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福尔赛世家三部曲1:有产业的人 - 第二卷 第十章 一个福尔赛的征候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一个福尔赛家人天生就不感觉到自己是个福尔赛;可是小乔里恩却有自知之明。他以前也不知道,但是自从采取那次坚决行动,使他成为众所唾弃的人之后,他知道了;从那次以后,他一直都有这种感觉。由于他的第二个妻子肯定不是个福尔赛,所以在和她的结合中,以及和她打的一切交道中,从头到尾他都感到自己是个福尔赛。
  他知道,如果不是由于自己具有高度的福尔赛性格,清楚看到自己要的什么,而且有一股韧劲抓住不放;如果不是自己具有那种财产的意识,认识到自己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得来的东西再拿来糟蹋掉,乃是愚蠢的行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就决计不会跟她过上十五年之久(恐怕就不会想到要留她),捱过这十五年的一切经济困难、耻笑和误解;决计不会在他前妻去世之后要求跟她结婚;决计不会把这些折磨全熬了过来,而且熬了过来之后,虽则人好象瘦了,但仍旧笑嘻嘻的。
  有一种中国小偶像,盘膝坐在用自己的心做的神龛里,总是带着一副怀疑的笑容在暗笑自己;小乔里恩也就是这样一种人。不过这种微笑,虽说这样亲切,这样始终如一,却并不干涉到他的行动;他的行动和他的下巴和脾气一样,是一种特殊的,温柔与决心的合制品。
  在作品上,他也意识到自己是个福尔赛;他在水彩画上虽说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却一直留神看着自己,好象对这样不切实际的嗜好总不能过于认真,同时也一直对自己不能在上面多赚点钱感到某种无名的不安。
  正由于他能意识到一个福尔赛家人是什么样子,所以当他接到下面老乔里恩的来信时,一方面抱有同感,一方面又厌恶:
  西尔德莱克旅馆,
  白劳德司代尔,
  七月一日。
  亲爱的小乔:
  (老父的笔迹在这三十多年来跟他记得的简直没有什么改变。)
  我们来此已有两星期,整个说来天气都很好。空气很使人精神振作,可是我的肝脏却不好,巴不到能够回城里来。琼我真是说不上来,她的健康和心情都没有什么改善,以后怎么样很难说:她一句话不说,可是看得出她心心念念忘不了这件婚事,又象是订婚,又不象是订婚——真是没法说。按照目前的情形,究竟应当不应当放她回伦敦来,我真决定不了,可是她就是那样任性,可能随时心血来潮就跑了回来。说实在话,是应当有个人找波辛尼谈谈,弄清楚他是什么意思。这事我恐怕做不来,要我来做,那一准会打断他的狗腿,可是我觉得你既然在俱乐部里和他相识,不妨用一两句话试探一下,看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意图。当然,千万不能提到琼,不论打听到一点虚实与否,希望在几天之内得到你的回信。这情形很使我为难,晚上都烦得睡不着。乔儿和好儿在念。
  你的爱父,
  乔里恩-福尔赛。
  小乔里恩拿着这封信沉吟上大半天,态度很是严肃,连他的妻子都看出他有心事,就问他是什么缘故。他回答:“没有什么。”
  他在妻子面前决不提起琼的事情,一贯都是如此。他妻子可能会慌张起来,这底下就说不出产生怎样的怪想法;因此,他赶快脸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在这上面他跟他父亲做起来差不多一样不成功;他遗传了老乔里恩的坦率,在家庭之间耍点小手腕总是被家人看穿;因此小乔里恩太太一面忙着家里的杂事,嘟着嘴走动着,一面带着茫然的神情不时偷眼看他。
  下午他把信揣在口袋里,就动身上俱乐部去,可是自己并没有拿定主意。
  刺探一个人的“意图何在”在他做来特别感觉不快;虽说自己的地位和一般福尔赛家人有所不同,这种不快也并不因而减少。象这样在一个人的身上硬行施用所谓自己的权利,要把他摆布得合乎自己的意旨,真象他这一家人,以及所有他们认识的和交往的人做的事;这完全就是他们的作风,把做生意的那一套也用到亲戚关系上来!
