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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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偷情 - 正文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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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没用处,车子拐弯入了废工厂,驰过泥沙地,向著荆棘丛生的山坡直衝
  下去,一下子好像不受控制似的。美珠的一颗心急跳,几乎要从喉咙中跳出来,
  由此可见达西的疯狂,不顾一切后果,非要得到她不可的了。
  那山坡很斜,汽车像失事般地向下衝,山坡间不少的玻璃瓶、空罐子,一齐
  「乒乒乓乓」地在车底板下乱响。美珠身子向前倾,额头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
  她恐怖地瞪大眼睛,惊呼连声。骤然,车子重重的颠簸一下子,总算落至下边的
  小路上,剌耳的剎车声随之响起来。前面是个种满水浮莲的瘀泥塘,车子虽然剎
  了掣,还是向前衝出几码,车头看著就要向泥塘坠下了,美珠亦闭眼不敢看,但
  是,车子却已停下来。
  美珠呆了一会,睁开眼时,车子又动了,这次是向后退,退得很快,车尾撞
  著路边的小树,达西用力地扭动驾驶盘,终於把车退到山坡旁边,接著,引擎熄
  了。
  这时,双方都是喘息不定,达西满头大汗,拿十分懊恼的眼色瞪著美珠。美
  珠倚在靠背上,躲得远远的,一双手交抱在胸前。
  「玛莉……妳不记得这儿了?这麼快……就忘……记我了?」
  「你不能再这样!如果你还记得我们过去的友谊,就放我回去!」
  「那不是友谊!」达西迫过来抓住美珠的手,强行地拉离开了她胸前,大声
  说:「那是爱!那是爱!妳不能否认的!」
  美珠再次闭紧眼睛,也是没命地大叫:「不!你疯了!」
  「我的确疯了,为了妳这麼负心的女子而疯狂,我真想杀了妳!」
  达西灼热而又抖颤的嘴巴,一下子便压在美珠的樱唇上。美珠死死地抆住嘴
  唇,他就吻她的鼻子和脸颊,像雨点般、啄木鸟般地乱吻乱啄,身子也热辣辣的
  贴住她,把她迫在车门边。美珠唔唔连声的挣扎著,但却挑起达西更加旺盛的慾
  火,粗鲁的大手向她的乳房用力握过来。这暴烈的强吻,与充满色情的捏弄,一
  方面使美珠羞愤莫名,另一方面,这些日子来久未接近过男人,却使她心裡起著
  微妙的反应,毕竟,他是达西!
  达西现时虽然很狂暴,却不是令她痛恨与害怕的色情狂,她确曾深深地爱过
  他,只是由於道德、由於礼教、由於时势,她既做了马华的妻子,便得把过去的
  恩情一笔勾销。可是,事实上却勾销不了,当达西的手已从美珠胸前的钮扣之间
  钻入来,穿进了她奶罩底下,满满地捫著她急剧起伏的乳房,美珠便不期然打了
  个冷震,身子软软的,只想溶化掉,但心裡著实不愿意,而死死的推挡著他。
  「玛莉!玛莉!妳是我的!」狂热的达西在胡言乱语地嚷叫,眼睛血红,额
  上青筋暴现,气息又湿又热的呵在她脸上。是一阵阵的麻、一丝丝的痒,浑身的
  气力彷彿在美珠体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你这个魔鬼!我这……一生都会恨死了你!」美珠终於忍不住哭泣
  了,是为了自己的无法坚守而悲伤,也是为了达西的无耻,而深感愤恨。
  达西的两手动得很快,转瞬间,美珠的胸围背扣已鬆掉,达西那火热的手掌
  又移到她前边来,两手都紧紧地握住美珠嫩滑的肉团。这时侯,她不由得也低哼
  了起来,达西喉底也同样迸出欢忭的吶喊。
  「真可爱!妳这儿比以前更胀更大了!玛莉,妳简直使我全身著火!」达西
  拖倒她,教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美珠死也不肯干,可是实在无力反抗他。
  在平日,达西像个文弱书生,可是这一剎,竟是力大如牛的,两手退下叉住
  美珠的腰,强行把她抬起来,他接著移过去,避开驾驶盘,利用那俗称的较多空间,强迫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而用背脊向著他。
  美珠的感觉,如同坐在一根硬柴上,她面红耳热,芳心狂跳,一个劲的挣扎
  著。她挣扎著,结实的臀部亦扭动起来,那无异给达西火上添油,他气喘如牛,
  艰难地弄下美珠的裤鍊,但美珠挣脱了,那使他更立定主意,一定要先剥她的下
  裳。
  美珠盘骨旁边的拉鍊已被褪下去,内外两条裤子给他一把抓住,向下剥去。
  「噯哟……色狼!魔鬼!你……太不要脸了哇!」美珠边骂边拉扯,然而达西用
  了蛮力,一下子便使她的屁股裸露了出来,达西衝动地搯著她细嫩的股肉,随即
  便把自己极端丑恶的身体露了出来。
  美珠羞涩欲死,低头一看,更加不敢正视,但是达西狂热而又贪婪的下身,
  已经迫入她滑腻的股缝间,在上面,达西的两手仍然在乱摸。
  最敏感、最奥秘的部分,给这个所触摸、接触、挑弄和捺擦,
  美珠经受不住太多的剌激,儘管拼命的忍,也忍不住哼出阵阵怪异的呻吟声。而
  即使她绝对不想被达西佔便宜,但是身子却已不受她控制,她腿子本来闔紧的,
  在他的钻挑之间,不由自主向两旁张开。乾的,变得湿濡,紧凑的,顿成弛放。
  本来已够热了,此时更像一座快要爆发的活火山。
  忽然,达西的手指无情地透入,把美珠全身向上提。「不!啊……不要!」
  但达西他力钻不捨,中指没入美珠佈满黏涎的缝隙间,其餘的手指伸张著,顶在
  她肛门处,好像要把她托起来似的。
  美珠浑身大抖了,所有的毛管眼,彷彿一下子悉数开放,最要命的,是当他
  指头一阵旋转时,她便像灵魂出了窍,四肢百骸一齐溶化掉。她身子弯曲,不能
  不用两手撑住前边的挡风玻璃。
  「妳很快活!妳是需要我的!」达西万分亢奋叫起来,退出他的手,很快便
  用上了真的东西。
  那在过去只能在美珠身上做个的东西,现在借著到渠成,
  终於能够昂然直入了。它像一团烈火、一根巨棒,把美珠弄得全身涌著汗水。对
  达西来说,这是难以言宣的刺激,对美珠,又何尝不是呢?那在她身体裡面撞击
  著、膨胀的怪物,本是她早已熟悉的,在她变做妇人以前就很熟悉,但最能令她
  深切感受的,却是在这暴力高张的一剎那,在这异常丑恶下贱的环境中,在她心
  中早已渴望能再获得丈夫的安慰时,现在把她彻底充实的,却是这个可怕情人的
  身体。
  她心裡充满著矛盾,惊悸而又带有一丝快乐,虽憎恨达西,却又觉得他至少
  还有这点可爱。颈背后,是达西流著馋涎的嘴巴,他一手掩著美珠的下腹,揉著
  她饱满的、佈满茸毛的地方,另一手从她左边搓到右方,使美珠的两座膨胀的乳
  峰在不断颤动。
  「噯唷!我爱妳更深……更深的……」达西的嘴巴在乱磨,而身子不断在挺
  动,他的皮鞋推撞得车底板砰砰作响。美珠抖了一回又一回,她胸臆内边的一团
  火已经燃遍了她全身每一吋皮肤,汗水在急涌,方寸间,更是湿得一塌糊涂了。
  忽然达西在嗥叫,含糊不清的脱口呼喊著,身子变得硬绷绷的,她垮在他的
  怀中,他还嫌不够密切,死死的压住她的腿,同时把下身拚命地挺进,像要把整
  个身体也要灌入美珠子宫似的。同一时间,美珠的耳珠遭他吞没了,他湿热的口
  腔当中,透著一股强烈的气浪,使她耳朵之中活似灌满暖水。
  地动山摇般,美珠身体深处也发生了强烈的抽搐,达西的嘴巴也张开了,无
  意识的、短促热烈的嘆息著。双方,同时由最紧张的境界跌下来,就像掉在深渊
  裡。美珠头昏眼花,浑身痠软,胸口被他握得快要窒息了。
  美珠很快清醒过来,趁著达西手软脚软的当儿,猛然抬起身,弄开车门爬出
  去。在车内,达西大字型地摊著,把头搁在靠背上,斜著眼睛看她,只见美珠从
  地上站起来,雪白的屁股上呈现了一片水光,还来不及揩抹,美珠就手忙脚乱地
  将裤子拉上去。
  「玛莉……不要走……」达西有气无力地说。美珠回手到背后弄好了胸围的
  扣撘,穿上恤衫,一脸通红的看了达西一眼,忽然朝他的车子吐了口痰涎,然后
  拔足狂奔地朝狭窄的小路走去。
  达西提高声浪叫唤她,急忙发动了车子,待要追时,才知道小径太窄,车子
  无转圜的餘地。他要追,也得开倒后车由山坡处爬升,然后经上边的泥沙地才能
  驶出大门去追她。
  可是,当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於出到门前的大路时,但他的玛莉,早已
  跑得无影无踪了。
  然而实际上,美珠并没有跑远,而是在那列小屋后面的芭蕉树下躲起来,当
  达西的汽车去远,她颓然在树边坐下,整个人变得混混沌沌的。
  但是无可否认的,一个月来美珠的生理紧张,一肚子的幽怨和恼瞋,现在竟
  然都烟消云散了,直到现在,美珠的肚子下面,仍然有一丝丝的酸麻、暖气迫上
  来。想著想著,不期然美珠又哭泣起来,觉得太对不住华哥,也对不住双方的父
  母。为甚麼她会这样?摆脱不了达西对她的诱惑呢?难道达西真是魔鬼吗?
  那一天,美珠收到华哥的电话,说他会於八月十四日傍晚,搭六时半的渡轮
  回家,也许能赶及回家吃晚饭。美珠开心得要命!她也在担心,担心自己跟达西
  的丑事会否被揭发,谁能保证那天在废工厂裡,无人窥破他们的呢?万
  一被华哥知道,她将会如何了局?
