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分歧者 - 第四章彷徨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第四章彷徨
  看了一下表,我比平时早五分钟走到家门口的街。表算是无私派唯一允许佩戴的饰品,只因为它有实用价值。表带是无私派一贯的灰色,表盘则是玻璃的。只要我把手表倾斜到一个角度,就能越过指针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们这条街上的房子大小和样子全都一样:清一色的灰色水泥建筑,带几扇经济实用的长方形窗子。房前屋后的草坪都种满了一种马唐草,信箱是金属材质的,毫无生气地立在房前。对很多人而言,眼前的景象阴郁沉闷,但对我来说,它们的简朴令人感到安心。
  之所以简朴,并不是鄙弃个性,就像其他派别有时解读的那样。我们的房子,我们的衣服,还有我们的发型,每一样都意在让我们忘记自我,远离虚荣、贪婪和妒忌等一切自私行为。如果我们拥有不多,所要又很少,大家都是平等的,我们就不用羡慕任何人。
  这些年过去,我一直逼着自己爱上这种生活。
  我坐在门前台阶上,等着迦勒回来。没等很长时间,一分钟过后街上出现了几个穿灰色长袍的身影,我听见了笑声。在学校,我们都会保持低调,淡化自己的存在,一旦回到家便是另一幅景象:欢声笑语,嬉戏打闹。我天性喜欢讽刺挖苦别人,这点还是不受欢迎。这天性总会伤到很多人。无私派希望我压制这种本性也许很有好处。或许我没必要非得离开家人。如果我逼着自己做一个合格的无私者,也许就会成为真正的无私者。
  “碧翠丝,怎么了?你还好吧?”迦勒问我。
  “挺好的。”他和苏珊,还有她哥哥罗伯特在一块儿。苏珊疑惑地看着我,就好像和她早上见到的我是不同的两个人。我耸耸肩,故作轻松:“测试完以后感觉不舒服,肯定是他们给的那瓶药水的事儿,不过我现在好多了。”
  说着我故意挤出一个自信的微笑。苏珊和罗伯特好像被我说服了,看起来不再担心我的精神状态,但迦勒还眯着眼盯着我看,一如他怀疑别人口是心非时那样。
  “今天你们两个是坐公车回家的吗?”我问苏珊和罗伯特。我当然不关心他们是怎么回家的,只想转移话题罢了。
  “是啊。我们老爸今天得工作到很晚,没时间接我们。他也让我们在明天的选派大典前花时间好好想一想。”苏珊说。
  一听到“选派大典”四个字,我的心就狂跳了起来。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欢迎你们晚点儿过来玩。”迦勒有点殷勤地说。
  “谢谢你。”苏珊给了迦勒一个微笑。
  罗伯特挑着眉毛看了我一下。似乎有一年了,每当迦勒和苏珊以无私派才懂的那种试探性的方式调情时,我和罗伯特都会交换一下目光。迦勒的眼睛似乎长在了苏珊身上,就这么目送她离去。每当这时,我就得扯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呆呆的凝视中拽回来。我把他拉进家里,关上身后的大门。
  他转头望着我,笔直浓黑的眉毛凝在一起,挤出一条很深的皱纹。他皱眉时的样子,我觉得更像母亲。也就在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他和我们的父亲过着一样的生活:选择留在无私派,学一门手艺,娶苏珊为妻,组建新家庭。那应该非常美好吧。

  我应该看不到了。
  “现在他们都走了,你可以把实话都告诉我了吗?”他轻声问道。
  “实话是,我不应该告诉你,你也不应该问。”我说。
  “所有那些规则你都破坏了,唯独这个不行吗?即使这么重要的事也不行?”他的眉毛又皱在一起,还咬着嘴角。尽管他的措辞是在责问我,可听起来像在打探消息,实际上是想知道我的答案吧。
  “那你呢?你会告诉我你的测试结果吗?”我眯起双眼。
  四目相对。我似乎听到了火车鸣笛,微弱得像风吹过小巷时的呼哨,但当我听见时我知道就是它,听起来像无畏派在召唤我去跟随他们。
