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海边的卡夫卡 - 第41章 踏入森林的核心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这回是作好了准备进森林的。指南针和刀、水壶和应急食品、军用手套、在工具库找到的黄色喷漆、小柴刀——我把这些装进小尼龙袋(这也是在工具库找到的),带进森林。裸露的皮肤喷上了防虫剂,穿长袖衫,脖子用毛巾围上,戴上大岛给的帽子。天空一片阴暗,溽暑蒸人,看样子很快就要下雨,于是把防雨斗篷装进尼龙袋。鸟们互相招呼着穿过灰云低垂的天空。
  我像往次那样很快走到圆形开阔地,用指南针确认大致向北之后,进一步踏进了森林深处。这回用喷漆隔三岔五地往路过的树干上涂黄色,只要循此而行,即可返回原地。喷漆不同于《亨塞尔和格蕾特尔》中做记号的面包皮,不必担心被鸟吃掉。
  由于做了这一系列准备,我所感觉的恐怖不像上次那么强烈了。紧张当然紧张,但心跳平稳得多。驱使我的是好奇心,我想知道这小路前面有什么。假如什么也没有,知道什么也
  没有也好。我必须知道。我小心翼翼地把四周的景物印入脑海,一步步稳扎稳打。
  哪里不时响起莫名其妙的声音:“咚”一声什么掉在地上的声音、地板承受重压时咯吱咯吱的声音、以及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奇异的声音。我不知晓那些声音意味着什么,想象都很困难。它们既像从很远地方传来的,又似乎近在耳畔,距离感仿佛可以伸缩。头顶有时响起鸟扑楞翅膀的声音,声音响得出奇,估计被大大夸张了。每有声音传来,我马上停住脚步,侧耳倾听,屏息等待什么发生,但什么也没发生。我继续前行。
  除却这些时而传来的突发性声响,四周基本上万籁俱寂。无风,头顶无树叶摇曵声,传入耳中的唯我蹚草前进的足音。脚一踩上落地的枯枝,“嚓”的一声脆响便四下回荡。
  我右手提着刚在磨石上磨过的柴刀,没戴手套的手心里有刀柄粗糙的感触。时下还没出现刀具派上用场的情况,但它恰到好处的重量给我以自己得到保护的感觉。我被保护着——到底被什么呢?四国森林里应该没有熊没有狼,毒蛇也许有几条。但细想之下,森林中最有危险性的恐怕是我自己。说到底,我无非对自己的身影战战兢兢罢了。
  尽管如此,在森林里走起来,我还是有自己被看着、被听着的感觉。有什么从哪里监视着自己,有什么屏住呼吸埋伏于背景中盯视我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在远处什么地方倾听着我弄出的动静,并且在推测我怀的是什么目的、去的什么地方。但我尽量不就它们思来想去。那大约是错觉,而错觉越想就膨胀得越厉害,越想就形状越具体,很快会不再是错觉了。
  我吹口哨填埋沉默。《我的至爱》、约翰·科特伦的高音萨克斯。不用说,我不熟练的口技不可能缕出密密麻麻铺满音符的复杂的即兴曲,无非把脑袋里想出的旋律在某种程度上变成声音而已,但总比什么也没有强些。看表,早上十点半。大岛此刻想必在做开馆准备。今天是……星期三。他往院里洒水,用抹布擦桌子,烧水做咖啡——我在脑海中推出这些场景。那本该是我做的事,可我现在置身于森林,并朝着更深的地方行进不止,谁也不知晓我在这里,知晓的只有我,加上它们。

