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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神医弃妃 - 950—9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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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0监国,皇上多活几年更有利
  九皇叔从凤轻尘的院子出来后,便来到凤府最高的一个观景亭,这个观景亭是凤府重建时,九皇叔特意让苏文清建的,在凤府内,又像是超然于凤府这外,算是凤府的一景。
  九皇叔之所以建这个高亭,与凤轻尘站赏景不会被人打扰,也不会被人窥视,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秘密说话的好地方。
  九皇叔到时,西陵天宇已等在那里了,西陵天宇一见到九皇叔,连忙上前,一脸凝重的道:“九皇叔,出大事了。”
  “怎么?西陵天磊逼宫了?”九皇叔眉毛一挑,波澜不惊的道,对西陵天宇来说,这应该就是最大的事。
  九皇叔本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西陵天宇重重点头:“差不多,父皇病重,天磊监国。”
  “太子监国?这步棋倒是走得不错。”九皇叔没想到真是这样,却没有多么的惊讶,在皇宫这种事很平常。
  太子当久了,不是自己等不及,就是皇上容不了。
  “九皇叔你听到没有,我父皇病重,西陵天磊监国,西陵极有可能落到天磊的手上。”与西陵天宇的焦急相比,九皇叔平静得吓人,气得西陵天宇想要咬人。
  九皇叔到底知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皇上重病,太子监国,就意味着西陵天磊很有可能会成为西陵的新皇。
  到时候西陵天磊登基,就没有他什么事了,他在西陵多年的布局,也会被西陵天磊一一清除,要知道皇上不同于太子,当了皇上的西陵天磊,要打压西陵天宇太容易。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西陵天磊顺利登基,西陵天磊当了皇帝,他这么多年的苦岂不是白受的
  九皇叔当然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可严重又能如何,事情已经发现了。
  九皇叔平静的道:“本王知道,西陵与东陵相隔千里,你急也没有用。”
  西陵天宇看到九皇叔那平静的面容,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他在东陵,急又能如何,急也改变不了现状。
  西陵天宇深吸了口气:“好吧,我不急,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等西陵天磊登基罢,就算是他同意,九皇叔也不会同意。
  “当然是回西陵,阻止西陵天磊上位,不过在回去之前,要先弄清一些事情。”九皇叔示意西陵天宇坐下。
  这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一直站在这里像什么话。
  西陵天宇表面上冷静了下来,可担忧的眼神却让九皇叔明白,西陵天宇很着急,九皇叔明白西陵天宇的担忧,可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慌,一步错便是步步错。
  “西陵的皇宫现在由谁把持?”九皇叔问道,他到是没有想到,眼见西陵天磊就要和他母妃一起倒霉了,却又出现了转机。
  “长公主。”西陵天宇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让脑子保持高速运转。
  “长公主?你那个公主姑姑果然是个厉害的,不过落到长公主手里,总比西陵天宇母妃手上好。”九皇叔对西陵那个把持朝政的长公主,还是有那么一点欣赏的,至少这件事就做得很好。
  “长公主她手段确实了得,要不是长公主把持皇宫,我母后也没有办法给我送消息。”西陵天宇听到九皇叔如此说,松了口气。
  皇宫被长公主把持,那么就不用担心他父皇会“意外”驾崩了。
  “消息是你母后送来的?你可核实过?”不怪九皇叔多心,实在是西陵天宇的母后身上有诸多疑点,这个时候又是关键时刻,可容不得他们出错。
  被九皇叔这么一问,西陵天宇被噎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摇了摇头:“没有,可即便没有核实,这个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母后就算再狠,也不会拿这个事骗他,毕竟没有好处。
  “消息的真假本王不怀疑,本王担心消息被夸大。”也许是母子天性,虽然西陵天宇怀疑他母后,可很多时候却选择相信,但九皇叔不一样,一旦怀疑了,对方做的事情,他就会多想一层。
  “你是说局势可能没有那么严重,母后故意诱我回去?”西陵天宇也不是笨的,虽说这么做,他母后一点好处也没有,可没有好处的事,他母后也不是第一次做。
  “本王也无法确定,不过你万事小心,回西陵没有错,但绝不能鲁莽慌张,如果你这个时候高调回西陵,只怕会引来西陵天磊暗杀,就算他不暗杀你,你父皇要是没事,也会怀疑你。”眼见皇上就要死了,身为太子怎么允许西陵天宇这个正宫嫡出的皇子回来,这不是摆明来闹事嘛。
  西陵天宇要回去可以,但一定要等到西陵天磊昨登基,或者皇上病好了,毕竟西陵皇上并没有下旨召西陵天宇回去。
  身为皇子,不是你想去哪就能去哪的。
  “这么说,我只能秘密回去了,不对,我就不应该回去,我要回去了,父皇要是好了,就会猜忌我别有用心;父皇要是死了,那么天磊登基也不会放过我,母皇这个时候让我回去做什么?”西陵天宇茫然了。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想过,他父皇会突然一病不起,这病来得突然了,他一点准备也没有,要知道他父皇会病倒,他怎么也不会离开西陵。
  父皇病重,他却远在东陵,这表示他一点争的机会都没有,一个在外面的皇子,手再长也没有用,等他回去一切都成定局了。
  也许是想你回去搅乱西陵!
  这话九皇叔没有说,他还没有查到西陵皇后的事,就不会乱说,九皇叔沉吟片刻后道:“天宇,西陵你是一定要回去的,但不能孤身上路,你带玄医谷谷主一同回京,进入西陵前先去一趟玄霄宫,让暄少奇派人保护你。”
  九皇叔很快就定好了计策,并且对西陵天宇有利无害。
  “你是说?”西陵天宇一听要带玄医谷谷主,就隐约明白了。
  九皇叔点了点头:“你父皇的病很蹊跷,他年纪不大,也没有隐疾,不可能说病就病。你带着玄医谷谷主去,就算帮不上忙,也能体现你的一片孝心。当然,你父皇要是被玄医谷谷主医活,多活几年,对你来说更有帮助。”
  不管怎么说,西陵天磊都挂了一个西陵太子的名头,比起西陵天宇这个中宫嫡子更名正言顺,西陵天宇需要时间,也需要西陵皇上的扶持……
  给读者的话:
  还会有一更,下午吧,周一有点儿小忙,大家原谅介个。
  951不甘,污言秽语比不上无视的眼神
  九皇叔与西陵天宇又商定一些细节,而这些细节都只为一件事服务,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处西陵皇上的命,不然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西陵天磊登基称帝。
  从凤府出去,西陵天宇便赶到皇宫,也不知道他和皇上说了什么,当天晚上西陵天宇就称病,皇上派兵保护,同时也阻隔瑶华公主见外人。
  “一定是西陵出事了。”瑶华公主最近就像没有爪子的猫,外界的消息她能探到的不多,但并不妨碍她的政治敏锐度。
  可再敏锐又如何,她被看管在院子里,连行动都不得自由,西陵派来保护她的士兵,也被西陵天宇一一调走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坐在院子里等。
  西陵天磊赢,她就是尊贵的西陵公主;西陵天磊输,她就是和亲的棋子。
  “不甘心,本宫不甘心。”西陵瑶华恨恨地的捶打床板,可所有的不甘心,最终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西陵天宇是秘密回西陵,顺路带上了玄医谷谷主,当然玄医谷谷主是死活也不肯同意掺和到皇权斗争里面去,可最终还是败倒在九皇叔的婬威下。
  九皇叔威胁玄医谷谷主,要是不去他就把孙思行接回来,玄医谷谷主一听,立马就收起权威的冷傲姿态,愤愤应下。
  至于路上,玄医谷谷主如何折腾西陵天宇,那就不是九皇叔要担心的事了,堂堂西陵皇子,要连一个江湖人都拿捏不了,也就不值得他帮了。
  在西陵天宇火急火撩赶回西陵时,皇上也如九皇叔所猜测的那般,召见凤轻尘去解决苏家的事情。
  不过,不是九皇叔所说的皇宫,而是东陵国子监。
