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加勒比海之谜 - 十六、玛波小姐寻求协助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如果有人在注意站在木屋前廊上默想的这位一脸慈祥的老太太,一定认为她心中思量的,无非是如何打发这一天的一些计划而已。也许去悬崖古堡赏景,去詹姆斯镇逛街,坐车去鹈鹕角吃顿午餐,或者悠闲地在海滩消磨一个上午。
  然而,这位慈祥的老太太心中苦思的,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她的心情可用整装待发,跃跃欲试来形容。
  “非得采取行动不可了。”玛波小姐自言自语地说。
  同时,她也确信时间不多了。紧要关头已迫在眉梢。
  可是有谁能完全相信她能提出的事实呢?她认为,只要访问充裕,她自己就可以把事体弄个真相大白的。
  她所发现的已经不少了。只是,还不够——还差得太多。
  然而,时间却已不多了。
  她心有不甘地意识到,在这个人间仙岛上,她是连一个老搭挡也没有了。
  她满怀遗憾地怀念起在美国的那伙朋友了——亨利-柯立赛林爵士,总是不厌其烦地听她细诉——他的义子德模,尽管他在伦敦探所的地位日益增高,每逢玛波小姐有高见要发表的时候,他仍是深信她决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
  可是,那位一口软语的当地警官会把一个老太太所说的急事当真吗?葛兰姆医生呢?可惜他并不是她此刻所需要的人——他心太软,也太犹豫,决不是一个当机立断、迅速采取行动的人。
  玛波小姐感到自己有些像个万能之神旗下的卑微副手,几乎要用圣经中的话大声求助了。
  谁为我去?
  我遣谁去?
  慢慢地,有声音传到她耳边来了,但是玛波小姐却怎么听也不像是她心中祈祷的回响。她心头只觉得那像是一个男人叫他的狗的声音。
  “嗨!”
  玛波小姐脑子里正在苦思,也就没有去注意。
  “嗨!”声音更大了,玛波小姐心不在焉地四下张望了一下。
  “嗨——!”赖菲尔先生不耐烦地喊着。他又加了一声:
  “你——那边的——”
  玛波小姐起先还不晓得赖菲尔先生那声“嗨,你!”是冲着她叫的。从没有人用过这种方式召唤过她的。也的确太没礼貌了。他一切自以为是,大家也早已接受此一事实了。玛波小姐自她的木屋与他的之间的距离望了过去,就看见赖菲尔先生正坐在凉廊上向她招手。
  “你是在叫我吗?”她问道。
  “我当然是叫你了,”赖菲尔先生说:“你以为我叫谁呢——叫猫呵?过来。”
  玛波小姐找了找手提袋,拎了起来,就踱了过去。
  “没有人扶,我是没法子到你那边儿去的,”赖菲尔先生解释说:“只好麻烦你过来一趟了。”
  “喔,是呀,”玛波小姐说:“我了解。”
  赖菲尔先生就近指了个椅子给她。“坐下,”他说:“我要跟你谈谈。这岛上好像出了怪事了。”
  “可不是嘛,”玛波小姐说着就在指给她的椅子上落了座。
  她习惯性地自袋中取出了编织的毛线。
  “别又织起那玩意儿来了,”赖菲尔先生说:“受不了。最讨厌女人织毛线了。烦死了。”
  玛波小姐把毛线放回到手提袋里,她这么做并非刻意遵命,却只是对一个暴躁的病人稍加宽忍而已。
  “这几天,这儿的闲话很多,”赖菲尔先生说:“我敢说你是最热中的一个。你,跟那个牧师还有他妹妹。”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玛波小姐凛然地说:“也许闲活是该传出来的。”
  “这个岛上的土女子被人刺死了,尸体被人在树从里发现。可能是很寻常的事。跟她同居的那个小子也许吃了另一个男人的醋——再不就是他另有了新欢,她嫉妒了,两人动起火来。热带地区的风化事件。反正不离这类的事。”
  “不是的。”玛波小姐摇着头说。
  “这儿的官方也不认为如此。”
  “他们告诉你的一定比我多。”玛波小姐提醒了他一句。
  “不管怎么说了,反正你总比我知道的多。你喜欢听风言风语的。”
  “那当然。”玛波小姐说。
  “除了听是非之外,你是闲得无聊了,是吧?”
