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帝凰神医弃妃 - 第170—179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170 为他冒险,他有什么好
  哪怕是给九皇叔看病,孙正道与凤轻尘也不能在天牢久呆,凤轻尘替九皇叔注射后,将药膏与薄荷香包给了东陵九。
  “你是怎么带近来的?”东陵九很诧异的看着手上的东西。
  太医进出宫都会有检查,凤轻尘也应该是经了那道检查,皇上恨不得他死在这里,怎么会允许这些有助于他的东西进来。
  “大丈夫有大丈夫的手段,同样小女子也有小女子的机警,九皇叔这是看不起人。”凤轻尘没有正面回答,随即将转移话题道:“宇文将军很担心九皇叔,此时他正像无头苍蝇一般,不知道要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她这是提醒九皇叔,有什么需要宇文元化做的,赶紧的交待,或者有什么不让宇文元化碰的,也早点说有,免得他们帮了倒忙。
  九皇叔摸了摸左手腕上的针眼,虽说他不知凤轻尘给他扎了什么,但不得不说凤轻尘确实有本事。
  现在,他整个人舒服多了,再加上薄荷的压住了这浓香,过敏症状虽说没有压下,但却是没有加剧。
  将门虎女,凤轻尘行事虽说鲁莽了一点,但却不是一个蠢笨的人,与其冒险,不如就信这个女子一次。
  东陵九闭上眼,将昨天晚上从苏绾手中拿到的东西,给了凤轻尘:“怎么带那些药进来的,就怎么带它出去,给宇文元化他自知怎么做,最主要一点,你别看。”
  最后三个字咬得特别重,隐含警告之意。
  “定不负九皇叔的拖付。”凤轻尘应了下来,将眼中的受伤压下。
  他不信她!
  这个男人还是不信她,将她排除在外。
  凤轻尘咬唇,将心中的苦涩压下。
  罢了,已经决定离这个迷样的男人远一些,又何必想这些,帮他这一次,就当还当初皇宫赠衣之恩。
  凤轻尘接过东西,转身走到角落,孙正道上前,与东陵九谈起病情来。
  凤轻尘借着死角,背对着九皇叔,撩起衣袖,启动智能医疗包,滴滴声响起,九皇叔与孙正道却是如同没有听到一般。
  凤轻尘将东西放了进去,摸了摸镶嵌在手臂上的智能医疗包,心想要是没有这个东西,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病看完,孙正道与凤轻尘便要离去,离去前凤轻尘看着东陵九,欲言又止。
  东陵九似乎察觉道凤轻尘的担心,薄唇轻启:“本王不会死在这里。”
  这么一个冷情的人,却注意到凤轻尘的担心,说出这么一句话。
  语出口,不仅是凤轻尘,就是东陵九自己也愣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在乎别人了。
  东陵九还没有弄懂自己的心思,凤轻尘却是先一步回神,道了一句:“愿九皇叔安康。”便与孙正道一同离开了。
  一出天牢,两人就被太监带至一偏殿,检查随身之物才能离去。
  进宫时,也略作了检查,并不严格,可这一次却是检查的相当严格,凤轻尘只着中夜,任宫女查看。
  看宫女冷面杀神一般的样子,心中冷笑,她凤轻尘要带出去的东西,任何人都查不出来。
  果然,一无所获。
  宫女与太监打量一眼凤轻尘后,并没有为难的意思,两人顺利出宫。
  御书房中,皇上正在批阅奏折,一太监匆忙走了进来,立在皇上身边,将皇上批好的折子接了过来,又换上新的,借着空档道:“皇上,没有,孙太医与凤轻尘什么都没有从天牢里带出来。”
  “继续查,苏家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皇上头也不抬,在奏折上批下朱砂:“派人盯着凤轻尘,看她出去后见谁。”
  “是,皇上。”太监又匆匆的离去。
  皇上将手中的折子批完,放下御笔,揉了揉眉,身子往后一靠,一脸的疲态。
  “九弟呀九弟,朕到要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语毕,眼露精光,朝殿外的道:“宣,林将军来见朕。”
  林将军,御林军统领,负责皇宫的安全,当然也负责天牢的安全。
  皇上以雷霆手段控制东陵九,就是不想让他与外界联系,无法布局。
  放任凤轻尘进去,是想要试探东陵九,他到底从苏家手上拿到了什么,值得他不顾危险的去夺。
  结果,凤轻尘这个颗棋子,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重要。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守住今晚,依老九对浓香的过敏,他定会想办法出去,他到要看看老九如何出去。
  ……
  凤轻尘出了宫门,直接与孙正道一同回孙府,刚到孙府门口,就发现王家的马车侯着那里。
  “凤小姐,大公子有请。”王家的车夫一见凤轻尘出现,便上前。
  凤轻尘知王锦凌找她,定是有要事,和孙正道告罪了一声。
  “去吧,去吧,明日我再让我那不孝子去凤府拜师。”孙正道那张严谨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凤轻尘知道,孙思行这个人她是推不掉的,反正她也需要手术助量,当下便点了点头,不过亦交待了一句:“顺便寻两句死刑犯的尸体去,我还要考验令公子一番。”
  凤轻尘这是在报孙正道之前考验他的仇。
  “要死尸做什么?”孙正道责怪瞪着凤轻尘,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他儿子那样的好徒弟,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我自有用,孙太医要是感兴趣,明天可以一起去。”凤轻尘故作神秘道,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也许是因为知道九皇叔不会有事,所以她的心情极好,不过心情再好,让孙思行去解剖尸体的事,也是不能改的。
  第一天,就得露两手,震一震那孙思行,不然以后这孙思行不把她当一回事,她就悲剧了,这孙思行可是她计划给自己训练的得力助手。
  语完,便不再理会孙正道,转身朝王家的马车走去。
  凤轻尘本以为,王锦凌在家王家或者在哪等她,却不想……
  “大公子?”
  丰神俊秀,雅致温润,不过一天不见,凤轻尘觉得王锦凌越发的沉稳,也越发的有君子之风。
  王锦凌将手中的书合了起来,抬头,未语先笑,示意凤轻尘坐下,替凤轻尘倒了一杯茶后,才道:“九皇叔可好。”
  虽没有去查,但王锦凌却是明白,凤轻尘定是为东陵九奔走去了。
  在百草园,他就发现凤轻尘对九皇叔不一般,心里微涩,面上却不表露半分。
  他不是凤轻尘的良配,但他希望凤轻尘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而九皇叔,不适合轻尘……
  给读者的话:
  今天打死也要加更,还有两更,稍微晚一点。
  171 深陷,喜欢和婚姻是两回事
  “不太好,不过这并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凤轻尘抿了抿茶,将唇沾湿。
  说这话没有疏离王锦凌的意思,只是她的心思,王锦凌已猜出一二,她不想表现出,一副为了九皇叔,什么都可以做的傻样出来。
  那样,她便不是凤轻尘。
  “相信九皇叔,他在那里不会待太久。”王锦凌一向看好九皇叔,而就是因为太看好,他才明白九皇叔的心怀天下,要做一个能入他眼的女人,很辛苦。
  “确实,那个地方也不适合九皇叔。”九皇叔那样的人,应该是金堂玉马,高床软枕,这才对得起他的身份。
  王锦凌摇头轻笑,轻尘实在太偏心了,这世间会有人适合呆在天牢里吗?不过,王锦凌没有在这上面纠缠的打算,话锋一转,直接问道:“轻尘,你认为百草园被狼群袭击一事,还有没有文章可做?”
  王锦凌这算是问的极直白了,而他相信凤轻尘能明白。
  皇上与谢家要的不是真相,同样他们也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
  这是一场角力,皇上与九皇叔的角力,谢家与王家的角力,真相是什么,他们都不在意,只要谁占了上风,谁摆出来的就是真相。
  凤轻尘抬头,迎向王锦凌那内敛却凌厉的眸子,很是不解的问道:“锦凌,你想做什么?还有你怎么会想着帮九皇叔?”
