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父与子 - 父与子·第19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无论奥金左娃有多么大的自制力,无论她如何超然于一切偏见之外,当她来到餐厅午餐的时候依然觉得很不好意思。相反,他倒显得挺镇定。波尔菲里·普拉托内奇来了。他是刚从城里回来的,讲起了许多笑话,笑话之一说的是省长布尔达鲁命令下属一律在靴子上装好马刺,以便一有紧急情况,立即飞马前往执行。阿尔卡季在跟卡捷琳娜说着悄悄话,同时却又佯装成正经八百的样儿聆听老公爵小姐的议论。巴扎罗夫自始至终皱着眉,不出一声。奥金左娃两次——不是偷偷地,而是正眼瞅他那张垂着眼帘、严肃的气鼓鼓脸儿,像是说他下定了决心,早把一切不放在眼里,她不由想道:“不……不……不……”饭后她和大家去花园散步,见巴扎罗夫像有话要对她说的样子,便故意往旁边走了几步停下来。他走了过来,但依然垂着眼帘,只低声说:“我应向您道歉,安娜·谢尔盖耶芙娜。您当然会生我的气。”
  “不,我不生您的气,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奥金左娃答道,“但我觉得难受。”
  “那就更糟。无论如何,我已受够了折磨,我做了件天大的蠢事,大概您也同意这种看法。您在便笺上写:为什么要走?我不想、也不能再留下来,明天这里便见不到我这个人了。”
  “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为什么您……”
  “为什么我要走吗?”
  “不,我不是说这。”
  “旧事不会重演,安娜·谢尔盖耶芙娜……但这样的事或迟或早总是要发生的,因此,我应该离开。我只能在一种条件下留下来,而这样的条件无论何时都不可能具备,因为您,请原谅我的鲁莽,大概不会爱我,而且永不会爱上我的吧?”
  巴扎罗夫的眼睛在黑眉毛下倏地一闪。
  安娜·谢尔盖耶芙娜没有回答他。“我害怕这个人,”这想法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别了,夫人。”巴扎罗夫像是猜到了她的思路,说罢便进屋去了。
  安娜·谢尔盖耶芙娜随之也走了,后来唤来卡捷琳娜,挽住她膀子,直到天黑再没离开过她。她也没有参加玩牌,脸上故意堆出微微的笑容,而这笑,跟她苍白的、不太自然的脸却不相称。阿尔卡季瞧着她,觉得莫明其妙,一如所有的年轻人那样在心里琢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巴扎罗夫把自己关在房里,但晚茶时他还是来了。安娜·谢尔盖耶芙娜很想对他说几句宽解的话,但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一件意外的事解了她的困境:管家通报说西特尼科夫来了。
  很难用几句话来表达出这个年轻的进步人士闯进客厅的那份热劲儿。他以其无所顾忌的冒失脾气,不管是否有伤大雅,驱车来乡间拜会一位仅属点头相识而又从未邀请他的夫人,理由是,根据他收集到的材料,他的两个聪明朋友正在夫人宅第作客。不过,他还是羞得无地自容,把准备好了的客套诸如请求原宥他的冒昧,他是慕名而来之类忘得一干二净,而是讲了些不伦不类的话,说叶芙多西娅·库克申娜派他来了解安娜·谢尔盖耶芙娜是否身体健康,说阿尔卡季·尼古拉伊奇也常常以赞颂的口吻向他说起……说到一半,突然说不下去了,手脚不知所措,居然坐到他自己的帽子上。但谁也没赶他走,安娜·谢尔盖耶芙娜甚至还把他介绍给了姨妈和她的妹妹。受宠之余,他立时恢复了元气,海阔天空地滔滔而谈。庸俗,在生活中往往有它的好处,它可以帮助放松绷得太紧的神经,使过分的自信或忘乎所以的感觉得以清醒过来,因为前后两者是相互牵连着的。西特尼科夫来到后一切都变得轻松了,空虚了,从而简单化了,甚至大家晚饭也吃得多了,回房休息比平常早了半个钟点。

  “我现在可以用你的话反问你了,”阿尔卡季躺在床上,朝着已脱掉衣服的巴扎罗夫说,“有次你问我:‘你为什么这样忧伤?莫非是履行了你无法推卸的职责?’”