  就拿信上那句“当然,千万不能提到琼”的话来说,整个的事情还不难明白吗?
  然而那封信上表现的私怨,对琼的关切,以及“打断他的狗腿”一类的话,这些也完全是人情之常。无怪他父亲要知道波辛尼是什么意思,也无怪他要生气。
  这件事很难推托!可是为什么要把这事交给他去做呢?肯定的这种做法很失身份;可是一个福尔赛家人只要能达到自己的愿望,采用什么手段都没有关系,只要面子顾到就行了。

  他该怎样着手呢,或者该怎样推托呢?两者好象都没有可能。唉,小乔里恩啊!
  他三点钟到了俱乐部,碰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波辛尼本人,坐在屋角落里,瞠眼望着窗外。
  小乔里恩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下,心慌意乱地重又考虑起自己的处境来。他悄悄望见波辛尼坐在那里一点不觉得。他跟他并不熟悉,这样有心打量他恐怕还是第一次;他样子很是特别,无论在衣服上,在相貌上,在态度上,和俱乐部别的会员都不象;小乔里恩自己,虽则心情和气质已经改变了许多,表面上总还一直保持着福尔赛家人的那种沉默寡言的派头。在福尔赛家人中,他是唯一不知道波辛尼那个绰号的人。他觉得这个人很特别,并不是古怪,而是特别;他样子而且很憔悴,很瘦,宽阔的高颧骨下面两颊深陷,可是看上去丝毫不是身体不好,他长得很结实,从他卷曲的头发也可以看出他的身体是强健的,而且生命力十分充沛。
  他的脸色和神情有一种地方使小乔里恩看了很动心。他深知道痛苦的滋味,而这个人望上去就象在痛苦着。
  他站起来碰一下波辛尼的胳臂。
  波辛尼吃了一惊,可是看见是哪一个时,并不显出任何窘态。
  小乔里恩坐下来。
  “好久没有看见你了,”他说。“我老弟的那所房子进行得怎么样了?”
  “再有一个星期就完工了。”
  “恭喜你!”
  “谢谢——我觉得这种事情谈不上恭喜。”
  “谈不上吗?”小乔里恩问;“我总以为这件事情缠在你手上好久,巴不得一旦能够脱手呢;不过我想你的心情大概跟我让掉一张画时的心情差不多——就象是自己的孩子,是吗?”
  他温和地望着波辛尼。
  “对了,”波辛尼更加和蔼地说,“它脱离你,从此完结。我还不知道你作画呢。”
  “只画些水彩画;还讲不到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
  “没有信心?那么你怎么能够画呢?你一定要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否则的话,你画的就没有用处!”
  “妙呀,”小乔里恩说;“这的确就是我一直说的。还有,你可注意到过,碰到一个人说‘妙呀’的时候,他总要接上一句‘这的确就是我一直说的’!可是如果你问我怎样画得下去的话,我的回答是,因为我是个福尔赛。”
  “福尔赛!我从没有把你当作福尔赛家人看待过!”“福尔赛并不是什么稀罕的动物,”小乔里恩回答。“在这个俱乐部里就有几百个福尔赛。外面街上也有无数的福尔赛;不管你走到哪儿,你都碰得到他们!”
  “我请问你是怎样识别他们的呢?”波辛尼说。
  “看他们的财产意识。一个福尔赛对事物的看法都是根据实际,也可以说根据常识,而这种实际观点的主要根据就是财产意识。一个福尔赛,你将来会看出来,是从来不暴露自己的。”
  “你是说笑话吧?”
