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帝凰神医弃妃 - 第630—639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630安慰,凤轻尘不需要廉价的同情与怜悯
  “师父!”
  孙思行眼睛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师你自己还沉浸在悲伤里,却还想着安慰他,和师父心中的伤痛相比,他这点伤痛又算得什么。
  孙思行只感觉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在心口一撞,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了,只想给面前的一丝温暖,让师父明白,无论何时她还有一个徒弟在。
  孙思行上前一步,将抱住凤轻尘,碰到凤轻尘冰块一样的身体,孙思行的心更痛了。
  “师父,你别难过,也别伤心,一切都会好的,我们都会没事的,凤家就只有你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凤将军和凤夫人在九泉之下,知道你为他们伤心成这个样子,一定会心疼的,只要你好好的,他们就会高兴。”
  他坚信,不管他爹娘为什么离开,他都可以肯定他爹娘是为了他好,所以他不能悲伤,他要好好地活着,这样才对得起爹娘的牺牲。
  佟珏和佟瑶几人被孙思行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却没有阻止,她们家小姐再坚强,也是一个女子,哪怕只能依靠一刻,对她们小姐来说,这也够了。
  凤轻尘也没有动,任孙思行抱着她,这个时候她就是想推开也没有那个力气,想要拍拍孙思行的背,却发现自己手也僵硬了,凤轻尘只得颤颤的道:“一切都会好的,所有的不好都会过去,思行你担心我,经过这件事后,我想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事,能打倒我。”
  凤轻尘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对身侧的丫鬟道:“佟珏,佟瑶,去……查一查夜叶是怎么找到我父母尸骨的,背后有谁参与今天的事情,另外,我要知道我爹娘出事时发生了什么?”
  她爹为什么会死得那么惨,她娘的尸骨上,为什么会有野兽的牙印,夜叶到底是在哪里找到她爹娘的尸骨,这些她都要知道,而夜叶的话她不信。
  她娘的尸骨还透着一股泥土味,说明这尸骨是前不久从土里挖出来的,根本不是夜叶所说,在她娘落崖的地方找到的……
  她要知道当年的真相,她绝不再懵懂而活!
  “小姐你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只要有一丝痕迹,我们就一定能查出来。”凤轻尘给了佟珏和佟瑶很大的自由和权利,佟珏和佟瑶也不是笨蛋,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查,凤府的人一走,她们就传令下去了。
  查……挖地三尺也要查出清楚。
  佟珏和佟瑶说完后,就低头站在原地等凤轻尘的命令,可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凤轻尘有反应,两个丫鬟发现事情不对,连忙上前查看,这一看把两人给吓住了:“孙少爷,小姐晕过去了。”
  凤轻尘直接倒在孙思行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快,扶师父回房。”孙思行想要给凤轻尘号脉,却发现凤轻尘这样子,根本号不出来,得先把捂暖了再说。
  孙思行一个人根本抱不动凤轻尘,只得麻烦佟珏和佟瑶了,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把凤轻尘扶回房。
  孙思行和春绘、秋画、冬晴、夏挽留下来照顾凤轻尘,佟珏和佟瑶则赶回去,把凤父和凤母的尸骨收好。
  翟浩亭住的院子,和凤轻尘相差不远,这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他就是想装作不知也不行,更何况他本身就在等凤轻尘那边的消息。
  “凤轻尘也是一个命苦的人。”崔浩亭将手中的白子落下,想起前两天凤轻尘和他下棋的画面,有些伤怀。
  那么骄傲自信的一个女子,在看到父母的尸骨后,居然会悲伤成这样,真让人不敢相信。原来凤轻尘并不是坚强,只是没有找到她的软肋、她在乎的那个点。
  崔浩亭庆幸有夜叶这个笨蛋在,他试探到了凤轻尘的底限,他成功的让凤轻尘崩溃了,他要看看凤轻尘会如何报复夜叶。
  “如果无父无母就是命苦,这那天命苦的人多了,你自己不也是一个命苦的人。”元希先生手执黑子,稳稳落子:“浩亭,与其关心凤轻尘命不命苦,不如担心你自己的病,凤轻尘这个样子,我不放心。”
  两天后,就是凤轻尘和他们约定,给崔浩亭动手术的日子,可凤轻尘这个样子,她能做的到吗?
  元希先生很怀疑!
  “不行便往后推,发生这样的事情,凤轻尘也不想的。”崔浩亭并不在意这一两天的时间,相比起来他更在乎自己的命,他不会把自己的命,交给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的凤轻尘。
  “也只能如此了。”元希低头研究棋盘,突然发现……他好像没法落子了。
  呃……
  一刻钟后,崔浩亭落子起身:“小叔,你输了。”
  元希先生盯着棋盘看了半天,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输给了崔浩亭,当下就跳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输给你。”
  “事实摆在面前,你输了。”崔浩亭心情大好,被凤轻尘虐也是有好处的,这不……他赢了名满天下的元希先生。
  “再来一局,再来一局,我不信我会输给人你,我刚刚没有认真下。”元希先生不干了,动手将棋盘的棋子捡回来,要再下一局。
  崔浩亭才不搭理他呢:“不下,你不是我的对手。”
  说完,就朝室内走去,就留下元希先生一个人,对着棋盘咬牙切齿。
  他明天还要安慰凤轻尘呢,他要早点睡。
  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凤轻尘并没有如崔浩亭所想的那般,沉浸在悲伤中自哀自怜,需要人安慰、博取人的同情,而是向往常一般,脸上的表情也恰到好外,没有露出半分的悲伤,明亮眸子和往常一样,沉静的如同秋水,如果不是一身素白,翟浩亭都怀疑,昨天的事情是不是一场梦。
  凤轻尘的身体似乎特别好,昨天在外面冻了一天也不见她有什么不适,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确定自己父母的尸骨是否收好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凤轻尘的面色也好看了许多。
  先去灵堂,给父母上了三柱香,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后,凤轻尘用过早膳后,便来到崔浩亭和元希暂住的院子,向两人告罪,并向崔浩亭保证,明天的手术不会有问题,让他放心。
  看到崔浩亭和元希先生眼中的震惊,凤轻尘眼中闪过一抹嘲讽。
  这些人以为,她凤轻尘会被打倒,会借机博取同情吗?
  不……她凤轻尘从来不需要那些廉价的怜悯和同情,她凤轻尘也不会被打垮,跌倒后,她会爬起来再战斗,直到她再也爬不起来为止!
  631凤轻尘不哭,老天爷替她哭
  凤轻尘到底是什么怪胎,这恢复力也太强了。
  面对这样的凤轻尘,崔浩亭和元希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好好安慰凤轻尘,结果……
  他们发现自己想太多了,凤轻尘根本不需要他们安慰,凤轻尘把所有人都赶走,惊天动地哭一场后,她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重新出发……
  直到崔浩亭把凤轻尘送出去,元希先生才反应过来,指着素白的身影:“凤轻尘她真没事?她明天能正常为你治病?”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没事了,凤轻尘是个聪明人,她不会乱来,要不然她昨天也不会放夜叶走。”崔浩亭自认自己还算了解凤轻尘,凤轻尘不会拿他和自己的命开玩笑。
  只是,凤轻尘比他想象中更坚强,他还以为至少要几天,凤轻尘才能恢复过来,没想到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凤轻尘就恢复了。
  这个女子真得很可怕,夜叶的愚蠢,给夜城带来了一个大麻烦。
  “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元希先生手颤抖,要让外人看到,定会惊讶,这哪里还是名满天下的大琴师,这明明就是一个半中风的病人。
  “凤轻尘真不是人,如果不是昨天我也在场,我都怀疑昨天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凤轻尘的悲伤、愤怒骗不了,可同样她今天的平静也骗不了,元希自问,他因那个人的死,自我放逐十几年是不是错了,他好像连一个小女孩都比不上。
  凤轻尘一个刚及笄的小女孩,都能从悲伤中走出来,为什么他不能?
  “凤将军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是弱者,别忘了,凤将军从一个小兵做到大将军,只用了五年时间,流着凤将军血脉的凤轻尘,又怎么会轻易像命运低头。”不像命运低头,越挫越勇的人,才能走得更远。
  无疑凤轻尘就是这样的人,也许崔家应该重视凤轻尘,不能再把她当成一个只会医术的女子,他可以肯定,只要凤轻尘不死,他日定能在九洲大陆大放异常。
  元希先生这个时候只知道点头了,崔浩亭看元希先生还在那里发呆,懒得理会他,明天就要手术了,他要调适一下自己的心情。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可再紧张也要面对不是,明天,他会期待,期待凤轻尘的表现,期待凤轻尘的双手改写他的命运。
  好半晌,元希先生才回地神,默默地收回神线,喃喃的道:“这样的女子真得很适合做崔家妇,她在崔家一定能活下来,可惜……这事被我搞砸了。她连云家的求亲都拒绝了,又怎么会踏入犹如龙潭虎穴的崔家呢。”
  唉,真可惜呀!
