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帝凰神医弃妃 - 990—999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990摔,绝不承认占有欲强
  秘道离手术室很近,凤轻尘一行人在九皇叔亲兵的带领下,很快就进入到秘道之,不敢有半刻耽搁,一行人火往里面走。
  当所有人都走近秘道后,轰的一声,秘道的入口瞬间就被封住了。
  凤轻尘没有傻傻地问九皇他们叔怎么办,她知道只要他们安全撤离,就是对九皇叔大的帮助,九皇叔肯定有办法离开别院。
  秘道只有一条路,大家只要紧跟着就行,因为太子的病情,他们也不敢跑得太快,凤轻尘虽然体力不支,可也能勉强跟得上,只不过她一直要留心太子,一时不察,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亏孙思行反应快,上前扶了凤轻尘:"师父。"
  "我没事,去照太子。"凤轻尘推开孙思行的手,虚弱的道。
  "可是你……"孙思行有些担忧,凤轻尘摇了摇头让他别说,这个时候大家都忙着逃命,她不能添乱。
  "照顾好太子就行了了。"
  "嗯。"孙思行连忙应了一声,跑到太子身侧,取代了凤轻尘的位置,凤轻尘可以稍稍的松一口气。
  “大家当心,前面是一上个拐弯口。"前面领路的亲兵高声提醒道,众人还来不及应下,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他们身后的秘道在震动,紧接着又是一道道爆炸声响起……
  “不好,他们炸毁了秘道。”话音刚落下,凤轻尘就感觉地动山摇,人都跟着晃动了起来,泥土哗啦啦地往下掉。
  “快跑。”东陵子清立马命令道,凤轻尘却大声喊道:“小心太子,切不可颠到了太子。”
  “保护太子,快跑,快跑。”
  秘道被炸毁后,对方直接将震丢了进来,东陵子清神色大变,高声喊道:“快,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们一群人处在秘道,不可退,亦无法与对方正面交战,这个时候除了跑之外,他们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凤轻尘知道非常时期非常办法,上前拔掉了太子的点滴瓶,急切的道:“快,管不了那么多了,快走,先出去再说。”
  秘道倒塌的度太快了,再这么下去,他们所有人都会埋在这里。
  “是。”亲兵不敢怠慢,虽说太子的病情很重要,可他们要是跑不出去,所有的人都会被埋在这里,到时候太子一样是死,与其被活埋,不能大家一起拼一把。
  这个时候,众人什么也不顾及了,拔腿就狂奔了起来,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凤轻尘发现自己透支的体力似乎回来,她好像又有了拼命的力气。
  快跑,快跑!
  轰隆隆……轰隆隆,身后的秘道一一倒塌,时不时就有泥士落下来,砸在身上火辣辣得痛,可却没有人有心思去避开这些石块,大家都抱头往前冲,只有护在太子身侧的人,会注意不让石块砸到太子身上。
  “思行,快一点。”赤炼水孙思行体力不济,伸手拉了孙思行一把。
  “我,我不行了,你们走。”孙思行的体力是不错,可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跑了一段路后,便上气不接下气,渐渐的落队了。
  “不行,绝不能把你丢在这里。”赤炼水直接拉住孙思行就往前冲,途帮孙思行躲开了一块石头。
  “思行,什么都不要管,只管冲出去。”凤轻尘的体力虽不算顶好,可她毅力十足,忍耐力和求生欲比一般人都强,除非她倒下来,不然她绝不会停下来。
  她不想死,一点也不想。
  一群人相护扶持下,赶紧赶快的,终于在秘道倒塌前,跑到秘道出口,太子一行人是先出去的,凤轻尘和孙思行紧随其后,后则是东陵子清。
  刚一出来,众人还来不及喘气,就发现山上有一块大石滚了下来,那个方向正好是太子所在。
  不……
  “快闪开,保护好太子。”凤轻尘吓得失了魂,连忙冲上前,想要挡在太子身前。
  这块石头一砸下去,太子就死定了,她绝对不能让这块石头砸在太子胸前。
  可,有一个比她更快,在抬担架的亲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便冲到太子面前,双手稳稳地握住担架两侧,半撑着挡在太子身前,用身体为太子筑起一道牢牢的防护。
  咚……巨石砸在东陵子清的背上,东陵子清面色一变,痛叫一声,身子不由控制地往下扑了一下,却生生挺住有压在太子身上。
  啪……巨石落地,凤轻尘松了口气,东陵子清亦露出一抹虚弱的笑,缓缓地站了起来,摇晃两下后,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往前栽倒。
  “小心。”凤轻尘来不及挡在太子身前,正好将东陵子清接住了,可是凤轻尘自己也没有多强,在东陵子清往前栽倒的冲击力下,凤轻尘也跟着往后倒,咚的一声,两人跌倒在地,东陵子清正好趴在凤轻尘的身上。
  “谢……”东陵子清扯出一抹牵强的笑,一句谢谢还没有说完,就倒在凤轻尘身上,而凤轻尘也因为这一摔,直接昏倒在地。
  这短短两个时辰,发生太多事情了,她实在撑不住了,她需要休息!
  这突来的一幕,把众人都惊呆了,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才发现东陵子清和凤轻尘已昏倒在地。
  孙思行叫了一句声,和亲兵一同上前,准备将东陵子清扶起来时,可就在这个时候,九皇叔带人赶到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呃……亲兵动作一顿,反射性的请罪,九皇叔没有理会他们,上前一步,到东陵子清和凤轻尘跌倒在一起,九皇叔眼闪过一抹愠怒,上前将东陵子清拉了起来,丝毫不顾东陵子清身上有没有伤,将人甩到亲兵面面:“把清王抬下去,好生照料。”
  “是。”亲兵们低着头,不敢九皇叔,他们先行撤退,却比九皇叔晚一步出来,还弄得这么狼狈,实在是……无颜见人。
  与对待东陵子清不同,九皇叔弯下腰,轻轻地将凤轻尘抱了起来,问道:“凤姑娘怎么了?”
  九皇叔绝不会承认,他是想要知道,子清怎么会和凤轻尘摔在一起,这些个亲兵都是吃软饭的嘛?
  991犯错,下死命令处死九皇叔
  亲兵当然不是吃软饭的,只不过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他们来不及反应,现在九皇问起,他们当然是……
  低头,闭嘴,不答。
  九皇叔冷冷地扫了众人一圈后视线落在孙思行身上,孙思行张口欲言,九皇叔便问他:“这都是怎么了?”
  孙思行上前一步,正准备开口,赤炼水却拉了他一下,提醒他别乱说话。
  孙思行却是没有明白,回头了一眼,抬头回头问道:“赤叔叔,你拉我的衣服干嘛?”
  同一时刻,九皇叔的视线也落到赤炼水身上,赤炼水暗暗叫苦,呆什么得真可怕,面对九皇叔的冷眼,赤炼水扯出一抹虚伪的笑:“不干嘛,就是你衣服上有一点脏,我替你清理掉。”
  说完,还不忘拍两下。
  “哦。”这么扯的话,孙思行还信了,赤炼水想撞墙的心都有,郭保济拍了拍赤炼水的肩膀,无声地安慰。
  想想当初凤轻尘的郁闷,他们就圆满了。
  “思行。”九皇叔出口提醒,亲兵们低头不敢言语,心暗暗叫苦,生怕孙思行说出他们失职的事,可他们高估了呆的事,什么叫呆,呆就是……
  他的重点和别人的重点总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九皇叔明明是问为什么东陵子清和凤轻尘会摔在一起,可孙思行却是说:“九皇叔,你把我们挡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无论是太子还是师父,他们现在的状况都很不好,必须立刻救治。你把太子挡在这里,又扰师父抱在手里不动,你不想救他们吗?”