  王锦凌这个时候,不应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我不想做什么,也不是帮九皇叔了,我只是为王家考虑,九皇叔要是因此倒了,皇上少了一个劲敌,他就能腾出更多的时间,对我们这些世家出手,王家首当其冲。
  在东陵最忌惮我们这些世家力量的谁?是皇上。世家的力量大对谁的影响最大?也是皇上。
  如果不是我们这些世间家根深蒂固,而皇上又要依靠我们办事,依皇上的行事原则,早就对我们出手了。
  世家与皇权本就是存在角力,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谢家人却偏偏想着依附皇上,哼……成为皇上的棋子,世家还是世家吗?而且你当皇上真心敢用世家的人吗?不敢,他不敢用我们,他怕我们的权势更大,大到影响他的皇权。
  谢贵妃入宫数年,为何久久无法孕育子嗣?真正只是身体的原因吗?轻尘,谢家这件事,你千万别插手,后宫事非太多,谢贵妃只要怀孕了,无论她怀的是什么,最后生出来的都会是儿子,而谢家一定会联合世家,将这个孩子推上皇位。”
  谢二夫人一入凤府,王锦凌就明白谢家打什么主意,可惜宇文元化比他快了一步,把凤轻尘给带走了。
  王锦凌靠在软塌上,眼中带无奈与疲倦,当初在小木屋的淡然悠闲已经不见了,凤轻尘心中酸酸的。
  “锦凌,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没有我,你就不会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王锦凌的眼睛不医好,他便永远是那个守着木屋,过着田园生活的大公子,而不是这个肩负王家兴衰的大公子。
  “傻轻尘,你想太多了,这本就是我的责任,我很庆幸遇上你。”琉璃般透亮的眼眸含着笑意,眸中是自己也没有发现的脉脉情深。
  凤轻尘不敢与王锦凌对视,以喝茶避开王锦凌的眼神,王锦凌也不以为意,只继续道:
  “轻尘,我一出生就注定了我是王家大公子,之前哪怕是有眼疾,我也接受着王家大公子该有的教育。
  因为我的眼疾,七弟替我承担了一段时间,而我不能因为此,就抛开自己的责任。轻尘,我一直都知道,你是通透的人,那就应该明白,我们这种人一出生,在享受家族带来的荣华,也要为份荣华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所以,你拒绝我,我能理解,因为王家的媳妇不好做,同样天家的媳妇更不好做,尤其是你之前还是洛王的未婚妻,大婚时又发生那样的事情,九皇叔就算再喜欢你,也不可能娶你为妻。”
  王锦凌叹了口气,他终是将这话说了出来,他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习惯,这有违他平日的作风。
  他只是怕凤轻尘越陷越深,皇子之间的争斗已经浮出水面,王锦凌不希望凤轻尘卷进去。
  再说喜欢是一回事,可婚姻终是讲究门当户对,虽说高门嫁女,但对于凤轻尘来说九皇叔的门弟太高了。
  凤轻尘以为自己会伤心难过,可听到王锦凌的话,她才明白,原来她也是这般想得,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嫁给九皇叔,她只想着用自己的方法去喜欢九皇叔,让那个人眼中有她就行了。
  凤轻尘一派坦然的笑道:“锦凌,你别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嫁给九皇叔。”
  “如此,我便放心了。”既然凤轻尘没有这个心思,他就不担心凤轻尘会无法抽身。
  “轻尘,我想请你去看一个人。”
  “什么人?”凤轻尘直了直身子,她就知道王锦凌来找她,绝不会找她闲聊。
  王家大公子,亦是一个心怀天下,能指点江山的人物。
  “冠英侯翟浩。”言词中隐含恭敬。
  “……”凤轻尘一脸茫然。
  “你不知道冠英侯?”王锦凌更加茫然了,东陵王朝还有不知道冠英侯翟浩的人。
  凤轻尘略为不好意思:“我之前的情况,你也是明白的。”
  也许,原本这个身体记得,可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
  王锦凌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冠英侯翟浩是先皇的义弟,虽说只封了侯位,但却是铁帽子王,世袭罔替,东陵王朝仅此一份。这代表冠英侯这个爵位,可以保持原来的爵位一代一代传下去,只要东陵王朝在,冠英侯就在。不像国公府,再过几年,东陵王朝就不会再有国公府。”
  “这翟侯爷很不一般,深得先皇信任。”凤轻尘终于明白,这个人的份量有多重了。
  “没错,翟侯爷戎马一生,是先皇最信任的人,同时亦是皇上最敬重的人,皇上到现在还叫他一叫翟皇叔,只不过翟侯爷不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在皇上皇位坐稳后,除爵位外什么官职都没有挂,无官一身轻。”王锦凌对这个人很是推崇。
  位极人臣却能急流勇退,这样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虽说无官在身,可说话却是极有份量,凤轻尘明白王锦凌的意思。
  “翟侯爷有什么病?”凤轻尘问得直接。
  王锦凌非要她去看,还能是什么……
  不就是对方不舒服,她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点了,不然依她的身份,要见翟侯爷是不可能的。
  “据说是牙痛,痛了整整二十年。”说到这里,王锦凌也颇为同情。
  因为翟侯爷这样的人物,却因为这牙痛,而痛出眼泪,由此可见这病发做起来,多要命。
  不仅如此,为了治这牙痛,翟侯爷一口牙,几乎被拔光了……
  “牙痛?”凤轻尘眨了眨眼睛,为难的看着王锦凌。
  “我不是牙医。”
  172宠爱,为你付出却不想让你知道
  凤轻尘是不是牙医都不重要,因为王锦凌已经带着凤轻尘到了肃亲王府。
  “王锦凌,你这是先斩后奏,你就这么有把握?万一我医不好呢?”坐在马车上,凤轻尘没有下去的意思了,当然也没有担心害怕意思。
  术业有专攻,她是外科大夫,不懂牙科,虽说她宁可去看麻烦死人的心脑科病人,也不愿意去客串牙医,但并不表示她就一点也不会。
  西医没有什么技术含量,除了手术技巧,和临床经验外,其他的只要看两眼,就会了。
  痛就打止痛药,再痛拔了。
  王锦凌笑而不语,看着炸毛的凤轻尘,眼含宠溺。
  他希望凤轻尘永远保持这个样子,不要卷入皇权斗争,不为九皇叔失了自我。
  王锦凌率先下了马车,站在马车外,等着凤轻尘,他知道凤轻尘一定会下来。
  “你,王锦凌,我真不懂看牙病。”凤轻尘磨磨蹭蹭的走到马车外,王锦凌伸手,凤轻尘自然的将手放到王锦凌的手中。
  冰凉如玉,纤细无骨,王锦凌心口一热,别开身子:“放心,一切有我。”
  声音略有向分低沉,凤轻尘一直盯着与王锦凌相握的手,下车后想要抽回,却被王锦凌反手握住了。
  “天黑,跟着我。”他不想松开这个女子的手,握着就让人心安。
  凤轻尘想说,她不喜欢被人握着手,再说这肃亲王府到处处都通亮,哪里会看不清,可看王锦凌那略有些单薄,却挺得笔直的背,凤轻尘没有再挣扎。
  王锦凌的手,和她一样,都是冰凉的,被他握着,没有那种闷热的感觉,手心也不会出汗,这样就没有那么讨厌了。
  再说,她相信王锦凌,她的手交给王锦凌不会有危险。
  王锦凌脚步轻松,唇角微微上扬,哪怕是在黑夜中,也自有夺目的光彩。
  王锦凌和肃王府的人很熟,一进去就被引入厅中,而王锦凌也不是一个浪荡的人,到了肃亲王府内,便松开了凤轻尘的手。
  “轻尘不必担心,尽力极可,我说过一切有我”
  两人刚刚坐下,就见一身材高大的男子,踏着月色走了进来。
  器宇轩昂,威风凛凛,不怒而威,比起宇文元化,这个男人更像是武将,似乎只要他往战场上一站,就能镇住两军。
  “锦凌兄。”男子一进来,就热情的给王锦凌打招呼,没有半分的虚伪应付。
  “世子爷。”王锦凌与这个男人面对面站着,却丝毫不显气弱,两个男人,平分秋色,一文一武,站在那里自是赏心悦目。
  美男在眼,不看白不看。
  “别世子世子的叫了,叫我东明就好了。”翟东明,肃亲王嫡子,未来的肃亲王。
  世子是亲王法定继承人的正式封号,这一点凤轻尘是知道的,只是看不出来,这个武将样的人物,居然是世子爷。
  凤轻尘好以整暇,一边品茶一边听两人寒暄,从他们交谈中,凤轻尘知道两人交情不错。
  寒暄过后,王锦凌便转入正题:“东明,这位就是医好我眼疾的女神医,凤轻尘。”
  王锦凌很是郑重,由他这个介绍便明白,他有多看重凤轻尘。
  翟东明是个骄傲的人,尊贵的身份,再加上不凡的身手,他的眼界颇高,王锦凌能得他另眼相看,并不是因为王锦凌的身份,而是王锦凌这个人。
  对王锦凌介绍的人,他当然也会客气,但要和王锦凌一样重视凤轻尘,那是不可能的。
  “凤姑娘。”翟东明淡然的道,神色间颇为疏离。
  显然,是不太相信凤轻尘。
  没办法,在世人的眼中,神医什么的至少也得是头发发白的人,像凤轻尘这般年轻,还真让人不敢相信。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以外表看人的,很多。
  医好王锦凌,在很多人眼中,都是运气使然。
  凤轻尘并不在意,这种不信任的眼神,她看得多了,落落大方的站了起来,盈盈一拜:“世子爷。”
  “免礼。”对于凤轻尘的识实务,翟东明很满意,他不希望因为这个女人,让他和王锦凌之间产生间隙。
  王锦凌脸上的笑容不变,可看向凤轻尘时却隐含歉意,凤轻尘不在意的笑了笑,既然进了这肃亲王府,她就会尽一个大夫的责任。
  “东明,肃亲王的牙痛好些了吗?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让轻尘去看一看如何?”王锦凌知翟东明不太相信凤轻尘,索性拿自己出来说事。
  听到这话,凤轻尘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当初在医治王锦凌眼疾时也是这样,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只有王锦凌信她。

  只凭一面之缘,那时候王锦凌甚至没有“看”过她,却坚信她,这份信任让凤轻尘很感激。
  翟东明挑了挑眉,以眼神寻问:“兄弟,就一个女人,值得你为她做这么多吗?”
  王锦凌坚定的点了点头,无声的问道:“东明,她是凤轻尘,再说我这也是为了肃亲王好,作为一个失明二十多年的,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健康的重要性。东明,让凤轻尘试一试,能医好最好,不能也不会损失什么。”
  话虽如此说,但他和翟东明都明白,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可以给亲王治病的。
  就如同当初凤轻尘进宫给东陵子洛处理伤口一般,没有九皇叔的推荐,没有九皇叔替她承担后果,凤轻尘根本不可能进宫。
  医术好的人不少,但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一展所长。
  翟东明看王锦凌坚决,想到自己父王的病,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凤姑娘,锦凌说你的医术好,我信你,希望你能替我父王缓解疼痛,我肃亲王府定不会亏待你。”
  不信归不信,场面话还是不能少。
  “轻尘定不负世子爷的期望。”凤轻尘不骄不傲,亦没有惶恐与不安。
  虽说,之前在马车上,对王锦凌说她不擅长医治牙科,但既然进来了,不擅长也得医。
  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不是她能得罪的。
  “轻尘别太有压力。”王锦凌见凤轻尘这样,再次出口安慰。
  翟东明就差没有翻白眼了。
  他这个好兄弟,还真是……
  他从来没有见过,王锦凌对谁这么好。
  王锦凌连夜把凤轻尘带到肃亲王府,到底图什么翟东明当然是明白的,正因为此他才更不想让凤轻尘给他父王治病。
  在翟东明眼中,凤轻尘几本上就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
  “恩。”凤轻尘朝王锦凌轻笑,让他放心。
  牙科,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她不擅长并不表示不会。
  肃亲王翟浩,如此大的一个靠山,就算不为九皇叔,为了自己,她也得尽全力……
  给读者的话:不好意思,加更晚了一点,上一章的内容修改了一下,把侯爷改成亲王,先皇的义弟,封侯似乎弱了一点,阿彩没考虑清楚,请大家表介意。
  173人老成精,生杀予夺
  肃亲王翟浩,马上打天下的人物,那一身的威严之气,就是身为他孙子的翟东明也是怕的,可凤轻尘站在肃亲王面前,却不见半分的局促与惧色。
  不是凤轻尘胆大,实在是……
  上辈子凤轻尘见什么人最多?