  ……
  凤轻尘和崔浩亭说定了明天手术的事,便让佟珏和佟瑶准备好礼物,她要去昨天来的那些大人府上请罪。
  太子府、肃亲王府、宁国公府这三家必须去,另外那些人就看时间,她今天能走几家便是几家。
  她凤轻尘要告诉夜叶,告诉那些在背后等着看好戏的人,她凤轻尘不是纸糊的娃娃,想要击垮她,没有那么容易。
  “小姐,你的身体?”礼物早就准备好了,可她们真得很担心凤轻尘吃不消,毕竟昨天才遭了一场大罪。
  “我的身体好得很,去准备就行了。”凤轻尘也不知道为什么,吹了一下午的寒风,又因悲伤过度而晕过去,按理她应该病得爬不起来,可她一觉醒来,她却没有半分不适。
  “是。”佟珏不敢多言,立马让人准备马车,并把送给各府的礼物搬上车。
  凤轻尘的确恢复过来了,可仔细看会发现她比之前更加得强势,也更加得威严,那漆黑的眸子,让人望而生畏。
  也许是知道主子心情不好,凤府的下人效率很高,两刻钟不到就准备好了。
  “佟珏、佟瑶你们留下,春绘、秋画,你们两个跟我出去。”凤轻尘不在,佟珏和佟瑶可以算是凤府的半个主人。
  主仆三人皆一身素白,朝府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发现天空突然飘起鹅毛般的大雪。
  “咦,好好的天气怎么下雪了,小姐你稍等一下,奴婢去取一把伞来。”这雪落在身上,也寒人。
  凤轻尘点了点头,她今天穿得衣服不防雪,她不想把自己冻病,更何况顶着一身雪上门,可是极失礼的事。
  伞来了,春绘与秋画一左一右给凤轻尘打伞,不让雪花落在她身上,主仆三人上了马车,马车朝太子府走去。
  太子听到下人来报,凤轻尘亲自来上门请罪,惊得太子把手中的茶杯给砸了:“凤轻尘这么快就能出门?”
  这凤轻尘属蟑螂的嘛,这才一天的功夫。
  幸亏,幸亏他没有把消息透到九皇叔那里去,不然九皇叔定要说他大惊小怪了,太子连忙让人请凤轻尘进来。
  和崔浩亭一样,太子也被凤轻尘如常的样子给惊到,心中暗自佩服凤将军的女儿果然不一般,太子本想留凤轻尘用饭,听凤轻尘说还要去肃亲王府,便不再勉强。
  凤轻尘一家一家的走着,丝毫不管对方眼中的震惊与疑惑,会去凤府的人,大部分都是和九皇叔、王锦凌交好的人家,这些人虽然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同情心,可看凤轻尘完全不接受,都乖觉的不提昨天的事。
  当然这其中也不缺往凤轻尘伤口上撒盐的人,只不过,每当对方说起凤父凤母的事情,凤轻尘就笑着转移话题,实在不行就任对方说,既不接话也不反驳,双眼放空摆明不听。
  马车上的礼物越来越少了,天却没有黑的迹象,不是还早,而是雪太大,不过一天的时间,大雪就覆盖了皇城,照得黑夜如同白昼,刺眼的紧。
  凤轻尘从一位姓钱的大人家走出来,紧绷的身子终于在这一刻放松了。
  总算走完了,凤轻尘一上马车,就示意车夫赶紧回去,半靠在车厢上,揉了揉眉心,凤轻尘累得不想说话。
  走门串户是个力气活。
  春绘秋画乖觉,知道凤轻尘累了,便替凤轻尘按柔了起来,只是凤轻尘身上的肌肉太僵硬了,两位姑娘按了半天,也不见凤轻尘有放松,十个手指都快酸得没有力气,又不敢说,只得咬牙死撑。
  “好了,别按了。”凤轻尘也知道,她的身体无法放松下来,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累。
  “没事的,姑娘,我们不累。”两个丫鬟笑得极甜。
  好不容易能为姑娘做一事,怎么可能因为累就放弃。
  “嗯,累了就收手。”凤轻尘也不勉强,她也的确是累了,这两个丫鬟这么按揉两下,她也能舒服一点。
  趁这个空档,凤轻尘闭上眼睛开始想明天手术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能暂时放在脑后。
  明天的手术对她来说很重要,出不得半点差池,崔浩亭要是死了,别说找夜叶报仇,凤府保不保得住还是一个问题。
  其实,保险起见她应该取消明天的手术,她虽然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两样,可她的状态并不好。
  只是,她不能取消,因为她没有时间了,明天不给崔浩亭对手术,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有空,接下来的日子她会很忙。
  首先,她要挑一个好日子,安葬她的父母,让她的父母入土为安,其次了;她要查当年发生的事情,最后她还要去一趟玄霄宫,弄清她母亲的身份。
  是的,就在今天,凤轻尘决定去玄霄宫,属于她的责任,她不应该逃避,不应该推给九皇叔,哪怕再不也愿意也要面对,不然就会发生和昨天一样的事情。
  夜叶把“真相”甩到她脸上!
  想到九皇叔,凤轻尘的身子终于稍稍放松了几许,同时亦有着淡淡的遗憾,要是昨天九皇叔在就好了,他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夜叶。
  不过没有关系,夜叶是夜城的少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夜叶既然把她父母牵扯到他们之间的恩怨中来,就别怪她把账往整个夜城头上算,夜城有一个这么不着调的少主,算夜城的百姓倒霉。
  凤轻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没发现春绘和秋画两个丫鬟皱成一团的脸,只享受着她们的按揉,借此减缓身上的疲劳。
  好在,这一条路不算长,不多时凤府就到了,春绘和秋画同了一口,扶着凤轻尘下马。
  一打开车帘才发现,这雪还在居然还在下,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凤府都被大雪给包住了,凤府门口的两棵树,也被大雪给压弯。
  “怎么这么大的雪,这都一天了,再这么下去,房子都得被雪给压垮。”春绘抱怨了一声。
  一下马车,发现小腿全部没入雪堆里,这雪……也下得太猛了。
  “瑞雪兆丰年,这是好兆头。”秋绘给凤轻尘披上披风,柔声的道。
  凤轻尘对此不感兴趣,一场雪罢了,冬日哪有不下雪的,可却不知……
  这一场雪对东陵来说是一场灾难,从凤轻尘出门那一刻起,这场雪足足下了十天,不曾停歇。
  东陵半数以上的城池都遭了雪灾,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因这场雪灾而百姓足足有三十万。
  事后,有人说:这是老天爷看不过去了,凤轻尘不哭,老天爷替她哭!
  632手术,我不允许失败
  雪一直不停的下,越积越厚,外面已看不到路了,根本无法出行,官府一大早就派人出来扫雪,勉强清出一条能让人走的路,方便百姓通行。
  至于官员权贵则不用担心,他们自有家仆,会将路清。只不过,没有特别的大的事,一般人不愿意出门,这天气实在称不上好,掉进雪堆里,说不定爬都爬不起来。
  在皇城还好,因为是天子脚下,官府早早就做了准备,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人冻死,可其他的地方就不好说了,远得不说,就是离皇城比较近得几个城镇,第二就有人冻死在路边。
  之前的一场大山爆炸,虽说没有死人,但却把百姓给惊了个半死,这才没多久,又遇到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当下百姓就惶恐了,当这大雪几天没有停后,百姓间又再次流传出,上天降下灾难的流言。
  当然,这些都只是百姓间私下流传,除非灾情特别严重,或者背后有推手,不然这流言短时间内,还成不气候。
  这大雪是真正的天灾,没有人知道这雪会下多久,是以九皇叔和王锦凌发现了流言的苗头,也没有想过推一把。
  万一,流言一起大雪就停了,那启不是白忙一场,再说……
  君子所有为,有所不为,虽说政治场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可也有一种人,他们愿意守住心中最后一丝净土,他们有拥着悲天怜悯的心怀,他们不愿意把数百万百姓的生命,当成斗争的砝码。
  当然,这些都和凤轻尘没有关系,外面的雪再大,也影响不到她此时的心情,而且她也没有那个远见,能预见这场大雪是雪灾的序幕。
  凤轻尘昨天晚上就做好了准备,早上一起来,吃完份量不多,却足够营养的早餐,便示意孙思行跟她走。

  小木屋离主院有点距离,但一路上却不见半点雪,可见凤府的下人有多勤劳,咳咳,实际上,这是崔浩亭命令崔家的下人清理出来的,以方便凤轻尘行走。
  元希和崔浩亭早就去了小木屋,一大早就在那里等他们,而小木屋外站满了侍卫。
  崔浩亭是怕会有人来闹事,毕竟当初凤轻尘给王锦凌医治双眼的时,又闹得沸沸扬扬,虽说这一次他们都保密,可难保有心人借机难,让这些人守在外面,也是有备无患。
  看崔浩亭准备的这么周全,凤轻尘也高兴,这样她就不用担心,会发生什么无法控制的意外了,有容清秋和夜叶的闹场在先,凤轻尘相信这世间缺少这样的白痴。
  凤轻尘打开小木屋的门,热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放松来,享受这冬天难得的温暖。
  这几间小木屋,看似简单,可其价值却是无法估量的,先不说这木材就非凡品,单说这小木屋冬暖夏凉,就足够让人心动了。
  在建这几间小木屋时,凤轻尘特意让人在下面埋了瓷管,冬天烧热水,让热水顺着瓷管流,保证屋子里的温度。
  夏天则放瓷管里放冰,走进来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暑气。
  这小木屋,四季的温度都可以调控,不管何时只要凤轻尘要动手术,提前交待,这层子里的温度就会达到她的要求,最主要不见半丝炭火和冰块。
  崔浩亭和元希先生进来时,也赞这小木屋设计的真好,可惜……
  这东西不好仿制,倒不是说工艺有多难,而是…管子得埋在地底,要建就得把原来的房子推倒。
  这个工程太大了,他们也只能垂涎一下,再看凤轻尘,只在几间小木屋做这样的设计,而没有把整个凤府都弄成这样,就足已说明,这耗费不是一般的大。
  小木屋里温度适宜,凤轻尘和孙思行一进去,就将外套给脱了,走到特别划出来的更衣间,换上手术袍,而元希先生与崔浩亭已经换上凤轻尘事先让人准备好的病号服,在里面的手术房里等他们。
  手术房里只有两张手术床,根本没有椅子,而不管是崔浩亭还是元希先生,他们都没有坐在床边,或躺在床上等人的习惯,所以……两人只能站在那里,聊聊天,借此缓解心中的紧张。
  可这个时候他们哪有心思说话,两人都紧张得不行,手不是手,脚不是脚,说出来的话也是牛头不对马嘴。
  尤其是崔浩亭,要不是修养够好,他肯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借此排解心中的不安。生死相关的大事呀,他也想要平常心对待,可他真得做不到。
  凤轻尘和孙思行一进来,崔浩亭和元希先生就发现了,两人一直盯着门口,等凤轻尘和孙思行来,他们还有话要问凤轻尘。
  之前凤轻尘说了,不让孙思行参与,现在却改变了主意,这让崔浩亭很不安,他必须问清楚,不然他宁可取消今天的手术。
  “孙公子也来了,凤轻尘你不是说,不让他参与这件事的吗?”崔浩亭已尽力压下心中的急切,可凤轻尘一进来,他还是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凤轻尘这么宝贝孙思行,又怎么可能让孙思行犯险,难道今天的手术有变吗?
