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杰罗德游戏 - 第31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她注视着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这很重要。因为开始时她一点也没有异样的感觉。她本来以为手腕的血会汹涌而出,像飘扬的彩带。但是除了隐约的压迫感和温暖感之外什么也没感觉到。她发现自个儿目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大大松了口气。她已在架子上选了一个好位置砸碎了杯子,她的视野一点也没受到阻碍。
  杰西将手向后斜伸过去,她的手腕内侧——看手掌相面的人称为运气手镯纹路的那个地方——朝那块弧形玻璃片压下去。她沉迷地注视着,玻璃片的尖头,先使皮肤呈现出涟漪,接着刺破了。她不断使劲,手腕不断吃进玻璃,涟漪里充满了血,然后消失了。
  杰西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失望。玻璃尖没有产生她希望的(一半是担心的)喷涌而出的血。接着,利刃切断了离皮肤表面最近的蓝色静脉丛,血开始更快流出来了。血不像她所预料的那样奔涌而出,而是不停地迅速流出,像是从拧开了龙头的水管里流出的水一样。然后是某个更大的静脉切开了,鲜血如洪水滔滔而出。它沿着架子往下漫,流到了她的前臂上。现在,要退回去太晚了,她必须接着干了。无论以何种方式,她必须干下去了。
  至少得拽出手来!妈妈的声音叫起来。别把事情弄得一塌糊涂——你已经做够了!
  现在试着拽吧!
  这个念头很有蛊惑力。可是杰西想,她目前为止所做的事远远不够。她不知道“去手套”这个字的含义,那是个技术术语,通常医生们把它用于烧伤的病人。可是她既已开始采取这个恐怖行动,她懂得不能仅仅依靠血液的润滑手就能获得自由。血液也许不足以成事。
  她小心翼翼地慢慢扭动着手腕,手下部拉紧的皮肤被撕裂了。现在她感觉到一阵古怪的刺痛掠过掌心,仿佛她刺入了某个细小但却关键的神经梢,而那神经梢开始时已经半死了。她右手的第三和第四个手指向前耷拉下去,仿佛已被杀死。第二个手指连同大拇指,开始前后狂抖起来。虽然杰西的皮肉仁慈地麻木了,她仍然在这自我伤害的境况中发现某种无法表达的恐怖。那两个倒伏的手指,很像两具小尸体。不知怎么的,它们比她到现在为止流的血更加糟糕。
  接着,又一阵痉挛像风暴前锋一般袭向她的一侧,压倒了她手指受伤感到的恐怖以及不断加剧的热流和压力感。痉挛无情地刺向她,试图将她从扭曲的姿势中拉扯出来。
  杰西充满恐惧地愤怒反击。现在她无法动弹了。如果动弹,她几乎肯定会把她临时制成的切割工具打落到地板上。
  “不,你别这样。”她从牙缝里发出嘟哝声,“不,你这讨厌鬼——躲开。”
  她僵僵地保持原有的姿势,试图避免在这脆弱的玻璃片上不再往下多加一点压力。
  她不想把它折断,然后不得不用某个不太灵巧的工具完成这件事。可是,如果痉挛从她的一侧身体波及右臂,正像它显然试图这么做的那样——“不,”她呻吟道,“走开,你听见吗?你这该死的给我走开!”
  她等待着,她知道等不起,也知道别的什么也做不了。她等着,听着她生命之血从床头板的底部啪嗒啪嗒滴在地板上的声音。她注视着更多的血像小溪一样流下架子。血流中有些细小的玻璃碎片在闪光。她开始觉得自己像打斗电影中的受害人。
  你不能再等了,杰西!露丝厉声急促地对她说。你已经没有时间了!
