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现在只能吃牛肉了”（3）“你病了，是吗，安吉诺妈妈？所以上周我们都没有看到你？”穿绿衣服的男人问道。“是的，看林人先生。在这期间只有三次我挣扎着起来了，来为我们的女神圣詹尼威祈祷，剩下的时间我一直躺在床上。除了我的猫没有任何人来照顾我！”“你的猫离开过你吗？”“我的猫日日夜夜都陪在我的身边。”“你确定吗？”“非常确定。”“那么安吉诺妈妈，为什么在谋杀案发生的那晚，有人听到你的猫的叫声了呢？”安吉诺妈妈站到了看林人的面前，用她的拐棍敲打着地板。“我不知道关于谋杀案的任何事。”她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世界上再没有别的猫可以发出那样的叫声。在谋杀案发生的那晚，我也听到外面的猫叫了，但是当时我的猫就在我的膝盖旁，而且我敢发誓，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发誓当我听到外面的叫声时，我还以为自己听到了魔鬼的声音。”当穿绿衣服的人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时，我观察着他。我确定我看到他的嘴唇带有一丝邪恶的微笑。正在那时，我们听到了很大的争吵声。我们甚至以为自己听到了很钝的打击的声音，好像某人正在挨打。穿绿衣服的人迅速地站了起来，快速地走到火炉旁边的那扇门旁，但是店主在这时打开门出现了，他对看林人说：“不要紧张，先生，是我的妻子，她的牙疼。”他笑着说。“这儿，安吉诺妈妈，这是给你的猫吃的。”他递给老妇人一个袋子。老妇人迫切地拿了过来，转身从大门出去了，她的猫紧跟在她身后。“你不准备招待我吗？”穿绿衣服的人问道。“我没有什么来招待你的。请自便吧。”穿绿衣服的人安静地重新装满了他的烟斗，点着它，向我们鞠了一躬，走了出去。他一走出大门，马修大叔就在他身后狠狠地把门关上了，然后转向我们，眼睛血红，大口吐着气，冲着对那位他显然很讨厌的人关上的门挥了挥紧握的拳头，然后威胁地对我们说：“我不知道你这位对我说‘我们现在不得不吃牛肉了’的人是谁，但是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这个人就是凶手！”说完了这些话，马修大叔马上离开了我们。胡乐塔贝耶向壁炉走去，说：“现在我们可以烤牛排了。你觉得苹果酒怎么样？——虽然尝起来有点酸，但是我很喜欢。”那天我们再也没有看见马修大叔。我们在桌子上留了五法郎作为早餐的饭钱。当我们离开时，酒吧显得异常安静。胡乐塔贝耶立刻开始绕着斯坦森教授的房子走了三英里。他在一条有煤灰的、黑色窄窄的小路的角落停了大概十分钟，这条小路距离烧炭人在圣詹尼威的森林里的小屋不远，而且连着那条前往考贝尔的马路。他告诉我凶手在进入庄园并且藏身于灌木丛中之前，肯定走过这条小路。“那么，你不认为看林人肯定知道些什么吗？”我问道。“稍后我们会知道的。”他回答说，“现在我对酒吧店主说的关于看林人的话并不感兴趣。酒吧店主讨厌他。我带你去城堡酒吧吃早餐并不是因为穿绿衣服的看林人。”之后，胡乐塔贝耶带着极高的警惕，向花园大门附近的那个小建筑走去。这个小建筑就是早上被逮捕的看门人夫妇的家。我跟着走在他的后面。胡乐塔贝耶像一个杂技演员一样，从高处一个开着的窗户进入了小屋，十分钟后又爬了出来。他只说了一个“啊！”字—— 一个在他的嘴里意义丰富的字眼。我们正要走上通往庄园的那条路，花园大门处的一股很大的骚动吸引了我们的注意。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很多人从庄园里出来迎接它。胡乐塔贝耶指着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人。“那是国家警局的警长。”他说。“现在我们可以知道弗里德里克?拉森到底得出了什么结论，以及他是否比任何人都聪明了。”国家警局警长的马车后面跟着三辆别的马车，里面坐着同样迫切希望进入花园的记者们。但是两个守在花园大门处的警卫显然已经接到了拒绝任何人进入的命令。国家警局的警长让记者们保持耐心，他向媒体保证说，当天晚上，所有不会影响司法公正的信息他都会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