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帝凰神医弃妃 - 1030—1039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1030援兵,打不过就求和
  纵使有千言万语要说,九皇叔和凤轻尘也知道此时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九皇叔轻轻地握住凤轻尘手,以示安慰。
  凤轻尘张嘴在九皇叔身上咬了一口,才觉得消了气,乖乖的窝在九皇叔的怀里,任九皇叔抱她出去。
  这个仇,她凤轻尘记下了,今天离开了邰城,总有一天她还会回来的,九皇叔也是这个打算,报仇这种事永远不嫌晚。
  九皇叔抱凤轻尘出来后,并没有对邰邵恶言相向,反道语气平静的道:“邰城主,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本王告辞了。”
  语毕,也不需要邰邵领着,自己抱着凤轻尘就离开了听音小筑,八大家将见九皇叔没事,冷冷地剜了邰邵一眼,闷不吭声地跟着走。
  “诸葛先生,九皇叔这是什么意思?”邰邵在九皇叔走后,才反应过来。
  诸葛先生叹了口气:“想必是凤姑娘没事。公子爷,看来我们与九皇叔之间的事还有回转的余地,公子爷要是不想惹上九皇叔这个敌人,不如把小岐山金矿送给九皇叔,以示赔礼。”
  “不行,那怎么行,难对不可以。”邰邵还没有说话,许清那个大老粗就先反对了:“我们花了那么多心思,把那什么凤轻尘劫来就是为了金矿,现在金矿到手了,怎么可以送出去。”
  “公子爷,属下认为诸葛先生的话有道理,九皇叔这人太难缠了,牺牲一个金矿能平息九皇叔的怒火,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肖扬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想到,自己被九皇叔一个眼神吓得坐在地上的事情,悄悄地打了个冷颤。
  “怕就怕小岐山的金矿我们本身就拿不到。”邰邵这个时候倒是看明白了,九皇叔口口声声说是为履行约定而来,可却没有给他一样能证明,他是小岐山金矿主人的文书。
  让他带兵去接收小岐山的金矿?他带人去了,怕是有去无回吧。
  “公子爷,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做好看一些,反正那金矿也落不到我们手上。”诸葛先生又一次劝说,这一次许清没有反驳,邰邵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点头。
  算来算去,牺牲这么多人命,最终却是一场空,邰邵几人倍受打击,而很快更受打击的事情来了。
  九皇叔走后不到两刻钟,探子便来报:“城主,援兵到了!”
  三万救兵姗姗来迟,此时正在邰城外,只等邰邵一声令下,便会冲进来,可城内……
  “快,去探,九皇叔现在到哪了?”邰邵先是一滞,回过神后便大声吼道。
  “他娘的,怎么这个时候来,九皇叔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怎么就不早一点呢,早一点我们便能叫那九皇叔有来无回,看他还怎么嚣张。”
  许清本身就是一个好战份子,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厉气,九皇叔一来虽然没打,也没说几句话,可却把邰城人压得死死的,让邰城面子、里子都丢光了,邰城上下没哪个不想把九皇叔给打趴下的……
  “走,走了……九皇叔走了,并且没有与大军遇上。”来人又报。
  从邰城到山东的路不止一条,按理九皇叔应该会原路返回,毕竟凤轻尘身上有伤,挑近路对她也有利,可偏偏没有……
  “报……”此时,又一个传信兵进来:“城主,九皇叔一行朝密林方向走了。”
  虽说九皇叔带人走了,可邰邵还是担心九皇叔会折回,所以派人悄悄跟着,只有确定九皇叔走远了,邰城才是真正的安全了。
  “什么?”邰邵睁大眼睛,气急败坏的道:“难道九皇叔早就算到援兵的事?又或者我邰城的援兵就是被他截住的?”
  “公子爷,截住我们援兵的人定然不是九皇叔。”诸葛先生算是这里唯一一个冷静的人,他从来就不相信,小小一个邰城能困得住九皇叔。
  “不是?那会是谁?”经过今天的事,邰邵是越发的信任诸葛先生了,诸葛先生也不藏私,立即道:“公子爷,九皇叔虽然权势滔天,可这里毕竟是邰城,是山东附近。九皇叔今天派来邰城的人怕是他所有的兵马,他根本无法再调动人马截住我们的人,在山东有这样能力,又与我邰城有仇的人不多。”
  想要拦住三万大军的脚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还有今天突然冒出来帮他们的人,这些想必也是不怀好意。这一点诸葛先生没有说,可他相信邰邵已经想到了。
  邰邵收拢目光,略一思索便骂道:“卢家,山东卢家,一定是卢家,好一个卢家,你们居然祸水东引,好好好,我邰城和你们卢家誓不两立。”
  在诸葛先生或明或暗的提示下,邰邵对卢家恨之入骨,认为全是卢家,邰城才会遭遇今天的祸事,要不是卢家和他抢金矿,他又怎么会打凤轻尘的主意,又怎么引来九皇叔这个煞星。
  人总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错误,邰邵理直气壮地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卢家头上,对卢家的恨意甚至超过了九皇叔。而这一切,在九皇叔的预料之中。
  经此一事,诸葛先生绝对会成为邰城第一谋士,有邰邵对他的信任,他在邰城做事会方便许多。
  九皇叔在黑骑的保护下,没有选择最近的官道,而是选择复杂难走的密林,趁夜入了那密林,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么一来,不仅避开了邰城的大军,还让监视他的卢家探子失去了目标,消息传回卢家时,卢三少摔碎一套上好的瓷器,转身便去像木屋里的男子请罪。
  “属下有负主公厚望,肯定主公责罚。”在外面风光无限的卢三少,此时正谦卑地跑在木屋前,等里面的男人发落。
  木屋里的男子没有作声,足足一刻钟后才道:“起来,派人跟进密林,必要的时候放火烧了,如果他活着出来,让你父亲登门请罪。”
  打不过,便求和。
  这招虽然无耻了一点,但却相当好用,卢三少很快就理解了男人意图,当下便做两手安排,一是下令让死士冲入密林追杀九皇叔,另一则是去找他父亲,做好请罪的准备……
  1031报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跶跶跶……
  官道上,两个衣着普通的男子,正策马向前,马蹄飞扬溅起一阵尘土,偶有路过的人吃了灰,也不敢拦。
  胆子小些的连忙避开,毕竟这年头能买得起马的人非富即贵,胆子大的也只是在那马走后,才敢骂两句。
  待近看会发现,这两个衣着普通,一大早就赶路的男子,正是邰城和卢家上下入地要找的九皇叔与凤轻尘。
  事实上,九皇叔和凤轻尘前不久还与邰城大军擦肩而过,当时大军正忙着前往密林寻找九皇叔的下落,压根就没有注意这两人。毕竟谁也不会相屋,这两个衣着普通,风尘仆仆的赶路人,就是把邰城搅得天翻地覆的九皇叔和凤轻尘。
  别说那些援军了,就是邰邵遇到这两人,不仔细看的话,也不会认出他们,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凤轻尘在密洞关了两天,没吃没喝,身上又有伤,就算没有死也只剩下半条命,哪可能骑马赶路,可偏偏……
  越是不可能的事,越有可能发生。
  邰邵和卢家的兵马迫不及待,天一亮就冲入密林想要斩杀九皇叔与凤轻尘,却不知他们二人已经跑出了邰城的势力范围。
  九皇叔见前面有一空地,便朝凤轻尘打了手势,示意她停下来休息片刻。
  凤轻尘也不娇情,不管怎么说她身上都带伤,跑了一个时辰,她已经很勉强了,下马时脚步一个不稳,要不是九皇叔上前抱住她,怕是栽倒在地。
  “怎么虚弱成这样?”九皇叔眉头皱紧,再皱……
  凤轻尘顺势靠在九皇叔身上,微微喘气道:“你试试看两天精神紧绷,又不吃不喝。”
  虽然休息了一个晚上,可毕竟失血过多,身上又带着伤,凤轻尘不是装的,她确实有些撑不住了。
  “怎么一回事?”九皇叔的语调骤然变得冰寒无比。
  他以为邰城只是不给凤轻尘处理伤口,没想到还不让她吃喝,邰城是把凤轻尘当人质,还是当阶下囚了?
  察觉到九皇叔的杀意,凤轻尘反倒不愿意多说,朝九皇叔笑道:“吓你的。我要是真的两天没吃东西,我还能站在这里?邰城的人没有虐待我,只是对我不管不问罢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嘛,至于邰城?这笔账我早晚会跟他们算。”
  从邰城出来,九皇叔就带着黑骑冲入密林,与八大将军商量、布置接下来的事,忙得不可开交。等他空下来天已大亮,见看凤轻尘虽然狼狈,但精神还不错,也就没有详细问凤轻尘在邰城的事。
  之后,凤轻尘也没有说,他们赶路要紧,就算知道凤轻尘在邰城吃了大苦头,也没有再杀回去的道理。
  至于现在吗?
  凤轻尘觉得说了,也是徒惹九皇叔愤怒,何必呢,横竖人不死债不烂,她也不是什么柔弱善良的娇花,她虽然没有见过邰城主,但不影响她把账往邰城主身上算。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没有说实话,可见凤轻尘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也不再追问,只是怎么也不肯让凤轻尘单独骑马,执意将凤轻尘抱在怀里,两人一骑,这样虽慢了一些,但对凤轻尘好。
  凤轻尘没有拒绝,在那密洞里神经绷紧,再加上刚刚跑了一段路,她也确实是累了,上马没有多久,就窝在九皇叔的怀里睡着了。
  九皇叔看凤轻尘累成这样,眼中闪过一抹怜惜,将人抱得更紧了,速度也稍稍放缓了不少,这原本没有什么,可是九皇叔忘了,他们此时的打扮……
  两个男子,光天化日的抱在一起,那举止、那眼神,啧啧啧,让人不想想歪也不行,而第一个想歪的就是左岸!
  男男什么的,最……有爱了!
  在九皇叔与凤轻尘悄悄赶回山东时,卢家与邰城的人马也一前一后进入了密林,九皇叔选择密林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密林树木茂盛,地上积着厚厚的腐叶,踩在上面悄无声息不说,也容易将痕迹清理掉了。
  卢家和邰城的人入了密林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迷路,双方人马相撞,还来不及对手,林中突然涌起一阵黑雾,这个时候就算再笨也明白了。
  他们中计了!
