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红字 - 03相认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这个身佩红字的人终于从充当众目严历注视的对象的强烈意识中解脱出来,因为她此时注意到人群的外围站着一个身影,那个人立刻不可遏止地占据了她的头脑。一个身着土著装束的印第安人正站在那里,但在这块英国殖民地中,红种人并非鲜见,此时有这么一个人站在那儿,不会引起海丝特-白兰的任何注意,更不会把一切其它形象和思绪一概从她的头脑中排挤出去。在那个印第安人的身边,站着一个身上混穿着文明与野蛮服装的白种人,无疑是那印第安人的同伴。
  他身材矮小,满脆皱纹,不过还很难说年事已高。他一望可知是个智慧出众的人,似乎智力上的高度发展不可能不引起形体上的变化,从而在外表上具备了显著的特征。尽管他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随便穿了件土人的衣服,其实是要遮掩或减少身体的怪异之处,但海丝特-白兰仍一眼便看出那个人的两肩并不一般高。她一看到了那人瘦削、多皱的面孔和稍稍变形的躯体,便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把婴儿紧楼在胸前,直弄得那可怜的孩子义疼得哭出了声。但作母亲的好象对此听而不闻。
  在那个不速之客来到市场、海丝特-白兰还没看到他之前,他的目光早已直勾勾地盯上了她。起初,他的目光只是随随便便的,象是一个习惯于洞察他人内心的人,除非外表上的什么东西与内心有关,否则外观便既无价值又不重要。然而,他的目光很快就变得犀利而明察秋毫了。他的面孔上掠过一阵痛苦的恐怖,象是一条蛇在上面迅速蜿蜒,因稍停片刻,而使那盘踞的形体清晰可见。他的脸色由于某种强有力的内心冲动而变得阴暗,不过他人刻用一种意志力控制住,使这种脸色稍纵即逝,换上了一副可以说是平静的表情。仅仅过了瞬间,那种痉挛就几乎消逝得无影无踪,终于沉积在他天性的深渊。当他发现海丝特-白兰的目光与他的目光相遇,并且看来已经认出了他时,他便缓慢而乎落地举起一个手指,在空中做了一个姿势,然后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
  随后,他碰了碰旁边站着的一个本镇居民的肩膀,礼数周到地开了腔。
  “我请问您,好心的先生,”他说,“这位妇女是淮?——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示众受辱?”
  “你大概在这儿人生地不熟,朋友,”那个镇上人一边回答,一边好奇地打量这个发问的人和他的不开化的同伴,“不然的话,你一定会听到过海丝特-白兰太太,还有她干的丑事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她在虔诚的丁梅斯代尔牧师的教堂里已经引起了公愤。”
  “您算说对了,”那人接口说。“我是个外地人,一直迫不得已地到处流浪。我在海上和陆上屡遭险衅,在南方不信教的人当中给囚禁了很久;如今又给这个印第安人带到这里来找人赎身。因此,请问您肯不肯告诉我,海丝特-白兰——我把她的名字说对了吗?——这个女人犯了什么过错,给带到那座刑台上呢?”
