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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睡的女人 - 正文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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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陪睡的女人(上)【作者;不详】
  从不为女人失魂落魄却因你眸中的忧郁发怔出神、手足无措黑夜森森的过日
  夜,袭家占地千坪的豪宅却仍然灯火通明。
  冠盖云集、名流云集,政商学界各路菁英尽聚于此,不为别的,纯为巴结,
  巴结的对象当然是豪宅的主人袭洛桀。
  袭洛桀,年方三十,却主宰了台湾经济发展的方向,其主事的战神集团,营
  业
  事业遍及全球,同时他更是股市幕后最快狠准的操盘手,所下的每一个决定,
  动辄牵动数十家公司的生死存亡。
  所以,尽管目前国内经济陷入苦境,股市一片低迷的惨况下,各路名流无不
  把握袭洛桀三十而立的生日宴会,抢着比礼数、比行头,积极拉拢这位少年得志、
  能呼风唤雨的实业家。
  面对琳琅满目的珍贵贺礼,袭洛桀显然兴趣缺缺。他高踞在华丽的楼中楼上,
  仰躺在精致昂贵的黑色皮椅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华厅里前来逢迎拍马、沾好处
  拉关系的人潮,唇边挂着一抹嘲弄似的微笑,但是他的一双手却是没有闲着,因
  为他身前躺了个美艳性感的女郎,他正忙着将大手伸进女郎的低胸礼服里,捏弄
  着女郎丰满的胸部。
  「袭总裁,我要……给我……」女郎跨上袭洛桀的腰,拉扯着他的腰带。
  「爱咪,你真是淫荡。」袭洛桀翻个身,将爱咪压进皮椅里,一手撩高她的
  紧身黑裙,然后拉下自已西裤的拉炼,毫不温柔的冲进她体内。
  黑度椅上春情荡漾,黑度椅后方却站着两名长相斯文但是面无表情的男人。
  身为袭洛桀有力的贴身特助,两人对这种香艳火辣的场面早已经见怪不怪。
  袭洛桀只把那话儿交给身下的女人,但他一双长狭的黑眼睛,却盯住楼下厅
  里的一个女孩子,她穿着一件水蓝色的洋装,样式简单而普通,距离太远了,他
  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但从整体的感觉来推断,似乎是个又干又瘦又苍白的女孩子。
  收回往楼下大厅张望的视线,袭洛桀最后一次挺身然后趴在爱咪的身上微微
  喘息,接着拉起拉炼,用毫无温度的声音说:「你走吧!」爱咪拉妥身上的衣物,
  恋恋不舍地离开袭洛桀,妖娆惹火的站了起来,一直守在皮椅后方的其中一个男
  人递给她一张票子,然后领着她准备下楼。
  爱咪却频频回首,往袭洛桀的方向张望,但见他始终斜躺在皮椅里,背对着
  她,面朝楼下的大厅。她痴痴傻傻地盯着他穿着黑丝衬衫的背影,最后终于黯然
  离去。
  「今晚世界上又多了一颗破碎少女七啊!」另一名站在皮椅后方的男人叹道。
  不管对方有多美,袭洛桨绝对不睡同一个女人第二次,不管「性致」有多高,
  他只给女人一次,一次完美的高氵朝之后,就是无情的分适扬镳。
  「白宇,别担心,那张票子足够弥补少女心里的缺口。」袭洛桀的语气里充
  满了深浓的嘲讽意味。
  名叫白宇的男人低低地叹r了一口气。一千万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是爱咪
  好歹也是国内前十富排名第六的吴灿麟的掌上明珠,几百个五百万她没见过,但
  是他并不打算和自己的主子争论,反正说来说去,也抵不过主子「女人就是用来
  陪睡的玩物」一句话。
  「真烦人,楼下那群各怀鬼胎的老狐狸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走啊?」袭洛
  桀懒洋洋地问。
  「快了,蓝风送爱咪小姐下楼之后,会顺便交代楼下的人送客。」白宇说道。
  这时,白宇注意到袭洛桀的视线不寻常的逗留在同一个位置好几秒了,薄唇
  似乎扬起几近微笑的弧度。
  「白宇,你看,那个色老头巴着那个小女人的样子,是不是挺滑稽的?」袭
  洛桀说着、说着,扬起的唇弧更大了。
  白宇循着袭洛桀的视线往下望,看见大厅角落边有一个肥胖的男人拉着一个
  穿着蓝色洋装的女孩的手,好象在对她咆哮些什么,说得女孩猛摇头,最后女孩
  用力甩开胖子的手,将双耳捂住自已的耳朵,好象不愿听见胖子说的话。
  白宇忍不住白了袭洛筑一眼。这个冷血没心的男人,亏得他那副低沉的好嗓
  子,说出来的净是残忍无比的话语。
  「总裁,要不要我下去处理一下?否则万一闹出什么丑闻,总是不好。」白
  宇忍不住说。
  袭洛桀敛起笑容,沉思了几秒,才说:「去吧。」楼下大厅的人潮渐渐往屋
  外而去,名贵的豪车一辆辆驶离袭家豪宅。
  斜躺在皮椅上的袭洛桀伸了个懒腰,慢慢从黑色皮椅上直起腰杆,慵懒的眼
  神逐渐变得清明,他用双手撑住皮椅,一跃而起,像一只骤然苏醒的猛狮。
  楼下有趣的景象不见了,那个胖子和女孩应该是让白宇给请出去了。袭洛桀
  的唇又抿回了一直线,好象他刚刚从来没有笑过。
  然而料事如神的袭洛桀这回却错了,胖子和女孩是让白宇给请走了,不过却
  是请到他袭洛桀的面前来。
  袭洛桀看看眼前的胖子,以及始终躲在胖子身后的女子,他看不见女子的脸,
  只能隐约瞧见她飘荡的蓝色裙摆。莫名地,他的心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躁,
  想把蓝衣女孩的容颜看个仔细,好象他早就应该认识她。
  但他一动也不动,他不会让任何人看出他内心的蠢动。
  袭洛桀只是冷静的扬了扬眉,给白宇一个疑问的眼神。白宇是绝对不会随便
  把人带到他面前,尤其是他没说要见的人,这回,算是第一次。
  「总裁,这位是当代网络公司的李董事长,他说有重要的事情非得亲自见您
  不可。」白宇的神色里有一种挑衅的意味,好象是嫌今晚过得太平静,所以偏要
  给主子找点碴。
  听完白宇的话,姓李的胖子马上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像哈巴狗似地说:「袭
  总裁,遣是我刚刚才从英国带回来的劳力士表,是特地为总裁选的,希望您戴得
  顺手。」袭洛桨反手将黑色的皮椅调回成坐姿,然后稳稳地坐回皮椅里,但他连
  眼都没有抬一下,把手一扬,白宇立刻上前收下胖子手中的名表,然后又无声无
  息的返到袭洛桨的身后。
  李胖子见状,忍不住掏出手帕擦擦汗,然后搓着肥厚五短的手指,停在袭洛
  桨的面前,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董事长还有事吗?」袭洛桨懒洋洋地问,一双锐利的鹰眼却盯在胖子身
  后女人的纤足上。好一双白白净净的小脚,没有涂抹任何艳色的蔻丹,但是修剪
  得整整齐齐的脚趾甲,却像一片片粉红色的小花瓣,完美地镶嵌在一个个白细的
  趾头上:白嫩的足背上横着三条细鞋带,他看不见她的足后跟,光是这点,竟然
  又让他的心头奇异的难耐了起来。
  「呃……我是想说,不知道袭总裁对我们的网络公司有没有兴趣……」姓李
  的胖子一张肥腻的脸,战战兢兢地问。
  原来又是一个想找他袭洛柴当金主的家伙,什么当代网络,听都没听过,他
  旗下已经拥有超过上千亿资产的跨国网络事业,对于收购国内这些不成熟又名不
  见经传的网络公司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据我了解,国内上个月就倒了三、四百家的网络公司,所以……」袭洛桀
  把话说了三分,至于没说出口的七分,要是识相的就该懂了。
  可是眼前这个肥胖的李董事长显然不是个明眼人,只见他不死心的说:「袭
  总裁,我们公司虽然小,但是人才和技术都不错,只是最近实在不景气……不瞒
  您说,小犬每天忙着跑三点半都跑出了病来,他原本年底就要结婚……」「李董
  事长,我是个企业家,不是个慈善家,你显然走错地方也找错了人:至于那只劳
  力士手表……」袭洛桀扬了扬眉,白宇立刻将表奉还给李董事长。
  姓李的胖子接过表盒,绝望的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一个转身,把表盒塞进
  蓝衣女孩的怀里,说道:「丝颜,你好歹帮着说句话,李家垮了对你一点儿好处
  也没有,你嫁过来之后还不是要靠士清过日子……你快对袭总裁说句好听的,也
  许他就肯帮帮咱们了!」名叫丝颜的蓝衣女孩僵在原地,低着头捧着表盒,长长
  的直发从她的耳际滑落,遮住了她大半苍白的脸颊,然而她直挺的鼻梁和小小的
  嘴,让人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忧郁气息,那样秀气细致的唇鼻,应该是温柔婉约的,
  却在她的脸上彰显出强烈的忧郁。她始终低着头,长长的扇睫遮住了她的醉子,
  袭洛桀不禁期待能够在她眼里看见除了忧郁之外的东西。
  李董事长见到袭洛桀果然把视线停在自己即将过门的媳妇儿身上,于是他不
  由分说硬将楚丝颜推到袭洛梁的面前,摆明如果袭总裁看得上眼的话,他一定二
  话不说奉上自己未过门的媳妇。
  「说话啊!看在士清对你的爱的份上,你好歹也帮帮他啊!说话啊……袭总
  裁,对不起,这位是我那上不了台面的媳妇儿楚丝颜。」李董事长急了,忍不住
  扯扯她细致的手肘,却遭来袭洛桀异常严厉的眼神。他没趣的松开手,不再拉扯
  她,反而往后退了两步,让准媳妇儿独自承受袭总裁锐利可怖的眼神。
  上不得台面啊。袭洛桀摸摸下巴,忍不住在心里啐了李董事长这个没有眼光
  的家伙一声。他把严厉的眼神从李胖子的脸上收回,开始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小女
  人:他的眼神变得异常温柔,然而这种陌生的温柔是连他自己也不自知的。
  他终于如愿看进楚丝颜的眼睛了,而他的心竟然微微地抽痛起来。扇睫下的
  眼睛水水蒙蒙的,除了忧郁还是忧郁:五官小巧细致,组合起来却彷佛连结了天
  地问巨大的哀伤:而她的身材,只能用弱不禁风来形容,让人想起秋田里的一根
  麦杆子,瘦到皓腕似乎成了包着皮肤的白骨,这样的女孩不该穿蓝色的洋装,她
  已经承载不住更多的忧愁了。
  楚丝颜站在袭洛桀面前僵了几秒,然后像一个任人操控的娃娃似的伸出双手,
  将装在盒子里的劳力士表再度递给他,同时机械化的说道:「袭总裁,请您高抬
  贵手,帮帮我们。」袭洛桀发现她虽然把眼光放在他的脸上,却明显没有把他看
  进眼里,她正在对他「视而不见」,而她说的那些话像是在背书般。
  「我说过了,我是企业家,不是慈善家。」袭洛桀突然觉得呕极了。他从来
  没有被任何人漠视得如此彻底,这个叫楚丝颜的女孩以为她是谁?
  楚丝颜摇摇晃晃的往后退,退回到李董事长的身边,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是的,他教了她不只一遍,是好几遍,但是……她不要……她不要对男人投
  怀送抱,她不要做个妓女,即使为了士清,她也不能出卖自己。
  「对不起,爸爸,我太笨了,做不来你教我的那些事。」虽然还未过门,然
  而自从楚丝颜和李士清订婚之后,就互称对方的父母亲为爸妈了。
  「唉,算了,我们回去吧……」李董事长终于死了心。
  好不容易袭总裁肯分几分注意力到媳妇儿身上,听说他挑女人的眼光可高着,
  唉,不过这个楚丝颜就是死脑筋,怎么都转不过来。
  「袭总裁,对不起,打扰了……」李董事长衰败着一张脸,百般无耐的拖着
  楚丝颜往楼下走。
  「等等。」袭洛桀突然说:「我改变主意了,我接受李董事长的生日礼物。」
  李董事长一张肥脸笑得都要出油水了。成了、成了,公司有数了。他欢天喜
  地的抢过楚丝颜手中的劳力士表,恭恭敬敬地捧到袭洛桀的面前,弯着腰双手奉
  上。
  袭洛桀却冷着脸一笑,是他最拿手的冷笑,再也没有人的冷笑能比他的更让
  人心寒,他的声音客客气气的,却是冷的,他冷冷的笑着说:「表你带走,人留
  下就成了。」李董事长愣了愣,接着恍然大悟。原来袭总裁真的看上他弱不禁风
  的小媳妇儿了。他识趣的捧着手表走到楼梯边,对楚丝颜说了一句,「李家就靠
  你了。」然后他一步一步下了迥旋阶梯,只是他的脚步明显轻松了许多,肥胖的
  身体好象在跳舞。
  楚丝颜的脑袋停止运转好几秒,等她看见李董事长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才惊慌的叫道:「爸爸,不要丢下我,等等我!」话才刚说完,脚步都还没有迈
  出去,她就被人烂了下来,她拾头,看见是刚刚领他们上楼的男人,她记得他的
  名字叫白宇。
  「白先生。求求你……让我走。」楚丝颜颤抖得都快要晕过去了。
  「我很想,但不能。」白宇的脸上写满了懊悔。
  他原本是想闹闹主子,想让他看看李胖子可憎的嘴脸,想让他尝尝被李胖子
  纠缠的滋味,没想到却反而害了这个无辜的少女。想起主子一贯对待女人的方式,
  他真为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孩感到忧心。
  不过,也许事情也不全然是糟糕的,毕竟这是士子主动开口要她留下,而不
  是她心甘情愿的向他投怀迭抱。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情况也许会更糟糕也说不定……楚丝颜不停的颤抖
  着,就在白宇把她推进一个大房间之后,就在她看见躺在房间中央大床上那个男
  人裸露的胸膛之后。男人躺在床上,高级的黑色丝被歪斜的覆住他的腰部以下,
  丝被以上大刺刺地袒露出壮阔的胸膛,胸膛上黑压压的胸毛,充满了邪恶的味道。
  「看够了吧,我可怜的心媳妇儿,被自已的准公公出卖的滋味很难受吧?没
  关系,快过来,我会好好疼你的。」袭洛桀盯着她飘逸的蓝色身影,嘴边绽出一
  抹邪肆的笑容。
  听见他的话,楚丝颜一阵昏眩,纤细的身体晃了晃,她伸出手扶住墙壁,是
  用意志而不是用体力在撑住自已。她知道李伯伯并不满意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
  他总是嫌她太苍白、太虚弱、太楚楚可怜,他不只一次明示暗示的说「士清需要
  一个精明干练的太太,而不是懦弱的小花」。
  但是士清坚决选择了她,不顾一切的爱她,爱到非要娶她为妻不可,甚至不
  惜走上父子绝裂的道路。于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独子身上的李伯伯不得不让步了。
  没想到订婚典礼举行完不到三个月,当代网跆公司便出现空前的财务危机,
  濒临倒闭的命运。
  「真不知道我们李家是沾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好好一个公司竟然会变
  成这个样子。」连一向沉默寡言,以先生和儿子为天的李妈妈也说了这样的话。
  楚丝颜是敏感的,她感觉到李家对她的敌意,不会听不出李妈妈口中那个不
  干不净的东西指的就是她。
  反正她是个不干不净的扫把星,所以李伯伯今天才会把她带到这里来,才会
  不断的面授机宜,要她找到机会就向袭洛桀撒媚示好。她不愿意,他就在大厅里
  对她大呼小叫,完全把她的尊严践踏在地上,说如果她真的爱士清,就该为他牺
  牲,如果能被袭洛桀看上的话,要个千把万应该不成问题。
  被看上?千把万?李伯伯究竟是把她当成什么了?
