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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在某本杂志的荒岛图书专题推荐上看到一批知名读书人齐刷刷地推荐一本叫《1Q84》的书,仔细一看,原来不是奥威尔的名著印错了名字,而是村上春树时隔多年出版的新作。
村上春树,一个曾经多么流行的名字,一个始终令我感觉尴尬万分的名字。
翻箱倒柜的找出所有他的书,居然有十几册,大半看过,可称的上喜欢的却还是最早最薄的《且听风吟》,最熟悉的也还是那本满大街都是盗版的《挪威的森林》。
我一直没想清楚《挪威的森林》变得如此流行的理由。我对它印象至深的理由是因为它是第一本作为生日礼物被递到手上的书,当然,更特别的还有送书的人。
难道它对每个人都有着如此特别的意义?这是个一切皆有可能的世界,它就是在每个正确的时间砸在了每个正确的人头上,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又把它重读了一遍,惊奇地发现自己仿佛从未把它读完过。它的哀生哀死,全是年轻人的特权,老去就成了揭不开的疤。
神奇的找到十八岁时的笔记本,上面写着:
“眼前的《挪威的森林》让我不得不想到今天的天气:早晨是雨,中午是雨,晚上是雨,偶尔一停。这本书对我来说是一种声音,它默默的吸引着我,和我身体内的某些韵律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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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通过生而同时培育了死。’死亡有时是生存的理由和动力。那些超过我表达能力之外的东西顽强的存在着,现在只能在心里的某个地方挖坑掩埋,期待着成长到某一天突然发现它已经发芽。”
十年过去了,该种子包皮皮皮完好。
后来的《寻羊冒险记》、《舞!舞!舞!》直至《海边的卡夫卡》都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惊恐。那是一种对阅读中未知情节忽然出现、间离感迸发的惊恐。我拼命的思索也想不出为什么一部部有着庞大读者群的作品会有那么晦涩的阅读进程。如果不是从《挪威的森林》和《且听风吟》一步步读来,自己还会对这个人的书产生兴趣么?
大家仍趋之若鹜,我就只好自承浅薄了。
不过我决定再试一次。
很厚的《1Q84》,而且是两本,硬着头皮翻开。
简言之,这两本书读的我百感交集。整整十年了,这个男人究竟是进是退我说不清楚,但他的确开始重新试讲一个符合好看标准的故事。这个故事用了很古老的双线进程,而且故事讲的有起伏有高|潮,让我如读评书般迅速进入状态。
在陌生城市陌生旅店的阳台上,我对着两个月亮翻开BOOK2,当青豆与天吾的世界终于渐渐有了交集,直到两个人将遇未遇,我像一个007电影的忠实观众一样期待着必须要到来的相逢、交合和分离。结果当然是证明我一直像个蜱虫一样,只能扎在小说的壳上传染一些情节,却没办法直捣它野心蓬勃的内在。
其实从开始我就清楚,一个不再为了销路、读者甚至历史写作的人才敢于将小说写成厚厚的三册,而且分别出版。他的野心已经开始惊动历史。
这一点,在《1Q84》的前两部中已经初见端倪,于是我断定,BOOK3里有一种情绪会爆发。无论如何,把对社会宗教政治和历史的思考浓缩到一本小说中都会产生超现实的效果,这也是为何有一群人固执地要把奥威尔的《1984》归入到科幻小说阵列的缘由。
我很怕这种结局,因为对于已经讲述了一个相对完整故事的《1Q84》前两部我感到由衷的欣赏,如果它就结束在这里,我会阅读它的经历珍而重之,对它那些未尽的线索也会念念不忘,而且会把它作为一个故事推荐给别人。而当不可控的BOOK3出现时,我那自以为是的圆满感必将消失殆尽。
村上是个极爱跑步的人,应该很清楚跑步之道不在久而在控,将步子停留在有风景的半路是明智的,胜过拼死倒在“碎骨飞扬”的尽头。
所以我特别希望BOOK2的9月成为这个故事的终结。最后一章的名字叫“趁着暖意尚存”,最后一句话是“不管会发生什么,不管那里是怎样的世界,不管她是谁。”多完美的组合。虽然明知已经不可能,但趁着BOOK3未曾在内地出版的这个短暂喘息时间,我还是想说一句,结束在这里多好——剩下的一部就等他个十年八年再以续集形式出现也没什么关系,那时前两部《1Q84》已经作为一个完整的经典长久的留在记忆中了。我强烈地预感到BOOK3会带着一种崩坏的姿态出现,赶在2012到来之前。
说到这里,惊觉村上居然已经是年过花甲之人了,他的时间曲线已经变得陡峭起来,而我竟还没心没肺地把他当作渡边君。&n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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