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灿烂千阳 - 第十七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是红色的,扳机护环是鲜绿色的。*****后面紧贴着卡迪姆的狰狞笑脸。卡迪姆和塔里克一样,都是十一岁。他很粗壮,个子很高,下巴向前突出得很厉害。他的父亲是德马赞区屠夫,卡迪姆臭名远扬,经常拿小牛的内脏去扔过往的行人。有时候,如果塔里克不在莱拉身边,卡迪姆会把莱拉堵在学校操场的墙壁凹陷处,眼光婬荡地看着她,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有一次,他拍拍她的肩膀说,你真美呀,黄毛丫头。我想娶你。
  这时他摇晃着手中的枪。“别担心,”他说,“我不会打你的啦。不会打在你的头发上。”
  “别这样!我警告你。”
  “你打算怎么做呀?”他说,“找你那个残废来对付我?‘啊,亲爱的塔里克。啊,你为什么不回家来帮我对付这个淘气鬼呀!’”
  莱拉开始向后退,但卡迪姆已经扣动了扳机。细小的温热水流一次又一次地射在莱拉的头发上;莱拉抬手护住脸庞,手上也沾满了水。
  其他几个男孩从藏身之处走出来,纷纷起哄,哈哈大笑。
  一句从街上听来的粗口涌到了莱拉嘴边。她并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意思——不是十分清楚它怎么就成骂人的话了——但她急怒攻心,那几个字脱口而出。
  “你妈吃鸡巴!”
  “至少她的男人不像你的男人那么蠢呀,”卡迪姆不动声色地反击说,“至少我爸不是胆小鬼。顺便说一句,你干吗不闻闻你的手呢?”
  其他几个男孩纷纷大叫起来:“闻闻你的手!闻闻你的手!”
  莱拉闻了,但她甚至还没闻,就知道他刚才为什么说不会拿它来射在她的头发上了。她发出一声尖叫。听到她的惊叫,那些男孩起哄得更加厉害了。
  莱拉转过身,哭喊着跑回家。
  她在井里汲了一些水,走进浴室,把水倒进一个盆子,脱掉身上的衣服。她用香皂洗头发,手指疯狂地抓着头皮,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恶心不已。她往头上浇了一勺清水,用香皂洗起头发来。有好几次她差点就呕吐出来了。她不停地哭,不停地颤抖,用一块沾满香皂泡沫的毛巾一次又一次地擦自己的脸庞和脖子,直到它们变得通红。
  她换上干净的衬衣和裤子,换的时候,她心想,要是塔里克和她在一起,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当然,妈妈本该去接她的,如果她去了,这样的情况也不会出现。有时候,莱拉想不明白妈妈干嘛要把她生下来。现在她认为,如果人们的爱全都给了他们已经生下来的孩子,那么他们就不应该再生其他的了。太不公平了。她心中升起一阵怒火。莱拉走进自己的房间,躺倒在床上。
