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大师与玛格丽特 - 第04章追捕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妇女们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平息了,刺耳的警笛声也消失了。两辆救护车已经开走:一辆载着无头尸身和切下的人头开往停尸房,另一辆送走被玻璃扎伤的漂亮女司机。穿白罩衣的清洁工扫掉了地上的碎玻璃,往血泊处撒上些细沙子。伊万-尼古拉耶维奇没跑到栅栏转门就倒在路旁的长椅上,一直躺在那里。
  他几次想站起来,但两条腿不听使唤,像是瘫痪了。
  原来诗人一听到街上有女人喊叫便急忙朝栅栏门跑去,恰好目睹了人头在石头道上滚动的情景。他吓得瘫倒在长椅上,咬住自己的手,甚全咬出了血。这时他当然已经完全忘了那个疯德国人,脑于里只在思考一个问题:柏辽兹刚才还同他交谈,转眼间身首异处。这怎么可能呢?
  情绪激动的行人们大声议论着从诗人身旁走过,但诗人并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可是,不料有两位迎面走来的妇女恰好和诗人擦肩而过,其中一个没戴头巾的尖鼻子妇女像是正冲着诗人耳朵似地对另一位妇女说:
  “都怪安奴什卡,就是住在我们花园街的那个安奴什卡!是她干的好事!她在副食商店买了一瓶葵花子油,撞在转门上打碎了油瓶,把自己好好一条裙子也给弄脏了……她还骂街呢,骂了半天!刚才那个人,真可怜,准是踩在油上滑了一跤,滑到电车道上去了……”
  妇女们在旁边大声嚷嚷着,但诗人乱糟糟的脑子里起初只清晰地印下了一个名字——安奴什卡……
  “安奴什卡……安奴什卡?……”诗人自言自语着,惊慌地四下看了看,“慢着,怎么回事?
  紧接着,葵花子油和安奴什卡这个名字在他脑子里连在了一起,然后,又不知为什么浮现出了“本丢-彼拉多”。诗人驱走彼拉多,想尽量顺着“安奴什卡”这条线理出个头绪,并很快理了出来:它自然而然地联系到了疯教授。
  对呀!他本来就说过安奴什卡已经洒了葵花子油,所以会议开不成了。瞧,会议果然开不成了;还有,他不是直截了当地说过柏辽兹将被一个女子切下脑袋吗?对,对,对!那辆有轨电车的司机不就是个妇女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神秘顾问早已确切地预见到柏辽兹惨死的全幅景象,这一点毫无怀疑的余地。于是,有两种想法钻入诗人头脑:第一,那顾问根本不疯不癫!全是装蒜!第二,这一切会不会是他暗中安排的?
  “不过,请问,他怎样安排的呢?!”
  “噢,这不要紧!一定能查清楚!”
  伊万-尼古拉耶维奇勉强从长椅上爬起来,立即朝回跑去,跑向刚才同教授谈话的地方。所幸的是那人还没有走掉。
  这时铠甲街上已亮起路灯,金黄色的满月也已升到牧首湖公园的上空。月光本来是容易引起错觉的,在月光下诗人看到:教授还站在原地,但腋下夹着的仿佛不是那根手杖,而是一把长剑。
  另外,在刚才伊万自己坐的那个位置上,这时坐着另一个人,这就是那个穿方格衣服的骗子,前唱诗班指挥。现在他戴上了一副显然并不需要的夹鼻眼镜,眼镜的一个镜片已经失落,仅存的镜片上还有裂璺。因此,这个人的样子现在比他指使柏辽兹走上电车道时更加令人讨厌。
  伊万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冷,他悄悄地走到教授跟前,又仔细窥视了一下对方的表情。他确信:这张脸上没有任何疯癫的迹象,原来也不曾有过。
  “快说实话吧,你是什么人?”伊万用喑哑的声音问道。
  外国教授皱起眉头,像是初次见面似地瞧了伊万一眼,快快不快地说:
  “我不明白的……俄语讲话……”
  “这位先生不懂俄语!”坐在长椅上的唱诗班前指挥从旁插嘴,尽管并没有人请他解释。
  “别装模作样!”伊万厉声说,同时又感到心里一阵发冷,“你刚才讲俄语讲得很流利嘛!你不是德国人,也不是什么教授!你是杀人凶手,特务!快交出你的证件来!”伊万愤怒地喊叫着。

  神秘教授厌恶地撇了撇他那原本就歪斜的嘴,耸了耸肩膀。
  “我说,公民!”讨厌的唱诗班指挥又插嘴了,“您干吗找外国游客的麻烦?您会受到严厉追究的!”这时,可疑的教授露出傲慢的神色转身离开伊万,朝前走去。
  伊万顿时心慌意乱,结结巴巴地对唱诗班指挥说:
  “喂,公民,快帮我抓住这个罪犯!您有义务帮助我!”
