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福尔赛世家三部曲1:有产业的人 - 第二卷 第八章 罗杰家中的舞会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罗杰在王子园的房子里点得通明。他们找来一大堆蜡烛,插在雕花玻璃的架灯上,星星点点的灯光在那间长套间客厅的嵌木地板上返映了出来。所有的家具全搬到楼上楼梯口去,屋子四周放了许多轻便的长凳,那些人类文明的奇异附属品,因此屋内看去十分宽敞。
  远远的角落里放了一架小钢琴,拿许多棕榈树围绕着,乐谱架上摊开一份坎辛登旋舞。
  罗杰反对要有乐队。他认为要乐队毫无道理;这笔费用他决计不出,所以完事大吉。佛兰茜(她母亲多年前就被罗杰气出了老胃病,碰到这种事情早就睡了)没有别的法子可想,只好找一个吹喇叭的小伙子来和钢琴搭配;她把棕榈树布置得很巧妙,一个人粗心一点就会当作棕榈树里藏了有好几个乐师呢。她下了决心要叫他们奏得多响的——一只喇叭只要狠命的吹,也还是很悦耳的。
  用一句比较文雅的美国话来说,她总算是“捱过”了——为要铺排得时髦,同时顾到福尔赛家的高度节约原则,她不得不东拼西凑,现在呕心挖胆总算捱过这一关了。她穿了一件金黄色的衣服,肩头镶上许多纱边,人虽则瘦削但是很神气。她把一处一处都转到,一面戴上手套,一面四下顾盼。
  她向雇来的男仆(罗杰家里是只用女佣的)吩咐酒。福尔赛先生只预备把从惠特莱酒店买来的香槟酒拿出一打来,他可懂得吗?可是如果酒喝完了(按说是不会的,女客多数当然只是喝水),可是如果酒喝完了,他一定要尽力用渗香槟的果子酒来凑付。
  她真不高兴跟一个男仆讲这类事情,太失身份;可是你把爹有什么办法呢?其实,罗杰虽则对于开跳舞会百般为难,可是,过一会就会下楼来,脸色红红的,额头鼓出来,就好象他是舞会的发起人似的;他会笑着脸,而且很可能把最美丽的女客带进餐室用夜餐;到了两点钟,当大家舞兴正浓的时候,他就会悄悄走到乐师面前,叫他们奏国歌①,自己走掉。
  佛兰茜衷心希望他玩一会就倦了,一个人溜去睡觉。
  有三四个知心女友,留下来预备参加舞会的,跟她在楼上一间平时不用的小屋子里吃了一点茶和冷鸡腿,都是匆匆开出来的;那几个男子都被送到欧斯代司的俱乐部里去开晚饭,这些人总得请他们饱啖一顿。
  不迟不早刚好是九点钟的时候,史木尔太太一个人到了。她满口替悌摩西道歉,说他不能来,却绝不提起海丝特姑太,原来海丝特姑太是在最后一分钟才推说她懒得来的。佛兰茜招待得非常殷勤,请她坐在一张轻便凳子上,就走开了,剩下史木尔太太孤零零一个人穿着淡紫色缎子衣服——自从安姑太逝世之后,她还是第一次穿颜色衣服——噘着嘴坐在那里。
  那些知心的女友这时从各人房间里出来,就象鬼使神差似的,各人①英国一切娱乐终了时都要奏国歌。
  衣服的颜色都穿得不同,可是肩头和胸部全都镶上许多纱边——因为全都是一把骨头。她们全被带到史木尔太太跟前见过礼。每一个只跟她耽上分把钟就跑开,都挤在一起谈话,盘弄着手中的程序单,偷眼瞄着门口等待第一个男子出现。
  接着来了尼古拉家的一群人,他们一向就是准时而到——据说在他们住的拉布罗克林那边就时行这个;紧跟在后面是欧斯代司和他的男朋友,没精打采的样子,而且有一股烟草气味。
  这时佛兰茜的情人陆续来了三四个;是她事先逼着每一个人答应早到的。这些人全都胡子剃得很光,举止活泼,一种很特别的活泼派头,是新近才侵入坎辛登把青年人过上的;他们相互之间毫不在意,领带都打得两头鼓了出来,一律的白背心和两边绣花的袜子。全都在袖口里藏一块手绢。他们愉快地走动着,每人都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象是特地跑来做一番大事业似的。他们跳舞时脸上的表情远不是英国人跳舞时那副传统的庄严神气,而是满不在乎、风趣、和蔼;他们又跳又蹦,抱着各人的舞伴大转特转,对于音乐的拍子全然不管,认为不必那样迂阔。