  军人!
  军方首领,她见了不知凡几,军人身上的那股子血性与煞气,凤轻尘司空见惯,完全没有压力,不仅如此,她还感觉亲切呢。
  肃亲王身上的峥嵘之气,还有历经岁月沉淀的稳重与威严,不是宇文元化可以比的,这种气势凤轻尘只在现代几个开国将军身上感受到过。
  不过,现代那些那些开国将军,年岁已高,身体大多不太好,除非给人下马威,或者震一震对方,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任这种肃杀之气流露出来。
  明显,肃亲王这是给她下马威呢。
  凤轻尘行礼后,也不等肃亲王说,就站了起来,笑盈盈的看着肃亲王,似乎感觉不到这室内的沉闷之气一般。
  半晌过后,翟东明都一身是汗,可凤轻尘却依旧如顾,笑颜如初。
  好吧,无论这凤轻尘为人和医术如何,就冲着她这股淡定样,他佩服了。翟东明朝身边的王锦凌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不错,你看上的女人还真有胆识。
  要知道,面对肃亲王翟浩刻意释放出来的气势,就是皇上也会被震住。
  不怒自威,更不用提他怒了。
  肃亲王一怒,东陵要抖三抖。
  王锦凌浅笑不语,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似乎有意让翟东明误会。
  “你不怕我?”肃亲王虽年近六十,可双眼却异常的有神,被他的眼睛盯着,比被猛虎盯着还要可怕。
  传闻,肃亲王当年在战场上,就这么一瞪,生生把敌方将领吓得跌下了马。
  国字脸,剑眉冷目,冷毅刚硬,要是左脸颊的肉不往下陷,那气势就更足了。
  “为什么要怕?王爷又不是洪水猛兽。”凤轻尘声音虽轻,却清朗明快,让肃亲王明白,面前这个小女娃是真不怕,而不是装得。
  “有意思,这年头找不到几个不怕我的,九小子是第一个,你是第二个。”肃亲王呵呵一笑,室内那让人窒息的低压,瞬间消失。
  九小子,不用猜也知道是说九皇叔了,只不过,放眼九州大陆,敢这么叫东陵九的人,真不多。
  呼……翟东明暗暗松了口气,悄悄站直,却不想他的小动作,被肃亲王看了个正着:“没出息的臭小子,还不如个丫头。”
  要知道,肃亲王释放的大部分的压力,都是针对凤轻尘的。
  “爷爷,我这不是尊重您嘛。”翟东明一个铁骨铮铮的大汉,在肃亲王面前,却乖得像小猫。
  没办法,翟东明的父母早逝,他几乎是肃亲王一手养大的,而且肃亲王信奉棍棒教育。
  “咳咳……”凤轻尘轻咳一声:“世子爷,轻尘更敬重王爷。”
  这个翟东明,嫌恶她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银子,不可能让人人都喜欢,可踩着她讨好肃亲王就未免太不厚道。
  翟东明愣愣地看着凤轻尘,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插话,一时间尽是不知道说什么来替自己解释。
  肃亲王一看怒了:“去,绕王府一百圈,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滚进来。”
  什么叫军人家庭,这就是了。
  罚抄书、跪祠堂那是浮云,咱们犯错,直接体罚。
  “是。”翟东明苦着一张脸,却不敢多说半句,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跑,只不过出去之前,不忘恶狠狠的瞪凤轻尘一眼。
  凤轻尘抬头看天,假装没有看到,心中却是暗道,这肃亲王王府小了点,依她刚刚看在外面看到的样子,估摸着一圈也就三五百米,一百圈下来,可就是……
  呃……好吧,她有点不厚道,三五万米,翟东明今天有得受了。
  凤轻尘相信,他一定会老老实实的跑着,因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倒是心硬,居然不开口替他求情?”肃亲王的牙依旧痛,可他却是不着急,也不表露出半分。
  “王爷说笑了,轻尘自知身份卑微,哪有给世子爷求情的资格。”
  噗……王锦凌这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从来不知,凤轻尘也有这么“无耻”的一面。
  肃亲王也是愣了:“你这小丫头倒是有趣,把身份卑微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如果我给你一次替世子求情的机会呢?”
  这倒不是肃亲王有意刁难凤轻尘,诚如翟东明所想,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给亲王治病的,万一下黑手呢?
  医者杀人可是无形的,不考验一二,肃亲王哪里敢用。
  “不求。”凤轻尘果断的拒绝。
  “为什么?”肃亲王语气缓和了不少,可凤轻尘却听到这话中的杀气。
  心中暗道,果然人老成精,这一收一放用得真是漂亮。
  先是用杀气吓她,接着笑闹二句,拉近两人的距,这么一压一放,是人都会被他给逼疯来,防备心呀、警觉心呀,全部都会放下。
  要知道,一个平民百姓,先是被那么一吓,紧接着又见识到这贵人和气的一面,早就激动的找不着北,以为自己通过贵人的考验,入了贵人的眼,从上飞黄腾达了。
  可惜,她是凤轻尘。
  这种威胁加笼络的手段,她经历多了,她要看不透,那就是白痴了。
  看肃亲王身子笔直,微微前倾的样子,凤轻尘就明白,这是上位者进攻的气势,无形中就会给人一种压力。
  凤轻尘一脸淡定,语气平缓的道:“世子爷不需要人为他求情,尤其是一个弱女子。再说就算轻尘替世子爷求情了,王爷也不会答应,既然求情无用,何必开口。”
  “你不曾开口,又怎知求情无用?”肃亲王上半身微微往后靠,闭着眼,将眼中的精光掩去。
  可即便如此,凤轻尘也没有放松。
  实则虚之,虚则实则,要知道面前可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他的心思和帝王心思一样诡异,喜怒难辩。
  凤轻尘完全不做思考,脱口而出:“军令如山,军令即出,启能更改。”
  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她在肃亲王身上看到的,不是亲王的尊贵,而不是猛将的气势,再加上肃亲王以“我”自称,可见这肃亲王宁可征战沙场,也不愿在这皇城中安享富贵。
  “好,好一个军令如山,你一个小女娃能有这般见识,不错不错。”肃亲王双眼猛得睁开,看向凤轻尘,那眼神凌厉锋芒,似要将人看透一般……
  174误诊,轻尘的气势
  凤轻尘心中一怔,脸上的笑是却不变,只在心中暗道,这肃亲王还真是老狐狸,她要胆小一点,估计生生吓死了。
  处惊不变,宠辱不惊!
  肃亲王点了点头,慢慢收回神线,同时开口道:“听说你的医术不错,那就过来给我看看,这牙痛可是折磨了我二十几年,如果不是这牙痛,我说什么也不会回京。”
  肃亲王的语气,是满满的遗憾与不甘。
  “呼……”
  凤轻尘暗松了口气。
  虽然她明白,给首领们看病,看似尊贵但实则却是一个危险的活,可却没有想过,这般的危险。
  今天她要是露出一点问题,估计立马就会血溅当场。
  肃亲王要杀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因着是靠近肃亲王检查,再加上肃亲王对她的防备,她根本不敢有一点异动,所以智能医疗包是万万不能用的,她只能凭借症状和经验了。
  既然是牙痛,当然要看口腔,凤轻尘不客气开口:“王爷,可否请人拿一面小铜镜、一碗烈酒、一根筷子,最好能再拿一颗照明用的夜明珠。”
  “去取。”肃亲王疑惑,却没有问是做什么用,他等着凤轻尘自己解释,可哪知凤轻尘站在那里,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
  肃亲王估计是第一次遇到凤轻尘这种大夫,一双眼瞪得老大。
  凤轻尘知道,可就是假装没发现,低头看鞋尖,王锦凌拿起茶杯轻啜,掩去眼中的笑。
  凤轻尘从来不是一个吃了亏,往肚子里咽的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凤轻尘则是逮到机会就报仇。
  凤轻尘这边在等下人送东西,皇宫里皇上刚刚收到凤轻尘在肃亲王的消息。
  皇上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抹温怒,双手紧握成拳。
  肃亲王的牙痛,不是一朝一夕,凤轻尘早不去,晚不去,这个时候去的目的,还用得着人说吗?
