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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镇魂歌 - 第七十七章 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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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团黑色的云彩自天边匆匆而来,那种不祥的颜色令所有远远见到它的人都心生寒意,可是当有一两个目力较好的人将这些“云”看清楚的时候,他们的面色都在剎那变得比死人还要难看。
  那不是云,而是一支魔界军的龙骑兵部队。
  二十万条龙,二十万个人,魔界军仅有的七个龙骑兵军团之一,驻扎在华斯特附近的西部龙骑兵第一军团近三分之一的兵力,此刻正化为一团死亡的云彩向着华斯特而来。
  按目前的这个速度,最多再过半小时,他们就能越过眼前这道横跨魔人两界边境的华尔福德山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任何攻击目标。
  六万龙枪兵,三万龙弓兵,剩下的十一万则是清一色的龙剑士,虽然没有魔法龙骑兵这一兵种,但如此的物理攻击组合已足以在一小时内把一座繁荣的城市变成活生生的炼狱。
  在以往魔界对华斯特的各次战役中,出动一二十万龙骑兵进行远程奔袭战也不少见,可是其目的大多是为了打击华斯特的战略经济命脉,又或者是削减华斯特的庞大军事储备,像这次这样越界出击只为了消灭一个人倒是第一次。
  修伊早就想到,自己在人界行动会给所在国家带来麻烦和灾难,可他却没想到竟会有二十万的龙骑兵前来追杀,若这也可以申报纪录的话,除了被八千万天界军围攻十天十夜的路西法·撒旦外,就算他的纪录最强了。
  对那家伙来说,这也是个值得骄傲的理由吧,至少黑衣骑士在想到这一点时,在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风向发生变化,应该是飞龙集体振翅产生的气压变化……嗯,好像是来了呢……”伫立在华尔福德山脉顶端的黑衣骑士慢慢睁开眼睛,向着感应到风向变化的高空望去,视线中随即出现了正在高速接近的龙骑兵军团,但脑海中却浮现起修伊的面容,再联想起方才对他的评价,即使是不怎么有幽默感的他也不禁莞尔一笑:“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能在这些麻烦中找到乐趣呢?”
  “活着的意义就在于快乐,对一个生命将尽的人而言更是如此。既然做人无法随心所欲,那就只好随时随地寻找快乐的理由了,你其实也可以做到的,为什么不试试呢?”
  黑衣骑士在想起曾问过修伊这个问题的瞬间,修伊当时认真回答的话语也从记忆的最深处浮起,他不由得再次微微一笑。他不是无法理解修伊,而是无法按修伊的方式生存。
  可事实上,他非常羡慕修伊,因此他才与修伊一起行动,甚至不惜从新红帝国千里赶回华斯特支持,虽然让计划继续执行是表面的理由,可黑衣骑士和修伊都明白,真正令他那么拼命的理由是什么。
  “一个,哪怕是一个也好。能有一个像他那么快乐的人活着,总比一个也没有强,最重要的是,他除了自己快乐外,还总是尽量令他人忘却烦恼……”
  黑衣骑士的喃喃自语在下一刻透出了森冷无比的杀气:“所以他绝不能死在你们这种人手上!”
  与此同时,正在休息的火焰空间成员宿营处。
  一股寒意陡然掠过修伊心头,冷彻骨髓的杀气在刹那充满了整片内心,即便远隔千里,黑衣骑士的杀意还是一分不减地传进了修伊心中,令方才还与众人言笑嫣嫣的他顿时面色微变,虽然他已极力压抑住了太过剧烈的感情变化,但一抹哀伤与无奈仍然在不经意间表露了出来。
  “你好像笑得有些勉强。”坐他对面的倪剑首先发觉到不对劲,借着方才两人间的调侃,倪剑以一个站起来试图扁他的动作冲到了他面前,在捉住修伊衣领的一瞬间,仅有两人才可听到的语音低低响起:“是身体不舒服吗?”
  修伊轻声一叹:“不,是有点心事,帮我个忙如何?”
