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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谁较劲 - 第十一章 2010年,重新开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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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兵在高速上开着车,明天就大年三十了,他准备回家过年。
  阳光从天窗照下来,不开空调也很暖和,沿途看到了起伏的公路、树林、村庄、农田、狗,天不是很蓝,有些发灰。灰就灰吧,要那么完美干吗,有阳光就足够了,何小兵想。
  车里放着电台的音乐,已经出了北京,信号断了,何小兵开始放CD。
  这是一个老乐队的新专辑,听了两首歌,何小兵就听不下去了。这个乐队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还硬挺着,新专辑里的歌无比空洞,前不久何小兵在电视上看到了这个乐队的采访,主唱快四十了,还把自己装扮得像个愤青,一口一个民主与自由,还说了点儿全人类解放的事儿,提到了曼德拉和甘地,可是他们这些年的表现,怎么看都不像和这些事儿沾边,何小兵甚至产生一个想法:这帮哥们儿也太装丫挺的了!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儿,容易毫无理由地愤怒,有情可原,但不惑之年了,还存心从社会找碴儿,找不到的时候生挤,挤不出来就拿那些确实存在但跟本人并没有什么关系的话题说事儿,这就矫情了。
  何小兵现在明白了,以前愤怒是因为无知,世界本是这样,而自己没变成这样,一旦不合我意,就怒火丛生。现在不愤怒了,也不是就有知了,也许只是一种盲目的有知,在世界的本性面前,他永远是个孩子,在长大,但永远长不大,或许压根儿不可能长大,所以,他永远不能自满。
  虽然音乐里缺少深入内心的东西,但喇叭里传出的鼓点让何小兵听了依然感觉很来劲儿,下意识地踩住油门,超过了旁边的车,不知不觉已经超速了。
  何小兵保持高速行驶着,应急车道有抛锚的车,司机支着前车盖儿,检查着发动机。还有两辆相撞的车,被拖车拖到应急车道,前脸儿已经变形。何小兵降低了车速,对于在路上的人,安全回到家,比什么都重要。
  没上过路的人,对于上路迫不及待,不知道会有困难,因为没见过路上的困难,以为前方只有风景和趣事。而上过路的人,对于上路从容不迫,在把无数的前方变成身后时,再看前方风景的时候,也想着遇到困难怎么办。
  已经开了一半的路程,到了服务站,何小兵停下车,上了趟厕所,买了一份报纸,喝着咖啡看。
  报上总结着这一年里国内外发生的大事,面对报纸上的海啸、地震、空难、矿难、贪污、自焚以及各种匪夷所思的门和网络人物,何小兵总想说点儿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对于这些事情的出现,议论再多,也无法阻止它们继续发生。但总有一些人在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不知道他们把自己当成谁了,嘴里总是不闲着,不知道这些人是真的出于关怀还是为了让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才关注这些事儿。总之,他们能从前一个津津乐道的话题迅速投入到对下一个话题的讨论中。何小兵觉得还是应该先听听自己的内心,再考虑说什么,如果不能保证自己在这方面无可挑剔,还是别急于表达了。想想那些当官的在职期间的巨大挥霍,何小兵想如果自己是他们,能保证肯定不会像他们那样吗,能做到面对权和利,秉公守法吗。对此,何小兵感到悲哀。

  休息够了,继续赶路,离家越来越近了,何小兵渴望早点儿到家,这是离开家后的十年里的头一次。
  进入家所在的区域后,何小兵打开收音机,搜索了一圈信号,广播里就俩频道,比十年前他离开的时候,多了一个。节目是录播的,主持人是何小兵熟悉的,十年前上中学的时候,何小兵在电台里经常听到他的声音,此时这个声音正播报着某人对朋友的祝福并放了一首歌,以前只要花二十块钱,就能在电台里被主持人念到名字和一百个字以内的留言,还能点上一首歌,不知道现在变成多少钱了。
