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德伯家的苔丝 - 小说《德伯家的苔丝》·第二十三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七月的炎热天气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人们身边,平坦山谷中的大气好像麻醉剂一样,既沉重又沉闷,笼罩着奶牛场的人们、奶牛和树木。热气腾腾的绵绵大雨,使得供奶牛放牧的牧草长得更加茂盛了,但是也妨碍了其它牧场上晚期收割牧草的工作。
  那是一个礼拜天的早晨;牛奶已经挤完了;住在场外的挤奶工人也回家了。梅尔斯托克教堂离奶牛场大约有三四英里远近,苔丝和另外三个挤奶的女工已经商量好了,打算一块儿去那儿作礼拜,所以她们就迅速换好了衣服。到现在为止,苔丝来泰波塞斯已经两个月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出门去玩。在头一天的整个下午和晚上,雷阵雨哗哗地倾倒在牧场上,牧场上有些干草也被冲进河里去了;但是今天早上,大地经过雨水的冲洗,太阳照射在牧场上,显得更加明亮,空气清新而芬芳。
  从她们的教区通往梅尔斯托克的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有一段是沿着谷中最低洼的地方通过的。那几个姑娘走到那段最低洼的地方时,发现大雨过后有一段大约五十码长的路面被淹没了,积水深过脚面。在平常的日子里,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障碍;她们都是穿的高底木头套鞋和靴子,可以满不在乎地从水中蹚过去;但是这天是礼拜天,是她们抛头露面的日子,她们口头说的是去进行精神上的陶冶,而实际上是去进行肉体征服肉体的谈情说爱;这个时候她们都会穿上白色*的袜子和轻俏的鞋,有的穿粉红的连衣裙,有的穿白色*的连衣裙,有的穿淡紫色*的连衣裙,只要上面溅上了一点儿泥都能被人看见;这片水塘把她们挡住了,叫她们犯了难。她们能够听见教堂的钟声已经敲响了——可是她们差不多还在一英里路以外。
  “谁能够想到在夏天这条河里还会涨这样大的水呢!”玛丽安说,她们已经爬到了路边的坡顶上,犹豫不定地站在那儿,希望沿着山坡爬过去,绕过那个水塘。“如果不从水里蹚过去,或者另外从征收通行税的路上绕过去,我们是过不了这个水塘的;要是绕过去的话,我们一定很晚才能到!”莱蒂毫无办法地站在那儿说。
  “我们要是进教堂晚了,让所有的人看着,我一定要难堪不过的。”玛丽安说,“不等到‘求主这个,求主那个’的时候,我是恢复不过来的。”
  正当她们挤在斜坡上站着的时候,她们听见了路边拐弯的地方传来一阵水声,接着安琪尔·克莱尔就在眼前出现了,他正在水中沿着那条被水淹的小路走来。
  她们四个人的心脏都不约而同地猛跳了一下。
  他的外表不像是过礼拜的,这大概是那个严守教条的牧师教育出来的儿子的样子吧;他穿的衣服还是在奶牛场挤奶时穿的衣服,脚上穿着走泥泞道路的靴子,帽子里面还塞了一片卷心菜叶,以保持头部的凉爽,手里拿一把小草铲,这就是他全身的装束。
  “他不是上教堂去的,”玛丽安说。
  “不是的——但我希望他是上教堂去的!”苔丝低声说。
  实际上,对也好错也罢(借用巧舌如簧的辩论家的话),在夏季天气晴朗的日子里,安琪尔与其说在大小教堂里听人讲道,不如说是在大自然里接受教训。而且这天早晨,他还出门去了解过洪水冲走干草是不是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他在路上老远就望见了那几个姑娘们,尽管她们把心思集中在途中的困难上而没有注意到他。他知道那个地点的水位已经升高了,也知道那片积水完全有可能成为她们路上的障碍。所以,他就急急忙忙地赶来,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怎样才能帮助她们——尤其是要帮助她们中间的某一个人。
  四个姑娘的面颊红扑扑的,明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身穿轻盈的夏装站在路边的土坡上,就像鸽子挤在屋脊上一样,看上去是那样迷人,因此他在走到她们跟前之前,就停下来把她们端详了一番。姑娘们穿着细纱长裙,长裙的下摆从草丛中赶出来无数的飞虫和蝴蝶,它们被关在透明的裙摆之中飞不出来,就像关在笼中的小鸟一样。安琪尔的眼光终于落在了苔丝的身上。苔丝站在四人队伍的最后,正为她们进退两难而忍不住要笑的时候,接触到他的目光,不禁变得容光焕发。

