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红字 - 15海丝特和珠儿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就这样,罗杰-齐灵渥斯——那个身材畸形的老人,他那张面孔会长时间地萦绕在人们的脑海,想忘都忘不掉——离开了海丝特-白兰,一路弯着腰走开了。他东一处西一处地采集一棵药草或挖掘一个树根,然后装进他挎着的提篮里。他深猫着腰朝前走着,灰白的胡须几乎触到了地面。海丝特在他身后盯视了一小会儿,怀着一种有点想入非非的好奇心,想看清楚早春的嫩草会不会在他脚下枯萎,那一片欣欣向荣的葱翠会不会显出一条枯褐、弯曲的足迹。她不晓得那老人如此勤快地采集的是哪种药草。坟地会不会在他目光的感应下立刻产生邪意,在他手指的一触之下马上生出一种从不知名的毒草来迎接他呢?或者说,大地会不会把每一种良木益草在他接触之后都变成毒木莠草来满足他呢?那普照四方的明亮的太阳是不是也当真能照到他身上呢?或者说,是不是有一圈不样的阴影,当真象看上去的那样,始终伴随着他那畸形的身躯,任凭他走到哪里都如影随形呢?那么,现在他又往哪里去了呢?他会不会突然沉入地下?从而留下一块枯荒之地,很需要经过一段时间,才会看见龙葵、山茱萸、杀生草以及其它种种在这一气候中能够生长的毒草,可怕地滋生蔓延起来。或者说,他会不会展开蝙蝠的翅膀腾空飞去,飞得越高,样子越丑呢?
  “不管是不是罪过,”海丝特.白兰一边继续注视着他的背影,一边狠狠地说,“我反正恨这个人!”
  她为这种感情而自责,但她既不能抑制也不能减少这种感情。为了克制这种感情,她回忆起那些早巳逝去的岁月,那是在遥远的土地上,那时候他每到傍晚便从幽静的书斋中出来,坐在他们家的壁炉旁,沉浸在他妻子容光焕发的娇笑之中。他那时常说,他需要在她的微笑中温暖自己,以便从他那学者的心中驱散长时间埋头书卷所积郁的寒气。这种情景也曾经作为幸福而出现过;但如今,透过她随之而来的生活的悲惨的折射,只能归类于她回忆中最不堪入目的部分了。她惊诧何以会有过这种情景!她惊诧自己何以会最终嫁给了他!她认为,她以前竟然忍受并回握了他那不冷不热的篡握,竟然以自己眉眼和嘴唇的微笑来迎合他的笑意,实在是她最应追悔的罪过。在她看来,罗杰。齐灵渥斯对她的触犯,就是在她不谙世事时便使她误以为追随在他身边便是幸福,而这比起他后来受到的伤害要大得多。
  “是啊,我是恨他!”海丝特又重复了一句,口气更狠了。“他害苦了我!他伤我要比我伤他厉害得多!”
  让那些只赢得女人首肯婚约但没有同时赢得她们内心最深处的激情的男人们发抖吧!他们会象罗杰。齐灵渥斯一样遭到不幸的:因为当某一个比他们更有力的接触唤醒她们的全部感知时,即使是他们当作温暖的现实而要加诸女人的那种平静的满足,那种坚如磐石的幸福形象,都要统统受到指责。但海丝特早就应该对这种不公乎处之泰然了。不公平又能怎样?难道在七年漫长的岁月中,在红字曲折磨下备受痛苦,还悟不出一些仟悔之意吗?

  当她站在那儿盯着老罗杰.齐灵渥斯躬腰驼背的身影时,那瞬间油然而生的心情,在海丝特心头援下了一束黯光,照出了她平时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自己承认的念头。
  在他走开之后,她才叫孩子回来。
  “珠儿!小珠儿!你在哪儿?”