  “经常很能一新耳目,也挺有用处的。”
  “我告诉你,”赖菲尔先生很入神地看着她说:“我看错了你了。我通常看人是不会错的。你其实很不简单。有关白尔格瑞夫少校的那些传言,还有他常说的那些故事;你认为他是被人害死的,是不?”
  “我怕是错不了的了。”玛波小姐说。
  “不错,他的确是被人害死的。”赖菲尔先生说。
  玛波小姐深深抽了一口冷气。“已经确定了,是不是?”
  “是的,十分确定。是戴文垂告诉我的。我倒不是口无遮拦,反正验尸的结果总会公布的。你跟葛兰姆医生谈了些事,他去找戴文垂,戴文垂报告了这儿的行政当局,刑事调查局也接到了通知,他们研讨之后认为事态可疑,于是就把白尔格瑞夫老头子给挖了出来,解剖验了尸。”

  “他们发现了什么?”玛波小姐询问道。
  “他们发现他体内有一种能致人于死,只有医生才念得准确的毒素。我模模糊糊记得好像是什么氯、氢碳酸不纯苯之类的。这当然不是正确的学名,不过听起来好像是这一类的名字。警方、医生故意用这个名称,我猜大概是不愿意让人知道。这东西说不定平常的名字很容易念的,像依维磐、已比妥或是伊斯登糖浆之类的名字吧。用学名是来唬门外汉的。
  反正,听说份量够的话能要人的命,但是症状却跟因暴饮而引起的高血压症差不了多少。事实上,大家起先也没有大惊小怪,也没有人问起过。现在却有人问他到底有没有高血压的毛病。他跟你说过他有这毛病吗?”
  “没有。”
  “就是说呀!可现在大家却都认为那是当然之事了。”
  “他显然跟人谈起过。”
  “这跟见鬼是同一回事,”赖菲尔先生说:“真正碰见鬼的人我们是碰不着的。通常都是什么远方表亲、朋友或是朋友的朋友了。我们暂且不谈这个。大家认定他有高血压,是因为在他房中发现了一瓶降血压的药丸——问题的真正关键正在这里,我看那个被刺的女人跑去跟人说那瓶药是另有人放在他屋里的,而那瓶药却是那个叫葛瑞格的家伙所有。”
  “戴森先生血压高。他太太提起过。”玛波小姐说。
  “这么说,把药放在白尔格瑞夫房里,是为了让人相信他有高血压,以使他的死亡看起来很自然的。”
  “一点不错,”玛波小姐说:“而这个说法散布得蛮有技巧的,说他常跟人提起他有高血压的毛病。不过,你也晓得,散布传言并非难事。很容易。我这辈子可看得多了。”
  “那还用说。”赖菲尔先生说。
  “只要悄悄地这儿谈几句,那儿留几句就行。”玛波小姐说:“不要说是自己知道的,只说是某太太说是某上校告诉她的。反正是二手、三手、甚或转了四手都行,这样就很难找出最先是谁传出来的了。容易得很。听了你说的人,又会当作是自己最先知道的事去传给别人。”
  “有个人是相当机伶的。”赖菲尔先生心有所思地说。
  “不错,”玛波小姐说:“我也认为是有人刻意地机敏了。”
  “依我看,这女人是看见或知道一些事情,想要用来勒索人的。”赖菲尔先生说。
  “她也许并没有勒索的念头,”玛波小姐说:“在这种大饭店里,女服务生常常会知道一些人们不希望传出去的事。因此,他们就多给点小费或是塞个红包之类的。这女子可能起先也不知道她所晓得的事情竟有那么重要。”
  “可是她背上终归还是挨了一刀。”赖菲尔先生毫不留情地说。
  “不错。想必是有人要堵上她的嘴。”
  “那么,让我听听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吧?”
  玛波小姐很谨慎地看了他一眼。
  “你为什么认为我知道的会比你多呢,赖菲尔先生?”
  “也许不多,”赖菲尔先生说:“不过,我倒很想听听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呢?”
  “在这个地方!”赖菲尔先生说:“除了赚钱之外,闲着也是闲着。”
  玛波小姐有些不大相信。
  “赚钱?在这里?”