  不知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年轻人说起了互相挖苦的俏皮话,它无疑是表示私底下不满或者怀疑的征兆。
  “明天我要回家去了,”巴扎罗夫说。
  阿尔卡季翻过身,半支起身子。他既是惊讶,又莫名地感到高兴。
  “啊!”他说,“原来因为这件事忧伤?”
  巴扎罗夫打了个哈欠。
  “知道得多,老得快。”
  “那安娜·谢尔盖耶芙娜怎么办?”
  “安娜·谢尔盖耶芙娜又怎么啦?”
  “我是说.她能放你走吗?”
  “我又不是她雇的。”
  阿尔卡季不由暗中寻思起来。巴扎罗夫翻过身去面墙睡了。
  两人默不作声,这样过了五分钟。
  “叶夫根尼,”阿尔卡季突然叫唤。
  “什么事?”
  “赶明儿和你一起走。”
  巴扎罗夫没回答。
  “我回我的家,”阿尔卡季说,“咱俩到霍霍尔新村分手,在那里你可以向费多特雇马车。我本来希望认识一下你的双亲,但怕这样做会给他们带来不便。你不是还要来我家吗?”
  “我的东西还留在你家呢,”巴扎罗夫回答,但没有转过身。
  “他为什么不问我也走的原因呢?而且同样走得这么突然?”阿尔卡季在暗中想。“真的,为什么他走我也要走?”他对自己提的问题找不出满意的回答。想起就要告别这块他喜欢的地方,心里分外沉重,分外难舍,然而,如果他一人留下来,又显得不伦不类。“他们之间一定出什么事了,”他猜想。“他走,我又何必在人前碍眼,惹她讨厌?啊,我最后的希望化作泡影了。”他不由回想起安娜·谢尔盖耶芙娜的脸容,通过这位美丽寡妇的脸容,一张张其他人的脸也随之慢慢地显现出来。
  “可惜也见不上卡捷琳娜了!”阿尔卡季捂着枕巾悄声儿说,一颗颗眼泪滴落下来……蓦地他仰头把头发往后一甩,大声说道:
  “西特尼科夫这家伙干吗像着魔了似的往这儿闯?”
  巴扎罗夫先是在床上动了动,后来说了下面的话:
  “老弟,我看你还是太傻。西特尼科夫一类的人对我们有用处,你要懂得,我需要类似他那样的傻瓜蛋。说到底,神灵管不上烧瓦罐的事,另要有人侍候!……”
  “哦!……”阿尔卡季这才悟出了巴扎罗夫讳莫如深的傲慢。“那么说来,你我是神灵了?或者你是神灵,我是傻瓜蛋?”

  “对了,”巴扎罗夫沉着脸说,“你还傻。”
  第二天,当阿尔卡季告诉奥金左娃说他打算和巴扎罗夫一起走时,她并不显得特别奇怪,她像累着了、心不在焉一般。卡捷琳娜不言语,只仔细而认真地看了看他。老公爵小姐暗暗在她披巾下划十字。当然,这没有逃过阿尔卡季的眼睛。只西特尼科夫一人哭笑不得,他换下了窝窝囊囊的斯拉夫式服装,一身新地下得楼来(他随身带来了无数的衣服,曾使得昨儿派去侍候他的仆人惊讶不止),伙伴们却要抛下他走了!他像林中空地上被追逐的兔子那样着急地打转,忽然他惶恐着大声宣布他也走。奥金左娃没有挽留他。
  “我的马车行驶起来特别平稳,”这位不幸的年轻人对阿尔卡季说,“让我把您送回家去,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可以坐您的四轮篷车,这么办,大家都方便。”
  “对不起,咱俩不同路,您离我家远着哩。”
  “不要紧,不要紧,我有的是时间,而且那边我有事要办。”
  “专卖的事吗?”阿尔卡季问,声音里明显带有蔑视。
  然而西特尼科夫的处境如此地狼狈,以至一反平常,挤不出个笑来。
  “请您放心,坐我的马车非常平稳舒服,”他说,“而且这样安排,可以各得其所。”
  “别让麦歇西特尼科夫失望吧,”安娜·谢尔盖耶芙娜在一旁劝说。
  阿尔卡季看了她一眼,故意垂下头。
  早饭后客人们准备上路。奥金左娃跟巴扎罗夫告别的时候向他伸出手去并且问:
  “我们还将见面,不是吗?”