  暗中似乎有一股无名的力量,在帮助苏家推动凤轻尘布假局的事,于是引得在皇城的学子纷纷聚众抗议,说凤轻尘学术造假,甚至稷下学宫都派人来调查此事,因为他们也解不了,凤轻尘随手布下的棋局。
  这结果是皇上始料未及的,面对天下学者逼迫,皇上将怒火发泄在南陵苏家人头上,他们这么做实在太过分了,东陵已经给足了南陵苏家面子。
  南陵苏家人快哭出来,他们跪在殿中大声喊冤,他们之前虽然小小的炒作了一下,可自从和东陵达成合作协议后,就什么都没有做,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不管苏家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皇上也不能放之任之,作为九州强国,强的不仅仅的是军事,在文治方面东陵也是数一数二的,在众多学者的要求下,皇上不得不将凤轻尘与苏家的比试公开,而国子监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太监的传话,凤轻尘并不惊讶,九皇叔前几天来,不就是特意探查她对破局有没有把握嘛,在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后,九皇叔不借机踩南陵苏家一脚,就不是九皇叔了。
  给传旨太监一个重重的荷包打赏后,凤轻尘便坐着轮椅,带着佟珏、佟瑶和春绘、秋画、夏挽、冬晴六大美婢朝国子监走去。
  做戏要做全套,九皇叔让凤轻尘痊愈,也只是不用躺在床上,苏柔还处在昏迷中,凤轻尘怎么可能活蹦乱跳没有半点事呢,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凤轻尘受伤一事有猫腻嘛。
  再说,坐在轮椅上示敌以弱,也能博取众位文人学者的同情心,让众人看到苏家如何咄咄逼人,她凤轻尘多么的无辜可怜。
  舆论这种东西,不仅仅是苏家会用,她凤轻尘也会。
  果然,凤轻尘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来时,众人的视线都放在她身上。
  “凤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轮椅上。”
  有人问,立马就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回答:“前不久宫里不是出事了嘛,凤姑娘为救人,把自己都弄伤了。”
  “听说是烧伤,好好的一个姑娘,身上烙上疤,以后还怎么嫁。”某个自诩悲天悯人的学生刚一说完,就有一个现实主义者冷讽:“嫁人?就凭她一个婚前失贞,名节有损,无父无母,天天抛头露面的女子也想嫁人,你太天真了。”
  “怎么就不能嫁人了,凤姑娘自立自强,身为女子傲骨不凡,你没看到雪灾时,凤姑娘为天下百姓所做的事情嘛,你没看到凤将军与凤夫人下葬那日,百姓自发送葬嘛,这样的女子为何不能嫁人,你太迂腐了。”
  ……
  不管在哪个层次的人眼中,凤轻尘都是一个具有争议性的人物,凤轻尘一来,众人就只顾着说她了,根本就不记得棋局一事。
  众人的议论声传入耳中,六个丫鬟一脸愤怒,要不是凤轻尘提醒她们注意点,这六位姑娘怕是要冲出去,和那些所谓的文人学者对骂了。
  “小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说你。”佟珏和佟瑶眼眶红红,她们跟在凤轻尘身边最久,也了解她的事。
  “嘴巴长在人家身上,管他们怎么说,这些人也不过是认识几个大字罢了,真正的学者是里面那些人,被这些人说几句又不痛不痒,再说他们说得也没有错。”
  更难听的话,她也不是没有听过,再说言语上的攻击虽然让人难受,可那些所谓名士的态度才是真正让人无法忍受。
  那些人教养良好,修养极佳,即使看不起一个人,也不会说出来,只会用高傲的姿态、冷淡的眼神直接无视你,偶尔看到,那眼神就像看什么脏东西,用良好的教养和完美人格,也打击你。
  凤轻尘都这么说了,六位姑娘还能如何,只能推凤轻尘快点进去,免得被这些污言秽语污了耳朵。
  太学里面的一个小操场上,九皇叔一行人坐在那里,中间摆了一个棋盘,凤轻尘进去时打量众人,众人也在打量凤轻尘。
  对凤轻尘坐轮椅进来,在场的人都颇为惊讶,随即便明白是为了什么,有几个心地仁厚的脸颊微红,对如此逼迫一个受伤的弱女子,感到羞耻。
  这里面约有百人,最醒目的当属一身黑衣的九皇叔,他左手边是元希先生,和几个凤轻尘不认识的学者,右手边则是东陵国子监与南陵苏家人。
  和外面的吵闹不同,这里宁静、轻松,像文人聚会一般,直到凤轻尘进来,这里的氛围才略有改变。
  众人在凤轻尘进来的那一刻,便齐齐禁声,眼神齐刷刷的扫向她,让人无端的紧张起来。
  凤轻尘嘴角一直维持着不冷不热的笑,丝毫不怯场,让佟珏和佟瑶推她上前……
  952认输,气度什么的都要靠装
  皇上不知是基于什么原因,没有出现,朝中重臣也没有在这里现身,今天主持大局的人是九皇叔。
  凤轻尘上前坐在椅子上,歉意的说了一句:“轻尘身有疾,无法起身行礼,还请九皇叔见谅。”
  “无妨。”九皇叔怎么也不会为难凤轻尘,明知凤轻尘这是装模做样,九皇叔还跟着做戏,让人取来一床薄毯,盖在凤轻尘的腿上,美其名约:“天寒,别着凉了,到时候苏家人还以为我们东陵欺负人。”
  九皇叔这是完全不掩饰自己对苏家的厌恶,苏家的人虽然气愤,可面对九皇叔冰冷的面孔,却不敢说话,只闷在那里,自我安慰道:反正凤轻尘也高兴不了多久,破了自己布下的棋局,她就会名誉扫地。
  凤轻尘笑着接受九皇叔的好意,正准备朝九皇叔身边的学者点头,算是打招呼时,元希先生突然开口:“轻尘,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说完,就将身边的人一一介绍给凤轻尘,这些人全是稷下学宫的人,与东陵无关,个个都是颇有名声的大学者,凤轻尘一一微笑招呼,既不热切也不孤傲。
  凤轻尘的态度让人众位学者颇为满意,再加上元希先生的面子,众人也不好无视她,一一和凤轻尘说了两句话,倒把苏家的人给冷落在一旁。
  说起来,这些自诩清高的文人,还真得看不上南陵苏家,相比他们还愿意与凤轻尘打交道,在他们眼中,凤轻尘比南陵苏家高尚那么一点。
  等到凤轻尘与众人寒暄完,已是半个时辰后,苏家人险些坐不住了,九皇叔冷笑一声,才淡淡地打断,让凤轻尘去解决棋局的事情。
  苏家人终于抢到了话语权,颇有几分急切的开口:“凤姑娘,我们苏家与你的比试已告一段落,所有的比试成绩我们都承认,唯独棋局这一项。”
  “棋局这一项怎么了?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当时赢了苏绾小姐。”凤轻尘故意提醒众人,就算她不破此局,棋局也是她赢了。
  苏家脸色一白,很快又冷静了下来,道:“凤姑娘,你棋艺高超,我们苏家自认不如,你摆出来的棋局,我们苏家无法破解,棋局一项我们认输。”
  “苏三爷严重了,不存在认不认输一说,当时我与苏绾小姐的约定是,你们苏家人要是能破局,你们苏家人赢,要是破不了,那便是和局,既然你们破不了,这一局便是和了。”凤轻尘可是知道,蓝九卿赌她赢一局,她要是傻傻地再赢一局,苏文清肯定会杀了她,那可是白花花的两百万两呀,相比输一局实在算不上什么。
  “不不不,这怎么行,凤姑娘棋艺高超,我们认输也是心甘情愿。”苏家以退为进,这姿态倒是让在场很多人颇有好感。
  毕竟,输得起也是君子之风。
  苏家越是如此,凤轻尘越是不会让他得逞,别说这一局是和、是赢关系到赌局,就是没有关系,凤轻尘也不会让苏家输得好看。
  “苏三爷你言重了,君子重诺,我当初既然与苏绾姑娘有约定,那当然是按约定行事,输赢不过是小事,苏三爷你不必再说,棋局一项便是和了。”凤轻尘说得云淡风轻,眼中的坦荡让众人明白,她是真不在乎这一局的输赢。

  事实上也是,凤轻尘都把苏家杀得落花流水,棋局一项让苏家和局,也能展现她的风度不是。
  看苏家抢着认输,凤轻尘咬着和局不放,众位大学者看凤轻尘的眼神又和善了几许,功利心不重的人,总是能得到大多数文人的好感。
  苏家与凤轻尘你推我让,最终由九皇叔断定,棋局一项是和,对此苏家也没有异议,只是他们提出了一点,也就是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凤姑娘,棋局虽然和了,但凤姑娘你摆的棋局还未破,不知凤姑娘可否破局,以解我等心头之惑。”
  “既已和局,破不破局又有什么关系呢?”凤轻尘反问道,漂亮的眸子闪着戏谑的笑。
  苏家做了婊子就别想立牌坊,虽说今天这个局面,有一部分是九皇叔推动的,可没有苏家人煽动,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苏家暗地里到处败坏她的名声,说她布假局折辱苏家,现在却一句话都不说,不就是想要摆出受害者的姿态,好让众人同情他们,凤轻尘偏不如他们的愿意。
  扫了一眼正在组织语言的苏三爷,凤轻尘笑了笑,朝九皇叔和元希先生告了个罪,便示意佟珏和佟瑶推她回去。
  凤轻尘这是要干吗?难道凤轻尘不知道,今天特意在国子监商讨比试一事,又请这么多人来是什么意思吗?
