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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神医弃妃 - 第780—7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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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0我是九州大陆最好的杀手
  求知的欲望战胜了一切,左岸再三挣扎,明知凤轻尘没安好心,还是乖乖地点头了:“想知道。”
  没让左岸失望,凤轻尘确实没有安好心,指着前方打斗的九皇叔与庄韩,凤轻尘轻描淡写的道:“杀了庄韩,我不仅告诉你这是什么,还告诉你降落伞怎么做。”
  杀庄韩?
  左岸的眼睛都瞪直了:“庄韩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凭什么要他去杀庄韩那个老怪物,左岸不干。
  “与你没关系,与我有关系,杀了他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如果说凤轻求尘之前是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这伙就是诱人堕入地狱的恶魔了。
  这个诱惑确实很大,左岸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与九皇叔酣战的庄韩,考虑档要不要出手。
  九皇叔与庄韩的实力不相上下,即使庄韩之前吃了一个大亏,九皇叔也奈何不了庄韩,当然庄韩也奈何不了九皇叔了。
  两人短时间内都要不了对方的命,但左岸要是出手,庄韩就死定了,左岸拥有不亚于九皇叔的实力。
  要出手自己不用费什么力气,再说庄韩的死活与他何干,庄韩的死能为他换得一些利益,那是好事。
  出手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凤轻尘给的酬劳太少了,左岸看着凤轻尘,眨了眨眼睛,很诚恳的道:“我是九州大陆最好的杀手。”
  也就是说,凤轻尘让左岸杀庄韩给的价码太低了,他要加价。
  噗……也就是左岸了敢说,自己是九州大陆最好的杀手,要价要的理直气壮,凤轻尘强忍着笑意道:“我知道你是最好的,所以除了上述条酬劳外,我再加一条,今后你要研究兵器什么的,缺什么材料我帮你找。”
  “我需什么材料你都帮我找?”左岸眼睛一亮,在心中盘算这笔交易是否划算。
  现在看来似乎是他吃亏,但从长远的看,他肯定是占便宜的那一方,毕竟他每年耗费的材料,都是一个天文数字,不擅经营的他根本无力负担,现在有个笨蛋出头,他当然高兴了。
  “当然,不过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的做出来的东西我可以用,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创意,比如降落伞这样的东西。”凤轻尘继续诱拐单纯的小孩子。
  某个单纯的小孩子挣扎片刻,最后还是屈从了自己心中的渴望,点了点头:“可以,我帮你杀庄韩,可你要是敢骗我,哪怕有东陵九皇叔和王家大公子保你,我也会杀了你。”
  “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小气,不就是你银子嘛,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你应该明白我的医术,你杀我能拿到二十万两黄金,而我救一个人,也许就能拿到十万两黄金。”这话并不是说笑,在决定养左岸这个烧钱的祖宗时,凤轻尘就想好了对策。
  云潇的病情不是还没有解决嘛,云家那么有钱,如果她能医好云潇,就算拿不到二十万两黄金,十万两总能拿到吧,云家可不是小气的主,虽说云家现在元气大伤,但她可以让云家分期付款嘛,这下正好可以养左岸了。
  一救人一杀人,都是为了银子,可结果却完全不一样,左岸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凤轻尘有放大话的本钱,他可是知道凤轻尘出手救人就是一千两黄金,这个女人还真能捞钱。
  “我信你。”左岸拔出腰中的剑,凌空一跃,直接朝庄韩扑去。
  庄韩与九皇叔打得正激烈,可左岸和凤轻尘的谈话,他也听到七七八八,左岸的名声和身份他是知晓的,看左岸被凤轻尘三言两语说动了,庄韩心中那叫一个气呀。
  察觉到身后的杀气,庄韩心中一寒,身子一滞,差点被九皇叔的剑刺中,庄韩连忙收敛心神,堪堪躲过这一剑,脚下一个旋转,又避开了左岸的第一击。
  左岸再次扑上来,庄韩一急,吼道:“左岸,你别忘了你是西陵人,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人。”
  左岸却不理庄韩,剑招简单却直指要害,庄韩气急,大刀就朝左岸招呼,心中暗骂大公主这个儿子不是个东西,吃里爬外,却没有想过西陵就算养过左岸,这些年左岸也回报的差不多了。
  “我是杀手,谁付钱,我就为谁杀人。”左岸不受庄韩的话影响,在他眼中庄韩就是他的目标,杀了庄韩他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杀手虽然冷血,但有时候也很简单,他们世界只有两件事,那就是接任务、完成任务。
  “左岸你别忘了,你即使是杀手了,也是左相之子,你难道不知,你今所做的一切,会给左相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吗?”庄韩恨不得吃了左岸,可也知左岸的本事,要一对一他还有把握,左岸和九皇叔联手,他真心没有把握。
  “左相之子?谁承认了?我左岸行事从不借什么左相之名,当然也与左相无关。”左岸冷讽道。
  他极不喜欢这些人拿他的身份说事,他的身份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好处,凭什么要他因此受束缚。
  他是左岸,一个为自己而活的人,一个为银子而杀人的杀手。
  “左岸,你太令我失望了,既然如此了,那就别怪我不给左相的面子。”庄韩见说服不了左岸,只好放狠话,可左岸会把他当回事才有鬼。
  有左岸出手,九皇叔轻松了许多,也渐渐收招,将战场交给左岸,凤轻尘花钱请的刺客,当然要发挥最大的作用了,不能光拿钱不办事呀。
  对九皇叔这种压榨劳力的行为,左岸并不生气,别说九皇叔有出手对付庄韩,就算九皇叔这个时候全身而退,丢下他一个人面对庄韩,他也不会生气。
  杀庄韩是他的任务,九皇叔帮不帮忙与他无关,他不会去奢求旁人的帮助,这世间没有义务对他好的人。
  左岸的冷酷与无情,让庄韩不知所措,家国在左岸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有,庄韩在九皇叔和左岸的联手下,被打得没有招架之力,不过弹指间,身上已被划出好几道血口。
  庄韩狼狈不堪,身上的铠甲也挡不住九皇叔和左岸手中的利器,在两人的联手下,庄韩节节败退,眼中多了一丝慌乱,他知道在这么下去,他死定了。
  他没想到九皇叔武功这么高,更没有想到左岸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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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1乱之初,搅浑了水就想跑
  不管是杀手还是政客,都不能用“没想到”来解释自己的失败,失败就是失败,再多的解释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而一次的失败,足已让他们就此丧命或者万劫不复。
  对庄韩来说,他的两个“没想到”就足已让他把命交待在这里,身为锦衣卫总指挥使,贪功冒近,孤身在郊外堵九皇叔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身为锦衣卫的头,庄韩只顾抓九皇叔的功劳,却没想过失败后,西陵的锦衣卫没有总指挥使会乱成什么样子。
  也许在庄韩的心中,他亲自出手抓九皇叔是万无一失的事情,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有意外罢了,而这个意外正好要了他的命。
  九皇叔与左岸初期配合起来磕磕绊绊,可三十招后,在九皇叔有意的配合下,左岸发现自己的招式,居然发挥出了最大杀气。
  左岸有些讶意,他当然不是惊讶自己招式的变化,而是惊讶九皇叔此人,居然能放下骄傲与锋芒,配合自己,这实在不符和九皇叔在他心中的形象。
  不过惊讶归惊讶,在九皇叔的配合下,左岸充分展现出九州大陆第一杀手的气势,将第一杀手的傲气展现的淋漓尽致,让凤轻尘大呼过瘾,也大呼值得。
  十招。
  在九皇叔的配合下,左岸只有了十招,就将剑送入庄韩的咽喉,那一刻不仅左岸自己不相信,就连庄韩也不相信,他居然会以这么狼狈的姿态,死在一个年轻的杀手手里。
  “不可能。”庄韩手中的刀,还保持着往下砍的冲势,可此时的他却再也砍不下去了。
  庄韩低着头,眼神落在贯穿自己咽喉的剑上,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事实如此。”左岸从震惊中回过神,冷漠地转动手腕,确保庄韩死透了,才抽出剑。
  咚……
  剑抽出来的那一刻,庄韩手中的大刀,重重的立在地上,他亦稳稳地站在那里,如果不是一直往外冒血的咽喉,九皇叔和左岸都要怀疑庄韩没有死。
  西陵最大的情报头子,掌管西陵最阴暗部门的庄韩就这么死,虽说庄韩的死在计划之中,可庄韩真正死了,九皇叔还是觉得可惜。