  “好。”倪剑话音刚落,没经过大脑的回答马上招来了报应,修伊的一个直拳立刻落在了他的小肚子上,力道足得他好像是杀父仇人一般,完全没防备的翼人当即从众人围坐的帐篷中飞了出去,而后修伊慢慢站起来,先环视了对这一拳惊愕以对的众人一眼,才轻咳一声:“方才只是一个招呼,因为我刚想起来,倪剑今天在训练中偷懒,所以现在我需要对他个别补课,各位请继续,让我去给他上一堂有关学习重要性的辅导课吧。”
  大家的表情立刻变得轻松起来,对修伊来说,这种一时兴起的个别辅导并不少见,经过与龙骑将的交锋之后,抗议魔鬼训练的呼声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然离开这个团体躲避灾祸也是一个法子,可会这么做的人一个也没有。
  是挑战极限令自己更强,还是息事宁人不闻不问,每个人都做出了相同的选择,那就是留在修伊身边。
  即使修伊把那么多可怕的秘密公开,又让大家必须要面对艰险的前程,再加上平日里足以让常人死上七八次的变态训练,仍没有人选择离开他。
  因此,即便他现在突然对倪剑动粗在很多方面都不好解释,用“临时增补训练”的借口蒙混过关也没有引起大部分人的怀疑。
  然而这个“大部分”中并不包皮括蕾娜斯,当修伊离开后不久,蕾娜斯也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借口离开众人,悄悄走出了帐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蕾娜斯就对修伊产生了怀疑,与玛丽嘉和菲莉丝相比,她自然更关心修伊一些,也更容易发现修伊的口不对心的表现。
  自比武招亲以来,蕾娜斯就觉得修伊和倪剑间似乎有着一些共有的秘密,修伊早前泄露的那么多机密对这方面可说是提都没提,尽管刚才修伊的表演相当流畅自然,两人的行动依然引起了她的怀疑。
  这两人一定是在演戏,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找到借口支开我们单独谈话。
  蕾娜斯的猜测完全正确,这大概是修伊所没想到的。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即使有点卑鄙也好,我一定要知道,他们到底隐瞒了大家什么。
  蕾娜斯终于下定了决心,也这么做了。
  修伊的动作比蕾娜斯想象中要敏捷得多,才那么几秒钟时间,他和倪剑彻底消失了形迹,一时间,望着帐篷四周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乱石危岩,蕾娜斯也唯有无奈地叹气:“追丢了吗?”
  可也就在这时,一丝非常模糊的埋怨声从右侧的一片乱石堆后传来,无意间成为了蕾娜斯追踪的信标,而当她的视野中再次出现两人背影的时候,从倪剑口中的嘟哝已变得无比清晰:“我以后再也不帮你的忙了,一拳揍过来就是用尽全力,多来几次我非受内伤不可。”
  “我的拳头有这么重吗?”修伊的语气似乎很凝重。
  倪剑“哼”了一声:“废话,可以跟虚空中等力道的一拳相媲美,若换了一个月前没经过锻炼的我,那一拳就能让我在床上躺三天。”
  修伊沉默,而后忽然一拳重重敲在了身旁的一块石头上,让蕾娜斯和倪剑都目瞪口呆的事情随之发生了,由地震而形成的坚硬玄武岩先是没有任何动静,而后忽然无声地四分五裂,化为一地细砂状的小石粒,但更可怕的是他随后的这句话:“这一拳才是我的全力。”
  蕾娜斯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把一块如此坚硬的石头砸碎并不难,只要有点力气就不难做到,然而要把它粉碎成均匀细致得如同沙砾,除了对力量的平衡把握外,还要有一些特殊的攻击技能作辅助,在神族中这样的技能被称作“分流共振”,只有高阶段的天使才有资格修炼并掌握它,因此在魔族中这也该只有相当武力水准的人能做到,但修伊似乎是毫不费力就做到了。
  那他先前所说,自己完全不会魔法和武技的话难道是骗人的吗?

  “你……难道你的战斗力已经恢复了?”对修伊的惊人实力,倪剑似乎一点都不感到高兴,反而面色死灰:“那你……”
  “没有,不过已有原来状态的八成左右,魔法能力大约也是同等水准,情况似乎比想象中严重。”修伊叹气:“想不到连三年时间都无法维持,这么快就开始出现前兆了。”
  前兆?魔法能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隐蔽在一块大石后偷听的蕾娜斯只觉得稀里糊涂,一向魔武无能的修伊竟有如此惊人力量就够诡异了,而且倪剑似乎对修伊的事情早有所闻,对这种“力量的恢复”他更是一点都不高兴:“那还能维持多久?”
  “应该一年左右,若不会进一步恶化的话。”修伊反而没有倪剑那么焦虑,还笑了起来:“不过这也好,在你们实力还没能完全成长的现在,我有一定实力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再碰到龙骑将也不会那么狼狈了。”
  “开什么玩笑!”倪剑当即低声叫道:“别说得跟没事人似的,只剩一年寿命的话,你不就有更多事来不及做完了吗?”
  身为当事人的修伊倒没什么反应,倒是正在偷听的蕾娜斯仿若五雷轰顶,整颗心就像落进了冰水里一般,因为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具震撼性了!
  那个平日里总是挂着不正经的坏笑,以戏弄众人耍无赖为乐的魔族怪才,竟然是一个只剩下一年生命的将死之人吗?