  珠儿的精神从来十足,当她母亲同那采药老人谈话时,她一直玩得挺带劲。起初,她象前面说的那样,异想天开地和映在水接中的自己的倒影戏耍,招呼那映象出来,由于它不肯前进一步,她便想为自己寻找一条途径进入那不可捉摸的虚幻的天地中去。然而,她很快就发觉,要么是她,要么是那映象,总有一个是不真实的,于是便转身走开去玩更开心的游戏了。她用桦树皮做了许多小船,在上面装好蜗牛壳,让它们飘向大海,其数量之多,胜过新英格兰任何一个商人的船队;可惜大部分都在离岸不远的地方沉没了。她抓着尾巴逮住了一条活鲎鱼,捕获了好几只海星,还把一个水母放到温暖的阳光下融化。后来,她捞起海潮前缘上的白色泡沫,迎风撤去,再一蹦三跳地跟在后面,想在这些大雪花落下之前就抓在手里。接着,她看到一群海鸟在岸上飞来飞去地觅食,这调皮的孩子就拣满一围裙小石子,在岩石间爬着追逐着那些海鸟,投出一颗颗石子,显出不见的身手。珠儿把握十足地相信,她援中了一只白胸脯的小灰鸟,那小鸟带着一只折断的翅膀鼓翼而飞了。可随后这小精灵般的孩子却叹了口气,放弃了这种玩法;因为她伤害了一个如海风或者说和珠儿她本人一样狂野的小家伙,很为此伤心。
  她最后一件事是采集各种海草,给自己做了一条围巾或披肩,还有一圈头饰,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人鱼的模样。她倒是继承了她母亲那种制做服装衣饰的天才。珠儿拿过一片大叶藻给她那身人鱼的装束做最后的点缀:她在自己的胸前,尽力模仿着她所极熟悉的她母亲胸上的装饰,也为自己佩了一个。一个字母“A";,不过不是腥红的,而且鲜绿的!这孩子把下额抵到胸口,怀着奇妙的兴致端详着这一玩艺儿,仿佛她诞生到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目的就是弄清其隐秘的含义。
  “我不知道妈妈会不会问我这是什么意思!”珠儿想道。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她母亲的呼唤,就象一只小海鸟似的一路轻快地跑跳着,来到海丝特.白兰的面前,又跳又笑地用手指着自己胸前的装饰。
  “我的小珠儿,”海丝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那绿色的字母,在你童稚鲍胸口是没有意义的。不过,我的孩子,你可知道你妈妈非戴不可的这个字母的意思吗?”。

  “知道的,妈妈,”那孩子说。“那是一个大写的A宇。你已经在字帖土教过我了。”
  海丝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小脸;然而,孩子那黑眼睛中虽然带着平时极其独特的表情,她却说不准珠儿是否当真把什么意思同那象征联系到了一起。她感到有一种病态的欲望想弄明白这一点。
  “孩子,你知道你妈妈为什么要戴这个字母吗?”
  “我当然知道!”珠儿说着,闪光的眸子紧盯着她母亲的面孔。“这和牧师用手捂住心口都是出于同样的原因!”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海丝特问道,起初还因为孩子那番话荒诞不经而面带微笑;但转念一想,面孔就苍白了。“除去我的心之外,这字母跟别人的心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我可不知道了,妈妈,我知道的全都说了,”珠儿说道,那神情比平时说话要严肃认真得多。“问问你刚刚同他谈话的那个老头儿吧!他也许能告诉你。不过,现在说真格的,我的好妈妈,这红宇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你要在胸前戴着它?——为什么牧师要把手捂在心口上?”
  她用双手握住她母亲的一只手,用她那狂野和任性的个性中少见的一本正经的神情盯着母亲的眼睛。这时海丝特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孩子也许当真在以她孩提的信任来寻求同自己接近,并且尽其智慧所能来建起一个同情的交汇点。这表现出珠儿的不同往常的另一副面孔。此前,做母亲的虽以极其专一的钟爱爱着她的孩子,却总在告诫自己,且莫指望得到比任性的四月的微风更多的回报——那微风以飘渺的运动来消磨时光,具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突发的激情,会在心情最好时勃然大怒,当你放它吹进怀中时,经常是给你寒气而不是爱抚;为了补偿这种过失,它有时会出于模糊的目的,以一种值得怀疑的温柔,亲吻你的面颊,轻柔地抚弄你的头发,然后便跑到一边去作别的无所事事的举动,只在你的心中留下一种梦幻般的快感。何况,这还是母亲对她孩子的气质的揣摩呢。至于别的旁观者,恐怕不会看出什么讨人喜欢的品性,只能说出些糟糕得多的评价。但此时闯入海丝特脑海的念头是:珠儿早熟和敏感得出奇,或许已然到了可以作为朋友的年龄,可以尽其所能分担母亲的忧伤,而不会对母女任何一方造成不敬了。在珠儿那小小的混沌的个性中,或许可以见到开始呈现出——也可能从一开始就一直存在着——一种毫无畏缩、坚定不移的气质,一种无拘无束的意志,一种可以培养成自尊心的桀骜不驯的骄傲,而且对许多事物抱有一种极度的轻蔑,而对这些事物如果加以推敲,就可能会发现其甲确有虚伪的污点。她还具有丰富的情感,尽管至今还象末熟的果子那样酸涩得难以入口。海丝特自忖,这个小精灵似的孩子已经具备了这些纯正的秉赋,如若再不能成长为一个高贵的妇人,那就是她从母亲身上继承到的邪恶实在太大了。

  珠儿一味纠缠着要弄清红字之谜,看来是她的一种内在的天性。从她开始懂事的时候起,就对这一问题当作指定的使命来琢磨。海丝特从那时起就常常想象:上天赋予这孩子这种突出的倾向,是有其惩恶扬善的果报意图在内的;但直到最近,她才扪心自问,是否还有一个与那个意图相关的施赐仁慈与恩惠的目的。如果把小珠儿不仅当作一个尘世的孩子,也当‘作一个精神使者,对她抱有忠诚与信任,那么,她难道就不能承担起她的使命,把冷冷地藏在她母亲心中、从而把那颗心变成坟墓的忧伤扫荡净尽吗?——并帮助母亲克制那一度十分狂野、至今仍未死去或入睡、而只是禁锢在同一颗坟墓般的心中的激情呢?此时在海丝特头脑中翻腾的就是这些念头;其印象之活跃生动,不啻在她耳畔低语。而且眼前就有小珠儿,在这段时间里始终用双手握住母亲的手,还仰起脸来望着母亲,同时一而再、再而三地刨根问底。
  “这字母到底是什么意思,妈妈?——你干嘛要戴着它?——牧师干嘛总要用手捂着心口?”
