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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神医弃妃 - 第590—5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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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0关系,朕的母后算什么
  一刻钟后,小兵把门买来了,在凤轻尘监督下,拿刀、拿枪的禁卫军们,放下长矛、脱下铠甲、吐口唾沫、双手一搓,改行当木工。
  这些禁卫军拿人、杀人是好手,可让他们拆门、装门那绝对是为难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破门给卸了下来,同样,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两扇新门给装好,可是……
  “歪了!”凤轻尘挑刺道。
  “没对上!”凤轻尘继续不满。
  “你家的门会留这么大的缝吗?”凤轻尘没好气的道。
  “谁家的门左右会不对称,这样的门能关上吗,你们这是给小偷行方便吧,嫌我家的侍护卫太闲了?”不是凤轻尘爱挑剔,实在是这些人真没有装好,少卡了一个拴子。
  禁卫军们没有办法,只得卸了再装,装了再卸,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禁卫军们,这个时候一个个乖得像孙子,把门外的探子惊得半天都合不拢嘴巴。
  “这货是禁卫军吗?这货是禁卫军吗?戳瞎老子的眼,老子眼花了。”
  “居然敢把禁卫军训得像孙子一样,这货还是女人吗?闪瞎了老子的眼。”
  “这女人真是凤轻尘吗?当初在凤府门口看到她被一群丫鬟给堵得无路可走,现在……他大爷的,还有丫鬟敢堵她吗?”
  凤轻尘才不管禁卫军有多生气、外面那群探子怎么说她,直到满意了,才点了点头,同意他们走人,当然,走的时候不忘提醒禁卫军统领,把破门带走。
  禁卫军统领走了两步,又回头把破门带走,连一句都不敢哼,顺了凤轻尘的意,他们才能顺利回去,不然受折磨的是自己。
  提着破门,禁卫军以前所末有的速度,逃似的跑出西区小院。
  “凤轻尘,你太太太帅了。”翟东明双手撑着下巴,手肘支在椅子上,一脸崇拜的看向凤轻尘。
  “我是女人,用帅不合适,你可以说我有魅力。”凤轻尘优雅的起身,朝屋内走去,示意翟东明也进来,她有话要和翟东明说。
  确定屋内没有人,凤轻尘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纸:“世子爷,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替我把上面的东西凑齐,要秘密行事,不能被人发现,东西筹齐了,就放到刚建好的凤府。”
  “这是什么东西?你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翟东明看着纸上写得木炭、硫磺一类的东西,万分不解。
  “嘘!”凤轻尘将食指放在唇边,倾身向前,附在翟东明的耳边:“杀人的东西,别多问了,也别告诉别人,这事只能是我们两人知道,相信我,我这是为了救九皇叔。”
  有些东西,她不想用,可偏偏不能不用,不制造大混乱,又如何能逼迫皇上放人。
  凤轻尘将不安压下,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只能把自己的标准放低,只要这些害人的东西,不用在普通百姓身上就好了。
  战场无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不能太心软,心软得后果她承担不起,她宁可死别人,也不要死自己人。
  翟东明看凤轻尘一脸凝重,也慎重了起来,将纸上的东西和份量默记下来后,取出火折子当着凤轻尘的面,将纸烧毁了:“除了你我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也就是说,即使是他爷爷,他也不会说。
  翟东明这承诺,实在够重的。
  “多谢世子爷了,回头请你喝酒,我年初酿了十坛桃花酿,虽然只有一年份,但味道也够了,回头挖出来,咱们两人好好喝上一杯。”凤轻尘既不客气,也没有理所当然,而是用这种方法也表达自己的谢意。
  即说明她感激翟东明的帮忙,又不把翟东明当外人。
  要拉近两个人的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对方帮一个不算大,又不算小的忙,欠对方一个人情,再加拥有共同的秘密。
  “好,就咱们两个人,不许再多,锦凌也不行。”翟东明高兴的应了下来,见凤轻尘点头后,更是喜得红光满面。
  “哈哈哈……赚到了,我要把这十坛酒全部喝完,回头再去告诉锦凌,让他羡慕死我。”
  凤轻尘只笑不语,如果仔细看,会发现翟东明同意帮忙后,凤轻尘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虽说她相信九皇叔,可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无法不担心,只是……明里暗里盯着她的人太多了,她不能表现出一丝丝的焦急和不安,只在摆出云淡风轻,大局再握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人心,才能不让九皇叔的辛苦建立的势力倒塌。
  此时此刻,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九皇叔,她要是慌了、乱了,其他人更会慌乱,到时候九皇叔才是真正的危险。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陷九皇叔于危险中!
  禁卫军统领回到皇宫后,忐忑不安得将西区小院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并像皇上请罪,他们没能将凤轻尘拿下。
  本以为皇上会大怒,却不想皇上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待到他汇报完后,皇上便命他退下。
  禁卫军统领还以为自己的听错,直到殿内的太监提醒,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双腿有些发软,却不敢多做停留,走到门外,看着不甚明朗的天空,狠狠地吐了口气。
  这天真蓝!
  禁卫军统领走后,皇上将太监挥退了下去,大殿只余皇上一人。
  皇上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龙椅上,一脸扭曲,双眼瞪得滚圆,手背青筋暴出,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他恨,他怨,他是九五之尊,可却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啊……”皇上怒吼一声,不再忍耐,用力一扫,将桌上的奏折砸了一地。
  “东陵国母,东陵国母,好一个东陵国母,父皇,你好偏心呀,好偏得的心呀,你眼里除了他们母子,就不能再看看其他人嘛。
  朕也是你的儿子,朕的母亲也是你的妃子,可你眼中却从来没有朕母子二人,他的母亲是东陵国母,那朕的母亲算什么?他手上有东陵国母的凤钗,那朕的皇后又是什么?
  父皇,朕才是东陵的皇上,朕的母亲才是东陵国母,朕的皇后才是东陵国母!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父皇,朕不甘心,朕不甘心……”
  怒骂过后,大殿内乒乒乓乓地响了起来,殿外的太监和宫女全部缩了起来,恨不得自己没有带耳朵来,这样就不用听到帝王心声了。
  可惜……这些宫女太监注定要倒霉,当皇上从盛怒中恢复过来,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威仪尊贵,龙骧虎步的往外走,丝毫看不出有发过火的痕迹。
  众太监宫女松了口气,却不知皇上一出宫门,就对贴身太监命令道:“将今日在太和殿值守的宫女、太监侍卫通通处死。”
  “奴才遵旨。”皇上的贴身大太监点头应是,待到皇上走后才抹了一把虚汗。
  好在,皇上没有下令处死他,逃过了一劫,正准备下令,将这一殿的宫女、太监、侍卫全部处死时,就听来小太监尖锐的叫声的……
  “报……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591 混账,我们走着瞧
  东陵国泰民安,边境除了一些小战事、小摩擦外,并没有什么大的紧急军情,根本用不上什么八百里加急。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八百里加急的急报,定是大事,大太监不敢怠慢,顾不得处置太和殿当值的人,小步往外跑,接过小太监手中的急件,打开一看,脸色大变,二话不说,转身就追着皇上而去。
  先不说这事引起的民愤和恐慌,作为皇上的心腹,他很清楚这几处地方对皇上来说,代表了什么。
  “皇上,皇上,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大太监像是死了亲爹一般,双手捧着急件跌跌撞撞跪在皇上面前。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呈上来。”皇上呵斥了一声,面上不显,可耳根却微微动了一下。
  这个时候出什么八百里加急,会是什么事,难不成南陵又要打起来?可不对呀,没有南陵锦凡那个好战份子在,南陵没有胆子敢起兵。
  “皇上,请过目。”太监连忙爬了起来,将急件展开,皇上一看脸再次黑了,看他的表情,比得知凤轻尘头上那只凤钗,是先皇所赐之物还要愤怒。
  混账!
  “斑山、骊山、硝山、昆山、松山,什么天雷、什么上天的不满,不过是装神鬼,难怪今早拿你下狱,你半点不惧,原来是早有准备,朕的九弟,好手段、好算计算计,朕真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咚的一声,皇上一拳打在案桌上,将案上文书和摆设都震了起来,血丝顺着手中的纹路往下流,大太监吓得连气都不敢喘,生怕皇上一怒之下,杀了他。
  “东陵九,你狠,你狠!朕不会服输,更不会就此罢手,我们走着瞧。”
  啪……用木片做封面的急件,被皇上捏碎,大太监也如同风中的枯叶一般,晃来晃去,最终撑不住,咚的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呀!”
  “息怒,朕要怎么息怒,欺人太甚,东陵九母子欺人太甚了,别忘了朕才是皇上,朕才是九五之尊!”
