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大卫·科波菲尔 - 《大卫科波菲尔》在线阅读【第二十七章汤姆·特拉德尔】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也许由于克鲁普太太的劝告,也许由于九柱戏的正式名称斯开特尔和特拉德尔读音略有些相似,第二天,我便想去看看特拉德尔了。早过了他上次说的时间了。他住在开姆顿区兽医学院附近一条小街上。据住在那一带的一个文书告诉我,那地方的房客主要是些男学生,他们买下活驴子,然后在他们的住处用这些四条腿的牲口做实验。从那文书那里,我得到有关这么一个学术园地的知识,当天下午我就去拜访老同学了。
  我发现那条街并非像我所希望的——因为我是为特拉德尔那么希望——那么好,那里的居民似乎有种把他们不要的小玩艺扔到街上的嗜好。这嗜好不仅仅使那街道因为那些菜花叶子而又臭又潮,还特别脏。被扔的也不完全是菜叶类,因为我在找我要的门牌号时,亲眼看到一只鞋,一只汤锅,一个烟囱盖,一把伞,而其破旧程度并不一样。
  弥漫在这儿的气息使我记起我和米考伯夫妇同住的日子。我找的那住宅具有一种形容不出的破落气,所以显得和这街上的其它建筑大不一样,虽说这些建筑统统依一种单调的模式所建成,看上去就像一个还没了解砖石用法就学造房子的学徒的早期描图;这下就更让我记起米考伯先生和太太。
  “喏,”送奶人对一年轻的女佣说道,“欠我的那一小笔欠帐准备好了吗?”
  “哦,老爷说,他马上去安排,”这是回答。
  “因为这一小笔欠帐拖得太久了,”送奶人好像没听到回答一样自顾自地讲道,据他那口气来判断,与其说他是讲给那个年轻的女仆听的,不如说是讲给屋里什么人听的,他冲那走廊瞪眼的样子更证实了这点,“我开始相信它已付之东流,不指望再还了。嘿,我再也忍受不了啦,你知道的!”送奶人说道,仍然冲那屋里喊,朝那走廊瞪眼。
  顺便说一句,他实在不像个经营这种软性*的牛奶生意的人。哪怕他当屠户或酒商,他那模样也够凶了。
  那年轻的女仆声音低了下去,从她嘴唇的动作来看,我觉得她好像想小声说欠款马上就会安排好了。
  “我对你实说吧,”那送奶人托起她的下巴,逼视着她说道,“你喜欢牛奶吗?”
  “是的,我喜欢,”她答道。
  “那好,”送奶人答道,“你明天就没有了。你听见了吗?
  明天你连一滴牛奶也没有了。”
  我觉得,今天仍有牛奶的希望使她大体上安心了。送奶人忿忿地向她摇头以后松开了她的下巴,气冲冲地打开罐,按往常的量往那家的瓶里倒。倒完后,他嘟哝着走开了,又在第二家门前像池愤似地用高嗓门发出他那一行的吆喝声。
  “特拉德尔先生住在这里吗?”这时我问道。
  一个神秘兮兮的声音从走廊尽头发出应答声“是的。”于是那年轻女仆说“是的”。
  “他在家吗?”我问道。
  那个神秘兮兮的声音再次予以肯定答复,于是那女仆又加以响应。我就走进那住宅,依那女仆指点走上楼梯。经过客厅后门时,我觉得有道神秘兮兮的目光在打量我,大概这目光是属于那神秘兮兮的声音了。
  我走到楼梯顶时——这幢房子只有两层楼——特拉德尔已在楼梯口迎接我了。他见了我很高兴,极诚恳地欢迎我进他的卧室。卧室在房子的前部,虽然没多少家俱却也十分整洁。我看出,这是他唯一的房间,因为房里有张沙发床,鞋油刷子和鞋油与书为伍——在书架最上一层的一本词典后面。他的桌子被文件遮住了,他正穿着一件旧上衣在那儿兢兢业业做事。我知道,在我坐下来时,并没东张西望,可我什么都看见了,连他的瓷墨水瓶上一个教堂的风景画也看见了——这是我在和米考伯一起生活时养成的一种本领。他巧用心思,重新打扮他的衣柜和放他的靴子、刮脸杯等,这就又特别让我记起,还是那一个特拉德尔,曾用写字纸做成洞来捕苍蝇,并用种种值得纪念的手工艺术品来安慰受虐待的自己。