  我沿那里的路前行。称之为路或许勉强,大概是水流花了很长时间冲出的自然通道。森林里每下一次大雨,颇有速度的水流便急剧地冲剜去泥土,卷走杂草,露出树根,遇上巨石就绕弯而下。雨停水息之后,遂成为干涸的河床,形成人可以行走的路。那种路径大多为羊齿和绿草所覆盖,稍不注意就迷失不见。有的地方坡很陡,须手抓树根攀登。
  不觉之间,约翰·科特伦已不再吹奏高音萨克斯。耳朵深处正在回响马克·泰纳(MCCOYTYNER)的钢琴独奏,左手刻录单调的节奏模式,右手一摞黑黑厚厚的和音。它将某人(没有名字的某人、没有面部的某人)黯淡的过去被像拉肠子一样从黑暗中拉出的光景巨细无遗地描写出来,宛如描写神话场面。至少在我耳里听来是这样。我将不屈不挠的循环反复一点点切割成现实场景予以重新组合,那里隐约有催眠的危险气味,一如森林。
  我边走边用左手拿着的喷漆在树干上轻轻地留下标记,并屡屡回头确认那黄色标记是否看得清楚。不要紧,表示回程路线的标记如海上的浮标参差不齐地首尾相连。为慎重起见,我又用柴刀不时在树干上砍出痕迹。这也是一种标识。并非任何树干都那么容易留痕,我这把小柴刀完全咬不动的也有。每当碰上不甚粗又似乎软些的树干,我就在它身上砍下一刀,留下崭新的刀痕。树默默地承受了这一击。
  大大的黑蚊子时不时如侦察员一样飞来,企图扎进我裸露的肌肤。耳畔“嗡”一声响起振翅声。我用手赶开或把它拍死,拍时“喀哧”一声,有一种实实在在的手感。有时它吸足我的血,痒感随后袭来。我用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揩去手心沾的血。
  过去在这山里行军的士兵们若是夏季也难免为蚊子烦恼。不过,所谓“全副武装”究竟有多重呢?铁疙瘩般的旧式步枪,为数不少的子弹、刺刀、钢盔、若干手榴弹,当然还有粮食和水、挖战壕用的铁锹、饭盒……估计有二十公斤左右。总之重得要命,和我这尼龙袋不可同日而语。我不由得幻想自己在眼前树木茂密的拐角处撞上那些士兵们,但士兵们早已消失,消失六十多年了。
  我想起在小屋檐廊里读的拿破仑远征沙俄。一八一二年夏天朝着莫斯科长途行军的法军士兵也该被蚊子折腾得好苦。折腾他们的不光是蚊子,法军将士必须同其他许许多多困难殊死搏斗,饥渴、泥泞的道路、传染病、酷暑、袭击拖长的补给线的哥萨克游击队、缺医少药,当然还有同俄国正规军进行的几场大会战。好歹进入居民逃光已成空城的莫斯科的部队人数由最初的五十万骤减到十万。
  我停住脚步,用水筒里的水湿润喉咙。手表上的数字正好变成11时。图书馆开门的时刻。我想象大岛开门和坐在借阅台里的身影,台面应该一如平时放有削尖的长铅笔。他不时拿起铅笔团团旋转,用橡皮头轻轻顶住太阳穴。如此光景真真切切地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而那场所却距我那般遥远。

  大岛说,我没有月经,乳头无动于衷,但阴蒂有感觉,性行为不是通过阴道,而是通过肛门进行。
  我想起大岛在小屋床上脸朝墙睡觉时的身姿,想起那里残留着的他或她的气味。我在同一张床上、在那气味的拥裹中睡去。但我不再想下去了。
  我想战争,想拿破仑的战争,想日军士兵不得不打的战争。手中有柴刀确实的重感,刚磨出的锋利的白刃耀眼眩目,我不由得移开眼睛。为什么人们要打仗呢?为什么数十万数百万人必须组成集团互相残杀呢?那样的战争是仇恨带来的,还是恐怖所驱使的呢?抑或恐怖
  和仇恨都不过是同一灵魂的不同侧面呢?