  “他怎么敢,怎么敢……”
  皇上说完这句话后,就跌坐在龙椅上,好全身像力气都用光了一般,整个人瞬间苍老十岁,丝毫没有白天在朝廷上意气风发、剑指江山的威仪。
  这几座山出事,不仅仅动摇了民心,还把他百年后安寝的地方给毁了,让皇上如何能接受。
  如果只是一座山,他可以安慰自己说是巧合,可五座山同时出事,他还能说这是巧合吗?这明明是东陵九的挑衅。
  大太监不敢再多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一跑了就是两个时辰,大太监的双腿发麻,没有知觉,再也撑不住了了,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等着皇上平息怒火。
  殿内一片漆黑,没有皇上的命令,宫女也不敢进来掌灯,黑暗中,无人能看到皇上的表情,但从皇上那粗重的呼吸声中,可以猜出皇上是气得不轻了。
  就在大太监以为,皇上会一直坐下去,今晚要在这里陪皇上时,皇上终于开口了:“派人去查看,这几座山缘何会炸开,另,着人盯着镇国公府。”
  从声音中,已听不出异样,好似刚刚失仪的不是他一般,皇上总算恢复了斗志。
  “奴才遵旨。”大太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机械的迈着沉重的双腿往外走,以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往外走,走出宫殿后终于撑不住了,咚的一声,腿一软跪倒在地。
  有眼利的小太监,连忙上前将大太监扶了起来,想要替他揉一揉,却被挥退,大太监在小太监地搀扶下,果断的去下达皇上的命令。
  镇国公府因为李想一事没有办好,被皇上厌弃,加上之前又被翟东明查出死士一事,更是雪上加霜,最近镇国公府的人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现在看来,镇国公府又要倒霉了。
  同是让五座山爆炸,并且制造出天雷的假象,皇上想不出除了震天雷外,还有什么可以做到。
  如果是震天雷,那谁来告诉他,九皇叔手上的震天雷是哪里来的?
  “九弟,你比朕想象中的还要强,不除你朕如何能安心,朕的儿子又怎么能做稳皇位。”皇上低着头,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沾满至亲人的血,他不介意再多一个。
  东陵九,这个早该死的先帝第九子!
  皇上又在殿内静坐半刻,直到看不出有何不正常,才起身,不顾宫人的劝解,没有用晚膳,直接来到皇后所在的宫殿。
  皇上在皇后的宫殿呆了一个晚上,没有人知道帝后二人说了什么,只知道皇后的禁令似乎解除了,虽说后宫妃子还不需要去给皇后请安,但皇后的宫殿不再像往常那样紧闭。
  这些事,凤轻尘自是不知,包括五座山被炸的事情,凤轻尘也没有收到消息,皇上将这件事捂得很紧,下死命令不得透露出去,就怕引起百姓的不安与谴责。
  冬日惊雷,如果要说那便是上天对帝王的不满,皇上说什么也不会把这事捅出去,第二天早朝后,皇上召集心腹大臣太和殿议事。
  至于皇陵被炸一事,皇上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他明面上在建的皇陵与这几处山无关,他说出来只显得自己无能,捂不住消息。
  皇上一边下令彻查五座山爆炸一事,一边让人去安抚百姓,不要听信什么上天不满之类流言,必要的时候可以用强制手段,制止谣言的蔓延。
  皇上能用的臣子,除公侯之家出身的、就是寒门官员,这些人基本上是对皇上死忠,因为他们的荣华富贵都捏在皇上手里。
  皇上召了三位国公爷,偏偏落下了镇国公,镇国公看到其他三位国公爷进了殿,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油光满面的脸尽是惶恐与不安,可偏偏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能惶恐不安的出宫,去找幕僚商量。
  一出宫,就命令车夫快一点,再快一点。
  “快一点,这么慢,你没吃饱吗?”
  “我叫你快一点听到没有。”
  马车已经飞起来,可镇国公心急,还是不满,车夫不敢多话,只能拼命的挥鞭子,结果马车太快,车夫根本控制不住,在转弯时车无极力拉住缰绳,可还是晚了一步:“啊……小心,小心,让开,让开……”
  “嘭”的一声,撞上迎面而来的马车,两匹马相撞,咚的一声倒在原地,幸亏双方的车夫都机警,无一步斩断了缰绳,马车幸免于难,没有撞翻。
  只不过,马车内的人却是不怎么好了……
  592撞车,凤轻尘表示很冤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又狠狠一个颠簸,惯性使然,凤轻尘和镇国公都往一载,镇国公年纪大了又心事重重,咚的一声就磕在车门上,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凤轻尘眼疾手快,连忙拉住一旁扶手:“怎么回事?夏挽,你去看看。”
  真不是一般的晦气,凤轻尘暗自皱眉,她不就是心情烦躁,想要去看一看重建好的凤府嘛,至于出个门还要给她添堵嘛,嫌她最近的麻烦不够多还是怎么的。
  “小姐,是镇国公府的马车,镇国公好像不太好。”夏挽想到镇国公那张灰白的脸,心中很是不安。
  要是这一撞,把镇国公给撞死了,他们小姐就倒霉了……
  什么?
  镇国公不太好?
  凤轻尘连忙下了马车:“带我去看看。”虽然她想要镇国公死,但不是用这种办法,撞死一个国公爷,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这糟心真不是一般的多,堂堂镇国公怎么就坐了一辆普通的马车,还这么快,他的护卫呢?
  “国公爷,国公爷……”车夫和小厮趴在镇国公的身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那小厮面容白皙,隐有媚态,凤轻尘用膝盖想也知道对方是什么,凤轻尘眼一瞪,示意夏挽推开镇国公府的人下人。
  至于街边围观的人,凤轻尘懒得管,这是大马路上,人来人往,她就是想也没办法把人都赶走。
  凤轻尘手心朝上,往夏挽面前一放,夏挽便将凤轻尘的手套取了出来,带上手套,凤轻尘上前查看镇国公的眼瞳、心跳。
  很好,没死!
  凤轻尘松了口气,只要人不死,那万事好商量:“去云家的药铺,请两个坐堂大夫来,就说凤轻尘要请的。”
  她没兴趣当圣母,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大夫,镇国公不过是昏死过去罢了,至于他额头上的伤,并不致命。
  说起来,这起交通意外完全是镇国公的车夫行驶太快引起的,她可是受害者,只可惜对方是镇国公,估计没人会给她一个公道。
  她绝不能出事,这个时候她要被关起来了,和九皇叔双双入狱,就如了皇上的意了,好不容易扳回来的局面也没用了,最主要,她的炸药还没有做出来,她不能有事。
  暗暗握拳,凤轻尘希望云潇够聪明,听到消息后会过来,毕竟她凤轻尘请大夫可不是什么寻常事。
  结果,凤轻尘没有等到云潇和云家药铺的人,却等到顺天府伊的人过来了。
  尼玛,官兵不应该是等到事情解决后再来的嘛,她上次在皇城被乞丐包围,也没有看到这些官兵来,这个时候倒是来得快了。
  “凤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带头的差爷和凤轻尘也算是熟人,当初就是他去敲凤府的门,让凤轻尘去停尸房认尸的,这位差爷也因此平步青云,做了个小吏。
  “我的马车与镇国公府的马车相撞,镇国公撞伤了额头。”凤轻尘倒没有狡辩,实话实说。
  “镇国公?”差爷吓了一跳,嘴张得老大,一张脸颇有喜感,一脸为难地看向凤轻尘:“凤姑娘,这个事情小的怕是帮不上忙了。”
  如果只是普通百姓,他做主让凤轻尘陪点钱就行,可扯上国公府,他没胆子帮凤轻尘。
  “没关系,我自己会处理。”她现在可没有仗势欺人的资本,撞上镇国公府只能说晦气,同时亦说明她和镇国公天生有仇。
  “嗯,凤姑娘,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请凤姑娘就跟我们走一趟。”差爷有些为难的道。
  凤轻尘愣了一下,随即淡然的道:“不必麻烦差爷,这件事我会和镇国公私下协商就可以,只是撞坏了马车,镇国公也只受了一点轻伤,我想这点小伤镇国公应该不会看在眼里,毕竟镇国公府可是以武传家。”
  进了顺天府,还有她说话的份嘛,说什么她都不会去,不等官差说话,凤轻尘又指挥车夫:“你们几个动手,把破烂的马车移至一边,别挡了道,差爷,也请帮帮忙,把马车移开,以免挡了大家的道,回头我请兄弟们喝酒。”
  凤轻尘豪爽大气,语气又和气,让人无法生气,而镇国公与她的马车卡在拐弯处,的确妨碍了大家走路,只不过普通小老百姓面对权贵不敢吱声,只能忍着。
  官差一听,也是这么一个理,横竖先把路给清出来,当下就招呼小子们一起动手,哪知还没有碰到镇国公府的马车,镇国公就“醒”了:“住手!”
  “国公爷,你醒了。”凤轻尘毫不惊讶,笑语盈盈转身。
  “咳咳……”镇公府扶了扶额头,一副痛苦的样子:“凤轻尘,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撞上国公府的马车,你不想活了嘛。”
  禁卫军要拿凤轻尘,却被凤轻尘赶走的事,闹得大半皇城都知道了,镇国公当然知道了,撞车的那一刻,他的确是撞晕了,不过很快就醒了,只是在得知与他撞车的人凤轻尘时,便多了一个心眼,看看能不能借机把凤轻尘弄下狱,这样……皇上应该会高兴吧!

