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芙蓉锦 - 章节:柔情别绪,谁与温存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章节:柔情别绪,谁与温存
  这天傍晚,眼看着天边一片橘黄的颜色,因为凤妮结了婚,被家里安排去香港度蜜月,贺兰便落了单,每天只能一个人回家了,这天才放学,贺兰收拾了书包皮走出教室,忽然听到有人叫道:“贺兰,贺兰。”
  贺兰抬头看过去,果然就看到秦承煜站在前面,他身材修长,穿着长大衣,又围了一条很长的灰色围巾,这样远远地看过去,自然是笔挺好看极了,过往的女学生总有忍不住回看几眼的。
  贺兰走过去,秦承煜的手里原本拿着一个很精致的匣子,上面点缀着珍珠和花纹,这会儿却将那匣子送到了贺兰的面前,道:“这是木版的《灵飞经》,我特意让家里人寄来了,送你。”
  贺兰笑道:“你家是在楚州吧,这样快东西就到了。”
  秦承煜爽朗地笑道:“我拍了电报让他们快些送来。”他的黑眸里星光点点,闪烁着极清澈的光芒,恍若潺潺的流水,温柔极了。贺兰点一点头,接着静静地道:“秦大哥,我不准备练字了。”
  秦承煜怔了怔,她也不伸手来接他手里的《灵飞经》,只是望着他笑,他只能默默地又把匣子收了回去,那神色简直是有点尴尬。贺兰却把手伸到书包皮里,认认真真地摸索了半天,连着拿出好几块钱来,向着秦承煜笑道:“虽然用不上你的《灵飞经》,但也谢谢你这样守信,我请你吃饭吧。”
  秦承煜看她脸上的笑容也是清清淡淡的,目光里更是透着水潭般的清亮,那样的情形,便是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客气,他心中忽地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却强自镇定下来,还是微微一笑,用玩笑的口气道:“好,既然你这样大方,那我可要吃些好的。”
  贺兰道:“前面路口有一个馄饨店面,这样冷的天,吃点热热的馄饨不是很好吗?”
  秦承煜笑道:“请客还这样小气。”便与贺兰一起顺着马路往路口走,路边的院墙里长着一棵高大的松树,正值深秋,便有几枚灰色的松子落在墙边,贺兰时不时地踢着路边的小松子,不一会儿又寻了一个完整好看的松子,在手里捏着玩,又抬起头来向着秦承煜莞尔一笑道:“我以前听秦先生说,你有一个弟弟,那么有没有妹妹呢?”
  秦承煜说道:“叔叔家里倒是有一个妹妹,年纪比你还要小一点。”
  贺兰笑道:“那可真是好极了。”
  秦承煜温和地道:“听你这语气,竟是有几分羡慕的意味了。”
  贺兰将手中的松子扔到了地上,非常若无其事地道:“我当然羡慕你,我从小就只有姨妈一个亲人,十分孤单,如今认识了秦先生,也是我的福气,我是真心把秦先生当哥哥一样看待。”
  那秋风一阵阵地吹来,将黄叶子簌簌地吹下来,铺了一地,踩在上面竟有点软绵绵的感觉,他觉得心口微窒,脑海里刹那间千思百转,那思绪就混乱起来了,简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竟然就沉默在了那里。
  贺兰却静静地走着,再没说话。
  他们没多久便走到了卖馄饨的店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那桌面是朱漆的,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跑堂的跑过来,贺兰要了一大一小两份鲜虾馅的馄饨和几样酱菜,从筷筒子里拿出一双筷子,用茶杯里的水涮了涮,搁在了秦承煜面前的碟子上。
  她抬起头,见秦承煜还坐在那里发呆,脸上更是一片黯然之色,便笑道:“秦大哥,这家的馄饨最好吃了,也不偷工减料,有时候还能吃到整颗的虾仁呢。”她那语气淡淡的,是最平常的朋友谈笑,他一路恍惚,心中翻搅着无数感情,这会儿终于决定孤注一掷表白,抬起头来望着她,目光炯炯如炬,脱口说道:“贺兰,其实我从第一次看见你,就一直忘不了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贺兰道:“秦大哥,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那一瞬间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全身都没了力气,整个人懵在了那里。贺兰一直都觉得秦承煜帮自己很多,她今天的态度举动,可谓是干脆得过于残忍了,这会儿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便轻声道:“你帮我那么多,我都牢记在心里,从今往后,如果你不嫌弃,只当又多了我这个妹妹行吗?”