  这可是一个在西陵官场,活跃了二十几年的人物,手上不知有多少阴私,脑子里不知有多少秘密,结果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就死了。
  西陵皇上要是知道,也许会高兴,至少庄韩到死都没有透露西陵的秘密。
  庄韩死了,九皇叔和凤轻尘离开西陵最大的障碍也除了,两人都松了口气,知道短时间内,不用担心西陵这边的追杀。
  庄韩死后,不管是锦衣卫还是西陵的官场,都会乱上一段时间,短时间内西陵的人,没有精力对付九皇叔和凤轻尘,他们离开的路也会平静许多。
  “走吧。”九皇叔与凤轻尘共乘一骑,左岸有自己的马,当然不用与人共乘了,三人上马后,很默契地不再说话,策马朝官道走去。
  他们要尽快离开上京,离上京越远越好,至于身后轰然倒地的尸体,三人都没兴趣搭理,一个死人,还能翻天不成。
  死人翻不了天,活人可以,西陵皇上一大早,就接到九皇叔逃离上京,庄韩被杀的消息,气得把漱口的燕窝给砸了,直接下令,让驻宁东陵边关的将军,把九皇叔和凤轻尘拿下,死活不计。
  大爷,把西陵的水搅浑了就想跑,这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宫人八百里加急,把消息传给驻守东陵与西陵边境的将军,结果九皇叔却比驻守边关的大将军早一步收到消息。
  于是,西陵驻守东陵边关的大将军,一直在苦等九皇叔的到来,结果等了一个月,也没有等到哪怕一个像九皇叔的人,某将军无奈,只得写折子回禀皇上,他没有等到了。
  而九皇叔、凤轻尘和左岸三人早就改道,朝西陵与南陵的边境走去,借道南陵再回东陵,如此一来虽说费了一些时间,但却安全了不少。
  不管九皇叔与左岸多厉害,两人都不想正面与军队对上,以一人之力闯百万雄狮,虽勇猛但也有点蠢,就算能赢也会赢得很辛苦,九皇叔和左岸明显是懒人,他们不想生事,再说借南陵的道也不用绕多远,在南陵有接应他们的人。
  三个人,光明正大走过西陵与南陵的交界处来到南陵。谨慎期间三人没有往繁华的都市跑,而是沿着边关小道,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东陵,七赶八赶终于在除夕前赶到东陵皇城。
  看着高高的城门,九皇叔与对凤轻尘都松了口气,离京的这段时间可谓是凶险万分,好在他们都活着回来了,看到这不怎么让人喜欢的城门,九皇叔与凤轻尘也觉得它比平时顺眼了。
  “进城吧。”九皇叔策马上前,示意左岸跟上。
  对于九皇叔能在半夜叫开城门,左岸一点也不惊奇,这一路上,他已经见识到了九皇叔的厉害。
  九皇叔的手伸得很长,从西陵到南陵这一段路上,沿路都有人接应他们,一路为他们提供换装和马匹。
  饶是左岸见识多广,也为九皇叔的缜密和势力震惊了,这要筹划多久,才能挑出一条这么好的逃跑路线,并在沿路做好准备。
  不久,只要三年。
  三年前九皇叔就决定秘密潜入西陵,为欧阳成安铺路,而这三年他都在为之做准备,逃跑的路线他不止安排了一条。
  左岸看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罢了,而这一部分在用过一次后就会废掉,不会再用,所以左岸即使知道了也没用。
  半夜进城,九皇叔并没表露自己的身份,而是拿出神机营的令牌,守城的小兵一看,连忙开侧门,让九皇叔三人进城。
  进城后,九皇叔本来想把凤轻尘送回府,可是一入城,就有皇宫人在等他,说皇上急诏,请九皇叔即刻进宫。
  显然皇上对九皇叔的行踪很了解,不然也不会在他一进城,就逮到人。
  对此,九皇叔并没有多震惊,到了东陵要是皇上还不知道他的行踪,那他这个皇帝也就就白当了。
  九皇叔朝凤轻尘点点头,表示不会有事,让她安心回府。
  凤轻尘虽然担心,还是点了点头,与左岸一同回到凤府。
  在这件事情上,她帮不了九皇叔,在玄霄宫九皇叔害东陵折损了三万人马,这笔账皇上定会找他算,只是没有想到,皇上这么心急,九皇叔一进城就把人拉进宫算账。
  782师父不在,小徒弟遭殃
  凤轻尘本以为九皇叔被皇上连夜宣进宫,是皇上对九皇叔的不满,是九皇叔的警告,可一回到凤府,凤轻尘才明白,皇上宣九皇叔进宫,不仅是对九皇叔的警告,也是对她的警告。
  她不在皇城的这段时间,居然有人胆大包天的对她身边的人出手,而皇上把九皇叔宣进宫,就是要她求助无门。
  一回到凤府,迎接凤轻尘的不是欢言笑语,而是一张张愁云惨淡的脸,凤轻尘一进门,佟珏和佟瑶就像看到救星一样飞快跑上前,红着眼睛道:“小姐,你可回来,你可回来。”
  “小姐,你再不回来,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两个丫鬟泪语连连,春绘、秋画、夏挽、冬晴也是不停地摸眼泪,整个凤府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笑。
  这个时候凤轻尘也没心思管左岸,连忙问两个丫鬟:“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没有睡?思行呢?”
  她半夜回府,并没有提前通知,这一府的人都没有睡,凤轻尘不用想也知道出了大事,不然佟珏和佟瑶两个人,不会这么惊惶,这么委屈。
  最让凤轻尘担心的是,全府的人都在,怎么孙思行不在。
  “小姐。”佟珏哽咽了一声,擦干泪道:“小姐,孙少爷出事了,孙少爷被血衣卫大走,被关进了血衣卫大牢。”
  “思行?你说思行被血衣卫的人带走了?怎么回事?”凤轻尘的手脚瞬间冰凉,脸上的血色尽退,再加上连日赶路的疲劳,让凤轻尘看上去特别憔悴。
  左岸耸了耸肩,有些好奇那个“思行”是谁。
  他虽然查了凤轻尘的资料,但凤轻尘收徒这种事并没有对外公布,知道的这事的,也就是与凤轻尘相熟的几个人。
  见到凤轻尘就像见到主心骨,佟珏这伙已经收住泪,开始说事情的经过:“小姐,你不在府上这段日子,我们都小心谨慎,轻易不敢外出,就怕出事,可我们怎么谨慎,最后还是着了人家的道。
  三天前,顺宁侯府的人上门,孙少爷上门为他们侯爷诊治,少爷原是不愿,直到顺宁侯府的人说,他们侯爷与孙太医是好友。孙太医离去前,放了一样东西在他顺宁侯府,说是他日顺宁侯府要是有事找孙少爷时,就拿那件东西出来,说孙少爷看到后就会明白孙太医为何离去。
  奴婢听到此事,觉得此中有诈,本想劝说孙少爷别去,直到孙少爷说,孙太医确实与顺宁侯府有交情,也在孙少爷面前说过,顺宁侯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奴婢这才放心,便陪着孙少爷一同前去。
  到了顺宁侯府,一切都很顺利,那老侯爷的身体确实不适,孙少爷也说老侯爷是哮喘之症,开了几副药让老侯爷静养。
  给老侯爷看完病后,顺宁侯府的人便带孙少爷去看孙太医留下来的东西,并以不能让外人知道为由,把奴婢隔在外面。
  奴婢在外面等了许,没有等到孙少爷,担心孙少爷有事,便要强闯进去,可就在此时,顺宁侯府突然出现几个武人,将奴婢打昏丢了出来,等到奴婢醒来时,就听到顺宁侯府的人说孙少爷奸污了侯府的小姐,要把孙少爷送官严办。
  本来要是官府办的话,这事还不算严重,有大公子在,孙少爷也不会受什么委屈,可那个什么侯府小姐一醒来,冲到大门外,当场就撞死了,死之前还大声说孙少爷人面兽心,毁她清白、害她一生,她做鬼也不放过孙少爷。

  这事一发,孙少爷当场就吓坏了,顺宁侯府的人更嚣张,开始还说送官,现在闹出人命,便直接送血衣卫,奴婢死也不相信,孙少爷会奸污什么侯府小姐,可现在对方死,死无对证,孙少爷又在血衣卫,奴婢求救无门。”
  佟珏说完,咚的一声跪倒地上:“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失责,才让孙少爷深陷牢狱之灾。”
  “不怪你。”凤轻尘听到事情经过,便知对方有心算计,佟珏再厉害也是一个下人,如何与侯府抗衡。
  “小姐……”佟珏听凤轻尘说不怪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几天,佟珏被自己心中自责压得喘不气来,她怪自己,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孙思行,才让孙思行落入那吃人的地方。
  “白痴。”左岸听到佟珏的话,很不给面子的道。
  这事一看就知道是那顺宁侯府的人,设计陷害那什么孙少爷,这么简单的计谋那什么的孙少爷居然上当了,左岸真心觉得那什么孙少爷太笨了。
  凤轻尘身边居然还有这么笨的人,左岸表示很吃惊。
  “思行不是白痴,他只是太单纯,他相信人性本善,他对人不设防,没有想到这世间会有那般可恶的人,不是思行白痴,是顺宁侯府太无耻。”凤轻尘听到左岸对孙思行的评价,当下就反驳了过去。
  她虽然觉得孙思行单纯了一点,可不允许旁人说他白痴,那个孩子拥有一颗善良的心,错不在他,错在那些用卑鄙手段陷害他的人。
  “不是白痴是什么,他要聪明一点,就算对方再无耻,也没办法算计他,被人轻易的算计,连累身边的人还不白痴吗?”作为一个没人疼的孩子,左岸表示,他深深地嫉妒被凤轻尘维持的孙思行。
  凭什么,凭什么那么笨的一个孩子,还有这么多人担心,而他左岸是死是活,却没有一个人担心。
  “以无心对有心,再聪明又如何,你不认识思行,你不明白思行有多聪明,只是思行把他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如何救人,而不是害人、防人。他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他的世界阴谋算计,他的父亲前段时间突然失踪,顺宁侯用他的父亲设计他,他会上当也是可以理解的,思行绝不希望连累旁人,即使我不管他,他也不会怪我。”三天,想到孙思行在血衣卫大牢待了三天,想到血衣卫的手段,凤轻尘心就揪痛。
  那些酷刑,她都受不了,思行那个没吃过苦的孩子,又怎么受得了,这京城的权贵,就爱欺负没爹没娘的孩子,真以为没爹没娘的孩子,就没有人疼吗?
