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冰与火之歌4 - (卷四)群鸦的盛宴(23)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是,”瑟曦招呼詹姆,“队长阁下,方便的话,请你护送国王和他的小王后前去就寝。”
  “遵命。你呢?”
  “我不睡。”瑟曦太兴奋,根本睡不着。野火洗净了她,烧干了她的怒气与恐慌,在她心中注满决心。“焰火很美,我想再看一看。”
  詹姆犹豫,“你不能一个人留在这儿。”
  “我不是一个人。奥斯蒙爵士,你的誓言兄弟,他会留下来保护我。”
  “只要陛下您愿意。”凯特布莱克插嘴。
  “我当然愿意。”说罢,瑟曦挽起他的手,两人肩并着肩,共同欣赏漫天绿火。
  Chapter14 污点骑士
  就算是秋天,这个夜晚也冷得不合情理。一阵凛冽潮湿的风顺着街道盘旋,激起白天降落的尘埃。这是北风,充满寒意。亚历斯·奥克赫特爵士拉起兜帽,挡 住脸庞。他不能被认出来。两周前,刚有一个商人在影子城里被害,其人并无恶意,来到多恩是为了采购水果,结果找到的不是枣子,却是死亡。他唯一的罪状是来 自君临。
  暴民们想对付我可没那么容易。让他们试试看,他的手向下轻轻擦过半掩于分层亚麻布袍之中的长剑柄。袍子外面是蓝绿条纹,缝有一排排金色太阳,里子是 较薄的橙衣。多恩服装很舒适,但假如父亲还活着,看到儿子穿成如此模样,一定会大发雷霆。奥克赫特家族作为边疆地的诸侯,跟多恩人是世仇,古橡城的织锦挂 毯可以作证。只需闭上眼睛,亚历斯又仿佛看到了它们:“慷慨的”艾吉伦大人威风凛凛地坐在沙场上,脚下堆着一百个多恩人的头颅;“亲王隘口的树叶”艾利斯 特身中数支多恩长矛,用最后一口气吹响战号;“绿橡树”奥利法爵士浑身白甲,战死在少龙主身边。奥克赫特家与多恩水火不相容。
  即使奥柏伦亲王还在的时候,骑士每次离开阳戟城到影子城的街道中走动,都感觉不太自在。走到哪里都有目光注视着他,多恩人小小的黑眼睛中有不加掩饰 的敌意。商人总是尽可能欺骗他,他甚至怀疑酒馆老板往他的酒里面啐口水。有一次,一群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朝他扔石头,直到他拔剑将他们赶跑。红毒蛇的死令多 恩人群情激愤,尽管道朗亲王将“沙蛇”们关进塔里之后,街上稍许平静了一点,但公然在影子城中穿着白袍无疑是招揽攻击。此行多恩,他一共带了三件白袍:两 件羊毛的,一薄一厚,第三件是精致的白丝绸。此刻没披它们,他感觉像赤裸着身子。
  赤裸着身子总比死了好,他告诉自己,不管穿不穿白袍,我都是御林铁卫的骑士。她必须尊重这点。我必须让她明白。唉,他根本不该卷入其中,但歌手们不是常说吗,爱情会让男人变成傻瓜。
  在炎热的白昼,阳戟城的影子城往往看似荒芜,只有苍蝇“嗡嗡”地沿满是尘土的街道舞动,然而一旦夜晚降临,街上就恢复了生机。亚历斯爵士听见隐约的 乐声从头顶的百叶窗里飘出,某处有人急促地敲打指鼓,奏出矛舞的节奏,赋予夜晚以脉动。第二重曲墙下,三条小巷会合之处,一个青楼女子从阳台上向他打招 呼。她浑身珠宝,涂抹油膏。他看了她一眼,耸耸肩,迎着凛冽的风继续前进。我们男人真是软弱。即便最高贵的人,也会被身体背叛。他想到“受神祝福的”圣贝 勒,靠斋戒把自己饿到晕厥,以驯服那令人羞耻的欲望。我也必须这样做吗?