  可此时才明白已经晚了,黑雾中突然涌出一批杀手,这些人如同鬼魅一般,一把大刀见人就砍,根本不分敌我,很快不管是卢家人和邰城人都陷入这混战。
  “敢伤老子,给我杀!”
  “不可恋战,冲出去,冲出去再说。”
  “王二你砍错了,我是二狗子,你身后,快,快,你身后……。”
  “将军,是属下,是属下。”
  “保护将军,快保护将军。”
  “怎么是你?我杀错人了……”
  ……
  黑雾阻隔了光线,密林中的人也不知自己身边的敌是友,这样的情况下误杀是正常的事,而制造这一起事端的黑骑,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他们除了冲出来杀几个人制造混乱外,便趁乱跑出战斗圈,悄无声息的离去,留下邰城与卢家的人互相厮杀……
  想要阴九皇叔,不管是卢家还是邰城都还差了那么一点,九皇叔在山东的兵马不多,又怎么会与之正面对上。
  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只要能成功就是好计谋。
  密林中,邰城的人与卢家的人打得惨烈,虽说后来邰城人知道自己找错了目标,可一发现对方是卢家人,下手就更狠了、也更加得残暴了。
  相比起来,邰城人更恨卢家人,卢家人撞到刀口上,他们要不把卢家人杀尽,无法泄心头之恨。
  卢家木屋的主公怎么也想不到,他推邰城出来给九皇叔泄恨,转手九皇叔就把卢家丢给邰城泄恨,这报复之快,让人心里发寒……
  九皇叔带着凤轻尘放缓速度没多久后又加速了,现在这个情况,容不得他们在外久呆,他们现在只有三个人,要是对上一支军队,可够他们吃一壶。
  两人一路七赶八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山东,守城的人看到九皇叔与凤轻尘这番打扮,眼睛都看直了,怎么也没有想到,那高贵威严的九皇叔,会有这么狼狈的一面,而卢三少知道九皇叔与凤轻尘侨装打扮,在没有人保护的情况下平安回到城内,气得险些吐血。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就错过了呢。
  1032请罪,下跪有用要律法何用
  可惜,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就算再后悔九皇叔也不会再带着凤轻尘,去外面跑一圈让人杀。
  卢三少努力平复心中的愤怒,整了整衣衫,回到内院去请卢家当家家主,准备去华园请罪,可不想九皇叔比他快一步,在卢家众人还未出门前,给卢家送上了一份大礼,一份让卢家上下寝食难安的大礼!
  凤轻尘生辰宴上发生的事,九皇叔当天晚上就查清了,只不过在九皇叔看来,惩治幕后凶手什么的,都比不营救凤轻尘重要,只要凤轻尘平安无事,他有的是时间和那些人算账。
  杀手联盟什么的,九皇叔让人把当天行刺凤轻尘的杀手全部活剐了,留一口气,连连同他们的皮一起丢到杀手联盟接生意的地方。
  要杀凤轻尘可以,最好有那个自信别落到他手里,这些人就是下场。
  九皇叔此举虽然血腥了一些,暴力了一些,让杀手联盟的人很愤怒,认为他们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可也确实震慑住不少人,让一些想打凤轻尘主意的杀手立马放弃了这个念头。
  几十万两黄金确实很诱人,可前提是你有命享受了,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接普通案子,至少不用担心求死不能。
  有这种想法的杀手不少,毕竟杀手联盟只是一个松散的组织,各大杀手从来没有连成一气过,就算有个别心高气傲的杀手,想要挑战那个排行榜第一悬赏,短时间内也没有动手打算。
  皇后娘娘什么的……这到是有点麻烦了,毕竟不在京城,再加上户部一案,九皇叔短时间内,不想再搅乱东陵的朝政,只好暂时放皇后一码,不过这笔账秋后还是要算的。
  当天出手的人有四拨,邰城先教训了一下,只剩下卢家了,作为挑起事端的卢家,九皇叔怎么可能会回过,一到华园就让人把他早准备好的厚礼送了过去。
  这份厚礼不是别的,正是当日对凤轻尘动手的两个丫鬟的尸骨,这两个丫鬟是卢家埋在华园的人。
  把这两人的尸体送到卢家,是在告诉卢家这事他已经知道了,他不会善罢干休,同时也是在告诉山东众人,卢家在凤轻尘生辰宴上做的事。
  两个丫鬟的尸骨送出去没有多久,陈家家主就携全家老小来到华园,他们没有求见九皇叔,只是跪在华园门口,像九皇叔请罪。
  上至八十岁的老姆,下至不满周岁的孩童,一共六十五人,齐齐跪在华园外,一脸谦卑……
  凤轻尘的生辰宴出事,最不安的就是陈家人,因为华园上下的奴仆都是陈家安排的,那两个对凤轻尘行凶的丫鬟,也是陈家的奴仆,这段时间陈家上下都不好过,就怕九皇叔迁怒,可他们又不敢上门,只能战战兢兢等着,看九皇叔要如何处治他们。“大礼”后,陈家主狠狠地松了口气,当下就带着全家老小来请罪。
  “陈家人果然聪明。”九皇叔听到这消息,没有半丝惊讶,反倒是躺在床上的凤轻尘很不解:“你不是把尸体送到卢家嘛,陈家来请什么罪。”
  “用人不查,难道本王就不该治他的罪吗?”要不是那两个丫鬟,凤轻尘也不会被邰城人掳走,更不会受这个苦。
  “你这是迁怒,咱们就事论事,这事确实和陈家无关。”凤轻尘倒是对陈家主颇有好感,擅钻营,有眼色,又够坚定,这样的人物让人佩服,生在乱世绝对是枭雄。
  “皇家人最擅长的便是迁怒,不然怎么会有诛九罪的处罚,不过看在他们识实务的份上,本王就饶过他们一次。”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凤轻尘开口了,不然九皇叔也不会放过陈家。
  山东陈家,于他而言没有多大的用处。
  “九皇叔英明。”凤轻尘故作谄媚的道。
  “本王不英明。本王要是英明就不会被一个卢家算计,本王今天到要看看,卢家到底都是一些什么人物。”九皇叔微眯着眼,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凤轻尘先是不解,随即想明白后,双眼一亮:“原来你把那两个丫鬟的尸体送回卢家,是逼卢家的掌权人出面,不过……陈家人也很聪明,居然能揣摩到你的想法,陈家举家请罪,卢家作为被你斥责的对象,如果要来请罪,就算再不愿意,也不能比陈家差,至少也得举家跪在华园外。”
  “嗯,陈家主此举倒是合了本王的心意,本王在山东这么久,至今还未见到卢家真正的掌权人,卢家人行事实在不像一般的士族商家,本王对卢家掌权人很好奇。”九皇叔原本只想借那两个丫鬟的尸体逼卢家主事者出面,没想到陈家弄出这么一出,不得不说……
  陈家主是个妙人,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卢家行事确实谨慎狠辣,丝毫不比洛王他们差,甚至更狠,不过卢家真会和陈家一样,举家跪在华园外像你请罪吗?”凤轻尘很怀疑。
  一个敢和当朝亲王扛上的家族,绝对是个高傲的主,这样的人会轻易低头,做出这种丢脸的事吗?
  “忍人所不能忍,则能为人所不能为。卢家图谋不小,而成大事者必为善隐忍者,如果卢家不来请罪,本王倒是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一味凶狠的人不可怕,最可怕是见凶无用,便隐忍退让的人。
  通过小岐山金矿和邰城的事,九皇叔相信卢家是后者,只要给卢家机会,卢家还会跳起来咬他一口。
  “这么说,我倒是很期待卢家人来请罪了。”凤轻尘微微勾唇,艳丽的容颜闪过一道魅光。
  “很快……”九皇叔刚开口,下人就在门外的道:“王爷,卢家家主携卢家上下,跪在外面向王爷请罪。”
  “来得真快。”
  “看样子卢家早有准备。”
  九皇叔与凤轻尘一前一后说道,随即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同时闪着莫测的光芒。
  九皇叔眼睑轻眨,收敛心神,站起来对凤轻尘道:“走,陪本王一同去见见那卢家人,他们伤了你,跪在你脚下请罪那也是应该的。”
  “请罪?”凤轻尘嘲讽道“如果下跪有用,那要律法何用。不过卢家人既然爱跪,那就去看看吧……”
  卢家隐忍至斯,她倒要看看卢家的掌权人到底是何方人物,她到要看看那间接害死她父亲的人卢家家主是何等风采……
  1033流产,往九皇叔身上泼脏水
  凤轻尘一身华服,站在九皇叔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的卢家众人,唇角扬起一抹冷冽的笑。

  看到害死自己父亲的幕后凶手,跪在自己脚下是什么感觉?
  同情?怜悯?
  凤轻尘从来没有这种圣母的胸怀,更不会虚伪的因为敌人可怜就想放过对方……
  她永远忘不掉,棺木中她父亲支离破碎的尸体,忘不掉是谁害的她父亲死后还要背负骂名,更忘不掉是谁害她父亲死了几十年也无法下葬。
  皇上,卢家!
  她都记在心里,一笔一笔记在心里。
  凤轻尘冷冷站在台阶之下,看着跪在脚下的卢家老少,平静的眸子闪着妖艳的光芒。
  她从不是什么良善的人,看到仇人匍匐在地,她半点也不同情,她只会高兴、兴奋,想要让对方尝到同样的痛。
  “满意了?”九皇叔看凤轻尘露出笑容,问道。
  “满意?不……这怎么够,比起他们所做的,这远远不够。”凤轻尘声音冰寒彻骨,九皇叔很少见凤轻尘这般,甚至她对皇后和洛王都没有这么深的恨意。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把凤将军和凤夫人看得很重,九皇叔郑重的许诺:“放心,本王不会放过他们。”
  “我也不会放过他们。”她可没有忘记华园刺杀的戏码,对想要她命的人,她从来不会手软。
  凤轻尘扫了一眼跪在台阶下的众人,问道:“哪位是卢家主?”
