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第八日的蝉 - (14)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惠理菜,你喜欢妈妈吗?”她一问再问,“比起带走惠理菜的坏人,妈妈比较温柔吧?”“妈妈很高兴惠理菜能回来,惠理菜也跟妈妈一样高兴吗?”她会这么追问,有时还会哭。害母亲哭泣我很难受。会觉得自己好像犯下什么滔天大罪。
  小学五年级时,我第一次交到朋友。新朋友叫做真部聪美,是从东京转来的学生。她好像不知道我那段人人皆知的过去,主动接近孤零零的我。我之所以能客观地理解自己的过去与那起事件,就是通过这第一个朋友。
  聪美住在有院子的独栋洋房,我去玩过好几次。她母亲总是亲自出来迎接,还准备了一大堆两个人根本吃不完的零售。有个星期天,她邀我去她家替她庆生,班上同学只有我一个受邀,另外就只有她爸妈和她在等我。她的爸妈和她的家中,感觉上都很像电视连续剧。我们说着玩笑话相对大笑,桌上排满亲手烹调的大餐,我还记得当时我紧张得好像误闯不知名的世界。然后大家把灯关掉看录影带。是聪美的爸爸替她拍的成长记录,从婴儿时期到现在的聪美断断续续地映现银幕。在浴室哭泣的婴儿,爬行的婴儿,在草皮上学走路的小宝宝......我跟他们全家一起看着,蓦地,清楚理解了自己珠过去。
  “你小的时候,被全世界最坏的女人带走了。”之前,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这么说过的话,在那一刻,我彻头彻尾理解了。一切都首尾贯通了。我终于明白之前觉得奇怪的理由。我根本不是什么遥远国度的公主。那个家才是我的家。父亲之所以把我当成陌生小孩对待,母亲之所以又吼又哭夜夜出门,都是罽“那起事件”。是那起事件,不,是模糊残留在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毁了我们的家。这些年来我之所以背负强烈的罪恶感,一切的一切,不是我的错,而是那个女人害的。
  在聪美家昏暗的室内一边看录影带,一边数不清的“如果”涌上心头。如果没有那个女人,我们应该会是普通的一家人。如果没有那个女人,父母应该会正常地爱我。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同学想必也不至于对我筑起无形有墙。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如果,如果,如果......
  世界仿佛正缓缓颠倒。全世界最坏的女人。这时我终于知道,父母说的是对的。
  庆生会结束,聪美的父亲开车送我回公寓。我下车朝聪美挥的,目送车子远去,忽然猛烈作呕。我当场蹲下把刚吃下肚的东西全都吐出来。聪美的妈妈做的炸鸡和什锦寿司、鸡蛋沙拉和雪白的蛋糕,全在黑暗的柏油路上,吐个精光。
  五年级结束时,聪美开始疏远我。我用眼角余光看着聪美和其他同学愉快地放学返家。她想必是听班上同学说了什么才疏远我,但是对于这个第一次交到的朋友,我并无恨意。我憎恨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从我身边夺走每一样“普通”的女人
  我的月经,已有两个月没来。九月没来时我以为只是生理失调,但这个月,已超过预定日期十天仍无消息。我很想这个月也佯装不知,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月经没来的这个事实。
  八月暑假结束后,我的生活又可笑地恢复原状。早上起来去学校,上课,拒绝别人随口邀约的聚餐,一周五天去打工。周一不时跟岸田先生见面。让他在外面请我吃饭,或在我家喝啤酒。

