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将军的女儿 - 第32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我们又来到了宪兵司令部大楼。新闻工作者已经离开,我将车停在路上的非停车区。我们拿着安-坎贝尔日记的打印件走进了大楼。
  我对辛西娅说:“我们先跟穆尔上校谈话,然后再看看基弗小姐发现了些什么。”
  我请负责拘留室的警官陪我们来到穆尔上校的拘留间。穆尔坐在床上,衣服全都穿着,只是没有穿鞋。达伯特-埃尔金斯把椅子移到了铁栅栏前,正在和穆尔说话。穆尔像是在仔细听,但又像是在紧张地沉思。
  他们两人看见我们走过来,都站起身来。埃尔金斯看到我似乎很高兴,但穆尔显得忧心忡忡,头发乱蓬蓬的。
  我对警官说:“请你把穆尔上校的门打开好吗?”
  “是,长官。”他打开了门,问我道:“要戴上手铐吗?”
  “要,警官。”
  警官对穆尔吼道:“伸出手来!”
  穆尔把握紧的双手伸到前面,咔的一声,警官给他上了手铐。
  我们一声不响,沿着回荡着回声的长长走廊,从大多是空着的拘留间前走过。
  我们走进一间审讯室,警官离开了我们。我对穆尔说道:“坐下。”
  他坐了下来。
  我和辛西娅与他面对面坐下,中间隔着桌子。
  我对他说:“我曾跟你说过,下次我们见面将在这里。”
  他没有回答。他显得有点害怕,有点沮丧,也有点生气,尽管他尽量克制着,因为他知道生气于他无益。我对他说:“假如你第一次就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们,你就不至于来这里了。”
  他仍然没有回答。
  “你知道什么事最让侦探生气吗?是狡猾的证人浪费了他宝贵的时间和精力。”
  我先奚落了他一番,说他真让我倒胃口,他玷污了他的制服、他的军阶、他的职业和他的国家,也玷污了上帝、人类和宇宙。
  穆尔始终听着,一言不发。这主要是因为他正确地估计到我不想要他开口,并非是他维护第五修正案权利的表示。
  我说话时,辛西娅拿起了安的日记打印件。我刚训斥了穆尔几句,她就站起来走了出去。过了大约5分钟,她又回来了,手里没拿日记打印件,却端着个塑料盘。盘子里有一杯牛奶和一只油炸饼。
  穆尔的眼睛马上转向食品,不再注意看我。
  辛西娅对他说道:“这是给你的。”她将盘子放在他够不着的地方,然后对他说:“我已经告诉宪兵,将你的手铐打开,好让你吃饭。他一会儿就来。”
  穆尔对她说:“我可以戴着手铐吃。”
  辛西娅告诉他:“让犯人戴着手铐脚镣等别具吃饭是违反规定的。”
  “你没有强迫我,是我甘心情愿——”
  “对不起。请等一下吧,上校。”
  穆尔盯着油炸饼。我想这一定是他第一次对食堂的油炸饼感兴趣。我对他说:“我们开始谈吧。可别像前几次那样跟我们绕弯子。好吧,为了戳穿你的谎言,我把我们已经从法医那儿得到的证据告诉你。然后,你把细节补全。首先,你和安-坎贝尔至少策划了一星期——从她父亲向她发出最后通牒时起。嗯,我不知道重现西点强xx案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我注意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有所反应,然后接着说道——“但这是个孬主意。嗯,你在基地司令部给她打电话,与她商定时间,然后开车去第5步枪射击场,穿过沙砾地,再到运动场露天看台后面。你从汽车里出来,手里拿着搭帐篷用的木桩、绳子、一把锤子等东西,还有一部移动式电话,可能还有一台放音机。你沿着圆木铺的小路走到第6步枪射击场的厕所里,你也许从那里再一次给她打了电话,以证实她已经离开了司令部。”
  此后,我花了10分钟,将他所犯的罪行从头说了一遍,有些是法医提供的证据,加上我的猜测和假设,我的讲话对穆尔上校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显得十分惊奇而且愈来愈不安。
  我继续说道:“你拨的是将军的那部红色电话机的号码。当他接电话时,安就放磁带录音。这时,你知道大约还有20分钟时间,你和安两人就准备登场了。她在吉普车里或者吉普车旁脱去衣服,以防万一有人突然走来。你把她的衣服装进一只塑料袋里,塑料袋就留在吉普车旁边,对吗?”