  凤轻尘本想说,她需要孙思行的帮忙,可看崔浩亭眼中流露出来的不安,当下改口道:“之前我不让他参与,是因为我只有七成的把握,不想把他推到崔家的面前。现在……我有十成的把握,所以,我让他进来给我打打下手。”
  “十成的把握?凤轻尘你说你有十成的把握?你确定?”崔浩亭一激动,就冲到凤轻尘的面前,幸亏凤轻尘早有准备,不然定会被他给吓死。
  可饶是这样,凤轻尘的气息还是不稳了一下,呼了口气,才严肃的点头:“是的,我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医好你,所以崔公子你大可以放松,我可以保证,你醒过来后,会发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凤轻尘的声音很平板,可却有一种魔力,能让人无条件信服,崔浩亭也不例外,他听到凤轻尘这么肯定的语气,心中的不安一点点消失了。
  “我相信你!”崔浩亭对上凤轻尘幽深沉静的眸子,露出一个放松的笑。
  事实上,也容不得他不信,他已经把命交给了凤轻尘。
  “绝不会让你失望!”因为她不允许失败!
  凤轻尘拍了拍崔浩亭的肩膀,就再理会他,朝孙思行使了个眼色,让他开始工作,自己也走到手术台边,指着两张床,道:“崔公子,元希先生,麻烦你们躺好,手上开始了!”
  633戏弄,手术开始了
  手术开始了!
  崔浩亭和元希都不是好糊弄的人,凤轻尘也没有糊弄对方的打算,她要信这两人是君子,就算看到什么也不会对外胡说,更不会愚蠢的把她当成妖女。
  凤轻尘半点也不避讳,当着两人的面,打开医药盒,还有嵌在墙面和柜子里的手术设备。
  就好像变魔法一样,只见凤轻尘只是轻轻推动几个盒子,整个手术室就完全不一样了。
  元希和崔浩亭这个时候,终于暂时忘记了紧张,双眼盯着面前奇怪的灯与设备,嘴巴张成O字型,一脸的佩服。
  “别佩服我,这些都是苏文清给我设计的,在这方面他是天才。”凤轻尘在手术台上没有情绪是不错,可并不代表她和会机器一样冷冰冰。
  她会考虑患者的情绪,如果条件允许,她也会尽量和患者逃难,她原本还想要软言安慰崔浩亭几句,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因苏文清这些特别的设计,崔浩亭已经忘了手术的紧张。
  “东陵首富苏文清,没想到他还有这才能。”崔浩亭暗暗佩服,从凤轻尘这些设计可以看出,苏文清精通机关之术。
  “他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只是出身限制了他的发展。”苏文清就算是商人,那也是儒商,他有满腹的学识与才华,可却没有发挥得平台。
  如果这个世界不是那么轻视商人,那么苏文清在东陵绝对是举重轻重的人,可偏偏……
  权贵、世家离不开商人,却又看不起商人。
  “人各有命,他有今天也许就和他的出身有关,世家多废物,名门多纨绔。”谈到出身,崔浩亭是最没有资格发言的,毕竟他的出身,让无数人羡慕。
  “确实,并不是出身名门就一定会幸福,荣华的背后,都有着别人不知的心酸。”但出身名门想要成功,一定会比普通容易千百倍,这世间很多人愿意用那些不为人知的心酸,换荣华富贵和一个可以施展抱负的平台。
  贫寒人的心酸,是世家公子永远不会懂得,出身名门的人永远不会明白,为了抢一个冷硬的馒头,抢得头破血流是怎样的心酸,更不会明白,空有满腹才华,才无人赏识、终生不得志的心酸。
  趁崔浩亭放松时,凤轻尘示意孙思行动作快一点,先给崔浩亭麻醉。
  至于元希?给他一片安眠药,让他在这里睡一觉就好了。
  孙思行早已不是当初的菜鸟,得到了凤轻尘的暗示,拿着注射器就走了过来,酒精擦在皮肤上,把崔浩亭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孙思行手上尖尖的东西,崔浩亭压下心慌,尽量开静的道:“这是?”
  “麻醉,让你暂时没有痛觉,这样手术起来更方便。”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凤轻尘并没有欺骗,只是不想吓到崔浩亭,这么说,崔浩亭比较容易接受。
  “思行,你给崔公子讲解一下稍侯的手术流程,我去给元希先生抽血。”孙思行给崔浩亭打完麻醉后,凤轻尘便开始工作。
  凤轻尘并不需要从元希的骨髓里取造血干细胞,只需要从静脉抽血,利用血细胞分离机,将造血干细胞分离出来就可以。
  凤轻尘的手速很快,而且她摆弄那这些医用器材,完全不需要看中,凭本能的就能做到。
  别人还没有清,她已经将要用的东西捡了出来,放在一个银质的托盘上,朝元希先生走来。
  从手术台下拉出一个凳子,把托盘摆在凳子上,又一旋转,自己坐在另一侧。
  不得不说,凤轻尘这小木屋里的东西,真奇怪,可又相当的实用。
  “元希先生你放松,不会痛。”凤轻尘拿着医用棉签沾了药后,就在元希先生胳膊上来回擦拭,好让血管显出来。
  “我不紧张。”元希云淡风轻的道。
  开玩笑,他就是紧张也不会说出来,那多丢脸呀!
  “不紧张就好。”原来君子之风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凤轻尘眼中带笑,看元希先生盯着她手上的动作眼也不眨,就知道他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镇定。
  所以,当凤轻尘准备扎针时,耍了个很低级、但在医院却很有用的招术。
  “元希先生你看……”凤轻尘指着对面,元希正处在紧绷的状态中,凤轻尘这么一说,他根本无法思考,顺着凤轻尘所指看过去,结果……
  “嘶……”元希吃痛一声,连忙回头,却见那细长针头已经扎进他的肉里,而凤轻尘又手脚麻利的贴上胶带。
  结果就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凤轻尘,你耍我。”元希先生不高兴了。
  凤轻尘一脸无辜:“有吗?没有吧,是元希先生你没听完我的话。”凤轻尘弹了弹透明的管子,看到血顺着管子,流向血袋,凤轻尘语气也柔和了几许。
  “没听完?你后面要说什么?”元希郁闷了,他也知道凤轻尘是为了他好,可他不是觉得丢人嘛。
  一个大男人,居然怯了。
  “我要说的是元希先生你看那里,什么都没有。”摆明了就是戏弄的话,可凤轻尘却说得一本正经,好像是一件极严肃的事情,让元希先生有气没地方撒。
  而凤轻尘说完这话后,也不理会元希先生,起身朝工作台走去,把分离机装好。
  造血干细胞是可以提前提取的,不过凤轻尘觉得没有必要,崔浩亭麻醉起效前有一段空白期,利用这个时间提取造血干细胞,也能让这叔侄二人安心。
  凤轻尘本来想把孙思行招来,告诉他这分离机怎么用,想想还是算了,以后还有机会,没有必要当着元希和崔浩亭的面解说。
  摆弄好仪器,凤轻尘就没事做了,她也不想坐着,便起身靠着工作台而站,身子微微往后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落在元希身侧的血袋上,一动不动。
  那认真的样子,好像血袋上有花一样,手术室的人也受她影响,一个个盯着血袋瞧,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那血袋有什么不同?
  就在众人不解时,凤轻尘动了。
  迈着修长的腿,朝元希走去,三人都盯着凤轻尘,想要看清她的动作,结果他们却失望了,凤轻尘并没有做什么惊天动地大动作,她只是把血袋取下来。
  切……看凤轻尘那严肃生硬的样子,害他们以为会很特别的事情发生,结果……白期待了一场……
  634推手,利用与被利用
  凤轻尘这个时候完全陷入工作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人的动作,更不提他们三人那期待的眼神。
  凤轻尘要是知道他们三个人,脑子里存了这么幼稚的想法,一定会用手术刀,把他们的脑袋打开,好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这么无聊。
  凤轻尘拿着血袋,就朝分离仪走去,同样从工作台下抽出一把椅子,坐在上面,然后……
  咳咳……没有然后了。
  凤轻尘背对着众人,谁也不知道她在那里做什么,而这个时候孙思行也记起自己的工作了,倒了一杯白水,拿了两粒药丸给元希先生,示意他服下。
  安眠药!