  那桌子旁边就有一扇弯月形木格窗,她低下头去,默默地望着桌上的一点点水渍,秦承煜却抬起头来,看着远处苍茫的天空,犹如自我解嘲一般地笑了一笑,轻声道:“怪不得都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原来没法子凑成一对的,都成了兄弟姐妹了。”
  贺兰越发地愧疚,默默道:“对不起。”
  秦承煜却摆摆手,“说到底还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何必赔礼道歉。”他清俊的面孔上浮现出一片苍白失落的颜色,心中已经非常难受,犹如刀刮过一般,竟有些喘不过气来,末了还是勉强地笑一笑,“你若是再这样安慰下去,我秦承煜更是无地自容了,就按你说的办,我没什么事儿。”
  贺兰松了一口气,笑道:“谢谢你,秦大哥。”
  眨眼间跑堂就已经将两碗馄饨和酱菜端了上来,秦承煜随手拿起筷子,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笑道:“你说这里的馄饨好吃,我尝尝看。”便稀里糊涂地挟了一个放在了嘴里,贺兰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冒失,脱口道:“烫得很。”
  秦承煜已经将脸转向了一边,用手捂住了嘴,他自小家教严格,绝没有将吃到嘴里的东西又吐出来的道理,那样硬生生地将一个滚烫的馄饨咽了下去,只觉得从舌头到嗓子眼都是火辣辣的。
  贺兰默默地倒了一杯茶水放在秦承煜的面前,秦承煜端起茶杯来喝水,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有两碗馄饨,兀自在朱漆桌面上冒着滚滚的热气,那腾腾的热气,却仿佛是屏障一般,将两人隔开了。
  他们彼此食不知味地吃完那一餐饭,秦承煜已经将几块纸币放在了桌上,贺兰道:“秦大哥,这顿说好了是由我请。”
  秦承煜笑道:“我怎么能让你花钱。”
  贺兰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便欣然笑道:“早知这样,就该把你领到泰和饭店去,狠狠地让你做一回大东家。”
  秦承煜却也开玩笑地道:“你把我领到泰和饭店,我就不往外掏钱了。”
  他们走出店去,就见夜幕刚刚降临,街上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电车叮叮当当地从他们身边开过,街边的路灯都已经亮了,秦承煜招手替贺兰拦了一辆黄包皮车,贺兰坐上去,秦承煜站在车旁,又将那一匣子木版《灵飞经》递过来,温声道:“专门给你带来的,你还是收下吧,就别推辞了。”
  他的神情很是诚恳,贺兰不好意思再推辞,况且今天晚上已经很伤了他的面子,便把那一匣子《灵飞经》接了过来,向着秦承煜感谢地一笑道:“谢谢秦大哥。”秦承煜朝后退了一步,笑道:“不用与我客气。”
  那车夫便拉着黄包皮车飞快地走了。
  秦承煜转过头去,望着载着她的黄包皮车渐渐地远去了,慢慢地消失在人流中,他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一下子就那么空了,脑海里全都是她的笑靥,脚底是坚硬的道路,此刻却仿佛如波浪一般,一晃一晃的。
  这个世界,都似乎一下子变成了灰色,原来失恋竟是这样的心情,况且他算什么,连恋都没有恋过,到底又是哪一个男人,这样有福气,能守着她这样的笑靥,也许她在那个人面前时,笑得比现在还要美。

  他这样胡思乱想着,在站台站了很久,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等的那辆电车从他的身边轰轰地过去,他到底是忘了坐车,竟然就这样徒步走到了自己家里,恍恍惚惚地拍开院门,院子里的景物却好似都是飘渺无声的,有人不停地叫他,“少爷,少爷……”
  秦承煜回过头去,看到根伯苍老的面孔,他被这位老人叫过神来,喃喃地出声道:“根伯,我怎么觉得这样难受……”然而这神志一旦清醒,仿佛是出了窍的灵魂归位了,便觉得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将腰一弯,便将晚上吃的东西,搜肠刮肚地全吐了出来。
  贺兰捧着那一匣子《灵飞经》回到家里,还在院子里就听到从大厅里传来曲笛三弦等乐声,是梅姨妈在唱曲,姨妈天生一副好嗓子,尤其是昆曲,放起声来竟比那昆曲名角还要强上许多,梅姨妈在厅里面唱道:“……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就听得一口苏州白话的昆腔,婉转缠绵,映着此时此地的园中秋瑟光景,花儿都开败了,贺兰听得发了呆,夜风一阵阵地吹来,将她云肩上的荷叶边吹得一颤一颤的,就见门旁闪过一道人影,接着吴妈那咋咋呼呼的声音便传过来,“哎呀,我的姑娘,天这样冷,你怎么站在那里不动了?”