  一旦承认月经没来,我顿时心生惧意,上课的内容也听不过去。老师说了什么后就离开教室,同学离席热闹交谈的声音零落在我耳边。
  只是迟了而已。明天一定就会来。一定是因为暑假期间,我几乎都没好好吃午餐,所以营养不良。我慌张暗忖,但藏在毛衣下的手臂却爬满鸡皮疙瘩。
  回过神才发现,教室里坐的全是陌生面孔。讲台上也是陌生的教师在讲话。看来是我耽于沉思之际已过了第四堂课,开始第五堂课了。我连坐在四周的是一年级还是三年级学生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课。因为不是大教室,我也不敢公然起身走出去。我只好一直低着头坐在位子上。教师说的明明是日语,却无法化作任何意义传入我心中。我瞥向窗外,刚才银杏叶尚沐浴在阳光中,现在却隐隐融入薄暮。
  万一月经继续不来怎么办?万一腹中孕育某个陌生人怎么办?当初是谁得意扬扬地嘀咕绝不会像那个人一样、不会像那个人那么傻?我的体内深处阵阵发冷,低垂的脸庞滑落大颗汗珠。
  下了课,我抱着包皮皮包皮皮冲出教室。在大批学生来往穿梭的走廊一角,我打电话到打工地点,匆匆表示我身体不适要请假。听到店长叫我保重的声音我按键挂断电话,然后用颤抖的手搜寻电话簿。我想找个人见面。想找个人不当回事地对我笑称没问题。存入的姓名一一出现在手机荧幕上。秋山父,我说不出口。母手机,不可能告诉她。真理菜,该从何说起?岸田先生,要跟岸田先生说什么?难道要说我有个好消息吗?接着出现的是打工地点的人名,以及大一时互相交换电话号码的几个同学姓名,但他们对我而言宛如外国笔友。千草。千草——就算是千草,我又该说什么才好呢?虽然这么想,我的手指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在学生街的串烤店,我们并肩坐在吧台前,身边有千草在令我深感安心。
  “干吗,什么事这么正经八百要跟我说?难不成是你想起什么新的回忆了?”叫了啤酒和综合串烤拼盘后,千草说着从皮包皮皮里取出笔记本。我定晴俯视千草的笔记本。
  拿起送来的啤酒喝了一口后,“我可能怀孕了。”我说,然后笑了。还笑得出来令我很惊讶。
  “啊?”千草拿着啤酒这么定住,凑近看着我。
  “我也不确定,月经才两个月没来。说不定马上就来了。人家不是说年轻时经期不顺是正常的吗?”瞪圆双眼的千草一直保持那个表情,于是我慌忙说。但千草依旧如化石般纺丝不动。
  “你一定想说我模仿那女的也模仿得太彻底了吧。明明没有血缘关系。”
  我再次对她笑,千草这才把酒杯放回吧台。
  “呃,是上次在巷子里看到的,那个很阴沉的人?”好不容易才开口的千草劈头就这么说,害我笑了出来。
  “你可以喝啤酒吗?”
  看我笑个不停,千草担心地问。
  “没事,我要大口喝个痛快。最好淹死在啤酒海。”

  本来是打算开玩笑,听在耳中却发现自己的语气异样强硬,不禁一惊。仿佛已经不打自招:只不过是月经两个月没来,自己却一直担心那并非只是单纯的月经迟来或不顺。而且,自己的声音也让我发现,“死了最好”其实是自己的真心话。
  “拜托,你别说这种话......”千草一脸快哭的表情小声说,“哎,我们现在就去你家吧?回去的路上去药局买验孕剂,然后,反正有我陪着,先用那个验一下吧,好吗?”千草抓紧我的手臂,压低嗓门说。
  店员在台子上放下排满串烤的大盘子。
  “先吃点串烤再说。”我伸手拿起串烤说。为了不让千草发现我拿串烤的手在发抖,我将手肘抵在台子上,背着千草吃掉。吃起来索然无味。
  千草提议搭地铁,但我坚持走路回去,千草只好乖乖跟上。千草拎着药局的塑胶袋。里面只装了刚买的验孕剂,是个小袋子。夜风虽冷,吹在被啤酒熏热的脸上倒是很舒服。我和千草并肩走在徐缓的上坡。步道上空无一人,来往穿梭的车子一再将我俩的身影照亮。
  “刚才,你不是说‘你一定想说我模仿那女的也模仿得太彻底了吧’,那是什么意思?”