  众人傻眼了,看着凤轻尘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九皇叔眼角微扬,勾起一抹浅笑,元希先生也是哭笑不得,心中暗道凤轻尘这是玩死人不偿命,苏家的人想要即得面子又得利益,那是不可能的。
  果然,凤轻尘不过是走出十米开外,苏家人坐不住了,高声道:“凤姑娘,请留步。”
  “佟珏,停下。”凤轻尘笑得如同狐狸,佟珏和佟瑶离得近,将凤轻尘的表情尽收眼底,两人相视一笑,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苏三爷叫住轻尘,有何贵干?”凤轻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人无法责怪。
  毕竟苏家从来没有当凤轻尘的面,说凤轻尘意图用假的棋局折辱苏家,凤轻尘如此一问,倒也是情理之中,可却把苏家人给问住了。
  凤轻尘这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他们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凤轻尘居然不接招,难道要让他们当众说出来。
  一说出来,苏家就没有退路了。
  苏家人犹豫了,全场寂静了,众人都看着凤轻尘与苏家,要看这两家人如何做,凤轻尘坐在轮椅上,一脸平和,苏家人则是满脸挣扎,不知要不要说出来。
  凤轻尘看对方犹豫不决,很好心的加了一把火:“苏三爷,轻尘身体不适,如果没有别的事,轻尘就先走了。”
  “慢着。”这一下苏家人真急了,要是今天不把棋局的事情解开,苏家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凤轻尘这样走了……
  953条件,世上再无南陵苏家
  看凤轻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苏家人狠狠地瞪了凤轻尘一眼。
  既然凤轻尘尘装傻,苏家也只好撕破脸,苏三爷咬牙切齿的道:“凤姑娘,明人眼里不说暗话,你给苏家布的是什么局,大家都明白,我苏家人给你面子,想要你自己承认。可你却在这里装傻充愣,既然如此就别怪我苏家不客气了。”
  “你们苏家对我客气过吗?”凤轻尘笑道。
  苏家把话说到这分上,她再装傻也不像了:“苏家三爷是吧,你们苏家输不起就早说,这种浪费时间的比试,我根本不在乎输赢了,现在说说吧,你们苏家还想怎么对我不客气?”
  “你,无耻。”苏家人被凤轻尘气得不轻,可又不敢当着一群大学者的面说脏话,只能气得全身发抖。
  凤轻尘摇了摇头:“赢了苏家就叫无耻,那你们苏家中途换人,一个比试两位小姐上阵,难道就有耻了?”
  苏家人面色胀红,却依旧死硬的道:“我苏家换人,那也是你同意了的。”
  “呵呵~”凤轻尘轻笑一声:“苏三爷,你们要中途换人,我要不同意,你们还不得说我欺负人了。好了,苏三爷,我与你们苏家的比试已经结束了,胜负也有定论了,不管你们输不输得起,你们现在都输了,你现在叫闹又有什么意思。”
  “输,谁说我们苏家输了,凤轻尘你布一个无解的假局陷害我们苏家,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说我们苏家输了,我们苏家就算是输,也是输在你卑鄙无耻的手段上。”苏家人终于扯下和气的面容,狰狞的道。
  没办法,谁叫苏家输不起。
  “我卑鄙无耻的手段?我怎么卑鄙无耻了?是在比试医术时,派人刺杀苏绾,还是在骑射比上时,在苏柔落后的情况下,放火烧掉独木桥,让大家都没法赢?”凤轻尘确实无耻,随意点出两件比试时发生的事情,将脏水泼在苏家身上。
  “凤轻尘你别血口喷人,我们苏家什么都没有做。”苏家人气得脸红脖子粗,这事他们真没有做过。
  “我又没说你们做了,我只是说我没有做这些罢了,苏三爷既然说我用卑鄙的手段,那就说说我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赢你们苏家。”凤轻尘一脸淡定,丝毫不受现场的气氛和苏家人影响。
  “你布假局,羞辱我苏家。”苏家咬着这一点不肯放。
  “假局?你说是那个棋局?”凤轻尘指着不远处的棋盘,笑道。
  她一进来就看到,那个棋局就是她当日摆给苏绾的棋局,苏家人做得如此明显,害她都不好意思继续装傻下去。
  “没错。”苏家人挺了挺胸膛,以证明自己理直气壮。
  凤轻尘扫了对方一眼,掩去眼中的嘲讽,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假局?就因为你们苏家人无法破局吗?”
  “凤轻尘,这个棋局不仅我苏家人破不了,就是九州大陆的圣手也无法破解,你这棋局不是假的又是什么?”苏家人是不会告诉凤轻尘,他们这么笃定,最大的原因是凤轻尘“亲口”承认,这棋局破不了。
  “苏三爷,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棋局是我和你们苏家的比试,怎么又扯上九州大陆的圣手了?”凤轻尘犀利的问话,让苏家人再次哑口无言。
  这事说起来,确实是他们理亏,可凤轻尘也有不对的地方。
  气氛尴尬,一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语气温和地劝解:“凤姑娘,这局比试苏家已经认输,我们现在纯粹是想知道,这棋局如何解?”
  “这与我何干?我和苏家的比试,可不包括解棋局。”凤轻尘倨傲的道。
  她的态度在场大多数人都能理解,有才华的人总是这般,骄傲一些也是能理解的。
  “话是这样说不错,可现在苏家说凤姑娘你以假局害人,凤姑娘你总得澄清此事,而最好的澄清办法,就是破了此局。”中年男子的话,得到大多数人的赞同,众人纷纷附和,这棋局,凤姑娘该解。
  几乎是一面倒,可最有影响力的稷下宫几位学者却不说话,温和地坐在那里,坐等事情的发展。
  凤轻尘抿着唇不说话,不管众人如何软硬兼施,就是没有表态的意思,态度傲的让人无法不生气。
  “凤轻尘,你莫不是真摆了一个假局,在这里骗人。”一德高望众的老者突然朝凤轻尘发难。
  恃才傲物可以,但太过就会惹人嫌。
  “没有,我没有摆假局。”凤轻尘倔强的道。
  “既然不是假局,那为何不破局。”
  “我为什么要破局?这又不是我的事。”凤轻尘这话,可谓是毫不尊重对方,苏家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越发的肯定凤轻尘摆出来的棋局有问题。
  “果然是有娘生没爹教的野孩子,为了赢,居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凤轻尘,我南陵苏家看不起你。”苏家三爷自以为站在正义那方,高声谴责凤轻尘。
  凤轻尘脸色一变:“苏三爷,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有听到吗?凤轻尘,我知道你想报当年你爹死在南陵的仇,可别忘了,就算要报仇也应该光明正大,如此蝇营狗苟,你对得起你父母嘛。”苏三爷摆出长辈的姿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混蛋!
