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等待野蛮人 - 第三章(1)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第三章(1)
  每天清晨天空中都是鸟儿振搧翅膀的声音,大群的鸟儿从南面飞抵此地,它们落脚沼泽地之前在湖面上一圈一圈地盘旋。在风声的间隙里,听到的就是它们哇哇、呱呱、叭叭、吱吱的不和谐的鼓噪,这喧嚣直扰此间,像是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对峙的城邦:灰野鸭、棕野鸭、针尾松鸡、绿头鸭、短颈野鸭、斑头秋沙鸭。
  第一批水禽确证了早春的迹象:风中有了一丝暖意,湖上的冰变得像半透明的玻璃。春天在来的路上,就要到耕种时节了。
  这也是狩猎的季节。天还没亮,一队队人马就出发去湖边张设捕网。到中午时分他们会带着大批猎物回来:扭断脖颈的鸟被缚住双脚,一只一只地串在长杆子上;那些活的被关进了木笼,惊恐地乱扑乱蹦;偶尔有一只默不作声的大天鹅夹在这些鸟中间。这是大自然慷慨的赐与: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各人都可以大饱口福了。
  在我动身前,有两个文件要完成。一个是给州长的报告。“为了修复第三局的突袭造成的某些损伤,”我写道,“也是为了重建本地区有过的某种和睦气氛,我将对野蛮人部落作一次短暂的访问。”我署上名字粘好信封。
  另一个写什么,事实上我还没想好。一纸遗嘱?一部传记?一份忏悔?还是戍边三十年实录那样的东西?我整天坐在桌前凝视着面前空白的纸张,等着语言来到笔尖。接下来的一天还是这样。第三天,我放弃了,把纸张塞进抽屉,投入出发前的准备。这两件事想来似乎相映成趣:一个不知道怎么对付自己床上的女人的男人,同样也不知道如何用文字表达自己。
  我找了三个人陪我一起去。两个年轻的新兵,被我召来执行这项临时任务。第三个年纪大些,他出生在这个地区,当过猎人也曾做过马匹买卖,他的薪酬将从我的私人积蓄中开支。出发前的一个下午,我把他们叫到一起。“我知道眼下不是出行的好时节,”我告诉他们,“这季节气候变化无常,冬天将要过去,春天还没到来。可是我们如果再等下去,游牧部落的人就要开始迁移,就找不到他们了。”他们并未提出什么问题。
  对这女孩我说得简明扼要:“我们要把你带到你们自己人那里去,或者说尽可能把你带到靠近你们的人那儿的地方,因为他们现在都散居各处。”她没有一点喜不自禁的表示。我把买来给她旅行用的沉重的毛皮衣服放在她身边,兔皮帽子依照当地式样绣着花,还有新的靴子和手套。
  事情定下来以后,我就能睡安稳觉了,内心甚至有些欣悦的感觉。
  我们三月三日那天出发,穿过城门走上大路,一大群孩子和狗一直跟着我们走到湖边。我们听从了猎人和猎禽者的指点,经过灌渠离开湖边拐上一条岔路,这条路走对了。后边拖着的那条尾巴渐渐消散了,只剩下两个憨憨的半大孩子一路小跑地追着我们,彼此在较劲比谁还能撑下去。
  太阳升起来了,却丝毫不觉暖意。从湖边吹过来的风把我们的眼泪都刮出来了。我们排成一个纵列:四个男人一个女人,四匹驮着东西的马。那些逆风而行的马匹被风刮得来回打转,我们迂回地甩开了拦着围墙的城镇、光秃秃的田野,最后又把那两个喘着大气的孩子给甩掉了。
  我的计划是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湖的南面,然后折向西北方向那条人迹罕至的小路穿越沙漠,进入山谷地带,那里是北部游牧部落的冬季营地。除了游牧部落的人这条路很少有人走过,从东到西这是一片广袤的区域,游牧部落的人带着大群牲畜顺着这条古老的干涸河床迁徙。走这条路可以把六个星期的路程缩短至一两个星期。我自己从未走过这条路。

