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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的优雅 - 人生如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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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人生如幻梦
  曼努埃拉离开之后,我便马上为各种无趣的工作忙碌起来:做家务,在大厅用拖布比来划去,把垃圾箱拖到街道上,在地上拾捡各种小广告,浇灌花草,准备猫粮(就是一片火腿外加一大片肥猪皮),做我自己的饭食——配上蕃茄、罗勒和帕尔马番红花干酪的中国冷面——,看会儿报纸,团在房间的一角读我最爱的丹麦小说,在大厅里平息危机,这是因为,阿尔登家的孙女、克莱芒丝的长女洛特,在我的门口因她爷爷不想见她而嚎啕大哭。
  晚上九点钟,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突然感到自己很老很疲惫。死亡并不使我害怕,更何况是皮埃尔·阿尔登的死,但是这种难以忍受的等待,像个悬在空中的窟窿,想他一生拼搏得来的只是无边的沧桑与无奈。我坐在厨房里,四下静默无语,亦无灯光璀璨,我尝到了荒谬人生的苦涩感,思绪随风飘零。皮埃尔·阿尔登……暴虐的统治者,一辈子爱慕虚荣,然而拼尽全力追求文字洗礼的一生,在追求艺术和渴求权力之间挣扎,最终只得来一场虚无飘渺的幻想……那么真相到底在哪里呢?梦幻又在哪里呢?在权力中还是在艺术中?当我们揭出这所谓激励我们的征服欲是凭空幻想出的虚荣心时,我们不就是凭着还算不错的语言能力就把人类的创造给吹捧上天的吗?——没错,所有人,包皮括一个圈在狭小暗室里的穷门房,她虽然放弃对现实中权力的追求,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不也是有着对权力的幻想吗?
  如此看来,生命又是经过怎样的发展历程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勇敢地努力地设法在人生幻剧中扮演好我们自己的角色。鉴于我们是灵长类动物,主要的活动是保卫领土,并以此使得自己受到保护和称赞;是想方设法在部落的等级天梯上向上攀援,或者说不要滑落谷底;是欢娱和传宗接代使我们费尽心机到处私通款曲——即便只是梦幻泡影也在所不辞。由此可见,在我们使出的力量中,最不可忽略的部分是恐吓和吸引,仅凭这两项策略便可占据领土、阶级地位,以及异性。唯独我们的意识不这么认为。我们探讨爱情、善恶、哲学与文明,不仅如此,我们还紧紧地抓住这些令人尊敬的圣像,仿佛是趴在热乎乎的肥狗身上嗜血的虱子。
  然而,对我们来说,人生有时如同一出幻剧。当我们从梦里惊醒,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就会心寒地发现,我们毕生的付出只是为了维持原始需求,同时惊讶地问自己艺术到底是什么。我们对虚情假意、暗送秋波的热衷,似乎突然变得毫无意义,二十年负债所换来的温暖舒适的小窝,其实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野蛮习俗,来之不易、失之却易的社会地位,只是来自粗俗的虚荣心。至于我们的后代,我们用全新和恐惧的眼光注视着他们,因为如果脱掉利他主义的衣服,繁殖行为看起来会非常不得体。剩下的只是性爱的享受;但即便在最初苦难的长河里,性爱的享受也同样是摇摆不定的,没有爱情的性行为是不能包皮括在人生课堂的范围内的。
  永恒离我们而去。
  当我在人性的祭台上颠覆所有关于浪漫主义、政治、精神、形而上学和道德这些多年以来一直铭刻在我们心中的信仰时,这条由等级观念的海浪所冲击出来的社会土壤就会陷入到无意识状态的困境之中。到那时,不论是富人还是穷人都会黯然退场,还有思想家、研究者、决策者、奴隶、好人和坏人、有创造性的人和有责任感的人、工会主义者和个人主义者、改良派与保守派;所有的笑容与做作、行动与伪装、语言与法规;这本是属于原始人的特征,同样也出现在灵长类动物的遗传卡中,这意味着一句话:要么保住位置要么死亡。

  在这样的日子里,您会不顾一切地追寻艺术的足迹。或许您会强烈地渴求再度追求曾经拥有的精神财富,或许您会热切于希望有某样东西能让身陷囹圄的自己挣脱生物命运的枷锁,与此同时,渴望所有美好的诗意与伟大不会就此消逝。
  那么还是喝杯茶吧,或是看场小津安二郎小津安二郎(1903-1963),日本知名导演,他的作品常常是以现代的日本家庭为题材表现父母子女间的爱情、夫妻间的纠葛与和解、孩子们的嬉戏及大人的苦恼等,其代表作有《晚春》、《东京物语》等——译注的电影,远离属于统治阶级所特有的钩心斗角和唇枪舌战习俗,让悲哀的人生舞台镌刻上艺术及伟大作品的斑斑印记吧。
  13.永恒
  晚上九点,我将小津安二郎的电影《宗方姐妹》的录影带放到录影机里。这是我这个月看到的至少第十部小津安二郎的电影。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小津安二郎是一个使我从生理命运的枷锁里挣脱出来的天才。