  凤轻尘双眼跳动着杀人火焰,定定地盯着苏三爷,眼也不眨。
  知道凤轻尘的人,都明白凤父与凤母是凤轻尘的逆鳞,苏家三爷不知死活的撞上来,简直是自讨苦吃,九皇叔知道剩下的事,交给凤轻尘就好了,凤轻尘绝不会让苏家好过。
  “南陵苏家,我记住你们了。”凤轻尘一字一定的道。
  “记住又如何?难不成你以为我们苏家怕你,凤轻尘,我们苏家只是不屑与你这个孤女计较,今天这事只要你给我们苏家磕头道歉,我们苏家就既往不咎。”
  苏三爷自以为宽宏大量的道,结果却换来凤轻尘的冷笑:“你不和我计较,我还要和你们计较,你们破不了局,便说我摆出来的事棋局是假的,那要是我破了呢?”
  凤轻尘紧握的拳头松开了,脸上的肌肉也没有那么僵硬,和九皇叔在一起久了,调节情绪的能力也越来越强了。
  “哈哈哈……你要能破此局,我给你跪下。”苏三爷半点不惧凤轻尘,像凤轻尘这样的人他看多了,眼神再凶狠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败倒在苏家的权势下。
  “跪下?我凤轻尘不稀罕,苏三爷,我要破了此局,我要你们南陵苏家摘下苏府的牌匾,从此不得自称苏家,世上再无南陵苏家。”
  954破局,皇陵爆炸事件
  世上再无南陵苏家,那就是要把整个南陵苏家连根拔起了。
  一时间,众人看凤轻尘的眼神是又惊又惧,这么嚣张的话,这个女人却能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这怎么不叫人觉得可怕。
  凤轻尘是没有什么本事,可与她作对的人却没有几个有好下场,这让怎么敢掉以轻心。
  瑶华公主在东陵呆这么久,至今还是妾身未明;安平公主身为皇后嫡女,却要远嫁北陵;洛王殿下从皇上最爱的皇子,变成被囚禁的王爷;谢家最近不论是官场,还是商场上都屡屡吃败绩;更不用提死了父亲的夜叶,和权位难保的南陵锦凡了。
  苏家人也吓得不轻,一脸惨白,第一时间看向九皇叔,见九皇叔神色平静,没有杀意,这才冷静下来,晦涩的道:“凤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要灭我南陵苏家满门不成?”
  “苏三爷言重了,轻尘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哪有这般手段,轻尘只要你们南陵苏家人,不要再以苏家人自称,至于你们苏家人的生死,那自由南陵皇上断定,哪容得我一个小小的孤女多话。”凤轻尘不轻不重的将“孤女”二字甩了回去。
  众人因她的解释,也悄悄地松了口气,只有苏家人气愤难平:“凭什么不让我们自称苏家人,我们本身就是苏家人。”
  “我没有不让,这只是一个赌局,你们要赢了我,当然还可以自称苏家人,要是输了,那就放弃南陵苏家这个自称,让南陵苏家这个称呼从九州大陆消失。”凤轻尘承认自己小心眼,她不爽南陵苏家很久了,她认识的苏家只有苏文清。
  凤轻尘的话没有错,苏家人陷入沉默,他们要是不答应,这个赌局自然就不存在,凤轻尘也就不用破局,可要答应,万一输了呢?
  我们不会输,凤轻尘都承认破不了此局。
  苏家人在心中暗道,只不过他们提出来的条件也变了:“凤姑娘,我们同意你的条件,只要你破了此局,我们就不再自称南陵苏家,苏家的牌匾也摘下来,可你要是破不了此局,我要用你的鲜血也清洗我南陵苏家受到的耻辱。”
  “好!”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凤轻尘直接应了下来。
  “凤姑娘,三思呀。”稷下学宫的大学者,开口道。
  “轻尘,你可有把握。”元希先生也颇为担心。
  这个赌局太不公平了,凤轻尘输了便是凤家满门皆灭!
  凤轻尘没有回答众的话,朝九皇叔笑了笑,便示意佟珏和佟瑶将她推到棋局旁边去。
  苏家人看凤轻尘这样,一时间忐忑难安,苏三爷与身边的人交换视线,凤轻尘不会真能破局吧。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凤轻尘这是在装模作样。
  此时此刻,他们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然后看着凤轻尘拈子,落子……
  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皇陵,黑骑昨天晚上已成功将埋葬在皇陵的两具棺木偷了出来,并顺利送走。
  在九皇叔的要求下,黑骑没有选择夜袭,而是与守陵的一万大军正面作战。
  看守皇陵的大军只有万人,百里外有一支三万人的驻军,平时那驻军不会来皇陵,毕意皇陵无法给三万大军补给。
  黑骑以一敌千是九皇叔是终极目标,九皇叔就是拿皇陵的士兵来给黑骑练手。
  守皇陵的士兵b因为处在寒苦之地,再加上无人监管,又认为天下没有人b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皇陵撒野,是以个个都懒散至极,要是一千黑骑连这一万人都对付不了,那么这批黑骑就是失败物。
  悉悉嗦嗦……黑骑的战马,马蹄依旧包着布,在远处只能听到极细微的声音。
  “兄弟,好像有奇怪的声音。”守陵的一士兵感觉后颈一寒,神色不太自然的道。
  与他一起的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习惯就好,这皇陵常年阴森森的,时不时就有阴风刮过。”
  “不对,好像不是风声。”远处有几人颇为机警。
  “去看看,我去报告将军。”小兵连忙分头行动。
  守陵的将军听到消息同,立马过来,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探消息的人回来,便知出了事,当下调集三千先锋,准备亲自去查看。
  “真他大爷的晦气,皇陵还有人来。”
  皇家陵墓说得再好听,也是埋死人的地方,那些个陪葬品虽然好看,但都是拿不出来的,一动就会死人。
  “不好了,不好了,先皇和先皇后的灵柩不见了。”屋内偏缝雨,巡视皇陵内部的士兵跑了出来,大声喊道。
  “什么?先皇灵柩不见?”守陵将军整个人都木了,呆呆愣愣没有半丝反应,只知道说:“死了,死了,这次死定了!”
  确实是死定了,在守陵将军发呆之际,那悉悉嗦嗦的声音,不知何时已变成了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守陵的士兵抬头一看,只见黑压压的一片朝他们涌来。
  未战先怯,守陵士兵纷纷后退:“那是什么?”
  “骑兵,谁家的骑兵,怎么在东陵境内,好多,好多骑兵。”
  “不好,有敌军来犯,快,燃烽火,向驻军求援。”守陵将军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下令,可是来不及了。
  嗖……一枚短箭,从黑骑的袖中飞出,直逼守陵将军的咽喉,守陵将军想要退,可双脚却像是生了根一般,怎么也移不动。
  噗的一声,短箭入喉,守陵将军当场死亡,守陵士兵群龙无首,还没有开打,自己就先乱了起来。
  趁你病,要你命。墨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漫天的短箭齐飞,相隔上百米,黑骑就已开始动手了。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这是东陵皇陵嘛,你们好大胆子。”副将匆匆赶来了,连忙下令将士保护皇陵。
  “杀呀!”
  “保护皇陵!”