  “对。”
  “她戴着手表。”
  “是的,她想掌握时间。她能看见表面,她觉得这样等她父母可放心一些。”
  我对穆尔说道:“顺便问一下,你有没有注意她是否戴着她在西点军校的戒指?”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注意了。她戴着。这枚戒指与她前次遭到的强xx有着象征性的联系。当然,戒指里面刻着她的名字。她想把它作为某种象征送给她父亲——就是说,它所象征的惨痛记忆全在她父亲的控制之中。她不愿再想起那桩事。”
  “我懂了……”天哪,这是一名内心痛苦而又性格独特的女性。
  我和辛西娅交换了一下目光。我想她有着和我同样的想法。不过,还是回到刚才说的罪行上来吧。我对穆尔说道:“然后你们俩走到射击场上,在距离大路约50米处那个靶子下面选定了地点。她躺了下来,将双臂和双腿分开。”我朝他看了一眼,然后问道:“被看做一个灵敏的Yan人是种什么滋味?”

  他显出十分生气的样子,但还是克制住了。他说道:“我从来不在性关系上占病人的便宜。不管你觉得她这种治疗方法是多么荒唐离奇,其本意是帮助他们父女双方精神上得以发泄。治疗方法并不包括将病人捆绑起来后我与她发生性关系或强xx她。”
  “你真是个大好人,一个有着高尚职业道德的完人,只是别让我再发脾气。我想问的是,你打完最后一个绳结后又发生了什么事。说给我听。”
  “好吧……啊,我们交谈了一会儿。她对我冒这么大风险帮助实施她的计划表示感谢——”
  “上校,别自我吹嘘,继续说。”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我回到吉普车旁,拿起装有她衣服的塑料袋和我的公事包。公事包是我用来装帐篷桩和绳子的,但此时里面只有一把锤子了。然后,我走到射击场露天看台后面的厕所棚里,在那里等着。”
  “等什么?等谁?”
  “噢,当然是等她父母亲。此外,她担心其他人会先经过这儿,看见她的吉普车,因此她要我留下直到她父母亲来到。”
  “假如其他人先出现,你怎么办?将你的脑袋藏到抽水马桶里吗?”
  辛西娅在桌下轻轻地踢了我一下,把问话接了过去。她彬彬有礼地问穆尔:“你怎么办,上校?”
  他朝她看看,然后看看油炸饼,最后又看了她一眼,才回答道:“噢,塑料袋里有她的手枪,不过……我说不准我该怎么办。如果在她父母到达之前其他人先来到了这儿,并看见了她,我会注意防备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明白了。而且正是在那个时候你上了厕所?”
  穆尔先是有点吃惊,接着点点头。“是的……我必须上厕所。”
  我对他说道:“你十分害怕。你必须解手,对吗?这之后,你洗了手,像个规矩的士兵一样。接下去呢?”
  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对着辛西娅答道:“我站在厕所棚后面等着,后来看到路上有汽车前灯的亮光。汽车停了下来,驾驶室门打开了,我看清楚了从车里出来的人是将军。总之,月色明亮,尽管我没有看到坎贝尔夫人,但我认得那是她的车。”他补充道。“我很担心,如果坎贝尔将军不带他的夫人来会怎样?”
  “为什么?”
  “嗯……我从来就不认为将军会靠近他一丝不挂的女儿……我可以肯定地说,如果只有父女两人在场,就一定会发生激烈的争吵。坎贝尔夫人不来,事情的发展将难以控制。”
  辛西娅久久地看着他,然后问道:“你有没有呆在一旁,听听坎贝尔将军和他女儿谈些什么?”
  “没有。”
  “为什么不呢?”
  “这是我们商量好的,我不应当那么做。我确信来人是将军后,就将塑料袋连同她的衣服扔到了厕所顶上,然后顺着圆木铺的小路匆匆往回走。大约5分钟后就走到我停放汽车的地方。我不知道他们父女俩会交谈多久。我想将我的车开到路上,尽快回到办公室。事实上我就是这样做的。”
  辛西娅问道:“你开车回办公室时,在路上看到别的汽车了吗?”
  “没有,我没看见。”
  我和辛西娅对视了一下,然后我再看一眼穆尔,对他说:“上校,好好想一想,你有没有看见迎着你或背着你的汽车灯光?”
  “没有,绝对没有。那正是我所关心的……”他补充道,“我可以肯定我没有被人发现。”
  “你没有看到行人吗?”
  “没有。”
  “你在第5或者第6射击场上没有看见或者听见什么?在厕所里,在吉普车里,或者走在圆木路上,也没看见或听见什么吗?”