  “草民卢安,见过九皇叔,千岁千岁千千岁,凤姑娘万福。”一年约五十的老者,跪在地上,往前挪了一步,朝九皇叔和凤轻尘重重一磕,即便隔了几十步台阶,凤轻尘都能听到那磕头的声音。
  真舍不下本钱!
  “就是你安排侍女,意图刺杀九皇叔?”凤轻尘突然伸手指向卢安,一副刁蛮的样子,九皇叔站在一边,唇角带笑,摆明了纵容。
  “凤姑娘冤枉呀,九皇叔是天潢贵胄,就是给草民一千个胆子,草民也不敢刺杀九皇叔,请九皇叔、凤姑娘明查,还草民一个公道。”咚咚咚……卢安磕个不停,凤轻尘怕他再磕下去会死在这里,出声打断:“好了,别磕了。”
  “谢凤姑娘,谢凤姑娘开恩。草民就知道凤姑娘是个好人,不会冤枉草民,凤姑娘果然是仙女转世,高贵善良,定不会因为不喜欢卢家,便说我们是刺客。”
  卢安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句句指向九皇叔,华园外又不少人在看热闹,听到卢家主的话,一个个偷偷地看向九皇叔,似乎在说九皇叔以权压人。
  还真是会顺竿爬,凤轻尘冷笑:“冤枉?卢家主,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冤枉的,那你们卢家上下跪在这里干吗?怎么?你们不是自知有罪,来请罪的吗?”
  果然不能对卢家人报太高的希望,这卢家人哪是来请罪的,明明是来往九皇叔身上泼脏水的。
  “回凤姑娘的话,草民确实是来请罪的,惊扰九皇叔和凤姑娘是我卢家的不是。肯请九皇叔、凤姑娘高抬贵手放卢家一马,我卢家世代居住在山东,历任总督大人可以作证,我卢家绝无不臣之心,绝不敢有刺杀九皇叔的心思,肯请九皇叔和凤姑娘明查秋毫。”
  卢家主一脸的血,再配上他那唱作俱佳作的表演,确实是像官欺民,再说这年头百姓对官员大多没有好感,看到这一幕,大家不约而同站到卢家那边,看九皇叔和凤轻尘的眼神充满恶意。
  把自己定位在弱势,用民意来造势,卢家好算计。
  凤轻尘不理会卢家,转而问向陈家人:“陈家主,你们呢?和卢家一样来喊冤的吗?”
  “回凤姑娘的话,草民要喊冤定会去衙门,草民来华园是请罪的,小人失查致使刺客入园,肯请九皇叔、凤姑娘责罚。”陈家主相当爽快的认罪,同时把卢家拉下手,在卢家人来时,他就知道陈家不会有事了。
  “陈家主说得好,要喊冤就应该去衙门。卢家主你听明白了吗?”凤轻尘厉声呵斥,卢家主全身一颤,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嘴里不停地喊着:“九皇叔恕罪,九皇叔恕罪,草民不敢。”
  一个高傲无礼的外来客,一个备受欺凌的本地人,在场的人当然是指责凤轻尘不是了,可惜凤轻尘压根不将山东百姓的愤怒看在眼里。
  凤轻尘突然跪在九皇叔身边,道:“九皇叔,卢家意图行刺亲王,此时又聚众跪在外面,示图要挟王爷,肯请九皇叔重重发落,以儆效尤。”
  “冤枉呀,冤枉呀,凤姑娘,就是给卢家一千个胆子,卢家也不敢呀。”卢家老少哭喊了起来,九皇叔冷声呵斥:“闭嘴。”
  声音不大,效果却很大,全场静悄悄的,百姓和卢家人都看向九皇叔,一脸忐忑……
  九皇叔示意凤轻尘起来后,并没有质问卢家人,而是对身后的护卫道:“去,请山东总督,让他派来把这些人都收监,有没有罪自有官府定论。”
  “是。”护卫立马离去,陈家的少爷小姐虽然害怕,可看到陈家主笔直地跪在前面,却没有人敢吱声,卢家这里的情况就没有那么好了。
  九皇叔一说要拿下这些人,卢家主就吓得慌了,趴在地上痛哭大喊:“九皇叔,草民冤枉呀,草民冤枉。九皇叔,你不能因为小人没有参加凤姑娘的生辰宴,就迁怒草民、说草民刺杀您呀,九皇叔,草民好冤呀。”
  卢家这是在抹黑九皇叔,可惜他们走错棋了,九皇叔根本不在意,任卢家人在底下嚎,等到他们嚎得差不多,才冷冷的道:“冤枉?冤不冤枉自有官府认定,本王相信山东总督定会查明此案,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九皇叔,求求你开开恩,放过草民一家吧,草民实在不知犯了什么错,才会让王爷将刺客的尸体送到卢家,草民实在惶恐,肯请九皇叔高抬贵手,放我卢家一马,卢家愿将家产全部奉上,以示忠诚。”卢三少上前,跪在卢家主身边,他这一嗓子,便是告诉众人,九皇叔处处为难卢家,是为了抢卢家的家产。
  好阴险。不过她喜欢。
  凤轻尘盈盈而立,静看九皇叔欺压“良”民。
  不负凤轻尘所望,面对卢三少的指责,九皇叔压根没放在心上,冷笑一声道:“小小一个卢家也敢要挟、抹黑本王,很好,本王定要让山东总督好好审一审,倒底是谁在给你们卢家撑腰,连本王也不放在眼里。”
  “啊……救命呀,救命呀。”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在此时响起,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身怀六甲的孕妇跪在卢家人中间,跌坐在地捧着肚子大喊。
  “救命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妇人身下已是一滩血,可声音却不弱:“凤姑娘,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凤轻尘一怔,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医生的本能让她往前冲,却被九皇叔按住了:“别管,你一上前,只会让那妇人和了孩子死得更快。”
  “我……知道了。”凤轻尘脚步一顿,退了回来,九皇叔握了握他的手以示安慰:“与你无关,那是卢家人的决定。”
  “凤姑娘,草民知道你医术高超,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大嫂和那未出世的侄子。”卢三少看凤轻尘不为所动,突然站了起来,朝凤轻尘和九皇叔冲来,却被护卫拦住了。
  卢三少拼命的挣扎,一边往前冲一边大喊:“凤姑娘,求求你,你大人有大谅,纵使你对我卢家不满,可孩子是无辜的,凤姑娘,草民求你了,你就发发慈悲吧。”
  “是呀,凤姑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那未出世的曾孙。”不止卢三少,一直隐在人群的卢老太夫人这个时候也出马了。
  “卢老夫人。”
  “啊,真是老夫人。”
  ……
  满头白发的卢老夫人,在山东名声很好,时不时的施粥送药,很得当地的百姓敬爱,见卢老夫人凄惨地跪在地上,那些围观的百姓也动容,一个个跟着跪下,不管知不知是怎么一回事,都跟着喊:“凤姑娘你医术高超,你就救救少夫人吧,凤姑娘你行行好。”
  民意……被利用到极致。
  九皇叔与凤轻尘衣着华贵,高高地站在台阶下,台阶下则是被受压迫,凄惨至极的卢家人,看到这样的情境,不管是谁,心里都会倒向卢家。
  “布这局的人,很聪明,也很愚蠢。”九皇叔冷眼相看,眸中闪着寒光。
  他是在乎名声,可同样也不在乎名声,想要靠这些民意逼他妥协,卢家的算盘打错了。
  “来人,把这些聚众闹事的人通通给本王拿下,违令者杀无赦。”九皇叔的话冷酷至极,他的话一落下,全场皆静,而下一秒就见卢老夫人突然站起来,一脸癫狂,跌跌撞撞,大哭大喊:“天呀,我卢家到底造了什么孽,这世间还有天理嘛,老天爷呀,老天爷呀,我卢家到底犯了什么错,老天爷要如此惩罚我卢家,如果我卢家有错,你要罚就罚我这个老婆子,放过我那未出世的曾孙吧。”
  说话间,老夫人以超出她这个年龄该有的速度和矫健,朝台阶撞去……
  那速度,那角度,绝对是一心求死!
  1034入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拦住她!”
  “快,拦住她!”
  “不能让她死了。”
  凤轻尘一盯注意着卢家的动向,老夫人一动,她就发现了老夫人的意图。
  这个时候卢家老夫人可不能死,那什么少夫人流产,可以说是自己的原因,可要活活逼死卢家老夫人,哪怕是九皇叔也要受罚。
  “卢家人果然舍得下本钱。”九皇叔第一个反应过来,反手就将身侧的护卫丢了过去,那护卫也是身经百战的主,在飞出去的那一刻,就知道出了什么事,顺着九皇叔的力度直直落在台阶下,然后往下滚……
  “嘭……”的一声,正好与卢家老夫人撞成一团。
  “啊。”卢家老夫人跌坐在上大叫一声,发现自己没有死成,立马又往前冲。
  她今天,一定要死在九皇叔的面前,让山东百姓看一看,皇子皇孙是如何欺压百姓,如何逼死她这个无辜的老妇人。
  “祖母,不要……”卢三少见状,瞳孔猛得放大,奋力挣开了护卫朝卢老夫人扑去,在外人看来那是救祖母心切,可九皇叔与凤轻尘却看得明白,这个卢三少是要助卢老夫人一臂之力,让她再撞一次。
  卢家人够狠,九皇叔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厉声道:“拿下他。”
  九皇叔的护卫不是吃素的,卢老夫人一撞未成功便失了先机,想要再寻死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护卫如同猛虎一般扑上前,将卢老夫人和卢三人压在地上。
  卢三少哼哼哈哈的挣扎着,卢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当场就晕了过去,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得知卢老夫人没事,九皇叔当场就沉下脸:“你们卢家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以死要挟本王。以下犯上,你们该当何罪?