  不,一定是我听错了,那个人绝不是这么容易就死的角色。
  蕾娜斯这么安慰自己,然而修伊的回答却无情粉碎了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不,一年已足够做很多事了,早在许多年前我就该死去了,能多活这么多年,甚至还能亲手救下蕾娜斯的生命,看着她在我的身旁露出微笑,我这一生已是无怨无悔,只可惜无法看到计划的最终结局罢了。”
  倪剑沉默了片刻,而后他的下一句问话就令此刻心乱如麻的蕾娜斯再次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你为蕾娜斯小姐做这么多,又为什么不肯告诉她你真正的心意,而要用那副不正经的假面具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呢?”
  “你是要我告诉她一切,并让她因此喜欢上我,一个只有一年生命的人吗?”修伊的话听起来像是对倪剑提议的嘲讽,但包皮括他自己在内,谁都能听出他真正嘲讽的人是自己:“那么一年后,她将再次迎接悲伤的离别,你觉得这样对她好吗?”
  “这……”倪剑无言以对,换了他自己来说,若真心为了所爱的人着想,不让两人陷入注定悲剧结局的爱情,将爱意压抑在心底,让一切在还未开始前就结束的确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但是,这种方法实在太残忍了,对两个人都是。
  不知不觉中,两行清泪已从蕾娜斯的脸庞滑落,但她却只能竭力压抑住此刻心中的复杂感觉,不令自己被修伊与倪剑发觉,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多听到一些修伊的真心话。
  “从表面上看,我对蕾娜斯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执着,戏谑的成份居多吧……不过这样也好,”修伊的苦笑从不远处传来:“只要她也这么想,一旦有一天我从她面前消失,带给她的悲伤也不会那么深刻,这将是我很高兴看到的。”
  倪剑不禁问道:“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爱上身为神族的蕾娜斯,而且还能为她着想到这种不惜牺牲一切的地步?我听虚空和老酒鬼谈过一些你救她的事情,身为敌对种族的你们之前该没有碰面的机会,自然不会像米伯特那样一见钟情,那么是什么促使你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神族,并为她不惜拋弃一切呢?”
  修伊似乎是在笑,而且是很悲伤的笑:“你以为,我和她是素不相识吗?”
  蕾娜斯不禁心头一震!这么说,修伊救她时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她?
  不,不可能,我从没有见过这个人。
  仔细在记忆中搜索之后,蕾娜斯再次确定了这种想法,她并没有见过修伊这样的人,一次也没有。
  “难道不是?”倪剑的讶异显而易见。
  “当然不。”修伊轻叹一声,但他也没有进一步说明:“这件事说起来比较长,而且我也不想再去回忆,就说到这里好吗?”
  “喂喂喂,你怎么总是这样,一吊起人的胃口就不接着说了,是想玩死我吗?”倪剑嘟嘟哝哝地叫道:“多少也给我个交代吧。”
  修伊似乎是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罢,反正我死之后,这些事情也不过是一个故事而已,告诉你也无妨,但不是现在,也不是由我来告诉你,等到下一个目的地时,自然会有人能解答你的问题。”
  “那个人是谁?”
  修伊似乎是思考了一会,才慢慢地说出了答案:“一个赋予我知识与智慧,并告诉我这个世界真相的男人。”
  两指捏着曾将龙骑将化为尘土的剑尖,黑衣骑士将名震三界的卡雷格斯倒了过来,以剑柄在地面上划出了一个黑色的六芒星魔法阵,口中喃喃念着似乎阶段极高的魔法咒文,至少以风系魔法而言,如此这般的语句的确是很少听到过:“主掌气体流动之风,请听从我的召唤,以刚强取代柔韧,将你的领域化为横贯天地之铁壁吧!”