  他摇摇头,“没有。”
  “那么是你走以后有人杀害了她。”
  “是的。我离开她时,她是活着的。”
  “你认为是谁杀害了她?”
  他朝我看看,显得有点惊奇的样子。“噢,当然是将军喽,我想你是知道的。”
  “你为什么这样说?”
  “为什么?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我的任务是协助她重新制造强xx的场面,好让她父母亲眼看一看。将军去了——我亲眼看见他的——而早上,那之后不久,有人发现她被勒死了。还有可能是谁干的呢?”
  辛西娅问他:“她希望她父母做些什么呢?就这个问题她是怎么对你说的?”
  穆尔考虑了一会儿,答道:“啊……我想她希望他们……她不知道父母看见她这样会如何处理,但她殷切地期待他们,不管有多大困难,也要把她解救出来。”他补充道:“她知道他们不会丢下她不管,因此他们将不得不面对她,面对她一丝不挂的样子,面对她的羞愧和耻辱,然后从肉体上给她解开绳索,进而从精神上解放她,也解放她的父母。”
  他看了我们一眼,“你们懂吗?”
  辛西娅点点头,“懂,我懂得这个理论。”
  我说了我的意见:“我觉得听起来有点古怪。”
  穆尔对我说道:“假如坎贝尔夫人也去了,这办法可能会奏效,可能这事就不会以悲剧告终了。”

  他没有看我,而是对辛西娅说道:“请你将那杯牛奶递给我行吗?我渴得厉害。”
  “当然可以。”辛西娅将牛奶放在他戴着手铐的手边。他用双手捧起杯子,一口气将牛奶喝光,然后放下杯子。大家沉默了一分钟的样子,穆尔品味着牛奶,好像那是他所喜欢的葡萄酒加奶油。
  辛西娅对他说:“她有没有对你说过,她父亲可能会单独去,可能会大发雷霆,把她干掉?”
  穆尔立即回答道:“没有!如果她说了,我绝对不会同意她——同意她的这个计划。”
  辛西娅问穆尔:“你和安-坎贝尔有没有想过,将军去时可能并没有准备好要解救他女儿——我不是指精神上的准备——我是指刀或拔桩的工具。”
  穆尔回答说:“想过。她考虑到这一点了。事实上,我在地上插了把刺刀……你们发现了那把刺刀,对不对?”
  辛西娅问道:“刺刀放在哪里?”
  “啊……在她两腿之间……在西点时强xx她的那伙人拿了她的刺刀,把刺刀插进地里,靠近她的……她的阴部。还警告她不要将发生的事向上报告,然后割断绳子将她松开。”
  辛西娅点点头,“我清楚了……”
  穆尔继续说道:“她企图吓他一下,当然,是想吓唬她父母。他们会从地上拿起刺刀,割断绳子,将她放开。她想父亲会主动脱下自己的衬衣或者外套给她。我把她的胸罩留下了,她的短裤就在她脖子上。这些,我相信你们一定都找到了。在西点时,那伙人就是这样把她丢在树林里的。他们把她的衣服丢在各处,她只得摸黑找回衣服。在这种情况下,她打算让她父母帮她回到吉普车里。她打算在那时再告诉她父亲她的衣服在哪里——在厕所顶上——让他去取衣服。她将手提包连同钥匙留在了吉普车上。如果没有什么事发生,她打算穿上衣服,将车开走,返回司令部。她打算在和她父母一道用早餐时露面,到那时,他们再面对各种问题,设法解决。”
  辛西娅再次点点头。她问道:“她对早餐时与父母见面抱有很大的希望吗?”
  他稍加考虑回答道:“是的,我想她抱有很大希望。当然,这取决于她父母对这种场面做出什么反应。唉,结果埃贝尔夫人没有去。但我想安已经意识到,那天夜里不管她使出什么招数,不管她父亲会做出何种反应,事情都不会变得更糟。采用震惊疗法有很大的冒险性,但当你两手空空、无东西可失的时候,当你到了最困难的时候,就会孤注一掷,并盼望有个最好的结果。”
  辛西娅又点点头,问他:“她告诉你为什么她希望和父母见面了吗?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单选这时候和父母见面?”