  日子在欣喜与忧虑中渡过,还有两天,便是中秋节了。家姑特地跑去香港著
  名的饼家,买了两盒月鉼回来,还有肥鸡和两瓶土酒,叫美珠拿回娘家给她爸妈
  做节礼。
  美珠的心情越来越开朗了,今天是八月十三日,明天,明儿的晚上,心爱的
  华哥便会回到她身边,又能给她带来大量的欢乐了。
  从娘家回来时,在巷口便给带娣唤住,两人站在街边谈话,美珠立即把华哥
  明晚回来的消息告诉她。
  「我也为妳开心的!珠。」带娣搭著她的肩,扮个鬼脸说:「明晚妳就不会
  再那麼空空荡荡的了,可以被妳的华哥塞得实实的!」
  「噯唷!妳好不怕羞,甚麼话也说得出得口的!」美珠的脸刷地全红透了。
  「嘻嘻!这是事实呀!」
  「还说?不睬妳!」
  「珠!我有事跟妳商量的呀!」带娣见她要走,急忙扯住她。美珠问起来,
  才知她在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要跟那个太子爷米高一道,去新界屯门一个朋友
  的家裡参加中秋舞会,为了不想别人因为她是坪洲乡下的姑娘而瞧不起她,所以
  要戴点饰物去。
  「珠,妳那隻结婚时的金手錶很靚,能不能借我戴一晚?」
  对於带娣这个要求,美珠一时真是很为难,她只好说:「那不是金錶,只是
  镀金的吧了!不大值钱的。」
  「还说不值钱?」带娣猜到她的心意了,很不开心地说:「妳不想借给我,
  是不是?又不会丢失妳的,第二天马上就还给妳!」
  「但是……万一华哥问起来……」
  「珠,妳简单的说就行了,借、或者不借?」
  美珠见她生了气,只好点头了。「好吧,明晚吃过饭妳来拿吧!」
  带娣很快便眉开眼笑地说道:「那是太晚了,我明天下午就同米高搭船去香
  港,还要去恤个髮呢!不如明早吃完早饭我就去妳家拿,好吗?珠。」
  「看妳多隆重,好似去饮喜酒一样。」美珠不禁笑起来。
  「不隆重怎麼行?」带娣说:「那是开派对呀!参加的全是些时髦的青年男
  女呀!他们都是城市裡的人,个个都很新潮的,我总不能给人见笑,说我太土气
  呀!」
  「妳识跳舞吗?从未听妳说过的呢!」
  「米高说很容易学的,他会教我,一学就会的,妳不知跳舞多好玩!」
  「戴安娜,小心哪!不少飞仔专在派对裡撩女仔,甚至还……」
  「妳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傻女,不过……妳不要对人说哪!这裡的人就是见
  识少,甚麼事也会大惊小怪,见人家穿的裙子时髦、短一点,也会指手划脚笑一
  餐的,无聊顶透!」
  美珠只好点头了,她想起母亲向自己告诫的话,本想劝劝带娣,但是见这个
  好友一团高兴,再劝她,还不等於向她泼冷水?只好不再说甚麼……
  第二天上午,带娣果然跑上门,随她入房把手錶借去。下午,美珠徵求了婆
  婆的同意,要等华哥回家才煮晚饭。婆婆爱惜这个独子,还特意买了双生鸡仔回
  来宰好,配上些药材,下午四点鐘开始煲燉,预计当马华晚上八点鐘左右回到家
  裡,正好给他趁热食,好补补身子。
  下午七点正,美珠换过一条艷丽的裙子,正想去渡轮码头接华哥,然而刚出
  门,一份惶恐的感觉突然从她内心处升起来,她急忙折回头告诉婆婆说:「妈,
  我不想一个人去,我想和弟弟一起去接华哥。」
  老人家当然很乐意美珠去接儿子。美珠抄著横巷走出,又闪入一条
  窄路,窄到连汽车也无法通过的,循那儿半走半跑地回到家中。家裡各人正好吃
  过了晚饭,美珠说不了三句,弟弟和妹妹都争著要陪她去,结果是姐弟三个人一
  齐往码头去了。
  在码头,美珠才略略放心,已七点多鐘了,天色昏黄,她望向香港的海面,
  等候渡海小轮的出现。等到八点二十分,已过了两班船,然后马华便在上岸的人
  丛中大声叫唤她。华哥好像更晒黑了,却没去的时侯那麼瘦,手中提著大手抽和
  旅行袋,隔老远便向他们裂开嘴大笑大叫,叫遍了三个人的名字,美珠三姐弟一
  齐笑著迎上去,争著叫「华哥」。
  华哥走到美珠跟前,含情脉脉地看著她,只因他眼中的情意太深厚,忽然,
  美珠的眼光避开了他,垂下头,好像很羞惭的样子,那是一种愧对丈夫的滋味,
  只有美珠心裡才明白。
  「牛仔、阿玉,你们都跟我们回去,」马华对美珠的弟妹说:「我买了几盒
  月饼,大家一齐嚐嚐吧!」
  「家姐已经拿了两盒回来,妈说要等明晚过节时才准吃……」牛仔说著,抢
  著为姐夫拿过手抽;妹妹也不执输,从姐夫手中接过了旅行袋,跟著他们走回家
  去……
  吃过晚饭,华哥入去厨房洗澡,婆婆把他带回的手抽打开,见有四盒月饼之
  多,又强要美珠弟妹把两盒拿回家,还分多了一盒朱古力糖给他们,弟妹们喜孜
  孜的回家去了。稍后,华哥洗好澡,穿了背心短裤出来,母亲就叫他陪美珠回娘
  家一转,去探望他的岳父、岳母。
  走出家门,已将近晚上十点鐘了,反正村子在不远处,美珠和华哥手拉手的
  走著,直到这一趟,他们才有点像的样子,美珠的心既是甜蜜蜜的,可
  又有点酸,她祈祷千万不要碰上达西。
  「珠妹!日子过得好吗?」马华放软声音对她说:「我已经跟宿舍的主管说
  好,稍后妳亦可来石澳探我。」
  「太好了,华哥……」美珠心中激动,不禁把胸口偎在丈夫强壮的臂膀上。
  「我每一天……都想著妳的!珠妹。」
  「我也是呢!华哥,你那边的宿舍,真的像你在电话中说的那麼好吗?」
  「真的,而且我和一班工友都相当合得来,妳放心好了!」他说著,居然迅
  快地在她屁股摸了一把。美珠心内一荡,也不期然放斜了眼睛向华哥瞟去,小俩
  口的脸上,一齐浮起会心的微笑来……
  当晚回到家中,马华陪双亲谈了一会,美珠亦把他的内衣裤洗好了,将近十
  二点,一家四口才关上大门,各自入房就寝。
  马华从旅行袋裡,捡出一套黑色的内衣裤,却是女装的。美珠正诧异间,他
  又拿出一件印花的确凉衣裙出来,并把她的粉颈拥过来,悄声说:「买给妳的,
  珠妹!快把这套内衣裤穿起来看看呀!」说著,他的大手便探到美珠的胸部搓揉
  著。
  「呀!」美珠眨著眼:「我不穿,很难看的。」
  「谁说难看?我看,妳穿上一定很性感的。」他抖开那袭黑色通花的胸围以
  及三角裤,又伸嘴吻著美珠的香腮。
  美珠的心在卜卜地跳,扭著腰说:「这是坏女人穿的!」
  「珠呀!我买回来只给妳在房裡穿给我看,这款衣服是有名称的,叫做呢!」
  他们越说越细声,结果,美珠拗他不过,半带娇羞地背转身去剥掉睡衣,华
  哥立即挪上来,将他的前身紧紧地贴住她,使两人之间,就像隔了一根烧热的木
  柴似的。
  美珠心裡发酥,脸儿发烫,在马华的帮忙下,把内裤和胸围都脱了,马华上
  下摸了她几把,然后叫娇妻把那袭黑色的比坚尼内衣裤穿上。奶罩不大也不小,
  罩杯刚巧合适,可是太新潮太大胆了,把美珠的乳房挤得大部份都暴露了出来,
  奶罩的最高处布料特别薄,使美珠的乳头也是若隐若现的;那小小的内裤更加离
  谱,简直连美珠浓密的茸茸也包不住似的,只有一条小带子跨过屁股缝,使屁股
  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掩盖。况且美珠的肉地本就非常白皙,黑白强烈的对比,更使
  人眼前一亮。美珠面红红,不敢回头,华哥将她正面弄转过来,眼中像喷火似的
  盯著她。
  「哗!珠妹,妳就像电影裡的小肉弹一样!」马华说著,像快要昏迷过去似
  的,只因美珠一身细皮白肉,乳房又挺,再给这副黑色胸围紧裹著,像随时会把
  它胀裂开来;美珠那小腹微微有点脂肪,脐窝又深又圆,大腿尽头却是非常肿胀
  的突起,内裤的斜边上,真的冒出来一丛黑丝来。
  「哎哟……肉酸死了!」美珠著实太羞人,用一双手掩住了眼睛。马华扑上
  来吻她,舐她深陷的乳沟,然后将她的奶罩弄歪,使美珠雪白的肉团抖荡著。马
  华又不断地啜吮她软滑的圆球和小蒂,直把美珠逗得浑身皆酥,气咻咻的退到床
  缘,只觉得血脉賁张,不能自己。华哥既贪婪、又狂野,一把拉了她的手,叫美
  珠为他剥除了短裤,又教她热情地用手包藏著它。
  马华的那儿就像一块刚出炉的钢铁,真令美珠心中忍不住要叫他一声「好华
  哥」!
  「快点脱掉它!珠妹!」男人的心理就是怪,刚才说尽好话才哄她穿上这身
  黑色的内衣裤,现在又嫌她脱得慢,要不是美珠抬起臀部来相就,这条性感的内
  裤可要给马华扯烂了。
  马华还要吻她的茸茸一次,但发觉她巳春潮满涨了,弄得他一嘴一脸都是黏
  水,便急忙跨上来,像抢掠似的抓住了美珠的乳房,气昂昂的向她乱衝。美珠浑
  身很是麻软,也很是紧张,但终於顾不了害羞而用手去引导它。
  於是,这个分别了一个月的宝贝,又给她暖融融的收藏起来了。
  华哥这麼猴急、这麼快劲,简直教她不能相信,还只是在推进之中,美珠就
  忘形地迎住心爱的华哥,一双手揽实他的腰肢,喉咙裡低低的响著,小腹收缩,
  一股热流在她身体内已搅起了生命的火花,美珠觉得一切太美好了。
  可是,华哥只顾拼命的起伏,床架吱吱地响了,他的鼻孔声更响,马华两腿
  忽跪忽直,然后重重的压住她。美珠也著急地呻吟和颤抖著,不受控制的一双大
  腿,却翘上了马华的背部。马华浑身大打哆嗦,一次又一次……
  半夜裡,美珠半睡半醒间,又给华哥再次攻佔了要塞。这一次,她自己拼命
  忍著没有动,让他冷静些,当马华由浅入深,开始极有节奏的起伏推擦时,她只
  晓得紧紧地抱住他,这才是真正使她快乐的。马华很劲,又粗壮得小牛一样,把
  她弄得像夏天的池塘遇上了大雨,在不断地氾滥、狂溢。结果,美珠咬著华哥的
  手臂、抓住他的耳朵、忘形地掀起了娇躯,迫得他不能不结束……
  天亮时,美珠见马华仍然熟睡,不忍心叫醒他。中秋节,家务特别多,宰鸡
  杀鸭不用说,还要依著婆婆的指示,美珠特地蒸了一笼蛋糕呢!早饭,是美珠的
  妈跑来硬叫华哥和她回外家吃饭。华哥很开心,陪著美珠爸爸喝了两碗酒,饭后
  面红红的,巳有七、八成醉意了,要到后园树荫下开了帆布床躺下来稍事休息。
  美珠由於要急著赶回家帮婆婆干活,祗好先走,待华哥睡醒一觉后才独自回家。
  才走到大路上,不提防背后响起了两下汽车的喇叭声,美珠连忙闪在一边躲
  避,但那汽车却没有越过她,她疑心顿起,回头一看,果然是达西。
  「玛莉!」达西朝她挥挥手,车子巳驶到她身边。「妳今天特别漂亮呢!」
  「啊,该死!」她如见鬼魅,跳落到路边的田基上,低声骂他:「你快走得
  远远的,以后也不要惹我!」
  「我爱你!玛莉。」达西涎著脸说,眼中透射著绵绵的情意。
  「你是流氓,你是贱狗,你……」美珠气得骂不出声来,她害怕熟人看见这
  情形,必定会起疑心,连忙沿著田中的阡陌拔腿飞奔。
  一口气跑入了,沿小巷回到家门前,美珠这才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夜晚十点多鐘,拜过了月光、啖了月饼和沙田柚后,婆婆和美珠收拾好了东
  西。「珠!陪阿华到外面散散步吧!」婆婆在旁怂恿著。美珠也委实渴望和华哥
  单独地多叙一下,她最陶醉的,便是小俩口手拉手的在月下了。
  他们离开了家门,手拖手地在月色下走著。华哥问她这样的生活闷不闷?他
  是同意美珠有机会便找份工作做的,好消磨无聊的时间。
  「我曾经留意过了,」美珠说:「章记那个理货员琴姐,正打算下个月就结
  婚,嫁去将军澳,所以不能再干这份工了,薪水连津贴有五千元左右,很不错的
  啊!只不知你会不会反对?」
  「妳说做理货员?辛苦的麼?」马华问。
  「怎会辛苦?所谓理货,只是计计数及跟车出去收账单回来。在家裡跟妈穿
  珠仔,一个月只挣到几佰块钱,做理货员却有五千块,可以拿来帮补家用的。」
  「我看也是挺不错的了,回去对爸妈说一声,谅他们也不会反对的。」
  「是呀!你以后每个月拿一、两千块回来给妈,我那份薪水已够家庭的开销
  了。这样,那笔债也会早日还清光的!」
  这对年轻夫妻谈谈说说,不经不觉来到了海边。在这裡,皓白的月光像给大
  海洒满了银子,片片的波鳞在闪闪发光,海风轻拂,令人倍觉舒畅。在一堆巖石
  上,他们两人相依相偎著,这时美珠想起带娣去参加的,觉得自己和华
  哥这样依偎著谈心,不是比那些甚麼新潮时髦的玩意来得更写意吗?