  “风动之屏”,如果老酒鬼在这里,立刻会认出,这是早已失传的风系最高阶六大咒文之一,能将无形的风化为超广范围障壁的超高级魔法。
  第一次神魔战争曾使三界的魔法师大量伤亡,魔法咒文也有很多因此散失,黑衣骑士所用的这个咒文就是其中一种。在某种程度上,它和修伊在魔界时用以抗御尤格拉的“光牙炮防护罩”同一属性,只不过它的作用范围在两点之间造出一面坚实无形的风之墙壁,与全方位笼罩某个区域的防护罩不大一样,但拿来对付高速前进的飞行机动部队,却是再合适不过。
  因此几分钟后,当这个长度足有近百公里的超广范围“风墙”无声无息产生,并横亘在全速赶路的龙骑兵军团前之后,在泽兰哈尔所发生过的一切在这片属于华斯特所有的土地上空重演了。
  冲在队伍最前端的龙骑兵部队是五千人的机动侦察分队,他们所驾乘的飞龙是移动速度最高的机动力重视型,除了速度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优势,因此当他们以超高速和“风墙”正面遭遇后,所受到的打击远比尤格拉旗下的攻击型龙骑兵更为巨大。
  一百八十六公里的时速在剎那减到零,与魔法障壁撞击的龙头当即粉碎,整个躯体也在不到一秒内因高速压力而挤成一团烂肉。骑在龙身上的龙骑兵更是可怜,五千多人在飞龙暂停的瞬间被弹起,如出膛子弹般飞向前方,随即与近在咫尺的魔法障壁粘在了一起。
  穿在身上的重甲倒不愧是魔界军工厂的杰作,在如此强大力量的压迫下只出现少许变形,可容纳在其中的人体却不可能那么坚韧,在铠甲的坚硬与撞击力量的双重压力下,骨骼和血肉几乎瞬间被挤压得稀巴烂,红色的血液和着体积较小的骨骼碎片从铠甲接缝处喷涌而出。
  一剎那间,空中出现了无数道小小的红色喷泉,在黑衣骑士所造就的这面无形墙壁上点缀出一片片小小的鲜艳花纹。
  “全军停下!前面有埋伏!”五千人的牺牲并非没有价值,落后在他们身后约两千米、负责带领龙骑兵军团主力前锋的泽兰特几乎在第一时间发出了命令。
  早就练习过处理这种情况的龙骑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以泽兰特为中心整齐地以辐射状散开,同时给飞龙下达了紧急停止的指示,由于有了两公里距离做缓冲且训练有素,在整个紧急停顿中没有任何造成伤亡。
  这也可以看出,克罗迪以这支部队来湮灭修伊的存在,并非是乱点鸳鸯谱。

  不过黑衣骑士也成功达到了目的,令龙骑兵军团的注意力从赶路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对他而言,这仅仅是一场战斗的序幕而已。
  可就在这时,他居然将卡雷格斯重新倒回了正常的位置,并将它缓缓纳回了同样闪耀着黑色光芒的剑鞘之中,似乎连一点战斗的意思都没有。
  “在那里!”
  尽管黑衣骑士的模样不像想战斗,但在泽兰特的指派下,分散开来搜索制造障壁者的龙骑兵还是很快发现了他。
  而不知为什么,黑衣骑士并没有在自己的周围制造可以阻碍对手前进的障壁,因此几分钟后,他所在的那片山顶上空已聚集起了近二十万杀气腾腾的龙骑兵。
  仔细审视着毫无惧色的对手,泽兰特伸手止住了跃跃欲试的部下们。
  以他看来,五千部下的被杀固然可恼,但还是克罗迪所交代的任务比较重要,在这种节骨眼和拥有如此强大魔力的对手战斗,显然并非明智之举,因此他决定先问个明白:“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制造魔法障壁阻碍我们前进?”
  黑衣骑士抬眼望向泽兰特,只淡淡反问了一句:“你是西部第一龙骑兵军团的泽兰特吗?”
  泽兰特微微一怔,想不到对方竟知道自己的名字,顿时,一丝不好的预感慢慢浮上心头:“对,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若带部队回去,我和你们之间什么事都不会发生。”黑衣骑士冷冷道:“但你们若执意去华斯特,很抱歉,我就必须在这里拦下你们。”
  此言一出,二十万龙骑兵几乎是当场大笑。
  一对二十万,单就他话中的“拦”就简直是天方夜谭,二十万条飞龙光用脚爪踏过去都能把他变成一堆肉泥。
  至于交战更是荒谬,即使此人浑身长满手臂,面对全副武装的强悍龙骑兵,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粉身碎骨,要说口出狂言,在场的人中还真没听过如此说大话的。
  “真可笑,你一个人就想拦住我魔界军所向披靡的龙骑兵群吗?”泽兰特终究也笑了,对眼前这人的狂妄他已决心不再理睬:“那么我就如你所愿,让你试着阻拦我们的大军吧!”
  左手抬起一挥,泽兰特就此下达了冲锋的命令,既然通往华斯特的道路已被眼前此人的魔法阻拦,那么不管对方是否胡吹大气,杀死他就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而既然他立志要阻拦自己,索性成全他也罢。
  而面对着终于爆发的战事,黑衣骑士似乎也开始有所行动。
  黑衣骑士右手五指微张,手心向前伸出,遥对着正全速冲来的近二十万龙骑兵,唇角闪过一丝嘲弄的笑意,可是他的左手仍然低垂着,似乎根本不想去拔悬在右身侧的卡雷格斯。
  四百米,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最前一排的近百名龙骑兵在剎那间已离黑衣骑士不足百米,长两米的龙骑兵枪齐齐前指,飞龙在人的操控下有规律地分散开来,确保一百把骑兵枪能在同时封死对手的每一条逃路,令对方在无处可逃的情况下变成一支浑身插满长枪的刺猬。
  一百只手同时握紧骑兵枪,眼看着如暴雨般的枪阵即将完成的刹那,黑衣骑士突地冷笑,一字一顿地大喝一声:“破!”