  积水不比安琪尔的靴子深,他就从水中走到了她们的下边;他站在那儿,看着网罗在长裙中的飞虫和蝴蝶。
  “你们是想去教堂吗?”他对站在最前面的玛丽安说,说话里也包括了后面的两个,但是却把苔丝排除在外。
  “是的,先生;已经这么晚了;我一定会难堪死了——”
  “我来把你们抱过这个水塘吧——我把你们一个一个地抱过去。”
  四个姑娘的脸一起都变红了,仿佛在她们胸膛里跳动的是一颗心。
  “我想你抱不动的,先生,”玛丽安说。
  “你们要过去,这是唯一的办法了。站着别动。瞎说——你们不会太重的!我能够把你们四个人一起抱起来。好了,玛丽女,你来吧,”他接着说,“把你的胳膊伸过来,抱着我的肩膀,就这样。好啦!抱紧。你做得很好。”
  玛丽安按照克莱尔的吩咐,伏在他的肩上,让他用胳膊抱着走过去,他的身材又高又瘦,从后面看过去,就好像一根花枝,抱着的玛丽安就像是上面的一束鲜花。他们走到路上拐弯的地方不见了,但是从传过来的他们在水中走路的声音和玛丽安帽子上露出来的丝带,可以知道他们走到了哪儿。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按照她们站在斜坡上的顺序,伊茨·休特是第二个。
  “他回来了,”伊茨·休特低声说,她们听得出来,她的嘴唇已经被感情烧干了。“我也要和玛丽安一样,用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脸。”
  “那也没有什么呀,”苔丝急忙说。
  “什么事都是有定数的,”伊茨没有听到苔丝说话,接着说。“拥抱有定数,不拥抱也有定数;现在我拥抱的时候来了。”①
  ①参见《圣经·传道书》第三章。
  “喂——那是《圣经》中的话呀,伊茨!”
  “不错,”伊茨说,“在教堂里,我总是喜欢这些漂亮的诗句。”
  安琪尔·克莱尔现在走到了伊茨的面前,不过在他的这番举动里,有四分之三是出于一种帮忙的性*质。伊茨一声不响地朦朦胧胧地伏到克莱尔的肩上,克莱尔机械地把她抱起来走了。当莱蒂听见他第三次转回来时,她那一颗心怦怦地跳着,把她激动得差不多都摇晃起来了。克莱尔走到这个长着红头发的姑娘面前,在他把她抱起来时,他看了苔丝一眼。他不能够用嘴巴把话更明白地说出来。“一会儿就只剩下你和我了。”她脸上的表情说明她理解了他的意思;她有些喜形于色*。他们都能善解人意。
  可怜的小莱蒂尽管身子最轻,但是抱着她却最麻烦。玛丽安胖乎乎的一堆死肉,好像一口袋粮食,几乎都把克莱尔给压倒了。伊茨很懂事,靠在他的肩上一动也不动。莱蒂却是歇斯底里的一团。
  不过,他还是把这个不安静的姑娘抱过了水塘,把她放在地上,转身走了,苔丝从树篱的顶上望过去,看见远处她们三个人挤在一起,站在他把她们放下的那块高地上,现在轮到她了。苔丝心里感到局促不安,因为她看见她的伙伴们接近克莱尔的呼吸和眼睛时那样激动,曾经嗤之以鼻,而现在却轮到她自己紧张了;她好像是害怕泄露了自己心中的秘密似的,到了最后一刻竟然推托搪塞起来。
  “也许我能够沿着这面土坡走过去——走路我比她们强得多。你一定太累了,克莱尔先生!”
  “不,不,苔丝,”克莱尔急忙说。苔丝几乎在不知不觉当中倒进了他的怀里,靠在了他的肩上。
  “娶三个利亚只是为了得到一个拉结呀!”①他轻声说。
  “她们都是比我强的女孩子呀,”她回答说,说话里仍然很慷慨地坚持着自己心中要成全她们的决定。

  ①《旧约·创世纪》第二十八章说,以撒吩咐雅各到外祖家去,在拉班的三个女儿中娶一个为妻。第二十九章接着说,雅各为拉班工作了七年,拉班把大女儿利亚(Leah)和使女兹尔巴许配给他,但雅各为了得到拉班的小女儿拉结(Rachel),又为拉班工作了七年。
  “在我看来不是这样的,”安琪尔说。
  他看见她听了他说的话脸上一红;就抱着她往前走了几步,没有说话。
  “但愿我不要太重才好?”她羞怯地问。
  “啊,不重。你试试玛丽安就知道!她是那样重的一堆肉呢。你却像阳光照耀下上下起伏的一片波浪。你身上穿的这件细纱衣裳,就是从波浪里飞出来的浪花。”
  “这真让人高兴——要是你觉得我真像波浪的话。”
  “我在前面出的四分之三的力气完全是为了后面这四分之一的缘故呀。你知道吗?”