  人醒了就代表没事,麻烦就小了很多,凤轻尘松了口气,摆了摆手,将护在她面前的丫鬟挥退:“国公爷醒了就好,看国公爷面色红润,中气十足想必是没事,如果没别的事,轻尘先行一步了。”
  压下心中的厌恶,凤轻尘屈膝行礼,不待镇国公叫她起来,就自动起身走人。
  她看不起这个玩男童的国公爷,他要只玩花街的男倌就算了,可连清白人家的孩子都不放过,无耻到了极点,她忘不了死在血衣卫大牢那个少年。
  “凤轻尘,你给我站住。”镇国公气得全身发抖,这世道是怎么了,一个小小的孤女,居然敢在堂堂国公爷面前耍横,难怪皇上要拿凤轻尘治罪,这凤轻尘实在是太狂妄了。
  “国公爷还有什么吩咐?”凤轻尘顿下脚步,优雅转身,眼神落在镇国公额上的红包上,了然一笑:“哦,我知道,要医药费是吧,夏挽,拿银票来。”
  统领大人不是拿钱砸她嘛,她也会。
  “谁要钱了。”镇国公大怒,可惜凤轻尘根本不理会他,示意夏挽动作快一点。
  “小姐。”夏挽连忙从钱袋中取出一张银票,在镇国公目瞪口呆下,凤轻尘展开银票看了一眼:“国公爷,一百两,够不够?”
  凤轻尘上前,无事镇国愤怒的眼神,郑重其事地将银票放在镇国公马车前……
  593凤府,败家女什么的最帅
  噗……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场了。
  从来都是国公府拿银子砸人,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被人拿银子砸,实在是太搞笑了。
  顺天府的官差们却吓得全身发抖,一个个瞪大眼睛不敢说话,不敢相信凤轻尘居然敢戏弄镇国公,她不要命吗?
  “凤轻尘,你敢,你居然敢拿钱污辱我,你……咳咳。”镇国公呛了一口气,咳得一脸通红,这下真如凤轻尘所说的,面色红润、气色极好了。
  “污辱?给国公爷你银子就是污辱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国公爷你尽管给轻尘银子,你给多少轻尘就接多少。”凤轻尘一脸无辜的道,双眼却越过人群,看向远处。
  混蛋云潇,难得想要找他帮个忙,人呢,人呢,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她真要哭了,这镇国公现在撞晕了头,脑子拎不清,等到他醒后,指不定就来硬得了。
  “凤轻尘,你强词夺理,你太不敢我镇国公府看在眼里了。”镇国公的脸更红了,谁不知镇国公府最近连连犯事,上下打点花了无数的银子,现在正穷着呢,哪里还有银子去“污辱”凤轻尘。
  “哦……”凤轻尘恍然大悟的应了一下,一副我理解你的样子:“原来国公爷是嫌太少了,配不上国公府的名号。也是,国公爷你身娇肉贵,这一撞即使没破皮、没流血,也要人参、血窝的好好补一补才行,夏挽,再拿银子来,别让国公爷说我“污辱”他。”
  夏挽很配合,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给凤轻尘:“姑娘。”
  幸亏今天是要来凤府,出门前凤轻尘特意提醒,多带一点银子,她看完凤府后,要去街上买东西,把凤府缺得东西都补上。
  这么做,一是花钱散心,同时也是做给别人看,让大家都别心急九皇叔,她凤轻尘都不着急,他们急什么,九皇叔不会有事的,没看到她悠哉的很嘛。
  “国公爷,再加一千两够不够?”凤轻尘面不改色,直接让夏挽把银子放过去。
  开玩笑,要当败家女当然要帅气一点,自己动手算什么,这个时候下人就派上用场了,什么事都自己动手,多没面子。
  “凤轻尘,你……”镇国公一张脸胀成紫红色,看样子是气得不行了。
  要是平时,镇国公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被气着,可今天他心神不安,生怕被皇上厌倦,又遇到凤轻尘这克星,难免失控。
  凤轻尘不给镇国公说话的机会,提高音调,将镇国公的声音压下:“还不够吗?一千一百两也不够国公爷看病?那成……夏挽,继续加,加到国公爷满意为止。”
  不就是挥金如土嘛,能把镇国公塑造成要钱不要命的人,损失一点银子她也高兴。
  苏柔不是来了嘛,她和苏家的比试就要结束,横竖无论她赢还是输,作为庄家之一,她都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镇国公气得嘴唇直哆嗦,伸手指着凤轻尘,半天却只说一堆:“你……你……”
  凤轻尘抬头看天,假装没有看到,继续大嗓门道:“三千两还不够?国公爷果然身娇肉贵,夏挽,没听到本小姐的话嘛,继续加,直接国公爷满意为止。”
  切,这样就气倒了,那也太没有气度,凤轻尘闲闲地揉着手指,气定神闲,如同旁观者一般,居高临下的看着镇国公,唇角微扬,满脸嘲讽。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没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就一定要多带下人出门,这样即使吵不过对方,也能让下人帮忙,不然就会和镇国公一样,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来……
  顺天府的官差看着这一幕,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暗恨自己太没眼色了,下次看到凤轻尘一定要绕道走。
  官差苦着一张脸站在原地,局促不安,看镇国公实在气得不行了,生怕镇国公不好了,连忙上前小声的劝说:“凤姑娘,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们一命吧,这国公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的们也就不用活了。”
  “差爷放心,镇国公只是一点小伤,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要是连对方的身体好不好,都查不出来,她就不用混了。
  镇国公不过是焦虑不安,心火上来了,气一气对他有好处,再说了,要不趁机把镇国公的名声弄臭,她就别想走了,即使她才是受害方,可架不住对方官大,又受了伤,闹到哪最后倒霉的都是她。
  镇国公这次是真气晕了,看着面前一迭银票,再加上凤轻尘所说的话,他今天可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手一哆嗦、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不好了,不好了,国公爷不好了。”镇国公府的车夫和小厮吓得不行,要是镇国公出事了,他们第一个倒霉。
  这一次是真晕,凤轻尘也吓了一跳,心中暗骂这镇国公也太没有气度了,比他女儿差太多了,真不经吓,正准备上前查看镇国公的情况,就听到云潇的声音:“谁不好了?不要担心,有云家的药和大夫在,再不好也能变好。”
  云潇风度翩翩的从人群中走来,身后跟着两个气喘吁吁的大夫,那样子颇有几分救美人的英雄风范。
  “云公子来得真及时。”凤轻尘松了口气,有大夫在镇国公就不会有事了,至于云潇,他身份特殊,不是东陵人,关键时刻能替她作证,证明她才是被撞得那一方,只不过她年轻身体好,没被撞伤罢了。
  “云某来晚了,让凤姑娘受累了,凤姑娘要是相信云某,就把这里交给云某,云某定会替凤姑娘处理好。”
  云潇是聪明人,锦上添花虽好,可始终不如雪中送炭来得好,现在对凤轻尘来说是特殊时期,她的身份让她一举一动都倍受人注目,要是出了什么事,麻烦可不止凤轻尘一个人。
  “多谢云公子,轻尘就不客气了。”凤轻尘大大的松了口气,云潇果然上道,这样的人的确很容易吃得开,让人无法讨厌。
  把烂摊子留给云潇,凤轻尘带着丫鬟步行去了凤府,当然走之前,凤轻尘不忘提醒夏挽,把银票收回来。
  开玩笑,镇国公连脑袋都没有撞破,就想讹她上千两银子,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那样的伤回家养几天就好了,顶多一两银子请个大夫,开一幅安神的药。
  ……
  苏文清是个有心人,凤府完全是按原样重建,凤轻尘一走进来,就有熟悉感。
  她的家,终于回来了!
  无论有多难,只要回到家,她就安心。
  凤轻尘细细查看每一处,发现苏文清在摆设上做了调整,还有一些一看就是旧物。
  凤轻尘不解,留守凤府的人,是苏文清手下得力干将,一看凤轻尘这样就知道她不懂苏文清的苦心,连忙上前解说:“小姐,公子说凤府的摆设,是按当年凤将军与凤夫人在时的样子摆出来,有些物件就是凤府当初用的,只不过后来凤府……小姐当了,公子费了点时间,找回来了一些。”
  “你们公子有心了。”凤轻尘点了点头,双眼泛起雾。
  原来,当年凤府也曾如此富贵过,只可惜她来时,这里已破败得不成样子,要不是重建,她都不知原本凤府如此大气与富丽。
  凤轻尘穿过回廊,走过天井,绕过小花园,跨过拱门,来到后院,虽是冬天,凤府却没有萧条之色,尤其是她住的院子,明明和以前一样,却比之前更精致、更合她心意,每一样东西都摆得恰当好处。
  苏文清真是费心了。(事实上,是九卿费心了!)