  顺宁侯府,我不管你受谁指使,害思行落入血衣卫,我凤轻尘绝不会放过你,连国公府我凤轻尘都不惧,还会怕你一个小小的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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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3劫狱.有师父疼的孩子是个宝
  一想到孙思地在血衣卫所受到的酷刑,凤轻尘就有杀人的冲动,恨不得把顺宁侯府和背后的主使者都抓出来凌迟。
  这世间总有一些小人,故作聪明,喜欢玩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在背后使计害人,却装出正义使者的模样,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有人替她包庇隐瞒,便不会有知晓。
  殊不知,人在做天做看,老天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恶的人,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就要被打入拔舌地狱。
  到了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后入剪刀地狱,铁树地狱。
  十八层地狱的酷刑正好用来对付那种小人,这一次,她一定要让害思行的人明白,什么叫人在做天在看。
  不给那人一个教训,不让那人知道疼,那人就不会知道怕,隔三差五还会来闹事,横竖闹事不用付什么代价,还能随口诬蔑他人,自己从中获利。
  这年头多的是做了婊子,还忙着立牌坊的人,顺宁侯府那什么小姐,居然敢诬蔑思行奸污,也不想想就凭她那样的人,能入得思行的眼嘛。
  凤轻尘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很快,但左岸却看得清清楚楚,左岸全身一寒,又有一种面对师父的感觉。
  得,他不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左岸收起对孙思行的嫉妒,很给凤轻尘的面子道:“要不要花钱请我帮你劫狱,虽说我只擅长杀人,可劫狱也不是多难的事,只要你付足够的了银子就行。”
  他也想会一会那个被凤轻尘如此重视的孙少爷,顺便看看落入东陵特务机关的孙少爷,还能活着出来吧。
  凤轻尘没好气的白左岸一脸,警告他别多事,摸了一把脸,担了捏自己的脸颊,凤轻尘提醒自己清醒一点。
  “左岸,我现在没空和你多说,事情也没有严重到要劫狱的地步,你好好的呆在凤府,你要的东西我会尽快让人帮你送来,我现在要去血衣卫捞人。
  春绘、秋画,你们替我好好服侍左公子,记住,左公子是我凤府的贵客,也是我凤府的主人之一,切记不可怠慢了左公子,左公子要什么都要满足他,做什么都不能拦着。”
  虽说到了皇城,她不用担心杀手的暗杀,但左岸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保命符,她绝对要伺候好这位大爷。
  “是。”春绘和秋画虽不明白,凤轻尘为什么要这么重视这位少年,却聪明的没有多问,而是恭敬的领命。
  左岸耸了耸肩,大爷地架子摆得十足:“随你,有需要就来找我,看在相熟一场份上,我会少收一点银子。”
  凤轻尘的客气,恰好安抚了左岸到陌生的环境的不安了,作为主人之一,左岸表示自己不用客气。
  三更半夜,本就不适合出门捞人,可凤轻尘却管不了这么多,早一点把思行带回来,她才能安心。
  凤轻尘回房换了一身衣服,又拿出她特意放在智能医疗包里的风钗,还有九皇叔给的令牌,要捞人也要拿出有份量的东西。
  有代表先皇后的凤钗,代表九皇叔的令牌,这两样东西的份量仅次于皇帝亲临了,所以在夏挽和冬晴,建议凤轻尘换上九王妃的礼服,凤轻尘拒绝了,她穿上王妃服也不上王妃,有凤钗和令牌足够唬人了。
  马车早已在府外等候,凤轻尘在佟珏和佟瑶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凤轻尘一坐稳,车夫不等吩咐,便扬鞭驾车而去。
  马蹄踏起、车轴滚动,本不是多大的声响,可在这静寂的夜,却显得份外刺耳,至少凤轻尘中到这马车的达达声,就觉得很烦躁,心中的担忧更甚。
  在血衣卫呆三天,也不知道思行怎么样了,如果血衣卫对思行轮番用上酷刑,思行就算活下来人也废了。
  血衣卫的酷刑完全就是虐杀,即使不曾受过刑,凤轻尘也清楚那些刑法用在人身上会如何。
  佟珏和佟瑶不敢说话,小心地跪坐在一旁,凤轻尘不是一个喜欢迁怒的人,看佟珏和佟瑶这小心谨慎的样子,叹了口气,闭上眼不让这两人看到她眼中的烦躁与不安。
  拉车的马似乎也知道主人的心急,跑得比平日快了许多,再加上路上没人,马车一路横冲直撞,硬是比平时快了一刻钟,将凤轻尘送到了血衣卫大牢。
  血衣卫大牢,凤轻尘并不陌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凤轻尘不让佟瑶和佟珏跟着,独自一人朝那阴森血腥的大牢里走去。
  “血衣卫大牢,闲人免入。”离大牢还有百步远,血衣卫便上前,挡住凤轻尘的去路。
  血衣卫全身都被黑色包裹,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再加上背后那幽深的大牢,往人前一站,便有着说不出来的阴森与恐怖。
  常人见到血衣卫,定会吓得脸色发白,两眼外翻,小孩见到血衣卫当场就会吓得大哭,血衣卫的凶名,东陵皇城人人皆知。
  凤轻尘也不是第一次对上血衣卫,甚至可以说她是血衣卫的老熟人,这两个守门的明显不认识凤轻尘。
  事实上就算认识,他们也不敢放行,血衣卫大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这一点凤轻尘也知道,凤轻尘并没有刁难这个侍卫的意思,第一时间亮出九王府的令牌:“九皇叔有令,命我进血衣卫大牢看一犯人。”
  “咚……”刚刚还趾高气扬的血衣卫,立刻单膝跪下,干脆的道:“小的不知有九皇叔命令,得罪之处还请姑娘恕罪,不知姑娘奉令见哪位犯人。”
  “我要见顺宁侯府状告的孙思行孙大夫。”凤轻尘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
  两个护卫一听,脸上难色:“姑娘,这个……”
  “怎么?不可以?”凤轻尘脸色一沉,她就知道就算这事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也会有人借思行的事生事。
  “回姑娘的话,上头有令,除非圣旨亲临,否则,任何人不得见孙大夫,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小的。”
  两个侍卫将头低到裤腰上了,却执意不肯让步……
  给读者的话: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光明广大,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焰网庄严过于日月;幽冥众生,悉蒙开晓,随意所趣,作诸事业。
  好吧,无视我吧,我继续奋斗!
