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静静的顿河 - 小说《静静的顿河》电子书——(一)第二十一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第二十一章
  团队在后撤,已经是第二天了,撤得很慢,且战且退。俄罗斯和罗马尼亚部队的辎重车队在高出地面的土道上络绎不绝。德奥联军已深入到侧翼,迂回包剿后撤的败军,企图完成合围。
  傍晚发觉,第十二团和与这个团相邻的罗马尼亚旅有被包围的可能。敌人在日落时,把罗马尼亚人赶出了霍维涅斯卡村,并且已经推进到与戈尔什山口毗邻的“四八○”高地。
  夜里,得到山民骑兵营的炮兵连增援的第十二团,接到了攻占戈尔什山谷谷口地带阵地的命令。团队派出警戒哨以后,即着手准备这场遭遇战。
  这天夜里,米什卡·科舍沃伊和本村蠢笨的阿列克谢·别什尼亚克一起值勤,做暗哨。他们隐蔽在一口废弃塌陷的水井旁的土崖边,吸着寒峭的冷气。偶有迟去的雁群掠过满布白云的、茫茫的夜空,用警惕、悲凉的啼声标出自己的去向。科舍沃伊遗憾地想到不能吸烟,便小声地说道:
  “人们的生活也真够奇怪的啦,阿列克谢!……大家都象瞎子似的在摸索着走路,一会儿聚到一起,一会儿又各奔东西,有时甚至互相践踏……总是这样过日子,在鬼门关边打转转儿,叫你越过越糊涂:为什么要这么瞎折腾?依我看,世界上再没有比人们的私念更可怕的啦,你用什么法子也不能把人们的私念弄清楚……譬如说,现在咱们俩躺在这儿,可是我并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而且永远也不会知道;你过去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我也不得而知,我是怎么回事,你同样也不知道……也许,我现在正想要把你害死呢,可是你却在把干粮让给我吃,一点儿也没有疑心到……人们对自己了解得很少,今年夏天,我住在后方医院。我旁边的床上,是个步兵,莫斯科人。他很好奇,老在问你哥萨克是怎样生活呀,这个那个呀。他们以为——哥萨克只有一根鞭子,他们认为——哥萨克野蛮,哥萨克没有灵魂,只有个象玻璃瓶子似的玩意儿,可是我们都是跟他们一样的人:咱们哥儿们也同样喜欢娘儿们,热爱姑娘,为自己的伤心事痛哭,见了别人高兴就嫉妒……你是怎么想的,阿廖什卡?可我,小伙子,却变得对生活非常贪恋,一想到世上有那么多漂亮娘儿们,简直心都碎啦!心想:我这一辈子也不能把她们全爱过来啊,急得我简直要大喊大叫!我变成娘儿们迷啦,恨不得把她们个个亲得心都疼了……我谁都可以爱: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只要漂亮就行……还有,我们现在的生活安排得太没有学问了:硬塞给你一个,就得跟她白头到老——要咂吮一辈子……你说恶心不恶心?还有哪,现在又想出了打仗这玩意儿,就这样……”
  “把你的脊背抽得太轻啦!蠢牛!”别什尼亚克没有恶意地骂道。
  科舍沃伊仰脸躺到地上,长久默默地凝视着高远的苍穹,梦幻似地微笑着,激动、温柔地抚摸着冰凉的、冷漠无情的土地。
  在换班前一个钟头,德国人把他们捉住了。别什尼亚克急忙放了一枪,就蹲了下去,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地响,身子缩成一团,已经奄奄一息:德国人的刺刀刺进了他的内脏,刺破了膀胱,又使劲一捅,扎进了脊椎骨。科舍沃伊被用枪托子打倒。一个强壮的德国义勇兵背着他走了有半俄里。米哈伊尔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在往肚子里咽血,他喘了喘气,鼓足了劲儿,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从德国人的背上挣脱下来。德国人在他背后打了一排子弹,但是黑夜和灌木丛救了他——逃脱了。
  在这以后,退却也停止了,俄国和罗马尼亚部队已经冲出了包围圈,第十二团被从前线撤下来,调到离他们原来的防区左面几俄里的后方。在全团宣布了一项命令:担负拦截逃兵的任务,在各条道路上都设立了岗哨,严防逃兵流窜到后方去,要把他们拦住,必要时可以开枪,然后把他们解送到师部去。米什卡·科舍沃伊是第一批被派去执行这个任务的人们当中的一个。他和另外三个哥萨克一清早就走出村子,根据司务长的指示,哨位就设在离大道不远的玉米地头上。大道绕过一片小树林,消逝在起伏不平、到处点缀着方块耕地的平原那边。哥萨克们轮流值班监视。过午,一帮步兵,有十来个人,正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士兵们显然是想要绕过已经看得见的山坡下面的小村。他们走到小树林旁边停了下来,抽着烟,显然是在商量,然后就改变了方向,转了个直弯,向左走去。“要叫住他们吗?”科舍沃伊从玉米丛中抬起身,问其余的人。

  “朝天放一枪。”
  “喂,你们!站住!”
