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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日的蝉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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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gel Home同意行政机关进入的同时,希和子也再次企图逃亡。当初希和子没说出她从在Home认识的泽田久美那里拿到仿真的事,之后在泽田久美及其母昌江的供述下警方才得知。
  泽田久美与昌江,也因涉嫌包皮皮庇犯人遭到警方侦讯,但二人都坚决不论。以辩方证人的身份出庭作证的泽田久美表示,在Home大家都是用Angel大人取反名字互称,避免打听别人的隐私,因此她根本无从得知希和子的真实身份。对于为何将老家的地址告诉一个真实身份不明的女人这个问题,久美是这么回答的“
  自己离婚时被丈夫抢去儿子的监护权,后悔与罪恶感,令她失去活下去的意志,自暴自弃地前往Home。只要住上几个月就会发现,聚焦在那里的女人,几乎都有这一类的隐情。在那里可以切实感受到,不分自己的小孩或别人的小孩,都由大家一起抚养。这让她感到自己得到救赎。外界人士来调查时,看到希和子的样子,她推测希和子八成会离开。虽未想到犯罪,但轻易便能想象到她八成不能让丈夫或家人发现下落。之所以把自怀娘家的地址给她,只是觉得能让她多逃一日算一日。
  雇用希和子的久美之母泽田昌江,也以辩方证人的身份出庭。她同样表示:“虽听过那起案件,但压根没想到她会是犯人。”岛上居民对个来者虽敏感,但反过来说也正足以表示,对于熟人往往会轻易解除戒心。首先是昌江,听说希和子是女儿的朋友后便信任她,而昌江既已说明希和子是“远亲”,周遭的人自然也跟着相信了。
  公审后面对媒体的采访,关于希和子与孩子的情形,他们异口同声强调:“看起来就像亲生母女。”在希和子常去光顾的杂货店和超市,也有人以为惠理菜是小男生。因为昌江送的衣服都是男童装,希和子取的名字“薰”,又是男女通用的名字。
  唯有泽田久美在公审后,拒绝所有媒体的采访。
  公审后,泽田面线店一举成名,天天遭到大批记者包皮皮围。有一阵子周刊甚至详细写出希和子在岛上的生活情况。有些报道把希和子描写成捏造假名混进面线店,利用淳朴岛民的善意,甚至还跟某男性公务员相亲的狡猾女子;也有报道以戏谑的笔法写其“穿的是别人给的,吃的是面线的残渣,在逃亡期间缩衣节食省到极点。”
  一九九二年,某女性报道文学作家频繁造访面线店,从昌江那里打听到颇多证词。昌江会照顾萍水相逢的希和子,主要原因似乎是基于她与久美的母女关系。久美高中毕业后,表明想去东京念职校,但父亲义一昌江都很反对,久美等于半是在离家出走的状态下前往东京的。亲子之间断绝音信,直到六年后昌江才接到久美“要结婚”的通知。那年久美结婚后,本来断绝的亲子关系看似修复。之后久美返乡生产,在娘家待到长子满三个月为止。回到东京后久美与公婆同住,她常打电话给昌江,开朗地谈论宝宝的情形与育儿的问题,因此昌江深信久美之前担心的同住生活毫无问题。
  亲子关系再次起龌龊,是在久美离婚后。久美带着儿子逃回岛上。她向父母诉说再这样下去孩子会被婆家抢走,但在昌江看来,之前一直以为女儿的婚姻生活顺遂无事,现在却突然离婚,还跑回娘家要求父母让她和儿子藏身,会闹到离婚一定是久美不够忍耐,所以昌江教训她说因为父母的任性让小孩在单亲家庭长大会很不幸。昌江的本意是想劝她采取行动改善现况,但久美却在翌晨,没告知去向便离开岛上。几个月后,只打了一通电话回家冷淡地报告说:“官司打输,小孩被抢走了”,从此毫无消息。
  就在这种情况下,打着久美名号的希和子出现 了。昌江对久美的罪恶感,以及期待希和子能在中间替她与久美搭起桥梁的心情混在一起,使得她未作多想便接纳了希和子。
  女作家问了和公审同样的问题:“你对野野宫希和子有没有话想说?”在法庭上,昌江对于这个问题缄默以对,但这次,在一阵漫长的沉默后,她幽幽地说:“我至今仍在想,假使你不是野野宫希和了而是富田京子,那该有多好。”

  抵达车站内的观光中心介绍的饭店时,已将近六点。天空已呈现群青色,似乎比在东京看到的星星多一点,但也许只是错觉。千草躺在冷清的床上,不停按摇控器变换频道。
  “我头一次住饭店。”
  我俯视着窗外点点连绵的民宅灯火低语。
  “啊?真的?”
