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帝凰神医弃妃 - 1060—1069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1060秘密,又被九皇叔坑了
  望月庵离皇城不近,九皇叔与凤轻尘虽然出门得早,可九皇叔为了让凤轻尘睡得舒服,一路上都是慢悠悠的,临近午时一行人才抵达望月庵。
  望月庵不是什么名寺,香火也不旺,也只有这个季节,才有一些夫人、小姐来吃斋菜、赏花。
  九皇叔和凤轻尘一到,庵主就立马出来亲自相迎,语气谦卑、恭敬,完全不像是出家人,九皇叔明明是男子,那庵主却允许九皇叔进内院。
  凤轻尘眉头轻皱,那庵主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看凤轻尘不满,立马解释道:“凤姑娘,今天庵里没有外人,贫尼已让弟子回避,后院只有九皇叔与凤姑娘一行。”
  也就是说,不是他们望月庵不讲规矩,而是九皇叔身份不一般,没人敢跟他讲规矩。
  “给庵主添麻烦了。”凤轻尘点头致谢,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喜怒,九皇叔却知道凤轻尘这是不高兴。
  来到后院,九皇叔打发了庵主,问道:“怎么了?不喜欢?”
  虽说是为办正事而来,但九皇叔还是希望凤轻尘高高兴兴的,不然他也不用特意隐瞒凤轻尘,当然不告诉凤轻尘是怕露出破绽来,毕竟三王爷这人行事莫测,比一般人谨慎。
  “那个庵主感觉怪怪的。”没有外人,凤轻尘也不隐瞒。
  “怎么怪了?”九皇叔暗叹凤轻尘敏锐。
  本就不是真正的出家人,当然怪了,可偏偏这么多年人就没有人看出来。
  “这位庵主看上去年约三十,容貌秀丽,身形丰腴,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很是跳脱,完全没有出家人的沉静。”她前世跑得地方多,什么真假和尚、尼姑没少见,可就是假的人家也相当敬业,哪像这位庵主,明明是真尼姑,却没有一丝出家人该有的气度。
  九皇叔暗自点头,面上却帮忙遮掩道:“这望月庵只是一座小庙,她们庵主修行不深也是应当的,再说这望月庵是以花田和斋菜出名,庵主的修行却是没人在意。”
  “你说的也是,反正我们来望月庵也不是求大师指点,而是来吃饭赏花,庵主如何与我们何关。我们来得突然,庵主也说了斋饭还要稍侯,我们先去看看那玫瑰花田如何?”凤轻尘一心就惦记着九皇叔所说的花。
  “本王就不明白,那玫瑰花怎么就入了你的眼,心心念念的非要看,还要本王亲自摘一朵给你。”九皇叔无可奈何的说道,语中宠溺的意味明显。
  他正愁找不到出去转悠的理由,凤轻尘就开口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商量好了。
  “不管了,反正你答应我了,一定要亲手摘一朵给我,而且还要挑最大最漂亮的。”凤轻尘耍赖似的拉着九皇叔就往外走。
  “非得要亲手摘吗?你知道的,本王对花过敏。”九皇叔这是在做临死前的挣扎,一想到自己跑到花田中,就为摘一朵花,就全身发寒。
  “我不给吃了防过敏的药嘛,正好试验一下那药有没有用。”不是亲手摘的,哪里有意义了。
  “能不能下次?这一次本王让人给人摘行不行?”九皇叔讨好道。
  “不行不行,我们在马车上说好了,必须是你亲手摘的,不管了……快走啦。”
  “好好好……”
  九皇叔摇头苦笑,纵容着凤轻尘,离去前眼睛扫向桌子下方的铜管,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三皇兄,我们又见面了!
  两人离去后,铜管另一头的人就坐不住了,一着青衣儒衫的男人面露不安的道:“三爷,九皇叔和凤轻尘突然来望月庵,真是只是赏花吗?我觉得这事有古怪,九皇叔和凤轻尘刚刚到皇城,他们应该很忙才是,哪有闲情赏花。”
  不说别的,就说三王爷从别院逃出来了,九皇叔怎么的也要派人查找三王爷的下落,哪有可能在这里陪个女人消磨时间。
  “他有没有闲情本王不知,本王只知道他们来望月庵就只能吃饭赏花。”三王爷坐在密室里,一张脸阴沉得吓人。
  “属下就怕九皇叔发现了什么。”青衫男人忧心忡忡,他们的大本营在山东,在这里虽然有些高手,可要和皇上、九皇叔的人马对上,完全不够看。
  “如果他真发现了什么,还敢孤身上门,本王佩服他。”三王爷很想相信九皇叔的到来只是巧合,可是……
  在山东,他用五万人马都没有迷惑到九皇叔,好不容易逃出来,还没安稳两天,九皇叔就带人上门了,这真是巧合吗?
  可要不是巧合,又是什么?
  难不成,那个叫蓝九卿的人出卖了他,可,如果九皇叔真得发现了他的落脚处,为何不知道发兵将望月庵围起来,反倒以身涉险?
  三王爷发现,他真得想不透、弄不懂,他这个九弟行事真是诡异莫测,让人无从下手,而在没有肯定九皇叔知不知情时,他又不敢胡乱出手,以免暴露了自己,让皇上那个混蛋坐收渔翁之利。
  吱嘎一声,密室的门被打开了,被凤轻尘批评得一无事处的庵主走了进来。
  “三爷。”
  “情况如何?”在望月庵,三爷他们都是见不得光的,只能借助安装在各处的铜管,接收外面的消息。
  “回三爷的话,九皇叔与凤轻尘只带了十二个护卫,其他的都是丫鬟婆子。九皇叔脸上看不出什么,那凤姑娘年纪不大,只有十五六岁,脸上想什么便是什么,依属下看九皇叔和凤姑娘十有八九是来赏花的。”庵主将凤轻尘进庵后的表现一一说了出来了,言词中透着不屑。
  三王爷却不这么认为,想到凤轻尘带人堵他的那一幕,三王爷提醒道:“别小看凤轻尘,那个女人不简单,你别被她骗了。”
  要是凤轻尘在,肯定会大呼冤枉,她今天真的什么都不知情,她绝对是本色演出,她真以为自己是来吃饭、赏花的,至于九皇叔要做什么,她怎么知道。
  “三爷放心,属下已派人盯着他们,九皇叔带来的几个人,属下也让人看着,只要他们一有动静,我们的人就会将其拿下。”
  庵主再三保证,三王爷这才稍稍安心:“小心点,别打草惊蛇,要是他们没动作,你就什么都别做,好生把他们送走,千万别暴露了我们。”
  九皇叔都送上门了,三王爷何尝不想将其拿下,可九皇叔是亲王,九皇叔和凤轻尘要是在这里出事了,他们这个据点也就暴光了,为了一个九皇叔,暴露自己最后的藏身处,实在太不划算了……
  给读者的话:五更奉上,求保底月票!咱们一起为可怜的三王爷默哀,三王爷输定了!
  1061鲜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望月庵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庵里玫瑰花田确实是很不错,每年都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当然这只是小范围的人才知道,毕竟只是口口相传,再说了三王爷也不会想太多人来。
  望月庵可是三王爷精心设计的据点,不会于人烟荒芜的让人注意,也不会香火鼎盛到露出马脚,在成千上百座庙宇中,望月庵普通得让人看不出半丝特别。
  能被人如此推崇,在贵妇人圈子流传,望月庵的玫瑰花当然是有观赏的价值,这里的玫瑰花不仅仅是开得特别艳,还特别多,不管是品种还是数量,在皇城都算是首屈一指。
  站在花田外,尽是看不到边际,凤轻尘深深地吸了口气,闻着玫瑰的花香味,忍不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很美。”
  有多久不曾如此轻松过了?