  等凤轻尘分离出造血红细胞,安眠药和麻醉也应该起效了,就算没起效也不要紧,他们可以等,等到药效发挥为止!
  凤轻尘在手术室忙得昏天暗地,佟珏和佟瑶也没有闲下来,不知怎么的,事情顺利的超出她们的预计,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回来,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就把事情查得差不多了。
  这件事凤轻尘很重视,她们将全部的力量,都用来查这件事了,甚至还借助了王家的力量,可就是这样,也不至于会这么快就把事情查得一清二清。
  十几年前的事情,要真这么好查,凤轻尘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了,要说这事没有古怪,打死佟珏和佟瑶都不信。
  “还要查吗?”佟瑶问佟珏,她可以肯定手上的消息是真的,可是……到底是谁把这个消息给她们,而给他们消息的人又有什么目的?
  是的,给……有人把她们要的消息准备好了,探子完全没有费力气,很顺利的就得到了,甚至连人证都找到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查清楚她们寝食难安。
  佟珏点了点头:“查,当然要查,小姐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不假,可也不想被人利用,把消息给我们的人,不管是敌是友,但不可否认一点,那就是他们绝对存了利用小姐的心思,虽说事情对我们有利,可想要利用我们家小姐,也要看我们家小姐愿不愿意。”
  在凤轻尘身边跟久了,佟珏别得没学会,凤轻尘身上那骨子傲气,她倒是学了七八成。
  “你说得对,就算被人利用,也得是我们心甘情愿意才行,现在是午时,小姐没有这么快出来,趁小姐出来前,我们尽力去查,能查到多少是多少,小姐对这件事很重视。”
  外面大雪纷飞,佟瑶却毫不在乎,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一头栽进雪堆里,佟珏也同样,呵了口气,搓了搓手,朝另一头走去……
  凤府的人,从来不是软柿子,不是你想捏就能捏的!
  雪太大了,皇上免了早朝,可太子并没有闲下来,和往常一样起身,用完早膳食后,就召幕僚议事。
  这么大的雪,那些贫苦百姓的茅草房,十有**会被大雪给压倒,也会许多平民生生冻死,作为太子,就算他不为百姓着想,也要为自己着想,借这件事给自己添名声。
  幕僚提了不少意见,有几条太子也觉得可行,谈了许久大家也累了,喝杯热茶休息片刻,顺便换另一件事情谈。
  “殿下,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凤府的人,应该拿到那些信息了,就不知道凤轻尘会怎么做。”一高瘦的中年男子,双手捧着茶杯,一副很有谋算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厉害。
  “凤轻尘是个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的人,看她那天看夜叶的眼神就明白,她很在乎她的父母,此事与她的父母有关,依本宫对她的了解,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太子胸有成竹,要知道为了走这步棋,他准备了一年。
  前不久得到消息后,他就在想要如何拿出来,没想到夜叶就给了制造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殿下英明,有凤轻尘冲在前面,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力。只是属下担心凤轻尘会顺势查过来,要是让她知道我们在背利用她,她会不会翻脸,转而对向我们?凤轻尘那个可是一个刺头,不好对付。”高瘦幕僚对凤轻尘和九皇叔也算有研究,所以才会提出这个问题。
  毕竟,没有人会愿意被当成棋子利用,哪怕这个棋子的目的和他们一样,依凤轻尘那狠绝的个性,这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先生多虑了,本宫给她的消息,没有半点水分,就算是被利用她也心甘情愿。再说本宫可没有逼她,本宫只是把消息给她,她要觉得自己被人利用,可以什么都不做。”
  太子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他给凤轻尘提供了情报,凤轻尘出手,消除他们共同的敌人,这是双赢的好事,不存在利用与否。
  太子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哪里会反驳,一个个都说着“太子英明”“太子睿智”“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漂亮”……
  同样是把情报露给凤轻尘,太子府一片赞美之声,肃亲王府却是大吼大叫,爷孙俩差点吵了起来。
  翟东明杀气腾腾地冲入书房,把所有人都挥退了下来,让亲兵守在院外,确定没有人会听到后,才问向肃亲王:“爷爷,这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肃亲王正在写字,因翟东明这一闹,好好的一副字便毁了,肃亲王一脸郁闷,把笔一丢了,看着面前的孙子,发现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翟东明却不管,梗着脖子红着脸继续问:“爷爷你别和我装了,你告诉我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你能做什么?看看你这个样子,遇事大惊小对的,哪里有半点世子的风范,你连凤轻尘一个女人都比不上,还想管她的事,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以前他还觉得东明不错,可看到王锦凌、崔浩亭杀人不见血的手段,九皇叔深沉睿智的算计,还有凤轻尘坚韧不拔的傲骨,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孙子,真没有什么优点,遇事只会大吼大叫。
  “这么说,你给凤轻尘的情报是真的了,当年她父亲真是因此而死?”翟东明才不在乎肃亲王的批评,这些他听多了。
  他就他,爷爷就算再不满,他也不会变成王锦凌那样的人,他学不来。
  “是又如何。”肃亲王瞪着翟东明,历经沧桑的眸子闪过一抹悲痛。
  凤战是死得很冤,可那又如何,这世间比他死得更冤的人,也不少……
  给读者的话:哈哈哈,阿彩很给力吧!好吧……主要是你们太给力了,我不给力都不好意思,第一天居然就投了120张月票,我实在是太爱你们了!

  放心,九九会出来的,九九在大牢,就算消息灵通也会有时差,等九九出来后,轻尘对他拳打脚踢!
  635不急,大师的气度
  不管外面的风雨有多大,都吹不进手术室,就算吹进来又如何,凤轻尘这个时候根本不会管外面的风雨。
  按凤轻尘那句话:就是天塌下来了,身为主刀医师,也不能离开手术室,离开自己的病人。
  手术室是医生的战场,一上战场就要对得起自己的责任,对得起交性命交给她的病人,她凤轻尘就是死,也不做逃兵,也不丢下自己的病人。
  手术室里,师徒二人配合默契,孙思行暗赞凤轻尘的手法精妙、下刀精准,医治的方法更大胆创新、闻所未闻,把他认为只有理论上可行的医治方法,通通化为现实。
  一场手术跟下来,他看得很认真,一点也不肯错过,结合凤轻尘事先给的手术流程和原理,他看懂了八成以上,其余不懂的他已经记在心上,等凤轻尘有空时,他再去请教。
  要是凤轻尘知道孙思行光用看的就懂了七成,一定会撞墙。妹……当年她号称医学天才,一场手术跟下来,最多只能看懂七成,孙思行简直就是来打击她这个拥有天才医生名号,却没有天才事实的人。
  别看孙思行现在一副乖学生的样子,可当凤轻尘从手术台上下来,把位置让给孙思行时,就会发现这个看似纯真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长大了。
  握着手术刀,站在手术台前,隐约已有一大大师、国手的风范,孙思行一握刀,就从青涩少年,变成沉稳精明的国手,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医术。
  凤轻尘虽说没有主刀,可她的精神也没有放松,孙思行的能力她清楚,可并不表示就可以把一切都推给孙思行,她要跟整台手术,不仅要承担手术助理的工作,还要指导师孙思路行下刀,以免出差错。
  不得不说,凤轻尘真得很大胆,这么重要的手术,她居然敢让孙思行这个没什么实践经验的菜鸟动刀,当然,这也说明凤轻尘足够自信。
  最重要的部分她已经处理好了,她相信她带出来的学生,完全可以胜任手术后续工作,当年她的导师,也是打破规则,提前让她主刀,她亦不会墨守成规,非得要让学生跟了多少台手术后,才能握刀。
  天才学生和普通学生是不一样的!
  孙思路行没有让凤轻尘失望,握手术刀的手沉稳有力,下刀也利落干脆,半点也不犹豫,而且完全没有给凤轻尘纠正的机会,孙思行半点错也没有犯。
  当孙思行做完最好一步,将刀口缝合后,饶是冷静如凤轻尘,这个时候也笑了起来,朝他竖起大拇指:“很棒!”
  依孙思行现在的水平,他完全可以独立完成这起手术,只要她把手术的过程交待清楚就好了。
  孙思行细心大胆,医学知识扎实,对医术的理解能力超出常人,天生就是学医的料。
  沉稳干练的主刀孙思行,在听到凤轻尘的夸奖后,脸一红,很不好意思,从一代国手,再度变成青涩少年。
  凤轻尘也没有多说,上前替崔浩亭检查起来,一柱香后,凤轻尘很摘下口罩,笑容满面的道:“手术很成功!”
  从早站到晚,精神绷紧,很累,可在在听到这句话后,你发现一切都值得,你的辛苦,换来一条人命!
  手术很成功!