  “老九呀,老九呀,这可是你逼朕的,既然如此就别怪朕杀鸡给猴看了。”
  “来人。”皇上站了起来。“去,宣左相太和殿议事。”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去。
  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九皇叔在天牢,因为浓香无法入睡,那么整个人皇城的人,都得给乖乖地陪着。
  下人将东西送了过来,凤轻尘招了招手,示意王锦凌过来帮忙:“拿着铜镜,站好。”
  将铜镜对着肃亲王的口腔,凤轻尘将筷子在烈酒中浸泡一下,示意肃亲王张嘴,肃亲王习惯的太医如此检查,倒是配合,
  凤轻尘一左手握着夜明珠,右手拿着筷子,看上去有几分滑稽,可偏偏凤轻尘一脸严肃。
  严谨、专业,架势十足,生生让众人不敢小瞧。
  肃亲王张嘴,凤轻尘调整了一下王锦凌手上那面铜镜的方位,拿着夜明珠晃了晃,发现……
  铜镜将肃亲王嘴里的情况,全部照了出来。
  肃亲王在心中暗道:“有几分小聪明。”
  凤轻尘却是没有心思去管肃亲王,看着肃亲王的左边上下牙,加起来被拔了八颗,眉头不自觉的收紧。
  在古代拔牙,都不会将痛神经给封死,这么生生的拔下来,先不说痛得问题,而是伤口处理就很成问题。
  牙被拔掉,只剩下血窟窿在那里,早期被拔的还好,恢复的差不多,可近期被拔掉的牙,血块还在那里,牙龈更是红肿不堪。
  “王爷,等伙轻尘问您痛不痛时,请您如实回答。”她真怕这个肃亲王,装硬气,痛也不哼。
  “嗯。”这一次,肃亲王倒是很配合,估计是痛怕了。
  凤轻尘拿着筷子将上下牙都敲个遍,肃亲王一率说痛,似乎每个牙齿都痛。
  这么敲打一圈下来,凤轻尘手都酸了。
  要知道竹筷无力,她必须得使巧劲,才能保证敲准了。
  可是,她看着肃亲王每个牙齿都是好好的呀,照肃亲王这种痛法,那不是每个牙都得拔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凤轻尘虽不是牙医,但也明白牙痛可不是这种痛法。
  “好了。”凤轻尘示意肃亲王可以闭嘴,王锦凌也不用再捧着铜镜了,将夜明珠还给肃亲王府的,凤轻尘不再说话,只站在那里沉思着。
  众人也不敢打扰她。
  凤轻尘想着刚刚检查的情况,犹豫了一下,再次上前:“王爷,您试着按一下左脸颊。”
  她基本上有判断了,可却不敢说,因为她要是说出来,就将之前所有大夫的诊断都推翻了,这是很忌讳的事情。
  “原因?”可惜肃亲王不是一个好胡弄的主。
  凤轻尘眉头打结,她这一说的得罪多少人,最主要她会害死多少人。
  唉……
  “轻尘,你但说无妨,王爷不会责怪你。”王锦凌朝凤轻尘安慰的点了点头。
  “说吧,小丫头别在我面前耍花招。”事关自己的病情,肃亲王怎么可能不担心。
  知道无法避免,凤轻尘便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王爷,轻尘怀疑王爷不是牙痛,而是脸痛。”
  在西医中,脸痛也叫三叉神经痛,是一种发生在面部三叉神经分布区内,反复发作的阵发性剧烈神经痛。
  容易与牙痛混淆,在现代都会被误诊,更不用提古代了。
  再说肃亲王一直嚷着牙痛,也没有会往脸上想。
  “你说什么?”肃亲王脸一沉,杀气十足。
  凤轻尘就知道,说出来的结果是这样的,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王爷,轻尘有七成的把握,王爷可以试着以指尖在脸颊处轻按,是不是疼痛加剧。”
  脸痛,又号称天下第一痛,发作起来能把人生生痛晕过去,这肃亲王还真是一个硬气的,脸痛发作,他居然还能谈笑自如。
  肃亲王看凤轻尘这个样子,将信将疑,伸出手指一按。
  “嘶……”肃亲王痛的直抽气,额头直冒冷汗,眼中却是杀气腾腾。
  “脸痛,果然是脸痛。”肃亲王又按了几处,脸色更加地难看了。
  这个时候,就容不得他不相信凤轻尘了,事实摆在眼前,虽说敲打牙齿也痛,可那痛却没有加剧。
  这一按脸颊……对比就出来了。
  肃亲王一直以为是牙痛,根本没有想过脸痛的问题,在他的意识中,脸怎么可能会痛,就算捂着脸,也是对着整个面,不会针对一个点。
  “庸医,庸医,庸医害人,来人呀,给我把那群庸医拖出去斩了。”肃亲王脸痛的难受,怒火更甚,一拍桌子,人就站了起来。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可却因为肃亲王的站立,显得小了许多,凤轻尘更是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见肃亲王怒火中烧,硬着头皮顾在他面前……
  175杀戮,医者的价值
  “王爷息怒。”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结果会这样。
  医生和强盗一样,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在现代一个误诊,重则判刑,轻则永远退出医生行业,而在这古代……
  唉,遇上权贵,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误诊,除非有利益关系,不然的话,没有哪个大夫会刻意误诊,误诊是学医不精,是经验不足,对于这样的情况,凤轻尘不知道是谁对谁错。
  毕竟,误诊给病人带来的痛苦,是无法弥补的,比如肃亲王被拔掉的牙齿。
  “息怒,你让本王如何息怒,本王痛了二十年,二十年间,有八颗牙齿被拔,凤轻尘你看看本王的脸。”肃亲王指着他左边深陷的脸,眼中怒火更是无法宣泄。
  此时此刻,只有杀戮才能宣泄他心中的怒火……
  看着肃亲王血红、没有理智的双眼,凤轻尘当然明白,此时的肃亲王是多么的狂躁与暴怒。
  可是……要因此处死数十个大夫,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大夫的价值在于治病救人,培养一个大夫不容易,皇室中人不缺大夫,可是市井百姓呢?
  在这个医疗资源严重缺乏的时代,一个大夫代表着什么,凤轻尘很清楚。
  她做不到,看着肃亲王斩杀那些大夫而无动于衷。
  “王爷,请您消消气,您这样只会加剧脸痛。”世人总是先关心自己,听到凤轻尘这么一说,肃亲王也感觉自己的脸,似乎更痛了,再加上王锦凌也在一边劝说,肃亲王便强压下怒气,坐了回去。
  “王爷,请您稍坐片刻,轻尘这就去马车上取药。”说完,便给王锦凌使了眼色,等到王锦凌肯定的答复后,凤轻尘不待肃亲王同意,便跑了出去。
  肃亲王不痛了,才能听得进人劝。
  王府的马车停在内院,很是方便,凤轻尘一路狂奔,生怕王锦凌劝不住肃亲王。
  毫无形象地跳上马车,动作粗鲁不雅,翟东明刚好跑到院外,因武人得警觉和防备,翟东明听到响声,便轻跃在墙头上,却不想看到这样的一幕。
  “这姑娘真是彪悍。”翟东明擦了擦额头的汗,无限佩服王锦凌,这么彪悍的姑娘,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上的。
  彪悍就算了,这姑娘心里明显装着九皇叔,不然也不会往肃亲王府上撞。
  脸痛,西医只能用卡马西平止痛,想要根治只能用微血管减压术。
  凤轻尘跳进马车,从智能医疗包中取出止痛药,本想多拿几片,可看到九皇叔要她带给宇文元化的东西,又将那药放了回去。
  看这个情况,如果没有一点理由,肃亲王恐怕不会放她离府。

  凤轻尘握着止痛药,再次蹦下马车。
  翟东明有幸,再次见证凤轻尘粗鲁的一面。
  “不得不说,这身手还算矫健,比一般闺阁女子强。”翟东明继续跳下墙头,进行他一百圈的长跑……
  凤轻尘再度返回室内时,肃亲王的火气已经消了许多,凤轻尘暗暗朝王锦凌竖起大拇指,一副佩服的样子。
  王锦凌这人,就有本事让暴怒的人冷静下来。
  凤轻尘将药片递给肃亲王:“王爷,可要请大夫验药。”
  “这是什么药?”肃亲王看着白色的药丸,很是不解。
  “轻尘特制的,用来止痛效果极佳,因着今天去给孙太医的夫人看病,便放了两片在身上,白天给孙夫人服用了一片。”事实上凤轻尘撒谎了。
  孙夫人用的只是普通的止痛药,而肃亲王用的这卡马西平则是精神性药物,可不能乱用。
  凤轻尘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希望肃亲王多一份安心。
  “谅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也没有胆子害我。”肃亲王拿起药片,就往嘴里丢,举许是喝药吃习惯了,还没吃到药味,药就吞了下去。
  “这药丸倒是方便。”肃亲王赞许的点了点头。
  冷静下来后,听王锦凌劝说一二,肃亲王心中还是蛮喜欢凤轻尘的,在他的狂怒之下,能保持冷静的人不多。
  凤轻尘笑了一声,并没有趁机讨好,这药效也不是瞬间就能起效的,凤轻尘想着,这脸痛的病,针灸也是可以缓解的,那几个穴位她记得,只是她不会施针。
  见肃亲王平静了下来,凤轻尘便开口建议,寻一个太医过来施针。
  “你倒是个良善的。”肃亲王冷哼一声,听不出喜怒。
  “轻尘是希望王爷能少痛一二。”凤轻尘知道,不管肃亲王答不答应,她都应该保持这分淡定从容的态度,万万不能因为查出肃亲王脸痛的病因,而自以为是。
  王锦凌借机,上前轻言了几句,肃亲王的脸色又好了几分。
  “准了。”
  因肃亲王“牙”痛毛病,肃亲王府常年有太医驻诊,刚刚的动静,驻在王府的太医早就听到动静,如果不是碍于肃亲王威严,早就冲进来指责凤轻尘了。
  这伙进来,当然不会给凤轻尘好脸色了,行礼后,太医就开始哭诉:”王……”