  一道无形的庞大气柱陡然自他的五指间生成,毫无预兆地袭向本是胜券在握的龙骑兵们,而这股力量的强大更是远超出所有人的预料,初看这道气柱并没有什么威胁性,可在与对手接触的瞬间,黑衣骑士灌注在其中的所有威力在一剎那爆发,一道直贯天地之间的巨型龙卷风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龙骑兵军团面前。
  风,是龙骑兵为之骄傲的机动性来源,只有靠它的运动,体积质量远高过空气的飞龙才能腾空飞翔。同时它也成为了制约龙骑兵战斗力量的最大因素,风太大或风太小都会使龙骑兵的运用产生困难,而像这般充满毁灭性威力、根本非人力所能抗拒的强大风暴,更是龙骑兵最害怕的死亡梦魇。
  就像黑衣骑士所说的那样,原本整齐排列的龙骑兵战阵在剎那间“破”了,像被一个巨大无比的透明钻头正面打中一样,不计其数的龙骑兵和他们的坐骑一起向后倒飞,人和龙的躯体都严重变形兼血迹斑斑,即使不从这高度上摔下去也死大于生。
  “全体数组散开!马上!”泽兰特万没想到黑衣骑士竟能把风操纵到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一时间也只想到了这种法子来尽量减少损失。
  可他万万没想到,黑衣骑士接下来的一句话刚好和他的命令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简洁得只剩下了一个字:“散!”
  喝声之后,黑衣骑士修长的五只手指仿若按着琴键一般舒展开来,而那股强劲狂暴的龙卷风也随之发生变化,原先集中密布的圆形气柱形态从顶部开始逐渐解体,螺旋着化为一道道向四周卷起的劲风,像长眼的触手般飞速追上了正在四散逃逸的龙骑兵,将速度远比不上风速的人与飞龙包皮裹在了无法逃脱的气流漩涡中。
  从黑衣骑士发招,到龙骑兵四散飞逃,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他随心所欲操纵的风暴已把所有的龙骑兵捕获,二十万个人与二十万条飞龙在空中无助地挣扎着,在风这道无形的束缚下动弹不得,即便是身为高位龙骑士的泽兰特也不例外。
  死定了。
  每个龙骑兵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对于能自如操纵风力的对手来说,要把已入股掌的他们全部消灭简直是轻而易举,只需要一个异常简单的动作就够了。
  一抹冰冷的笑意出现在黑衣骑士眼中,而后他宣判了对手的死刑:
  “裂。”
  风暴在下一刻变成了血红的颜色,盘旋夹裹着人与龙的狂风,在瞬间由无形的绳索转化成了透明的利刃,无数透明的刀锋肆意切割,每个身处其中的人都觉得自己掉进了一架搅拌机,从身上每一处传来的痛楚无法抗拒也无法忍受,竭尽全力发出的痛苦哀号也在呼啸的风声中消散无踪。
  如果被掩盖算是无声的话,在数千米高空发生的这场杀戮就是个最好的例子,被屠杀的人甚至连屠场中的牲畜都比不上,每分每秒都有成百上千条性命在狂风之中消失,还侥幸活着的人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在自己四周环绕着的,曾属于同伴的成吨鲜血,以及成千上亿块破碎生物肉块。
  “止。”
  黑衣骑士忽然冷哼一声,充盈着血光的风暴忽地半空凝滞住,然后一切风力在瞬间被全部抽空,失去支撑的漫天血肉如暴雨般倾泄而下。
  整整一刻钟内,黑衣骑士面前的这片平原被赭红色的血雨覆盖,岩石、树木、花草全部变得一片鲜红,沟渠之中流满腥臭的肉浆,其中还浮动着许多分不出所属的脏器又或骨骸,一时间,连天边正在下落的夕阳都被荡漾的血光映衬得黯然失色。
  然而,就在这一片死亡区域之中,数百个人形的物体还在缓缓地蠕动着,虽然断手缺脚的模样已几乎看不出是个人,但他们确实活着。
  黑衣骑士并不想赶尽杀绝,他的目的只是阻止龙骑兵军团,又或者令对方无法对修伊的行动构成影响,而现在,他的目的显然是达到了。
  黑衣骑士轻叹了一口气,在他的眼中,此刻还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数百名伤者就如蝼蚁般微贱,甚至连被杀的资格都失去了:“我说过,若你带部队回去,我们间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有这么恐怖的力量?”浑身都被鲜血覆盖的泽兰特拄着只剩一半的龙骑士枪站了起来,露出左膝的白森森腿骨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黑衣骑士转身离去的动作倏地中止,他似乎很惊奇地问道:“你想知道?”