  在卧室的一个角落里,有件什么东西被一大块白布整整齐齐盖着。我猜不出那是什么。
  “特拉德尔,”我坐下后又握住他手说。“看到你我真高兴。”
  “我看到你很高兴,科波菲尔,”他接着说。“我看到你实在很高兴。因为在伊力巷相遇时,我看到你就开心得不得了,也相信你看到我就开心得不得了,所以我给你的是这个地址,而不是在律师公寓的那个地址。”
  “哦,你有律师公寓吗?”我说道。
  “嘿,我有一个房间加一条过道的四分之一,还有四分之一个文书,特拉德尔答道。“另有三个人和我合伙租了一套律师公寓——看着像那么回事,我们也把那个文书分了,我每星期付他半克朗。

  他一边这么解释,一边微笑,我觉着那微笑中包皮含了他旧日的质朴,善良、温顺,以及不幸。
  “我通常不把这里的地址告诉别人,科波菲尔,你知道,”特拉德尔说道,“并不是因为我有丝毫傲气,只因为那些来见我的人不会愿意上这里来。对我自己而言,我尚在这世界上继续与困难抗争,如果我还装模作样,未免太可笑了。”
  “你正在学法律,华特布鲁克先生告诉我的,”我说道。
  “嘿,是的,”特拉德尔不断搓着手慢慢说道,“我正在学法律。事实上我拖了好久才开始学它。这是订约以后又过了些日子了,不过那一百镑的学费很压人的呀。很压人的呀!”
  特拉德尔像要被拔掉一个牙那么退缩地说道。
  “特拉德尔,我坐在这里看你时,你知道我忍不住在想什么吗?”我问他道。
  “不知道,”他说道。
  “你过去常穿的那身天蓝色*的衣服。”
  “啊,当然!”特拉德尔笑着叫了起来。“紧包皮着腿和胳膊,你知道吧?”唉呀“好哇!那日子挺快活,是不是?”
  “我想,如果我们的校长不虐待我们任何人,那日子会更快活,”我答道。
  “也许是那样吧,”特拉德尔说道。“不过,唉哟,那时有许多趣事呢。你记得寝室里的那些夜晚吗?我们常吃夜宵的那些时候?我们常讲的故事?哈,哈,哈!你还记得为了麦尔先生我哭而挨棍子的事吗?老克里克尔!我倒想见见他呢!”
  “他对你很坏呢,特拉德尔,”我愤愤地说;他那高兴劲令我觉得好像见他挨打就是昨天的事。
  “你那么认为吗?”特拉德尔马上说道。“真的吗?也许是的,有点儿。但那都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老克里克尔!”
  “那时你是由一个叔叔抚养吗?”我问道。
  “当然是的!”特拉德尔说道。“我经常要给他写信的那人。可总也没写成,啊!哈,哈,哈!是的,当时我有一个叔父。
  我离开学校后不久,他就死了。”
  “真的!”
  “是呀。他是一个歇了业的——你怎么称呼!——布贩子——布商——曾立我为他的继承人。可我长大了,他又不喜欢我了。”
  “你说的当真?”我说道。他那么镇定地说,我以为他还有什么解释。
  “哦,真的,科波菲尔!我说的是真话,”特拉德尔答道。
  “这是件不幸的事,可他压根不喜欢我。他说我一点也不如他希望的那样,所以他和他的女管家结婚了。”
  “那你怎么办呢?”我问道。
  “我没任何特别的行动,”特拉德尔说道。“我和他们住在一起,等着被打发到社会上去;一直住到他的痛风竟不幸进了他脏腑而他咽气,于是她就嫁了个年轻人,这下我无依无靠了,才算结束了。
  “说到底,特拉德尔,你得了点什么没有?”
  “哦,有的!”特拉德尔说道。“我得了五十镑。我一直没学会任何技能,一开始我不知如何是好。不过,靠了一位专家之子的帮助——这人在萨伦学校住过,叫劳列尔的,鼻子朝一边歪。你记得他吗?”