  九皇叔这一次是真得怒了,卢家的招数太阴险了,今天卢老夫人要是撞死在这里,他百口莫辩,到时候就算皇上能放过他,那些言官也不能。
  最主要,他不能再对卢家出手,道义上站不住了。
  “嗯嗯嗯……”卢家主和卢三少都被侍卫堵上了嘴,其他也一一按倒在地,剩下的女眷除了会哭,别得什么都不会,跟着求情的百姓,见到这一幕也吓坏了,一个个呆呆地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卢老夫人撞死了,还能说是九皇叔把人逼死了,可偏偏九皇叔救下了卢老夫人。
  再看九皇叔,一张脸阴沉得吓人,这个时候哪还有人敢喊话,聪明一点的都明白,卢家老夫人以死相逼,九皇叔要是不愤怒才有鬼!
  功亏一篑!
  卢三少被按在地上,双眼恨得冲血。
  一步,就差一步。
  该死的凤轻尘,一次又一次的坏害他们好事,当初真该杀了她。
  “大夫,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快让让,快让让。”一片嘈杂中,这一道声音无疑是天籁,将众人从九皇叔的低气压中解救了出来。
  “快,快,救人要紧。”围观的百姓自发的让出一条道,时不时有人偷偷看一眼九皇叔,见九皇叔没有反对,这些人才悄悄地安心。
  九皇叔居高临下的看了卢家人一眼,将卢三少的狼狈,还有他眼中的不甘尽收眼底,便头也不回的转身。
  再不甘也改变不了身份的差异,他就是嚣张又如何,他就是跋扈又如何,卢家人只能受着。
  九皇叔走后多没久,山东总督就带人过来了,在九皇叔亲兵的全程陪同,并且留守的情况下,山东总督无法徇私,只能秉公办事。
  陈、卢两家的人分男女,全部关进了大牢,并且在亲兵的监视下,卢家人完全无法与外界通消息。
  把卢家人关起来,九皇叔就着手准备对卢家出手一事。
  “你之前查到的消息,山东有八成以上的铺子是卢家的?”九皇叔问道。
  “是的,我还有些人留在这里,你要用吗?”她离去前问佟珏与佟瑶要的联络方式,就怕来这边要用上。
  毕竟,卢家不好对付。
  “那些人就不用了,不过……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写封信给南陵锦行。”原本还想等一等,可看卢家下手如此老辣,九皇叔不愿意与他们再周旋下去,让卢家有反击的机会。
  他要狠狠一击,将卢家打碎,他倒要看看卢家背后有什么。
  “锦行?你是想让他帮忙?”这里离南陵较近,凤轻尘会这么想也不意外。
  “卢家该死,但不应该由本王出手。”
  “你是想让皇上出手?他绝不可能这么做,他还想要借卢家之事除了你,今天的事……怕是很快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凤轻尘丝毫不怀疑皇帝的无耻,因为他们都差不多。
  九皇叔笑道:“轻尘,别高估皇上,即使是皇上他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什么,有些事情即便他不想也必须要做,比如谋逆,比如叛国。”
  九皇叔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亲手收拾卢家,他会亲自来山东,就是准备趁乱布个局,往卢家身上栽个叛国的罪名,逼皇上出手收拾卢家。
  “你要栽脏卢家和南陵勾结?”这也玩得太大了吧。
  “原本是打算用西陵的,本王也有耐心等一等,不过看卢家这样,本王也没有多少耐心了。”西陵天宇此时自顾不暇,一时半刻也无法给他提供帮助。
  叛国必须要有另一国出来,不然这罪名就很难成立,这世间也只有他和凤轻尘,可以轻易地往人头上栽叛国的罪名。
  “我知道了,我这就写信。”虽有些不忍,可凤轻尘还是强压下去了。
  妇人之仁要不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果卢家当年顺手把她杀了,那么卢家今天也不用面临灭顶之灾。
  信写好了,九皇叔当天就派人送了出去,不是他心急,实在是卢家的事太过扑朔迷离,只有下狠招,他才能看清卢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信送出去没有多久,一黑衣人就出现在九皇叔的书房前,像他汇报卢家的情况。
  卢家大大小小的主子全部入狱了。卢家上下没有一个主事人,可却一点也不慌乱,卢家的防御有增无减,他们的人依旧无法进入卢家,只探出卢家暗地发了一条密令,让卢家所有的商铺关门。
  卢家掌控山东近八成的铺子,涵盖了所有民生所需,卢家商铺这一关门,是要让整个山东的百姓无法生活了,到时候山东不乱也不行,而山东一乱,九皇叔就惨了,他在山东也呆不下去了。
  “一步连一步,本王真想知道,在背后操纵卢家的人到底是谁。”
  事情走到这一步,九皇叔要是还不能确定卢家背后有其他人在操控,他就傻了。
  他把卢家上下,包括妇人小孩都关了起来,就是想要看看卢家会不会乱,要乱了……那便表示卢家掌权人在大牢,毕竟从收到尸体到请罪,不过四个时辰的时间,短短四个时辰卢家根本做不出周密的部署。
  可偏偏,卢家没有乱,这便说明卢家上下从头到尾都是棋子,那个和他一直交手的另有其人。
  “卢家?三皇兄……”九皇叔轻轻地吐着这几个字,眼中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同一时间,卢家木屋里,九皇叔的三皇兄也捧着茶杯,看着华园的方向:“九弟,这个时候你应该想明到了吧,皇兄真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做,真狠呀!”
  话虽如此说,可男人的脸上却没有半丝的愤怒,反倒带着浅浅的笑,那种感觉该死的诡异。
  不出九皇叔的所料,不过一天的时间,整个山东就乱了,原本热闹的大街静寂无声,喧闹的铺子此时也是大门紧闭,百姓出来看到一排排关了门的铺子,一时间不知怎么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呀,听说九皇叔下令,把卢家的铺子都关了,啧啧,皇族果然霸道,昨天才把人关起来,今天就不让人开门做生意了,这皇子皇孙呀只顾自己高兴,半点不顾我们的死活。”
  在山东,卢家经营许久,他们要传流言,比九皇叔更猛更快。
  “外面都传成那样了,你真不打算出手?”凤轻尘张嘴,享受九皇叔的喂食,顺便关切两句。
  不是她懒,是她肩膀受伤了,为了让伤口尽快复原,所以……喂食这种事,就只好让人代劳了。
  “出手做什么?平息流言?你觉得有用吗?”在山东的人心中,九皇叔的形象已经定格了,九皇叔就算去说他没有下令让卢家商铺关门,也不会有人信。
  “是没有多大效果,可你也不以坐以待毙呀,再这么闹下去,华园都要被人砸了。”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几个只会之乎者也的书生,何惧之。”
  九皇叔和凤轻尘说得是昨天晚上,山东学子聚在华园外,“义正言词”的谴责九皇叔欺压百姓,要求九皇叔释放卢家人的事情。
  “这种事,于你的名声不利。”九皇叔是要做大事的人,如果名声受损了,日后登上那个位置,怕是无法得到百姓的爱戴……
  给读者的话:两更貌似是一样多的,山东行很快就会结束,期待三九见面。
  1035出兵,兄弟相见不相识
  “名声?那是什么东西?那种东西只要本王需要,立马就能拥有。”
  在山东,被卢家那么一闹,学子这么一传,确实于九皇叔的名声有碍,可九皇叔并不放在心上。
  “呃……”凤轻尘一顿,差点咬到九皇叔的手指了,尴尬的吐了吐舌。
  她忘了,这个世界消息传播不快,皇权至上,光靠一上卢家想要败坏九皇叔的名声很难。
  九皇叔抿唇一笑,手指轻轻摩挲着凤轻尘的双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打算。
  凤轻尘气乎乎的张嘴,九皇叔也不避,任凤轻尘含住他的手指,指腹间传来的触感,让九皇叔不想动。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静止,室内的气温缓缓升高……
  咳咳……好半天后,凤轻尘才回过神,别开脸不敢与九皇叔对视,九皇叔的眼神太灼热了,让人窒息。
  “呵呵……”九皇叔也不为难凤轻尘,笑了一声,站了起来,俯身向下,附在凤轻尘的耳边:“轻尘,本王是守信之人,三个月之期很快就到了。”
  轻轻柔柔的声音,就好像羽毛佛过心脏,让人忍不住颤栗,抬头,看到九皇叔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凤轻尘立马就清醒了,不自觉地往后靠。
  她总觉得,她危险了,饿太久的男人很可怕。
  “九……”凤轻尘正准备开口求饶,九皇叔却当作没有听到,转身离去,留下凤轻尘一个人,恨恨地捶床板:“坏人!坏人,事情才刚刚有一点进展,就想着不该想的事情,太过份了。”
  山东的事情,确实有进展了,卢家人通通下了狱,只要九皇叔不开口,卢家人就别想出来,堂堂亲王要不了他们的命,还不能把他们关起来不成了。
  要知道,皇家的权势不容小视!
  不过,此事有利也有弊,卢家人被关一天,卢家的商铺就一天不开门,山东的百姓就一天没办法购买生活所需品。
  这样一来,百姓完全无法生活,不需要多久山东必乱,而在有心人士的煽动下,两天之后山东就大乱了,其他商铺有粮食出售,可那个价高却让人无法接受,百姓们根本无力购买,看到混乱的市场,山东总督表面焦急,心中窃喜。
  “九皇叔,城中已经没有米了,许多百姓聚众闹事,再这么下去可真要饿死人了?”
  “嗯。”
  “九皇叔,下官求求您了,您就高抬贵手放下官一马吧,再这么下去,百姓定要闹事,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山东总督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九皇叔依旧不为所动,闭着双眼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卢家小木屋里,那男子听眼外面的情况,露出一抹嗜血的笑:“九弟呀九弟,本王真想知道,你能撑不多久,真要逼得百姓造反,你之前所做的努力可就全部白费了。”
  “主子,人已经召集好了,随时可以行动。”男子面前站着一个灰衣人,灰衣人听到男子的话,小心翼翼的道。
  “就现在,本王不想看到九皇叔明天还在山东。”
  “属下明白。”
  灰衣男人转身出去,不多时就有一批百姓聚集在华园外,不同于之前的学子闹事,这一次是一群拿着铁铲、铁棍的暴民。
  些人聚在华园外,抄起石头就往华园里面砸,不停地嚷着要九皇叔放了卢家人,让铺子开门做生意,他们要买粮,他们要吃饭……
  “九皇叔,大事不好了,外面,外面……闹起来了。”山东总督刚出门,又折了回来,趴在门上喘着粗气:“九皇叔,有暴民闹事,他们砸了沿街的商铺,没有找到东西,便聚在华园外,要,要您放了卢家人。”
  “是吗?去看看。”九皇叔不惊不慌,起身往外走。
  山东总督连忙挡在九皇叔面前:“不能,九皇叔您不能出去呀,那些暴民已经疯了,您要出去。万一他们对您不利那可怎么是好?”