  看到凤府熟悉的一草一森,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凤轻尘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转身对苏文清留在这里的人道:“替我转告你们家公子,凤府很好,他有心了。另外,告诉你们家公子,借一批人给我,我过府要办一场小宴,让他帮我准备一些好当天所需的吃食,这份帖子替我转交给你们公子。”
  她既然已经放了话,搬回凤府那天要办一场小宴,就绝不能失言,现在九皇叔出事了,她更要大办特办,她越嚣张九皇叔越安全。
  在凤府逛了一圈,尤其是几个手术室,凤轻尘更是仔细检查过一遍,确定苏文清给她用得都是真材实料,没有用劣质材料代替,凤轻尘很满意,肚子饿得咕咕响,凤轻尘也不多呆,准备回西区小院。
  没有马车,夏挽本来说去租一辆,凤轻尘却拒绝了:“走一走。”
  她还没有那么娇贵,当初她去哪不都是靠一双腿走的,从城外走进来,她也不是没有走过。
  苦不苦,想想跪在城门一整天。
  累不累,想想兽苑连驯三匹马。
  难不难,想想皇后殿前求生存。
  怕不怕,想想血衣卫残酷刑罚。
  和以前相比,她现在拥有得太多了,也有足够的资本,与那些任意摆布她生死的抗衡,只是她现在身上的担子也重了,之前只要努力活着就行,现在她却要做很多很多……
  九皇叔,我要怎么做,才能尽快把你救出来,你告诉我好不好!
  凤轻尘心事重重,有些心不在焉,夏挽几人又没有防身的能力,所以当一青衣男子朝凤轻尘撞来时,几个人都来不及反应,只能尖声大叫:“姑娘,小心……”
  594救命,太多的巧合
  凤轻尘心事重重,心不在焉,夏挽几人虽有防身能力,奈何离凤轻尘稍远,对方来势又太快,所以当青衣男子朝凤轻尘撞来时,几个人都来不及反应,只能尖声大叫:“姑娘,小心……”(上一章写错,改!)
  一股急风吹来,再加上夏挽几人的尖叫那声,让凤轻尘愣了一下,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立马收回脚步,身形一侧,避开对方的冲撞,同进摆出格斗的架势,当青衣男子撞来时,凤轻尘双手拿住对方的胳膊,却无法将对方摔倒,可见对方本身实力不俗。
  “别,是我。”正好,青衣男子开口,抬头,露出一张略有几分污秽的脸。
  “符临?怎么是你?”凤轻尘一看,松开手,不解的打量眼前的人,这才几天,符临怎么就像丧家之犬一样,和当初教训她偷马相比,简直是判断两人。
  符临苦笑了一声:“怎么就不是我,凤轻尘你可害苦了我。”
  “我害你?发生了什么事?”凤轻尘打量了一眼符临,看他虽狼狈,但眼神却有神,就知道他没有吃多少苦。
  符临进城后,就被九皇叔带走了,说是说给符临办理一个户籍,符临当然不会拒绝,哪知九皇叔一进城就连翻遇事,九王府还被封,哪里还有空闲管符临这只小虾米。
  符临居住在九王府,被禁卫军拿到,一查发现他居然是没有户籍的流民,当下要捉他下狱,同时九皇叔又多一个窝藏乱民的罪名。
  如果这乱民再和什么别国有关的话,九皇叔估计又要多一个私通敌国的罪名了,离死更近了。
  符临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当场就跑了,禁卫军满城捉拿他,这个是一个大大的人证,九皇叔的罪名当然是越多越好,这样才能显得九皇叔天怒人怨,皇上英明神武。
  符临虽然厉害,可惜却跑不出皇城,躲躲藏藏两天后,被禁卫军发现了,一追一跑就撞上了凤轻尘。
  这一问一答间,禁卫军就追了过来,凤轻尘又一次被长予对上,这一次来的禁卫军是生面孔,凤轻尘不认识,看他们的样子也不认识凤轻尘,看到符临与凤轻尘站在一起,便不客气的道:“姑娘是谁,最好少管闲事,禁卫军办差,阻挡着然按同党论处。”
  一个小小的禁卫军问话,当然不需要凤轻尘回话,夏挽上前,取出一块腰牌亮了出来:“我家姑娘是忠义侯府的大小姐。”
  至于名字,没有必要告诉几个禁卫军,这才能显出大家小姐的矜持与高傲。
  “忠义侯府?西区小院的那个凤姑娘。”禁卫军这才明白,面前这人是谁,眼睛猛得睁大。
  昨天才听到同僚说凤轻尘整治的禁卫军的手段,怎么今天就遇上了,这么好看的一姑娘,居然那般狂妄。
  一想到那几个同僚惧怕的眼神,禁卫军们看凤轻尘的眼神,多了一分惧怕,忍不住生出一份怯意,不过,想到自己办得是正经差事,底气又足了,他们这一次可是理由充分,听凤轻尘拿先皇和圣敏皇后来压也没有用。
  “没错,就是我家姑娘。”夏挽一副与荣有焉的样子,骄傲的回答。
  凤轻尘站在那里,面带笑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可却无人敢忽视她的存在,前面几个禁卫军悄悄抬头,想要将凤轻尘看个仔细,哪知一抬头,就对上了凤轻尘威仪凌厉的眼神,吓得连忙低头,不敢再看。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凤轻尘人少,而且身边大多是弱女子,可气势上却半点不输给禁卫军,符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看凤轻尘的眼神多了一分打量,睫毛轻眨,遮住眼中诡异的波光。
  因有官差在,大街上的人即使想要围观,也没有胆子,只敢偷偷打量,假装忙碌,凤轻尘等了一伙,见这些禁卫军半天不动,有些不耐烦了。
  一天被人围观两次,她实在没兴趣,更不想一直成为话题人物,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朝夏挽使了一个眼色,夏挽机灵,立马开口:“几位大人,这位公子是我家小姐的贵客,初到京城不懂人世,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几位大爷原谅介个,改日定当登门道歉。”
  这话中的意思就是说,凤轻尘要把符临带走了,禁卫军哪里肯:“凤姑娘,实在抱歉,这位公子是九王府的人,又不是名册上的人,经属下查,官府也没有人此人的备案,此人乃是流民,就算不是流民,九王府的人也全部被看押了起来,这位公子也不能例外。”
  这到是按程度办事,哪怕符临有户籍,可这个时候他住在九王府,当然就按九王府那些人一样,被关起来了。
  当然,禁卫军不会傻得和凤轻尘说,他们怀疑是符临是敌国奸细。
  “这位公子是我的客人,暂住在九王府,他与九王府没有关系。”凤轻尘有些烦躁,符临这事她处理不了,今天怕是保不上符临了。
  九皇叔的罪名是皇上定的,虽说还没有审理,可皇上却下旨,把九王府给封了,九王府上下都被关了,没道理符临特别。
  凤轻尘的朋友会与九王府无关?
  禁卫军吐槽,凤轻尘还真是睁眼说瞎话,凤轻尘和九皇叔的关系又不是什么秘密,她的朋友住在九王府,怎么可能与九王府没有关系。
  当然,禁卫军只敢暗自吐槽,不敢当凤轻尘的面说,他们可不想被凤轻尘削,然后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禁卫军好声好气的道:“凤姑娘,这事卑职做不了主,如果此人与九王府无关,凤姑娘自可以去顺天府领人。”
  禁卫军想拿人,同时亦卖了凤轻尘一个好,人关在顺天府,想要保出来并不难,个把下人,就算是刚到九王府的上面也不会那么在意,当然,禁卫军也不会告诉凤轻尘,符临除外。
  到时候,头痛的又不是他们,他们只要负责拿人就好了。
  符临站在一边,脸色变了变,却始终没有说话,在东陵皇城可没有他说话的份,凤轻尘想了想,决定就顺禁卫军的意思办。
  昨天那事她有理,可今天这事她怎么都不占理,就算想救符临也爱莫能助,朝符临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正准备开口时,却被人打断了……
  595符临,锦凌说……
  “这又是怎么了,凤轻尘你又被禁卫军给逮住了。”
  翟东明带了一票兵痞子走了过来,英武的军装穿在他身上,硬是多了几分纨绔的味道,凤轻尘挑眉,翟东明这又是玩哪出?
  “见过世子爷。”禁卫军一看来人,脸色瞬间扭出了起来,好不容易凤姑娘有松口的迹象,这又杀出个程咬金,禁卫军暗道头痛,却不得不规矩的行礼。
  翟东明摆了摆手,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没有理会凤轻尘的寻问,上前插在凤轻尘和符临中间。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翟东明肩膀一抖,将符临挤到了一边,符临踉跄了一步,翟东明的人趁机将他隔开,凤轻尘虽不解却没有说话,她相信翟东明行事肯定有原因。
  “凤轻尘,走走走,你不是要请我们兄弟喝酒的嘛,正好,本世子遇到顺天府一行人,咱们一起喝酒去。”翟东明不给凤轻尘说话的机会,半拉半拖的把人截走,留下符临和一甘禁卫军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一回事,世子爷不是来给凤轻尘撑腰、给他们添麻烦的,而是来给他们解围的?
  不管如何,翟东明把凤轻尘拉走了,禁卫军要拿符临也就没有了阻碍,当场就将人拿下,送入顺天府大牢,至于符临他也是聪明的,知道凤轻尘要保下他很难,当下也不多言,横竖他在凤轻尘面前露了面,凤轻尘无论如何都要保他,要知身份不明的他,对九皇叔来说可是极不利的。

  凤轻尘一直很配合,任翟东明拉着走,直到禁卫军看不到了,凤轻尘才甩开被翟东明紧拉的手:“翟东明,你认识符临?”