  “听您吩咐,”巴扎罗夫答道。
  “这么说,我们一定再次见面。”
  阿尔卡季第一个走出门外,坐上西特尼科夫的马车。管家恭敬地扶他坐好,可是他真想给他个耳光并大哭一场。巴扎罗夫也在四轮篷车里坐稳了。不久到了霍霍尔新村。阿尔卡季在等待店掌柜费多特套马那会儿走到四轮篷车跟前,带着平素的微笑对巴扎罗夫说:
  “叶夫根尼,带我一起走,我想去你家作客。”
  “上来坐吧,”巴扎罗夫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正在马车旁高兴地打着口哨踱方步的西特尼科夫听见这话惊得合不上嘴巴。但阿尔卡季镇定地从他马车上取下行李,坐到巴扎罗夫身旁,朝他原来的同伴恭敬地点了点头,嚷道:“启程吧!”四轮篷车没一会儿工夫便已走远……西特尼科夫羞得脸孔脖子一起通红,他瞅了瞅他的马车夫,但见车夫站在拉边套的马后顾自玩弄手里的鞭子。于是他,西特尼科夫,跳上马车,冲着两个路过的庄稼汉大嚷一声:“戴上你们的帽子,笨蛋!”一溜烟往省城而去。到城里已经很晚。第二天他在库克申娜那儿针对两个“狂妄和放肆的坏蛋”狠狠渲泄了一通。
  阿尔卡季在巴扎罗夫身旁坐下后紧紧握了握朋友的手,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对方似乎理解他的握手原因并尊重这份沉默。巴扎罗夫一宿未眠,没抽烟,几天来差不多没吃东西,从一旁看去,他那帽子底下的脸显得那么阴沉、枯瘦。
  “喂,老弟,”他终于开口了,“给我支烟抽……帮我瞧瞧,我的舌苔大概发黄吧?”

  “黄的,”阿尔卡季答。
  “是啊……连抽烟也觉得没味儿,像是机器散了架。”
  “最近一段时间你瘦了许多,”阿尔卡季说。
  “不要紧,会恢复的。只一件事叫我烦心:我母亲心肠太好了,如果你一天不吃十顿,顿顿吃得肚子圆圆的,她就要犯愁。不过我父亲倒不错,经过风雨见过世面。不,不应该抽烟,”他把烟卷扔进了路边的土尘里。
  “到你田庄有二十五俄里吧?”阿尔卡季问。
  “二十五。你可以问问那个无事不晓的大博士。”
  他指了指坐在车台上的庄稼人,费多特的雇工。
  那位万事通的大博士回答说“谁知道……这路又没量过”,接着低声骂一匹套轭的马“用头尥蹶子”,“装疯卖傻”,也就是说马摇头晃脑。
  “是啊,是啊”巴扎罗夫说道,“我年轻的朋友,这是一次很好的教训,鬼知道扯那些废话干吗!每个人的手里只抓着一根稻草,他下面随时张着无底深渊,可他偏偏拿些无聊之事伤神。”
  “你这是指什么说的?”阿尔卡季问。
  “无所指。说白了吧,你我两人的行为实在愚蠢,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我在医院发现,谁对自己的病深恶痛绝,谁就能战胜病魔。”
  “我不很明白你的意思,”阿尔卡季说,“你并没有什么值得要抱怨的。”
  “如果你真不明白,就允许我禀报吧。据我看来,宁可在马路上敲石子儿,也绝不能让女人碰你的手指尖。与女性打交道全是……”巴扎罗夫差点儿就要说出他最喜欢的“浪漫主义”来,但及时改口为“瞎胡闹。”“你现在可能不信,可是我还要对你说,你我掉进女性世界,觉得倒还不太赖,但若抛开它,就像大热天洗了个冷水浴那样痛快。男人不应该受婆婆妈妈的事纠缠,应该像西班牙俗语说的那样,男人要狠!就说你,”他转头对驾车台上的庄稼人说,“喂,聪明人,你老婆大概总是有的吧?”