  我真正没有的东西是运气。该死的,我从没有那么糟糕的开场。
  就在那一刻,她不是感觉痉挛轻了些,就是能够自嘲了。杰西在手铐里转动着手,痉挛再次扑来,将其发烫的利齿插进她身体的中部,她疼得尖叫起来。然而,她还是继续运动,现在,刺痛的是手腕的背部,柔软的手腕内部翻转到了上面。杰西沉迷地注视着,横穿幸运手镯的深切口大张着它黑红色的大嘴,似乎在嘲笑她。她尽她的胆量深深地将玻璃片刺入手背,同时仍然与上腹部和胸部下方的痉挛搏斗着。接着,她把手往回一拉,溅起一阵细雾般的血,喷在她的前额、双颊以及鼻梁上。她用来做这个基本外科手术的碎玻璃片旋转着落到了地板上,这个小精灵刀片就在那儿碎裂了。杰西对它想都没想,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同时,她要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她要看一看,手铐是否依然戒备森严不肯撒手,或者说就连血和肉共同协力都不放过她。

  她身体一侧的痉挛最后狠狠地挤兑了她一阵,便开始松开了她。杰西没有注意到痉挛的消失,也没有注意到她原始的玻璃手术刀的失落。她感到了她专心的力量——似乎她的脑子被它燃烧了起来,就像涂上松香的火炬一样——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右手上。
  她举起右手,借着傍晚落日的金辉查看着。根根手指布满粗粗的血道,前臂似乎涂满了鲜红色的乳胶漆,手铐只不过是一片洪水中突兀的弯曲的轮廓。杰西知道情况会是这样的。她像前两次做的那样,斜起胳膊往下拉去。手铐滑动了……又滑了些距离……然后再次卡住了。它又一次被大拇指下面突出的骨节阻挡住了。
  “不!”她尖叫着,更用力地往下拉,“我决不以这种方式去死!听见了吗?我决不以这种方式去死!”
  手铐卡得深深的,有一会儿,杰西毛骨悚然地确信它连一毫米也不能移动了。也许它下一次移动时,将是由某个叼着香烟的警察打开它,从她的尸体上拿下来。她移不了它,世间没有哪种力量能移动它,无论是天上的王子们,还是地狱的大王们都移不动它。
  接着,她的腕背有了种像是热电流般的感觉。手铐向上扯动了一点点。它停住,接着又开始移动了。此时,那种热电流般的刺痛开始蔓延开来。它迅速变成一种模糊的炙痛,先是像手镯一样地绕着她的手蔓延,然后像一群饥饿的蚂蚁噬咬起她来。
  手铐在移动,是因为它置于其上的皮肤在移动。它移动的方式就像有人拖着地毯时,地毯上面的重物也在移动一样。她在手腕四周切割的参差不齐的圆形伤口变宽了,越过伤口拉出了一股股湿乎乎的肌腱,形成了一个红色的手镯。她手背上的皮肤开始皱迭起来,在手铐前面堆积起来。现在她所想的是,当她用不断踢蹬的脚将床罩推下床时,床罩看上去会是什么样子。
  我在剥我手上的皮。她想,唉,老天,我像剥桔子一般剥手上的皮。
  “松开!”她朝手铐尖叫着,突然丧失理智地怒火满腔了。在那一刻,手铐在她眼里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东西,某个令人憎恨的难缠的动物,就像一条土鳃鳗,或者一只狂暴的鼬鼠。“咳,你就不能放开我吗?”