  稍微平息之后,她沿着走廊,来到妈妈的房间门口,敲敲门。早些年,莱拉常常在这个门口一坐几个钟头。她会轻轻敲门,像一个试图解开魔咒的魔法师,一次又一次地低声叫着妈妈:妈妈,妈妈,妈妈……但妈妈从来不会打开这扇门。这回她也没有把门打开。莱拉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妈妈也有心情好的日子。她双眼发亮,轻松愉快地起床。她那低垂的下唇向上弯成一个微笑。她洗澡。她穿上干净的衣服,涂上睫毛膏。她让莱拉替她梳头——莱拉很喜欢这么做,把耳环穿进她的耳洞。她们一起去曼戴伊市场购物。莱拉和她一起玩“毒蛇爬梯子”的游戏,她们吃着从大块的黑色巧克力削下来的刨花,这是少数她们两人都喜欢的东西之一。妈妈心情好的日子里,最让莱拉高兴的是爸爸回家的时刻,她和妈妈会从游戏板上抬起头,朝他咧嘴而笑,露出缀满黑巧克力的牙齿。每当这个时候,房间就会飘过一阵愉快的气氛,莱拉便能体会到一丝令她终生难忘的柔情;从前,当这座房子还很拥挤、充满喧闹和欢乐的时候,围绕着她父母的,该是怎样的温柔和浪漫啊。

  在她心情好的日子,妈妈有时候会烘焙一些点心,邀请住在附近的妇女过来喝茶和吃饼干。当妈妈给桌子摆上茶杯、纸巾和盘子的时候,莱拉会帮忙把一些碗擦干净。然后,当这些女人七嘴八舌地说话,恭维妈妈做的点心很好吃时,莱拉会在客厅的桌子旁边坐下,试图也插上几句。不过她的话向来不多,莱拉喜欢坐下听她们聊天,因为在这些场合,人们把她当成稀世珍宝,她还可以听到妈妈充满感情地说起爸爸。
  “他原来是个第一流的老师,”妈妈说,“受到学生的爱戴。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不像别的教师,从来不用戒尺打他们。他们敬重他,你们知道吗,是因为他也尊重他们。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妈妈喜欢说起他们之间的情史。
  “那时我十六岁,他十九岁。我们两家人在潘杰希尔住隔壁。哎,是我看上他的!我常常爬上我们两家中间那堵墙,我们在他父亲的果园里面玩。哈基姆总是害怕我们会被人撞见,也害怕我父亲会打他耳光。‘你父亲会扇我一个耳光的,’他总是这么说。早在当时,他就是这么谨慎,这么认真。然后,有一天,我对他说:‘表哥,你打算怎么办啊?你来我们家提亲,还是打算让我向你求婚啊?’我就是这么说的。可惜你们看不到他的表情!”
  妈妈会和其他女人,还有莱拉,一起鼓掌,一起哈哈大笑。
  听着妈妈说起这些故事,莱拉知道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妈妈总是这样谈起爸爸的。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她的父母还没有分房睡。莱拉心想,要是在那些时候她已经这么大就好了。
  妈妈的订亲故事总是不可避免地转向相亲的话题。等到阿富汗摆脱苏联的魔掌,那些男孩回到故里,他们将会需要新娘,所以,这些女人把邻居的女孩一个一个列出来,看她们配不配艾哈迈德和努尔。当她们说起莱拉的两个哥哥时,她总是觉得无从插话,好像这些女人在谈论的是一部只有她没看过的精彩电影。那年艾哈迈德和努尔离开喀布尔,前往北方的潘杰希尔,投到艾哈迈德·沙·马苏德将军麾下参加圣战,当时她才两岁。关于他们的一切,莱拉几乎全都忘记了。艾哈迈德脖子上悬挂着一条安拉链子。努尔的一只耳朵上面有一小撮黑色的毛发。她只记得这些。

  “阿兹塔怎么样?”
  “她父亲做地毯的那个啊?”妈妈佯装愠怒,轻轻拍打她的脸庞,“她的胡子比哈基姆还浓!”
  “有一个叫阿娜西塔。我们听说她在萨格胡纳中学的班级名列前茅。”
  “你们见过那个女孩的牙齿吗?跟墓碑一样。她嘴巴里藏着一个坟场呢。”
  “瓦西迪家的姐妹怎么样?”