  哈哈哈,呆果然是呆,孙思行此言一出,赤炼水立马就笑开了,九皇叔却是黑着一张脸。
  孙思行这话可谓是诛心,九皇叔要是再追究下去,就是不救太子和凤轻尘,这个黑锅还真是扣得又狠又准。
  如果是别人,九皇叔还能说对方心怀不轨,可偏偏是孙思行说的,九皇叔很明白,孙思行只是将自己心所想表达出来。
  头一次,九皇叔被人堵得哑口无言,定定地了孙思行一眼后,九皇叔决定不再追究,救人要紧。
  亲兵们暗松了口气,感激地了孙思行一眼,得孙思行一头雾水,把赤炼水乐得直合不拢嘴……
  狡兔三窟,九皇叔很快就带着众人安顿了下来,郭保济、赤炼水和孙思行三人分别照三个病人,郭保济去凤轻尘,赤炼水则医治东陵子清,孙思行去照顾麻烦的病人太子殿下。
  太子的伤口因一路颠簸,隐约有裂开的迹象,而且因为手术后没有得到妥善的照顾,太子当上就发烧了。
  孙思行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而这个时候他也能明白,凤轻尘平时一个人做两个、甚至几个人的工作有多么痛苦。
  一直忙到半夜,凤轻尘是先清醒过来的,凤轻尘醒来后,立马让人替她清理,换上干净的衣服,匆匆跑到太子暂居之处。
  九皇叔听到凤轻尘醒了,连忙放下公务赶过来,结果却扑了空。
  好吧,这个时候病人要紧,他不怪凤轻尘。九皇叔了一眼空落落的房间,淡然转身。
  其实,他很忙,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别院被毁一事,他就要去找皇上算账,比如他们现在暂居的地方,够不够隐蔽,防卫措施是否到位,主要……
  他要把附近可调动的人调来,尽快把山下的人解决,不然他们一直无法下山。
  即使处在山上,九皇叔的各项命令,也在第一时间传到各位重要人物手里,同样外界的消息,也一一落到了九皇叔手里,到手来迟了三消息,九皇叔无声的笑了。
  他就说皇上怎么会盯上他,原来是科考的结果出来了。皇上震怒,这才想找他出气,结果阴差阳错发现他失踪的事,然后就一路顺着线往下摸,查到了太子和别院的事。
  说来,还是他不够小心,他当初的估计太过保守了,也太高皇上了。
  东陵第一次科考,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寒让子弟都能参加,报考的寒门学子也不少,皇上亲自去科考转了一圈,对考生的分布相当满意,以为此次科考,定能选他想要的人才,可不想……
  从上万考生取三百六十人,居然有三百多人是世家子弟,平民子弟只有六十余人,只有六十人皇上也认了,可他们名次都不高,难得有几个比较高的入了皇上的眼,可经过皇上的细查,发现他们成是九皇叔的人,而且这些人还是拿着王家的名额来参加科考的。
  这一下,皇上彻底得怒了,他开科考是为了给自己招纳可用的官员,现在呢?
  考上来的人大部分是世家子弟他忍了,可难得有几个能入眼的寒门学子,居然都与九皇叔有关,剩下的十个有三个被权贵拉拢了,而拉拢的办法也简单,谁家有庶女,嫁了……
  这么一来,皇上辛辛苦苦,甚至许出不少利益,做出多次让步才举办的科考,彻底的成了世家子弟踏入官场的踏脚板,和权贵拉拢有才学子的平台。
  皇上怒,可世家子弟也是凭事考上来的,规矩是他定下来的,他不能没有缘由的取消人家的功名,不仅如此,身为皇上还要厚待老臣,给那些老臣的后代一个好位置。
  至于被拉拢走的贫寒学子?皇上也只能咬牙忍着,人家成婚他总不能阻止,人家翁婿互相帮助,他也不能说不对。
  当初,世家权贵就不肯同意开科考,让那些贫寒学子瓜分他们子孙后代的路,皇上强制开科考后,出现这种让皇上无法接受的结果,皇上也没有办法拿世家权贵出气。
  人家当初就“提醒”了皇上,科考不是好路子,皇上不听,这下他们的子孙侄儿考上了,皇上能对他们撒火吗?不能……
  既然不能拿这些世家权贵撒火,皇上就把怒火对上了九皇叔与王家。这一次录取的王家子弟足足有四十人,名列所有世家之首,而与九皇叔关系密切的几个考生,也是拿着王家条子参加科考的。
  光凭这一点,皇上就可以断定,王家即使没有站队,但在科考一事上,他们还是站在了九皇叔那一边……
  992解除,欲亲芳泽总无缘
  九皇叔和王家有没有进一步合作,皇上还没有查到,不过皇上的性格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无论是九皇叔还是王家,敢在皇上头上动土,他都会放过。
  这一次,在九皇叔和王家,皇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不在京城的九皇叔,至于王家?皇上想到后宫即将临产的谢皇贵妃,笑了……
  王家儿郎出色,科考取得佳绩,皇上短时间内不会拿王家撒火,也没有打算自己亲自上阵,与王家正面交锋。
  像王家这种世家,皇上打算交给同样是世家的谢家和崔家去对付,他相信无论是崔家还是谢家,都会很高兴瓜分王家现在的势力。
  王家的事不急,比较急的是九皇叔,九皇叔不是病着嘛,皇上打算让九皇叔的“病”再重一点,可不想九皇叔根不是生病,而是病遁了,不仅九皇叔病遁,就是他那两个原该去江南的好儿子也病遁了。
  这下可真是把皇上惹毛了,同时消失要说没有问题,就是猪也不会相信,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耍花招,皇上当下就派人去查九皇叔与太子的踪迹。
  查到九皇叔的下落后,皇上调了两万人马,让他们带上工部刚刚做出来的震去拿九皇叔,同时暗下了死命令,要他们把九皇叔处死。
  只是要九皇叔的命,至于太子和清王,皇上倒是没有说非死不可,只说反抗的话就一同处死。
  黎明时分,九皇叔才将自己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准备在椅子上凑和一下,后他还要去太子,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哪知,刚闭上眼,门外就响起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侍卫道:“凤姑娘。”
  九皇叔微微一笑,睁开眼……
  “我想进去九皇叔,麻烦你们通报一声。”凤轻尘的声音略有几分嘶哑,但听得出精神不错。
  “凤姑娘,王爷有吩咐,您来了不需要通报,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多谢。”
  啪啪……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九皇叔连忙掩去唇边的笑意,坐得笔直,将刚刚收起来的纸笔摊开,状视不在意道:“进来。”
  一说完这话,九皇叔就握笔,在雪白的纸上写着什么,一副很忙的样子,连头都没有抬。
  凤轻尘毫无所察,端着一个小托盘走到桌前,轻声的道:“很晚了,休息一下吧。”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却没有停,依旧在奋笔疾,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
  凤轻尘知道九皇叔忙,没有再做声,只静静地坐在对面,欣赏认真工作的九皇叔。
  都说认真的女人美丽,其实认真的男人更帅、更养眼,凤轻尘不自觉地就痴了,待到她回过神来,发现九皇叔早已停了下来,正看着她……
  “咳咳……”凤轻尘当下闹了个脸红,九皇叔眼含笑意,很厚道的没有笑话凤轻尘,而是问道:“轻尘怎么过来了?太子可好?”
  对于凤轻尘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来见他,却是急着见太子,不得不说……九皇叔郁闷了,在凤轻尘心,永远是病人第一,家人第二,到于他能不能排到第三,他也不能确定。
  “太子现在好多了,思行和赤前辈在那里照,只要度过了危险期,就不会有问题了。”不得不说太子命大,就在她以为太子没救时,赤炼水出现了,凭着三枚金针硬是让太子转危为安。
  再一次,凤轻尘拜倒在医的博大精深,可偏偏人家不愿意教她。
  “没事就好了,别院的事情发生得太意外了。”九皇叔也算是了一桩心事,毕竟太子一再遭难,和他脱不了干系。
  “别院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到,不过我们在别院呆了这么久,皇上会发现也正常。”凤轻尘并不认为这是九皇叔的错。
  事实上,要不是太子晚到,手术早就结束了,根本不会在手术关头,遇到皇上派人来袭击的事。
  见九皇叔并没有因此放松,凤轻尘再次道:“虽说白天发生的事情影响到太子的病情,不过现在太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你也别再担心了,我听下面的人说你忙了一晚没有吃东西,正好厨房的人炖了燕窝,你喝一点。”
  凤轻尘将自己刚端进来的燕窝,取了出来。很好,还有一点温热,她就算到九皇叔这个工作狂,手上的事情没有结束,不会停下来,特意端了一碗滚烫的进来。

  当然,要是凤轻尘知道九皇叔刚刚一直在做什么工作,一定会后悔自己来一趟。
  这还是凤轻尘第一次往他的房送宵夜,九皇叔表示心里很高兴,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以免凤轻尘得意。
  九皇叔以放松的姿态往后一靠:“本王累了,不知轻尘可否代劳?”
  不是代劳吃,而是代替九皇叔的双手,给九皇叔喂食。
  凤轻尘可不是孙思行那个呆,她当然懂九皇叔话的深意,如果是平时凤轻尘一定不会搭理九皇叔。
  男人可以宠,但不能宠过了,可今天…
  看到九皇叔眼角下微肿的眼袋和眼中的血丝,凤轻尘心软了,这一天最辛苦忙碌的人当属九皇叔了。
  凤轻尘点了点头端着燕窝来到九皇叔身边。
  九皇叔一脸期待,笑得如同狐狸,幽深的眸子荡漾着迷人波光,得人心醉,凤轻尘在心中暗骂九皇叔太勾人,连忙别开脸,不敢再九皇叔,免得被九皇叔勾得不知东南西北。
  左边是九皇叔了,右边是桌,凤轻尘能的向桌处,九皇叔刚刚写得东西,正摊在桌上。
  凤轻尘并没有细心,只无心地瞥了一眼,却不想这一眼,就让凤轻尘再也移不开眼,一张俏脸瞬间就红了,端着燕窝的手一抖,手的燕窝一滑,朝九皇叔身上砸去……
  “小心。”九皇叔快地伸手,将燕窝拿稳,同时握住凤轻尘的手,趁凤轻尘失神之际,微微用力将人拉入怀里,调戏道:“是本王想吃燕窝,不是本王的衣服想吃,轻尘可别喂错了。”
  喂你个头!