  离哥萨克们只有几十沙绳远的步兵们听到呼叫声后,停了一会儿,然后,仿佛很不情愿似地重又向前走去。“站——住!”一个哥萨克喊叫道,朝天连放了几枪。哥萨克们端着步枪追上一个慢慢走着的步兵。
  “你们为什么他妈的不站住?哪个部队的?上哪儿去?拿出证件来!”哨长科雷切夫下士跑过来喊道。
  步兵们都站住了。有三个人不慌不忙地摘下步枪。后面的一个弯下腰,用电话线捆着开了绽的靴子。他们穿得都非常破烂、肮脏。军大衣襟上沾满了金盏草的棕色*壳皮,——看来,昨晚一定是宿在树林的草丛里的。有两个人戴着夏天的军帽,其余的都戴着肮脏的灰色*羊羔皮帽,帽子的翻边都快掉下来了,耷拉着帽带。最后的一个,——看来象是领头人,——身材高大、象老头子似的背都驼了,脸颊上松驰的皱囊直哆嗦,恶狠狠、瓮声瓮气地喊道:
  “你们要干什么?我们惹你们了吗?你们干什么要纠缠不休呀?”
  “拿出证件来!”下士装出严厉的样子打断他的话。
  一个蓝眼睛、脸象新烧出的砖一样红的步兵,从腰里掏出一个瓶子形的手榴弹,——在下士眼前摇晃着,不时回头看看自己的同伴们,用雅罗斯拉夫急促口音快嘴说道:
  “给你,小伙子,证件!这就是证件!这是全年有效的证件!当心你的小命,不然我就这么一来——叫你连五脏都分家。明白了吗?听懂了没有?明白啦?……”
  “你别撒野!”下士推着他的胸膛,皱起眉头。“你别撒野,也别吓唬我们,我们已经吓够啦。不过你们既然是开小差的——那就请到司令部去走一趟吧。他们那里会收拾你们这种废物的。”
  步兵们交换了一下眼色*,从肩上摘下步枪。其中一个黑胡子、干巴瘦,看样子象个矿工,把愤怒的目光从科舍沃伊身上转到其余的哥萨克们身上,低声说道:
  “现在我们只好用刺刀来对付你们啦!……好啦,滚开!滚到一边去!哪个敢上,我就开枪,绝不含糊!……”
  蓝眼睛的步兵把手榴弹举在头顶上摇晃着;在前面走的那个高个子、驼背的步兵拿着生了锈的刺刀尖划了一下下士的大衣;象矿工样子的家伙嘴里骂着,朝科舍沃伊挥舞起枪托子;科舍沃伊的手指头在枪机上直哆嗦,夹在肋部的枪托也在跳动;有一个哥萨克抓住一个矮小步兵的大衣领子,伸出一只手去摆弄着他,担心地回头■着其余的人,害怕他们从后面打他。
  玉米茎上的干叶子沙沙作响。绵延的群山在起伏不平的田野的边际上闪着蓝光。红毛的母牛在村外的牧场上徘徊。秋风在小树林子外卷起阵阵冰冷的尘埃。忧郁的十月的白昼和平、昏沉;暗淡的阳光下的自然景物显得那么安逸、肃静。可是就在不远的大道边,人们却在失去理智地仇恨中乱成一团,正准备用他们的鲜血去污染吸足了雨水的、已经播了种的肥沃土地。
  激动的情绪已经有点缓和了,步兵们和哥萨克叫嚷了一阵以后,谈话的口气已经有些软了。
  “我们刚从前线上撤退下来才三天!我们没有往后方去!可你们却往后方逃,也不害臊!你们扔下战友!谁来把守前线呢?哎呀,你们这些人哪!……我的战友,肋条骨都叫德国人刺透啦,——我是和他一起在当潜伏哨的,可是你却说我们连火药味儿都没有闻到。你闻到的火药味儿跟我们闻到的一个样!”科舍沃伊恶狠狠地说。
  “别在这里扯淡啦!”一个哥萨克打断他的话说,“到司令部去——用不着费话!”