  「丝颜啊,你就委屈一下,我不会让士清知道这个计画,如果事成的话,我
  一定马上让你们两个结婚,否则公司情况要是再这样坏下去,我担心士清那个好
  强的孩子恐怕会撑不下去,我想你也不愿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吧?」还记得当时
  李伯伯对她祭出哀兵姿态,第一次和她说这么多话,可是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为什么?
  不要啊……她不懂什么叫撒媚示好,更不懂什么叫做狐魅手段,李伯伯教她
  的一切伎俩,让她觉得想吐,她只想吐。
  如今她一个人被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被推进这个陌生的房间,在一个陌生
  男人的面前,她觉得好冷、好无助、好害怕,眼前这个半裸着身子躺在大床上的
  男人,邪恶得像是地狱来的使者,是撒旦派来的信徒,她看着他,觉得他似乎是
  专为攫取她的灵魂而来。
  她紧紧捂住胸口,老天,她的头又晕了起来,变得恍恍惚惚,也许是她潜意
  识不想看清楚他身上慑人的压迫感和如君临般的气魄,她放任自己被虚无的气息
  牵引,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模糊。
  「快过来啊!」袭洛桀的语气略微不耐烦了起来。
  这样「牺牲色相」对他来说还是头一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大
  费周章。他一向穿着衣服「办事」,办完事拉炼一拉,生理得到满足之后,女人
  对他也就理所当然成了「过去式」。女人是玩具,再贵的玩具他都玩得起,只是
  再买的玩具玩了一遍就腻了。
  只是当他脱光衣服只穿了一件性感内裤躺在床上,想着白宇就要把她带到这
  里,想到她就要来到他的怀中,他竟然兴奋得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想起她那双
  又白又嫩的雪足,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流。
  然而她真的来了,却没有投进他的怀中,反而惨白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甚
  至用那只纤纤小手捂在胸口,整个人看起来快要被洪流冲走了般。
  她就要被冲走了!这个念头让袭洛梁的心一惊,他忽地掀开丝被,从大床上
  一跃而起,三两步来到她的面前。他的心是慌的,前所未有的慌张,但是他的声
  音却是冷的,冷中夹杂着怒意。他对自己的失控发怒,也为她的冷若冰霜发怒,
  他看见她空洞无神的眼眸,她的眼中没有他的存在,这让他怒不可遏。
  好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竟敢再三漠视他的存在,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快把衣服给脱光。」袭洛桀瞪着一双阴騺的眼,用饱含权威的声音说道。
  他勉强自己不要拉扯她,勉强自已忍住为她宽衣的冲动,勉强自己忍住想一
  窥那袭蓝衣下的胴体的欲望。他从不为女人脱衣服,向来都是女人自已赤条条地
  主动引诱他。是的,女人脆弱又麻烦,他才不会在女人身上多浪费一分钟,更别
  提脱女人衣服这件事。
  楚丝颜的视线和思绪被他权威式的喝令给拉了回来,她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
  楚,也把他阴騺的眼光看得明明白白,她不只看清了他,也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如果把自己交给他,真的能够挽救当代网络,真的能够挽救世清的话……她闭上
  眼睛,抖着手伸到背后,拉着自己身后洋装的拉炼,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她花
  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却还是做不好,弄了半天,拉炼还是好端端密合着,但是她紧
  闭的双眼却开始流着泪水,咸湿的泪水打湿了她苍白的小脸,流进她毫无血色的
  嘴角。
  「妈的!你要是再拖拖拉拉的,就滚出去好了!我袭洛梁没兴趣抱一个哭哭
  啼啼的女人!」袭洛桀突然大吼。
  真是妈的、妈的、妈的!这女人简直把他当成强暴犯似的,多少女人争着想
  上他的床,还得看他高兴才成,而且他破天荒把自己剥得只剩一件小裤遮身,原
  以为她看见他这副高大性感的身体一定会倍加兴奋,没想到她不但对他视而不见
  在先,现在更索性闭上双眼,还哭成个泪人儿!
  袭洛桀愈想愈气,也愈想愈呕。他一定是犯贱了,这女人毫不掩饰对他的厌
  恶之意,然而他心里却忍不住升起一股又怜又惜的情绪。他真是气,不只气她,
  更气自己的莫名其妙。
  楚丝颜听见他暴烈的吼声,于是勉强咬住小嘴,她咬得用力,对自己毫不留
  情,唇上传来的疼痛与血腥味终于成功移转了她的注意力,她不再哭泣了,手也
  不再发抖了,心里只剩下麻木的疼痛,她拉下身后的拉炼,也拉下心里挣扎的羞
  耻心,轻轻一拨,身上的蓝色洋装转瞬间滑落在她的脚边,她更用力咬紧双唇,
  像是在惩罚自己,惩罚自己袒露出穿着乳罩和内裤的身体让男人浏览的放荡行径,
  惩罚自己这种无异于妓女的行为。
  「小颜,妈妈不是个老古板,可是妈妈希望小颜的第一次一定要献给最心爱
  的人。」母亲温柔的声音犹在耳边缔绕,但是楚丝额已经没有退路。
  「这样……可以了吗?」她终于睁开眼睛,张着泛着血丝的唇,死心的问。
  她已经觉悟了,她当自己是死了,这是回报士清的爱的唯一机会。
  「把乳罩拿掉!下半身也脱光。」袭洛桀凶猛的命令。
  然而他的口气虽然凶狠,心里却又开始隐隐抽痛。他看见她用力咬破嘴唇以
  止住哭泣的举措,她让他又怒又惜。吸口气,他转了个身。他不能再看见她自虐
  的行为,否则他怕自己会放了她,而他不想放开她。他从不曾对女人产生过如此
  深刻的欲望,他要她,他要这个女人。
  他握起双拳,走回大床边,掀起丝被,然后躺上床,他用手肘撑住自己的身
  体,半眯着眼望着她,这才发现在他转身回床的过程中,她已经除去了乳罩,袒
  露出一对白嫩嫩的双乳。
  「到我这里来,到我能够看清楚的地方来。」袭洛桀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双
  乳,嗓音沙哑的命令。
  楚丝颜像个被人操纵的人偶,直挺挺走向床边,她不再咬着唇,也不再流泪,
  更不再颤抖,她原本以为自已已经看穿、看透、看破了一切,可是等到她真正立
  足在床边,看见他如火如电的眼神,彷佛烧灼着她的裸胸的时候,她还是颤抖了
  起来。
  眼前一对白嫩的乳房完全夺去了袭洛桀的呼吸。他玩过无数的女人,大大小
  小、各形各状的胸部他都见过了,原本以为再也没有女人能够让他眼晴一亮,但
  是眼前这对乳房是那样饱满尖挺,而尖挺上的粉蕾透出樱花般的色泽,那样优雅
  又引人遐想。这是他见过最美丽的胸脯,美得让他想一头埋进她柔软的乳波间,
  美得引诱出他心里最放肆的念头。
  他幻想着她肌肤柔软的触感,同时视线慢慢往下,停在她仍然穿着内裤的双
  腿间,那两条细腻如羊脂般的大腿泛着最诱人的光泽,引得他欲念大动,恨不得
  一口一口把她给吃进肚子里去:然而此她的大腿更教人神往的,是她腿间微微鼓
  起的三角秘境,那秘境里别有洞天的春色啊,他多想掬饮那黏答答的春之蜜啊。
  「把裤子脱掉。」袭洛桀苦苦压抑住体内汹涌的欲涛,继续沙哑的命令着。
  楚丝颜慢慢把手移到腰部,停在裤腰边上,却怎么样也没有勇气把小佛往下
  褪。刚刚脱下乳罩已经用尽她全部的力量和勇气,她已经不行了……她没有办法
  袒露自己那里……噢……她怎么能让男人看她那里……然而她的迟疑与挣扎,看
  在欲火焚身的袭洛桀眼中,却成了缓慢的挑逗,他伸手拉住她,将几近全裸的她
  给拉上床,将她软绵绵的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胸前,伸出手,他就要破例为女人褪
  下底裤。
  「求求你!不要这样……」楚丝颜捉住他的大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该死、该死、该死!从不为女人脱衣的袭洛桀住了手,他恼怒的看着趴在他
  身上的她的脸,那张小脸不知何时又布上眼泪,信道泪痕提醒着他的不受欢迎,
  提醒着他的一头热,怒火和欲火同时在心头烧窜,激得他就要发狂。
  突然之间,他一双长手伸向床头,摸索到一个小盒,他用不稳的手打开小盒,
  取出一颗药丸子,然后完全不顾她的哀求,放肆的把大手伸进她的底裤里,他没
  有脱她的裤子,却邪恣的把长指戳进她身下幽微的洞口。
  「啊……你……」楚丝颜的身体一紧,感觉到他的长指往她体内伸进去,她
  好痛,然而除了痛之外,还有一种不可吉喻的感觉,热热的、麻麻的,弄得她整
  个人都发晕了。
  「告诉你,过不了二十分钟,你就会跪在我面前求我要你。」袭洛桨把手指
  从她体内抽出来,发现指头上沾了黏黏的湿丝,知道她其实并不是全无反应。当
  然,像她这么美又已经订了婚的女人,想必老早被男人抱过了,既然被别的男人
  抱过了,那个分泌着蜜津的洞穴也已经有人闯进去过了。
  「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把什么放进我的身体里去了?」楚丝颜低喊。袭洛桀
  将她从自己身上轻轻推下,让她倒卧在他的身边,然后背着她起身,滑下床,抓
  起睡袍罩住自己的身体。他吸口大气,勉强用一种无所谓的声音说:「春药,它
  会让你想要我想得受不了。」「你……你太过分了!」楚丝颜不能相信世界上竟
  然有这么邪恶的男人。
  听见她的咒骂,袭洛桀心里倒是升起一种报复性的快感。她总算没有办法对
  他视而不见了,至少她对他还是有反应的。他动动刚刚伸进她体内的那只手指,
  沙哑的说:「我就在隔壁书房。」他指了指一扇与房间相通的门,继续道:「等
  你想我想得受不了的时候,就敲敲那扇门。」接着他斜睨她一眼,邪恶的说:「
  在那之前,恕我不奉陪了。我可是很忙的,没时间取悦你,不如就等你想要的时
  候,我们再继续吧。」说完,他连忙转开视线,走进通往书房的门,打开门,消
  失在充满情欲昧道的房间里。他走得那样急促,好象生怕再看她一眼,就会不顾
  一切扑向她。
  夜愈深,袭洛桀的脑袋就愈清醒。公司里许多重大决策都是个在夜晚完成的,
  他是个标准的工作狂,表面上吊儿郎当、不可一世,一副完全不用努力,财富和
  运气自然会降临到他身上似的。没有人知道在得到财富和运气之前,他花了多少
  的心力在观察国内外的市场变化:也没有人知道在做出重要决策之前,他究竟付
  出多少个不眠不休的夜晚,除了身边的白宇和蓝风。
  可是今天晚上,当他一如以往的坐在惯坐的书桌前,面对一堆堆政经情势分
  析的数据与图表,他的心却完全没有办法看尽一丝一毫。在他心中一向居于第一
  位的工作,不知不觉被排挤到一个叫做楚丝颜的女人的脸的后面,他的脑中、他
  的心中、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只是想着她、想着她、想着她,想她瘦削中柔软的丰
  腴,想她水眸中深重的忧郁,想她……想她那水水嫩嫩的性感。
  袭洛桀抬起手,看着那只曾经深入过她体内的长指,怔怔地出了神。他从不
  出神,他从不发呆,他从不为女人这样失魂落魄,他从来不曾经历这样手足无措
  的时刻,他也从来不需要靠任何药物来掌控女人,如今却因楚丝颜而全都做了。
  那盒春药,是今晚爱咪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听说是从中东地区带进来的强力
  春药,药性强烈到非得要经过男人激烈的性爱才能敉平使用者体内的燥热。他根
  本没打算用它,至少没兴趣用在爱咪身上,他没有兴趣燃起爱咪身上熊熊的欲火,
  他只能给爱咪一次,他没有兴趣和她再三的纠缠在一起,爱咪对他而言和其它的
  女人并没有任何不同,即使她有个有钱的父亲。
  没想到他毕竟是打开了那个小盒子,还把它塞进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的身
  体里。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只不过是清纯了一点、忧愁了一点、不识好歹了一点、
  目中无人了一点,就是这样而已,他为什么要如此贪图,贪图着她的心甘情愿,
  冀望她可以用正眼看看他。
  他多希望她的眼里可以少几分忧愁、多几分欢乐,可是他却用这种不入流的
  手段对付不情愿的她。他明明看见那个李胖子是如何的勉强她,把她当成奉送给
  他的生日礼物,如果他是个君子,早该拒绝那个死胖子,可是该死、该死!当他
  看见她白细的脚、苍白的脸、忧郁的眼、倔强抿着嘴之后,竟无法克制自己成为
  胖子的共犯。
  想到这里,袭洛桀忍不住抬起头看看墙上的大钟。五十分钟过去了,他竟然
  在这里为了个女人胡思乱想了五十分钟,五十分钟?他突然蹙起眉头。爱咪明明
  说过那种春药药性来得非常快速而剧烈,难不成是爱咪言过其实了?因为隔壁房
  间自始至终都是静悄悄的……第二章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袭洛桀慢慢起身,打
  开与隔壁房间相通的门。
  房间里没有那个小女人的身影。袭洛桀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仔细一听,哗啦
  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来。
  「楚丝颜……」袭洛桀走到浴室门口,敲敲门板,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哗啦啦的水声仍在继续。袭洛桀忍不住一次又一坎叫着
  她的名,一次比一次心焦,一次比一次大声。
  但是任凭他如何喊叫,响应他的仍然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不安的感觉持续在袭洛桀的心头扩散,他欲扭转门把子,发现门内被上了锁,
  几乎是立刻的、完全不假思索的,他撞开了浴室的门。
  他看见楚丝颜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大大的圆形浴缸里,墙上的莲蓬头喷洒出张