  “兴致好的话,一天可以发出五、六封秘码电报,”赖菲尔先生说:“我就是用这个方式来打发时间的。”
  “是投标接管吧?”玛波小姐像说外国话似地似懂非懂地问。
  “差不多了,”赖菲尔先生说:“也就是以智斗智了。可惜费不了多少时间,因此,我对这件事就发生兴趣了。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白尔格瑞夫常跟你闲聊。我看,也是因为别人也没那份耐心。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跟我说了好多掌故。”玛波小姐说。
  “这我知道。多半是烦死人的事。听一次已经够人受的了。
  倒霉的话,碰上了他,听上三、四次也没准儿的。”
  “我晓得,”玛波小姐说:“我怕男士们上了点年纪都会如此的。”
  赖菲尔先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可没有到处跟人讲掌故呵。”他说:“你说吧。是从白尔格瑞夫说的一个掌故开头的吧?”
  “他说他晓得一个杀人凶手。”玛波小姐说:“其实,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她的声音显得十分委婉:“因为我想这种事谁都经历过。”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赖菲尔先生说。
  “我不是指什么具体的事件,”玛波小姐说:“不过,赖菲尔先生,你总是该晓得,要是你好好回忆一下一生中所经历过的各种事情,不是会碰上有人漫不经心地说:‘喔,是了,那个人我很熟——他是突然暴毙的,人家都说是他太太害死的,但是我敢说那都是瞎扯的。’这种事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这,我想是有的——这一类的事情是有的。可是,通常——都不是很当真的呀。”
  “不错,”玛波小姐说:“可是,白尔格瑞夫少校却是个很认真的人。我认为跟人说掌故,在他是莫大的乐趣。他说他有一张那个杀人凶手的小生活照片。他正要拿给我看,但是——事实上——他没拿给我看。”
  “为什么?”
  “因为他突然看到了什么,”玛波小姐说:“我怀疑,他该是看到了什么人。他的脸色一下子通红起来,赶忙把照片塞进皮夹子里,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了。”
  “他看见谁了?”
  “我也磋磨了好久了,”玛波小姐说:“我在自己的木屋外头坐着,他差不多坐在我正对面——不管他看见的那个人是谁,他是从我右肩头方向看到的。”
  “有人从小路上走来,在你的右后方,那是去小溪和停车场的小路呵——”
  “是吧。”
  “那时有人从小路上走过来吗?”
  “有。戴森夫妇跟希林登上校夫妇。”
  “还有别人吗?”
  “那我就没看见了。当然,你的木屋也在他的视野之内……”
  “嗯。那么我们可以把伊淑-华德丝跟我那个小个子贾克森也包括在内。对不对?依我看,他们两人都有可能在木屋里出来又进去,而你却看不到。”
  “也许可能,”玛波小姐说:“我一时没有转过头去看。”
  “戴森夫妇,希林登两口子,伊淑还有贾克森。这几个人之中,有一个是凶手。当然了,还有我自己。”他后头这句话,想必是事后才想起来的。
  玛波小姐浅浅地笑了笑。
  “他说过那凶手是个男人吗?”
  “是的。”
  “好。这样就得减掉艾芙琳-希林登、幸运与伊淑-华德丝;那么,姑且把这玄而又玄的事当作是真的吧,你那名凶手必定是戴森、希林登或是我那甜言蜜语的贾克森了。”
  “要不就是你自己。”玛波小姐说。
  “可不要惹我呵,”他说:“让我先来告诉你我心里认为最怪的事,也好像是你没有想到的。假设三人中有一个是的话,那么白尔格瑞夫这个老头子以前怎么会没有认出来呢?真是笑话,他们成天坐在一块儿,大眼瞪小眼地,少说也有两个礼拜了。这是怎么说得通。”
  “我看也能说得通。”玛波小姐说。
  “好,那你说说看。”
  “你听我说,按白尔格瑞夫少校跟我说的,他本人可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那是个医生告诉他的事。那个医生把那张照片当作古玩送给他了。当时少校也许仔细看了看那张照片,看完了也就塞进皮夹子留作纪念了。偶尔,也许他又跟别人说那个故事的时候,也拿照片来给人看看。还有一点,赖菲尔先生,我们可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跟我说的时候,也没有说。因此,这个掌故他跟人说了可能有好多年了。五年——十年,甚至更久也说不定。他有些老虎的故事大概是廿年前的事呢。”
  “不止吧!”赖菲尔先生说。
  “所以说呀,我认为白尔格瑞夫少校果若偶尔碰上那个人,他也不会认出来就是像片里那个人。我认为可能是,该说一定是,他跟我说的时候,一边在皮夹子里找那张照片,拿出来之后,低着头看,仔细端详那张脸孔,抬起头来,猛然看见同一张脸,或是有一个像极了那张脸的人从十或十二码的地方迎着他走了过来。”
  “嗯,不错,”赖菲尔先生说:“不错,很可能。”
  “他立时抽了个冷子,”玛波小姐说:“赶紧把照片塞回皮夹子里,就大声地谈起别的事了。”
  “他那时候也不可能有准呵。”赖菲尔先生很老道地说。
  “不错,”玛波小姐说:“他不一定准知道。但是后来他一定会好好再细看看那张照片,也会再看看那个人,想要拿个准儿,看只是两个人很相像呢,还是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赖菲尔先生沉思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
  “有一点,说不通。动机不够充分。完全不充分。他跟人讲话,声音很大,是不?”