  小乔里恩眼睛眨了一下。
  “并不是什么笑话。由于我自己也是个福尔赛,本来轮不到我来说。可是我是一种纯杂种犬;至于你,那是错不了的。你我之间的差别就跟我和我二叔詹姆士之间的差别一样;而他就是福尔赛的一个十足典型。他的财产意识极其强烈,而你简直等于没有。没有我夹在中间,你们就会显得是两种不同的物种。我是衔接的一环。当然,我们全体都是财产的奴隶,我也承认不过是程度上的差别,可是我讲的‘福尔赛’却肯定地更加是一个财产的奴隶。哪样东西好,哪样东西靠得住,他全知道;而他的标志就是紧抓住财产不放,不管是老婆,还是房子,还是金钱,还是名誉。”
  “啊!”波辛尼咕噜着。“你该把这个名字来一个注册。”我很想,”小乔里恩说,“来一次讲演:‘福尔赛的性情和气质。这种小动物被自己同类一嘲笑,它就感觉不安,可是异类(如你和我)笑他,却独行其是,毫不在乎。他们遗传都是短视,因此只认识自己的同类和同类的巢穴,也只有在他们中间能够你争我夺地安安静静过日子。’”
  “你讲起他们时,”波辛尼说,“就好象他们占了英国人口的半数似的。”
  “他们是英国的半壁江山,”小乔里恩重复一句,“而且也是优秀的半数,可靠的半数,三厘钱的半数,有出息的半数。没有他们的财富和安全,什么事都行不通;你的艺术就行不通,文学、科学、甚至于宗教都行不通。这些福尔赛本身可不相信这些东西,他们只利用这些东西,可是没有他们,我们就站不住脚。我亲爱的先生,这些福尔赛是经纪人,是商业家,是社会的砥柱,是习俗的基石;是一切可钦佩的东西啊!”

  “我不知道究竟弄清楚你的意思没有,”波辛尼说,“不过我想我这个行业里也有不少你所谓的福尔赛呢。”
  “当然不少,”小乔里恩回答。“许许多多的建筑师,画家或者作家都是随波逐流的,就跟其余的福尔赛之流一样。艺术、文学、宗教所以能存在下去,全靠少数真正相信这些东西的傻瓜和许多利用这些做生意的福尔赛。往少里估计一下,我们的皇家美术学会会员里面总有四分之三的福尔赛,小说家里面总有八分之七,新闻界占有极大部分。科学界我说不出;宗教界简直是济济皆是;下议院里多得恐怕哪儿都比不上;贵族里面更是不言而喻。可是我并不好笑。和这种多数作对是危险的——而且是怎样的一个多数啊!”他眼睛盯着波辛尼:“不论你迷上什么都是危险的——不管是房子,是画,还是——女人!”
  两个人相互望望。小乔里恩说了真心话,好象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福尔赛从来不肯做的事情,立刻头缩了起来。波辛尼打破沉寂。
  “为什么你拿自己家里人做典型呢?”他说。
  “我家里的人,”小乔里恩回答,“也并不怎样突出;他们跟其他的人家一样,也有自己特殊的地方,可是有两种气质他们却达到惊人的程度,而一个人是否真正的福尔赛恰恰就看这上面:这两种气质,一个是决不为什么事情而不顾一切,另一个就是‘财产意识’。”
  波辛尼笑了:“那个胖子怎么样,譬如说?”
  “你是指斯悦辛吗?”小乔里恩问。“啊!斯悦辛身上还有点原始气息。城市和中等阶级的生活还没有消化掉他。我们家多少世纪以来种田和蛮力干活的影响都集中在他身上,而且永远盘踞在那里,尽管派头那样的神气。”
  波辛尼好象在沉吟。“哎,你把你的堂弟索米斯可形容得活灵活现了,”他忽然说。“他这人决不会自杀的。”
  小乔里恩尖锐地盯他一眼。
  “不会,”他说;“他决不会。所以对他可不能大意。要当心他们的毒手!嘲笑嘲笑是便当的,可是你不要以为我的用意仅是这样。看不起一个福尔赛是很不妥当的;不管他们也是不妥当的!”
  “然而你自己就这样子过!”