  “求你……求你不要告诉爸妈我的事,好吗?”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我只想赶紧上楼,然后躺下来。先是接受测试,接着步行回家,路遇无派别男子,这些让我感到筋疲力尽,想好好休息一下。但今天轮到我做晚饭了——父亲做了昨天的晚餐,哥哥负责今天的早餐,母亲准备了今天的午餐。我深深吸了口气,站起来走进厨房。
  大约过了一分钟,迦勒过来帮我。我咬了咬牙,心里很不爽。他总是什么事都帮忙,那种天生的善良和本性的无私最让我恼火。
  我们谁都没理谁。我负责在炉子上炒豌豆,迦勒从冰箱里拿出四块鸡肉,等着它们化开。农场距我们很远,我们吃的食物大多是冰冻或罐装的。记得母亲曾经提过,在很久以前,人们很少买转基因食品,因为觉得它们不是天然的。可现在,我们只能吃转基因食物,别无选择。
  爸妈到家时,晚饭准备好了,餐桌也已铺好。父亲进门后丢下包皮,亲了亲我的额头。很多人觉得我父亲性格固执——或者说太固执了——不过他也很慈爱。我努力让自己只看他的优点,很努力。
  “个性测试怎么样?”他问我。我正把豌豆倒进上菜的碗里。
  “还不错。”我答道。我永远做不成诚实派,我太容易撒谎了。
  “我听别人说,有个测试结果出了岔子。”母亲插了一句。和父亲一样,她也是政府人员,既负责城市拆迁改造工程,也负责招聘个性测试的测试员。不过她主要的工作是组织人帮助无派别者,给他们提供食物、住处,还有工作机会。
  “真的吗?”父亲问道。说实话,个性测试很少出状况。
  “我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我朋友艾琳告诉我的。她说其中一个测试者的测试出现了小问题,所以他们不得不口头宣读测试结果。”母亲边说边优雅地把餐巾摆到每个盘子旁边。“好像是一位同学不舒服,提前回家了。”她耸耸肩,“希望他们好起来。你们俩听过这件事吗?”
  “没有。”迦勒说。他冲母亲笑了笑。
  我哥哥也永远做不成诚实派。
  大家在餐桌边坐下来,我们家习惯于把菜向右传,而且得等所有人的食物都盛好才能吃饭。父亲把手伸给母亲和哥哥,他们又把手递给父亲和我。我们手拉着手一起做祷告。父亲感谢上帝赐给我们食物、工作、朋友,还有家庭。不是所有无私派家庭都信耶稣,但父亲经常说,我们应该忽略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因为差异是产生分歧的根源。其实,我到现在还不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那么,”母亲冲着父亲说,“说说吧。”
  她拉过父亲的手,拇指轻轻地抚着他的指关节。我盯着他们那紧握的手,一时思绪万千。父母很相爱,可他们很少在我们面前表露太多爱慕之情。他们常常教育我们,肢体的接触会产生巨大能量,也正是这个原因,我自小对它都小心提防。
  “告诉我,你在苦恼什么。”她又加了一句。
  我什么话都没说,默默地盯着自己的盘子。母亲那敏锐的洞察力有时会让我大吃一惊,可现在它们刺痛了我。为什么我总这么关注自我,竟丝毫没有觉察到父亲双眉紧锁,神情沮丧。
  “今天工作上遇到了些麻烦,”父亲应道,“确切地说,是马库斯遇到些麻烦。”
  马库斯是父亲的工作搭档,他们都是政治首领。这座城市由五十人组成的议会管理,他们全部来自无私派。因为我们这一派以不逢迎偏私、无私奉献著称。这些领导者也全部通过推举制度选出,他们全都为人正派、坚忍不屈,也具备非凡的领袖特质。其他四大派别也分别推举各自的代表。在特殊问题处理上,各代表的意见也会归入考虑范围,但最终决定权还是在议会手中。议会决议虽然由大家共同做出,但马库斯在其中影响巨大。
  自五大派别形成的“大同之日”起,这种体系一直延续至今。在我看来,这种体系一直存在的根源在于人们害怕它若崩解可能造成的结果:战争。
  “是有关珍宁·马修斯写的文章吗?”母亲问。珍宁·马修斯凭着极高的智商当选,也是博学派唯一的代表。父亲对她满腹怨言。
  我抬头问:“什么文章?”
