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杰罗德游戏 - 第24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在纽约市,今天的节目广播已经宣布结束。面向缅因州南部和西部地区的NBC附属电台上,取而代之的先是一个当地的访谈节目(一个系着方格围裙的高大妇女在演示如何简便地用文人煮豆子),接着是一个娱乐节目,名人们在节目里讲笑话,参加竞赛的人们赢得汽车、游船以及鲜红的灰尘杀手牌真空吸尘器时,高声发出极度兴奋的尖叫。
  在风景区卡什威克马克湖岸伯林格姆家中,这位被囚禁的新寡在不安中昏沉沉地睡着了,又开始做梦了。这个错睡的人处在浅睡中,这样一来梦境更加活跃,也更加让人信以为真。
  梦中,杰西又躺在黑暗里。一个男人——或者说一个像男人的东西——又站在她对面的墙角里。这个人不是她的父亲,不是她的丈夫,这是个陌生人。这个陌生人萦绕在我们最具病态、最偏执的想象以及最深切的恐惧中。它有着一张怪物的面孔,给人以善意规劝、心地善良、作风务实的诺拉·卡利根从来不会想到有这种脸。任何一位某某学科的专家都不能用魔法驱除这个黑色东西。这是一个宇宙的未知物。
  可是你确实认识我。有着苍白长脸的陌生人说。它弯腰抓住了箱子的把手。杰西毫不惊奇地注意到,把手是一根颌骨,箱子本身就是人皮做的。陌生人提起箱子,啪地一声解开褡绊,打开箱子。她又看到了骨头和珠宝。它又将手伸进那一堆东西里,开始慢腾腾地一圈一圈地翻动它们,发出非人的咔哒、当啷、啪啪、笃笃各种声音。
  不,我不认识。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不知道,不知道!
  当然,我是死亡。我今晚还要回来。我想,就在今晚,除了站在墙角,我还要干点别的。今晚,我想我要跳出来扑向你,就像……这样!
  它向前跃,丢下箱子(骨头、挂件、耳环、项链朝杰罗德躺着的地方铺撒开去。杰罗德伸开手脚躺在那儿,残破的胳臂指向门厅),伸出双手。她看到它的指尖长着肮脏的长指甲,那么长,真的是爪子了。她气喘吁吁,使劲一挣醒了过来。她的双手还在做着抵挡的姿势,手铐链摇晃着发出叮当的响声。她含混不清地一遍又一遍低声念叨着“不”这个单调乏味的字眼。
  这是个梦!停下,杰西,这只是个梦!
  她慢慢放下双手,让它们重新松垂在手铐里。当然,那是个梦——只不过是昨夜的噩梦变了个花样。然而它是真实的——天哪,是的。当你认真注意它的细节时,它比槌球聚会时那个梦境糟糕得多,甚至比回忆日食期间和爸爸在一起的那个偷偷摸摸、让人不快的插曲更糟。今天早晨,她费了那么多时间来想那个梦境,想更可怕的事情,真是很奇怪。事实上,她没去想那个有古怪的长胳膊、带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收藏品箱子的家伙,直到刚才打盹时梦到了它。

  她想起了一段歌词,那是后迷幻时期(LatterPsvchedelicAge)的一首歌:“有人叫我太空牛仔……嘻嘻……有人叫我爱情大盗……”
  杰西的心抖动了一下。太空牛仔?不管怎么说,倒挺贴切。一个局外人,一个和任何事情都了无瓜葛的人,一个未知物,一个——“一个陌生人。”杰西低语着。她突然记起它开始咧嘴笑时脸皮打皱的样子。一旦那个细节变得清楚了,围绕它的其他细节也清楚起来。在那大张着的嘴里面,金牙微微闪光。嘴唇噘着,眉毛乌青,鼻翼翕张。当然还有那箱子,就像你料想的旅行推销员们,他们赶火车时总有些东西在腿边磕磕碰碰。
  停住,杰西——别再让自己恐惧了,别再为那怪物烦心,难道你的问题不是已经够多的了吗?
  真的问题不少。可她发现,那梦一进入思维,好像就刹不住车了。比这更糟的是,她想得越多,它变得越不像梦境。
  如果我当时是醒着的又如何呢?她突然想道。一旦说出了那个想法,她惊恐地发现她身体的某个部分总是那样信以为真。那个想法就等着她身上其他部分赶紧过来认同。
  不,啊,不,那只是一个梦。就那么回事——可是如果不是又怎么样呢?如果不是又怎么样呢?