  “不记得。那人没和我一起住过;我在那儿时,所有人的鼻子都是正的。”
  “那也没关系,”特拉德尔说道。“靠了他帮助,我开始抄写法律文件了。但那不够糊口;后来我开始为他们记叙案件,作摘要,以及诸如此类的事。因为我是一个埋头苦干的家伙,科波菲尔,我已学会怎么全力以赴干那些事了。得!所以我想学法律,因此把那五十镑剩下的一点用光了。不过,劳列尔把我介绍给一两家事务所,其中一个便是华特布鲁克先生的,我找到不少事干。我也侥幸认得一个出版界人士,他在编一种百科全书。他给我些活干;事实上,”他盯着桌子说道,“我现在就是为他工作。我编纂书什么的并不差,科波菲尔,”特拉德尔还是用他那一贯愉快亲切的神气说道,“不过,我缺乏创造力,一点也没有。我相信,再没有任何年轻人比我还缺少创造力了。”
  似乎特拉德尔期待我对这一当然事实予以承认,我就点头了;他怀着还是那样百折不挠地忍耐力——我无法用更好的叙述了——照先前那样继续说下去。
  “就这样,一点一点,靠省吃俭用,我终于凑起了那一百镑,”特拉德尔说道;“感谢老天,总算付清——虽然——虽然那当然是,”特拉德尔好像又被拔掉了一颗牙似地退缩着说道,“压力很大的。我仍然靠我说过的那份工作生活,我希望,有一天能跟一家报纸联系上;而那家报纸就会成为我的幸运起源。喏,科波菲尔,你还是和过去一模一样,长着人人都喜欢的一张脸,看到你是那么高兴,我也就什么都不瞒你了。

  所以,你应该知道,我订婚了。”
  订婚了!哦,朵拉!
  “她是位牧师的女儿,”特拉德尔说道,“十个中的一个,住在德文,是的!”他见我不由自主看那墨水瓶上的风景,便说道。“就是那个教堂!你朝这儿看,向左,在这门的外边,”他顺着墨水瓶往下指着说道,“就在我笔点处,坐落着那房子——你懂了,正对着教堂。”
  他详尽说明这一切时的那快乐在当时不能为我完全领会,因为我当时自私的思想,正在勾画斯宾罗先生的住宅和花园。
  “她是一个那么可爱的女孩!”特拉德尔说道,“比我稍年长一点,却是最可爱的女孩!我对你说过我要出城吗?我去过那里了。我走着去,又走着回,度过了最有趣的时光!我相信,从订婚到结婚,我们还要等很长时间,不过我们的格言是:等待和希望!我们总这么说,‘等待和希望’,我们时时这么说。她肯等我,科波菲尔,等到六十岁,等到你说出的任何年岁!”
  特拉德尔得意地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把手放在我先前说过的那块白布上。
  “不过,我们已向家庭生活迈出了第一步。不错,我们已迈出了第一步。我们应该一步一步地走。这儿,”他骄傲又小心地揭开那布,“有两件最先买下的家具。这是一个花盆和一个架子,是她亲自挑买的。你把它放在一个客厅的窗上”特拉德尔略往后退退,满怀赞叹地欣赏着说道,“种上一株花,于是——于是你就看吧!这张带云石面的小圆桌圆周有二英尺十英寸,我买的。你会放上一本书,你知道,当有什么人和他太太爱你或你太太,也许要有个地方放上一杯茶,——于是——于是你再来看吧!”特拉德尔说道。“这是件令人赞叹的工艺品——像石头一样坚固呢!”
  我对这两件东西大加称赞,然后特拉德尔把那块白布像先前揭开时那么小心地蒙上去。
  “在用具方面这并不很多,”特拉德尔说道,“不过毕竟有一些了。桌布、枕套这类东西最让我气馁,科波菲尔。铁制用品——蜡烛盒、烤架,这类必需用品也如此——因为这些东西很贵,越来越贵。不过,‘等待和希望’!我敢说,她是最可爱的姑娘!”
  “我很相信这点,”我说道。
  “同时,”特拉德尔又坐回椅子上去说道,“我就把关于我自己的唠叨到这儿,我尽可能好地生活。我收入不多,可我开销也不多。总之,我在楼下的那些人那里搭伙,他们实在是些令人极满意的人。米考伯先生和太太都有很丰富的经验,是极好的伙伴。”
  “我亲爱的特拉德尔!”我忙叫道。“你在说什么?”