  “你喜欢就好。”九皇叔站在凤轻尘身后,离那玫瑰花足足有一丈远,看凤轻尘朝花田走去,九皇叔完全没有上前的意思。
  虽有提前服了药,九皇叔还是没有上前的打算,他对这片花田不感兴趣,他是带凤轻尘来赏花的,自己赏美人就行了。
  “唔,我很喜欢,这里很漂亮了。”凤轻尘也没有靠花田太近,她怕自己身上沾了花粉,与九皇叔站得太近,九皇叔会不舒服。
  九皇叔含笑而立,目光紧随凤轻尘,冷硬的线条也变得柔和了许多,在暗处看到这一幕的探子稍稍松了口气。
  看九皇叔和凤轻尘的样子,好像真是来赏花的……
  凤轻尘绕着花田走了几步,就没了兴致,诚如九皇叔所说的那样,她本身就不是一个爱摆弄花草的人,赏花也不过是图个新鲜,如果有九皇叔陪她一起还好,一个人在花田里转悠,即使那片花海再美,也留不住她的脚步。
  “饿了,回去吧。”凤轻尘拍了拍衣衫,才往回走。
  她怕花粉沾在身上,九皇上会不舒服。
  “不看了吗?那有看到哪朵最美吗?”九皇叔一直记得凤轻尘所说的话,他会亲手摘一朵玫瑰花送给凤轻尘。
  “你摘给我的,就是最美的那朵。”这里的玫瑰花极艳,尤其是红玫瑰,红得炫目,每一朵都很美。
  “那好,你等着。”九皇叔也不多说,足尖一点便朝花田中央飞去。
  身形轻盈,翩若惊鸿,不过一个眨眼间,人已立在花丛之上。
  太帅了。
  什么叫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这就是了。
  凤轻尘两眼放光,满心满眼都是九皇叔,恨不得将这一幕永远的记录下来。
  九皇叔一向敏锐,凤轻尘的眼神如此炙热,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趁挑选花朵的空档,九皇回头朝凤轻尘展颜一笑……
  嗡……凤轻尘只感觉脑子一片白,呆呆地看着九皇叔,眼里除了九皇叔再也看不到其他。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好看成这样。
  沐浴在阳光下,立于红花之上,满山的玫瑰都成了背景。凤轻尘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得飞快,恨不得冲上前扑到那个男人怀里,以免他被人抢走了。
  可惜,这一幕只是瞬间,九皇叔倾身向下,足尖在花上借力,弯腰将他看中的玫瑰花摘了下来。
  花有刺,九皇叔虽然注意了,可还是不可避免被刺给划破了手指,一滴血珠沁出,落入土地壤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九皇叔所有所思地看着手上的花朵,转身折回。
  踏花而行,却没有伤到一片花花瓣,他虽不是爱花之人,但也惜花!
  “给你。”九皇叔很满意凤轻尘痴迷的神色,将手中的花递到凤轻尘的面前,同时不忘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
  大庭广众之下被九皇叔轻薄,凤轻尘臊得一脸通红,可责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将花接了过来,清亮的双眸娇羞诱人,一脸甜蜜。
  “我很喜欢。”红艳艳的玫瑰衬得凤轻尘人比花娇,花瓣上还带着水珠,轻轻一嗅,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看看手中的玫瑰,凤轻尘心里被幸福填满,只不过……
  “这花怎么这么红。”之前一大片在一起,又是远观,虽然觉得红艳,但却没有这么夸张,这伙近后,凤轻尘才发现手上的玫瑰红得有些过火。
  “可能是开在中间的原因,中间的那一片,要比外围得更红更艳。”虽说只是一刹那,但足够九皇叔看清楚了。
  “这样呀……”不知怎么地,凤轻尘觉得这花怪怪的,想到关于用鲜血浇灌的玫瑰更红艳的说法,便半真半假地告诉了九皇叔。
  九皇叔一听,立马将凤轻尘手中的夺了过来,往身后的花田一甩。
  “这花别要了,以后本王寻更好的给你。”
  “啊?这花有问题?”凤轻尘吓了一跳,同时又庆幸,九皇叔把花梗上刺给清除了,不然她的手指就遭殃了。
  “也许如你所说的那般,这花是用人血浇灌才会开得这么艳,这么美,当然,不管是不是都别要了。”九皇叔又恢复冷若冰霜的样子,柔和的现条之前更加得冷硬。
  凤轻尘知道九皇叔不是说笑,也没有赏花嬉戏的心情,正色道:“你是说这座望月庵有问题?”
  “嗯。”要没有问题,怎么会带你来。
  “呃……难怪,我就说你好好的,怎么会带我出门。”好心情瞬间消散,凤轻尘再次感慨自己就是一个悲剧。
  喜欢上一个事业心重的男人就是这样,他的事业永远排第一,而他的女人能排第二已经了不起。
  “别不高兴,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本王就带你去别院小住,别院的荷花也快开了。”相比玫瑰,九皇叔还是觉得梅花更衬凤轻尘,他以前也有折梅花给凤轻尘,却不见凤轻尘这么高兴。
  他真不明白,这玫瑰花有什么好的,多刺还红得有艳俗。
  “别院?”凤轻尘想到九皇叔乘着小舟,从漫天的荷花中,缓缓朝她靠近的画面。
  那画面很美,只是后面九皇叔拿笛子敲她脑袋的画面,实在不怎么美……
  “啪……想什么呢?”九皇叔见凤轻尘迟迟没有说话,便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让她快点回神,这望月庵步步危机,可容不得她失神。
  “别敲我脑袋啦,会笨的。”凤轻尘嗔怪地看了九皇叔一眼,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抱怨:“都是被你敲笨了,害我现在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银子。”
  呃……九皇叔知道凤轻尘说的是望月庵的事,颇为不自在的解释:“本王什么时候卖了你?只是不想你担心罢了。”
  他哪里舍得把凤轻尘给卖了,他不过是顺便,不然他一个人孤身来望月庵,他那三哥一定会疑心,至于现在……
  他那三哥应该会坐立不安,犹豫不决,毕竟他这招很容易迷惑敌人,他的三哥怕是不会想到,他会明知山有虎,还向虎山行……
  给读者的话:今天四更,继续求保底月票,大家表留着啥……
  1062起风,有人等不急了
  九皇叔猜的一点都没有错,三王爷本就多疑,听到监视的人来报,三王爷越发地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难道真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这两个人就太可怕了,他们的一言一行自然到让人无法怀疑。
  “三爷,也许真是巧合。”青衫儒士附和道:“九皇叔城府,他可以做不到不露半点破绽,但凤轻尘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就算再能干,也不可能半点风声都不露,依属下看三爷的担忧是多虑的。”
  三王爷依就无法放下心,只是现在的情况,他又不能妄动,叹了口气道:“希望是本王想多了,让静心把人都撤了,别让九皇叔发现我们在监视他。”
  “属下遵命。”青衫儒士露出一抹安心的笑。
  他真怕九皇叔原本不知情,但这些监视的人却露出马脚,让九皇叔起了疑心。
  要知道,九皇叔可不是等闲之辈,他能片叶不沾的飞入花丛,可见武功修为颇高,一般人根本监视不了他。
  三王爷与属下商定好了对策,九皇叔与凤轻尘也回到房内,下人很有眼色的上前,打水给凤轻尘和九皇叔净手,同时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刚拾好,被凤轻尘鄙视的庵主静心就上门了,低眉顺眼的道:“九皇叔,凤姑娘,斋菜准备好了,两位是在房内用饭,还是去观花台。”
  为了方便那些贵妇和小姐赏花,望月庵在外面有一座亭子,坐在那里吃饭,不仅能看到满山的玫瑰花,还能闻到空气浮动的花香。
  “去观花台。”九皇叔抢在凤轻尘前面说道。
  凤轻尘诧异地看了九皇叔一眼,又飞快地收回了,庵主静心并没有看到,福了福身道了:“贫尼这就去安排。”
  静心离开后,九皇叔便上前,背对着门口,指了指隐在角落的铜管,凤轻尘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眼神了。
  这望月庵还真是处处不寻常。
  知道有人窃听,凤轻尘不敢乱说话,便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闲聊,却不想九皇叔并不接话,而是将话题引到那片玫瑰花田。
  “轻尘,你真觉得那片玫瑰花田有问题吗?”九皇叔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凤轻尘不知九皇叔有什么用意,但还是将话题接了过来。
  “玫瑰花我以眼也见过,可从来没有哪个地方的玫瑰花开得这么艳,我总觉得不寻常。走的时候带一点土壤回去,我想研究一下,是不是这里的土地比较特别,不然怎么能开出如此夺目的花朵。”凤轻尘努力忽视被人监听的事情,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却半句不提用血浇灌的事。
  九皇叔朝凤轻尘露出一个赞许的笑,继续道:“本王也是听说这片花田很特别,才想带你来看看,没想到偏你事多。”

  “我哪事多了,既然怀疑当然要去验证,说不定我也能种出这么美丽的花。”凤轻尘不满的道,一副娇蛮的样子,一听就知道是被人宠坏了。