  死亡。面孔苍白的陌生人同意了。你看到的死亡。今晚我将回来,杰西,明天夜里,我就要把你的耳环和我那些心爱物放在一起了——我的收藏品。
  杰西发现自己在剧烈颤抖,好像是受了风寒。她圆睁的双眼无助地看着空荡荡的屋角,它曾站在那儿。屋角现在洒满早晨的阳光,耀眼明亮。可是今夜又将是一片黑暗,鬼影幢幢。她的皮肤开始凸起一层鸡皮疙瘩,逃脱不了的事实又回来了:也许她将死在这儿。
  最终会有人发现你,杰西。可是,那要过很长时间。人们第一个推测将是你俩在度假,纵情于狂热的浪漫享乐。为什么不呢?难道你和杰罗德外表给人的印象不正在耽于婚姻第二个十年的欢乐吗?终归你们自己心里明白。只要你被铐在了床上,杰罗德就能有把握地勃起。这有点让你诧异,是不是日食那天有人对他玩了卢、小把戏,对不对?
  “别再说了。”她嘟哝道,“你们,全都给我住嘴。”
  可是,人们迟早会紧张起来,开始搜寻你们。也许杰罗德的同事已经开始起来搜寻,你认为呢?我的意思是,在波特兰有一些你称做朋友的妇女。可是你从来没让她们真正进入你的生活,是不是?她们实际上只是你的熟人,是与之在一起喝茶、交换通讯录的女士们。假如你消失了一星期或者十来天,她们中没有谁会很担心。可是杰罗德有一些约会,当他星期五中午还不露面时,我想,他的一些伙计们就会开始打电话询问了。是的,也许他从柜子里拿出备用毯子给你盖上时会把脸掉转开去,杰西。他不愿看到你的样子——手指从手铐里伸出来,僵硬得像铅笔,苍白得如蜡烛。他不愿看到你变僵的嘴巴以及你的唇上早已干得起皮的吻,他最不愿看到的是你眼中的恐怖表情。所以当他为你遮盖时,会将自己的眼睛转向一边的。

  杰西缓缓地将头从一边摆到另一边,做出无奈的否决姿态。
  比尔会打电话叫警察,他们会带着法医组和镇验尸官来这里。他们将围着床站着,一边抽着烟(杜·罗里无疑会穿着那件讨厌的白色的战壕雨衣。当然,他会和他的摄制组成员一起站在外面)。当验尸官拉开毯子时,他们会皱眉蹙眼。是的——我想,即便他们中最坚强的人也会稍稍皱眉的。一些人也许竞会离开屋子。以后伙伴们因此会嘲笑他们的。没走的人会点着头,相互说着床上的人死得好惨。“你只要看看她就知道了。”
  他们会这样说。可是他们连一半的情况都不知道。他们不会知道,你瞪着眼睛嘴巴在尖叫中僵住了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你在最后看到了什么东西,你看到来自黑暗的东西。杰西,你的爸爸也许是你的第一个情人,但是你的最后一个将是那个长长的苍白面孔、带着人皮箱子的陌生人。
  “啊,求求你了,你就不能离开吗?”杰西呻吟着,“请不要再来声音了,不要再有声音了。”
  可是,这个声音不愿停下,甚至不愿承认她。它只是不停地说啊说,从她中枢深处的某个地方直接对她的头脑耳语。听着这个声音就像用一块沾了泥巴的丝绸在脸上轻轻地来回搓动。
  他们会把你运到奥古斯塔市,州医疗检查官会打开你的腹腔,这样他可以检查你的内脏,处理无人照管或可疑的死亡事件时,这是条规则。你的死将属于上述两种情况。
  他会瞧一眼你最后一顿所吃的东西——萨拉米香肠和奶酪三明治,然后费点心机在显微镜下观察一番。最后他会将之称做不幸死亡事件。“这位女士和先生正在做一场无害的普通游戏,”他将说,“只是这位先生在关键时刻心脏病不得体地发作了,留下这位女士……呢,最好不要再调查了。除非有什么特别需要,最好不要再为这件事费心思了。
  只要说这位女士死得很惨就够了——你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杰西,事情就会那样处理掉。也许有人会注意到你的婚戒没了,但是他们不会寻找很长时间,如果他们要找的话。
  验尸官也不会注意到你的一根骨头——一根不重要的骨头,比方说,右脚第三根趾骨——没有了。可是我们都知道,是不是,杰西?事实上,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将会知道是它拿走了。那个宇宙陌生人,太空牛仔。我们将知道——杰西将头猛地撞在床头板上,撞得非常狠。足以在她眼前的视野里爆出一群大白鱼来。头撞疼了——非常疼,但是,她脑子里的声音像停电时的收音机一样戛然而止。这便使撞头行动有了价值。

  “听着,”她说,“如果你再开口的话,我就还那样做。我也不是闹着玩的。我厌倦了听——”
  现在正是她自己的声音——无意识地大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说话的声音,像停电时的收音机一样戛然而止。当眼前的大白鱼开始隐退,她看到早晨的阳光照在某个东西上闪闪发亮。那个东西离杰罗德伸展开的手大约十八英寸。那是个小小的白色物体,一截细细的金丝弯曲着从中心穿过,使它看上去像个阴阳符号。杰西开始以为是她的指环,可是又太小了,不可能是指环。那不是指环,而是珍珠耳环。这是当她的来访者搅动箱子的内容、炫耀给她看时落在地上的。
  “不,”她低声说,“不,这不可能。”
  可是它就在那儿。在夏天的阳光里闪着亮光,和那个死人一样真实。那个死人仿佛在指着它:一个珍珠耳环与一截连着的精致而闪光的金丝。
  是我的一个耳环,它从我的珠宝盆里拿出来的。从夏天来后它一直在那儿,我现在才注意到!