  凤轻尘将手的燕窝往九皇叔手一塞,指着桌上的纸问道:“你别告诉我,你刚刚就是忙着写这个东西,忙得连吃东西的时间都没有?”
  “是呀,怎么了?”九皇叔一脸无辜的道,眼的笑意越发的盛了。
  忙碌之余逗一逗凤轻尘,果然能放松心情,调节生活……
  993走人,想不感动都不行
  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九皇叔一脸无辜样,凤轻尘真想狠狠捏住他的脸,用力扯往两边拉扯,好好地出一口气。
  这男人,实在太无耻了。
  她体贴他公务繁忙,他却耍她……
  “本王为什么要不好意思。”九皇叔问得坦然,凤轻尘咬牙切齿的样子,很坏心的问了一句:“难道是轻尘你不好意思了?”
  “我?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我好意思的很,无名无姓,谁知道你写给谁的。”凤轻尘炸毛了,死硬的道,可微红的耳根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即使凤轻尘背对着他,九皇叔也能猜到凤轻尘此时的表情,九皇叔轻笑了一声:“轻尘你别想太多了,本王不过是随手写着玩,没有写给谁的。”
  九皇叔握着凤轻尘的手,舀起一勺燕窝送进自己的嘴里,接着又舀起一勺,送到凤轻尘的嘴里。
  凤轻尘张嘴噎下,狠狠地在九皇叔腰间拧了一记:“写着玩?你骗谁呢,还不快说,你到底是写给谁的?”
  “轻尘不是知道了吗?”九皇叔一边吃着美人喂的燕窝,一边调戏美人。
  “谁知道了,你还不快说。”就算知道了,那也要九皇叔说出来,不然她自做多情,多不好意思。
  “好好好,本王说,本王说还不行嘛。”九皇叔告饶道,将剩下的燕容吃掉后,九皇叔将空碗放在桌上,拿起自己写的东西,放到凤轻尘面前。
  “忧心悄悄病恹恹,辗转无寐夜阑珊。寸寸相思已成灰,欲亲芳泽总无缘。轻尘,你说本王这是写给谁的?”念完这四句,九皇叔将脑袋搁在凤轻尘的肩膀上,语带委屈的道。
  “我,我怎么知道。”凤轻尘一脸潮红,想要挣开九皇叔的怀抱,却怎么也挣不开,她没有想到九皇叔会直接在她耳边念出来。
  九皇叔吻住凤轻尘的颈脖,闷声道:“轻尘,你怎么可以不知,本王欲亲芳泽总无缘呀。”
  灼热的气息喷在颈脖间,凤轻尘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处往蹿,脸颊滚烫,她无比庆幸她是背对着九皇叔而坐,不然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咬人。
  这个男人,写在纸上就算了,居然还念出来,念出来也就罢了,她只当是情趣嘛,可他还一脸委屈的问出来,真是……
  “轻尘……”见凤轻尘不说话,九皇叔又唤了一声,凤轻尘恼怒,没好气的道:“滚边儿去。”
  “轻尘真是狠心。”九皇叔张口咬住凤轻尘的耳垂,趁凤轻尘不满前,在她耳边轻声念着后面四句:“一见卿卿倍关情,欲与卿卿缔鸳盟。欲问美人心上意,同衾同穴伴死生。同衾同穴伴死生,卿卿你可愿否?”
  愿,她当然愿意。
  没有华丽的告白词,没有火辣的爱情宣言,没有许下爱你一生一世的承诺,只许你同衾同穴伴死生,简单却真挚。
  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凤轻尘只觉得自己鼻子微酸,吸了吸鼻子,凤轻尘羞恼地在九皇叔腿上打了一下,嘶哑的道:“你这人,真是的……”要不要让人这么感动。
  白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暗杀,晚上就收到如此动人的告白,真叫人不感动都不行。
  “本王真是好对吧。”九皇叔微微一笑,将凤轻尘抱得更紧:“卿卿既然没有说不,那就是愿意了,既然如此现在就跟本王走如何?”
  玩笑的一句话,九皇叔却又说得无比认真,让凤轻尘不知九皇叔这是认真的,还是闹着玩,当下收敛心神,侧脸问道:“你是认真的?”
  “本王从不和轻尘说笑话,一直都是认真的。”说到正事,九皇叔也严肃了起来,完全没有在凤轻尘耳边念情的邪魅样。
  他虽然想一亲芳泽,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忍一忍了,这一忍说不定还真忍到凤轻尘所说的三个月期限。
  “为了太子?”凤轻尘相信,九皇叔是真的说要走。
  “嗯。皇上只想要本王的命,本王离开了这里,外面那些人当然会跟着走。太子现在不能移动,他需要在这里养伤,这里虽然隐秘,可也难保不会被发现,那些人能找到别院,当然也能找到这里,安全起见,本王必须把那些人引走。”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九皇叔很不客气的在凤轻尘脸侧亲啄了一下。
  嗯,收点辛苦费。
  谈正事也不能忘了该做的事情。
  “别闹了。”凤轻尘避开,倒在九皇叔的怀里,娇嗔的瞪了九皇叔一眼,九皇叔虽不满,但还是乖乖坐正,威仪十足。
  好嘛,他不闹,他认真严肃。
  着九皇叔瞬间就从调戏美人的邪魅王爷,变成尊贵铁血的霸主,凤轻尘真是好气又笑,这可真正是贴近了醉卧美人膝,醒掌权这句话了。
  “你笑话本王?”九皇叔不满了,他都这么配合了。
  “小女子哪里敢,我们商量一下怎么走。”凤轻尘乖乖的送上红唇,在九皇叔的脸上轻轻地烙下一个吻,以示安慰。
  九皇叔这才心满意足,简单地和凤轻尘说一下他的计划。很复杂,凤轻尘只听懂了七成,不过来没有关系,她只要记住计划的重点,跟在九皇叔身后,紧紧握住九皇叔的手,别让九皇叔松开她就行。
  正事都说完,他们得行动了,再不行动要亮了,到时候要走可就不方便了,哪怕九皇叔再也不乐意,这伙也得乖乖松开凤轻尘。
  九皇叔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除了左岸他一个人都不带走,所以凤轻尘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孙思行和太子一行人的安危。
  九皇叔和凤轻尘来到太子居住的地方,和孙思行几人简单的说了一下现在的局势,还有他的计划。
  九皇叔和凤轻尘独自离开并不是为了自己逃命,而是将危险带走,以免太子等人有危险。
  郭保济和赤炼水明白九皇叔的打算,虽说此举冒险了一点,可总比坐在这里等死的好,这地方可不比别院,如果皇上的人发现了,别说两个时辰,就是两刻钟他们也挡不住。
  九皇叔把伏杀他们的人引走,是好的办法。
  994撞上,天然呆真可怕
  众人对九皇叔的计划没有任何异议,只有孙思行不满,无视九皇叔的冷脸,孙思行上前道:"师父,既然那些人只要九皇叔的命,那九皇叔一个人去引开他们就好了。师父你又不会武功,跟在九皇叔身边也帮不上忙,你和九皇叔一起走,岂不是更危险。师父,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呃……九皇叔和凤轻尘无话可说。
  有道理!相当的有道理。
  郭保济和赤炼水别过脸,闷笑:就说呆有杀伤力,果然不假。
  "我说错了吗?"孙思行众人不言语,茫然地问向凤轻尘。
  凤轻尘虽然一脸尴尬,但还是很淡定地摇头,孙思行没有说错,不仅没有错,还相当的有道理。
  孙思行一师父支持,立马接着道:“师父,既然我没有说错,那你就别和九皇叔一起去了,太危险了,留在这里吧,太子需要你。”
  本王也需要她!九皇叔不满地扫孙思行一眼,可惜呆不是叫假的,根本没有发现。
  “呃……”凤轻尘为难地孙思行,思行这话半点错也没有了,但她真不能留下来,就算她愿意留下来,九皇叔也不会愿意。
  “师父,你不想留下来吗?”孙思行凤轻尘犹豫,立马问道。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留下来,我还有好多问题想要向你请教。”孙思行一脸期盼,眼都写着请求,赤炼水想到手术时发生的事情,也想让凤轻尘留下来给他解惑,正准备开开口劝说,郭保济快一步拉住他。
  开玩笑,有些话孙思行可以说,但他们不能,九皇叔可以容忍思行,是因为思行单纯直接,可他们不是,所以……同样的事情,他们说出来会得罪人,思行却不会。
  “思行,有什么问题,我们回京城再说,师父现在不能留下来,师父必须要走。”她要不走,九皇叔肯定会气死。
  孙思行双眼立马暗淡了下来,一脸失望的问道:“为什么?”