  “真的,朋友,我想,你在人迹罕到的地方历经劫难之后,”那个镇上人说,“终于来到我们这块敬仰上帝的新英格兰,心里一定挺高兴的;这里的一切罪恶都要当众揭发出来,在长官和百姓面前加以惩罚呢。那上边站着的女人嘛,先生,你应该知道,是一个有学问的人的妻子,男人生在英国,但已经长期在阿姆斯特丹定居,不知为了什么,他好久以前想起要飘洋过海,搬到我们马萨诸塞这地方来。为此,他先把他妻子送来,自己留在那边处理那些免不了的事。天啊,好心的光生,在差不多两年的时间里,也许还没那么久呢,这女人一直是我们波士顿这儿的居民,那位学者白兰先生却始终没有一点音讯;而他这位年轻的老婆,你看,就自个儿走上了邪道——”
  “啊!——啊哈!——我明白了,”那陌生人苦笑着说。“照您说的,这位饱学之士本应在他的书本中也学到这一点的。那么,您能不能开个思告诉我,先生,谁可能是那婴儿的父亲呢?我看,那孩子——就是白兰太太怀里抱着的,也就有三四个月吧。”

  “说实在的,朋友,那件事还是一个谜呢;象但以理①那样聪明的解谜人,我们这儿还没有哪,”那镇上人回答说。“海丝特太大守口如瓶,地方官挖空心思也白费劲。说不定那个犯下罪的人正站在这儿看这个让人伤心的场面呢,可别人还不知道正是他干的,他可忘了上帝正盯着他哪,”
  “那个学者,”那陌生人又冷笑着评论说,“应该亲自来调查调查这桩奇案。”
  “要是他还活着,是该由他来办的,”那镇上人附和着说o“唉,好心的先生,我们马萨诸塞的当局认为,这个女人年轻漂亮,准是受了极大的诱惑才堕落的——何况,很可能,她的丈夫已经葬身海底——那些当官的不敢大胆地用我们正义的法律强制判她极刑。论罪,她是该处死的。但是,由于他们心肠软,大慈大悲,只判了白兰太太在刑台上站三个小时,以后,在她的有生之年,胸前要永远佩戴一个耻辱的标记。”
  “好聪明的判决!”那陌生人沉重地垂下头说。“这样她就成了告诫人们抵制罪恶的活训条了,直到那个耻辱的字母刻到她的墓碑上为止。不过,让我不痛快的是,那个和她通同犯罪的人居然没有在刑台上陪她站着,这本来是最起码的嘛。反正他会让人知道的!——会让人知道的!——他一定会让人知道的!”
  他向和他谈话的那镇上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又跟他的印第安随从耳语了几句,便双双穿过人群按到前边去了。
  在这段时间里,海丝特-白兰一直站在高台上,牢牢盯视着那陌生人;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他身上,那一阵子,她的视界内的一切目标全都从她眼前消失了,只剩下了他和她两个人。或许,在另外一种场合同他邂逅要益发可怕。如今呢,她那本来只该在壁炉旁恬静的柔光中b在家中幸福的暗处或在教堂的庄严气氛笼罩下才能看到的姿容,却在聚拢来的全镇人面前,被大家象看热闹似的死盯着:炎炎的午日烧灼着她的面孔,照亮了脸上的耻辱,她胸前佩着丑陋的鲜红标记,怀中抱着因罪孽而生下的婴儿。此情此景虽然可怕,但她却感到这数以千计的旁观者的存在倒是一种庇护。她这样站着,在她和他之间隔着这么多入,总比只有他们俩面面相溯要好受一些。她确实向这种示众场面寻求着避难之所,唯恐这项保护伞会从她身边撤掉。她的脑际充满了这种种念头,对于她身后传来的话语竟然充耳不闻y直到后来那严肃的话音越来越高地一再重复她的名字,使得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听我说,海丝特-白兰!”那声音喊道。
  前面已经提及,就在海丝特-白兰站立的高台的正上方.有一处阳台,或者说是露天走廊,是从议事厅延伸出来的。当年,在地方陡官开会中间如果要发布什么公告,需要镇民都来出席聆听时,就在这里举行种种仪式。今天,为了目睹我们上面所描写的场面,贝灵汉总督亲自坐阵,椅子后面站着四个持朝的警卫充当仪仗。他帽子上插着一支黑羽毛,大氅上绣着花边,里面衬着的是黑丝绒紧身衣;他是一位中长的绅士,皱纹中印下了他的艰苦的经历。他出任这一地区的首脑和代表很适当,因为这一殖民地的起源和发展及其现状,并非取决于青春的冲动,而有赖于成年的严厉和老练,以及老中的权谋和手腕;他们所以能成就颇多,恰恰因为他们的幻想和希望有限。环绕着这位总督的其他显要,一个个都威风凛凛,因为他们所属的时代,官方机构被公认为具有神权制度的仲圣性。不消说,他们都是为人圣洁、主持正义的好人。然而,要从整个人类大家庭中遴选出同等数量的英明贤德之士绝非易举,假如让这种人坐下来审判一个犯了罪的女人的心灵,并分清善与恶的交错盘结,比起海丝特-白兰此时转过身来面对着的这伙表情倡滞的圣人们,不一定高明多少。确实,她似乎深知这一点,不管她期待着什么样的同情,只能到人群中的博大及温暖曲胸怀中去寻求,因此,当她始眼朝阳台上望去时,这个不幸的女人立时面色苍白,周身战栗了。