  “你要种什么花告诉花匠一声,哪里就需要你动手了。如果真喜欢这里的花,本王命人挖几株回去。”九皇叔说得很认真,让凤轻尘都分不清这是真是假,不过……
  “算了,我家不大,没法划个园子出来种花,要是有空地我宁可去种草药。”之前孙思行提起玄医谷的草药田,就一副向往的表情,要是有地方凤轻尘真想在家划块地,自己种草药。
  “你呀,真是三句不离医,太不解风情了。”九皇叔摇头叹息,结果凤轻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骄傲的道:“我本身就是大夫嘛,谈医是我的本行。对了,你的手指不是被玫瑰花刺划伤了嘛,我给你上药吧。”
  说完,就让人去拿药箱,幸亏九皇叔动作快,一把拉住了凤轻尘:“别忙活,这么点小伤还上药,别得丢死人。”
  “有伤就要上药,这有什么丢人的。”
  ……
  九皇叔和凤轻尘两人装得高兴,入戏很深,可苦了一直监听的三王爷和青衫儒士,那青衫儒听到半天也没有收到有用的消息,苦笑:“怎么感觉不出九皇叔有多冷漠,有多高深的样子,九皇叔好像与传言不符,就是那凤轻尘也没有传所说得那般狠辣果决。”
  这明明就是一对陷入情网的普通男女好不好,话多的、腻味的很符合他们的形象。
  “东陵九也只有在凤轻尘面前才会如此,你要真对上了就会明白了,他那个人……本王也看不透。”三王爷语气中有掩不住的落寞。
  不管怎么说,都掩饰不了他败在九皇叔手中的事实,而现在九皇叔就在他的地盘上,可偏偏他什么也做不了。
  “九皇叔对凤轻尘如此深情,不是把自己的弱点给暴露出来了嘛,只要抓住凤轻尘,那要九皇叔束手就擒并不是难事。三爷,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动手?”青衫儒士是三王爷的心腹,这望月庵就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绝对是个人才,不过一直隐在暗处,从不曾与九皇叔、凤轻尘正面交过手。
  青衫儒士对凤轻尘和九皇叔的了解,仅限于情报上所写,这是他第一次与九皇叔和凤轻尘这么近距离接触,深感这二人与传闻不符,便动了想要出手的念头。
  “这个法子不错。”三王爷心动了。
  一举拿下九皇叔和凤轻尘不切实际,也容易引来麻烦,可要抓住凤轻尘,借此要挟九皇叔,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王爷要是相信属下,属下这就去安排。”青衫儒士一见立功的机会来了,忍不住就想行动了。
  三王爷审势地看了青衫儒士一眼,见对方自信十足,便点了点头,放手让对方去操作,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抓不到人没关系,千万别暴露了自己,本王不想与九皇叔正面对上。”
  这里不是山东,在皇城他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三王爷万事都以稳为主,不然他也不会在暗中谋划二十多年,不露出一点痕迹。
  “属下明白。”青衫儒士用力点头,他知道他们输不起,此举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1063尊贵,再次相见
  九皇叔与凤轻尘正在观花台用饭,不知怎么的,突然一阵风吹来,浓郁的花香顺着风迎面扑来,别说九皇叔了,就是凤轻尘这个对花粉不过敏的人,也呛了个半死。
  “哈啾,哈啾……”凤轻尘眼睛红通通的,揉了揉鼻子,正想要问怎么回事时,又一阵花香袭来,凤轻尘又打了几个哈啾,眼泪都飙出来了。
  “怎么像个孩子一样。”九皇叔一副无事人的模样,拿起帕子就给凤轻尘擦起来了,半点不受花香影响。
  凤轻尘郁闷死了:“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花香袭人,要说没有人搞鬼,打死凤轻尘也不信……
  “起风了!”九皇叔抬头,看着比之前稍暗的天空,笑了……
  有人等不急了。
  凤轻尘将筷子往桌上一丢,没好气的道:“真是扫兴,不吃了。”
  一桌的灰尘,别说九皇叔了,就是凤轻尘也下不了口,好在两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让丫鬟婆子收拾一下,便回房了。
  房内总不至于还起风吧!
  房内不起风,却有别的麻烦,刚到院子,车夫就来报,马儿在后山错吃了草料,这伙全部拉稀,半点力气都没有了,怕是跑不动了。
  这手段真拙劣!
  九皇叔一听就知道是三王爷的人动了手脚,也不着急,只命车夫立刻回城,让人送一批马过来,车夫见九皇叔没有责罚,擦了擦冷汗,心中暗自庆幸。
  唉,毕竟谁也想不到,这马儿好好的会吃地上的青草,以至于吃到了让马儿拉稀的料,车夫之所以不怀疑望月庵的人,是认为望月庵全是女尼姑,这些人哪里敢算计九皇叔。
  车夫刚走没有多久,九皇叔身上就不对劲了。
  “你身上起红疹了。”凤轻尘帮九皇叔宽衣的动作一顿。
  “还好,不痛。”九皇叔庆幸他做了双重保护,用了玄医谷谷主的药,也用了凤轻尘的药,不然今天还真可能会栽在三王爷手里。
  花粉过敏的人在花田这种地方,真心伤不起。
  “你等等,我让人打水,给你清理一下。”想到刚刚那阵邪风,凤轻尘当然明白九皇叔身上为何会起红疹。
  凤轻尘心中暗恨,决定回头一把火把那片花田给烧了,看他们还拿什么害九皇叔。
  “不用。你替本王擦上药膏,换一身干净的衣衫便行。”九皇叔出声拒绝。
  有些事可以将就,但有一些绝对不能,这望月庵的浴桶也不知道多少人用过,他绝不与人共用浴桶。
  一想到要用一个尼姑用过的浴桶,九皇叔就一阵恶寒,全身发麻,好像有毛毛虫在他身上爬一样。
  与人共用浴桶,比花粉过敏还严重。
  凤轻尘噗嗤一笑:“你啊,就是穷讲究。”
  九皇叔嫌恶得如此明显,凤轻尘就是想要装作不知也不行,这男人的洁癖又发作了,想到刚刚他们吃饭所用的餐具,都是九皇叔命人带来的,凤轻尘满头黑线。
  幸亏九皇叔出身尊贵,不然一般人家根本养不起他,这可真不是一般的讲究。
  “……”九皇叔耳根微红,对上凤轻尘那戏谑的神情,尴尬地别过眼。
  这个是意外,而这笔账他会记得找三皇兄算,他本身就计划好了,要望月庵留宿,偏偏三王爷多事,弄出这么多画蛇添足的事。
  九皇叔过敏的事,三王爷第一时间知道了,虽然没说什么,但青衫儒士还是看得出三王爷很高兴,在九皇叔手上吃多了亏,难得占了个上风,三王爷哪能不乐。
  因这一连串的事情,九皇叔和凤轻尘就顺势留在了望月庵了,这样的结果可谓是皆大欢喜。
  是夜,凤轻尘给九皇叔换好药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了,留下九皇叔一个人反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原因很简单……
  九皇叔对望月庵提供的被子很不满。
  “养尊处优的废人。”三王爷听九皇叔挑这、挑那,心里万分嫉妒。
  同是天家兄弟,九皇叔养尊处优,精贵万分,可他呢?只能躲在角落里,最艰难的时候,他还和死人一直呆了七天,吃死人的肉才活下来……
  如果是东陵九面对这些,他能活下来吗?
  一个处处不如他的人,凭什么活得比他尊贵,活得比他风光,他不甘心。他本该是那个九五至尊、君临天下的人,奈何一步错便是天差地别……
  “三爷。”青衫儒士察觉到三王爷情绪不对,连忙出言提醒。
  三王爷闭上眼,掩去眼中的嫉妒与愤恨,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平,冷酷的道:“计划有变,如果可以连同东陵九一块处理了,一把火把望月庵烧了。”
  三王爷这是冒着暴露的危险,也要拖九皇叔下黄泉,可见三王爷又有愤怒。
  “三爷,这样于我们没有半点好处,到时候岂不是要便宜那狗皇帝。”青衫儒士连忙劝说,奈何此时的三王爷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厉声道:“按本王说得办。”
  “三……”
  “按三王爷说的办就对了。”
  青衫儒士还想要再劝说,刚开口就被打断了,三王爷和青衫儒士惊了一跳,连忙回头……
  “老九?”
  “九皇叔?”
  “静心?
  三王爷和青衫儒士同时惊呼出声,九皇叔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房内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嘛,怎么会挟持着静心找到这里。
  “三皇兄,我们又见面了。”九皇叔将架在静心脖子上的剑收了回来,静心立马扑到三王爷脚下:“三爷……”
  “滚。”三王爷不等静心说完,一脚就踹了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
  静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可见三王爷这一脚踹得有多重。
  到这个时候,三王爷要是还不明白,自己落到九皇叔的算计中,那简直就是白活了。
  “九弟,你的胆子可真大。”三王爷阴冷地笑道。
  “皇兄过誉了,本王也是没有办法,皇兄这个地方真不好找。”九皇叔反客为主,走到密室的主位上坐了下来,看三王爷朝青衫儒士使眼神,九皇叔手中的一剑一扫,正好挡在青衫儒士的面前。
  “皇兄,本王想和你单独谈谈,不想被人打扰。”
  三王爷与九皇叔四目相对,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淡然地点头:“可以。”
  事到如今,他能说不可以吗?