  784捞人,我要见陆少霖
  拿着九皇叔的令牌,连见孙思行一面都不行,可见背后的不止一般的权大,既然令牌无用,凤轻尘也就不再显摆了。
  “你们起来说话。”凤轻尘无意为难听令办事的人,待两人起来后,便道:“去通报一声,我要见你们总指挥使陆大人。”
  “啊?”两侍卫一愣,身子僵在半空硬是不敢挺直,本以为凤轻尘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居然要见总指挥使。
  “去告诉你们陆大人,就说凤轻尘求见。”凤轻尘笔直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摆明了不见到陆少霖不会走。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显然是没有听过凤轻尘的名字:“凤姑娘,我们陆大人不见外人,这半夜三更的,陆大人也不在血衣卫。”
  凤轻尘名声响亮,也只仅限于上流社会,普通人哪里会去打听凤轻尘的名字,虽说凤轻尘上一次大闹血衣卫,可这件事攸关血衣卫和陆少霖的颜面,陆少霖早就把事情压下去了,这新人不知凤轻尘也是正常。
  “我不是什么外人,我是你们陆大人的朋友,你们陆大人在哪我很清楚,进去通报,你们陆大人会见我的。”凤轻尘出门前特意穿了一件华贵的衣服,再加上她摆出来的气派,还真有那么一点唬人。
  两个侍卫犹豫了一下,一人守着一人进去能报,当然走之前也不忘圆一下谎:“凤姑娘,我等刚刚接班,也不知大人在不在里面,我等进去能报一下,如果大人在,再请姑娘进去。”
  凤轻尘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一柱香后,进去通报的侍卫飞快跑了出来:“凤姑娘,实在不巧,陆大人不在血衣卫,陆大人这几天身体不适,已经好几天没上公了,姑娘要找陆大人,恐怕得过几天了。”
  “是嘛,陆大人不在,那哪位大人负责血衣卫的事务?”凤轻尘没想到,这个时候陆少霖居然会避而不见,可见……
  这事掺和的人很有来头,不然陆少霖也不会躲起来。
  陆少霖是什么人,皇上手上最忠诚的一条狗,除了皇上他谁的面子也不卖,如此说来思行这事,怕是有皇上的手笔了。
  如果皇上对思行出手,那思行就惨了。
  凤轻尘心里越发的不安,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冷着一张脸,逼两个侍卫进去再通报。
  刚进去通报的侍卫已知凤轻尘是谁,见凤轻尘冷着一张脸,一时间也有些怕了,虽不情愿意,但还是乖乖的进去通报。
  天寒地冻,凤轻尘就这么站在外面,一张脸已冻得发紫,等了一刻钟都没有等到人出来,凤轻尘还能做到面色不变,另一个守门的侍卫就做不到了,忽明忽暗烛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眼中的害怕与担忧,显露无疑。
  这世间,能让血衣卫护卫害怕的家属,凤轻尘算是第一人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凤轻尘脸上都出现了一个层薄霜,血衣卫里面依旧没有人走出来,凤轻尘明白,对方是有意晾着自己了。
  吸了口气,凤轻尘脸上露出一抹森冷的笑,那样子好像要和血衣卫比谁更冷酷,她面前的小侍卫,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就此晕过去。
  凤轻尘冷笑了一声,淡然的收回眼神,既然对方如此不给面子,她也就不客气了,取出怀中的凤钗,递到侍卫的面前:“看清楚这是什么。”
  “什么?”侍卫一愣,只看见一道光从眼前滑过,什么也没看清,凤轻尘就推开了,径直往里走。
  “凤姑娘,凤姑娘,你不能进去。”守门的侍卫回过神,上前阻拦,凤轻尘抬脚,一脚就将踹开了:“让开。”
  “来人呀,来人呀,有人擅闯血衣卫大牢。”侍卫倒地,滚了两圈,嚎了起来。
  他虽惧九皇叔的权威,可更担心自己人头不保。
  咚咚咚……
  守门侍卫一吼,立马就有大批人马走了出来,听他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就知道这些人训练有素,凤轻尘却半点不惧,大步往里走。
  佟珏和佟瑶听到这动静,生怕凤轻尘吃亏,连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护在凤轻尘的左右,这可是东陵的特务机关,这些人会不会给圣敏皇后面子还很难说,可凤轻尘却是不管了,她就这么往里冲了。
  越是见不到孙思行,她越是担心。
  “大胆,给我站住。”
  “好大胆子,居然敢擅长血衣卫,不想活了嘛。”
  唰唰唰,长矛对准了凤轻尘,挡住了凤轻尘的去路。
  “让开。”凤轻尘眼睑微抬,凌厉的光芒扫向众血衣卫,吓得众血衣卫微微往后仰,状胆似的喊了一句:“大胆。”
  “是我大胆还是你们大胆,你们可知我手拿上的是什么。”凤轻尘将手上的凤钗递到侍卫面前,那侍卫眼睛猛得睁大,握长矛的手一抖,呆呆地念出上面四个字:“东陵国母。”
  “东陵国母,圣敏皇后,这是先皇赐给圣敏皇后的凤钗,握此凤钗者拥有东陵国母的权利,你可看清楚了。”凤轻尘一字一字的道。
  这凤钗能吓住禁卫军,当然也能吓住这些血衣卫的小兵了,当初在天牢,皇上还派人去偷过,结果没偷到。
  皇上也许认为这只凤钗被九皇叔拿回去了,却不知九皇叔这人送出来的东西,极少收回去。
  血衣卫虽是受皇上直接控制的特务机关,并不表示他们可以游离于皇权之外,凤轻尘拿出圣敏皇后的凤钗,他们不得不重视。
  “去,请林大人。”刚看到凤钗的侍卫,朝身边一吏道,那小吏飞快跑了进去,这一次快,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所谓的林大人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哎呀,凤姑娘您来了也不早说,这些兔崽子是新人,不懂规矩,凤姑娘别和他们生气。”大冷的天,林大人硬是跑出一身的汗,一边擦汗一边让这些侍卫退下。
  人都拿出先皇的圣物,摆出这么一个阵势,不是对先皇不敬嘛,能混进血衣卫的绝对是聪明人,侍卫们连收起长矛,好似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存在一般。
  凤轻尘冷眼看这林大人的做派,她敢保证自己不认识对方,那么陆少霖派这以一个人物出来打发自己了……
  给读者的话:阿彩来晚了,大家别生气,阿彩还没吃饭呢。
  785强悍,我今天就抢人了
  林大人是什么人物,凤轻尘不知道,但这个时候出现,总与陆少霖有关系,凤轻尘还有求于陆少霖,当然不会得罪这么位林大人。
  能做主的人出来了,凤轻尘也就不再横了,保险起见,凤轻尘还是不是转头对佟珏和佟瑶交待了两句,把两个姑娘打发出去后,凤轻尘便与这林大人朝血衣卫走。
  林大人对凤轻尘很客气,好吃好喝招待,可就是不提正事,凤轻尘一提要见孙思行,林大人就把话题叉开。
  凤轻尘手腕厉害,嘴皮子也算不错,可要和林大人这个混迹官场的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林大人带着话题兜兜转转几圈,就是不提正事,气得凤轻尘几次想要摔杯子,结果都被林大人给劝了下来。
  官字下面两张嘴,这林大人果然是个厉害的人物,血衣卫让这人来招待自己也不是没有理由。
  凤轻尘压下想要杀人的冲动,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林大人,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孙思行。”

  “这个,凤姑娘你也知道,孙公子犯的不是一般的案子,不是我不让你见孙公子,实在是这程序比较麻烦,凤姑娘你也知道血衣卫不比别的地方,有些事情不得不谨慎一些,这三更半夜,办起事来总是慢一些,再说这孙公子犯的事可不行,他奸污可是顺宁侯府的小姐,还害那位小姐自杀……”
  “啪……”林大的话还没有说完,凤轻尘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喝道:“什么叫奸污侯府小姐,林大人,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最好别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
  我徒弟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我徒弟这一辈子,都不会做出奸污女子的事情,凭我徒弟的人品和家世,这世间什么女子娶不到,他会去奸污一个侯府千金。
  林大人,我凤府虽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但从不缺银子,我徒弟要女人,还需要自己动手,只要我徒弟想要,什么样的绝色美人找不到。还会去奸污那么一个不入流侯府小姐嘛,那候府千金无论是长相还是身份,都配不上我家徒弟,哪点值得我徒弟动手了。
  林大人,饭可以乱吃了,话不可能乱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得为自己说出去的话负责。
  顺宁候府告我徒弟,你们血衣卫不审就给徒弟定罪,这就是你们血衣卫办案的方式吗?林大人,我凤轻尘现在正式状告顺宁侯府,栽赃陷害、诬告我徒弟,害我徒弟入狱,你们血衣卫还不快去拿人。”
  凤轻尘脾气不小,嗓门也不小,这一连串说得又急又快,林大人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只得连连点头:“凤姑娘息怒,凤姑娘息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下官一时口误,下官一时口误,孙公子的人品我们当然信得过,只是这么毕竟步涉及候府,还死人了,这疑犯都得看押不是。”
  “涉及侯府?”林大人不说还好,一说凤轻尘就更生气了:“林大人,顺宁侯府是侯府,我忠义候府就不是侯府,顺宁侯府告状,你们就拿人,我忠义候府告状,你们就不管不问吗?