  “行了。”还没开始,肃亲王就不耐烦的打断。
  如果太医之前冲进来,他还会听上一二,任太医和凤轻尘去辩,可刚刚王锦凌替凤轻尘说了不少好话,让肃亲王对凤轻尘也多了几分信任。
  “按凤姑娘说的办,没效果你再说。”肃亲王一副吃人的样子,太医吓得双腿发软,幸亏有下人扶着。
  凤轻尘替太医求情的心思,肃亲王是明白,本以为凤轻尘看到这个情况会生气,却不想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有什么好气的呢?她从来没有想过对方感恩,同行相忌,她又推番前人的诊断,会生气也是正常的。
  还有一个,就是年龄的问题,她这般年轻,又有几人信她有本事。
  凤轻尘见那太医准备好后,便开口将那套迅速镇痛的针灸穴位,一一说了出来,就是脸部的几个穴位,很好辨认,只不过要用持针刺手法。
  能入驻肃亲王府的太医,绝对是国手,这简单的针灸当然难不到他,不多时肃亲王就感觉到麻胀。
  待到太医将针取下时,肃亲王眼中闪过一抹喜悦:“不痛了,不痛了。凤轻尘,你很不错,我记住你了。”
  每次发作,都要痛上两三天,这是第一次,才一天就不痛,这怎么不叫肃亲王高兴。
  “是王爷福星高照,轻尘不敢居功。”凤轻尘也松了口气。
  她没想到,针灸的效果这般好,这般快。
  “哈哈哈,你也别谦虚了,我不是不明是非之人。”病痛解除,肃亲王整个人爽朗了许多,看到颤抖的太医,肃亲王也没有那种要吃了对方的凶样,只冷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咚……
  太医跪了下去:“是臣学艺不精,肯请王爷饶命。”
  “饶命?拔了本王那么多牙齿,你让本王拿什么饶你。”一想到那快被拔光的牙齿,肃亲王又恨不得要杀人,可想到王锦凌的劝说,想想还是算了。
  “凤轻尘,你刚刚替他们求情,我就看在你止住本王病痛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你说出一个处置的法子,我满意了,便不杀他们。”
  啊……
  这不是为难人嘛,凤轻尘郁闷了。
  这个肃亲王也太可恶,坏人就让她来做。
  不管如何,这些太医最后都会怨她。
  她保住了对方的命,肯定就得接受处罚,这处罚要让肃亲王消气,就定不会太轻松。
  她要是没有保住对方的命,就是她害死了对方……
  凤轻尘一脸为难的看向肃亲王,想让他收回成命,哪知肃亲王看到凤轻尘这样,高兴地大笑。
  锦凌说得没有错,这凤轻尘任何事情都淡然处之,也只有这般为难的事情,才会让她不知所措。
  “凤轻尘,我可是给了你机会,你赶紧的,再磨蹭我就下令杀了他们。”肃亲王坏心的威胁道。
  锦凌说这凤轻尘有急才,肃亲王倒是要看看,这凤轻尘有多急智。
  凤轻尘知道,她没得选择,犹豫了一下便道:“王爷,众位太医虽误诊了王爷的病情,但他们的医术确是不容置疑的,王爷既然要处罚众位太医,不如就让他们发挥自己长处,多多积累经验。”
  “哦,如何发挥他们的长处,又如何累积经验?”肃亲王不是一个只懂打杀的人,他亦有忧国忧民的一面。
  凤轻尘的话,对了他的胃口。
  “王爷,军中受伤的将士多,可军医却是少,很多将士都因为得不到妥善和及时的治疗,落得终生残疾,累及自己及家人。
  王爷不如请这几位太医,入驻军中,一边替军中将士治病,一边在军中授课,教授医术,惠及众人。”凤轻尘想到铁头那几家,因伤至残退役的将士,心中就发酸。
  如果,得到足够的医疗资源,至少能让伤残的士兵少一些。
  肃亲王盯着凤轻尘,半晌没有说话,双眼却闪着泪光……
  他是军人,他当然懂凤轻尘话中所指。
  “锦凌没有看错你,准了,肃亲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凤轻尘,又加了一句:“回去安心的睡觉,本王明天会上早朝。”
  那意思就是,明天他会将东陵九从天牢中弄出来。
  “成了。”凤轻尘高兴的看着王锦凌。
  她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容易。
  王锦凌朝凤轻尘点头轻纺笑,只是这笑中带着些许的酸楚……
  176震怒,要出大事了
  凤轻尘几乎是从肃亲王府飘出去地,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她知道在这件事情中,王锦凌出力最多,不然,就算她止住肃亲王的脸痛,也不可能让肃亲王出面。
  所以凤轻尘万分真诚地朝王锦凌道谢:“锦凌,今天的事,我代九皇叔谢谢你。”
  “代九皇叔向我代谢?轻尘今天的事情,我并不是为了帮谁。”王锦凌站在阴暗处,凤轻尘看不清王锦凌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中,却听出了些许的不对劲。
  凤轻尘一个机灵,眼中闪过一抹无措与不舍。
  “锦凌……”凤轻尘唤了一句,却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她和王锦凌的关系恢复不到最初,那么她宁可斩断。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从没伤害王锦凌的意思,她亦不是一个拿感情当武器的女人。
  “轻尘,你是你,九皇叔是九皇叔。我不喜欢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再说这件事情并不是帮九皇叔,肃亲王地位超然,与他结交对王家也有好处。”
  王锦凌是什么人,他哪里会不知凤轻尘的想法,既然凤轻尘不希望两人太近,那他就再退一步,只希望凤轻尘与九皇叔也别走得太近。
  “不管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没有你肃亲王哪会给我机会。”凤轻尘也不再提九皇叔的事。
  “明珠本不应该蒙尘,是你自己有这个能力,如果你没这个能力,我就是把你捧上去,也无用。”王锦凌很自然上前,握着凤轻尘的手,扶着她上马车。
  “我们走吧,有人该等急了。”
  一派大方,没有半点其他意思,凤轻尘见状,也暗松了口气,提裙上马车。
  事情就这么巧,翟东明再次路过,见到凤轻尘这判断两人的表现,只暗道:“这女人真虚伪,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下次一定要提醒锦凌,别被她给骗了。”
  马车驶出肃亲王府,翟东明继续绕着府外跑着……
  王锦凌将凤轻尘送进凤府,看到宇文元化在,知道这两人还有事情要谈,他不方便久留,不待宇文元化多说,就识趣的告罪走人。
  “我说你去哪了呢,大半夜还不回来,原来是我王锦凌在一起。”宇文元化没啥好气的道。
  没办法,九皇叔这无妄之灾就是世家的手笔,要没有他们联名上折子,皇上也不能轻易的拿九皇叔入狱。
  所以,宇文元化看到世家的人就没有好气。
  “事情与他无关,王家现在还没有控制世家的力量,你别牵怒王锦凌。”凤轻尘很自然的替王锦凌解释道,却不想引起宇文元化的不满。
  “你倒是帮谁呢?”
  “我只是说实话。”凤轻尘明白宇文元化的急切,但并不能因此就污蔑王锦凌。
  “你这女人怎么这样,亏得九皇叔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帮着外人。”宇文元化气呼呼地坐下来。
  “凤轻尘,你搞清楚,要不是王锦凌那一群人,皇上哪有本事寻到九皇叔的错,把九皇叔打入天牢。”
  “我说了,这件事情和王锦凌没有关系。九皇叔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肃亲王答应出面保九皇叔,只要九皇叔从天牢出来了,那一切就好办了,依九皇叔的心计与手段,皇上占不了上风。”这一点自信,凤轻尘还是有的。
  “你说什么?肃亲王会替九皇叔出面?怎么可能?”宇文元化半点也不信,要知道肃亲王已经很久不管事了,也只守着自己那三千亲兵,没事训练亲兵。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以为我和王锦凌这大晚上的去哪。”凤轻尘没好气的道。
  宇文元化吃惊地站了起来:“你们去找肃亲王了?你们居然说服了肃亲王,天啊,太厉害了,早知道你们能说服肃亲王,我还让你进宫见九皇叔干嘛,真是浪费时间。”
  宇文元化高兴的一拍桌子,茶杯茶壶震动,水溅了一桌,凤轻尘白了宇文元化一眼,宇文元化却丝毫不在意,一脸兴奋的道:“王锦凌这小子不错。”
  “你还真是变得快。”和宇文元化这人生气,只会气死自己。
  不熟悉他时,还觉得这人挺高深莫测的,一脸威严,也不多话。可熟悉了之后才明白,这人完全就是个直肠子的人,有啥说啥。
  虽然心思还算缜密,但在熟悉的人面前,却没有什么防备。
  宇文元化呵呵一笑,也不和凤轻尘争辩,他只需要知道,在凤轻尘心中九皇叔和王锦凌谁更重要就行了。知道凤轻尘不会拿九皇叔的事情开玩笑,她和王锦凌之间的事情,宇文元化也不会多问。
  事情朝好的方向走了,宇文元化也安心了,打了个哈欠道:“好了,既然没事了,我就在你家凑和地睡一晚,我明天还要上早朝。”
  他今天,可是跑了不少的地方,不比凤轻尘轻松。
  “等等,九皇叔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凤轻尘从怀中取出那东西,递给宇文元化。
  “给我的?”宇文元化一愣,睡意全消,郑重地接了过来,嘀咕了一句:“你居然能从天牢里面带东西出来?你怎么办到的?”