  1064天真,本王有那么小家子气嘛
  九皇叔为了这一刻,准备了那么久,怎么会容许三王爷说不,得到三王爷的同意后,九皇叔毫不犹豫的将青衫儒士给杀了……
  噗……血飙在墙上,青衫儒士咚的一声倒地,到死的那一刻他都不明白,九皇叔为什么要杀他,他明明没有感觉到九皇叔的杀意。
  “九弟,你……”三王爷也不明白,青衫儒士算是他的心腹,就这么死在他面前,他当然要说同句。
  九皇叔将手中的剑反手放在石桌,一脸平静的道:“皇兄,本王不是说了,要与三皇兄单独谈一谈嘛,这个人在这里是多余的。”
  这密室能与外面的人联系,他能阻止一次,阻止不了两次,索性将人杀了,以绝后患。
  “九弟说得是,是皇兄想左了。”三王爷气极,却还要和颜悦色的笑出来,好似刚刚下达烧死九皇叔命令的人不是他,而九皇叔也不提这事。
  “山东一别,你我兄弟二人多日未见,三皇兄瘦了。这段时间想必是过得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以正至于身形消瘦。”九皇叔开口就是讽刺三王爷见不得光。
  “比不得九弟,九弟你脸色苍白,怎么?受了你那皇帝哥哥的气?”三王爷反讽九皇叔被皇上责骂的事。
  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三王爷也能肯定,九皇叔肯定被皇上刁难了,毕竟他是在九皇叔手中被劫走的,皇上要不找九皇叔的麻烦才有鬼。
  “多谢三皇兄的关心,本王很好。三皇兄许久没有见过皇上了,也许不知皇上现在的情况。皇上心爱的妃子昨天死了,他这伙正忙着悼念了的爱妃,哪有功夫找本王的茬。”九皇叔这是在告诉三王爷,皇上根本能力动他。
  话中绝对的自信与狂妄,让三王爷一惊,他一直都知道东陵九虽只有亲王之尊,却能与那九五至尊的皇帝抗衡,本以为两人是平分秋色,却没有想到私底下,完全是东陵九占上风。
  一来一往的试探中,九皇叔锋芒毕露,与在山东时不同,即使处在三王爷的老巢中,九皇叔也依旧强势,半步不退让,不着痕迹地展露自己的实力。
  三王爷冷汗淋漓,皇城是东陵九的主战场,他最大的倚仗便是躲在暗处,可当自己的据点曝光后,在皇城他根本没有能力和九皇叔、皇上抗衡。
  他知道,依九皇叔的无耻,他要是不妥协,九皇叔转身就会把他卖给皇上,在山东,九皇叔已经做了一次。
  三王爷被九皇叔逼得没有办法,只得主动开口道:“九弟,你到底希望皇兄怎么样?在山东,皇兄已经将自己手上的人马给了你,你还是不肯放皇兄一马吗?”
  三王爷说出这话,无疑是向九皇叔认输。
  可惜九皇叔完全不领情,嘲讽地笑道:“三皇兄,本王知道你很聪明,可也别把本王当傻子。在皇兄眼中,本王就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吗?区区五万人就想打发本王,三皇兄你未免太天真了。”
  经营三十多年,又有卢家做后盾,打死九皇叔都不相信,三王爷手中就只有这五人。
  既然三王爷是将死之人,作为弟弟的他,当然要把三王爷手中的势力全部挖出来,好发挥最大的作用。
  他东陵九的胃口很好,区区五万人还不够他塞牙缝。
  “九弟,你未兔太看得起皇兄了,皇兄只是一个平民百姓,穷尽三十年的精力,也就只有这么五万人。”打死三王爷都不会把自己的底牌交出去。
  交出去了,他就真得什么都不是,东陵九一定会杀他灭口。
  “既然这样,咱们兄弟二人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皇兄,走吧……”九皇叔起身,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无声地警告三王爷,他东陵九得不到的,就会毁了。
  “九弟……”三王爷咬牙,一动不动。
  落到皇上手里,他的下场会更惨,他手上的力量也会变得无用。
  “三皇兄还等什么吗?皇上可是等你多时了。”九皇叔似笑非笑的道。
  威胁,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可偏偏三王爷就吃这一套,三王爷瘫在椅子上,一瞬间好似苍老了五六岁,一脸挫败的道:“九弟,你赢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三皇兄爽快,臣弟佩服。”九皇叔没有半丝真心的夸到。三王爷苦笑一笑,只等九皇叔开口。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他还能如何。
  “三皇兄,臣弟也不拐弯抹角,臣弟要的不多,只要把你在山东的十万兵马和兴源钱庄的账本王。”三王爷手上不止这么一点势力,可九皇叔想要的就只有这两处,只要得到这两处,其他的都好办。
  “你,你……你知道知道兴源钱庄的事情?”三王爷像是见了鬼一般,深凹的眼眸凸了出来,惊恐万分。
  兴源钱庄是三王爷手上最大的本钱,这事连卢家人都不知晓。
  “你就当臣弟运气好。”九皇叔高深莫测的说道,摆明了不会为三王爷解惑。
  “老了,老了,我真是老了。”三王爷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始打亲情牌:“九弟,皇兄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个能干的。你也知道皇兄时日无多,在山东皇兄已打算将自己手上势力全部交给你,奈何……你为人谨慎,转身就派人拿下了我,要是没有这一出,这些东西你早就到手了,哪里需要大费周章。”
  “三皇兄,这样的话以后就别再说了,臣弟听了恶心。”九皇叔毫不客气地戳破三王爷的谎言。
  “三皇兄,别说天家无兄弟情,就算有兄弟情,你我之间也不存在什么兄弟情深。当年你消失时,臣弟还在襁褓中,初次相见便是在山东,臣弟实在没办法相信,三皇兄会将自己苦心经营几十年势力,交给一个初次见面的人?”
  而这个人,还是会与他争夺帝位的异母弟弟,打死九皇叔都不相信,三王爷有这么多高尚,要知道,他们家的兄弟从来没有高尚这种品德,有的都是无耻与阴险。
  “九弟,你真得误会皇兄了。皇兄是真得考虑过把手中势力全部交给你。皇兄时日不多,那些人在我手上也没有任何用处,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相信你会将我手中的势力,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把皇上拉下来。”三王爷一脸诚恳,打算对九皇叔动之以情。
  从九皇叔和凤轻尘的相处中,三王爷可以肯定,九皇叔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他要的不多,只要九皇叔稍稍动容一下便行……
  这次逃走后,哪怕是必死也要和皇上正面对上,免得再次落到东陵九手中。

  要知道,他没有那么多势力可以卖,再犯到东陵九手里,他也许要用心中最大的那个秘密,和能换自己的安危……
  给读者的话:月末最后两天,两百多张月票,那就表示你们手中的保底月票至少在两百张以上,可为嘛昨天才六十张月票不到……我泪流满面,你们把保底月票投了吧,我明天还四更呢……
  1065交换,将死之人其言善不善
  对凤轻尘,九皇叔确实称得上有有情有义,可三王爷不知道,九皇叔的情仅限于对凤轻尘,九皇叔的义也只限于对自己认同的人,三王爷从来不在他认同的范围,所以……
  三王爷想要九皇叔对他手下留情,无疑是在做梦,九皇叔一言不发地看着三王爷,摆明了不相信三王爷的话。
  在山东就想把手中的势力全部交给他?
  如果直是这样,三王爷就不会一把火,把卢园烧了,然后自己落跑,更不会拿五万人给他,却不提卢家人半句。
  卢家人为三王爷犯下谋逆的大罪,可事到临头三王爷却不管他们的生死,丢下他们就跑,完全没有为人主子的风范。
  对待跟了自己三十多年人,都能如此无情,九皇叔又怎么会相信,三王爷会对他这个从来没有交情,和陌生人一般弟弟有义。
  兄无情,弟无义,便是他们兄弟二人的最佳写照,他们从来都不是,会牺牲自己保全他人的主。
  密室里,九皇叔与三王爷四目相对,九皇叔在等三王爷把东西舀出来,三王爷却在盘算,外面的人要多久才会发现这里的不正常,要如何才能从九皇叔手中脱身?
  诚如九皇叔所想得那般,三王爷从来没有想过相信九皇叔,他宁可相信蓝九卿那个江湖侠客,也不会相信在皇室长大的九皇叔。
  皇家的男儿,从来都没有有情有义的人,有情有义的人都活不下来。
  静寂,死一般的静寂,无论是九皇叔还是三王爷,都是极度沉得住气的人,直到……
  密室外,响起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光听这声音三王爷就可以肯定,来人数量不少,想到九皇叔只带了几十个人,而且大部分都是丫鬟、婆子,三王爷眼前一亮。
  这应该是他的人,他的人到了。
  九皇叔意味深长地看了三王爷一眼,脸上带着嘲弄的笑。
  三皇兄,真以为这里是山东嘛。在皇城,他东陵九要多少人调不到。
  踏踏踏……脚步声越来越近,三王爷也从欢喜欢到冷静,最后到冰冷……
  东陵九有武功,连他都听到脚步声,东陵九怎么可能没有听到,东陵九明知外面有人来,却没有拿他做人质,这说明……
  “你的人?”三王爷的身子忍不住在颤抖。
  他不想输,他输不起!