  在漫天的喊杀声中,黑骑清冷的吐出自己的名号:“黑骑。”
  “列队,杀!”一声令下,千人的黑骑立马分为十个队,百人一队,站在各自方位,四面包抄皇陵。
  “杀!”冰冷肃杀,没有一声温度,黑骑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守城将士不想死,奋勇反抗,可面对比自己强大数十倍敌人,他们只有认命……
  955是非,凤轻尘是凤府之主不是闺阁女子
  惨叫声与求饶声不绝于耳,守卫皇陵的士兵已开口投降,可黑骑却无动于衷,就像一柄出梢的剑,没有自我意识,只知道将面前的人杀死。

  黑骑的目标是将东陵皇陵炸了,将所有见过他们的人都杀死,黑骑的眼中只有任务,没有其他,心慈手软从不属于铁血的黑骑。
  面对横七竖八的尸体,黑骑没有心软,他们策马上前,将尸体踏成肉泥,挥舞着手中的陌刀,将眼前能见到的活人,通通放倒。
  以一敌千并不是神话,他们必须做到,任务失败的下场,他们承受不起。
  对方的战斗力在下降,黑骑却不敢放松,黑骑所到之处,没有一个还站着的人,真正是所向披靡。
  一个时辰,黑骑只花了一个时辰,便将外围的士兵清除干净,至于躲在皇陵里面的士兵,黑骑没有冲进去的打算,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皇陵,拿出绑在马背上的震天雷。
  身后的人也一一跟着动作,一千枚震天雷,从不同的方向投掷至皇陵,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泥土飞溅,浓烟飘起,任皇陵坚固如铁,此时也只能化为一片废墟。
  “撤!”
  任务完成,黑骑没有半分留恋,当驻军赶到时,迎接他们的便是如同修罗战场的皇陵。昔日那巍峨肃穆的皇陵,此时已变成一片废墟,万名守陵士兵,被埋在废墟之下,连尸骨都寻不到了,偶尔也只是断肢残臂,尽是没有一俱完整的尸体。
  驻军站在远处,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破局了,凤轻尘破局!”
  “棋局解了,凤轻尘布的不是什么假局。”
  “这棋局真能解开。凤轻尘解开了棋局。”
  当凤轻尘落下最后一个棋子时,在场的人不敢置信的惊呼,从第一子到最后一子,他们不敢眨半下眼,他们可以肯定,这棋局真是凤轻尘解开的。
  “不可能,不可能,这棋局明明是假的,怎么可能解得开。”苏家人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
  不知所谓。
  九皇叔轻蔑地扫了对方一眼,便看向朝他行来的凤轻尘。
  当佟珏和佟瑶推着凤轻尘走到九皇叔面前时,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众人定定地看着凤轻尘,想要看她会说什么、做什么。
  无论众人的眼神是轻蔑还是敬佩,凤轻尘都安之若素,既不愤怒也不得意,让佟珏和佟瑶暗自佩服,也让稷下学宫的人对她颇有好感。
  凤轻尘双手作揖,不卑不亢的道:“九皇叔,各位先生,轻尘已破局,如果没有别的事,轻尘先行告退了。”
  “轻尘姑娘身体不适,早些回去的好。”有人看到苏家人的惨样,好心开口劝说,总以为凤轻尘走了,摘苏家牌匾的事就可以当作不存在。
  苏家人看凤轻尘破了棋局,却半句不提摘苏家牌匾一事,也渐渐恢复了血色,眉眼间颇为么自傲,好像凤轻尘怕了他们一样。
  凤轻尘也不解释,与众人告别后,便示意佟珏和佟瑶推她回去,只不过转身之际,凤轻尘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示意佟瑶停下来。
  凤轻尘侧身对苏家人道:“苏三爷,轻尘已解开棋局,轻尘有没有布假折辱你们,你们心知肚明,别的轻尘也不多说,苏三爷记得我们的赌约就好,有这么多位大学者在,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无耻的背信弃约才是。”
  说完,也不管苏家人如何愤怒,如何不安,自顾自的离去。
  “凤轻尘,你什么意思,你给我站住。”苏三爷跳起来骂道,只可惜这一次,凤轻尘没有如他所愿停下来,而是自己走自己的。
  咆哮帝什么的,除了会叫、会嚷外,还会什么?
  “来人呀,给我拦住凤轻尘。”苏家人是气得失去了理智,指着国子监的护卫就道,可惜国子监的护卫只给他一个白眼。
  一直不说话的九皇叔突然站了起来,冷冷地打断苏三爷的咆哮:“苏三爷,这是东陵,本王知道你们输不起,只不过这一次,你们输不起也得输。”
  说完拂袖离去,留下一干学者面面相觑:东陵的九皇叔果然冷傲不凡,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能把人噎死。
  至于苏家人?
  一个输不起的家族,绝不会被清流名士所喜,愿赌服输,当初既然同意了凤轻尘的条件,现在就要按赌约行事,众人不认为凤轻尘的要求有什么过分。
  再说,苏家的死活与他们何干,他们关心的是:“来人呀,快,把那棋局抄一份,老夫要带回去研究。”
  “说得对,说得对,这每一步子都落得极有深意,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世间能断自己生路,冲出一线的人,绝对不多,这棋谱值得好好研究。”
  “人生如棋局,这棋局和凤轻尘的人生多相似,同样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浴火才能成凤。”这是元希先生的评价,在凤轻尘离去时,元希先生就一直盯着凤轻尘消失的方向,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我有凤轻尘落子的棋谱,有没有人要,有没有人要,三两银子一份。”凤轻尘离开没多久,街上就响起了叫卖声。
  “凤轻尘破局精华,加数名大师点评,只要五十文,五十文就能看到让南陵苏家消失的棋局。”
  “来一份,我一份。”
  “这里,这里,给本公子一分棋谱。”
  “这位公子,对不起了,最后一份也卖完了,公子你等等,我这就回去看看,有没有抄好的。”
  在这个书还要靠手抄的年代,纯手工抄的棋谱绝对值三两。
  “这个凤轻尘还真是一个奇女子,居然靠一个棋局,把南陵苏家打了下来,还让稷下学宫的人偏帮她。”
  “红颜祸水呀,也不知道她使了哪门子手段,让九皇叔和大公子对她死心踏地,连那些大儒也为她说话。”
  “凤轻尘这个女人是非太多,好是好,却登不了大雅之堂,无法担起当家主母的职责。”
  “就她凤轻尘事多,哪个女人像她一样,名字传得人尽皆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戏子呢。”
  ……
  凤轻尘回到凤府,才知街上的热闹,管家问凤轻尘要不要去翟世子那里说一声,让他派人禁一禁,免得那些人乱传,坏了凤轻尘的名声。
  凤轻尘摆了摆手,示意没有关私法,她担得是凤府一家之主的重任,她不是闺阁女子,她的名字即便传遍大江南北又如何,她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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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6罪己,把九皇叔赶出皇城
  棋局的事情会引来怎样的风爆,苏家又会如何愤怒,凤轻尘无心理会,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
  自从那天在国子监亮相后,凤轻尘就闭门不出,虽然天天有棋道圣手上门来找凤轻尘,凤轻尘却没有应,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见任何人。
  凤轻尘这避风头的举动,在外人看来是胆小怕事,可聪明人都知道,凤轻尘这是坐在一边看戏,冷眼看那些正义之士逼南陵苏家摘牌匾,除南陵苏家这个名号。
  凤轻尘在国子监那番话,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却让南陵苏家没有退路,当时众多大儒学者在场,苏家就是想要抵赖也不成,以后有人再称自己是南陵苏家,也只会被人鄙视。
  苏家地位尴尬,被文人名士厌恶,本想走东陵皇帝的路线,一心一头做帝王的走狗,却不想东陵发生了大事,皇上根本无心管苏家,甚至那千娇媚的苏娘娘,皇上也没空去临幸。
  “皇陵被毁,上万士兵战死,却不知是何人动的手,你们告诉朕,朕是不是看错了。”皇上将手中的奏折,直接砸到太保的头上:“先皇的陵墓和灵柩都被人砸了,可你们除了请罪,什么都不会做,你说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啪……可怜太保大人年纪一大把,被砸得当场出血晕了过去,本以为能逃过一劫去太医院休息,却不想皇上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任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皇上愤怒地问向其他几位大人,几位大人除了跪下来请罪,什么话都不会说,皇上气得大发雷霆,让侍卫把众位大人拖出去打板子,连昏迷的太保大人也不例外。
