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放学后 - 第二章 第一节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九月十二日,星期四。第六节课,三年B班的教室。
  微积分是高中数学最后的难关,如果学不精,参加大学入学考试时,无法以数学为利器。然而,也不知是否我的教学法有问题,到了现在,微积分的测验,全班平均成绩从未超过五十分。
  我一面在黑板上列出难解的数学公式,时而回头望向学生们,但,她们还是一样虚无的表情。若是一、二年级的学生,多少会面露反抗之色,表示“为何必须 学这种东西”或“数学在走向社会后根本用不到”,但是,升上三年级,却似已不再有这类无意义的疑问了,反倒是一副“请继续说明下去”的表情。
  难道她们领悟了吗?
  望着她们的神情之间,我的视线移至最左边第四个座位的惠子身上。
  惠子以双手托腮,正在看窗外的景色。也不知她是在看别班上体育课?还是望着围墙外的住家?不管如何,她这种样子我很少见过,因为,平常我上课时,她 总是很认真的听课。我把今天授课的内容加以整理概述时,下课铃声响了。学生们的脸孔顿时一亮、恢复生气。我一向抱着上课不超过时间的原则,立刻合上教科 书,说:“今天就到这里!”
  “起立、敬礼!”班长的声音也充满活力。
  走出教室数步,惠子追上来了。
  “老师,你今天会来吧?”
  和昨天不同,略带着诘问的语气。
  “我是打算要去。”
  “打算……不确定吗?”
  “嗯……不,一定会去。”
  “要守信哦!”说完,惠子又快步回教室。
  隔着玻璃窗,见到她走近朝仓加奈江,好像说了什么话。加奈江是射箭社的副社长,所以大概是在讨论和练习有关的事项吧!回到教职员室,村桥正抓住年轻的藤本老师,不知在说些什么。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才知道是因为抽考的成绩很糟,他正在抱怨。
  村桥最爱发牢骚了,我们始终只当他的听众。牢骚的内容各色各样:学生的过错、校长的不懂事、薪水太少等等。唯一不变的是:他很后悔当女子高校的教师!
  村桥是本地国立大学理学院的研究所毕业,教授的课目和我一样是数学,比我大两岁,但是因为研究所毕业后就当了教师,所以资历比我更久,只不过,在这些年里,他好几次想回到大学去。
  本来,他的目标是当数学教授,却受挫而只当上数学教师,也许还舍不掉最初的理想吧!但在野心又再度遭挫后,现在似乎已放弃回大学执教的梦想了。
  记得他曾对我说过:“我完全不想让学生了解!”
  那是数学教师聚会的时候吧!村桥有点醉了,酒臭扑鼻地说:“我刚当教师时,也是很有干劲的,希望让所有学生都能理解困难的数学,但,不可能!尽管我 何等仔细的说明,她们也理解不到十分之一。不,应该说她们不想理解,因为她们本来就没在听课。我以为那只是学生的冲劲问题,只要她们振作起来……但,我完 全错了。”
  “不是冲劲的问题吗?”
  “不是,完全不是。她们的头脑就只有那样的程度,根本没有能够理解高中数学的记忆容量。即使想要理解也做不到。以她们的立场来说,我讲课就和外籍教师用外语讲课毫无两样,所以斗志逐渐淡薄。想想,其实也真可怜,她们要在如鸭听雷鸣的情况下呆坐五十分钟。”
  “可是,也有成绩不错的学生吧?依我所知,就有两、三个学生程度极佳。”
  “是有那祥的学生没错,但,三分之二都是渣滓!她们没有能够理解数学的头脑。我认为从高二开始,最好让所有科目都采取选择制,再怎么说,鸡是飞不上天空的!如果有选择上数学课的实力和冲劲,我们就全心全意的锻炼。你难道不认为,对那些白痴讲解数学,岂非自贬数学的价值?”

  “这……”我苦笑的啜着酒。
  我不认为数学高尚,也不曾像村桥那样去批判教育制度,因为,我认为教书只是赚钱的手段。
  村桥扶正金边眼镜,继续说:“反正,当了女子高校的教师就已经是失败的开始了。再怎么号称是职业妇女的时代,大多数女性都是一结婚就走进家庭。在这 所学校里,希望将来进入一流企业,发挥超过男人的实力,求能出人头地的学生有几个?几乎所有学生都只想进能适度玩乐的短期大学或女子大学,毕业后当个职业 妇女,一旦找到好对象,马上结婚吧?对能这样的学生来说,高校也只是她们的游乐场。拚命教这样的学生做学问……那我又何必念到研究所毕业?我愈想愈觉得人 生毫无意义。”
  途中,他相当激动,但是说完话以后却又如雨过天晴,大口喝酒。他平常就喜发牢骚,情绪却未曾这样混乱,而且语无伦次。
  “宣布抽考时,她们只会抱怨,但,期中考和期末考又毫不准备,想想,何必为此生气呢?”