  好吧,她其实也怀疑符临,所以才会顺水推舟,让翟东明截走。
  没办法,符临出现的太巧合,不是她喜欢阴谋论,但要说这是意外,打死她也不信,这天下没有这那么巧合的事情。
  作为一个被官兵捉拿人,符临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往大街跑,而且大街上这么多人,符临撞谁不好,偏偏往她身上撞了。
  “不认识,不过听锦凌提过,锦凌说他是苍山墨云的主人,因此与你认识,并助你救锦凌。”翟东明收起了纨绔之色,将身边的人挥退,与凤轻尘并肩往前走。
  身后的人离他们有十步之远,有意无意的将路边的人隔开了,这样两人谈话,也不容易被外人听去,夏挽几个人跟在后面,一脸苦笑。
  她们小姐走得不累,她们累呀!
  当然,大街上并不适合谈话,两人说到这里就打住,看到不远处有一家茶楼,两人便朝茶楼走去,跟在他们身后的西陵天磊看到这一幕,身形一闪,先一步进入了茶楼的后院。
  待到属下将里面都检查了一遍,又把相邻的包间都包下后,翟东明才开口道:“轻尘,你要当心那个叫符临的人,锦凌说那人绝不是什么普通人,虽然他刻意收敛自己的气息,但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一些小动作,却显示他受过良好的教养,绝非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
  贵族气度和优雅举止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用大把的金钱培养出来的,只有经年累月、将贵族举止刻在骨子里,才能做得行云流水,优雅完美,哪怕是大碗喝酒也不显粗俗,明显符临就是这种人。
  “能拥有苍山墨云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凤轻尘从不认为符临是普通人,所以她也从来没有全心的信任过符临。
  “说到苍山墨云,我前段时间一查,发现了一个疑点,这匹马被人偷了后,几经转手落到一个小官的手里,那小官就把马送上来孝敬我,原本这是没有什么,可我仔细一查发现偷马的人和经手的人都消失了,也就是说这匹马,是早有预谋送到我这里来。”王锦凌早在路上,就传信给翟东明,让他查马和符临,结果却什么也没有查到,而就是什么都没有查到,才让人怀疑。
  符临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他这是要接近我或者九皇叔?如果是这样,这马他为什么会送到你手上,而不是送到我或者九皇叔手里。”凤轻尘并不意外,只意外符临怎么会想着走翟东明的路子。
  “要把马送给你和九皇叔可不是容易的事,他找不到好名目也无法做到不让人怀疑,送给我,再由我给给你,你哪里会怀疑,事后就当提起,也只当是巧合。
  再说,我之前也到处物色好马,想要送一匹给你,你的骑术天下无双,我得到苍山墨云十有八九会送给你,就算不送给你也会送给九皇叔,毕竟苍山墨云这样的马,我保不住。”
  翟东明想起,凤轻尘看在兽苑看汗血宝马和苍山墨云的眼神,那时候他就在想,如果有一朝一日踏平南陵和西陵,他一定替凤轻尘捉一匹最好的马,是以看到符临的苍山墨云,翟东明明知来路不正也收了下来,依凤轻尘的骑术,也只有苍山墨云这等马,才配得上她。
  凤轻尘怔仲了一下,随即若有其事的笑道:“我倒不知,你还存了这个心思,怎么想着替我寻马?”
  翟东明落落大方,并没有半分尴尬之色:“你骑术好,一般的马显不出你的好骑术,再说,要送礼当然要送好的,不然还能怎样。”翟东明倒是真没有存别的心思,单纯的欣赏凤轻尘的马术。
  凤轻尘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想到前段时间翟东明说要娶媳妇的事,暗道自己想太多了,还真以为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好骑术不一定非要好马才能体现出来,更何况我现在也用不上马,别为我费心了。”凤轻尘不着痕迹的拒绝,话锋一转,又回到正题:“如此说来,符临的目的是接近我了,只是他接近我做什么,可身上可没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翟东明不在意的一笑:“一匹马罢了,能费多大的心。至于符临接近你,锦凌的分析是,符临应该是想通过你接见九皇叔或者别人,毕竟你身边的人个个都是人精,想要接近很难,只有你最好下手,只要取得你的信任,无论是九皇叔和锦凌,都不会对符临防备太多。”
  “好像是的……”凤轻尘想到在易水城太守府时,符临的表现。
  那般危险下,却选择和她一起出去,不就是想要让她信任嘛,如果不是今天的巧合,她早晚会放下之前的怀疑,相信符临,然后让符临接近她,和她身边的人。
  一想到符临别有用心的接近她,凤轻尘全身就一寒……
  596偷听,东西准备得怎么样
  翟东明看凤轻尘心事重重的样子,知道她最近压力大,有些心疼,提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
  “好了,符临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他被关进顺天府大牢也是好事,虽说可能会被人用来对付九皇叔,但我相信了符临这个时候不会,不然他就前功尽弃了。
  在顺天府大牢,他就是想要使坏也不行,同时咱们也可以看看,符临背后站得是什么人,那人会不会把符临弄出来,又或者符临有那个本事,自己从顺天府大牢出来。”
  虽说这么做,有点小坏心,但不得不说是个好办法,他们也没有要符临的命不是,凤轻尘不再多言,符临这事暂且就搁了下来。
  翟东明将杯中的茶一口喝尽,,解了渴后又继续道:“你之前和镇国公的马车相撞是怎么一回事?我听到消息赶来人都散了,好像事后有人做了补救,我派人打听一下,说得全是镇国公的不是。”
  翟东明原本是听到镇国公的事来保凤轻尘,哪知他有事被耽搁了,等到他来时就正好遇上凤轻尘与符临,如此也算是给凤轻尘解决了一个麻烦。
  “一点小摩擦,云家大公子帮忙处理了,凭他的手段,我不会有事。”翟东明都打探不出来,可见云潇已经上下打点好了,镇国公这次只能自认倒霉了。
  果然有钱就是好办事,要打点那么多人,得花多少银子呀,比起她这个假败家女,云潇才是真正的挥金如土。
  当然,她也因此欠云潇一个人情。
  “云家大公子处好了就行,你最近还是小心一些,打你主意的人太多了,别九皇叔没有救出来,你自己就搭进去了,到时候可真要大乱了。
  不过镇国公府这件事,你也别掉以轻心,现在解决可那也是官面上的,镇国公受了气,肯定要找你麻烦,虽说镇国公府现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明的不行他可以来暗得。”对于云潇,翟东明是不讨厌的,要讨厌云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怪翟东明和凤轻尘如此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实在是他们不知九皇叔和王锦凌下地那盘大棋。
  五座山爆炸的事并没有传出来,皇上捂得正严实,九皇叔也没有机会和凤轻尘通气,事关重大,王锦凌也不敢泄露半句,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皇上没有告知天下,你早早知道,不就代表此事与你有关嘛。
  王锦凌和九皇叔的盘算,是在暗中进行的,连凤轻尘都瞒着,山炸了是不错,可谣言能不能起来,却不一定。
  这是他们与皇上的博弈,看谁的手段更高,是他们散布谣言厉害,还是皇上镇压谣言厉害,不到最后见不了真章。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镇国府很快就不敢乱动了。对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有眉目了吗?”不是她心急,第二天就来追问,实在是九皇叔早一天出来,外面就早一天安定,再说,那东西一出,镇国公肯定会失了帝心,皇上定会怀疑他当初藏私了,毕竟只有镇国公事先与李想接触过。
  “还没有,最近圣上交待下来活计太多了,我忙呀!”翟东明苦着一张脸。
  这段时间他忙晕了,今天皇上又让他全城戒严,严格盘查每一个进城的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翟东明还是战战兢兢的把活做好,以免被皇上挑刺……
  准备的东西?
  屋顶上,西陵天磊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他可以肯定这东西,十有八九与九皇叔有关,可偏偏凤轻尘提了这么一句就不再说了,尽与翟东明聊一些没有边际的事情,把西陵天磊给急得……
  即使到了晚上,也翻来覆去睡不着,所以当一身黑衣,带着半块银质面具的蓝九卿,出现在西陵天磊所住的静月园,并且胆子极大的闯入了西陵天磊的卧室,西陵天磊立马就发现:“什么人?”