  小乔里恩被他这一驳,脸上笑容消失了。
  “你忘了,”他带着莫名其妙的得意说,“我也能够坚持下去——我自己也是个福尔赛啊。我们全都是螳臂挡车。一个人离开家庭荫庇,就得——嗯——你懂得我的意思。我并不,”他结束时声音很低,就好象恫吓似的,“劝大家都走我的路。要看情形。”
  波辛尼脸涨得通红,可是一会儿就褪掉,仍旧是原先的那副苍黄脸。他发出一声短促的笑,笑完唇边还留下一种古怪的狰狞的笑意;他的眼睛嘲笑地看着小乔里恩。
  “多谢,”他说。“你的盛意很可感。不过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坚持下去。”他站起来。
  他走开时,小乔里恩眼睛望着他的后影,手托着头,叹了一口气。在这间沉闷的、几乎是没有人的屋子里,唯一听得见的是报纸的沙沙声和擦火柴的声音。他坐上好久好久都没有动,回忆着往事;那时候他也是一坐就是几个钟点,眼睛望着钟,等待时间消逝——在这段冗长的时间里面,他心里是充满着动荡不安,和一种强烈而甜蜜的痛苦;那个时期里迟缓的、愉快的挣扎心情和往日一样鲜明地回到他脑子里来了。他看见波辛尼那副消瘦的脸,和彷徨不安的眼睛永远朝钟上面望,在他心里引起一阵怜悯,怜悯之中还夹有一种莫名的不可抑制的羡慕。
  这种光景他太熟悉了。他往哪儿去呢——要碰上什么样的命运呢?是怎样的一种女人有那股磁力把他向她身边拉呢?这种磁力是什么都阻挡不了的,毁誉、是非、利害全都阻挡不了;只有一条生路,那就是溜掉。

  溜掉!可是波辛尼为什么要溜呢?一个人总是在害怕破坏家庭骨肉的时候,在碰到有小孩子的时候,在感觉到自己毁灭了自己的理想,破坏了什么的时候,才想到要溜。可是这儿,据他耳闻,一切不等他动手早已经破坏无余了。
  他自己也没有溜,即使一切重新来过,他也不会溜。可是他比波辛尼更进一步,他没有破坏别人的家庭,却破坏了自己的不幸家庭。这使他想起“命由心造”那句古话来:人都是自食其果啊!
  命由心造!可是果子酸甜要吃起来看——波辛尼还得吃下他的果子。
  他的心思转到那个女子上面;这女子他并不认识,可是却听到她身世的一个大概。
  一个不幸的结合!没有虐待行为——只是那种无法形容的不好受,一种可怕的病害,把世界上一切的生趣都摧毁了;就这样,日日夜夜、年复一年下去,除死方休!
  可是小乔里恩的旧恨已经被岁月冲淡了许多,因此也能体会到索米斯这方面的问题。象他堂弟这样充满了他本身阶级的偏见和信念的,试问怎样会具有那种真知灼见或者灵感来打开这种局面呢?这要有超脱的见解,要能将自己投入未来,跳出随着这类离异而来的不愉快的流言、耻笑和议论,跳出那种眼前没有了她所引起的暂时痛苦,跳出那些正人君子的严厉谴责。可是很少有人,尤其是索米斯这个阶级的人,能够见得这样远的。这个世界上的人虽则很多,可是见解超脱的总嫌太少!而且,天哪,在空言和实际之间是有着多大的差别啊;有多少男人,恐怕连索米斯也在内,谈起这种事情来对女子都是极其尊重,可是等到自己的鞋子夹脚的时候,便会想出什么特殊的理由来,把自己除外。
  还有,他的见解是否正确,连他自己也信不了。这种事情他曾经亲身经历过,他尝尽了一个不幸婚姻的痛苦,而那些态度宽容、不关痛痒的人,却是连战阵的厮杀声都没有听见过的,试问他可能够跟这些人一样见解呢?他有的是第一手经验——就跟久历疆场的兵士对于军事的经验一样,吃亏就在于把事情看得太清楚,而在一般平民看来,并不须要如此。象索米斯和伊琳这样一对夫妇,在许多人看来都会认为相当美满的;男的有钱,女的有貌;这不就扯平了吗?就算两个人感情恶劣,也不能成为混不下去的理由。各人稍稍放纵自己一点也没有关系,只要面子顾得下去就行——只要尊重婚姻的神圣和双方共有的家庭就行。上层阶级的婚姻大半都是按照这些原则办事的:不要去惹上社会,不要去惹上教会。要避免惹上这些,牺牲自己的私人情感是值得的。一个稳定的家庭有许多好处,就象许多财产一样,是看得见、摸得到的;保持现状最没有危险。破坏一个家庭至少是危险的试验,而且也是自私自利。
  这就是辩护状,小乔里恩叹了口气。
  “一切问题都系在财产上面,”他心里想,“可是有很多人不肯这样说。在他们看来,这是因为婚姻神圣不可侵犯;可是婚姻所以神圣不可侵犯是由于家庭神圣不可侵犯,而家庭所以神圣不可侵犯是由于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想来这许多人都是基督徒,而基督却是从来没有财产的。
  怪啊!”
