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加勒比海之谜 - 十六、玛波小姐寻求协助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如果有人在注意站在木屋前廊上默想的这位一脸慈祥的老太太,一定认为她心中思量的,无非是如何打发这一天的一些计划而已。也许去悬崖古堡赏景,去詹姆斯镇逛街,坐车去鹈鹕角吃顿午餐,或者悠闲地在海滩消磨一个上午。
  然而,这位慈祥的老太太心中苦思的,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她的心情可用整装待发,跃跃欲试来形容。
  “非得采取行动不可了。”玛波小姐自言自语地说。
  同时,她也确信时间不多了。紧要关头已迫在眉梢。
  可是有谁能完全相信她能提出的事实呢?她认为,只要访问充裕,她自己就可以把事体弄个真相大白的。
  她所发现的已经不少了。只是,还不够——还差得太多。
  然而,时间却已不多了。
  她心有不甘地意识到,在这个人间仙岛上,她是连一个老搭挡也没有了。
  她满怀遗憾地怀念起在美国的那伙朋友了——亨利-柯立赛林爵士,总是不厌其烦地听她细诉——他的义子德模,尽管他在伦敦探所的地位日益增高,每逢玛波小姐有高见要发表的时候,他仍是深信她决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
  可是,那位一口软语的当地警官会把一个老太太所说的急事当真吗?葛兰姆医生呢?可惜他并不是她此刻所需要的人——他心太软,也太犹豫,决不是一个当机立断、迅速采取行动的人。
  玛波小姐感到自己有些像个万能之神旗下的卑微副手,几乎要用圣经中的话大声求助了。
  谁为我去?
  我遣谁去?
  慢慢地,有声音传到她耳边来了,但是玛波小姐却怎么听也不像是她心中祈祷的回响。她心头只觉得那像是一个男人叫他的狗的声音。
  “嗨!”
  玛波小姐脑子里正在苦思,也就没有去注意。
  “嗨!”声音更大了,玛波小姐心不在焉地四下张望了一下。
  “嗨——!”赖菲尔先生不耐烦地喊着。他又加了一声:
  “你——那边的——”
  玛波小姐起先还不晓得赖菲尔先生那声“嗨,你!”是冲着她叫的。从没有人用过这种方式召唤过她的。也的确太没礼貌了。他一切自以为是,大家也早已接受此一事实了。玛波小姐自她的木屋与他的之间的距离望了过去,就看见赖菲尔先生正坐在凉廊上向她招手。
  “你是在叫我吗?”她问道。
  “我当然是叫你了,”赖菲尔先生说:“你以为我叫谁呢——叫猫呵?过来。”
  玛波小姐找了找手提袋,拎了起来,就踱了过去。
  “没有人扶,我是没法子到你那边儿去的,”赖菲尔先生解释说:“只好麻烦你过来一趟了。”
  “喔,是呀,”玛波小姐说:“我了解。”
  赖菲尔先生就近指了个椅子给她。“坐下,”他说:“我要跟你谈谈。这岛上好像出了怪事了。”
  “可不是嘛,”玛波小姐说着就在指给她的椅子上落了座。
  她习惯性地自袋中取出了编织的毛线。
  “别又织起那玩意儿来了,”赖菲尔先生说:“受不了。最讨厌女人织毛线了。烦死了。”
  玛波小姐把毛线放回到手提袋里,她这么做并非刻意遵命,却只是对一个暴躁的病人稍加宽忍而已。
  “这几天,这儿的闲话很多,”赖菲尔先生说:“我敢说你是最热中的一个。你,跟那个牧师还有他妹妹。”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玛波小姐凛然地说:“也许闲活是该传出来的。”
  “这个岛上的土女子被人刺死了,尸体被人在树从里发现。可能是很寻常的事。跟她同居的那个小子也许吃了另一个男人的醋——再不就是他另有了新欢,她嫉妒了,两人动起火来。热带地区的风化事件。反正不离这类的事。”
  “不是的。”玛波小姐摇着头说。
  “这儿的官方也不认为如此。”
  “他们告诉你的一定比我多。”玛波小姐提醒了他一句。
  “不管怎么说了,反正你总比我知道的多。你喜欢听风言风语的。”
  “那当然。”玛波小姐说。
  “除了听是非之外,你是闲得无聊了,是吧?”