  贺兰这才觉得骨头缝都要被寒风沁透了,赶紧将两手拢在一起,往手心里吹了一口热气,这才笑着道:“叫你这么一提,真是冻死我了。”她赶紧走上台阶,推门进屋,一开门就是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大厅里灯火辉煌的,她想起姨妈好一阵子没在家里请客,今日却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这样好兴致。
  贺兰对于这样的场面向来都是避开的,这会儿脱了云肩正准备悄悄地上楼去,然而她的目光只是无意地朝着大厅里一扫,就见壁炉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大腹便便的薛督军,而薛督军旁边,又坐着一个人。
  贺兰那心便仿佛过电般怦怦地跳起来,恰巧他转头看过来,正与她的目光相接,他的眼眸深邃如海面,总是叫人没法子看出来他在想些什么,然而表面上越是平整如镜,暗地里定是波涛汹涌。
  她只看了他一眼便把目光收了回来,心里陡然升腾起一股子愤懑,低下头来换木屐子,姨妈还在拈着兰花指,洋洋得意地唱曲,那样多的眼睛集中在姨妈的身上,众星拱月一般的,来往招待的几个大丫鬟越发笑得千娇百媚。
  她穿上木屐上楼,楼梯口摆放着一个乳白色的花架,架子上放着一盆秋海棠,开着一团团粉红的花朵,透着喜庆热闹,她从花架旁走过,随手一推,就听“嘭”的一声,那一盆秋海棠竟砸在了地上,摔了个七零八落。
  姨妈唱曲的声音忽地停了,回头朝着她的方向看来,大厅里也被这一声惊住,如被按了急刹车一般,突兀地一片诡异地寂静,她一句话不说,噔噔地上楼了,偏要发这样大的脾气给他看,然而那一刻心里好似被猫爪子挠着一般,难受极了。
  贺兰一进门就把木匣子和书包皮放下,逃避一般地扑到了自己的床上,很泄气地面朝下趴着,脑子里一片混乱,楼下忽而响起了舞曲,咚咚的舞步声响起来,她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墙面上的红纱壁灯,巧珍因为才貌不佳,比不得梅姨妈身边那些个大丫鬟上得了台面,所以就专门伺候贺兰,这会儿在外面敲门道:“小姐,晚饭要吃点什么?”
  贺兰闷声道:“我在外面吃过了。”
  巧珍又道:“那么我去端一杯果子汁过来?”
  贺兰便“嗯”了一声,巧珍走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托盘里放着一杯果子汁和牛乳蛋糕,贺兰坐起来,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果子汁,目光投向了那地毯的一角,半晌问道:“楼下都干什么呢?”

  巧珍正忙着收拾衣橱里的衣服,答道:“不过是跳舞和打麻将。”她将衣柜里的晚香玉香包皮拿出来,拉开将缎子包皮口收紧的络子,里面都是干碎的晚香玉花末,便凑在鼻子旁闻了闻,笑道:“在柜子里放了许久,还是这样香,不过也该换新的了。”
  她将花包皮就手放在一旁的书格子上,贺兰轻声道:“你到下面的书房里给我裁些宣纸过来,我要练毛笔字。”巧珍应声推门走出去,贺兰将装着果子汁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坐到梳妆台前梳头发,那梳妆台镜子的顶端开着一盏小灯,橘色光芒,看上去有点让人眼晕,没来由地一阵烦躁,然而却将镜子里的容颜照耀得越发美丽,那一双眼尾略略弯起的眼睛便仿佛是蕴了一层朦胧的水雾般。
  她不知为什么,对亲生父母的记忆几乎是没有的,然而却还清晰地记着第一次见到姨妈的时候,她那时候那样小,奶妈抱着她在父亲母亲的灵前烧锡箔元宝,一串串的元宝扔下去,火焰又升腾起来,妈爹不知说了些什么,奶妈忽地抱紧了她,用极严刻的声音道:“这孩子是我奶大的,你不要以为她没了爹娘,就打算卖了她,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那就决不可能。”
  妈爹就从嗓子眼里咳了一声,臭骂道:“一对大烟鬼留下的丧门星,赔钱货,你还当宝贝护着?她父母抽鸦片欠下许多债,不卖她哪有钱还,我是没有一个子儿的,他们家的人又都死光了。”