  狂的水柱,毫不留情的往倒在浴缸里的小身体打去。她没有塞住浴缸里的塞子,
  张狂的水柱打过她的身体之后,便从浴缸孔流出去,更可怕的是水柱没有冒出一
  丝丝的热气,倒在浴缸里的小身体也没有泛红,反而苍白的颤抖着。
  老天爷!她是个傻女人,真是个傻女人!袭洛桀冲上前,伸手关掉水龙头,
  把楚丝颜从浴缸里抱起来。
  楚丝颜紧闭着双眼,全身打着寒颤,口中却喃喃的道:「给我水……我要水……
  好热……给我水……」她快要被冷冷的水柱给打昏了,但是失去了水,体内那股
  燥热更加难耐了,她胡乱扭动着身体,痛苦的呻吟着。
  袭洛桀摸到她冷如冰霜的肌肤,又看到她的嘴唇已经冻成青紫色,简直不敢
  相信这个看似忧郁的小女人竟然如此的倔强。她情愿冷死也不愿意敲他的门,她
  情愿冷死也不愿和他……他应该发怒,怒到弃她不顾,怒到任她自生自灭,可是
  他还是把水温转热,重新扭开水龙头,让温暖的水流温暖她的身体,而他照样抱
  着她,让自已和她一起接受温水的洗礼。
  「不要……好热,我要冷水……冷水……」楚丝颜觉得身体要烧起来了,体
  内高热的骚动和体外高温的水流和男人的体温三者互为激荡,而她小小的身体承
  受不了这种陌生的折磨,她开始痛苦的啜泣了起来。
  「乖,不要冷水,你会感冒的……」袭洛桀紧紧把她抱在胸口。他真的后悔
  极了,他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他不希望这个样子的。
  「求求你……给我冷水……」楚丝颜受不了男人紧紧地拥抱。她不要男人的
  拥抱,他好烫……袭洛桀低下头,看见她紧绷着的乳房又成了柔软的状态,知道
  她的身体已经回暖,他抱着她跨出浴缸,取了大毛巾包住她的软躯,然后把她抱
  回卧室,放回床上。
  他解开她身前的浴巾,细细擦拭着她的肌肤,确定吸干了每一滴水珠之后,
  他酒豫的看着她的小裤,那件白色的小裤又湿又透明,他可以看见里面甜蜜的黑
  森林。他一咬牙,褪去了她的小裤,然后将全身赤裸的她塞进丝被里,让柔软的
  上等丝保住她的体温。
  「不要……好热啊……」楚丝颜却没有办法乖乖躺在丝被里,体内滚沸的高
  热持续焚烧着她,逼得她扯掉身上的丝被,但是即使一丝不挂的接触在空气里,
  她还是热,热得她发昏,热得她呜咽,热得她不由自主扭动着身体。她一会儿在
  大床上滚来滚去,一会儿紧紧环抱住自己,起身子,好象在冀求着什么她并不明
  了的柬西。
  袭洛桀褪下自己身上的湿睡袍,也褪下湿内裤,赤身裸体的爬上大床,把她
  滚来滚去的雪躯压在自己的身下。
  「乖,我会帮你的,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受这种苦的。」他真恨,恨自己
  必须用这种不堪的方式占有她。
  好热,热得楚丝颜想从他的身下逃出来,他又热又硬,像一块被烈火烧过的
  铁,就这样烙在她的身上,灼得她也跟着发烫,她流着泪推着他的胸膛,软弱的
  低泣,「不要……你好热,弄得我好难受……好难受……」「不会的,等会儿你
  就会觉得舒服的。」袭洛桀柔声诱哄着她、安慰着她,只有让她的身体不再抗拒
  他,他才能带给她满足,才能平息她体内的火。
  「喔……我快要死卓了……呜……」楚丝颜像双小猫,发出断断续续嘤咛声、
  啜泣声、呻吟声。她并不知道造样的声音会让男人兴奋不已,不知道自己柔软的
  声音是最娇媚的催情剂,会让男人的欲望无限的扩大。
  就像现在的袭洛桀一样,胯下昂长剑,兴奋得难以自持。
  但是他并没有贸然蠢动,而是先用大手探路,探进她腿根处火热的洞穴,温
  柔的按揉着。
  「啊……」楚丝颜叫了起来,身下的那只手好象有魔力,她体内的燥气和热

  气,经过他这样的揉按,好象从体内流了出来,她不再那样痛苦了。混沌的脑袋
  已经搞不清楚什么是对错、什么是羞耻,她只知道自已还要更多的抚慰,知道那
  只大手可以给她更多、更多……她不自觉的弓起下体,紧紧慰贴着他的大掌,失
  神的叫着,「啊……再用力一点……求求你……快一点……」,受到她的激励与
  要求,袭洛桀更加放肆的逗弄着她,他将指尖顶在她的入口处,然后剧烈的摩挲
  着她,感觉到她入口处的敏感一会儿紧、一会儿松,知道她正处于癫狂的兴奋状
  态。
  强力春药在体内燎烧,加上男人放肆的挑逗,楚丝额已经陷入完全疯狂的状
  态,甜液从她的体内流出来,她不停扭动着身体跟随着男人的逗弄。
  「你舒服了吗?告诉我,你喜欢这样吗?」袭洛桀紧张的问。他第一次用手
  把女人带进天堂,却让自己痛苦的在天堂之外张望。
  喔,是的,他弄得她好舒服,也因为遣样,理智趁着舒服的空档慢慢回到脑
  袋里。楚丝颜又可以思考了,虽然不是非常清醒,但是她已经能感觉到现在做的
  事情是错误的,是不管再舒服都沉溺不得的,她哑声喊道:「不要……」正沉浸
  在她的甜蜜里的袭洛桀听见她的话,慢慢松开她淌着蜜汁的花瓣,脸部线条转僵
  硬。他的柔情和心疼都不见了,他这样费心的取悦她,没想到她还能对他说出「
  不要」这两个字,他受伤了,真正受伤了,他不许她再对他说出那两个字!
  他靠近她的脸,想吻去她嘴里的所有拒绝。
  「不要……」楚丝颜伸手推开他的脸。
  袭洛桀的眼睛发红了。她果然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她不值得他为她低声下
  气、卑躬屈膝,他本来就不用这么做的,他一定是鬼迷了心窍,他根本不用在乎
  她的感觉,只要他玩得够爽就可以了!
  「如果你不乖乖听话,我就这样做。」他抓起她的双腿,毫不温柔的将她的
  腿打得开开的,让她的私处在他眼前袒露无遗。
  「你竟然……不要……不要……求求你,好丢脸……」楚丝颜哭喊着。
  他的注视只换来她羞耻的反应,这让袭洛桀更加难以忍受,他跪在她被抬高
  的私处前,残忍的说:「愈丢脸愈好,楚丝颜,为了你心爱的未婚夫,就算再丢
  脸,你都得忍一忍。」说着,他低头吮弄她早已湿淋淋的蜜穴,同时两只手往她
  身上爬去,紧紧握住她的两只乳房,毫不疼惜的捏着她身上唯一丰满的香脂。他
  边捏着双乳漫舔吮着她的下体,边残忍的说:「就是这样子,只要你让我好好乐
  一乐,我就考虑帮帮你那个可怜的未婚夫。」「不要……啊……求你饶了我……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我情愿死……」楚丝颜觉
  得体内一度被抚平的火焰又卷上重来,她觉得自己又快要被卷进那种陌生而可怕
  的火海里。
  「我要是放开你,你就真的没命了。」袭洛桀阴狠的说。
  这个小女人不只是傻,还傻得天真,她不懂春药的效力会一波比一波更强烈,
  她以为梢稍舒服了一点,就可以把他一脚踢开,不知道没有经过和男人的交合,
  药力将会持续肆虐着她。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楚丝颜正待细想,没想到那可怕的火焰竟然又再度在她
  体内复苏起来,在那把火烧光她的全部之前,她气若递丝的喊道:「绕了我吧!
  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是的,她已经没有办法抵抗他,也没有办法抵
  抗自己了,她只能无助的任由他狠狠地玩弄她,而她的身体开始眷恋起他的唇、
  他的手、他的味道、他的一切……「楚丝颜,你是个好女人,为了未婚夫的前途
  这样牺牲自己。看看你这种惊慌失措的表情,真是太美了。」袭洛桀已经把所有
  的柔情都抛在脑后。
  他想起了她留下来的目的。是的,既然她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才这样做的,
  他又为什么要感到愧疚,他没有理由愧疚,这是他的生日礼物,他有权把她好好
  玩个过瘾。
  「楚丝颜,你想要我对不对?你已经忍不住了对不对?」袭洛桀邪佞的说。
  「啊……随你……随你要对我怎样……怎样都行……」楚丝颜不知道自己在
  说些什么,她只知道不能让他离开她,虽然她不懂他所谓的「要」是什么,但是
  不管那是什么,只要是他给的,她都需要,她需要他来替她抚平体内那把再度来
  势汹汹的火焰。
  「是吗?随我吗?」袭洛桀将火热的昂扬抵在她柔软的入口,磨人的延长着
  折磨她的时间。
  「快一点!我快要不行了……」楚丝颜毫无尊严的哀求着他。
  「我来了,来了……」袭洛桀将紧实的臀部往后退些,商往前奋力一挺,硬
  挺刺进她的体内,不停的深入再深入,直到完全吞没在她的体内……「啊……痛
  啊……」袭洛桀的利剑刺穿了楚丝颜的身体,体内有一片珍贵的血膜被刺破了,
  剧烈的疼痛也穿越了她的心。
  袭洛突被她的叫声弄胡涂了。她不是已经订婚了吗?怎么可能还是处女?而
  且她那么湿滑,整个身体都在反应着,她体内的甬道又深又长……他第一次遇到
  可以完全吞噬他的甬道,就像为他的利剑而特别打造的剑鞘,他的阳刚与她的阴
  柔如此契合,他为此而激动得不能自持,全然没有想过她是个处女。
  然而,她的叫声以及身下慢慢流出来的血,在在证明她是个处女,这个发现
  让他震撼得僵在她的体内。
  「啊……求求你……别停下来……」五脏俱焚的痛苦远远大过体内被撕裂的
  痛楚,楚丝颜哀求着他更进一步的动作。
  袭洛桀放慢了力道与速度,他怕伤了她初经人事的身体,只是温柔的在她体
  内缓缓蚂动。
  「不……不是这样……请你再用力一点……」她需要的不是温柔的对待,她
  需要狂野的力量,可以帮她压住体内那股难耐的闷热。她抬起腿勾住他精瘦的腰,
  冀求他给她更多她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
  依她所言,袭洛桀开始在她体内加速,摆动着臀部,渐渐地,他狂野得连自
  己都无法控制自己,只能一再的在她那好似为他而生的软穴中穿刺。他爱死她那
  里,那样紧滑香暖又幽深的地方,让他流连忘返,然而在这种空前的满足中,他
  忍不住要咬着牙问,「楚丝颜,你也会让李士清这样对你吗?」可是楚丝颜没办
  法听见他的话,也听不见他话里浓浓的醋意,她感觉到他激烈的动作已经将她体
  内的燥热火焰熄了,但是一股新的火焰却被熊熊燃起,于是她仍然紧紧的用双腿
  圈住他的腰,不知足的呻吟着,「啊……再激烈一点……再……喔……喔……」
  袭洛柴一次又一次的满足了她,一次比一次更狂野的征服了她。
  楚丝颜的双腿再也无力缠住他的腰,软软地滑了下来,她的手也无力的垂在
  床上,连抓住床单的力量都没有了,但是她的口中却仍然断断续续的嘶喊着。
  春药的效力早就过去,她却仍然贪图着他更多的给予,她缓缓闭上双眼,在
  他狂烈的激情中沉沉睡去,进人梦乡的那一刻,她的唇边是带着笑的,不再是忧
  愁,而是唇角微微上扬的笑:她最后记得的,仍是他激烈的力量、狂猛的冲刺,
  以及不时滴落在她脸上的汗水。
  她深深把他烙进梦里……梦里,她第一次发现,原来那个地狱来的使者,竟
  是俊美得让人不敢逼视。
  肌肤贴着肌肤的温暧,心跳呼应着心跳的频率,就好象男人和女人找到了寻
  寻觅觅已久的怀抱,知道从此不用再彷徨。于是他们纠缠着肢体,将彼此的温暖
  和心跳合而为一,在极端的满足中沉沉睡去……窗外,天色已经大亮……床上,
  欢爱竟夜的人儿仍在高眠。
  门屁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伴随着白宇的叫声,「袭总裁。」听清楚了门外
  的叫声之后,袭洛桀皱皱眉头,一脸不悦的样子。他气冲冲地瞪了大门一眼,然
  后低下头来看着犹躺在他铁臂上酣睡的楚丝颜,发现她也因为门外的噪音而不安
  的动了动身体,她动来动去的,最后选定趴上他的肩窝,一只纤纤小手贴在他的
  胸膛上,然后又沉沉的睡去。
  看见她最后的选择,袭洛桀觉得心头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但是他约满足持续不到三秒钟,门外又响起有力的敲门声,他的脸色沉了下
  来,然后在门外人还没有出声之前,先没好气的应道:「进来。」即使充满了怒
  气,他还是克制住自己的声音,不大的声量,却可以传得白宇应声推门而入,见
  到袭洛桀竟然还躺在床上,不免惊讶的道:「总裁,已经八点多了。」睡得晚、
  起得早已经是袭洛桀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平常六点不到,袭洛桀就会出现在健
  身房或是游泳池:运动过后,冲个澡,吃完早餐,八点准时出发前往公司。他是
  公司最有权力的人,也几乎可说是最早上班的人,关于这一点,白宇和蓝风真是
  对他佩服有加,这世上有几个大老板能做到像他这种地步。
  袭洛桀听见白宇的话,不耐烦的挥挥手。同时暗示白宇压低声量,然后拉高
  丝被,小心翼翼地把楚丝颜微微露出的香肩密密实实盖住。
  这是那个昨天还肆无忌惮的在他和蓝风面前公然和女人交欢的袭洛桀吗?看
  他紧张兮兮的模样,还小气的把女人遮得密不透风的,好象被他白宇多看一眼,
  就会少了女人一块肉似的。
  「总裁,那今天到底是去公司不去?要去的话又是几点钟出发?」白宇发出
  疑问。
  「妈的!你可不可以少说几句?」袭洛桀恼怒的低咒,因为刚刚白宇一出声,
  枕在他身上的楚丝颜又不安的动了动。
  白字耸耸肩,小声的说:「我只是想搞清楚总裁决定几点钟出门,总不好让
  蓝风一直等在车里吧?」看着袭洛桀一个接着一个反常的举动,白宇忍不住发噱。
  看主子僵着手、身体也不敢动,生恐惊醒趴在他肩窝酣肿的小女人的模样,
  真是太妙了。
  「我……等她醒了再说吧。」袭洛桀在白宇的目光下,竟然结巴了。
  总觉得自已有些脆弱的东西被暴露出来了,这让袭洛桀觉得不安,尤其白宇
  那张脸、那眼绅,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喔。我知道了。」白宇夸张的欠了欠身。
  真是破天荒,袭洛桀竟然为了陪个女人睡觉,连公司都可以不顾了。白宇想
  起袭洛乐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女人不过是用来陪睡的玩物,他的脸上不禁挂起一
  抹恶作剧的笑容。
  白宇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袭洛桀听,只听他叹道:「真
  不知是谁陪谁、谁玩谁喔?」袭洛桀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想来是他平日大
  放纵白宇和蓝风这两个家伙了,以至于他们对他愈来愈随便。尤其是白宇,昨天
  没得到他的命令,竟敢把那个李胖子带来烦他,想想那笔帐还没跟他算呢,这下
  子竟又当面嘲笑他!