  “宾馆倒是。不过还是不太一样。宾馆的感觉比较安心吧。”
  “一般人的感觉应该相反吧。”
  千草在床上蹬脚大笑。
  “因为我们家从来没有全家出去旅行过。暑假和新年都一样,根本没有任何节日。我上了国中才知道圣诞节据说是要吃蛋糕的,生日每年都会有人祝福也是和岸田先生交往后才知道的事。”
  我尽量不让自己的证据带着恨意。实际上,我也没什么好恨的。别人家是别人家,父亲如此说过,现在我觉得他说得没错。我只是生在一个没有节日也没有纪念日的家庭,如此而已。我的家庭无法像别人家那样极为自然地做出家人应有的举动,如此而已。
  千草不笑了:“说到那个,其实我也一样。像我,多看来连自己的生日是几号都不知道。因为在Home,都是庆祝Angel大人赐名的那天。”她幽幽说道。
  房间里,弥漫一种尴尬的沉默。事到如今我才发觉,我对千草一无所知。千草一直问我的事,却很少提到她自己。我觉得现在如果开口说话,室内气氛恐怕会变得更尴尬,但我还是坐在床上,出声说:
  “千草的妈妈为什么会住进Angel Home,又为什么会决定离开?”
  千草本来一直躺在床上玩电视摇控器,蓦地关掉电视,说:“我三岁时,我妈长了子宫肌瘤,于是开刀把子宫拿掉了,出院后好不容易开始正常生活,有一次跟我爸因细故吵架,听说我爸竟然说她已经不是女人了。我妈好像一直忘不了这件事。我是无法理解那种感觉啦,但她说当时非常震惊。那里不是会开车巡回兜售自然食品吗?所以她就跟来布施......呃,来卖东西的成员聊了起来,然后就带着我离家出走了。我想那时我大概五岁。”
  “那时的事,你还记得啊?”
  “不,我不记得了。对我爸也几乎毫无印象。我觉得好像打从有记忆起就已待在Home了。这些都是后来才听说 的。我妈还没去Home前曾威胁我爸说要打官司,逼他写离婚协议书分财产,然后她就带着全部财产,逃进Home了。我记得的,大概只有不能跟我妈睡觉的事吧。路姨......野野宫希和子没来之前,那里完全否定亲子关系,所以母亲跟小孩被拆散,小孩得跟别的女人睡,也不能喊自己的母亲妈妈或妈咪。那让我很难受。我记得当时我每晚都哭。那里的妇人,虽然大多很和善,但也有凶巴巴的人。虽还不至于动粗,但我哭个不停就会被骂,也曾被扔下不管。可是,也有人会紧把着我唱摇篮曲哄我。起初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好想好想回家。我想回到有爸爸有妈妈,那二个只属于我的地方。我不喜欢被人用怪名字称呼,不能尽情吃零食玩玩具。可是,小孩能怎样?除了去习惯,毫无办法。”
  千草说到这里打住,定定望着天花板。看她的眼神仿佛那里映着什么,所以我也跟着仰望天花板。只看到一块被间接照明照亮的浅橙色方形空间。
  “习惯之后很多事都无所谓了。或者该说,不学着无所谓的话根本过不下去。况且不哭的话也就不会挨骂。除了母亲也有了其他喜欢的人。再加上,你的加入令我很开心。你是个乖巧安静的小孩,我觉得好像多了一个妹妹,好高兴。你总是摇摇摆摆地跟在我后头。不过,你大概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九八七年,行政机关的介入这你已经知道了吧?school的小孩被辅导进入当地的学校,我本来以为那样就结束了,但媒体闹得很大,于是警方也持续进行任意搜查。我记得当时闹哄哄的。门外整天有拿着相机的媒体记者在打转,还有人天天在门外嚷着交还女儿或交还财产。因为没做任何违法的事,所以其实安然无事,但被那些人一闹,有段期间内部很不稳定。“

  千草咬着指甲,继续说。