  「珠,坦白的对妳说,我们做了夫妻后,忽然分开了,我在那边真难过!」
  马华忽然捉住她的手,向美珠讲起双方都有深刻感受的这回事。
  美珠垂著头,身子不期然贴著华哥更紧。
  「珠妹,妳……知道……我以前真是未碰过女人的。」他说得很细声,但都
  是由衷之言:「现在好像……很难抵受似的……」
  「华哥,你要……你要忍著啊!」美珠虽羞,亦不能不出声安慰他。
  「珠妹,妳是否也一样?」
  「我!我……也很想,但是我能够忍……忍著,忍到你回来。」
  华哥很满意地笑笑,摸著她乳房,吻在她的颈窝裡。「珠妹!我也忍受得下
  的,但是,其他工友就不能忍了,他们经常去叫!不过妳放心,我不会去
  的。」
  「千万不要去,华哥,那些女人都是有病的,传染了就……」

  「当然我不会去!还有,别说找这些女人是要花钱的,就是不用花钱,我也
  不干呢!」
  美珠怪诧异的问:「怎麼有不化钱的?」
  「是这样的,」马华说:「在我们矿场裡,有个部门是打石仔的,有很多女
  工,其中有一个叫阿莲的,人们都管她叫,她丈夫在大陆,每年只回
  去一、两次,但是她今年才卅四、五岁,哪裡捱得下去?故此,就……」
  「就向男人勾搭吗?」
  「她就是那麼下贱,我们工场裡,已经有好几个后生仔同她,这个
  ,是专门勾引后生仔的,她还想和我……」
  美珠连忙问他:「你没有上钓吧?华哥!」
  「我当然是不会上钓。」马华笑著说:「不过……有一次,她居然约我去行
  街。」
  「你去了?」
  「不!约行街?哼!不用说又是想干那回事的了!我怎会答应她?」
  「华哥,你没有骗我罢?」
  马华把美珠的腰儿力抱,吻她挺秀的鼻子,带著笑意说:「珠妹,我这麼爱
  妳,怎会受到这种下流女人的勾引呢?」说著,他的手便从美珠的衣裳底下爬入
  去,轻轻搔著她小腹,然后便移向下方,想要钻入她的裤子裡。
  美珠很羞,第一次觉得华哥是如此大胆的,连忙把他制止著,幽声说:「华
  哥,你要,我们回家去……」
  马华很急躁,那手还是伸下去了,贴肉地摸著美珠的水蜜桃,他的气息就紧
  促起来:「珠!这比在家裡更刺激呢!」
  「呀!给人见到多麼羞家!」
  「不怕,我们拣个隐蔽的地方来玩。」
  「唔……不要这样,华哥……人家很难受的!」
  「我需要妳,妳更需要我!我们都是忍不住了。珠,这裡来呀!」他一下子
  退出手来,发觉美珠面红如火,便把她抱紧著,双双站了起来,回头去搜索有利
  地形。
  结果,美珠情心荡漾,半推半就的跟随华哥闪入一堆巖石内。在一块比较平
  滑的礁石上,马华热烈地搂著她,使她背坐著他的大腿上,然后焦灼地,动手把
  美珠的裤子褪下来。他如此粗鲁、猴急,令美珠想起几天前在达西车内发生的一
  幕,身子不期然颤抖起来,咻咻地喘息著。
  「珠妹!妳的屁股好像月亮一样白呀!我寧愿欣赏妳的这个小月亮,比赏天
  上的那个大月亮更美呢!」
  「唔,你……你好坏的!」
  她臀部感到一片灼热,那是马华已把他的裤子也解了下去,性烈如火、像大
  电筒似的下身,突起在她两腿之间,被美珠的大腿紧夹著,使美珠像长出了一条
  大阳具似的,而且不断磨擦著她最敏感的部份,害得她羞涩万分,闭了眼不敢正
  视。马华又鬆脱了她的奶罩,右手轮番玩弄著她那两座结实的乳房,使美珠的乳
  头变得非常的肿胀;而马华的左手,则在她的桃源处捺捺挑挑的。很快,美珠就
  觉得自己那裡已经湿得很厉害了,湿而黏滑的,像一隻蜗牛所分泌的黏涎那样。
  并且,当美珠也在玩弄华哥的电筒头时,发觉华哥也湿了,只是份量不及她那麼
  多。
  华哥又附耳叫她如此这般,她羞得不敢做,但华哥热辣辣的嘴巴向她腮边吻
  过来,说:「珠妹!妳不爱我吗?让我玩玩吧!」
  美珠怕华哥会生气,结果还是动手引导它入港,而自己的身子则不断地向上
  提,像生怕他过份用力挺进似的。当他会合了她,发觉她那儿已是春雨如油,不
  禁狂放地一挺。美珠是「哎唷」连声的,手忙,脚也乱,觉得那是很难抵受的衝
  击,因为他是那麼强悍,使她如同不小心坐在一堆柴火上,不能不闪避连连。
  华哥却按紧了她,不住地哼著说:「珠妹!好极了……好极了……我很快活
  啊!」
  美珠一动也不敢动的,但是,小腹却是本能地收缩著,并觉得深奥的内层彷
  彿更溢出大量的水份,正似前边大海的波浪,一波一浪地在那裡拍击著,使她的
  神志也有点昏沉了。
  在这个情形之下,郊外野合的剌激,令马华已不能控制,他需要动力,不但
  自己在动,也要求美珠热烈地扭摆腰肢,旋磨她那腴美饱满的臀部。后来,光是
  旋磨也不够,他要美珠一上一下的起伏著,他则用手掌击那个,「拍
  拍」连声地作响,当马华在明亮的月色下,看到了被他掌击出来的爱
  痕时,於是,他加促崩溃了。
  但美珠尚未满足,可是她十分柔驯,把希望寄托回家以后。当下,她忍著娇
  羞,用手绢为华哥揩拭,马华感动得不断吻她。
  婚后半年,美珠的身栽比少女的时代更为丰满了。人生的欢乐,她都嚐过,
  人间的悲苦,她亦经歷过。最悲痛的是,在十月上旬的一个黄昏,婆婆在小巷内
  失足跌倒,猝然因心臟病发而去世了。
  华哥接到噩耗,马上赶回坪洲为母亲办了丧事,且对美珠说了许多安慰的说
  话,只因美珠嫁入马家才几个月,婆婆对她实在太好了,婆媳之间的感情与日俱
  增,不料这个慈祥的老人家竟然不到六十岁就逝去。
  美珠上班做了理货员,亦快满两个月了,每天下午放工后回家,她还要忙著
  做家务,婆婆虽然去世了,家公仍然在食物店裡做杂工。日间美珠回到家裡,家
  中是那麼的冷冷清清,真叫她触目神伤。夜裡,家公也许因思忆老伴,不时在长
  嗟短嘆,往往咳嗽得很厉害,而把美珠也吵醒了,那无疑也把她推入了痛苦的深
  渊,孤衾独枕,万分凄凉!
  美珠也曾出去过香港和华哥会过两次面,但每次去,花费的金钱实在不少,
  华哥因要陪她而告假被扣薪、小俩口住在旅店裡,食、住、娱乐费等,著实耗损
  极大。叙会虽然幸福快乐,但是,他们是贫家儿女,还有一笔鉅款要偿还,加上
  婆婆的丧事又额外化了一笔钱,两个人心中都知道,这样浪费金钱的叙首,是应
  该减到最少次数的。
  冬天来了,岛上一片枯黄,肃杀的景色,更触发了美珠心头的抑鬱。那天早
  上特别冷,而且微风雪雨,美珠上班跟车去收数时,受了风寒,晚上回家就开始
  发烧。
  第二天,美珠勉强支持著上班,可是去了两程车之后,就忍不住头晕眼花,
  而且呕吐大作。同事们都猜测她是怀孕的跡像,劝她回家休息见医生,美珠强顶
  也顶不来,只好告假,由别位同事代替她的工作。坐公司的车子回到住家附近,
  美珠自己摇摇幌幌地回家躺上床。
  看过医生,才知只是感受风寒,全不是怀孕的那回事,这是令美珠微感失望
  的。不过回心一想,有了孩子,虽然精神上有所寄托,但是她的自由便无形中给
  孩子剥夺了,现在她还需努力工作,以帮贴家庭的开支呢!病了三天,看过两次
  西医,美珠还未痊癒,妈妈又陪她去见中医,回来亲自为她煎了药,待她吃过了
  之后,看著她上床休息,然后才悄悄地掩门走了。
  美珠昏昏沉沉间,家公在外边轻敲房门告诉她,今晚他要去饮一个朋友的生
  日酒,这朋友住在另一个岛屿上,与坪洲有小轮在海面联接的。
  「爸,你放心去吧!」美珠温婉地说:「我现在觉得好些了。」
  「也许我会回来得很夜,他们一定要我打牌,不过别担心,我与阿德一同去
  的,他已答应回来的时侯用电单车送我回家。」家公说完,洗过澡,换了衣服才
  出门。
  美珠起床,该是弄午饭的时间了,但她不开胃,只好煲点粥水喝,然后又是
  昏昏迷迷地睡觉。
  傍晚,天还未黑,美珠醒了过来,眼见房裡放著的几套衣服还未洗,只因过
  去这三天她病得厉害,哪有气力去洗呢?美珠又入去家公房裡取了他替换出来的
  衣服,拿来一起洗。后来,她开了门口的那盏灯,把湿衣服掠在门前的竹架上。
  一切做妥,又觉得头有点晕,心想还是早些上床好,於是把大门关紧,窗子也闭
  了,这才入房休息。
  换过睡衣,美珠躺在床上,病中的软弱,令她更想念起华哥来,假如这时候
  华哥在自己身边,也许她的这点病,就会不药而癒呢!但现在,她和华哥,真的
  是哪!自从华哥去了石澳工作,她和他,又有多少日子是共叙在
  一起的呢?算起来,前后还不够一个月哪!
  而这个月,二十多天巳过去了,华哥连电话也没有打过一个回来,不知他几
  时才会回家看她呢?华哥,已不像当初那麼留恋她似的,他不是说过,对於生理
  上的需要,他是忍得非常辛苦的吗?有时,打个电话回来给她,在电话内谈谈情
  话、说些意淫的话,也可算是一种发洩呀!会不会华哥忍不住,也敌不过他所说
  的那个的勾引,而终於上钓呢?要是真的那样,她以后怎麼办呢?想
  到这些愁苦处,美珠就不禁凄然泪下。后来,她又昏昏沉沉,进了梦乡。
  美珠思念华哥,想得太热切了,以致在梦裡,她便见到了华哥。这一回,华
  哥好像忽然出现在她身边的,不知是他从香港回到坪洲岛来,还是美珠去了香港
  跟华哥会面。总之,华哥一碰上她,就热切地跟她亲嘴,接著,他还是像平时那
  麼急性子,多手多脚地剥开她的衣服,一边剥,一边还亲吻她的胸部,令美珠的
  上半身又痒又酥。
  衣钮给华哥解开后,华哥便伸来热辣辣的嘴巴,吮舐美珠的乳尖了,并且,
  把她的睡裤也褪落了一半。
  「噯!」美珠忍不住闷声呻吟,亦情不自禁地去搂他的颈子。华哥吻得越发
  起劲,紧接著,火一样的身体便向她的要害进攻。华哥太暴烈了,美珠还未準备
  好,她那裡就像冬天的泥地,是乾旱的,而且裤子还未完全脱离,使美珠无法作
  出相应的迎逢动作。
  「华……华哥!」美珠颤著声叫,极力要抬起下半身,用双脚乱踢,好把碍
  事的裤子甩掉。但是华哥太急迫了,当美珠挺起臀部的时侯,华哥似乎更觉得剌
  激万分,整个人都狂了起来,一手强行把她的双腿分开,狠狠地向她狂插,一次
  比一次重,一下比一下兇。
  美珠很痛楚,这过份的疼痛令她开始清醒过来。不是梦呀!是千真万确的,
  黑暗中,华哥骑在她身上蛮干。美珠惺忪地问道:「华哥,你几时回来的?」她
  一边问,一边仍在闷声哼著。
  华哥并没有回答她,他正开始嚐到了甜头,刚有了点成绩,美珠那裡已涌出
  了许多,腿子虽仍併紧著,但这比刚才已更易成事了,故此,他不吱一
  声,只加紧地衝锋陷阵。
  美珠很是纳罕,因为感觉上,华哥做爱的方式跟以前大大的不同,而在容纳
  的感觉上,亦似有很大的分别,这很快更使美珠变成了怀疑。华哥忽然伏下,使
  劲地压著美珠的身体,美珠虽很有被充实之感,带给她阵阵的快意,但是,她脑
  海中的那疑团却越滚越大,剎那间,美珠的头脑完全恢復了清醒。
  「华哥!」美珠这一叫,右手伸出去,刷的扭亮了床头灯。
  身上的男人大吃一惊,叫著:「玛莉!是我!」
  「哎唷!怎麼会是你?」一见竟是浑身赤裸的达西,美珠吓得面无人色,立
  即放开喉咙大叫:「救……」
  命字还未出得口,巳被达西死死地掩住了她的嘴巴。美珠咬他,达西用两隻
  手一齐按往她,美珠的身子大肆动盪、闪躲,使他脱而出。达西压得她更
  用力了,并且低声地警告说:「玛莉!妳想街坊全听到吗?」
  「你……唔……」
  「我爱妳!我趁妳掠衫的时侯溜入屋裡来的!」达西又说:「妳家公去了饮
  酒,要很夜才回家,现在我们有大把时间!玛莉!妳是需要我的,妳在梦中也想
  著做爱,不要拒绝我!」
  达西试探性地放开手,美珠马上又要叫,他立即扯出一块枕巾,塞住她的嘴
  巴,苦口苦面地说:「玛莉!为甚麼妳这样无情呢?我对妳纯是一番好意,只因
  我爱妳爱得实在太深了!」
  美珠的脚把木床弄得砰砰作响,达西很气恼,但是见美珠满脸通红的样子,
  他想到美珠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是儘可以放胆博一博的,於是他冷酷地说:
  「好吧!我现在放开妳!妳要是不怕羞耻的话,就尽量叫吧!不过街坊会问妳,
  为甚麼我会在妳的床上?要是妳不开门,我能进来麼?好!妳叫吧!」他竟然把
  枕巾丢开,兇神恶煞地对美珠低喝著。
  美珠大口大口地吸著气,一下子,她真的想叫,但是,达西的话对她是非常
  严重的威胁,使她叫不出口,因为她想到,如果真的叫了,后果会怎样呢?