  凤轻尘正想搪塞一句,宇文元化突然脸色大变,怒气冲天,咔咔……十指骨节嘎嘎作响。
  “凤轻尘,这里面的东西,你看过没有?”宇文元化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眼神凌厉,隐含杀气。
  凤轻尘吓了一跳:“没有,九皇叔交待,不许我看,我给你的时候,上面的蜡印还在,再说我一出宫门就遇上王锦凌,哪有机会看。”
  看宇文元化的样子,凤轻尘明白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一般,当下多说了两句。
  “没看就好。”宇文元化点了点头,将东西往怀里一塞:“凤轻尘,这两天没事最好不要出门,这东西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说完,就如同旋风一般冲出凤府。
  凤轻尘心中不安,可看宇文元化这个样子,凤轻尘也知道,她问不出什么来。
  翌日,凤轻尘起床后,看着昏暗的天空,心中很是烦躁,她很担心九皇叔,也担心王锦凌的安危。
  皇上对九皇叔出手,肯定不可能只说狼群一事,狼群一事虽说死了不少世家公子小姐,可要九皇叔为此赔命,那是不可能的,毕竟王子犯法是无法与庶民同罪的。
  凤轻尘几次想要出去打探消息,却想到宇文元化的警告,再加上原本说今天上午要来的孙思行,半天不见人影,便明白外面很不安全。
  为了不给宇文元化添乱,凤轻尘只能生生忍住,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有几个人病人上门求治,凤轻尘发现只是普通的风寒,便让周行打发了,让他们找别的大夫,她这种状况不适合看病。
  直到下午,王七一脸疲倦的来到凤府,凤轻尘才明白,果然是出大事了……
  177栽跟头,无间道不是那么好玩的
  今天,东陵王朝的早朝格外热闹,真正是上演了,什么叫峰回路转,什么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久不上早朝的肃亲王突然出现在早朝上,提出百草园被狼群袭击一事,有很多疑点,请皇上重新查办此案,在证据没有确凿前,应该先把东陵九放出来。
  皇上正准备同意时,左相朱杰突然上折子,说宇文无化和南陵王朝勾结,意图谋反。
  同时指出,当初宇文元化能大败南陵王朝,也正是因为南陵王朝刻意为之,是为了给宇文元化添战功,并且拿出宇文元化与南陵皇室来往的信笺。
  宇文元化跪在大殿上直喊冤,皇上震怒,立马派大军去宇文元府邸,查抄将军府,结果在府中找出一件龙袍,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消毁的信笺。
  御林军将“证据”呈上时,皇上气得全身颤抖,直问宇文元化还有什么好说的。
  宇文元化继续喊冤,只说有人栽赃,可证据确凿,甚至左相还带来宇文元化的几个亲信,那几个亲信义正言词的指认宇文元化与南陵勾结,并且说自己不肯叛国,宇文元化就要杀他们全家,他们不得不与宇文元化虚与委蛇,等待机会揭发宇文元化的真面目。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宇文元化完全没有反手之力,只能任左相摆出人证与物证。
  左相朱杰是皇上心腹大臣,见此情况有点儿脑子的人都明白,宇文元化叛没叛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铁证如山,皇上绝不会放过宇文元。
  宇文元化手中的兵权,一直是皇上心中大患,他一直谋划着朝宇文元化出手,只不过在等一个机会,光打掉宇文无化一个人,皇上并不满足。
  之前削粮响一事,只是一个开始,皇上在逼宇文元化另择新主,宇文元化没有让皇上失望,他选择靠向九皇叔。
  拔出萝卜带出泥,把宇文元化拿下是早晚的事情,可要因此将九皇叔一举拿下,那启不是更妙。
  借九皇叔入狱之际,皇上火速拿宇文元化开刀,迅速将其办成铁案。
  宇文元化投向九皇叔的事情,大家明面上不说,可心里都知道,宇文元化要是因谋反罪而处斩了,那九皇叔还能讨得了好吗?
  如果九皇叔没有入狱,也许事情还会出现意外,可偏偏九皇叔在大牢之中,宇文元化的事情,又是人证物证俱全,除非宇文元化能立马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然的话他就死定了。
  这个局,皇上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在等,等一个好的时机,无疑世家上折子告九皇叔,就是一个好时机。
  可……
  就在皇上“痛心疾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准备下令将宇文元化,以及军中那些不受皇上收买的人,全部拖出去斩时,宇文元化“惊惧万分”“颤颤抖抖”的爬了起来,然后“很不小心”的将放在怀中的东西给露了出来,好死不死落到了肃亲王的脚边。
  这绝对不是意外,这是有预谋的。皇上脸色一变,正准备示意太监去捡时,肃亲王却先一步捡了起来:“什么东西?”
  一展开,肃亲王就脸色大变,将脚边的几封信也捡了起来,在皇上的注视下,一一拆开查看,越看脸色越难看,上前就朝左相朱杰重重踢了了一脚:“混账东西。”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肃亲王杀气腾腾走到皇上面前,将手上朝皇上的怀上一砸:“皇上,你养的好臣子!”
  “皇叔,你息怒。”皇上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得先安抚肃亲王。
  “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难道看着这乱臣贼子将先皇的皇陵打开,将先皇的遗体挖出来吗?看着这乱臣贼子,引兵入关,毁我东陵基业吗?皇上……你好生糊涂,如果东陵被灭了,你就和前朝皇帝一样,是千古罪人。”肃亲王这是恨铁不成钢呀,看皇上的眼神,那是要多失望,就有多失望。
  皇上心慌,连忙将怀中的东西展开,一一查看,还未看完,就气得吐了一口血,跌坐在龙椅上,众人吓得六神无主,连忙嚷着叫太医过来。
  肃亲王却在这时,抽出佩带的宝剑。
  肃亲王是唯一一个可以带武器上朝的人,而他手中那把剑,虽然不叫尚方宝剑,却和尚方宝剑一样,上可斩昏君,下可斩贪官。
  “吵什么吵,再吵我斩了他。”
  一声厉呵,无一人再敢出声,百官一一跪下,匍匐在地。
  “皇叔息怒。”皇上的脸色白的吓人,脸上又惊又怒。
  原本是一步好棋,可没想到居然走到了这一步,皇上看着朱杰,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左相朱杰,这个时候直接瘫在殿下,他知道一切完了。
  果然,皇上下令,左相朱杰通敌卖国,污陷忠良,灭九族。
  至于宇文元化和九皇叔,当然没事了。
  肃亲王对皇上说了一句:“皇上,别让先皇失望。”
  说完,就亲自去天牢,将东陵九接了出来,并把东陵九和宇文元化带去了肃亲王府。
  宇文元化怀中掉出来的东西是什么,除了皇上、肃亲王与宇文元化外,外人并不知晓。
  很多年后,凤轻尘才知道,那东西尽是皇上指使左相朱杰,与南陵皇室勾结,污陷宇文元化、栽赃东陵九的一些内幕。
  朱杰本是皇上培养的一个颗棋子,受皇命假意与南陵勾结,可朱杰与南陵皇室打交㊣(5)道后,居然真的心生叛意,给南陵皇室去信一封,说之前的事情是受东陵皇上指使,所给出的消息七分真,三分假,此次附上东陵王朝军事机密、军事地图,甚至是先皇陵墓地图,以表忠心。
  堂堂帝王指使下臣勾结敌国污陷忠良,这事不是不可以做,但传出去那可是将东陵皇室的脸面丢尽了,难怪肃亲王气得不行。
  幸亏这信笺被东陵九截了下来,不然的话,东陵皇室这脸可是丢大发了。
  不得不说,皇上这一招够狠,如果他真的成功了,那宇文元化和东陵九就百口莫辨。
  铁证如山,宇文元化可谓是死定了。
  却没有想到,皇上识人不清,不然的话,皇上这就是一石二鸟之计,朱杰也将成为皇上拿下南陵的最好暗器。
  借南陵皇室之手,除去宇文元化,让朱杰取信于南陵皇室,到时候,朱杰就是一个最好的反间谍,可以时刻监控南陵的动向,甚至在两国交战时,给南陵错误信息。
  可终归,皇上看错了人,好好的一步棋,硬生生的让他给走臭了。
  布局多年,却便宜了别人,皇上能不气得吐血嘛。
  不过,这一些凤轻尘现在一无所知,她也不想知道,秘密这种东西,并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
  听闻九皇叔与宇文元化无事后,凤轻尘松了口气,听到王七喃喃的说着:“宇文元化手上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让肃亲王震怒,把皇上气得吐血。”之类的话,也只是笑了笑,信步走了出去……
  乌云散去,阴沉的天也渐渐的明朗了起来。
  凤轻尘笑了笑,她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
  178受伤,九皇叔认真了
  左相叛国,除朱氏一族外,凡是与左相有来往的官员,都在清洗的范围内。
  虽说皇上在这件事情上丢了面子,可终归是揪出了国之蛀虫,避免了东陵王朝别一场浩劫。 皇上恢复的很快,当天晚上就召宇文元化入宫,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朱相的身上,为表示对宇文元化的信任,钦点宇文元化全权负责审理左相的案件。
  这段时间宇文元化忙得脚不沾地,天天带着一群兵,在皇城蹿来蹿去。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极好的,排除异己的机会,这个时候只要说你是朱党,重责抄家斩首,轻则罢官流放。
  宇文元化毫不手软,发挥军人强硬的作风,借这个机会把皇上安排在军中的一些钉子,还有朝堂上九皇叔说要清掉的人,全部清了一个干净。
  武门外,短短七天就斩了上万个人头,刽子手累得双臂无力,连握筷子的力气都没了。
  国库也大有收获,当然吃得最饱的还是宇文元化。
  叛国者,抄家灭族,东陵官员哪个不是富得流油。朱家抄出来的财富,比国库一年的收入还要多,宇文元化毫不客气的拿大头,小头交了上去。
  这么一个抄家活动,国库满当当,宇文元化估摸着,他未来五年都不用为军响发愁了。
  整个东陵王朝,文官与武官系统,被清了四分之一,宇文元化毫不客气的与太子联手,借皇上深受打击时,将自己的人安插进重要的位置。
  这就是所谓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宇文元化这段时间虽忙,却忙得高兴,私底下甚至和九皇叔说,这样的事情要多来几次就好了。
  反正,经此一事皇上表面上对他荣宠不断,但实际上却是恨他入骨,左右讨不得皇上欢心,他索性张狂到底,只要九皇叔不倒,皇上就奈何不了他。
  可宇文元化高兴了,整个皇城的人却不安了起来,凡是听到官兵的脚步声,就吓得双脚发软,生怕被宇文元化安上一个左相同党的罪名。
  一时间,宇文元化的风头无人能及,虽说百草园受狼群袭击一事,还未查清,可却没人敢提半句,生怕撞上枪口,这个时候就算是世家,也要避其锋芒,不敢往上面撞。
  整个皇城上空都被血气笼罩,皇城人人自危,凤轻尘与王锦凌几个人却悠闲的很,反正再怎么乱,也乱不到他们头上。
  因左相叛国一事,谢二夫人的手术又往后推了,宇文元化虽然没有对谢家出手,但依附谢家的一些官吏却遭了殃,面对宇文元化的警告,谢家的这段期间闭门不出。
  外面的腥风血雨虽与凤轻尘无关,但这段时间凤轻尘还是选择闭门不出,她不是宇文元化,她没有张狂的本钱。
  在皇上眼中,她唯一做的事情,也就是请肃亲王出面,并没有牵扯太深。
  窝在凤府,和周行一起将商最整修凤府和新建病房的事情。
  规划好后,凤轻尘就准备去买材料,还未踏出凤府的大门,之前带着夫人来凤府求治的卫将军,便带着大队人马,给她送材料来了。
  “这些是?”凤轻尘指着这一车一车往府里运的材料,很是吃惊,更吃惊的是,这些材料中,还有十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这是谁呀,好大的手笔。
  凤轻尘咽了咽口水,她承认自己心动了。
  夜明珠呀,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这十颗夜明珠拿来放进手术室,再放几面铜镜,用来折射光芒,效果绝对比那些宫灯好。
  “凤姑娘,末将奉大将军之命,将这些材料给你送来,大将军有令,凤姑娘还缺什么,只管提,他会尽力替凤姑娘找来,就算大将军找不到,也有人能找到。”卫将军一身簇新的军装,神采飞扬,看他的样子定是受了重用。
  凤轻尘脸上的笑立马僵住,有人能找到。
  哼……凤轻尘冷笑,原来这些东西是九皇叔送来。
  这算是什么意思?谢礼吗?