  “太好了,师父,手术成功了!”孙思行差点没有欢呼出来,无论是从政治角度,还是从医学角度,这一场手术对他们来说都很重要。
  凤轻尘自从救了王锦凌后,近乎沉寂了,虽医好了几个棘手的病人,可全都是皇子贵妇,不能宣传出去,这个时候把医好崔浩亭的消息传出去,凤轻尘的名声,可以更上一层楼。
  “虽说手术成功了,但并不表示可以放松,崔浩亭还需要再观察,至于元希先,让人送他回去。”凤轻尘已从手太成功的喜悦中走出来,一边收拾器具,一边安排道。
  手术成功,这本就是应该的事,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手术成功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后续的恢复也很重要。
  “思行,我知道你擅长术后调理,崔浩亭的后续恢复我就交给你了,我每天会去查一次房。”手术已经完成,她不打算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崔浩亭身上,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走出手术室,外面的风雨她就不能逃避。
  只要术后不排斥,崔浩亭恢复是早晚的事情,借这个机会让孙思行和崔洁亭多多接触也是好事,结交世家中有权的公子,对孙思行日后行医,有很大的帮助。
  像崔浩亭这种心思复杂的人,也只有面对思行这个单纯的孩子,才会放下心中的戒备,如果思行能与崔浩亭交好,对思行来说有利无害。
  当然,这些凤轻尘并不会对孙思行说,顺其自然就好了,崔浩亭这么精明的人,要思行刻意交好他,他肯定会现,而且孙思行也会不自然。
  这么单纯的孩子,要好好保护,看到他就能看到世间仅存的那一片净土。
  孙思行根本没有多想,听到凤轻尘如此安排,乖巧的应下:“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崔公子,不会让你的心血白费。”
  这一场手术虽然进行得很顺利,没有遇到外力的阻拦,可孙思行知道,凤轻尘父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对于一个大夫来说,医死人是一件很大的事,崔浩亭要是死在手术台上,凤轻尘就会名声扫地,大夫生涯就此结束,再也不会有人相信她的医术,更不会有人找她医病。
  大夫必须是一个小心的行当,对于棘手的病症,很多大夫宁可不治也不冒险,一旦医死人了,于名声有碍。
  师徒二人花了点时间,将手术室收拾好,恢复原状后,才把元希和崔浩亭推了出去,让下人把这两人抬走。
  元希送回房,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醒,崔浩亭则送到离木屋不远处的病房,凤轻尘跟了过去,安置妥当后,交待孙思行好好照看,这几天就住在这边,有事派人支叫她,便离开了。
  刚踏出病房,就看到佟珏和佟瑶站在那里等她,凤轻尘加快了步子:“怎么了?”
  “小姐,查到了。”佟珏和佟瑶说这话时,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
  “这么快?”凤轻尘眉头打了个结:“走,回去再说。”
  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佟珏和佟瑶点了点头,乖乖的跟上……
  636眼药,个个都是高手
  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回去后总是说话的地方,佟珏和佟瑶本以为凤轻尘一回院子,就会问她们查到的情报,可不想凤轻尘却不急,让人准备热水,她要沐浴、用膳。
  她要养好精神,吃饱才有力气面对接下来的事情,才能面对那些沉封的真相,已经查出来了,她再急也不急在这一刻。
  好在,春绘、秋画她们四个人,很了解凤轻尘的习惯,知道凤轻尘从手术室出来,就一定要先沐浴,春绘和秋画早就命人准备好了热水,一直在烧,凤轻尘一出来,就有现成的热水可用。
  泡在热水里,凤轻尘尽量将身子放松,闭上眼,掩去眸子里是淡淡的忧愁与不安。
  这么快就查到她要的东西,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这说明,这件事远比她想要中的还要复杂,而插手的人也比她想象中的要多。
  有人想要利用这件事谋利,利用她父母的死谋利。
  一想到这个可能,凤轻尘就满心的酸涩,那些人连两个死人都不肯放过,难道他们就不能将心比心,想想为人子女者的她会有多伤心嘛。
  无论她是谁,在她心中凤父和凤母就是她的父母,她的父母也只有他们两人,前世那对一个她丢掉,一个不认她的父母,根本就不配让她叫父母。
  她把对父母的渴望,全部寄托在他们的身上,她脑子里还有小时候,凤父将她抱在怀里画面,温暖的大手拍着她的小脑袋说:“我家小尘是九洲大陆最漂亮的女孩,等我家小尘长大后,父亲就替你挑一个天下最好的男人,接替父亲,继续宠我的小尘宝贝。”
  那是她孺慕以久的父母之情,那是她做梦都想要拥有的亲情,可却生生被人毁了。
  啪嗒……一滴泪,顺着凤轻尘眼角,滑入浴涌里。
  有些事她可以嫌麻烦避开,可有一些明知是麻烦,她也要迎头而上。
  每个人都有一些不能碰触的禁忌,对凤轻尘来说,亲人就是她的禁忌,死去的父母无疑是她最亲的人,谁敢伤害她的亲人,她就百倍讨回,夜叶污辱她爹娘的尸骨,无疑就是碰到了她的禁忌。
  哗啦……凤轻尘从浴涌中站了起来,水珠顺着肌肤往下滑,凤轻尘赤着双足就往外走。
  凤轻尘并不是一个大物,如果不是因为九皇叔对她另眼相看,皇上压根就不会想起她的存在,像凤轻尘这样的人,皇上绝对是任她自生自灭。
  皇上批改完奏折后,突然想到凤轻尘前几天搬回了凤府,听说她要医家崔家那金贵公子的病,心血来潮的问了一句。
  “凤轻尘呢?她最近可有什么动作?”皇上真不把凤轻尘看在眼里,凤轻尘一个女人能做什么,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的事。
  凤轻尘现在能做的,就是撑起九皇叔那张摇摇欲坠的牌子,等到他弄死了九皇叔,凤轻尘就什么都不是,现在……让她蹦跶。
  “回皇上的话,凤轻尘过府那天,容府的千金大闹凤府,现在街头巷尾都流传了一句“我是花娘倾城”的话,不过凤姑娘并不在意,把容府千金送到了顺天府,立马就有人放话要好好照顾她,顺天府伊准备把容府千金送去军营。”
  大太监当知道知道皇上想要听什么,挑凤轻尘最倒霉的事情说,一准就能让皇上高兴,皇上一高兴,后面的事就好说了。
  “容家千金?什么人把她弄出来的?”皇上饶有兴致的道,虽说凤轻尘及时处理了这件事,可凤轻尘的名声也算是受损了,不是什么高招,但对女子来说很实用。
  “是安平公主殿下。”太监低着头,正因为此事涉及安平公主,他才特意提起,让皇上知道,总比后面闹出事才知晓的好。
  “安平?她开春就要嫁去北陵,还不安份。”皇上一听,眉毛一挑。
  对于把这个还算喜爱的女儿,要远嫁北陵,皇上还是心疼的,所以……
  “回头去朕的内库挑样东西给安平送去,让她安心待嫁。”皇上并没有责罚安平的意思,反倒安慰。
  皇上也的,安平这是有气没地方撒,嫁去北陵是九皇叔一手促成的,可安平又不能找九皇叔报仇,只能找凤轻尘了。
  “是。皇上,除了这事外,还有一件事奴才不知当说不当说。”大太监摸了摸荷包里的银票,暗想这夜城主还真是大方,看在这银票的份上,他总得要对方说两句好话。
  “还有?凤轻尘过府那天,太子不是去了嘛,有太子还有谁敢闹事?”皇上对太子是越来越不满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好理由,也没有找到好的靶子,一旦理由充分,皇上会毫不犹豫地废太子,另立一个太子出来。
  大太监在龙威下,双脚一软就跪了下去,小心的抬头查看皇上的脸色后,确定皇上没有发怒,才大着胆子道:“回皇上的话,那天夜城少主夜叶,抬了两俱棺材进凤府,据说那里面是凤将军和凤夫人的尸骨,凤将军的尸骨保存完整,凤夫人的尸骨则成了白骨,只有一块玉佩可以证明,那是凤夫人尸骨。”
  “凤战和陆以沫的尸骨?凤战的尸骨不是被战马踏成了泥?陆以沫不是跌下悬崖尸骨无存,他们的尸骨怎么可能还在?”皇上一拍桌子,怒了。
  好呀,连堂堂天子也敢糊弄,这些人是不想活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太监声不敢辩解,连忙磕头求饶。
  我的皇帝陛下呀,这年头不瞒您瞒谁,再说凤将军的尸体要找到了,你当年也会让他尸骨无存,没找到也是好事。
  皇上的确是息怒,只不过凤战的尸体出现,让他想到自己当年犯下的错,不……帝王是不会犯错的,犯错的是别人,他已经把犯错的人全部杀了,用他们来给凤战和战场上的三万男儿陪葬了。
  转念间,皇上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起身道:“夜叶找到凤轻尘父母的尸骨是件好事,怎么?还闹了不愉快?”
  太监极其狗腿上前,站在皇上身侧,抬手好让皇上有人扶。
  “皇上,这本是一件好事不错,可偏偏这凤轻尘性情刁钻,仗着有九皇叔和大公子撑腰,自恃甚高,夜少主送尸骨上门,凤轻尘不仅不谢半句,还大发雷霆、口出威胁,把夜少主赶了出来,其他参加宴会的人也被她赶了出来,这不……昨天又顶着大雪,到处道歉。”
  大太监这话说得相当漂亮,没有说假话,只是越过一些经过,着重提重点,这都是在这宫里练手出来的。
  “到是真性情,这小姑娘年纪轻不懂事,行事难免张狂了一些,你回头告诉夜城主,这事朕知道了。”皇上听到凤轻尘把参加宴会的人赶走,心情大好。
  这说明九皇叔把外面的大局交给凤轻尘,是个错误的决定,女人最容易感情用事,凤轻尘不会以为,把人赶走回头道个歉就有用吧,真是天真!