  只是她只有一副珍珠耳环,它们没有用金丝穿起来,话说回来,它们被放在波特兰,不在这里。
  只是劳动节后地板店的工人们就来为地板上蜡了,如果那时的地板上有耳环,他们中的一个会把它拾起来,然后不是放在梳妆台上,就是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只是还有别的什么!
  不,没有,没有,你难道料想还有别的?
  它就在这个孤耳环那边的位置。
  即便有什么东西,我也不愿看。
  可是她不能不看。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越过耳环,落到了通往前厅的屋门内的地板上。那儿有一小块干血迹,这血迹属于杰罗德。血迹没什么,是它旁边的脚印使她心乱。
  如果那儿有个痕迹的话,以前就有了!
  虽然杰西希望自己能相信那一点,但那个痕迹以前并没有。昨天地板上一块痕迹也没有,更不要说脚印了。那个痕迹也不是她或杰罗德留下的。那是一个鞋子形状的干泥巴圈,它也许来自杂草丛生的小径,小径沿着湖岸蜿蜒一英里左右,然后折向林中,再向南朝莫顿延伸。
  毕竟,昨天夜里似乎有人和她一起待在卧室里。
  随着这个想法无情地钻进杰西过度紧张的脑中,她又开始尖叫起来。屋外,后门廊上的那条野狗从爪子上抬起了它的吻部,停了一会儿。它支起了它灵敏的耳朵,然后又兴味索然地低下头。这声音毕竟好像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发出的,只是那个悍妇主人的声音。而且,现在她身上有夜里进来的那个黑色东西的气息,那是野狗非常熟悉的东西,那是死亡的气息。
  这位前王子闭上了眼睛,重返睡乡。
或许您还会喜欢:
呼吸秋千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2
摘要:我所有的东西都带在身边。换句话说:属于我的一切都与我如影随行。当时我把所有的家当都带上了。说是我的,其实它们原先并不属于我。它们要么是改装过的,要么是别人的。猪皮行李箱是以前装留声机用的。薄大衣是父亲的。领口镶着丝绒滚边的洋气大衣是祖父的。灯笼裤是埃德温叔叔的。皮绑腿是邻居卡尔普先生的。绿羊毛手套是费妮姑姑的。只有酒红色的真丝围巾和小收纳包皮是我自己的,是前一年圣诞节收到的礼物。 [点击阅读]
地精传奇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2
摘要:梦每个人都会有,在这个网络时代,我们敲击键盘将梦化为一个个字符。做梦的人多了,写梦的人也多了,看梦的人更多了。当一个个梦想列于书站之中,我们不禁会发现许多的梦是那么相似。在金戈铁马中争霸大陆是我曾经的梦,但此时却不是我想要的。当“我意王”如天上的云朵随处可见后,英雄们早已失去光泽,那些豪言壮语怎么看都像是落日的余辉,虽然美,但已是黄昏时。对于什么题材流行我并不感兴趣,我最喜欢的还是西式奇幻。 [点击阅读]
培根随笔集
作者:佚名
章节:60 人气:2
摘要:译文序一、本书系依据Selby编辑之Macmillan本,参考《万人丛书》(Everyman’sLibrary)本而译成者。二、译此书时或“亦步亦趋”而“直译”之。或颠倒其词序,拆裂其长句而“意译”之。但求无愧我心,不顾他人之臧否也。 [点击阅读]
契诃夫短篇小说集
作者:佚名
章节:44 人气:2
摘要:我的同事希腊文教师别里科夫两个月前才在我们城里去世。您一定听说过他。他也真怪,即使在最晴朗的日子,也穿上雨鞋,带着雨伞,而且一定穿着暖和的棉大衣。他总是把雨伞装在套子里,把表放在一个灰色的鹿皮套子里;就连那削铅笔的小刀也是装在一个小套子里的。他的脸也好像蒙着套子,因为他老是把它藏在竖起的衣领里。他戴黑眼镜穿羊毛衫,用棉花堵住耳朵眼。他一坐上马车,总要叫马车夫支起车篷。 [点击阅读]
好兵帅克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2
摘要:雅·哈谢克(1883~1923),捷克作家,有“捷克散文之父”之称。哈谢克是一个唐·吉诃德式的人物,单枪匹马向资产阶级社会挑战,同时,他又酗酒及至不能自拔。他一生写了上千篇短篇小说和小品,还写过剧本,大多是讽刺小说。哈谢克生于布拉格一穷苦教员家庭,13岁时父亲病故,上中学时因参加反对奥匈帝国的示威游行,多次遭拘留和逮捕。 [点击阅读]