  一切都来自有一天我对娇小的图书管理员安吉拉说的话,我说我希望有机会能看到维姆·文德斯维姆·文德斯(wimwenders,1953-),德国电影导演,主要作品有《德州巴黎》、《美国朋友》、《柏林苍穹下》、《直到世界末日》、《云上的日子》——译注的早期作品,她对我说:“啊,你看过《寻找小津》吗?这是一部介绍小津安二郎的不可思议的纪录片,显而易见,只要看过《寻找小津》就会很希望和小津安二郎有更近距离的接触。”从那以后我便真真正正开始了解小津的电影,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可以把艺术电影当作是一种娱乐,可以让我欢喜让我忧的一种娱乐。
  我放上电影,嘴上品尝着茉莉花茶。有时多亏了这个叫遥控器的世俗大念珠,我才能反复地倒带观看。
  这是一幕特别的场景。
  扮演父亲的是小津安二郎的爱将,演员笠智众,他是小津作品中的灵魂人物,出色的演员,充满朝气,谦逊待人,在影片里,他扮演的父亲将不久于人世,与女儿世津子闲聊他们此前在京都的游玩。他们在喝清酒。
  父亲:“看那西芳寺!阳光下的青苔显得更加耀眼了。”
  世津子:“看那上面还有山茶花。”
  父亲:“哦,你也注意到了?多美啊!(停顿)在古代日本,有很多美丽的东西。(停顿)认为所有的一切都不好,我觉得这有些极端。”
  然后,影片继续,片尾处的最后一个场景是在一个公园里,世津子和她任性可爱的妹妹真理子的一段对话。
  世津子,容光焕发:“告诉我,真理子,你说为什么京都的山会是紫色的?
  真理子,调皮:“哈哈,真的唉,好像红豆糕呀!”
  世津子,微笑:“这颜色真的很漂亮。”
  在这部片子里,涉及了关于失恋、包皮办婚姻、兄弟姐妹之间的纠结、父亲过世、新旧日本,还有男人的酗酒和暴力。
  不过,也正是这显现出我们西方人无法逃脱、而只有日本文化才能够解释清楚的事实。那就是为什么这两个简短的场景,没有做任何的解释,而情节上也没有任何明确的动机,却能产生一种如此强大的情感,却能将整部电影的主题用如此精简、如此难以形容的片段来诠释出来?
  这就是电影的精髓。
  世津子:“真正的新,是永远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过时的。”
  寺院青苔上的山茶花,京都山脉上的紫色,青花瓷杯,这转瞬即逝的激情中所绽放出的纯洁的美丽,不就是我们所渴望的吗?属于西方文明的我们永远无法触及吗?

  在人生的潮起潮落中仰慕永恒。世界运动日志之三
  加油赶上她!
  我有时想到竟然还有人家里没有电视!那他们会做什么呢?我呢,我会在电视面前消磨时间。我关掉声音只看电视屏幕。这种感觉像是透过x光看东西。如果您关上声音,其实就是把包皮着两欧元次等品的漂亮丝制包皮装纸给拿掉。如果您这样看电视新闻报道的话,您就会明白:每个图像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唯一使他们有关联的是解说员,他使得一些按顺序出现的图像变成了一系列真实的事件。
  总而言之,我喜欢看电视。今天下午,我就看到过一个有趣的人体运动:跳水比赛。这是世界跳水锦标赛的重播节目,分成指定花式单人跳水或是自由式单人跳水,男子或是女子跳水,但尤使我感兴趣的是双人跳水。除了要有一大堆旋转、跃起、翻腾的展示个人技巧的动作外,两个运动员的动作还必须是同步的。不是差不多同步,不是:是完全同步,也就只差个千分之一的样子。
  最好笑的是,当跳水运动员有着不同的形体时,一个矮胖一个瘦高,人们会以为:这怎么可能会同步,按照物理学原理,他们不可能同时出发又同时到达,但是您不会想到的是,他们做到了。这给我们上了一课: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互补的。如果跑得不快,那就加把劲儿。不过真正提供给我写日志素材的是当两个年轻的中国女孩站在跳台上的时候。那是两个身材苗条、扎着乌黑发亮辫子的美女,他们长得如此相似让人感觉像双胞胎一般,不过解说员确定她们绝不是姐妹。总之,当这两名女孩来到跳台上时,我想所有人都跟我一样的状态:屏住呼吸。
  一系列优美的动作之后,她们跃入水中,在开始的瞬间,动作非常完美。这种完美使我也能感同身受,我想这就是“镜子神经元”原理吧:当我们看到一个人在做一个动作时,我们虽然没有做任何动作,但是我们的神经元和这个人做这个动作时所激发的神经元相同,当他做动作时,神经元在我们的头脑中活跃起来,所以即使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却能有同样的感觉,因此我便成了一个坐在沙发上,嘴里还大口嚼着炸薯条的花式跳水运动员:也正因此,人们都愿意看电视上的运动节目。总之,这两位美丽优雅的女神一跃而起,一开始真令人心醉神迷。可是接下来,糟糕!我觉察到这两人的动作之间有些许非常非常细微的差距。我再次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屏,揪心啊:毫无疑问,确实是有差距,我知道像这样来讲述这个有多么的疯狂,因为这一跃没有超过三秒钟,可是,就是因为这持续的三秒钟,我们才看清整个过程,就好像那三秒钟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这是显而易见的,不必再蒙住脸了:他们动作并不同步!一个比另一个先入水!可惜啊!