  一个矮子站在拱门口,于火盆上烧烤蛇肉,他用木钳子翻动烤得卷曲起来的大块大块的肉,调料辛辣的气味熏得骑士的眼睛渗出泪水。听说最好的蛇肉调料都 含有一滴毒液,跟芥末籽和龙胡椒搅拌。弥赛菈不仅很快喜欢上了她的多恩王子,也喜欢上了多恩的食物,为让她高兴,亚历斯时不时得忍受一两道多恩菜。这些东 西让他的嘴巴像是着了火,喘着气直喝红酒,而从下身排泄出来时比吃进去更加灼痛。但他的小公主十分喜欢。
  他将她留在房里,跟崔斯丹王子下棋。那棋盘由翡翠、玛瑙和天青石的方格组成,棋子精美华丽,每次玩这个,弥赛菈丰厚的嘴唇便会微微张开,一双碧眼因专注而眯成细缝。这种棋叫做“席瓦斯”,从前由瓦兰提斯商船带至板条镇,孤儿们又沿绿血河沿岸传播。多恩朝廷为之着迷。
  亚历斯爵士也很迷恋它:十种不同的棋子,各有其特性与威力,每局棋的变化都不相同,取决于棋手如何防御己方的方格。崔斯丹王子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它, 弥赛菈也跟着学,好与他一起下棋。她还不满十一岁,她的未婚夫十三岁,尽管如此,她最近已是赢多输少。崔斯丹似乎并不介意。两个孩子看上去截然不同,男孩 有橄榄色皮肤,直直的黑发,女孩的皮肤则像牛奶一样白,顶着一簇金色鬈发;白与黑,犹如瑟曦王后与劳勃国王。他祈祷弥赛菈跟她的多恩男孩的生活比她母亲跟 风息堡领主的生活更快乐。
  离开她令他不安,尽管她在城堡里应该相当安全。只有两扇门通往弥赛菈在太阳塔内的房间,亚历斯爵士在每扇门前都派了一个人驻守:他们是兰尼斯特家的 亲兵,随他从君临而来,经验丰富,强悍坚韧,绝对忠诚。此外,弥赛菈还有女仆们及伊兰婷修女,崔斯丹王子身边则有他的贴身护卫,绿血河的加斯科因爵士。没 人能找她麻烦,他告诉自己,两周后我们就可以安全离开。
  这是道朗亲王的保证。尽管亚历斯看见多恩亲王显得如此老迈,如此虚弱,很是震惊,但他不怀疑亲王的话。“我很抱歉,直到现在才能接见你和弥赛菈公主,”亚历斯被召入马泰尔的书房时,道朗亲王说,“但我相信我女儿亚莲恩已代我表达了多恩的欢迎,爵士。”

  “是的,亲王殿下。”他回答,希望自己不会因脸红而露出底细。
  “我们的土地荒芜贫穷,却自有其美丽。除了阳戟城,你们去不了多恩的其他地方,这很遗憾,但我恐怕在城墙之外,你和公主都不安全。我们多恩人是冲动 的民族,易怒而不易宽恕。我很想向你保证好战的只是‘沙蛇’们,但我不能说谎,爵士。你已经听到街上的百姓们向我呼喊,要我召集军队,拿起长矛,恐怕半数 的诸侯也持同样观点。”
  “那您呢,亲王殿下?”骑士斗胆发问。
  “我母亲很久以前教过我,疯子才打无把握之仗。”假如这唐突的问题令道朗亲王不快,他也丝毫没表露出来。“然而和平是脆弱的……跟你的公主一样脆弱。”
  “畜生才会去伤害小女孩。”
  “我妹妹艾莉亚也有过一个小女儿,名叫雷妮丝,也是个公主。”亲王叹口气。“那些会拿刀对付弥赛菈公主的人与她无冤无仇,就像亚摩利。洛奇爵士跟雷 妮丝毫无瓜葛——啊,假如凶手真的是他。他们想逼我入瓮,你想想,如果弥赛菈在多恩,在我的保护之下被害,谁会相信我的声誉呢?”