  他们看着其他跳舞的人时,脸上带一种轻快的蔑视表情——他们是“轻骑兵”,是坎辛登舞场中身经百战的壮士——要指望看到正确的风度、言笑和舞步,只能在他们身上找到。

  这下面涌到大批的客人;年长的监护人全被挤到迎着进门地方的墙边坐着,年轻活泼的在大房间里加进了那股跳舞的漩流。
  男子很少,坐冷板凳的女子都显出一种特殊的可怜相,一副耐心而酸溜溜的微笑,那意思好象说:“唷,不!不要弄错我,我知道你不是来找我的。这个我是简直不指望的!”佛兰茜时常会央求她的情人之一,或者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现在,你帮个忙,让我给你介绍平克小姐;人真是不错!”这样就把他带过去说,“平克小姐—这位是加萨柯尔先生。你能跟他跳个舞吗?”接着平克小姐勉强一笑,脸色微頳,回答说:“哦!我想可以的!”便遮着自己的空白纸片,在上面写上加萨柯尔的名字,就在他请求的第二次额外舞的地位热情地拼出他的名字。
  可是当那小伙子叽咕一声太热了,走开去以后,她就又恢复原来的绝望的企盼,带着忍耐而酸溜溜的微笑。
  那些做母亲的缓缓用扇子扇着脸,留神看着各人的女儿,而这些女儿的种种遭遇都可以在她们眼睛里望得出来。至于这些母亲本人接连几个小时坐了下去,坐得腰痠背痛,闷不作声,或者偶尔谈两句话——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这些女孩子玩得开心就行了!可是看见女儿受到冷淡,被人丢下来!啊!她们脸上笑了,可是眼睛里射出凶光,就象触怒了的天鹅眼睛一样;她们真想一把抓着小加萨柯尔的阿飞式裤管,拖到她们女儿跟前——这些小畜生!
  舞场譬如战场,就在这坎辛登舞会上,人生的一切残酷、辛酸和不平的遭遇,人性的妄自尊大、忘我精神和忍耐也可以看得见。
  也有些零零星星的情人们——不是佛兰茜的那些特殊一类的情人,只是普通情人——颤抖着,红着脸,默默无言,相互瞟上一眼,企图在纷扰的跳舞中亲近一下,也有时候在一起跳舞,他们眼中的情意使旁观者都对他们注目。
  十点正来了詹姆士的一家——爱米丽,莱西尔,维妮佛梨德(达尔第由于上一次在罗杰家里香槟酒喝得太多了,所以这一次没有带他),和最小的茜席丽,她这还是第一次出来交际;他们后面是索米斯和伊琳,两人先是在老家里吃的晚饭,现在坐马车跟了来。
  这几位女客都只用肩带,上面不缀纱边——这样更大胆地裸露着肩头,使人一望而知这些人是从更时髦的海德公园那一边来的。
  索米斯侧着身子后退几步,避免和跳舞的人碰上,找个地方把身子抵着墙站着。他脸上装出淡淡的笑容,在那里作壁上观。华尔滋舞一次又一次地舞起,舞落;一对对舞伴掠过去,唇边挂着微笑;或者笑出声来,片断地谈着话;或者板着一副脸,眼睛在人群中搜索着;又或者嘴唇微启,眼光相对,默默无言。宴会的气息、花香和头发的气味,和女子喜用的香水味,在夏夜的炎热中升起来,窒人呼吸。
  索米斯一声不响,微笑中带着讥刺,眼睛里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似的;可是有时眼光落在他要找寻的对象身上,就会盯着那个对象随着流动的人群转,同时嘴角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他跟谁都不跳舞。有些人也跟自己的妻子跳舞;可是他自从结婚之后就从来不允许自己跟伊琳跳舞,认为不“得体”,至于这样做他心里是否舒服,那就只有福尔赛家的家神知道了。
  她舞过去了,跟别的男子跳着,她的虹彩衣服从脚下飘起来。她的舞跳得很好;他时常听见女人带着酸意的笑跟他说:“你太太跳舞跳得多美啊,索米斯先生——看她跳舞真是享受!”而他就会斜瞥一眼,回答说:“你认为这样吗!”这些话他都听厌了,也回答厌了。
  附近一对年轻男女轮流挥动着一把扇子,引起一阵不好受的串风。佛兰茜跟她的一个情人在近处站着。两个人在谈情。他听见身后罗杰的声音,向一个仆人吩咐夜餐。一切都是第二流!他真懊悔来的!他先问过伊琳要不要他来;她当时带着那气得死人的微笑回答说:“哦,不要呀!”