  ”Home的女人,被迫一一放弃自己的信念。放弃不了的人就被赶出去。所以一旦外界那样介入,媒体又蜂拥而来,该怎么说呢?已经脑袋一片空白了。那里都是那种女人对吧?失去冷静下只要一点风吹草动立刻会被左右。她们开始对外界超乎必要地敌视,将自己的场所异常地神圣化,以前很少见的对立现在也变得醒目起来。虽有被称为study的反省会,开会气氛却越来越除恶,变成用来排挤别人,检举诠工作摸鱼或谁说了什么坏话的批斗大会。当时,可能就是靠那样才能维持平衡吧。不过这当然都是我后来多方调查才知道的。但我那里已超过十岁了,所以我很清楚气氛不对劲。我幼小的心灵以为,你们母女就是知道会变成这样才跑去别的地方。因为没人肯告诉我你消失的原因。最后,连我妈也被这样公开批斗。至于原因,我长大之后才听说,简直目瞪口呆。“
  千草说到这里的打住,蹬脚大笑。她猛然直起上半身,在床上盘腿而坐。
  “说她在自慰,就是批斗的理由。”
  千草直视着我说,这次她仰天大笑。
  “什么啊?”
  “真的很莫名其妙对呀?她们说丹每晚都在自慰,忘不了俗世的事,说她污染了Home,所以要批斗她。我从我妈那里听到时,已过了二十岁,我还真的问她说:你真的在自慰吗?结果,我妈说她没有。她说她只是把前夫的照片装有小相簿里带在身边。里面都是些婚前的照片啦、婚礼的啦,还有我婴儿时期和家人的合照。她一直留着,打算将来给我看。结果好像被人发现了。那里都是些生不出小孩、想结婚却结不成或是搞外遇的人,总之,每个女人都有一把辛酸泪。除了最低限度的行李之外明明都得放弃,我好却还小心翼翼留着那种幸福洋溢的相簿,所以大概有人看她不顺眼吧。
  “女人哪,顺遂的时候真的是一团和气,一旦出了什么问题马上成了散沙。当时正是Home最混乱的时候,我妈被人用相当卑鄙的手段排挤后,就被她们以完冕堂皇的理由赶出来。去俗世再做一次work,这是她们赶人时常用的借口。于是,她就这么身无分文和我一起被踢出门了。什么不分性别、真正的解放,嘴上说得好听,结果只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遭到迫害。不过,我也因此才能逃离。”
  千草说着,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倏地陷入沉默。
  “那么,你们后来怎么办?”看千草不说话我只好问道。低头玩电视摇控器的千草,瞄了我一眼,再度啪地倒卧床上。
  “我们回到我妈位于横滨的娘家。可是我妈加入Home时已被赶出家门断绝关系,所以每天都跟我外婆吵架。而且,一看到我,不是抱怨我外婆就是大骂Home。我真想求她别再跟我说了。当初明明是她自愿要加入的。我在学校也适应不良,根本没心情管她。现在虽然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相处得和乐融融,但我永远忘不了那里的事。”
  “那种心情,我懂。”我忍不住说。躺在床上的千草对我投以一瞥:“我妈什么都跟我说,最后搞得我都快疯了。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
  “对,就是那样。明明我只是被无辜地带去,但我妈每次痛骂Home又哭又恨时,我就会觉得好像都是我害的,那让我很难受。”
  千草和我都莫名地陷入沉默。在那沉默中,我遥想千草的过去。我想象着那个只认识墙内世界的小孩,被高耸的建筑物与川流不息的人潮吓坏了,就这么不断换乘电车,来到陌生的城镇,被迫喊陌生人外婆,穿着不习惯的制服上学的情景。在我的幻想中,千草不知不觉变成我自己。变成那个总是包皮皮覆在安静中的小学生的我、国中生的我。

  “我忽然觉得有点饿。”
  沉默变得尴尬,于是我说。
  “刚才不是吃过晚餐?”
