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1Q84 BOOK2 - 1Q84 BOOK2 7月 9月·TXT——第21章青豆 我该怎么办?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这天夜里,青豆打算去看月亮,便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衣,趿拉着拖鞋走到了阳台上。手中端着可可杯子。居然想喝可可了,这可是许久没有过的事。橱柜里放着范·豪尔顿罐装可可粉,望着它,忽然就想喝了。晴朗无云的西南方天空,清楚地浮着两个月亮,一大一小。
  她想叹气,却没有叹出声来,只是在喉咙深处低低地发出一声叹息。
  从空气蛹里生出了子体,月亮随即变成两个,而1984年变成了1Q84年。旧的世界一去不返,再也不可能回来。
  青豆坐在阳台里放着的园艺椅上,喝了一小口热可可,眯起眼望着那两个月亮,努力追忆旧的世界。但如今她能回忆起来的,只有那棵摆在房间角落里的橡皮树盆栽。现在它在什么地方?Tamaru会像在电话里承诺的那样,照看那棵树吗?没关系,不必担心,青豆告诉自己。Tamaru是个信守诺言的男人。如果需要,他也许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但即使如此,他也肯定把你托付的橡皮树一直照顾到最后。
  但我为什么如此惦念那棵橡皮树?
  直到扔下它、离开那个家,青豆根本没在意过什么橡皮树。那真是棵毫不起眼的橡皮树。色*泽也差,望上去就显得无精打采。是大减价,价格标签上写着一千八百元,可拿到收银台去,一句话还没说,对方就主动降到了一千五。要是跟她讨价还价,也许会更便宜。肯定是很长时间无人问津吧。抱着那盆树回家的路上,她始终在后悔一时冲动买下了这种东西。是棵外观很不起眼的橡皮树,枝幅太大,不好拿。但无论怎么说,它毕竟是有生命的东西。
  手中捧着个有生命的东西,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宠物也好盆栽植物也好,她从来没有买过,也没人送过她,更没在路上捡过。对她来说,这是第一次和有生命的东西共同生活。
  在老夫人家的客厅里看见在夜市上买给阿翼的小小红金鱼,青豆也很想要那样的金鱼。非常强烈地想要。甚至无法从金鱼身上移开视线。为什么会忽然想要这种东西?说不定是羡慕阿翼。有人在夜市上买东西送给自己——这样的体验青豆连一次都没有过,甚至从来没有人带她逛过夜市。她的父母身为“证人会”的热心信徒,无限忠诚于《圣经》的教诲,对一切世俗的节庆活动嗤之以鼻,避之不及。
  所以青豆决定自己到自由之丘车站附近的折扣店去买金鱼。既然没人买金鱼和金鱼缸送给自己,就只能去给自己买。这样不是也很好吗?她想。我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一个人住在自己的房间里。在银行的保险箱中像砖块般垒着成捆的钞票。买两条金鱼之类的事,不必顾忌谁。
  但到了宠物柜台,青豆亲眼看到在水槽里轻飘飘地掀动着蕾丝般的鳍游来游去的金鱼,却不敢买了。金鱼很小,而且看上去像是缺乏自我和省察的没有思想的鱼,但无论怎么说,它毕竟是个完整的生命体。将一个生存于世的生命花钱买来据为已有,在她看来似乎不合适。
  这让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情景。被囚禁在狭小的玻璃缸里、哪儿也去不了的无奈的存在。看上去,金鱼似乎觉得这种状态无所谓。实际上也许真无所谓,真的哪儿都不想去。但青豆怎样都难以释怀。
  在老夫人家的客厅里看到金鱼时,她根本没感觉到这一点。鱼儿仿佛非常优雅、非常愉快地在玻璃缸里游弋。夏日的光线在水中摇曳。
  于是她觉得,和金鱼一起生活似乎是个美好的想法,肯定会给她的生活多少带来温馨。但在站前折扣店的宠物柜台,金鱼的身姿却只能让她感到窒息。青豆望了一会儿水槽里的小鱼,紧紧闭拢嘴唇。不行。
  我根本养不了金鱼。
  就在这时,商店角落里的橡皮树跃人眼帘。它被挤到了最不醒目的地方,就像一个遭人遗弃的孤儿,瑟缩在那里。至少在青豆看来是这样。没有光泽,形状也失衡不正。但她甚至没有好好考虑,便买了下来。不是因为喜欢才买的,而是不得不买。说老实话,买回去放在家里,除了偶尔浇水时,几乎没看过它一眼。
  司一旦将它丢在身后,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它了,青豆不知为何对那棵橡皮树牵挂不已。像平常心情混乱、很想大吼几声时那样,她狠狠地皱起了脸。面部每一块肌肉都被拉到接近极限。于是她面目全非,像变了一个人。青豆将脸皱到了不能再皱的程度,再从各个角度扭曲,然后总算恢复了原状。

  为什么我如此挂念那棵橡皮树?