  特拉德尔瞪着眼看我,好像想知道,我在说什么。
  “米考伯先生和太太!”我重复道。“嗬!我和他们很熟!”
  正好门上响起两记敲门声,在温泽巷的经验使我对这声音很熟悉,只有米考伯先生而不会是别人才那样敲门。这两记敲门声让我对他们是否就是我老朋友的犹疑顿时消失。我要求特拉德尔请他的房东上来。特拉德尔就在栏干上执行了;于是,没有一点改变的米考伯先生——他的紧身裤、他的手杖、他的硬领、他的眼镜都没有一点改变——带着上流人士和青年人的神气进屋来了。
  “我请求你原谅,特拉德尔先生,”米考伯先生哼着一支柔和的调子,这时停了下来而用和昔日一样响亮的声音说道:
  “我不知道府上还有一位生客呢。”
  米考伯先生向我微微鞠躬,拉起了他的硬领。
  “你好吗,米考伯先生?”我说道。
  “先生”米考伯先生说道,“你真是客气。我·依·然·故·我。”
  “米考伯太太呢?”我接着问道。
  “先生,”米考伯先生说道,”谢谢上帝,她也·依·然·如·故。”
  “孩子们呢,米考伯先生?”
  “先生,”米考伯先生说道,“我很高兴禀告,他们亦安康。”
  到这时,米考伯先生虽与我四目相对而立,却一点也没认出我来。不过,这时看到我微笑,他更注意打量我的脸,退后一步大叫道:“这可能吗?我有再看到科波菲尔的缘份吗?”

  于是,他热情高到极点地握住我的手。
  “唉呀,特拉德尔先生!”米考伯先生说道,“想不到你竟认识我年轻时的朋友,旧时代的伴侣!我亲爱的!”特拉德尔对上述这些定语感到相当的惊奇时(这是有理由的),米考伯先生从栏干上向米考伯太太叫道。“特拉德尔先生寓中有一位先生,他愿意把这位先生介绍给你,我的爱人!
  米考伯先生又马上转回来,和我握手。
  “我们的好朋友博士怎么样,科波菲尔?”米考伯先生说道,“坎特伯雷的各位都好吗?”
  “他们都好,”我说道。
  “我听了很高兴,”米考伯先生说道,“我们上次相遇是在坎特伯雷。我可以说得文雅些,是在那因为乔叟而不朽、古时曾为远方的香客视为圣殿的-阴-影中——简言之,”米考伯先生说道,“是在大教堂的-阴-影下。
  我回答说,是的。米考伯先生尽可能咬文嚼字往下说,可他脸上,我想,露出了些许焦虑,这不免表明对于隔壁房里米考伯太太洗手声和急忙中开关抽屉声,他很在意。
  “你将发现,科波菲尔,”米考伯先生一只眼瞟着特拉德尔说道,“我们眼下过着一种可以说是略微退隐的生活;但你知道,在我一生的历程上,我已战胜了许多困难,越过了许多障碍。在我一生中有那么些阶段中,我需要暂停下来,等待我期待的机会;我必须退后一步,以备作那我无意炫耀的飞跃;这事实是你十分熟悉的。眼下我就处在人生中那些重大阶段中的一个阶段中。你会发现我退后了一步,意·在飞跃;
  我有种种理由相信,不久就将产生一次有力的飞跃。”
  我正表示我的欣慰时,米考伯太太进来了;与过去相比,她不那么衣冠整洁了,也许我不太习惯了才觉得如此吧,可她还是多少做了些修饰以见客人,并戴着副褐色*手套。
  “我亲爱的,”米考伯把太太领到我跟前说道,“这里有一位名叫科波菲尔的先生,他想和你叙旧呢。”
  事实证明,他实在应当分几步来宣布,因为体力不太强的米考伯太太是那么激动,米考伯先生不得不手忙脚乱地跑到楼下后院的水桶那里,舀一盆水来洗她额头。不过,她不久就恢复了,而且见到我她真觉得欢天喜地。我们一共谈了半个小时;我问她双生子的情况,她说他们“已成了大人;”我又问及米考伯少爷和小姐,她形容他们是“绝对的巨人,”
  不过当时没有带他们出来见我。
  米考伯先生非常希望我能留下来吃晚饭。要不是我觉得从米考伯太太的眼色*中看出了在计算家当的窘迫,我准会答应下来的。我推说有另外的约会,米考伯太太立即如释重负;见此情形,无论他们怎么表示希望我放弃那个约会,无论他们怎样挽留,我都谢绝了。
  可是,我告诉特拉德尔和米考伯先生及太太,在我辞别之前,他们应该定下一个日子去我那里吃饭。由于事务之限,特拉德尔近日内不能去;可是我们终于订出了一个适合大家的日子,于是我便告辞了。
  米考伯先生借口说要给我指一条比来时更近的路,陪我来到街头拐弯处,因为他急于(他这么解释道)要对老朋友说几句心里话。