  即使袭洛桀可怕的脸色已经摆在眼前,白宇仍然悠悠哉哉地说:「总裁大清
  早板着个脸,可是会老得快喔。」「白宇,我还没有跟你算昨天的那笔帐。」袭
  洛桀咬牙切齿的说。
  然而白宇不等袭洛桀把威胁的话说完,立刻嘻皮笑脸的说道:「虽然找到楚
  小姐的确算是大功一件,不过总裁放心,我不会「恃宠而骄」的。」是啊,要不
  是白宇带来那个李胖子,他又怎么能得到像楚丝颜这么可爱的小女人。想到遣里,
  袭洛桀一肚子的火气反而不好意思发作了。
  「算了,你出去吧。」袭洛桀勉强的说。
  白宇深知袭洛桀是个要面子的男人,要不是因为有楚丝颜的存在,难保不会
  为了昨天李胖子的事情把他大卸八块。
  没想到那个文文弱弱的小女人,竟然真有收服总裁这个大恶魔的力量,真是
  太不可思议了。他昨天还为她担心了一整夜,真是自寻烦恼。
  叹了口气,白宇识相的往门口退去,只是在退出房门之前,又忍不住嘀咕,
  「真是玩人者人恒玩之。」袭洛桀听见白宇的调侃,气得脸色阴沉。
  关上房门,白宇站在门口发呆了几秒钟,调侃的表情褪去,他的脸上反而出
  现了一抹失落的神色。他喃喃自语着,「那个白白净净的楚丝颜啊……」他摇摇
  头,甩开心头淡淡的失落,下楼去了。
  房里,袭洛桀僵硬得像一株不会移动的大树,任凭楚丝颜这朵小花随意依附
  在任何她想依附他的地方。
  自从白宇出去之后,她又把脸从他的肩窝移到他的铁臂上,枕了半天,又从
  铁臂移向他毛茸茸的胸膛,几乎把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他的胸前,同时她在睡梦中
  竟然不自觉地把玩起他的胸毛,又扯又卷的,弄得他又痒又疼。
  难耐的还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胸脯,柔软洁白的浑圆密密实实地压在他的
  胸膛与小腹的交接地带,压得他心猿意马,他心脏又开始反常的狂跳起来,更糟
  的是,他胯下的东西地快要立起来了。
  是的,他可以控制他的手,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兴奋,
  他的心跳声大得足以吵醒一只牛,他膊下的长剑硬得足以戳破一切的禁忌。
  袭洛桀的心跳和长剑终于吵醒了楚丝颜。
  她贴在他胸膛上的耳朵不时听见「咚咚咚」的声音,好象有人在她耳边打着
  鼓,只是鼓手的技巧显然有待加强,因为鼓声除了有力,完全没有节奏可言。
  而她的小腹上抵着一个坚硬又火热的东西,带给她的身体一种奇怪的感觉,
  体内好象有一个部分被那硬物点燃了,热火烧融了些什么似的,而那融化了的东
  西慢慢从她体内流出来。
  楚丝颜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这才看清自己所趴之处竟是男人的身体,鼓声
  和坚硬的火热原来都是他的一部分,她的脸红了。
  「早安,我热情的小东西。」袭洛桀对还趴在他身上发呆的楚丝颜道。
  楚丝颜在看清他的脸、听见他的声音之后,马上逃命似地从他胸前翻下身子,
  滚到离他远远的地方,紧紧用丝被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袭洛桀枕着自己的手臂,面向她说道:「过来,别这么见外,毕竟我们可说
  是关系匪浅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原本很想学学那些浪漫电影
  里头的男主角,在和女主角缠绵过后,说出一大堆甜死人不偿命的情话,但是他
  想了半天,却一句好听的也说不出口,毕竟他从来没有对女人说过任何一句好话,
  一句都没有。
  他仍是用那种听起来不太真心,好象在戏谑什么、讥讽什么、嘲弄什么的语
  气,那种语气对有经验的女人来说,或许可以称之为调情,但是对于像楚丝颜这
  样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的女人而言,他的那些话听起来会让她觉得伤心、寒心,
  他就像她之前认定的一样,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她脸上曾被欲火点燃的红潮消褪了,只剩下没有尽头的苍白,她想起昨天发
  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想起他对地做过的那些足以杀死她的羞人的事,想起他所
  说过的残忍的话,想着、想着,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她竟然让这样的男人对她…
  …噢……她还有脸活下去吗?就算挽回了当代网络,就算帮助了士清,她也
  已经是残花败柳了。
  残花败柳的她,还有资格回报士清的爱吗?
  唯一可以留给士清的清白,已经被彻底糟蹦了。她痛苦的想起昨夜他对她的
  放肆,她连那里都被他舔过玩过了……楚丝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是因为冷吗?
  抑或是不为人知的悸动?不……她压住了后者这个荒谬的想法。
  「楚丝颜,你在想什么?」袭洛染不知何时靠近了她,握住她微微发颤的小
  肩膀。
  楚丝颜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的脸。昨天她一直迷迷糊糊、恍恍惚惚的,并没
  有好好看过他的脸,但是为什么他的长相对她来说一点儿都不陌生?尤其这样近
  距离的看他,她愈发觉得他好熟悉。那头浓浓密密的黑发,老是有几根发丝自动
  跑到他宽阔的额头:如剑般的眉扬着几许洒脱不羁的味道:狭长的单眼皮下是黑
  得发亮的眼珠子,好象随时有光从袍面射出:鼻梁挺直又帅气、唇宽而薄。人家
  说唇薄的男人最寡情,他应该就是这样的人吧!
  如果不是的话,怎么忍心把女孩儿最珍贵的初夜当成生日礼物?
  楚丝颜低下头,不敢再注视他那张俊美得让人的心都要颤抖起来的脸孔,她
  更不明白这样英俊的男人为什么要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私心里她多么希望他不
  是一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可是,其实世界里发生的,往往都是事与愿违。
  他的的确确是个小人,是个趁火打劫、乘人之危的小人,他把她的一切都夺
  走了,把她追求平凡幸福梦想的权利也夺走了,而他付出了什么代价?
  是的,代价。楚丝颜想起来了。地想起李伯伯早先的叮咛,想起被袭洛桀看
  上的女人都能得到天大的好处,她不就是为了那些好处才做出这些羞人的事吗?
  反正她也不想活了,不过,在死之前,她总是要把该拿的拿到手,她要尽可
  能的帮助士清重新站起来,这样她就是死也无憾了。
  「我陪袭总裁睡-一个晚上,总裁打算怎么帮当代网络公司?」楚丝颜紧紧
  揪住淌血的心,使出所有的力量,才让自己说出这些话。
  袭洛桀被她的话震住了。他几乎把昨天的交易给忘得一乾二净,忘了她和那
  个可憎的胖子之间的关系,也忘了她是为了拯救未婚夫的前途才跟他上床的。该
  死!他一度恍惚的以为昨夜的一切是出于两情相悦,他甚至忘了自己必须用春药
  才能征服她。
  「你希望我怎么帮?」隐藏住内心的千头万绪,表面上袭洛桀还是冷静的,
  他冷静的松开握住她裸肩的大手,冷静的丢出问句。
  「我……不瞒袭总裁,当代网络的财务状况出了问题,除了大笔的资金,恐
  怕投有办法让它起死回生。」楚丝颜平静地说。
  「大笔的资金啊……」袭洛梁挑起好看的眉,嘲讽的说:「楚小姐自己说好
  了,你觉得昨天你的表现值多少,我袭洛桀就付多少。」看来他真的是个自作多
  情的大傻瓜,他把她摆在手心里捧着、疼着、呵护着,到头来她的心里想的全是
  她那个宝贝未婚夫。
  难怪连白宇也把他当成个笑话来看。他真是白痴、白痴、白痴!他袭洛桀要
  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随便一个女人都比她丰满惹火、都比她顺从可人,而且不会
  瘦弱得好象随时要昏倒,也不会……也不会这样紧紧牵动他的心弦。
  「我……」楚丝颜没有主张了。昨夜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躺在那里任他为所
  欲为,她根本不懂得如何取悦男人……这样的她值多少钱呢?恐怕也值不了多少,
  对他这种玩过各种阵仗的男人来说……「说啊!别客气,你说多少我就付多少。」
  袭洛桀仍然扬着眉,像是在鼓励她,又像在为难她。
  「我不知道……」楚丝颜咬着唇,难堪的低下头。
  「瞧你这副模样。别这么没有信心,我对你昨天的表现满意极了,所以你尽
  管开口。」袭洛桀摆明无所谓的样子。
  楚丝颜苍白的小脸涨红了,昨夜发生的一切再度袭上心头,那种天崩地裂的
  激情,放荡的、放浪的、放任的惰欲纠葛,她的身体还能记得那些前所未有的感
  觉。
  袭洛桀看见她的脸变得酡红,于是他半眯着眼,一边回味昨夜,一扬故意大
  声的说:「昨夜是我玩得最激烈的一夜,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还是个处女,本来我
  还担心会伤了你,想尽量温柔对你,可是你却一直要我再用力一点、再激烈一点……
  你知道,听见你那甜蜜的要求,我就完全疯了……」「不要!求求你不要说了。」
  楚丝颜摇摇头,轨软地哀求着。
  袭洛桀却好象故意要折磨她,殊不知回味到昨夜那种销魂的甜蜜,反而让他
  的身体紧绷得难受,但是他并不因此而放过她,就像他也不打算放过自己,他自
  顾自地继续说道:「知道吗?你就像第一次拿到玩具的孩子,玩着、玩着就上了
  瘾,后来变得需索无度,紧紧抱着我不放,还用你又细又白的长腿缠着我的腰,
  你知道自己达到几次高氵朝吗?」「不要说……」楚丝颜紧紧闭上眼睛,眼泪还是
  滑了出来。
  袭洛桀着了魔似的,他边喘边说:「别说你不知道,就连我也数不清楚,我
  只记得你每次达到高氵朝的时候,嘴里都会不停喘叫着、呻吟着……你记得自已说
  了些什么吗?」「袭总裁……拜托你……」楚丝颜全身都在战栗,好象快要昏厥
  了。
  袭洛桀扬起邪肆的笑容,似在笑她的清纯,也在笑自己的愚昧,他说:「你
  忘了自己叫了些什么吗?让我来告诉你好了,你每次都在高氵朝的时候叫着还要一
  次,再一次……」「住嘴,你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不要听……」楚丝颜
  到进床铺里,拉起身上的丝被把自己紧紧覆住。
  「我也没想到你这个小处女竟然能放得这么开……一次又一次紧紧和我结合
  在一起……」袭洛桀的身体疼得难受,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让自己别再说下去。
  一股怒气冲上楚丝颜的心头,她忍不住掀开丝被,对着他大吼:「你这个无
  赖!要不是你把那种东西塞进人家的身体……我才不会……」没想到这朵娇弱的
  小花还有反击的勇气,而且一针见血。袭格桀终于不再往下说。是的,如果不是
  那颗药……不,即使是用了那颗药,她都情愿被冷水冷死也不愿意开口请他满足
  地。他的脸色变得空前的阴沉。
  「一千万买你一夜够不够?」袭洛桀突然问。
  一千万?楚丝颜把丝被拥在身前,再度慢慢坐起身来,睁着一双大眼睛。一
  千万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但是一千万解决得了当代网络的财务危机吗?一千万
  能够卸下士清肩上的压力吗?