  “是呀,”玛波小姐说:“很大。他一向都如此,”“一点也不错。他总是扯着喉咙吼。那么,不管是谁走了过来,一定听得见他说的了?”
  “我想四近总听得见的。”
  赖菲尔先生又摇起头来。他说:“太玄了,真是玄而又玄了!谁听了他说的事都会笑出声来的。一个老糊涂跟人说一个别人告诉他的故事,还拿照片给人家看,说的却是一件多年之前发生的谋杀案!或至少一、两年之前的事。这怎么可能使那个有问题的人担心?一点证据都没有,只是一点点道听途说,转过两手的老故事。那个人甚至可以承认的确长得很像,他可以说:‘真是的,我的确很像那家伙,可不是吗!

  哈,哈!’没人会把白尔格瑞夫老头子的指认当真的。告诉你,我自己就不会信以为真的。那个家伙,果若真是他的话,也没什么好怕的。这种指认最容易一笑置之的。他干什么要去把白尔格瑞夫杀掉?全然不必要嘛。这你也该想得到吧,”“喔,这我当然想到了,”玛波小姐说:“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这也更让我感到不安。说实话,我昨晚一夜睡不着觉。”
  赖菲尔先生眼睛看定了她。“你心里到底有什么看法?”他冷静地说。
  “当然,也许我的看法都不对。”玛波小姐带些犹疑地说。
  “很可能,”赖菲尔先生仍是一副凌人的口吻说:“不管怎么样了,你且说说你在夜深之时心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吧。”
  “可能有很强烈的动机在背后,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又有——很快又有人被害的话、”赖菲尔先生眼睛瞪着她,身子想要坐正一点。
  “你最好说清楚一点。”
  “我是最说不清楚的了,”玛波小姐的活愈说愈快,也有些不太接得上,双额上也泛起了红晕。“假设有人真是设下了谋杀的诡计。你该记得,白尔格瑞夫少校跟我说的是有一个男人,他太太不清不白地就死了,后来,过了一段时期,在完全相同的情况下,又有人被害了。另一个男人的太太在同样的方式下被害,跟他说这个故事的医生认出了是同一个男虽然换了一个姓名。你看,会不会是这个凶手是那种杀人成了习惯的凶手?”
  “你是指,史密斯、浴缸艳尸之类的案子。那就是了。”
  “依我的推断,”玛波小姐说:“以及听闻中所得,一个男人如果第一次做出这种邪恶的事,且能消遥法外,他会洋洋得意的。他会认为轻而易举,以为自己很精明。于是,他重施故技。到后来,正如你说的,就像史密斯跟他浴缸里的新娘一样,变成了习惯。每一次地点不同,名字也换一个。但是罪行却是差不多一样的。所以我觉得——当然,也许我这种想法完全不对——”
  “可是,你觉得并不对,是不是?”赖菲尔先生使了点技巧问道。
  玛波小姐没有回答,一迳说自己的,“——如果这样,而这个人——这个人又在这里计划一次谋杀,比如说,要除掉另一个太太,而这已经是他干下的第三、第四次杀人了,那么,白尔格瑞夫少校说的事就大有关系了;因为那杀人凶手是不能让人点破其中有任何类似之处的。如果你还记得,那个史密斯就是这样被抓到的。他犯案的情节引起了一个人的好奇,用来跟另一个命案的剪报相互比较,而破案的。所以说,你一定懂我的意思,懂吧?要是这个坏人已经定下了犯罪的计划,而且不久就要下手,他是不能容许白尔格瑞夫到处跟人谈这件事,而且拿照片给人看的。”
  她停住了,眼睛恳切地看着赖菲尔先生。
  “所以你看,这个人不得不立即采取行动,愈快愈好。”
  赖菲尔先生发话了:“也就是说当天晚上,呃?”