  他为什么偏要来呢?刚才的一刻钟里面,连她的人都看不见了。那边乔治又走过来了,永远是那副奎尔普式的狡猾的脸;现在已经来不及躲开他了。
  “你看见‘海盗’没有?”这位老牌滑稽问;“他在准备上阵呢——剪了头,收拾得整整齐齐!”
  索米斯回说没有看见;屋内跳舞歇了一下,人比较空,所以他就穿过舞池到了外面凉台上,眺望下面街道。
  一部马车载来些迟到的客人驶过来,大门口围着一些看热闹的人,耐心耐气地站着不肯走;伦敦街上常看见有这种被灯光或者音乐招引来的闲杂人,黑■■的身形,衣衫破旧,仰着一副苍白的脸;那种呆望的神气使索米斯看了很生气:为什么让这些人留在这里;警察为什么不叫他们走开呢?
  可是警察并不理会他们;他分开两只脚站在横贯人行道的那条大红地毯上;铁盔下面的一张脸也是跟他们一样的呆望的神气。
  在街道对面那些栏杆里面,索米斯可以望得见树木的枝条在街灯的照耀下掩映着,在风中微微动荡;再过去是公园那边高楼上的灯火,就象许多眼睛在眺望园内一片阒静的漆黑;在这一切上面是天空,伟大的伦敦天空,被千万盏灯火洒上一层闪映的尘土;这是一座在星斗间用人类欲望和幻想曲曲折折织成的穹顶——是一面无边无际、人世豪华和穷困的镜子,夜夜带着仁慈的嘲笑高照着多少英里的房屋和花园、广厦和贫民窟,高照着福尔赛家的人、警察和街上看热闹的人。
  索米斯转过身去,人隐在窗口,向着灯火通明的屋子里面望。外面凉快一点。他看见适才新到的客人走进来,原来是琼和她祖父。他们是什么缘故来得这样晚呢?两个人站在门口;神气很是疲倦。乔里恩大伯想得起来这么老晚跑出来!琼为什么不先上伊琳那儿跟她一起来呢,她平时不都是找伊琳带她出来的吗?这时他才猛然想起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琼见面了。
  索米斯带着无聊的恶意察看着琼的脸色,看见她脸色变了,变得非常苍白,索米斯简直当做她要栽下去似的,接着脸又涨得通红。他转过头向琼看的方向看去,就看见自己的妻子搭在波辛尼的胳臂上,正从屋子那一头花房里出来;她眼睛抬起,和波辛尼的眼睛对视,象在回答他问的什么问题;波辛尼那边则是全神贯注地望着她。
  索米斯又把琼望望;她一只手搁在老乔里恩的胳臂上,象在恳求什么。他看见自己伯父脸上显出惊异的神情;两人转过身去,在门口消失了。
  乐声又起,是一支华尔滋曲;索米斯隐在窗口,静悄悄就象一座石像,在那里等待着;他脸上毫无表情,可是唇边一点微笑也没有。不一会,在离黑暗凉台一码远的地方,他妻子和波辛尼跳过去了。他闻得出她戴的栀子花的香味,看见她胸口起伏着,眼睛里含着柔情,嘴唇微启,脸上的那种神情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两个人随着悠扬的乐声跳过去,在他眼中好象紧紧贴在一起;他看见伊琳抬起自己又大又乌的眼睛和波辛尼的眼睛相视着,接着又垂下来。
  他脸色雪白,转过身来向着外面,靠在凉台上看下面的方场;那些人仍旧全神贯注地仰头望着灯光,简直无聊;那个警察也仰着脸,眼睛睁得多大;可是这些他都看不见。一部马车驶了过来,两个人爬上车,又驶走了.