  “让开路,哥萨克!不然的话,我们可真要开枪啦!”矿工模样的步兵劝导说。

  下士很伤心地把两手一摊,说道:
  “我们不能这么干,老弟!你们就是把我们都打死——那也逃不掉:我们的连队就驻扎在这个村子里……”
  那个高个、驼背的步兵,忽而威协,忽而劝说,忽而又央告起来。最后,他匆匆忙忙从肮脏的背包里掏出一只用干草包缠着的瓶子,献媚地向科舍沃伊眨着眼,悄悄说道:
  “亲爱的哥萨克们,我们给你们些钱,还有这个……德国伏特加……我们还可以凑点东西……看在基督面上,放我们过去吧……家里孩子一大窝,你是明白的……都已经筋疲力尽啦,想家想死啦……到什么时候才有个完啊?……主啊!……真的不肯放我们过去吗?”他慌忙从靴筒里掏出一个烟袋荷包,从里面抖出来两张折皱的“克伦卡”,开始拚命往科舍沃伊手里塞。“收下吧,收下吧!啊呀,我的天!……你不必为我们担心……没有钱我们也可以混下去!……钱——这不要紧……没有钱也行……收下吧!我们再凑点儿……”
  羞得满脸通红的科舍沃伊避开他,把手藏到背后,直摇头。一股热血猛地涌到他脸上,泪水夺眶而出,暗自想道:“这都是因为别什尼亚克牺牲,我才变得这么混帐……我这算是干什么……自个儿反对战争,可是来抓从前线逃下来的人,——我怎么能这样干呢?……我的妈呀,我干的事情太糟糕啦!我居然成了这样的走狗!”
  他走到下士面前,把他叫到一旁去;也不看他的脸,说道:
  “放他们走吧!你说呢,科雷切夫?放走吧,真的!……”
  下士的眼神也迷离恍惚,仿佛正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随口说道:
  “叫他们走吧……还有他妈的别的什么办法呢?咱们自己也就要走这条路呀……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于是转身朝步兵们愤愤地喊道:
  “你们这些下流东西!我们象对待好人一样对待你们,以礼相待,可你们却塞钱给我们,啊?你们以为我们自己的钱少,还是怎么的?”他的脸涨红了,叫道:“收起你们的钱包吧,不然就把你们送到司令部去!……”
  哥萨克们都退到旁边去。科舍沃伊望着远处村子里的空旷街道,冲着离去的步兵喊道:
  “喂!小骒马!你们在这空地上晃什么?看,那边有一片小树林,白天藏在那里歇歇腿儿,夜里再往前走!不然,你们遇上别的岗哨,——就会把你们抓起来!”