  袭洛桀看见她又露出初相见时那种恍惚的眼神,那种完全没有把他有在眼底
  的眼神,他顿时火冒三丈,突然冲口又说:「如果你肯陪我一个星期,我可以拨
  个一亿元给当代网络!」楚丝颜听见他的话之后,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一亿…
  …那是什么样的天价?买下一个小小的当代网络恐怕都绰绰有余了。
  「袭总裁是……是在跟我开……开玩笑吧?」楚丝颜忍不住结巴了。
  「只要你答应,它就不是个玩笑!」袭洛桀狂妄的说,但他却为自己的狂妄
  觉得悲哀,觉得用钱来收买让自己心动的女人,真是天地间再窝囊不过的事情。
  可是,他还有什么办法留住她呢?除了用钱之外,而这一切还得感谢她有个
  足以把公司搞垮的未婚夫呢。
  楚丝颜在心底挣扎了许久。反正她是打定注意不活了,那么今天死和一个星
  期后再死,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差别,而且只要再一个星期,她就可以把士清从水
  深火热的窘境救出来了……反正……她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了……反正再难堪的事
  情她都经历过了。她闭闭眼、咬咬牙,把心里最后一点道德廉耻都丢到脑后,点
  了点头,平静的说:「我答应。」再一个星期,她就可以把这一切的恶梦郁忘记
  了。
  第三章在楚丝颜说出「我答应」三个字后,一股强烈的恨意闪过袭洛桀的心
  头。
  是的,他恨她!
  他从来不恨女人,他从来不恨那些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的女人,但是他恨楚丝
  颜,恨得他心寒齿麻。
  他恨她为另一个男人彻底的牺牲,恨她毫不掩饰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恨她脸
  上那种义无反顾的决心,恨她抛却了一切只为成全一个叫做李士清的男人!
  既然无爱,何以生恨?然而袭洛桀只认得恨,而忽略了在恨之前所萌生的爱,
  他不懂爱与恨本是一体两面的东西,因为爱与恨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
  他不能再平静的看着楚丝颜的脸,怕自己会扭断她细致的颈项。他滑下床,
  随意披了睡袍,也掩饰住心头对她强烈的恨意。
  几个深呼吸之后,他对她说:「我们下楼去吧,你一定饿坏了,厨房里有好
  吃的东西。」是的,他不会让任何女人来影响他的情绪,他不会让任何人看出他
  内心不寻常的波动,他仍然是那个异常冷静的袭洛桀,一切都不会改变,他不会
  为任何女人改变自已。
  楚丝颜望着他突然变得好冷的神情,不禁怀疑这个冷如冰霜的男人和昨夜热
  情拥抱她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他明明站在她的眼前,但是她却有种他离她好
  远的错觉,更匪夷所思的是,她心里竟然为他这种无形的疏离而不安,甚至失落
  了……「我不想下楼。」她小声的说,别开视线,不想看见他脸上的冰霜,那让
  她觉得又冷又难过。
  「经过那么激烈的夜晚,难道你一点都不饿?」袭洛梁动不动就提起昨夜,
  他喜欢看她脸上那种不自在的表情,只有那种表情能证明他曾经彻底的占有过她。
  「我不饿。」楚丝颜显得可怜兮兮的。
  才刚在心底发誓不会被任何女人影响的袭洛桀,立刻又被她的声音和表情所
  影响了,他担心她瘦弱得像是被风一吹就要倒了,但是这种担心一涌上心头,又
  被他强硬的压了下去。
  「就算你不饿还是得吃,你以为哪个男人愿意花上一亿元的代价抱个骨瘦如
  柴的女人?」袭洛桨故意讥讽她,「而且,你这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要是我再激
  烈一点,搞不好就把你给弄死了,我袭洛桀对吃牢饭可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见他先是摆个冷冰冰的大冰脸给她看,这会儿又对她说出这些个难听至极的
  话,楚丝颜真的觉得委屈极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受不了他这样对待她,他
  对她这样,比昨夜那样还要让她难过。
  「如果你后悔的话,那我走好了!」楚丝颜什么都来不及细想,就这样冲口
  而出。她原本就一心求死,如今受到他这般的对待,她真的觉得再活下去也没有
  意思,至于士清,她只有抱歉了。
  「你的意思是,昨夜让我白玩就算了?」袭沼桨仍然残忍的问。
  「随便你。」楚丝颜倔强的说。
  反正金钱对她本来就没有太大的意义,她平凡的幸福里,不需要大把的金钱,
  而她离开这里之后要去的地方,更用不着钱,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她都不需要
  钞票。
  只是对不住士清,她把清白都丢掉了,却没能换回一丝一毫对他的帮助,她
  愧对他的爱……看见楚丝颜遣样倔强的神情,袭洛桀反而觉得对她的恨意淡了一
  点。原来她并没有为了李士清而把尊严丢光,她还是有骨气、有尊严的,他为她
  不能为李士清彻底牺牲而暗自窃喜。
  「你也许不把承诺当一回事,但是我袭洛桀行走商场,靠的就是「诚信」两
  个字,我说过的话绝不会收回,所以你最好也别把承诺当成儿戏,否则我会让你
  付出更惨痛的代价。」袭洛桀威喝道。
  是的,知道她没有把尊严赔光,这就够了,接下来,就是不计代价的留住她。
  至于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留下楚丝颜,袭洛桀并没有深入去分析,这种
  前所未有的强烈渴望对他来说实在太陌生了,强烈得扰乱了他的心,强烈得他只
  能顺从渴望去做,即使弄不懂这一切究竟代表了什么。
  楚丝颜因他严厉的口吻愣住了,她并不在乎他会怎么对待她,但是她不能祸
  延李士清,她不希望弄到最后不仅没有群士李士清的忙,反而把他害得更惨。
  她沉默下来,不再与袭洛柴针锋相对。
  「下楼吃饭去。」袭洛桀强硬的说。
  楚丝颜不再与他争辩,只是拥着丝被,默默滑下床,她的蓝色洋装和胸罩还
  扔在房门口,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走过去的力气。
  果然,她的双脚才刚刚站上地面,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袭洛桀眼见她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倒在他的面前,而他震惊得甚至来不及抱住
  她,只能眼睁睁看她雪白的身体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袭洛桨连忙把她抱回床上躺下。她紧紧抓住丝被的柔弱模样,
  再度揪痛了他的心,他根本没有办法做到不为她所动的地步。
  「我的腿……好酸。」楚丝颜扁着嘴,道出自己的难堪。她其实早就饿坏了,
  但又不敢告诉他,她的双腿酸痛得恐怕承受不了她的身体,虽然她已经够轻了。
  原来是这样,袭洛桀还以为她刚刚是故意跟他唱反调。
  他忘了她的初夜是那么样的激烈,连他都不知道他们究竟做了几次,想必她
  初经人事的身体一定非常不舒服,除了酸疼之外,他是否弄伤了她?她是那样的
  水水嫩嫩,受得了他一再粗暴的进出吗?
  「你……除了腿酸之外,那里也疼吗?」袭洛桀紧张的问。
  那里?楚丝颜愣了一下,等她想清楚他所说的「那里」指的是什么地方之后,
  忍不住又红了脸,然后她摇了摇头。
  「喔……那就好。」袭洛桀松了一口气。他走到门边拾起她的蓝色洋装和乳
  罩,又捡起落在床边的小内裤,他握着她的衣物想了一下,才对她说:「我会请
  人替你把衣服洗好,你先穿我的睡袍好了。」他把她的衣物放进裕室里的洗衣篮
  里,佣人自然会把接下来的事情打点好。然后他回到房间,拉开衣柜,取出一件
  华丽的纯丝睡袍,袖口和衣襟与衣摆布满了精致的人工刺绣,走到床扰,他把睡
  袍递给她。
  「你先暂时穿一下。」袭洛桨难得温柔的说。
  「谢谢……」楚丝颜觉得鼻头有点酸酸的。她原本以为他会逮住这个机会好
  好的耻笑她一番,没想到他却什么都没说,反而展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慢慢来,不用着急,我去请管家把早餐迭到房里来好了。」药洛桀也感
  觉到她不寻常的温驯。
  她那楚楚动人的温驯模样,再度激起他心底一股陌生的感觉,他的心好象被
  一条无形的线拉住,只要心脏一跳,就会被那无形的线给扯痛,偏偏他的心却是
  跳得张狂,也被那线忽松忽紧拉扯着,痛得他的心都发麻了。
  楚丝颜连个「谢」都还没说出口,袭洛桀就消失在房间里了。
  刚刚他那温柔的眼神,竟像是梦一般。楚丝颜忍不住低低地叹息着。
  袭家的管家是个中年男人,瘦削、沉默、但识相,把袭家大大小小的人事物
  掌管得有条不紊。
  即使从不在房里用餐的主人破天荒的要求把早餐送进房里,管家仍是沉默的,
  他沉默的指使着仆人摆满一某香喷喷的早餐,然而临去之前偷偷瞄向大床的眼神,
  却透露他心中潜藏着的好奇心。
  是的,谁无好奇心呢?谁能不好奇床上躺着的究竟是何等艳色?谁能不好奇
  是何等艳色能有这个能耐竟夜睡在袭洛突的床上?谁能不好奇能让袭洛桀一再开
  先例的艳色究竟是美到什么样的地步……然而,临退前偷偷的一瞥,却让管家的
  嘴巴不得不张大了。床上躺着的哪里是什么绝代艳姬,倒是一朵清清纯纯的小花,
  细致纤弱的脸蛋苍苍白白的。管家掩住合不拢的大嘴。
  楚丝颜对上了管家的眼睛,看见管家的眼光里混含着惊讶、不解、惋惜、以
  及不配。是的,她明显感觉到他认为她配不上这栋豪宅的主人,那眼光好象在问
  ──袭洛桨怎么会看上像她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女人:那眼光好象在说──她连
  陪袭洛桀睡觉的资格都没有。
  楚丝颜难堪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管家已经消失在房间里,倒是不知
  何时已经换上一身笔挺西装的袭洛桀正站床边注视着她。
  「你还是很不舒服吗?」袭洛桨眉头深锁,发现她的脸色愈发苍白了。
  「我……不是不舒服,只是酸……」楚丝颜结结巴巴地说:「休息一下就好
  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感觉到他是真的关心她、真的在乎她。她明知这样
  的想法一定是错觉,可是当她回视他的眼神,却又觉得那错觉是如此的真实。
  笨蛋,她在输谁?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忘了刚刚管家投来的轻蔑眼神吗?楚
  丝颜暗暗斥责自己。
  袭洛桀突然很想说声抱歉。他把她弄得这样苍白痛苦,他真的应该向她道歉,
  可是脑中一思及昨夜火辣辣的激情,却又觉得那样的夜晚是不应该用道歉画上句

  点。他还能记得她所有甜蜜而急切的反应,记得进入她那独特幽深的禁地时的感
  受,那美好得让他几乎忍不住要惊天狂吼的感觉。不,他不想道歉,只想再来一
  次、两次、三次,想要得到她更多、更多……弯下身,袭洛桀将她从床上拦腰抱
  了起来,摸索到包裹在华丽睡袍里的小身体,他觉得自己的指尖抖了抖,他的大
  手好象想脱离他的掌握,想要溜进睡袍里与她的肌肤缠绵。
  忍了又忍,袭洛突的意志力终于压抑了蠢蠢欲动的双手,逼迫两双大掌乖乖
  抱住她,别轻举妄动。
  「我抱你过去那边吃。」袭洛桀对怀里的她说。
  「不用了……我可以慢慢走。」楚丝颜显得尴尬。
  她穿着他的睡袍,她偎在他的怀里,他看她的眼神,他对她说话的方式,好
  象她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事实上,她只是一个陪他睡觉的女人。
  突然之间,她对这样的关系觉得很心酸。
  「没关系,反正你轻得像只小鸟。」袭洛桀完全没有放下她的意思。
  他一直在怪自己,没能在她跌倒之前抱住她,想起她软绵绵地倒在地上的画
  面,他几乎不能原谅自己。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再跌一次,再跌一次,他的心
  魂都要飞掉了。
  「谢谢。」楚丝颜不再和他争辩。老实说她是真的走不动了,她无力的靠在
  他的胸膛,心中陡然生起一种安全的感觉。
  袭洛桀抱紧她,走到洒满了阳光的窗前,把靠拢在大圆桌下的绿色藤椅拉出
  来,稳稳地把她安置在椅子里,然后拉开她右手边的另一张藤椅,坐在她的身边。
  圆桌上摆了一篮现烤的手工面包,散发出浓郁的麦粉香:一盆色彩斑烂的彩
  色沙拉:一个漂亮的大玻璃壶里装了黄澄澄的鲜榨果汁:大大的瓷盘子里盛着一
  片片煎得香喷喷的培根肉:半熟的煎蛋正以晶莹鲍满的视觉享受勾引人的食欲。
  果然,楚丝颜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声,她红着脸捂着肚子,但是那咕噜、咕噜
  的声音仍然不争气的继续着。
  「你果然饿坏了。」袭洛桀说。
  他不露笑意的嘴角扬了柔软的弧度,也许还称不上笑容,但是个的表情似乎
  愈来愈温暖了。
  他俐落的取来餐盘,为她盛了几件培根肉和两个蛋以及沙拉,然后又细心的
  为她倒了一杯鲜果汁。
  这些通常是下人为他做的工作,但是他现在却为女人做了,做得那样自然,
  并且心甘惰愿、满是欢喜。
  接着他指指面包篮,善意的说:「挑一个喜欢的。」楚丝颜又是害羞又是兴
  奋的选了一个牛角面包,然后抬起头,对袭洛桀笑了笑,算是表达对他的谢意。
  袭洛桀看见她的脸又变得红扑扑的,苍日和忧郁似乎不再在她的脸上驻足了,
  他的心头一宽,轻松的说:「原来你这么容易满足啊!一个牛角面包就可以让你
  眉开眼笑酌。」看见垂垂忧郁从她的脸上褪去,让他的心情轻松不少。
  楚丝颜不顾他的调侃,红着脸剥开面包,取了牛油刀,在上面抹了厚厚的一
  层牛油,然后满足的吃起来,三两下还热呼呼的牛角面包就下了肚,她伸出粉舌
  舔添嘴唇,又开始进攻盘里的培根肉、蛋及沙拉。
  她吃得那样香甜,等到肚子微微有点饱了,才得至抬起头来,却看见坐在右
  手边的袭洛桀睁着一双狭长的眼望着她,他黑亮的眼珠子闪着有趣的光芒。
  看他这副样子,一定是没见过狼吞虎咽的女人吧!楚丝颜不好意思的放下刀
  叉,小声的问,「你不饿吗?」袭洛桀点点头,回了一声,「饿啊。」尤其是刚
  刚看见她粉嫩的小舌头舔着红唇的动作,真是让他饥渴难耐。那张小嘴的味道,
  他还没有尝过呢,一定是绝无仅有的甜。袭洛桨忍不住这样想。
  楚丝颜疑惑的说:「那你为什么不吃呢?」「我怕你吃不饱。」袭洛桀看看
  桌上满满的食物,促狭的说。
  楚丝颜的脸更红了,她讷讷地说:「你别担心,平常我的食量并不大。不会
  把你吃垮的……」「你真可爱。」袭洛桀忍不住这样说。
  在点点光影的映照下,他那张充满男人昧道的脸庞,真是俊芙极了。他那耀
  眼的光芒简直让平凡渺小的她不敢逼视。
  一个星期……她让这男人拥有她一个星期,那是不是也代表她可以拥有这个
  耀眼的男人一个星期呢?