  “本王相信总督大人能保证本王的安全。”九皇叔嫌恶的后退一步,他身旁的八大家将立马上前,将山东总督架开,山东总督心中窃喜,可为表忠诚还是高声喊着:“九皇叔,您不能,不能出去呀。”
  “堵上他的嘴。”
  九皇叔看都不看山东总督一眼,在亲兵的护卫下往外走,刚到门口就听到外面的骂喊声,九皇叔眉头都不皱一下,示意亲兵去开门。
  亲兵手持盾牌冲了出去,哐哐的声音响起,那些石块全部砸在盾牌上,外面闹事的人一见华园的门打开了,立马就往前冲。
  “后退,后退,通通退开。”亲兵没有动手打人,只将人挡在外面,暴民哪里肯,一个个往里挤,可就在此时,轰的一声巨响在他们身侧响起,暴民们脚步一顿,顺着声响望过去,只见华园左侧闪过一道火光,下一秒高墙轰然倒地,浓烟涌起。
  啊……
  不知谁尖叫了一声,暴民们好像被定住一般,没有人敢出声,也没有人敢往前,一个个看着爆炸方向,生怕自己一动,那东西就会在自己身边响起。
  亲兵们见状立马上前,用盾牌将人格开,以确保九皇叔的安全。
  九皇叔站在华园的台阶上,看着两侧情绪激动的百姓,冷冷的道:“你们要杀本王?”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王爷,草民只想求一口饭吃……”稍微还有一点理智的人立马跪在地上,而那些早已红了双眼,失去理智的人却不管不顾,举起铁棍大声喊道:“你个狗王爷,你自己吃香得喝辣得,给姘头办个生辰宴都花尽万两,却逼得我们没得吃没得喝,我们就是要杀你又怎么样,你这样的狗王爷,人人得而诛之。”
  九皇叔冷冷地瞥了一眼那骂他的人,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人群中因他这话而激动的人却不少,九皇叔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一身着铠甲的亲兵,在这个时候冲冲走了过来,单膝跪在九皇叔的面前道:“王爷,苏公子的商船到了。”
  “好。”九皇叔一听,眼中精光立现。
  苏文清,来得太是时候了,这山东的城从此再也不会有卢家的商铺了……
  九皇叔挥退亲兵,大声对聚众的暴民问道:“你们是要逼本王放了卢家人,还是要买粮?”
  “买粮,我们要买粮。”暴民们高声地大喊,偶有几个说要放了卢家人,却被淹没了。
  “很好……既然要买粮食,现在就去港口,城中无粮,港口却有五大船粮食过来了,你们所想要的一切都能买到。”九皇叔的声音不大,却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王爷,您说得是真的?我们不会饿死?”人群中,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们之所以会闹事,也是因为有人说,九皇叔要抄了卢家,活活饿死他们。
  “当然不会,本王可以保证,你们之前是怎么过的,以后也是怎么过,山东的商铺不开门,本王却可以保证,你们所需要的一切,都能买到,而且比之前更便宜,如若不信你们现在可以去看看,本王在这里等你们。”
  “船,船,港口好多船,好多人呀,快,快去拿米袋,白花花的大米呀。”
  九皇叔的话,这些暴民将信将疑,可他们自己人的话,总不可能做假,一听到这话,聚众的暴民立马就乱了,大声的喊道:“信,信,我们信,我们这就去看。”
  聚众的暴民如同流水,哗啦啦就流了出去,那些个隐在人群中煽动百姓的人一见情况不对,也想跟着人群跑,可九皇叔的亲兵一直盯着他们,哪容得他们走。
  亲兵们趁乱冲入人群,将那几人抓住,那几个还要想喊几声,说九皇叔的人打死人了,可刚一张口就发现自己的下巴被卸了,至于其他闹事的百姓,九皇叔一个也没有追究。
  一群被人利用的愚民,没有必要与他们计较。
  木屋那男人针对九皇叔的阴谋,被五艘大般轻易地打破了,有那五艘船的物资在,就是把卢家人关个一年半载山东也乱不起来,毕竟太平盛世下,老百姓根本不可能冒着杀头的危险去谋反。
  山东总督见卢家精心准备的杀局被九皇叔轻易的破解,气得直咬牙,可又不敢当着九皇叔的面表现出来,只能扯着脸皮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九皇叔懒得理会他,让人把他看好,不许他离开华园,山东总督一看情况不对,想要冲出去,可是晚了……
  入了华园,就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白天,九皇叔借苏文清运来的物资平息了山东的暴乱,便开始着手下一步,山东的事情拖得够久了,已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
  当天傍晚,九皇叔从山东总督手中“借”来的三千护城兵回了城,只不过这三千人可不是什么老弱病残,而是九皇叔手中的精兵,并且一千黑骑也混入其中。
  “王爷,人到了。”八大家将之一上前禀报。
  “准备出发。”月光下,一身银白色铠甲的九皇叔,如同误入人间的战神,眉眼间凛然的杀气,让人不敢直视。
  今晚,他要发兵卢家,相信……有他呈上的奏折在,就算他将卢家人全杀了,皇上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1036宁死,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白天,山东因五艘商船变得热闹非凡,山东的百姓看到自己花比平时少的铜钱,居然能买到更多的东西,一个个高兴得像是过年一般。
  当他们知道,以后苏家商铺将会开在山东,并且所售物品的价格和现在一样后,山东的百姓已经忘了卢家,提起卢家也是一脸愤恨,大骂卢家吃人肉、喝人血,卢家从他们身上赚了大多的银子。
  “这就是垄断的弊端的,山东的商业整个都握在卢家手中,卢家为了积累财富,当然要压榨山东百姓了。”凤轻尘听苏文清一脸兴奋的说当地百姓对他的欢迎,笑道。
  不管哪里的百姓,他们都欢迎廉价的商品进入城市,都想花最少的钱买最多的东西,卢家在山东将这里的物价抬得极高,苏文清一来,连倾销都不需要,只要按正常的价格销售,就能迅速让山东的百姓接受他。
  从经济上打击卢家,这是凤轻尘原本的计划,奈何她无权无势,山东总督对卢家保护太过,外来的商户根本无法立足,而她也没有财大气粗到,能不计成本的倾销。
  不过,她不行九皇叔和苏文清可以,九皇叔有权、苏文清有钱,两人结合,山东的经济便能掌控在九皇叔的手里,从而掐住卢家的经济命脉。
  没了赚银子的渠道,山东卢家又能撑多久?山东卢家还能不败吗?
  凤轻尘原先是这么计划的,虽然慢一点但却最为稳妥,至少皇上就不能从明面上找九皇叔的错。
  相比,九皇叔就要比凤轻尘狠多了,九皇叔一出手,便是打算一棍子将卢家打死,绝不给卢家一点翻身的机会。
  九皇叔带着五百亲兵,三千强兵,直接杀到卢家外。
  卢家占地千亩,左右街道皆为卢家房舍,平日里普通百姓绝不敢进入,所以,即使九皇叔这般大动作,也没惊动城内的百姓。
  至于城内的护城军?
  没有总督的军符,他们根本不敢妄动。
  九皇叔的兵马围在卢家外,里面的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八大家将齐齐上前,向九皇叔请战:“王爷,请允许属下先去探一探情况。”
  他们至今还不知道,卢园有多少私兵,他们这三千人进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
  “不用了,递上本王的拜帖。”如果能不战便胜那是最好,所以九皇叔决定赌一把。
  如果,在卢家的真是那个人,那么那人一定会见他。
  “王爷?”八大家将齐齐不同意,这样太冒险了。
  “按王本说得办。”九皇叔的决定,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八大家将没有办法,只能按令办事,将九皇叔写好的帖子以箭射入卢家,并在外高声喊道:“我家主子上门拜访,请卢园主人一见。”
  说这话时,八大家将是闷闷不乐的,他觉得九皇叔太客气了,这天下没有人值得九皇叔如此客气。
  “稍等。”卢园内,传来一道深沉的声音,随即九皇叔的拜帖就被人取走了,九皇叔耐心十足的在外面等着。
  如果,在卢园的真是那个人,那么那人一定会见他,九皇叔可以肯定。
  华园里,苏文清将白天的事说完后,看凤轻尘慵懒惬意的样子,问道:“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凤轻尘挑眉。
  “当然是担心九皇叔呀,他今天非要亲自带兵去卢园,你就不怕他有危险嘛,要知道我们至今还不知卢园到底有多少私兵。”虽说不知道,可他们估计那地方最少也有上万私兵,就算有黑骑在,九皇叔此举也相当冒险。
  “九皇叔既然决定深入虎穴,就表示他有把握,你知道的,他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要不是九皇叔后来说起,凤轻尘都不知道,为了卢家的事情,九皇叔那么早就开始做了准备。
  “刀剑无眼,战场上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苏文清是相当不赞成九皇叔亲身上阵。
  说句实话,九皇叔的命比他们所有人的尊贵,任何人都可以死,唯有九皇叔不能死,九皇叔要死了,他们所有人都会活不下去。
  “怕什么,我不就是大夫嘛,只要九皇叔还有一口气在,我就有把握救他。”战场上的危险,凤轻尘比任何人都明白,可那又如何,她不能因为知道战场上有危险,就不让九皇叔上战场,再说今晚这一仗打不得打得起来,还是一个问题。
  卢园内静悄悄的,九皇叔的拜帖送进去足足有一刻钟,却连半点回应都没有,八大家将有些急了,可看九皇叔老神在在的样子,又不敢出声,只能全身戒备的站在九皇叔身侧,保护九皇叔。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近四千人围在卢园外,除了呼吸声和火花声,再也没有其他,大家都静静地等九皇叔的命令,没有人敢表露出不耐。
  又过了一刻钟,卢园内终于传来了回应:“我家主子说,只请九皇叔一人入园。”
  “不行。”九皇叔还没有说话,八大家将就齐齐开口拒绝了。
  卢园内不知有多少高手和精兵,让九皇叔一个人入园,那岂不是让羊入虎口。
  “那……”
  “好。”卢园里的人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九皇叔打断了。
  “九皇叔好胆识,我家主子说你一定会进来,果然。”园内的人,高声赞道。
  九皇叔不为所动,翻身下马,同一时刻八大家将也了下马,跪在九皇叔的脚边:“王爷,危险。”
  “王爷,三思。我们可以强攻,何必非冒这个险不可,实在不行,我们可等皇上的大军到。”八大家将知道,九皇叔早就收集了卢园的证据送到京城,这伙皇上应该派兵来山东剿灭叛军了。
  “本王自有分寸。”九皇叔无视八大家将的肯求,执意入园。
  因为他知道,园内一定是那人,而那人的身份不能见光,永远不能见光!