  总之,Tamaru肯定会郑重其事地照料那棵橡皮树。肯定要比我更细心、更负责地照料它。他习惯照料和爱护有生命的东西。和我不同。
  他对待狗就像对待自己的分身一样。就连老夫人家里的树木,他也是一有空就满院转悠,仔细地检查。在孤儿院的时候,他曾挺身而出,保护比自己小的笨手笨脚的弱者。这种事我根本做不到,青豆想,我没有时间去承担别人的生命。仅仅是承受自己的生命之重、承受自己那份孤独,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孤独这个词,让青豆想起了亚由美。
  亚由美被某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用手铐铐在床上强暴,又用浴袍腰带勒死。据青豆所知,凶手至今还未落网。亚由美有亲属,又有同事,但她孤独无依,孤独得甚至只能落得如此可怜的死法。而我却未能回应她的诉求。她肯定对我有所诉求,毫无疑问。但我也有必须守护的秘密与孤独,怎样也无法和亚由美分享的秘密与孤独。亚由美为什么偏要向我这种人寻求心灵交流呢?这世上难道不是有很多人吗?
  一闭上眼睛,那棵留在空空的房间里的橡皮树盆栽,便会浮上脑际。
  为什么我如此挂念那棵橡皮树?
  然后,青豆哭了一阵。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微微地摇头,心想,这阵子哭得太多了。她根本不想哭。干吗要为那棵呆头呆脑的橡皮树流泪?但泪水却抑制不住。她哭得双肩乱颤。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连一棵寒酸的橡皮树都没有。只要是有点价值的东西,都纷纷湮灭。一切都离我远去,除了对天吾的温暖的记忆。
  我不能再哭了,她对自己说,我现在是待在天吾的体内呢。就像《神奇旅程》里的科学家一样——是的,那部电影叫《神奇旅程》。想起了片名,青豆多少平静下来,停止哭泣。即使泪流成河也无济于事。
  必须恢复成那个冷静而坚强的青豆。
  是谁期盼这样?
  是我期盼这样。
  然后她环顾四方。天上依然浮着两个月亮。
  “那就是标志哦。你可要注意看天。”一个小小人说。是那个声音很轻的小小人。
  “嗬嗬——”负责起哄的嚷道。
  这时青豆忽然发现,此刻像这样抬头望月的人,并非只有自己一个。隔着马路,能看见对面的儿童公园里有一个年轻男子。他坐在滑梯顶,正盯着和她相同的方向。这个男人和我一样,看见了两个月亮。
  青豆凭直觉明白了这一点。不会有错。他和我看着同样的东西。他能看得见。这个世界里有两个月亮,但那位领袖说,并不是所有生活在这里的人都能看见它们。
  但那个高大的年轻男子,无疑正看着这对浮在天上的月亮。我敢打赌,赌什么都行。我心里明白。他坐在那里,正望着黄|色*大月亮和生了一层苔藓般的变形的绿色*小月亮。而且他似乎在冥思苦想,思索着两个月亮并排存在的意义。这个男人难道也是身不由己地漂流到这1Q84年的世界的人之一?也许正因为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意义困惑不已。肯定是这样。他才不得不在夜里爬到滑梯上,孤单地一个人凝望月亮,在脑海里罗列出所有的可能、所有的假设,细致地进行验证。
  不对,也许不是这么回事。那个男人也许是到这里搜寻我的,是“先驱”派来的追杀者之一。