  那天晚上琼和老乔里恩在平日一样的时间坐下来吃晚饭。琼穿的一件经常穿的高领子衣服,老乔里恩没有换礼服。早饭的时候她就谈起罗杰爷爷家里的跳舞会,她想去;她说自己真蠢,就没有想到找一个人带她去。现在可来不及了。
  老乔里恩一双锐利的眼睛抬了起来。琼照例是跟伊琳一起去的!所以他故意把眼光盯着她望,问她;“为什么不去找伊琳呢?”
  不!琼不想找伊琳;她要去的话除非她祖父肯破例去走一下——一会儿就行了!
  老乔里恩看见她的神情那样急切又那样憔悴,就勉强答应了。这种舞会敢说丝毫没有道理,他不懂得她是什么意思,他说;而且她这种鬼身体根本就不应当去!她需要的是海空气,等他开完寰球金矿租采公司股东大会之后,他一准带她上海边去。她不想出门吗?唉!她要把自己糟死了!老乔里恩怜惜地偷偷瞄她一眼,就继续吃自己的早饭。

  琼一早就跑出去,在大热天下面忙着东跑西跑。这一向她那瘦弱的身材碰到什么事情都是那样懒洋洋的,今天却象着了邪火。她要把自己打扮得极其漂亮——她打定主意要这样做。他准会来的!他是有一张请帖的,这一点她满知道。她要让他看看她并不在乎。可是在她私心里她却决心在这个晚上把他夺回来。她回到家里时满脸红光,午饭从头到尾都谈得很起劲;这些都是当着老乔里恩做的,他竟然被她骗过了。
  那天下午她忽然伤心得号啕大哭起来。她抵着床上的枕头把声音压下去,可是最后哭泣中止时,她在镜子里一看,一张脸肿了起来,眼睛红红的,四周都是黑圈圈。她耽在房间里一直等到天黑,到晚饭时才跑出来。
  她不做声地吃着晚饭,心里一直都在挣扎着。老乔里恩看见她的神气那样没精打采,一点劲儿都没有,就告诉“山基”把马车卸掉,今天晚上决不让她出去了。她应当去睡觉!她也不违抗,上楼进了自己的屋子,黑漆漆地坐着。十点钟的时候,她打铃叫女仆进来。
  “拿点热水来,下去告诉福尔赛先生,说我觉得人已经完全养息好了。说如果他太疲倦了,我可以一个人上舞会去。”
  女仆显出疑惑样子,琼就蛮不讲理起来。“走,”她说,“把热水立刻拿来!”