  “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没人可以伤害弥赛菈。”
  “高贵的誓言,”道朗·马泰尔淡淡地微笑,“但你毕竟只是一个人,爵士,双拳难敌四手。我本以为把我那些任性的侄女们监禁起来,就可以安定局面,结果只是把蟑螂赶回了草垫之下。每天晚上,我都能听见他们窃窃私语,磨刀霍霍。”
  他在害怕,亚历斯爵士意识到,瞧,他的手在颤抖。多恩亲王处于恐惧之中。他无言以对。
  “很抱歉,爵士,”道朗亲王说,“我身虚体弱,有时候……阳戟城令我疲倦,到处是噪声、尘土和臭气。等事情处理完毕,我打算返回流水花园,并带上弥 赛菈公主。”骑士还不及抗议,亲王便抬起一只手,指关节又红又肿。“你,还有她的修女、女仆和卫兵们都去。阳戟城固然牢固,但城下就是影子城,即使在城堡 内,每天也有数百人进进出出。流水花园是我的地盘。马伦亲王筑起这座花园,作为礼物送给他的坦格利安新娘,标志着多恩与铁王座的结合。那里的秋天十分爽 朗……白天炎热,夜晚清凉,海上吹来阵阵咸涩的风,还有喷泉和水池。那里也有很多儿童,出身高贵的男孩女孩。弥赛菈将与年龄相仿的朋友们为伴。她不会孤 单。”
  “就照您说的办。”亲王的话在他脑袋里砰砰作响。她在那儿会很安全。可如何解释道朗·马泰尔要他别给君临写信汇报这一举动呢?假如没人知道弥赛菈在哪里,她便最为安全。这点亚历斯爵士同意,他有什么选择?纵然身为御林铁卫的骑士,他毕竟只是一个人,诚如亲王所言。
  小巷突然通入一个月光照洒的庭院。经过蜡烛店,她写道,穿过一道门,走过一小段室外阶梯。他推门而入,爬上破旧的楼梯,来到一扇没有标牌的门前。我 该敲门吗?他推开门,进到一间光线昏暗的大屋子里,天花板很矮,厚厚的土墙上有个挖出的壁龛,一对香烛在里面闪烁摇摆。他发现自己的凉鞋踩着密尔花纹地 毯,墙上挂有一条织锦,旁边还有一张床。“小姐?”他喊道,“你在哪里?”
  “这儿。”她从门后的阴影里踏出来。
  绚丽的蛇纹环绕着她的右前臂,红铜与金色的鳞片随着动作微微闪烁。这是她全身唯一的覆盖。
  不,他想跟她说,我是来告诉你,我必须走。但看见她在烛火中的光彩,他仿佛丧失了语言能力,喉咙像多恩的沙地一样干燥。他默默地站立,欣赏她胴体的 容光,欣赏她深陷的喉头,欣赏她成熟浑圆的乳房、暗淡的大乳头和腰臀的美妙曲线。浑然不觉间,他抱住了她,而她开始除他的袍服。脱到短套衫时,她抓住肩 部,用力一扯,向下一直撕裂到肚脐,但亚历斯已毫不在意。她的肌肤又光又滑,摸上去跟多恩阳光烘烤过的沙子一样温热。他捧起她的头,找到她的唇。她的唇在 他的嘴下张开,乳房则盈盈握于他手中。她的乳头在他拇指摩挲之下变得坚硬。她的头发又黑又密,带着兰花的气味,朴实自然的幽香使他那活儿也硬了起来,疼了 起来。
  “摸我,爵士,”女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他的手顺着她完美的腹部滑下去,找到浓密的黑毛底部那个潮湿而甜美的洞。“对,就是那儿,”他的一根手指伸入 她体内,她低吟道,发出呜咽的声音,领他到了床边,然后将他按倒,“再来,噢,再来,对,亲爱的,我的骑士,我的骑士,我亲爱的白骑士,对,你,你,我要 你。”她的手引导他进入她体内,然后滑向他的后背,将他拉得更近。“深一点,”她轻声说,“对,哦。”她用双腿箍住他的身子,像钢铁一样强有力。他一次一 次又一次地向她冲击,她的指甲在他背上抓划,直到最后,她在他身下一边尖叫,一边将脊背仰成弧线。与此同时,她的手指找到他的乳头,使劲地捏,直到他的种 子排入她体内。我宁愿在此刻快乐赴死,骑士心想,至少在此刻,他很平静。

  但他没有死。
  他的欲望犹如大海般深沉,但当潮水退却,羞耻与自责的礁石又像往常一样突兀地冒了出来。时而波浪会盖过它们,可它们依然留在水底,又硬又黑又滑溜。 我在做什么?他扪心自问,别忘了,我是御林铁卫的骑士。于是他从她身上翻下来,伸展四肢,凝视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有条大裂缝,从一面墙延伸到另一面。他之 前没注意到,也没注意过织锦图——画中是娜梅莉亚与她的一万艘船。我只看到她。就算一头巨龙在窗外窥视,而我除了她的乳房、她的脸、她的笑,什么也看不 见。
  “有红酒哦,”她在他颈边喃喃细语,一只手滑过他胸膛。“你渴不渴?”