  “啊……她最后愿意宽恕她父母。她准备那天早上什么都说出来,只要能事事重归于好,她准备什么都答应。她对这场无休止的争吵已感到厌烦。甚至在她去步枪射击场之前,她已经感到有了精神上的宣泄。她充满希望,简直忘乎所以。说真的,这是我认识她以来,她第一次那么快乐,第一次给人以安详的感觉。”他深深地吸口气,看了我们一眼,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会怎样看待我,我不怪你们,但我当时心里想的全是为了她好。从另一种意义上说,她也诱使了我犯罪,我采用了一种……非正统的治疗方法。话说回来,假如你当时看到她是多么乐观,看到她那近乎孩子气的举止——紧张、害怕,但又满怀希望,相信多年的噩梦定会结束……但实际上我知道,她对她本人和其他人所造成的伤害是不会就那样消失的,不会因为她对她父母说一句‘我爱你们。如果你们原谅我,我也原谅你们’而消失……可是她相信会消失,而且要我也相信……但她估计错了……我也没有估计到她父亲会如此大发雷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她以为她很快就会变得快乐起来……她一直彩排似的准备那天夜里对父母说的话……以及早餐时……”
  接着奇怪的事发生了。穆尔的脸上流下了两滴眼泪,他用双手捂住了脸。
  辛西娅站起来,她把手搭在穆尔的肩膀上,然后做个手势让我跟她一道出去。我们到走廊上,她对我说道:“让他走吧,保罗。”
  “见鬼,不行。”
  “你已经在监狱里与他谈了话,让他到他的办公室里去睡觉,明天好参加葬礼。我们明天或者后天再处理他。他跑不了。”
  我耸耸肩。“好吧。哎,我的心肠也变软了。”我来到警卫办公室,对警卫班长说了此事。我填写了一张解除拘留的表格,并在上面签了字——我讨厌解除拘留的表格——然后走出警卫办公室来到走廊上,辛西娅正等在那里。
  我说道:“他被释放了,但不准离开岗位。”
  “好,这就对了。”
  “我们不知道是否真做对了。”
  “保罗……发脾气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任何事情。报复不会带来正义。这是你应当从本案吸取的教训。安-坎贝尔从未吸取教训,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至少应当引以为戒。”

  “谢谢。”
  我们走回我们的办公室,在办公桌边坐了下来。我和辛西娅每人分了一部分安的日记打印件。我们开始阅读前我问她:“刺刀到哪里去了?”
  她回答道:“我不知道。假如坎贝尔将军从未走近他女儿,那他就不可能看到那把刺刀,也不可能知道可以用刺刀割断绳子将她放开。他告诉了我们两种完全不同的情况——一种是他试图将木桩拔起以便放开她,另一种是他不能走得离她那么近。”她补充道:“实际上他没有走得那么近。”
  “对。在他之后去现场的人——我们假定是肯特——他看见了那把刺刀。肯特也没有拿走那刀——假定后一个人确是肯特的话。然后,福勒夫妇去了现场。他们带着自己的刀……但安已经死了。再下面是圣-约翰中士、宪兵凯西……我不知道,但有趣的是谁将刺刀从地上拔出来的,谁就保管着这把刺刀……”我考虑了一会儿,而后说道:“假如我们同意将军的第二种说法,即他没有走近她,那么将刺刀从地上拔出来的人不会是他,而凶手没有理由拿走刺刀。圣-约翰和宪兵凯西也不会这么干。”
  “你说是福勒夫妇干的?”
  “我是说福勒夫妇发现安已死去,看到解救她的工具就在她的两腿之间。如果你愿意这么猜想的话,那就是福勒夫妇意识到将军对他们撒谎,将军并未设法救她。我可以肯定将军告诉了他们他曾设法救她。而事实正如坎贝尔将军在后一种说法中讲的那样,他和女儿保持着一段距离,两人说话时是大声吵嚷着的。因此,福勒夫妇看到那把刺刀,意识到将军本可以解救女儿,可是他没有,结果她死了。他们不想告诉他这事,也不想让他在正式报告中看到,于是便将刺刀从地里拔出扔了。”
  辛西娅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是的,也许所发生的事就是这样。”她朝我看了一眼,“那么她在西点军校戴的那枚戒指呢?”
  “这个问题我一无所知。”
  “也是福勒夫妇取走的吗?”
  “有可能。他们又帮了将军一次忙,尽管我没有得到他们的帮助。也许是凶手将戒指取走作为一种感情的记忆。我认为凯西和圣-约翰不会干出如此可怕的事来。但你永远无法知道人们在尸体面前会做出什么事来。再说,将军也可能比他讲的更靠近女儿一点。他拿起刺刀,想割断绳子将她放开,但又改变了主意。他取下她的戒指,说她玷污了她的军装,侮辱了自己,说完就离开了——之后他又改变了主意,于是驾车去了福勒夫妇家里。谁知道呢?又有谁关心呢?”