  “对,不是为了魔界军,只为了死去的部下,也为了我自己!”泽兰特嘶声大喊道:“若连败在什么人手下都不知道,死者不会瞑目,活下来的人也只能一生活在耻辱之中!”
  黑衣骑士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好半天才轻轻问道:“你不怕为此而死吗?好不容易留下的性命就不珍惜吗?”
  “若不能知道答案,背负着耻辱活着,将比死更难受。”泽兰特回头望了一眼满地痛苦呻吟的部下,苦笑道:“只要有一瞬间的明了就够了,你不妨在给出答案之后杀光我们,这对你来说该是轻而易举吧。”
  “这又是何苦呢?我的面孔你们不早就认识了吗?”黑衣骑士缓缓探手到颈侧,一阵摸索后,那块只有一片死灰的面具随着头盔一起解了下来,而正如他所说,面具后的那张面孔令所有在场的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那确是一张令人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每一个人都认识它。
  修伊·华斯特,黑衣骑士的真实面貌竟然和那个早已被放逐出魔界的男人一模一样,不过与一向给人文弱儒雅风貌的修伊不同,黑衣骑士所表现出的是连帝王都远远不及的威压感,以及一份让人感到窒息的英雄气概。
  “你是谁?”泽兰特口唇震颤良久之后,才问出了这个听起来很蠢的问题,也因为他立即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即使外貌和修伊一模一样,却绝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修伊从来都不会半点武功,黑衣骑士这种恐怖到极点的身手他是绝不可能拥有的。
  黑衣骑士的答案非常奇怪:“我是影子,你所认识的那个人的一个影子而已。”
  “影子?”泽兰特惊讶问道。
  “有光必有影,修伊·华斯特是确实存在的个体,而我不同,即使外貌一样,也不过是根本不存在的影子。”黑衣骑士慢慢地从腰间拔出闪耀着黑色光泽的卡雷格斯:“现在就如你们所愿,请为知道这秘密付出生命的代价吧!”
  天界。
  “岂有此理!拉斐尔那顽固混账跟我作对也就算了,居然连梅丹佐都成了谁也不得罪的墙头草,天界军这是怎么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夜光乳玉杯“砰”地摔在地上,瞬间就破成了一地毫无价值的碎片,直看得一旁的三个客人皱眉不已。
  “米迦勒大人,请先消消气,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大动肝火,这可对身体不好。”拉法勒的副手巴比勒乖巧地劝道:“而且若头脑不能冷静,大家聚在这里也只能看着您生气,对解决事情一点帮助都没有。”
  加百列的副手尼兹洛克与梅丹佐的副手乌列也纷纷点头,同意巴比勒的说法。
  同为米迦勒一派的重要人物,这几个人在今天会议结束后都找了个借口离开,秘密来到米迦勒的府邸会面,可从他们进来开始米迦勒就一直在发火泄愤,噤若寒蝉的他们也一直没敢说话地待到现在,直到巴比勒开口的这一刻,他们才敢把心中的想法稍微表露出来。
  巴比勒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米迦勒的火气就像找到一个宣泄口般直朝他冲来:“巴比勒,你还有脸说?拉法勒受陛下指派无法分身也就算了,你作为她的代表居然一点都不支持我,坐在会议上就跟哑巴似的不言不语,难道连你也想背叛我吗?”
  “米迦勒大人,您就别为难我了,并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连代陛下出席的安格雷天使长都没有决断权,我一个副手又怎么能替上司发言?”巴比勒苦笑了起来:“诚如您在会议开始说的那样,我必须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拉法勒大人若在说什么都可以,可我说错就完全不同了,我个人受罪倒是小事,若连累了拉法勒大人和您就不妙了啊!”
  米迦勒不禁一怔,充满整个头脑的怒火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总算是稍微平息了一些。
  巴比勒的辩白非常委婉地指出,米迦勒在会议开始对安格雷的先发制人,无意中也限制了作为拉法勒代言人的巴比勒,令他无法代替拉法勒表示支持,原本对整个局面有利的开场白却变成了制约双方立场的双刃剑,这点米迦勒虽不能说是失策,也该算是一些考虑上有欠周到,怪罪巴比勒确实没有道理。
  “说得对,这不能怪你。”米迦勒愣怔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同时也证明他终于恢复了冷静:“我是被这些不争气的败类气昏头了。”
  乌列见米迦勒终于恢复理智,不由得松了口气,连忙也跟在巴比勒后面劝道:“这也很正常,和魔界军保持非大规模战争状态也有近十年,和魔界方面的贸易往来也逐渐频繁,认为能就此持续下去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军队方面自然也受到了影响。最重要的是,神族内部本来就是爱好和平的人占多数,这点对我们主战的思想非常不利。”
  “那是因为他们没看清楚现实!”米迦勒叫道:“魔族是神族的死敌,绝不会甘心和我们共存,尤其是他们骨子里天生的侵略性和野心。现在的情形只是一种假象,甚至可以说是麻痹我们的一个策略,而最让我生气的,就是这个策略在天界中生效了!不仅是民众,身为国防力量主体的军队也受到了影响,连我们这些抗敌意志最坚强的高层都被腐蚀,不是反战就是希望大家和平相处,这哪里还有神族的样子?”