  “那两个侏儒啊?不行,不行。哎呀,不行啦。配不上我的儿子。配不上我的国王。他们应该找更好的姑娘。”
  她们聊啊聊,莱拉的心飘飘荡荡,和往常一样,结局又系在塔里克身上。
  妈妈已经拉起了黄色的窗帘。黑暗之中,房间里散发出好几种味道:睡眠的气息,未清洗的亚麻布的味道,汗酸味,脏袜子的臭味,香水的芬芳,昨晚吃剩的饭菜的馊味。莱拉站稳了,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这才穿过房间。就算这样,她的双脚还是老被一些丢在地板上的衣物绊到。
  莱拉把窗帘拉开。床尾摆着一张旧的金属折迭椅。莱拉坐在椅子上,望着那一堆纹丝不动的、盖着毛毯的东西:她母亲就在毛毯下面。
  妈妈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艾哈迈德和努尔的照片。不管莱拉看向哪个方位,总有两个陌生人朝他微笑。有一张是努尔踩着三轮车的照片。在另外一张照片里,艾哈迈德正在祷告,身旁摆着一个他十二岁那年爸爸和他一起做的日晷。还有一张照片,他们两个——她的哥哥们——在院子里一棵古老的梨树下面背靠背坐着。
  在妈妈的床底,莱拉看到艾哈迈德的鞋盒伸出来一角。妈妈一次又一次地给她看鞋盒里面那张皱巴巴的剪报,还有几本艾哈迈德设法从那些总部设在巴基斯坦的起义团体和抵抗组织搜集来的宣传小册子。莱拉记得在一张照片中,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正在把一根棒棒糖递给一个没有双腿的小男孩。照片下面的标题是:苏联地雷战故意残害儿童。那篇报道说,苏联人还喜欢将炸药藏在颜色鲜艳的玩具里面。如果孩子捡起这样的玩具,它就会爆炸,炸掉小孩的手指或者一整只手。这样一来,这个孩子的父亲就没办法投身圣战了:他只得留在家里,照顾他的孩子。在艾哈迈德的盒子里面另外一篇文章中,有个参加圣战的年轻人说,苏联人在他家所在的村落投放了毒气弹,灼伤当地人的皮肤,使他们变成瞎子。他说他看到他的母亲和妹妹向溪流跑去,边跑边咳出血来。
  “妈妈。”
  那堆东西轻轻一动。它发出一声呻吟。
  “起床啦,妈妈。三点了。”
  又是一声呻吟。一只手像潜水艇的潜望镜露出水面那样伸出来,然后又放下去。此时这堆东西的蠕动更加明显了。毛毯一层一层被揭开,发出沙沙的响声。慢慢地,妈妈一段一段地出现了:先是凌乱的头发,然后是扭曲着的白皙脸庞,被光线刺得睁不开眼,一只手向床头板摸去,她哼哼唧唧地起了身,盖着的几张毛毯从她身上滑落。妈妈费力地抬起头,害怕光线似的畏缩着,脑袋低垂在胸前。

  “你上学怎么样?”她咕哝说。
  就这样开始了。敷衍塞责的问,漫不经心的答。两人都在假装着。她们两个,这对并不热心的舞伴,在厌倦地跳着这陈旧的舞步。
  “上学很好。”莱拉说。
  “学到什么了吗?”
  “跟平常一样。”
  “吃东西了吗?”
  “吃了。”
  “很好。”
  妈妈再次抬起头,望着窗户。她双眉一蹙,眨巴着眼睛。她右边的脸庞是红色的,这一边的头发都被压平了。“我头疼。”
  “要我给你拿几颗阿司匹林吗?”
  妈妈揉了揉太阳穴。“等一会再说。你父亲回家了吗?”
  “才三点呢。”
  “哦,对。你刚才说过了。”妈妈打了个哈欠。“刚才我做了个梦,”她说,她的声音比她的睡衣摩擦毛毯的沙沙响稍微大一点,“就在刚才,你进来之前。但我现在想不起来梦到些什么了。你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吗?”
  “很多人都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妈妈。”
  “真奇怪。”
  “我想跟你说,就在你做梦的时候,有个男孩用水枪把尿液射在我的头发上。”
  “射了什么?那是什么?我没听清。”
  “尿啊。”
  “这……这太可怕啦。天哪。对不起,可怜的孩子。明天早上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他算账。或许找他母亲。对,那样会好一点,我觉得。”
  “我还没跟你说那人是谁呢。”
  “啊。好吧,是谁?”
  “用不着费心了。”
  “你生气了?”
  “你说好去接我的。”
  “我说了,”妈妈的话哽在喉头。莱拉分不清这是不是一个疑问句。妈妈开始揪她自己的头发。这是莱拉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之一,妈妈不停地揪头发,怎么不见她的脑袋变得像鸡蛋一样光秃秃呢?“你那个朋友……他叫什么名字?塔里克?对了。他怎么样?”