  我往树干上砍了一刀。树发出听不见的呻吟,流出看不见的血。我继续行进。约翰·科特伦又拿起高音萨克斯。反复切碎了现实的场景,重新组合。
  我的心不知不觉地踏入梦的领域。梦境静静返回。我抱着樱花,她在我怀中,我在她体内。
  我再也不愿忍受让各种东西任意支配自己、干扰自己。我已杀死了父亲,奸污了母亲,又这样进入姐姐体内。我心想如果那里存在诅咒,那么就应主动接受。我想迅速解除那里面的程序,想争分夺秒地从其重负下脱身,从今往后不是作为被卷入某人的如意算盘中的什么人、而是作为完完全全的我自身生存下去。我在她体内一泻而出。
  “即使是在梦中,你也是不该做那种事的。”叫乌鸦的少年向我说道。
  他就在我背后,和我一同在森林行走。
  “我那时很想劝阻你来着,你也应该明白这点,应该清楚地听到我的声音。可是你不听我的话,径自向前迈进。”
  我不回答,也不回头,只管默默移动脚步。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加在自己身上的诅咒,是吧?可结果是那样的么?”叫乌鸦的少年问道。
  可结果是那样的么?你杀死了父亲、奸污了母亲、奸污了姐姐。你把预言履行了一遍。你以为这样一来父亲加在自己身上的诅咒即告终止,然而实际上什么也没终止,什么也没摆脱,莫如说诅咒在你精神上的烙印比以前更深了。对此你现在心里应该清楚,你的遗传因子里至今仍然充满着那个诅咒,它化为你呼出的气,随着八方来风撒向世界。你心中黑暗的混乱依然故我。对吧?你怀抱的恐怖、愤怒和不安感丝毫没有消去,它们仍在你体内,仍在执拗地折磨你的心。
  “记住,哪里也不存在旨在结束战争的战争。”叫乌鸦的少年说,“战争在战争本身中成长,它吮吸因暴力而流出的血、咬噬因暴力而受伤的肉发育长大。战争是一种完完全全的活物。这点你必须了解。”

  姐姐!我脱口而出。
  我是不该奸污樱花的,即使是在梦中。
  “我该怎么办呢?”我看着前方的地面询问。
  “是的,你必须做的大约是克服你心中的恐怖和愤怒。”叫乌鸦的少年说,“引来光明,融化你那颗心的冰冻部分。这才算真正变得顽强。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世界上最顽强的十五岁少年。我的意思你可明白?现在开始还为时不晚,现在开始你还可以真正找回自己。动脑筋思考,思考何去何从。你绝对不蠢,思考应该不成问题。”
  “我难道真杀死了父亲?”我问。
  没有回音。我回头看去,叫乌鸦的少年已不在那里。我的问话被沉默吞噬。
  在深邃的密林中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觉得自己彻底成了空壳,觉得自己成了大岛有次说过的“空幻的人”。我身上有个巨大的空白,那空白至今仍在一点点继续膨胀,它迅速吃掉自己身上残存的内核,我可以听见它吃的声音。自己这一存在越发变得无可理喻。我的确山穷水尽了。这里没有方向,没有天空没有地面。我想佐伯,想樱花,想大岛,但我距他们所在的场所有几光年之遥,如倒看望远镜,无论手伸出多远都无法触及他们。我孤单单地置身于幽暗的迷宫。大岛叫我倾听风声,我倾听风声。然而这里丝毫无风。叫乌鸦的少年也不知去了哪里。动脑筋思考,思考何去何从。
  可是我再也思考不了什么。不管思考什么,我到达的地方终归只能是迷宫的尽头。我的内核究竟是什么?那是同空白对立的东西不成?