  “这个……”凤轻尘着一心想要她留下来的孙思行,不知要如何跟孙思行解释,毕竟这事还真不好解释。
  凤轻尘求救地向九皇叔。
  九皇叔很淡定地抬头,无视凤轻尘的求救。
  给孙思行解释这事非常得麻烦,他要说重了,伤了孙思行,凤轻尘会怪他;他要说轻了,说服不了孙思行,凤轻尘又得说他没用。这种左右不讨好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接手了。
  求救无门,凤轻尘只得结结巴巴解释,只说是山东的事她必须要去,孙思行知道凤轻尘这是敷衍之词,只好闷声应下,九皇叔时间差不多了,冷声提醒凤轻尘该走了,这才打断了凤轻尘不怎么着调的解释。
  三人三匹马,左岸早就在出口处等他们,到两人姗姗来迟,左岸从头到尾扫了两人一眼,阴声阴气的道:“下次要做什么提前说一声,害大爷在这里等你们半天”
  “呃……”凤轻尘满头黑线,她知道左岸正在研究那些西医工具,临时断那郁闷之情可想而知,所以她不和左岸计较,乖乖的上马……
  三人骑马走过了半个时辰后,就是沿山的崎岖小道了,弯弯折折,饶是骑术再好也无法安然通行,没办法,三人只好下来牵着马走。
  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时辰,等到他们走到平路时,大亮。
  “又到别院来了?”凤轻尘着那一堆废墟,这才知道昨战况有多激烈,昨天九皇叔可真不容易。
  “这是下山的路。”没错,这是下山的路,可也是对方扎营的地方,这么大大咧咧的冲到对方的眼皮底下,真不是一般的嚣张。
  这种事也只有九皇叔做得出来,作为杀手,左岸是无法理解九皇叔这种行为,这件事由九皇叔做主,左岸才不管九皇叔要怎么做,反正这些人要不了他的命。
  “牵着马。”九皇叔将缰绳递交给凤轻尘,示意左岸跟他走,左岸不知道九皇叔要做什么,也没有开口寻问,只跟上前。
  嘶嘶……三匹马在一起,不时的叫着,着不远处一排排的营帐,凤轻尘连忙安抚马,生怕这马叫得太大声,提前暴露他们所在。
  九皇叔和左岸消失了近一刻钟才出现,回来后也没有说他们做的怎么样,只是提醒凤轻尘快上马,冲过去。
  凤轻尘一听就知道事情很顺利,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凤轻尘二话不说策马狂奔。
  他们离营帐不算太远,这么一跑立马就引来大军的注意,负责探查消息的士兵,很快就发现了马上三人的身份,高声喊道:“是九皇叔,是九皇叔。”
  “九皇叔?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既然你主动上门,就别我不客气了。火营队准备,给我杀!”军方将领双眼通红,声音嘶哑,不用想也知道,他昨上肯定是一宵没睡。
  “冲呀,杀了九皇叔赏银万两,官升三级。”火营队冲出来时,他们的直系上司喊道,用来刺激自己手下的兵。
  “杀了九皇叔,杀了九皇叔。”
  士兵迎面而来,冲在前面的就是火营队,他们战马两侧,绑了数十个震,见九皇叔一到爆炸的范围内,就点燃震,朝九皇叔掷来。
  可他们忘了,点燃震需要时间,而有这个时间,足够九皇叔和左岸跑路了。
  “走。”九皇叔喊了一声,下一秒只见他凌空起,如同大鹏展翅一般,从马上了起来。
  九皇叔在马背上轻轻一点,跃到凤轻尘面前,一把将凤轻尘捞了起来,又在凤轻尘的马头上借力一点,如同大雁一般,在众将士的注视下,直接过火营队,朝军队中间去……
  轰……
  数十枚震掷了出去,爆炸声响起,一时间浓烟涌起,硝烟弥漫,血肉溅,可爆炸却没有九皇叔与凤轻尘的影子。
  “人呢?”
  “在这里,在这里。”
  九皇叔和左岸一落地,就被先锋队包围在央,冲在前面的人一听,立马回头,发现九皇叔被包围,心一喜欢,调转马头,准备再次围攻九皇叔,可是……
  人人都要杀回来,都想要杀了九皇叔立头功,在没有将领的命令下,各自为政,大家很快就撞成一团,谁也无法第一时间冲过来。
  前面的骑兵与火营队乱了,而光靠这先锋队的人,想要拿下九皇叔,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995逃命,没时间谈人生谈理想
  凤轻尘虽然没有武功,可近身博斗却是她的强项,再加上手枪,也利于近距离射杀,三人队入包围后,身边倒下的尸体多得居然是凤轻尘。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用处嘛。”左岸凤轻尘开枪之余,不忘用拳脚功夫对付近身的士兵,再次不阴不阳的赞道。
  没办法,左大爷心情不好,又发现自己比不上一个女人,更郁闷了。
  不管左岸看不看得到,凤轻尘还是给左岸送了一个白眼,正好发现有一个士兵打算从身后偷袭左岸,凤轻尘明知道左岸能避开,可为了恶心他,还是给了那个偷袭的士兵一枪。
  嘭……枪响,子弹直入眉心,那士兵举刀的手一顿,左岸回头时,就到那士兵倒地,左岸郁闷了,朝凤轻尘:“凤轻尘,谁让你杀我的人。”
  “你的?你什么时候和他有特殊关系了,我怎么不知道。”凤轻尘故意曲解,特意强调特殊二字。
  “凤轻尘,你脑子里想什么,你太可怕了,什么叫我和他有特殊关系。”左岸气怒,冲到凤轻尘身边,泄愤似的,把凤轻尘身边的人清了个干净。
  凤轻尘一有人代劳,很不客气的不管近身的士兵,直接射向远处的骑兵与火营队的人。
  人这么多,又这么密,即使有点远,凤轻尘还是一枪一个准,比起左岸和九皇叔都快多了。
  不过,凤轻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子弹不是无限的,卡卡……凤轻尘又扣了一枪,结果一颗子弹都没有飞出来。
  “哈哈哈,凤轻尘你孬了吧。”左岸得意了。
  凤轻尘那暗器虽厉害,可真正和高手对战时,还真没有多大的用处,换子弹这个弊端太可怕了,比点燃震还要耗时。
  “德行。”凤轻尘懒得理会左岸,卸下用光的弹匣。
  “不要恋战。”九皇叔一直没有说话,一说话就是提醒左岸和凤轻尘,他们得闪人了。

  “好,掩护一下我,我换上子弹。”凤轻尘也知道九皇叔和左岸之前做的事应该起效了,为了不被炸成肉泥,凤轻尘不敢久停,但换上一匣的子弹,很有必要。
  “好。”九皇叔朝凤轻尘靠拢,原想要把人护在怀里,可凤轻尘却更快一步做出选择,直接与九皇叔背靠背,偶有士兵杀到她面前,即使没有枪,自己也出手解决了。
  她是女人不错,可在战场上,对方并不会因为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所以,她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
  换子弹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在九皇叔放倒六个士兵后,凤轻尘啪的一下装上弹匣:“可以了。”
  “左岸,走!”
  嗖的一声,只见一道银光从九皇叔衣袖出,紧接着就到左岸的袖子里,也飞出一道相同的银线。
  这一次皇上派来的将领反应很快,见状立马下令:“弓箭手准备,别让九皇叔跑了。”
  可反应再快还是慢了一步,九皇叔将凤轻尘抱起,足尖在原地一点,整个人就飞了起来,而这个时候九皇叔袖出的银光,也啪的一声,打在山壁上。
  “快,放箭。”将领顾不得会不会射杀到自己的人,无情的下令。
  嗖……漫利箭朝九皇叔与凤轻尘射去,眼见那箭头就要射到两人的背上,可就在此时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将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来……
  热浪涌来,火光涌起,瞬间将一切吞没,弹指间就改变了战场的格局。
  刚刚众将士还将九皇叔与凤轻尘包围在,可一秒他们却处在爆炸,被炸得不知东南西北,四肢断臂齐齐往飞去,惨叫声连
  “快跑,快跑呀。”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整个战场都乱了,将士们挤成了一团,你推我搡,在浓烟们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跑来跑去结果大多数被撞得在原地打转,没有被火药给炸死,却被热浪灼伤。
  九皇叔与凤轻尘早已跃至爆炸外,站在安全地带,着那火光冲人间地狱,凤轻尘愣在原地,精神恍惚,双眼没有焦距,好像透着那硝烟,向另一个世界……
  她好像又回到她曾熟悉的战场,那个硝烟肆起,空投与炸弹齐飞的年代,那个随时就有人倒下的年代,那个不能对身边人动情的年代,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那个人会不会死去。
  不知想到了什么,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冰冰凉凉,凤轻尘却没有察觉。
  “轻尘,你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哭了,九皇叔担心的道。
  “为什么要发起战争?”凤轻尘双眼无神,声音透着一股悲凉,她根没有听到九皇叔说什么,只是说出她一直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要发起战争,如果连人类自己之间都无法和平相处,那么人类还能和谁和平相处?