  “我亲爱的科波菲尔,”米考伯先生说,“我毋需告诉你,在眼下这么一种处境中,只因能有一个像你的朋友特拉德尔那样具有杰出聪明的——如果我可以这么说——杰出聪明的头脑的人和我们同住,我感到莫大的安慰。隔壁住了一个在客厅窗口出售不发酵硬面饼的洗衣妇,对街住了一个波街①的警官。你可以想象得到,和贵同窗住在一起实是我和米考伯太太能得到安慰的一种源泉。我亲爱的科波菲尔,我现在专从事谷类生意。这可不是有利可图的事业——换句话说,很不合算——一种暂时的经济困难就导致这种局面,不过,我很愉快地补充一句,现在有一种机会接近我了(我不便说明从哪方面),我相信这机会可以永远使我和你的朋友特拉德尔维持生活,我对这人有发自内心的关切感。你也许还不知道,从米考伯太太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很可能有又要添一个爱情结晶物的可能——简言之,很可能又要添一个婴儿。米考伯太太的娘家竟对此表示不满,我只能说,这又与他们有什么相关,我真不明白,我拒绝那种装模作样的关心,我轻视它!”
  --------
  ①伦敦的警察法庭设在此。
  然后,米考伯先生握握我的手,走了。
或许您还会喜欢:
神秘的西塔福特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布尔纳比少校穿上皮靴,扣好围颈的大衣领,在门旁的架子上拿下一盏避风灯_轻轻地打开小平房的正门,从缝隙向外探视。映入眼帘的是一派典型的英国乡村的景色,就象圣诞卡片和旧式情节剧的节目单上所描绘的一样——白雪茫茫,堆银砌玉。四天来整个英格兰一直大雪飞舞。在达尔特莫尔边缘的高地上,积雪深达数英所。全英格兰的户主都在为水管破裂而哀叹。只需个铝管工友(哪怕是个副手)也是人们求之不得的救星了。寒冬是严峻的。 [点击阅读]
神食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十九世纪中叶,在我们这个奇怪的世界上,有一类人开始变得愈来愈多。他们大都快上了年纪,被大家称为“科学家”,这个称呼颇力恰当,可是他们自己却非常下喜欢。他们对于这个称呼是如此之厌恶,以致在他们那份叫作《大自然)的有代表性的报纸里一直谨慎地避开它,好像所有的坏字眼都源出于它似的。 [点击阅读]
福地
作者:佚名
章节:40 人气:0
摘要:海尔曼·布霍尔茨——德国人,罗兹某印染厂厂长卡罗尔·博罗维耶茨基(卡尔)——布霍尔茨印染厂经理莫雷茨·韦尔特(马乌雷齐)——布霍尔茨印染厂股东,博罗维耶茨基的好友马克斯·巴乌姆——博罗维耶茨基的好友布霍尔佐娃——布霍尔茨的妻子克诺尔——布霍尔茨的女婿马切克·维索茨基——布霍尔茨印染厂医生尤利乌什·古斯塔夫·哈梅施坦(哈梅尔)——布霍尔茨的私人医生什瓦尔茨——布霍尔茨印染厂公务员列昂·科恩——布霍尔 [点击阅读]
福尔赛世家三部曲1:有产业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37 人气:0
摘要:你可以回答这些奴隶是我们的。——《威尼斯商人》第一章老乔里恩家的茶会碰到福尔赛家有喜庆的事情,那些有资格去参加的人都曾看见过那种中上层人家的华妆盛服,不但看了开心,也增长见识。可是,在这些荣幸的人里面,如果哪一个具有心理分析能力的话(这种能力毫无金钱价值,因而照理不受到福尔赛家人的重视),就会看出这些场面不但只是好看,也说明一个没有被人注意到的社会问题。 [点击阅读]
福尔赛世家三部曲2:骑虎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0
摘要:有两家门第相当的巨族,累世的宿怨激起了新争。——《罗米欧与朱丽叶》第一章在悌摩西家里人的占有欲是从来不会停止不前的。福尔赛家人总认为它是永远固定的,其实便是在福尔赛族中,它也是通过开花放萼,结怨寻仇,通过严寒与酷热,遵循着前进的各项规律;它而且脱离不了环境的影响,就如同马铃薯的好坏不能脱离土壤的影响一样。 [点击阅读]
福尔赛世家三部曲3:出租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0