  步兵们四下望了望,犹豫了一会儿,拉成了一条肮脏的灰色*链子,然后就都象狼似的,一个跟一个地钻进一片黄杨丛生的洼地里去了。
  十一月上旬,有关彼得格勒爆发十月革命的各种消息开始传到哥萨克们的耳朵里。照例比所有的人消息灵通的团部传令兵们都肯定地说,临时zheng府已经逃到美国去了,水兵们捉到了克伦斯基,给他剃了个秃头,象羞辱不走正道的大姑娘一样,涂上松焦油,在彼得格勒游了两天街。
  又过了些日子,就接到了正式文告,说临时zheng府已被推翻,政权转移到工人和农民手中。哥萨克们都警惕地安静下来。许多人很高兴,盼着战争马上停止,但是很多谣传却又令人十分不安,都说骑兵第三军团已经跟着克伦斯基和克拉斯诺夫将军一同向彼得格勒进军了,又说早就把几个哥萨克团调到顿河去的卡列金也从南方压上去了。
  前线崩溃了。如果说在十月里,步兵们还只是零散地、没有组织地三五一伙地开小差,那么到十一月底,就已经是整连、整营、整团地从阵地上撤退了;有些部队是轻装撤退的,但是绝大多数部队是带走了团队的物资,抢劫了仓库,打死了军官,顺手也抢掠平民,他们就象冲毁堤坝的、波浪涛天的洪水一样向故乡奔流而去。
  在新形势下,第十二团再去执行拦截逃兵的任务已经毫无意义了,所以这个团在被重新调回前线,在妄图用他们来堵住步兵弃阵而逃留下的千疮百孔,已不成其为战线的努力失败后,十二月里也从前线撤下来,以行军队形开到了附近的一个车站,将团里的全部物资、机枪、储备的子弹和马匹装上火车,向已经爆发了激烈内战的俄罗斯腹地驶去……

  第十二团的兵车经过乌克兰,向顿河开去。在兹纳缅卡附近,赤卫军想解除这个团的武装。谈判进行了半个小时。科舍沃伊和另外五个哥萨克,都是各连革命委员会的代表,要求放他们带着武器过去。
  “你们要武器干什么?”车站工兵代表苏维埃的成员们质问他们说。
  “去打我们自己的资产阶级和将军啊!去把卡列金的尾巴割掉!”科舍沃伊代表他们所有来谈判的人回答说。
  “我们的武器是属于军队的,不能交出去!”哥萨克们激动起来。
  兵车放行了。在克列缅楚格又要解除他们的武装。只是当哥萨克机枪手们把机枪架在敞开的车厢门口,瞄准了车站,而且有一连人下车散开,卧倒在路基后面准备战斗时,才同意放他们过去。可是快到叶卡捷琳诺斯拉夫的时候,即使跟赤卫军的部队互相射击了一阵也不顶用了,——团队还是被解除了部分武装:机枪被缴去了,还缴去一百多箱子弹、几部军用电话机和几轴电话线。哥萨克们拒绝了逮捕军官的建议。一路上只损失了一名军官——团部的副官奇尔科夫斯基,哥萨克们自己判了他死刑,由“锅圈儿”和一个赤卫军水兵负责执行判决。十二月十七日傍晚,在锡涅尔尼科沃车站,哥萨克们把副官从车厢里拖了出来。
  “就是他背叛了哥萨克吗?”手拿毛瑟枪,背着一枝日本造步枪的麻脸黑海水兵快活地问道。
  “你以为——我们会认错人吗?不,我们不会看错的,大家已经揍了他一顿啦!”“锅圈儿”气喘吁吁地说。副官是个年轻的上尉,他象被捕获的野兽,四面张望着,用汗湿的手掌摩挲着头发,对刺脸的严寒,枪托子殴打的疼痛都已经毫无感觉。“锅圈儿”和水兵把他推得离车厢远一点。“就是因为有了这帮混帐东西,人们才起来暴动,才起来革命……哎——哎,我的亲爱的,你别动弹,不然你就要摔碎啦,”“锅圈儿”嘴里嘟哝着,摘下帽子,画了一个十字。“勇敢点儿,上尉老爷!”
  “准备好了吗?”水兵玩弄着毛瑟枪,微微笑着,露出白白的牙齿朝“锅圈儿”问道。
  “准备好啦!”
