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贵族之家 - 第40节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这时候,楼下客厅里正在打朴烈费兰斯牌;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赢了,心情很好。一个仆人进来,禀报潘申来到。
  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丢下手里的牌,在安乐椅上忙乱起来;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半带嘲笑地望了望她,随后把视线转向房门。潘申出现了,他身穿英国式高领黑色燕尾服,纽扣一直扣到下巴底下。“我本来很难从命;可是您看,我来了”,——他那没有笑容、刚刚刮过的脸上的表情所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得了吧,沃尔德马尔,”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高声说,“以前您总是不要通报就进来了!”
  潘申只是朝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望了一眼,用目光作为对她的回答,很客气地向她躬身行礼,却没有去吻她的手。她把他介绍给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他后退一步,也是那样很客气地向她躬身行礼,不过稍微带有一些优雅和尊敬的意味,然后坐到了牌桌旁边。玩朴烈费兰斯很快就结束了。潘申问起莉扎薇塔-米哈依洛芙娜,得知她身体欠安,表示惋惜;随后他就与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交谈起来,像在外交场合那样字斟句酌,把每一个词都说得清清楚楚,恭恭敬敬地听完她的回答。不过他那外交官似的庄重语调对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不起作用,没能感染她。恰恰相反:她愉快地留心瞅着他的脸,说话毫不拘束,她那秀美的鼻孔在微微颤动,仿佛是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开始夸张地赞美她的天才;潘申毕恭毕敬地、尽可能在衣领许可的限度之内点一点头,声称,“对此他早已深信不疑”,而且几乎把话题引到梅特涅①身上去。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眯缝起她那双温柔的眼睛,低声说了一句:“您本来也是位艺术家嘛,unconfrère”②,又用更低的声音补上一句:“Venez!③”而且朝钢琴那边摆了摆头。这声随口说出的“Venez!”仅仅是这一个词,转瞬之间,就像施了魔法一样,立刻使潘申的整个外貌完全改变了。他那忧心忡忡的神情消失了;他微微一笑,活跃起来,解开燕尾服上的纽扣,一再说:“我算什么艺术家啊,唉!而您,我听说,才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呢!”于是跟在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后面,走到钢琴前——
  ①梅特涅(一七七三-一八五九),奥地利国务活动家,公爵;曾任外交大臣;“神圣同盟”的组织者之一。一八四八年革命时期逃离维也纳。
  ②法语,意思是:“同行”。
  ③法语,意思是:“去(弹一曲)吧”。
  “让他唱首抒情歌曲——明月在高空中飘浮,”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提高声音说。
  “您会唱歌?”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用愉快的目光很快瞅了他一眼,低声说,“请坐。”
  潘申开始推辞。
  “请坐,”她坚决地拍拍椅背,又说了一遍。
  他坐下来,咳嗽一声,松开领子,唱了他自己的那首抒情歌曲。
  “Charmant①,”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说,“您唱得非常好,vousavezdustyle②,——请再唱一遍。”
  她绕过钢琴,正对着潘申站了下来。他把那首抒情歌曲又唱了一遍,在自己的声音里加进了轻歌剧中的颤音。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用胳膊肘撑在钢琴上,让自己一双雪白的手停留在与朱唇同样的高度,凝神注视着他。潘申唱完了。
  “Charmant,charmantidée③,”她以一个行家的不慌不忙、很有信心的口吻说,“请告诉我,您写过什么给女声,给mezzo-soprano④唱的歌曲吗?”——
  ①法语,意思是:“好极了”。
  ②法语,意思是:“您有自己的风格”。
  ③法语,意思是:“好极了,主题思想也好极了”。

  ④法语,意思是:“女声”。
  “我几乎是什么歌曲也不写,”潘申回答,“这个嘛,我只不过是在公余之暇……难道您也唱歌?”
  “唱。”
  “噢!请给我们随便唱一首吧,”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说。
  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用一只手把头发从泛起一层红晕的面颊上撩开,晃了晃脑袋。
  “我们的声音应该互相配合,”她对潘申低声说,“我们来唱一首二部合唱歌曲吧。Songeloso①,或者Lacidarem②,或者Miralabiancaluna③,您熟悉吗?”