  “不。”他翻身坐到床沿。房间很热,然而他颤抖个不停。
  “你在流血,”她道,“我抓得太重了。”
  她碰到他的后背时,他骤然退缩,仿佛她的手指是火。“不要,”他赤身裸体地站起来,“再也不要。”
  “我有药膏,可以疗伤。”
  但不能治疗我的羞耻。“一点抓伤算不了什么。原谅我,小姐,我必须走……”
  “这么快?”她的嗓音一贯沙哑,那张宽大的嘴适合轻声低语,丰厚成熟的唇则是亲吻的绝佳对象。她的头发从裸露的肩头披落,直到丰满的乳房顶端,乌黑浓密,蜷成一个个松软舒缓的大圆圈。甚至她下身的毛发也是柔软卷曲的。“今晚留下吧,爵士,我还有许多东西要教你。”
  “我从你这儿学得太多了。”
  “你似乎对那些课程相当满意啊,爵士。你肯定不是要去其他女人的床上吧?对吗?告诉我她是谁,我会为你跟她决斗——赤身裸体,匕首对匕首。”她微笑道,“除非她是一条‘沙蛇’,倘若如此,我们可以共享你。我很爱我的堂姐妹们。”
  “你知道我没有其他女人。只有……职责。”
  她翻过身,用单肘支撑,抬头望向他,黑色的大眼睛在烛光中闪烁。“职责是个麻脸婊子,两腿间像尘土一样干涩,而她的吻会让你流血不止。让职责独睡一晚吧,今夜陪我。”
  “我的职责在宫里。”
  她叹口气,“你要去陪另一位公主,对吗?真让我妒忌,我觉得你爱她胜过爱我。可惜那女孩太小了,你需要女人,不是小孩子。但我可以扮作清纯,假如那样能令你兴奋的话。”
  “你别这么说。”记住,她是多恩人。在边疆地,人们都说多恩的饮食使得多恩男人脾气火暴,使得多恩女人行为狂野放荡。火胡椒和其他奇异香料让他们血 液升温,她无法控制自己。“我像宠爱亲生女儿一样爱着弥赛菈。”但他永远不可能有女儿,也不可能有妻子,只有精致的白袍。“我们要去流水花园。”
  “你终于要走了,”她默默地说,“不过我父亲要做任何事,都得花费四倍的时间。他说明天离开,你们肯定两周之后才会出发。你会在流水花园里孤孤单单的,我向你保证。唉,从前那个年轻的勇士去了哪里?他曾说希望在我的臂弯里度过余生。”
  “我当时醉了。”
  “你喝了三杯兑水的红酒。”
  “我是因你而陶醉。十年了……穿上白袍起,我就没碰过女人,直到跟你……我从不明白爱是什么,然而现在……我很担心。”
  “有什么好让我的白骑士担心?”
  “我担心自己的荣誉,”他说,“还有你的荣誉。”
  “我知道如何处理自己的荣誉,”她用一根手指触摸胸口,在乳头周围缓缓画圈。“以及自己的快乐——假如有必要的话。我是个成年女人。”
  她当然是。看着她在羽床上戏谑微笑,拨弄乳房……世间还有没有别的女人乳头这么大,这么敏感?他看着它们,无法抑止地想要抓握,吮吸,直到它们变得坚挺潮湿,闪耀光泽……
  他望向别处。他的内衣撒满地毯。骑士弯腰捡拾。
  “你的手在发抖,”她指出,“我想它们宁愿来抚摸我。你非得这么快穿上衣服吗,爵士?我更喜欢现在的你。睡在床上,赤身裸体,我们是真正的自己,男 和女,一对情人,最大限度地合为一体。服装将把我们区分开来。我情愿展示血肉之躯而非丝绸珠宝,而你……你跟你的白袍是两码事,爵士。”
  “一回事,”亚历斯爵士强调,“我跟我的袍子就是一回事。必须结束了,为了我,也为了你。假如我们被发现……”
  “人们会认为你是幸运儿。”
  “人们会认定我违背誓言。假如有人去你父亲那儿,告诉他我如何玷污你的名誉,那该怎么办?”