  “本王还以为,皇你会等到人进来才发现。”九皇叔笑着摇头,那笑,怎么看怎么欠扁,至少三王爷就这么觉得。
  “哈哈哈,原来是你的人……我输了。”他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可他不甘心。
  “东陵九,你别以为你比我强,你只是运气比我好,如果你一进来,我就下手杀了你,哪里还轮得到你在这里笑。”
  三王爷无比后悔,他要是在九皇叔与凤轻尘踏进望月庵的第一刻就拿下他们,那么一切是不是会不同?
  “皇兄,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优柔寡断,当断不断,他这个三哥不是成大事之人。
  “是,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又是这样,一步错步步错。
  上一次,他走错一步便与皇位无缘,这一次呢?
  三王爷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绝望,像现在这般恨自己不够果断,三王爷他瘫在椅子上,双眼没有一丝生气,整个人死气沉沉……
  他已经没有翻盘的可能,可就这样死去,他又怎么能甘心。
  凤轻尘走进来时,就看到这一幕,把玩着手中的枪,挑眉问道:“怎么?你们还没有谈完?”
  幸亏她把人留在外面,没有带进来,不然九皇叔就白忙一场了,人落到皇上手里,九皇叔可就什么便宜也占不到了。
  九皇叔摇了摇头:“你的事情办完了?”
  “没有,翟东明在盯着,我懒得去看,全是白骨和腐烂的尸体,那味道实在太难闻了,我受不了。”凤轻尘想到玫瑰花田下城堆的尸体,胃里就发酸。
  那片花田充分地诠释了,什么叫美丽外表下的罪恶。
  饶是她见多了死人,也受不了那乱葬岗一样的地方,那种地方估计只有她师姐能呆得住,谁让她师姐是法医。
  “那种地方不看也好,把外面的人带走,本王还有话要和皇兄说。”玫瑰花田的情况,九皇叔大至能猜到一二,所以听到凤轻尘说,他一点也不惊讶。
  翟东明这次赚到了,不仅找出了潜伏在皇城的神秘人,破了皇城流血夜的案子,还把这十几年来,皇城失踪人员的案子给破了。
  皇城流血夜的案子,九皇叔是无论如何都要把罪名往三王爷身上扣,只有这样他的黑骑才能脱身。
  这一次,翟东明不仅保住了自己护城大将军的职位,还能得到皇上的嘉赏。
  “好。”凤轻尘转身就走,脚上的小皮靴踩得踏踏作响,极有节奏感,三王爷却觉得凤轻尘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上。
  他完了!
  他知道翟东明是谁,东陵九把皇上的人马都调来了,那就一定不会放过他,三王爷深深地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既然他没有好下场,那么皇上与东陵九也别想过好日子,还有那个从他手中抢走九州地图的蓝氏后人,也别想安逸。
  想到这里,三王爷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眼珠子缓缓转动,想到九皇叔与皇上不死不休的争斗,想到九皇叔对蓝九卿追杀,三王爷越想越兴奋,双眼炯炯有神,看着九皇叔。
  “九弟,我们在山东的交易还算吗?”那个交易真正的内容,应该是三王爷把手上所有势力交给九皇叔,而九皇叔把他埋在可以看到皇宫的地方。
  “把账册和兵马给本王,交易便能继续,本王会遵守约定。”山东的十万人马,是三王爷手中最后一支兵马,至于兴源钱庄的账本,那关系到三王爷在朝中的实力。
  兴源钱庄的东家是谁九皇叔还没有查出来,他也知道三王爷不会说,三王爷在那里有一份子,而与三王爷有来往的官员,银子就存在那里。
  “呵呵,你可真一点亏也不吃。”三王爷很爽快的应下,从怀中取出一块黑漆漆的铁牌:“拿这块牌子去兴源钱庄找一个姓杜的掌柜,他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兴源钱庄认牌不认人,这一点九皇叔也知道。
  “臣弟多谢三皇兄。”九皇叔一点也不客气的走到三王爷面前,将铁牌接了过来。
  三王爷打量着近在眼前的九皇叔,笑道:“你也只会在这个时候,才自称臣弟,平常都是一口一个本王,端得是傲气无比。”
  “臣弟叫习惯了,皇兄不喜欢,臣弟不再皇兄面前自称本王便是。”横竖,也就是一晚的事,九皇叔很给三王爷面子。
  “别,别,别……”三王爷连连挥手:“我个无官无职的人,可当不起你自称臣弟,不过看在你叫我一句三哥的份上,三哥临死之前,再告诉你一件事……”
  1066阴狠,光明正大的算计
  三王爷算得很精,他把自己手上的人给了九皇叔,九皇叔实力大涨,到时候就算他不对皇上出手,皇上也无法再容忍他。
  九皇叔和皇上的矛盾不可调和,他要做的就是再加一把火,让九皇叔与皇上之间的矛盾越演越烈。
  至于那个抢走他九州地图的蓝九卿?
  三王爷冷笑,东陵九能这么快就发现他的藏身地,蓝九卿功不可没,对于出卖过自己的人,三王爷从来不手软,而他这个秘密就与蓝九卿有关。
  不管是主仆情、兄弟情还是男女之情,这天下,没有拆不散的情。在足够大的利益面前,再亲密的人也能反目成仇。
  就算九皇叔与蓝九卿之间有联系,三王爷也有把握,让他们变成仇人……
  “九弟,你可知九州地图?”三王爷故作高深的说道,微微上扬的下额说明他此时的得意。
  九皇叔一怔,点了点头:“曾听说过,不过不曾见过。”永远不要把底牌露给自己的敌人,即使那个敌人快要死了。
  不曾见过就好,你要见过我要如何找优越感。
  三王爷得意的说道:“九州地图乃前朝皇室密宝,九弟不曾见过也是正常,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得知九州地图的存在。据说这九州地图与前朝留下的一批保藏有关,九弟要是拿到这批保藏,可谓是如虎添翼,到时候别说区区东陵,就是统一九州大陆,重现蓝氏盛世也不是不可以。”
  三王爷这话对一个有野心的人来说,很有诱惑力,前朝立国千年,上百代积攒下来的财富,绝对不可小视。
  这也就是明知九州地图难凑齐,却依旧有人收集一般,只要得到那批保藏,坐拥天下指日可待。
  “九州地图虽好,可惜臣弟却不知哪里能找到。”九皇叔稍稍露出两分动容之色,随即又惋惜的叹气。
  三王爷别过脸,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再怎么孤傲冷情、处惊不变,还不是一样心动了。
  财帛动人心,这话当真是不假。
  不屑归不屑,三王爷表面上,还是摆出一副为九皇叔着想的样子,好声安慰道:“九弟别气馁,皇兄既然说出来,那就表示皇兄知道九州地图的下落。”
  “哦?三皇兄要是知道,怎么不自己去取?”九皇叔反问道,如果不是之前那短暂的动容,三王爷都要怀疑九皇叔根本不心动。
  当然,这才符合九皇叔在三王爷心中的印象。
  三王爷苦笑一声,语重心长的道:“九弟又怎知皇兄我没有去找。九弟你不知道,九州地图总共有九张,这些年来皇兄我就算到处打听,也只打听到了三张的下落。”
  “三张?皇兄果然能干,居然能找到其中的三张,不知道的这三张地图在哪?”九皇叔虽然很想知道,但面上却不显,语气淡然没有半丝起伏。
  三王爷既然开口了,不需要他问,便会说出来。
  虚伪。三王爷在心中如此评价道。
  “这世间能拥有九州地图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按理这九州地图该是我等皇室人才能拥有,可我所知的这三块地图却都与江湖有关。”三王爷卖着关子,九皇叔也不急,三王爷不说,九皇叔也不催……
  虽说,这离皇城不远,可对九皇叔来说,只要不是在皇上面前,那就是山高皇帝远,凡事由他说了算,他耗得起。
  三王爷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九皇叔开口追问,只得自己说道:“这三张地图,有一张在魔教,有一张在杀手联盟。还有一张……”
  三王爷略一顿,叹了口气才道:“还有一张原本在我手上,不过我遇到一个姓蓝名九卿的江湖侠客,那张地图被他拿走了。要是九弟早些来,皇兄手中的这块地图就能送给你了,可偏偏九弟与九州地图无缘呀。”
  三王爷的阴险,从这里就可以看到了,他不多说蓝九卿什么,只点明九州地图在蓝九卿手中,到时候九皇叔要集齐九州地图,就一定会和蓝九卿对上,尤其是三王爷又补了一句:“九弟,皇兄要是没有猜错,那蓝九卿就是前朝蓝氏后人,他手中绝不止一张九州地图。”
  “三皇兄言之有理。”九皇叔点了点头,在三王爷看不到地方,眼露同情。
  三王爷这招确实阴险,如果九皇叔与蓝九卿不是同一个人,那么明知是陷阱,九皇叔也会跳,九州地图的诱惑太大了。
  他这个三哥真不是成大事者,想要算计他,也不查清楚,真正是可恶又可怜……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九皇叔也不与三王爷多说,提醒道:“皇兄,九州地图的事情臣弟承你的情,不过交易还要继续。”
  九皇叔从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当然不会因为三王爷快要死,就吐露一些不该吐露的问题。
  有时候,死人也保守不了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来都不说,再说作为弟弟,他当然想让三王爷死得安心,要是让三王爷知道,他死前所做得苦心算计到头来全是一场空,那岂不是让他三哥死不瞑目了。
  为了让他哥在九泉之下能够安息,九皇叔相当“善良”的让三王爷算计,让三王爷暗自得意。
  自以为奸计得逞,三王爷心里高兴,这样一来他就算死,也能拉人做垫背,他的敌人也不得安宁。
  想到这里,三王爷虽然不舍,可还是将兵符给了九皇叔:“九弟,皇兄可是完成了交易。”
  三王爷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苦心经营近三十年,眼见成功就在眼前,却瞬间化为云烟,要不是他自知寿命不长,怕是会气得吐血而亡。
  “皇兄放心,臣弟该做的也一定会做到。”九皇叔确认东西无误后,便收了起来。
  “皇兄,看在你把九州地图的消息,告诉臣弟的份上,臣弟也给皇兄你一个选择。你是选择现在死在这里,还是见过皇上再死?”三王爷和皇上之间的斗争可是从来不掩饰的,九皇叔还是很期待三王爷与皇上见面。
  “和皇上见面?你不怕我把我们之间的交易告诉他,转手把你卖了。”三王爷嘲讽的说道。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转头把九皇叔卖给皇上,他一点也不会愧疚,他一个将死之人也不求什么好处,只求……
  九皇叔与皇上之间的斗争更惨烈一下,最好两败俱伤,这样他就满足了。
  1067意外,一不小心就死了
  怕不怕三王爷把他给卖了?