  于是小乔里恩又叹了口气。
  “如果在我回家的路上,我随便碰上一个穷鬼就邀他同我一起吃晚饭;那样我的晚饭就会不够我吃的,或者至少不够我妻子吃的,而我的妻子却需要照顾我的健康和幸福;试想我会不会邀他呢?所以说来说去,索米斯那样行使他的权利,以他的所作所为来支持这个于我们大家有利的神圣财产法则,也许还是做的好事,当然这对于有些人是例外,那些人——反会因此吃苦。”
  想到这里,他离开椅子,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座位中间穿了出去,拿了帽子,懒洋洋地穿过车马纷集、尘气熏人的酷热的街道,回家去了。
  在到达威斯达里亚大街之前,他从口袋里掏出老乔里恩的来信,小心撕成碎片,把来洒在路上尘土上面。
  他用钥匙开门进了屋子,就叫自己妻子的名字。可是他妻子已经带好儿和乔儿出去了,屋内没有人;小狗伯沙撒独个儿在花园里,躺在树荫下面捉苍蝇。
  小乔里恩也在树下坐下来,就在那棵不结梨子的梨树下面。
或许您还会喜欢:
呼吸秋千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我所有的东西都带在身边。换句话说:属于我的一切都与我如影随行。当时我把所有的家当都带上了。说是我的,其实它们原先并不属于我。它们要么是改装过的,要么是别人的。猪皮行李箱是以前装留声机用的。薄大衣是父亲的。领口镶着丝绒滚边的洋气大衣是祖父的。灯笼裤是埃德温叔叔的。皮绑腿是邻居卡尔普先生的。绿羊毛手套是费妮姑姑的。只有酒红色的真丝围巾和小收纳包皮是我自己的,是前一年圣诞节收到的礼物。 [点击阅读]
呼啸山庄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0
摘要:夏洛蒂和传记作者告诉我们,爱米丽生性*独立、豁达、纯真、刚毅、热情而又内向。她颇有男儿气概,酷爱自己生长其间的荒原,平素在离群索居中,除去手足情谊,最喜与大自然为友,从她的诗和一生行为,都可见她天人合一宇宙观与人生观的表现,有人因此而将她视为神秘主义者。 [点击阅读]
命案目睹记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在月台上,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跟着那个替她担箱子的脚夫气喘吁吁地走着。她这人又矮又胖;那个脚夫很高,从容不迫,大踏步,只顾往前走。不但如此,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还有大包小包的东西,非常累赘。那是一整天采购的圣诞礼物。因此,他们两个人的竟走速度是非常悬殊的。那个脚夫在月台尽头转弯的时候,麦克吉利克蒂太太仍在月台上一直往前赶呢。当时第一号月台上的人不挤,本来没什么不对。 [点击阅读]
哑证人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埃米莉-阿伦德尔——小绿房子的女主人。威廉明娜-劳森(明尼)——阿伦德尔小姐的随身女侍。贝拉-比格斯——阿伦德尔小姐的外甥女,塔尼奥斯夫人。雅各布-塔尼奥斯医生——贝拉的丈夫。特里萨-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侄女。查尔斯-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侄子。约翰-莱弗顿-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父亲(已去世)。卡罗琳-皮博迪——阿伦德尔小姐的女友。雷克斯-唐纳森医生——特里萨的未婚夫。 [点击阅读]
哭泣的遗骨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初、高中的同班同学——现在长门市市政府下属的社会教育科工作的古川麻里那儿得知了这一消息。麻里在电话里说:“哎,我是昨天在赤崎神社的南条舞蹈节上突然遇到她的,她好像在白谷宾馆上班呢。”关于南条舞蹈的来历,有这么一段典故,据说战国时期,吉川元春将军在伯老的羽衣石城攻打南条元续时,吉川让手下的土兵数十人装扮成跳舞的混进城,顺利击败了南条军。 [点击阅读]