  于是一瞬间,心跳猛然加速,耳中发出叮的一声耳鸣。青豆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摸向插在腰带下的自动手|枪。她紧紧地握住那坚硬的枪柄。
  但无论怎么看,从那位男子身上都感觉不到那种紧迫的气息,也看不出暴力的迹象。他独自坐在滑梯顶,脑袋倚在扶手上,直勾勾地盯着两个浮在天上的月亮,沉湎于漫长的思索。青豆在三楼阳台上,他在下面。青豆坐在园艺椅上,从不透明的塑料遮板和金属扶手的缝隙间,俯视着那个男人。就算对方抬头向这边望,肯定也看不见青豆。
  加上他一心只顾看天,可能有人在暗中窥望自己的念头,似乎根本不会掠过他的脑际。

  青豆稳定情绪,静静吐出积淀在胸中的浊气。然后放松手指上的力气,松开抓着枪把的手,继续保持相同的姿势观察那个男人。从她的位置望过去,只能看见他的侧影。公园的水银灯从高处将他的身姿照得雪亮。这是个身材很高的男人,肩幅也很宽。看起来硬硬的头发剪得很短,身穿长袖T恤,袖子一直卷到肘部。相貌说不上英俊,却很精悍,给人好感。脑袋形状也不差,等再上点年纪,头发变稀一些,肯定会更好看。
  随即,青豆恍然大悟。
  那是天吾。
  这不可能,青豆想。她简短但坚决地连连摇头。这肯定是荒唐的错觉。无论如何,事情也不可能这样凑巧。她不能正常呼吸,身体系统出现紊乱,意志与行为无法相连。想再仔细看看那个男子,但不知为何眼睛无法聚焦。仿佛由于某种外力,左右两眼的视力忽然变得迥然相异。她下意识地狠狠扭着脸。
  我该怎么办?
  她从园艺椅上站起身,毫无意义地东张西望。然后想起了客厅的装饰橱里有尼康的小型双筒望远镜,便去取。拿着双筒望远镜匆忙赶回阳台上,冲着滑梯望去。年轻男子还在那里,姿势和刚才一样,侧面朝着这边,仰望天空。她用颤抖的手调节望远镜的焦距,将他的侧脸拉近。屏息,凝神。没错,那是天吾。纵然二十年岁月流逝,青豆却明白,那就是天吾,绝不是别人。
  青豆最惊讶的,是天吾的外貌从十岁以来几乎没有变化,仿佛一个十岁少年就这样变成了三十岁。倒不是说他满脸稚气。身材当然变得远为高大,脖颈粗壮,面容充满成熟感,表情中也显现出深度。放在膝头的手大而有力,和二十年前她在小学教室里握过的手很不一样。
  尽管如此,那具躯体酿出的氖围,却和十岁时的天吾完全一样。强壮厚实的身躯给她自然的暖意和深深的安心。青豆渴望把面颊贴上那副胸膛。非常强烈地渴望。这让她很高兴。而且他坐在儿童公园的滑梯上,仰望着天空,热心地凝视她看着的东西,两个月亮。对,我们能看见同样的东西。
  我该怎么办?
  青豆不知所措。她把望远镜放在膝头,使劲攥紧了双手。指甲甚至都陷进了肉里,留下难以消失的印痕。攥紧的双拳瑟瑟发抖。
  我该怎么办?
  她倾听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她的身体似乎不知何时从正中分裂成了两半。一半试图积极地接受天吾就在眼前的事实。另一半则拒绝接受,试图把它赶到某个看不见的角落,让她相信这种事根本没有发生。
  这两种朝着相反方向运动的力量,在她体内激烈争斗。双方都极力把她朝各自的目标拉拽。仿佛周身的肌肉被扯碎,关节快要散架,骨头将成为粉尘。
  青豆很想就这样冲进公园,爬上滑梯,向坐在那里的天吾诉说。
  可是,说什么好呢?她不知道如何运用嘴部的肌肉。尽管这样,她恐怕还是会竭力挤出什么话来。我是青豆,二十年前在市川的小学教室里握过你的手。你还记得我吗?