  九皇叔当然怕,所以……
  三王爷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他不会给三王爷出卖他的机会。
  九皇叔与三王爷谈妥后,便让翟东明的人看住三王爷,把人带进宫,至于那位晕死过去的静心庵主,九皇叔上前补了一剑。
  知情人一个都不能留下来,他今天来望月庵,发现三王爷的落脚处纯粹是意外,这一切都是翟东明的功劳。
  充其量他就是怀疑望月庵,安全起见把翟东明找来,所有的功劳都是翟东明的,他东陵九没有一丝功劳。
  玫瑰花田很大,今天晚上是挖不完了,可是三王爷却不能等,天一亮翟东明就带人护送三王爷回城。
  九皇叔和凤轻尘留在这里也没有事情可做,便跟着翟东明一同回去了。
  入了城后,凤轻尘与翟东明分道而行,翟东明上前道了声谢,怎么说也是因为有凤轻尘在,才让他白捡了一个大功劳。
  凤轻尘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就和你熟,这种立功的机会不给你,给谁。”
  这话说得既直白又实在,翟东明闷笑道:“我爷爷还说你行事颇有章法,让我像你学习,依我看你完全没有章法,你就是一个徇私护短的主。”
  “我徇私护短怎么了,这年头有不徇私的人吗?大公无私的人混什么官场,早日退隐,回去种田好了。”凤轻尘打了个哈欠:“不跟你说了,我困了,你快点进宫吧,这可是大功劳一件。”
  只是不知这功劳,能不能抵她“害死”苏妃的罪,如果不能,那就再利用一次风钗吧。
  皇上要是追究她害死苏妃一事,她就逼皇上把凤钗交出来;皇上要是不追究,那就把凤钗供奉在九皇叔母亲的牌位前,反正那凤钗留在自己手上最终也会成为祸害。
  九皇叔没有和翟东明一同进宫,也没有送凤轻尘回府,而是直接回了九王府,凤轻尘知道九皇叔还要善后,没有纠缠,自己回去了。
  事业心重的男人,永远都是这样,习惯就好。
  刚踏进府门,管家就说王锦凌等了她一个上午,刚刚走……
  这还真是不巧。
  “大公子有说什么事吗?”
  “大公子只是来看小姐,事实上大公子昨天就来了,听到小姐和九皇叔去城外赏花便走了,留下口信说小姐你回来了,就派人去通知,结果小姐你一夜未回,我们也没有派人去告知大公子,大公子担心小姐一大早便过来,等到刚刚,王家派人来请才走。”管家想到王锦凌离去前,那担忧又失落的眼神,忍不住心疼起来。

  谪仙一般的大公子呀,他们家小姐怎么就忍心不理大公子。
  “没事就好了,你派人告诉大公子一声,我平安回来了,要找我的话晚点吧,我困了,我要去睡一伙。”熬通宵是常事,但通宵过后真得很累,再加上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凤轻尘是真得累了。
  话分两头说,凤轻尘倒在床上后,翟东明也把三王爷送到了皇宫,皇上随意夸了翟东明几句,便迫不急待的去见三王爷。
  兄弟二人二十多年没有见面,这一次见面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皇上作为胜利者,迫切的想要在三王爷面前炫耀,将三王爷踩在脚底,看三王爷跪在脚边求饶。
  可皇上愿意落空了,皇上进来,确定是三王爷本人后,说了一句:“三弟,没想到朕还有见到你的一天。”
  三王爷刚开口,只来得及说“皇兄”二字,就听到噗的一声,不知从哪冒出一支冷箭,直接没入三王爷的咽喉……
  血,噗的一声飙了出来……
  “三……”
  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皇上脸色发白,身后的宫女和太监一窝蜂的冲上来,将皇上牢牢护在中间:“护驾,护驾,快护驾。”
  “呃……”三王爷双手抓着自己的衣领,眼瞳猛得放大,张了张嘴,含糊和吐了几个字,却没有人听到,等到禁卫军冲进来时,三王爷眼皮一翻,咚的一声倒地上。
  “啪……”九皇叔落下最后一个字,同时将手中的笔折断:“三哥,你安息吧。本王一定会完成你最后的愿望。”
  九皇叔绝不会给三王爷出卖他的机会,而在路上九皇叔又不屑动手,他要给皇上和三王爷希望,再让他们绝望,而有什么比刚见面,有一肚子话要说,对方就死了更让皇上震撼的呢?
  “皇上,看到三皇兄横死在你面前,不知你有何感想?”
  拿了凤轻尘的凤钗,总要付出一点代价,他说了他的胃口很大,一个苏妃完全无法平息他的怒火。
  皇上看到三王爷就这么死在他面前,当场就出了一身冷汗,他觉得自己身边处处都是危险,刚刚那一箭要是射向他,那么他就死了。
  皇上是这个世界上最怕死的人,皇上下令要彻查凶手,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而当天晚上皇上就病,这么一来,皇上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苏妃的死,去找凤轻尘的茬。
  一个宠妃,皇上就算是再喜欢,也无法和自己的性命、皇位相提并论,三王爷的死让皇上觉得不仅仅是他的命,他的江山也不稳了……
  皇上这一病还真是时侯,九皇叔不仅有时间养伤,还有足够多的时间将三王爷留下来的事情处理完。
  这一次三王爷倒没有怎么耍花招,九皇叔的人拿着兵符,很顺利的接手了那十万大军,至于三王爷在军中的亲信,九皇叔完全不给他们投诚的机会,直接一杀到底。
  虽然九皇叔不看好三王爷,认为三王爷此人没有为人主的风范,但三王爷能在暗中谋划出这么多东西,可见他也是有一批忠实追随者,这些人虽然不缺才干,甚至有不少也是才华横溢之人,可九皇叔仍旧不愿意留下他们。
  会叛变的追随者,今天背叛三王爷,明天也会背叛他。而不会叛变的追随者,他留下来有何用?他手上就算再缺将才,也不会用随时可能会背叛自己的人。
  而随着九皇叔的人,顺利接手三王爷的兵马,山东的内乱也平息下来了,邰城和南陵的和谈条件历时一个月,也出结果了……
  给读者的话:今天写得太晚了,先放三更上来,我明天白天再加更,至于白天是更一章还是更两章,就看我有没有动力了……
  继续求月票!