  林大人,同是侯府,你们血衣卫未免太过厚此薄彼了了,难道因为我爹死了,你就可以不把我忠义候府放在眼里嘛,别忘了,我忠义候府可是皇上亲封的,林大人这是不把皇上看在眼里吗?”
  凤轻尘这帽子一扣,可把林大人吓得不轻:“凤姑娘,你消消气,消消气,都是下官不是,你先坐着喝杯水,下官这就派人去请示,尽快让凤姑娘见孙公子可好。”
  林大人整个背都湿透,心里暗骂把他推出来的同僚,都知道这姑奶奶手持九王府令牌,还把他推出来,真是嫌他命长呀。
  “尽快?快快是什么时候?林大人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不然就别怪我直闯血衣卫大牢了。”凤轻尘心里盘算,佟珏和佟瑶回府搬救兵,这伙应该到了。
  今天,她就是用抢得,也要把人抢出来,九皇叔要是保不了她,她就一脚把九皇叔踹了,改抱皇上大腿。
  “凤姑娘,你别冲动,别冲动,劫狱可是杀头的大罪。”我的老天爷呀,这姑奶奶怎么这么难缠。
  林大人想死的心都有,在血衣卫这么多年,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家属,居然敢从血衣卫大牢抢人。
  “杀头?我倒要看看,最后杀谁的头,血衣卫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拿人,我今天就把人带走,我倒要看看血衣卫能拿我怎么样。”
  啪的一声,凤轻尘将桌上的杯子砸在地上,眼露厉色。
  “凤,凤轻尘,你敢,你敢,来人呀,拿下,拿下这个乱民。”林大人语气一变,身子突然站直,脸上的不安和惶恐换成狰狞与阴狠。
  凤轻尘既然说出这话,就别怪他下狠手了。
  唰唰唰……血衣卫一窝蜂的冲了进来,这一次他们手持弓箭和大刀,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早有准备。
  “哼……果然是想要引我上勾,血衣卫准备这一出戏很久了吧,想要拿我?你们有那个胆子吗?”凤轻尘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完全不在意被人包围。
  “凤轻尘,别以为有先皇御赐之物和九王府令牌,就可以横行皇城,这皇城的水深着,不是你能搅得动的。”林大人一脸厉色,与刚刚的谄媚讨好完全两样,而这才是此人的本性。
  “我凤轻尘从不依靠别人的力量横行,我要拿人,当然是凭真本事,林大人出去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凤轻尘冷着一张脸,推开当在自己的面前的林大人和血衣卫,穿过血衣卫,大步往外走,脸上带着轻蔑的笑。
  凤轻尘身上有圣物,又有九皇叔令牌,除非她强闯血衣卫,不然血衣卫的人不敢拿她怎么样。
  凤轻尘这伙什么都不做的往外走,林大人和血衣卫就是再想拿下凤轻尘,也不会动手,他们背不起对先皇不敬的大罪。
  林大人和血衣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凤轻尘往外走,心中暗想,这姑奶奶又抽哪门子疯,不是来要人的嘛,怎么人没要到,她就走了,难不成真怕他们血衣卫了。
  可很快他们就明白了,凤轻尘这姑奶奶完全是疯了,她根本就不怕血衣卫,她和血衣卫硬扛上了……
  给读者的话:回家有点晚,今天先更一章,下午再更两章呀!大家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会尽快调整回来……呼呼,这天太冷了,大家注意保暖呀,别冻着了。
  786抢人,我要告你们滥用职权
  林大人反应过来后,带着大批血衣卫冲出去时,就看到凤轻尘带着一票护卫冲了过来,整一个带着小弟的纨绔子弟模样,看凤轻尘那架势,是要来血衣卫抢人了。
  “凤,凤轻尘,你要做什么?”林大人虽然想借凤轻尘闹事的名义,把凤轻尘拿下,可他也不想落个看守不严的罪名。
  要是让凤轻尘把孙思行劫走了,他就倒大霉了,他那些同僚可是只会落井下石的主,林大人眼中闪过一抹担心,有些后悔接手今晚的差事。
  做什么?
  凤轻尘冷笑一声,扫了林大人一眼,没有搭理他,对身后的护卫招了招手:“去,把孙少爷找出来,谁敢阻拦就给我打,下手注意点,别把人打死了就行,打残了我凤府养。”
  “是。”佟珏和佟瑶找来的人不多,但这些人的气势,却不是常年混在皇城的血衣卫能比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沙场喋血的家伙,一个个都是拿命换前程的家伙。
  “凤轻尘,你敢,你敢……”林大人吓得脸都白了,手直哆嗦,本以为是个抢功的好事,没想到遇到凤轻尘这么一个不怕死的。
  “林大人,你到看我敢不敢,现在你要不要把人交出来,只要你把孙思行交出来,今晚的事我们好说。”凤轻尘素手而立,浑身散发着一股厉气,而她的头上正好插着先皇御赐的凤钗,又将这厉气给抚平了几许。
  “凤轻尘,擅闯血衣卫大牢,强抢嫌犯,可是杀头的大罪。”林大人带着血衣卫,在凤府护卫的逼近下,一步一步往后退。
  “嫌犯?你说我徒弟是嫌犯,他就是嫌犯了,你有证据吗?林大人,你说我擅闯血衣卫大牢,我还没有告你滥用职权,无故扣押善良百姓呢。
  我徒弟在皇城是什么名声,你们血衣卫又是什么名声,这事说出来谁对谁错,明眼人都明白,你们血衣卫与顺宁侯府勾结,污告我徒弟,现在还对我徒弟用刑,以图屈打成招。林大人,你等着,天一亮我就去大理寺告状,看这件事谁对谁错。”
  凤轻尘步步逼近,厉声呵道,见身后的护卫还没有动,回头训道:“还愣着干嘛,动手,要是孙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赔命。”
  “是,是”凤府的护卫不再迟疑,握着刀与盾牌就往前冲,仔细看会发现,他们手上的刀还没有开锋,钝着呢,这样的刀砍下去,轻易不会要人命。
  在血衣卫狭长的走道里,凤府的护卫与血衣卫就打了起来,血衣卫人多,但这走道小,人多更不好发挥,一不小心就打到了自己人。
  血衣卫在这一点上吃了大亏,再加上血衣卫用得是长茅,那长茅在走道里也不好使,时不时就被走道给卡住了,一时间就看到凤府的护卫,提起盾牌砸血衣卫,拎起刀,拿刀背往血衣脑袋上敲。
  吧唧,吧唧……一声接着一声,不是脑袋被敲破了,就是手被打折了,凤府护卫如同猛兽,提起盾牌挡下血衣卫的长茅,在同伴的掩护下上前,提刀就砍,反正里要不用力太猛,要不了人的命。
  凤轻尘就站在身后,冷眼看着这场混战,眼前血腥的一幕,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她只这么静静地看着,冷眼看这些人用性命相博。
  在血衣卫等了大半天,陆少霖也没有出现,凤轻尘就明白思行这件事情不单纯,思行在血衣卫担得越久越危险,说不定有人看到她回来,直接就会要孙思行的命。
  要知道,孙父和孙母都不在,即使这皇城的权贵取了思行的命,也不会有人替他说半句话。
  这就是没爹、没娘疼的孩子,一如当初的她,哪怕是横尸街头,也没有人会为她收尸。
  打杀声在血衣卫大牢响起,涌进来的血衣卫越来越多,凤轻尘一行人已经被人里外包围了,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爆炸声响起,众人惊得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声音?”