  “经常很能一新耳目,也挺有用处的。”
  “我告诉你,”赖菲尔先生很入神地看着她说:“我看错了你了。我通常看人是不会错的。你其实很不简单。有关白尔格瑞夫少校的那些传言,还有他常说的那些故事;你认为他是被人害死的,是不?”
  “我怕是错不了的了。”玛波小姐说。
  “不错,他的确是被人害死的。”赖菲尔先生说。
  玛波小姐深深抽了一口冷气。“已经确定了,是不是?”
  “是的,十分确定。是戴文垂告诉我的。我倒不是口无遮拦,反正验尸的结果总会公布的。你跟葛兰姆医生谈了些事,他去找戴文垂,戴文垂报告了这儿的行政当局,刑事调查局也接到了通知,他们研讨之后认为事态可疑,于是就把白尔格瑞夫老头子给挖了出来,解剖验了尸。”

  “他们发现了什么?”玛波小姐询问道。
  “他们发现他体内有一种能致人于死,只有医生才念得准确的毒素。我模模糊糊记得好像是什么氯、氢碳酸不纯苯之类的。这当然不是正确的学名,不过听起来好像是这一类的名字。警方、医生故意用这个名称,我猜大概是不愿意让人知道。这东西说不定平常的名字很容易念的,像依维磐、已比妥或是伊斯登糖浆之类的名字吧。用学名是来唬门外汉的。
  反正,听说份量够的话能要人的命,但是症状却跟因暴饮而引起的高血压症差不了多少。事实上,大家起先也没有大惊小怪,也没有人问起过。现在却有人问他到底有没有高血压的毛病。他跟你说过他有这毛病吗?”
  “没有。”
  “就是说呀!可现在大家却都认为那是当然之事了。”
  “他显然跟人谈起过。”
  “这跟见鬼是同一回事,”赖菲尔先生说:“真正碰见鬼的人我们是碰不着的。通常都是什么远方表亲、朋友或是朋友的朋友了。我们暂且不谈这个。大家认定他有高血压,是因为在他房中发现了一瓶降血压的药丸——问题的真正关键正在这里,我看那个被刺的女人跑去跟人说那瓶药是另有人放在他屋里的,而那瓶药却是那个叫葛瑞格的家伙所有。”
  “戴森先生血压高。他太太提起过。”玛波小姐说。
  “这么说,把药放在白尔格瑞夫房里,是为了让人相信他有高血压,以使他的死亡看起来很自然的。”
  “一点不错,”玛波小姐说:“而这个说法散布得蛮有技巧的,说他常跟人提起他有高血压的毛病。不过,你也晓得,散布传言并非难事。很容易。我这辈子可看得多了。”
  “那还用说。”赖菲尔先生说。
  “只要悄悄地这儿谈几句,那儿留几句就行。”玛波小姐说:“不要说是自己知道的,只说是某太太说是某上校告诉她的。反正是二手、三手、甚或转了四手都行,这样就很难找出最先是谁传出来的了。容易得很。听了你说的人,又会当作是自己最先知道的事去传给别人。”
  “有个人是相当机伶的。”赖菲尔先生心有所思地说。
  “不错,”玛波小姐说:“我也认为是有人刻意地机敏了。”
  “依我看,这女人是看见或知道一些事情,想要用来勒索人的。”赖菲尔先生说。
  “她也许并没有勒索的念头,”玛波小姐说:“在这种大饭店里,女服务生常常会知道一些人们不希望传出去的事。因此,他们就多给点小费或是塞个红包之类的。这女子可能起先也不知道她所晓得的事情竟有那么重要。”
  “可是她背上终归还是挨了一刀。”赖菲尔先生毫不留情地说。
  “不错。想必是有人要堵上她的嘴。”
  “那么,让我听听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吧?”
  玛波小姐很谨慎地看了他一眼。
  “你为什么认为我知道的会比你多呢,赖菲尔先生?”
  “也许不多,”赖菲尔先生说:“不过,我倒很想听听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呢?”
  “在这个地方!”赖菲尔先生说:“除了赚钱之外,闲着也是闲着。”
  玛波小姐有些不大相信。
  “赚钱?在这里?”