  “我只唱过Miralabiancaluna,”潘申回答,“不过很久了,已经记不得了。”
  “没关系,我们先小声练习一下。我先唱。”
  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坐到钢琴前。潘申站到她身旁。他们把这首二部合唱歌曲小声唱了一遍,唱的时候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有好几次纠正他,随后他们又高声唱了一遍,接着又重唱了两遍:Miralabiancalu…u…una。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的嗓音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清脆嘹亮了,不过她会十分巧妙地运用嗓音。起初潘申还有些胆怯,唱得稍有点儿走调,随后激动起来,如果说唱得并非无可指摘,但他却不时耸耸肩膀,全身轻轻地晃动着,有时还抬起一只手来,像一个真正的歌唱家了。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演奏了塔尔堡④的两三首曲子,还卖弄风情地“唱了”一首法国的小咏叹调——
  ①②③都是意大利抒情歌曲的标题,意思分别是:“我妒嫉”,“给我吧”,“洁白的月光”。
  ④塔尔堡(一八一二-一八七一),奥地利钢琴家和作曲家。
  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高兴才好了;她几次派人去叫莉莎;格杰昂诺夫斯基也不知该说什么才是,只是在摇头晃脑,——可是突然出乎意外地打了个呵欠,总算及时用一只手捂住了嘴。这个呵欠并未逃过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的眼睛;她突然转身背对着钢琴,低声说:“Assezdemusiquecommeca①;咱们随便聊聊吧,”于是双手交叉,迭放在一起。“Qui,assezdemusique②,”潘申愉快地重复说,于是用法语和她热烈、轻松地交谈起来。“完全像在巴黎最好的沙龙里一样,”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听着他们语意双关、思维敏捷的谈话,心里在想。潘申觉得高兴极了;他的眼睛闪闪发光,脸上堆着笑容;每当他的目光和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的目光偶尔碰到一起的时候,起初他还用手在脸上抹一把,皱起眉头,断断续续地叹气;可是后来他完全忘记了她,整个身心都陶醉在半是社交、半是关于艺术的闲谈的欢乐之中。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显示出她是一个大哲学家:无论对什么她都有现成的回答,无论对什么她都毫不犹豫,无论对什么她都不会缺乏自信;可以看得出来,她经常和形形色色各种不同的聪明人交谈,而且谈得很多很多。她的一切思想、感情都围绕着巴黎旋转。潘申把话题转到文学上:结果发现,她也和他一样,只看法国小说:乔治-桑③使她愤懑,她尊敬巴尔扎克,虽说他的作品让她感到腻烦,她把埃仁-苏④和斯克里勃⑤看作伟大的、善于理解人们心理的人,她非常喜欢仲马和费瓦尔⑥;在内心里,她最喜欢的还是保罗-德-科克⑦,不过,当然啦,就连他的名字,她也没有提起。其实,文学并不使她太感兴趣。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非常巧妙地避开一切哪怕会让人稍微联想到她的处境的话题;关于爱情,在她的谈话中连提都没有提起:恰恰相反,倒不如说,在她的谈话中,对那种受爱情支配的风流韵事,态度是严厉的,谈起这种事来,使她感到扫兴,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愤怒。潘申反驳她;她不同意他的意见……可是,真是怪事,——从她嘴里说出的往往是严厉责备的词句,而就在同时,这些词句的声音听起来却好像让人感到十分亲热,非常舒服,而且她的眼睛也在说话……这双迷人的眼睛说的到底是什么——很难说清;不过那些话不但不严厉,也不明确,而且还是甜蜜的。潘申力图理解它们暗中的含意,自己也力图用眼睛来说话,可是他感觉到,他的努力是徒劳的;他意识到,作为一头真正的外国母狮,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比他高明,而正因为如此,他不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有这么一个习惯:谈话时稍微碰碰与自己谈话的人的袖子;这瞬间的接触使弗拉季米尔-尼古拉伊奇简直无法自持。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掌握了这样一种本事:很容易与任何人成为朋友;过了不到两个钟头,潘申已经觉得,他和她认识好像已经有很久了,而莉莎,那个他毕竟爱过的莉莎,在头一天他还曾向她求过婚的那个莉莎——似乎已经消失在烟雾之中。送上了茶来;谈话更加无拘无束了。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打铃叫小厮来,吩咐他去对莉莎说,如果她头痛轻了些,叫她下楼来。潘申听到莉莎的名字,于是大谈起什么自我牺牲精神来了,谈到谁更能作出牺牲——是男人,还是女人——