  “他走了一个星期了。”
  “哦,”妈妈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口气,“你洗过了吗?”
  “洗过了。”
  “那你现在身上干净了,”妈妈又向窗口望去,“你干净了,那就没事了。”
  莱拉站起来。“我去做作业。”
  “好啊,好啊。走之前把窗帘拉上吧,亲爱的孩子。”妈妈说,她的声音渐渐变弱。她已经开始钻到毛毯下面去了。
  莱拉走过去拉窗帘时,看到街道上驶过一辆轿车,车尾卷起一阵烟尘。那辆悬挂着赫拉特牌照的蓝色奔驰终于开走了。她盯着那辆车,后面的车窗反射出阳光,接着它转了一个弯,消失了。
  “明天我不会忘记的,”妈妈在她身后说,“我向你保证。”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
  “你不知道的,莱拉。”
  “知道什么?”莱拉转过身,脸朝着她母亲,“我不知道什么?”
  妈妈把手抬到胸前,拍拍那儿。“这里面。这里面的东西。”接着她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你就是不知道。”
或许您还会喜欢:
世界之战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在19世纪末,没有人相信我们这个世界正在被一种比人类更先进,并且同样也不免会死亡的智慧生命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又有谁会相信,当人类正在为自己的事情忙忙碌碌的时候,他们被专心致志地研究着,像人们用显微镜研究一滴水里蠕动繁殖的生物一般仔细。自高自大的人类来往于世界各地,忙着干自己的事,自以为控制了物质世界的一切。显微镜下的纤毛虫恐怕也不乏这样的幻觉。 [点击阅读]
东方快车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第一章一位重要的旅客叙利亚。一个冬天的早晨,五点钟。阿勒颇城的月台旁,停着一列火车,这列车在铁路指南上,堂而皇之地称为陶鲁斯快车。它由一节炊事车、一节义餐车、一节卧铺车厢和两节普通客车组成。在卧铺车厢门口的踏脚板旁,站着一个年轻的法国陆军中尉,他身着耀眼的军装,正和一个小个子谈话。这小个子连头带耳都用围巾里着,除了一个鼻尖通红的鼻子和两个往上翘的胡子尖外,什么也看不见。 [点击阅读]
两百年的孩子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1我是一个已经步入老境的日本小说家,我从内心里感到欣慰,能够有机会面对北大附中的同学们发表讲话。现在,我在北京对年轻的中国人——也就是你们——发表讲话,可在内心里,却好像同时面对东京那些年轻的日本人发表讲话。今天这个讲话的稿子,预计在日本也将很快出版。像这样用同样的话语对中国和日本的年轻人进行呼吁,并请中国的年轻人和日本的年轻人倾听我的讲话,是我多年以来的夙愿。 [点击阅读]
丧钟为谁而鸣
作者:佚名
章节:6 人气:0
摘要:海明为、海明微、海明威,其实是一个人,美国著名小说家,英文名Hemingway,中文通常翻译为海明威,也有作品翻译为海鸣威,仅有少数地方翻译为海明为或海明微。由于均为音译,根据相关规定,外国人名可以选用同音字,因此,以上翻译都不能算错。海明威生于l899年,逝世于1961年,1954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海明威是一位具有独创性*的小说家。 [点击阅读]
个人的体验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鸟俯视着野鹿般昂然而优雅地摆在陈列架上的精美的非洲地图,很有克制地发出轻微的叹息。书店店员们从制服外衣里探出来的脖颈和手腕,星星点点凸起了鸡皮疙瘩。对于鸟的叹息,她们没有给予特别注意。暮色已深,初夏的暑热,犹如一个死去的巨人的体温,从覆盖地表的大气里全然脱落。人们都在幽暗的潜意识里摸摸索索地追寻白天残存在皮肤上的温暖记忆,最终只能无奈地吐出含混暧昧的叹息。 [点击阅读]