  “兴致好的话,一天可以发出五、六封秘码电报,”赖菲尔先生说:“我就是用这个方式来打发时间的。”
  “是投标接管吧?”玛波小姐像说外国话似地似懂非懂地问。
  “差不多了,”赖菲尔先生说:“也就是以智斗智了。可惜费不了多少时间,因此,我对这件事就发生兴趣了。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白尔格瑞夫常跟你闲聊。我看,也是因为别人也没那份耐心。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跟我说了好多掌故。”玛波小姐说。
  “这我知道。多半是烦死人的事。听一次已经够人受的了。
  倒霉的话,碰上了他,听上三、四次也没准儿的。”
  “我晓得,”玛波小姐说:“我怕男士们上了点年纪都会如此的。”
  赖菲尔先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可没有到处跟人讲掌故呵。”他说:“你说吧。是从白尔格瑞夫说的一个掌故开头的吧?”
  “他说他晓得一个杀人凶手。”玛波小姐说:“其实,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她的声音显得十分委婉:“因为我想这种事谁都经历过。”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赖菲尔先生说。
  “我不是指什么具体的事件,”玛波小姐说:“不过,赖菲尔先生,你总是该晓得,要是你好好回忆一下一生中所经历过的各种事情,不是会碰上有人漫不经心地说:‘喔,是了,那个人我很熟——他是突然暴毙的,人家都说是他太太害死的,但是我敢说那都是瞎扯的。’这种事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这,我想是有的——这一类的事情是有的。可是,通常——都不是很当真的呀。”
  “不错,”玛波小姐说:“可是,白尔格瑞夫少校却是个很认真的人。我认为跟人说掌故,在他是莫大的乐趣。他说他有一张那个杀人凶手的小生活照片。他正要拿给我看,但是——事实上——他没拿给我看。”
  “为什么?”
  “因为他突然看到了什么,”玛波小姐说:“我怀疑,他该是看到了什么人。他的脸色一下子通红起来,赶忙把照片塞进皮夹子里,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了。”
  “他看见谁了?”
  “我也磋磨了好久了,”玛波小姐说:“我在自己的木屋外头坐着,他差不多坐在我正对面——不管他看见的那个人是谁,他是从我右肩头方向看到的。”
  “有人从小路上走来,在你的右后方,那是去小溪和停车场的小路呵——”
  “是吧。”
  “那时有人从小路上走过来吗?”
  “有。戴森夫妇跟希林登上校夫妇。”
  “还有别人吗?”
  “那我就没看见了。当然,你的木屋也在他的视野之内……”
  “嗯。那么我们可以把伊淑-华德丝跟我那个小个子贾克森也包括在内。对不对?依我看,他们两人都有可能在木屋里出来又进去,而你却看不到。”
  “也许可能,”玛波小姐说:“我一时没有转过头去看。”
  “戴森夫妇,希林登两口子,伊淑还有贾克森。这几个人之中,有一个是凶手。当然了,还有我自己。”他后头这句话,想必是事后才想起来的。
  玛波小姐浅浅地笑了笑。
  “他说过那凶手是个男人吗?”
  “是的。”
  “好。这样就得减掉艾芙琳-希林登、幸运与伊淑-华德丝;那么,姑且把这玄而又玄的事当作是真的吧,你那名凶手必定是戴森、希林登或是我那甜言蜜语的贾克森了。”
  “要不就是你自己。”玛波小姐说。
  “可不要惹我呵,”他说:“让我先来告诉你我心里认为最怪的事,也好像是你没有想到的。假设三人中有一个是的话,那么白尔格瑞夫这个老头子以前怎么会没有认出来呢?真是笑话,他们成天坐在一块儿,大眼瞪小眼地,少说也有两个礼拜了。这是怎么说得通。”
  “我看也能说得通。”玛波小姐说。
  “好,那你说说看。”
  “你听我说,按白尔格瑞夫少校跟我说的,他本人可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那是个医生告诉他的事。那个医生把那张照片当作古玩送给他了。当时少校也许仔细看了看那张照片,看完了也就塞进皮夹子留作纪念了。偶尔,也许他又跟别人说那个故事的时候,也拿照片来给人看看。还有一点,赖菲尔先生,我们可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跟我说的时候,也没有说。因此,这个掌故他跟人说了可能有好多年了。五年——十年,甚至更久也说不定。他有些老虎的故事大概是廿年前的事呢。”
  “不止吧!”赖菲尔先生说。
  “所以说呀,我认为白尔格瑞夫少校果若偶尔碰上那个人,他也不会认出来就是像片里那个人。我认为可能是,该说一定是,他跟我说的时候,一边在皮夹子里找那张照片,拿出来之后,低着头看,仔细端详那张脸孔,抬起头来,猛然看见同一张脸,或是有一个像极了那张脸的人从十或十二码的地方迎着他走了过来。”
  “嗯,不错,”赖菲尔先生说:“不错,很可能。”
  “他立时抽了个冷子,”玛波小姐说:“赶紧把照片塞回皮夹子里,就大声地谈起别的事了。”
  “他那时候也不可能有准呵。”赖菲尔先生很老道地说。
  “不错,”玛波小姐说:“他不一定准知道。但是后来他一定会好好再细看看那张照片,也会再看看那个人,想要拿个准儿,看只是两个人很相像呢,还是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赖菲尔先生沉思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
  “有一点,说不通。动机不够充分。完全不充分。他跟人讲话,声音很大,是不?”