  她赴舞会穿的衣服还摊在长沙发上;她鼓着一股猛劲,小心地穿上衣服,把花拿在手里,就下楼来,又厚又重的头发下面一张小脸仰得高高的。经过老乔里恩的卧室时,她能听见他在里面走动。
  老乔里恩被她弄得又气又莫明其妙,正在换衣服。这时已过十点,他们总要十一点钟才到得了;这孩子简直是发疯。可是他不敢惹她——晚饭时候她脸上那种表情使他一直不能去怀。
  他用一把乌木刷刷头发,在灯光下面头发亮得象灿银;接着他也从阴暗的楼梯上下来。
  琼在楼下迎上他,两个人一句话不说,就上了马车。
  这段路简直象走不完似的;到达之后,两个人走进罗杰的客厅时,琼的心里又是慌张又是激动,可是脸上故意装出一副坚决的神气,来掩饰她内心的痛苦。她深怕他也许不在场,深怕见不到他,同时下了决心要把他夺回来——想法子夺回来,至于怎样夺法,她也不知道;有这些缘故,所以纵使有人说她“追他”,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
  一看见舞厅,和油光刷亮的地板,琼又是高兴又是得意;她就爱跳舞,跳起舞来,由于她身子非常之轻,飘飘然就象一个兴高采烈的小仙灵。他准会来请她跳舞,只要他跟她一跳舞,两个人就会和好如初了。她急切地向四周围看。
  这时波辛尼跟伊琳正从花房里走出来,他脸上那种古怪的心神专注的神气被琼望见,一下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她的窘态这两个人并没有看见——谁也不能看见——连她祖父都没有看见。
  她把手放在老乔里恩的胳臂上,很低的声音说:
  “我非回家不可,爷爷;我不舒服。”
  她祖父赶快带她走了,一面自己抱怨着他早知道会弄成这样的。
  可是他跟琼一句话都没有说。总算万幸那部马车还靠在门口,两个人重又上了马车;直到这时候,老乔里恩才问她:“乖乖,是什么事情?”
  琼痛哭起来,连整个的小身材都抽搐着,这情形使老乔里恩着实慌了起来。明天非给她请白兰克来看不可。不看也要她看。决不能让她这样.好了,好了!
  琼勉强抑着抽噎;她倒在车角落里,狂热地勒着他的手,用一条披肩裹着脸。
  她祖父只看见她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瞠目望着,一动不动;可是他一直都用自己瘦瘠的手指轻拍着她的手。
或许您还会喜欢:
广岛札记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1994年10月13日,日本媒体报道大江健三郎荣获该年度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我正在东京作学术访问,一般日本市民都普遍觉得突然,纷纷抢购大江的作品,以一睹平时没有注目的这位诺贝尔文学奖新得主的文采。回国后,国内文坛也就大江健三郎获奖一事议论沸腾。 [点击阅读]
底牌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亲爱的白罗先生!"这个人的声音软绵绵的,呼噜呼噜响--存心做为工具使用--不带一丝冲动或随缘的气息。赫邱里·白罗转过身子。他鞠躬,郑重和来人握手。他的目光颇不寻常。偶尔邂逅此人可以说勾起了他难得有机会感受的情绪。"亲爱的夏塔纳先生,"他说。他们俩都停住不动,象两个就位的决斗者。他们四周有一群衣着考究,无精打采的伦敦人轻轻回旋着;说话拖拖拉拉或喃喃作响。 [点击阅读]
异恋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一九九五年四月十九号。在仙台市的某个天主教会,举行了矢野布美子的葬礼。参加的人不多,是个冷清的葬礼。在安置于正前方的灵枢旁,有一只插着白色蔷薇的花瓶。不知是花束不够多还是瓶子过大,看起来稀稀疏疏冷冰冰的。教会面向着车水马龙的广濑大街。从半夜开始落的雨到早晨还不歇,待葬礼的仪式一开始,又更哗啦啦地下了起来。从教会那扇薄门外不断传来车辆溅起水花的声音。又瘦又高的神父有点半闭着眼念着圣经。 [点击阅读]
弥尔顿的诗歌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十四行诗之十九我仿佛看见了我那圣洁的亡妻,好象从坟墓回来的阿尔雪斯蒂,由约夫的伟大儿子送还她丈夫,从死亡中被抢救出来,苍白而无力。我的阿尔雪斯蒂已经洗净了产褥的污点,按照古法规净化,保持无暇的白璧;因此,我也好象重新得到一度的光明,毫无阻碍地、清楚地看见她在天堂里,全身雪白的衣裳,跟她的心地一样纯洁,她脸上罩着薄纱,但在我幻想的眼里,她身上清晰地放射出爱、善和娇媚,再也没有别的脸, [点击阅读]