  千草小声问道。
  “啊,对哦,我都没告诉你吧?上次站在小巷那个看似阴沉的人,就是我现在的交往对象,他已经有老婆小孩了。”
  我尽量说得不当一回事。千草倏地看我,我知道她又尴尬地撇开眼。
  “到头来,你做的事跟那女人一样。你一定觉得我很笨吧?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你喜欢那个人?”
  “喜不喜欢,我已经不知道了。”我说。是真的。“你不觉得,可以天天见面说话的人,其实不多?在大学里虽然总是见到一些熟面孔,交情却跟每天搭电车通勤遇到的人差不多。瞥开那种人不论,可以见面、说话、谈笑、发问的人,你不觉得寥寥无几?我从以前,就有这种感觉了。所以,即使是跟岸田先生——啊,岸田先生就是那个阴沉的人——跟他每周见个面,我也会觉得安心。也许是因为可以确定,上周的自己和这周的自己一样吧。”
  “你还有我呀。我也一直有跟你见面呀!”
  千草说得认真,害我忍不住笑了。
  “可是千草你是女的,跟情人又不一样。”
  千草陷入沉默,看着自己的脚下走路。前方不远处出现便利商店的白色灯光。我正想问她可不可以去一直便利商店,千草倒是先开口了。
  “我没跟男人交往过,也没性经验。”她是用轻松的语气说出那种话的,所以我知道,千草也尽量想说得轻描淡写,“所以,我不懂,想跟男人在一起的心情是怎样,情人是怎样,性交又是怎样,我通通不懂。所以,你的心情,我无法体会。”
  “嗯。”我微微点头。
  “像这种不是出于自愿,只因在Angel Home长大就遇到的令人火大的事,还有很多。比方说无法适应学校生活,也曾被同学欺负,不过,那些通通都已不重要了。只是,无法爱上男人,实在令我很害怕,想到再这样下去,我或许会和恋爱无缘,永远孤零零地生活,有时候,我会突然很茫然。这点令我说什么都无法原谅,到现在,也仍然充满疑问。我不懂为何不能让我看到一个普通的世界。”

  千草一径低头,像在踢石头说的似的。
  “我们去便利商店买啤酒吧。”我没点头附和却如此说道。
  “你还要喝?”千草目瞪口呆地说。
  在便利商店买了啤酒,我们带去公园喝。千草虽然一下子嫌冷,一下子又嫌黑,频频催我回去,但她还是乖乖跟来,坐在我身旁喝罐装啤酒。白色的路灯照亮聊具其形的沙堆。环绕公园的群树遮住马路的灯光,使得公园内一片漆黑。蓝色塑胶布在灌木丛中搭起四角帐篷。大概有人住在这里。
  “你不想回去吧?”千草在我身旁说,“你怕回去验孕吧?”
  被她这么一说我才察觉自己的心态,但我没回答。在冷空气中喝啤酒实在不怎么美味,但我还是举起罐子就口。
  “你听过蝉的故事吗?”我将冰冷的罐子放在掌心之间玩弄,向千草问道。千草看着我。“当你知道蝉在土里待了好几年,一出地面就立刻会死时,有没有吓一跳?
  “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是三天还是七天,精确的日期我不知道,总之蝉一直在土中,可是出生后只能活这么几天就要死,实在太惨了。我小时候,曾经这么想过。”
  我仰望遮蔽前方的黑色树林说。直到几个月前,骑脚踏车经过这个公园还能听见蝉鸣响彻云霄。有时我会停下车子,在阳光中眯起眼仰望树木,寻找蝉的踪影。虽然我一直没发现蝉到底躲在哪里嘶鸣。
  “不过,长大之后我开始这么想:既然别的蝉也都是七天就死,那应该没什么好难过的吧。因为大家都一样。想必也不会怀疑为什么非得这么早死。可是,如果,明明应该是七天就死却有一只蝉没死掉,伙伴们都死光了只有自己还活下来,”我把剩下三分之一的啤酒倒在脚边。液体微微发出声响渗入土中。“那样应该比较悲惨吧。”
  千草不发一语。我再次抬起视线,凝望深入黑暗中的群树。没死在夏天的蝉,仿佛正屏息依附在树干上。为了不让人发现它还活着,屏息以待绝对不发出鸣声。
  “走吧。”千草悄声说。
  “我想上厕所。去那边的厕所吧。顺便验一下刚才买的玩意好了。”
  我故意用玩笑的口吻说。
  “在这种地方?”