  这样说行吗?
  肯定还有更好的说法。
  另外一个她却命令:“别动!就这么躲在阳台上!”你已经无计可施了。不是吗?你昨夜和那位领袖谈妥了交易。你要放弃自己的生命来拯救天吾,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这就是交易的内容。契约已经签订。你同意将领袖送到那个世界去,并奉上自己的生命。现在你在这里和天吾见面叙旧,那又能怎样昵?而且,万一他根本不记得你,或只记得你是个“专做吓人祈祷的不体面的女孩”,你打算怎么办?要是那样,你会怀着怎样的心情去死?
  这么一想,她就全身僵硬,开始瑟瑟发抖。她无法抑制这种颤抖。
  就像患重感冒时打寒战一样,似乎一直冻到心底。她用两臂抱紧自己的身体,在这严寒面前颤抖不已。但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坐在滑梯上仰望天空的天吾。似乎一旦移开视线,天吾就会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渴望被天吾搂在怀中。渴望让他那双大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渴望全身感受到他的温暖。渴望他抚摸周身每一个部位,温暖它们。我想让你帮我驱走身体深处的寒气,然后进入我的体内,尽情地搅动,像用勺子搅拌可可一样,缓缓地直抵深处。如果你为我做了这些,纵然当场死去,我也心中无憾。真的。

  不,真是这样吗?青豆想。假如这样,也许我就不想死了。也许我会盼望永远和他在一起。赴死的决心就像被朝阳直射的露珠,痛快地蒸发,转瞬即逝。或许我想把他杀死。或许会用赫克勒一科赫先把他射杀,再把自己的脑浆打出来。完全无法预测会发生什么情况,自己可能做出什么蠢事。
  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她无力判断。呼吸变得急促,种种思绪纷至沓来,交替出现,理不出头绪。什么才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她明白的只有一件事:渴望现在就在这里被他粗壮的双臂拥人怀中。至于以后的事,哪里还顾得上?上帝也好魔鬼也好,就让他们随意安排吧。
  青豆下定决心。她冲进洗手间,用毛巾拭去脸上的泪痕,对着镜子迅速地理理头发。整张脸一塌糊涂。眼睛红红的,充血了。身上的衣服也糟糕透顶。一套退了色*的运动衣,腰带下面插了一把九毫米自动手|枪,在后腰上形成一个古怪的包皮皮。绝不是适合去见二十年来朝思暮想的人的装扮。为什么没穿得稍微像样一点?但事到如今已无可奈何。没有时间再换衣服。她赤着脚蹬上运动鞋,门也没锁,就快步奔下公寓的逃生梯。然后横穿马路,冲进没有人影的公园,跑到了滑梯前。可是,天吾已经踪影全无。沐浴着水银灯那人工灯光的滑梯上空无一人,比月亮的背面还要昏暗还要-阴-冷,空空荡荡。
  那会不会是错觉?