  我再度对着电视机叫道:加油赶上她!快加油赶上她!我甚至难以置信地有点责怪那个稍慢的女孩,整个人重又陷到沙发里,心中不是滋味,这是什么?这就是世界运动吗?一个小小的差距就能将即将成为完美的事物给永久性地破坏掉吗?至少三十分钟里我都无法从糟透了的心情中解脱出来。接着,我突然自忖:为什么我会如此希望那个稍慢的女孩能赶上另一个女孩?当动作并不同步时,为什么我会感到难过呢?这并不难猜到:所有类似的事情都是只差一丁儿点便永远错过,所有我们本该说出的话,所有我们本该做的动作,这些一闪即逝的适当时机在某一天猛然间出现,还没等我们抓住,便永久地消失在无边之中……甚至几乎是失败……但是我又有了另一个想法,这和“镜子神经元”有关,而且,这是一个一直困惑着我的想法,另外,也许还具有些许普鲁斯特文风(这让我恼火)。要是文学跟电视上看到的一样,激发我们的神经元,而我们只需奉献一丁点儿的精力便能得到行为上的强烈感觉,这会是怎样的呢?而另一方面,要是文学就跟电视上显示给我们的那种差距一样的话,那又会是怎样的呢?

  您好,世界运动!这本该是完美的,却在一瞬破灭。这本该是真正去亲身感受的,却总是只能间接地去体会。
  那么,我问您:为什么还要残存在这样的世界上呢?14.此时,古代日本
  第二天早上,沙布罗按我的门铃。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气,声音不再颤抖,鼻子变得干涩,肤色依旧黝黑,但看起来却像个幽灵。
  “皮埃尔死了。”他用清脆的嗓音对我说道。
  “我很遗憾。”我说道。
  我由衷地为他感到遗憾,因为皮埃尔·阿尔登确实不再遭受痛苦,沙布罗必须学会过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殡仪馆的人马上就来。”沙布罗用鬼魂般的声音继续说道,“如果您愿意带他们到房间里我会万分感激。”
  “当然了。”我说道。
  “我争取在两个小时之内回来照顾安娜。”
  他看着我,沉默不语。
  “谢了。”他说道——这是二十年来第二次。
  我试图用符合一个门房应有的语气回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或许是因为沙布罗不会再回来,或许是因为在面对死亡时,一切防卫都变得毫无意义,或许是因为我想起了吕西安,又或许是因为体面最终阻止一种可能触犯死者的不信任。
  因此,我没说:
  “没什么。”
  而说的是:
  “您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
  这听起来像民间谚语。尽管这也和《战争与和平》中的库图佐夫将军对安德鲁王子说的话一样。“人们责怪我,又是战争,又是和平……但是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到来,只要懂得等待,该来的终究会来……”
  长久以来我一直珍视着这段话。每读到这儿我都是乐滋滋的,这是诗句中的顿挫,在战争与和平之间摇摆不定,这潮起潮落在脑海中浮现,如同沙滩上随波逐流的浪潮将海里的海鲜带来带去。是否是译者的自作聪明将审慎的俄国风格作品给美化了?“人们为了战争与和平而责怪我,”在这个流畅、没有任何逗号割断的句子里,将我对海洋的胡言乱语带到毫无根据可言的荒谬章节当中,或者,是否这段精彩绝伦的句子其含义今天依然可以使我喜极而泣?
  沙布罗慢慢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离开。
  今天早上剩下的时间里我一直郁郁寡欢。我对阿尔登的死没有任何同情心,可是我却如同被拖入十八层地狱的灵魂般低落苦闷,甚至都看不进去书。寺庙青苔上的山茶花曾在世界的冷酷中替我打开幸福的空间,而此刻,这空间无情地重又关上,所有堕落的丑陋卑劣侵蚀着我苦涩的心。
  此时,古代日本出现了。从其中的一间公寓里传出清新悦耳的旋律。有人在弹一首古典钢琴曲。啊,这突如其来的悦耳韵律撕毁了忧郁的面纱……在永恒的一瞬间,一切都改变、一切都升华了。一首不知从何而来的音乐,为成败兴衰皆不可预料的人生带来一丝完美——我缓缓低下头,想起寺庙青苔上的山茶花,想起一杯香茶,此刻外面的风轻拂着树叶,随风而逝的生命凝结成一个没有明天、没有计划的珠宝,人类的命运,摆脱了日复一日的平淡,并饰以光环,超越时间,温暖我宁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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