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海边的卡夫卡 - 第39章 我梦见了樱花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山中的第二天也一如往常,缓慢地、没有接缝地过去了。一天与另一天之间的区别几乎只表现在天气上,假如天气相差无几,对日期的感觉势必很快消失,昨天与今天、今天与明天将无从分辨,时间将如失锚的船舶彷徨在无边无际的大海。
  我估算今天是星期二,佐伯应该像往常那样——当然我是说如果有人提出要求的话——向旅行团简单介绍图书馆的情况,一如我第一次跨进甲村图书馆大门那天……她以细细的高跟鞋登上楼梯,鞋声在幽静的图书馆里回响。长筒袜的光泽,雪白的衬衫,小巧的珍珠项链,写字台上的勃朗·布兰自来水笔,温文尔雅的(拖着长长的无奈阴影的)微笑。一切恍若遥远的往事,或者说感觉上几乎不具现实性。
  我在小屋沙发上一面嗅着褪色的布面的味儿,一面再次回忆同佐伯发生的性事。我让记忆按着顺序条浮上脑海。她缓缓脱衣,然后上床。不用说,我的阳物已开始勃起,很硬很硬。但已没有昨天的痛感。龟头的红色也已不知何时消失了。
  在性幻想中沉浸得累了,便把平时做的运动项目再做一遍。用檐廊的扶手训练腹肌,快速下蹲,用力做伸臂投球动作。练出一身汗后,在林中小溪里浸湿毛巾擦身。水凉凉的,多少可以冷却我亢奋的心情。然后坐在檐廊里用MD随身听听RadioHead。自离家以来,我差不多反复听同样的音乐:广播乐迷的《小子A》、“王子”的《走红歌曲专辑》,有时也听约翰·科特伦的《我的至爱》。
  下午两点——正是图书馆参观时间——我再次走入森林。沿上次那条小路走了一程,来到那块平坦的空地。我坐在草地上,背靠树干,从伸展的树枝间仰望圆圆地敞开着的天空。可以望见夏日云絮白白的一角。这里是安全地带,从这里可以平安折回小屋。用面向初学者的迷宫电子游戏打比方,也就是“level1”,可以顺利通过。可是由此往前,就要踏入更幽深更有挑战性的迷宫。小路越来越窄,进而被不怀好意的羊齿的绿海吞没。
  但我还是决定再往前走走看。
  我想试一试这森林究竟能走进多深。我知道里面有某种危险,但我想亲眼看一下、亲身感受一下危险到什么程度和是怎样一种危险。我不能不那样做,有什么从背后推动着我。
  我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大约是通向前面的小路。树木越来越威武挺拔,周围的空气密度越来越浓。头上树枝纵横交错,几乎看不见天空。刚才还洋溢在四周的夏日气息早已消失。这里似乎原本就不存在什么季节。稍顷,脚下的路究竟是不是路我逐渐没了把握。看上既像路,又不像路——尽管以路的样子出现。在扑鼻而来的绿的气息中,所有事物的定义都变得扑朔迷离,正当的和不正当的相互混淆。头顶上一只乌鸦厉声叫了一阵子,叫声非常尖利。说不定是对我的警告。我停住脚步,小心环视四周。没有充分的装备再往前进是危险的,必须回头才行。

  然而没那么简单,很可能比前进还要困难,一如拿破仑撤退军队。不但道路似是而非,而且周围树木勾肩搭背,构成黑乎乎的墙壁挡住我的去路。我的呼吸声在耳畔听起来大得出奇,仿佛是从世界角落吹来的空隙风。一只巴掌大的漆黑的蝴蝶从我眼前翩然飞过,其形状同我白T恤上沾过的血无异。蝴蝶从树后飞出,款款地在空间移动,重新消失在树后。蝴蝶不见了之后,四周的声息愈发滞重,空气愈发寒气袭人。一阵恐怖感朝我袭来:没准我已迷失了正路。乌鸦又在头顶正上方叫了一阵子。像是刚才那只乌鸦,传达的是和刚才一样的信息。我又一次止步仰望,仍不见乌鸦身影。现实的风不时心血来潮似的吹来,色调深暗的树叶在脚底发出不安份的沙沙声响。感觉上似有阴影在背后迅速移动,而猛一回头,它们早已藏在哪里了无踪影了。
  但我总算回到了原来的圆形广场,回到了那块幽静的安全地带。我重新坐在草地上,深深呼吸,仰望被圆圆地分割出来的明晃晃的真正的天空,再三确认自己返回了原来的世界。这里有夏天亲切的气息,太阳光像薄膜一样包皮拢着温暖着我。但回来路上感觉到的恐怖仍如院子角落未融尽的残雪一样久久留在我的体内。心脏不时发出不规则的声音,皮肤仍微微起着鸡皮疙瘩。