  “我该说什么才好呢?”海丝特心中自忖。“不成!如果这是换取孩子同情的代价,我是不能支付的。”
  于是她开口说话了。
  “傻珠儿,”她说,“这是些什么问题呢?这世上有许多事情是一个小孩子不该问的。我怎么会知道关于牧师的心的事情呢?至于这红字嘛,我戴上是因为金线好看。”
  在过去的七今年头中,海丝特-白兰还从来没有就她胸前的标记说过假话。很可能,那红字虽是一个严苛的符咒,但同时也是一个守护神,不过现在那守护神抛弃了她,正是由于看到了这一点,尽管红字依然严格地守在她心口,但某个新的邪恶已经钻了进去,或者说某个旧的邪恶始终没有被驱逐出来。至于小珠儿呢,那种诚挚的神情很快就从她脸上消失了。
  但那孩子仍不肯就此罢休。在她母亲领她回家的路上,她又问了两三次,在吃晚饭时和海丝特送她上床时又问了两三次,在她象是已经入睡之后又问了一次:珠儿抬起头来,黑眼睛中闪着捣蛋的光芒。
  “妈妈,”她说,“这红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早,那孩子醒来的第一个表示,就是从枕头上猛地把头一始,闷起另外那个问题,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把那个问题同探询红宇的问题搅在一起——
  “妈妈!——妈妈!——牧师于嘛总用手捂住心口呢?”
  “闭嘴,调皮鬼!”她母亲回答说,语气之严厉,是她以前从来不准自己有的。“别缠我了,要不我就把你关进橱柜里去了!”——
或许您还会喜欢:
恶魔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2
摘要:决斗茶桌上摆着两只酒杯,杯子里各装有八成透明如水的液体。那是恰似用精密的计量仪器量过一样精确、标准的八成。两只杯子的形状毫无二致,位置距中心点的距离也像用尺子量过似地毫厘不差。两只杯子从杯子中装的,到外形、位置的过于神经质的均等,总给人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茶桌两边,两张大藤椅同样整齐地对面地放在完全对等的位置;椅上,两个男人像木偶一样正襟危坐。 [点击阅读]
惊险的浪漫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帕金顿先生与太太吵了几句,气呼呼地戴上帽子,把门一摔,离家去赶八点四十五分的火车,到市里去上班。帕金顿太太依旧坐在早餐桌前。她的脸涨得通红,紧咬着嘴唇,要不是最后愤怒代替了委屈,她早就哭出来了。“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帕金顿太太说,“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她继续想了一会儿,又喃喃道:“那个放荡女人,狡猾卑鄙的狐狸精!乔治怎么会这么傻呢!”愤怒逐渐平息了,悲伤和委屈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点击阅读]
斯泰尔斯庄园奇案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2
摘要:曾经轰动一时,在公众中引起强烈兴趣的“斯泰尔斯庄园案”,现在已经有点冷落下来了。然而,由于随之产生的种种流言蜚语广为流传,我的朋友波洛和那一家的人。都要求我把整个故事写出来。我们相信,这将有效地驳倒那些迄今为止仍在流传的耸人听闻的谣言。因此,我决定把我和这一事件有关的一些情况简略地记下来。我是作为伤病员从前线给遣送回家的;在一所令人相当沮丧的疗养院里挨过了几个月之后,总算给了我一个月的病假。 [点击阅读]
新人呵,醒来吧
作者:佚名
章节:4 人气:2
摘要:去国外旅行时,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我经常要在国外生活一段时间。每次做这种旅行时,我都像一棵无根之草,在陌生的国度里设法处理可能出现的困难。为此我都要做一点准备,至少可以保持心理平衡。实际上,我不过是在旅行时带上出发前一直在读的一系列丛书,不久我将独自一人生活在异国他乡,可是一读到在东京时读的这些书,胆战心惊、急躁、沉靡的我就会得到鼓舞。 [点击阅读]
沉思录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2