  林大人的话刚结束,又一爆炸声响起,还伴随着房屋倒塌声。
  “震天雷?是震天雷。”有人闻到了火药味,大声嚷了出来,一时间血衣卫又乱了。
  震天雷?哪有这么多震天雷,凤轻尘唇角挂着一丝嘲弄的笑,趁血衣卫的大牢大乱,朝凤府的护卫打了个手势,示意人退出去。
  至于劫孙思行?
  还需要劫嘛,人都已经被救走了。
  血衣卫的人被震天雷吓到了,凤府的护卫趁乱往外退,只要不劫人,凤府的护卫要走,血衣卫当然不会拦,横竖经过今天晚上的事,凤轻尘聚众闯血衣卫大牢的罪名是定下来了,明天自有了官府的人拿凤轻尘问罪。
  凤府的护卫也有不少受了伤,凤轻尘带着这一群伤兵从血衣卫退出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输得很惨呢,可马车里的佟珏和佟瑶却很明白,今晚的交锋,他们完胜,因为……
  孙少爷已经在马车里。
  没错,佟珏和佟瑶两人正跪在马车上,小心的服侍血人一样的孙思行,凤轻尘刚走到马车边上,那一直低着头的车夫就道:“凤轻尘,记得你又欠我一笔佣金。”
  “左岸,怎么是你?”凤轻尘脚步一顿,站在马车下,一时忘了上去。
  左岸缓缓抬头,琉璃般的眸子与凤轻尘对上,一脸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没请你。”她明明让佟珏、佟瑶把凤府的暗卫全部请来,怎么暗卫没有动手,却让这个要钱的祖宗动手了。
  “我帮你把人救出来了,并且制造出震天雷的假象,任务完成,怎么?你不想付佣金?”左岸双眼微眯,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只要凤轻法尘敢说不给,他绝对会翻脸。
  “付,我付,多少银子。”凤轻尘发现,有左岸在她虽然性命无忧,可口袋一定会忧虑。
  “你告诉我震天雷怎么做。”左岸不要银子,要是为了银子,他就去当杀手了,还没人管。
  “我不会。”凤轻尘想也不想,就拒绝。
  “骗人,你不会震天雷,怎么知道用炮竹可以弄出震天雷的爆炸后的味道。”左岸双手环抱,挡在马车前,一副你要不答应,我就不让你上车的架势。
  这就是一个耍无赖的孩子。
  凤轻尘囧了,她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祸害呀……
  787黑手,左岸吓小姑娘
  左岸不依不饶,凤轻尘不说他就不肯走,凤轻尘那叫一个郁闷呀,她这是找保镖吗?她是在找大爷,还得她小心伺候。
  面对左岸那张冷冰冰,不容拒绝的脸,凤轻尘叹了口气,一脸严肃的解释道:“我真不会,我只是见过震天雷爆炸的样子,今天这一出也只能骗骗外行,血衣卫的人一看就会发出不对。”
  打死她也不能在东陵皇城说会制作震天雷,除非九皇叔准备造反了,不然她绝不能泄露自己会做震天雷的事情。
  不对,就算九皇叔造反了,她也不能说出自己会做震天雷,她已经被杀手组织惦记了,还要被天下人惦记,这绝对不行,除非哪一天,她自己拥有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实力,她才能说出,她会制作震天雷。
  凤轻尘目光坦然的对上左岸,左岸苍白的脸皱成一团,一脸怀疑的道:“你确定你不会?不会制作震天雷,怎么知道要把鞭炮里的硝土倒出来,一起点燃才有达到震天雷的效果呢?凤轻尘你最好老实交待清楚。”
  左岸摆明了不相信凤轻尘,非逼着凤轻尘说清楚不可。
  老实交待你妹,凤轻尘磨牙,她接受的教育是,落到敌方手中,绝不能说实话,绝对要隐藏自己的才干和重要性,有才干和地位高的人不是死的快,就是被看得严实,想要逃跑都难。
  “左岸,再三声明,我真不会,我要会的话,我就直觉拿真家货上了,哪里用得着玩花样,我直接把血衣卫大牢炸了,不用麻烦你也能把人救走。”凤轻尘一脸正色,哪怕左岸用杀人的眼神看她,她也绝不改口,不会就是不会,咬死了也要说不会。
  “哼。”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左岸气地别过脸,不再理会凤轻尘,也不让凤轻尘上马车。
  欺负他初来乍到嘛,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呀,凤轻尘真要拿震天雷炸血衣卫大牢,那什么孙少爷也会死,凤轻尘那么宝贝那个孙少爷,才不会拿震天雷炸了血衣卫大牢。
  汗……凤轻尘那叫一个郁闷呀,她明明没有让左岸来,左岸自己跑来就算了,还这么难缠。
  眼见身后的血衣卫就要恢复正常了,凤轻尘没办法,只得上前说尽好话,并且许下一堆承诺,这才让左岸这只会随时会炸毛的危险物,相信凤轻尘不会做炸弹。
  而得到一大堆的保证后,左岸大爷终于轻轻点了一下高傲的头颅,表示暂时相信凤轻尘,以后别让他逮到凤轻尘有说谎的迹象。
  凤轻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连保证绝不会,在血衣卫没有被吓出汗来,在左岸面前却吓得一身是汗,真是丢脸。
  左岸大爷移了移尊臀,给凤轻尘空出一个位置,凤轻尘终于在血衣卫追上来前上了马车,佟珏和佟瑶上前行礼:“小姐。”
  “不必多礼。”凤轻尘抬手示意两人别动,看到躺在马国上的孙思行,凤轻尘半跪在身边,一边搭上孙思行脉搏,一边问道:“思行怎么样?”
  “回小姐的话,少爷没受多大的罪,只是一些皮肉伤。”孙思行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很好,身上的鞭伤,在佟珏和佟瑶看来,也只是伤了表面,那些鞭伤并没有伤到孙思行的筋骨。
  “是吗?”凤轻尘明显不信,如果只是皮肉伤,这么闹、这么颠簸,思行早该醒了。
  审讯机关折腾犯人的手段多的很,她可是亲眼见识过,最严重的伤从来不是露在了外面的,而是眼睛看不到的。
  “小姐,孙少爷被血衣卫带走后,大公子亲自到了一趟血衣卫,让血衣卫照顾好孙少爷,不得伤了孙少爷。崔公子也派崔府管家去了血衣卫,有崔王两家施压,血衣卫想必不敢乱来。”佟珏和佟瑶细心劝说,同时拿出温热的帕子给孙思行擦脸。
  听到崔王两家有对血衣卫施压,凤轻尘松了口气,可当凤轻尘感觉到孙思行那紊乱的脉搏时,脸色大变。
  “怎么会这样?”