  我认真地想:假如能彻底抹杀自己这一存在该有多好!在这厚厚的树墙中、在这不是路的路上停止呼吸,将意识静静埋入黑暗,让含有暴力的黑血流尽最后一滴,让所有遗传因子在草下腐烂。恐怕唯有这样我的战斗才能结束,否则,我势必永远杀害父亲、奸污母亲、奸污姐姐,永远损毁世界本身。我闭目合眼,凝视自己的内心。覆盖那里的黑暗凌乱不堪,粗糙无比。乌云裂开时,山茱萸的叶片迎着月光,如千万把刀刃熠熠生辉。
  这时,皮肤里面好像有什么被替换,脑袋里咔嚓一声响。我睁开眼睛,深深吸气,把喷漆罐扔在脚下。扔掉柴刀,扔掉指南针。所有东西发出声音落在地面。这些声音仿佛来自极遥远的地方。我觉得身上一下子轻了许多。我拉下背上的尼龙背袋一并扔在地上。我的触觉远比刚才敏锐。周围的空气增加了透明感。森林的气息变得更浓了。约翰·科特伦仍在耳底继续着迷宫式的独奏。那里无所谓终止。
  随后我转念从尼龙袋中取出小猎刀揣进衣袋。这是从父亲书桌里带来的利刀,必要时可以用来划开手腕血管,让我身上所有的血流去地面,以此破坏自己这一装置。
  我把脚踏入森林的核心。我是空幻的人,我是吞噬实体的空白。正因如此,那里已没有值得我怕的东西,全然没有。
  于是,我把脚踏入森林的核心。
或许您还会喜欢:
星球大战前传1:魅影危机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2
摘要:塔土尼星球。蔚蓝无云的天空中,恒星闪烁,炫目的白色光芒照耀着这颗行星上广袤的荒原。因此生成的热气从平坦的“沙质地表蒸腾上升,在巨大的断崖和高耸苍凉的山巅之间形成了一片晶莹的氤氲。这是这颗行星上惟一典型的地貌特征。大块大块风化的巨岩如哨兵般屹立,在潮湿的雾霭中俯视着一切。当飞车赛手呼啸而过,引擎发出狂野的嘶吼,炽热的光和空气似乎都在颤动,群山也为之颤栗不止。 [点击阅读]
暮光之城2:新月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2
摘要:我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地确定我是在做梦。我之所以如此确信的理由是:第一,我正站在一束明亮的阳光下——那种令人目眩的,明净的太阳从未照耀在我的新家乡——华盛顿州的福克斯镇上,这里常年笼罩在如烟似雾的绵绵细雨之中;第二,我正注视着玛丽祖母,奶奶至今去世已经有六年多了,因此,这一确凿的证据足以证明我是在做梦。奶奶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她的脸庞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 [点击阅读]
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2
摘要:那个男孩名叫圣狄雅各。日落时分他领着一群羊抵达了一座废弃的教堂。教堂圉顶看起来在很久前就已经塌落了,而曾经是更衣室的地方,如今却磐立着一株巨大的无花果树。他决定在此过夜。看着羊儿一一跳进门后,男孩在毁圯的门上横竖着一些木板,以防羊儿走失。这附近并没有狼,但若有羊只脱队,他可得花上一整天去找回来。他用夹克掸了掸地面,然后躺下来,头枕着一本才刚读完的书。 [点击阅读]
狼的诱惑
作者:佚名
章节:74 人气:2
摘要:“彩麻,你能去安阳真的好棒,既可以见到芷希和戴寒,又可以和妈妈生活在一起,真的是好羡慕你啊!”“勾构,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的,你也可以到安阳来看我呀。记得常给我写信,还有打电话。”“喂,各位!车子马上就要出发了。”长途客运站的管理员冲我们叫道。“你快去吧,否则可要被车子落下了。”“嗯,我要走了,勾构。我一到妈妈家就会给你打电话的。 [点击阅读]
王子与贫儿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2
摘要:爱德华:爱德华和汤姆这两个少年,是这篇故事的主角。他们两个人,由于偶然的巧合,不仅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两个人的面貌也很相似,但两个人的命运却有天壤之别。爱德华是英国的王子,汤姆则是个小乞丐。有一天,爱德华王子在宫苑里散步,看到一个卫兵正在怒责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由于同情心,他就带这少年进入王宫,想不到却因此发生一连串意想不到的事情,差一点几就丧失了英国王位的继承权。 [点击阅读]
