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芙蓉锦 - 章节:金风玉露,佳期如梦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章节:金风玉露,佳期如梦
  第二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凤妮提议去看电影,贺兰却没答应,推说头疼,凤妮没有一个人去看的兴致,于是同贺兰一起出了学校,两个人一起走到霞光路路口,便要各走各的路了,贺兰看着凤妮走了,自己站在路口准备拦一辆人力车回家,等了好半天才来了一辆,贺兰才要上车,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贺兰小姐。”
  贺兰回过头来,果然看到许重智站在那里,许重智是他的随行副官,平日里也只按照他的命令行事,最是恪尽职守,沉默寡言的一个手下,许重智望着贺兰,笑一笑,道:“贺兰小姐,我们参谋长说,务必请贺兰小姐过去。”
  香茗阁是位于邯江口茗山上的一处茶馆,很是幽静的地方,四面搭着竹屋,垂柳间夹着桃杏,又有无数翠竹掩映,后园子里是一池塘的碧水,种了无数茶花,或单瓣或重瓣,晚风拂来,道不出的美不胜收,姹紫依风袅。万绿丛中秀靥留,更有嫣和俏,而这万花丛中,最美不过鸳鸯凤冠茶花,叶色浓绿,开的花是极艳丽的颜色,喷火蒸霞。
  贺兰把书包皮放在池旁的亭子里,自去看那鸳鸯凤冠,没多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纷沓的脚步声,是站岗的侍卫,接着就是他的脚步声,顺着石路朝着这边来了,贺兰却连头都不回,只望着那袅袅茶花,也不说话。
  他向她走过来,那脚步渐渐地近了,她忽地摘下了那一朵火红的鸳鸯凤冠,灵巧地回手向他扔去,却被他眼明手快地攥在了手里,笑道:“我忙晕了头,好容易出来见你一面,难道你还要发脾气?”
  她始料未及,反而真的委屈起来,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挣着他的手道:“你放开我,你又是刘小姐,又是冯小姐的,我算个什么?我哪有什么身份和她们比?”
  高仲祺看她这样,忍不住笑道:“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理都没理她们,这样你也不高兴么?那我可没办法了。”他因是从督军办公厅赶来的,一身戎装未脱,长身玉立,磊落的眉宇间颇有几分决胜千里,运筹帷幄的少将风采,英挺的面容被窗外的夕阳照着,竟有一种犀利的冷冽,然而他是在向着她笑,所以这股子冷冽便减了不少。
  贺兰那眼中还泪光盈盈,然而终于不再挣他,却只是默默地不言语,高仲祺看那晶莹的泪珠还挂在她凝雪般的面孔上,她低着头,抿着柔软的嘴唇,十分的楚楚可怜,他忍不住轻声道:“你发起脾气来,还真了不得。”
  贺兰赌气道:“那还是我的错了么?”
  高仲祺微笑道:“我对你保证,天上地下只有一个贺兰,再没第二个人能取代得了你。” 她还是低着头,只是面颊上泛出一片红晕来,被夕阳映着,更是灿若桃花,他却又笑道:“只要你以后少用你的小脑袋瓜子算计我,就是你对我的大慈悲了。”
  她脸更红了,甩了他的手,没好气地道:“谁算计你了?我才不稀罕。”
  她的手里还攥着那一朵如火焰一般的山茶花,只管在手里转来转去,他凑到她跟前来,轻声笑道:“你看这山茶花开得真漂亮,你倒好,没有半点疼惜就把它折到了手里。”
  她拈着鲜艳的“鸳鸯凤冠”,也觉得可惜了,便低了头,小声地道:“等我回去了,把这花插在花瓶里好好养着。”
  高仲祺看看她,笑一笑,伸出手来一拍,自有侍从官出现在花荫外面,“参谋长。”

  高仲祺道:“拿一个细颈瓶来,盛上水。”那侍从应声而去,没多久就回来了,拿着一个盛着水的天青釉细颈瓶放在桌上,又低着头退了出去,店家老板走过来上了沏好的茶汤,高仲祺拉着贺兰的手走到池塘旁的亭子里,两人坐在石桌前,并肩挨着,贺兰看着高仲祺拿出随手佩戴的一把小匕首,在茶花枝的根部划了一道斜斜的口子,才将这一枝鸳鸯凤冠插在了细颈瓶里,他做事向来细致,待收了匕首,才连花带花瓶都推到了贺兰的面前,笑道:“给你。”
  她莞尔一笑,那艳丽的山茶花映着她娇美的面容,当真是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淡淡的夕阳铺在她的身上,一片耀眼的灿金色,她那乌黑的眼睫毛极长,随着山风一颤一颤的,弄得人心痒痒。他慢慢地垂下眼眸,望着茶碗中清透的茶汤,淡淡笑道:“这儿的茶就是比别家的好。”
  贺兰道:“我倒有些怕它的苦。”
  高仲祺道:“苦过了就是甜。”他顿一顿,又笑道:“我小时候住的地方,有一座山上有一片很大的茶园,我记得我娘常带着我去茶园采茶,我那时候太小,她背着我,一手捧着茶篓一手采茶,娘的嗓子很好,采茶的时候总是唱歌哄我睡觉,这么多年我都记得。”
  她自从与他相识相知以来,却很少听他提及自己的身世,只说自己是一名孤儿,被人收养长大,今日却听到他自己说出了那些曾经的事情,她很是愿意听,便好奇地问道:“唱的什么歌?”