  最初三天我们艰难而缓慢地朝南推进,然后又折向东面。我们右边是一大片平整的风化了的泥土断层,它的边缘渐渐融入一道道沙尘扬起的红色云雾,而后又跟霭气重重的昏黄天色浑然相交。左面是平坦的沼泽地,一片片芦苇地带布列其间,湖心的冰面还没有融化。寒风刮过来,瞬时把我们呼出的热气结成冰霜,我们几个在马匹的遮挡下步行,走路的时间比骑马的时间更多。那女孩仍蜷缩在马鞍上,用披巾一圈一圈地把脸围上,闭着眼睛跟着前边的人走。
  有两匹马驮着柴禾,那是预备着在沙漠地带使用的。有次碰见一棵柽柳,一半埋在流沙里,露在外边的树冠像个土墩似的,我们把它劈开来作烧柴。而在大部分时间里,我们只能将就着用一捆捆的干芦苇当柴烧。那姑娘和我一起并排睡在一座帐篷里,缩在毛皮衣服里抵御寒冷。
  在这段旅途的开始几天里,我们吃得不错。我们事先准备了咸肉、面粉、豆子、干果,也打了一些野味。只是水得省着点用。南边湖汊浅浅的地表水太咸不能喝。我们之中须得有一人涉水走出二三十步开外去取水,那儿水深也才到他小腿肚子,勉强能把皮袋子灌满,如果运气好的话,能砸碎冰块带回来。可是融化的冰水还是咸中带涩,只能煮成浓烈的红茶喝。每年湖水把湖岸吞噬一点,把盐和明矾扫进了湖里,这个湖里的水就会变咸一点。自从这湖水不再向外流出,它的矿物质含量就越来越高,特别是在南边,大片的水域被湖口沙洲季节性地阻塞。夏季洪水过后,渔民们发现鲤鱼都肚皮翻白地晾在沙滩上,他们说鲈鱼如今是再也见不到了。如果湖水变成一片死海,我们这一区域的居民点该怎么办呢?
  喝了咸茶,除了那个姑娘,我们全都上吐下泻。我的症状最严重。最叫我尴尬的是不得不一次次停下来,用马匹掩蔽着身体,冻僵的手指把衣裤脱进脱出,别人都在一边等着。我只能尽量少喝水以减少排泄,熬到极点,晃晃悠悠地骑在马上,脑子里竟出现了一幅幅诱人的景象:一桶水就搁在一边,里头满满淌淌的水,一个长柄汤勺舀起来泼洒着;还有晶莹的白雪。间或的狩猎活动、带着猎鹰;我与女人隔三岔五的来往,男子气的举动。这些想像掩盖了身体愈见虚弱的感觉。长途跋涉弄得我浑身的骨头都痛,夜幕降临时我累得一点胃口都没有。我跌跌撞撞地走着,一条腿几乎拖不动另一条腿,好不容易爬上马鞍,缩进大衣里面,吩咐我们中的一个人去前面探查模糊不清的路径。风一刻都没停下来,穿过云层对着我们咆哮嘶喊,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袭来,天空笼罩着一层红色的尘云。尘土中没有藏身之处:寒风扎穿我们的衣服,露在外面的皮肤似乎冻成了冰块,风还灌进了我们的行李。我们吃东西时舌头上像是裹了一层东西,呸呸呸地不停地吐着沙子,牙齿硌得嘎嘎响。我们与其说呆在空气中不如说呆在尘土中。我们穿过尘土就像鱼儿游在水里。
  那女孩没有抱怨。她吃饭很好,也没得病,整夜都睡得很香,蜷曲在那里像只球,而我却因为天气太冷想要抱只狗来取暖。她整天骑着马一点没有烦啧不安的动静。有一次,我朝她瞄了一眼,见她骑在马上竟睡着了,一脸安详像个孩子。
  沿着沼泽地的边缘地带走,第三天又折回到北面来了,我们这才知道原来前两天一直绕着湖打转。我们早早地支起了帐篷,最后那几个小时里我们几乎烧光了所有的木柴,马匹也最后一次被放到荒凉的沼泽地去吃草。到天破晓时,就是出发的第四天,我们开始穿越沼泽地那边四十英里外的一片古老的湖床。