  “皇上说得是,这凤姑娘性子直爽,难免会得罪人,皇上,你这是要去哪个娘娘的宫里?”大太监又摸了摸那一袋子珍珠,一张脸笑得如花。
  他就喜欢宫里进新的女主子,以进宫的女子都是聪明人。
  “你个老货,怎么?夜城的银子赚得还不够,后宫主子的银子也不放过?说说看,夜城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这么卖力,后宫哪个主子又给你了你什么?”皇上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下就点明了,听他的语气并没有多么生气,可见这种事也是皇上默许了的。
  这宫里哪有干净的人,皇上乐见后宫妃子和皇子们内斗,不斗,一个个抱成团,他这个皇帝的威严何在。
  大太监知道皇上并没有生气,不过还是摆出一副惶恐的样子:“陛下冤枉奴才,奴才哪敢收主子的东西,那些打听陛下的主子,奴才可是一个没理会,全部呵退了回去。”
  大太监大呼冤枉,在皇上那洞悉一切的眼眸下,又低头惶恐的道:“咳咳……皇上英明,什么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回皇上的话,夜城主给了奴才一万两银子,就让奴才把那天的事情给皇上您一提下,夜少主好心办了坏事,本想借此感谢凤姑娘的救命之恩,哪知……凤姑娘不仅不感恩,反倒记恨夜少主。
  夜城主不怕凤姑娘记恨,只担心皇上您被小人蒙骗,认为他是一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夜城主不敢隐瞒圣上,便早早的把这事报了上来。
  那天去凤府的人很多了,有不少人可以证明夜城主所言非假,当天凤姑娘不仅把夜少主赶出来,还口出威胁说要拿夜少主去喂蛇。
  夜少主记念凤姑娘当初救命之恩,没有计较当违者离去。那天西陵天磊太子和南陵锦凡皇子都在,这两位主子还赞凤府的酒好喝,比皇宫的御酿还好喝。”
  什么叫上药眼的高手,这就是了,天下间最好的东西都在皇宫,最好的东西只有皇上才能享受,一句“凤府的酒比皇宫的御酿还好喝”足已让皇上愤怒,大感丢了面子。
  杀人不见血,才是高招。
  637真相,凤轻尘心寒了
  南陵锦凡和西陵天磊这两句话,作用可不小,这话换做东陵的官员说只是小事,可两个他国皇子提起,皇上却备感丢人,而且丢人丢到国外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这个皇上小气,好东西不拿出招待南陵和西陵的皇子,却不知他手上根本没有凤府的佳酿。
  皇上面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可大太监却注意到他耳根微动,这是皇上生气的征兆,凤轻尘府上的东西,比皇上用得还要好,这可是大不敬之罪,皇上心里要不膈应,他就不是皇上了。
  做奴才的,要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有些话点到即止就行了,他这也算是对得起夜城主给得五万两银子了。
  没错是五万两,皇上是英明没有错,可伺候英明皇上的奴才,哪个不是人精,皇上喜欢掌控一切、英明睿智,他们当然要露出马脚,让皇上“洞悉”,一个无欲无求的奴才,皇上也不敢用。
  大太监不再多言,扶着皇上慢慢地后宫方向走,来了这么多鲜嫩的女子,皇上怎么可能不去雨露均沾一下。
  皇上走了两步,已将怒火压下,作为帝王他就算和凤轻尘计较,也不会流于表面:“能得两位皇子相赞,可见凤府的酒确实不凡,回头取两坛来,朕要倒尝尝,这比御酿还要好喝的酒是什么样。”
  这话就是说,他要喝凤府的酒,喝过后他才能确定西陵天磊说得是不是真的,至于怎么弄来,就不是皇上要担心的事。
  “奴才这就去准备。”凤府又不是皇宫,要取两坛酒,极其容易,大太监似乎能看到凤轻尘倒霉的样子。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付凤轻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九皇叔:“朕的九弟还不知凤轻尘找到父母的尸骨,回头让人告诉他,这可是一件大好事。”
  皇上这话中的意思,就是让太监把凤轻尘说得惨一些,好让九皇叔愤怒。
  人,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才容易出昏招,这段时间九皇叔按兵不动,他根本无从下手,要激怒九皇叔,凤轻尘是一枚好棋子。

  “皇上英明。”大太监一张脸,笑得如同盛开的菊花。
  给九皇叔说时凤轻尘的情况,完全不需要添油加醋,只要实话实说便行,只要说凤轻尘当场流向一滴血泪,就足已让九皇叔心疼。
  他可是听说,这么冷的天,凤轻尘却一直趴在玉棺时,整个人都冻僵了,想到凤轻尘当时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就是他这个无根的人听了,都忍不住动容。
  可怜的孩子!
  当然,大太监也仅仅只是可怜一下罢了,凤轻尘的死活与他何干,来到后宫的岔路口,大太监谨记自己的职责,谄媚的建议道:“皇上,如嫔娘娘前些日子编了一只新舞,说要跳给皇上看;良嫔娘娘做了新诗,想请皇上点评;珍妃娘娘这些日子迷上做糕点,听说做了一道叫白雪纷飞的糕点,连皇后娘娘都说好。”
  前面都是辅助,后面才是重点,皇上一听当然是去珍妃那里,皇贵妃听到这个消息后,险些把手帕给撕碎了。
  珍妃是皇后扶出来的人,珍妃得宠皇后自然好处多多,可偏偏她大着肚子也无法侍寝,只能干着急,眼见皇上就要被那些新人给吸引走了,谢皇贵妃心里那叫一个恨。
  “娘娘,您和那些小妖精计较什么,您只要平安生下皇子,就什么都不怕了。”谢皇贵妃的贴身老嬷嬷适时提醒谢皇贵妃,别忘了重点。
  为妃之道,在于固宠,想要固宠就要拿出能让帝王宠一辈子的东西,一个流着皇帝血脉的孩子,无疑是最好的固宠工具。
  没错,就是工具,在后宫的女人眼中,孩子不过是她们争宠、争权的工具罢了,要不是这样,她们怎么可能会冒着一年半不能侍寝的机会怀孕生子。
  谢皇贵妃吐了口气,点了点头:“你说得没有错,本宫只要平安生下皇子就行,要生下这个皇子还需要凤轻尘,凤轻尘现在还不能死,你去给凤轻尘提个醒,就说磊太子夸凤府的酒好,皇上都想喝了,让她好好准备。”
  这个准备,当然不是把最好的酒献给皇上,而是……逃开这次危机,凤轻尘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
  “奴婢明白。”老嬷嬷低着头,没人看到她眼中的亮光。
  凤轻尘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绞干了头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饭桌上,吃着她的一菜三汤,吃完后凤轻尘便去灵堂,给父母上了三柱香,在那里跪了一伙才回到书房,让佟珏和佟瑶把收集到的情报给她看。
  凤轻尘会速读,可这一次她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下去,当她看完后,脸上已全是泪水。
  她知道真相肯定很不堪,可没有想到,真相尽是如此难让人接受,凤轻尘紧紧的攒着手中发黄的纸张,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佟珏和佟瑶心疼得不行,这种无声落泪最是伤人,她们宁可凤轻尘像那天一样,趴在玉棺上放声大哭,哭出心中所有伤痛,也比这样好。
  佟珏和佟瑶想要安慰凤轻尘,可发现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她们再怎么安慰也改变不了事实。
  那一对高高在上的夫妻,毁了她家小姐的家,毁了她家小姐的一生,如果不是那两人,她们家小姐还是凤将军和凤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可以平平顺顺过一生,根本不用承担些重任。
  “这些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凤轻尘闭上眼,微微抬头,把眼泪眨了回去。
  她没有问消息准不准确,只问从哪里来的,敢把这个消息露给她,就表示这消息经得起查。
  “小姐,我们派人出去查了,目前只查到这消息和太子府有关,具体有多少人在背后推动这件事下,我们还没有查出来。”一个下午的时间,她们能查到这些,还是因为太子没有顾忌,根本没有清理干净,不然她们什么都查不到。
  “太子?他还真是不死心,就那么一个破身体还想斗,就算我如他的愿,把皇后毁了又如何,他没有母亲还能坐稳太子之位,东陵子洛没有母亲,一样可以得皇宠。”凤轻尘松开手心,任手心里的纸飘下去。
  “去,把你们找到的那个老嬷嬷带来,我有话要问她。”不仅物证,连人证都找到了,凤轻尘不得不说,太子有心了!