  这天夜里,我屏息敛气躺在黑暗中,只将眼睛定定地睁大,等待谁在黑暗中出现。但愿会出现。我不知道这一祈愿能否带来某种效果,但总之我要将心思集于一处,祈之愿之。我希望我的强烈祈愿能产生某种作用。
  然而祈愿未能实现。愿望落空。佐伯仍未出现,一如昨晚。无论真正的佐伯还是作为幻影的佐伯抑或十五岁少女时的佐伯都未出现。黑暗一成不变。入睡前我为强有力的勃起而烦恼。比平日壮得多硬得多。但我没有手婬。我决心将自己同佐伯交合的记忆原封不动地呵护一段时间。我紧攥双拳沉入睡眠,祈愿能梦见佐伯。
  不料我梦见了樱花。
  或者不是梦也未可知。一切都那么活灵活现,那么有始有终,模糊的地方一概没有。我不知该如何称呼才对,但作为现象来看,那当然只能是梦。我在她宿舍里,她在床上睡觉。我躺在睡袋里,和上次留宿时一样。时间倒转回来,我立于临界点那样的位置。
  半夜我为剧烈的口渴醒来,爬出睡袋喝自来水,一连喝了几杯。喝了五六杯,大概。我的皮肤挂了一层汗膜,又强烈地勃起了。短运动裤前面高高支起。看上去它好像是和我有不同的意识、依据别的系统运作的生灵。我喝水时,它自动接受进去了一部分,我可以隐约听见这家伙吸水的声音。
  我把杯子放在洗涤台上,靠墙站立片刻。我想看一眼时间,却找不见钟表。应该是夜最深的时刻,是钟表都将迷失在什么地方的时刻。我站在樱花的床头。街上的灯光隔着窗帘照进房间。她背对着我呼呼大睡,形状好看的脚心从薄被中探出。似乎有人在我背后悄然按下了什么开关,响起幽微干涩的声音。树木横七竖八地挡住我的视线。这里甚至没有季节。我一咬牙,贴着樱花钻了进去。两人的体重压得小单人床吱呀作响。一股轻微的汗味。我从后面把手轻轻搭在她腰部,樱花发出低得几乎不成声音的声音,但仍然睡个不休。乌鸦厉声叫了一阵子。我向上看去,但不见乌鸦,天空也不见。

  我撩起樱花穿的T恤,用手触摸她柔软的乳房,用手指捏弄乳头,如调整收音机的波段。我勃起的阳物有力地触在她大腿根内侧。但樱花不出声,呼吸也不乱。我想她肯定在做很深的梦。乌鸦又叫了。那只鸟又在向我传达信息,但内容我无法解读。
  樱花身体暖融融的,和我一样津津地沁出汗来。我一咬牙改变了她的姿势,慢慢搬过她的身子让她仰卧着。她大大地吐了口气,但还是没有醒的意思。我把耳朵贴在她如画纸一般扁平的腹部,细听位于其下的迷宫中的梦的回声。
  勃起仍在持续,看情形几乎可以永远硬下去。我往下脱她小小的棉质三角裤,慢慢从脚下拉出,之后把手心贴在露出的毛丛,手指轻轻按进里面。里面暖融融湿乎乎的,仿佛在引诱我。我缓缓蠕动手指。樱花依然不醒,只是又一次在深梦中吁了口粗气。
  与此同时,有什么企图在我体内凹坑样的位置脱壳而出。不知不觉之间,我身上有一对眼睛对准了自己的内侧,所以可以观察里面的情景。我还不清楚那个什么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但不管怎样我都既不能推进又不阻止那个什么的活动。它没有面部,滑溜溜的。不久它钻出壳时想必会有应有的面部,蝉羽状的外衣也将从其身上脱落。那样一来,我就可以认出其本来面目了,而现在它不过是形体未定的标记样的东西罢了。它伸出不成为其手的手力图捅破外壳最柔软的部位。我看着它的蠢蠢欲动。
  我决心已定。
  不,不对,坦率地说我没下定什么决心,因为我别无选择。我脱掉短运动裤,整个露出阳物,随即抱住樱花的肢体,分开她的双腿进入。那并不难。她那里非常柔软,我这里异常坚硬。我的阳物再也没有痛感,龟头在这几天已变得无坚不摧。樱花还在梦中,我在她梦中压下身去。
  樱花突然醒来,得知我已进入其中。
  “喂,田村君,你到底在干什么?”
  “好像进入了你的体内。”我说。
  “你为什么干这种事?”樱花以干涩的语声说,“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干这个的么?”
  “可我没别的办法嘛。”
  “好了,快停下来,快把它拔出去!”

