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黄雀记 - 下阙 第47章 两个人的夜晚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第47章 两个人的夜晚
  半夜里有人敲门,她猜到是柳生。
  起来打开阁楼的窗子,果然发现柳生缩在门洞里,抬头看着她。我通了关系,派出所刚刚放我出来,算民事纠纷了。柳生在下面做了个胜利的V型手势,无罪释放,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今天算我对不起你了。她先向他道歉,道歉之后又数落他,你有没有脑子的?深更半夜跑这儿来嚷嚷?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商量。
  回不去了。他压低声音说,我妈妈生我的气,不给我开门,我在你这儿过一夜,行不行?
  她对着下面冷笑了一声,放屁!她关上窗,关上灯,想想不忍心,又打开了窗子,一个大男人,随便哪儿不能凑合一夜?你睡我这里,自己想想合适不合适?你妈妈知道了,明天又骂我公共汽车!
  柳生说,是我妈妈自己说的,她让我睡你这儿来。
  你妈妈记恨我,那是气话!她让你来有什么用?我没让你来!回去问问你妈,我这儿是不是妓院,深更半夜随便来?
  柳生在下面沉默了一会儿,嘀咕了一声,不仗义。女人都不仗义。他忿忿地走到街上,又朝阁楼的窗子望一眼,这次加重了谴责,他说,我算认识你了,对你好有什么回报?你这个人没良心,没有良心啊。她看见他失意的脸,被路灯照亮了一片,面色惨白,胡子拉碴的,英俊与憔悴结合在一起,显出一丝奇特的性感。我的良心早就让狗吞了,你刚刚知道?她嘴上这么回敬他,心里的怜悯却在一瞬间占了上风,算了算了,她敲着窗台说,公共汽车就公共汽车吧,自己开门。她把钥匙用抹布包皮好,从阁楼窗子里扔了出去,如她所愿,钥匙落在路面上,只发出噗地一声闷响。尽管这样,她在关窗之前还是观察了一番邻居们黑洞洞的窗口,隐约看见很多潜伏的眼睛和耳朵,她说,随你们明天怎么嚼舌头,本小姐早就身败名裂,无所谓了。
  她不肯下阁楼,让柳生去厨房泡了碗方便面充饥,安排他睡在楼下的大房间里。柳生在天井里用冷水冲了个澡,回到屋里问,你知道保润的衣服放在哪儿?她说,大房间衣橱里有几件男人的衣服,不知道是谁的,自己找去。柳生去了大房间,老旧的柜门和抽屉都被他打开了,楼下传来持续的嘎吱嘎吱的响声,还有柳生的埋怨,这烂裤子怎么能穿?不是保润他爹的,就是他爷爷的,不是死人的,就是疯子的,我上阁楼找一条保润的裤子,行吧?她说,不行!不准上来,我这儿没有保润的裤子,别管死人活人的,你凑合穿吧。
  她谨慎地用一只纸箱放在楼梯口,象征一扇门。之后,她关上灯,下面也关灯,四周安静了。这个夜晚有点古怪,她睡在阁楼上,他睡在阁楼下,他们都睡在保润的家里。她觉得这个夜晚好奇怪,她和柳生,居然都睡在保润家的屋檐下。她无端地想起那只天蓝色的铁丝兔笼,想起她饲养的两只兔子。她和柳生,多像两只兔子,两只兔子,一灰一白,它们现在睡在保润的笼子里。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依稀觉得消散已久的保润的气味又回到了阁楼,油腻的头发,忘记清洗的鞋袜,还有汗腺挥发的那股酸味,所有保润的气味都回来了,它们萦绕着她,诡谲地质询她,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直到黎明时分,她被楼梯上的响动惊醒。柳生的脚步来了,那脚步在木质梯级上小心翼翼地探索,忽然就大胆了,咚地一声,一面粗大的人影已经竖在楼梯口。
  她从床上坐起来,对着柳生的黑影厉声叫道,怎么了,还想强姦一次吗?
  黑影一愣,站那儿不动了。别那么说,我没那个意思,你挺那么大的肚子,畜生才干那种事。黑影跨过纸箱,说,我是心里闷,睡不着,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好,我奉陪,你就站那儿说。她打开灯,把一柄剪刀抓在手里,说吧,你到底要说什么?
  柳生坐在纸箱上挠头。要说的太多了,不好开头。先说过去的事,那个那个那个,那个水塔里的事。他说,我其实是个好人,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好人。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明白,当年怎么对你做了那种事?他们都说我是丢了魂,我的魂不在身上,那年我们街上不是有好多人丢了魂吗?