  庄稼人转过他那扁平的木脸:
  “老婆?有。怎能没有老婆。”
  “你揍她吗?”
  “揍老婆?那得看情况,不是无缘无故才揍的。”
  “好呀。那么,她揍你吗?”
  庄稼汉一拉马缰。
  “瞧这话,老爷,您真爱开玩笑……”看来,他像是动气了。
  “听到了吧,阿尔卡季·尼古拉伊奇!可你我两人挨了揍……受过教育的人得着这么个好处。”
  阿尔卡季勉强笑了笑。巴扎罗夫别过头去,一路再没张口。
  在阿尔卡季看来,二十五俄里比之五十俄里还要长。不过,在一个平坡上终于出现了巴扎罗夫双亲所在的小村庄,村旁,在幼嫩的白桦林中,露出了茅草结顶的宅院。进了村,见到第一个农舍附近两个戴了帽子的农夫正在对骂。一个说:“你是口猪,还不如小猪崽。”另一个反唇相讥:“你老婆是个恶巫。”
  “据那一无拘束的谈吐和戏谑看来,可以判断我父亲的农民并不太受压制,”巴扎罗夫对阿尔卡季说,“看吧,他自己从屋里跑到台阶上来了。哎哟,头发都花白了,这可怜的人!”
或许您还会喜欢:
天黑前的夏天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一个女子双臂交叉,站在自家后屋台阶上,等待着什么。在想事儿吗?她可不这么认为。她是在试图抓住某个东西,让它赤条条地躺在跟前,好让她细细端详,看个真切明白。最近一段日子里,她脑海里的种种想法多如衣架上的衣服,她一件件取下“试穿”。任凭自己嘴里冒出童谣般老掉牙的话语,因为遇到重要事件,人们总是习惯套用老话表明态度,而老话却多为陈词滥调。 [点击阅读]
太阳照常升起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欧内斯特.海明威,ErnestHemingway,1899-1961,美国小说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海明威1899年7月21日生于芝加哥市郊橡胶园小镇。父亲是医生和体育爱好者,母亲从事音乐教育。6个兄弟姐妹中,他排行第二,从小酷爱体育、捕鱼和狩猎。中学毕业后曾去法国等地旅行,回国后当过见习记者。第一次大战爆发后,他志愿赴意大利当战地救护车司机。1918年夏在前线被炮弹炸成重伤,回国休养。 [点击阅读]
失去的世界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她的父亲亨格顿先生是世界上最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心肠好,但绝对是以愚蠢的白我为中心。我毫不怀疑他心里深信,我每周来三次是因为陪着他是一种快乐。想到将有这样一个岳父真叫人扫兴,但是没有什么东西能使我与格拉迪斯分开。那天晚上有一个小时或者还多一点,我听着他那单调的谈话。最后他跳了起来,说了些关于我平时不动脑筋的话,就进他的房间换衣服,出席会议去了。终于我单独和格拉迪斯一起了。 [点击阅读]
失落的秘符
作者:佚名
章节:135 人气:0
摘要:圣殿堂晚上8:33秘密就是怎样死。自鸿蒙之初,怎样死一直是个秘密。三十四岁的宣誓者低头凝视着掌中的人头骷髅。这骷髅是空的,像一只碗,里面盛满了血红色的酒。环绕四周的兄弟们都披挂着他们团体标志性的全套礼服:小羊皮围裙、饰带、白手套。他们的颈项上,礼仪场合佩戴的宝石闪烁发光,像阒无声息的幽灵之眼。他们共守一个秘密,宣誓互为兄弟。“时间已到。”一个声音低语道。 [点击阅读]
女妖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庄司武彦是个二十五岁的未婚青年,他父亲是银座有限公司的京丸股份公司的董事长。京丸是战后发迹的美术古董商,他为了扩大经营,组建了京丸股份公司。武彦的父亲是这家公司的股东。武彦去年毕业于大学的文科,至今也没有找工作。他也不愿在父亲的公司做事,但又不是游手好闲之辈,所以整天闷在家里看书。他可以说是个文学青年,但只爱好一般的文学作品,尤其对推理文学有着特殊的兴趣,是文学青年中为数不多的侦探小说迷。 [点击阅读]