  他将茶杯放下,将目光放远,透过窗户遥遥地望着那邗江上的水雾,竟哼起那熟悉的茶山小调来,“七月里来七月七,牛郎织女会七夕,茶哥茶妹何时会,茶山茶树来做媒,妹等哥的好消息……”
  他哼到最后,那声音却慢慢地低了下来,竟就静静无声了,贺兰知道这一首歌能勾起他无限伤心事,便转了话题,道:“光顾着与你说话了,我倒有一件事情,要求求你呢。”高仲祺笑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贺兰道:“这阵子邯平城里到处都在抓革命党,连我们学校的李主任都被抓了起来,李主任人很好,他绝对不会是革命党。”高仲祺略略一怔,看贺兰那样急切的样子,却是一笑,道:“这个你不用急,他如果不是,调查清楚就能放出来了。”
  贺兰道:“我就是害怕你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乱安罪名,万一来一个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真是叫人生气……”高仲祺看她那样义愤填膺的样子,笑道:“怎么?贺兰小姐忍无可忍,要出来做仗马之鸣?”贺兰见他黑眸含笑,那语气竟有几分逗弄的成分,便道,“我认认真真跟你说话,你怎么总是笑我?”
  他却笑道:“这个时间谈这些话岂不是大煞风景,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贺兰倒没注意,问道:“今天比往日有什么特别?”高仲祺凝视着她,微微笑道:“由来碧浪银河畔,可要金风玉露时,今天是七夕节,我纵是再忙,也要来与你见上一面,你说是不是?”
  她恍然大悟,那脸就微微地红了红,把头低了下去,将一个茶果子拈在手里,却也不吃,只是看着,高仲祺知道她不好意思了,便伸手过来握着她雪白的手,轻声道:“他们这里茶果是极好的,做的小菜也好,若是再有一道雪霞羹,就是锦上添花了。”

  贺兰道:“你这个雪霞羹,我简直听都没听过。”
  高仲祺国学通达,博闻强识,看的书极多,见她发问,便笑道:“这个简单,采了芙蓉花,去掉花心,蒂柄,用开水一蒸,再用豆腐一起煮,羹色是红白相间,好似雪上铺的红霞一般,所以叫雪霞羹。”
  贺兰闻言就咯咯地笑道:“红霞是在天上,哪里就铺在雪上了,依我看,那红的红,白的白,倒像是血铺在雪上了。”高仲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听闻这一句,却笑道:“挺好的一道菜,叫你这样说,谁还吃得下去,反而让人觉得十分凄惨。”贺兰吐吐舌头,眼眸里闪过一抹俏皮的笑意,“好罢,是我错了,我坏了你的好兴致。”
  高仲祺道:“既然如此,你可要赔我。”
  贺兰便望着他,很认真地道:“那我书包皮里还有五块钱,都赔你罢,多了我也没有了。”她这话引得高仲祺一阵哈哈大笑,看着她的模样,说不出的娇俏可爱,忍不住道:“你这样倒像是我女儿一般。”贺兰瞪了他一眼,嗔道:“不过比我大了那么几岁,就敢说我是你的女儿,平白无故地占人家便宜。”
  高仲祺眸中含笑,意味深长地道:“你别冤枉我,我若是真要占你便宜,早就占了,何必要等到现在,你对我是何等吝啬,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夜色渐渐地笼了过来,小园子里四处亮了电灯,但这里四处花木,枝影幢幢,将光线挡去不少,便显得昏暗了许多,周围又是茶花的香气,贺兰的脸却更红了,如敷了一层胭脂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却解下系在扣子上的手帕,擦了擦手,小声道:“我不跟你说了,我回家去了。”
  她要站起来,他却把她的手按住了,她迫不得已又坐了下去,却往旁边挪,挪到他的对面去,他并没有制止,只是笑一笑,忽地“啪”的一声打开了古铜色的打火机,那火苗升腾起来,他却按着不放,只看着火苗,周围是麻苍苍的夜色,却只有他手里那一簇火光,格外地鲜亮。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沉默着。