  「妳也是爱我的,因为我们在妳结婚之前就已是好朋友、是情人。我们已玩
  惯玩熟的了,妳不记得我们曾有过多少次肉帛相见?妳也说过觉得很兴奋、很刺
  激的。妳不要抗拒我,妳是需要男人的!」
  「啊……你胡说!」美珠哭著低声骂他。
  「不是胡说,这是事实!」达西抓住她的乳房,使劲地摇撼,下身贴得她更
  紧:「妳丈夫许久没回来过,妳早已忍不住的,妳也实在需要性的滋润。女人缺
  少了性的抚慰,就像鲜花一样,很易会凋萎的呢!」
  「啊!你……你这个魔鬼,你这个色狼!」
  「玛莉!如果妳怕羞,我可以熄灯。」达西真的把电灯弄熄了,房子又陷入
  漆黑一片中。「好了,妳不必怕了,不用再顾忌甚麼,妳需要的东西,我现在就
  给妳。」
  美珠狠狠的扭了他一把:「你走!你走呀,不然我就杀了你!」
  「我是真正爱妳的,我已经冒死来看妳了,妳还要把我杀死吗?我愿意为妳
  死去,但是死,我也要死在妳身上。」达西的手再次把美珠的大腿强行分开,他
  那烈火一样的前身,又透入美珠颤抖著的腿缝中。美珠虽一闪再闪,却是无法躲
  得过他,为的是,病中的她,经过刚才的一番挣扎,巳是满身大汗,浑身乏劲;
  而达西力大如牛,以压倒性的优势,紧紧地控制了美珠的大腿。达西那强悍的本
  能,又冒进她濡濡湿润的身体当中,一阵急攻,他已成功了一半。
  这时,美珠咻咻急喘,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羞耻的感觉虽异常强烈,但生
  理上的飢渴,却又叫她要接纳这个男人。也许,真的是正因为达西曾经是她的情
  人,虽然被迫干这回事,也就不同於别的女人遭受强暴般,打从心坎裡会產生憎
  恨与恐怖。美珠在达西猛烈的衝撞下,竟又陷进了昏昏沉沉中,她那有限度的挣
  扎,却似是对达西的热烈奉迎合作。
  於是,黑暗中,达西用手和脚,把美珠全身的衣服完全脱去,并使她两腿大
  大地扩展,他伏在中间,尽其所能地填塞了她的空虚。
  「啊……衰人……」美珠幽幽地啜泣著,用手甲抓他、捏他,使达西的背肉
  火辣辣的疼痛,不期然也闷哼连连的。但达西一边哼,一边却用乾燥的嘴巴去吻
  她,美珠只好闭紧著嘴唇。达西又弯身去吻她的胸,更用舌头舐她了,当美珠推
  开他的脸,达西又摸到她下面最敏感的地方,手指挑拨著、寻觅著,很快便找到
  了目的物。微捺住它,使美珠虽在半瘫痪之中,仍然禁不住產生一阵阵的蠕动与
  轻颤。
  「妳确实是很饿……玛莉,我现在要餵饱妳,餵得妳饱饱的,妳会饱到再也
  吃不下!」达西含糊而又狂妄地低叫著。
  美珠无声地哭泣著,黑暗中,她的脸上和颈子满都是泪水,而达西的急激衝
  刺,又弄出了她另一种水份来。美珠确是因为禁制得太久,本能是掩盖不住的,
  这时侯,她羞得真想死去,因为她已控制不来,她的人性弱点已被达西所窥破,
  并且有力地被掌握住了。
  在达西结束之前,那一阵地动山摇的震撼,使美珠真正的昏迷,瘫痪了。然
  后,达西死死的搂起她,在美珠那小水潭似的方寸间,他播下了罪恶的种子……
  达西像是非常陶醉,当他气力恢復后,便又把电灯扭亮了。美珠的枕头,早
  已湿透了泪水,床单上亦沾满了汗水和淫液,美珠娇佣乏劲地用手掩住了眼睛。
  「珠女!我至爱的珠珠!」达西喃喃地唤她。
  「你快走……走哟!」
  「珠女!妳对我承认妳是快乐的、是享受的,我就马上走!妳说吧!」
  「你……你是个死人!」
  「谁说的?」达西阴阴地笑著,还要捻著她的乳蒂:「我很快又可以生猛起
  来的,它还未死的呢!妳还要吗?要我留下来陪妳不?」
  「死人!我恨死了你!」美珠用膝头用力地去撞他。
  达西痛得吭著气:「玛莉……」
  「啊!」美珠忽然全身静止不动,说:「你听!电单车!」
  「甚麼?」达西问。
  「我家公回来了,阿德用电单车送他回来的!」美珠说得毛骨悚然。
  真的,那是从巷口传来的电单车声,很快已来到门前。美珠第一时间,便是
  拚命推开他,顺手熄灭了灯。
  「你死了!我们都得死……」美珠无比恐怖地低喊。
  「别吵!让我躲起来!」达西在黑暗中寻找他的衣服,但是却只找到一条裤
  子,外边已响著开门声了。
  「啊……」美珠全身震慄,所有的血液,彷彿一下子全凝结了。
  两人都没再出声,倾耳听著,门终於开了,但很快又关上。听到关门声的时
  侯,他们又一齐呼出一口气。原来,两个人都是神经过敏了,开门和关门,并非
  发生在这间屋子裡,而是对面门口的那户人家,电单车是住对户那个做水警的人
  所有。
  好一会,达西才又在黑暗中开口:「玛莉,妳放心,其实现在才不过八点多
  鐘,他们还未入席呢!而妳家公还要打麻将,要很夜才会回来。」
  「你快走!走!多可怕,你把一切都打听得这麼清楚。」
  「哈哈!那肥佬赵也有请我饮的,只是我没去。下午我在妳家公的茶楼饮茶
  时,亲耳听到他和街坊约麻将脚的。所以,我们今晚非常安全,妳丝毫也不用担
  心的。」
  忽然,美珠在黑暗中又被达西抓住了手臂,嘴巴很快封过来。美珠踢他、咬
  他,都不管用,美珠的气力仍未能恢復,故此,迅即又给达西推倒在床上。
  情急之中,美珠拿了枕巾掩住下身,但给达西随手一扯,枕巾就不知去向。
  达西狠狠地骑上来,喘息著说:「我爱妳!玛莉,我们……再来一次!」
  美珠呜咽著挣扎:「哎唷!求你饶了我,你做做好心,饶了我吧!」
  「我现在正是做好心呀!」达西吃吃地笑著说:「我在给妳止渴疗飢呀!妳
  可知道,做爱是可补身兼疗病的呢!」
  趁著美珠的反抗逐渐微弱下去,达西又把床头灯扭亮了。灯光下映照著美珠
  一脸红霞,及她青春嫩白的裸体。美珠大急之下,要把灯光弄熄,可是达西却把
  她的一双手紧紧地按住了。
  「妳真靚,真迷人!」达西对她讚嘆:「玛莉呀!自从认识妳以后,可知我
  时刻都在想念妳?想得我心肝也烂了!我曾发誓,我一定要获得到妳,妳会完全
  属於我的。为了妳,我可将一切都拋弃,包括我的生命!」
  「坏蛋!色狼!採花贼!」美珠也是骂不绝口。
  达西裂开嘴笑道:「妳是喜欢我的,现在妳的花心,已表现出非常需要我这
  隻蜜蜂来採蜜了。」说著,他馋涎欲滴的嘴巴又吻到美珠的乳房上。
  唇吻加上舌舐,令美珠万分难耐,亦羞愤得紧紧地闭住眼睛。於是达西的身
  子腾起,将美珠嫩白的大腿再次分开了,一隻手向著她那滑腻的地方溜去……
  美珠是只能有一阵阵轻颤的了,她已毫无反抗的气力。达西溜到了她的外围
  处,在那裡上下地巡逡著,嘴唇却仍是吮吸著她乳尖,更把美珠粉嫩的肉团用嘴
  巴提升起来。
  美珠禁不住低低呻吟著:「唉!罢了!你……你这个……冤孽唷……」
  达西狂喜中挽起美珠的腰,只见她的小腹正急剧地抽搐著,肥美的丘陵,展
  现著一片乌黑,丝丝的毛髮,在光线照映下像沾满露水似的,阴唇脉动著,正自
  行开开闭闭,真是好一幅的图画。达西早己按捺不住了,火样的
  热情在他腹际间燃烧起来,急欲地要与美珠会合,於是,他驱使热情进入了她体
  内。美珠的腿本是合紧的,然而,却经不起达西三番四次的衝剌,她那一双腿,
  便在不经不觉中为他而完全开放,成就了他的一举攻陷!
  美珠虽然仍下意识地闪躲著,可是,无可否认的,她已被达西的撞击,引出
  她难以言宣的快感。尤其是,当达西紧紧地贴伏著她,把她的丰臀死死地搂抱提
  高、旋转磨擦的时刻,她更畅美得不禁迷糊地呻吟起来了。
  这令达西越发得意,喜形於色地说:「玛莉,我心爱的玛莉,我正是要令妳
  这样快乐的啊!看妳现时多麼的享受,妳现在还骂不骂我?」
  美珠瞪了达西他一眼时,眼眶内的泪水仍然在乱滚,终於,她狠狠地在他屁
  股上扭了一把。达西痛极弹起,几乎要与她脱离了,但这时,情急的美珠反没命
  地耸起小腹,热火朝天地包藏著它,双手牢牢地揽抱著达西,一双腿子也绕到他
  背上……
  达西走的时侯,巳是将近深夜十一点了,幸好,美珠的家公仍未回来。当达
  西走后,美珠因为出了好几身大汗,感冒已不药而癒,当下便觉得腹似雷鸣,只
  好抓一把饼乾往嘴裡送。
  冬去春来,春天一闪即逝,坪洲小岛上的气侯,又进入了炎热的夏季。
  在新年,马华从香港回来,前后也住了十天。那是美珠既觉甜蜜、而又感提
  心吊胆的日子,自从达西那次在她病中,猖狂地潜入她的屋子裡后,她和达西之
  间,已是情难自禁,一直还在明来暗往。新年期间马华没有听到那些蜚短流长,
  已算是她的运气。
  现在,又是夏天了,美珠的家公也许因为丧妻的打击,现在顶喜欢打麻将,
  只是注码却不大,每晚上落数十元,说起来也不算是赌钱的。祇是,每天吃过晚
  饭,小茶楼收工之后,他就和同事或朋友在茶楼裡,往往要三更半夜才
  回家。
  这对美珠来说,一半是喜,一半是忧。喜的是,老人家沉迷麻将檯,无异造
  成她和达西有更多的偷欢机会;而她所担忧的,则是这样的机会正因为太多,达
  西固然越来越猖狂,而她自己胆子亦更大了,如此下去,真不知如何?