  “磊太子!”蓝九卿嚣张的喊了一声,并不惧怕惊动对方。
  银质的面具反射的寒光射在他脸上,即使看不清也知来人是谁:“蓝九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夜闯本宫的房间。”
  西陵天磊拿起身侧的宝剑,一个翻身,朝蓝九卿刺去,蓝九卿并不反击,只连连后退,西陵天磊明白对方并不想伤自己,不然也不会开口叫自己,可那又如何……
  蓝九卿不想伤他,他却有杀蓝九卿之心,他可忘不了蓝九卿差一点就毁了他。
  西陵天磊卧室内的打斗声一响起,侍卫就冲了进来,高喊抓刺客,大刀、弓箭齐齐对准蓝九卿,蓝九卿不得已,只好拔剑出招。
  “磊太子,你的人捉不住我,你确定要喊打喊杀的,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坐下来谈一谈?”多日不见,蓝九卿的武功见涨,避开弓箭,蓝九卿与西陵天磊身形相迭,弓箭手不敢再射箭,生怕误中了西陵天磊,侍卫团团围住蓝九卿,配合西陵天磊出招。
  “本宫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哪怕坚信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西陵天磊还是不愿意与蓝九卿合作,他真心很讨厌蓝九卿,他在蓝九卿手上吃得亏太大了。
  “磊太子,你不和我谈定会后悔,我是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才先上找你,磊太子不愿意谈那算了,我去找宇皇子,我相信宇皇子会愿意和我合作,毕竟这事对西陵有利,要是宇皇子立下大功,在西陵的地位定会水涨船高。”蓝九卿这一句话完是挠到西陵天磊的痒处。
  西陵天磊不愿意和蓝九卿合作,但更不愿意看到蓝九卿与西陵天宇合作,看了一眼被侍卫围攻,依旧游刃有余的蓝九卿,西陵天磊知道他说得没有错,他身边这边人留不住蓝九卿,一咬牙收回剑。
  “住手!”
  蓝九卿也很有全作的成意,到现有也只是伤人而没有杀一个人,这些人都是西陵天磊的亲兵,算是他信任之人,死一个西陵天磊都心痛。
  双方停战后,蓝九卿再次表现出自己的诚意,手腕一转,剑立在身后,一副没有出手的打算,西陵天磊与蓝九卿相视而站,两个男人以眼神交锋,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最终,还是蓝九卿松了口气:“磊太子,你确定要在这里谈?”西陵天磊耗得起时间,他耗不起,再不开口,天都要亮了。
  “退下!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西陵天磊很满意蓝九卿的退让,将侍卫呵退,率先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下:“你要和本宫谈什么,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西陵天磊话中透露出说一不二的皇室贵气,意图将蓝九卿的气焰压下,蓝九卿也不在意,只当不知,一派坦然地在西陵天磊对面坐下,主动与人合作,虽说不一定要把姿态放低,但也没有必要太过孤傲……
  “不知磊太子对玄霄宫有没有兴趣。”蓝九卿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道。
  “玄霄宫?你为九皇叔办事?”西陵天磊眼神凌厉,杀意顿起。
  九卿,九皇叔,蓝九卿这个名字,说不定就是九皇叔赐的。
  蓝九卿冷笑一声,一脸不屑,狂妄十足的道:“为九皇叔办事,磊太子你这是看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东陵的九皇叔了。
  东陵的一个九皇叔算什么,凭他也想差遣我蓝九卿,哼……磊太子,你当我蓝九卿是什么人,随便一个人也能差遣嘛,这九州大陆还没有人能命令我、差遣我,我蓝九卿了也不为任何人办事。”他只为自己办事。
  言词中流露出来的狂妄与霸气,让人无法不相信,这个骄傲的男人,绝不甘屈居人下。
  西陵天磊也信,蓝九卿这样的人,绝不甘心当别人的手下,只是他仍不放心,毕竟他与蓝九卿的恩怨可不小,蓝九卿怎么可能会找他合作,而且还那么巧,是对玄霄宫出手。
  “你不为九皇叔办事,又为什么要打玄霄宫的主意?”玄霄宫可是一块硬骨头,一个不好就会碰得自己头破血流,至少他没有动手打算。
  “他不仁我自然不义,我早就想要对付玄霄宫,只不过一直没有好的机会,现在玄霄宫与东陵的九皇叔相斗,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
  即使隔着面具,西陵天磊也能感觉出蓝九卿眼中的寒意和杀意。
  “你和玄霄宫有仇?”
  蓝九卿冷笑一声,即使极力压抑,也掩不住那股愤怒:“不算有仇,玄霄宫欠了我一笔银子没给,我自然要亲自去讨,磊太子不是想知道,我当从是接了谁的单,抢你手中的地图嘛,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是玄霄宫?”西陵天磊一脸震惊,眼中流露出愤恨之色。
  他在四国的探子,查了半年也查不出,到底是谁让蓝九卿来抢他的地图,这伙终于明白了。
  他的探子能查到四国的消息,可玄霄宫的消息却半点打探不到,如果是玄霄宫的话,也不无这个可能。
  西陵天磊双眼凌厉看向蓝九卿,等蓝九卿肯定的答复,蓝九卿总不至于天真的认为,凭这两句话,就能让他相信吧……
  给读者的话:九卿隆重登场了!
  597合作,三方齐动
  蓝九卿看西陵天磊愤恨的样子,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西陵天磊这个人疑心很重,有些事说得太过绝对,他反倒不信。
  蓝九卿淡淡地开口:“是不是玄霄宫我不敢肯定,但此事肯定与玄霄宫有关,一年前,有一个神秘人找上我,拿出十万两黄金和地图在磊太子你手上的消息,让我把地图抢来,事成之后再给我十万两黄金。
  九卿是江湖人,当然要按江湖规矩办事,拿到十万两黄金后,便一直跟踪磊太子,寻机抢夺地图,地图得手后,九卿如约给了神秘人,可对方却意图杀我灭口。
  我侥幸逃脱后,暗中去查神秘人的消息,前不久我得知一个消息,玄霄宫宫主手上有一份前朝藏宝图,这藏宝图是不是磊太子手上的,九卿不知,不过这江湖中,能杀九卿的人不多。”假话里面带着真话,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玄霄宫有九州地图,蓝九卿相信,只凭这一点西陵天磊也会愿意与他合作。
  “凭这么点消息,你就认为是玄霄宫做的,并找上玄霄宫报仇?”对蓝九卿的话,西陵天磊并不全信,但不得不说他心动了,前朝藏宝图代表什么,没有人比他清楚,失了藏宝图他杀蓝九卿的心都有了。
  “所以我才说不敢肯定,但玄霄宫的嫌疑最大,敢对我下黑手,我蓝九卿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再说,现在有这么一个好机会摆在我面前,我当然不能放过。”蓝九卿再次表现自己的霸气与狂妄,让西陵天磊相信,他这样的人除了天大的利益外和让他感兴趣的事外,没有人能命令他。
  他必须打消西陵天磊的怀疑,一旦西陵天磊认为他和九皇叔有关,就算有天大的利益,西陵天磊也不会与他合作,不仅如此反倒会搞破坏。
  不过,蓝九卿相信西陵天磊会同意,如果他真是九皇叔的人,又怎么会找西陵天磊合作呢?西陵天宇可比他更适合。
  “说来说去,这都是你和玄霄宫的私怨,与本宫何干。”西陵天磊动摇了,吸引他的当然是玄霄宫的那张地图,不过他现在并不会松口,他还要去核实蓝九卿的消息。
  如果消息属实,他冒个风险又如何,诚如蓝九卿所言,这个时候动手,他并不需要花太大的人力与物力,他只要让九皇叔挡在前面就行了。
  蓝九卿拿出一个杯子,咚的一声,放在西陵天磊的面前:“玄霄宫所在的地方,离西陵最近,西陵的国土要是添上这一块,磊太子不是大功一件吗?”
  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哪怕再冒险,西陵天磊也会博一博,这个诱惑,可不比地图的诱惑小。
  西陵天磊即使不动生色,蓝九卿也有九成的把握,西陵天磊会心动,多了玄霄宫所在这块地,西陵就多了一道屏障,西陵天磊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不可能不心动。
  西陵天磊呼吸加重,双眼盯着那只杯子,似乎那只杯子就是玄霄宫所在一般,他确实心动了,可并不打算让蓝九卿知道,西陵天磊收回视线,矜持的道:“风险太大了。”
  “风险不大,又怎么能体现它的价值,不趁玄霄宫全力对付东陵九皇叔时出手,风险会更大。磊太子要是觉得太冒险,可以找人分担一下,九卿爱财,取之有道,攻破玄霄宫后,九卿只要十万两黄金和那神秘人的人头。”这么一来,就让西陵天磊更加相信,蓝九卿是为出气了。
  对于蓝九卿,西陵天磊自认还算了解,此人恩怨分明、江湖气息十足、也讲义气,奉行江湖事江湖办,听蓝九卿如此提议,西陵天磊心中的确有一个好人选。
  南陵锦凡,南陵的三皇子,他最近缺钱缺得厉害,他将玄霄宫所有的财富全部给南陵凡,南陵锦凡应该会很高兴出兵,毕竟玄霄宫数代累积下来的财富,绝不会比皇宫少,即使划掉给蓝九卿的十万两黄金,也足够支持南陵锦凡再打两仗。
  西陵天磊在心中默默盘算此战的利与弊,不得不说利比弊多,灭了玄霄宫最大的弊端就是给九皇叔解决了一个麻烦,可是没有九皇叔的主力冲在前面,他们动手这损失就大了。

  不甘心呀!
