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治安警官询问了马蒂尔德?斯坦森（2）“斯坦森先生：窗户仍然是关着的。我记得自己大声说：‘雅克大叔肯定在我们离开时打开过窗户了。’”“问题：奇怪！——斯坦森先生，你能回忆起，在你们出去的那段时间里，和出去之前，雅克大叔是否打开过它吗？你们在六点回到了实验室，然后继续工作？”“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是的，先生。”“问题：然后从那刻起直到你进入黄色房间你都没有离开过实验室？”“斯坦森先生：我的女儿和我都没有离开过，先生。我们投身于工作中，没有了时间概念，从这一点上说我们忽略了其他的任何事情。”“问题：你们在实验室里吃的晚餐？”“回答：因为相同的原因。”“问题：你们平时是在实验室里吃晚饭吗？”“回答：我们很少在那里吃晚饭。”“问题：凶手有可能知道你们那晚在实验室里吃晚饭吗？”“斯坦森先生：天啊！我不这么认为。我们六点回到阁楼时，才决定在实验室里吃晚饭的。那时，我的猎场看守人和我说了一些话，耽误了一些时间，他请我赶紧陪他去那片我打算变稀疏一些的树林处看一看。我把这件事推迟到了第二天，然后请他在经过庄园时告诉我们的厨师，我们今晚打算在实验室里吃晚餐。他离开后，替我通知了厨师，我就回到了我女儿的身边，她已经在工作了。”“问题：马蒂尔德小姐，在你的父亲继续工作时，你是在什么时间进入你的房间的？”“回答：在午夜时。”“问题：雅克大叔那天晚上进入黄色房间了吗？”“回答：他进去关好了百叶窗点起了夜灯。”“问题：他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回答：如果他发现什么可疑的话他肯定会对我们说的。雅克大叔是一位诚实的人，而且和我关系很亲密。”“问题：斯坦森先生，你确定雅克大叔那天在实验室工作的时候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斯坦森先生：我很确定。没有怀疑。”“问题：马蒂尔德小姐，当你进入黄色房间时，你立刻关上房门，并且锁好门闩了吗？在知道你父亲和雅克大叔在屋外的前提下，这是不太寻常的警惕行为。那么，你是在害怕什么吗？”“回答：我父亲会回到庄园休息，而雅克大叔也会回到阁楼休息。然而事实上，我确实在害怕一些事情。”“问题：你是如此害怕一些事情，所以你在没有告知雅克大叔的情况下拿了他的手枪？”“回答：是的。我不想惊动任何人，更重要的是，我的恐惧可能会被证实是很愚蠢的。”“问题：你害怕的是什么呢？”“回答：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有几个晚上，在花园里和花园外，在阁楼周围，我好像听到一些不寻常的声音，有时是脚步声，有时是树枝的断裂声。在我受到袭击的前一晚，直到凌晨三点我才回到房间休息，在我们从爱丽舍宫回来时，我在我的窗前站了一会，我确信我看到了一些人影。”“问题：有多少人影？”“回答：两个。他们在湖边移动。当月亮藏在云层之后，我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在每年的这个季节，我一般都会回到庄园里我的房间准备度过冬天，但是今年我对自己说，我要在帮助父亲完成向科学院提交的《物质的分解》这一工作之后，再离开阁楼。我不想让这过些天就能完成的重要的工作因为我们日常习惯的变动而遭到拖延。你们应该可以很好理解，我并不想将我幼稚的恐惧告诉我的父亲，或者是雅克大叔，因为我知道雅克大叔是不可能对我父亲保守秘密的。我知道雅克大叔房里有一把手枪，所以趁他不注意我把他的手枪借来，把它放在我夜间使用的桌子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