  “形容我父亲的词很多,但从没有人说他愚蠢。我的初夜给了神恩城的私生子,当时我们都才十四岁。你猜我父亲发现后,做了什么?”她将床单握紧,拉到 下巴下面,盖住赤裸的身体。“告诉你,他什么也没做。我父亲喜欢无为而治——无所作为,他称之为‘思考’。实话告诉我,爵士,你是在担忧我的荣誉,还是你 自己的?”

  “两者皆有,”她的指控令他很受伤,“因此这必须是最后一次。”
  “你以前也这么说过。”
  我确实说过,而且是如此打算的。但我很软弱,否则也不会在这儿了。他不能把心里话告诉她;她是那种鄙视软弱的女人,他感觉得到。她性格像她叔叔,不 像她父亲。他转过身,发现自己被撕裂的丝绸短套衫躺在椅子上。她刚才将这件衣服一直撕裂到肚脐,再从他手臂上除下。“衣服毁了,”他抱怨,“我怎么穿?”
  “反过来穿,”她建议,“裹上长袍,没人会看到裂口。或许你的小公主还会替你缝上。要不我送一件新的到流水花园?”
  “不要给我送礼物。”那只会惹人注目。他抖开短套衫,反过来从头上套进去。丝绸黏住后背的抓伤,感觉凉凉的。这样至少可以撑到回宫。“我只想结束这……这……”
  “这就是你的勇气吗,爵士?你伤害了我。我开始觉得,你那些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
  我怎么会对你撒谎?亚历斯爵士感觉仿佛被她扇了一巴掌。“不,为了爱,我抛弃了所有的荣誉……当我跟你在一起,我……我无法思考,你是我梦想的一切,但……”
  “言语就像风;如果你爱我,请不要离开我。”
  “我立誓……”
  “……不结婚,不生子。瞧,我喝了月茶,而你也知道我不能跟你结婚。”她微笑道,“然而你或许可以说服我,留你作情人。”
  “你这是在嘲笑我。”
  “也许有一点吧。难道你认为自己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爱上女人的御林铁卫吗?”
  “总有些人立誓容易守誓难。”他承认。柏洛斯·布劳恩爵士是丝绸街的常客,普列斯顿·格林菲尔爵士常常趁某个布料商外出时造访他家,但亚历斯爵士不 愿讲出誓言兄弟的过失,令他们蒙羞。“特伦斯·托因爵士跟国王的情妇上床,”他说,“他发誓说是因为爱,代价却是他和她的性命,并导致了家族中衰以及史上 最高贵的骑士之死。”
  “是的。‘好色之徒’卢卡默呢?他有三个老婆和十六个孩子。那首歌总让我发笑。”
  “真相并不那么好笑。他生前从没被称做‘好色之徒’卢卡默。他的称号是‘强壮的’卢卡默。他整个一生都生活在谎言中,被揭穿之后,他的誓言兄弟们亲手Yan割了他,而‘人瑞王’将他发配长城,留下十六个哭哭啼啼的孩子。跟特伦斯·托因一样,他不是真正的骑士……”
  “那龙骑士呢?”她将床单扔到一边,甩腿下地,“你刚才说他是史上最高贵的骑士,然而他跟王后上床,并让她怀孩子。”
  “我不相信,”他不快地说,“伊蒙王子与奈丽诗王后私通只是个故事,是他哥哥编造的谎言,伊耿王偏爱私生子,为废除嫡子,才故意这么说。他被称做 ‘庸王’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找到剑带,扣在腰上。尽管跟多恩的丝绸短衫相配有些奇怪,但长剑与匕首熟悉的重量提醒他自己是谁,是什么身份。“我不愿被后 人称做‘罪人’亚历斯爵士,”他声明,“我不想玷污我的白袍。”
  “是啊,”她缓缓地道,“那件精致的白袍。你忘了,我叔祖穿过同样的袍子。虽然我小时候他就死了,但我记得他。他高得像铁塔,总是胳肢我,让我笑得喘不过气。”
  “我无缘结识勒文亲王,”亚历斯爵士说,“但大家都同意,他是一位伟大的骑士。”
  “一位养情妇的伟大骑士。他的那个她现在已经老了,但人们常说,她年轻时是个绝世美女。”
  勒文亲王?这事亚历斯爵士没听说过。他很震惊。特伦斯·托因的背叛和“好色之徒”卢卡默的谎言都记录在《白典》中,但勒文亲王那一页里没提及任何女人。
  “我叔叔常说,男人的价值取决于他手中的剑,不是两腿间的那把,”她续道,“因此,别再跟我虔诚地谈什么玷污白袍了。损害你荣誉的不是我们的爱,而是你所效忠的怪物,还有被你称做兄弟的那些凶手。”
  这一击接近要害。“劳勃并非怪物。”
  “他跨过儿童的尸体爬上王座,”她说,“尽管我承认他跟乔佛里不同。”