  那是我们所见过的最荒凉的地带。盐碱土质的湖底光秃秃的寸草不生,踩上去就是六边形晶格状的凹坑。这地方险象环生:当穿过那片平展空漠得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方时,打头的那匹马突然踏破地表陷到一片发臭的绿色污泥里去了,一直陷到它胸口那么深,牵马的人刚一打愣,也扑通一下跟着陷了进去。我们连忙奋力营救,连人带马拉拽出来。一层盐晶表面被纷至沓来的马蹄踏碎,裂开了窟窿,四处弥散着微带咸涩的臭气。我们这会儿意识到,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离开这湖:它就在此处在我们脚下伸展着,有时它藏在深达数英尺的地底下;有时就在像羊皮纸那样薄薄的盐层下面。阳光没有照在这摊死水上已经有多久了?我们找了一块土层坚实点的地方生起了火,烘烤那个冻得发抖的人和他的衣服。他纳闷地晃着脑袋。“我总能听到什么,一直留心着一片片带有绿色斑块的地皮,可我以前从没想到过会有这种事儿。”他说。他是我们的向导,是我们中间惟一到过湖的东面的人。这事发生过后,我们更使劲地拽着马匹快快离开这片死湖,担心被吞噬在满是冰碴的泥浆中的恐惧甚而超过了对冰雪、矿物质、地底下未知物和没有空气的惧怕。我们低着头逆风前行,风灌进衣服在背上鼓起一个个大球,我们专拣那些有凹坑的盐壳地面走,避开那些平滑地带。阳光穿过铺天盖地的沙尘带,太阳升起在空中像橘子似的发出红艳艳的光芒,却还是没有带来些许暖意。黑夜临近时我们费力在坚如磐石的盐块上打下桩子支起了帐篷。我们用木柴烧火几近奢侈,大家就像水手一样祈盼着早一点看到陆地。
  第五天,我们离开了湖底,穿越一片平滑晶莹的盐碱地,过了这片盐碱地很快跟着出现了沙土和石头。每个人都一下子振作起来,马匹也一样兴奋,盐碱地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小把亚麻籽和一吊桶带咸味的水,生存条件日渐蹙乏。
  人倒还好,他们没有抱怨什么。新鲜的肉食慢慢吃光了,好在还有腌肉和干豆,还有大量的面粉和茶叶,一路来携带的给养尚还充足。每次歇脚时我们煮上茶、煎一些油糕,弄点儿美味的小食充饥。男人们管做饭:那姑娘使他们感到拘谨,她站在一边他们就浑身不自在;对我一路上带着她要把她送回到野蛮人那里去的做法,他们似乎没怎么往心里想,没有什么明确的态度;他们几乎没跟她说过话,眼睛总是避着她,当然更不可能要她帮着做饭了。我没有硬把她推过去和他们捏在一块儿的意思,只希望这种紧张和拘束能在路途上慢慢化解。我挑来这些人,是看好他们坚韧不拔、忠诚可靠而又甘心为此效力。他们在这种条件下跟随着我却尽可能表现得轻松自若——虽说两位年轻士兵出城时那身威武的披挂已捆扎在马背上,刀鞘里也灌满了沙子。
  平坦的沙地开始变成沙丘之洲。我们进程慢了下来,因为爬上爬下都非常艰难。对于马匹来说这也许是最艰难的路程了,经常是费了很大的劲儿也挪不出几英寸,蹄子深深地陷进沙里拔不出来。我看着向导,他耸耸肩:“再走几英里吧,我们必须从这里穿过去,没其他路可走。”我站在沙丘顶部,沙子屏蔽了我的眼睛,往前看过去,只有漫天飞旋的沙子。

  这天晚上,一匹负重的马不肯吃东西了。到了早上,最狠劲的抽打也不能叫它站起来。我们只好把它身上的东西卸到另外几匹马身上,又扔掉了一些柴禾。其他人起身开拔时我留在后面。我发誓动物绝对有灵性有感知。一看见刀子,它的眼睛就惊恐地转动起来。血从它脖颈上喷涌而出,随风飘洒开去,在沙地上洒了好大一片。我曾听说,野蛮人在某种危急关头会把马的眼睛蒙起来。我们在有生之年将会后悔让这汩汩热血洒落在沙土上吗?