  村桥不停摸着他那头七三分梳的头发,边滔滔不绝的向藤本发牢骚。我心想,还是乘机先溜开为妙,带着教练服走出教职员室。
  我一向在体育馆后面的教师专用更衣室换衣服。这是一间砖砌的约十张榻榻米大小的小屋,室内有一道同样是砖砌的墙壁,区隔成男用和女用两部分。是由储 藏室改建而成,因此女用出口在小屋后面,构造相当奇妙。大概,入口处本来是窗户吧!虽是教师专用,但是体育教师有他们专用的更衣室,因此利用这里的都只是 运动社团的指导老师。而且参加社团练习的指导老师很少,结果包皮括男女在内,只有少数几个人利用这里,有时候,甚至只有我一个人。
  我正在换衣服时,藤本进来了,边叹息边苦笑。
  他是网球队的指导老师。今天,应该只有我们两人利用这间男用更衣室。
  “村桥老师的话真多!”
  “他是藉此来消除精神的紧张。”
  “这种方式太不健康了,他可以藉运动来发泄啊!”
  “没办法,他是高级知识份子。”
  “我看是歇斯底里吧!”
  我边和藤本开玩笑,边走出更衣室。
  射箭场在沿着教室大楼绕过操场的转角处。平日我都走教室大楼后面,却因前日被盆栽暗袭之事,不得不设法避开。
  清华女子高校成立射箭社至今正好十年,具备游戏要素的射箭活动受到现代女学生的欢迎,再加上色彩鲜艳的制服、看似优雅的动作,又不像网球或篮球那样剧烈,每年都有许多新社员参加,目前已是雄踞校内前五名的大社团了。
  我在赴任的同时就被派定为射箭社的指导老师。一方面是我在大学里参加了四年的射箭社,另一方面,当然也是我自己很希望继续练习。
  自从我当了指导老师以后,一切都保持正轨,社员们也能参加正式比赛。虽然成绩不算突出但是有惠子和加奈江这样的人才,相信不久会有收获!来到射箭场,社员们已完成准备运动,正摆成圆阵。社长惠子似在指示什么,大概是今天预定练习的进度吧!
  “你来了。”惠子走过来,“开溜了几天,你必须加倍指导才行。”
  “我并非故意。”
  “真的?”
  “当然了。别谈这些……大家的状况如何?”
  “没什么进步。”惠子夸张的颦眉,说,“照这样下去,今年也是希望渺茫。
  她指的是一个月后举行的全县选拔赛,选拔赛成绩优秀者才能代表县参加全国大赛。不过,本校实力还不够,自从射箭社成立迄今,尚未在选拔赛夺过冠军,而且成绩差太多,总觉得要参加全国大赛的路还好遥远?
  “你自己呢?这是最后机会了。”我想起昨天和校长的对话,以及和运动用品店老板的谈话。

  “我也希望能够有办法。”说着,惠子回到五十公尺的始射线前。
  在预选之前,只练习半局!
  射箭分为全局和半局。所谓的全局,男子为九十公尺、七十公尺、五十公尺和三十公尺;女子则为七十公尺、六十公尺、五十公尺和三十公尺。每一距离各射三十六箭,合计一百四十四箭,再比较其总分决定胜负。
  所谓半局则为男女各在五十公尺和三十公尺射三十六箭,以七十二箭的得分决定胜负。
  箭靶中心为十分,其周围是九分的范围,再次为八分,最少为一分。亦即,全局满分为一千四百四十分,半局满分为七百二十分。
  全国大赛要射全局,但是县际比赛只射半局,因为参赛人数太多,射全局的话太花费时间。所以,本校的社员目标放在县际比赛上,彻底练习五十公尺和三十 公尺。我站在社员们身旁——纠正她们的射型,并且记录、比较进步的幅度。对她们每个人,我皆同样仔细的指导,但是,不知不觉间却出现各自不同的个性和习惯 动作。这点倒是没什么关系,问题只在于:她们的个性和习惯很少对成绩有帮助!不管从技术观点或力道观点来看,最稳定的还是惠子。副社长加奈江也已有相当实 力,但若想参加全国大赛,仍旧有些困难!