  她这样想……是不是像个傻瓜一样?
  袭洛桀把白宇留在家里,他不希望楚丝颜独自面对一屋子陌生的家仆。
  「为什么是我不是蓝风?」白宇表面上嘀咕着不想当女人的保母,但是脸上
  的表情倒显得挺愉快的。
  「拜托!你留在家里享福还有话说,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坐在驾驶座的
  蓝风忍不住回嘴。
  「好了好了,你们这两个家伙真是愈来愈不象话了。」坐在豪华轿车后座的
  袭洛桀揉揉眉心,坚定的重申,「就这样,白宇留下来,蓝风和我到公司去,不
  许再多话。」白宇和蓝风住了嘴,他们跟了袭洛桀这么多年,知道什么时候可以
  稍微作作乱、捣捣蛋,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见好就收。
  原本以为袭洛桀的心情一定好得不得了,所以两人才这么乘机闹一番,没想
  到袭洛桀的心情显然没有预期中好。
  只见他敛眉垂目,一脸忧心忡忡的神色。
  是的,袭洛桀在担心,他担心把楚丝颜独自留在这栋毫宅里,他担心她会不
  适应、会害怕想起她那张原本快乐吃着早餐的小脸,在看见他起身准布上班时,
  又迅速由红转白。
  他知道她并不是舍不得他,而是因为这栋大宅里她只认得他一个。
  「等你的身体好一点之后,可以请白宇带你到处逛逛。这屋里有很多好玩的
  地方,你不会无聊的。」临走之前,他这样对她说。
  然而她却摇摇头,楚楚可怜的说:「我不想见任何人……」「你不用害怕,
  你见过白宇的,昨天……」但是她还是摇头,固执的说:「我只想待在房里。」
  就这样,美好的早餐气氛一下子又不见了。
  佣人把剩余的早餐收拾干净,静静地走了。
  楚丝颜却固执的坐在位子上动也不动,也不肯让他抱她回床。自认好话说尽
  的袭洛桀则怒气冲天的甩上房门,下楼准备上班去了。
  真是妈的!他本来还想好好地和她吻别一下,想把她的小嘴吻得又红又肿,
  想勾引出藏在她唇里浓浓的性感味道……他想吻地想得快疯了。想到这里,袭洛
  桀的脸色更是青自得难看,他想起她昨天晚上推开他的脸、抗拒他的吻……真是
  妈的!好好的一个早晨,应该是融化在热吻里的早晨,结果竟然落得不欢而散。
  他早就知道女人是天底下最麻烦的动物,没想到他这个白痴还偏要花个一亿
  天价去挖个洞,自愿往麻烦堆里跳,真是蠢猪。
  「蓝风,开车!」袭洛桀沉着一张脸,阴狠的说。
  蓝风见到袭洛梁又回复惯有的冰冷表情,连忙发动车引擎,车身慢慢往前滑
  动,正要开始加速的时候,又听见袭洛桀大喊「等一下」。
  蓝风忙踩下煞车,但见袭格桨按下车窗,大喊了一声,「白宇!」正慢慢艘
  向主屋的白宇转过身,看见袭洛桀向他挥了挥手,他连忙跑回车边,恭谨的叫了
  一声,「总裁。」他和蓝风一样,都不敢再开玩笑了。
  袭洛桀平常冷归冷,但是他们两人在他的冷眼下倒也能自得其乐,对于他的
  冷也早已见怪不怪。不过今天的袭洛桀不光是冷,阴晴不定的神情活像要把人给
  活生生吞下肚里去,这样的袭洛桀是他们不曾见过的。
  袭洛桨清清喉咙,犹豫了半天才说:「那个楚丝颜……」说完这五个字,他
  又沉默了。
  白宇和蓝风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都在忍着笑意。
  「他妈的!你们这两个家伙又在干什么?」袭洛桀突然破口大骂。
  他看见白宇和蓝风两个人憋着笑的大红脸,心里又是一阵火冒三丈。
  真是反了,先是为个女人低声下气,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现在又被两个最亲
  近的亲信嘲笑,怎么,世界要反了是不是?
  「总裁。」白宇立正站好,不敢再和蓝风眉来眼去。
  蓝风则正襟危坐,一副披肝沥胆的忠臣模样。
  袭洛桀爬了爬落在额前的黑发,严肃的对白宇说:「楚丝颜的身体不太舒服,
  你看看情况,尽可能的帮帮她。」白宇很认真的点点头,蓝风也是。他们虽然没
  有交会目光,但是两人心里都大喊了一声「宾果」。
  真是破天荒,说来说去,袭总裁一早阴晴不定竟然真的和女人有关。
  从一早管家遣佣人把早餐往总裁房里送开始,整个袭家就笼罩在一股不可思
  议的气氛之下,没想到更惊人的事情果然接二连三发生了。
  「还有,别让她觉得太无聊,也别让她走太多路……」一向英明果决的袭洛
  桀突然像个碎碎念的糟老头。
  「是……是……是……是的,总裁,还有别的吩咐吗?」袭洛桀每说一句,
  白宇就认真的应了声「是」,好象他说的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
  袭洛桀看着白宇的神态。也许是因为心虚吧,他愈看白宇那张脸就愈觉得生
  气,而且坐在驾驶座上的蓝风看起来也挺惹人厌的。他沉着一张脸,冷冷地说了
  一声,「没事了。走吧。」女人果然惹不得。袭洛桨在心里叹了一声。惹上了女
  人,再聪明的男人都会变成个傻瓜。
  但是如果惹上了又该怎么办?
  楚丝颜倚在窗口,目送袭洛桀的座车离去。
  又愣了半晌,她才慢慢走进浴室。镜子里,有一个脸颊红艳、面庞俏丽的女
  人,那是谁?她伸出手摸摸光亮的镜面,似乎不认识镜子里面的女人。
  她美丽吗?楚丝颜从来不曾认真想过这问题,但是现在,她希望自己是美丽
  的,比美丽更美丽的。她希望这个被袭洛桀看过每一处的身体是美丽的,这样才
  能与他激烈的激情相称。
  激情,从来不曾出现在她的世界里的字眼,经过昨夜之后,一点一滴渗入她
  的肌骨。她应该觉得羞耻,可是现在,当她平心静气的面对自己的时候,不得不
  诚实的承认,被袭络桀紧紧拥抱住的感觉,似乎就等于幸福的感觉。
  幸福……原来幸福不是平平淡淡,而是天崩地裂的:幸福是可以躲在一方安
  全的臂弯中坦然的面对世界末日。
  只是为什么能给她这些感觉的不是士清,却是袭洛桨呢?
  是因为她爱上他了吗?爱可能会来得这样快吗?那她和士清六年的交往又算
  什么呢?她爱的应该是士清才对啊!她是为了偿还士清的爱,才答应袭洛桀荒谬
  的要求啊!
  是吗?是吗?是为了士清吗?楚丝颜一再告诉自已,是的、是的、是的,是
  为了李士清,但是她说服了自己的脑袋,却说服不了自己的心。
  是她堕落了吗?她被袭洛桀激情的对待给冲昏头了吗?否则为什么她的心一
  直不听脑袋的使唤,否则为什么想起他为她盛装早餐的温柔、想起他凝眸望着她
  的神情,她的心就不寻常的跳动?
  当他起身要离去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渴望他别这样把她丢下。想起她即将
  失去了他的视线和拥抱,她突然觉得心慌意乱,她好怕一个人待在这个陌生的豪
  宅里。虽然他一直告诉她,昨夜见过面的白宇会陪着她,可是她不要白宇相陪,
  她只要他别离开,但这些话她怎么说得出口呢?
  然而他却因此跟她生气,就这样怒气冲天的甩门离去,残忍的把她一个人扔
  下。是的,他就是这样一个残忍的男人,而且昨夜,他还对她说了好多可怕的话……
  她把一切都摊在他的面前,让他在她的身上恣意妄为的同时,他还对她说了好多
  难听的话……但她却因为他今天早上难得一现的温柔,就把他残忍的本性给忘到
  脑后了。她一定是疯了,她什么都不能想,只能不停想着他的一切,甚至于还想
  为他变得更美丽,希望他眼中的她是美丽的……「你是个傻瓜……傻瓜……
  傻瓜……」楚丝颜摸着镜子,对着镜子里那个已经不像自己的自己喃喃自语。
  第四章自然发生的激爱狂烈放浪的情欢对生涩的她或身经百战的他来说都是
  空前的震撼经验「楚小姐,总裁说你身体不太舒服,有没有什么是我帮得上忙的?」
  袭洛桀一走,白宇果然尽职的敲开房门,热切的表达了对楚丝颜的关切。
  才刚梳洗完毕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楚丝颜,红着脸坐在床边,不能相信袭洛桀
  把这种事情都跟属下讲。
  「我没事的,谢谢你。」楚丝颜勉强抬起头,向白宇笑了笑。
  「喔……」看见她美丽的笑容,白宇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空气显得十分沉默,有一种陌生的尴尬。
  「对了……」楚丝颜突然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于是打破沉默说道:「我
  想借一下电话……可以吗?」总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失踪一个星期吧?爸爸、妈
  妈和哥哥会担心的,至于士清那边,李伯伯应该会替她编个好理由,毕竟这件事
  情还是他一手导演的。可是真是奇怪,原本强烈想寻死的念头竟然变淡了,好象
  这世界上多了一些值得留恋的东西,美好得让她舍不得撒手……「电话啊,当然
  可以。」听见楚丝颜的声音,白宇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原以为她很讨厌他。「我
  去楼下把无线电话拿上来。」说完,他又解释道:「袭总裁在休息的时候最讨厌
  有人吵他,所以整个二楼包括他的房里都没有装设电话。」听见白宇的解释,楚
  丝颜的小脸反而浮现出淡淡的难堪之色。想来这屋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她在袭
  洛桀的房里过了一夜,大家都知道他们昨天晚上……她紧捏住衣摆,才发现身上
  还穿着袭洛桀的大睡袍。
  见她低着头不言不语,白宇退到门边,恭敬的说道:「我这就去拿,请楚小
  姐稍等一下。」白宇退出了房间,他并不懂楚丝颜的难堪,只是觉得袭洛桀真是
  好眼光。楚丝颜真是个楚楚可人的小女人,和总裁之前的女人都不一样,可以留
  下来保护这么可爱的小女人还真是件幸运的差事,不过可就苦了蓝风那个家伙了,
  袭总裁的阴晴不定,可有他受了。
  想着、想着,白宇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取了无线电话,上楼的脚程里突然又想到,楚丝颜还穿着总裁的睡袍,也
  许除了帮她拿电话之外,他还可以帮她做点别的。想到这里,白宇的脚步更轻快
  了。
  穿着白宇特地买来的新衣服,楚丝颜坐在花园的摇椅上吹风,不安的心情渐
  渐平静下来。
  袭家的花园里有两棵奇特的树,两棵树像是感情好得分不开的男女朋友一样,
  明明一棵在东、一棵在西,但是两棵树的枝桠却努立向对方的方向伸过去,长满
  树叶的枝牵扯得紧紧的,也为人们拉出一个环状的绿荫空间。
  楚丝颜现在所坐的摇椅,就是安置在这片难得的绿荫之下。
  「楚小姐,午餐已经准备好了,你要进去吃,还是在花园里用餐?」白宇仍
  是一脸恭敬。
  听见白宇的问话,楚丝颜睁大美眸,惊讶的说:「可以在这里吃吗?」「当
  然,属下可以把桌椅拿到这儿来。」白宇很高兴她喜欢他临时的提议。
  「谢谢。」楚丝颜再度松了一口气,想起早上管家冷冰冰的眼神,她就觉得
  害怕。「不过……可不可以请你别对我属下、属下的说,你是袭总裁的属下,不
  是我的。」白宇还能堂堂正正的自称属下,而她呢?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陪
  袭洛桀睡觉的女人。
  「白宇是总裁的属下,也是楚小姐的属下。楚小姐是第一个住在这里的女人,
  我想总裁一定非常喜欢你。」白宇发自内心的说。
  「不!白宇,你误会了,袭总裁和我之间完全不是你所以为的那回事。」楚
  丝颜摇摇头,不知道该怎样向白宇说明那场一个星期的交易,她更不可能把白宇
  所说的话当真。
  看着她脸上淡淡的无奈和忧愁,白宇忍不住说道:「楚小姐,总裁是个有魅
  力的男人,我想他比你那个未婚夫要强多了,至于你那个过分的公公,就更别提
  了。」昨天发生的一切,至少在袭总裁关上房门之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
  楚楚,他本来还以为自己害了这个楚楚可人的女孩,没想到总裁对她竟是和其它
  的女人完全不同,似乎有动了真情的趋势。
  也许他误打误撞反而牵成了一段难得的姻缘,否则像总裁这么骄傲的男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红线那头的有缘人呢。
  而且,楚丝颜真是美丽,像一朵淡雅有致、清新脱俗的花朵,就是这样的女
  人才配得上总裁,也只有总裁才配拥有这样的小女人。
  而他白宇呢,只要在一旁为他们祝福就够了,能够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白宇,我们可不可以不要提那些事了……」楚丝颜觉得好不容易略略平静
  的心湖又泛起了涟漪。
  她害怕想起士清,不仅因为她和袭洛桀做了那件事,更是因为心里那些奇怪
  的念头,好象她不但失了身体,也掉了灵魂,而只有傻瓜,才会把灵魂送给魔鬼。
  她是傻瓜吗?她希望不是,却害怕自己做了傻瓜而不知。
  好凉,坐在这样的一片浓荫底下,连吹过来的风都彷佛是绿色的,把暑气都
  给过滤掉,只剩下薄荷一般的清凉意。
  吃过午餐,楚丝颜捧着白宇自书房为她挑选的几本杂志,读着、读着就睡着
  了。她躺在舒服的圆弧摇椅里,掉入梦游仙境的迷梦,只是梦里没有兔子也没有
  稻草人,只有一个俊美如魔鬼般的男人。
  白宇从屋里出来,为楚丝颜送来一杯果汁,不想她竟睡着了,唇边还噙着一
  抹浅浅的笑容。
  就是那抹笑容,让白宇打消把她抱回屋里的念头。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里,