  我知道了,不怪你强姦我,怪你丢了魂。她说,现在呢,现在你的魂在身上了?
  现在?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了。柳生说,你不在,我的魂就在,你回来了,我的魂又丢了。
  什么意思?我是鬼,勾了你的魂?你妈妈的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了?
  不,不一样,我妈妈迷信,她怪你,我不是怪你。柳生的脸转来转去,最后看着灯,说,这灯泡刺眼睛,照着我不舒服,你能不能关了灯?我跟你再说几句话就下去睡了。
  她犹豫了一下,关上灯,在黑暗中举着剪刀。说吧,简短一点,不准表白,不准求爱,我什么都不信了,我烦这一套。
  不是求爱,也不算什么表白,就是说几句心里话。他过于努力地搜寻恰当的词汇,话语因此显得艰涩起来,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我对你好,其实是对仙女好,他说,这个复杂性,我家里人不懂,你懂吧?
  她不耐烦地用剪刀拍床铺,厉声说,你要说话就好好说,你一颗大蒜头冒充什么西洋参,跟我来装深奥?你说不清楚我替你说,仙女是我,白小姐也是我,是我让你逍遥法外这么多年,你内疚罢了,还债罢了,有什么不好懂的?
  不,很复杂的。不是内疚,不是还债,我的情况比这个复杂。他停顿了一会儿,眼睛在黑暗里放射出诚挚的光芒,你承认不承认,我各方面的条件不算差?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不结婚吗?实话告诉你,这些年我睡过不少女人的,好几个美女呀,有比你更漂亮的!可我觉得,谁也不如仙女干净,谁也不如仙女刺激,谁也不如仙女性感,我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睡过了就觉得没意思,你帮我分析一下,这是为什么?
  他与她谈论仙女,就像谈论另外一个人,他与她谈论仙女,就像她是另外一个人。她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心里的钝痛渐渐地变得尖锐,忽然一咬牙,她手里的剪刀朝他掷过去了,我告诉你为什么,人渣!因为她被绑着,因为她是处女,因为她只有十五岁,因为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强姦犯!强姦犯,给我滚下去!
  他闪过了飞来的剪刀,颓丧地站起来,息怒息怒,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跟你交流了,人人都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他妈的怎么就过不去?他站在楼梯上回过头,带着深深的遗憾,说,你看你看,没意思吧?我把你当知心朋友,你还是把我当罪犯!
  天已微亮,送牛奶的人推着小车从街上叮叮当当地过去了。她在阁楼上辗转反侧,楼下的大房间里响起了柳生响亮的鼾声,一次不成功的交流,勾起了她的痛楚,却足以使他放下了心事。起初她很烦躁,拿了只塑料拖鞋笃笃笃地敲楼板,刚才还谈心,一会儿就打呼,你是猪啊?楼下说,猪没我这么累啊,我不打呼了,我侧着睡吧。他也许真的太累,并不能保证自己的睡姿,很快鼾声又响起来。她把塑料拖鞋拿在手里,却不忍心再往楼板上敲了,她忍受着。忍受是一种化学过程,出现了一个非常意外的结果,渐渐的,那鼾声似乎变奏成一支摇篮曲,像背景音乐了,所有的音符都在哄她,睡吧,你好好睡吧,我在楼下陪你,我陪着你。

  黎明之后,她有了睡意。厨房里的水龙头在滴水。滴水声给她带来了安宁的感觉。安宁的背后,是一丝说不清的甜蜜。是的,甜蜜。夜晚过去之后,黎明是甜蜜的。她开始享受这个黎明。岁月有点奇异,岁月仿照她少女时代的兔笼,编织了一个天蓝色的笼子,她像一只兔子,被困在笼子里了。有人陪着她,困在笼子里,她至今不敢指认,是谁在笼子里陪她。她在阁楼的曙色里依稀看见保润的影子,那影子在楼上楼下穿梭游荡,一双纯真悲伤的眼睛,监视着他们,也守护着他们。断断续续的梦来了。梦总是诡异的。保润不在她的梦乡,柳生也没有进入她的梦乡,闯进梦里的是祖父。她梦见祖父坐在房顶上,浑身被缚,满面是泪,他的目光像一只夜鹰,阴郁而悲伤。我的魂丢了,不知丢哪儿去了。姑娘,你看见过一道光吗?有个小女孩偷了我的魂,是你吗?姑娘,是你偷了我的魂吗?