  刚才呼喊她注意的声音发自德高望重的约翰-威尔逊牧师,他是波士顿神职人员中年事最高的一位,如同当年从事这一职业的他的同辈人一样,他也是一位大学者,此外,他还是个亲切和蔼的人。不过,他的这种待人亲切和蔼的心肠,并没有象他那聪明才智的头脑一样得到仔细认真的栽培,老实讲,于他来说,这种好心肠与其值得自我庆幸,不如视作一种耻辱。他站在那里,便帽下面露出一绺灰白的假发;他那双习惯于他的书斋中朦胧光线的灰色眼睛,在这纤变不染的阳光中,也象海丝特的婴儿的眼睛一样眨着。他那副样子就象我们在古旧的经书扉页上看到的黑色木刻肖像;而当他此时迈步向前,干与人类的罪孽、情欲和苦恼时,他的权力也并不比那些肖像为多。“海丝特-白兰,”那牧师说道,“我已经同我这里这位年轻的兄弟争论过,而你正是有幸坐听他布道的,”——此时威尔逊先生把手放在身边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的肩头——“我说,我曾经试图说服这位虔诚的青年,要由他面对苍天,在这些英明而正直的长官面前,在全体人民的旁听之下,来处理你的问题,触及你罪孽中邪恶而阴暗的一面。由于他比我更了解你的秉性,他应该是个更合格的法官,他更清楚应该选用什么样的刚柔相济的辞令,来克服你的桀骜不驯;以使你不再隐瞒那个诱惑你如此堕落的人的姓名。然而,尽管他的才华超出了他的年龄,却仍有年轻人的优柔,他同我争辩说,强制一个妇女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大庭广众之中,敞开自己内心的隐私,是和妇女的本性格格不入的。确实,我试图说服他,耻辱在于苟且罪孽的当时,面不在于袒露罪孽的事后。你再说一遍吧,丁梅斯代尔兄弟,你对此看法如何?到底该由你呢还是由我,来探究这可怜的罪人的灵魂呢?”
  阳台上那些道貌岸然、可尊可敬的先生们彼此一阵交头接耳,贝灵汉总督表达了这阵窃窃私语的主旨,他说话时语气庄重威严,不过仍含有对他招呼着的那年轻牧师的尊敬。
  “善心的了梅斯代尔牧师先生,”他说,“你对这女人的灵魂负有极大的责任。因此,应该由你来规劝她悔过和招供,以证明你尽职尽责并非枉然。”
  这番直截了当的要求把整个人群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丁彻斯代尔牧师的身上;他是毕业于英国-所名牌大学的年轻牧师,把当时的全部学识都梢到我们这片荒野密林曲地带来了。他那雄辩的口才和宗教的热情早已预示了他在自己的职业中将要飞黄腾达。他的外貌颇员舱力,有着高箕、白哲的额头和一双忧郁的褐色大眼,至于他的嘴唇,如果不是紧紧闭着,就会易于颤抖,表明了他既有神经质的敏感又有极大的自制力。尽管他有极高的天赋和学者般的造诣,这位年轻的牧师身上却流露出一种忧心仲仲和惊慌失措的神色,恰似一个人在人生道路上偏离了方向,颇有迷惘之感,只有把自己封闭起来才觉得安然。因此,只要他的职责允许,他就在浓荫密布的小径上漫步,借以保持他自己的纯真和稚气;必要时,便会带着清新馥郁和露水般晶莹纯洁的思想迈步走出来,正如许多人所说,使他们感受到天使般的言辞。
  威尔逊牧师先生和总督大人作了公开介绍并引起大家注意的,正是这样一个年轻人。他们要他在众人当场路听的情况下,来盘诘那个女人灵魂中的秘密——而她的灵魂虽然受到玷污,依然神圣不可侵犯。他被置于随她的境地,直通得他面颊上失去血色,双唇不停地颤抖。
  “跟这个女人谈谈吧,我的兄弟,”威尔逊先生说。“这是她灵魂的关键时刻,而正如令人崇敬的总督大人所说,由于你对她的灵魂负有职责,因此,这对你自己的灵魂也同样是关键时刻。劝诫她招认真情吧!”