  指挥立即精神倍增,从长椅上跳起来,大声嚷道:
  “哪个罪犯?在哪儿?外国罪犯?”前指挥快活地眨巴着两只小眼睛问道,“是这家伙吗?要是罪犯,咱们得赶紧喊人来啊,不然他会跑掉!来,咱俩一齐喊!一齐喊!”指挥说着便张开了大嘴。
  茫然不知所措的伊万不由得听从了前指挥的话,扯开嗓子喊了声:“来人啊!”但前指挥原是骗人的,他只是张张嘴,并没有喊出声。
  伊万孤零零地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并没有带来什么好结果,只是把旁边的两个女孩子吓跑了。他还听到她们说了声“醉鬼!”
  “噢,原来你跟他是同伙?!”伊万愤怒地嚷道,“你干吗耍弄我?快躲开!”
  伊万往右冲去,指挥也往右一闪身,伊万想从左边跑过去,那坏蛋又故意往左边闪。
  “你成心跟我捣乱?”伊万气急败坏地嚷道,“我把你也揪到民警局去!”
  伊万伸手去揪那坏蛋的衣袖,但扑了个空,什么也没抓着。唱诗班指挥忽然无影无踪了。
  伊万“啊”了一声,抬眼往远处一望,看见那个来历不明的外国教授已经走到公园出口,即将进入牧首胡同,而且他不是一个人——形迹可疑的唱诗班指挥也同他走在一起。更加奇怪的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只大公猫,也加入了他们一伙。那公猫足有一口骟猪大,全身像烟子或老鸦一样黑,嘴角上生着两撇骑兵式的小胡子,一副完全无所畏惧的神气。他们三个一起走进了牧首胡同,而且那黑猫是后腿直立行走的。
  伊万毫不犹豫地尾随几个坏蛋追去,但他立刻意识到:很难追上他们。
  这一伙转眼穿过了牧首胡同,来到斯皮里多诺夫卡街。不论伊万怎样加快脚步,同他们之间的距离却丝毫不见缩短。当诗人在不知不觉中穿过僻静的斯皮里多诺夫卡街,来到尼基塔门时,情况进一步恶化了:这里行人很多,熙熙攘攘,伊万冲撞着行人,不住地挨骂,而那三个家伙却又采取了盗贼惯用的手法——分头逃跑了。
  唱诗班指挥敏捷地跳上一辆驶往阿尔巴特广场的公共汽车溜走了。伊万眼看已丢掉一个,便一心去追赶黑猫。他看见那怪猫走到“A”路①电车站,在站上的第一节车厢门前蛮横地把一位妇女挤到一旁。那妇女刚一喊叫,公猫已经登上踏板,抓住了门旁扶手。它甚至还从打开的小窗伸进爪子去,想把一枚十戈比银币递给售票员。
  ①当时莫斯科市内除“A”路、“B”路电车外,另有1路、2路电车。
  公猫的这一着使刚刚追到拐角处食品店前的伊万站在原地惊呆了。更加使他吃惊的是女售票员的举动:她看见有只黑猫想钻进电车,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地大喊:
  “猫不许上车!不许带猫上车!去!去!不然我要叫警察啦!”