  西陵天磊真不甘心就此替九皇叔解决一个对手,可错过这次,以后怕是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
  西陵天磊咬了咬牙,已在心中做了决定,只不过面子上依旧说得矜持:“这件事,本宫需要再想一想。”他不能光凭蓝九卿一面之词,就信了。
  “可以,三天,九卿等磊太子三天,三天过后磊太子没有给九卿答复,九卿就另找人合作,九卿相信,会心动的人很多。”蓝九卿高深莫测的一笑,潇洒起身,一个跃起,从窗户外跳走……
  侍卫听到动静欲出手,却被西陵天磊给制止:“让他走!”
  这是西陵天磊摆出的成意,这次的合作十有八九是成了。
  蓝九卿在暗处冷笑,深深地看了西陵天磊所在的方面一眼,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在蓝九卿离开不到五秒的时间,西陵天磊也跟了出来,可惜他连蓝九卿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只能暗骂一声蓝九卿狡猾,折回自己的房间,召集幕僚商谈玄霄宫的事情。
  蓝九卿从西陵天磊那里出来后,在城中绕了几圈,确定没有被人跟踪,才朝苏府所在走去。
  苏府密室里,苏文清正在整理密报,大冷的天额头却沁出一层层的细汗,就连蓝九卿走进来他都没有发现。
  “咳咳……”蓝九卿出声提醒,苏文清抬头,神色迷茫,一脸茫然,待看清来人后,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九卿,你怎么来了。”
  起身太快,再加上连日不眠不休的工作,苏文清刚一站起来,就发现自己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咚的一声磕在桌子上。
  蓝九卿开始没太在意,长时间劳累后,猛然起身出现眩晕那是正常的事情,他也经常如此,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苏文清起来,蓝九卿才发现事不对头了,上前一看,只见苏文清一脸的血,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同一时刻,镇国公府内,一黑衣人潜入镇国公的卧室,镇国公睡死在床上,那黑衣人上前,在镇国公的暗穴处打了几下。
  呃……镇国公猛得弹起,双眼睁得如同牛眼一样大,张了张嘴了,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咚得一声,又跌回了床上,除了不再起伏的胸膛,镇国公和之前没有两样……
  给读者的话:镇国公和安国公写混了,后面我直接写国公府了!我笨死了,应该把后面的改成这安国公,结果我把前面全改成了镇国公府,呜呜呜……
  598死,禁卫军破门而入
  苏文清病了怎么办?
  当然是找大夫了。
  在皇城即可靠医术又好的大夫是谁?
  当然是凤轻尘了。
  从苏府到西区小院一来一去很浪费时间,蓝九卿选择两者之间的凤府,蓝九卿让暗卫通知凤轻尘,让凤轻尘赶到凤府,自己则背着苏文清,通过必道去凤府新建的手术房。
  在凤府重建时,蓝九卿让苏文清在凤府和苏府密室间,挖一条秘道,这条秘道连凤轻尘都不知道。
  蓝九卿原本的打算,是为了方便自己和步惊云找凤轻尘包扎,早在凤轻尘第一次帮他拔剑时,凤轻尘就成了他们的专属大夫,却没有想到第一次用上秘道的人是苏文清。
  暗卫接到消息后,默默地看天,然后现身,站在凤轻尘的门口,纠结了好半天,才敲门。
  他真怕主子知道他夜闯凤姑娘的闺房,会把他眼珠子给挖了。
  “凤姑娘。”
  “谁?”凤轻尘惊醒,第一反应是拿着枕头边的枪。
  “属下是保护凤姑娘的暗卫,主子传来消息,他在凤府小木屋等您,请您务必赶到,有人受伤了。”也就是说,受伤的不是蓝九卿。
  凤轻尘松了口气,将枪放下,揉了揉生痛的额头,对外道一声:“稍候。”便起来将蜡烛点亮。
  大冬天的半夜起床,真不是一件能让人高兴的事情,凤轻尘也不例外,黑着一张脸将衣服穿好后,又启动智能医疗包,取一些简单的药物出来,装满她的手术箱。
  看着智能包显示,还有十个医德,凤轻尘暗自希望,蓝九卿这一次能让她再涨几个医德,她做梦都想要那把AK47的冲锋枪,可偏偏她最近没有时间去行医救人。
  提着箱子出门,凤轻尘并没就这么跟着对方走,而是站在门口打量对方。
  这些暗卫曾与她有一面之缘,可也仅仅是过眼一看,她根本记不清对方的长相,暗卫也机警,取出刻有苏府标志的木牌递给凤轻尘,凤轻尘再三检查确定无误后,才点头:“派个人在里面装个样子,别让人发现我出去了。”
  “是。”暗卫朝暗处打了一个手势,得到对方的回应后,朝凤轻尘道一句:“得罪了。”便将凤轻尘拦腰抱起,足尖一点便翻出西区小院。
  凤轻尘吓了一跳,却连忙捂住嘴,以免自己惊呼出来,心中暗骂蓝九卿手下的人太过莽撞,却不知暗卫心中亦叫苦,生怕这一抱被蓝九卿知道后,被罚。
  两边同时赶路,蓝九卿从秘道出来不久,凤轻尘也到了,看着一排排小木屋,凤轻尘吸了口气,朝亮了灯的那间走去,同时示意暗卫,把其他几间也点亮。
  独亮一间,这耙子也太明显了。
  凤轻尘一进去,就看到蓝九卿双手环抱、斜靠在墙上,颇有几分痞气的动作由蓝九卿做出来,却多了一点特别的味道,让人赏心悦目。
  多看一眼,又会发现,蓝九卿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洒脱与孤寂的气息,好像被全世界遗弃了一般。
  心微微一疼,却只装作不知,凤轻尘朝蓝九卿轻轻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走向躺在手术台上的苏文清。
  不过数日不见,苏文清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比在停尸房初见时还要惨,整一个皮包骨头的黑壳子,哪里还有东陵第一富商的气度。
  想必是为了九皇叔的事焦心,凤轻尘知道苏文清八面玲珑,不仅与江湖人士蓝九卿交好,更与东陵高官众人交好。
  当然,那些高官都是看在九皇叔的面子,九皇叔是苏文清在东陵最大的依靠,九皇叔要是倒了,苏文清也就会变成没有倚靠的富商,早晚会被人吃地连骨头都不剩。
  仕农工商,商富有钱又如何,当权者随便网罗一个罪名,就能把对方抄家灭族。
  凤轻尘这边感慨苏文清的际运,却不知自己正被人网罗罪名,国公府的小厮按例,服侍镇国公半夜喝茶或者起夜一类,哪知一碰却发现镇国公没了气息,当下大喊大叫,把整个国公府都惊动了起来,接着一屋子老少又是哭、又是喊,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国公爷平日身子好着呢,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去了呢,一定是凤轻尘,一定是凤轻尘白日撞了国公爷,伤了国公爷的心肺。”
  “对,就是凤轻尘,肯定是凤轻尘,老夫人你可要为国公爷做主呀。”国公府上上下下一屋子的人齐齐朝国公府的老夫人哭诉,要她进宫给皇后递折子。
  这个时候国公府的府医也诊断出来,说国公爷是伤了肺腑,肺腑出血而死,应是相撞造成的,国公府老夫人一听,当下强忍悲痛,大喊:“取我的浩命服来,我要进宫。”
  国公府如何乱、如何闹凤轻尘不知,凤轻尘让蓝九卿到外间等她,别给她添麻烦,蓝九卿自知凤轻尘身上的秘密,当然不会让凤轻尘为难,只是……
  想多看凤轻尘一眼,想和她多说两句话,却始终找不到好机会,毕竟苏文清的性命最重要。
  苏文清的症状,不用启动智能医疗包,凤轻尘也能查出来,肝火旺、营养不良、操劳过度,要不是这一刻发作出来,说不定会过劳死,这种病在现代可不少。
  凤轻尘替苏文清输了营养液,又挂了葡萄糖,苏文清因长期僵坐,四肢血液也不顺畅,听蓝九卿说苏文清刚流了不少血,凤轻尘也不敢给他的打活血的药,只得帮他按揉一下,好让他将四肢活动开。
  眼见天就要亮,凤轻尘必须回去,叮嘱蓝九卿好好照顾苏文清,让苏文清尽最多休息,又开了一些提高免疫力的药物,才急急赶赶的收拾东西。
  担起药箱往外走,蓝九卿却挡在门口,凤轻尘一脸不解的抬头:“怎么了?”
  蓝九卿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对上凤轻尘那双疲累的双眼,想说的话终是没有说出来,只说了一句:“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他……也不会有事。”
  这个他说谁,两人都明白。
  原来是安慰自己,凤轻尘揉了揉眉心,轻笑一声:“我知道,我相他,他不会有事。”
  凤轻尘语气坚定,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蓝九卿。
  蓝九卿眼神一冷,眸中只有自己才懂的苦涩:“早点回去,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
  明明要拉这个女人陪自己携手共进,可看她操劳的样子终是不舍,生怕她和苏文清一样,一脸是血的倒在自己的面前。
  凤轻尘笑了笑,没有说话,跟随暗卫匆匆回到西区小院,还来不及将自己的衣服换下,就被手持金牌,横冲直撞的禁卫军给包围了……
  这是怎么了?