  手铐比她前几次尝试时滑脱得远多了,可是它仍然卡在那儿,顽固地拒绝让出最后的四分之一(现在或许只有八分之一)英寸。现在,那经过血液润滑,变得模糊不清的手铐嵌进剥落了部分皮肤的手里,封锁了闪亮的肌腱网,肌腱呈现出鲜李子似的红色。
  她的手背看上去像是被剥去外层脆皮的火鸡腿下段。她不断向下施加的压力将她手腕内的伤口拉得更宽了,形成了一个粘着血块的裂口。杰西不知道是否会在这最后争取自由的努力中将手拉掉下来。现在,那个一直在微微移动的手铐——至少她认为它在移动——又停了下来。这一次它确定无疑地停住了。
  它当然停住了,杰西!宝贝尖叫道。看看它吧!它都弯曲了,如果你能把它再拉直——杰西将胳膊朝前一伸,啪的一声让手铐链落回到手腕上。接着,胳膊甚至还没来得及痉挛,她就又使尽剩下的全部力气往下拉。手铐扯拉着手腕和手中间擦去表皮而裸露出的肌肉,疼痛难忍,一阵血雾吞噬了她的手。所有拉下的皮都松松地堆积在那儿,从小指根部到大拇指根形成了一条斜线。有一会儿时间,那松松的一堆皮肉挡住了手铐。
  接着这堆皮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在手铐下面卷了过去,这样只剩下那最后一块骨节了。
  可是那也足以阻挡她的推进。杰西更用力地拉着,毫无动静。
  这就是了,她想。赌注全完了。
  接着,正当她要放松疼痛不堪的手臂时,手铐滑过了那个卡了这么长时间的小突出物,掠过她的指尖,哐啷一声撞在床柱上。这件事发生得太快了,杰西一开始不能理解它已经发生了。她的手看上去不再像配给正常人的那种装备,但是它是她的手,而且它自由了。

  自由。
  杰西看看沾满血迹的空手铐,又看看自己撕烂了的手,她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了理解的表情。
  看上去像是一只鸟飞进了工厂的烟囱,然后从另一头被喷了出来。然而那手铐不再铐在手上了,真的不在了。
  “无法相信。”她声音嘶哑地说道,“该死的,无法相信。”
  没关系,杰西,你得抓紧点了。
  她像从瞌睡中被摇醒的人一样惊起。抓紧?是的,确实得抓紧了。她不知道她流了多少血——从浸透血的床垫和从横档滴下的血流判断,一品脱似乎是个够合理的猜测——可是她知道,如果她再多流些血,她就要昏迷了。从昏迷到死亡之间距离将会很短——只是渡过一条窄窄的河流。
  那不会发生的。她想。又是那个硬如铁钉的声音。可是,这一次它只属于她。这使杰西感到高兴。
  我经历这一切讨厌的事情,并不只为了昏死在地板上。我还没看到死亡证,可是我完全肯定,那不在我的合同上。
  好的。可是你的腿——她并不真的需要这个提醒。她的腿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站立了。尽管她努力使它们保持清醒,可是要过分依赖它们只能是个错误,至少开始是这样的。它们可能会痉挛起来,也可能在她身下蜷曲,也许既痉挛又打弯。然而,预先警告就是预先武装起来……大约如此,她们说的。当然,在她的一生中,她得到过许多那样的劝告(那种劝告常常归属于无所不在的以“她们”著称的神秘小组)。她在《射击线》上所看到的、在《读者文摘》上所读过的东西,没有哪一样为她刚刚做的事准备点什么。可是,她还是要尽可能地小心行事。杰西知道在那一方面,她没有更多可以回旋的余地了。
  她向左滚过去,右胳膊拖在身后像个风筝尾巴,或者像辆旧车的排气管。她的右臂惟一感到完全有活力的部分就是手背了。那儿裸露的一堆堆肌腱火烧火燎、疼痛难当。
  疼痛的感觉很糟,右臂想脱离身体其他部分的感觉更坏。可是,在夹杂着希望与胜利的情绪涌动中,这一切都消失了。她能够不受手腕上手铐的阻碍,翻身滚过床来,这使她几乎感到一种神圣的喜悦。又一阵痉挛击中了她,打在她的小腹上,就像是路易斯维尔市拳击手的重拳。她置之不理,她把那种感觉称做喜悦,噢,那个字眼太温和了,那是兴奋,完全、彻底的兴——杰西!床沿!天哪,停下!
  它看上去不像床沿,看上去它像哥伦布时期以前老式地图的世界边缘。
  越过这里,有怪物,有蟒蛇。她想。更不用说会折断左腕了。停住,杰西!
