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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的诞生 - 尼采·悲剧的诞生——第10节:关于艺术创作与艺术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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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关于艺术创作与艺术批评。尼采认为,艺术家与批评家是资质相反的两种类型,前者从事创造,后者从事接受。这相当于两性分工。艺术家的创造力与判断力互相背离,往往误解自己的作品。然而,“没有能力做批评家,这是艺术家的荣幸”,因为要艺术家具备批评家的眼光,就等于要他使自己的创造力枯竭。(参看《快乐的科学》第369节;《强力意志》第811节。)在尼采看来,理性的批评力必然损害感性的创造力,而创造比批评要有价值得多。
  译者
  1986年6月尼采美学文选//尼采美学文选悲剧的诞生
  悲剧的诞生(1872)前言--致理查德·瓦格纳理查德·瓦格纳(RichardWagner,1813-1883),德国作曲家、音乐戏剧家、艺术理论家,毕生致力于歌剧的革新。主要歌剧作品有《漂泊的荷兰人》、《尼伯龙根的指环》、《罗恩格林》、《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纽伦堡的名歌手》等,理论著作有《论德国音乐》、《艺术与革命》、《未来的艺术作品》、《歌剧与戏剧》等。《悲剧的诞生》一书从酝酿到正式出版的三年,正是尼采与瓦格纳从结识到他们的友谊达于最热烈状态的时期。尼采写作此书的动机之一是受了瓦格纳音乐事业的鼓舞,而把希腊悲剧文化复兴的希望寄托在了瓦格纳身上,所以把这本书的前言献给了瓦格纳。后来他们的友谊破裂。
  鉴于我们审美公众的特殊品性,集中在这部著作中的思想有可能引起种种怀疑、不安和误解。为了避开这一切,也为了能够带着同样的沉思的幸福来写作这部著作的前言(这幸福作为美好崇高时刻的印记铭刻在每一页上),我栩栩如生地揣想着您,我的尊敬的朋友,收到这部著作时的情景。也许是在一次傍晚的雪中散步之后,您谛视着扉页上的被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读着我的名字,立刻就相信了:无论这本书写些什么,作者必定是要说些严肃而感人的事情;还有,他把他所想的一切,都像是面对面地对您倾谈,而且只能把适于当面倾谈的东西记了下来。您这时还会记起,正是在您关于贝多芬的光辉的纪念文章问世之时,也就是在刚刚爆发的战争的惊恐庄严气氛中,我全神贯注于这些思想。
  有人如果由这种全神贯注而想到爱国主义的激动与审美的奢侈、勇敢的严肃与快活的游戏的对立,这样的人当然会发生误解。但愿他们在认真阅读这部著作时惊讶地发现,我们是在讨论多么严肃的德国问题,我们恰好合理地把这种问题看做德国希望的中心,看做漩涡和转折点。然而,在他们看来,这样严肃地看待一个美学问题,也许是根本不成体统的,因为他们认为,艺术不过是一种娱乐的闲事,一种系于“生命之严肃”的可有可无的闹铃。好像没有人知道,同这种“生命之严肃”形成如此对照的东西本身有什么意义。对于这些严肃的人来说可作教训的是:我确信有一位男子明白,艺术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来的形而上活动,我要在这里把这部著作奉献给这位男子,奉献给走在同一条路上的我的这位高贵的先驱者。
  巴塞尔,1871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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