  “不拔。”我摇头。
  “田村君,好好听着:一来我有固定的恋人,二来你是在我做梦时进入的,而这样的做法是不正确的。”
  “知道。”
  “还不算晚。你确实已进入我的体内,但还没有动,也没有射,只是乖乖待在那里,就像在沉思什么。是吧?”
  我点头。
  “拔出来!”她苦口婆心地说,“并且忘掉这件事。我忘掉,你也忘掉。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弟弟,即使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也毫无疑问是姐弟。明白吧?我们作为一家人连在一起。做这种事是不应该的。”
  “已经晚了。”
  “为什么?”
  “因为我已决定了。”我说。
  “因为你已决定了。”叫乌鸦的少年说。
  你再也不愿忍受让各种东西任意支配自己、干扰自己。你已杀死了父亲,奸污了母亲,又这样进入姐姐体内。你心想如果那里存在诅咒,那么就应该主动接受它。你想迅速解除那里面的程序,想争分夺秒地从其重负下脱身,从今往后不是作为被卷入某人如意算盘的什么人、而是作为完完全全的你自身生存下去。
  她双手捂脸,微微哭泣。你也为之不忍。但到了这一地步你已有进无退。你的阳物在她里边越来越大、越来越硬,简直像要在那里生根。
  “明白了,什么也不再说了。”她说,“但有一点你得记住:你是在奸污我。我是喜欢你,但这不是我所希望的形式。我们很可能再也不能相见了——无论此后你多么盼望。这也没关系?”
  你不予回答,关掉思维电源。你搂紧她,腰部开始起伏。起始温情脉脉小心翼翼,继而摧枯拉朽。为了返回,你想把路上的树木的形状印入记忆,但树木无不大同小异,很快被匿名的海浪吞没。樱花闭起眼睛任凭你鼓捣。她一声不响,也不反抗,脸毫无表情地歪向一边,然而你能够把她感觉到的肉体快感作为你自身的廷伸加以感受。这你现在很清楚。树木重重迭迭,形成黑魆魆的壁封闭了你的视野。鸟不再传递信息。你一泻而出。
  我一泻而出。
  我睁开眼睛。我躺在床上,周围谁也没有。时值深更,夜黑得无以复加,所有钟表都已从中失去。我下床脱去内裤,用厨房的水冲洗上面沾的精液,它犹如黑暗产下的私生子,白白的重重的,粘粘糊糊的。我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水。无论怎么喝都不解渴。我实在孤独难耐。在子夜无边的黑暗里、在森林的重重包皮围中,我孤独得地老天荒。那里没有季节,没有光明。我回身上床,坐在床上深深呼吸。夜色拥裹着我。
  现在,那个什么已在你体内历历显形。它作为黑影憩息在那里。外壳已无影无踪。外壳被彻底毁弃。你的双手沾有黏乎乎的东西,好像人的血。你把手举到眼前,但光亮不足,看不清是什么。无论内侧还是外侧都过于黑暗。
或许您还会喜欢:
妖怪博士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2
摘要:时值春天的一个星期日的傍晚,天空被一片厚厚的乌云覆盖着,显得格外闷热。一个小学生吹着口哨,漫不经心地走在麻布六本木附近的一条高级住宅街上。他叫相川泰二,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刚才去小朋友家玩了以后,正赶着回家。他家就住在麻布这一带叫笄町的地方。马路两边全是些豪宅大院,高高的围墙连成一片。走过几家大院,在一家神社的门前,可以看见里面的一片小树林。这条马路平时就是行人稀少,今天更显得格外地空寂。 [点击阅读]
威尼斯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2
摘要:二十世纪某年的一个春日午后,古斯塔夫-阿申巴赫——在他五十岁生日以后,他在正式场合就以冯-阿申巴赫闻名——从慕尼黑摄政王街的邸宅里独个儿出来漫步。当时,欧洲大陆形势险恶,好儿个月来阴云密布。整整一个上午,作家繁重的、绞脑汁的工作累得精疲力竭,这些工作一直需要他以慎密周到、深入细致和一丝不苟的精神从事。 [点击阅读]
孤独与深思
作者:佚名
章节:53 人气:2
摘要:一、生平1839年3月16日,普吕多姆出生于法国巴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两岁时父亲去世,这位未来的诗人便与寡居的母亲和一个姐姐一起住在巴黎和巴黎南部的夏特内。据《泰晤士文学副刊》说,他很小时名字前就加上了家人用于他父亲的昵称“苏利”。普吕多姆以全班数学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后,准备进入一所理工学院,可是一场结膜炎打碎了他成为机械师的一切希望。 [点击阅读]
宇宙尽头餐馆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2