  丁梅斯代尔牧师先生低下头去,象是在默默祈祷,然后便迈步向前。
  “海丝特-白兰,”他俯身探出阳台,坚定地朝下凝视着她的眼睛说着,“你已经听到了这位好心的先生所讲的话,也已经看到了我所肩负的重任。如果你感到这样做了可以使你的灵魂得以平静,使你现世所受的惩罚可以更有效地拯救你的灵魂,那么我就责令你说出同你一起犯罪的同伙和同你一起遭罪的难友!不要由于对他抱有错误的怜悯和温情而保持沉默吧;因为,请你相信我的话,海丝特,虽然那样一来,他就要从高位上走下来,站到你的身边,和你同受示众之辱,但总比终生埋藏着一颗罪恶的心灵要好受得多。你的沉默对他能有何用?无非是诱引他——明,事实上是迫使他——在罪孽上再蒙以虚伪!上天已经赐给你一个当众受辱的机会,你就该借以光明磊落地战胜你内心的邪恶和外表的悲伤。现在呈献到你唇边的那杯辛辣而有益的苦酒,那人或许缺乏勇气去接过来端给自己,可我要提请你注意,不要阻止他去接受吧!”

  青年牧师的话音时断时续,听起来甜美、丰润而深沉,实在撼人心肺。那明显表达出来的感情,要比言词的直接涵义更能拨动每个人的心弦,因此博得了听众一致的同情。甚至海丝特怀中那可怜的婴儿都受到了同样的感染:因为她此时正转动始终还是空泛的视线,盯向丁梅斯代尔先生,还举起两条小胳膊,发出一阵似忧似喜的声音。牧师的规劝实在具有说服力,以致在场的所有的人都相信,海丝特-白兰就要说出那罪人的姓名了;否则,那个犯罪的男人自己,不资此时站在高处或低位,也会在内心必然的推动之下,走上前来,被迫登上刑台。
  海丝特摇了摇头。
  “女人,你违背上天的仁慈,可不要超过限度!”威尔逊牧师先生更加严厉地嚷道。“你那小小的婴儿都用她那天赐的声音,来附和并肯定你所听到的规劝了。把那人的姓名说出来吧!那样,再加上你的悔改,将有助于从你胸前取下那红字。”
  “我永远不会说的!”海丝特-白兰回答说,她的眼睛没有去看威尔逊先生,而是凝视着那年轻牧师的深沉而忧郁的眼睛。“这红字烙得太深了。你是取不下来的。但愿我能在忍受我的痛苦的同时,也忍受住他的痛苦!”
  “说吧,女人!”从刑台附近的人群中发出的另一个冷酪的声音说。“说出来吧:让你的孩子有一个父亲!”
  “我不说!”海丝特回答着,她的脸色虽然变得象死人一样惨白,但还是对那个她确认无疑的声音作出了答复。“我的孩子应该寻求一个上天的父亲!她将永远不会知道有一个世俗的父亲的!”
  “她不肯说!”丁梅斯代尔先生嗫嘘着。他一直俯身探出阳台,一只手捂住心口,特候着听他呼吁的结果,这时他长长吐了一口气,缩回了身体。“一个女人的心胸是多么坚强和宽阔啊!她不肯说!”