  可是,不论售票员,还是车上的乘客,却都没有对问题的实质感到奇怪:猫上电车并不足为奇,问题在于猫还想买票!
  看来,这只黑猫不仅有支付能力,而且还很守纪律:售票员对它一喊,它便不再往车里挤了,乖乖地跳下了踏板。它蹲在站台上,前爪抓着一枚银币抹起小胡子来。但是,售票员一拉信号绳,电车刚刚开动,它便又采取了行动:像所有被赶下电车而又非要坐这趟车走不可的人一样,它放过两节车厢之后,一纵身跳上了末节车厢尾部的横杠,前爪抓住伸出车外的橡皮管,随车向前驶去,这样还可以省下一个银币。

  伊万只顾盯着看这只下流的黑猫,险些把最主要的人物——外国教授丢掉。幸而那家伙还没有来得及溜掉:伊万望见了他那顶灰色无檐帽正在尼基塔大街,即现在改名为赫尔岑大街的街口处晃动。尽管伊万转眼间便赶到了赫尔岑大街,但他并没有追上那人。伊万先是大步流星地走,随后干脆推操着行人小跑起来,但是他与教授的距离却一厘米也不见缩短。
  伊万十分沮丧,但同时也暗自对自己竞能以这样超自然的速度追赶感到惊奇:不到二十秒钟的工夫他已经跑过尼基塔门来到了灯火辉煌的阿尔巴特广场,几秒钟后又出现在一条灯光昏暗、人行道已经倾斜的古老的小街上。他在这里不慎跌了一跤,磕破了膝盖。他急忙爬起来,又跑进一条灯光明亮的大道——克罗波特金大街,然后经过一条胡同和奥斯托任卡广场,又追进一条凄凉、肮脏、灯光昏暗的小巷。只是到了这里,伊万-尼古拉耶维奇才彻底丢掉了他极力追赶的那个人——教授完全无影无踪了。
  伊万心里很着急,但这时间并不长,因为他忽然觉得教授必定是躲进了附近的第十三号楼,而且还肯定是藏到楼中第47号住宅里去了。
  于是伊万闯进大门,飞步跑上二层,立即找到了第47号,并急促地按了按电铃。没等多久便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来给伊万开了门,她什么也没有问,开开门便走开了。
  这套房子的前室很大,年久变黑的高高的天花板下亮着一盏小电灯,光线昏暗,显得极其冷清,像是这里久已无人照管了。墙上挂着一辆没有轮胎的自行车,墙角放着一只包皮了铁皮的大木箱,衣架上方的横板上摆着一顶冬季棉帽,帽子的两只长护耳耷拉下来。有一间屋子里开着收音机,一个洪亮的男声正愤怒地喊叫,像是在朗诵诗。
  伊万-尼古拉耶维奇在这陌生的环境中丝毫没有犹豫。他径直冲进走廊,并断定“那家伙当然是躲进了浴室”。走廊里很黑。他摸着墙走了几步,看到一扇门下面透出一线微弱的光。他摸到门把手,悄悄地把门一拉。门上的挂钩脱落了——这里恰恰是浴室。伊万暗自庆幸自己很走运。
  但是,可惜他的运气并不是他所希望的那种!门一开,他立即感到一阵湿热的空气迎面扑来;借着热水器下阴燃的炭火光,他看到室内墙上挂着两个大洗衣盆,地上有一个大浴缸,浴缸的搪瓷剥落,露出一块块黑得可怕的斑点。浴缸里站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全身都是肥皂沫,手里拿着擦澡用的擦子。那女人觑着近视眼朝闯进来的伊万扫了一眼。显然由于光线太暗她认错了人,只听她十分快活地娇里娇气地说:
  “基留什卡①!别胡闹!你发疯了?……费奥多尔-伊万内奇马上会回来的!快走开!”说着,拿擦澡擦子朝伊万这边一挥。
  ①男名基里尔的爱称和昵称。
  她显然是看错人了。这误会当然该怪伊万-尼古拉耶维奇,但他并不想道歉,反而大声骂了一句:“哎呀,这个偷汉子的骚货!……”随后他不知怎么又走进了厨房。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昏暗中他看到炉台下整齐地放着十来个没点火的煤油炉。月光透过常年不擦的肮脏玻璃窗,微微照亮一个布满蛛网的角落,角落里挂着个久已被人遗忘、落满灰尘的圣像神龛,神龛后面露出一对婚礼用的大花蜡烛。神龛下面还挂着一张用别针别住的小一些的纸圣像。
  谁也说不清伊万当时是怎么想的,反正他从神龛后偷出一枝蜡烛,摘下了那张纸圣像,拿着这些东西从后门离开了那所不知是谁家的住房,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什么。想到刚才浴室里的所见所闻,他未免有些难为情,但又不由得暗自猜想:那个不要脸的基留什卡究竟是谁,那顶讨厌的带长护耳的棉帽是不是基留什卡的?