  ①法语,意思是:“音乐已经够了”。
  ②法语,意思是:“对,音乐已经够了”。
  ③乔治-桑(一八○四-一八七六),法国女作家。
  ④埃仁-苏(一八○四一八五七),法国作家。
  ⑤舆-埃-斯克里勃(一七九一——一八六一),法国剧作家。
  ⑥费瓦尔(一八一七-一八八七),法国通俗小说作家。
  ⑦保罗-德-科克(一七九四-一八七一),法国庸俗小说作家。
  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立刻激动起来,断言女人更能作出牺牲,声称,她只用三言两语就能证明这一点,可是说得很乱,最后以相当不能令人信服的比喻结束了自己的这番话。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拿起一本乐谱,用它半遮住自己的脸,朝潘申那边弯过腰去,嘴里咬着饼干,唇边和眼角上挂着镇静的笑容,小声说:“Ellen’apasinventélapoudre,labonnedame”①。潘申稍有点儿吃惊,为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的大胆感到惊讶;可是他不理解,在这突然流露出来的真情实话中,暗含着多少对他本人的轻蔑,于是,他忘记了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的盛情厚意和赤诚相待,忘记了她款待他的那一顿顿午餐,忘记了她借给他的那些钱,——他也面带同样的微笑,用同样的声音回答(这个可怜的家伙!):“Jecroisbien”,甚至不是“Jecroisbien”,而是“J’croisbien”②——
  ①法语,意思是:“她只会放空枪,这位可爱的夫人”。
  ②法语,意思是:“是的,我认为”。
  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朝他投去友好的一瞥,站起身来。莉莎进来了;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不让她下来,然而无济于事:她决定经受住考验,直到最后。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和潘申一起迎上前去,潘申的脸上又出现了原先那种在外交场合的表情。
  “您身体怎样?”他问莉莎。
  “现在我好些了,谢谢,”她回答。
  “我们刚才在这儿弹了一会儿琴,还唱了歌,可惜,您没听到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唱歌。她唱得好极了,enartisteconsommèe①。”
  “请到这儿来,machère②,”听到了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的声音。
  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立刻带着孩子那样听话的神情走到她跟前,坐到她脚边的小凳子上。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所以要把她叫到这里来,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能和潘申单独待在一起,哪怕是只待一会儿也好:她一直还在暗暗地希望她会回心转意。此外,她脑子里还产生了一个念头,一定想立刻把它说出来。

  “您知道吗,”她对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低声耳语,“我想试试看,让您和您丈夫言归于好;我不能担保一定成功,不过我要试试看。您要知道,他很尊重我。”
  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慢慢抬起眼来看着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姿态优美地把双手迭放在一起。
  “那您就会是我的救命恩人了,matante③,”她用悲伤的语调说,“我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您的这一切深情厚意;不过我太对不住费奥多尔-伊万内奇了;他是不可能宽恕我的。”——
  ①法语,意思是:“像一位艺术精湛的演员”。
  ②法语,意思是:“我亲爱的”。
  ③法语,意思是:“我的表姑”。
  “可难道您……真的……”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怀着好奇心开始说。
  “请别问我,”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打断了她,而且低下了头,“那时候我年轻,轻浮……不过,我不想为自己辩解。”
  “唉,可到底,为什么不试一试呢?您别悲观绝望,”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说,本想拍拍她的脸蛋儿,可是朝她的脸望了一眼——却有点儿畏缩了。“看上去谦逊温顺,谦逊温顺,”她想,“却真像头母狮子一样。”
  “您病了?”就在同时,潘申对莉莎说。
  “是的,我不舒服。”
  “我理解您,”在相当长的沉默之后,他说。“是的,我理解您。”
  “什么?”