  因为,她和马华,看来是没有可能离婚的。而达西呢?他口口声声说爱美珠,但
  他能把结髮十二年的妻子,以及他那三个子女一脚踢掉吗?答案是否定的。
  美珠不明白,自己为甚麼会这样迷著达西而沉沦慾海?当初,她的信心非常
  坚定,决心要死守著马华,希望直到终有一天,他们夫妇能永远廝守在一起。故
  此,达西以前虽对她多方威迫利诱,她也寧死不从,甚至那次在车上把她迫姦以
  后,她也是切齿地痛恨著这个卑鄙的男人的。但为何现在又会变得心甘情愿地依
  从他?这使美珠觉得自己真是个淫妇了,有时侯,她也真对自己痛恨起来。
  这一晚,天气很热,美珠吃过饭后,洗好澡,在客厅开了电视机看节目。这
  座小型的彩色电视机,是达西向电器行买来,当作礼物送给美珠的,由於地区性

  的接收困难,达西还特为她加了天线放大器呢!美珠心裡很是感激达西,这样,
  她至少能够借著这种来排解寂寞的。
  晚上九点鐘左右,带娣跑来聊天。带娣在上个月,曾经害过一场大病,整个
  人消瘦多了,面色也变得很苍白;今晚她穿了件的确凉的低胸睡衣,很性感的样
  子,颈子上繫著条金鍊,手腕上戴了个四方手鐲型的手錶,浑身散发著香气。在
  美珠面前,带娣少不免又炫耀一番,美珠却是听得直皱眉的,她关心这个童年好
  友,外面的那些閒言閒语,把带娣说得太不堪了。
  早一阵,妈妈就曾私下裡问过美珠,带娣还时常上门不?美珠照直答了,带
  娣是比以前来得疏,因为她忙著要拍拖。当时妈妈便说:「带娣不是生甚麼病,
  而是堕胎之后身子虚弱,躲在家裡说是生病吧了!街坊邻里都是这麼说她的。」
  现在看起来,带娣倒真是有点像的。
  「妳和米高怎样了?快请饮喜酒了吧?」她待带娣炫耀完了,才这样问她。
  「饮甚麼?」带娣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下来:「这傢伙不是好人呀!美珠,
  妳以后在我面前别再提他!」
  「噢?妳们……闹翻了?」
  「当然了!经过这件事,他还想再骗我吗?他妈的薄倖王魁!」
  带娣竟然骂起粗话来,很令美珠吃惊,要不是她对米高有著深仇大恨,决不
  会如此切齿怒骂的。那件事,又是一回怎样的事?美珠忍不住又追问她。
  在美珠再三追问下,带娣眼圈一红,把身子凑近美珠:「妳可千万不要传开
  去,美珠,我也不怕坦白对妳说了,唉……」
  「是怎样的,说吧!」
  「那傢伙……他弄大了我的肚皮,却不肯认帐,还要侮辱我,说我的肚子是
  不知哪个野男人经手的?把我气死了。先前我还以为有了他的骨肉,生米己煮成
  熟饭,大不了和他结婚算了,至少他家裡还开有一间药材舖,胜过许多人的。那
  知他一口不认帐,还要动手打我。」戴安娜真的说得咬牙切齿,但是,她并未掉
  泪,充分显现著她倔强的性格。
  美珠也为她著急,眼光瞟向她的小腹,并未发觉隆起,她想起母亲的话,觉
  得空穴来风,其来有因。「妳结果……怎样弄好的?」
  「哼!打掉了!是他的孽种,婚又结不成,还留下来干甚麼?不过,我也不
  是好惹的,哼!」
  「戴安娜,妳向他报仇了麼?」美珠不能置信的问。
  带娣把眼一瞪:「当然了!难道白白放过他?天下间那有这麼便宜的事?」
  「妳怎样报仇呢?」
  「我叫人打了他一身,并且叫他赔偿了一万块钱出来,我佔一半,给我出头
  的人共同分另一半。」
  「呀!那些都是些甚麼人?」
  「飞仔、烂鬼,能够用钱买动他们去打人的,当然不是甚麼善男信女了。」
  美珠听得更加吃惊,问:「戴安娜,妳不是参加了甚麼黑社会的组织吧?」
  带娣笑笑,拍著美珠的肩头说:「妳放心吧!刚刚相反,我认识了一个人,
  是有在身的警察便衣,专门管那些飞仔烂鬼的。我见米高没良心,还对我
  发恶,一气之下去便去找著这个人,寧可跟他上床,也要他同我出头去教训那傢
  伙。」
  「妳现在……做了那便衣的情妇了?」
  「珠,妳何须大惊小怪的?女孩子长大了,不能够没有男朋友的。嘻!现在
  妳的华哥不在妳身边,妳不是也很寂寞难抵的吗?我失去那个傢伙,当然也要另
  找一个新的男朋友来代替他,也好安慰一下我寂寞的心呀!」戴安娜十分邪气的
  笑起来。
  这一笑,是令美珠更清楚认识这个童年好友的个性,觉得戴安娜真是变了,
  而且变得很厉害,简直就是一名飞女。不过,美珠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变了?从
  一个忠实的小妇人,变作一个背夫偷汉的荡妇,说起来,她比戴安娜更的
  呀!
  表面上,美珠仍得本著朋友的义务,向戴安娜忠告,但,才说不了两句,门
  口忽然走进一个人来。
  他是达西,一入门就叫著:「玛莉!」但是,当他猛然发觉戴安娜也在屋内
  的时侯,他怔了怔,美珠的一颗心更是卜卜乱跳的。
  「玛莉?」戴安娜瞟了达西一眼,又看著面红红的美珠,对她说:「美珠,
  原来妳也有英文名的吗?哈哈!怎麼以前从未告诉过我?」
  「戴安娜,谁叫甚麼玛莉?」达西连忙分辩说:「妳听错了!」
  「谁说我听错?」戴安娜侧著脸,十分诡惑的睨视著达西,更加令他侷促不
  安。美珠羞涩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戴安娜碰碰她,问:「珠,他来找妳做甚麼?
  如果妳们有话谈,我不阻妳们了!」
  「噢!」美珠连忙说:「我们……我哪有甚麼话跟他说的?」
  达西连忙说:「看妳想到哪裡去了?带娣,我只是来看看她家的电视机画面
  清晰不?我餐厅那座非常差,原来……」
  「真的吗?那你留下来慢慢看吧!我走了,拜拜!」戴安娜一脸邪笑,出门
  的时侯,眼睛还是骨溜溜地转。她看到美珠面红耳赤,达西则手足无措,就更加
  证实了心中的怀疑,想不到连美珠这麼老实的人,也居然交起来了。
  戴安娜一走,美珠急得只想哭:「你快走吧!让她看到你离开。」她使劲把
  达西推出门口。
  「怕甚麼?玛莉……」
  「快走!走呀!回头你再来好了!」
  达西笑著说:「真的等著我?玛莉,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著,他开步跑
  上前,追贴了戴安娜,故意与她搭訕几句,好证明他确是来看看电视画面那麼简
  单的。
  屋子裡,美珠把脸孔埋在膝头上,两手掩著眼,一颗心仍然卜卜乱跳……
  美珠真是没想到,戴安娜却是那麼狡猾的,当美珠听到达西的汽车刚离去了
  一会,戴安娜又在门前出现。
  「嘻!」她走入屋,扮了个鬼脸,对侷促不安的美珠说:「美珠,别说我笑
  妳,妳其实和达西很不简单的。」
  「噯哟!」美珠大吃一惊:「妳想死麼?这种事也乱说一通,给别人听了,
  会害死我的,戴安娜,妳快走吧!」
  「为甚麼叫我走?是不是一会他转头会再来过?怕我妨碍妳?」戴安躑竟然
  一矢中的,这是教美珠万分难堪的。
  美珠不止是害臊,更多的是愤怒了,她跳上前,抓住戴安娜的胳膊,气忿地
  说:「妳再冤枉好人,以后请妳别再踏入我家一步,当我不识妳这个朋友了!」
  「为甚麼说得这麼严重呢?美珠,妳老羞成怒了吗?」
  「这当然严重!我不像妳,把男女关係看得那麼随便的。」
  「美珠,用不著拐著弯子骂人!」戴安娜也给她剌痛了,十分生气的涨红了
  脸说:「好吧!既然妳不把我当朋友……」
  一听戴安娜说出这种话,美珠又害怕起来。她知道,戴安娜这种人是得罪不
  得的,那祗有越骂越糟,因此她连忙拉住戴安娜的手说:「我们不要再吵了,戴
  安娜,越吵就越伤感情,我们……祗当没发生过这件事,好吗?」
  戴安娜悻悻的看她好一会,没有再说甚麼。她走的时侯,美珠亲自送到大门
  口。
  稍后,达西又来了,美珠马上关了门,幽怨地对他说:「你来得这麼快,也
  不怕被戴安娜看见?刚才她似乎看穿了我们的行藏呢!」
  「怎会呢?」达西把她拉入房,热情如火地搂著她亲嘴。
  美珠把他推开,将戴安娜去而復返的情形对他说了。当达西听完,一连说了
  两句「不要紧」,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给美珠半露的酥胸吸引住了。
  美珠那一双鲜嫩白晰半球型的鸡头肉,随著达西为她解开的奶罩而抖出来,
  颤摇摇地在他的眼前幌盪著。美珠的乳蒂呈现嫣红色,令他见而肉紧起来,剎那
  间,他扑住美珠,飢渴的嘴巴伸到她胸部,一下子含住了美珠的乳头。美珠「咿
  唔」连声地仰起颈子,亦不期然用力地按住他的肩。
  达西啜吸得作响的,一隻手也从她的裤子伸下去,很快便把美珠的
  禁地触摸著了。
  「妳这次……特别动情的,玛莉,偷情实在刺激得很呢!」达西的指头在玩
  水,舌头则在美珠的唇边抹来抹去的,这叫美珠一阵阵发抖起来,身子渐渐软化
  乏力、简直连脱衣的气力也消失掉似的。
  不过,在达西协助之下,美珠终於一丝不掛的躺在床上,脸儿,红得像熟透
  的柿子一样。
  而达西,在慾火熊熊之中,很快便剥清所有,看著美珠红艷艷的樱唇,他忽
  然兴起一股怪异的慾望。达西连忙跑入厨房,把美珠扔在房裡,美珠正奇怪他怎
  会如此?忽然听到水声,达西正在朝身上淋水呢!美珠仍然想不通,却见他摇幌
  著兴奋的前身跑入房间来了。水点沿著他的大腿往下滴,但是他的热烈情状,丝
  亳没有受到冷水的影响,血一样的色素,更令她怵目惊心。
  「啊……你想干甚麼的?」羞涩中,她幽声问达西。
  「玛莉!」他坐在她的身边,把她娇躯扶起来:「我要妳……含我……」
  「哎哟!」她大吃一惊,急忙说:「你疯了!」
  「来,玛莉,我不是一样吻过妳吗?」他半哄半迫的,把她的肩胛朝自己的
  大腿上按去:「玛莉,真正的爱情,是不会计较的,而且我又已洗乾净……」
  「不!这多麼难为情。」
  「但它使妳这一年来多麼快乐!全是它的功劳呢!妳不向它答谢麼?」
  美珠眼底下的它,就像一条直立的毒蛇般,很是可怕。然而,当达西教她拿
  手把它轻拢著时,使她感受到男性热情的激盪时,她又不克自持的,迷醉地俯了
  嘴去,当眼睛闭上时,她的唇已沾上了他。
  达西如同触电似的一阵大震,低嚷著:「啊!可爱的玛莉,我……我爱……
  我爱死妳了!」
  「唔……人家羞死了!」虽然,美珠是这麼羞涩的近於向他抗议,但她却甘
  心吻他、容纳他。第一次,她不懂得利用舌头,只是在既惊喜、又羞涩的情形下
  把他包含著,只觉得整个口腔内,像吞下一枚大辣椒似的。
  就这样,达西呻吟得更趋激烈了,小房子内春色无边,乾柴烈火在熊熊地燃
  烧。
  但他们却不知道,一个狡猾的女孩子,正躲在小巷外面的窗子下,狐狸般坚
  起了耳朵在偷听。她,便是从他们眉梢眼角中窥到了端倪的戴安娜。她一直在邻
  街处监视著达西的车子,直到他去而復返,戴安娜几乎可以肯定美珠和他必有私
  惰的了。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像,平日的美珠,竟然大胆到
  这个程度,用她的嘴巴来跟这个男人调情的,她一直听下去……
  几天后,戴安娜到的街市买菜。
  那卖鱼的水上青年叫做金水,把一些鱼和蟹摆在街巿门外的路边,有几个人
  蹲在那裡挑拣,包括戴安娜在内。
  顾客中,戴安娜是最特出的一个,她的迷你裙极短,蹲下身来,便让人家见
  到她穿的底裤;戴安娜一向不喜欢带胸围的,这使她白色毛线背心型的T恤下,
  乳蒂隐约可见,薄薄的线衫,更把她乳头的型状清晰地显示出来。看起来,她直
  是个惹火的大胸女郎了。
  戴安娜想吃羔蟹,但拣来拣去却不合意,她和母亲两个人,吃两隻便够了,
  但现在她只拣中一隻。
  「喂!」戴安娜拈起一隻壳底黄澄澄的大蟹来,问那个金水:「这隻真的是
  羔蟹吗?」
  金水好像听不到她的话,戴安娜生气的瞪他一眼,才发觉这个水上青年,正
  贼眼溜溜地偷看她的裙底春光。戴安娜脸一红,连忙把并排的两腿朝旁边一摆。
  但是,她这条超级迷你裙,委实太短了,即使这样摆开去,不让金水的视线朝她
  腿缝裡钻,可是她的屁股却是露出了大半来。戴安娜的底裤是浅黄色的,是那种
  小小的T带三角裤,更显出她的屁股又大又白。
  那金水眼也直了,吞了几口馋涎才说:「好……妳手中那隻便是了,
  保证不会是水蟹。带娣!我便宜点卖给妳吧!」
  「你乱叫甚麼?」戴安娜最憎别人在公开的场合下叫她原名的,那使别人一
  听而知她是水上人出身,但她现在巳经是非常摩登时髦的了,故此她说得很不客
  气。
  「哦!」金水却盯住戴安娜的乳房,涎著脸笑问:「妳不叫带娣?难逍我认
  错人了吗?」
  「告诉你,死仔包!」戴安娜气呼呼的、把手中的蟹朝地上一摔:「我现在
  叫戴安娜!你不识就不要乱叫!」
  金水见她把蟹摔落地上,也很生气,连忙拾起来说:「喂!妳把我这隻蟹摔
  死啦!谁管妳叫甚麼?妳到底买不买的?」
  戴安娜更气,用脚把地上的那堆蟹一踢,大声说:「不买!我有钱可到别处
  买东西,才不帮衬你这个色狼买哪!」
  「妳说甚麼?」
  「说你是色狼!」
  「嘿!笑话了,凭甚麼说我是色狼?」金水霍地站起身来,指著戴安娜怒斥
  道:「妳来混吉的,还把我的蟹乱踢,居然恶人先告状?」
  戴安娜本来也不是个爱惹是非的女孩子,但是,自从和那个米高闹翻以后,
  她就跟飞仔飞女们来往,更成了一个的姘妇,眼界可说是
  了,而胆子也大了。试问,她怎能下得这口气?任由这个卖鱼仔在大庭广眾中侮
  辱她?