  见凤轻尘失神,卫将军重复了一遍。
  凤轻尘冷声打断流:“不用了,替我转告宇文将军,这些太多了。”
  她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从来没有想过要求回报,就好比她开口替肃亲王府的太医们求情一般。
  不过,九皇叔既然要给,要将两人的关系撇清,她亦会如九皇叔所愿。
  心痛,但却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卫将军见凤轻尘似乎不太高兴,也不敢多说,只吩咐众将士将东西一一抬进去,站在凤轻尘身边,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卫将军有话请直说。”她真不喜欢卫将军这种扭捏的性子,一个大男人,还是军人,你就不能爽快一点嘛,她虽不高兴,但并不会迁怒于人。
  “那个,凤姑娘,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我夫人她……”卫将军一头大汗,他一介武将,面对布衣的凤轻尘,却深感压力,不由自主的就恭敬了起来。
  “你夫人来了?怎么不早说,请尊夫人跟我到木屋去。”凤轻尘这个时候,正需要工作来转移注意力。
  卫夫人的那个白内障手术,凤轻尘早就做了准备,只等卫夫人来了。
  医生没有挑病人的权利,也没有挑黄道吉时的做法,如果卫夫人的情况良好,立马就能进手术室。
  “是,是,是。”卫将军哪敢多话,原本想让小兵去的,可看凤轻尘这个样子,得,自己亲自去请卫夫人,把卫夫人送到小木屋。
  这可把卫夫人给高兴坏了,要知道这还是卫将军,第一次在执行军务时,关注到自己。
  凤轻尘快一步到达小木屋,已穿戴整齐,卫夫人一来,凤轻尘就先替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卫夫人术前调养的很好,原本还有些紧张,可却因为卫将军难得的体贴,而心情愉悦,凤轻尘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与和卫夫人聊了几句,又让她更加的放松了。
  在凤轻尘的引导下,卫夫人将脸洗净,发髻发饰全部拆了下来,躺在手术台上,躺下的那一刻,手指微微一缩,凤轻尘知道这是紧张了,再次安慰道:
  “卫夫人,你别紧张,王家大公子的眼疾,可比你的严重,你放心,只要闭上眼睡一觉,你的眼睛就可以恢复正常的视力,不过恢复后,你可得注意休息,别天天绣花才好。”
  凤轻尘的声音并不温暖,但奇异的,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说话间,凤轻尘将麻醉剂注射了进去,很轻微的用量,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她只需要卫夫人先睡过去。
  针尖扎破皮肤,卫夫人手一缩:“凤大夫,这是……”
  “卫夫人你别担心,我这是给你扎针,好让你放松。”善意的谎言,有时候很必要。
  “我不担心,我相信凤姑娘。”卫夫人全身放松。
  有王锦凌的眼疾在先,卫夫人当然相信凤轻尘了。
  两人又聊了几名,卫夫人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就迷糊了过去。
  麻-醉是手术中一个很重要的环节,白内障手术的麻-醉方法,大多是以球后麻-醉或球周麻-醉为主,但容易引起并发症,并且麻-醉起效慢。
  安全起见,凤轻尘用得是,近年来常用的表面麻-醉法,以眼用滴入法将麻-醉-药滴入后,凤轻尘一边等麻-醉的效果起来,一边将室内的灯全部点亮。
  待到麻醉效果起来后,凤轻尘才拿出所需要的手术刀、药物,还有需放入眼中的人工晶体。
  站在手术台上,什么九皇叔,什么王锦凌,什么恩情,什么撇清,凤轻尘全部没空去想,她唯一想的,就是将手术完成。
  白内障手术,就是将眼中混沌的晶体摘除,再放入一个人工晶体,说起来很简单,但真正动起手来,却不是那么容易。
  眼睛是很脆弱的,每一动作都必须小心再小心,再加上外在的条件也就一般,凤轻尘必须保持精神高度集中了,以免在手术的过重中,出现意外引发并发症。
  手术准备的时间长,可真正做起来,只有半个小时便够了。
  当凤轻尘将卫夫人推出来时,卫将军还在指挥人搬东西,凤轻尘把人叫了过来,让卫将军把卫夫人送到客房休息。
  原本,白内障手术完成后,静躺一个小时,拿了药就可以回家,保险起见,凤轻尘还是让卫夫人在凤府住上三五天再说,反正不用她照顾。
  “凤大夫,我夫人她?”卫将军看着双眼缠上绷带,躺在手术台上的夫人,不敢相信这就好了。
  “治疗很成功,待到麻沸散的效果退了后,尊夫人就会醒来,五天后就可以正常视物。这几天注意,别让双眼附近沾到水,饮食以清淡为主,我每天早晨会去给尊夫人检查,哦,对了,尊夫人在我家这几天,你自己安排好丫鬟照顾她,凤府不包膳食。”
  说完后,就将里面的手术室反锁了,大步走出去。
  她很忙,手术完成后,她要去找周行烧开水,她要清理和消毒手术室……
  呜呜呜……她要手术助理,她不要身兼数职,孙思行你到底来不来呀,你再不来,我就去找过一个徒弟。
  说曹操曹操就到,凤轻尘一踏入大厅,就看到孙正道与孙思行坐在那里,身边还有……
  179收徒,解剖的学问
  三具尸体!
  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应该是刚死没多久。
  “这是做什么?”凤轻尘倒不是害怕,她是不解,孙正道和孙思行这是要干吗?难不成他们知道自己的想法?她好像没有和孙思行讲,让他带尸体上门吧。
  “凤姑娘贵人多忘事,你不是说要给我夫人开膛嘛,我琢磨着咱们应该先练练手,以免到时候出意外。
  凤姑娘你放心,这三具尸体是我刚从刑部大牢弄来的,都是无人认领的死刑犯,来之前我已经给他们烧了纸钱、焚了香。”孙正道比一般大夫眼界更广大,凤轻尘一说到开膛术,他就考虑到这个问题。
  至于拿尸体练手,是不是有违道德,孙正道就不考虑了。
  太医院,每年因试药而死的人不计其数,这又算得了什么。
  “孙太医高见,轻尘佩服。”凤轻尘朝孙正道行了个礼。
  她是真心佩服这个孙太医,能想到这一点绝不是一般人,难怪这个孙正道可以做到太医院院首的位置,他对医术的理解和追求,远远超过其他人。
  解剖尸体,这个时代还没有哪个大夫会放这方面想。
  孙正道一脸严肃,心中却暗暗得意。
  不就是开膛术嘛,说得那么神乎其神,你真当我一点儿也不懂吗?得意,我让你得意,我就不信你一个姑娘家,见着这血腥能不怕。
  孙正道很早就想过开膛术的可能,只不过一直没有遇到能理解的人,他看凤轻尘似乎对开膛术颇有研究,便想着借此机会,切磋一二。
  孙正道见凤轻尘同意,立马招呼着家丁,让人把尸体抬进去。“凤姑娘,你家里可有适合开膛破肚的地方?”
  凤轻尘点了点头,让周行把人带到凤府最偏的,早就荒废了杂物间去,顺便抬两张桌子过去,桌上铺白布。
  孙正道见凤轻尘只安排周行,自己却没有过去的意思,特意问了一句:“怎么?凤姑娘你不去?凤姑娘不是怕了吧,你放心,到时候我们父子俩动手,凤姑娘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虽说,他以前没有做过这事,但今天来之前,他特意问过仵作,还把仵作用的刀具还借来了。
  凤轻尘眨了眨眼睛,随即笑了起来。
  她想借解剖给孙思行下马威,没想到孙正道也想借解剖来震她,这还真是想到一块儿去。
  “你笑什么?”孙正道被凤轻尘笑的有些恼,看向孙思行,无声的寻问:我有做很好笑的事情吗?
  孙思行连忙摇头。
  他从进来就不敢正眼看凤轻尘。
  他不赞同父亲拿尸体吓凤轻尘的举动,再怎么说凤轻尘也是他师父,这是对师父不敬。
  凤轻尘连忙止住笑,正色道:“孙太医见谅,轻尘只是想起一些事。咳咳……孙太医你放心,轻尘很快就会过去,不过去之前,要先做一些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孙正道眼一横,不高兴的道。
  “准备开膛用的工具。”凤轻尘指了指三俱尸体,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
  她总不能用双手吧。
  “我带了,凤姑娘不用准备。”孙正道示意孙思行,将仵作用的刀具拿出来。
  孙思行尴尬的上前,低声的叫了一句:“师父。”
  “乖徒儿。”凤轻尘原本想说,别叫什么师父的,可看孙正道这样子,她决定还是当师父的好。
  在这个时代,尊师重道的信念深入人心,身为孙思行的师父,她将得到更多便利,孙思行也不敢随意的背叛她。
  背叛师门的代价是很严重的,会成为永生无法洗刷的污点。
  “我习惯用自己工具,徒弟,等伙师父让你看看师父用的器具,你要是表现好,师父就送你一套。”说完,就让周行把人带过去。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来,凤姑娘,我们可等着你。”孙正道牛脾气起来了,他就不信凤轻尘一个小姑娘,能有这份胆色。
  说实在的,他都有一点打退堂鼓。
  凤轻尘笑了笑,没有解释,医学要用事实说话,她说再多也比不上露一手。
  凤轻尘的动作很快,周行才刚刚安排好,凤轻尘就穿着手术袍,提着药箱走了过来,里面是解剖用的刀具。
  孙正道与孙思行一愣:“你这是什么打扮?”