  “我关心。我必须知道人们是如何做事的,他们在想些什么。这很重要,保罗,因为正是这些才使我们的工作比手册上写的更有意思。你想不想成为像卡尔-赫尔曼这样的人?”
  我强作笑脸,“有时候我想。”
  “这样你就再也不能判断动机,或不能识别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听起来觉得不错。”
  “别说反话。”
  “说到动机、好人、坏人、激情、妒忌和仇恨,我们还是赶快把这些材料看完。”
  我们看了一会儿材料,发现了威廉-肯特性偏爱的秘密。更重要的是,我发现安-坎贝尔认为他是个愈来愈令她伤脑筋的人。我对辛西娅说:“这是她上个月的一段日记。”我读道:“比尔再一次想独占我。我原以为我们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今晚特德-鲍尔斯在这里时他来了,那时,我和特德还没有去楼下。比尔和特德在起居室里喝起酒来。比尔对他很粗野,以权势压人。最后特德走了,我和比尔谈了起来。他说如果我答应和他同居或结婚,他准备离开他妻子,辞去职务。他知道为什么我跟他以及其他男人一起厮混,但他开始认为我们俩不仅是厮混而已。他逼我答应,我告诉他不行。今晚他没有性欲,只想与我交谈。我让他说,但我不喜欢他说的内容。为什么有些男人以为他们非做身穿金光闪闪盔甲的骑士不可呢?我不需要骑士。我是我自己的骑士,我是我自己的龙,我生活在我自己的城堡里,其他人都是道具和跑龙套的小角色。比尔的认识能力并不很高,他不理解,我也不想做什么解释。我对他说将考虑他的要求,但同时又问他,事先约好再来这里好不好?他听了大发雷霆,真的打了我,然后剥光我的衣服,又在起居室的地板上强xx了我。完了之后,他似乎感到好一些。过了一会儿他绷着脸走了。我意识到他会变得很危险,但我不在乎。事实上,在所有和我发生过关系的男人中,除了韦斯,他是唯一真正威胁过或者打过我的人,而正这一点使比尔-肯特显得非常有趣。”
  我抬起头,不再看材料。我和辛西娅相互看了一眼。显然,肯校上校是个危险人物。没有什么比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者的情欲发作时更危险的了。我正要另读一份材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接着门开了。我认为是基弗准尉,结果却是肯特上校。我不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多久——
或许您还会喜欢:
广岛札记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1994年10月13日,日本媒体报道大江健三郎荣获该年度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我正在东京作学术访问,一般日本市民都普遍觉得突然,纷纷抢购大江的作品,以一睹平时没有注目的这位诺贝尔文学奖新得主的文采。回国后,国内文坛也就大江健三郎获奖一事议论沸腾。 [点击阅读]
底牌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亲爱的白罗先生!"这个人的声音软绵绵的,呼噜呼噜响--存心做为工具使用--不带一丝冲动或随缘的气息。赫邱里·白罗转过身子。他鞠躬,郑重和来人握手。他的目光颇不寻常。偶尔邂逅此人可以说勾起了他难得有机会感受的情绪。"亲爱的夏塔纳先生,"他说。他们俩都停住不动,象两个就位的决斗者。他们四周有一群衣着考究,无精打采的伦敦人轻轻回旋着;说话拖拖拉拉或喃喃作响。 [点击阅读]
异恋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一九九五年四月十九号。在仙台市的某个天主教会,举行了矢野布美子的葬礼。参加的人不多,是个冷清的葬礼。在安置于正前方的灵枢旁,有一只插着白色蔷薇的花瓶。不知是花束不够多还是瓶子过大,看起来稀稀疏疏冷冰冰的。教会面向着车水马龙的广濑大街。从半夜开始落的雨到早晨还不歇,待葬礼的仪式一开始,又更哗啦啦地下了起来。从教会那扇薄门外不断传来车辆溅起水花的声音。又瘦又高的神父有点半闭着眼念着圣经。 [点击阅读]
弥尔顿的诗歌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十四行诗之十九我仿佛看见了我那圣洁的亡妻,好象从坟墓回来的阿尔雪斯蒂,由约夫的伟大儿子送还她丈夫,从死亡中被抢救出来,苍白而无力。我的阿尔雪斯蒂已经洗净了产褥的污点,按照古法规净化,保持无暇的白璧;因此,我也好象重新得到一度的光明,毫无阻碍地、清楚地看见她在天堂里,全身雪白的衣裳,跟她的心地一样纯洁,她脸上罩着薄纱,但在我幻想的眼里,她身上清晰地放射出爱、善和娇媚,再也没有别的脸, [点击阅读]