  为什么非得要有战争,为什么要有那么多人因战争而死。
  九皇叔了着凤轻尘一脸不解,不知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凤轻尘呆愣地着自己,九皇叔认真思片刻回答道:“破而后立,战争是为了接下来的盛世。”
  这个答案也许他自己都不信,他比较相信,战争是为了满足人的权利欲,不管是为了什么而战,终都是为了建立的政权。
  “是吗?破而后立,我明白了。”凤轻尘这个时候已经回过神,伸手摸掉眼上的泪,眼没有刚刚的茫然与空洞。
  深深地了九皇叔一眼,凤轻尘含笑地收回眼视,她知道九皇叔也不相信,发起战争是为接下来的和平。
  她记得有人曾告诉她,战争是上位者对权利的掠夺,不管因什么而发起战争,终牺牲的永远是普通士兵,得利的都是权利者。
  有些事大家心里都明白,但却不能放在明面上说,明面上的理由一定要冠冕堂皇。
  九皇叔着凤轻尘,似乎也明白了凤轻尘的想法,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
  这可把左岸给郁闷了,对方已经整军朝他们杀人了,九皇叔和凤轻尘不趁机走人就算了,居然站在原地发呆,是不是疯了……
  左右气得破口骂道:“我说你们两个这是人干嘛,居然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讨论这些没有用的东西,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是在逃命吗?”
  大哥大姐,他们现在可是亡命东陵,没时间谈人生、谈理想……
  996户部,九皇叔的反击
  皇上是东陵的帝王,不管他在朝政上受多少限制,身为帝王,坐在那个位置上,他要在东陵境内调动一两万人马,杀一个隐匿身份的亲王绝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只要一个剿匪的名头,就可以堵百官之口。
  面对皇上光明正大派兵追杀,九皇叔只能选择避其锋芒,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与踪迹,不与之正面对扛。
  不是九皇叔不敢和皇上正面对上,而是不能,先不要说他的势力大多在朝堂和边关,就算他有足够的能力调动各郡县的兵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调来,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的实力暴露在皇上面前嘛。
  要知道作为一个亲王,他无权调动兵马。
  在局势未显之前,九皇叔还没有想过暴露自己在东陵的实力,让皇上防备他,或者给皇上剪除他势力的机会。
  当然,九皇叔并不是吃了亏不还手的人,他的势力不是京城嘛,那他就用京城的事恶心一下皇上,不是想要找他的错嘛,他现在奉上一个大把柄到皇上手里,让他先乐呵几天
  在九皇叔和凤轻尘离开别院的第五天皇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早朝时,督察院的官员突然上折子,说九皇叔前段时间,以购买建造皇陵材料的名义,从银庄提了三百万两给苏家商行。
  督察院对九皇叔这笔银子的来历很疑惑,怀疑这笔银子是九皇叔未经皇上允许,擅自从国库提取出的银子,肯请皇上彻查。
  督察院这个时候上折子,肯定是掌握了证据,甚至皇上也是知道的,皇上不仅默许甚至纵容这种事情发生。
  不趁这个时候清除九皇叔在朝的人,那得什么时候。
  皇上震怒,不过不是针对九皇叔,而是呵斥督察院官员凭空捏造,说九皇叔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让户部尚出来澄清此事,还九皇叔清白。
  “皇上圣明,九皇叔确实没有从户部调银,督察院乃是无生有,肯请皇上不要听信小人之言。”
  这样的回答在皇上和百官的预料之。朝的人都知道,户部曹尚是先帝在时的官员,是两朝元老,也是先帝夸过的能臣,无错不能动,可同时他也是九皇叔的人,或者说户部一直掌控在九皇叔的手。
  说来说去,皇上是相当憋屈的,不仅先帝建的神机营落到九皇叔手里,堂堂皇帝连户部都不在自己的掌握。
  皇上很早就就想把户部拿下,奈何九皇叔平时从不管户部的事,但皇上表现出要动户部的念头,九皇叔就一定会出来维护。
  曹尚身也是聪明谨慎之人,这么多年,皇上硬是找不到什么大错,而且曹尚在户部也算颇有成绩,皇上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就这么一直放任着,真到……
  九皇叔这一次把手伸到户部,让皇上抓到一个把柄,这一次皇上不仅要把户部拿下,还要把九皇叔的名声弄脏、弄臭。
  九皇叔给苏清的三百万两银子,皇上可以肯定确实是从户部调出去的,现在九皇叔人又不在皇城,只等他掌握证据,将此事坐实,哪怕九皇叔活着回京,也无力翻
  面对户部尚不认罪,皇上不仅不反对,反对认同,大有不追查此事的意思,当然不是皇上转性了,而是他要表现自己的大度与雍容。
  这个时候,洛王深刻领会了皇上的意思,在皇上做好人,说九皇叔绝不可能挪用国库之银时,站了出来,一脸公正的道:“父皇,儿臣认为督察院所言并没有错,九皇叔身为亲王虽然家产颇丰,可除非卖房产、田产,不然定拿不出三百万两的银子。不过依九皇叔的人品断不会从户部调银私用,儿臣肯请父皇下旨彻查户部,还九皇叔一个清白。”
  这话说得……
  朝上,有人摸汗,也有人冷笑。
  口口声声说相信九皇叔,却又要查户部,还真是九皇叔的好侄儿呀。
  舟王见状也出声附和,督察院的官员也连连磕头,说自己并没有针对九皇叔,只是尽自己的责任,肯定皇上彻查。
  九皇叔原太子派系的人同时保持沉默,等户部曹尚开口,只有他才知道事情真相,他们这些人要是没有理由的反对,只会引来皇上的怒火。
  出乎众人的意料,可又在众人意料之中,曹尚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任皇上裁决。
  皇上是做了表子还想要立牌坊,嘴里说着不相信九皇叔会那么糊涂,擅自动用户部的银子,更不相信先帝的老臣曹尚会做出这等糊涂之事,可却依旧雷厉风行的下旨,从各部调派人手,协助洛王查户部的账,让户部配合。
  曹尚不惊不慌,叩头应下。
  皇上宣布下臣后,九皇叔和太子一系的人都坐不住了,督察院拿出来的证据,确实证明九皇叔取了三百万两银子给苏清,九皇叔这笔钱哪来的?
  一出议事殿,那些个官员就借机与曹尚套近乎,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不要他们做什么?
  可别真查出什么来,要是真查出九皇叔私自动用户部银两,倒霉的可不仅仅是九皇叔一人,而是整整两个派系,尤其是太子一系的人马,更是不安,他们才稳定下来,可不想再回到之前无主的状态。
  曹尚只笑不语,众位官员也不好多问,以免引来皇上的不满,只能忧心忡忡的出宫,在心想着洛王和保皇党,有哪里可以攻击的。
  督察院的人出招了,他们也不能客气。
  洛王和保皇党则是一脸带喜,在他们看来,九皇叔这次栽定了。
  当天上午,东陵子洛就带着从各部调来的人,浩浩荡荡的杀到户部,要查户部的账,他那春风得意的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九皇叔已经倒了,他是太子了。
  不过,近东陵子洛的确过得相当的滋润,内有苏妃在宫为他说话,外又没有九皇叔和太子压着,圣宠正浓的洛王,隐约有隐形太子的地位。
  曹尚眼闪过一抹冷笑,亲自出来接待,户部的人奉上几杯苦涩的陈茶,东陵子洛喝了一口便皱眉放下杯子:“曹尚,你也太小气了,王来你就拿这陈茶招待王?”
  东陵子洛以为这是曹尚给他下马威,想借机吓一吓曹尚,却不想曹尚一脸愤怒的站了起来:“洛王殿下,您不当家不知道油米贵,户部的银钱一向紧张,臣每一个铜板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洛王殿下要是喝不惯臣之里的茶,恕臣不招待了。”
  说完,直接拂袖离去……
  给读者的话:感谢各位宝贝支持,大家给阿彩投月票就行了,推荐票什么的就别浪费了,那个要额外花谷粒呢。请大家放心,阿彩会按照自己的计划来写,绝不会匆匆结尾。
  997查账,有机会还是要打上一打
  查账一事并没有因为户部尚书撂摊子而停止,也不会因此而停止,不仅如此,东陵子洛会把这气全部出在户部的头上。
  户部尚书当场下了东陵子洛的面子,东陵子洛怒极反笑,不仅没有指责曹尚书,反倒为曹尚书开脱。
  “曹尚书年纪大了,心火难免会旺一些,大家别放在心上,我们早点完成父皇的交待,把户部的账务查清才是正事。”
  此言一出,不仅自己下了台,也体现了皇子的气度,在场的官员默默点头,表示洛王成熟了,终于懂得收敛情绪,不将自己的喜怒表现在外人眼中,这样他们这些追随洛王的臣子才有信心。
  曹尚书虽然离开了,并不是消极待工,而是不愿意侍侯东陵子洛,他转身就派了两个侍郎过来协助洛王查账。
  两位侍郎可不是曹尚书,没有九皇叔和先帝的招牌,这两位侍郎上前给洛王请安后,就为曹尚书请罪,说曹尚书身体不适。
  东陵子洛大度的没有多说,只让户部的人把账册理出来,他们要查账,两位侍郎连忙应下,把东陵子洛一行人带到户部官员工作的房间。
  “洛王殿下您稍侯,微臣这就去把账册取来、”说完人就消失了,洛王面上不显,可眼中却闪过一抹自得,认为曹尚书服软,可如果他仔细的话定会发现,他们进来后连个上茶的人都没有。
  一刻钟后,两位侍郎反指挥八个侍卫抬了四箱账册进来:“洛王殿下,这是账册。”
  “就这些?你们可别藏着掖着隐瞒本王。”东陵子洛虽然没有在户部呆过,可大致上也知道户部的事,当下就沉着脸问道。
  几十年的账本,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
  两位侍郎腆着脸道:“回殿下的话,微臣不敢欺骗殿下,景丰元年的账本就是这些了,殿下要是不信可以亲自查看。至于景丰二的年账,微臣已收拾好了,现在抬进来这房间就显得小了,而且也容易弄混。还是殿下你要查先帝在期时的账本?”