  “我理解您,”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潘申意味深长地又说了一遍。
  莉莎感到很窘,可是随后想:“由他去!”潘申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神情严峻地望着一旁,不再说话。
  “不过,好像已经打过十一点了,”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说。
  客人们理解这一暗示,开始起身告辞。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不得不答应次日再来吃午饭,而且要带阿达来;格杰昂诺夫斯基坐在角落里,差点儿没睡着了,这时却自告奋勇,要送她回家。潘申神情庄重地躬身行礼,与大家告别,而在台阶上,扶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上马车的时候,却和她握了握手,随后又喊了一声:“Aurevoir!”①格杰昂诺夫斯基坐到她的身旁;一路上她为了寻开心,仿佛并不是故意地把自己的一只脚踩在他的脚上;他感到很窘,对她说了些恭维话;她嘿嘿地笑着,每当路灯灯光照射进马车里来的时候,还向他暗送秋波。她自己刚才弹奏过的圆舞曲还在她脑中回荡,使她心情激动;无论她在什么地方,只要她暗自想象出灯光、舞厅、在音乐伴奏下飞速旋转——她的心里就好像突然一下子燃烧起来,两眼奇怪地闪闪发亮,嘴唇上浮现出迷惘的微笑,不知是一种什么优美而又狂热的激情立刻传遍她的全身。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来到住处,体态轻盈地纵身跳出马车——只有母狮们才会像这样往外跳——转身面对格杰昂诺夫斯基,突然直冲着他的鼻子高声哈哈大笑起来——
  ①法语,意思是:“再见”。
  “是个可爱的迷人精,”五等文官溜回自己住所的时候心中暗想,而在住所里,仆人正拿着一瓶肥皂樟脑搽剂等着他,“幸好我是个老成持重的人……不过她笑什么呢?”
  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整夜都坐在莉莎的床头——
  转载请保留,谢谢!
或许您还会喜欢:
安德的影子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0
摘要:严格地说,这本书不是一个续集,因为这本书开始的时候也是《安德的游戏》开始的时候,结束也一样,两者从时间上非常接近,而且几乎发生在完全相同的地方。实际上,它应该说是同一个故事的另一种讲法,有很多相同的角色和设定,不过是采用另一个人的视角。很难说究竟该怎么给这本书做个论断。一本孪生小说?一本平行小说?如果我能够把那个科学术语移植到文学内,也许称为“视差”小说更贴切一点。 [点击阅读]
安迪密恩
作者:佚名
章节:60 人气:0
摘要:01你不应读此。如果你读这本书,只是想知道和弥赛亚[1](我们的弥赛亚)做爱是什么感觉,那你就不该继续读下去,因为你只是个窥婬狂而已。如果你读这本书,只因你是诗人那部《诗篇》的忠实爱好者,对海伯利安朝圣者的余生之事十分着迷且好奇,那你将会大失所望。我不知道他们大多数人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生活并死去,那是在我出生前三个世纪的事情了。 [点击阅读]
宠物公墓
作者:佚名
章节:62 人气:0
摘要:耶稣对他的门徒说:“我们的朋友拉撒路睡了,我去叫醒他。”门徒互相看看,有些人不知道耶稣的话是带有比喻含义的,他们笑着说:“主啊,他若睡了,就必好了。”耶稣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说:“拉撒路死了……如今我们去他那儿吧。”——摘自《约翰福音》第01章路易斯·克利德3岁就失去了父亲,也从不知道祖父是谁,他从没料想到在自己步入中年时,却遇到了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人。 [点击阅读]
寂静的春天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寂静的春天前言副总统阿尔·戈尔作为一位被选出来的政府官员,给《寂静的春天》作序有一种自卑的感觉,因为它是一座丰碑,它为思想的力量比政治家的力量更强大提供了无可辩驳的证据。1962年,当《寂静的春天)第一次出版时,公众政策中还没有“环境”这一款项。在一些城市,尤其是洛杉矶,烟雾已经成为一些事件的起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没有对公众的健康构成太大的威胁。 [点击阅读]