  皇上盛怒之中无人敢打扰,却有一个不怕死的,在这个时候选择进宫。
  “皇上,符大人求见。”小太监吓得双腿打抖,硬着头皮道,本以为会换来皇上的呵斥,却不想皇上压下怒气,让人传符临进来。
  一套虚礼过后,气色绝佳的符临开门见山道:“皇上,臣听闻皇陵被炸,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自己看折子。”皇上欣慰地看向符临,这个时候总算还有一个有担当的臣子。
  符临也不矫情,告罪一声后便拾起染血的折子看了起来,驻军首领知道事态严重,根本不敢隐瞒实情,将现场查看到的清况,一一写明。
  “皇上,这件事情即是人为,那便是有人刻意针对我东陵。”符临迅速为对方找到动手的理由。
  皇上发过一通脾气后,也冷静下来,看着下首自己最欣赏的臣子,语气缓和了几许:“符临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皇上,对方能在我东陵境内,如若无人之境,在短短一个时辰内,灭我东陵上万大军,足已说明对方绝不弱,再看对方手段毒辣,却没有动皇陵的陪葬品,由此可见对方不是为了财,只为了羞辱我东陵,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下手的人不是前朝的乱党,就是其他三国。”
  皇上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符临的话,虽然没有证据,但在九州大陆有这个本事,又会做出这等事的人,非这几人莫属,虽然皇上也曾怀疑过九皇叔,可想到皇陵里埋葬的也是九皇叔的父母,皇上便收回了怀疑。
  “符爱卿,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臣遵旨。”
  皇陵被炸一事,影响甚广,九皇叔还当面对皇上说过,要皇上给东陵皇室,和天下百姓一个交待,连自己先人的陵墓都保不住,皇上不应该感到羞耻嘛。
  皇上的确感到羞耻,只不过不是因为没有保住先皇骸骨,而是被九皇叔义正言词的话给气得,再想到之前自己的陵墓被炸,皇上当场气得吐血。
  一干大臣除了跪下来,请求皇上保重龙体,没有一句实际的话,气得皇上大病一场,病好后,皇上也不再耽搁,接过符临“找”来的证据,皇上就将罪名推给前朝乱党,同时下罪己诏,说自己有错,没有保住先祖皇陵。
  毁皇陵的凶手找到了,并且凌迟处死了,再加上皇上也认错了,这事就这么揭过了,虽然九皇叔仍有不满,却没有多说,只向皇上请旨,他要亲自负责皇陵废墟挖掘和重建的相关事宜。
  皇上原是不肯,可九皇叔摆明是不相信皇上能保得住皇陵,气得皇上差点旧病复发,符临连夜进宫,也不知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第二天神清气爽的出现,下旨让九皇叔择日前往皇陵,督促皇陵重建一事。
  负责重建并不需要亲自去皇陵,皇上的旨意却是要九皇叔常驻皇陵,直至皇陵建好为止。
  九皇叔接旨,意味深长地看了皇上一眼,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众朝臣不敢说话,不过看九皇叔的眼神,多了一分同情,也多了一分担忧。
  “你打算去皇陵呆个十年八年的?”王锦凌与九皇叔约在一间普通的茶馆,王锦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就不管九皇叔了。
  九皇叔也不生气,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却是握在手上没有喝:“择日前往,本王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王锦凌笑着点头:“我就说,你没这么容易被皇上赶出皇城。”
  皇上要真有本事把九皇叔赶出皇城,早就动手了。
  “让他高兴两天好了。”
  王锦凌不厚道的一笑:“这世间也只有你敢说这话,不过这倒是一个好理由,等皇城的事情告一段落,你也应该出京了,有修建皇陵的理由,你可以自由出京,没人管束。”
  出了京,天高皇地远,皇上就算是有心也无力,到时候九皇叔在外面做什么都方便许多。
  “这事从长计议,不急。本王给你的名单,你可查清?”九皇叔给王锦凌的名单,便是那灰衣人吐露出来的,参与兽苑火灾事件的妃子与大臣。
  那灰衣人知道的不多,不管他们怎么逼供,灰衣人只招出兽苑一事,其他的不怎么他们怎么问,都是一问三不知。
  兽苑起火一事,除了纯妃外,还有几个品级和纯妃差不多的妃子,一共六人,还有八户大臣,这些人与凤轻尘没有直接的仇,只不过凤轻尘挡了他们的路。
  说到正事,王锦凌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严肃的点头:“查清了,可以动手了。”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昨天晚上,最后一批黑骑已渗入皇城,只待他一声令下,黑骑就会执行他们第二次任务,将所有参与兽苑火灾的人清理干净……
  957黑骑,皇城流血夜
  自从九皇叔成年后,皇上就一直想着给九皇叔一块偏远的封地,把九皇叔赶出皇城,任九皇叔在封地称王称霸,他眼不见不净,可一直没有机会。
  却不想,因皇陵被炸一事,让他找到了机会,九皇叔自请修建皇陵,虽说是对他能力的怀疑,可符临说得没有错,失一点面子,能把九皇叔赶到偏远的皇陵,让九皇叔在皇陵呆个十年八载的,怎么看都是他赢了。
  一口气解决了皇陵与九皇叔两件事,皇上心情极好,也有兴趣宠幸后宫的美人,当贴身太监说,苏家送进宫来的苏妃娘娘还没有侍过寝,算不得妃子,皇上便大手一挥,让人传苏妃娘娘侍寝。
  苏家不愧是靠女人起家的,送进来的女子虽然年纪不大,却精通闺.房之术,那婀娜多姿的体态,娇媚动人的身姿,婉转缠.绵的叫声,风情万种的眉目,让皇上雄.风大振。
  看着在自己身下娇.喘的苏妃娘娘,皇上热血沸腾,感觉自己就像十七八岁的少年,精力充沛,一个晚上折腾了这初.次承恩的苏妃娘娘三四次。
  那苏妃娘娘也是个厉害的,变换着姿势讨好皇上,一个初承恩露的女子,不仅没有破瓜之后的疼痛与苍白,整个人娇艳得让人想要一口吞了。
  那苏妃娘娘绝对是个聪明通透的女子,当皇上露出疲态时,苏妃娘娘连忙娇声求饶,说皇上太厉害了,她受不了,肯请皇上饶了他。
  皇上自己也不行,可在美人面前怎么能说自己不行,苏妃娘娘这话一出,皇上哈哈大笑,在苏妃柔软的胸脯上捏了一把:“你个小妖精,朕今晚就饶了你。”
  苏妃一边谢恩,一边拿自己的娇躯磨蹭皇上的身体,一番嬉戏下来,皇上的精神倒好了几许,虽然没有再动的本事,却是睡不着了。
  苏妃这才乖巧的躺在皇上的身侧,和皇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苏家养出来的女儿脑子聪不聪明不知道,但对付男人绝对有一套。
  苏妃和皇上说了几句话,表达了自己离家的不安,遇到皇上的幸福,和对皇上的崇拜,然后极有技巧的说,请皇上容许她能去见见苏柔,以成全她们姐妹之情。
  皇上听了对苏妃更是高看一眼,说她有情有义,当苏妃说想要在家人离去时,见家人一面,皇上也没有阻拦,大方的同意。
  苏妃谢恩,却是没有半丝喜悦,皇上问她什么事,苏妃只说累了,只是一双美眉紧皱,之后不管皇上怎么问,苏妃都不说,只展颜强笑。
  皇上没有再多,却把这事记在心中,当皇上看到苏妃眼角的泪水,想到苏妃对苏家和苏柔的情意,皇上隐约想到,苏妃不高兴应该是和苏家有关,而最近苏家最大的麻烦,就是与凤轻尘的比试输了,苏家要摘牌匾,让南陵苏家这个称号从九州大陆消失。
  这种事情皇上原是不想管,可看到美人儿愁眉不展,皇上决定改天召凤轻尘进宫,让皇后敲打一下,一个女孩子别做出失礼过分一事。
  没人陪皇上说话,皇上也累了,搂着苏妃年轻娇嫩的身体,很快就入睡了,皇上不知,在他享受美人恩时,他的大臣们正面临灭顶之灾。

  黑骑有军人的原则,也有盗匪的凶狠,九皇叔从来没有想过,把黑骑训练成正义之师,黑骑是九皇叔手中王牌军队,也是九皇叔手中杀戮利器。
  黑骑是单兵之王,也是最优秀的团队,千人的黑骑瞬间划分为十四队,每队六十人,余下的十六人则负责拖住巡城官兵的脚步。
  这是黑骑的战斗,九皇叔虽然帮他们潜入,却不会帮他们调走皇城的护卫,毕竟调走皇城护卫并不是小事,很容易就会查到九皇叔头上。
  千余人的黑骑,脱下重重的铠甲,穿上轻薄的夜行服,如同午夜幽灵一般,飞快的在街道中穿行,各自朝自己的到目标走去。
  来到目标大宅,为首的人展开一张地图,指着地图的方位,朝身边的打了个手势,身边的人连连点头,表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布局完毕,为首的人将地图塞到身后的背包,朝众人道:“行动!”