  可是,她的身体置命令于不顾,继续滚着,不管有没有痉挛。她刚在手铐里转动了一下左腕,便重重地将肚子撞在床沿上,然后完全落到了床下,她的脚趾震颤着砸到了地板上。然而,她的尖叫不完全出自疼痛。毕竟,她的双脚又站立在地上了。
  它们竟然站在地上了。
  她笨拙地从床上脱身了,她的左臂仍然被铐住,僵僵地朝床柱方向伸着,右臂暂时夹在了胸膛与床沿之间。她能感觉到血液被泵到皮肤上,然后顺着胸膛往下流。
  杰西将脸扭向一边,然后不得不以这种新的痛苦姿势等待着。这时一阵使人麻痹的强烈痉挛从她的后颈一直袭到双臀缝间。她的胸脯及撕裂的手压着的床单浸透了血。
  我必须起来,我必须立即起来,不然的话我将流尽血而死在这儿。
  她背部的痉挛过去了,她发现自己终于能将双脚坚实地落在地上了。她的双腿并不像她担心的那样虚弱麻木。事实上,它们十分急切地要从事指定给它们的工作。杰西往上推去,卡在左边床柱上的手铐尽可能往上滑去,直至碰着最高的第二根横档,杰西突然发现自己处于她曾强烈怀疑再也达不到的境地:用她自己的双脚站立在床边,这张床曾是她的监狱——几乎是她的棺材。

  一阵巨大的感激之情试图淹没她,可是她像先前对待恐慌一样坚定地推开了它。以后会有时间感激的。可是,此刻该记住的是她仍然未脱离这张该死的床,而她获取自由的时间十分有限。确实,她尚未感到丝毫的晕厥或头重脚轻,但是她知道那并非意味着高枕无忧。也许崩溃就要突然降临,击灭所有灯火。
  然而,站立——仅仅是站立,别无其他——竟如此伟大!如此美妙得难以言传?
  “不,”杰西哑声说,“我不这么想。”
  杰西将右臂横放在胸前,将手腕内侧的伤口紧紧压在左乳的上峰,屁股贴着墙,转了半圈。现在她站在床的左侧,姿势看上去像是士兵在稍息。她长长地深吸了口气,然后,命令她的右臂和那撕剥了皮肉的可怜的右手恢复工作。
  胳膊嘎嘎吱吱地举了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善加照料的旧机器玩具胳膊,她的手落在了床头架上。她的第三和第四根手指依然拒绝从命,可是她还是能用拇指和前两根手指抓住了床头架,把它从托架上掀了下来。床头架落在了她躺了那么多小时的床垫上,床垫上她躺着的轮廓依旧清晰可见,一个汗渍渍的。下陷的身形烙在粉红色褥子上,上半部还浸漫着血迹。看着那个身形,杰西感到恶心、愤怒、恐惧。看着它使她感到要发疯了。
  她将目光从床垫移到她发抖的右手上。她将手举到嘴边,用牙齿去拔拇指指甲里伸出来的玻璃碎片。玻璃片摇动了,然后卡到了她上面的大牙和门牙之间,深深刺进了牙床粉红色的嫩内里,迅速产生一阵刺痛,杰西感到血流喷入嘴里,味道又甜又咸,质感厚如樱桃咳嗽糖浆。她小时候患流感时曾不得不吞服那种糖浆。她不去管这新的伤口——这最近的几分钟,她已经和更糟的情况达成了妥协——而且是重新咬住碎片,顺利地将它拔出了拇指。碎片拔出来后,她将它啤到床上,同时也啐出一口热乎乎的血。
  “好了。”她嘟哝道。她开始将身体在墙与床头板之间蠕动,一边喘着粗气。
  床从墙边移了开来,移动得比她希望的更加容易。可是她从不怀疑的一件事就是,如果她能得到足够的力量,床就会移动的。现在她得到了力量,便开始顺着上过蜡的地板移动这令人讨厌的床。床脚向右滑去,因为她只能在左边推床,可是杰西考虑过这种情况,为此感到宽慰。事实上,她曾将这列入了基本计划。
  当你的运气改变了时,一切都变了。你本来可能将上牙床刺穿的,杰西。而且你没踩在一块碎玻璃上。所以,继续移动床吧,亲爱的,继续数你的——她的一只脚碰在了什么东西上。她向下看去,她踢到了杰罗德肉乎乎的右肩。血啪嗒啪嗒地落在了他的胸口和脸上。一滴血落进了他的一只凝视着的蓝眼睛里。她对他没感到同情,没感到憎恨,也没感到爱。她对自己感到一种恐怖与嫌恶。她感到,和生存的本能比较而言,这些年来她具有的所有的情感——那些所谓文明的情感,每一部肥皂剧,访谈节目,以及听众来电直播节目的主要内容——竟被证明为如此肤浅,和求生的欲望比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让路,杰罗德。”她踢着他说道。杰罗德不肯移动,仿佛造成他部分腐烂的化学变化将他粘在了地板上。就在他膨胀的身体上腹部,惊起了一片嗡嗡叫的苍蝇。