哲理散文(外国卷)
作者:佚名
章节:195 人气:0
摘要:○威廉·赫兹里特随着年岁的增多,我们越来越深切地感到时间的宝贵。确实,世上任何别的东西,都没有时间重要。对待时间,我们也变得吝啬起来。我们企图阻挡时间老人的最后的蹒跚脚步,让他在墓穴的边缘多停留片刻。不息的生命长河怎么竟会干涸?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点击阅读]
喧哗与骚动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威廉·福克纳(WilliamFaulkner,1897-1962)是美国现代最重要的小说家之一。他出生在南方一个没落的庄园主家庭。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参加过加拿大皇家空军。复员后,上了一年大学,以后做过各种工作,同时业余从事写作。他最早的两本小说是当时流行的文学潮流影响下的作品,本身没有太多的特点。 [点击阅读]
嘉利妹妹
作者:佚名
章节:47 人气:0
摘要:当嘉洛林.米贝登上下午开往芝加哥的火车时,她的全部行装包皮括一个小箱子,一个廉价的仿鳄鱼皮挎包皮,一小纸盒午餐和一个黄皮弹簧钱包皮,里面装着她的车票,一张写有她姐姐在凡.布仑街地址的小纸条,还有四块现钱.那是!”889年8月.她才!”8岁,聪明,胆怯,由于无知和年轻,充满着种种幻想.尽管她在离家时依依不舍,家乡可没有什么好处让她难以割舍. [点击阅读]
四大魔头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我曾经遇见过以渡过海峡为乐的人,他们心平气和地坐在甲板的凳子上,船到港口时,他们静静地等船泊好,然后,不慌不忙地收好东西上岸。我这个人就做不到这样。从上船那一刹那开始,我就觉得时间太短,没有办法定下心来做事。我把我的手提箱移来移去。如果我下去饮食部用餐,我总是囫囵吞枣,生怕我在下面时,轮船忽地就到达了。我这种心理也许是战争时假期短暂的后遗症。 [点击阅读]
回忆录系列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银色马一天早晨,我们一起用早餐,福尔摩斯说道:“华生,恐怕我只好去一次了。”“去一次?!上哪儿?”“到达特穆尔,去金斯皮兰。”我听了并不惊奇。老实说,我本来感到奇怪的是,目前在英国各地到处都在谈论着一件离奇古怪的案件,可是福尔摩斯却没有过问。他整日里紧皱双眉,低头沉思,在屋内走来走去,装上一斗又一斗的烈性烟叶,吸个没完,对我提出的问题和议论,完全置之不理。 [点击阅读]
园丁集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1仆人请对您的仆人开恩吧,我的女王!女王集会已经开过,我的仆人们都走了。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晚呢?仆人您同别人谈过以后,就是我的时间了。我来问有什么剩余的工作,好让您的最末一个仆人去做。女王在这么晚的时间你还想做什么呢?仆人让我做您花园里的园丁吧。女王这是什么傻想头呢?仆人我要搁下别的工作。我把我的剑矛扔在尘土里。不要差遣我去遥远的宫廷;不要命令我做新的征讨。只求您让我做花园里的园丁。 [点击阅读]
国王鞠躬,国王杀人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每一句话语都坐着别的眼睛我小时候,村里人使用的语言,词语就住在它们表述的事物表面。所有名称与事物贴切契合,事物和自己的名字如出一辙,二者像缔结了永久的契约。对多数人而言,词语和事物之间没有缝隙,无法穿越它望向虚无,正如我们无法滑出皮肤,落进空洞。日常生活的机巧都是依赖于直觉、无须语言的熟练劳动,大脑既不与它们同行,也没有另辟蹊径。脑袋的存在只是为了携带眼睛和耳朵,供人们在劳作中使用。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