  她吓得朝奶妈怀里缩着,扁着嘴要哭,院子里的门忽然开了,有个女人道:“谁说我们家的人都死光了,快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小心嗓子眼里长个疮,让你直烂到肚子里去。”那个穿着白缎子旗袍的女人摇摇曳曳地走进来,一路骂人,然而微微冷笑的面孔却是那样的美,妈爹脸都青了,半天说不上话来。
  她怯生生地缩在奶妈的怀里,那个女人走过来,用很香的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仔细地端详了她半天,末了,却是微微地笑了笑,唇角向上扬起,只说了一句话,“你这双眼睛,真是像我。”
  她的眼睛果然是与姨妈一模一样的,不笑的时候恍若一瓣柔美的桃花,笑起来的时候却是一弯半月,即使生气瞪人,那略弯起来的眼角依然蕴着无限的妩媚与柔情。
  她只顾望着镜子发呆,却没有听到那一声极轻微的门响,然而镜子里还是映出了他挺拔的影子,屋子里是一片朦胧的红纱灯光,他倜傥如玉树般站在那里,一双英气的眉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贺兰陡然觉得肩头僵硬起来,脸上热辣辣的仿佛是被火烤着。
  他站在门边,目光笔直地看过来。
  她忽然站起来,赌着一口气扑到门边去,一个“巧珍”还没有喊出来,却被他拦腰抱了回来,顺势捂住了她的嘴,乌黑的目光直望进她的眼瞳里去,轻声道:“何必这样,你就真想赶我走?”那语气倒像是哄小孩子,她背靠着书格,不见他还好,见了他更是一股委屈从心底里涌上来,抓心挠肝地难受,又急又怒,偏就不随他的意,用力地跺着脚,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上,拼命地往外推,嘴里发出一些呜呜的声音。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定是巧珍裁了宣纸回来,他一手按住了她,笑了一笑,另一手却就势将那门“咔嚓”一声锁上了。巧珍已经走到了门口,连推了几下门都推不开,便疑惑地出声道:“小姐,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慢慢看,看完别忘给我留个评论吧,谢谢。
或许您还会喜欢:
水知道答案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2
摘要:从我开始拍摄水结晶,以全新的方法与水相识、相知至今,转眼便已8年。在此之前,我一直用波动测定法进行与水相关的研究。当我知道水还有结晶这种独特的"容颜"之后,才发现,水实际上还有着它的风情万种,甚至还通过它的结晶,向我们传递着各种信息。我在研究中看见,与自来水相比,各种各样的天然水结晶可谓美丽至极;水听到了好听的音乐时所呈现的结晶,更是美不胜收。 [点击阅读]
王小波《白银时代》
作者:王小波
章节:21 人气:2
摘要:书名:白银时代作者:王小波白银时代大学二年级时有一节热力学课,老师在讲台上说道:“将来的世界是银子的。”我坐在第一排,左手支在桌面上托着下巴,眼睛看着窗外。那一天天色*灰暗,空气里布满了水汽。窗外的山坡上,有一棵很粗的白皮松,树下铺满了枯黄的松针,在乾裂的松塔之间,有两只松鼠在嬉戏、做*爱。松鼠背上有金色*的条纹。教室里很黑,山坡则笼罩在青白色*的光里。 [点击阅读]
罗兰小语
作者:佚名
章节:74 人气:2
摘要:我流着泪写这些故事,为那把母“鸡”当做妈妈的孩子,为那被老师误解,被父母否定的孩子,为我们这一代失去了的天伦之乐。什么时候不再看到被亏待而流泪的孩子呢?什么时候重拾我们的天伦之乐呢? [点击阅读]
许地山文集
作者:佚名
章节:74 人气:2
摘要:许地山(1893~1941)现代作家、学者。名赞堃,字地山,笔名落花生。祖籍广东揭阳,生于台湾台南一个爱国志士的家庭。回大陆后落籍福建龙溪。1917年考入燕京大学,曾积极参加五四运动,合办《新社会》旬刊。1920年毕业时获文学学士学位,翌年参与发起成立文学研究会。1922年又毕业于燕大宗教学院。1923~1926年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院和英国牛津大学研究宗教史、哲学、民俗学等。 [点击阅读]
丁庄梦
作者:佚名
章节:55 人气:2