  伊万又走进一条空荡荡的僻静小巷,四下张望着寻找逃跑者,但并没有发现。于是他十分自信地自言自语说:
  “嗯,没错儿,他准在莫斯科河河边!去那儿!”
  看来,应该问问伊万-尼古拉耶维奇:他为什么坚信外国教授会在莫斯科河河畔,而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但糟糕的是此时此地没有人能向他提出这个问题——这该死的胡同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不一会儿,伊万-尼古拉耶维奇已经出现在莫斯科河河湾处花岗石护堤的台阶上了。
  伊万脱下衣服,看见就近恰好有个和颜悦色的留着大胡子的人正在吸自卷纸烟,身旁放着一件破旧的托尔斯泰式白布短衫和一双解开鞋带的旧皮鞋。伊万把衣服请这个大胡子照看,抢了几下胳膊让身体冷一冷,然后便燕子似地一头扎进了莫斯科河。河水透心凉,伊万感到喘不上气来,甚至闪过一个再也浮不出水面的念头。但他还是浮了上来。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圆睁着两只惊恐不安的眼睛,在散发着汽油味的乌黑的河水中游起来。岸边的路灯在河水中折射成一条条弯弯曲曲的倒影,伊万在这倒影中间游了几个来回。
  湿淋淋的伊万从河里走上来,在台阶上轻轻跳动着走向大胡子看管衣服的地方。这时他才发现:不仅大胡子已经无影无踪,连衣服也被偷走了。原来他放衣服的地方只剩下一条旧条纹布材裤、一件破托尔斯泰式短衫、一枝蜡烛、一张圣像和一盒火柴。伊万举起拳头无可奈何地朝远处晃了两下,像是在吓唬什么人,然后便只好把剩下的衣物穿起来。
  此时,使他感到不安的有两件事:第一,他经常随身携带的“莫文联”会员证被偷走了;第二,凭这身打扮他很难顺利地穿过莫斯科市区:他下身只穿一条衬裤呀……当然,这碍不着谁的事,但总有点不太好吧。干万可别有人找茬儿,或是被民警拘留。
  伊万把衬裤裤脚上的扣子扯下来,指望这样可以使裤腿散开,多少像条夏季单裤。然后他抬起圣像、蜡烛和火柴,便重新出发了,还自言自语地说:
  “我得去格里鲍耶陀夫那儿!毫无疑问,他在那儿。”
  城市已经开始了夜生活。一辆辆大卡车扬着灰尘,咣当咣当地飞驶而过①,车厢里的麻袋上仰面朝天躺着一些庄稼人模样的大汉。街两旁所有窗子都开着,所有窗子里的电灯上都是橙黄色灯罩,从所有的窗户里、门里、门洞里、屋顶上、顶楼上,从所有的地下室和院落里,传出来的都是同样嘶哑的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冲的波洛涅兹舞曲。
  ①当时农村运货大卡车一般只能夜间进入市中心区。
  伊万-尼古拉耶维奇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行人对他的穿着十分注意,有人走过后还要回头看看。鉴于这种情况,伊万作出决定:尽量避开大街,穿小巷走,小巷里不会有人死气白赖地盯着人看,他的一双赤脚也就不大可能引起注意,下身这条怎么都不太像条西装裤的衬裤也不大会招来一连串问题了。
  伊万就这么办了——他钻进阿尔巴特大街附近的神秘蛛网似的胡同,溜着墙根往前走,不住地往两边瞟着,时而回头看看,时而躲进门洞,及时地绕过有红绿灯的路口,避开外国使馆院落的漂亮的大门。
  在整个这段艰难的路程中,收音机里传出的乐队演奏声一直伴随着他,他到处都听到同一个凝重的男低音在乐队伴奏下倾诉着对塔吉雅娜①的爱情。不知为什么,这音乐声使他感到难以形容的痛苦。