  这话可谓是打东陵子洛的脸,证明东陵子洛刚刚的话有多么无知了,这些账本只是皇上登基第一年的账本,皇上登基都二十多年了,再加上先帝在位的三十多年,那账本数额之多……
  饶是东陵子洛气度再好,被两位侍郎这么一顶也难堪了,看着满满四大箱账册,东陵子洛有一种把脸送上去给人打的感觉。
  原来这只是一年的账,可这么多,要怎么查?
  两位侍郎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见东陵子洛不吭声,又道:“洛王殿下,微臣还有政务要忙,这查账之事微臣也不方便在场,微臣找来了当年记账的小吏,殿下你对账册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可以问那小吏。”
  虽说皇上要户部配合,可也没有停了户部的工作,户部侍郎要去处理政务也没有错,不难耽误了政务,谁也付不起这个责任。
  东陵子洛只是一个亲王,他不是皇上也不是太子,官员的任命他无权干涉,户部本就是九皇叔的人,与东陵子洛是敌人,所以他们没有必要讨好东陵子洛。
  东陵子洛也不相信户部的人,虽然不满,可想到自己来户部的目的,只得按奈住心中的不愤,心中暗道:等我查出户部的事,定要把你们这群人通通丢入大牢,灭九族。
  两位侍郎退了出去,走到门口,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露出嘲讽的光芒。
  没在户部工作过的人,永远不知道户部的账册有多么繁琐,洛王殿下你好好地跟账册奋斗去吧,不是想要查户部的错嘛,我们给你机会……
  东陵子洛满怀信心而来,不到一个时辰,那斗志就消退了下来。
  这是什么天书呀,一笔笔的银钱进出,这也太复杂了,这要怎么才能看出有没有错?
  最主要,他看了一个时辰连一本账册都没有看完,再看看这一箱上百本账册,就算他们有十几个人一同开始查账,也要看上好几天才能看完,而这还只是一年的……
  想到还有二十多年的账要查,东陵子洛头大,愤愤地将旧账本往箱子里一丢,溅起一层灰,把自己呛了半死。
  习惯性地伸手去端茶杯,却发现一杯茶也没有,洛王愤怒,让户部的人把那两个侍郎宣来。
  东陵子洛没有拿茶的事发作,而是让两位侍郎把今年的账拿出来,他直接查今年的账。
  “洛王殿下,不可。户部的银钱乃是一年累积一年,你光看一年又怎知户部有多少银子,又怎么能能查出户部少没少银子。”户部侍郎很好心的劝道。
  东陵子洛一听有道理:“不查一年,那就查近五年的,这陈年旧账就算了。”
  这一次户部侍郎没有再说什么,只说让洛王殿下等一等,他们这几天连夜加班,把这五年的账整理出来,东陵子洛一听,立马走人说明天再来。
  第二天早朝,东陵子洛就上奏说户部曹尚书目无法纪,皇上让曹尚书自辩,结果却发现曹尚书根本没有来上早朝,一问原来是病了。
  好嘛,洛王昨天去户部,今天户部尚书就病了,这病还真是来得巧了,可户部尚书年纪也不小了,病也是正常的,皇上不想落一个苛待先皇重臣的名声,只好暂时按压下来。
  更何况,没有曹尚书挡在前面,东陵子洛他们要查账也会方便一些。
  虽说曹尚书乖觉地不出现在记户部让东陵子洛很满意,可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还是让东陵子洛郁闷的紧。

  一下朝,东陵子洛就带着重从各部调来的人,还有他从各府请来的账房去户部,绝不给户部喘息的机会。
  这一次,他带了专业人士来,就不信查不出户部的问题,扳不倒九皇叔。
  本以为户部的人会因为曹尚书不在,而找理由阻拦查账,不想今天一行依旧很顺利,账册早早就摆放好了。
  户部之配合,让东陵子洛颇有几分不安,不过想到皇命在身,户部不敢不配合,这股不安就压了下去,坐在首位冷冷地审势户部官员。
  两位侍郎挂着重重的黑眼圈,强打起精神,指着地上八大箱账册:“洛王殿下,这是景丰二十年一到六月账册,请洛王查看。”
  半年八大箱,一个晚上就整理好,曹尚书为了折腾东陵子洛也是费了心血的。
  “这么多?”东陵子洛的眼睛再次瞪直。
  好家伙,这次半年就八大箱,故意玩他是吧。
  “回洛王的话,户部经手的银钱多了,账册也就多了。”户部侍郎微微低头,掩去眼中的不屑。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皇子,带着一批账房就想查出户部账册上的问题,真是好笑了,难道这些人不知道,他们户部的官吏都是做账的好手嘛,想要从账册上查问题,好……
  就看那后果,洛王殿下你受不受得起。
  户部的账册是很多,但如果曹尚书真要配合的话,只需要把总账拿出来就行,完全没有必要把这些原始凭证与分账一一搬出来。
  曹尚书这是摆明了要折腾东陵子洛,东陵子洛查了两天后也明白了,可明白归明白,东陵子洛还是让人细细看这些详细的账册。
  户部的账做得太漂亮了,只看总账,他根本查不出猫腻,只有从这些细账上,才能追查到每笔银钱的去向,才能查出户部的问题。
  要知道,户部可不担担只是九皇叔那件事,东陵子洛就不信,户部这几年没有问题,那么一大笔银子调出,肯定不是短时间的事,曹尚书应该早做了准备,每一年弄一点银子,积少成多……
  东陵子洛带着人,很在耐心地在户部查账,还别说,真让他查出好几笔银钱去向不明,或去向过高,或者账上有记却没有到实处的银子。
  查到这些,东陵子洛并没有暴出来,而是让下面的人继续查,他就知道九皇叔早就打户部的主意了,这些年一点一点从户部贪银子。
  这一次,他不仅要把户部打趴下,还要让九皇叔无法翻身。
  有了动力,有了斗志,东陵子洛就像是打了鸡血,每一天都精神十足,窝在户部一点也不嫌累……
  当然,东陵子洛和皇上忙着从户部找九皇叔麻烦时,九皇叔也没有闲着,逃命什么的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一堆官兵要抓三个人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在山上还好,可一旦入了城,改头换面一下,要从人群中把人找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下山后,九皇叔、凤轻尘和左岸就变了装,不过他们也不敢走大城市,只沿着小城小镇走,毕竟他们也不敢肯定,这城中的官员有没有收到皇上的命令。
  不过,九皇叔是不会认为,皇上会到处下命令要人杀他,毕竟杀弟这种事不怎么光彩,能做但不能说,走小城小镇不过是为迷惑对方,虽说他不好调动军队,可并不表示他就这么一直逃,不打算反击。
  没有机会,他就是制造机会,也要打上一打,让皇上明白他虽然没有权利调动军队,但也不是皇上想像中的那般无能,即使离开皇城他依旧东陵尊贵无双的九皇叔。
  而机会就在眼前了……
  给读者的话:今天先两更好不好,人家真心累……说不好的人都不爱我。
  998水军,无法收手
  有左岸这个杀手在,九皇叔和凤轻尘这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遇到半路人马,军方虽然有擅长追踪的人,可比起杀手来还是逊了一筹。
  三人很快就到了离别院近的一个港口,在这里九皇叔特意多停留了一并且刻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左岸挑眉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凤轻尘深深地了九皇叔一眼,见九皇叔没有说的意思,只得压下满腹疑问,跟九皇叔上船。
  在九皇叔和凤轻尘上船的第二天,离港口最近的水军收到密令,当夜便整军出发,而这些凤轻尘都不知道。
  凤轻尘刚上船时,只觉得这艘船特别大,等到她四处走动才发现,这船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而九皇叔在了上船前举止,也很有深意。
  “九皇叔,你要做什么?”凤轻尘心有疑虑,正好到九皇叔坐在甲板上喝茶,便上前问了一句。
  “你认为呢?”九皇叔示意凤轻尘坐下,取了一个干净的杯子,给凤轻尘倒了杯茶,那悠闲的样子,好像出海度假,完全没有被军方追杀的狼狈与紧张。