  第七天,我们终于把沙丘甩在了身后,现在要面对的是一派棕灰色的、空旷无垠的单调景象,那是一长条幽暗的灰色地带。走近时我们看到这个地带从东到西绵延几英里,这里居然能见到一些长势不良的黑黢黢的树。向导说:我们真幸运,这表明附近肯定有水。
  我们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一个古代潟湖湖床的边缘。枯萎的芦苇像幽灵似的通体灰白,用手一碰就碎了,那长长的一条的就是以前的湖岸;树是杨树,也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由于许许多多年以前地下水位大幅下降,树根无法吸到水。
  我们卸下马匹身上的东西开始挖掘。挖到两英尺深的地方触到了很黏稠的蓝色泥土。再下面,又是沙子;接着挖下去,又是泥土层,但非常黏湿了。挖到七英尺深的地方,我心跳不止,耳朵嗡嗡作响,我不能再和他们一块轮着干了,另外三个人接着挖,把坑里挖出的疏松的泥土堆在篷布拉起的角落里。
  一直挖到十英尺深的地方,水才开始在他们脚下渗聚。这是带甜味的水,没有盐的成分,大家都笑逐颜开,但是水汇聚得太慢了,于是他们把坑又挖大一些以便身体可以钻进去。一直到下午很晚的时候,我们才把皮口袋里带咸味的水倒空,重新用甜水灌满。天快黑时我们把大桶放下去接上水来让马喝。
  由于此地有充足的杨树木头可作烧柴,与此同时大家在地里挖出两眼背对背的小窑,然后架起大火把泥土烤干。当火小下去时他们把烧成的炭耙回窑里,开始烤面包皮。女孩拄着两根拐杖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我在她的拐杖底部钉上小圆木片,这样在沙土上走路不会陷下去。这是美好的洋溢着同志情谊的一天,接下去的行程大概会顺当一些,人们的谈话也多起来了,想着要和她开个玩笑,他们第一次主动表示了友好态度:“来吧,过来和我们坐在一起,尝尝男人做的面包皮什么滋味!”她向他们微笑,对着他们抬起下巴,这个姿势也许只有我懂,那是努力要看清他们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过去坐在他们旁边,沉浸在火窑的暖流中。
  我坐在离他们稍远的帐篷口的挡风处,一盏破油灯在脚边一闪一闪,我把这一天的经历写进日记,一边也在听着动静。他们用边境地区五方杂处的语言开着玩笑,她竟没有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她的表达流利、反应敏捷、出言得体使我感到惊讶不已。我甚至突然感受到一阵骄傲:她不是一个老男人身边的那种女人,她是一个机敏的、有魅力的年轻姑娘!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如何用这种无拘无束的诨话跟她开玩笑,我们之间可能会有更多的温情。但我就像个傻瓜一样,没有给她欢快而只是带给她沉郁的压抑。说真的,这个世界应该属于歌唱者和舞蹈者!痛苦微不足道;郁闷有什么用呢,悔恨全是虚空!我吹灭了油灯,拳头顶着下巴向火光那边凝视,听着胃里饥肠辘辘的声音。
或许您还会喜欢:
元旦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她过去很坏……一向如此,他们常常在第五大道旅馆见面。”我母亲这么说,好像那一越轨的情景增加了她所提起的那对男女的罪过。她斜挎着眼镜,看着手里的编织活,声音厚重得嘶嘶作响,好像要烤焦她毫不倦怠的手指间编织的雪白童毯一样。(我母亲是一个典型的乐善好施的人,然而说出的话却尖酸刻薄,一点也不慈善。 [点击阅读]
关于莉莉周的一切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自从那次涉谷四叶大厦现场演唱会结束之后,已经过了三个月。在这几个月中,事件的余波依旧冲击着莉莉周。 [点击阅读]
其他诗集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印]戈斯这一时期②,诗人一开始便尝试一种新的样式——散文诗。虽然泰戈尔的大部分翻译作品都采用了散文诗这种形式,然而这些作品的孟加拉文原著,显然都是些出色的韵文。那么,诗人到底为什么动手写起了散文诗呢?人们自然会以为,采用散文诗写作与“散文”③《吉檀迦利》的成功(指英译本)有关,诗人自己也赞同这种观点(《再次集》导言)。 [点击阅读]