  “是呀,”玛波小姐说:“很大。他一向都如此,”“一点也不错。他总是扯着喉咙吼。那么,不管是谁走了过来,一定听得见他说的了?”
  “我想四近总听得见的。”
  赖菲尔先生又摇起头来。他说:“太玄了,真是玄而又玄了!谁听了他说的事都会笑出声来的。一个老糊涂跟人说一个别人告诉他的故事,还拿照片给人家看,说的却是一件多年之前发生的谋杀案!或至少一、两年之前的事。这怎么可能使那个有问题的人担心?一点证据都没有,只是一点点道听途说,转过两手的老故事。那个人甚至可以承认的确长得很像,他可以说:‘真是的,我的确很像那家伙,可不是吗!

  哈,哈!’没人会把白尔格瑞夫老头子的指认当真的。告诉你,我自己就不会信以为真的。那个家伙,果若真是他的话,也没什么好怕的。这种指认最容易一笑置之的。他干什么要去把白尔格瑞夫杀掉?全然不必要嘛。这你也该想得到吧,”“喔,这我当然想到了,”玛波小姐说:“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这也更让我感到不安。说实话,我昨晚一夜睡不着觉。”
  赖菲尔先生眼睛看定了她。“你心里到底有什么看法?”他冷静地说。
  “当然,也许我的看法都不对。”玛波小姐带些犹疑地说。
  “很可能,”赖菲尔先生仍是一副凌人的口吻说:“不管怎么样了,你且说说你在夜深之时心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吧。”
  “可能有很强烈的动机在背后,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又有——很快又有人被害的话、”赖菲尔先生眼睛瞪着她,身子想要坐正一点。
  “你最好说清楚一点。”
  “我是最说不清楚的了,”玛波小姐的活愈说愈快,也有些不太接得上,双额上也泛起了红晕。“假设有人真是设下了谋杀的诡计。你该记得,白尔格瑞夫少校跟我说的是有一个男人,他太太不清不白地就死了,后来,过了一段时期,在完全相同的情况下,又有人被害了。另一个男人的太太在同样的方式下被害,跟他说这个故事的医生认出了是同一个男虽然换了一个姓名。你看,会不会是这个凶手是那种杀人成了习惯的凶手?”
  “你是指,史密斯、浴缸艳尸之类的案子。那就是了。”
  “依我的推断,”玛波小姐说:“以及听闻中所得,一个男人如果第一次做出这种邪恶的事,且能消遥法外,他会洋洋得意的。他会认为轻而易举,以为自己很精明。于是,他重施故技。到后来,正如你说的,就像史密斯跟他浴缸里的新娘一样,变成了习惯。每一次地点不同,名字也换一个。但是罪行却是差不多一样的。所以我觉得——当然,也许我这种想法完全不对——”
  “可是,你觉得并不对,是不是?”赖菲尔先生使了点技巧问道。
  玛波小姐没有回答,一迳说自己的,“——如果这样,而这个人——这个人又在这里计划一次谋杀,比如说,要除掉另一个太太,而这已经是他干下的第三、第四次杀人了,那么,白尔格瑞夫少校说的事就大有关系了;因为那杀人凶手是不能让人点破其中有任何类似之处的。如果你还记得,那个史密斯就是这样被抓到的。他犯案的情节引起了一个人的好奇,用来跟另一个命案的剪报相互比较,而破案的。所以说,你一定懂我的意思,懂吧?要是这个坏人已经定下了犯罪的计划,而且不久就要下手,他是不能容许白尔格瑞夫到处跟人谈这件事,而且拿照片给人看的。”
  她停住了,眼睛恳切地看着赖菲尔先生。
  “所以你看,这个人不得不立即采取行动,愈快愈好。”
  赖菲尔先生发话了:“也就是说当天晚上,呃?”