  卢家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内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半点光,就好像张着大嘴的猛兽,阴深可怖,似乎只要九皇叔一进去,就会将他吞噬。
  这样的氛围下,八大家将更是担心了,可九皇叔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一步一步朝里走,来到门槛处,九皇叔挥手:“你们退下。”
  “王爷?”八大家将快哭出来了,卢园里的气氛很不对劲,九皇叔这样进去实在太危险了。
  “怎么?你们要违背本王的命令?”九皇叔这话语,透露出不满,八大家将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属下不敢。”
  九皇叔不理会这八人,抬脚就走了进去,九皇叔一踏进去,大门就关了起来,将八大家将阻隔在外,八大家军再急也没有办法。
  园入依旧黑得不见光,静得没有半丝的声响,好在九皇叔能在黑暗中视物,即使没有人领路,也稳步走到了花厅。
  黑暗中,九皇叔那身银色的铠甲特别醒目,就像是明晃晃的耙子,可却没有一个敢出手。
  花厅同样无灯,可九皇叔却感觉到屋内至少有十个以上的人,气息微弱、平稳,个个都是练家子,站在不同的位置,他一进来便将他所有的退路封死,一出手便能让他无路可退。
  九皇叔只当做不知,站在花厅中央,对着主位道:“三皇兄,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啪……九皇叔话音一落,屋内就亮了起来,隐在暗处的那十几个高手,在第一时间退了下去,屋内只有坐在主位上的一个老者。
  是的,老者……
  头发发白,可仔细看,又发现那人并没有这么老,至少看他的脸,就不像七老八十的人。
  “三皇兄,你……”九皇叔看到那张脸的第一刻,就知道他赌了,只是看到他名义上的三哥变成这样,不知为何,九皇叔心中有些酸楚。
  他这三哥,不到五十,却已是满头华发,这些年想必过得很苦。
  “三皇兄?你就这么肯定,本,我是你三皇兄?”九皇叔的三哥,三王爷嘲讽的开口。
  “原本不肯定,不过进来后,便能确定了。”震惊不过是刹那,九皇叔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并且在左首位坐下。
  面前这人是他三皇兄,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恭敬一些。
  “因为本王没有杀你吗?”三王爷冷冷的说道,眼眸深处却是深深地赞赏。
  他这个九弟,有胆有谋,日后不可限量。
  九皇叔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三皇兄,本王此刻便是尸体一俱。”
  “既然如此,你还敢进来?”三王爷看九皇叔的眼神,就像是看疯子。
  这卢园步步危机,如果他想杀九皇叔,九皇叔在进来的那一刻就死定了。
  “三皇兄你盛情相邀,九弟又怎么敢不来。”他敢冒险进来,当然是有所准备,即使三王爷要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盛情相邀?本王什么时候邀请你了,你可别自作多情。”三王爷高傲的别过脸,天家的骄傲不露自显。
  “三皇兄今天这一出,不就是在告诉臣弟,卢园主人另有主人嘛,既和卢园的主人另有其人,本王又怎么能不来拜访。”九皇叔也不在意,天家骄傲这种东西谁没有,他在皇上身上看多了,习惯了。
  他的皇兄们,个个都自负狂妄,自以为天下都在他们的算计中,却不知这天下,谁也不比谁笨……
  1037交易,死也要死在皇城
  诚如九皇叔所说的那样,三王爷是有意泄露自己的身份,只是没有想到九皇叔会这么快猜到,并且直接杀上门,如此直接的做法,实在不像皇家的人,不过三王爷并不讨厌。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试探又互相防备,不怪三王爷和九皇叔如此谨慎,因为他们所谈的内容,攸关很多人的性命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九皇叔和三王爷的谈话终于告一段落,看两人的样子,似乎都很满意。
  下人适时奉上香茗,九皇叔捧起茶杯,却没有喝得意思,三王爷轻啜一口,道:“怎么?怕皇兄下毒?”
  “是呀,臣弟怕。”九皇叔顺手将茶杯放在桌上,打定主意是不喝。
  “怕?你有什么好怕的,你身边不是有一个医术高超的红颜知己嘛,有她在你何惧之。”三王爷酸酸的道。
  提起凤轻尘,九皇叔面部的线条也柔和几许:“三皇兄太高看她了,她医术不过尔尔。”
  “不过尔尔?不过尔尔能帮你医好宇皇子的双腿,能让宇皇子为你所用?”三王爷对九皇叔隐瞒的态度表示很不满,话中隐约透着杀气,这杀气当然是针对凤轻尘的。

  九看叔想到在皇城,三王爷的人曾找过凤轻尘医治,结果凤轻尘没有去,立刻沉下脸,冷声道:“皇兄,这事与我们之间的交易无关。”
  九皇叔身着铠甲,本就杀气凛然,此时一怒那气势更是迫人,就是三王爷也为之一震,随即哈哈大笑:“九弟,三哥的选择果然没有错,你……很好!”
  三王爷突然跳转话题,九皇叔却明白三王爷说得是什么,就在刚刚他们达成一个很诡异的协议。
  三王爷愿意将他在山东训练的五万私兵送给九皇叔,唯一的要求就是九皇叔把他埋葬在皇城外的孤峰之颠,让他能与东陵皇城遥遥相望,能在死后“看”到皇上的下场。
  虽知道三王爷会提出这个交易,是因为要让他与皇上为敌,可他们本身就是敌人,所以……
  这样的交易,无论怎么看九皇叔都是稳赚不赔,九皇叔当然不会拒绝了,可并不表示九皇叔就此信任三王爷。
  他相信依三王爷这么多年的经营,手上绝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人,要知道三王爷在皇城的力量也不可小势。
  不过,做人不能太贪心,能拿到这五万私兵,九皇叔就已经很满意了,他没有想到山东之行,会有这么大的收获,有这五万私兵在手,他可以轻易控制山东,顺便与南陵锦行合作,将邰城拿下。
  他想,南陵锦行应该会对一半邰城感兴趣。
  园外,不管是九皇叔的亲兵还是黑骑,都引颈盼望,等着九皇叔出来,或者等进攻的信号,从九皇叔进去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心就无法冷静下来,里面的危险是未知的,九皇叔进去可真正是九死一生。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担心有增无减,要不是九皇叔纪律严明,没有人敢违抗九皇叔的命令,八大家将早就不管不顾的冲进去了。
  一个时辰,九皇叔进去一个时辰都没有动静,要是再不出来,他们都要怀疑九皇叔悄无声息死在里面了。
  怎么办?怎么办?
  八大家将面面相觑,心里急得不行,却没有一个人敢动一步,所有人都盯着卢园那扇大门,期待它打开,九皇叔从里面走出来。
  所以,当卢园的大门再次开启时,近四千人第一时间看向那扇大门,睁大眼睛等里面的人出来。
  “九皇叔。”
  当九皇叔走出来时,众人不由自主的高喊,流露出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狂喜。
  “嗯。”九皇叔淡然地应了一声,身上的铠甲在烛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银光,周身似有光晕笼罩,透着神圣的气息。
  “撤退。”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解释,九皇叔下达着撤退的命令。
  三王爷站在大厅外,看着这一幕,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众人全副武装而来,又全副武装离去,三王爷的人一路在暗中跟随,直到确定九皇叔带人离去才折回:“主子,九王爷的人走了。”
  “嗯,放火。”三王爷冷冷地下令,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似乎在计算什么。
  “是。”
  九皇叔刚刚踏入华园,卢园就燃起熊熊烈火,火舌瞬间就将整个卢园给包围了,而园内的人早就借着密道离开了。
  果然。
  九皇叔站在高处,看着那映红了半边天的火光,眼中露出一抹冷然的笑。
  天家无情,帝王无信。兄弟情什么的全都不可靠,他就知道三王爷不会束手就擒,这不前脚和他达成协议,后脚就火遁走。
  “三皇兄,本王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答应了本王的事你必须做到。”
  九皇叔转身下了观望台,回到书房,将三王爷未死,人在山东卢家的事情立马写成折子,报给皇上,并且暗示皇上,皇城那些神秘人就是三王爷的势力,三王爷一直潜伏在暗处,伺机叛国,当年那胡姬误国就是三王爷的手笔。
  卢家叛国必死无疑,再加上窝藏三王爷的罪名,卢家再无翻身的可能,而山东……就算乱起来,也有皇上承担一切,皇上绝不会放过三王爷。
  “三皇兄,别怪九弟,要怪就怪你的太无信,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弟弟把你卖给皇上。”九皇叔一气呵成,将奏折写好、密封,让属下八百里加急送到皇城。
  有这份折子在,他就是把山东闹翻天,皇上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皇上是三王爷心中的一根刺,同样三王爷也是皇上心中一根刺,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的不死不休。
  与此同时,凤轻尘与苏文清在城外,也碰上了刚从卢家逃出来的三王爷一行。
  “三王爷,恭候多时了。”凤轻尘坐在马背上,看着从密道里钻出来的三王爷,露出一抹娇艳的笑。
  火花刺眼,三王爷一出来就发现自己被人包围了,而领头的居然是一个身着战甲的女子,三王爷眼中闪过一抹震惊问道:“你是凤轻尘?”