  1068谈判,皇上也不敢惹
  九皇叔要求南陵锦行火速拿下邰城,再来和谈,可拿下邰城容易,和谈渗及到多方利益,却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谈好的事情。
  表面上来看,向邰城发起战争的是南陵和三王爷,战争结束,拿好处的当然也是这两方的人,可符临正带人血洗三王爷在山东的兵马,他们哪里还能出来分享战争胜利的果实,于是这个好处便落到了南陵锦行的手里。
  和谈本就是扯皮的事,光南陵锦行一方根本压不住邰城邰,邰邵摆明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怎么也不肯割地赔款,双方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直到九皇叔暗中接手了山东,南陵锦行找来了符临做中介人,和谈才能顺利进行。
  事实上,符临也是过来谈判的,他帮南陵锦行与邰城谈判,而他则要南陵锦行把三王爷的那只叛军给他,他好拿去给皇上交差。
  这是双赢的局,南陵锦行当然不会拒绝,再说九皇叔走之前也说了,不要心疼这五万人,三王爷拿这五万人出来时,就抱着牺牲的打算。
  这五万人马看着兵强马壮,实际却难堪大用,即便真交给皇上九皇叔也不心疼,反正三王爷手中真正的强兵,他已经拿到手了。
  而且以降兵的身份回到东陵,对这些士兵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杀降不祥,皇上就算再恨三王爷,也不会杀降兵,毕竟只是普通的士兵,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作为战败的那一方,邰邵虽然失落,但并没有多颓废,也不把南陵锦行提的条件当回事,他知道东陵不会允许邰城落到南陵手上,有东陵的兵马在,南陵锦行不敢乱来,却没有想到南陵锦行会暗中与符临联手,转身就卖了和他一同奋战的人。
  “无耻,无耻,真是无耻。皇室人果然个个无耻。”邰邵破口大骂,可那又如何,他根本改变不了事实。
  这一战打下来,邰城损兵折将不说,还赔出了两百万两白银和几个商业小镇,这一伤别说十年,就是三十年邰城也无法恢复元气。
  割地赔款这些都是正常的和谈内容,邰邵就算不满意也只能接受,可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南陵锦行提出的另一个条件。
  “锦行皇子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可是邰城城主?”邰邵咬牙切齿。
  要是让邰城人知晓,他这个城主被东陵、南陵关进黑洞,他颜面何存,以后如何管理邰城。
  “我知道你是邰城城主,可那又如何?你不知道凤轻尘是本皇子的姐姐嘛,你敢把本皇子的姐姐关进黑洞,就应该明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九皇叔写信给南陵锦行时,特意提了邰邵把凤轻尘关在邰城黑洞两日的事。
  虽然九皇叔没有说报复的事,可南陵锦行却明白,九皇叔提这件事,就是要他帮凤轻尘小小的报复一下。
  真的只是小小的报复。
  “当时的情况……”面对南陵锦行阴冷的目光,邰邵将解释话吞了回去,无力的说道:“锦行皇子,我并不知道凤轻尘是你姐姐,不知者无罪。”
  “没关系,邰城主不知轻尘是我姐姐,但肯定知道轻尘和东陵九皇叔的关系,你敢关九皇叔保护的人,就得付出代价。符大人,你说是不是?”南陵锦行相当无耻地拉符临下水。
  东陵与南陵联手,小小邰城主除了自认倒霉外,什么也做不了。
  “锦行皇子说得没有错,邰城主挑个黄道吉日去密洞待个三五天吧,要是邰城主不愿意也没关系,我相信邰城有很多人愿意代替邰城主。”符临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是威胁。
  要城主的面子,不想去是吗?好,你不去自然有别人去,谁去密洞待个三五天,出来后就是邰城城主。
  什么?你不同意?邰城百姓不同意
  没关系,你不同意我就杀你,邰城百姓不同意,我就继续派兵杀,杀到所有人都同意为止,反正东陵和南陵的兵马就在邰城外,随时可以进来,打完仗后还能顺便再要点银子赔款,横竖他们不亏。
  邰邵又气又怒,可这世道便是如此,想要尊严?想要骄傲?可以,拿本事来,没本事?你要么妥协,要么去死。
  明显,邰邵不想死,可要他立刻改口又太失身份,邰邵一张脸胀得通红,与符临和南陵锦行对峙。
  诸葛先生暗中闪过一抹鄙夷,见事情差不多,便上前劝说:“公子爷,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公子爷以大局为重,就算不为公子着想,也要为邰城的百姓着想。”
  明明是自己怕死,却拉出大义的旗帜,有这个台阶,邰邵的脸色当即就好看了起来,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
  南陵锦行和符临俱是不屑,同时也松了口气,山东、邰城这堆破事总算解决,回去自后应该各自有加封了。
  南陵锦行借这次机会在军中拉拢了不少人,再加上胜,他离南陵太子之位更近了,不过南陵锦凡肯定不会同意,到时候南陵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同样,符临也算是得胜归朝,最主要他没有损伤一兵一卒,甚至军响他都赚回来,回城后等待他肯定是加官进爵。
  南陵锦行相当大方,邰城不是赔了两百万两嘛,南陵锦行大手一挥,给了符临五万两,事后九皇叔发现,他该得的银子少了五万两……
  这十来年都没有打过仗,山东的事情算算是捷报了,没几天就传回了皇城,皇上听到后,心情好了许多,这心情一好病就好了。
  皇上病好后,第一件事就是清算三王爷与苏妃的事,可是九皇叔早已把尾巴处理干净了,皇上根本无从下手。想要找凤轻尘,结果却发现凤府来了一批奇怪的势力,而这些人皇上虽然不怕,但不想惹上……
  这些人的到来虽然只有少数人知晓,却让皇城的气氛变得紧张、凝重了起来,就是九皇叔也颇为忧心。
  这些人的到来,是巧合还是意外?
  给读者的话:利用午休,写好了。过渡的章节,把三王爷、南陵和邰城的事情了结,接着进行下一个局。
  我能说我越写越喜欢了嘛……
  1069麻烦,我是大夫我不是神
  作为云家的供奉大夫,凤轻尘拿云家的好处,当然也要为云家做事,比如云潇偶尔介绍的几个病人,她就不能拒绝,之前云潇一直没有给她介绍过病人,她还觉得供奉很好做,却不想这一出手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凤轻尘府上住进来的这些人,别说皇上和九皇叔觉得麻烦,就是她自己也头痛不已,可她没办法、也没胆子把这些人赶出去,就算赶了人家也不会当一回事。
  凤轻尘拿府上的人没法,只好找罪魁祸首云潇,因为这些人就是云潇送来的,美其名曰给凤轻尘介绍一个重量级的病人,好让凤轻尘扬名武林。
  扬名你妹!凤轻尘气得破口大骂,云潇这是介绍病人给她,还是介绍麻烦给她?
  她是外科大夫,不是儿科大夫,更不是幼儿园园长,尼玛的给她送来一个六岁的小病人就算了,偏偏这个小病人的家属都不来。
  好吧,没有家属也算了,可这个小病人却带上了百个护卫,而这些护卫根本管不住那个小祖宗。管不住就算了,可也不能助纣为虐,助纣为虐也就算了,你能不能别那么强悍?
  小病人带来的护卫强悍到,个个都能把她的暗卫打趴下,而左岸那个死家伙,在知道情况不好后,居然二话不说就以保护孙思行为名,和孙思行出城行医去了。
  呜呜呜,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这么悲剧,被个小魔王给折腾。
  没错,就是小魔王,这小病人他爹就是魔教教主,而他自己是魔教少主,一个年纪不大却精明早慧,外加手段极度残忍的小妖孽。
  小魔王来凤府不过三日子,凤府七成的下人不是病就是伤,就连佟珏、佟瑶和春绘她们也没有逃脱小魔王的魔手,皆因受惊过度倒在床上爬不起来了,而凤轻尘……
  只能说凤轻尘胆子还算大,运气也好,才没有被小魔王给折腾死,可饶是如此凤轻尘也发现自己精神衰弱了,再这么下去,她早晚有一天会疯掉。
  尼玛,谁他妈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身边全是腐烂的死尸会不吓晕?
  谁洗澡时,突然一条大蟒蛇缠在自己身上会不吓慌?
  谁吃饭时,一颗大蛇头突然冲到自己面前,张开嘴要含住自己的脑袋会不吓哭?
  谁走路时,突然踩空摔进一堆死状其惨的小狗、小猫洞里会不吓死?