  “正是。”玛波小姐说。
  “手脚真快,”赖菲尔先生说:“不过的确来得及。把药丸放进白尔格瑞夫老头子房中。散布他有高血压的谣言,然后在他喝的农夫果汁酒中下一点那种没人叫得出名堂的毒药。
  对不对?”
  “对呀。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再去烦心也与事无补,要注意的是下一步。此刻,白尔格瑞夫少校已经除掉,照片也没有了,这个人可以按计划进行他的谋杀了。”
  赖菲尔先生吹了一声口哨。
  “你全都算计好了,是吧?”
  玛波小姐点了一下头,然后用一种极少用坚决几近独断的语气说:“而且我们必须制止他,你必须要制止他,赖菲尔先生。”
  “我?”赖菲尔先生吃了一惊地问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富有而显要,”玛波小姐开门见山地说:“大家会听你的话,也会听你的主意。他们决不会听我的。他们会说我这个老太太在胡思乱想。”
  “他们可能会那么说的,”赖菲尔先生说:“那才更愚蠢了呢。不过,说真的,听你平常所讲的,大概没有会认为你头里会有脑子的。其实,你的头脑很有条理。一般女人通常是没有的。”他很不舒服地在轮椅上动了动身子。“伊淑跟贾克森跑到哪儿去了?”他说:“我得挪挪身子。不行,你不会弄。
  你力气不够大。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居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我去找他们去。”
  “不要,不要去。你待在这儿——把事情弄个清楚,到底是哪个呢?放荡招摇的葛瑞格?一言不发的希林登还是我那个小子贾克森呢?总出不了这三个人,不是吗?”
或许您还会喜欢:
午夜的五分前
作者:佚名
章节:2 人气:0
摘要:店内的摆设几乎没有变化。除了满眼遍布的令人一看便联想到店名“圣母玛利亚号”的轮船模型、老旧航海图和小小的地球仪勉强算得上个性外,它与学生街上数不清的各色咖啡馆并没有太多分别。虽然没有特别吸引我的地方,不过想要喝杯咖啡的时候,学生时代的我总是来到这家店。在我和小金井小姐面前摆上两杯水,为我们点菜的店老板也没有变化。他穿着白色衬衫和灰色西装裤,显然这样的装扮与咖啡店店主的身份不甚相称。 [点击阅读]
华莱士人鱼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第一部分序章片麟(19世纪香港)英国生物学家达尔文(1809~1882),是伟大的《物种起源》一书的作者,是提出进化论的旷世奇才。乘坐菲茨·路易船长率领的海军勘探船小猎犬号作环球航行时,他才三十一岁。正是这次航行,使达尔文萌发了进化论的构想。然而,《物种起源》并非进化论的开端。 [点击阅读]
南回归线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南回归线》作为亨利·米勒自传式罗曼史的重要作品,主要叙述和描写了亨利·米勒早年在纽约的生活经历,以及与此有关的种种感想、联想、遐想和幻想。亨利·米勒在书中描写的一次次性*冲动构成了一部性*狂想曲,而他的性*狂想曲又是他批判西方文化、重建自我的非道德化倾向的一部分。 [点击阅读]
卡拉马佐夫兄弟
作者:佚名
章节:94 人气:0
摘要:献给安娜-格里戈里耶芙娜-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卡拉马佐夫兄弟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约翰福音》第十二章第二十四节)第一部第一卷一个家庭的历史第一节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卡拉马佐夫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卡拉马佐夫是我县地主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卡拉马佐夫的第三个儿子。 [点击阅读]