  她睡到九点多钟,才姗姗地下了阁楼。从天井里传来了柳生的声音,我熬了一锅粥,你趁热吃吧,我在晾衣服,我的你的,都洗干净了。她朝天井瞥了一眼,问,你为什么还不走?柳生似乎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他把她的一条绛紫色的百褶裙晾上了竹竿,歪着脑袋欣赏一下,用两只夹子将裙子固定在衣架上,他说,这条裙子很漂亮。
  炉子上还留着小火,一锅粥冒着新米的香气,桌上有切好的咸鸭蛋,还有一盆榨菜丝。她坐下来喝粥,忽然觉得这个早晨,其实很好。她和柳生在一起,其实没什么不好。他们未经恋爱,未经婚礼,未经相处,竟然像一对恩爱夫妻那样默契了,他在天井里晾衣服,她在厨房里喝粥。她咬了一口榨菜,说,滑稽,真滑稽。怎么不滑稽呢?这是她想象过很多次的家庭生活场景,这是她心目中女人最起码的幸福,她曾经以为驯马师瞿鹰会给她这幸福,她曾经以为庞先生会给她这幸福,她曾经遇见过几个心仪的男人,问过他们相似的问题,你以后会不会为我熬粥?你以后愿不愿意为我洗内裤?他们都作出了郑重的承诺,到头来,承诺者已经不见踪影,为她准备早餐的男人,为她洗衣服的男人,竟然是柳生,这怎么不滑稽呢?
  她还想去盛一碗粥,正要站起来,觉得腹中的胎儿突然动了。胎儿踢了她一下,轻轻的一下,从左侧移向右侧,又是一下,这次踢得有点重了,她甚至看见了睡裙面料随之发生的颤动。像是被施了魔法,她僵坐在椅子上,说,滑稽,你怎么会动了?
  柳生来到厨房,看她端着一只碗发愣,问,怎么了?你不爱喝粥?她说,不是粥,是孩子,活了,他已经会动了。柳生说,你又看不见孩子,怎么知道他活了?她放下碗,手按腹部,追随着胎儿那只调皮的小脚,他在我肚子里,我不知道谁知道?她说,这是他的小脚,他的小脚,在踢我呀!
  惊喜持续了几分钟,胎儿安静下来,她也冷静了。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凝重,问柳生,才五六个月大,怎么会蹬腿了?我怀的会不会是怪胎?柳生对她挤了挤眼睛,说,孩子是不是怪胎,要看他爹是人是鬼。她说,我都要愁死了,你给我正经点。柳生的表情一本正经,我怎么不正经了?我在说遗传说基因呢,你认识东风吗?东风他爸爸左手有六根手指,东风的左手也是六根手指!还有阿六,阿六他爸是鹰钩鼻,阿六也是鹰钩鼻,两个鼻子钩得一模一样!她说,那你呢?你的遗传基因怎么样?你以后要是有了儿子,也是强姦犯?柳生被她呛得尴尬,不敢说话了。她垂下头,手指缓缓越过腹部的山峦,指尖渐渐颤抖起来,孩子一动,我怎么害怕了呢?她说,你听没听见那个护士的话?我后天去医院,不是去做手术,是去杀人了。

  柳生捂住嘴拍一下,意思是他拒绝说话,看她的目光还在逼问,一摊手说,你别这么瞪着我,又不是我的孩子!要不要孩子,爹妈拿主意,爹是鬼,妈好歹是人,妈自己拿主意。
  我心里乱,我请你给我拿个主意呢?
  这主意,我不敢替你拿。柳生说,横竖左右都是错,你又不信任我,我出什么主意,最后都落个骂名。
  她用异样的眼神盯了他一眼,开始继续喝粥。客堂里电视开着,是甲A联赛的录像,有个狂喜的声音在高喊,进了进了一记世界波终于进球了!她说,吵死了,只有你这种人,还有胃口看中国的足球,去关掉电视,现在,轮到我跟你谈谈了。
  柳生狐疑地跑过去关了电视,回来看着她的表情,忽然有点紧张,我们谈心不用这么隆重吧?随便点好,你现在一张嘴管两个人,喝粥不够饱,我出去给你买点肉包皮子回来吃?
  他要跑,被她用力一拽,拉回到椅子上了。你坐这儿,我先要咨询你一件事。她的目光直射在他的脸上,闪闪烁烁的,人人都说我是公共汽车,你觉得我是公共汽车吗?
  咨询这个啊?柳生讪笑起来,豁达地说,你要是公共汽车,我就是公交司机,哈哈。哈哈。
  说得好。她的表情看不出来是恼怒还是悲壮,她的手指沿着碗沿转圈,微微有点颤抖。我是公共汽车,你是公交司机,我们不正好是一对吗?她突然说,现在你听好,问你第二件事了,我这辆公共汽车,你要不要开?