  可偏偏这些还不算,那小魔王还有更强的手段,而这些手段饶是凤轻尘再胆大,也受不。
  任谁看到一个六岁的孩童,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冷静理智的肢解活人,都会被吓得发抖。
  任谁看到一个六岁的孩童,动不动拉一票人表演活春宫,还男女不忌,都会被吓得精神失常。
  ……
  还有许多凤轻尘就不说了,总之云潇这次给她送来的哪里是病人,那明明就是大爷,一尊十岁的大爷。
  “云公子,云大公子,就算我求求你了,拜托你了,把那个孩子送走吧,我是大夫不是道士,更不是神,我降不住魔,也收服不了这等妖孽。”凤轻尘欲哭无泪。
  到底得是多变态的地方、多变态的爹娘,才能养出这么一个小怪胎,凤轻尘泪流满面,她快被那小魔头折磨的精神失常了,一闭上眼就是散乱的尸块和白花花的尸体,捧着米饭都想吐。
  凤轻尘苦,云潇也苦。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尊“神”不请自来,想要送走就更难了。
  云潇叹了口气,无比同情的说道:“轻尘,我知道你只是大夫,可你也知道哲哲不是什么妖、魔,他只是一个情况比较特殊的病人,如果连你都放弃他了,他这辈子就毁了。”
  哲哲就是凤轻尘的小病人,魔教的少主。哲哲年纪不大,却异常凶残,刚开始教主不仅不觉得不对,反倒引以为傲,身为魔教少主,要是手段不狠,那也震不住手下那一票牛鬼蛇神,可随着哲哲长大,这个问题却越发的严重了。
  哲哲嗜血残暴,他心情好时玩肢解,心情不好时玩虐杀,总之哲哲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套凤轻尘的话,这就是一个心理严重变态的孩子。偏偏他聪慧,花样百出,把魔教上下折腾得不行,教主没办法只好让人看着他,可根本看不住……
  后来,教中的老大夫说,哲哲这是有病,得治。
  有病要治,那就找大夫呀,可没有哪个大夫能受得了哲哲,从哲哲五岁起开始看大夫,每一年被吓疯、吓傻的大夫按打计。
  就在某教主急白头发时,他听到凤轻尘的名声,怕拿魔教说事会把凤轻尘吓跑,便找到有点交情的云城主,让云城出面帮他联系凤轻尘,让凤轻尘帮忙治一治他儿子。
  云城找上云潇,云潇本想问一问凤轻尘,可偏偏凤轻尘一直在山东没有回来,教主心急,知道云家和凤轻尘关系不错后,直接就把人送到云家,让云潇把哲哲送去给凤轻尘医治。
  所以,凤轻尘的苦,云潇是很能理解的,因为他也受赤一遍,哲哲那孩子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有事没事就杀人玩,要不是这样,云潇也不会火急火燎的把人送到凤府。
  死贫道不是道友,说不定凤轻尘真能把哲哲医好。再说有那么多魔教中人在凤府,皇上也不动凤轻尘半分,皇上不怕魔教,但犯不着为这种小事和魔教的人对上。
  魔教虽然没有颠覆皇权的本事,可要被魔教缠上,皇上也会烦死,别的不说,那大大小小的暗杀、刺杀就足够皇上头痛了,所以……
  凤轻尘只好自认倒霉了,反正哲哲也有分寸,他绝不会找凤府的人下手,他顶多就是吓吓凤府的人,至于凤府的人会不会吓死,那就与他无关了。
  云潇很无赖的摊手,这个病人又不是他介绍,这是对方应赖上来的,他也是受牵连的……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把那什么少主送走。”凤轻尘握拳,努力压下想要杀人冲动,遇到哲哲这种极品,她没有被吓疯,也会和那个孩子一样变态。
  “这个……我真没办法,轻尘你知道的,魔教中的人行事一般都有些偏激,之前给哲哲医治的大夫,除了疯和傻的,全部死了。”也就是说,除非凤轻尘也死了,或者疯掉,不然魔教教主是不会把哲哲接走。
  天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凤轻尘一拍脑门,瘫倒在椅子上:“云潇,我要杀了你。”
  如果凤轻尘语气再凶一点,也许更有说服力……
或许您还会喜欢:
穷人缺什么
作者:佚名
章节:174 人气:0
摘要:——《穷人缺什么》的启示黄奕在google上输入“弱势群体”搜索,0.09秒内出来122万条,可见这已不是个生僻的词。那么什么叫弱势群体?从一般意义上看,弱势群体是指那些经济十分困难的人群。他们因为贫穷致使孩子辍学、有病无法医治,许多人的理想无法实现。于是有不少专家学者和作家,写了不少帮助人脱贫致富的书,诸如《教你如何致富》《用最少的钱赚最大的利润》《三年成百万富翁》之类。 [点击阅读]
穷爸爸富爸爸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这就是你所需要的学校真的让孩子们准备好应付真实的世界了吗?“努力学习,得到好成绩,你就能找到高薪并且伴有很多其他好处的职位。”我父母过去常这么对我说。他们的生活目标就是供我和姐姐上大学,觉得这样我们就有了在生活中获得成功的最好机会。 [点击阅读]
第五项修炼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赵耀东人类的历史于本世纪最后的十余年中,起了巨大的变化——象征世界两极化的柏林围墙于一九八九年倒了,东欧各国政权的变化速度和程度,都是前所未有的。政治上,由两大强权领导的民主和集权对垒的局势不再。于全球各地崛起的区域性经济组织,如欧洲联盟、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亚太经合组织等,突破既有国界的限制,代替传统政治势力,成为主导世局的力量。 [点击阅读]
管理小故事
作者:佚名
章节:66 人气:0
摘要:一、用人之道去过庙的人都知道,一进庙门,首先是弥勒佛,笑脸迎客,而在他的北面,则是黑口黑脸的韦陀。但相传在很久以前,他们并不在同一个庙里,而是分别掌管不同的庙。弥勒佛热情快乐,所以来的人非常多,但他什么都不在乎,丢三拉四,没有好好的管理账务,所以依然入不敷出。而韦陀虽然管账是一把好手,但成天阴着个脸,太过严肃,搞得人越来越少,最后香火断绝。 [点击阅读]
约会倍增术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引言你在这本书里所学到的东西都是我花了几年时间才得到的。你可以把此书当作百科全书使用。它是一本参考手册,而不是小说。使用它的最好方法是通读它,找出你关心的部分,着重看你想要了解到想法或者提高的技巧。之后把这些部分抄写或者打印出来,以便重温和练习。把妹,不像打开电灯开关那样简单。把妹,就像试图学习乐器。需要的是练习。起初也许一切一团糟,而且有时你的练习并没有让你带来提升。 [点击阅读]
肯定自己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从吃完晚饭,你就一直在打电话,叫一遍不听,叫两遍不听,叫三通不听,直到我吼:“你要打电话,就出去打!”砰地一声,你居然真冲出门去。外面正下着大雪,奶奶赶紧跑去看门边的衣柜,惟恐你没披外套。妈妈趴着窗子张望,看你是往哪个方向跑。我则愕然地坐在客厅,想起电影“绳索”中的一幕:淳于意对着自己“爱之深,责之切”的徒弟喊:“你给我滚出去!”那跟在师父身边十几年的徒弟,居然真卷起铺盖扭头就走。 [点击阅读]
自私的基因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序言虽然黑猩猩和人类的进化史大约有99.5%是共同的,但人类的大多数思想家把黑猩猩视为畸形异状、与人类毫不相干的怪物,而把他们自己看成是上升为万物之主的阶梯。对一个进化论者来说,情况绝非如此。认为某一物种比另一物种高尚是毫无客观依据的。不论是黑猩猩和人类,还是蜥蜴和真菌,他们都是经过长达约三十亿年之久的所谓自然选择这一过程进化而来。 [点击阅读]
色眼识人
作者:佚名
章节:73 人气:0
摘要:乐嘉自白许多人既不了解我本人,也不熟悉我所投入工作的使命和意义,他们或者把我捧上天,或者把我批得一文不值。关于我的讲台生涯,我走过一条什么样的路,有一天我会告诉大家。我的这段故事可能会激起人们的好奇,也可能会引起评论者的品头论足。 [点击阅读]
菊与刀
作者:佚名
章节:63 人气:0
摘要:关于作者本尼迪克特,我们知道的不多。据已查到的资料,她是美国当代著名的人类学家,1887年6月5日生于纽约。其父弗里德里克•S.弗尔顿是位医生,在她两岁时去世。其母伯特里斯•J.(夏特克)弗尔顿靠教书养家。1909年,本尼迪克特从瓦萨尔学院毕业,获文学士学位。次年赴欧洲,游历了瑞士、德国、意大利和英国,回国后曾执教于加利福尼亚的某女子中学。 [点击阅读]
落网佳人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楔子“月老、月老!”主管生死簿的地府判官气喘吁吁地进了月下老人的仙居。“啥事这么慌张?判官大人,坐下来歇口气,喝口茶再慢慢说吧!”月下老人捻捻白须,气定神闲地说。他现在哪有闲情逸致喝茶呀!“咱们阎罗殿──出了点小纰漏,所以……我想借你老人家的姻缘簿查查。”“嗯,这个──”月下老人沉吟了一会儿。 [点击阅读]
蓝海战略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前言本书是友谊、忠诚和相互信赖的产物。正是友谊和信任激发我们探索本书所表述的主要思想,并最终完成了写作。20年前,我们在课堂相遇——一个是教授,一个是学生。从那时起,我们就一直一起工作,犹如同一条下水道里的两只湿老鼠。因此,本书不是思想的成功,而是友谊的成功,并且我们发现友谊比商业世界的任何思想都更有意义——因为我们不是孤军奋战。 [点击阅读]
血酬定律
作者:佚名
章节:21 人气:0
摘要:“血酬”和“命价”这两个词,来自本书两篇文章的题目。这两篇文章排在前边,却是最后写出来的。文章谈到了生命与生存资源的交换关系,描绘了一些凭借暴力建立的规矩,提到了计算血价和命价--钱与命的兑换率--的基本思路。在中国历史上,大量资源和财富是依据杀戮和破坏能力分配的,破坏力直接打造了社会结构,直接决定着各个社会集团的社会地位和权利义务边界。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