  贺兰突然意识到,他并不是在看那打火机上升腾起来的一点火光,他竟是隔着那火光看着她,看着映在火光里的她,那跳动的火光连着她的身姿,都被一刹那笼进了他雪亮锐利的眼睛里。
  她的嘴唇上涂着淡色的唇膏,被那火光照着,分外地饱满莹润,她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高仲祺手中的光亮忽地灭了,四处又暗了下来,一阵微风,拂过葳蕤的花枝,娇艳的茶花随着晚风轻摆,发出簌簌的声响,连带着那平静的一池碧水,都起了一层细细的鱼鳞纹。
  贺兰的心不由得突突地跳起来,他叫她的名字,声音很轻,仿佛是害怕惊了她一般,“贺兰,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是天生的媚,一种能让人束手就擒的媚。”她虽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说这样的话,却忍不住大着胆子揶揄他,道:“什么媚不媚的,我又不是什么刘小姐,五小姐的,听你说些个哄人的鬼话。”果然,昏暗中就听得他笑了一声,“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还没完了?”
  他站起来的时候她也赶紧站了起来,心慌意乱地道:“我要走了。”到底还是慢了他一步,他的双臂伸过来,就把她拢在怀里,她一挣没挣开,身体却抖起来,“你别欺负我,我真要发怒的。”
  他却只是笑道:“我可不敢欺负你。”

  贺兰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也羞得满面通红,被他抱在怀里不敢乱动,那山茶花的香气满漾漾地飘了半个池塘,有淡淡的香雾,从池塘上缓缓地升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胸口渐渐地热起来,是她的呼吸暖暖地拂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独特的甜,即便被山茶花香围着,他也分辨得出来,那样的香,别有一番诱惑性。
  昏暗中就听得他轻轻笑道:“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下山的时候有早安排好的黄包皮车在那里等着,贺兰可不敢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坐高仲祺的车回去,高仲祺亲自把她送到这里,副官许重智领着警卫队的人站在稍远的地方等着,山路蜿蜒,唯有竹叶簌簌之声,她抱着那盛着山茶花的细颈瓶,却一直低着头,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山风吹到她的脸上,凉凉的,唯有嘴唇热得好似火炭。
  高仲祺朝许重智那边看了一眼,许重智立即从一个卫戍手里拿过一样东西,双手送到了高仲祺手里,正是一件苏绣披风,缎面上绣着双凤牡丹,衣领上缀着一些很闪亮的东西,一晃一晃如星光。
  高仲祺将披风披在她身上,又很细致地给她系好了颈间的扣子,理了理风帽上出锋的雪白天鹅绒,贺兰那脸红扑扑的,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轻轻地咬着嘴唇,“你怎么随身还带着女孩子穿的披风?”高仲祺笑道:“我看这里的山风到了晚上比白日里要冷上许多,你下山又是迎着风,便特意给你准备了这件披风。”
  贺兰便低着头抿嘴一笑,高仲祺忽地“咦”了一声,伸手抬起贺兰的下颌,往她脸上看了一眼,贺兰急了,把头一转,道:“干什么又动手动脚?”那话才一说完,脸却更红了。
  那四下静寂,离他们最近的,只有一个黄包皮车夫,高仲祺微笑着凝望了她半天,又俯身在她耳边,轻声笑道:“贺兰,大事不妙了,你带了幌子出来,可要小心。”
  贺兰一怔,还不解其意,高仲祺却笑道:“天晚了,快回去吧。”
  他扶着贺兰上了黄包皮车,又一伸手放下了黄包皮车的顶篷,朝那黄包皮车夫吩咐道:“跑得稳当点。”