  “嗖……”类似飞虎爪的攀跃工具,从黑骑的手中射出,啪的一声,嵌入屋梁上,黑骑借力,轻盈的飞入院内……
  要是凤轻尘看到黑骑夜行的装备,一定会晕倒。
  这,这简直就是现代版的飞虎队,虽然装备不够精良,但飞虎队的基本装备,却一样也不缺,尤其是他们身后那个背包,好眼熟哦……
  没错,黑骑的配备,是九皇叔从凤轻尘那里借鉴过来的,当然九皇叔并没有照单全搬,而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将他认为所需要的东西,都给黑骑武装上了。
  黑骑的夜行服,也与平常的粗布黑衣不同,凤轻尘之所以能在兽苑的火中毫发无损的跑出来,是因为她身上的衣服,是特殊的布料。
  凤轻尘让苏文清在布料上涂上一层液体,这液体有防水防火的功效,并且晒干后融入到布料里,看不到也闻不出来。
  九皇叔知道后,不惜血本,让苏文清大量制造这防水防火的布料,暂行先用来武装黑骑。
  黑骑是一只武装到牙齿到队伍,要是没有以一敌千的本能,别说九皇叔,就是苏文清也不甘心。他们在这一千名黑骑身上花费的银两,比一只十万大军的花费还要多。
  黑骑也没有辜负九皇叔的期待,第一起任务以零损伤完成,第二起任务也进行的非常漂亮,黑骑闯入官员内宅,在护院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拔出腰间的短匕。
  噗嗤一声,割断了对方的喉咙,将人放倒。
  “动作快一点!”先锋的人员悄无声息地护院放倒,便示意身后的人冲进去。
  黑骑们点了点头,各自散开,朝各个院子走去,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所有的人都解决。
  “救命呀!”
  “有强盗!”
  “壮士饶命!”
  “来人呀,来人呀。”
  ……
  同一时刻,相隔不远的几家大宅都发出尖叫声,住在附近的官员惊醒后,立马召集护院,将自己的家人保护起来,至于隔壁的求助声?对不起,我已派人替你报官了,至于你们能不能撑到官兵来,那就是你们的造化了……
  958善后,本姑娘看不上窝囊的男人
  皇城流血夜,这话一点也不假,十四户大臣一夜间被灭口,数百人死于非命,整条大街都弥漫着血气了。
  皇城禁卫军赶到时,只来得及替死去的人收尸,至于凶手?他们也许看到了一个影子。
  翟东明半夜被人从被子里挖起来,了解事情的始末后,一向什么都不在乎的翟世子黑沉着一张脸,命令侍女给他换朝服,他要进宫禀报皇上。
  至于时间对不对,这完全不在翟东明考虑的范围,事情实在是太严重了,这等恶行实在是打他这个守城将军的脸。
  不过进宫前,翟东明还要先做好安排,当翟东明做完一系列交待后,天已破晓,翟东明知道不能再等了,舍轿骑马,朝皇宫奔去,要不是他走到皇宫外就开始高喊,巡夜的侍卫差点就把他当成刺客给杀了。
  搂着美人儿入睡的皇上,在破晓时被宫人叫了起来,只不过待到他换上龙袍,梳洗完毕后,离早朝也不远了。
  翟东明急得嘴角都起泡,见皇上阴沉着脸走进来,翟东明顾不上害怕,立马将事情一五一十报告给皇上。
  “混账东西!”皇上一拍桌子,从龙椅上跳了起来:“有凶徒潜入皇城,在朕的眼皮底下杀朕的大臣,你这个统管皇城安危的将军居然不知道,今日那些贼子敢在皇城杀官员,明日他们就敢在皇宫杀朕。”
  “臣失职,请皇上责罚。”翟东明也知道事情得严重性,不敢求饶。
  “罚,朕当然要罚你,翟东明,朕限你十日内将凶手缉拿归案,拿不到凶手,你就自请去皇陵,给朕建皇陵去。”皇上这次真是气极,炸毁皇陵的人还没有找到,又有人肆无忌惮地在皇城撒野,皇上怎么能不愤怒。
  翟东明无话可说,连忙应是,在皇上的震怒下,连滚带爬的出了皇宫。
  “真他娘的晦气。”翟东明在宫外,重重踢了一下台阶,一抬头正好看到九皇叔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翟东明连忙收起怒火,给九皇叔行了个礼。
  “免礼。”九皇叔不冷不热的应了一下,便朝宫内走去。
  今天的早朝,没有意外,全是和昨夜的凶杀案有关,大臣们一致要求严惩凶手,绝不能让那些恶徒逍遥法外,务必要加强皇城守卫,不能让类似事件再发生。
  没办法,那些恶徒昨晚洗劫的都是大臣,这些个官员那是人人自危呀,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倒霉鬼。
  皇上对这些没有建设性的意见只听不说话,对于一半大臣要求严惩翟东明的话,也只当作没有听到。
  有肃亲王在,翟东明就不会有事,顶多革职罢了,可皇上还想借肃亲王手中的力量,查清在皇城犯案的人,所以皇上暂时不会动翟东明。
  早朝退后,皇上召集了几位心腹大臣,还有符临在御书房议事,几在大臣一致推断,昨天犯案的人,和炸皇陵的十有八九就是同一伙人,都是为了挑衅东陵权威。
  一夜之间,死了十四个京官,这确实是对东陵的挑衅。
  接着众位大臣又提了几条缉拿凶手的办法,皇上只听却没有说采不采纳,议完事后,皇上看符临一直没有说话,便单独把符临留下。
  “符爱卿,你可是不同意薛大人他们的话?”
  “皇上,臣认同薛大人他们的话,只不过臣心中有一隐忧。”符临板着一张脸,俊美的眉目已被官场磨练的刚毅和没有表情。
  “什么隐忧?”
  “皇上,微臣查过,最近一个月并没有可疑人进城,昨天犯案之人必是常年蛰伏在皇城,或者皇城附近。昨天犯案的凶徒和炸皇陵的是不是一伙臣不敢断言,臣只知道皇城内潜藏了这么一股强大的势力,我们却不知,这实在是危险至极。”符临忧心忡忡,一副为皇上着想的模样。
  这个担忧即使符临不说,皇上也明白,众大臣心里也明白,只是不肯提,因为一提查凶徒的事十有八九会落到自己身上。
  对方能在暗中潜藏这么久,绝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众位大臣已是位高权重,他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皇上沉吟片刻后道:“符爱卿,朕给你调动九门提督的权利,务必要将那股潜藏的势力给朕连根拔起。”
  “臣,遵旨。”符临连忙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光亮。
  九门提督,守城将军,皇城禁卫军,这是护卫皇城的三大兵力,皇上这是把皇城三分之一的兵力交到符临手上,对符临信任至极。
  手上有兵马当然好办事,符临领命而去,心中已盘算,要从十四位死去大臣那下手,抽丝剥茧,找出背后隐藏的势力。
  一夜这间,皇城大街小巷全是官兵,百姓惶恐不安,面对士兵的排查,一个个连祖宗八代都背了出来。
  官员人人自危,只要查出有一点可疑的,就把人丢到大牢里丢,一时间京城衙门的大牢都满得不能再满。
  整个皇城都笼罩在一股不安与惶恐之中,不过是一天,皇城就好像失去秩序一般,官员无心政务,一心想要查出行凶之人,百姓无心事务,生怕行错一步,连累全族。
  凤轻尘看到这京中乱像,要求凤府的人没事别外出,这个当口出了事,就是她也没有办法。
  凤府关门闭户,可凤轻尘能挡得住别人,挡不住九皇叔,九皇叔与凤轻尘在凤府晃逛,最后来到那高亭子之上。
  九皇叔指着城外,问道:“满意你看到的吗?”