  不会,不会是错觉,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想。就在刚才,天吾还在这里。绝对没错。她爬上滑梯,站在顶上环视四周。到处不见一个人影。然而,他肯定还没有走远。就在几分钟前,他还在这里。顶多四五分钟,不会再多。这么一点距离,如果跑着追的话,现在还可以赶上。
  但青豆改变了主意。她几乎是竭尽全力才拦住了自己。不,不行,不能这么做。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朝哪个方向走的。在深夜的高圆寺街头漫无目标地狂奔,寻找天吾的行踪,这种事我不愿意做。这不是我该采取的行动。当我在阳台上犹豫着难以决定的时候,天吾走下滑梯离开,不知去向了。想起来,这就是上天赐予我的命运。我踌躇了,犹豫不决,一时丧失了判断力,就在此时.天吾悄然离去。这就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就结果而言,这样也好。青豆告诉自己。也许这样才是最正确的。
  至少我和天吾重逢过。我隔着一条马路看到了他,还因为可能被他拥入怀中而颤抖。虽说只有几分钟,我毕竟也全身心地体味过那种激烈的喜悦和期待。她闭上眼睛,紧攥着滑梯的扶手,咬住嘴唇。
  青豆用和天吾相同的姿势在滑梯上坐下,仰望西南的天空。那里浮着一大一小两个月亮。然后朝公寓三楼的阳台看去,房间里亮着灯。
  就在刚才,她还在那个房间的阳台上凝望坐在这里的天吾。那个阳台上,似乎还残留与漂漾着她深深的犹豫。
  1Q84年,是这个世界被赋予的名称。我在大概半年前进人这个世界,而现在正准备出去。并非自愿地进来,却是自愿地打算出去。
  我离去之后,天吾仍会留在这里。对天吾来说,这究竟会成为怎样的世界,我当然不知道。我无法亲眼目睹。不过这无所谓。我将为他而死。我不能为自己而活,这种可能性*从一开始就被剥夺了。可是,我却能为他而死。这样就够了。我可以微笑着去死。
  这不是谎言。
  青豆拼命想感受天吾在滑梯上残留的气息,哪怕一点也好。但没有留下一丝温度。带着秋日预感的夜风,穿过榉树的叶间,力图将那里的一切痕迹都抹去。尽管如此,青豆依然久久地坐在那里,仰望两个并排浮着的月亮,沐浴着那缺乏情感的奇妙光芒。由形形色*色*的声响混合而成的都市噪音,变成了合奏低音,团团环绕着她。她想起在首都高速的避难阶梯上结巢的小蜘蛛。那只蜘蛛还活着吗?还在结它的巢吗?
  她微微一笑。
  我已经准备好了。
  她这样想。
  不过在此之前,有个地方我必须去拜访一次。
或许您还会喜欢:
安德的影子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0
摘要:严格地说,这本书不是一个续集,因为这本书开始的时候也是《安德的游戏》开始的时候,结束也一样,两者从时间上非常接近,而且几乎发生在完全相同的地方。实际上,它应该说是同一个故事的另一种讲法,有很多相同的角色和设定,不过是采用另一个人的视角。很难说究竟该怎么给这本书做个论断。一本孪生小说?一本平行小说?如果我能够把那个科学术语移植到文学内,也许称为“视差”小说更贴切一点。 [点击阅读]
安迪密恩
作者:佚名
章节:60 人气:0
摘要:01你不应读此。如果你读这本书,只是想知道和弥赛亚[1](我们的弥赛亚)做爱是什么感觉,那你就不该继续读下去,因为你只是个窥婬狂而已。如果你读这本书,只因你是诗人那部《诗篇》的忠实爱好者,对海伯利安朝圣者的余生之事十分着迷且好奇,那你将会大失所望。我不知道他们大多数人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生活并死去,那是在我出生前三个世纪的事情了。 [点击阅读]
宠物公墓
作者:佚名
章节:62 人气:0
摘要:耶稣对他的门徒说:“我们的朋友拉撒路睡了,我去叫醒他。”门徒互相看看,有些人不知道耶稣的话是带有比喻含义的,他们笑着说:“主啊,他若睡了,就必好了。”耶稣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说:“拉撒路死了……如今我们去他那儿吧。”——摘自《约翰福音》第01章路易斯·克利德3岁就失去了父亲,也从不知道祖父是谁,他从没料想到在自己步入中年时,却遇到了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人。 [点击阅读]
寂静的春天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寂静的春天前言副总统阿尔·戈尔作为一位被选出来的政府官员,给《寂静的春天》作序有一种自卑的感觉,因为它是一座丰碑,它为思想的力量比政治家的力量更强大提供了无可辩驳的证据。1962年,当《寂静的春天)第一次出版时,公众政策中还没有“环境”这一款项。在一些城市,尤其是洛杉矶,烟雾已经成为一些事件的起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没有对公众的健康构成太大的威胁。 [点击阅读]