  也不觉得自然风燥热,她的睡颜看起来恬静又安详,好象她现在是躺在什么仙境
  里。
  就这样,白宇轻轻回到屋里,取来一床薄薄的凉被,盖在楚丝颜的身上后,
  就静静地待在一旁守候着她。他知道她是总裁最重要的女人,所以总裁才会破天
  荒要他留下来保护她,他定要好好保护她……楚丝颜睁开惺忪睡眼时已是黄昏时
  分,她伸伸懒腰,才发现身上有东西滑了下去,低头一看,是凉被,她伸出纤纤
  小手正想拾起落在地上的凉被,不想已经有人抢先了一步。
  「白宇,谢谢你。」楚丝颜抬眼,向手里拿着凉被的白宇道了声谢。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白宇深深被她自然不做作的美感吸引了。
  她那还微微带着睡意的眼、微微凌乱的发丝,真是美呆了,这哪里是个人啊,
  根本是天上来的仙女。
  「呃,楚小姐想进屋去了吗?天色已经慢慢黑了。」白宇问。要是她一个不
  小心感冒了,他不被总裁大卸八块才怪。
  「好啊,坐了太久,腿都麻了……」楚丝颜边说边从躺椅中站起来。
  「还是我抱楚小姐进去好了,总裁交代过,不可以让楚小姐走太多的路。」
  白宇一听她说腿麻,忙道。
  楚丝颜一听,就像有个火炉在她细白的皮肤底下加温,当场小脸持续的涨红,
  她尴尬的说:「我没这么娇弱,而且……我不也是自己走到这花园来的吗?」「
  可是总裁交代过……」白宇还不死心。
  「没关系,我可以的……」楚丝颜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故意快快走了几
  步。休息了一整天,她真的好多了,大腿也不再酸疼了,她应该可以走得很好…
  …没想到她却被地上的凸起给绊了一跤。
  幸好身手矫健的白宇眼明手快,连忙抛开手上拿着的凉被,一转眼就把她接
  了个正着。
  「还是让属下抱你吧。」这回白宇显得很坚持。他已经认定楚丝颜需要照顾,
  甚至懊悔早上让她自己走到花园,心中为没将袭洛桀的交代做好而自责不已。
  「不……不用了……」楚丝颜在白宇怀中挣扎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
  抗拒着白宇的贴近,她的身体已经记住了袭洛桀的拥抱,她没有办法再让别的男
  人拥抱她,即使是非关情欲。
  白宇却不顾她的抗议,轻松的抱着她,同时还能弯下腰拾起落在地上的凉被,
  他把凉被塞进她的怀里,说了一声,「这个就麻烦楚小姐了。」说完,他完全不
  顾她的挣扎,自顾自地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楚丝颜停止了挣扎,她知道白宇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害怕她跌跤
  而已。谁教她像个白痴一样连路都走不稳。叹口气,她僵着身子,只得任他抱着
  她往屋里走去。
  「妈的!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白字刚抱着楚丝颜走到主屋前,还没来得及
  登上台阶,身后就传来袭洛桀惊天动地的叫喊。
  白宇抱着楚丝颜转过身,面对全身泛着怒意的袭洛桀,无辜的说:「总裁,
  您回来了,属下正要抱楚小姐回屋里去呢。」袭洛桀怒气冲天的看着偎在白宇胸
  前的小女人,她身上甚至还抱着凉被。他被一种不曾有过的情绪捉住了,那情绪
  强烈得让他的脑中只剩下空白,是心慌慌的空白,是心慌慌的空白得让人焦躁、
  愤怒、恐惧、甚至怨恨的感觉,他被那种不可言喻的东西抓得紧紧的,紧得他的
  太阳穴都在跳动,紧得他的双手紧紧握拳。
  袭洛桀不知道那个强烈的感觉是什么东西,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他不知道大
  多数的人都称那种东西叫做「嫉妒」,也不知道「嫉妒」通常是伴随着「爱」和
  「占有」而来的附带品。
  「她自己没有脚吗?她不会自己走吗?抱什么抱啊!」袭洛桀看起来快要气
  炸了。
  白宇被袭洛桀吼得一愣一愣的,连忙把怀里的楚丝颜轻轻放了下来,同时看
  见站在袭洛桀身后的蓝风手里提了一大堆的东西,还幸灾乐祸的对他挤眉弄眼,
  好象在骂他活该。
  原本他以为把楚丝颜放下应该就没事了,想不到总裁的脸色愈发难看。
  袭洛桀盯着楚丝颜身上的白色棉布洋装,好象恨不得用眼光把那洋装给撕烂。
  「衣服哪里来的?」袭洛桀盯着楚丝颜的脸,活像质问犯人般的质问她。
  「总裁,这衣服是我……」白宇在一旁抢着回答。
  但是袭洛桀连看都没有看白宇一眼,只是凶狠的打断他,冷冷地说:「我问
  的是她,不是你。」他持续用冒着怒焰的眼睛盯着楚丝颜。
  「白宇买给我的。」楚丝颜答得平静。
  她平静得像无波的水面,但是她的平静没有办法抚平袭洛桀的怒。
  「也是你叫白宇抱你的?」袭洛桀暴烈的吼叫。
  看见他一副活像要杀人的模样,为了不牵连只是出于一片好心的白宇,楚丝
  颜点了点头。
  虽然她也不明白袭洛桀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但是她还不至于天真的以为
  他是为她而嫉妒,她自知自己没有这种魅力,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对她腻了,
  看她不顺眼了,更或许他后悔提出那一亿元的交易,于是想用这种「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的方法来逼她知难而退,偏偏她这个大白痴还作了一个下午有关他的
  春秋大梦。
  听完她的回答,袭洛桀一个箭步抢上前,猛然把她拦腰抱进怀里,恶狠狠地
  说:「你喜欢让男人抱你,我就给你抱个够!」说完,他抱着她,三两步就上了
  阶梯,直要往屋里冲去。
  「不!不是这样的,总裁,不是楚小姐……」被袭洛桀的怒气吓在原地的白
  宇,此时回过神来,急急解释着。
  但是袭洛桀转眼就进了屋里,消失在张着嘴的白宇和呆若木鸡的蓝风面前。
  先回过神来的是蓝风。
  「白宇,不是我这个做兄弟的要说你,总裁早上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你也不
  是没看见,明明知道他在乎楚小姐在乎得要命,你干嘛还去抱人家啊?」蓝风的
  口气是认真的,不再幸灾乐祸。
  「我是以为楚小姐身体不舒服……早上总裁不是还说别让楚小姐走太多路吗?」
  白宇显得一头雾水。
  「总裁的话你什么时候照单全收啦?又不是三岁小孩,应该分得出轻重吧!」
  蓝风摇摇头。
  「我……」白宇有口难言。
  「该不会你真的喜欢上楚小姐了?」蓝风严肃的问。
  「没……没有。」话是结巴的,表情也是心虚的,白宇藏在心底的秘密被蓝
  风毫不留情的道破了。
  也许他坚持抱着楚丝颜,不是为了遵从总裁的指示,而是听见自己心里的声
  音,那声音在说──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是的,因为这是唯一能够抱楚丝颜的机会,所以他做了。
  他欺骗了楚丝颜,欺骗了自己,也辜负了一路提携他的总裁。
  「白宇,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早就发过誓要一辈子效忠总裁。我
  们都是有案底的人,你想,哪一个大老板肯把两个蹲过少年监狱的小混混带在身
  边还住进家里,而不担心半夜喉咙被割断啊!」蓝风中肯的说。
  蓝风和白宇曾经是迷途的少年,混帮派、打群架、吸毒品、狂飚车,完全没
  有未来感,终于在一次帮派集体械斗中失手杀了人,最后进了少年监狱。
  两人在狱中发愤苦读,以高分考上大学,并以表现良好提前假释出狱,但是
  进了大学,两人却因特殊的背景而屡遭同学的指指点点,虽然他们并未因此怀忧
  丧志,坚持以优异的毕业成绩来证明自己的努力,可是走出校门,更多的挫折却
  接二连三来临。
  他们不断以优越的成绩考进知名的企业行号,却总是在最后一关面临被淘汰
  的命运,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好,而是少年时候留下的污点,让他们一次次与机会
  擦身而过。
  直到他们通过重重考试,过关斩将,见到需要两位特助的袭洛桀。那时候袭
  洛桀只有二十七岁,只比两人大了一岁,但是他一双眼睛却闪着精明的光芒,只
  有他没有被两人的背景吓到,还破天荒的录用了他们。
  两人曾异口同声问袭洛桀为什么?他只是淡淡地说他们的眼里有和他一样的
  光。
  那一刻,蓝风就在心里起誓,他会一辈子追随袭洛桀,为他生、为他死,一
  生为他效忠。
  蓝风看着白宇,知道他和自己一样,也想起了那段往事,他也知道白宇心里
  想的和他一样,这一生都会努力报答袭洛桀的知遇之恩。
  白宇抬起手臂胡乱抹了抹眼睛,不甘示弱地说:「蓝风,你这个混蛋,你以
  为对总裁忠心的只有你一个吗?我……」他顿了顿,更加用力抹了抹眼睛,却抹
  不去一再流出的泪水,他索性用手臂捂住眼睛,哽咽的说:「我知道总裁喜欢楚
  小姐,我才会蠢得不自量力……我只是不希望楚小姐受伤,不希望总裁伤心。」
  是的,就是这样了,他是为了总裁才保护楚丝颜的,如果他曾经有过一点点
  的非分之想,也被总裁的天大恩情给压过去了。
  白宇想通了。他是为了总裁才保护楚丝颜的,他会一直这样记住。
  蓝风拍拍他的肩膀,鼓励的说:「白宇,其实换个角度想,如果楚小姐可以
  嫁给总裁的话,也许总裁的脸色就不会这么难看了,我们的日子也可以好过一点。」
  是吗?可能吗?一个像火的男人和一个像水的女人……究竟是水火不容?还
  是水能灭火呢?
  愤怒的火焰扫过大厅,烧上二楼,窜进房间。
  袭洛桀踢上大门,毫不留情的把楚丝颜小小的身体丢上大床,然后站在床边
  开始褪着身上的衣物。
  「你想做什么?」楚丝颜捉住自己的衣领,颤抖的问。
  「FUCKYOU!」袭洛桀脱光了上身,开始解着西装裤。
  楚丝颜因他吐出的粗鄙字眼而吓呆了,她白着一张脸,不能相信在她梦中停
  留了一个下午的男人,竟然对她说出这么样让人伤心的话。
  袭洛桀瞪着目光呆滞的她,心中的怒气更炽。这个女人还是一样,根本没有
  把他看在眼里,根本没有!
  他气得快疯了,扯掉西装裤,全身上下只着了一件黑色内裤,然后像只疯狗
  一样跳上床,动手拉扯着楚丝颜身上的白色洋装,不到几秒钟,白宇送给她的洋
  装已经变成丢在床下的几块破布,留在身上的还是白宇送的内在美,虽然不合身、
  虽然大了点,但是在没有其它的选择下,她还是穿上了。
  接近疯狂边缘的袭洛桀,在看见她身上的内在美之后,就完全疯了,他粗暴
  的扯下她身上白色的内衣、内裤,毫不留情的把完全赤裸的她压倒在床上。
  「你想干嘛?」楚丝颜抬起细瘦的手臂,推拒着他如钢似铁的胸膛。
  「我要干你!」袭洛桀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却只想用最残忍的话语来伤害她,
  因为他被她伤透了。
  楚丝颜倒抽了一口气。就算她只是个陪他睡觉的女人,他也不能这样残忍的
  对待她,他把她心里隐藏着的期待都掏光了,她用尽全副的心力悲愤的大叫一声,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她是个人,不是路边的猫猫狗狗,她不要受到
  这种对待,她不要啊。但是他显然不放过她,她听见更残忍的声音像刀一样向她
  劈来,劈得她血肉模糊……「你敢在我的地盘勾引我的人,既然你这么喜欢被男
  人抱,我就成全你!」血流光了,意识也随着鲜血流光了,楚丝颜整个人动弹不
  了了,她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只是张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拥有她的主人,而她的
  眼睛毫无光彩,就像娃娃脸上的塑料眼睛,即使会眨,也是出于主人的摇晃。
  「你说话啊!」袭洛桀盯着她苍白的脸,凶猛的握住她双肩,奋力的摇晃着
  她,但是她仍然没有一点反应。「你心虚了对不对?你心虚了,所以不敢说话…
  …」袭洛桀盯着她,他的脸色也不比她好,他和她一样是苍白而失血的,他
  的心也和她一样,正在大量失血,但是他仍然强迫自己拿出力量,他告诉自己不
  能饶恕这个让他痛苦的女人,从来没有女人能让他痛苦,他不能原谅她。
  「以为不说话我就会放过你吗?你别想!」袭洛桀咬牙切齿。
  他奋力捉住她的两只乳房,毫不留情用力捏弄着,他正用着巨大的恶意去玩
  弄着她,他要把她当成最低贱的女人。他拚命告诉自己玩过这一次就要把她给扔
  了,他要弄碎她、蹂躏她、毁灭她,他要让她没有办法再让他如此痛苦。
  但是,不管他怎样折磨,楚丝颜依然动也不动,一点儿响应也不给他,不管
  是热情还是抗拒的,她都不给。
  她已经不是她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被这个残忍的男人抱住的她,是一具
  鲜血流尽的尸体,是没有生命的尸体,看不见、听不见、不会说、也没有感觉,
  不管他对她做了什么,她都没有感觉。
  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已经死了……「给我反应!我要反应!」她的不抗
  拒、不响应,更加激怒了袭洛桀,他把她白皙的乳房捏得又红又肿,口里还疯狂
  的叫嚣着。
  这女人,心甘情愿的偎在白宇怀里,却连一点反应都不给他,他不能忍受,
  他不能忍受!