  黄包皮车夫连连应承,躬下腰拉起车顺着山路朝下去,贺兰捧着那瓶鸳鸯凤冠山茶花,从黄包皮车里侧身回头望他,就见他笔挺如剑般站在那里,俊挺的面容沉浸在透凉的夜色里,他没戴军帽,乌黑的额发被夜风吹乱了,滑过光洁的额头,静静地凝望着她下山,她的身体随着黄包皮车无意识地晃着,却只顾着回头看他,伸出雪白的小手朝他摇着,嘴角噙满了调皮的笑意,却也渐渐地,就离他那么远了。
  等到黄包皮车拐过山路,再也看不见他了,贺兰才转过头来,低头看着捧在怀里的茶花,那花香顺着山风吹拂到她的脸上来,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里却又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七八点钟更新。
  昨天貌似网络出了问题,上一章我明明看见了好几条留言,却都被抽没了,希望今天一切稳定,嘿嘿。
  于是这章,我家的正是男主角出场了~~
  大家慢慢看,看完别忘记留言哦。
  可恶的系统,不要再吞我留言了,本来有很多评论,现在就剩下几条了,我的心都在滴血,真上火。
  因为系统抽了的原因,我目前无法回复大家的评论,大家可以先留言,等系统恢复了我统一回复。
或许您还会喜欢:
三家巷
作者:佚名
章节:40 人气:2
摘要:公历一千八百九十年,那时候还是前清光绪年间。铁匠周大和他老婆,带着一个儿子,搬到广州市三家巷来住。周大为人和顺,手艺精良,打出来的剪刀又好使,样子又好,真是人人称赞。他自从出师以后,就在西门口一间旗下人开的正岐利剪刀铺子里当伙计,几十年没换过东家。他老婆也贤德勤俭,会绣金线,手艺也很巧。夫妇俩省吃俭用,慢慢就积攒下几个钱来,日子倒也过得满欢喜。 [点击阅读]
日光流年
作者:佚名
章节:60 人气:2
摘要:嘭的一声,司马蓝要死了。司马蓝是村长,高寿到三十九岁,死亡哐当一下像瓦片样落到他头上,他就知道死是如期而至了。他将离开这鲜活生动的人世了。在耙耧山脉的深皱里,死亡自古至今偏爱着三姓村?,有人出门三日,回来可能就发现另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谢世了。出门半月或者一个月,倘若偶然一次没人死去,便会惊痴半晌,抬头望望西天,看日头是否从那儿出来了,是否成了蓝色或者绛紫色。 [点击阅读]
骚动之秋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2
摘要:鹰在头顶威严郑重地巡视了两圈,忽然一紧翅尖,以极其轻盈优雅的样子滑上峰顶,飘过黝森森的山林梢头,沉没到湖泊似的深邃清澈的天空中了。谷地上,那只天真灵秀的小布鸽,还在扑楞着翅膀,发出惊惧凄婉的呼救。“真他妈倒霉!”一丛枝叶张扬的山桃树后,跳起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不胜遗憾的目光朝着鹰去的方向望了几望,侧转身子,向旁边的一方草地,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草地极小,处在乱石棘棵之中。 [点击阅读]
厚黑学
作者:佚名
章节:41 人气:2
摘要:最初的厚黑学并不像后来流传的各种版本,也没有所谓的厚黑经和厚黑传习录,而是一篇文言文体的文章,其中不少句式都是套用的儒家经典的句式,由此也可看出李宗吾在接受新文化的同时,传统文化的基因没有完全消除贻尽。这篇文言文体在李宗吾所有文章为唯一一篇,以后的各种厚黑学著作以及1949年之后坊间各种粗制滥造的厚黑学,均以此为蓝本,兹抄录如下:“吾自读书识字以来,见古之享大名膺厚实者,心窃异之。 [点击阅读]
红塔乐园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3
摘要:皮皮鲁属虎,他的同学也都属虎。他们盼望在虎年能有一番奇特的经历。果然,在虎年中,属虎的皮皮鲁和他的同学们经历了一场难忘的故事--皮皮鲁上课的时候盼放学。下课铃响了,他又怕放学。放学以后干什么去呢?“皮皮鲁,咱们找个地方玩吧!”这天下午放学后,苏宇在学校门口等着皮皮鲁。“玩什么?”皮皮鲁两手一摊,感到没什么可玩。一群麻雀落在电线上。“要是有个足球场就好了。”苏宇叹了口气。“少年宫有!”田莉眼睛一亮。 [点击阅读]