  戴安娜泼辣地回指著金水,恶狠狠地叫道:「哼!你分明是色狼,不然,又
  怎会拿一双狗眼看人家大腿?以为本姑娘不知道吗?大家街坊不要帮衬他,他特
  地把鱼蟹摆在地上,引女仔蹲下来给他看底裤的!」
  金水给她这一番的数落,脸孔也涨成了猪肝色,不禁勃然大怒,跳出来要打
  她,还幸旁边几个同来卖鱼的渔民把他硬拉住了。戴安娜却不怕,还是要骂。金
  水瞪红了眼睛,口沫直喷的高声反击:「哼!妳自以为是甚麼东西?这裡人人都
  清楚,妳跑出去做捞女,还落了仔呢!妳这样的女人,谁给妳一、二佰块,就肯
  跟人上床,买个三、四十块钱的镀金颈鍊给妳,就可给人任任挖的。说我
  偷看妳的底裤?简直笑话,就算妳剥了光猪我也不要看,他妈的!」
  戴安娜像给人摑了一记耳光似的,想不到,连自己堕胎的秘密也给人们知道
  了。她羞怒交併,眼泪直流,只想一脚把金水所有的鱼虾蟹都踏扁了。这时,一
  个警察闻声赶到来,见了这情形,立即警告他们停止吵骂:「你们再吵,我把你
  们全拉上警署,控告你们妨碍公眾安寧,要上法庭的。」
  两个人又对骂了几句,戴安娜不能不走了,因为人们都围堵上来看她,见了
  她的这身打扮,街坊们都交头接耳。戴安娜面红耳热走出来时,还听到背后有人
  说她是「捞女」、「落过仔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憋著一肚子气回到家裡,坐立不寧,越想越气,越气就越
  是觉得此事与美珠是有直接关係,她从未把这个秘密向谁洩漏过,除了母亲怀疑
  她像打过胎之外,替她做这个的医生是远在九龙旺角的黑市医生,根本
  与坪洲的人毫无关係,是不会轻易让人知道的?而且她更想起,在山上斩柴时,
  要米高买礼物给她,才可遂米高之愿的事,这除了美珠,还有谁会晓得的呢?想
  不到,美珠她自己偷汉子,用口替男人去吮那脏东西,这麼下流贱格的女人,竟
  然还到处讲她的坏话,把她的丑史宣扬出去,是多麼该死!
  戴安娜气冲冲地跑到美珠住的小巷,要找美珠算帐。但是这个时候,美珠却
  上了班,正在外面收单呢!戴安娜一口气无处发洩,便去巴士站侯车,等到第三
  架巴士经过,正见到美珠也在车上,她立即跳上车去。
  美珠见她面色难看,连忙说:「戴安……」
  戴安娜不待她说完,一把扯住美珠的手臂,恶狠狠的喝骂:「妳这个贱货,
  我有哪裡对妳不起?妳竟然到处向街坊宣扬我的私事,他们笑我落仔,又说我做
  捞女,我现给人家侮辱透了,妳心凉了吧?」
  美珠给骂得迷糊了,不知所措,急忙摔开戴安娜的手,说:「妳……妳不要
  冤枉我……我没有……」
  「哼!还说我冤枉妳?」戴安娜盛怒之餘,一巴掌向美珠摑过去,把美珠打
  得幌幌荡荡。司机见状立即剎车,车上的乘客都不敢多管闭事,但几个后生小子
  却对她们的对骂表现出极感兴趣的样子。
  只有那个坐在前排做中医的九叔,他是马华的朋友,睹状立即挪过来劝解,
  见得带娣这麼兇恶,他大声喝她不要动手。
  戴安娜一瞼泪水回骂九叔:「死老鬼!关你屁事?你也有权喝我?这个贱货
  自己勾佬,把英记餐室的老板李达西带回家,还给他含屌呢!她自己无
  耻,反来造我谣言,看我不把她这隻的假面具抓个稀巴烂!」
  美珠一听她这麼说法,整个人如遭电击,摇摇欲坠,拼命地抓住了座位的扶
  手,尖声高叫:「哎哟!妳竟……竟然这麼乱讲,像疯狗乱吠啊……戴安娜……
  妳去死吧!」
  司机这时也跳过来,因美珠平时多搭他那班车,已像朋友般的相熟,司机使
  劲抓住戴安娜的胳膊,万分愤怒的要把她逐落车去。戴安娜也发狂了,要不是司
  机避得快,他的手就要给她咬出血来了。
  「阿珠……」九叔瞪大眼睛,黑口黑面的问美珠:「带娣说的话是真的吗?
  妳怎对得住阿华?」
  美珠大哭著矢口否认,而车上的乘客,大半都是见惯见熟的街坊,这时,他
  们的眼光,就像一道又一道的利刃,直向她身上剌来。美珠一下子坐到车上的椅
  子去,掩著脸,无限惶悚的,也无比羞耻的哭起来……
  那个九叔,则悄没声息地下了车……
  消息在小岛传播得很快,而丑闻,就更加特别令人感到兴趣,一个个都争著
  做义务传声筒。还不到两天,小岛上大凡认识美珠的人,都知道她耐不住寂寞而
  去。在当地的俚语,这叫做,姦夫是,淫妇则是……
  美珠的家公从九叔处听到这件事,当天晚上,他关了大门,把美珠当作犯人
  般审问。因美珠死口不承认,他摑了媳妇一巴掌后,便跑到戴安娜家中,向她大
  兴问罪之师。这样,戴安娜把她所见到的,以及偷听到的,都一五一十,并且加
  油添酱地向马华的父亲说了一遍。
  老人家差点没气疯了,在九叔的计议下,由九叔立刻在傍晚搭船到香港,将
  此事面告马华,叫他立即告假回来亲自处理。
  美珠回到娘家,父亲气得要拿木柴打她,母亲抱著女儿,又是骂来又是哭。
  然后,马华的父亲也来了,两个老人家一起到英记餐厅去找那个的
  达西算帐。
  达西不在那裡,只有他的太太和几个伙记,两个老人家向达西的太太大骂了
  一顿,不得要领而回。
  第三天早上,马华便回到坪洲,他怒气冲冲地跑到岳家去,美珠躲在房裡不
  敢见他,但在妈妈强迫之下,又不能不露面。马华羞愤交併,当著岳父母面前,
  左右开弓把美珠打得滴出了牙血。
  「妳把我的面子都丢光了!我花了四万多元娶妳做老婆,捱到今天仍然未能
  把债项还清,我自己辛辛苦苦,不捨得叫妳去吃苦,妳……妳竟然去?
  妳快去死吧!」
  性烈如火的马华,一边骂著,一边又揪住美珠的头髮,又要再打。
  珠妈连忙拦住他,为女儿求情:「亚华!你就原谅她一次……」
  「妳滚开!」珠父衝著老伴大喝:「都是妳这个慈母好家教之过!这个衰女
  如此不知廉耻,事到如今,还有甚麼好说的?就是被亚华打死了,也不能怪人家
  的!」
  其实,老头儿不是不疼爱女儿,只是想到自己收了人家一大笔礼金,嫁出去
  的女儿,像倒出去的水,万一人家把美珠休了,要他赔偿损失,他那裡有能力赔
  得起?故此,虽是眼白白看著美珠被打得嘴角流血,他也不能阻止,并且制止老
  伴去袒护女儿。
  这其中,要算马华的父亲尚比较温和些,况且他觉得,拳打脚踢并不能解决
  问题,他扯著儿子说:「亚华,也不能只怪家嫂的,要不是那个李达西勾引她,
  她何致这麼大胆?」
  珠父听到亲家这麼说,觉得这是的大好机会,他也立即说道:
  「对了!亚华,去叫那傢伙赔偿损失,我们也不会放过他的!」
  马华把美珠使劲捉住,恶狠狠地说:「妈的臭婊子,跟我回家去!」
  一群人,把小夫妻簇拥著回家去,马华把妻子锁在房裡,由岳母娘在外面看
  守著,他和父亲与岳父一起到英记餐厅去。
  达西正坐在柜檯裡,一见他们气势汹汹的到来,不禁勃然变色。他想逃,但
  是被马华一个箭步衝前截住了,兜胸就是一拳。
  「死姦夫,胆敢勾引我的老婆?老子今天要宰了你!」
  马华生得牛高马大,体格强壮,他挟著妒恨之火而来,更显出达西的荏弱、
  不堪一击。
  达西的太阳镜飞跌在地,恤衫也被马华抓烂了,露出他苍白的胸部,而他的
  面色,更状如死灰。辩解?没有用,这是,更何况
  理亏的一方又在他呢!