印第安酋长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亲爱的读者,你知道,“青角”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无论用在谁身上,这个词都损人、气人到极点,它指的是触角。“青”就是青,“角”就是触角。因此“青角”是个刚到这个国家(指美国),缺乏经验,尚显稚嫩的人,如果他不想惹人嫌,就得小心翼翼地探出他的触角。我当初也是这么一个“青角”。 [点击阅读]
双城记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0
摘要:内容提要1757年12月的一个月夜,寓居巴黎的年轻医生梅尼特(Dr.Manette)散步时,突然被厄弗里蒙地侯爵(MarquisSt.Evremonde)兄弟强迫出诊。在侯爵府第中,他目睹一个发狂的绝色*农妇和一个身受剑伤的少年饮恨而死的惨状,并获悉侯爵兄弟为了片刻婬*乐杀害他们全家的内情。他拒绝侯爵兄弟的重金贿赂,写信向朝廷告发。 [点击阅读]
古拉格群岛
作者:佚名
章节:64 人气:0
摘要:“在专政时代,在处于敌人四面八方包皮围的情况下,我们有时表现出了不应有的温和、不应有的心软”克雷连科:在审理“工业党”案件时的发言第一章逮捕这个神秘的群岛人们是怎样进去的呢?到那里,时时刻刻有飞机飞去,船舶开去,火车隆隆驶去——可是它们上面却没有标明目的地的字样。售票员也好,苏联旅行社和国际旅行社的经理人员也好,如果你向他们询问到那里去的票子,他们会感到惊异。 [点击阅读]
叶盘集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地球夕阳西坠,黄昏的祭坛下,地球,接受我双手合十最后的顶礼!女中俊杰,你历来受到英雄的尊崇。你温柔而刚烈,秉性中揉合着男性、女性的迥异气质;以不堪忍受的冲突摇撼人们的生活。你右手擎着斟满琼浆的金钟,左手将其击碎。你的游乐场响彻尖刻的讥嘲。你剥夺英雄们享受高尚生活的权力。你赋于“至善”以无上价值,你不怜悯可怜虫。你在繁茂的枝叶间隐藏了无休无止的拼搏,果实里准备胜利花环。 [点击阅读]
吉檀迦利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冰心译1你已经使我永生,这样做是你的欢乐。这脆薄的杯儿,你不断地把它倒空,又不断地以新生命来充满。这小小的苇笛,你携带着它逾山越谷,从笛管里吹出永新的音乐。在你双手的不朽的按抚下,我的小小的心,消融在无边快乐之中,发出不可言说的词调。你的无穷的赐予只倾入我小小的手里。时代过去了,你还在倾注,而我的手里还有余量待充满。 [点击阅读]
名人传
作者:佚名
章节:55 人气:0
摘要:《名人传》包括《贝多芬传》、《米开朗基罗传》和《托尔斯泰传》三部传记。又称三大英雄传。《贝多芬传》:贝多芬出生于贫寒的家庭,父亲是歌剧演员,性格粗鲁,爱酗酒,母亲是个女仆。贝多芬本人相貌丑陋,童年和少年时代生活困苦,还经常受到父亲的打骂。贝多芬十一岁加入戏院乐队,十三岁当大风琴手。十七岁丧母,他独自一人承担着两个兄弟的教育的责任。1792年11月贝多芬离开了故乡波恩,前往音乐之都维也纳。 [点击阅读]
名士风流
作者:佚名
章节:57 人气:0
摘要:柳鸣九文学的作用在于向别人展示作家自己所看待的世界。这部小说的一个人物曾经这样认为:“为什么不动笔创作一部时间与地点明确、而且具有一定意义的小说呢?叙述一个当今的故事,读者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的忧虑,发现自己的问题,既不去揭示什么,也不去鼓动什么,仅仅作为一个见证。”这个人物这样思忖着。 [点击阅读]
吸血鬼德古拉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东欧,一四六二年自从她的王子骑马出征后,伊丽莎白王妃每晚都被血腥恐怖的恶梦折磨。每一夜,王妃会尽可能保持清醒;然而等她再也撑不住而合眼睡去后,她很快便会发现自己徘徊在死尸遍野、处处断肢残臂的梦魇中。她又尽力不去看那些伤兵的脸——然而,又一次,她被迫看到其中一人。永远是他那张伤痕累累的囚犯的脸,然后伊丽莎白便在尖叫声中醒来。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