寓所谜案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我不知道到底从哪儿开始这个故事,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某个星期三在牧师寓所的午餐时分开始。席间的交谈大部分与将要叙述的故事无关,但还是包含得有一两件有启发的事件,这些事件会影响到故事的发展。我刚切完了一些煮熟的牛肉(顺带一句,牛肉非常硬),在回到我的座位上时,我说,任何人如果谋杀了普罗瑟罗上校,将会是对整个世界做了一件大好事。我讲的这番话,倒是与我的这身衣服不太相称。 [点击阅读]
寻羊冒险记
作者:佚名
章节:44 人气:0
摘要:星期三下午的郊游从报纸上偶然得知她的死讯的一个朋友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他在听筒旁缓缓读了一家晨报的这则报道。报道文字很一般,大约是刚出大学校门的记者写的见习性文字。某月某日某街角某司机压死了某人。该司机因业务过失致死之嫌正接受审查。听起来竟如杂志扉页登载的一首短诗。“葬礼在哪里举行?”我问。“这——不知道。”他说,“问题首先是:那孩子有家什么的吗?”她当然也有家。 [点击阅读]
小老鼠斯图亚特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向北,再向北,直到永远——译者序“我希望从现在起一直向北走,直到生命的结束。”“一个人在路上也可能遇到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修理工说。“是的,我知道,”斯图亚特回答。——《小老鼠斯图亚特》不管朝什么方向走行路,只要是你自己想要的方向,就该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结束。斯图亚特是这样想的,怀特是这样想的。我也是。不过,行路可能是枯燥的,艰难的,甚至是危险的。但行路也是有趣的,有意义的。 [点击阅读]
小逻辑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为了适应我的哲学讲演的听众对一种教本的需要起见,我愿意让这个对于哲学全部轮廓的提纲,比我原来所预计的更早一些出版问世。本书因限于纲要的性质,不仅未能依照理念的内容予以详尽发挥,而且又特别紧缩了关于理念的系统推演的发挥。而系统的推演必定包皮含有我们在别的科学里所了解的证明,而且这种证明是一个够得上称为科学的哲学所必不可缺少的。 [点击阅读]
小酒店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卢贡——马卡尔家族》应当是由20部小说组成。1896年此套系列小说的总体计划业已确定,我极其严格地遵守了这一计划。到了该写《小酒店》的时候,我亦如写作其他几部小说一样①完成了创作;按既定的方案,我丝毫也未停顿。这件事也赋予我力量,因为我正向确定的目标迈进。①《小酒店》是《卢贡——马卡尔家族》系列小说的第七部。前六部小说在此之前均已如期发表。 [点击阅读]
小银和我
作者:佚名
章节:142 人气:0
摘要:——和希梅内斯的《小银和我》严文井许多年以前,在西班牙某一个小乡村里,有一头小毛驴,名叫小银。它像个小男孩,天真、好奇而又调皮。它喜欢美,甚至还会唱几支简短的咏叹调。它有自己的语言,足以充分表达它的喜悦、欢乐、沮丧或者失望。有一天,它悄悄咽了气。世界上从此缺少了它的声音,好像它从来就没有出生过一样。这件事说起来真有些叫人忧伤,因此西班牙诗人希梅内斯为它写了一百多首诗。每首都在哭泣,每首又都在微笑。 [点击阅读]
少女的港湾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这是在盛大的入学典礼结束后不久的某一天。学生们从四面八方的走廊上涌向钟声响彻的校园里。奔跑着嬉戏作乐的声音;在樱花树下的长凳上阅读某本小书的人;玩着捉迷藏游戏的快活人群;漫无目的地并肩散步的人们。新入校的一年级学生们热热闹闹地从下面的运动场走了上来。看样子是刚上完了体操课,她们全都脱掉了外衣,小脸蛋儿红通通的。高年级学生们俨然一副遴选美丽花朵的眼神,埋伏在树木的浓荫下,或是走廊的转弯处。 [点击阅读]
尼罗河上的惨案
作者:佚名
章节:47 人气:0
摘要:第一章(1)“林内特·里奇维!”“就是她!”伯纳比先生说。这位先生是“三王冠”旅馆的老板。他用手肘推推他的同伴。这两个人乡巴佬似的睁大眼睛盯着,嘴巴微微张开。一辆深红色的劳斯莱斯停在邮局门口。一个女孩跳下汽车,她没戴帽子,穿一件看起来很普通(只是看起来)的上衣。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