  当达西被击倒在地,还遭马华狠狠地踢著时,街坊及顾客一齐衝入餐厅来,
  才制止了马华继续逞兇。很快,警察也赶来了,一干人等全被带上警署。然而,
  达西虽然受了伤,还是不敢控告马华,因他实在理亏;马父和珠爸亦不想家丑越
  闹越扬,卒之双方协议和解。
  餐厅暂时关了门,在餐厅裡面,马华持刀相迫,要达西签下一张五万元的借
  据,在一星期内交款,并且保证以后不得与美珠来往,否则,他就。达西只好忍气吞声,双方几经讨价还价后,借据上的数目减至三万
  元……
  当他们正闹上警署的时候,马家内也围了一屋子的人,那是因为美珠不想活
  了。在房间裡,美珠掛了一条麻绳在窗枝的顶上,脚踏小凳,把麻绳套索在脖子
  上,那小凳被她踢翻了。异声惊动了看守她的母亲,在那裡搥门高呼,但美珠已
  经陷入昏迷状态。母亲跑出小巷大叫街坊来帮忙,人们破门而入,及时解下了美
  珠。
  马华父子和珠爸回到屋子裡时,美珠躺在厅间铺在地下的草蓆上,经过几个
  婶母搽药油的施救,正悠然醒来。美珠的脖子上,勒下了一道深深的瘀痕……但
  马华一点也不同情她。
  小岛上,这样的并不是时时有发生的,故此很是轰动。人们的头脑
  又保守,认为那一家出了个,就是因为他们祖上不积德所致,马家父子
  更觉得无面目见人了,於是,一腔忿火,都发洩在美珠身上。
  由於要等著收取达西的,马华在家裡待了一个星期,日夜监视著美
  珠。白天,马华喝酒,喝醉了便使气骂人,由於美珠认为事情已闹成这样,曾向
  马华提出过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离婚。但马华不单止没答应,还把美珠脱光
  了衣服锁在屋内,说是怕美珠会跟逃跑,美珠只好整日躲在房裡。
  马华他不管光天化日,兴到之时就入房按住美珠就是蛮干,一边干,一边还
  、的骂声不绝。夜裡,马华睡在厅间,到他性慾发作时又走入
  房,儘管老父与他们只是一板之隔,他还是跟白天一样,亳无避忌,像野狗般边

  干边吠;有时更扯著美珠的头髮,把她拉出厅子,要美珠跪著去舐他的脚趾及吸
  吮他的下体,然后再像野狗般,强姦似的在厅间猛插美珠,直到把美珠弄得痛苦
  万状才觉快意。
  马华的父亲躲在房间内,亦不敢出来或出声劝阻。
  好不容易过了一星期,达西奉上了两万元,因他的餐厅早已业务不前,亏蚀
  过多,现在也只好结束了,餘下的壹万元,达西答应尽一个月的时间内筹足。
  马华收了钱,也把妻子折磨够了,这才扬长地离家回香港开工。而美珠,虽
  然已回復有限度的自由,但因面子问题,亦已把工辞掉了。戴安娜呢?她闯下了
  这弥天大祸,她妈妈才知自己的女儿变得这麼坏,立即通知正在海域渔船上做工
  的丈夫回家处理;戴安娜情知不妙,在父亲回家之前,她便离家出走了。
  事发之初,美珠对这件,真的是后悔万分,觉得是达西害了她,因
  而对达西恨之入骨。但是,经受了一个星期以来,马华对她的残酷拆磨,以及自
  己父亲的唯利是图,只要不叫他赔偿,就是眼白白见马华把女儿打死了也不加劝
  阻,那种眼中只有钱,亳无亲情可言的冷血心肠,美珠对他们是切齿地痛恨著,
  并恶毒地诅咒她所有的亲人。特别是当她知道达西也给马华拳打脚踢而受伤时,
  她的心又软了,对达西的恨意,也就因而相应地减少,并且,还觉得她和达西一
  样,同是,都是可怜的受害者……
  马华走后的一个月,那天下午,达西託人送来了壹万元,由马华的父亲点收
  ……所有的人都是那麼贪婪、无耻,他们借著美珠的来殮财,他们口口
  声声说憎恨不知廉耻的,而他们自己却干得比做更无耻百倍、
  千倍。贞淫、廉耻与罪恶,在美珠的心中,不能不重行评价。她觉得,世界上的
  美好和丑恶,根本就没有标準的,甚麼叫?甚麼叫?她给弄得糊涂
  了。甚至,她并不认为自已的过去是做错的,只是命运在捉弄她,使她生在这样
  的家庭,嫁给一个如此的丈夫,并且认识了可怜的达西。
  达西己搬回到九龙居住,餐厅歇业,小岛吸引不到游客,故此就是廉收顶手
  费,也是没人要,达西只好重操故业,做教车师傅维生。
  马华仍恨愤不贞的妻子,每个月,除了由银行转账寄回起码的生活费外,他
  连电话也不打一个回来。而且,已经四个月过去了,他只回来过一次,态度仍然
  不改。两夫妻的敦伦,只是马华藉以发洩慾火与愤火的机会,况且当马华回来之
  时,美珠就像生活在地狱裡,心理及生理上,被马华糟塌得连猫狗也不如,比妓
  女、淫妇更下贱,故此美珠亦不愿见他回来。
  离婚,是没有可能的事,因为马华曾说,只要美珠一离开他,他就会把美殊
  的全家斩死,想到了母亲及弟妹的性命,美珠也只好认命了。
  直到有那麼一天,美妹又回去结婚前婆婆做过的珠绣工场,把珠片领回家裡
  穿。路过一条横街,她听到有人叫她「玛莉」!在长期的寂莫与愁苦之后,这亲
  切而低沉的一声叫唤,像一股暖流倾注在美珠的心田中,美珠竟似醉了、痴了。
  回头看时,只见达西在一棵小树下望著她。美珠没有像过去那样赶他、叫他走,
  而是如同被拋弃的孩子,忽然见到了亲人一样,剎那间,美珠不自觉地,忍泪向
  他走去。
  达西鼓起勇气,捉住美珠的手:「玛莉……可怜的玛莉,妳怎麼变得这麼瘦
  了……」
  「你也瘦了……黑了……啊!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美珠心中倒是极愿意
  他答「是的」,那表示达西并没有忘记她,那麼,在这个可诅咒的世界上,至少
  还有一个人在关心她自己的!而达西正是这样的答案。
  「玛莉,我没有一天忘记过妳!我们上山去,从这裡的海边爬上去吧!」
  美珠心中吃了一惊,从海边爬上山,是悬崖的地方,人跡罕至,那会不会是
  达西相约她要跳崖殉情呢?街上的行人,有的无意中向他们看过来了,美珠知道
  不该和达西手拉手的,但她内心自我反叛著,觉得世上再没有甚麼东西,比能够
  与达西重逢更为重要了,她浑忘了一切危险。
  沿著海边的乱石爬上山,海风吹乱了美珠的头髮,它仍然是那麼地乌黑、柔
  软,美珠苍白的脸上,因微喘又靛起了红晕。
  还只在半山腰,美珠和达西就搂抱著、滚倒在小径旁的树丛中,嘴唇对著嘴
  唇,彷彿是两团烈燄交织著燃烧,这是真正的乾柴烈火。
  美珠飢渴、焦灼,急需情郎的安慰,她哭泣著,在达西热吻中自动扯下了裤
  子,使她整个下身都裸露了出来,更主动把达西的手拉去摸她。那接触,令双方
  活似遭到电击雷殛,美珠急切地张开自己,嘴巴吸吮著达西的唇皮而闷哼。
  「我爱你,达西……即使马华杀了我,我在黄泉下也爱你!」
  「玛……玛莉……」达西颤声唤著爬起来,一脸通红地解去下裳,露出他火
  一样的热情。
  这久违了的身体,使美珠喜悦而又狂放,她推倒达西,捉著他的热情部分,
  发疯般地去吻他、舐它,将它包含在嘴裡。达西是一阵阵的发抖,然后把美珠的
  大腿拉开,当美珠万分动情地把小腹贴上来时,达西的手把她情慾之门打开了。
  抑鬱的情怀,五个月来第一次欣然地乍放,美珠简直成了荡妇,两腿间都是
  强烈的分泌物,使达西如饮醇醪,迷醉地伏在美珠那柔软浓密的茸毛上,把他的
  嘴、把舌头,一起伸展到了极限。
  这是万分疯狂的,美珠把腰身抬了又抬,就像要把达西的嘴巴撞扁了似的,
  当达西那火热而潮湿的舌头透进来时,她大叫大跳,高氵朝来得急如星火,她崩溃
  得浑身乏劲,更彷彿整个人都化为涓涓的泉水,透入山野的泥土裡。
  他们已再无任何顾忌了,达西没等美珠回復清醒,很快便回到了可爱的,再进一步把美珠和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光了。阳光照著美珠十八岁青春白
  嫩的身体,那是太强烈的诱惑了,在这个诱惑下,死亡、耻辱已经变得无足可畏
  了。美珠被达西的狂吮,惹起了体内一阵蠕动,她把达西的颈子力按,发麻的大
  腿终於支了起来。
  当双方有了最紧贴的辗逼时,达西放开美珠硬挺的乳蒂,狂喘著嚷叫:「玛
  莉!我愿意和妳一起死去!来吧!马华,把我们弄死在这裡,让我们做一双鬼夫
  妻好了!」
  「啊!我和你有一样想法……我不怕死……」美珠说完,便将小舌送入达西
  的口腔处。
  达西边吮边拚命地起伏著身子,狠狠的撞击,直教美珠心碎神迷。美珠肉体
  的深处,有说不出的充实和刺激,她真甘心被达西剌破了、插捣成碎片。美珠同
  样劲急的挺耸著,死死地绞缠著这个冒著极大生命危险而来的情人。
  但达西结束得太快了,然而直到他已快软瘫的时侯,仍是一个劲儿的用身体
  去碰撞美珠。
  「啊!我要!」美珠捏著达西的臂肌,忙乱而贪婪地叫著:「我还要……我
  爱你!我整个人都属於你的……你就是弄死我也甘心!」
  「玛莉,不行了……」达西懊恼地喘息著:「这是……这是,我抑制得太久
  的缘故。」
  美珠忍不住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告诉我,西哥!告……告诉我,
  你有能力再来一次,给我满足的。你能的,你一定能的!」
  「我能的!玛莉,我一定能的!」
  听到达西肯定的答覆,惶恐的美珠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然而,她的四肢却
  仍然把达西紧紧地缠绕著。达西在美珠身上抬起头,好像剎那间才发觉他俩是置
  身於蓝天白云、荒天幕地、山野树丛之中似的。当热情冷却,达西才懂得害怕,
  觉悟跟前的情景是多麼的荒唐。
  他正想与美珠找个更隐蔽的地点,但是美珠却仍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哀求著:
  「不要离开我!一秒鐘也不要离开我!西哥,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玛莉……」达西十分感动,再三地吻著美珠通红、佈满汗水的俏脸,同时
  也被迫与她继续停留在这裡。
  「西哥!……」她眼睛半闭地问:「你刚才说自己抑制得太久,那是甚麼意
  思?」
  「那是……」他欲言又止。
  「难道你平时没有和你老婆……」
  「是的……玛莉,自从我俩的祕密被揭发出来后,她整天骂我是衰人,更不
  让我踫她。即使有时她肯了,但当我一碰上她的身体,发觉揽在怀中赤裸的女体
  竟然不是妳,我马上就……就软了……」说到这时,达西长嗟短嘆,满目悽然:
  「玛莉,都是我不好,累妳吃了这麼多苦头,我……我真是罪该万死的!」
  看著达西痛苦的脸色,美珠一阵心酸,她立即勾住他的肩膀,用脸去烫他,
  用玲瓏浮凸的身子去辗磨他,万分幽怨地嘆息道:「这是我们前世造的孽缘,西
  哥,我不会怪你,都只怪命运太捉弄人,为甚麼偏偏要强迫我嫁给那隻蛮牛?让
  他娶了我又把我拋弃?达西,都是我生来命苦……」说著说著,美珠又已泣不成
  声了。
  对著这个梨花带雨的情人,达西心裡说不出有多麼自疚,人总有良心的,当
  他知道美珠的痛苦处境,他更觉难辞罪过。捧著美珠的面庞,一时之间,就只是
  而已!