  尼兹洛克不禁摇起头来:“可您干着急也没用,魔界与天界和平共处的事实就摆在这,我们总不能拿不存在的事开刀,用一个魔界军可能会进攻的虚幻理由发动战争吧?要知道,以往的二十四次神魔战争中,有二十一次都是魔界军先进攻,我们天界军首先发起的仅有三次,而且还是因为那时的魔族之王四处侵略且残暴不仁,我们才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战斗。可现今的亚兰·撒旦似乎变了性子,十年前发动战争的豪气也不知跑到了哪里,用激将法恐怕也没有用啊!”
  米迦勒眉毛一扬,没好气地说道:“谁说要激亚兰·撒旦来进攻我们?凡事都要先下手为强,以往的战略都是因为过于被动,才会频频被魔界军抢占先机,不然以我军的优良素质与高机动力,怎么说也不至于老是和魔界军平手。”
  巴比勒叹气道:“可问题是陛下那一关,即便是您和拉法勒大人一起联名上书请战,一贯不喜欢主动作战的陛下也不会松口,尤其是再被拉斐尔一反对,成功的几率就更小了。”
  “如果我们有证据呢?”米迦勒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证据?”巴比勒、乌列和尼兹洛克齐声问道,满脸都是疑惑的表情。
  “不错,证据!只要我们能找到证明魔界军有入侵野心的证据,即使是雪亚妮陛下也不得不赞成我们的想法,因为谁都不会喜欢被动挨打。”米迦勒的笑容神秘而诡谲:“所以现在的问题反而变得简单起来,而我们要做的事也只剩下一件,那就是找到这个证据。”
  “怎么找?”尼兹洛克无奈地笑了起来:“若我们的情报网络那么容易就能伸进魔界,也不至于会在这么久的战斗中还无法占据上风,大人您也说得太轻松了吧?”
  “不,的确是很轻松。”米迦勒冷冷一笑:“魔界的情报网络再怎么强大,也是人创造出来的,而那个创造它的人则很清楚它的所有弱点和缺陷,只要能控制它的创造者,魔界军的情报还不是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得到吗?”
  乌列吃惊地问道:“难道说您是指……”
  “修伊·撒旦,现在的修伊·华斯特,魔界军驱逐他实在是失策,直到现在他还活着更是他们的致命错误,当然,这对我们来说却很有利。”米迦勒冷冷笑道:“下面的事该不用我说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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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第一章一位重要的旅客叙利亚。一个冬天的早晨,五点钟。阿勒颇城的月台旁,停着一列火车,这列车在铁路指南上,堂而皇之地称为陶鲁斯快车。它由一节炊事车、一节义餐车、一节卧铺车厢和两节普通客车组成。在卧铺车厢门口的踏脚板旁,站着一个年轻的法国陆军中尉,他身着耀眼的军装,正和一个小个子谈话。这小个子连头带耳都用围巾里着,除了一个鼻尖通红的鼻子和两个往上翘的胡子尖外,什么也看不见。 [点击阅读]
两百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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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1我是一个已经步入老境的日本小说家,我从内心里感到欣慰,能够有机会面对北大附中的同学们发表讲话。现在,我在北京对年轻的中国人——也就是你们——发表讲话,可在内心里,却好像同时面对东京那些年轻的日本人发表讲话。今天这个讲话的稿子,预计在日本也将很快出版。像这样用同样的话语对中国和日本的年轻人进行呼吁,并请中国的年轻人和日本的年轻人倾听我的讲话,是我多年以来的夙愿。 [点击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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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海明为、海明微、海明威,其实是一个人,美国著名小说家,英文名Hemingway,中文通常翻译为海明威,也有作品翻译为海鸣威,仅有少数地方翻译为海明为或海明微。由于均为音译,根据相关规定,外国人名可以选用同音字,因此,以上翻译都不能算错。海明威生于l899年,逝世于1961年,1954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海明威是一位具有独创性*的小说家。 [点击阅读]
个人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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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鸟俯视着野鹿般昂然而优雅地摆在陈列架上的精美的非洲地图,很有克制地发出轻微的叹息。书店店员们从制服外衣里探出来的脖颈和手腕,星星点点凸起了鸡皮疙瘩。对于鸟的叹息,她们没有给予特别注意。暮色已深,初夏的暑热,犹如一个死去的巨人的体温,从覆盖地表的大气里全然脱落。人们都在幽暗的潜意识里摸摸索索地追寻白天残存在皮肤上的温暖记忆,最终只能无奈地吐出含混暧昧的叹息。 [点击阅读]
中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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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泰戈尔短篇小说浅谈——黄志坤罗宾德拉纳特·泰戈尔(RobindranathTagore,1861.5.7——1941.8.7)是一位驰名世界的印度诗人、作家、艺术家、哲学家和社会活动家。他勤奋好学孜孜不倦,在60多年的创作生涯中给人们留下了50多部清新隽永的诗集,10余部脍炙人口的中、长篇小说,90多篇绚丽多采的短篇小说,40余个寓意深刻的剧本,以及大量的故事、散文、论著、游记、书简等著作。 [点击阅读]