  他一愣,脸陡然红了,连连摆手,我那是开玩笑的,白小姐,你千万别认真。
  你不认真我认真。她说,我认命了,没有什么好日子在前面等我了,我想好了两条路,第一条路是留下孩子,让孩子陪我,第二条路要问你,我如果把孩子拿掉,你陪不陪我?
  陪?陪是什么意思?他的脑袋撞在橱柜上,里面的锅碗瓢盆震颤起来,他用手捂着后脑勺,怯生生地看着她,这个陪,到底是做老公,还是做情人?
  你说呢?她的脸孔发白了,声音开始颤抖,我不是在咨询你吗?你要做老公,还是做情人?
  他犹豫了一下,舔舔嘴唇,脸上掠过一丝腼腆的微笑,做老公不合适,我做你情人吧。
  厨房里的空气一下凝滞不动了。她感到窒息。她忍不住要哭,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及时地把头部枕在桌子上,不让柳生看见她的面孔。好,柳生,这下我总算看清楚你了。她枕着桌子笑起来,滑稽,太滑稽了,鲜花要插在牛粪上,牛粪瞧不上鲜花!少女要嫁强姦犯,强姦犯嫌弃她,嫌她不干净,嫌她是辆公共汽车!她笑了一会儿,终于冷静下来,用一根筷子点着柳生的鼻子,你上当啦!我不过是探探你的心,你倒认真起来了?她说,你凭什么做我的情人?你做我的狗我都嫌脏,快滚吧。
  柳生移到了她身后,作为一种起码的安慰,他试图抚摸她的肩膀,手在空中虚晃两次,最终还是谨慎地缩回去了。从她眼角的余光里可以看见一个慢慢逃离的身影,柳生站在厨房的门口说,你不要意气用事,冷静一下,春耕在喊我,今天我们要去汽车市场。她没抬头,她端起粥碗,响亮地喝了一口。柳生的脚步又在大门边停留了一会儿,春耕真的在喊我了。柳生大声说,车祸的保险费下来了,我们要去看车,没车做不了生意,我准备买一辆沉阳金杯。
或许您还会喜欢:
黄雀记
作者:佚名
章节:52 人气:2
摘要:简介为了保持遗照的“新鲜”,祖父年年都要拍遗照。某天,少年保润替祖父取遗照,从相馆拿错了照片,他看到了一张愤怒的少女的脸。他不知道是谁,却记住了这样一张脸。有个年年拍遗照、活腻透了的老头儿,是谁家有个嫌贫贱的儿媳都不愿意看到的。祖父的魂丢了,据说是最后一次拍照时化作青烟飞走了。丢魂而疯癫的祖父没事儿就去挖别家的树根,要找藏有祖先遗骨的手电筒。 [点击阅读]
南方有嘉木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2
摘要:此书为第5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是茶人三部曲之第一。这是中国第一部反映茶文化的长篇小说。故事发生在绿茶之都的杭州,主角是忘忧茶庄的三代传人杭九斋、杭天醉以及杭天醉所生的三子二女,他们以各种身份和不同方式参与了华茶的兴衷起落的全过程。其间,民族,家庭及其个人命运,错综复杂,跌宕起伏,茶庄兴衷又和百年来华茶的兴衷紧密相联,小说因此勾画出一部近、现代史上的中国茶人的命运长卷。 [点击阅读]
我的播音系女友
作者:佚名
章节:262 人气:2
摘要:北京,中国伟大的首都,一个沙尘暴经常光顾的国际化大都市。我所在的大学北京广播学院,一所出产过著名节目主持人,也出产过普通观众与社会失业者的传媒类著名学府,就座落在这个大都市的东郊古运河畔。认识播音主持系的那个女生,一切都要从五月的那个下午说起。播音主持系的女生长得都跟祖国的花儿似的,一个比一个艳,一个比一个嫩,不过我们宿舍几个人都知道,她们都有一张刀子般的嘴,好像是带刺的玫瑰,一般人都不敢惹。 [点击阅读]
国画
作者:佚名
章节:41 人气:2
摘要:画家李明溪看球赛的时候突然大笑起来,怎么也止不住。朱怀镜说他是不是疯了。平时李明溪在朱怀镜眼里跟疯子也没什么两样。当时朱怀镜并没有想到李明溪这狂放的笑声会无意间改变他的命运。那是国家女子篮球队来荆都市举行的一次表演赛,并不怎么隆重,门票却难得到手。李明溪也不是球迷,总是成天躲在美术学院那间小小画室里涂涂抹抹。所谓画室也就是他自己的蜗居。那天他突然想起很久没有见到朱怀镜了,就挂了电话去。 [点击阅读]
寻找罗麦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2