摘要:一本写给自己的书──《沉思录》译者前言斯多亚派着名哲学家、古罗马帝国皇帝马可.奥勒留.安东尼(公元121-180),原名马可.阿尼厄斯.维勒斯,生于罗马,其父亲一族曾是西班牙人,但早已定居罗马多年,并从维斯佩申皇帝(69-79年在位)那里获得了贵族身份。 [点击阅读]
沉睡的记忆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可是不知在何处漂浮着微光。整个白色公馆朦胧地浮现在黑暗之中。L字形的公馆中,位于最黑暗处的门微开着。从门缝露出来的光线,像是窥探外面一样。周围是一片寂静的黑暗,冷雨持续地下着,甚至连虫鸣都停止了。关掉公馆内的灯,借着手电筒的微亮,三个男人走了出来。前面的男人手拿铁锹,后面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抬着木箱。 [点击阅读]
消失的地平线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2
摘要:烟头的火光渐渐暗了下来。我们也渐渐感觉到一种幻灭般的失落:老同学又相聚在一起,发现彼此之间比原来想象的少了许多共同语言,这使得我们有一些难过。现在卢瑟福在写小说,而维兰德在使馆当秘书。维兰德刚刚在特贝霍夫饭店请我们吃饭,我觉得气氛并不热烈,席间,他都保持着作为一个外交官在类似场合必须具有的镇静。 [点击阅读]
演讲与访谈
作者:佚名
章节:6 人气:2
摘要: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在北大附中讲演(全文)人民网日本版9月11日讯:应中国社会科学院邀请访中的日本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中国社会科学院名誉研究员大江健三郎,10日上午来到北大附中作了题为“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的讲演。其演讲全文如下:我是一个已经步入老境的日本小说家,我从内心里感到欣慰,能够有机会面对北大附中的同学们发表讲话。 [点击阅读]
火花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2
摘要:“你这个白痴!”他老婆说着就把她的牌甩了下去。我急忙扭过头去,避免看见海利·德莱恩的脸;不过为什么我想避免看见那张脸,我可不能告诉你,就更不可能告诉你为什么我竟然会料想到(如果我真的料想到的话)像他这样年纪的一个显要人物会注意到我这样一个完全无足轻重的小青年遇到的事了。 [点击阅读]
狐狸那时已是猎人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2
摘要:苹果蠹蛾的道路没关系,没关系,我对我说,没关系。——维涅狄克特埃洛费耶夫苹果蠹蛾的道路一只蚂蚁在抬一只死苍蝇。它不看路,将苍蝇掉了个过儿,然后爬了回去。苍蝇比蚂蚁的个头儿要大三倍。阿迪娜抽回胳膊肘儿,她不想封住苍蝇的路。阿迪娜的膝盖旁有一块沥青在闪亮,它在阳光下沸腾了。她用手沾了一下。手的后面顿时拉出一根沥青丝,在空气中变硬,折断。这只蚂蚁有一个大头针的头,太阳在里面根本没有地方燃烧。它在灼。 [点击阅读]
猫知道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2
摘要:第一章“再把地图拿来给我看一看,悦子。”站在拐角处向左右两侧张望的哥哥说。我从提包皮中取出一张已经被翻看得满是皱纹的纸片。“说得倒轻巧,很不容易!牧村这家伙画的地图,怎么这么差劲!”哥哥一边嘟嚷着,一边用手背抹去额头顶的汗。就在这时,右边路程走过来一个人。这是一个穿着淡青色衬衫。夹着一半公文包皮的青年男子。 [点击阅读]
玻璃球游戏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2
摘要:引言——试释玻璃球游戏及其历史一般而言,对于浅薄者来说,对不存在的事物也许较之于具体事物容易叙述,因为他可以不负责任地付诸语言,然而,对于虔诚而严谨的历史学家来说,情况恰恰相反。但是,向人们叙述某些既无法证实其存在,又无法推测其未来的事物,尽管难如登天,但却更为必要。虔诚而严谨的人们在一定程度上把它们作为业已存在的事物予以探讨,这恰恰使他们向着存在的和有可能新诞生的事物走近了一步。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