  凤轻尘顺着九皇叔所指看去,那个方向是十四户大臣居住的地方:“是你做的?”
  一夜这宰灭十四位大臣满门,真是好大的手笔。
  “除了本王,谁能做到。”九皇叔不是骄傲,他只是陈述事实。
  凤轻尘不置可否,问道:“为什么?”
  “兽苑起火。”
  “就为了这个?”凤轻尘颇为怀疑地看着九皇叔。
  她可不认为,九皇叔会因为兽苑火灾一事,大下杀手。
  “一部分。顺便借皇上之手,把那些隐在暗中的老鼠揪出来。”借刀杀人,栽赃陷害,只要你能想到,都可以说。
  凤轻尘了然的点了点头:“我就说嘛,你怎么看也不像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说完,还不忘上下打量九皇叔一眼。
  看凤轻尘那一副我看透了你的样子,九皇叔绷不住,笑了出来:“本王要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你也看不上本王。”
  男人,不可能永远沉溺在温柔乡里,女人不是男人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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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9嬉戏,陪本王去山东
  九皇叔说得没有错,凤轻尘的确看不上为了儿女私情,不顾自己责任的男人,凤轻尘煞有介事的道:“说得没错,本姑娘的确看不上窝囊的男人。
  说完,还不忘摆出女王的款,只可惜年纪大嫩,那粉嘟嘟的小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九皇叔心中一动,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
  “姑娘说得是,本王为了让姑娘你一直看上,会努力做个不窝囊的男人。现在,本王已经把外面的人解决了,剩下的几个就交给姑娘你了。”
  成功地把凤轻尘的脸颊捏红后,九皇叔在凤轻尘发火前,把一张名单递给凤轻尘。
  “哼,这一次就放过你。”凤轻尘气鼓鼓斜了九皇叔一眼。
  九皇叔面带微笑,作了个小揖:“本王谢姑娘不罪之恩。”
  “啊,那个……你没事吧?”凤轻尘被九皇叔吓了一跳,一脸怀疑的看着九皇叔,怎么看怎么觉得九皇叔不对劲。
  九皇叔什么时候会对她行礼了,是九皇叔脑子抽了,还是她眼花了。
  “咳咳……”九皇叔被凤轻尘毫不遮掩的眼神,看得万分尴尬,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一本正经的道:“没事。”
  他难得有心情逗弄一下凤轻尘,结果这姑娘居然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实在是让人伤心。
  “没事就好。”凤轻尘审势地看了九皇叔一眼,确定九皇叔还是九皇叔,没有被人换了心,才展开手上的名单看起来。
  名单上所写的人家,昨天已全部被灭门,只有六个妃子,还在宫里好好的。
  在皇城杀人和潜入皇宫杀人,那完全是两个概念,九皇叔没有动这六个妃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凤轻尘将名单默记下来后,问道:“名单可信吗?”
  虽不介意杀人,可她介意滥杀无辜,那六名妃子中,有几个与她的交情还算不错。
  “大公子查证过。”九皇叔从来不是一个小肚脐肠的男人,王锦凌的功劳,他绝不会抹杀,也不会隐瞒,可看凤轻尘听到王锦凌查证过,便点头认可,还是很不爽。
  难道在凤轻尘心里,王锦凌就这么可靠?
  九皇叔的感情太内向了,凤轻尘不懂九皇叔心中纠结,将名单递还给九皇叔:“那六个女人你不担心,交给我吧,我会让她们生不如死。”
  恩将仇报什么的最可恶了,她绝不会让这六个女人好过。
  “嗯。”九皇叔看凤轻尘浑不在意,只得压下心中的不满,将手中的纸条粉碎。
  现在的皇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这个时候只要稍微做出格一点,都会被人盯着,九皇叔可不打算把自己给兜进去,让皇上借机把脏水往他身上泼。
  皇城的事情,九皇叔暂时不想管,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九皇叔打算交给皇上,皇上要是连自己眼皮底下的事都管不了,那也就不配当皇帝了。
  九皇叔已将京中的事布局好,科考的事情也有王锦凌盯着,他准备去做一件为美人暂时放下江山的事。
  “轻尘,下个月本王要去山东,你陪本王一同前去。”九皇叔这话不是寻问,而是命令。
  “去山东?你去山东做什么?”山东是凤轻尘要去的地方,这一点九皇叔很清楚,凤轻尘可不认为九皇叔此时提出只是巧合。
  寻个理由还不简单,九皇叔张口就道:“本王奉皇命重建皇陵,去山东当然是寻石材。”
  “山东有建皇陵用的石材吗?”凤轻尘满头黑线,这个理由也太随便了。
  “本王说有便有,怎么?你有意见?”
  “呃……没有,你说有便有,反正这又不是我该操心的事。”凤轻尘用力点头,反正有九皇叔陪着,占便宜的人是她。
  “不过,去山东前,我想先去给我爹娘扫墓。只是不知道皇城这乱局什么时候能平,我什么时候能出城。”凤轻尘一脸哀怨,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却遇上皇城流血夜的事件,全城戒严,害她出城都不敢。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九皇叔这话就是说,你只管说出时间,其他的他会摆平。
  凤轻尘忙道:“清明那日。”
  “本王知道了,清明那日本王来接你。”这是说,要和凤轻尘一起去了。
  “啊?不用了,你打声招呼就行了,让我能出城就可以。”凤轻尘连忙拒绝,开玩笑,九皇叔以什么时候去给她父母扫墓。
  她的奸夫?
  算了吧,她爹娘受不起。
  九皇叔没有回答,斜了凤轻尘一眼,凤轻尘还想再劝,九皇叔却三言两语把话题转开,说到西陵的事情上去了。
  西陵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一个不好他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就会白费,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西陵天宇带来好消息。
  九皇叔再位高权重,也无法插手别国政务,他现在能做就是动用西陵所有的力量,保住西陵皇上的命。
  凤轻尘知道九皇叔并不是想要问她的意见,便只听不说,毕竟这种高层的博弈,就是她想也帮不上忙。
  两人闲聊半晌,九皇叔趁机留在凤府用膳,饭后凤轻尘话里话外都透着送客的意思,九皇叔只当听不懂,与凤轻尘在大厅继续闲聊,见天色已晚,九皇叔提议对上一局。
  凤轻尘只好舍命陪君子,只是……
  “就你这棋艺,居然还能赢苏绾、赢崔十六,让那些大儒称你为圣手。”九皇叔看着棋盘上,凤轻尘惨败的样子,一脸鄙夷的道。
  凤轻尘被打击的体无完肤,气得直磨牙:“看不起我的棋艺,那就别和我下,我下棋臭又怎么样,还不是摆出九州圣手破不了的棋局。”
  “你确定那棋局是你摆出来的吗?”眸光潋滟,笑意盎然,修长白皙的手指,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一拾入棋盒。
  那神情无不告诉凤轻尘,他什么都知道,凤轻尘脸色微红,嘟囔一句,虽不清楚,但九皇叔却听得真切,凤轻尘说得是“不是”。
  九皇叔眸中带笑,语气却越发的严肃:“你这臭棋蒌子,以后还是少和人下棋为好,免得被人看穿。”
  这话当然是调笑,凤轻尘的棋艺不差,棋路胜在刁钻,正统学棋的人与她队对弈,很少能在前几局赢凤轻尘,只不过多下几局,懂了凤轻尘的棋路后,凤轻尘想要再赢,那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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