  车驶进市区,街道、市容比起以前有了变化,楼越来越高了,街上跑的车也比以前的好了,那条何小兵小时候经常去玩的河已经结冰,有人在上面滑,背着手,倾斜着身子,姿态优雅,从容不迫,状态还和多年前一样。
  街上有卖年货的集市,摊上摆着花炮、对联、糖果、腊肉、衣袜,人们早已置齐这些东西,并不需要什么,但还是逛着,打发着时间,单位和学校早就放假了。不仅今天快过年了这样,一年中的每天差不多这样。虽然特价和房价也在涨,但跟北京比还是差了很多,允许人们这样不慌不忙地活着。
  老家到北京的调整公路修好了,开车只需要四个多小时,但是两地人民的距离仍然很远,甚至随着发展的脚步快慢和方向的不同而更远了。
  何小兵经过自己的中学,经前觉得校门很宽大,对它充满畏惧,每天最痛苦的一件事情就是走进去,最快乐的一件事情就是走出来,现在看它觉得异常狭小,为自己当初竟然被它吓住而会心一笑。
  同样,何小兵也觉得街道在变短、变窄,城市变小了。以前何小兵从学校到家,感觉要走很远,路上很漫长,要经过几家商店,还经常进去买点儿吃的在路上吃,经过几家单位的大门,很多同学的父母都在里面上班。现在开车经过,不知道是车开得太快,还是那几家商店已经不在了,总之,路上似乎什么都没看见,一眨眼就到家了。
  进了小区,何小兵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车位,以前这里非常空旷,甚至能在楼下踢球。停好车,何小兵进了楼门。他家是那种每个楼口都有个砖砌的垃圾道的老楼,以前进了楼口就是自行车,现在多了满墙的小广告,开锁通下水道,难道以前居民家的下水道就不堵、门就不需要开锁吗。
  家里重新装修过了,换了锁,何小兵敲门,他妈给他开了门,他妈给他开了门,她知道何小兵今天要回来。
  又快两年没有见过母亲了,但母亲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突然觉得她老了。以前记得母亲还空高跟鞋和裙子,对她有一个女性的模糊印象,现在母亲的脸上好像突然长出了皱纹,成了老太太。同样的发现也在何建的身上出现了,以前这个男人是家里权势已显老态,须发中有了白色,何小兵觉得地须再抗衡,时间已经将胜利的砝码倾斜在他这一边。

  何小兵这回见到父母并没有太多陌生,这两虽然他没有回家,但是开始和他们短信联系了,偶尔还打个电话。
  进门坐了一会儿,聊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就要去姥爷家了。姥爷以前一直跟何小兵的舅在一起生活,没了后,何小兵的舅还住在老院子里,逢年过节,大家还去那里聚,从过小年那天开始,春节就算开始了,大伙天天往那跑。
  以前父母带何小兵去姥爷家,现在是他带父母去姥爷家。何小兵开着车,何建国坐在副驶的位置上,摸摸这儿碰碰那儿,欣赏着何小兵的车。
  到了姥爷家,何小兵的舅们和姨们已经在准备午饭了。空气中漂浮着花生油味儿,这是何小兵熟悉的味道,在炸丸子,每年春节都要炸一盆。
  做饭的人在外屋忙活儿,其它人扎在里屋,磕着瓜子,闲扯着,地上已经一片瓜子皮。
  何小兵发现,在里屋的男人和孩子,在外屋做饭的都是女人,从何小兵有记忆起,家里的分工就是这样,男人和孩子们觉得这是合理的,丝毫没有出去帮把手的意思,而女人们也没觉得自己受多大累,边做饭边聊天,笑得比屋里都热闹。有人来串门,也是男人陪着抽烟喝茶,女人们只跟客人打个招呼,便继续在外面忙活儿。何小兵直到现在才留意到这一细节的意义。
  任何一个话题,都能让无论是里屋还是外屋的人谈论半天,从二十分钟前,何小兵就听到做饭的人在交流酸菜如何腌得好吃,现在这个话题还在继续着,而且里屋的人也加进讨论的行列,似乎聊出个结果比早点儿把饭做熟更重要。
  孩子们不参与大人的讨论,他们干着自己的事儿,每个人都有一个昂贵的和家庭收入并不相符的手机,用它上着网,挂着QQ,时不时跟人聊上几句,还能斗地主练装备。这里的孩子对别的事情没有太多兴趣,手机和网络就是他们全部的生活。何小兵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QQ号是手机在线的,什么游戏大厅里总有那么多人了。