  凤轻尘这身打扮,对于古代人来说的确很怪异,不怪孙正道如此一问了,倒是周行早就习惯凤轻尘各种怪异的表现,很淡定的吩咐众人退下去,安排这些家丁在门外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凤轻尘满意的点了点头,家有周行,万事不愁。
  凤轻尘将手术箱往桌上一放,又拿出两套手术袍递给孙正道与孙思行:“穿上吧,这尸体可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也不知这尸体有没有病,就算没有,那尸毒什么的,沾上也是麻烦事儿。
  孙正道与孙思行一头雾水,凤轻尘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把衣服塞到两人手上,又拿出手术帽,口罩与医用手术套,一一穿带整齐。
  还别说,凤轻尘这么一打扮,还挺像一回事,这衣服往身上一穿,人精神多了,看上去还真有大夫的感觉。
  孙正道与孙思行一看,心里痒痒的,当下也不多说,和凤轻尘一样打扮了起来。
  待到孙正道与孙思行穿带好后,凤轻尘朝两人竖起大拇指㊣(5),表示可以开始动手了,可孙家父子却是不懂,凤轻尘回过神后,又补了一句:“孙太医,动手吧。”
  “好。”谈到医学,大家都很认真。
  孙正道将那沾血、生锈的刀具一一拿了出来,放在尸体边上。
  尸体下面垫了白布,这刀具往上一放,就更加的脏了。
  凤轻尘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
  孙正道是前辈,又存着震住她的心思,这个时候她要多说,对方只会不高兴,再说了人家要给她下马威,她何必那么好心,说了反倒会被孙正道误会
  反正有三具尸体呢,一人一俱,她会用事实证明给孙正道看,要给她下马威,挑错了地方,他要是挑针灸或者中医的望闻问切还差不多……
  尸体身上还穿着囚服,孙正道也没有脱掉的意思,拿着刀横竖笔划了两下,犹豫着从哪里下刀,最后想了想还是把上衣脱了,又继续拿刀在胸膛处笔划着……
  看孙正道这个样子,凤轻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具尸体十有八九要遭殃了。
  凤轻尘默默的在心中道:阿弥陀佛!愿佛祖保佑你!
  孙正道笔划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从正中间切开……
或许您还会喜欢:
无往而不胜的童话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啪!”一本新出炉的仁德学院校报狠狠摔在明晓溪的课桌上!正在整理期末考试卷子的明晓溪双手险险被砸到,她诧异地抬头,看到的只是一个狂怒而去的女生背影。是她们班的吗?好象从来没见过呀,难道她专门跑来向自己投掷暗器?小泉凉凉叹息,抓过校报:“姐妹啊,你现在是全民的公敌。”“咦?……”明晓溪觉得她语气不善,似有后话。“知道那个女生来做什么吗?”小泉的声音从校报里飘出。 [点击阅读]
无往而不胜的童话3
作者:佚名
章节:53 人气:0
摘要:1“啪!”一本新出炉的光榆学院校报狠狠摔在明晓溪的课桌上!正在整理期末考试卷子的明晓溪双手险险被砸到,她诧异地抬头,看到的只是一个狂怒而去的女生背影。是她们班的吗?好像从来没见过呀,难道她专门跑来向自己投掷暗器?小泉凉凉叹息,抓过校报,“姐妹啊,你现在是全民的公敌。”“……”明晓溪觉得她语气不善,似有后话。“知道那个女生来做什么吗?”小泉的声音从校报后面飘出。 [点击阅读]
明若晓溪番外篇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二年丙班的教室,已经是上午的第四节课。明晓溪边听课做笔记,边感觉身上阵阵寒意,两道愤怒的目光瞪得她胳膊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再瞪我,就变金鱼眼了啊。”小泉也真奇怪,瞪了一上午,眼睛都不会酸吗。“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恶狠狠的声音从小泉的牙齿间磨出来。“我哪里无情无义了。”恶狠狠瞪回去。 [点击阅读]
曾许诺
作者:佚名
章节:90 人气:0
摘要:神农国位于大荒最富饶的中原地区,是大荒中人口最多、物产最富饶的国家。在神农国的西南,群山起伏,沟壑纵横,毒虫瘴气、猛兽凶禽横行,道路十分险恶,和外界不通,被视作蛮夷之地。这里居住着九夷族,九夷族的习俗和外面的部族大相径庭,十分野蛮落后,被神族列为最低等的贱民,男子生而为奴,女子生而为婢。 [点击阅读]
曾许诺·殇
作者:佚名
章节:123 人气:0
摘要:白云苍狗,世事无常,悠悠时光看似漫长,不过是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已卧黄土陇中,曾经容颜如花的少女,已是枯骨一堆,那些恩恩怨怨的悲欢离合,都只变成了街角巷尾人们打发闲暇的故事,即使最跌宕起伏的传奇,在一年又一年的时光中,也渐渐失去了色彩,消抿于风中。只有那山坡上的野花烂漫无主,自开自落,自芳自华,年年岁岁、岁岁年年都绚烂缤纷。 [点击阅读]
最后的守护者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艾泽拉斯双月中较大的那一个,今晚首先升起,现在,她正圆圆地挂在夜空,用那银白色的月光照亮着群星。在这片柔和的月光之下,装点着赤脊山脉的群峰。白天,日光给这些山峰抹上粉红的光晕,而到了晚上,他们又变成高大、孤傲的幽灵。山脉的西边山脚下,便是那艾尔文森林,被橡树和缎木所覆盖,从丘陵地带一直延伸到海边。东边,则是广阔的黑色沼泽。一片布满溪流和河道的沼泽山地。那里到处是荒废的居所和潜藏着的危险。 [点击阅读]
最美的时光
作者:佚名
章节:101 人气:0
摘要:多年以后我们终于相逢,眼前的你一如梦中,而我仍是你眼中的陌生人。被麻辣烫的电话吵醒时,正在做春梦。梦里我二八年华,还是豆蔻枝头上的一朵鲜花,那个水灵劲,嫩得拧一下,能滴出水来。我站在操场边看他打篮球,篮球打偏了,滴溜溜地飞到我的脚下。他大步跑着向我冲来。白色的球衣,古铜的肤色。头发梢上的汗珠,随着奔跑,一滴滴飞舞到空中,在金色阳光照射下,每一滴都变成了七彩的宝石,我被那光芒炫得气都喘不过来。 [点击阅读]
木偶奇遇记
作者:佚名
章节:42 人气:0
摘要:作者风采:科洛迪,原名卡尔洛?洛伦齐尼,1826年11月24日出生在意大利托斯坎纳地区一个叫科洛迪的小镇。他的笔名便是由这个小镇的名称而来。科洛迪精通法文,曾翻译过法国贝罗的童话,为广大小读者所喜爱。科洛迪一生中,曾写过许多短篇小说、随笔、评论,然而最著名的要数他写给孩子们看的童话故事,这些童话想像力丰富,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情节曲折动人,为他赢得了巨大的声誉。 [点击阅读]
果壳中的宇宙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第一章相对论简史霍金爱因斯坦是如何为20世纪两个基本理论,即相对论和量子论奠基的。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这是位狭义和广义相对论的发现者,1879年诞生于德国的乌尔姆。次年他的全家即迁往慕尼黑。在那里他的父亲赫曼和叔父各自建立了一个小型的不很成功的电器公司。阿尔伯特并非神童,但是宣称他在学校中成绩劣等似乎又言过其实。1894年他的父亲公司倒闭,全家又迁往意大利的米兰。 [点击阅读]
柳林风声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肯尼斯·格雷厄姆(1859~1932)生于英国苏格兰的爱丁堡,他的童年很不幸,5岁丧母,随后丧父,几兄弟都由亲戚收养。中学毕业后,他没有钱继续读大学,20岁进英格兰银行工作,直到1908年,因在银行里被一疯汉用枪击伤而退休。他喜欢自然和文学,业余研究动物和写作,很早就是一位很有名气的作家。 [点击阅读]
格列佛游记
作者:佚名
章节:51 人气:0
摘要:小说以外科医生格列佛的四次出海航行冒险的经历为线索,一共由四部分组成。第一卷利立浦特(小人国)外科医生格列佛随航程途遇险,死里逃生,漂到利立浦特(小人国),被小人捆住献给国王。格列佛温顺的表现逐渐赢得了国王和人民对他的好感,他也渐渐熟悉了小人国的风俗习惯。在格列佛的帮助下,利立浦特国打败了同样是小人国的“不来夫斯古”帝国,但是格列佛不愿灭掉不来夫斯古帝国,使皇帝很不高兴。 [点击阅读]
步步惊心
作者:佚名
章节:79 人气:0
摘要:2005年,深圳华灯初上的街道,比白天多了几分妩媚温柔,张小文身着浅蓝套装,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疲惫。刚进楼门却想起浴室的灯泡坏了,忙转身向楼旁的便利店走去。开门,打灯,踢鞋,扔包,一气呵成。张小文从阳台上把沉重的梯子一点点挪到浴室,试了试平衡,小心翼翼上了梯子,突然脚一滑,“啊”的一声惊叫,身子后仰重重摔倒在瓷砖地上,一动不动。清、康熙43年,北京湖边景亭的走道,面对面站着两位十三四岁的姑娘。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