如此之爱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风野的妻子并不知道衿子的住处,但是清楚他与她来往。可是妻子从不问衿子的地址和电话。话说回来,即使真被妻子询问,风野也是绝对不会说的。因为妻子的不闻不问,风野才得以安心。但是恰恰如此又给风野带来些许担忧。风野作为职业作家出道不久,上门约稿者还不多。万一他不在家,就很可能失去难得的机遇。风野以前曾打算把衿子的电话告诉一两个有交情的编辑,可又觉得这么做有些唐突也就作罢了。 [点击阅读]
妖怪博士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时值春天的一个星期日的傍晚,天空被一片厚厚的乌云覆盖着,显得格外闷热。一个小学生吹着口哨,漫不经心地走在麻布六本木附近的一条高级住宅街上。他叫相川泰二,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刚才去小朋友家玩了以后,正赶着回家。他家就住在麻布这一带叫笄町的地方。马路两边全是些豪宅大院,高高的围墙连成一片。走过几家大院,在一家神社的门前,可以看见里面的一片小树林。这条马路平时就是行人稀少,今天更显得格外地空寂。 [点击阅读]
威尼斯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二十世纪某年的一个春日午后,古斯塔夫-阿申巴赫——在他五十岁生日以后,他在正式场合就以冯-阿申巴赫闻名——从慕尼黑摄政王街的邸宅里独个儿出来漫步。当时,欧洲大陆形势险恶,好儿个月来阴云密布。整整一个上午,作家繁重的、绞脑汁的工作累得精疲力竭,这些工作一直需要他以慎密周到、深入细致和一丝不苟的精神从事。 [点击阅读]
嫌疑人x的献身
作者:佚名
章节:56 人气:0
摘要:上午七点三十五分,石神像平常一样离开公寓。虽已进入三月,风还是相当冷,他把下巴埋在围巾里迈步走出。走上马路前,他先瞥了一眼脚踏车停车场。那里放着几辆车,但是没有他在意的绿色脚踏车。往南大约走个二十公尺,就来到大马路,是新大桥路。往左,也就是往东走的话就是朝江户川区的线路,往西走则会到日本桥。日本桥前是隅田川,架在河上的桥就是新大桥。要去石神的上班地点,这样一直往南走就是最短的路线。 [点击阅读]
孤独与深思
作者:佚名
章节:53 人气:0
摘要:一、生平1839年3月16日,普吕多姆出生于法国巴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两岁时父亲去世,这位未来的诗人便与寡居的母亲和一个姐姐一起住在巴黎和巴黎南部的夏特内。据《泰晤士文学副刊》说,他很小时名字前就加上了家人用于他父亲的昵称“苏利”。普吕多姆以全班数学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后,准备进入一所理工学院,可是一场结膜炎打碎了他成为机械师的一切希望。 [点击阅读]
学生街杀人
作者:佚名
章节:48 人气:0
摘要:从收音机里缓缓流淌出的路唐纳森的演奏,作为此时在场两人心情的BGM明显有些不合适。光平盘腿坐在原地,伸手关掉了收音机。六榻榻米大小的房间立刻被沉默所支配。广美的表情比平时更严肃,她把日本茶倒进两个茶碗里,然后把较大的一个茶碗放到了光平面前。这个茶碗是附近一个寿司店开张的时,抽奖获得的奖品。 [点击阅读]
宇宙尽头餐馆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0
摘要:有一种理论宣称,如果任何一个人真正发现了宇宙存在的原因、宇宙存在的目的,宇宙就会立刻消失,被某种更为怪异、更难以理解的玩意儿取代。还有另外一种理论宣称,上述事件已经发生了。迄今为止,故事的发展如下:起初,创造出了宇宙。这激怒了许多人,被普遍视为一种恶劣行径。许多种族相信宇宙是由某种神所创造的。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