归来记系列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在刑事专家看来,”福尔摩斯先生说,“自从莫里亚蒂教授死了以后,伦敦变成了一座十分乏味的城市。”“我不认为会有很多正派的市民同意你的看法,”我回答说。“对,对,我不应该自私,”他笑着说,一面把他的椅子从餐桌旁挪开,“当然这对社会有好处,除了可怜的专家无事可做以外,谁也没受损失。在那个家伙还活动的时候,你可以在每天的早报上看出大量可能发生的情况。 [点击阅读]
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有一句箴言说,真的绅士,不谈论别离了的女人和已然付出去的税金。此话其实是谎言,是我适才随口编造的,谨致歉意。倘若世上果真存在这么一句箴言,那么“不谈论健康方法”或许也将成为真的绅士的条件之一。真的绅士大约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喋喋不休地谈论自己的健康方法,我以为。一如众人所知,我并非真的绅士,本就无须一一介意这类琐事,如今却居然动笔来写这么一本书,总觉得有些难为情。 [点击阅读]
彗星来临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我决定亲自写《彗星来临》这个故事,充其量只是反映我自己的生活,以及与我关系密切的一两个人的生活。其主要目的不过是为了自娱。很久以前,当我还是一个贫苦的青年时,我就想写一本书。默默无闻地写点什么及梦想有一天成为一名作家常常是我从不幸中解放出来的一种方法。我怀着羡慕和交流情感的心情阅读于幸福之中,这样做仍可以使人得到休闲,获得机会,并且部分地实现那些本来没有希望实现的梦想。 [点击阅读]
彼得·卡门青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生命之初有神话。一如伟大的神曾经在印度人、希腊人和日耳曼人的心灵中进行创作并寻求表现那样,他如今又日复一日地在每个儿童的心灵中进行创作。那时候,我家乡的高山、湖泊、溪流都叫些什么名字,我还一无所知。但是,我看到了红日之下平湖似镜,碧绿的湖面交织着丝丝银光,环抱着湖泊的崇山峻岭层层迭迭,高远处的山缝间是白雪皑皑的凹口和细小的瀑布,山脚下是倾斜的、稀疏的草场, [点击阅读]
德伯家的苔丝
作者:佚名
章节:66 人气:0
摘要:五月下旬的一个傍晚,一位为编写新郡志而正在考察这一带居民谱系的牧师告诉约翰·德伯:他是该地古老的武士世家德伯氏的后裔。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使这个贫穷的乡村小贩乐得手舞足蹈,他异想天开地要17岁的大女儿苔丝到附近一个有钱的德伯老太那里去认“本家”,幻想借此摆脱经济上的困境。 [点击阅读]
心兽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第一章每朵云里有一个朋友在充满恐惧的世界朋友无非如此连我母亲都说这很正常别提什么朋友想想正经事吧——盖鲁徼?如果我们沉默,别人会不舒服,埃德加说,如果我们说话,别人会觉得可笑。我们面对照片在地上坐得太久。我的双腿坐麻木了。我们用口中的词就像用草中的脚那样乱踩。用沉默也一样。埃德加默然。今天我无法想象一座坟墓。只能想象一根腰带,一扇窗,一个瘤子和一条绳子。我觉得,每一次死亡都是一只袋子。 [点击阅读]
心灵鸡汤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上帝造人因为他喜爱听故事。——爱尼·维赛尔我们满怀欣悦地将这本《心灵鸡汤珍藏本》奉献在读者面前。我们知道,本书中的300多个故事会使你们爱得博大深沉,活得充满激|情;会使你们更有信心地去追求梦想与憧憬。在面临挑战、遭受挫折和感到无望之时,这本书会给您以力量;在惶惑、痛苦和失落之际,这本书会给您以慰藉。毫无疑问,它会成为您的终生益友,持续不断地为您生活的方方面面提供深沉的理解和智慧。 [点击阅读]
怪指纹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法医学界的一大权威宗像隆一郎博士自从在丸内大厦设立宗像研究所,开始研究犯罪案件和开办侦探事业以来,已经有好几年了。该研究所不同于普通的民间侦探,若不是连警察当局都感到棘手的疑难案件它是决不想染指的,只有所谓“无头案”才是该研究室最欢迎的研究课题。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