归来记系列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在刑事专家看来,”福尔摩斯先生说,“自从莫里亚蒂教授死了以后,伦敦变成了一座十分乏味的城市。”“我不认为会有很多正派的市民同意你的看法,”我回答说。“对,对,我不应该自私,”他笑着说,一面把他的椅子从餐桌旁挪开,“当然这对社会有好处,除了可怜的专家无事可做以外,谁也没受损失。在那个家伙还活动的时候,你可以在每天的早报上看出大量可能发生的情况。 [点击阅读]
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有一句箴言说,真的绅士,不谈论别离了的女人和已然付出去的税金。此话其实是谎言,是我适才随口编造的,谨致歉意。倘若世上果真存在这么一句箴言,那么“不谈论健康方法”或许也将成为真的绅士的条件之一。真的绅士大约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喋喋不休地谈论自己的健康方法,我以为。一如众人所知,我并非真的绅士,本就无须一一介意这类琐事,如今却居然动笔来写这么一本书,总觉得有些难为情。 [点击阅读]
彗星来临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我决定亲自写《彗星来临》这个故事,充其量只是反映我自己的生活,以及与我关系密切的一两个人的生活。其主要目的不过是为了自娱。很久以前,当我还是一个贫苦的青年时,我就想写一本书。默默无闻地写点什么及梦想有一天成为一名作家常常是我从不幸中解放出来的一种方法。我怀着羡慕和交流情感的心情阅读于幸福之中,这样做仍可以使人得到休闲,获得机会,并且部分地实现那些本来没有希望实现的梦想。 [点击阅读]
彼得·卡门青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生命之初有神话。一如伟大的神曾经在印度人、希腊人和日耳曼人的心灵中进行创作并寻求表现那样,他如今又日复一日地在每个儿童的心灵中进行创作。那时候,我家乡的高山、湖泊、溪流都叫些什么名字,我还一无所知。但是,我看到了红日之下平湖似镜,碧绿的湖面交织着丝丝银光,环抱着湖泊的崇山峻岭层层迭迭,高远处的山缝间是白雪皑皑的凹口和细小的瀑布,山脚下是倾斜的、稀疏的草场, [点击阅读]
德伯家的苔丝
作者:佚名
章节:66 人气:0
摘要:五月下旬的一个傍晚,一位为编写新郡志而正在考察这一带居民谱系的牧师告诉约翰·德伯:他是该地古老的武士世家德伯氏的后裔。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使这个贫穷的乡村小贩乐得手舞足蹈,他异想天开地要17岁的大女儿苔丝到附近一个有钱的德伯老太那里去认“本家”,幻想借此摆脱经济上的困境。 [点击阅读]
心兽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第一章每朵云里有一个朋友在充满恐惧的世界朋友无非如此连我母亲都说这很正常别提什么朋友想想正经事吧——盖鲁徼?如果我们沉默,别人会不舒服,埃德加说,如果我们说话,别人会觉得可笑。我们面对照片在地上坐得太久。我的双腿坐麻木了。我们用口中的词就像用草中的脚那样乱踩。用沉默也一样。埃德加默然。今天我无法想象一座坟墓。只能想象一根腰带,一扇窗,一个瘤子和一条绳子。我觉得,每一次死亡都是一只袋子。 [点击阅读]
心灵鸡汤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上帝造人因为他喜爱听故事。——爱尼·维赛尔我们满怀欣悦地将这本《心灵鸡汤珍藏本》奉献在读者面前。我们知道,本书中的300多个故事会使你们爱得博大深沉,活得充满激|情;会使你们更有信心地去追求梦想与憧憬。在面临挑战、遭受挫折和感到无望之时,这本书会给您以力量;在惶惑、痛苦和失落之际,这本书会给您以慰藉。毫无疑问,它会成为您的终生益友,持续不断地为您生活的方方面面提供深沉的理解和智慧。 [点击阅读]
怪指纹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法医学界的一大权威宗像隆一郎博士自从在丸内大厦设立宗像研究所,开始研究犯罪案件和开办侦探事业以来,已经有好几年了。该研究所不同于普通的民间侦探,若不是连警察当局都感到棘手的疑难案件它是决不想染指的,只有所谓“无头案”才是该研究室最欢迎的研究课题。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