  换了话题千草似乎也松了一口气,语调开朗多了。
  “我想吃甜的。比方说卷心蛋糕。”
  “真拿你没辙。要我去买吗?”
  “我跟你一起去。”
  我拉上窗帘,和千草一起离开房间。
  此地夜晚的空气比东京沁凉。寒气刺人。路上的商店几乎都已拉下铁门。好安静。和千草这么并肩走着,我不禁想起那次买验孕剂的情景。虽仅是短短三个月前的事,却仿佛已是陈年旧事。那时,和现在,我觉得似乎已站在相隔遥远的地方。
  便利商店的白光,在夜色中晕染开来。我盯着那个问千草:
  “那个女的早已出狱了吧?她现在在哪里?”
  “出版社的编辑替我查过,她是一九九六年出狱的。不只我认识的出版社,好像也有很多媒体记者一开始就在据查她的下落。说不定现在也有媒体知道她在哪里,但就我所知,目前她下落不明。五年前,希和子的辩护律师收到希和子的明信片,当时寄信地址好像是东京。”
  “东京?!”
  我不由得失声高喴。那女的有可能住在东京吗?也就是说,或许我可能在不经意的情况下与那女人擦肩而过。肌肤内侧好像爬满了鸡皮疙瘩。宝宝在肚子里滚来滚去,我慌忙抚摸肚子。没事的,我忍不住在心中对宝宝说。
  “可是,我认为那是烟草弹。希和子应该不在东京。”
  千草异常肯定地说。
  “为什么?”
  “因为,希和子在东京,没有留下任何美好回忆。”
  走进便利商店,温暖的空气哗地笼罩我们。空气中充满关东煮的气味。
  “那么,你认为她会在哪里?”
  我一边走向放甜点的货架一边问。
  “小豆岛。”
  拎着黄色购物篮的千草爽快回答,我本欲伸出的手突然缩回。我凝视千草。
  “为什么?”
  “从Angel Home逃往小豆岛后,我认为跟东京比起来那里有许多美好回忆。”
  “可是——”
  我正想反驳之际,后面有人喊了一声“借过”。一个年轻女人正满脸不悦地瞪着在货架前争论的我们。对不起,我俩慌忙道歉让出位置。
  她走向收银台后,我们默默把手伸向货架各自拿喜欢的甜点放进黄色购物篮。
  见千草掏出钱包皮皮,我连忙制止她然后自己付账。交通费是我自己出的,住宿费和餐费是千草出钱。虽然千草笑着说那是必要开销可以报公账,但我公平是不好意思什么钱都让她出。
  走出便利商店,被暖气烘热的身体立刻冷却。
  “可是,她做出那种欺骗岛民的行为,怎么还有脸回去?”
  走在通往饭店的暗路上,我继续刚才的话题。
  “的确。所以可能是小豆岛上某个没有熟人的地区,或是在濑户内海的其他小岛。”
  我赫然一惊看着千草。千草也跟着止步,愣愣看着我。
  “千草,你该不会——”
  我的声音在颤抖。
  “你该不会,其实已查出那个女人的下落,想安排我跟她见面?然后你打算把这些情节写成廉价小说?所以才邀我一起旅行?你替我出钱,也是这个缘故?
  我本来打算保持冷静,可是声音却越来越大,最后已变成怒吼。骑脚踏车经过的男人,频频回头看我们。
  “我没那个意思。况且我真的不知道希和子的下落。”
  千草细声说。我猛然把脸往旁一撇,朝着饭店大步走去。不用看也知道千草快步跟在后面。因为便利商店塑胶袋摩擦的细碎声音一直从背后传来。
  一回到旅馆房间,我就把千草皮包皮皮里的东西通通抖搂到床上。当我发现打从初次见面她就抱着的笔记本,我当下抱在胸前。
  “你想干吗?”
  千草呆立在衣柜前,依旧用孱弱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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