  599九皇叔没出来,凤轻尘却进去了
  怎么了?
  禁卫军冷笑,一脸不善地看向凤轻尘,那不屑的眼神、高扬的下巴,无不显示他们的嚣张,看这样架势,似要将之前所受的羞辱,全部砸回凤轻尘的脸上。
  见此景,凤轻尘暗道一句不好,对方嚣张跋扈定是有倚仗,可她怎么也想不出,一天的时间能出什么事,能让皇上不顾忌她手上的凤钗,派禁卫军再次拿她。
  凤轻尘心中担忧,面上却不显,眼角微微往上挑,傲气冷艳,威仪十足。
  “各位大人,私闯民宅可是犯了军纪,众位大人一大清晨破门而入,到底是何意?”
  这个时候,先礼后兵已经没有用了,更何况面前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就算想要客气也没用,她可不愿意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骨。
  咳咳……凤轻尘不知,前天来的禁卫军统领一听是与凤轻尘的关的差事,明知很好办却依旧放弃立功的机会,就怕触了眉头日后倒霉。
  “凤姑娘你别拿军纪吓我们,我们可不是吓大的,军爷我大清早不睡觉跑来你这破院子,当然是办差。凤姑娘你放心,你家的门虽然被军爷我踹破了,但肯定不用修了,因为你没命再回来了。”领头的禁卫军阴恻恻的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隐约有几分嗜血的味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刽子手。
  想要她的命?哼,她凤轻尘的命有那么好取嘛。
  “军爷好大的口气,想要我凤轻尘命的人很多,可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拿到,我想军爷你也没这个本事。”凤轻尘根本不将对方看在眼中,这些人充其量就是上位者手中的一条狗罢了,上面的人让他咬谁,他就咬谁。
  领头的禁卫军一听,眼中的恶毒更甚,可凤轻尘的话也没有说错,皇上虽然盛怒,但却说了不得伤凤轻尘半分。
  完好的棋子,价值更磊。
  哼……禁卫军哼了一声,故意放大音量,一副大度的模样:“军爷我不屑和一个妇人计较,凤轻尘,我等奉圣命,捉拿你归案。”
  啪……军爷将公文打开,竖在凤轻尘的面前,凤轻尘的视力很好,再加上公文用毛笔字所写,足够大,凤轻尘不用上前也能看了个清楚。
  “什么?国公爷死了?”这一刻,饶是凤轻尘也无法冷静了。
  昨天和她马车相撞,当晚就死了。阴谋,这绝对是阴谋!
  凤轻尘恨恨咬牙,眼中满是愠色,她就说好好的两辆马车怎么会相撞,原来是有人动了手脚,她太天真了,以为昨天只是巧合,却不想从那一撞开始,她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她自信医术了得,知道依自己的判断,国公爷被那么一撞不会有事,所以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却不想……
  只要国公爷和她的马车相撞,国公爷不死也要死,用一个国公爷来陷害她,好大的手笔呀!
  看凤轻尘变脸,禁卫军更得意了,领头的人有了底气,更是傲慢:“国公昨天回府就不好,当天晚上便丢去了,经仵作检验,国公爷是被重物所撞,至心肺破裂而死。凤姑娘,我等查了国公爷这半个月的日常作息,除了昨天与你的马车相撞外,国公爷并没有被任何重物所撞,凤姑娘你涉嫌撞死国公爷,皇上亲笔所批,拿你归案。。”
  也就是说,凤轻尘虽不是故意的,但却致人死亡,这要是撞死一个平民百姓还好,拿钱打发就行了,可对方是国公爷,此事还惊动了圣上,圣上对国公爷死的事万分的震怒,下旨要严办。
  事实上,皇上是气因国公爷的死,震天雷的事又没了消息,这国公爷死得太不是时候了。
  凤轻尘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知道这个时候解释再多都是没用的,她就算说破嘴,也没有人相信,她昨天的检查结果,不管国公爷是被谁死的,这个时候皇上定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光明正大拿她的机会。
  “我跟你们走!”今天,她是逃不掉了,凤轻尘抬起右手,作势将耳边碎发拢到身后,却是借机告诉暗卫,别轻举妄动。
  九皇叔没死,她就不会有事,在皇上眼中,她不过是对付九皇叔的一颗棋子。
  “识实务者为俊杰,凤姑娘果然上道。”这话,调侃味十足,身后的禁卫军一听,哈哈大笑,有几个明显傲慢的禁卫军,更是大胆道:“之前遇上凤姑娘的兄弟们,把这凤姑娘说得像猛虎一般,我看她就算是猛虎也是一只拔了牙的母虎,不足为惧。”
  “什么猛虎,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怕她作啥。”
  “就是就是,一个女人再厉害也就那点本事,一巴掌打上去,她就乖了。”
  ……
  嘻嘻哈哈,完全没有办差该有的正经,佟珏和佟瑶还有琴棋书画被禁卫军隔在外面,看到凤轻尘被受辱,气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要不是凤轻尘再三以眼神制止,她们怕是不管不顾,与禁卫军打起来了,到时候就更没法收拾了。
  “凤姑娘,走吧。”禁卫军笑闹够了,便正色了起来,有两个男子取来枷锁和镣铐,要给凤轻尘带上,刚一靠近就被凤轻尘呵退:“你敢!”
  “哈哈哈,我们有什么不敢的。”禁卫军晃了晃镣铐,故意弄得哗哗作响,是想要吓一吓凤轻尘。
  “凤姑娘,别说给你带枷锁了,再过几天把你压在身下,我们都敢,凤姑娘你还当自己是九皇叔的宝贝呢,九皇叔现在自身难保,还能管你,你还是乖乖地听话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这个好,我可记得凤姑娘身段极是风流,那一身雪白的肌肤呀,当初有幸一见,至今可忘不掉。”
  这人提的是凤轻尘大婚那天发生的事情,随着凤轻尘风华展放,已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这件事,这人却提了起来,要说不气那是不可能有的……
  可再气又如何,对方说得是事实,她无法掩盖自己的过去,也不屑为之。
  军匪羞辱起人来,生荤不计,不知有多少被抄家的大小姐,被他们一句话气得羞愤自杀,凤轻尘只是一气并没有动怒,已属难得。
  “放肆,你们是什么东西,敢在我师父面前口出秽言。”孙思行急冲冲的跑来,就听到这么一句,一张玉脸红得滴血。
  在孙思行眼中,那件事是她师父心中永远的痛,轻易不能提!
  “孙少爷,你可来了。”女子终归是女子,佟珏几人一看到孙思行来,就像是看到主心骨一般,这府上终于有一个可以出头的男子了。
  凤轻尘苦笑了一声,佟珏她们这是病急乱投医,找孙思行还不如靠她自己,禁卫军的话虽然难听,她听在耳朵里也会不舒服,但不过是一时,她并不会一直放在心上。
  看孙思行红了眼,一副要和对方大干一架的模样,凤轻尘连忙出声制止:“思行不要担心,我没事,你别冲动。”
  她现在可没有能力保护思行,要是思行出事了,她怎么对得起将思行拖付给她的孙正道夫妇。
  “师父……”孙思行一脸委屈,就要被枷锁拷住了,这还叫没事。
  “别担心,他们不敢拷我。”
  话落,禁卫军不干了,比之刚刚更加的傲慢:“不敢,这还有我们不敢的事嘛,凤姑娘好大的口气,我就拷了又怎么样。”
  “你可以试试,拷了我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凤轻尘从怀中取出凤钗,高高举起:“看清楚了,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凤钗,是先皇御赐的凤钗。”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待到众人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齐刷刷的跪了下来,高呼万岁……
  果然是好东西,幸亏九皇叔再三交待,这东西一定要贴身收着,不然要用的时候,就是想派人也一定能取得到。
  “军爷,现在你还要不要给我带枷锁和镣铐。”什么叫得理不饶了,凤轻尘这就是了。
  “卑职不敢。”禁卫军们一脸扭曲,愤愤不平,却不得不低头。
  他们当然知道凤轻尘手上有凤钗,不然也不会一大清早,趁凤轻尘不备时杀过来,本以为会杀凤轻尘一个措手不及,让凤轻尘无法用凤钗压人,却不想……
  看着穿戴整齐的凤轻尘,不得不说凤轻尘棋高一筹,居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身携带,这就不担心掉了或着磕了嘛。
  “那就多谢几位军爷的体恤了。”凤轻尘将凤钗插在发髻上,张扬的紧:“军爷,带路吧。”
  有这只凤钗在,即使是关进血衣卫大牢也没有人敢对她动刑,当然……要是逼狠了,皇上把凤钗收回去,她就惨了。
  “凤姑娘,请……”气势汹汹的来抓人,结果却是客客气气的把凤轻尘请出去,,不得不说憋屈,可他们要整治凤轻尘,也不是没有办法……
  禁卫军从西区小院出去时,天才刚刚亮,西区小院离皇宫和血衣卫、顺天府都远,按理应该骑马而行,可禁卫军偏偏走路,并且刻意放缓速度,逼着凤轻尘在皇城大街上行走,让人看到凤轻尘被禁卫军带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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