  “不知道。”
  “我真没有想到今天会碰到这件事。”
  “我也没有想到……水是突然上涨的。”
  她嘴里说着水涨了的话,但是她明白他说的话里面的意思,因此她的呼吸把她的真情泄漏了。克莱尔静静地站着,把自己的脸朝向她的脸。
  “啊,苔丝!”他感叹地说。
  苔丝姑娘的面颊在微风中烧得发烫,情感荡漾,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安琪尔这时也想到,他利用这个偶然得来的优势有些不公平;他因此就不再迈她了。他们口中虽然没有明白地把他们的情话说出来,但是他们却希望现在就适可而止。但是,他走得很慢,尽量把抱着她走路的时间延长;不过他们最后还是走到了拐弯的地方,剩下的一段路就完全暴露在另外三个姑娘的眼中了。他们走到了干燥的地面,克莱尔把苔丝放了下来。
  苔丝的朋友们把眼睛睁得圆圆的,带着深思,看着她和安琪尔,她也看得出来她们一直在议论她。他急急忙忙地向她们告了别,又沿着被水淹没的道路哗哗地走了回去。
  四个姑娘又像以前一样往前走了,后来玛丽安打破沉默说——
  “不——不管怎么说;我们没有办法比过她!”她神情沮丧地看着苔丝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苔丝问。
  “他最喜欢你呀——他最最喜欢你呀!他抱你过来时我们都看见啦。要是你给他一点点儿鼓励,只要很小一点儿,他就一定吻过你了。”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她说。
  她们一块儿出门时的欢乐情绪也不知道怎么消失了;但是在她们中间并没有仇恨和恶意。她们都是纯朴的年轻女孩子;她们都生长在偏僻的农村里,都非常相信宿命论的思想,所以谁也没有恨她。她们是无法取代苔丝的。
  苔丝心里头很难过。她无法掩盖自己已经爱上了安琪尔·克莱尔的事实,也许,她在知道其他几个姑娘也倾心于他的时候,她爱他就爱得更加强烈了。这种情绪是能够相互传染的,在女孩子中间尤其如此。可是,她那颗同样渴望爱情的心也很同情她的朋友们。苔丝天性*极其忠厚,但是要去同爱情搏斗又未免力量太弱小了,所以后来的结果是自然而然的。
  “我决不会妨碍你的,也不会妨碍你们中间任何一个!”当天夜里苔丝在寝室里对莱蒂声明说(说的时候流着眼泪)。“我不能不说,亲爱的!我觉得他心里一点结婚的意思也没有;但是如果他向我求婚,我是会拒绝他的,就像我拒绝其他的人一样。”
  “啊,真的吗?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莱蒂问。
  “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得把话说明白。我要把自己完全撇在一边,但是他也不会从你们中间选一个的。”
  “我从来没有这样希望过——也没有这样想过!”莱蒂痛苦地说。“可是,唉!我但愿我已经死了才好。”
  这个可怜的女孩子,被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感情折磨着,转身面向刚刚上楼的另外两个女孩子。

  “我们跟她还是朋友,”她对她们说。“她觉得他娶她的机会并不比娶我们的多。”
  她们中间的隔阂就这样消除了,又亲亲热热地说起知心话来。
  “我似乎现在做什么都不在乎了,”玛丽安说,她的心情现在低落到了极点。“我要嫁给斯底克福特的一个奶牛场老板了,他已经向我求婚两次了;可是——大啊——我现在宁肯死了也不愿做他的妻子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伊茨?”