  ①歌剧《叶市盖尼-奥涅金》中的女主角
或许您还会喜欢:
古兰经
作者:佚名
章节:116 人气:2
摘要:《古兰经》概述《古兰经》是伊斯兰教经典,伊斯兰教徒认为它是安拉对先知穆罕默德所启示的真实语言,在穆罕默德死后汇集为书。《古兰经》的阿拉伯文在纯洁和优美上都无与伦比,在风格上是达到纯全的地步。为了在斋月诵读,《古兰经》分为30卷,一月中每天读1卷。但是《古兰经》主要划分单位却是长短不等的114章。《法蒂哈》即开端一章是简短的祈祷词,其他各章大致按长短次序排列;第二章最长;最后两三章最短。 [点击阅读]
战争与和平
作者:佚名
章节:361 人气:2
摘要:“啊,公爵,热那亚和卢加现在是波拿巴家族的领地,不过,我得事先对您说,如果您不对我说我们这里处于战争状态,如果您还敢袒护这个基督的敌人(我确乎相信,他是一个基督的敌人)的种种卑劣行径和他一手造成的灾祸,那么我就不再管您了。您就不再是我的朋友,您就不再是,如您所说的,我的忠实的奴隶。啊,您好,您好。我看我正在吓唬您了,请坐,讲给我听。 [点击阅读]
源氏物语
作者:佚名
章节:63 人气:2
摘要:《源氏物语》是日本的一部古典名著,对于日本文学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被誉为日本文学的高峰。《源氏物语》是世界上最早的长篇写实小说,所以在世界文学史上也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日本是个充满矛盾的国家,在歧视女性*的传统大行其道的同时,世界上最早的长篇写实小说《源氏物语》偏又出自一位女性*之手,《源氏物语》全书,仅百万字,涉及三代历时七十余年,书中人物有四百多位。 [点击阅读]
玩火的女孩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2
摘要:她被人用皮绳绑在一张铁架床上,仰躺着。绳带横勒住胸腔,双手被铐在床边。她早已放弃挣脱。虽然清醒,却闭着眼睛。如果睁眼,她会发现自己身处黑暗中,只有门上方渗入一丝微弱亮光。嘴里好像有口臭,真希望能刷刷牙。她竖耳倾听,若有脚步声就表示他来了。不知道时间已经多晚,但感觉得到已经太晚,他不会来看她了。这时床忽然震动了一下,她不由得睁开眼睛,似乎是大楼某个角落里的某架机器启动了。 [点击阅读]
龙纹身的女孩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2
摘要:这事每年都会发生,几乎成了惯例,而今天是他八十二岁生日。当花照例送达时,他拆开包皮装纸,拿起话筒打电话给退休后便搬到达拉纳省锡利扬湖的侦查警司莫瑞尔。他们不只同年,还是同日生,在这种情况下可说是一种讽刺。这位老警官正端着咖啡,坐等电话。“东西到了。”“今年是什么花?”“不知道是哪一种,我得去问人。是白色的。”“没有信吧,我猜。”“只有花。框也和去年一样,自己做的。”“邮戳呢?”“斯德哥尔摩。 [点击阅读]
双城记英文版
作者:佚名
章节:45 人气:2
摘要: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it was the age of wisdom, 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it was the epoch of belief, 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 [点击阅读]
小银和我