  那年长的牧师看出来这可怜的罪人一意孤行,他对此早已成竹在胸,便对人群发表了一通论述罪恶的演讲,他列举了形形色色的罪过,并且时时涉及那不光彩的字母。他在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演讲中,详尽地叙述着这个标记,他那强有力的言辞在人们的耳际反复轰鸣,在他们的心头引起了新的恐惧,似乎把这个标记用炼狱之火染得通红。与此同时,海丝特-白兰始终带着一种疲惫的淡然神情,在她的耻辱台上凝眸端立。那天早晨,她忍受了人性所能承担的一切;由于她的气质决定了她不会以昏厥来逃避过于强烈的苦难,她的精神只能躲藏在麻木的石质硬壳下,而令动物生命助机能依然无损。因此,那位布道者的声音虽在她耳畔残酷无情地响如雷鸣,但却无济于事。在她备受折磨的这后一段时间,那婴儿的尖声哭号直贯云霄;她虽下意识地想哄着孩子安静下来,但似乎对婴儿的不安无动于衷。她就这样木雕泥塑般地又给带回监狱,从众人眼前捎失在钉满铁钉的牢门后面。那些目光随着她身影窥视的人耳语着说,她胸前的红字在中内黑漆漆的通路上投下了一道血红的闪光。
  ------
  ①据传为《旧约-但以理书》的作者,被视为最贤明的裁判者——
或许您还会喜欢:
人类群星闪耀时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作品简介StefanZweig斯蒂芬·茨威格茨威格于1881年出生在奥地利维也纳一个富裕的犹太工厂主家庭,青年时代曾在维也纳和柏林攻读哲学和文学,获得博士学位。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起,茨威格便“以德语创作赢得了不让于英、法语作品的广泛声誉”。 [点击阅读]
人鱼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眼前是突兀林立的岩石群。多摩河上游的这片布满岩石的区域,地势险峻,令垂钓者望而却步。几年前,曾发现一女子被人推下悬崖赤裸裸地嵌陷在岩石缝中。岩石区怪石嶙峋、地势凶险,当初,调查现场的警官也是费尽周折才踏进这片岩石区域的。一个少女划破清澈的溪流浮出水面。十四五岁的样子,赤身倮体,一丝不挂。望着眼前的情景,垂钓者的两颊不由得痉挛起来。直到方才为止,在不断敲打、吞噬着岩石的激流中还不曾出现过任何物体。 [点击阅读]
今天我不愿面对自己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第一章我被传讯了。周四上午十点整。我总是经常被传讯:周二上午十点整,周六上午十点整,周三或者周一。几年就像一周似的,我感到惊讶的是,夏末一过,冬天又即将来临了。在去有轨电车的路上,结着白色浆果的灌木丛又从篱笆上垂挂下来了。像下面被缝上的珠光纽扣,也许一直长到地里,或者就像小馒头。对转动鸟嘴的白色鸟头来说,这些浆果太小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到白色鸟头。想得人直犯晕。 [点击阅读]
从地球到月球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在南北战争时期,美国马里兰州中部的巴尔的摩城成立了一个很有势力的新俱乐部。我们知道,当时在这些以造船、经商和机械制造为业的人们中间,军事才能是怎样蓬勃地发展起来的。许多普普通通的商人,也没有受到西点军校的训练,就跨出他们的柜台,摇身一变,当上了尉官、校官,甚至将军,过了不久,他们在“作战技术”上就和旧大陆的那些同行不相上下,同时也和他们一样,仗着大量的炮弹、金钱和生命,打了几次胜仗。 [点击阅读]
他们来到巴格达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一克罗斯毕上尉从银行里走出来,好象刚刚兑换完支票,发现自己存折上的钱比估计的还要多一些,因此满面春风,喜气溢于形色。克罗斯毕上尉看上去很自鸣得意,他就是这样一种人。他五短身材,粗壮结实,脸色红润,蓄着很短的带军人风度的小胡子,走起路来有点摇晃,衣着稍许有点惹人注目。他爱听有趣的故事,人们都很喜欢他。他愉快乐观,普普通通,待人和善,尚未结婚,没有什么超凡拔群之处。在东方,象克罗斯毕这样的人很多。 [点击阅读]