  乔佛里。他很英俊,以年纪而论,也算得上高大强壮,但值得一提的优点就这些了。想到自己一直受他驱使殴打史塔克家的可怜女孩,亚历斯爵士仍然感到羞 傀。当初提利昂选择他保护弥赛菈前来多恩,他曾在战士的祭坛前点燃一支蜡烛,以示感谢。“乔佛里被小恶魔毒死了,”他没料到侏儒如此毒辣,“现在托曼是国 王,他跟他哥哥不一样。”
  “跟他姐姐也不一样。”
  这是事实。托曼心地善良,做什么都尽心尽力,但亚历斯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在码头边哭泣;而弥赛菈虽然要背井离乡,献出童贞来缔结联盟,却一滴泪都 没流。公主比她弟弟更勇敢,更聪明,更自信。她思路敏捷,礼仪周全,没有什么可以吓倒她,甚至连乔佛里也不行。其实男女相较,女人更坚强。他想到的不仅是 弥
或许您还会喜欢:
人类群星闪耀时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作品简介StefanZweig斯蒂芬·茨威格茨威格于1881年出生在奥地利维也纳一个富裕的犹太工厂主家庭,青年时代曾在维也纳和柏林攻读哲学和文学,获得博士学位。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起,茨威格便“以德语创作赢得了不让于英、法语作品的广泛声誉”。 [点击阅读]
人鱼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眼前是突兀林立的岩石群。多摩河上游的这片布满岩石的区域,地势险峻,令垂钓者望而却步。几年前,曾发现一女子被人推下悬崖赤裸裸地嵌陷在岩石缝中。岩石区怪石嶙峋、地势凶险,当初,调查现场的警官也是费尽周折才踏进这片岩石区域的。一个少女划破清澈的溪流浮出水面。十四五岁的样子,赤身倮体,一丝不挂。望着眼前的情景,垂钓者的两颊不由得痉挛起来。直到方才为止,在不断敲打、吞噬着岩石的激流中还不曾出现过任何物体。 [点击阅读]
今天我不愿面对自己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第一章我被传讯了。周四上午十点整。我总是经常被传讯:周二上午十点整,周六上午十点整,周三或者周一。几年就像一周似的,我感到惊讶的是,夏末一过,冬天又即将来临了。在去有轨电车的路上,结着白色浆果的灌木丛又从篱笆上垂挂下来了。像下面被缝上的珠光纽扣,也许一直长到地里,或者就像小馒头。对转动鸟嘴的白色鸟头来说,这些浆果太小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到白色鸟头。想得人直犯晕。 [点击阅读]
从地球到月球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在南北战争时期,美国马里兰州中部的巴尔的摩城成立了一个很有势力的新俱乐部。我们知道,当时在这些以造船、经商和机械制造为业的人们中间,军事才能是怎样蓬勃地发展起来的。许多普普通通的商人,也没有受到西点军校的训练,就跨出他们的柜台,摇身一变,当上了尉官、校官,甚至将军,过了不久,他们在“作战技术”上就和旧大陆的那些同行不相上下,同时也和他们一样,仗着大量的炮弹、金钱和生命,打了几次胜仗。 [点击阅读]
他们来到巴格达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一克罗斯毕上尉从银行里走出来,好象刚刚兑换完支票,发现自己存折上的钱比估计的还要多一些,因此满面春风,喜气溢于形色。克罗斯毕上尉看上去很自鸣得意,他就是这样一种人。他五短身材,粗壮结实,脸色红润,蓄着很短的带军人风度的小胡子,走起路来有点摇晃,衣着稍许有点惹人注目。他爱听有趣的故事,人们都很喜欢他。他愉快乐观,普普通通,待人和善,尚未结婚,没有什么超凡拔群之处。在东方,象克罗斯毕这样的人很多。 [点击阅读]
他杀的疑惑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最早发现山桥启太郎死去的,是山桥的夫人佐代子。那天,山桥从早晨起就失去了踪影。其实,说“从早晨起”还不正确。山桥离开自己家的时候,是前一天晚上9点以后。他从公司下班回家,吃了晚饭以后,说有一些东西要写,便去了附近当作工作室的公寓里。山桥在学生时代起就喜欢写诗歌和小说,还亲自主恃着一份《同人》杂志,屡次在文艺类杂志的有奖征稿中人眩对他来说,写作几乎已经超越了纯兴趣的阶段。 [点击阅读]