直捣蜂窝的女孩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2
摘要:四月八日至十二日据估计,美国南北战争期间约有六百名妇女参战。她们女扮男装投身军旅。在这方面,好莱坞错过了文化史上重要的一章,又或者就意识形态而言,这段历史太难处理?历史学者经常努力研究那些不遵守性别分际的女性,然而没有其他议题比武装战斗更清楚地画出这条分际线。(直至今日,女性参与瑞典传统的麋鹿狩猎活动仍会引发争议。 [点击阅读]
秘密花园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2
摘要:玛丽·伦诺克斯被送到米瑟斯韦特庄园她舅舅那里,每个人都说没见过这么别扭的小孩。确实是这样。她的脸蛋瘦削,身材单薄,头发细薄,一脸不高兴。她的头发是黄色的,脸色也是黄的,因为她在印度出生,不是生这病就是得那病。她父亲在英国政府有个职务,他自己也总是生病。她母亲是个大美人,只关心宴会,想着和社交人物一起寻欢作乐。 [点击阅读]
老人与海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2
摘要:1961年7月2日,蜚声世界文坛的海明威用自己的猎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整个世界都为此震惊,人们纷纷叹息这位巨人的悲剧。美国人民更是悲悼这位美国重要作家的陨落。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1899—1961年),美国小说家。1899年7月21日,海明威出生在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郊外橡树园镇一个医生的家庭。 [点击阅读]
茶花女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2
摘要:玛格丽特原来是个贫苦的乡下姑娘,来到巴黎后,开始了卖笑生涯。由于生得花容月貌,巴黎的贵族公子争相追逐,成了红极一时的“社交明星”。她随身的装扮总是少不了一束茶花,人称“茶花女”。茶花女得了肺病,在接受矿泉治疗时,疗养院里有位贵族小姐,身材、长相和玛格丽特差不多,只是肺病已到了第三期,不久便死了。 [点击阅读]
追忆似水年华
作者:佚名
章节:129 人气:2
摘要:《追忆逝水年华》是一部与传统小说不同的长篇小说。全书以叙述者“我”为主体,将其所见所闻所思所感融合一体,既有对社会生活,人情世态的真实描写,又是一份作者自我追求,自我认识的内心经历的记录。除叙事以外,还包含有大量的感想和议论。整部作品没有中心人物,没有完整的故事,没有波澜起伏,贯穿始终的情节线索。 [点击阅读]
野性的呼唤
作者:杰克·伦敦
章节:13 人气:2
摘要:它目睹了人与人、狗与狗、强者与弱者之间冷酷无情和生死争斗,于是为了生存,它学会了只求活命、不顾道义的处世原则,变得凶悍、机智而狡诈。最后,在森林中狼群的呼唤下,巴克狼性*复萌,逃入丛林,重归荒野。在小说中,杰克·伦敦运用拟人手法,把狗眼中的世界及人类的本质刻画地淋漓尽致,反映了资本主义社会冷酷的现实和“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客观现实。 [点击阅读]
金粉之谜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2
摘要:一、夜访侦探夜晚,拉乌尔看完了戏,回到自己家里。在前厅的穿衣镜前面,他站了一会儿,自我欣赏了一番:优美的身躯,宽阔的肩膀,高挺的胸脯,健壮的肌肉,配上一套高级衣料制做的西服,真是一表人材。前厅不大,陈设挺考究。可以清楚地看出,这是单身汉居住的公寓套间,家具精美,起居恬适。住在这里,准是一个重视生活享受、又很富裕的人。每天晚上,拉乌尔都喜欢坐在工作间宽大的坐椅里,抽上一支香烟,闭目养神。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