摘要:阎连科被称作"中国目前最具爆发力的作家",不仅因为他的两部中篇小说分别获得第一届和第二届鲁迅文学奖,而且他的长篇小说《日光流年》、《坚硬如水》、《受活》都在文坛引起较大反响,《受活》近日获得第三届老舍文学奖。见到阎连科的时候,他正在和一位从美国来的资助人商议援助河南艾滋病村的事宜,他的下一部小说准备写艾滋病村,他还要把老舍文学奖的一部分奖金捐给艾滋病村。 [点击阅读]
山楂树之恋
作者:佚名
章节:63 人气:2
摘要:等爱变成习惯◎小左从不回忆与你一起的往事,从不念起你的现在,只是记得,你在心里。我用了一晚上看完了《山楂树之恋》被称为史上最干净的爱情。是先在网上看到这样的评论,好奇心作祟,究竟是怎样纯洁的爱情呢?我是很少看这样的言情小说或是电视剧的,但是看过的一些,总是要被其中的主人公种种的灾难与不幸所感染,并且会在心里设定自己期望的结果,然后就期待结局就是自己安排的这样。 [点击阅读]
张承志散文集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2
摘要:离开沙沟和西吉滩,离开了头戴六角帽的哲合忍耶回民的黄土山庄,在大雪纷扬中,我们穿过了一片片斑驳错落的村寨,来到了单家集。但那弹洞累累的清真寺和闻之已久的红军遗迹并没有留住我们,一罐茶只喝了一口,我们便又穿过杨茂、姚杜,在暮色中的好水川旁冻硬的土道上,急急地前进了。 [点击阅读]
我的团长我的团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2
摘要:我在长江之南的某个小平原上抖抖索索地划拉着一盒火柴,但总是因无力而过度用力,结果不仅弄断了火柴梗子,还让满盒的火柴干戈寥落撒了半地。我只好又从脚下去捡那一地的火柴梗。我——孟烦了,二十四岁,今国军某支所谓新编师之一员,中尉副连长。我无力又猛力地划着火柴,这次我让整个空火柴盒从手上弹出去了。于是我再用抢命般的速度抢回地上那个火柴盒。“烦啦你个驴日的!连根火柴也日不着啊?!”我想起了我屡被冒犯的官威。 [点击阅读]
杀人蚁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2
摘要:1一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学的自然课老师无论如何没想到她给学生留的一项家庭作业改变了世界。这个改变首先涉及到地球上的很多官员。上至一品国家元首,下至最小的芝麻官儿。成千上万的人不明不白地丧失生命。恐惧袭击人类。2自然课杨老师在下课前给同学们布置了一项家庭作业:后天上自然课时,每位同学用玻璃瓶带5只蚂蚁来。杨老师要用这些蚂蚁给同学们上一堂生动的自然课。到了下次上自然课的时间。 [点击阅读]
林语堂《京华烟云》
作者:林语堂
章节:54 人气:2
摘要:我站在这个地位很难写书评,女儿批评父亲的书,似乎从来未听见过。那又何必写呢?因为好像话藏在肚子里非说不可。可不要说我替父亲吹牛,也不用骂我何以如此胆大,因为我要用极客观的态度来批评,虽然情感也不可无。我知道父亲每晨著作总是起来走走吃吃水果,当他写完红玉之死,父亲取出手帕擦擦眼睛而笑道:“古今至文皆血泪所写成,今流泪,必至文也。”有情感又何妨。 [点击阅读]
王朔《玩的就是心跳》
作者:王朔
章节:28 人气:2
摘要:夜里我和几个朋友打了一宿牌。前半夜我倍儿起“点”,一直浪着打。后半夜“点”打尽了,牌桌上出了偏牌型,铁牌也被破得稀哩哗啦,到早晨我第一个被抽“立”了。我走开想眯一会儿,可脑子乱哄哄的既清醒又麻木,一闭眼就出现一手手牌型,睡也睡不着。这时院里收发室打来一个电话,说有我电报叫我去取。我懒得去就叫他在电话里把电报念一遍。 [点击阅读]
莫言《红树林》
作者:莫言
章节:10 人气:2
摘要:那天深夜里,她开车来到海边的秘密别墅。刚刚被暴雨冲洗过的路面泛着一片水光,路上空无一人,远处传来海水的咆哮声。她习惯赤着脚开快车,红色凌志好像一条发疯的鲨鱼向前冲刺,车轮溅起了一片片水花。她这样开车让我感到胆战心惊。林岚,其实你不必这样;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其实不必这样。我低声地劝告着她。轿车猛拐弯,如同卡通片里一匹莽撞的兽,夸张地急刹在别墅大门前。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