  只是,她的心已被东陵皇室给寒了,太子再有心,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638厌,你们东陵皇室的人都没有心
  世人都知凤战是死在战场上,是为国捐躯,虽战败但对一个将士来说,能死在战场上也是一种荣幸,可有谁知凤战死得有多冤……
  当年,东陵与南陵开战,凤战是先锋大将军,因情报有误,凤战陷入南陵的包围,凤战察觉事情不对,怀疑东陵有人暗中勾结南陵,意图让东陵战败。
  因不知背叛东陵的人是谁,凤战不敢大张旗鼓的派人回去求援,怕被人暗中给杀了,或截了他的情报,只秘密派亲信的人回皇城,向皇上禀报军情,请皇上派援兵前往。
  凤战的顾虑是对的,当初的确有人与南陵勾结,想要他这个少年名将死在战场上,可凤战算到所人,独独没有算到那个让他忠心的皇上。
  因皇上的延误,凤战没有等到援军来,便战死了。
  按理皇上接到军情后,再派援兵前来,这个时间足够了,却不想凤战的紧急情报到了宫门口,却送不到皇上的面前,凤战等的援军,在他死后三天才到。
  援军到了,连凤战的尸骨都不到了。
  在凤战的紧急军情送来前,山东卢家送来一个叫胡的女姬,皇上一见万分心喜,当天便招胡姬侍寝,整整三天没有踏出宫殿一步,三天三夜不理国事、不理政务,只宠幸那胡姬。
  三天后,皇上从后宫出来,看到凤战的紧急军情,并没有太在意,风战是出了名的常胜将军,精通兵法,擅长以少胜多,是九洲大陆为数不多的少年为将。
  凤战以前也有请求过援军支援,好几次援军晚到了,甚至根本就没到,凤战都支撑了下来,这一次不过是晚了三天,皇上一点也不觉得会有危险,丝毫没有愧疚感,只说了一句:“把消息压下,对外就说凤战的折子刚刚送到。”
  在皇上有心遮丑下,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皇上花一天的时间处理了国家大事,和众大臣讨论了凤战“刚刚”送来的折子,打算派十万援兵前往,文武百官皆赞皇上英明。
  处理完政事,皇上又回后宫与妃子嬉闹,整一个沉迷于色不理政务,有不少大臣、御史上折子请皇上以国家大事为重,可皇上根本不理会,甚至肃亲王也劝说过,可同样没用。
  不过,因凤战那件事,让皇上不敢连续数天不出后宫,于是,他每天会抽出一点时间来,处理政事。
  至于凤战的事情,皇上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因凤战秘密行事,知情人不多,而他也早已把知情人给处理了,没有人知道凤战的折子是什么送上来的,也不会有人指责他沉迷女色,误了军国大事。
  可是……再掩饰也没有用,因援军晚到,凤战全军覆没,战死沙场,尸骨被战马踏成了肉酱。
  皇上大怒,斥责凤战,同时下旨降了援军将领的职务,说他耽误军情,所有人都有错,唯独皇上没有错,凤战战败而死,当然也就没有他该得到的荣誉。
  将军百战死,凤战死在战场上没有觉得不对,就算偶有几个发现不对劲,也因为凤战死了,还有皇上的盛怒而懒得多管,当官的哪个不是老油条,就算知道有问题,也不会认真计较,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难得糊涂!
  虽说凤战之死没有人知道皇上有错,可皇上心里还是很愧疚的,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宠幸那胡姬,不过,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别人不知情,可肃亲王却是知道凤战是怎么死的,只是……
  他不能为了一个死人,而把君王失德之事闹出来,这件事他不仅不能说,还要替皇上隐瞒,再说……
  就算把真相暴出来又如何,皇上需要为臣子的死负责吗?
  当然不用。
  没有会说皇上有错,这些人只会说其他人的错。胡姬魅惑君上,宫人阿谀奉承隐瞒圣听,皇上是不知情的,皇上只不过是被小人蒙蔽了。
  所以肃亲王说凤战死得冤,一代名将居然因为一个姬妾而惨死沙场,最主要没有人知情,所有人都说是凤战指挥失败,害死和他一起冲在前线的士兵。
  至于凤夫人的死!
  凤轻尘只想说,皇后不愧为是皇上的妻子,这狼心狗肺的程度都一样,什么叫凤夫人为救皇后而死,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她母亲根本不是为救皇后而死,而是被皇后害死的,她母亲并没有为皇后挡剑,是皇后拉她母亲挡在自己的面前,皇上拿她母亲的身体挡盾牌……
  她母亲为皇后挡了数剑,并没有死,可是皇后怕这件事传出去,被君臣指责她失德,不配母仪天下,命人将她母亲推下悬崖,制造凤夫人为救皇后,跌入悬崖而死的假象,同时把所有知情人都灭口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皇后自以为把所有知情人都灭口,却不知她身边的一个大宫女,因惊吓过度失足,和她母亲一样跌入了悬崖。
  这个宫女很幸运,她被树枝挡了一下,跌下去并没有死,可她母亲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身中数剑,掉下去已经没气了。
  那宫女找到她母亲时,她母亲的尸体已被野兽给撕碎了,那宫女心里害怕,又同情她母亲的遭遇,便找了一个山洞,挖了一个坑,把她母亲的尸骨给掩埋了。
  宫女把她母亲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只留下她母亲随时佩戴的一块玉佩。
  那尸骨不用验,完全可以肯定是她母亲的尸体,她不能再心存侥幸,认为没有找到她父母的尸骨,她父母就可能没死……
  “呜呜呜……东陵皇室,你们欺人太甚。凭什么,凭什么呀……你们的命就是命,我爹娘的命就不是命嘛,你们自己失德,凭什么要拿我父母的命来遮掩,凭什么呀!”
  九皇叔走进来时,就看到凤轻尘趴在桌子上低泣,对于他的到来,凤轻尘完全不知。
  九皇叔心疼得要死,凤轻尘的警觉一向高,他都走进来了,凤轻尘都没察觉,可想而知凤轻尘此时有多伤心。
  他怪自己来晚了!
  他在大牢里听到皇上派人告诉他的消息,顾不得暴露自己的实力和在宗人府的人,直接把皇上派来的人解决,直冲凤府。
  他很清楚,凤将军和凤夫人在凤轻尘心的地位,对凤轻尘来说,这两人的死,是她此生也无法弥补的遗憾,夜叶把他们尸骨抬回来,又一再出言污辱,凤轻尘绝对会愤怒的想要杀人。
  看着悲怆颤栗的凤轻尘,九皇叔来不及拍打身上的雪,大步走到凤轻尘身边,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轻尘,别哭!”
  你还有我,有我在!
  639拳打脚踢,不还手
  你还有我,有我在!
  我会带着你父母的那份爱,一起爱你!
  这话,九皇叔想说,可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凤轻尘发现有人抱住她,第一反应是动手,把人格开。
  而凤轻尘出手,绝不是花拳绣腿,她的动作用力迅速而有力,在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已经先动作了。
  咚……凤轻尘手一抬,手肘撞在九皇叔的胸口处,拉开两人的距离,脚一抬,又往九皇叔小腿踢去,九皇叔吃痛,不过是刹那的愣神,凤轻尘已经挣开了九皇叔的怀抱,一个旋身,往后退。
  嘶……九皇叔痛得直抽口气,凤轻尘下手真重,可他怕自己出手,会伤到凤轻尘,即敢还手又不敢动,只能让她打。
  九皇叔可以肯定,他的胸口肯定内伤了,至于小腿绝对淤青了。
  “什么人?”凤轻尘后退三步,往脸上一摸,将泪水擦干净了,眼中散发着冰冷的杀气,一抬头看到来人,凤轻尘眼中的杀更甚,双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跃:“东陵九是你?”
  连九皇叔都不叫,可见凤轻尘有多怒!
  “咳咳,是本王。”九皇叔强压下伸手揉胸口暗杀的动作,一派潇洒、肃手而站。
  他在等,等凤轻尘道歉。
  连来人是谁都不清,就胡乱下手,这个习惯不好。
  难不成,他以后每次靠近凤轻尘,都要先被打一顿,那也太危险了。
  凤轻尘这个习惯不好,得改!
  九皇叔默默在心中道,幽深的眸子盯着凤轻尘,等凤轻尘主动上前,可不想……凤轻尘的确主动了,可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东陵九,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算账。”凤轻尘捡起地上的纸,上前一步,“啪”得一下,往九皇叔脸上砸。
  “东陵九,你好好看一看,看看你们东陵皇室的人何等的狼心狗肺,看看你们东陵皇室的人是何等的自私无耻。东陵九,你们东陵皇室没有一个好人,你们根本就没心,你也一样……你们都是混蛋。”
  纸张打在脸上,纸片刮得脸颊生痛,九皇叔怒了。
  他是来哄凤轻尘的没有错,可并不表示他会做低伏小,他又没有做错什么,就算做错了,他也有他的骄傲和尊,凤轻尘此举太过了。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把东西往他脸上甩,还没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骂,凤轻尘是第一个。
  很好!
  凤轻尘,这事本王记下了。
  凤轻尘不高兴,九皇叔更不高兴,原本想要抱着凤轻尘安慰的念头也打消了,一张扫过面前的纸,紧紧地捏在手上,在凤轻尘面前晃了晃。
  “凤轻尘,你最好祈祷这两张破纸有本王看得价值,不然本王会好好跟你算一算,你往本王脸上甩东西的账。”
  “算就算,我怕你呀,你想找我算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凤轻尘头一抬,就顶了回去。
  她现在看到姓东陵的就人讨厌,看到姓东陵的人,就恨不得杀了他们。
  凤轻尘怒气冲冲,双眼瞪得滚圆,一副倔强的样子。九皇叔冷冰冰,虽怒却没有表现出来,与凤轻尘对视,看凤轻尘气成这样,九皇叔咬了咬牙,忍了!