  「吻我吧!西哥!即使我回去之后马上会死掉,生前我虽不能名正言顺地跟
  你在一起,但我在九泉之下,我仍然会深深爱著你!」美珠为达西舐著泪水,把
  冷冷的嘴唇往他嘴边送。
  热吻,加上爱抚,又挑起了双方的慾燄,达西把美珠的乳蒂捻硬了,立即便
  弓腰凑上了灼热的嘴去,轮番吮弄美珠那一双美妙的颗粒,看她乳晕嫣红,嫩肉
  肿胀,在嘴巴辗磨下流转抖动,更觉无限刺瀲。美珠则阵阵销魂,声声闷哼,一
  双手抚遍了情郎的前前后后,终於,她碰到自己最渴望的东西,为之爱不释手。
  它粗獷、猛烈,刚才它在她的身上已拼尽了气力,弄得湿淋淋的,现在,带
  著那黏乎乎的水份,它就像一条毒蛇,可爱而又可怕的。美珠气咻咻的说:「达
  西!世上只有你才能给我快乐了!如今在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爱你,
  我更爱它!」
  「它永远是属於妳的。」
  「多好,让我就要了它,不留半点!」雀跃地,美珠不惜再做一个淫妇,把
  达西强硬的男子本能,带到刚才被它弄湿了的腿缝间。那轻微的接触,已引起她
  身子一阵震慄,饱孕风情的两眼也不期然闭上了,然而她并未退缩,她继续带引
  它,驱使它进入她那极度热切的缺口,让敏感的嫩唇包藏著它。
  感觉中,达西紧张的气息,呵得她的酥胸习习发痒。「啊!……你真的又回
  来了!」当达西拿开美珠的手,勃击著推进的时刻,美珠止不住浪声低叫,浑身
  气力都凝聚在纤腰之间,是那麼放浪形骸的摆动著。疯狂的情绪,在剎那间感染
  了达西,撞击得更劲,大幅度的起伏砥磨,甚至使美珠那一片茸茸的坟起处,摩
  擦得发热、隐隐生痛。但是,在男女相悦合交的这回事上,痛苦与快乐是分不开
  的,美珠更贪婪地耸动著,迎接那男性的暴力,并且情不自禁地紧按著达西骤急
  起伏的屁股,要把自己的力量灌输给他。
  忽然,美珠停下来说:「达西!我很遗憾以前没听你的话,没有为你献出我
  的处女童贞,让你享受,让你快乐。现在我全身都是骯脏的,被马华糟塌掉了,
  但除了我的肛门。我听人说,肛门也可以给男人插弄,男人也很喜欢的,我愿意
  为你献出我最后的清白,补偿你我失去的时空,让我的生命裡,能为我致爱的人
  完成这一心愿。达西,好好地爱我、享受我的奉献吧!」
  说完,美珠支起双脚,把达西的下体从她阴户裡褪了出来,用手引导它进入
  她那从未被开垦过的地方。当达西挺进时,美珠虽感到像被撕裂了似的、比破处
  时有更大的痛楚,但在她脸上,却露出了心满意足、光辉灿烂、满怀幸福、像圣
  女一样圣洁的笑容。
  到了这时刻,美珠完全开放,为自己的理想,不顾一切地追求著,沉溺在肉
  慾的一面,是再也露骨不过的了。这久旷的少妇,恰像一片乾旱的土地,翘企盼
  望著甘霖的畅降,丰臀下方粗糙的巖石,辗磨著美珠幼嫩的肌肤,虽引起阵阵的
  痛楚,却更造成了上下夹击、万分剌激的磨擦。而美珠又不甘心给达西压倒,不
  断地一次又一次的耸动起来,运用腰力把情郎抬起,让括约肌不停地抽搐,把暴
  烈的它收藏在酥溶溶的肉体深处。
  终於,达西牛喘著叫嚷:「啊!我的珠珠!我的玛莉!妳全要了我吧!」
  美珠的呼叫亦有如狼嗥,汗光緻緻的玉腿,牢牢地箍紧住达西左右辗动的腰
  肢。在这一剎,生命的雨雾洋洋洒洒,激越地喷溅、爆发,迅即与她快感的浪潮
  匯在一起,美珠又几乎昏迷过去……
  达西的踪跡又经常在小岛出现。美珠也不时瞒著家公,乘渡海轮到九龙去。
  每一次,她独个儿跑入下级酒店租好房间,然后打电话约达西到来相会。
  美珠与达西爱得热烈、爱得疯狂!下级酒店的间隔单薄,当他俩在房中颠鸞
  倒凤的时刻,酒店的伙计就不禁要皱眉头了,为的是,美珠每一次都忍不住呼天
  抢地的叫床,而且甚麼粗话也出得口的。
  几个月来和达西的偷情,使美珠成了名符其实的「荡妇」,正如猫儿交尾一
  样,母猫总是放浪形骸、呼天抢地乱叫一顿的。因此,每次当他们离开酒店,伙
  计总拿异样的眼光对美珠看,往往使她面红耳热。羞赧是免不了的,然而美珠并
  不畏惧,当人性的枷锁被彻底摔毁之后,她甚麼也不怕了,她的放浪形骸,是反
  抗、是报復、是自我毁灭的放弃心理。
  美珠已打定主意了,命该如此,她嫁给马华,根本就是老天爷註定她要受此
  浩劫。
  要离婚吗?万万不可,她无法偿还马华因结婚而化去的四万多元。而那笔聘
  金,也早给娘家的人花光了,老父绝对还不起,即使眼光光瞧著女儿受活罪,他
  也不敢吭一声,只怕别人迫他退还聘礼,那比要了他的命还更容易些。母亲虽然
  同情她,但是,一个旧式的女人,在家庭中绝无地位,更无发言权,况且看著女
  儿越来越闹得不成样子,她苦苦相劝多次也不奏效,就索性不闻不问了。加上马
  华曾威胁说,若美珠要离婚,他会杀死美珠的全家人,为了母亲及弟妹的安全,
  美珠亦无法一走了之。
  那已是秋凉季节,又到中秋节了,马华从香港回来住了三天,夜裡入房像强
  姦一样干完了美珠,又跑出厅间睡。白天又是喝酒,对妻子打打骂骂。马华听到
  太多閒言閒语,老婆仍然在偷汉,是他心中的奇耻大辱,只不过他抓不到真凭实
  据而矣!他几次恐吓美珠,终有一天会把她和一起斩成八大块。
  美珠任马华打骂、淫辱和恐吓,受不了就哭,然而却绝不求饶。
  节后两天,马华又走了,美珠只送他到门口。马华一走,美珠就像脱离了苦
  海,立刻打电话告诉达西。
  第二天下午,美珠吃过午饭,一个人在门口穿珠仔,忽然看见达西闪身走入
  来。美珠向他微丝细眼、眉目传情,立即把大门掩上,并加上了横閂。达西在背
  后抱住美珠,一双手已在她丰满的胸部摸捏不休。
  「西哥!」她迅速回转身来,凑了嘴唇去吻他,而一双手已伸到他胯下去抚
  摸,发觉达西的裤子早就隆起一团,她的心酥了,腿间也升起了熊熊的恋燄。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入了房,达西扯下美珠橡筋带的唐装裤,美珠主动地拉开
  自己的衣襟,露出一双嫩笋般茁壮的乳房,给达西像婴儿般吮个痛快,而美珠也
  动情地仰高了颈子呻吟著。很快,达西把美珠发软的身子推倒在床,吻著她雪白
  小腹下乌黑的一丛,美珠如同触电,剎那间便伸开了大腿。从那处传来一阵奇异
  的迷人气息吸引了达西,使他变成饿狗似的,呶唇伸舌,舐著美珠火般通红的嫩
  蕊。
  呻吟的声浪更混浊了,美珠只觉那裡如虫行蚁走,打从深处涌出了大量的液
  体,她万分难耐,急欲达西坚强的身体来填塞她的空虚,於是不顾一切地,美珠
  抓著达西的头髮,把他带起来。
  「快点!快点!」美珠嘘著气说,支起身子为达西扯开了裤鍊。在达西脱光
  衣服之前,美珠如痴如醉地吻著他昂扬的东西,不管怎样,这是她的心头肉呀!
  达西脱得很快,但把美珠压倒的动作更快,木床发出倾轧的声响,达西无比衝动
  地撞击她,终於把美珠紧凑的缝儿弄出了一道缺口。他更加疯狂似的,劲力十足
  地推至美珠的最深处。
  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活,美珠喉底呃呃连声,退下来,又迎上去。达西的全
  部入驻,带给她火辣辣的剌激,虽然插入的是前面的洞儿,但却影响到美珠后面
  的洞儿亦一样抽搐脉动。达西很是放肆、疯狂透顶,一隻手紧捏著美珠胀挺的粉
  乳,另一隻手却用食指塞入美珠的肛门,在旋动探挖著,痛得美珠一阵阵哆嗦。
  三重的刺激,使美珠口中不断发出「噯哟哟」的呻吟声,如飢似渴的嘴唇,贪婪
  地向达西回吮。乾柴烈火,熊熊地焚烧起来,他和她,只想拚一个两败俱伤!
  然而,可恶的命运之神,是不会放过美珠的。她的丈夫马华并没有回到香港
  去,他带了行李出门,却住在九叔的家裡。今天一早,马华已匿伏在码头附近守
  株待兔,等侯著达西的出现,他原本预算要等个七、八天,计算总会看到那到来的,却不料在自己走后的第二天,达西就来了。
  马华远远尾随著这个,见达西正向著自己家裡的方向走去,当马华
  回到家门时,见到大门已关上,便知达西已经入屋,他立即跑到房间的窗口外面
  去偷听。
  这一回给他听得一清二楚了,听得他羞愤交併,浑身变成了炸药罐子。先前
  的传说、他人的转述、甚至美珠默认了姦情,本已使他想必杀之而后快。但是,
  ,他听到了自己的老婆在床上的淫声浪语,听到了魔
  鬼般的笑声,马华眼火直冒,全身每一颗细胞都想爆炸。
  马华急步奔至门口,飞起一脚,踢得大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接著狂叫:
  「开门!你们这双狗男女死期到了!」
  踢门的响声,吓坏了房中的一双偷情鸳鸯。达西反弹般脱出美珠的身体,脚
  也软了,几乎就掉落床去,剎那间面如死灰。
  「马华!他……他未走呀!」
  美珠也是一脸惊愕与慌张:「啊!快……快跑!西哥,他会杀死你的!」
  「但他在门外!」达西执起衣裤,胡乱穿上,鞋子却来不及穿了,外面的大
  门砰砰大响,他的心弦快要震断。
  美珠只穿回内裤,便跑出房子来,在厅间的窗口缝隙间,见到马华喷火的眼
  睛正朝屋内张望,她马上回身入房糊乱披上一件恤衫,抓住达西的手臂说:「我
  开门缠住他,你快逃命!」
  「不!美珠,他……」
  「只有这个办法了!」美珠不顾他的阻止,一下子跑到厅间,抽开那快给撞
  断的门閂,人也跟著衝了出去,与抢步入屋的马华撞个满怀。
  美珠死命揽紧丈夫,回头对达西狂叫:「达西!逃!快逃呀!」
  「狗男女!臭货!」马华揪住妻子的头髮,向达西踢出一脚。达西负痛衝出
  门口,分开围拢上来的几个小童,没命的朝巷口奔跑去。
  马华用膝力撞妻子的私处,美珠那儿痛得像破裂似的,快要晕厥了,但她仍
  然不放手,并且张口乱咬,碰到那儿咬到那儿,直到她咀唇都是血,才给马华一
  掌推跌在地,再加上了两脚。但是这麼一耽搁,达西己跑得无影无踪了。
  马华把美珠毒打了一顿,在他老父知道后立即赶回家,见马华的出手实在太
  兇了,怕搞出人命来,於是苦苦相劝下,马华才悻悻然地住手。可是马华绝不甘
  休,他揪著美珠的头髮,过街过巷的,走到岳父母家中,恶狠狠的向美珠父母算
  帐,把女儿掷还他们,二万五千元礼金要美珠父母立即退还。
  「我们也不要这贱货!阿华,她是你的老婆,已是你的人,唯有任你处置,
  你喜欢怎样做都可以,反正这贱货已不是我们甘家的人。」珠父更朝女儿吐了两
  口涎沫,马华单独铁青著脸走了。
  珠母哭著奔上前,却被老伴狠狠地摑了几记耳光,只有搥胸痛哭的份儿。弟
  妹们还未放学回家,门外却围了一大群人,个个都不敢出声。
  马华去而復返,把围拢著的人们赶跑了,入屋之后,便把岳家的大门关上,
  从怀中掏出一小包东西,冷酷地拍著桌子说:「你们听著,我现在就要处置这个
  贱货!这是毒老鼠的砒霜,我要她当著大家面前喝了它!」
  美珠妈一听女婿竟然这样冷酷无情,当堂号啕大哭,然而珠父却把她驱赶入
  房裡,并且加上了锁,任她在房内呼天抢地大叫救命。
  「贱人,妳生而玷辱家门,死了倒也乾净!」珠父泪眼汪汪,用颤抖的手指
  著呆若木鸡的女儿骂道。
  连父亲也是这麼样说,美珠简直不相信这是人间。她生长在这个冷酷的家庭
  中,又嫁给一个亳无人性的魔鬼丈夫,活下去不是比死更难受?
  马华斟来一碗开水,将白色的砒霜粉末倾入水中,用眼尾掠著妻子说:「妳
  死定了,贱货!勾佬的人从没有好下场的!除非妳给我到警署去,指证是李达西
  强姦妳,我要这个坐上十多年监,这才可洩我心头之愤。」
  「我愿意死!我寧可死了唷!」美珠再也控制不住,跳起来就要抢那碗毒水
  喝。
  可是,马华手急眼快地推开她:「妳这臭货,寧愿死也要保护。可
  是!妳即使要死也休想连累我,妳照我口述首先写下一张遗嘱,说自己勾佬,被
  丈夫捉姦在床,没有面目做人,唯有自杀谢罪,与任何人无尤!妳要一笔一划写
  清楚!」说时从美珠家中找出纸笔来。
  美珠二话没说,坐在桌边抄写时,几次停了笔抹去纸上的泪水。刚写完,外
  面的邻里在急剧地拍门喧叫,马华立即叫她喝了那碗中的毒药。美珠亳不犹豫,
  捧起碗来,老父背转著身不忍亲见,母亲的哭声已逐渐低下去,可怜美珠的哭声
  也是沙哑了,她只在心中叫著心爱情郎达西的名字,闭上眼,将断肠毒药一饮而
  尽。
  大门接著被撞开,警察衝入屋来,但是太迟了!美珠已肝肠寸断,倒在地上
  惨叫打滚,儘管在半小时后,美珠立刻被送抵医院,但抵院时,已是玉殞香消。
  马华和美珠的父亲遭警方逮捕,被控谋杀。虽然马华表示拿毒药给美珠吃,
  只是想恐吓她,并非立心要杀害美珠,但一样罪名成立,与美珠的父亲同因教唆
  罪,各被法庭判处有期徒刑。
  达西虽然逃过厄运,但是,在他有生之年,永远也逃不过良心的责罚,一段
  的孽恋,餘下的只是美珠的形像永远盘踞在他心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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