冒险史系列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一歇洛克-福尔摩斯始终称呼她为那位女人。我很少听见他提到她时用过别的称呼。在他的心目中,她才貌超群,其他女人无不黯然失色。这倒并不是说他对艾琳-艾德勒有什么近乎爱情的感情。因为对于他那强调理性、严谨刻板和令人钦佩、冷静沉着的头脑来说,一切情感,特别是爱情这种情感,都是格格不入的。我认为,他简直是世界上一架用于推理和观察的最完美无瑕的机器。但是作为情人,他却会把自己置于错误的地位。 [点击阅读]
冤家,一个爱情故事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第一章1赫尔曼·布罗德翻了个身,睁开一只眼睛。他睡得稀里糊涂,拿不准自己是在美国,在齐甫凯夫还是在德国难民营里。他甚至想象自己正躲在利普斯克的草料棚里。有时,这几处地方在他心里混在一起。他知道自己是在布鲁克林,可是他能听到纳粹分子的哈喝声。他们用刺刀乱捅,想把他吓出来,他拚命往草料棚深处钻。刺刀尖都碰到了他的脑袋。需要有个果断的动作才能完全清醒过来。 [点击阅读]
冰与火之歌1
作者:佚名
章节:73 人气:0
摘要:“既然野人①已经死了,”眼看周围的树林逐渐黯淡,盖瑞不禁催促,“咱们回头吧。”“死人吓着你了吗?”威玛·罗伊斯爵士带着轻浅的笑意问。盖瑞并未中激将之计,年过五十的他也算得上是个老人,这辈子看过太多贵族子弟来来去去。“死了就是死了,”他说,“咱们何必追寻死人。”“你能确定他们真死了?”罗伊斯轻声问,“证据何在?”“威尔看到了,”盖瑞道,“我相信他说的话。 [点击阅读]
冰与火之歌2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彗星的尾巴划过清晨,好似紫红天幕上的一道伤口,在龙石岛的危崖绝壁上空汩汩泣血。老学士独自伫立在卧房外狂风怒吼的阳台上。信鸦长途跋涉之后,正是于此停息。两尊十二尺高的石像立在两侧,一边是地狱犬,一边是长翼龙,其上洒布着乌鸦粪便。这样的石像鬼为数过千,蹲踞于瓦雷利亚古城高墙之上。当年他初抵龙石岛,曾因满城的狰狞石像而局促不安。 [点击阅读]
冰与火之歌4
作者:佚名
章节:86 人气:0
摘要:Chapter1序章“龙。”莫兰德边说,边从地上抓起一只干瘪的苹果,在双手之间丢来丢去。“扔啊。”外号“斯芬克斯”的拉蕾萨催促。他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搭上弓弦。“我想看龙。”鲁尼在他们当中年纪最小,又矮又胖,尚有两岁才成年。“哪怕一眼都好。”我想萝希搂着我睡觉,佩特心想。 [点击阅读]
分歧者
作者:佚名
章节:41 人气:0
摘要:作品导读如果世界按照所有最美的特质划归五派:无私、无畏、诚实、友好和博学,在这样一个世界里,还会不会有杀戮、争端、夺权、暴乱?答案你知道。因为丑恶从未消失,它只是被深深地隐藏起来,妄图在某一天爆发出来,冲毁这世界。 [点击阅读]
初恋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献给巴-瓦-安年科夫①……客人们早已散去。时钟敲过了十二点半。只有主人、谢尔盖-尼古拉耶维奇和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还在屋子里。主人按了一下铃,吩咐收拾晚饭的残杯冷炙。“那么这件事就决定了,”他低声说着,更深地埋入圈椅里,并把雪茄点上火抽了起来,“我们每个人都得讲讲自己初恋的故事。您先讲,谢尔盖-尼古拉耶维奇。 [点击阅读]
刺猬的优雅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马克思(开场白)1.播种欲望的人马克思彻底改变了我的世界观,平时从不跟我讲话的小帕利埃今天早上如此向我宣布。安托万帕利埃,这个古老工业家族的继承者,他的父亲是我八个雇主之一。他是资产阶级大财团打的最后的饱嗝——特别而毫无杂质——此时,他正为自己的发现而洋洋得意,条件反射似的向我阐述起他的大道理,甚至没有考虑到我是否能听得懂, [点击阅读]
加勒比海之谜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0
摘要:“就拿肯亚来说吧,”白尔格瑞夫少校说:“好多家伙讲个没完,却一个都没去过!我可在那度过了十四年的。也是我一生最快乐的一段日子——”老玛波小姐点了点头。这是她的一种礼貌性的和霭态度。白尔格瑞夫在一旁追问他一生中并不怎么动人的往事时,玛波小姐静静地寻找她自己的思路。这种司空见惯之事她早已熟悉了。顶多故事发生的地点不同而已。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