摘要:这两个仇人种下的灾难的祸根使一对舛运的情人结束掉生命。——《罗米欧与朱丽叶》第一章邂逅一九二○年五月十二号的下午,索米斯从自己住的武士桥旅馆里出来,打算上考克街附近一家画店看一批画展,顺便看看未来派的“未来”。他没有坐车。自从大战以来,只要有办法可想,他从来不坐马车。 [点击阅读]
秘密花园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玛丽·伦诺克斯被送到米瑟斯韦特庄园她舅舅那里,每个人都说没见过这么别扭的小孩。确实是这样。她的脸蛋瘦削,身材单薄,头发细薄,一脸不高兴。她的头发是黄色的,脸色也是黄的,因为她在印度出生,不是生这病就是得那病。她父亲在英国政府有个职务,他自己也总是生病。她母亲是个大美人,只关心宴会,想着和社交人物一起寻欢作乐。 [点击阅读]
空中疑案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9月的太阳烤得布尔歇机场发烫。乘客们穿过地下通道,登上飞往克罗伊登的“普罗米修斯”号航班,飞机再过几分钟就要起飞了。简-格雷落在了后面,她匆忙在16号座位上坐定。一些乘客已经通过中门旁的洗手间和餐厅,来到前舱。过道对面,一位女士的尖嗓音压过了其他乘客的谈话声。简微微撅了撅嘴,她太熟悉这声音了。“天啊,真了不起。……你说什么?……哦,对……不,是派尼特。 [点击阅读]
窄门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第一章“你们尽力从这窄门进来吧。”——《路加福音》第13章24节。我这里讲的一段经历,别人可能会写成一部书,而我倾尽全力去度过,耗掉了自己的特质,就只能极其简单地记下我的回忆。这些往事有时显得支离破碎,但我绝不想虚构点儿什么来补缀或通连:气力花在涂饰上,反而会妨害我讲述时所期望得到的最后的乐趣。 [点击阅读]
笑面人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维克多-雨果于一八○二年二月二十六日诞生在法国东部伯桑松城。雨果的父亲,西吉斯贝尔-雨果,本是法国东部南锡一个木工的儿子,法国大革命时他是共和国军队的上尉,曾参加过意大利和西班牙战争,在拿破仑时期晋升为将级军官。雨果从童年起就在不停的旅游中度过,他的父亲西吉斯贝尔-雨果把妻子和孩子从一个驻扎地带到另一个驻扎地。 [点击阅读]
第三个女郎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0
摘要:赫邱里?白罗坐在早餐桌上。右手边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他一直嗜好甜食,就着这杯热巧克力喝的是一块小甜面包,配巧克最好吃了。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跑了几家铺子才买了来的;是一家丹麦点心店,可绝对比附近那家号称法国面包房要好不知多少倍,那家根本是唬人的。他总算解了馋,肚子是惬意多了。他心中也是很安逸,或许太平静了一点。他已经完成了他的“文学巨著”,是一部评析侦探小说大师的写作。 [点击阅读]
第二十二条军规
作者:佚名
章节:51 人气:0
摘要:约瑟夫·海勒(1923—1999)美国黑色*幽默派及荒诞派代表作家,出生于纽约市布鲁克林一个俄裔犹太人家庭。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曾任空军中尉。战后进大学学习,1948年毕业于纽约大学,获文学学士学位。1949年在哥伦比亚大学获文学硕士学位后,得到富布赖特研究基金赴英国牛津大学深造一年。1950到1952年在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等校任教。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