  “那么我承认,”伊茨小声说,“今天他抱着我走过水塘的时候,我心里想他一定要吻我的;我静静地靠在他的胸膛上,等了又等,一动也不动。但是他没有吻我。我再也不愿意在泰波塞斯住下去了!我要回家去。”
  姑娘们的爱情既然没有了希望,卧室里的气氛也就变得烦躁不安起来。冷酷的自然法则把她们的感情激发出来——这种感情既不是她们想要的,也不是她们情愿的,就是在这种感情的压力下,她们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白天发生的事已经燃起了火苗,在她们的胸膛里燃烧着,折磨着她们,使她们痛苦得几乎无法忍受了。她们作为个体存在的差别被这种感情消除了,她们每一个人都不过是被称作女人的这种有机体的一部分。因为谁也没有希望,所以她们都是那样坦诚,没有一点儿忌妒。她们每一个人都是明白事理的姑娘,谁也没有想到为了超过别人,就用虚荣的幻想去自欺欺人,或是去否认她们的爱情,或去卖弄风情。从她们的身分地位看,她们完全明白她们的痴情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没有意义的;是她们自己建立起来的思想观念在作怪;从文明的观点看,她们的爱情根本就没有任何存在的理由(但是从自然的观点看,什么理由也不缺少);事实是,爱情是确实存在的,而且给她们带来的极度喜悦到了销魂蚀魄的程度;所有这一切也使她们产生出一种听天由命和自尊自重的思想,而她们要是真的去争夺他作丈夫,卑鄙地想心思,那么这种态度就会被破坏掉了。
  她们在小床上翻来覆去的,老是睡不着,楼下的奶油榨机里也传来单调的滴答声。
  “你没睡着吧,苔丝?”过了半小时,有一个女孩子低声问。
  那是伊茨·体特的声音。
  苔丝回答说没有睡着,刚一说完,莱蒂和玛丽安也掀开了被单叹着气说——
  “我们也没有睡着呢!”
  “据说他家里给他找了一位小姐——我实在想知道她长的是个什么样子!”
  “我也很想知道,”伊茨说。
  “给他找了一个小姐?”苔丝吃了一惊,急忙问。
  “啊,不错——听人悄悄说的;是一个门户和他相当的小姐,他家里给他找的;是一个神学博士的女儿,离他父亲住的爱敏寺教区不远;他们说他不太喜欢她。不过他肯定是要娶她的。”
  关于这件事,她们知道的就是这样一点点;但是在夜色*深沉的晚上,这件事已经足以使她们建立起痛苦和悲哀的遐想。他们想象出所有的细节,想象他怎样被劝说得同意了,想象怎样准备婚礼,想象新娘的快乐,想象新娘的服装和婚纱,想象新娘和他住在一起的幸福之家,而他同她们之间的旧情却被忘得一干二净,她们就这样谈着,痛苦着,直到她们哭着睡着了,才算把忧愁驱散掉。
  在这段新闻透露出来以后,苔丝也就断了痴心妄想的念头,不再以为克莱尔对她的殷勤含有什么严肃郑重的意义了。那只是因为她的美丽而爱她的,就像上在过去的夏季一样,也就是说,他是为了暂时的爱情欢娱而爱她的,此外没有别的。在这种悲伤的想法里,她还戴有一顶荆棘之冠,那就是他对她的暂时爱恋胜于其他的人,而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在天性*方面比她们更热情、更聪明、更美貌,但是从社会礼法的观点看,她却不比被他忽视的不如她美貌的那些人更值得他爱。
或许您还会喜欢:
银河系漫游指南
作者:佚名
章节:37 人气:0
摘要:书评无法抗拒——《波士顿环球报》科幻小说,却又滑稽风趣到极点……古怪、疯狂,彻底跳出此前所有科幻小说的固有套路。——《华盛顿邮报》主角阿瑟·邓特与库尔特·冯尼格笔下的人物颇为神似,全书充满对人类社会现实的嘲讽和批判。——《芝加哥论坛报》一句话,这是有史以来最滑稽、最古怪的科幻小说,封面和封底之间,奇思妙想随处可见。 [点击阅读]
银湖宝藏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那是一个烈日炎炎的六月天,中午时分,“小鲨鱼”号——最大的客货两用轮船中的一艘,正以它那强有力的桨轮拍打着江上的潮水。它清早就离开了小石城,现在即将抵达路易士堡。从外表看,这艘轮船同在德国河流中常见到的轮船很不相同。下部结构,仿佛是一艘大而低矮的艇。由于北美江河上有许多浅滩,这种结构可以避免一些事故。小艇上面,仿佛是一幢三层的楼房。甲板底下,安装着锅炉和汽轮机,堆放着煤和货物。 [点击阅读]
镜中恶魔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我们的心仍旧战栗1987年我到德国后曾在柏林生活了三年。当时柏林还是一座有一堵“移动的”墙的城市。有些日子这堵墙就立在街的尽头,而在另一些日子它又不在那里了。我深信:那墙由生活在不毛之地的动物驮在背上游走。兔子和乌鸦,这些被射杀的动物就像枪管一样令我感到恐惧。墙消失了,被射杀的动物逃到乡下去了。可能它们逃亡时心也怦怦地跳,就像此前许多遭追杀者那样。当时正值严冬,墙的后方一片荒凉犹如不毛之地。 [点击阅读]