摘要:赵捷和李亦是好朋友。他们中学时不在一个学校,但每天下午放学之后及星期天,他们都同在市少年宫学习。赵捷学舞蹈,李亦学画。他们不知是在一个什么偶然的机会认识了,认识了就成了好朋友。渐渐地,赵捷开始经常去李亦家玩儿。李亦从小丧父,家里就他一个孩子,母亲拉扯着他长大。李亦刚上中学时,母亲改嫁。继父是个老实人,与李亦的母亲在一个工厂里,是工程师。李亦和继父不怎么说话;因为长大了,跟母亲之间的话也少了。 [点击阅读]
芙蓉镇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2
摘要:小说描写了1963—1979年间我国南方农村的社会风情,揭露了左倾思潮的危害,歌颂了十一届三中全会路线的胜利。当三年困难时期结束,农村经济开始复苏时,胡玉青在粮站主任谷燕山和大队书记黎满庚支持下,在镇上摆起了米豆腐摊子,生意兴隆。 [点击阅读]
莫言《蛙》
作者:莫言
章节:68 人气:2
摘要:小说写到了“代孕”,代孕女陈眉(姑姑)原是很漂亮的女人,因为火灾毁坏了姣好的面容,最终决定用代孕的方式去帮助家里、帮助父亲渡过生活难关。莫言说,“我是用看似非常轻松的笔调在写非常残酷的事实。这事实中包皮皮含着重大的人性问题。孩子生下来被抱走后,陈眉面临着精神上的巨大痛苦,当她决定‘我不要钱了,我要给我的孩子喂奶’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点击阅读]
铁梨花
作者:佚名
章节:82 人气:2
摘要:关于《铁梨花》《铁梨花》是严歌苓改编自她的父亲——同样是著名作家的萧马老先生的作品,讲述的是在军阀混战动荡岁月里,一个出生在晋陕交界盗墓贼家的女儿铁梨花,从一个普通人家女儿、到军阀家的姨太太、再到誓死离家出走甘当单身妈妈的心路历程,演绎了一部爱恨情仇交织的女性传奇史诗。 [点击阅读]
狼图腾
作者:佚名
章节:41 人气:2
摘要:《狼图腾》由几十个有机连贯的“狼故事”组成,情节紧张激烈而又新奇神秘。读者可从书中每一篇章、每个细节中攫取强烈的阅读快感,令人欲罢不能。那些精灵一般的蒙古草原狼随时从书中呼啸而出:狼的每一次侦察、布阵、伏击、奇袭的高超战术;狼对气象、地形的巧妙利用;狼的视死如归和不屈不挠;狼族中的友爱亲情;狼与草原万物的关系;倔强可爱的小狼在失去自由后艰难的成长过程—&mdas [点击阅读]
白客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2
摘要:不管是一摸二摸还是三摸,孔若君都出类拔萃名列前茅。但愿不要有人一看到“摸”字就发生龌龊的联想,特别是“摸”和数字连在一起更容易引起伪道学家的佯愤。如今上过学的人都知道一摸二摸三摸是重大考试前校方对学生应试水平进行摸底的简称,全称应为第一次摸底第二次摸底第三次摸底,简称一摸二摸三摸。 [点击阅读]
莫言《四十一炮》
作者:莫言
章节:41 人气:2
摘要:十年前,一个冬日的早晨;十年前一个冬日的早晨——那是什么岁月?你几岁?云游四方、行踪不定、暂时寓居这废弃小庙的兰大和尚睁开眼睛,用一种听起来仿佛是从幽暗的地洞里传上来的声音,问我。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在农历七月的闷热天气里。那是1990年,大和尚,那时我十岁。我低声嘟哝着,用另外一种腔调,回答他的问题。这是两个繁华小城之间的一座五通神庙,据说是我们村的村长老兰的祖上出资修建。 [点击阅读]
火蓝刀锋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2
摘要: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万籁俱寂。忽然,两道雪白的光线划破了被黑暗凝固成一团的空间。光线下有隐约的海浪翻滚,一片汪洋大海上,两艘海军巡逻舰艇正破浪而来。舰艇上的指挥室内,站在液晶屏幕前向大家做介绍的是海军上校武钢。旁边一个目光炯炯的精干小伙子,手里正玩弄着一把火蓝匕首,转动间刀刃寒光毕现。此人有一个响亮的名字——龙百川。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