  能让凤轻尘气成这样,这纸上的东西绝对不一般,九皇叔也好奇这纸上到底有什么,打开一看……
  九皇叔当场就愣住了:“原来,这才是真相。”他能明白凤轻尘的愤怒,只是……凤轻尘是不是找错人了。
  “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凤轻尘冷讽道,她才不信九皇叔不知道这件事,九皇叔要查的事情,还能查不到嘛。
  知道凤轻尘为何生气,九皇叔也就没有与凤轻尘斗气的立场,是他们东陵皇室,对不起凤家夫妇。
  九皇叔放低身段道:“这件事,本王真不知。”
  他有派人查,只不过当年知情人都死了,深入查下去也没有效果,再看凤轻尘并不怀疑凤将军和凤夫人的死了,他也就停手了。
  有时候,不知是福气,却不想……
  夜叶抬来的两俱尸体,将陈年往事都挖了出来。
  “你当我是小孩子呢,那么好骗,你那好侄子都知道的事情,你会不知道。”凤轻尘一点也不相信,刻薄的讽刺道。
  “太子?这消息是太子给你送来的?”太子他长大了,连这种小事也能利用上,聪明了。
  九皇叔心微沉,他当然明白太子此举有什么目的,太子太心急了!
  “不然呢?你以为没有人刻意将消息透露给我,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事情查清楚?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查得到,当然,并不是太子一个人,除了太子还有其他人了。”凤轻尘话里话外都是讽刺的意味,可却将消息透露给了九皇叔。
  她知道,她父母的死与九皇叔无关,可她就忍不住生气,谁让九皇叔姓东陵,出自东陵皇室。
  九皇叔微微叹气,皱了皱眉,他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凤轻尘这刻薄的样子,这都不像凤轻尘了。
  “轻尘,你冷静一点,既然你知道太子刻意把消息透露给你,你就明白太子没有好心。”九皇叔知道这件事情对凤轻尘的打击很大,但他还是希望凤轻尘能恢复平日里的冷静,仔细想一想这件事。
  这事,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冷静?九皇叔,你觉得我还不够冷静吗?我要怎样才叫冷静,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继续忠于你们东陵皇室,等皇上把我推出去送死?
  东陵九,我告诉你,我要不是足够冷静,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我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就背着那些炸药,进皇宫,把皇上和皇后都炸死,让他们给我爹娘陪葬。
  九皇叔,你知道的,我有那个能耐,只要我把炸药埋好,轻轻一按,就能让皇上和皇后尸骨无存,至于如何潜进皇宫,这个一点也不难,感谢你九皇叔,让我知道了皇宫的秘道。”
  冷静,她还不够冷静嘛,她什么都没有做,她要怎么样做,才叫冷静,凤轻尘土咄咄逼人,一脸冷笑……
  看九皇叔的样子,就好像看陌生人一样。
  九皇叔心中的无奈更甚至,心中暗怪扣下消息的人,怎么不把早点把凤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害他这个时候才来,正好撞在凤轻尘的枪口上……
  回头,要把那些保护凤轻尘的暗卫拉回去重新训练,一个好的暗卫,不仅要保护好主子,还要懂得为会主子分忧才是!
或许您还会喜欢:
资本论
作者:佚名
章节:54 人气:0
摘要:我终于把马克思的主要著作的第三卷,理论部分的终结,交给读者了。当1885年第二卷出版的时候,我曾以为,第三卷的困难大概只是技术性的,当然,某些极为重要的章节是例外。实际上情况也是这样;但我当时没有想到,正是全书这些最重要的章节会给我造成这么多的困难,同样也没有想到,还有其他一些障碍会如此严重地拖延本书的付排。 [点击阅读]
超越自卑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个体心理学的重大发现之—"自卑情结”似乎已经驰名于世了。众多学派的心理学家都采用了这个名词,并且按他们自己的方式付诸于实用。然而,我却不敢断定:他们是否确实了解或正确无误地应用这个名词。例如:告诉病人他正蒙受着自卑情结之害,是没有什么用的,这样做只会加深他的自卑感,而不是让他知道怎样克服它们。我们必须找出他在生活风格中表现的特殊气质,我们必须在他缺少勇气之时鼓励他。 [点击阅读]
跑步圣经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前言:一本别开生面的书本书的目的首先是要把你引入一个不同寻常的跑步运动的世界,其次是要改变你的生活。如果你还没有跑步,本书将向你展示如何使自己变得健康愉快起来,而达到你从来没有想象过你能达到的程度。不管你的身体如何虚弱、肥胖、衰老、难看,也不管你曾经多少次地尝试过其它运动项目而无济于事,本书都能使你变得象上面所说的那样愉快。 [点击阅读]
过的刚好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过的刚好第一部分第一章男人四十(1)不惑但从今日始,韬光氍毹正当年。忍忍忍,难难难。身处池畔,自浊自清自安然。若不登高看,怎知海天蓝。人到用时仁义少,事无经过不知烦。静坐思过观花谢,三省吾身饮清泉。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偷笑钓鱼船。(三十九岁生日所作,虚岁四十,年届不惑,几句残言,聊以自勉。)我天生对舞台就没有恐惧感我是天津人。天津是相声窝子,我是在天津学艺长大的,后来来到北京发展。 [点击阅读]
这书能让你戒烟
作者:佚名
章节:46 人气:0
摘要:或许我应该先解释一下,我究竟有什么资格写这本书。我既不是医生,也不是心理学家,不过我认为我比他们更有资格。我的吸烟史长达33年,到了后期,我每天多则抽100支烟,少则六七十支。我曾十几次尝试过戒烟,有一次甚至强忍了六个月没有犯禁。但是我并没有摆脱烟瘾,仍然会在旁边有人吸烟时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去,想尽量多吸入一点烟气。乘火车的时候,我总是购买吸烟车厢的车票。 [点击阅读]
这本书能让你戒烟
作者:佚名
章节:47 人气:0
摘要:序文本书介绍的戒烟法具有如下特征:?即时见效;?无论烟瘾轻重,同样有效;?无痛苦,无戒断症状;?不需要意志力;?不使用冲击疗法;?无需辅助手段或替代品;?不会增加体重;?效果持久稳定。或许你感觉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该翻开书页。或许像绝大多数吸烟者一样,只要一想到戒烟,你就会惊惶失措;尽管有一千个戒烟的理由,你却总是迟迟不肯开始。 [点击阅读]
遇见未知的自己
作者:佚名
章节:45 人气:0
摘要:自序活出你想要的人生有个男子一天下班的时候,经过一条黑漆漆的暗巷,看到一名女子在仅有的路灯下找东西。她非常慌张、着急地在找,让这个男子不禁停下脚步,想助她一臂之力。“请问你在找什么?”男子问。“我的车钥匙,没有它我就回不了家了!”女子焦虑地说。 [点击阅读]
部落的崛起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那个陌生人身上散发出色彩斑斓的能量,它们华丽地旋转着,飞舞在他背后,好似一件斗篷;环绕在他强壮的头颅上,如一顶皇冠般闪耀着光芒。他的声音在耳中和脑中都能听得真真切切,这声音在血液中流淌,就像一首遗忘已久而又突然忆起的甜美的歌。他承诺的东西很诱人,令他激动,让他的心止不住地渴望。但是,但是……什么地方仍然有些……当他离开之后,艾瑞达的三位领袖转向彼此,轻柔地开口说出仅在三人之间分享的话语。 [点击阅读]
镜·双城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飓风吹起乱雪,纷扬弥漫了半天,掩住了方当正午的日头。雪暴之外的天依旧是湛蓝的,天风呼啸,苍鹰盘旋着。从半空俯视,帕米尔高原苍黄浑厚。慕士塔格雪山在连绵的巨大冰峰中、宛如银冠上一连串明珠中最璀璨的一粒,闪闪发光。而那些光,就是此刻乍起、弥漫山中的雪暴。然而,苍鹰的目力再好,也看不到雪暴下山腰那如蚁般蠕动的黑点。慕士塔格峥嵘嶙峋,高处笼罩在冰冷的阴云中。 [点击阅读]
镜·归墟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沧流历九十二年冬,天下动荡。白塔崩,破军曜,海皇归,帝王之血重现人世。将星云集、神魔聚首;腾蛟起凤,光射九霄。或曰:开天辟地以来,未尝见此异况也。”那一夜过去后,千年倥偬,云荒的史书上尤自留有那样记载。——然而千载之后,已经没有人真正知道那是怎样惊心动魄、改变整个大陆命运的一夜。那一夜里,到底埋葬了多少永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天翻地覆从今始,一夜风雨满云荒。 [点击阅读]
镜·破军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星辰散布在漆黑的天宇上,宛如一双双冷锐的眼睛、俯视着沉睡中的云荒大地。沧流历九十一年五月十五的夜,黑如泼墨。然浓墨底下、却隐隐流动着云荒特有的暗彩。苍黄砾白,间或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惨绿,是北方尽头的颜色;青翠斑斓,是南方的大泽水田,交织的河流水网;而四围山峦簇拥:西方的空寂之山,东方的天阙和慕士塔格,以及北方云雾萦绕的九嶷,簇拥着大陆的正中的湖泊, [点击阅读]
镜·神之右手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这是个空白一片的庭院。纯白的房子,纯白的地面,纯白的摆设,甚至白色的假山,白色的树木,白色的喷泉。一切都是雪白的——那样没有颜色的颜色几乎让空间都不存在。这个深宫重门背后的庭院中没有东南西北,甚至没有天和地,六合宇宙在这里只是一张平展的白纸。水晶沙漏放在棋盘边上,然而里面计时用的白沙、似乎被某种神奇的力量所控制,无法流泻一丝一毫。在这个奇异的空间里,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