  凤轻尘捧起杯子没有喝,只是着九皇叔,好半道:“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和皇上的军队动手,凭他们三个人可不行。
  “本王从不拿自己的命冒险。”所以,不会有危险。
  凤轻尘嗤之以鼻:“战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本王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尤其是本王主动挑起的情况下。”就算没有必胜的把握,至少也有七分的把握,不然他不会选择与水军对战。
  “非打不可吗?凭我们的事,直接去山东,皇上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九皇叔摇了摇头:“轻尘,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就算到了山东,我们也不一定安全。本王的势力在京城,要让本王死在外面太容易了。被山匪给杀了或者溺死在海里都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皇上只要派兵出来剿个匪,撤几个官员就行了,本王死了也是白死。”
  皇上已经撕破脸了,调动军方的人来伤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那么他山东一行就不可能顺利,与其一路担心皇上派兵杀他,不如主动出击,震慑一下皇上,让皇上知道怕。
  “你这是要让皇上忌惮你,可这样不是会暴露你的实力吗?”凤轻尘何尝不懂九皇叔的做法,只是……太冒险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说南陵和北陵,就是西陵也没有定下来,这个时候九皇叔把皇上逼狠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轻尘,你想太多了。本王有什么实力,这些人是死在海上,与本王何干。在陆地上动手,太容易留下痕迹和把柄,可在海上就不同了,大海可以将一切血腥味抹平,海上也有好的背黑锅人选。”九皇叔无声地说出“海盗”二字。
  “你,果然……”够无耻。
  凤轻尘将喝了一口茶,将后半句话噎了下去,反正九皇叔有计划,她不用担心。
  九皇叔只是微微一笑,算是的认可了凤轻尘的夸奖,茶喝得差不多,九皇叔站了起来:“轻尘,本王带你这艘船,看看本王的水军。”
  九皇叔伸手,一把将凤轻尘拉了起来,带她去参观这艘大船,还有船上配备。
  凤轻尘开始只以为这艘船够大、够坚固,可参观一圈下来后才知道,这根本不能叫船,这应该叫战舰,这是一艘全副武装的战舰。
  虽然没法和现代的战舰相比,可据凤轻尘的了解,这艘船绝对比东陵水军用得战船好太多了。
  “你什么时候准备了这样的一条船。”凤轻尘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对安装在船上的武器相当感兴趣。
  她前辈子挺遗憾没能在航母上服务过,甚至连巡洋战舰都没有上过,这辈子也算稍稍圆梦了。
  “很早就建好了,不过近改装过,战斗力更强。”要不是有这些大船,他如何能隐瞒皇上悄悄练兵,又如何能练出黑骑那样的神兵。
  九州虽大,可他的权利范围只在东陵,东陵虽不小,可他想要练兵不被人发现很难,所以他初就选择了岛屿,在海上练兵。
  不过,很快就不需要了,到了山东,他就不缺练兵的地方了。
  “看样子你早就预谋好了,我同情东陵水军。”这个男人还真是把一切都算到了,估计皇上在朝堂上也不会太好过。
  皇上在朝堂上是不太好过,东陵子洛查了两年的账,查出许多问题,找户部的官员,那些个官员也是语焉不详,说得不清不楚。
  东陵子洛自以为拿到户部的把柄,当把这些有问题的账呈到御前。
  虽说从这些有问题的账上不出九皇叔从户部拿了钱,可却能证明户部有问题,皇上下旨让刑部和督察院配合东陵子洛深入调查。
  不查不要紧,这一查……
  “什么?景丰二十一年修国子监的银子太子拿了?”
  “这笔银子到了工部?”
  “是兵部开的口?”
  “这是……督察院要的款项?”
  “大理寺的破案款?”
  “顺府要的银子?”
  “宗人府修大牢的银子怎么要这么多银子,什么?是老亲王主持的?”
  “这笔是皇上指定的?”
  ……
  拔出萝卜带出泥,户部的账是有问题,可是……朝上六部,还有皇子们,也没有一个干净的,这些有问题的账目,九成与六部有关,剩下的则和太子和皇子们脱不了干系,就是东陵子洛也……
  “你们着本王干嘛,说,这笔银子用到哪里去了。”东陵子洛一脸俊脸已黑到不行,底下的官员却快哭了,可又不敢多言。
  景丰二十三年,底下的官员找了个名目,从户部要了十万两银子,却是孝敬给了东陵子洛,可东陵子洛的样子,似乎不记得了。
  “王爷,这笔银子,那个……”有一个小官是当年经办此事的,小声的道,同时朝东陵子洛使眼色,希望他能记起来,这笔账算是这几年大的一笔,要是真暴出来,东陵子洛颜面无存呀!
  “那什么,说大点声。”东陵子洛不耐烦的道,底下的官员咚的一声跪倒在地:“王爷,这银子,银子用在,用在修,修书。”
  “修书?你们好大的胆子,尽敢骗本王,你们修的哪?”东陵子洛不依不饶,这几账,查的他火都大了。
  好家伙,如果真要查下去,户部虽然会倒霉,可是六部没有哪个官员能逃得掉,真要追查下去,那朝廷至少要少三分之二的官员,这户部的账……
  查不得!
  可偏偏他查了,现在又无法收手……
  999消失,血染大海
  户部就是一个马蜂窝,督察院和东陵子洛把马蜂窝给捅了,不是他们想脱身就能脱身的,前期东陵子洛那般高调,查出户部种种问题,这个时候他要说户部没有问题,就是他同意户部的人也不会同意。
  随着查账的时日越来越久,牵扯出来的官员也越来越多,东陵子洛也在小官的提醒下,终于想起那笔十万两的银子,终是进了他的荷包。
  东陵子洛一张脸又青又紫,面对那些从各部抽调出来的查账人员,东陵子洛有气也无法发,只得讷讷的下令,今天修息。
  查账小组的官员再也没有初到户部的气势,一个个像蔫了茄子一样无精打彩的走出户部,就是东陵子洛也没有前两日人趾高气扬,面露忧色。
  东陵子洛恨不得自己和户部曹尚样生病,然后什么都不管,可他不能,他必须把这件事做下去。
  十万两银子,是目前为止大的一笔银子,东陵子洛一想到这事就头痛,他根本没有想到,查来查去,没有查到九皇叔的错,却查到了自己的错,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暴出来,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都丢得差不多了。
  找各种名目从户部要银子,是六部常做的事情,户部也一向不会多说,账册都是好好的,可这一次怎么就全部被查了出来。
  东陵子洛担忧,不知要如何向皇上禀报,可这么大的事情,东陵子洛也不敢隐瞒,只能硬着头皮写了一个条陈上报,皇上完后,将折子直接摔到东陵子洛的脸上。
  “朕的好儿子,朕的好臣子。”皇上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但没有东陵子洛想像的那般愤怒,皇上骂了几句后,便让东陵子洛出去,继续查。
  第二朝,皇上一句话都没有说,有人提起户部账务一事,也被皇上带过,这态度把武百官吓得不行,不知皇上到底要打什么算盘。
  东陵官员人人自危,每有官员去户部曹尚上,希望曹尚来了主持大局,再这么下去东陵官场至少要塌掉二分之一。
  可曹尚称病,不管什么人一律不见,皇上也默认事情继续发展,东陵子洛没有收到圣旨前,必须继续往下查,然后每天上报……
  皇上把折子全部收下,却没有发作相关人员的意思,再加上曹尚直称病不出,皇上召见也装死,这让众人更不安了,官员们个个都浮躁了起来。
  面对这样的局面,皇上面上不说话,只一味的拖着,官员们越来越不安,人心浮动,符临发现事态越来越严重,小心地提醒道:“皇上,户部的事还要继续查吗?”