  “小姐,怎么了?”佟珏和佟瑶吓了一大跳,连忙停下手中的动手。
  “出去。”凤轻尘没空理会两人,直接把人赶了出来。
  “是,是。”佟珏和佟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看凤轻尘脸色那么吓人,立马就出去了,不敢多呆半刻。
  马车内只有凤轻尘和孙思行两人,凤轻尘也没有什么顾忌,掀开孙思身上的毛毯,解开他的外衣。
  白皙的肌肤布满了伤痕,看着皮开肉绽,但伤口不深,粗粗看去这些伤确实不吓人,可仔细看会发现,这伤口泛着白,流出来的血水颜色也很浅,这伤口明显是被处理过。
  凤轻尘探了探孙思行的额头,没有发烧,只是气吸很不稳定,再看思行眉头紧皱,一副不安的样子,也不知道在血衣卫大牢吃了什么苦。
  凤轻尘轻轻的抚了抚孙思行额头,这一碰才发现,孙思行头发里还有血,头皮布满了细细的伤口,一碰头上的黑发就往下掉。
  “该死,居然对思行下黑手。”凤轻尘眼睛瞪得滚圆,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

  血衣卫被崔王两家警告,明面上不敢孙思行怎样,可暗中却下黑手,在孙思行身上,弄出一些看不到却要人命的伤痕。
  凤轻尘咬了咬唇,告诉自己要冷静,思行身上的伤,还等着她来检查、医治。
  孙思行露在外面的伤不明显,那些隐藏的伤口肉眼根本看不到,凤轻尘启动智能医疗包,给孙思行做检查。
  按理智能医疗包能在三十秒内诊断出患者的病情,可这一次过了一分钟,智能医疗包才有反应。
  上面显示,孙思行多处软组织挫伤,脑部受到重力撞击,有脑震荡,另外颅脑损伤,颅内有血肿。
  孙思行的头部,表面看上去没有问题,可实质却受了很严重的伤,凤轻尘伸手,小心地朝孙思行的头部探去,发现他后脑勺有个血窟窿。
  凤轻尘不敢乱动孙思行,小心的将人平放回去,她还不知道孙思行身上有多少伤,万一移动让他再次损伤就惨了。
  凤轻尘继续按智能医疗包,看其他的诊断结果,智能医疗包后面给出的检查很笼统,只说孙思行肺腑受伤,身体有多处挫伤,建议去医院进行全面诊断。
  “笨蛋徒弟,怎么不知道保护自己。”凤轻尘小心地将孙思行扶起,让他躺在自己身上,稳稳地扶着孙思行的头部,以免颠簸的马车再次伤了孙思行的头部。
  凤轻尘轻轻地抚着孙思行的头,凤轻尘的动作轻得如同羽毛拂过,可即便如此,随着凤轻尘的动作,孙思行头上的黑发,也不停地往下掉落,而这还是凤轻尘能看到的伤,而在凤轻尘看不到的地方,孙思行身上又有多少伤呢?
  凤轻尘咬着了唇,血珠顺着唇瓣往下掉,可凤轻尘却不知道痛,她只知道看到这样的孙思行,她好心痛。
  在她眼中,孙思行是徒弟也是她的弟弟,她答应了孙太医会好好照顾思行,结果呢?
  她的乖徒弟,这么善良的徒弟,居然有人设计陷害他,顺宁侯府,你等着,不让你们身败名裂,我就不是凤轻尘。
  凤轻尘无声地垂泪,佟瑶和佟珏在马车外也是惶惶不安。
  “佟瑶,你说小姐这是怎么了?孙少爷不是没事吗?”佟珏很不安,要知道是她陪孙少爷去得顺宁侯府,结果孙少爷被人陷害,关进了血衣卫。
  “小姐应该是生气了吧,孙少爷那么好的人,那些人也舍得下狠手,实在是可恶。”佟瑶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看孙思行的伤,不算严重。
  “孙少爷的伤应该不要紧吧,只是一些皮外伤,我看了孙少爷的手和脚都好好的,没有受伤。”佟珏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她只是很不安,很不安,想要找一些话来说,这样她才能安心。
  结果,佟瑶没有接她的话,左岸哼了一声:“天真,你们眼睛看到的伤不过是表面罢了,真正要人命的伤是眼睛看不到。”
  “这……怎么会呢?”左岸的话,让佟珏和佟瑶脸色大变,两人不安地看向左岸,期望左岸能说几句好听的话。
  左岸承认他不太接触人群,这只是杀手这份工作决定的,并不是他本来讨厌与人接触,看佟瑶和佟珏两个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左岸很坏心的恐吓道:“怎么不会,你们应该明白在牢里,能让人看到的刑都不会重,在牢里最严重的下黑手。”
  “下黑手?”佟珏和佟瑶已经不知如何反应了,两个姑娘如同学生一般,一脸认真地看着左岸,希望这个刚刚认识的左公子,能为她们解惑。
  左岸没有让两个姑娘失望,将一些阴暗世界里常用的手段,一一说出来,比如将半米长的银针,往身体里扎,比如拿厚布包着头,然后死命的往墙上撞,比如废了一个男人的命根子,比如把那男子当娈童,比如……
  左岸每说一样,佟珏和佟瑶的脸就白上一分,大眼里满是惊恐之色,不停地摇头了,不可能,不可能的……
  788反击,去大理寺告状
  现实从不因人的意愿而改变,现实总是充满了无奈,现实总是充满了残酷与冰冷,就在佟珏和佟瑶不安的像左岸求证时,希望左岸说,他刚刚说的话都是骗人的,马车停了下来,凤府到了。
  “左岸,帮我把人抱下去。”凤轻尘出声打断了佟珏、佟瑶和左岸的谈话,佟珏和佟瑶本身就吓得不轻,听到凤轻尘的声音,两人就像受惊的小兔,连忙缩到一边。
  “佣金!”左岸跳下马车,撩起车帘,看着抱着孙思行而坐的凤轻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凤轻尘这伙心情真的很不好,听到左岸的话,很不客气的横了他一眼:“左岸,我们是朋友,开口闭口谈钱,很伤感情,只是帮我抱思行下去,这也要钱?”
  “为什么不要,我左岸只为钱为事,从不为朋友办事,而且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变成朋友,我们只是雇佣关系,你付钱,我办事。”左岸摆明不为友情所动。
  在杀手的眼中,没有朋友这个词,朋友都是用来出卖的。
  凤轻尘气得不行,可左岸摆明不为友情折腰,不过付钱能办成的事也是好事:“好,你帮我把思行抱下去,再帮我做一件事,我付你一千两黄金。”
  凤轻尘眼眸微闪,她想到了如何反击了,思行的事情,不管谁对谁错,她带人劫狱就是不对,皇上真要治她的罪,光凭这一点就能诛她三族,不过现在天还没有亮,她还有机会扳回这一局。
  “你要我做什么事?”左岸不是笨蛋,一千两黄金很多,他平时杀十个人都赚不到这么多银子,同样,佣金越高要做的事情也就越危险。
  “左岸,我要你做的事怀不难,只要你天亮前帮我去散布一些东西,你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要悄无声息的办好这件事,只有左岸能办到。
  “这么简单?”左岸明显不信,会有人这么傻,花这么多钱就让他办一件简单的事。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让你去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放心,我不会让你去杀人,我说过我们是朋友,不管你怎么想,至少我把你当朋友。”凤轻尘说这话并不全是哄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凤轻尘自认对左岸有一个初步了解,左岸是杀手不错,但他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在左岸眼中杀人是一项工作,与他的生活无关,也与他的道德无关。
  左岸在某些方向和她很像,他们都是身不由己的去杀人,但他们从不会清高的认为,自己还很圣洁,自己的双手还很干净。
  他们不主动杀人,但真正要杀人时却不会心软,更不会产生什么不安与愧疚的心里,他们做了就是做了,从不掩饰自己阴暗的一面。
  凤轻尘的话让左岸一怔,怔忡过后又是相同的冰冷:“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少你收银子了,凤轻尘我说过,我不会把你当朋友,我左岸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一千两黄金一银都不能少。”
  左岸说完这话,就伸手接过凤轻尘手中的孙思行,作为一个杀手,他很清楚人身体的要害,看似随意的一抱,却避开了孙思行的要害。
  低头打量孙思行的长相,饶是左岸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干净、乖巧,即使一身是伤,也掩不住他身上干净的气息。
  真让人嫉妒!