他杀的疑惑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最早发现山桥启太郎死去的,是山桥的夫人佐代子。那天,山桥从早晨起就失去了踪影。其实,说“从早晨起”还不正确。山桥离开自己家的时候,是前一天晚上9点以后。他从公司下班回家,吃了晚饭以后,说有一些东西要写,便去了附近当作工作室的公寓里。山桥在学生时代起就喜欢写诗歌和小说,还亲自主恃着一份《同人》杂志,屡次在文艺类杂志的有奖征稿中人眩对他来说,写作几乎已经超越了纯兴趣的阶段。 [点击阅读]
以眨眼干杯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她有个大目的1以深蓝色的蓝宝石为中心,围绕镶嵌着一圈小小的钻石。把这些宝石连接到一起的,是灿灿发光的黄金。卖点在于其非凡的品质。项链、挂坠、耳环、再加上一对手镯,共计七千四百三十万日元。旁边是一条用红宝石、钻石和水晶组合而成的项链,二千八百万日元。耳环,一千万日元--双层玻璃的背后,仿佛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颗小小的石头,其价格甚至要超过一个大活人。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它们是那样地耀眼夺目。 [点击阅读]
伊利亚特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荷马史诗》是希腊最早的一部史诗,包括《伊里亚特》和《奥德赛》两部分,相传是由盲诗人荷马所作,实际上它产生于民间口头文学。伊里亚特(ΙΛΙΑΣ,Ilias,Iliad,又译《伊利昂记》,今译《伊利亚特》。)是古希腊盲诗人荷马(Homer,800BC-600BC)的叙事诗史诗。是重要的古希腊文学作品,也是整个西方的经典之一。 [点击阅读]
伊豆的舞女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道路变得曲曲折折的,眼看着就要到天城山的山顶了,正在这么想的时候,阵雨已经把从密的杉树林笼罩成白花花的一片,以惊人的速度从山脚下向我追来.那年我二十岁,头戴高等学校的学生帽,身穿藏青色碎白花纹的上衣,围着裙子,肩上挂着书包.我独自旅行到伊豆来,已经是第四天了.在修善寺温泉住了一夜,在汤岛温泉住了两夜,然后穿着高齿的木屐登上了天城山. [点击阅读]
伦敦桥
作者:佚名
章节:124 人气:0
摘要:杰弗里。谢弗上校很喜欢他在萨尔瓦多的新生活。有人说这个巴西第三大城市非常迷人。这确实是个充满了欢乐的地方。他在瓜拉球巴海滩正对面租了一套豪华的六居室别墅。在这里,他每天喝着甘蔗甜酒和冰镇啤酒,间或去俱乐部打打网球。到了晚上,谢弗上校——这个绰号“鼬鼠”的变态杀手——就又操起了他的老本行,在这座老城阴暗狭窄、弯弯曲曲的街道上开始了狩猎。 [点击阅读]
伯特伦旅馆之谜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在西郊地区中心,有一些小巷子,除了经验丰富的出租车司机以外,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出租车司机们能胸有成竹地在里面游弋自如,然后得意洋洋地到达帕克巷、伯克利广场或南奥德利大巷。如果你从帕克大街拐上一条不知名的路,左右再拐几次弯,你就会发现自己到了一条安静的街道上,伯特伦旅馆就在你的右手边。伯特伦旅馆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战争期间,它左右两边的房屋全都毁于一旦,但它却毫无损伤。 [点击阅读]
低地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站台上,火车喷着蒸气,亲人们追着它跑过来。每一步,他们都高高扬起胳膊,挥舞。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车窗后。窗玻璃的下沿到他的腋下。他在胸前持着一束白色碎花,神情呆滞。一个年轻女人把一个脸色苍白的孩子从火车站拽出去。女人是个驼背。火车开进战争。我啪的一声关掉电视。父亲躺在房间正中的棺材里。房间四壁挂满照片,看不到墙。一张照片中,父亲扶着一把椅子,他只有椅子的一半高。他穿着长袍,弯腿站着,腿上满是肉褶子。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