  三王爷脸上的变化很细微,要不是凤轻尘一直注意他,肯定会错过。
  凤轻尘翻身下马,朝三王爷行了个礼:“我是凤轻尘,初次见面,请三王爷多多指教。”
  带着大队人马,在这个时候挡在这里,凤轻尘的目的不言而喻。
  三王爷,今天晚上逃不掉了,他必须履行和九皇叔的约定,与九皇叔一同去皇城!
  1038联手,拿下卢家瓜分邰城
  三王爷从卢园撤出来时,带了上百个死士保护他,可死士再厉害也无法和上万的大军抗衡,在一番厮杀后,凤轻尘与苏文清顺利地将三王爷拿下。
  “三王爷,得罪了。”为了保证三王爷不逃走,凤轻尘很不客气的给他注射了一只镇定剂。
  针尖刺入手臂,三王爷身子一僵,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看着透明的液体入体,三王爷眉眼间尽是厉气:“凤轻尘,本王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你。”
  “王爷后悔什么?你可不止一次想杀我,不过是我命大没让你得逞罢了。”凤轻尘抽出针管,看着狼狈不堪的三王爷,笑了……
  杀父凶手终于落网了。
  “王爷你好好睡一觉,年纪大了,就该享享清福,其他的事就交给我们年轻人来办好了。”凤轻尘对三王爷半点也不客气。
  事实上,没有哪个人会对杀父仇人客气,要不是九皇叔不允许,她会直接将三王爷的尸体抬回去。
  “你想杀本王?为什么?”三王爷没有挣扎,看到凤轻尘恨中的杀意,不解的问道。
  虽说他几次三番对凤轻尘出手,可凤轻尘也不至于会想杀他,毕竟他所做的事情,都是针对九皇叔,与凤轻尘无关。
  当然是为报父仇,不过三王爷贵人多忘事,肯定不会记得被他误杀的凤战,可凤轻尘却一直记得,不过凤轻尘并没有把这事告诉三王爷,只说:“因为你是九皇叔的敌人,所以你也就是我的敌人。”
  “老九?为什么你一直帮着老九?本王自认半点不比老九差,老九能给你的,本王可以奉上双份。甚至这江山你想要,本王也可以助你成为九州大陆第一个女皇。”三王爷盯着凤轻尘,想要从凤轻尘眼中看出他想要的答案。
  他一直不明白,凤轻尘为何甘愿为九皇叔所用,如果是权势,那么他就用权势也说服凤轻尘。
  “女皇?”凤轻尘嘲弄的笑道:“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位置,再说三王爷你可没有那个本事,你自己的身体你应该很清楚,你最多只能活半年。”
  作为大夫,凤轻尘自认自己还算优秀,所以她可以肯定她的诊断没有问题。
  谎言被拆穿,三王爷半点也不羞恼,只是很是遗憾:“你的医术果然不差,可惜本王当初没有请到你。”
  对自己的身体,三王爷很了解,要不他之前病危,也不会冒险去劫凤轻尘,结果人没有劫到,反倒把自己在皇城的势力暴露了,引发一连串的麻烦,逼得他不得不放弃皇城的基业,潜回山东。
  回到山东,又遇上九皇叔,几次没有弄死九皇叔,借着合作的名义趁机逃走,又落入了九皇叔的手心。三王爷觉得自从遇上凤轻尘,他就没有一件顺利的事。
  凤轻尘搭上三王爷的脉搏,半晌后摇了摇头:“你就是找到我也没有用,大夫无法医必死之人。你现在完全是依靠各种药物在吊命,死亡只是早晚的事情,我顶多能让你多活几天。”
  诊断过后,凤轻尘确定她刚刚给三王爷打得镇定剂份量太少了,以至于这位王爷还在叽叽歪歪。
  凤轻尘又拿起针管,又抽了一管镇定剂。
  “凤轻尘,你要做什么?”三王爷警惕地看着凤轻尘,刚刚凤轻尘往他身上扎了一针,他感觉精神差了很多。
  “我不是说了嘛,希望三王爷你能安静一点。”凤轻尘示意侍卫上前将三王爷按住,撩起三王爷的衣袖一针扎了下去。
  “我知道蒙汗药一类的东西对三王爷无用,所以……用一点特别的东西,希望三王会喜欢。”
  “凤……轻,尘!”
  针管抽出来时,三王爷双眼开始迷离,精神恍惚,整个人渐渐变得平静,然后脖子一歪像是睡了一般。
  于此同时,三王爷的死士也全部落网,副将上前禀报:“凤姑娘,人已制服。”
  “清理干净,撤退。”
  “是。”
  大军依旧在城外驻扎,凤轻尘只带着一百人悄悄进城,一入城便有黑骑过来接应,几番核对后,凤轻尘与苏文清将三王爷交给了黑骑,至于黑骑会如何对付三王爷,凤轻尘就不得而知,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从此三王爷再也不会现世,因为九皇叔不会允许!
  三王爷将他手中的五万兵马交给九皇叔,可只要三王爷还在,这五万人随时会叛变,随时会出卖九皇叔倒向三王爷,为了保证对这五万私兵的控制,还有对山东的控制,九皇叔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三王爷再现身,而依三王爷的身体状况,死亡是早晚的事。
  三王爷活着比死更有用,所以……即使凤轻尘很想要三王爷的命,也没有动手,三王爷手上还有很多可用之人,这些人九皇叔不会放过,只在三王爷在九皇叔手中,九皇叔总会在他死之前,把三王爷的嘴撬开。
  三王爷落网了,卢家没了三王爷便是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凤轻尘脚步一顿,抬头看着那缓缓升起的太阳,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笔。
  大仇,报了一半。
  苏文清扫了一眼凤轻尘,打了哈欠道:“忙了一天,终于可以睡了。”一个晚上跟在凤轻尘身后当跟班,苏文清无聊得直想哭。
  凤轻尘把什么事情都做好了,他跟在一边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早知道就不来了。
  “睡?也就你才睡得着,明天可是有一场大战。”凤轻尘按住自己受伤的肩膀上,那里的伤刀还未愈合,今天这一身战甲穿在身上,把伤口给压裂了,凤轻尘隐隐感觉自己的肩膀上有一股温热液体流出。
  今天晚上的事,本来不用她参与的,可是……
  她想要亲手收拾三王爷,哪怕身上有伤,她也不在乎。
  “明天你也要去?”苏文清张大嘴巴,一脸吃惊地看向凤轻尘:“你是不是女人呀,怎么这么爱往战场上跑,你就不怕九皇叔担心嘛。”
  凤轻尘笑了笑没有说话,明天的战役她想去,可是……她的身体不允许,至于上战场?这种事习惯就好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了。”凤轻尘知道苏文清还要去和九皇叔汇报,便在分道口与他分开了。
  她要趁九皇叔在忙时,把自己的伤口处理好,不然九皇叔看到她的伤口裂开了,她就死定了!
  1039战争,皇上不信也要信
  山东卢家通敌卖国?
  看到九皇叔的奏折,皇上想也不想就往地上砸了。
  皇上一点也不相信山东卢家会通敌卖国,要说九皇叔通敌卖国,皇上反倒会相信。
  要知道,九皇叔不仅和西陵天宇关系不一般,对南陵锦行还多有帮助,堂堂亲王结交他国皇子,要说没有目的谁都不会信。
  可不信又如何,九皇叔做事小心谨慎,皇上根本拿不到切实的证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九皇叔与各国皇子来往,看着九皇叔的实力不断扩张。
  皇上盯着地上的奏折,双眼冒火,明知九皇叔上这个折子,是为了逼他出手对付山东卢家,可他却不能无视。
  “替朕把奏折捡起来。”皇上咬牙切齿的道。
  太监连忙上前,恭敬地将折子奉到皇上的案前,又飞快的退下,生怕被迁怒了。
  皇上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一字一字往下看。
  九皇叔的字很漂亮,用词简洁,很容易就能看明白,可越看皇上心中的火气越大。
  从九皇叔的折子来看,卢家通敌卖国一事罪证确凿,人证物证俱在,根本就是铁得不能再铁得案子。
  “血衣卫也办不出这么漂亮得案子。”皇上冷笑,说起血衣卫又想到一直被他冷处理的陆少霖。
  至今皇上也查不出陆少霖是谁的人,不过陆少霖倒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无职在家大半年,也没有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陆少霖的事情好处理,皇上要不是想借他钓出背后之人,随便安个罪名就能把他杀了,难处理的是卢家的事情。
  如果是别的罪名,皇上还能留中不发,可是叛国之罪,皇上不能也不敢不发,不然……他会被群臣唾弃死。
  可要他下令灭卢家九族,弄得山东大乱,他又不甘心,这明明是他给九皇叔设得圈套,可结果九皇叔没钻,反倒逼得他背负骂名。
  “该死,罪该万死。”啪……奏折再一次被砸了出去,太监瑟缩了一下,默默地为九皇叔的奏折默哀。
  九皇叔的折子,每次都要忍受非人的折磨。
  “报……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皇上刚把九皇叔的折子丢了,就有八百里加急的折子送上来。
  一般情况下,会用八百里加急,都是重要战争或者战事变故,皇上顾不得和九皇叔计较,让太监快点把八百里加急的折子递上来。
  “哪位将军送来的八百里加急?”皇上问道。
  太监奉上奏折,恭敬的道:“回皇上的话,是九皇叔的八百里加急。”
  “九皇叔?”皇上一怔,立马取过折子:“他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居然敢动用八百里加急,嫌命长了。”
  皇上最初还不以为难,可当他看到九皇叔所写的内容,整个人都呆了,直直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三?他居然没死?”皇上的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
  “原来,原来如此……朕就不明白卢家哪来的胆子,居然敢算计朕,原来是老三在背后,幸亏没有酿成大错。”皇上想到当时的情况就一阵后怕,要不是凤战出事,他可能真会落入三王爷的圈套。
  皇上决定,回头再给凤战加封,凤战算是代他而死。
  心情平复,皇上继续往下看,边看边冷笑:“老三你的手伸得可真长,居然连皇城都安插了人,难怪符临再往下查就查不到了,原来是你。”
  对于折子里的内容,皇上一点也不怀疑,九皇叔举出来的证据,足够让他相信三王爷没有死。
  “山东卢家,老三,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与南陵联手,意图在山东自立为王。”咚……皇上重重一拳,砸在案桌上,将桌子上的折子震得弹了起来。