  一年级学生更是糟,只会随手乱射。但,要教她们运用脑筋射箭,到底还很难吧!
  忽然,我注意到了宫坂惠美一直沉思不已。她把箭搭上弦,却就是无法拉弓!即使离她很远,都可见到一瞄准目标,她全身就不住颤抖。
  “怎么啦?心里害怕?”我问。
  惠美惊讶的抬起脸来。很明显,她屏住呼吸。她呼出一口气,回答:“我犹豫不决……”
  这是任何人都曾有过的经验。
  “这只是一项运动,没什么好怕的。如果害怕,可以把眼睛闭上。
  她低声回答“好”,然后慢慢拉弓。拉满弓后,她闭上眼,射出。箭矢偏离中心,插在靶上。
  “这样就行了。”我说。
  惠美表情僵硬的颌首。
  五十公尺和三十公尺射完后,休息大约十分钟。
  我走近惠子:“大家多少都有些进步了。”
  “还差得远呢!”惠子淡淡的回答。
  “至少比想像中好多了,没什么好失望的。”
  “我呢?”
  “还过得去,比集训时好。”我说。
  一旁的加奈江冷冷接口:“惠子带着老师的护符,情况当然不错了。”
  “护符?”
  “喂,加奈江,别乱讲话。”
  “是什么?我不记得给过你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是这个。”惠子从箭囊内抽出一支箭,是黑柄、黑羽的箭。那是直到前不久为止,我惯用的箭。
  箭手们都持有自己的箭,依自己的射法、体力、选择箭的长度、粗度、箭羽的角度。不仅这样,箭矢的颜色、箭羽的形状和色泽、图案,也都尽量合乎自己所求,因此可以说,几乎见不到有两位箭手的箭矢在形状、设计上会完全相同者。
  前些日子,我惯用的箭矢已相当受损,所以重新制作一组。当时,惠子说她想要一支旧箭,我就给了她。从几年前开始,箭手之间就流行着带一支完全不同的箭当装饰品,称之为“吉祥箭”。
  “哦?是带那支箭才状况不错?”
  “只是有时候觉得很顺手,算是好预兆吧!”
  惠子将“吉祥箭”插回箭囊。她的箭长度二十三寸,我的箭二十八点五寸,箭囊内只有那支箭特别突出。
  “真好?我也想要一支好预兆的箭。”加奈江很羡慕似的说。
  “好呀!我放在射箭社办公室里,你自己去拿。”
  本来休息十分钟,结果过了约莫十五分钟才再次开始练习。我看看表,时间是五点十五分。

  接下来是重量训练、柔软体操和跑步。我很难得的陪她们一起进行,但,四百公尺的操场跑五圈下来,肺部毕竟承受不了。途中,和网球队跑在一起,藤本也同样在跑步,但是,他带头跑。
  “前岛老师,你也跟着跑步?”
  那声音实在不像是边跑边说的声音,呼吸丝毫不乱。
  “只是偶尔……但……还是很难受。”我几乎都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那我先走啦!”
  望着藤本快步远去的背影,感觉上像是见到不同的生物一般。
  跑步结束回到射箭场,立刻进行休息操,然后所有人围成圆圈,发表各自的分数,再由社长、副社长开始自行检讨。
  整个练习结束时,已经六点过后。
  最近,白天慢慢越来越短了,但天色仍很亮。对面远处可见到网球场,不过,网球队的练习时间一向都比我们要长。
  “今天辛苦了。”回更衣室途中,惠子追上来说。她腰上还挂着箭囊。
  “我又没做什么,不会累。”
  “只要你在场就好。”
  这句话令我一怔——没有先前那种开朗,而是略带忧郁?
  “有这种事?”我故意装作很开心的问。
  接下来谈一些有关练习的事项,但,惠子却似心不在焉。不知不觉间,我们来到更衣室前。
  “你明天也会来?”
  “尽量吧!”
  她露出不满的神情,转身。或许还想趁天色未暗之前再稍微练习吧?
  我一面听着她腰际挂着的箭囊里发出的箭支磨擦声,边伸手向更衣室门。
  奇怪!
  应该随手打开的门却动都不动。我试着稍微用力,还是一样。
  “怎么啦?”见到我站在门口,惠子又回来了。
  “门打不开,大概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吧!