红楼梦杀人事件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2
摘要:云雾弥漫,宝玉迷失在云雾中。他茫然四顾,又顺着朱栏白石,绿树清溪,悠悠荡荡地,朝前方走去。花径尽头,十数棵参天的大树,掩映着一座青瓦红墙,雕梁画栋的高楼。黯青底色的匾额上,写着“太虚幻境”四个泥金大字,两边还挂着一副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镂刻着精致的花鸟图案的木门虚掩着,宝玉轻轻推开了门。门轴发出涩滞的声响,如一两声沉闷的叹息,一座幽森阴敞的大厅,古画轴一般,徐徐在他眼前展开。 [点击阅读]
五个苹果折腾地球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4
摘要:这是一棵普通的苹果树。狗年的一天,使它的命运发生了变化,它不再是一棵普通的苹果树。它的果实把地球折腾得喘不过气来。现在是春天的午夜。一个飞碟在夜色的掩护下接近地球,飞碟上的外星人是路过地球,想休息一会儿。“下边是一座苹果园,着陆比较合适。”担任观察的宇宙人对机长说。“同意在苹果园着陆。”机长发令。飞碟缓慢地在那闷果树旁着陆。飞碟舱门打开了,几个宇宙人走出飞碟,在果园里活动筋骨,呼吸空气。 [点击阅读]
余华《第七天》
作者:余华
章节:44 人气:2
摘要:varcpro_id='u179742';varcpro_id='u179742';【1】浓雾弥漫之时,我走出了出租屋,在空虚混沌的城市里孑孓而行。我要去的地方名叫殡仪馆,这是它现在的名字,它过去的名字叫火葬场。我得到一个通知,让我早晨九点之前赶到殡仪馆,我的火化时间预约在九点半。昨夜响了一宵倒塌的声音,轰然声连接着轰然声,仿佛一幢一幢房屋疲惫不堪之后躺下了。 [点击阅读]
新结婚时代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2
摘要:作家出版社隆重推出2010年新版《新结婚时代》在《新结婚时代》中,对于谁是婚姻的“杀手”,王海鸰提出了新的质疑。小说中,引发婚姻矛盾的原因不是个性不合、第三者,或者两人缺乏沟通、相互猜疑,而是无法沟通的城乡间的鸿沟。从某种意义来说,《新结婚时代》比《中国式离婚》更沉重。门当户对该不该,许多读者从这本书中的两代人三种个性婚恋中展开了话题。 [点击阅读]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作者:佚名
章节:40 人气:2
摘要:我从一些人的世界路过,一些人从我的世界路过。陆陆续续写了许多睡前故事,都是深夜完成的。它们像寄存在站台的行李,有的是自己的,有的是朋友的,不需要领取,于是融化成路途的足迹。但我觉得它们很漂亮。一旦融化,便和无限的蓝天白云不分彼此,如同书签,值得夹在时间的罅隙里,偶尔回头看看就好。其实这本书中,一部分连短篇都算不上,充其量是随笔,甚至是涂鸦。 [点击阅读]
包氏父子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4
摘要:一天气还那么冷。离过年还有半个多月,可是听说那些洋学堂就要开学了。这就是说,包国维在家里年也不过地就得去上学!公馆里许多人都不相信这回事。可是胡大把油腻腻的菜刀往砧板上一丢,拿围身布揩了揩手——伸个中指,其余四个指头凌空地扒了几扒:“哄你们的是这个。你们不信问老包:是他告诉我的。他还说恐怕钱不够用,要问我借钱哩。”大家把它当做一回事似地去到老包房里。 [点击阅读]
中国哲学简史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2
摘要:哲学在中国文化中所占的地位,历来可以与宗教在其他文化中的地位相比。在中国,哲学与知识分子人人有关。在旧时,一个人只要受教育,就是用哲学发蒙。儿童入学,首先教他们读"四书",即《论语》、《孟子》、《大学》、《中庸》。"四书"是新儒家哲学最重要的课本。有时候,儿童刚刚开始识字,就读一种课本,名叫《三字经》,每句三个宇,偶句押韵,朗诵起来便于记忆。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