嫌疑人x的献身
作者:佚名
章节:56 人气:2
摘要:上午七点三十五分,石神像平常一样离开公寓。虽已进入三月,风还是相当冷,他把下巴埋在围巾里迈步走出。走上马路前,他先瞥了一眼脚踏车停车场。那里放着几辆车,但是没有他在意的绿色脚踏车。往南大约走个二十公尺,就来到大马路,是新大桥路。往左,也就是往东走的话就是朝江户川区的线路,往西走则会到日本桥。日本桥前是隅田川,架在河上的桥就是新大桥。要去石神的上班地点,这样一直往南走就是最短的路线。 [点击阅读]
学生街杀人
作者:佚名
章节:48 人气:2
摘要:从收音机里缓缓流淌出的路唐纳森的演奏,作为此时在场两人心情的BGM明显有些不合适。光平盘腿坐在原地,伸手关掉了收音机。六榻榻米大小的房间立刻被沉默所支配。广美的表情比平时更严肃,她把日本茶倒进两个茶碗里,然后把较大的一个茶碗放到了光平面前。这个茶碗是附近一个寿司店开张的时,抽奖获得的奖品。 [点击阅读]
小城风云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2
摘要:基思-兰德里在前线服役二十五年之后踏上了归途,他驾驶着他的萨伯900型轿车①,从宾夕法尼亚大街转入宪法大街一直往西,沿着草地广场②朝弗吉尼亚方向行驶,开过了波托马克河上的罗斯福大桥。他从汽车的后视镜中瞥见了林肯纪念堂,向它挥了挥手,然后顺着66号国道继续往西开,离开了首都华盛顿。 [点击阅读]
尼罗河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42 人气:2
摘要:01“林娜·黎吉薇”“这就是她!”三冠地主波纳比先生说道。他以肘轻轻触了同伴一下。两人同时睁大圆眼,微张嘴唇,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辆巨型的猩红色罗斯·罗伊司恰恰停在当地邮局的正门口。车里跳出一位少女,她没有戴帽,身着一件式样简单大方的罩袍;发色金黄,个性坦率而专断;是美而敦—下渥德地区罕见的俏丽女郎。迈着快捷而令人生畏的步伐,她走进邮局。“这就是她!”波纳比先生又说了一遍。 [点击阅读]
布登勃洛克一家
作者:佚名
章节:98 人气:2
摘要:(上)在!”9世纪30年代中期到40年代中期德国北部的商业城市吕贝克。这一家人的老一代祖父老约翰·布登洛克,年轻的时候正值反对拿破仑的战争,靠为普鲁士军队供应粮食发了财。他建立了一个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公司,此外,他还拥有许多粮栈、轮船和地产,儿子小约翰又获得了尼德兰政府赠予的参议员荣誉头衔,因而他和他的一家在吕贝克享有很高的声望。这一家人最近在孟街买下了一所大邸宅,布置得既富丽又典雅。 [点击阅读]
底牌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2
摘要:"亲爱的白罗先生!"这个人的声音软绵绵的,呼噜呼噜响--存心做为工具使用--不带一丝冲动或随缘的气息。赫邱里·白罗转过身子。他鞠躬,郑重和来人握手。他的目光颇不寻常。偶尔邂逅此人可以说勾起了他难得有机会感受的情绪。"亲爱的夏塔纳先生,"他说。他们俩都停住不动,象两个就位的决斗者。他们四周有一群衣着考究,无精打采的伦敦人轻轻回旋着;说话拖拖拉拉或喃喃作响。 [点击阅读]
情书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2
摘要:下雪了,就在藤井先生结束致词的一刻。"就此,多谢大家的到来。我肯定,阿树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渡边博子参加了藤井树逝世三周年的纪念仪式。藤井树的父亲正站在墓碑前讲及他儿子生前的点滴。博子?如果阿树多留一点时间便好了。三年前的事就像在眼前。当时,她跟阿树正准备结婚。就在婚期之前,阿树参加了一个攀山探险旅程。山中,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迫使探险队改行一条少人使用的路。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