九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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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九三年》是雨果晚年的重要作品,这是他的最后一部小说。他在《笑面人》(一八六九)的序中说过,他还要写两部续集:《君主政治》和《九三年久前者始终没有写成,后者写于一八七二年十二月至一八七三年六月,一八七四年出版。这时,雨果已经流亡归来;他在芒什海峡的泽西岛和盖尔内西岛度过了漫长的十九年,始终采取与倒行逆施的拿破仑第三誓不两立的态度,直到第二帝国崩溃,他才凯旋般返回巴黎。 [点击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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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那就戴顶金帽子,如果能打动她的心肠;如果你能跳得高,就为她也跳一跳,跳到她高呼:“情郎,戴金帽、跳得高的情郎,我一定得把你要!”托马斯-帕克-丹维里埃①——①这是作者的第一部小说《人间天堂》中的一个人物。我年纪还轻,阅历不深的时候,我父亲教导过我一句话,我至今还念念不忘。 [点击阅读]
交际花盛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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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阿尔丰斯-赛拉菲诺-迪-波西亚亲王殿下①①阿尔丰斯-赛拉菲诺-迪-波西亚亲王(一八○——一八七三),一八三三年巴尔扎克曾在米兰这位亲王家作客。这部作品主要描写巴黎,是近日在您府上构思而成的。请允许我将您的名字列于卷首。这是在您的花园里成长,受怀念之情浇灌的一束文学之花。当我漫步在boschetti②中,那里的榆树林促使我回忆起香榭丽舍大街,这怀念之情牵动我的乡愁时,是您减轻了我的忧思。 [点击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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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1、改变人一生的24个字最重要的是,不要去看远处模糊的,而要去做手边清楚的事。1871年春天,一个年轻人,作为一名蒙特瑞综合医院的医科学生,他的生活中充满了忧虑:怎样才能通过期末考试?该做些什么事情?该到什么地方去?怎样才能开业?怎样才能谋生?他拿起一本书,看到了对他的前途有着很大影响的24个字。这24个字使1871年这位年轻的医科学生成为当时最著名的医学家。 [点击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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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公众的记忆力是短暂的。曾几何时。埃奇韦尔男爵四世-乔治-艾尔弗雷德-圣文森特-马什被害一案引起巨大轰动和好奇,而今一切已成旧事,皆被遗忘,取而代之的是更新的轰动一时的消息。人们谈起这案子时从未公开说及我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我得说,这全都是由于他本人的意愿。他自己不想出现在案子里。也正如他本人所希望的,功劳就算到别人头上。更何况。按照波洛自己独特的观点,这案子是他的一个失败。 [点击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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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坑地阵亡战士纪念碑四周长满了玫瑰。这是一片茂密的灌木林。杂乱丛生,小草透不过气来。白色的小花开着,像纸一样卷起。花儿簌簌作响。天色破晓,就快天亮了。每天早上独自穿过马路去往磨坊的路上,温迪施数着一天的时光。在纪念碑前,他数着年头。每当自行车过了纪念碑后的第一棵杨树,他数着天数,从那儿他骑向同一个坑地。夜晚,每当温迪施锁上磨坊,他又数上一遍年头和天数。他远远地看着小小的白玫瑰、阵亡战士纪念碑和杨树。 [点击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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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出版说明叔本华(1788-1860)是德国着名哲学家,唯意志主义和现代悲观主义创始人。自称“性格遗传自父亲,而智慧遗传自母亲”。他一生未婚,没有子女,以狗为伴。他于年写了《附录与补遗》一书,《人生的智慧》是该书中的一部分。在书中他以优雅的文体,格言式的笔触阐述了自己对人生的看法。《人生的智慧》使沉寂多年的叔本华一举成名。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