  “锅圈儿”又画了一个十字,斜睨着,水兵叉开腿,举起毛瑟枪,聚精会神地眯缝起眼睛,——严酷地微笑着,首先开枪。在恰普利诺附近,团队无意中参与了无zheng府主义者跟乌克兰人进行的战斗,牺牲了三个哥萨克,费了很大力气才扫清了被一个步兵师的兵车占据的铁路,杀出了重围。
  过了三昼夜,团队的先头兵车已在米列罗沃车站卸车了。其余部分尚滞留在卢甘斯克。
  到达卡尔金村的时候,团队只剩下一半人了(其余的人从车站就都各自回家去了)。第二天拍卖了战利品:前线上带回来的从奥地利人那里夺来的马匹,分了团里的公款和服装。
  傍晚时候,科舍沃伊和鞑靼村的另外几个哥萨克启程回家了。他们爬上了山坡。顿河上游最美丽的卡尔金村就坐落在山脚下冰封的、白茫茫的奇尔河河湾处。蒸气磨坊的烟囱里冒出一团团软绵绵的轻烟;广场上黑压压挤满了人;响起了晚祷的钟声。卡尔金山岗那面,克利莫夫斯基村的杨柳树梢隐约可见;再远处,在苦艾般的青灰色*雪茫茫的地平线后面,耀眼的夕照染红了烟雾朦胧的西半天。
  十八名骑士走过立着三棵落满白霜的野苹果树的土岗后,马就小跑起来,鞍座咯吱咯吱响着,往东北方向驰去。寒夜静悄悄地藏在山岗后面。哥萨克裹紧长耳风帽,有时纵马飞奔。马蹄铁清脆、刺耳,令人心碎。踏平的大道在马蹄下向南驰去;大道两旁是一片不久前融雪水洼结成的薄冰,冰面上冻结的草茎,在月光下,象一道道白色*的流火在闪烁。
  哥萨克默默地催马前进。大道向南伸延开去。橡树沟的树林在东方旋转。野兔脚印的奇异花纹在马蹄边闪过。银河象一条镂花的哥萨克皮带,华丽地系在草原的夜天上。
或许您还会喜欢:
恐怖的大漠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雷诺被绑架非洲!我向你致意,你这神秘的大地!让我骑在骏马上穿越你那一望无际的空旷草原;让我骑在矫健的骆驼上穿越你那布满了炙热的石头的沙漠;让我在你的棕榈树下漫步,观看你的海市蜃楼美景;让我在你生机盎然的绿洲上思念你的过去,感叹你的现在,梦想你的未来。 [点击阅读]
恐怖谷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我倒以为……"我说。“我应当这样做,"福尔摩斯急躁地说。我自信是一个极有耐性的人;可是,我得承认,他这样嘲笑地打断我的话,的确使我有点不快。因此我严肃地说:“福尔摩斯,说真的,你有时真叫人有点难堪啊。”他全神贯注地沉思,没有即刻回答我的抗议。他一只手支着头,面前放着一口未尝的早餐,两眼凝视着刚从信封中抽出来的那张纸条,然后拿起信封,举到灯前,非常仔细地研究它的外观和封口。 [点击阅读]
恐怖黑唇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第一章恐惧的亡灵复苏1阴谋初露刚刚步入八月份。炎热的太阳就将一切烤得烫人。出租车司机原田光政在这天午后回到家中。他打开大门,从信箱中取出一封信,边看边走进了厨房。走进厨房,原田光政坐在椅子上,准备喝点冷饮,然后再睡上一小时左右的午觉。他深深地感到自己已不是拼命干活的年龄了——近六十岁了。难道这是因为自己长期辛劳而自负了吗?人的自知之明,对于原田说来还是有的。 [点击阅读]
恶月之子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仅点燃着烛光的书房里,桌案上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刹那间,我知道我的生活即将面临一场可怕的转变。我不是算命先生,我也不会观看天象,在我眼里,我掌中的手纹完全无法揭露我的未来,我也不像吉普赛人能从湿得的茶叶纹路洞察命理。父亲病在垂危已有数目,昨夜我在他的病榻旁,替他拭去眉毛上的汗珠,听着他吃力的一呼一吸,我心里明白他可能支撑不了多久。我生怕就这样失去他,害怕自己将面临二十八岁生命中首次孤零零的生活。 [点击阅读]
恶魔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决斗茶桌上摆着两只酒杯,杯子里各装有八成透明如水的液体。那是恰似用精密的计量仪器量过一样精确、标准的八成。两只杯子的形状毫无二致,位置距中心点的距离也像用尺子量过似地毫厘不差。两只杯子从杯子中装的,到外形、位置的过于神经质的均等,总给人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茶桌两边,两张大藤椅同样整齐地对面地放在完全对等的位置;椅上,两个男人像木偶一样正襟危坐。 [点击阅读]