中短篇小说
作者:佚名
章节:41 人气:0
摘要:——泰戈尔短篇小说浅谈——黄志坤罗宾德拉纳特·泰戈尔(RobindranathTagore,1861.5.7——1941.8.7)是一位驰名世界的印度诗人、作家、艺术家、哲学家和社会活动家。他勤奋好学孜孜不倦,在60多年的创作生涯中给人们留下了50多部清新隽永的诗集,10余部脍炙人口的中、长篇小说,90多篇绚丽多采的短篇小说,40余个寓意深刻的剧本,以及大量的故事、散文、论著、游记、书简等著作。 [点击阅读]
九三年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九三年》是雨果晚年的重要作品,这是他的最后一部小说。他在《笑面人》(一八六九)的序中说过,他还要写两部续集:《君主政治》和《九三年久前者始终没有写成,后者写于一八七二年十二月至一八七三年六月,一八七四年出版。这时,雨果已经流亡归来;他在芒什海峡的泽西岛和盖尔内西岛度过了漫长的十九年,始终采取与倒行逆施的拿破仑第三誓不两立的态度,直到第二帝国崩溃,他才凯旋般返回巴黎。 [点击阅读]
了不起的盖茨比
作者:佚名
章节:45 人气:0
摘要:那就戴顶金帽子,如果能打动她的心肠;如果你能跳得高,就为她也跳一跳,跳到她高呼:“情郎,戴金帽、跳得高的情郎,我一定得把你要!”托马斯-帕克-丹维里埃①——①这是作者的第一部小说《人间天堂》中的一个人物。我年纪还轻,阅历不深的时候,我父亲教导过我一句话,我至今还念念不忘。 [点击阅读]
交际花盛衰记
作者:佚名
章节:41 人气:0
摘要:阿尔丰斯-赛拉菲诺-迪-波西亚亲王殿下①①阿尔丰斯-赛拉菲诺-迪-波西亚亲王(一八○——一八七三),一八三三年巴尔扎克曾在米兰这位亲王家作客。这部作品主要描写巴黎,是近日在您府上构思而成的。请允许我将您的名字列于卷首。这是在您的花园里成长,受怀念之情浇灌的一束文学之花。当我漫步在boschetti②中,那里的榆树林促使我回忆起香榭丽舍大街,这怀念之情牵动我的乡愁时,是您减轻了我的忧思。 [点击阅读]
人性的优点
作者:佚名
章节:4 人气:0
摘要:1、改变人一生的24个字最重要的是,不要去看远处模糊的,而要去做手边清楚的事。1871年春天,一个年轻人,作为一名蒙特瑞综合医院的医科学生,他的生活中充满了忧虑:怎样才能通过期末考试?该做些什么事情?该到什么地方去?怎样才能开业?怎样才能谋生?他拿起一本书,看到了对他的前途有着很大影响的24个字。这24个字使1871年这位年轻的医科学生成为当时最著名的医学家。 [点击阅读]
人性的记录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公众的记忆力是短暂的。曾几何时。埃奇韦尔男爵四世-乔治-艾尔弗雷德-圣文森特-马什被害一案引起巨大轰动和好奇,而今一切已成旧事,皆被遗忘,取而代之的是更新的轰动一时的消息。人们谈起这案子时从未公开说及我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我得说,这全都是由于他本人的意愿。他自己不想出现在案子里。也正如他本人所希望的,功劳就算到别人头上。更何况。按照波洛自己独特的观点,这案子是他的一个失败。 [点击阅读]
人是世上的大野鸡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坑地阵亡战士纪念碑四周长满了玫瑰。这是一片茂密的灌木林。杂乱丛生,小草透不过气来。白色的小花开着,像纸一样卷起。花儿簌簌作响。天色破晓,就快天亮了。每天早上独自穿过马路去往磨坊的路上,温迪施数着一天的时光。在纪念碑前,他数着年头。每当自行车过了纪念碑后的第一棵杨树,他数着天数,从那儿他骑向同一个坑地。夜晚,每当温迪施锁上磨坊,他又数上一遍年头和天数。他远远地看着小小的白玫瑰、阵亡战士纪念碑和杨树。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