作者:佚名
章节:142 人气:2
摘要:——和希梅内斯的《小银和我》严文井许多年以前,在西班牙某一个小乡村里,有一头小毛驴,名叫小银。它像个小男孩,天真、好奇而又调皮。它喜欢美,甚至还会唱几支简短的咏叹调。它有自己的语言,足以充分表达它的喜悦、欢乐、沮丧或者失望。有一天,它悄悄咽了气。世界上从此缺少了它的声音,好像它从来就没有出生过一样。这件事说起来真有些叫人忧伤,因此西班牙诗人希梅内斯为它写了一百多首诗。每首都在哭泣,每首又都在微笑。 [点击阅读]
失落的秘符
作者:佚名
章节:135 人气:2
摘要:圣殿堂晚上8:33秘密就是怎样死。自鸿蒙之初,怎样死一直是个秘密。三十四岁的宣誓者低头凝视着掌中的人头骷髅。这骷髅是空的,像一只碗,里面盛满了血红色的酒。环绕四周的兄弟们都披挂着他们团体标志性的全套礼服:小羊皮围裙、饰带、白手套。他们的颈项上,礼仪场合佩戴的宝石闪烁发光,像阒无声息的幽灵之眼。他们共守一个秘密,宣誓互为兄弟。“时间已到。”一个声音低语道。 [点击阅读]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3
摘要:米兰·昆德拉(MilanKundera,1929-),捷克小说家,生于捷克布尔诺市。父亲为钢琴家、音乐艺术学院的教授。生长于一个小国在他看来实在是一种优势,因为身处小国,“要么做一个可怜的、眼光狭窄的人”,要么成为一个广闻博识的“世界性*的人”。童年时代,他便学过作曲,受过良好的音乐熏陶和教育。少年时代,开始广泛阅读世界文艺名著。 [点击阅读]
哲理散文(外国卷)
作者:佚名
章节:195 人气:2
摘要:○威廉·赫兹里特随着年岁的增多,我们越来越深切地感到时间的宝贵。确实,世上任何别的东西,都没有时间重要。对待时间,我们也变得吝啬起来。我们企图阻挡时间老人的最后的蹒跚脚步,让他在墓穴的边缘多停留片刻。不息的生命长河怎么竟会干涸?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点击阅读]
大侦探十二奇案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3
摘要:赫尔克里·波洛的住所基本上是现代化装饰,闪亮着克罗米光泽。几把安乐椅尽管铺着舒服的垫子,外形轮廓却是方方正正的,很不协调。赫尔克里·波洛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干净利落地坐在椅子正中间。对面一张椅子上坐着万灵学院院士伯顿博士,他正在有滋有味地呷着波洛敬的一杯“穆顿·罗德希尔德”牌葡萄酒。伯顿博士可没有什么干净可言。他胖胖的身材,邋里邋遢。乱蓬蓬的白发下面那张红润而慈祥的脸微笑着。 [点击阅读]
野蒿园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3
摘要:在站台上穿梭着的人们,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年仅二十四岁、体态娇孝显得郁郁寡欢的年轻女入,正在为一个小时后将要和下车的男子偷救而浑身燥热……一傍晚,有泽迪子从紫野的家里赶到新干线的京都车站时,时间是七点十分。虽说快过了四月中旬,白昼日渐延长,但一过七点,毕竟天色昏暗,车站前已开始闪烁着霓虹灯那光怪陆离的灯光。迪子沿左边笔直地穿过站台,在检票口抬头望着列车的时刻表。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