  “正是。”玛波小姐说。
  “手脚真快,”赖菲尔先生说:“不过的确来得及。把药丸放进白尔格瑞夫老头子房中。散布他有高血压的谣言,然后在他喝的农夫果汁酒中下一点那种没人叫得出名堂的毒药。
  对不对?”
  “对呀。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再去烦心也与事无补,要注意的是下一步。此刻,白尔格瑞夫少校已经除掉,照片也没有了,这个人可以按计划进行他的谋杀了。”
  赖菲尔先生吹了一声口哨。
  “你全都算计好了,是吧?”
  玛波小姐点了一下头,然后用一种极少用坚决几近独断的语气说:“而且我们必须制止他,你必须要制止他,赖菲尔先生。”
  “我?”赖菲尔先生吃了一惊地问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富有而显要,”玛波小姐开门见山地说:“大家会听你的话,也会听你的主意。他们决不会听我的。他们会说我这个老太太在胡思乱想。”
  “他们可能会那么说的,”赖菲尔先生说:“那才更愚蠢了呢。不过,说真的,听你平常所讲的,大概没有会认为你头里会有脑子的。其实,你的头脑很有条理。一般女人通常是没有的。”他很不舒服地在轮椅上动了动身子。“伊淑跟贾克森跑到哪儿去了?”他说:“我得挪挪身子。不行,你不会弄。
  你力气不够大。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居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我去找他们去。”
  “不要,不要去。你待在这儿——把事情弄个清楚,到底是哪个呢?放荡招摇的葛瑞格?一言不发的希林登还是我那个小子贾克森呢?总出不了这三个人,不是吗?”
或许您还会喜欢:
呼吸秋千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我所有的东西都带在身边。换句话说:属于我的一切都与我如影随行。当时我把所有的家当都带上了。说是我的,其实它们原先并不属于我。它们要么是改装过的,要么是别人的。猪皮行李箱是以前装留声机用的。薄大衣是父亲的。领口镶着丝绒滚边的洋气大衣是祖父的。灯笼裤是埃德温叔叔的。皮绑腿是邻居卡尔普先生的。绿羊毛手套是费妮姑姑的。只有酒红色的真丝围巾和小收纳包皮是我自己的,是前一年圣诞节收到的礼物。 [点击阅读]
呼啸山庄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0
摘要:夏洛蒂和传记作者告诉我们,爱米丽生性*独立、豁达、纯真、刚毅、热情而又内向。她颇有男儿气概,酷爱自己生长其间的荒原,平素在离群索居中,除去手足情谊,最喜与大自然为友,从她的诗和一生行为,都可见她天人合一宇宙观与人生观的表现,有人因此而将她视为神秘主义者。 [点击阅读]
命案目睹记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在月台上,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跟着那个替她担箱子的脚夫气喘吁吁地走着。她这人又矮又胖;那个脚夫很高,从容不迫,大踏步,只顾往前走。不但如此,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还有大包小包的东西,非常累赘。那是一整天采购的圣诞礼物。因此,他们两个人的竟走速度是非常悬殊的。那个脚夫在月台尽头转弯的时候,麦克吉利克蒂太太仍在月台上一直往前赶呢。当时第一号月台上的人不挤,本来没什么不对。 [点击阅读]
哑证人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埃米莉-阿伦德尔——小绿房子的女主人。威廉明娜-劳森(明尼)——阿伦德尔小姐的随身女侍。贝拉-比格斯——阿伦德尔小姐的外甥女,塔尼奥斯夫人。雅各布-塔尼奥斯医生——贝拉的丈夫。特里萨-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侄女。查尔斯-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侄子。约翰-莱弗顿-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父亲(已去世)。卡罗琳-皮博迪——阿伦德尔小姐的女友。雷克斯-唐纳森医生——特里萨的未婚夫。 [点击阅读]