  “查,为什么不查。”皇上冷哼,语气透着不满,符临却不惧,再次道:“皇上,水至清则无鱼,这户部再查下去怕是会大家都不安,皇上您不表态,百官无法安心。”
  皇上的态度模棱两可,官员根无法办差,再这么下去东陵真正会乱,会大乱。
  “不拿下户部,朕也不安心。”面对符临,皇上没有隐瞒自己的打算。
  户部一堂浑水,户部尚辞其究,皇上在等,等曹尚来,只要他一请罪,皇上就借机免了他的官职,把户部拢到手上。
  以九皇叔那三百万两银子为借口向户部发难,能查到九皇叔好,查不到九皇叔的错,皇上也要借机把户部拿下,户部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干净。
  可是……让皇上没有想到的是,户部不干净,整个东陵朝政也没有一个干净的,户部把六部都拖下了水,局势越演越烈,可他不能就此打住,一旦打住他就白忙一场。
  符临何许人也,皇上都说得这么明白,符临当然能领会皇上的意思,当下就道:“曹尚人病了这么久,臣也该去探望一二,肯请皇上允许。”
  这是说,要代皇上去劝说曹尚让那个冥顽不灵的老头站出来,把这风波给平了。
  “朕准了!”皇上紧绷的面容,终于露出了一丝笑颜,贴身大太监皇上心情好,连忙上前说后宫哪位美人煲了汤,请皇上去喝。
  皇上满意地去享受美人恩,才喝一口,就有急报来了,皇上丢下美人,匆匆赶到御,打开急报一看,当场吐了口血,摊倒在龙椅上。
  “太医,太医,快宣太医,皇上昏倒了。”太监宫女吓慌了,连忙上前把皇上扶到龙床上。
  皇上的贴身大太监则将地上的急报捡了起来,匆匆了一眼,只见上面写到:南洋水师遇到海盗,三十艘战船、两万水军下落不明!
  作为皇上的贴身太监,大太监知道很多,这两万水军便是接到皇上密令,准备在海上把九皇叔干掉的军队,结果两万人出海,却一个人都没有回来。
  难怪皇上会气倒吐血,大太监连忙将急报放好,不敢往下。
  南洋水师在事发后,去出事的海域查过,结果什么都没有,海面一片平静,他们派出来水军,还有九皇叔就这么消失在海面上。
  当然,不管是九皇叔,还是那三十艘战船和两万水军,都不可能是沉海了,除了被炸毁的船只,和战死的士兵,其他的都被九皇叔当作战利口给掳获了,带到九皇叔的岛屿上去了。
  九皇叔之所以选择与皇上的水军较量,不仅是因为海上好毁尸灭迹,更重的是东陵水军很弱,水军的配备也极差,在九皇叔特别训练的水军面前,东陵水军只有挨打的份。
  那晚,晚霞洒下海域,火红的一片美不胜收,整个海面宁静而美好,躺在甲板上,绝对是一种享受,可就在此时,平静的海面掀起波涛,数十艘大船从四面方杀了过来,朝九皇叔的大船靠拢。
  “来了。”左岸双眼放光,摩拳擦掌,一副老子等你多时的样子。
  “是呀,终于来了。”九皇叔与凤轻尘站在船头,海风吹得两人的衣袍呼呼作响,衣袂飘飘,长发飞扬。
  九皇叔背手而站,凤轻尘面带微笑,两人着越来越近的战船,脸上没有半丝的惧意。
  皇上的水军实在太弱了,他们等这一战很久了!
或许您还会喜欢:
秘密
作者:罗伯特·柯里尔(robert collier)
章节:41 人气:2
摘要:《秘密》:充满魔力的神奇励志书文/肖卫一位亿万富翁,突然遭遇变故,公司倒闭,家庭破散,濒临自杀的边缘,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他从一本破旧的古书中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关于生命的大秘密。之后,奇迹发生了,他的公司重新得以组建,迅速成为遍布全球的商业帝国,他的家庭重新团聚,一切幸福、财富、快乐都降临到他身上!他发现,有缘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成为了那个时代最伟大的智者。 [点击阅读]
习惯决定一切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2
摘要:第1章积极处世的习惯决定成功(1)成功源于自信没有自信心,好比没有气的皮球,怎么拍也拍不起来,谁还会拿去比赛。一个经理,他把全部财产投资在一种小型制造业上。由于世界大战爆发,他无法取得他的工厂所需要的原料,因此只好宣告破产。金钱的丧失,使他大为沮丧。于是,他离开妻子儿女,成为一名流浪汉。他对于这些损失无法忘怀,而且越来越难过。到最近,甚至想要跳湖自杀。 [点击阅读]
好妈妈胜过好老师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2
摘要:文/朱旭东认识尹建莉缘于她来北京师范大学攻读教育硕士学位,那时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刚为他们这一批教育硕士确定了导师。她当时很明确地选择了教育作为其研究方向,而我的研究方向之一刚好是教师教育这个领域,这样我们自然就有缘认识了。第一次读到尹建莉的作品是她的诗歌。她初次和我见面时,送了一本自己的诗集给我。她的诗写得很好,我读了后觉得她很细腻,文字功夫很好,但也让我有微微的担心。 [点击阅读]
帝凰神医弃妃
作者:佚名
章节:270 人气:2
摘要:【简介】试问女子的贞洁有多值钱?大婚当天,她在郊外醒来,一件薄纱、一身吻痕,在众人的鄙夷下,一步一个血印踏入皇城……她是无父无母任人欺凌的孤女,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铁血王爷。她满身是伤,狼狈不堪。他遗世独立,风华无双。她卑微伏跪,他傲视天下。如此天差地别的两人,却阴差阳错地相遇……一件锦衣,遮她一身污秽,换她一世情深。 [点击阅读]
意随君欢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第一章灶房内,炊烟袅袅。一声直可比拟老母鸡的尖嗓拔地而起──“我说妳们这几个死丫头,动作还不快点,少爷正等着呢!要怠慢了客人,妳们一个个皮就给老娘绷紧一点!”角落里,一名年轻俏美的女子悄悄吐了下舌,在心底咕哝:妳要是少用那种活似母鸡杀没断喉的恐怖噪音来荼毒我们可怜的耳朵,相信所有人的动作都会快上许多。“那个谁,妳给我过来!”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视线全落在她身上。 [点击阅读]
货币战争3
作者:佚名
章节:111 人气:2
摘要:当我围绕着美国与欧洲的货币历史展开研究时,一条脉络日益清晰起来,那就是,货币发行是人类社会最重要的权力之一。对这一关键权力的觊觎和争夺,贯穿了整个欧美近代史。从这一视角去观察世界政治、经济、文化和军事的风云变幻,将会得到一种类似X光透视的效果。原来,一切社会矛盾的根源在于利益分配不均,而利益分配最重要的手段就是货币发行。 [点击阅读]
长相思1
作者:佚名
章节:127 人气:2
摘要:那一日,和以往的上千个日子一模一样。几声鸡鸣后,清水镇上渐渐地有了人语声。回春堂的老木赶早去杀羊的屠户高那里买羊肉。两个小伙计在前面忙碌,准备天大亮后就开门做生意。医师玟小六一手端着碗羊肉汤,一手拿着块饼,蹲在后院的门槛上,稀里哗啦地吃着。隔着青石台阶,是两亩半种着草药的坡地,沿着中间的青石路下去,是一条不宽的河。 [点击阅读]
短线交易秘诀
作者:佚名
章节:38 人气:2
摘要:不管你是否觉察到,你一生都在交易商品。当然,你可能从来没有以期货契约的方式买卖过猪肉,但肯定曾经用自己的车子、房子或古董和别人交换现金或其他物品。就算你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买卖,也一点有过用时间来交换金钱的经验,例如以老师、律师、水电工或管道工的身份赚钱。所以,你差不多早已是半个期货交易员了,只是自己从来没有觉察到罢了。当我们用时间来交易的时候,还要加上我们的技艺。 [点击阅读]
窗边的小豆豆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2
摘要:在自由冈车站走下大井町线的电车,妈妈拉着小豆豆的手朝检票口走去。小豆豆以前很少乘电车,所以她珍惜的把车票攥在手里,舍不得交出去。她问检票员叔叔:“这张票能留给我吗?”“不行呀!”检票员叔叔说着就从小豆豆手里把车票拿走了。小豆豆指着检票箱里积满了的车票问:“这些全是叔叔的吗?”检票员叔叔一边匆忙地收票一边回答说:“不是我的,是车站的。 [点击阅读]
凤舞翩翩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序幕暗暗沉沉的夜,宛如泼洒开来的浓墨,深沉得几乎将人吞噬。又或者,不是黑夜的关系,而是她昏蒙的意识,已无法接收更多的光亮--四周传来阵阵狼嗥,为这阴寒的夜,更添诡谲。她知道自己的神智与生命,都在一点一滴急遽的流失当中,再这么下去,等不到明日的晨曦初绽,她便会先气绝于这片荒山林野之中。 [点击阅读]
股票作手回忆录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2
摘要:我刚从中学毕业就工作了,我在一家股票经纪行里做一名记价员。我在学校学习了三年的算术,对数字很敏感,我的心算尤其出色。我的工作是把股票最新成交价格写到客户室的大木质报价板上。有一个客户经常坐在行情收报机旁高声报出最新价格。我并不会觉得他报得太快,总能记住这些数字,一点问题也没有。 [点击阅读]
思考致富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2
摘要:《思考与财富》你的意志力量,是决定你成败的力量。要想成功,先要有正确的思想方法和思维方式。你思想所要的,都可以实现。■"思想"使一个人走上与爱迪生的合作之路"思想决定一切",这话一点不假。当思想与目标、毅力以及获取物质财富的炽烈欲望结合在一起时,思想更具有强有力的力量。几年前,艾德温·巴尼斯发现,人们只要去思想就可致富,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