阴谋与爱情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第一场乐师家里的一房间。米勒正从圈椅里站起来,把大提琴靠在一旁。米勒太太坐在桌旁喝咖啡,还穿着睡衣。米勒(很快地踱来踱去)事情就这么定了。情况正变得严重起来。我的女儿和男爵少爷已成为众人的话柄。我的家已遭人笑骂。宰相会得到风声的——一句话,我不准那位贵公子再进咱家的门。 [点击阅读]
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p{text-indent:2em;}一“世间的事物,还有许多未被写下来的,这或出于无知,或出于健忘,要是写了下来,那确实是令人鼓舞的……”半个世纪以前,我出生于俄罗斯中部,在我父亲乡间的一个庄园里。我们没有自己的生与死的感觉。 [点击阅读]
随感集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白开元译1梦,我心灵的流萤,梦,我心灵的水晶,在沉闷漆黑的子夜,闪射着熠熠光泽。2火花奋翼,赢得瞬间的韵律,在飞翔中熄灭,它感到喜悦。3我的深爱如阳光普照,以灿烂的自由将你拥抱。4①亲爱的,我羁留旅途,光阴枉掷,樱花已凋零,喜的是遍野的映山红显现出你慰藉的笑容。--------①这首诗是赠给徐志摩的。1924年泰戈尔访毕,诗人徐志摩是他的翻译。 [点击阅读]
隐身人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0
摘要:冬天的最后一场大雪,使二月初的高原变得格外寒冷。一个陌生人,冒着刺骨的寒风和漫天飞舞的雪花,从布兰勃赫斯特火车站走来。他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一顶软毡帽的帽檐几乎遮住了他整个脸,只露出光亮的鼻尖。套着厚手套的手,费力地提着一只黑色小皮箱。雪花飘落在他的胸前、肩头,黑色的小皮箱也盖上了白白的一层。这位冻得四肢僵直的旅客跌跌撞撞地走进“车马旅店”,随即把皮箱往地上一扔。“快生个火。 [点击阅读]
隔墙有眼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1六点钟过了。一小时前去专务董事办公室的会计科科长还没有回来。专务董事兼营业部主任有单独的办公室,和会计科分开。天空分外清澄。从窗外射进来的光线已很薄弱,暮色苍茫。室内灯光幽暗。十来个科员没精打采,桌上虽然摊开着贴本,却无所事事。五点钟下班时间一过,其他科只剩下两三个人影,唯有这会计科像座孤岛似地亮着灯,人人满脸倦容。 [点击阅读]
雪国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一】你好,川端康成自杀的原因是因为:他是个没有牵挂的人了,为了美的事业,他穷尽了一生的心血,直到七十三岁高龄,还每周三次伏案写作。但他身体不好,创作与《雪国》齐名的《古都》后,住进了医院内科,多年持续不断用安眠药,从写作《古都》之前,就到了滥用的地步。 [点击阅读]
雪莱诗集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0
摘要:孤独者1在芸芸众生的人海里,你敢否与世隔绝,独善其身?任周围的人们闹腾,你却漠不关心;冷落,估计,像一朵花在荒凉的沙漠里,不愿向着微风吐馨?2即使一个巴利阿人在印度丛林中,孤单、瘦削、受尽同胞的厌恶,他的命运之杯虽苦,犹胜似一个不懂得爱的可怜虫:背着致命的负荷,贻害无穷,那永远摆脱不了的担负。 [点击阅读]
霍乱时期的爱情
作者:佚名
章节:42 人气:0
摘要:第一章(一)这些地方的变化日新月异,它们已有了戴王冠的仙女。——莱昂德罗·迪亚斯这是确定无疑的:苦扁桃的气息总勾起他对情场失意的结局的回忆。胡维纳尔?乌尔比诺医生刚走进那个半明半暗的房间就悟到了这一点。他匆匆忙忙地赶到那里本是为了进行急救,但那件多年以来使他是心的事已经不可挽回了。 [点击阅读]
霍桑短篇作品选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01牧师的黑面纱①①新英格兰缅因州约克县有位约瑟夫·穆迪牧师,约摸八十年前去世。他与这里所讲的胡珀牧师有相同的怪癖,引人注目。不过,他的面纱含义不同。年轻时,他因失手杀死一位好友,于是从那天直到死,都戴着面纱,不让人看到他面孔。——作者注一个寓言米尔福礼拜堂的门廊上,司事正忙着扯开钟绳。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