以眨眼干杯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她有个大目的1以深蓝色的蓝宝石为中心,围绕镶嵌着一圈小小的钻石。把这些宝石连接到一起的,是灿灿发光的黄金。卖点在于其非凡的品质。项链、挂坠、耳环、再加上一对手镯,共计七千四百三十万日元。旁边是一条用红宝石、钻石和水晶组合而成的项链,二千八百万日元。耳环,一千万日元--双层玻璃的背后,仿佛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颗小小的石头,其价格甚至要超过一个大活人。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它们是那样地耀眼夺目。 [点击阅读]
伊利亚特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荷马史诗》是希腊最早的一部史诗,包括《伊里亚特》和《奥德赛》两部分,相传是由盲诗人荷马所作,实际上它产生于民间口头文学。伊里亚特(ΙΛΙΑΣ,Ilias,Iliad,又译《伊利昂记》,今译《伊利亚特》。)是古希腊盲诗人荷马(Homer,800BC-600BC)的叙事诗史诗。是重要的古希腊文学作品,也是整个西方的经典之一。 [点击阅读]
伊豆的舞女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道路变得曲曲折折的,眼看着就要到天城山的山顶了,正在这么想的时候,阵雨已经把从密的杉树林笼罩成白花花的一片,以惊人的速度从山脚下向我追来.那年我二十岁,头戴高等学校的学生帽,身穿藏青色碎白花纹的上衣,围着裙子,肩上挂着书包.我独自旅行到伊豆来,已经是第四天了.在修善寺温泉住了一夜,在汤岛温泉住了两夜,然后穿着高齿的木屐登上了天城山. [点击阅读]
伦敦桥
作者:佚名
章节:124 人气:0
摘要:杰弗里。谢弗上校很喜欢他在萨尔瓦多的新生活。有人说这个巴西第三大城市非常迷人。这确实是个充满了欢乐的地方。他在瓜拉球巴海滩正对面租了一套豪华的六居室别墅。在这里,他每天喝着甘蔗甜酒和冰镇啤酒,间或去俱乐部打打网球。到了晚上,谢弗上校——这个绰号“鼬鼠”的变态杀手——就又操起了他的老本行,在这座老城阴暗狭窄、弯弯曲曲的街道上开始了狩猎。 [点击阅读]
伯特伦旅馆之谜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在西郊地区中心,有一些小巷子,除了经验丰富的出租车司机以外,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出租车司机们能胸有成竹地在里面游弋自如,然后得意洋洋地到达帕克巷、伯克利广场或南奥德利大巷。如果你从帕克大街拐上一条不知名的路,左右再拐几次弯,你就会发现自己到了一条安静的街道上,伯特伦旅馆就在你的右手边。伯特伦旅馆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战争期间,它左右两边的房屋全都毁于一旦,但它却毫无损伤。 [点击阅读]
低地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站台上,火车喷着蒸气,亲人们追着它跑过来。每一步,他们都高高扬起胳膊,挥舞。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车窗后。窗玻璃的下沿到他的腋下。他在胸前持着一束白色碎花,神情呆滞。一个年轻女人把一个脸色苍白的孩子从火车站拽出去。女人是个驼背。火车开进战争。我啪的一声关掉电视。父亲躺在房间正中的棺材里。房间四壁挂满照片,看不到墙。一张照片中,父亲扶着一把椅子,他只有椅子的一半高。他穿着长袍,弯腿站着,腿上满是肉褶子。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