  “奇怪!”惠子边摇头边绕至更衣室后。我不断敲门,又用力推着,但,门还是不动。
  不久,惠子神色慌张的回来了,说:“老师,从后门通风口可见到用木棒顶住。”
  “木棒顶住?”
  我一面寻思,为何要这么做呢?一面跟在惠子身后绕至更衣室后。通风口是约三十公分四方的小窗,上端钉有活叶片,能向外侧打开约三十度角。我从通风口往里面望,里边昏暗,必须聚精会神才看得清楚。
  “真的呢!到底是谁这么做?”我将脸离开通风口,说。
  这时,惠子凝神看着我,低声说:“里面……会不会有人呢?”
  “里面有人?”我正想问为什么时,自己也低呼出声。
  惠子说得没错,只有从里面才可能用木棒顶住门。
  女性专用更衣室的门被锁住。
  我们再次绕回前面,又开始敲门。
  “有谁在里面?”
  但,怎么叫也没有答复。我和惠子对望着——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好把门破坏了。”我说。
  惠子颌首。
  两人开始用力撞门。约莫撞了五、六下,门上端发出断裂的声响,整片门朝内侧倒下,立刻室内尘土飞扬。我们站立不稳,惠子腰间箭囊内的箭支也掉落一地。
  “老师,有人……”
  听惠子这么说,我望向房间角落。一位穿灰西装的男人倒卧。由于在通风口的正下方,刚刚看不见。
  那件灰西装我很眼熟。
  “惠子……去打电话。”我生生咽下一口唾液,说。
  惠子紧抓住我手臂:“打电话?打给谁?”
  “医院。不……应该报警……”
  “死了吗?”
  “也许。”
  这时,惠子放开我手臂,从撞坏的门走出去。但,几秒后又满脸苍白的进来,问:“是谁?”
  我舔了舔嘴唇,回答:“村桥老师。”
  惠子双眼圆睁,一句话也来说的跑出去。
或许您还会喜欢:
纸牌屋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世上没有永恒不变的事物。欢笑不长久,欲望不长久,生命本身,也总会走到尽头。这真是至理名言。所以,人生在世,最要紧的就是及时行乐,活在当下,把手中的东西紧紧抓住。为什么要虚度一生去换取入土之后碑头的空文呢?“永存我心”,什么样的蠢蛋才会希望自己的坟头铭刻这样一句空话?这不过是无病呻吟的多愁和伤感,毫无意义。我们还是面对现实吧,人生就是一场零和博弈,输赢高下都在政坛见分晓。 [点击阅读]
纽约老大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1991年6月13日,好莱坞。凌晨,加利福尼亚美联社分部一派兵荒马乱。五分钟之前,路透社抢先向全球公布了齐亚托联通公司的最新消息。这一次,英国人灵敏的鼻子终于甚至比美国人更早嗅到了大西洋的腥味。齐亚托联通公司正在制做本世纪耗资最大的色情片,主要外景地选择在沙漠中,也就是拍摄《宾虚传》和《阿拉伯的劳伦斯》用过的场景,其中一处搭设了1000余人在上面翻滚的大台子。 [点击阅读]
绞刑架下的报告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一代英雄,惨遭杀害,但他们是一座座高大雄伟的雕像,矗立在大地上,鲜花环绕,阳光沐浴,人们把最崇敬的感情献上。一伙魑魅魍魉,蝇营狗苟,虽生犹死,都是些朽木雕成的木偶,人们投之以冷眼、蔑视与嘲笑。捷克民族英雄伏契克在他举世闻名的《绞刑架下的报告》(以下简称《报告》)这部不朽的作品里,深刻地揭示了人的伟大与渺歇—雕像与木偶的根本区别。 [点击阅读]
罗亭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那是个静谧的夏天早晨。太阳已经高悬在明净的天空,可是田野里还闪烁着露珠。苏醒不久的山谷散发出阵阵清新的幽香。那片依然弥漫着潮气,尚未喧闹起来的树林里,只有赶早的小鸟在欢快地歌唱。缓缓倾斜的山坡上,自上到下长满了刚扬花的黑麦。山顶上,远远可以望见一座小小的村落。一位身穿白色薄纱连衣裙,头戴圆形草帽,手拿阳伞的少妇,正沿着狭窄的乡间小道向那座村庄走去。一名小厮远远跟在她后面。 [点击阅读]
罗杰·艾克罗伊德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谢泼德医生在早餐桌上弗拉尔斯太太于16日晚(星期四)离世而去。17日(星期五)早晨八点就有人来请我去。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因为她已死了好几个小时了。九点过几分我就回到了家。我取出钥匙打开了前门,故意在大厅里磨蹭了一会,不慌不忙地把帽子和风衣挂好,这些都是我用来抵御初秋晨寒的东西。说老实话,我当时的心情非常沮丧忧愁。我并不想装模作样地认为,我能够预料今后几周将要发生的事。 [点击阅读]