摘要:有一种理论宣称,如果任何一个人真正发现了宇宙存在的原因、宇宙存在的目的,宇宙就会立刻消失,被某种更为怪异、更难以理解的玩意儿取代。还有另外一种理论宣称,上述事件已经发生了。迄今为止,故事的发展如下:起初,创造出了宇宙。这激怒了许多人,被普遍视为一种恶劣行径。许多种族相信宇宙是由某种神所创造的。 [点击阅读]
安德的影子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2
摘要:严格地说,这本书不是一个续集,因为这本书开始的时候也是《安德的游戏》开始的时候,结束也一样,两者从时间上非常接近,而且几乎发生在完全相同的地方。实际上,它应该说是同一个故事的另一种讲法,有很多相同的角色和设定,不过是采用另一个人的视角。很难说究竟该怎么给这本书做个论断。一本孪生小说?一本平行小说?如果我能够把那个科学术语移植到文学内,也许称为“视差”小说更贴切一点。 [点击阅读]
席特哈尔塔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席特哈尔塔,这个婆罗门的英俊儿子,这只年轻的雄鹰,在房子的背阴处,在河岸边小船旁的阳光下,在婆罗双树林的树荫里,在无花果树的浓荫下,与他的好朋友并且同是婆罗门之子的戈文达一起长大了。在河岸边,在沐浴中,在神圣的洗礼时,在神圣的祭祀时,太阳晒黑了他的浅嫩的肩膀。在芒果树林里,在孩子们游戏时,在母亲哼唱时,在神圣的祭祀时,在他那身为学者的父亲教诲时,在贤人们讲话时,浓荫融入了他的乌黑的眼睛。 [点击阅读]
幽巷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2
摘要:管家上菜的时候,梅菲尔德勋爵殷勤地俯向他右手的座邻朱丽娅·卡林顿夫人。作为完美的主人而知名,梅菲尔德勋爵力求做得和他的名誉相称。虽然没有结过婚,他还是一位有吸引力的男子。朱丽娅·卡林顿夫人四十来岁,高而且黑,态度活泼。她很瘦,但依然美丽。手和脚尤其精致。她的风度是急促不宁的,正像每个靠神经过日子的女人那样。坐在圆桌对面的是她的丈夫空军元帅乔治·卡林顿爵士。 [点击阅读]
幽灵塔
作者:佚名
章节:42 人气:2
摘要:我要讲的这段亲身经历,其离奇恐怖的程度恐怕无人能比。虽不清楚世上到底有没有幽灵,可我的这段经历,却发生在孤寂山村中一栋传说有幽灵出没的老房子里。故事的主人公就像幽灵一样飘忽不定,徘徊哀叹,而且她还像《牡丹灯笼》中的小露①一样,是个年轻美丽的女子。那是发生在大正初年的事情。虽说已经过去20多年了,但每次当我回想起来,都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 [点击阅读]
广岛之恋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一九五七年夏天,八月,广岛。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法国女子在这座城市里。她是来参加拍摄一部关于和平的影片,她在影片中扮演一个角色。故事发生在这个法国女人回国的前夕。她在其中扮演角色的这部影片实际上已近完成。只剩下一组镜头要拍摄。就在她回法国的前夕,这个在影片中始终未提及名字的法国女人——这个无名妇女——将遇到一个日本人(工程师或建筑师),他们之间产生了一段过眼云烟的恋情。 [点击阅读]
彗星来临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我决定亲自写《彗星来临》这个故事,充其量只是反映我自己的生活,以及与我关系密切的一两个人的生活。其主要目的不过是为了自娱。很久以前,当我还是一个贫苦的青年时,我就想写一本书。默默无闻地写点什么及梦想有一天成为一名作家常常是我从不幸中解放出来的一种方法。我怀着羡慕和交流情感的心情阅读于幸福之中,这样做仍可以使人得到休闲,获得机会,并且部分地实现那些本来没有希望实现的梦想。 [点击阅读]
恐怖的大漠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2
摘要:雷诺被绑架非洲!我向你致意,你这神秘的大地!让我骑在骏马上穿越你那一望无际的空旷草原;让我骑在矫健的骆驼上穿越你那布满了炙热的石头的沙漠;让我在你的棕榈树下漫步,观看你的海市蜃楼美景;让我在你生机盎然的绿洲上思念你的过去,感叹你的现在,梦想你的未来。 [点击阅读]
拇指一竖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2
摘要:贝瑞福夫妇对坐在早餐桌前,他们和普通的夫妇没什么不同,这时候,全英格兰至少有好几百对像他们这样上了年纪的夫妻正在吃早餐,这一天,也是个很普通的日子——一星期七天之中,至少有五个这样的日子。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会下雨,不过谁也没把握。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