哭泣的遗骨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初、高中的同班同学——现在长门市市政府下属的社会教育科工作的古川麻里那儿得知了这一消息。麻里在电话里说:“哎,我是昨天在赤崎神社的南条舞蹈节上突然遇到她的,她好像在白谷宾馆上班呢。”关于南条舞蹈的来历,有这么一段典故,据说战国时期,吉川元春将军在伯老的羽衣石城攻打南条元续时,吉川让手下的土兵数十人装扮成跳舞的混进城,顺利击败了南条军。 [点击阅读]
哲理散文(外国卷)
作者:佚名
章节:195 人气:0
摘要:○威廉·赫兹里特随着年岁的增多,我们越来越深切地感到时间的宝贵。确实,世上任何别的东西,都没有时间重要。对待时间,我们也变得吝啬起来。我们企图阻挡时间老人的最后的蹒跚脚步,让他在墓穴的边缘多停留片刻。不息的生命长河怎么竟会干涸?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点击阅读]
喧哗与骚动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威廉·福克纳(WilliamFaulkner,1897-1962)是美国现代最重要的小说家之一。他出生在南方一个没落的庄园主家庭。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参加过加拿大皇家空军。复员后,上了一年大学,以后做过各种工作,同时业余从事写作。他最早的两本小说是当时流行的文学潮流影响下的作品,本身没有太多的特点。 [点击阅读]
嘉利妹妹
作者:佚名
章节:47 人气:0
摘要:当嘉洛林.米贝登上下午开往芝加哥的火车时,她的全部行装包皮括一个小箱子,一个廉价的仿鳄鱼皮挎包皮,一小纸盒午餐和一个黄皮弹簧钱包皮,里面装着她的车票,一张写有她姐姐在凡.布仑街地址的小纸条,还有四块现钱.那是!”889年8月.她才!”8岁,聪明,胆怯,由于无知和年轻,充满着种种幻想.尽管她在离家时依依不舍,家乡可没有什么好处让她难以割舍. [点击阅读]
四大魔头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我曾经遇见过以渡过海峡为乐的人,他们心平气和地坐在甲板的凳子上,船到港口时,他们静静地等船泊好,然后,不慌不忙地收好东西上岸。我这个人就做不到这样。从上船那一刹那开始,我就觉得时间太短,没有办法定下心来做事。我把我的手提箱移来移去。如果我下去饮食部用餐,我总是囫囵吞枣,生怕我在下面时,轮船忽地就到达了。我这种心理也许是战争时假期短暂的后遗症。 [点击阅读]
回忆录系列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银色马一天早晨,我们一起用早餐,福尔摩斯说道:“华生,恐怕我只好去一次了。”“去一次?!上哪儿?”“到达特穆尔,去金斯皮兰。”我听了并不惊奇。老实说,我本来感到奇怪的是,目前在英国各地到处都在谈论着一件离奇古怪的案件,可是福尔摩斯却没有过问。他整日里紧皱双眉,低头沉思,在屋内走来走去,装上一斗又一斗的烈性烟叶,吸个没完,对我提出的问题和议论,完全置之不理。 [点击阅读]
园丁集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1仆人请对您的仆人开恩吧,我的女王!女王集会已经开过,我的仆人们都走了。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晚呢?仆人您同别人谈过以后,就是我的时间了。我来问有什么剩余的工作,好让您的最末一个仆人去做。女王在这么晚的时间你还想做什么呢?仆人让我做您花园里的园丁吧。女王这是什么傻想头呢?仆人我要搁下别的工作。我把我的剑矛扔在尘土里。不要差遣我去遥远的宫廷;不要命令我做新的征讨。只求您让我做花园里的园丁。 [点击阅读]
国王鞠躬,国王杀人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每一句话语都坐着别的眼睛我小时候,村里人使用的语言,词语就住在它们表述的事物表面。所有名称与事物贴切契合,事物和自己的名字如出一辙,二者像缔结了永久的契约。对多数人而言,词语和事物之间没有缝隙,无法穿越它望向虚无,正如我们无法滑出皮肤,落进空洞。日常生活的机巧都是依赖于直觉、无须语言的熟练劳动,大脑既不与它们同行,也没有另辟蹊径。脑袋的存在只是为了携带眼睛和耳朵,供人们在劳作中使用。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