寓所谜案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我不知道到底从哪儿开始这个故事,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某个星期三在牧师寓所的午餐时分开始。席间的交谈大部分与将要叙述的故事无关,但还是包含得有一两件有启发的事件,这些事件会影响到故事的发展。我刚切完了一些煮熟的牛肉(顺带一句,牛肉非常硬),在回到我的座位上时,我说,任何人如果谋杀了普罗瑟罗上校,将会是对整个世界做了一件大好事。我讲的这番话,倒是与我的这身衣服不太相称。 [点击阅读]
寻羊冒险记
作者:佚名
章节:44 人气:0
摘要:星期三下午的郊游从报纸上偶然得知她的死讯的一个朋友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他在听筒旁缓缓读了一家晨报的这则报道。报道文字很一般,大约是刚出大学校门的记者写的见习性文字。某月某日某街角某司机压死了某人。该司机因业务过失致死之嫌正接受审查。听起来竟如杂志扉页登载的一首短诗。“葬礼在哪里举行?”我问。“这——不知道。”他说,“问题首先是:那孩子有家什么的吗?”她当然也有家。 [点击阅读]
小老鼠斯图亚特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向北,再向北,直到永远——译者序“我希望从现在起一直向北走,直到生命的结束。”“一个人在路上也可能遇到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修理工说。“是的,我知道,”斯图亚特回答。——《小老鼠斯图亚特》不管朝什么方向走行路,只要是你自己想要的方向,就该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结束。斯图亚特是这样想的,怀特是这样想的。我也是。不过,行路可能是枯燥的,艰难的,甚至是危险的。但行路也是有趣的,有意义的。 [点击阅读]
小逻辑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为了适应我的哲学讲演的听众对一种教本的需要起见,我愿意让这个对于哲学全部轮廓的提纲,比我原来所预计的更早一些出版问世。本书因限于纲要的性质,不仅未能依照理念的内容予以详尽发挥,而且又特别紧缩了关于理念的系统推演的发挥。而系统的推演必定包皮含有我们在别的科学里所了解的证明,而且这种证明是一个够得上称为科学的哲学所必不可缺少的。 [点击阅读]
小酒店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卢贡——马卡尔家族》应当是由20部小说组成。1896年此套系列小说的总体计划业已确定,我极其严格地遵守了这一计划。到了该写《小酒店》的时候,我亦如写作其他几部小说一样①完成了创作;按既定的方案,我丝毫也未停顿。这件事也赋予我力量,因为我正向确定的目标迈进。①《小酒店》是《卢贡——马卡尔家族》系列小说的第七部。前六部小说在此之前均已如期发表。 [点击阅读]
小银和我
作者:佚名
章节:142 人气:0
摘要:——和希梅内斯的《小银和我》严文井许多年以前,在西班牙某一个小乡村里,有一头小毛驴,名叫小银。它像个小男孩,天真、好奇而又调皮。它喜欢美,甚至还会唱几支简短的咏叹调。它有自己的语言,足以充分表达它的喜悦、欢乐、沮丧或者失望。有一天,它悄悄咽了气。世界上从此缺少了它的声音,好像它从来就没有出生过一样。这件事说起来真有些叫人忧伤,因此西班牙诗人希梅内斯为它写了一百多首诗。每首都在哭泣,每首又都在微笑。 [点击阅读]
少女的港湾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这是在盛大的入学典礼结束后不久的某一天。学生们从四面八方的走廊上涌向钟声响彻的校园里。奔跑着嬉戏作乐的声音;在樱花树下的长凳上阅读某本小书的人;玩着捉迷藏游戏的快活人群;漫无目的地并肩散步的人们。新入校的一年级学生们热热闹闹地从下面的运动场走了上来。看样子是刚上完了体操课,她们全都脱掉了外衣,小脸蛋儿红通通的。高年级学生们俨然一副遴选美丽花朵的眼神,埋伏在树木的浓荫下,或是走廊的转弯处。 [点击阅读]
尼罗河上的惨案
作者:佚名
章节:47 人气:0
摘要:第一章(1)“林内特·里奇维!”“就是她!”伯纳比先生说。这位先生是“三王冠”旅馆的老板。他用手肘推推他的同伴。这两个人乡巴佬似的睁大眼睛盯着,嘴巴微微张开。一辆深红色的劳斯莱斯停在邮局门口。一个女孩跳下汽车,她没戴帽子,穿一件看起来很普通(只是看起来)的上衣。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