  迦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按理说,吃饭时,我们不能随便讲话,除非父母直接问我们问题,可惜他们一般不会问。就如父亲所说,我们的倾听是他们的福气。饭后,在客厅里他们也会听我们讲。
  “正是。”父亲说。他眯起了眼睛:“这高傲自大、自以为是的狂徒……”他停下来,清了清嗓子,“抱歉,但是她发表了诋毁马库斯人格的文章。”
  我扬了扬眉毛。
  “她怎么说?”我问。
  “碧翠丝。”迦勒轻声警告我。
  我低下头,把手里的叉子翻过来翻过去,直到羞红的脸上余热退去。我讨厌别人嗔责我,尤其是我哥哥。
  “文章说,马库斯对儿子的暴力和残忍,是他儿子背叛无私派、选择无畏派的原因。”父亲答道。
  很少有生在无私派家庭的人选择离开,一旦有人离开,我们都能记住他们的名字。两年前,马库斯的儿子,托比亚斯,离开无私派转入无畏派时,马库斯极为震惊。托比亚斯是他唯一的孩子,也是唯一的亲人——他的妻子在生第二个孩子时死去,婴儿也在几分钟后离开这个世界。

  我从未见过托比亚斯。他很少参加社区活动,也从未跟他父亲来我们家吃过饭。关于他转派这件事,我父亲一直觉得那很不正常,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
  “残忍?马库斯吗?”母亲摇摇头,“可怜人,他的伤疤被人一次次揭开。”
  “你是说他儿子的背叛吗?”父亲冷冷地说,“这点我其实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博学派握着这个把柄攻击我们已经好几个月了。我敢保证,事态还会严重下去。”
  我不该再次插嘴,但实在忍不住,话脱口而出:“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碧翠丝,为什么不能趁此机会好好听你父亲说?”母亲温柔地说。这措辞更像建议而非命令。我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对面的迦勒,他眼中是那种不以为然的神情。
  我盯着碗里的豌豆,没把握还能忍受这种生活多久。是我自己不够好。
  “这你知道,”父亲继续说道,“因为我们有他们想要的东西。知识凌驾于一切的结果就是对权力的迫切渴望,这会让他们误入黑暗空虚的歧途。无私派能够看到这点,我们应该感到庆幸。”
  我点下头。尽管个性测试结果显示我也具有博学派的特性,但我不会选博学派,因为我是我父亲的女儿。
  饭后,父母亲忙着收拾碗筷。迦勒想去帮忙,但被他们拒绝了。今晚,他们希望我们独处,而不是一起待在客厅里,这样我们就能好好考虑一下明天的选派大典。
  如果我把分歧者的结果告诉家人,他们也许可以帮我做出选择。但我不能这么做。每当我守口如瓶的决心动摇时,托莉的警告就清晰地飘荡在耳边。
  我和迦勒一起上楼,就在爬到最后一级台阶,准备回各自的卧室时,他把手搭在我肩上拦下我。
  “碧翠丝,”他看我的眼神异常坚定,“明天的选派大典,我们要考虑爸妈的感受。”他的声音有点尖锐,“但是……但是我们也要听一下自己的心声。”
  听到他的话,我的心微微一震,只说了句这情景下该说的话:“个性测试又左右不了我们的选择。”
  他微微一笑:“是这样吗?”
  他捏了捏我的肩膀,转身走进他的卧室。我往里瞥了一眼,床铺没整理,桌子上杂乱无章地摆着几摞书。他关上了门。我多希望自己告诉他,我们正在经历相同的困惑,我多希望对他说出我的心声,而不是客套话。可是承认自己需要帮助的念头实在难以忍受,想到这里,我转身走开。
  进了房间,当我关上身后的门,突然意识到明天的选择再简单不过了。如果我够无私,那我会选择无私派;如果我够勇敢,我就选择无畏派。选择哪一个,就证明我属于它。明天,这两种特质将在我内心交战,只有一方可以胜出。
或许您还会喜欢:
呼吸秋千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我所有的东西都带在身边。换句话说:属于我的一切都与我如影随行。当时我把所有的家当都带上了。说是我的,其实它们原先并不属于我。它们要么是改装过的,要么是别人的。猪皮行李箱是以前装留声机用的。薄大衣是父亲的。领口镶着丝绒滚边的洋气大衣是祖父的。灯笼裤是埃德温叔叔的。皮绑腿是邻居卡尔普先生的。绿羊毛手套是费妮姑姑的。只有酒红色的真丝围巾和小收纳包皮是我自己的,是前一年圣诞节收到的礼物。 [点击阅读]
呼啸山庄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0
摘要:夏洛蒂和传记作者告诉我们,爱米丽生性*独立、豁达、纯真、刚毅、热情而又内向。她颇有男儿气概,酷爱自己生长其间的荒原,平素在离群索居中,除去手足情谊,最喜与大自然为友,从她的诗和一生行为,都可见她天人合一宇宙观与人生观的表现,有人因此而将她视为神秘主义者。 [点击阅读]
命案目睹记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在月台上,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跟着那个替她担箱子的脚夫气喘吁吁地走着。她这人又矮又胖;那个脚夫很高,从容不迫,大踏步,只顾往前走。不但如此,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还有大包小包的东西,非常累赘。那是一整天采购的圣诞礼物。因此,他们两个人的竟走速度是非常悬殊的。那个脚夫在月台尽头转弯的时候,麦克吉利克蒂太太仍在月台上一直往前赶呢。当时第一号月台上的人不挤,本来没什么不对。 [点击阅读]