  千草满脸忧心。
  “现在喝醉了,不管是什么结果一定都不太会害怕。否则等我回到家,一定会怕得不敢验。”
  听我这么一说,千草连忙从塑胶袋取出验孕剂。打开细长的纸盒,取出里面的东西。把折成小方块的说明书摊开,对着路灯仔细阅读,
  “这上面说,要把尿液滴在这里。”说着她把形似温度计的塑胶棒递给我。
  我接过来,摇摇晃晃走向厕所。位于公园角落的厕所,像从天而降的太空船发出白光。我钻进弥漫着臭味、满是涂鸦的小隔间,蹲身小便。做着做着自己忽然觉得好笑。
或许您还会喜欢:
反物质飞船
作者:佚名
章节:21 人气:2
摘要:CT是一种反物质,它也可以说成是物质的一种倒转的体现形式。对于地球来讲,CT是陌生的,但在太空中却存在着许多由它构成的流星、慧星和小行星。CT原子由带负电的原子核和带正电的电子组成。这是一种肉眼不能看见的差别,但也是一种致命的差别。CT物质看起来与普通的物质别无二致——只要二者不碰触到一起。一旦碰触发生,两种物质正好相反的电荷互相抵销,相反的粒子发生爆炸,释放出巨大的能量。 [点击阅读]
基督山伯爵
作者:佚名
章节:130 人气:2
摘要:大仲马(1802-1870),法国十九世纪积极浪漫主义作家,杰出的通俗小说家。其祖父是侯爵德·拉·巴那特里,与黑奴结合生下其父,名亚历山大,受洗时用母姓仲马。大仲马三岁时父亲病故,二十岁只身闯荡巴黎,曾当过公爵的书记员、国民自卫军指挥官。拿破仑三世发动政变,他因为拥护共和而流亡。大仲马终生信守共和政见,一贯反对君主专政,憎恨复辟王朝,不满七月王朝,反对第二帝国。 [点击阅读]
好兵帅克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2
摘要:雅·哈谢克(1883~1923),捷克作家,有“捷克散文之父”之称。哈谢克是一个唐·吉诃德式的人物,单枪匹马向资产阶级社会挑战,同时,他又酗酒及至不能自拔。他一生写了上千篇短篇小说和小品,还写过剧本,大多是讽刺小说。哈谢克生于布拉格一穷苦教员家庭,13岁时父亲病故,上中学时因参加反对奥匈帝国的示威游行,多次遭拘留和逮捕。 [点击阅读]
小城风云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2
摘要:基思-兰德里在前线服役二十五年之后踏上了归途,他驾驶着他的萨伯900型轿车①,从宾夕法尼亚大街转入宪法大街一直往西,沿着草地广场②朝弗吉尼亚方向行驶,开过了波托马克河上的罗斯福大桥。他从汽车的后视镜中瞥见了林肯纪念堂,向它挥了挥手,然后顺着66号国道继续往西开,离开了首都华盛顿。 [点击阅读]
情书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2
摘要:下雪了,就在藤井先生结束致词的一刻。"就此,多谢大家的到来。我肯定,阿树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渡边博子参加了藤井树逝世三周年的纪念仪式。藤井树的父亲正站在墓碑前讲及他儿子生前的点滴。博子?如果阿树多留一点时间便好了。三年前的事就像在眼前。当时,她跟阿树正准备结婚。就在婚期之前,阿树参加了一个攀山探险旅程。山中,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迫使探险队改行一条少人使用的路。 [点击阅读]
无影灯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2
摘要:第一章01“今晚值班不是小桥医师吗?”做完晚上7点的测体温、查房,返回护士值班室的宇野薰一边看着墙上贴着的医师值班表一边问。“那上面写着的倒是小桥医师,可是,听说今晚换人了。”正在桌上装订住院患者病历卡片的志村伦子对阿薰的问话头也没抬地回答说。“换人了,换的是谁?”“好像是直江医师。 [点击阅读]