  他想,他或许能明白凤轻尘为何对这个少年如此特别,这么干净的少年世间少见,只希望这次发生的事情,不要毁了这个干净的少年。
  左岸看上去很消瘦,可手上的力道却很稳,左岸抱着孙思行稳稳的走进凤府,凤轻尘暗中赞道,一千两黄金花得值得。
  佟珏和佟瑶连忙上前,指引左岸将孙思行抱到后院的手术室,虽说左岸为人冷淡,可不知为何佟珏与佟瑶却一点也不怕他,也许是在马车上说的那段话起作用。
  “佟瑶,你留下。”凤轻尘没有跟左岸一同去手术室,而是留在前厅。
  她也想要去给思行做检查,处理他身上的伤口,可是现在不行,她必须做好劫狱后的善后工作,不然不仅保不住思行,整个凤府的人都会遭殃。
  “小姐。”佟瑶战战兢兢的立在凤轻尘的面前,听到左岸的话,让佟瑶明白孙思行所受的伤,远不是他们看到的那般。
  佟瑶很清楚,让孙少爷受伤是他们的失职,小姐走之前再三叮嘱她们,绝不能让孙少爷有事,也不知道这一次小姐会如何惩罚她们,佟瑶的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凤轻尘看到了,却没有安慰的意思,思行受伤,佟珏和佟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凤轻尘冷冰冰的道:“你现在去王家找大公子,让他给我找一个讼师写一份了状纸,内容就是顺宁侯府栽赃陷害、污陷好人,血衣卫滥用职权,收受贿赂,屈打成招,具体的让讼师写,言词越犀利越,写好后你和那位讼师,天一亮就去大理寺告状,告血衣卫和顺宁侯府。”
  凤轻尘这是打算先下手为强了。
  九皇叔连夜被皇上招进宫,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就算没事九皇叔短时间内也无法出宫。
  自从皇上得了符临的帮助后,一路顺风顺水,这一次,皇上在玄霄宫的事上栽了这么大跟头,恐怕会气得吐血,就算不能拿九皇叔怎么样,短时间内也不会给九皇叔自由。
  九皇叔可以保她,但不一定会保凤府、保孙思行,而她也不能一出事就找九皇叔,如果自己能解决就尽力处理,解决不了再找九皇叔好了。
  佟瑶不知道凤轻尘这么做有什么用,却不敢多问,连忙应了下来,脚步匆匆的往外走。
  今晚,整个凤府的人都别想睡。
  佟瑶走后,凤轻尘便把春绘、秋画、夏挽和冬晴招来:“你们四人去烧好热水,准备干净的布条,一伙去手术室照顾孙少爷。”
  “是。”虽说工作不重要,可却是照顾凤府仅次于凤轻尘的人,春绘、秋画、夏挽和冬晴也无话可说。
  把这四个人打发走了,凤轻尘便对暗处的暗卫喊话,让他们出来一个。
  “姑娘。”黑衣黑裤,整个人都被黑色包裹,比左岸还没有存在感,悄无声息的从凤府某个角落飘出来,跪在凤轻尘的面前。
  如果是平时,凤轻尘说不定还会被吓一跳,可今天她的心思全部放在孙思行的身上,见暗卫出现,凤轻尘立马将命令传达下去……
  789民意,皇上也不能失了民心
  凤轻尘要暗卫潜入顺宁侯府与血及卫,去偷顺宁侯府和血衣卫的笔墨纸砚,然后让暗卫分别在上面写上,顺宁侯府的阴私和血衣卫的阴暗。
  至于这些阴私和阴暗的东西,凤轻尘从来没有想过写真实的,怎么能引起混乱怎么写。
  顺宁侯府不是说她徒弟奸污顺宁侯府小姐嘛,那她就用血衣卫的纸,写顺宁侯府的小姐与下人私通,顺宁侯府的少爷与姨娘私通,顺宁侯府了夫人养面首,与京中权贵私通,顺宁侯府乱得很,全府上下没有一个干净的人。
  顺宁侯府的小姐与下人私通,事情败露后,栽脏给去顺宁侯府医病的孙小神医,孙小神医被人污陷入狱,顺宁侯府买通血衣卫,意图屈打成招逼孙小神医认罪。
  孙小神医不肯认这莫须有的罪,血衣卫就威胁恐吓,用各种手段迫害孙小神医,家人求见血衣卫却拿不出人,自从从入血衣卫大牢后,孙小神医生死不明、下落不明。
  至于血衣卫的阴暗,这个完全不需要凤轻尘说,暗卫就能写出成千上百条,血衣卫这个阴暗的特务部门,这几年做的坏事,可是罄竹难书。
  血衣卫身负监察百官的职责,却与官员勾结,互相包庇,草菅人命,不顾律法滥用私刑,以满足那些牢头虐杀的心里。
  两张纸,每张纸上不过百余字,上面表露出来的事情,却能让见者变脸,暗卫将文字润色后,递给了凤轻尘。
  按凤轻尘的话,写的很白话、很直接,这上面的字念出来,就是普通百姓也能听明白,凤轻尘看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是要制造舆论导向,不是印教科书,当然是怎么利于传播怎么写了。
  “按上面的内容,分别抄写一千份,天亮前我要看到。”凤轻尘再三叮嘱,这散播顺宁侯府和血衣卫罪装的纸条,只能由暗卫写,绝不能让府上其他人知晓。
  她不能让血衣卫查出字迹,至于纸张的来源,她就不用担心了,查来查去,只能查到血衣卫和顺宁侯府。
  暗卫也知事情的严重性,要是让人知道,散播这些谣言的人是凤轻尘,皇上第一个不会放过凤轻尘,只是……
  “姑娘,这办法有效吗?”暗卫不打折扣的执行凤轻尘的命令,可同时又担心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他们不怕多做事,就怕没有效果,到最后倒霉的还是凤轻尘,要知道凤轻尘这种发小传单的手段,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效果他们实在不敢保证。
  “有没有效果试一试就好了,民意不可为,这件事上我们有错有先,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利用民意,让民意为我们所用。”国情有差异,凤轻尘也不能肯定这个办法是否可行,但做了总比不做的好。
  “民意?皇上会在意这种东西吗?”暗卫吸了吸鼻子,对此表示不认同。
  民意这种东西,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当民意达到一个高度时,皇上就是不想重视也不行,一如当初雪灾的事情,那神秘赈灾人被东陵百姓惦记在心,让皇上对神秘赈灾人来颇为忌惮,你说民意有没有用?”雪灾,还有五座山爆炸的事情,九皇叔无不是利用民意,逼皇上退步,她现在为何不能用。
  暗卫略一思索,点头就继续去做抄写的工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明白了,凤轻尘也不再多问,交待清楚后就匆匆朝手术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将智能医疗包启动。
  凤轻尘推开手术室的门,发现左岸居然在帮孙思行清理伤口,那动作、那态度,专业、认真堪比大夫。
  凤轻尘在门口愣了一下,鼻子酸酸的,朝左岸重重鞠了个躬:“左岸谢谢你,思行醒了,我让他向你道谢,他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
  没有左岸,一切也不会这么顺利,左岸是孙思行的救命恩人这话凤轻尘并不是随便说说,她是真心的。
  “假惺惺,我只是拿钱办事,什么救不救的,我左岸从来不会救人,你既然来了,人就交给你了。”左岸傲气的将手中的布条一丢,傲慢的离去,这刻意做出来的姿态,显露了他此时的真性情。
  被凤轻尘撞到他在给孙思行清理伤口,他不好意思,他可是一直表现出,对孙思行很讨厌的样子,怎么可以帮他清理伤口。
  虽然有点儿小担心,那个小绵羊一样的少年,可左岸还是坚决的离去,走到门口左岸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了下来了,转身道:“对了,你不用为他担心,他没有受到侵犯,他受的只是刑罚。”
  说完这话,左岸才真正的离去,这话别人也许不明白,但凤轻尘却明白,在牢里对犯人来说,最可怕的不是身体上的伤害,而是心里上的伤害。
  犯人在监牢里,被关在同一间的犯人侵犯是常有的事情,别说古代了就是现代这事也是常有。
  凤轻尘之前就担心思行会不会遇到这样的问题,现在听到左岸这么说,凤轻尘心头最后一块大石也落下了。
  她真不想思行这么干净的孩子,见到这些阴暗的事情,相比受辱,她宁可思行受刑,身体上的痛可以锻炼一个人心志,可心里上的伤害,却容易毁了一个人。
  思行没有受辱实在是太好了,凤轻尘无比庆幸,同时希望思行经此事后,还能保持他原来的品性,而在此之上,他的心志能更成熟一些。
  “谢谢。”看着左岸那高傲又孤寂的背影,凤轻尘突然笑了起来,思行出事能遇到左岸出手,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哼……左岸听到了,没有回头,而是冷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足够凤轻尘听到。
  “真是一个别扭的孩子,你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性格很不讨喜嘛。”可偏偏凤轻尘喜欢左岸这种性格。
  左岸这种性格很好、很真实,他对一个人好时就是真的好,而他对一个好只凭自己喜欢,从来没想过要对方回报。
  一脸欣慰的目送左岸离去,看着留在手术室内的佟珏,凤轻尘皱了皱眉:“佟珏,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去照顾左公子。”
  瞬间,凤轻尘恢复了一个大夫该有的冷静和严谨,冷冰冰地向佟珏下令。
  “是。”佟珏被凤轻尘的冷脸吓住了,委屈的应了一句,悄悄地看了凤轻尘一眼,见凤轻尘没有看她,佟珏落寞的退了下去。
  她知道,小姐对她们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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