哑证人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埃米莉-阿伦德尔——小绿房子的女主人。威廉明娜-劳森(明尼)——阿伦德尔小姐的随身女侍。贝拉-比格斯——阿伦德尔小姐的外甥女,塔尼奥斯夫人。雅各布-塔尼奥斯医生——贝拉的丈夫。特里萨-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侄女。查尔斯-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侄子。约翰-莱弗顿-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父亲(已去世)。卡罗琳-皮博迪——阿伦德尔小姐的女友。雷克斯-唐纳森医生——特里萨的未婚夫。 [点击阅读]
哭泣的遗骨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初、高中的同班同学——现在长门市市政府下属的社会教育科工作的古川麻里那儿得知了这一消息。麻里在电话里说:“哎,我是昨天在赤崎神社的南条舞蹈节上突然遇到她的,她好像在白谷宾馆上班呢。”关于南条舞蹈的来历,有这么一段典故,据说战国时期,吉川元春将军在伯老的羽衣石城攻打南条元续时,吉川让手下的土兵数十人装扮成跳舞的混进城,顺利击败了南条军。 [点击阅读]
哲理散文(外国卷)
作者:佚名
章节:195 人气:0
摘要:○威廉·赫兹里特随着年岁的增多,我们越来越深切地感到时间的宝贵。确实,世上任何别的东西,都没有时间重要。对待时间,我们也变得吝啬起来。我们企图阻挡时间老人的最后的蹒跚脚步,让他在墓穴的边缘多停留片刻。不息的生命长河怎么竟会干涸?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点击阅读]
喧哗与骚动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威廉·福克纳(WilliamFaulkner,1897-1962)是美国现代最重要的小说家之一。他出生在南方一个没落的庄园主家庭。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参加过加拿大皇家空军。复员后,上了一年大学,以后做过各种工作,同时业余从事写作。他最早的两本小说是当时流行的文学潮流影响下的作品,本身没有太多的特点。 [点击阅读]
嘉利妹妹
作者:佚名
章节:47 人气:0
摘要:当嘉洛林.米贝登上下午开往芝加哥的火车时,她的全部行装包皮括一个小箱子,一个廉价的仿鳄鱼皮挎包皮,一小纸盒午餐和一个黄皮弹簧钱包皮,里面装着她的车票,一张写有她姐姐在凡.布仑街地址的小纸条,还有四块现钱.那是!”889年8月.她才!”8岁,聪明,胆怯,由于无知和年轻,充满着种种幻想.尽管她在离家时依依不舍,家乡可没有什么好处让她难以割舍. [点击阅读]
四大魔头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我曾经遇见过以渡过海峡为乐的人,他们心平气和地坐在甲板的凳子上,船到港口时,他们静静地等船泊好,然后,不慌不忙地收好东西上岸。我这个人就做不到这样。从上船那一刹那开始,我就觉得时间太短,没有办法定下心来做事。我把我的手提箱移来移去。如果我下去饮食部用餐,我总是囫囵吞枣,生怕我在下面时,轮船忽地就到达了。我这种心理也许是战争时假期短暂的后遗症。 [点击阅读]
回忆录系列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银色马一天早晨,我们一起用早餐,福尔摩斯说道:“华生,恐怕我只好去一次了。”“去一次?!上哪儿?”“到达特穆尔,去金斯皮兰。”我听了并不惊奇。老实说,我本来感到奇怪的是,目前在英国各地到处都在谈论着一件离奇古怪的案件,可是福尔摩斯却没有过问。他整日里紧皱双眉,低头沉思,在屋内走来走去,装上一斗又一斗的烈性烟叶,吸个没完,对我提出的问题和议论,完全置之不理。 [点击阅读]
园丁集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1仆人请对您的仆人开恩吧,我的女王!女王集会已经开过,我的仆人们都走了。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晚呢?仆人您同别人谈过以后,就是我的时间了。我来问有什么剩余的工作,好让您的最末一个仆人去做。女王在这么晚的时间你还想做什么呢?仆人让我做您花园里的园丁吧。女王这是什么傻想头呢?仆人我要搁下别的工作。我把我的剑矛扔在尘土里。不要差遣我去遥远的宫廷;不要命令我做新的征讨。只求您让我做花园里的园丁。 [点击阅读]
国王鞠躬,国王杀人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每一句话语都坐着别的眼睛我小时候,村里人使用的语言,词语就住在它们表述的事物表面。所有名称与事物贴切契合,事物和自己的名字如出一辙,二者像缔结了永久的契约。对多数人而言,词语和事物之间没有缝隙,无法穿越它望向虚无,正如我们无法滑出皮肤,落进空洞。日常生活的机巧都是依赖于直觉、无须语言的熟练劳动,大脑既不与它们同行,也没有另辟蹊径。脑袋的存在只是为了携带眼睛和耳朵,供人们在劳作中使用。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