  九皇叔在奏折上报,三王爷与南陵各出兵五万,十万大军围在邰城城门口,意图攻打邰城,而九皇叔先一步拿下了卢家的人,逼得卢家兵马暂时不敢对山东出手,山东暂时还算安全。
  南陵与山东的交界处中间隔了一个邰城,要是邰城被打下来了,那么南陵便直接与山东接壤,到时候三王爷就可以占据邰城与山东,有这两个地方确实可以自立为王。
  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皇上不信。
  九皇叔的八百里加急前脚到,离山东最近的驻军参将,也送来了八百里加急的折子,折子上的内容与九皇叔所写的完全相符。
  十万大军攻打邰城,激战三天三夜,邰城渐露败势。山东总督叛变,城门紧闭,切断了与外界的消息,山东危矣,肯请皇上下令,让驻军入城,另派援兵前往。
  这个消息就如同惊雷,把好不容易才平静的东陵朝堂炸得火花四溅,战或者不战,派谁出战,这都是需要商量的问题,可是……
  时间紧张,根本不容得他们商量,再说三王爷还活着的事是秘密,九皇叔是以秘折的形式报给皇上,皇上并没有和众大臣说三王爷的事,毕竟当年三王爷并没有犯事,他是“死”于意外……
  不能说出三王爷还活着的事,便只能把山东卢家推出来,山东卢家叛变的事在皇上的圣断下,便成了“铁案”,一切如九皇叔所预料的那般,皇上没有半分勉强,很干脆的给山东卢家定了罪。
  如果只是山东卢家,也许皇上不会那么愤怒,可事情牵扯到三王爷,皇上就是不战也要战。
  皇上当天就下旨,让驻军入城,听九皇叔的调令,又派符临带五万大军前往邰城,助邰城打退南陵与卢家的联军。
  符临要往上爬,需要立功,而军功是各种功劳中最有料的,皇上很看中符临,左思右想后便决定把这个可以立军功的机会给了符临。
  他希望符临能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利剑,为他征战四方。
  另,皇上还有秘旨给九皇叔,要九皇叔带三王爷进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上相信三王爷还活着,所以他不亲眼看到三王爷,不会安心。
  军情紧急,符临第二天就带着五万大军朝邰城方向赶去,而粮草等则晚一步跟上……
  皇上的命令,很快就传达到前方,三万驻军立即入城,驻军将领见过九皇叔,向九皇叔传达了皇上的命令。
  本以为九皇叔会趁机掌控驻军,不想九皇叔完全没有接手的意思,只让驻军守好山东,全城戒严,别给贼人机会。
  驻军入城后,九皇叔便将牢中的卢家人全部交给驻军参将,不过那里面没有卢三少,因为“卢三少”正在攻打邰城,而他下一步就是攻打山东,让他们把卢家人放了。
  九皇叔再三交待驻军参将,要把卢家人看好,这些人可都是要犯,必要的时候也能用来威胁“卢三少”,说他收兵。
  处理完这些事后,九皇叔便向在邰城的大军发出密令,让他们不要再玩了,三天之内拿下邰城,逼邰城主割地赔款……
  给读者的话:电脑一天白屏三次,每次白屏都要半个小时后才能用,逼得我不得不换新的,然后新电脑是win8系统,各种不会,各种磨合。呜呜呜……还是xp好用,win8什么得太坑人,慢慢熟悉中……
或许您还会喜欢:
迷航昆仑墟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3
摘要:我住的房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应该算是一处“凶宅”。倒不是说这屋里死过人,或者发生过什么凶杀案,而是这周围的一片地区,时常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怪事,比如人员失踪、车祸事故、目击UFO、没有发射源的“幽灵电台”,更有种种没有办法解释的神秘现象。好像是受到了某种诅咒,噩运始终纠缠着这一带的居民。在这里发生了一些骇人听闻的事件,在后面我会陆续讲到。 [点击阅读]
你可以看透任何人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3
摘要:5分钟搞定对方:你可以看透任何人作者:[美]大卫·李柏曼【内容简介】5分钟搞定对方:你可以看透任何人书中的技术被广泛使用在美国FBI、海军部、全球500强企业以及至少25个国家的政府和公司。在人与人的交往中,能够迅速准确的清楚对方的心理,看透对方的本意,必定能够达到事半功倍的功效。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一句不经意的话语,都能反映出深藏不漏的本意。 [点击阅读]
痴将军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5
摘要:第一章长安城外,炮竹、锣鼓喧闹之声绵延数里,不绝于耳。人人放下手边的工作,扶老携幼,大街上形成长长的人墙,站前方的个个欢欣期待,后方的便伸长了脖子,就怕晚那么一眨眼,就要错过亲眼目睹大英雄伟岸英姿的好时机。“爹爹,恬儿也要看大英雄。”五、六岁的女孩儿拉拉父亲裤管,细声细气地说。“好、好、好。”那当父亲的庄稼汉一把抱高了女儿,放上肩头。 [点击阅读]
柜中美人
作者:佚名
章节:65 人气:2
摘要:第一章窃丹从现如今往上推算,距今天一千一百八十三年前,天下正是大唐宝历二年,当朝的皇帝自然姓李,单名一个湛字,是为唐敬宗。这一年,这位皇帝恰满十六岁,正值青春年少,人也生得精神漂亮。据大明宫的老宫女说,当她们的陛下在大明宫别殿里呱呱坠地时,六月的火烧云正一望无际,太液池的白鹤竟一起飞上云霄,翩翩展翅环绕住整座宫殿,悠扬的鹤唳声就连太极宫都能听见。 [点击阅读]
非君不嫁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5
摘要:缘普宁寺——来来去去的人群穿梭,香火袅袅升空,锣钹喧嚣,交织出一幕喜庆味儿。由于今儿个适逢庙会,舞龙舞狮好不热闹,再加上小贩林立,将平日便已是香火鼎盛的普宁寺挤得更是水泄不通。就在某个引不起旁人注目的小角落——“几位大爷、夫人请留步。”正欲跨出的步伐收了住,落在最后头的少妇迟疑地循声望去。 [点击阅读]
寂寞高手
作者:佚名
章节:51 人气:2
摘要:股市并非深不可测并非无所适从而是有内在规律的懂得其内在规律的人才能“有的放矢”集资和锁筹功能(一)这个功能在沪市体现得淋漓尽致如果国家认为股市只不过是一种泡沫经济,而其又在二级市场中失去了集资功能,那么还有生存的必要吗?既然答案是肯定的。既然发展是硬道理,我们坚信具有中国特色的证券市场在经历过磨合后必将逐步走向辉煌。 [点击阅读]
他与月光为邻
作者:佚名
章节:148 人气:2
摘要:第一卷他从心上来第1章他的来意淡薄的日光,照亮了山脊。绿意葱茏的树林,折射出大片碎金般的光泽。一座寺庙静静矗立在山巅,俯瞰着不远处的城市。寺门是暗黄色的,石板路老旧而干净,院子里还种了些花草。时间尚早,一眼望去,清净无人。谢槿知穿着薄薄的春装外套,黑色长裤下是双运动鞋,一路走上来十分轻快。她掏十块钱买了张门票,跨进寺门。抬头就见层迭洁白的阶梯,以及上方的大雄宝殿。她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点击阅读]
水煮三国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3
摘要:第一章创业时代的七堂必修课第一课命运是一只沦落在鸡窝里的鹰话说人生大势,成败与否,在乎一心。通俗地说来,无论富家儿郎或寒门子弟,无论市井小民或工商巨贾,每个人都在用他自己的理念决定、进入他的生存状态,并且把他的生存状态解释为成功、失败或者命运。在教育心理学领域有一句经典名言:“播下一种思想,收获一种行为;播下一种行为,收获一种习惯;播下一种习惯,收获一种性格;播下一种性格,收获一种命运。 [点击阅读]
只有医生知道
作者:佚名
章节:101 人气:2
摘要:编辑推荐张羽: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妇科肿瘤学医学博士,北京协和医院妇产科副教授/副主任医师。《只有医生知道》上市之前,网络上已聚集了超高人气和口碑!六百本试读本发出后,更受到各界知名人士大量的赞誉!“哪怕你是个知识女性,对自己身体的了解程度也可能不到5%”如果你阅读的是惊涛骇浪,读完后也请放慢呼吸……你要知道一些只有医生知道的……--冯唐(作家)作为一名求知欲“过度”的妈妈, [点击阅读]
学习巴菲特
作者:佚名
章节:49 人气:2
摘要:你付出的是价格,你得到的是价值。——巴菲特今天我们来讲一位著名的投资大师:巴菲特。金庸在小说中说:在江湖上,平生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我在这里要说:在股市上,平生不识巴菲特,就称高手也枉然。即使是世界首富比尔R26;盖茨,对巴菲特也非常敬佩。比尔R26;盖茨说:巴菲特是对我一生影响最大的人!影响有多大呢?2006年比尔R26;盖茨被巴菲特吓得浑身发抖。 [点击阅读]
虎妈战歌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2
摘要:耶鲁教授育儿经第一部分第1节:译者序(1)本书讲述了一个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位母亲、两个女儿和两条狗。伴随着钢琴激越的音符和小提琴悠扬的旋律,她们又是怎样荣登卡内基音乐圣殿,演绎莫扎特和门德尔松的经典之作。你或许以为,这个故事想告诉读者—在教育和培养孩子方面,中国父母比西方父母更优秀。 [点击阅读]
小狗钱钱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2
摘要:一般人都希望自己变得富有一些,只是我们中的一些人的这一愿望更为强烈;而有些人却假装自己只想在生活的某些领域里变得富有。事实上,大多数人的最终愿望都是让自己更加幸福、更加成功,也想拥有更多的钱。这种愿望是无可非议的,因为富裕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权利。假如我们有充足的钱,我们就能生活得更有尊严,也能更好地为自己和他人服务。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