  “去你妈的。”杰西说。她又开始推起床来。她设法将右脚跨过了杰罗德的身体,可是左脚正好踩在了他的肚子上。这个压力在他喉咙里产生了一阵巨大的嗡嗡声,从他张开的嘴巴里退出一口短短的浊气。“你得请求原谅,杰罗德,这是你自找的。”她嘟哝道,然后将他丢在身后,再也没看他一眼。现在她看的是梳妆台,那个上面放着钥匙的梳妆台。
  她一离开杰罗德,那一片受惊的苍蝇重新落回原地,开始了它们一天的工作。毕竟,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和只有那么少的时间。
或许您还会喜欢:
盖特露德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倘若从外表来看我的生活,我似乎并不特别幸福。然而我尽管犯过许多错误,却也谈不上特别不幸。说到底,追究何谓幸福,何谓不幸,实在是愚蠢透顶,因为我常常感到,我对自己生活中不幸日子的眷恋远远超过了那些快活的日子。也许一个人命中注定必须自觉地接受不可避免的事,必须备尝甜酸苦辣,必须克服潜藏于外在之内的内在的、真正的、非偶然性的命运,这么说来我的生活实在是既不穷也不坏。 [点击阅读]
盛夏的方程式
作者:佚名
章节:64 人气:0
摘要:1只需一眼,就能看到从新干线转乘在来线的换乘口。沿着楼梯上到月台,只见电车已经进站,车门也已经打开。车里传出了嘈杂声。柄崎恭平不由得皱起眉头,从最近的车门上了车。盂兰盆节已经结束,父母也说过应该不会太挤,可电车里却几乎是座无虚席。车里那一排排四人合坐的包厢座位上,几乎全都坐了三个以上的人。恭平在车厢过道里走过,想要找一处只有一两个人坐的座位。合坐在座位上的,大部分都是一家人。 [点击阅读]
目的地不明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人把一个厚厚的玻璃压纸器向右移动了一点,他的脸与其说显得沉思或心不在焉,倒不如说是无表情的。由于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人工光线下,他的面色苍白。你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习惯室内生活的人,一个经常坐办公室的人。要到他的办公室,必须经过一条长而弯弯曲曲的地下走廊。这种安排虽然颇有点不可思议,却与他的身份相适应。很难猜出他有多大年纪。他看起来既不老,也不年轻。 [点击阅读]
相约星期二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最后的课程——《相约星期二》中文版序余秋雨一我们人类的很多行为方式是不可思议的,有时偶然想起,总会暗暗吃惊。譬如,其中一件怪事,就是人人都在苦恼人生,但谁也不愿意多谈人生。稍稍多谈几句的,一是高中毕业生,动笔会写“生活的风帆啊”之类的句子;二是街头老大娘,开口会发“人这一辈子啊”之类的感叹。 [点击阅读]
真假亨特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我决定侦察悬崖上的城堡,救出被囚禁的德国同胞。我们要带的东西分量不轻,至少要带足三到四天的用品,包括干粮、马饲料、灯泡和长火炬。我们还给三个大油箱加足了燃油。所有这些用品,都是梅尔顿在同庄园主的买卖成交之前,向乌里斯商人订购的。事先,他还与尤马部落进行过谈判,把所有急需的东西交给他们运输。海格立斯对我说过,城堡周围的尤马部落有三百来人,四百多匹马。 [点击阅读]