  窗台上摆着一瓶袪痘灵,落了土,而青春痘还依依不舍地留在表妹的脸上,那本劣质的杂志已经不见了。表妹已将青春痘暂且放置一旁,新的计划是,春节后,这里的第一家必胜客将开业,他要去提前排队,做第一个在本市吃上比萨的人。
  还有一个年龄稍大的表妹,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岁数,舅妈对她的婚姻充满期待,刚有人给介绍了一个公务员科长,有一套九十多平米的房子,月收入三千多,年底还有奖金,就是岁数大了点儿,三十多了,表妹自己不感兴趣,不想让自己的婚姻成为父母改变生活的手段,只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而舅妈一再让她去见科长,她就是不去,母女二人僵持了,谁也不跟谁说话。所以,这件尴尬的事情并没有成为全家议论的话题,倒是一个表弟的相亲,为众人津津乐道,最近半年,他妈,也就是何小兵的三姨,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得赶紧回去给我儿子做饭,吃完他好相象去。在三姨的不懈努力下,表弟终于相上了一个,两人已经见过三次面了,并相约见第四次。

  饭已经熟了,表弟还没有结束和女方的第四次会面,大家在等他回来吃包皮,谁也没有打电话催他,希望他能尽兴。这时表弟来电话了,说不回来吃饭了,全家人都替他高兴,并拿三姨开玩笑,预祝她早日抱上孙子。
  何小兵最担心的事儿在这时候出现了,作为比表弟大五岁的哥,表弟都快成家了,他还耍着单儿,姨们舅们自然关心,问何小兵什么时候能人问题解决了。在他们看来,这是人生中躲不开的一件事情,何小兵有他自己的想法,只能付之一笑,用“我也着急”来调侃过去。他一直覍得活着应该听凭天性的召唤,不想强迫自己因为人类既定的规矩而强迫自己做那些并不想做或不想在这时候做的事情。结婚并不难,难的是是否准备好了,他觉得目前自己还没有这方面的准备。
  桌子的饭菜是何小兵熟悉的,以前过年一直都是这些样,鸡鸭鱼肉虾肠菜,另外还有当地产的罐头。当桌上的菜已经摆不下的时候,何小兵小时候也爱吃,现在对它已经没有了兴趣。
  吃饭的时候依然是先尽着男人和孩子们,女人们辛苦了一上午,还要等男人和孩子们吃完,腾出地儿,她们才上桌,她们生活的目的似乎就为了给男人和孩子做饭。
  电视开着,吃饭的人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着,偶尔瞟一眼电视,并不看剧情,只是在寻找里面的明星,然后交流这些明星的八卦,哪个男演员是靠吃软饭出名的,哪个号称未婚的女演员孩子已经多大了。这些谈话也是有节奏的,每说到节奏点儿上,男人们就拿起杯喝酒,然后到了下一个点儿上,开始抽烟,针对手里烟的味儿道也能扯出很远。
  何小兵觉得这种生活有一种天然的魅力,虽然当事人自己不觉得,但没有融入进这种生活里的人,作为旁观者,会羡慕他们能在这种简单与平庸的生活中获得乐趣。
  孩子们吃饭快,吃完给女人们让地儿,他们出去玩儿。何小兵开着车,带着弟妹去唱歌。车从姥爷家拐出来,经过一处院门的时候,那儿有一块多年来一直埋在土里的大石头,何小兵看了覍得少点儿什么。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起来了,少了一个人。
  以前这块大石头上总坐着一个傻叔叔,他总在何小兵每次去奶奶家的路上向他微笑,不仅向何小兵微笑,他向所有路过的人微笑,笑容灿烂,眼睛明亮,面庞黝黑——常年坐在这块儿石头上被太阳晒的——一年四季裹着一件不知道本身就是黑色的还是因为脏了才黑的棉袄。夏天,棉袄里面什么都不穿;冬天,棉袄里面还裹着一件棉袄。除了管他叫“傻子”,大人和小孩们都想不出对他更好的称谓。
  有一次,何小兵和姥爷家的邻居小孩们玩弹球,傻子就坐在石头上,咧着嘴看着。那次何小兵把自己的玻璃球都输了,沮丧地回了姥爷家,看了傻子一眼,傻子冲着他笑。何小兵觉得傻子真讨厌,自己的玻璃球都输没了,傻子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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