悖论13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0
摘要:听完首席秘书官田上的报告,大月蹙起眉头。此刻他在官邸内的办公室,正忙着写完讲稿,内容和非洲政策有关。下周,他将在阿迪斯阿贝巴①公开发表演说。坐在黑檀木桌前的大月,猛然将椅子反转过来。魁梧的田上站在他面前,有点驼背。“堀越到底有甚么事?是核能发电又出了甚么问题吗?”堀越忠夫是科学技术政策大臣。大月想起前几天,他出席了国际核能机构的总会。“不,好像不是那种问题。与他一同前来的,是JAXA的人。 [点击阅读]
悬崖上的谋杀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博比·琼斯把球放在球座上,击球前球杆简单地轻摆一下,然后慢慢收回球杆,接着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下一击。在五号铁头球棒的随便一击下,球会呼啸腾起,越过障碍,又直又准地落到球场的第十四穴处吗?不,远非如此,结果太糟了,球掠过地面,稳稳地陷入了障碍坑洼。没有热心的观众发出沮丧的哼哼声,惟一的目击者也显得一点不吃惊。 [点击阅读]
悬崖山庄奇案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我觉得,英国南部没有哪个滨海小镇有圣卢那么令人流连忘返,因此,人们称它为“水城皇后”真是再恰当也没有了。到了这里,游客便会自然而然地想起维埃拉(译注:法国东南部及意大利西北部的海滨地区,濒临地中海,以风光旖旎著称)。在我的印象里,康沃尔郡的海岸正像法国南方的海滨一样迷人。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我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他听了以后说:“昨天餐车里的那份菜单上就是这么说的,我的朋友,所以这并非你的创见。 [点击阅读]
悲惨世界
作者:佚名
章节:65 人气:0
摘要:米里哀先生是法国南部的地区狄涅的主教。他是个七十五岁的老人,原出身于贵族,法国大革命后破落了。他学问渊博,生活俭朴,好善乐施。他把每年从zheng府那里领得的一万五千法郎薪俸,都捐献给当地的慈善事业。被人们称为卞福汝(意为“欢迎”)主教。米里哀先生认为自己活在世上“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是来保护世人心灵的”。 [点击阅读]
惊险的浪漫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帕金顿先生与太太吵了几句,气呼呼地戴上帽子,把门一摔,离家去赶八点四十五分的火车,到市里去上班。帕金顿太太依旧坐在早餐桌前。她的脸涨得通红,紧咬着嘴唇,要不是最后愤怒代替了委屈,她早就哭出来了。“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帕金顿太太说,“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她继续想了一会儿,又喃喃道:“那个放荡女人,狡猾卑鄙的狐狸精!乔治怎么会这么傻呢!”愤怒逐渐平息了,悲伤和委屈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点击阅读]
惊魂过山车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惊魂过山车───1我从来没有把这个故事告诉任何人,也从未想过要告诉别人,倒不是因为我怕别人不相信,而是感到惭愧。因为它是我的秘密,说出来就贬低了自己及故事本身,显得更渺小,更平淡,还不如野营辅导员在熄灯前给孩子们讲的鬼故事。我也害怕如果讲出来,亲耳听见,可能会连自己都开始不相信。但自从我母亲过世后,我一直无法安睡。 [点击阅读]
惹我你就死定了
作者:佚名
章节:139 人气:0
摘要:“喂,你去见男朋友,我干嘛要跟着啊?”“嘻嘻,我和宗浩说好了,要带你去见他的啊^o^”晕~-_-^,这么闷热的天,本来就够闹心的了,还要去给朋友当电灯泡,可怜芳龄十八的我啊,这些年都干嘛了?我好想有个男人啊,做梦都想…“朴宗浩有什么呀?他是公高的吧?公高那帮小子太危险了,你离他们远点儿。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