睡美人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客栈的女人叮嘱江口老人说:请不要恶作剧,也不要把手指伸进昏睡的姑娘嘴里。看起来,这里称不上是一家旅馆。二楼大概只有两间客房,一间是江口和女人正在说话的八铺席宽的房间,以及贴邻的一间。狭窄的楼下,似乎没有客厅。这里没有挂出客栈的招牌。再说,这家的秘密恐怕也打不出这种招牌来吧。房子里静悄悄的。此刻,除了这个在上了锁的门前迎接江口老人之后还在说话的女人以外,别无其他人。 [点击阅读]
短篇小说集
作者:佚名
章节:64 人气:0
摘要:前言:物欲世界的异化困惑与追求历来体现在青年人身上.以村上春树为主要代表的一批文学新锐,从城市生活这个独特视角,探讨当代青年心灵奥秘的"都市文学",便是这种困惑与追求的产物。村上春树是"都市文学"的中流砥柱.他的《寻羊冒险记》(1982)中的人物,一律无名无姓,个个慵懒、孤独、彷徨,缺乏自己的内心世界.他们在商品的汪洋大海中,物化为喧嚣尘世的附属品, [点击阅读]
砂之器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剧本作者:松本清张改编:桥本忍、山田洋次翻译:叶渭渠人物表今西荣太郎新闻记者松崎吉村弘俱乐部女招待和贺英良三森警察局局长本浦秀夫三木的旧同事本浦千代吉桐原小十郎高水理惠子检验处技师田所佐知子伊势扇屋老板田所重喜伊势扇屋女佣三木谦一光座经理三木彰吉山下妙侦察处长世田谷的外科医生侦察科长世田谷的巡警西浦田警察局便衣冷饮店老板警察若叶庄女管理员岩城警察局局长警察朝日屋老板农妇酒吧女招待其他 [点击阅读]
神秘岛
作者:佚名
章节:66 人气:0
摘要:《神秘岛》是凡尔纳著名三部曲(《格兰特船长的儿女》、《海底两万里》和《神秘岛》)的最后一部。在这部中,他把前两部情节的线索都连结了起来。神秘岛》中,船长是一位神秘人物,一直在暗中帮助大家。后来由于神秘岛的火山活动,岩浆堵住了岩洞口,使潜艇无法离开。船长帮助大家逃离后,自己说什么也要坚持与陪伴了自己一生的潜艇和伙伴在一起。最终当然是永远地留在海底了尼摩船长本是印度的达卡王子。 [点击阅读]
神秘火焰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爸爸,我累了。”穿着红裤子,绿罩衫的小女孩烦躁地说,“我们还不能停下来吗?”“还不能,亲爱的。”说话的是一个高大、宽肩的男人。他穿着一件破旧。磨损了的灯芯绒夹克衫和一条普通的棕色斜纹裤,他拉着小女孩的手,飞快地走在纽约第三大街上。回头望去,那辆绿色轿车仍在跟着他们,紧靠人行道慢慢地向前爬行。“求求你,爸爸。求求你了。”他低头看看小女孩。她的脸色苍白,眼睛下面出现了黑晕。 [点击阅读]
神秘的奎恩先生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新年前夜。罗伊斯顿招待会上的大人们都聚集在大厅里。萨特思韦特先生很高兴,年轻人都去睡觉了。他不喜欢成群结队的年轻人。他认为他们乏味,不成熟,直白。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变得越来越喜欢微妙的东西。萨特思韦特先生六十二岁了——是个稍有点驼背的干瘪老头。一张奇怪的孩子似的脸,总是一副盯着人的样子。他对别人的生活有着过分强烈的兴趣。 [点击阅读]
神秘的第三者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凌晨时分,帕克-派恩先生乘坐由巴塞罗那开往马霍卡岛的汽轮在帕尔马下了船。他立刻感到了失望,旅馆全满了!供他选择的最佳住处是一间衣橱似的不透风的楼房,在市中心的一家旅馆里。从房间向下看,是旅馆的内院。帕克-派恩先生并不打算住在那里。旅馆老板对他的失望显得漠然。“你想怎么着?”他耸了耸肩,说道。如今,帕尔马名声在外,游人如织。英国人,美国人,人人都在冬天来到马霍卡。整个岛屿拥挤不堪。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