末代教父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2
摘要:与圣迪奥家族的那场决战过了一年之后,就在棕榈主日①那一天,唐-多米尼科-克莱里库齐奥为自家的两个婴儿举行洗礼仪式,并做出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项决定。他邀请了美国最显赫的家族头目,还有拉斯维加斯华厦大酒店的业主艾尔弗雷德-格罗内韦尔特,以及在美国开创了庞大的毒品企业的戴维-雷德费洛。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都是他的合伙人。①棕榈主日:指复活节前的礼拜日。 [点击阅读]
道德情操论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2
摘要:自从很久以前即1759年初《道德情操论》第一版问世以来,我想到了其中可作的一些修改,以及有关该学说的种种很好的说明。但是,我一生中的种种偶然事件必然使我全神贯注于各种工作,直到现在都妨碍我常想以小心谨慎和专心致志的态度进行的修订这一著作的工作。读者将在这一新版中,在第一卷第三篇的最末一章中,以及在第三卷第四篇的第一章中,看到我已作出的主要改动。第六卷,正如它在新版中呈现的那样,完全是新写的。 [点击阅读]
司汤达中短篇小说集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我出生在罗马一个显贵门第。我三岁时,父亲不幸去世、母亲尚年轻,立意改嫁,托一个无子女叔父照管我的学习。他高兴地、甚至是迫不及待地收留了我,因为他想利用他的监护人身份,决定把他收养的孤儿,培育成一个忠于神甫的信徒。对于狄法洛将军的历史,知道的人太多了,这里就用不着我赘述。将军死后,神甫们看到法国军队威胁着这个宗教之国,便开始放出风,说有人看到基督和圣母木头塑像睁开了眼睛。 [点击阅读]
地狱
作者:佚名
章节:110 人气:2
摘要:致中国的合作者、读者和书迷们:对于今年不能亲至中国一事,我深感遗憾,因此想借这封短信向你们所有人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有了你们,才有我所谓的成功。谢谢你们为我的作品中文版所付出的时间与努力,你们的厚爱尤其让我感动。我希望能在不久的将来拜访你们美丽的国家,亲口表达我的谢意。谨致最诚挚的祝愿。 [点击阅读]
大江健三郎口述自传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2
摘要:铁凝喜爱一个作家的作品,是不能不读他的自传的。每当我读过那些大家的自传后,就如同跟随着他们的人生重新跋涉了一遍,接着很可能再去重读他们的小说或诗。于是一种崭新的享受开始了,在这崭新阅读的途中,总会有新的美景突现,遥远而又亲近,陌生而又熟稔——是因为你了解并理解着他们作品之外的奇异人生所致吧。读许金龙先生最新译作《大江健三郎口述自传》,即是这样的心情。 [点击阅读]
契诃夫短篇小说集
作者:佚名
章节:44 人气:2
摘要:我的同事希腊文教师别里科夫两个月前才在我们城里去世。您一定听说过他。他也真怪,即使在最晴朗的日子,也穿上雨鞋,带着雨伞,而且一定穿着暖和的棉大衣。他总是把雨伞装在套子里,把表放在一个灰色的鹿皮套子里;就连那削铅笔的小刀也是装在一个小套子里的。他的脸也好像蒙着套子,因为他老是把它藏在竖起的衣领里。他戴黑眼镜穿羊毛衫,用棉花堵住耳朵眼。他一坐上马车,总要叫马车夫支起车篷。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