罗杰疑案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弗拉尔斯太太于16日晚(星期四)离世而去。17日(星期五)早晨八点就有人来请我去。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因为她已死了好几个小时了。九点过几分我就回到了家。我取出钥匙打开了前门,故意在大厅里磨蹭了一会,不慌不忙地把帽子和风衣挂好,这些都是我用来抵御初秋晨寒的东西。说老实话,我当时的心情非常沮丧忧愁。我并不想装模作样地认为,我能够预料今后几周将要发生的事。 [点击阅读]
罪与罚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0
摘要:在彼得堡贫民区一家公寓的五层楼斗室里,住着一个穷大学生拉斯柯尔尼科夫。他正在经历着一场痛苦而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要确定自己是属于可以为所欲为的不平凡的人,还是只配做不平凡的人的工具的普通人。他原在法律系就学,因交不起学费而被迫辍学,现在靠母亲和妹妹从拮据的生活费中节省下来的钱维持生活。他已经很久没有交房租了。近来,房东太太不仅停止供给他伙食,而且催租甚紧。这时他遇见了小公务员马尔美拉陀夫。 [点击阅读]
美索不达米亚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本书记载的是大约四年前发生的事。本人以为目前的情况已经发展到必须将实情公诸于世的阶段,曾经有一些最狂妄、最可笑的谣传,都说重要的证据已经让人扣留了。另外还有诸如此类很无聊的话。那些曲解的报道尤其在美国报纸上出现得更多。实际情况的记述最好不是出自考察团团员的手笔。其理由是显而易见的:大家有充足的理由可以假定他的记述是有偏见的。因此,我便建议爱咪-列瑟兰小姐担任这项任务。她显然是担任这工作的适当人选。 [点击阅读]
群山回唱
作者:佚名
章节:80 人气:0
摘要:谨以此书献给哈里斯和法拉,他们是我双眼的努雷①;也献给我父亲,他或会为此骄傲为了伊莱恩走出对与错的观念,有一片田野,我将与你在那儿相会。——鲁米,十三世纪1952年秋那好吧。你们想听故事,我就给你们讲个故事。但是就这一个。你俩谁都别让我多讲。很晚了,咱们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和我,帕丽。今天夜里你需要好好睡上一觉。你也是,阿卜杜拉。儿子,我和你妹妹出门的时候,就指望你了。你母亲也要指望你。 [点击阅读]
翻过平城山的女人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1细雨无声湿佛颔,恍觉春至奈良坡。——会津八一人们把位于奈良县和京都府交界即古时的大和国与山城国交界处的连绵起伏的丘陵地带称为平城山。从前在女子学校广泛传唱的一首歌中有过这样的歌词:“思恋何等苦,直叫人神伤黯然,踟蹰情难诉,不觉竟至平城山,心中悲情何以堪。”这首歌曲的歌名就叫平城山。翻过平城山往来于奈良与京都之间的道路被称作奈良坡。 [点击阅读]
老处女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在五十年代的老纽约,屈指可数的几家人在单纯和富有方面居统治地位,其中就有罗尔斯顿家。强健的英国人和面色红润、身体笨拙的荷兰人合为一体创造出一个繁荣谨慎,却又挥金如土的社会。“办事要办得漂亮”一直是这个谨小慎微的世界上的一项基本原则。这个世界全是由银行家,与印度做生意的商人、造船厂家和船具商的财富建造起来的。 [点击阅读]
老母塔之夜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下午,当我和我的随从们听到一个情况后,便决定在将要参加的审判会上采取强硬的态度。我们动身去“法庭”的时候,天色已晚,只见路上人很多。这些人在院子里找不到座位,只好站着,以便能看见我们走过来。我们刚刚走进院子,大门就关了起来。对我们来说,这可不是好兆头。看起来,穆巴拉克施加了影响,而且产生了效果。我们从人群中挤到听众广场上。那里本来只有一张椅子,现在增加了一条长板凳,笞刑刑具还放在那里。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