  他拉起她的身体,把她的背贴在他的胸前,他将她的双手往后拉,勾在他的
  颈上,完全凸起她的胸部,再用力搓揉着她的乳房:另一只手扯开她的腿,挤进
  她的腿间,掰弄开瓣蕊,勾弄着里面的花蜜。
  「这样你也不出声吗?」袭洛桀喘叫着。
  好可怕,一直说服自己已经死了的楚丝颜,再也没有办法忽视他狂野的挑弄,
  她的身体整个热起来,她甚至感觉到那里已经湿湿润润了。经过昨夜,她知道那
  些黏液很快就会泄漏她身体真正的反应。
  他不仅是个残忍的男人,也是个玩弄女人身体的高手,他轻而易举就突破了
  她用尽全副心力才建构起来的堡垒,她知道自己微弱的尊严很快就会被他给摧毁
  了。
  她不要,她不要让他知道她的身体没有办法抗拒他了,她不要!她用力挣脱
  了他的掌握,撑住虚弱的身体爬到床头,看见一个小圆盒,毫不迟疑的,她打开
  它,抓了一把数不清多少颗的药丸,颤抖的送进自己的嘴巴……袭洛桀在她突然
  挣脱之后呆愣了几秒,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她已经把大把的药丸往嘴里送,
  他大惊,扑向她,握紧她的下巴,逼她把小嘴给张开来,同时把长指伸入她的口
  腔,努力把药丸子掏出来……可是,不管他的动作有多快,已有两颗药丸子滑进
  她的食道,再也挖不出来了。
  他见鬼似地扔下她,不敢相信这个蠢女人究竟做了什么事。

  「该死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死人的?」袭洛桀紧张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幸好他的动作够快,如果那一大把药丸子就这样被她给吞下肚子去,细瘦的
  她不当场暴毙才怪!
  「是吗?这种药用吃的也有效吗?」楚丝颜的脸上浮现一抹凄楚的神色,她
  大大的眼睛泛起了水光,平静但倔强的说:「你不是要反应吗?等一下我就会给
  你反应了。」「你……」袭洛桀瞪大眼睛,不能置信的望着她,好几秒钟,他就
  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不要他,她的眼里容不下他,她的身体也不属于他。他原本不是个
  爱强求的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这么心力交瘁?如果她比较喜欢白宇
  的拥抱,他为什么不成全她,白宇怎么说也是他的兄弟……他疲软的低下头,颓
  丧的滑下床,背着她,了无生气的说:「对不起……我累了,恐怕没有办法满足
  你等会儿的「反应」,你去找白宇吧!」楚丝颜哭了,她听见他冷漠但残忍的话,
  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哭得那样伤心、那样委屈、那样让闻者都不免心酸酸。
  是的,她的哭声还是一样牵动袭洛桀,让他也跟着心酸。
  但是他的心酸却是因为她的心里、眼里都没有他,他不要强求来的反应,他
  要她真真实实的热情,可是她不肯给。
  袭洛桀站起来,颤抖的腿几乎没有办法支撑自己高壮的躯体。随便找了一件
  睡袍披在身上,他拖着无力的步子走到房门口,打开门,高声呼叫白宇。
  不消片刻,白宇出现在门边,站在形色衰败的主子面前,他明显的吃了一惊,
  掩住满心的讶异,恭恭敬敬地应道:「总裁,有什么吩咐?」「你喜欢她吧?现
  在她是你的了。」袭洛桀简短的说。
  「总裁!请你听我说,是我自己抱楚小姐的,她并没有要求我……」白宇不
  知道事情竟然会变得这么严重。总裁竟然为了莫须有的事情做出这么大的反应,
  这样不能说是醋桶,简直是个大醋缸了。
  袭洛桀挥挥手。是谁抱谁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心里没有他,这才
  是他最介意的,如果她心里有他,却受不了一时的诱惑而跟别人上床了,他不会
  怪她,只要她的心里有他……可是她没有,不管是她的眼里还是他的心里,都没
  有他袭洛桀存在的地方。他不如白宇,而白宇呢,想必也不如她那个宝贝未婚夫,
  毕竟她为了李士清,才把自己卖给他一个星期。
  「总裁,请你别生气,是属下不好,冒犯了楚小姐,也冒犯了你。」白宇诚
  心的道歉。
  「白宇,我没有生你的气,你把她带走就好了。」袭洛桀痛苦的说。
  然而,眼前的白宇却一点儿也没有行动,他知道袭洛桀是在气头上,也在「
  妒」头上,他才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袭洛桀见白宇定定然如强尸一般,于是他走进房里,看见楚丝颜已经穿上了
  衣服,穿的是他早上递给她的华丽睡袍,他哀如心死的心脏好象跳了跳,但是他
  刻意压抑住,他不想让自己一伤再伤。
  「你跟白宇去吧。」他向呆坐在床边的她说。
  楚丝颜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拚命把眼泪儿流。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是
  当真的,他把她当成一个玩腻了的玩具,毫不留情的丢给他的属下,这是个什么
  样的男人啊?
  「去啊!」袭洛桀见她动也不动,以为她在担心那一亿元的事情,于是他故
  意以宽宏大量的语气说:「你放心,我答应过的事情不会反悔的,只要你在这里
  待满一个星期,不管你陪的是谁,我都会帮助李士清。」不管陪的是谁……就是
  这句话止住了楚丝颜的眼泪。既然他无情,为何她还要伤心,为一个无情无心的
  混蛋伤透了心,那又如何?一度在她心中退却的死念如今又复活了,只要想起再
  过几天她就可以彻底斩断这一切乱七八糟的关系,就觉得再也没有哭泣的必要了。
  既然他要她去陪白宇,她就去吧,反正他不在乎她,她只是个玩具,他也许
  早想甩了她,只是刚好找到一个脱手的理由罢了。早听李伯伯说过,袭洛桀换女
  人的速度就像翻书一样快,她只是用来证明这个不灭的定律的其中一个女人而已。
  她擦干脸上的泪痕,起身越过袭洛桀,走到门边,对着僵在门外的白宇说:
  「白宇,我们走吧。」不不不……白宇额上冒出涔涔冷汗。不该是这样子的,怎
  么会是这样子呢?总裁明明爱楚小姐爱得发狂,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老天,他还想留着小命为总裁多效几年犬马之劳,总裁该不会连这种机会都
  不给他了吧?
  是的,总裁是不肯给他机会了。
  白宇张着大嘴,看见袭洛桀黑着一张脸轰然开上了房门。总裁他……当真不
  是开玩笑?可是……白宇看着和他一同站在门外,柔弱得像朵等人怜惜的小花似
  的楚丝颜,不禁叹起气来。
  什么叫做「最难消受美人恩」,他总算是大彻大悟了。
  第五章「楚小姐……」白宇向楚丝颜伸出手,原本只是想要安抚她而已,没
  想到她却像只受惊的小白兔,瞬间弹跳开来,离得他有几步之遥。
  「不要碰我……」楚丝颜远远地逃开白宇,她看见他往她伸过来的手就要发
  抖。
  她把话说得太满了,事实证明,她根本没有办法忍受任何男人的靠近,她根
  本没有办法如袭洛桀所愿,去陪他的属下。
  白宇尴尬的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干笑了几声,说:「楚小姐,对不起,我
  不会再对你不礼貌了。真抱歉,害你和总裁吵架了。」楚丝颜摇摇头,小声的说
  :「没有……那不干你的事。」她紧紧环住自己的身体,觉得有一簇火苗已经开
  始在她体内窜动,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滚烫的烈火包围了,她记得那强力药效
  发挥后的可怕感觉。
  「楚小姐,你怎幺了?」白宇发现她的脸上显现出十分不自然的红晕。
  「我……我想休息一下……」楚丝颜抖着唇说。
  她有一个感觉,也许过不了与袭洛桀约定的一个星期,她今天晚上就会死了,
  她会死在那两颗春药燃起的熊熊欲望之下……没有人可以满足得了她,她也不会
  允许任何人来满足她,除了……她甩甩头,把那张残忍的脸甩出脑海。
  「楚小姐,我带你到客房去休息好了。」白宇不敢伸出手触碰她,虽然他真
  的很想扶她,因为她看起来随时会倒下去。
  「谢谢你……」楚丝颜吃力的说。
  好热,她的全身都热起来了,一股又湿又闷的气膨胀在她的体内,麻痒的感
  觉入侵了她的每一个细胞,但是她还是咬着牙,睁着发红的眼睛,迈着浮动不稳
  的脚步,跟着白宇走向二楼的最边间。
  白宇为她开了门,她立刻踉踉跄跄地跌进房中,痛苦的倒在床上。
  好热、好痛苦。但是楚丝颜连脱下睡袍的勇气都没有,即使在深深的痛苦下,
  她还是注意到白宇仍然站在房门口,没有离开。
  「楚小姐,我能为你做些什幺吗?」白字焦急的问。
  他不知道楚丝颜需要的是男人,不知道她傻得吞了春药,不知道除了男人,
  没有人可以平抚她体内的燥热之气。
  「没关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楚丝颜努力从昏乱中挤出一丝清醒的
  神智,对白宇这样说。
  「可是……」白宇显然放心不下,他看见楚丝颜抓紧被单的小手,连指关节
  都泛白了,可以想见她一定在忍受着非比寻常的痛苦。「还是……我去跟总裁说
  说……」「不……别跟他说,真的,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楚丝颜努力平稳住滚烫的身体,阻止自己在床上滚动,同时她也勉强松
  开紧捉着床单的小手,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已经着火似的身体,努力装出正常的表
  情,用正常的口气这样说,她不想让白宇继续为她担心。
  「楚小姐,那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弄些吃的来给你?」白宇看着瘦弱的她,
  这才想起她还没有吃晚餐。
  楚丝颜摇摇头,强作镇定的说:「我不饿,只是困了,让我睡一下就好了。」
  白宇见她好象真的好多了,除了脸还是泛红,并没有什幺痛苦的表情,声音
  也是平稳的,而且她的手不再紧紧捉住床单,还能自己盖好被子,于是他松了一
  口气,说道:「楚小姐,那我不吵你了,你好好休息,如果饿了请告诉我。」说
  完,他轻轻关上房门,下楼去了。
  天色大黑,袭家的厨房飘起阵阵香味。
  就在管家指挥着佣人摆餐具的时候,在客厅里始终坐立难安的白宇终于忍不
  住登上二楼,在袭洛桀房门上敲了敲。
  「进来。」听见袭洛桀冷冷的声音后,白宇放胆开了门,看见不到半夜两点
  不会上床的袭洛桀竟然半躺在床上,不过显然他没有睡着,因为他手上还燃着一
  根烟,房间里乌烟瘴气的,可以想见他不知已经抽了多少根烟。
  「总裁,可以开饭了。」白宇恭敬的说。
  其实开饭只是一个借口,白宇主要是想探探主子的口风,看看他气消了没有,
  当然更重要的是向主子报告一下楚丝颜的状况,免得主子以为他真是吃了熊心豹
  子胆,敢动主子看上的女人。
  「你们吃吧,我没胃口。」袭洛桀捻熄了手上的烟,神情疲惫的说。
  「总裁……」白宇欲言又止的。
  楚小姐不舒服,总裁没胃口,情况糟成这样,他和蓝风又怎幺吃得下东西呢?
  他想把楚小姐的状况告诉总裁,但是看见总裁疲惫的神情,又觉得自己好象
  不应该再烦他了。也许大家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起来,什幺不愉快就都可以忘记
  了。
  「吞吞吐吐的干什幺?有话就说啊!」袭洛桀显得十分没有耐性。
  「没什幺,属下先告退了。」白宇已经打定主意,就让今天到此为止。楚小
  姐已经禁不起吵闹,铁打似的总裁也好象撑不住了。
  斜躺在床上的袭洛桀看着白宇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什幺
  不对劲呢?他揉揉眉心,试图让乱无头绪的脑袋瓜清醒一点。
  「等等!白宇。」袭洛桀突然紧张的叫起来。
  已经走到房门口的白宇掉过头,看见袭洛桀一脸大惊小怪、活见鬼似的模样,
  他忍不住抓抓头,满脸疑惑的问,「总裁还有什幺吩咐吗?」「你为什幺在这里?」
  袭洛桀还是一脸被雷劈到的样子。
  「我?」白宇指着自己的鼻尖,莫名其妙的说:「我来请总裁吃饭啊!」「
  之前呢?」袭洛桀紧张的追问。
  之前?白宇想了想,说:「之前我在大厅和蓝风讨论公司里几件重要的开发
  案。」「妈的!」袭洛桀从床上跳下来,暴躁的大吼,「谁要你讨论什幺鬼开发
  案!我不是叫你照顾楚丝颜的吗?」「是啊,可是那都是一、两个钟头前的事情
  了,楚小姐说她不舒服想休息,所以我就带她到客房去了。」白宇理直气壮的说。
  这样也好,有机会把话说清楚,免得总裁真以为他把楚小姐往自己房里带。
  蓝风说得没错,他不是三岁小孩,他分得出轻重,才不会把总裁的命令照单
  全收,否则不落得死无全尸才怪。
  「你让她一个人留在客房里?」袭洛桀的声音都发抖了。
  「是楚小姐一直叫我走的,只要我一靠近她,她就害怕得又叫又跳。」白宇
  忍住心中淡淡的失落感,又借机澄清了一次黄昏时发生的事情,他说:「总裁,
  你就别生气了,楚小姐真的没有要我抱她,是我怕她跌跤,所以才坚持那样做,
  我抱着楚小姐的时候,她全身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袭洛桀不等白宇继续往下
  说,一阵风似地拉开房门,往客房的方向冲去。
  他该死、该死、该死!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她大发雷霆,还羞辱她、污蔑她……
  就算她眼里没有他、心里没有他,就算她对他没有一点感觉、没有一点反应,他
  都不能、不该那样对她!
  他是个禽兽,她讨厌他是对的,她是该讨厌他的。他没有一点值得她对他好,
  他没有一点值得她给他一个笑,他没有资格得到她的心甘情愿!
  老天,他眼前彷佛又见到她倒在浴缸里拚命发抖的小身子,好冷,那冰凉的
  冷水……他唇齿都在打颤,整颗心都凉掉了。
  他从来不曾害怕过什幺,可是他现在真怕,他怕他真的失去她,他还没有真
  正得到她,就要失去她了。
  抖着一双颤抖的手,袭洛桀打开了客房的门,房里没有一丝灯光,也没有一
  点声音,寂静得彷佛这里仍然是个空房间,是个没有人在的空房间。
  袭洛桀打亮一盏昏黄的壁灯,柔和的光线让幽黑的房间染上昏黄的灯影。
  他见到楚丝颜小小的身体缩在丝被里,一动也不动。
  她还活着吗?如果是,怎会如此平静?既然她如此的平静,是不是代表已经……
  袭洛桀僵在门口,甚至失去了走过去的勇气,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
  是他的脑中此时此刻充斥的都是坏极的念头。
  「白宇,我说过没事……你出去好不好?」就在袭洛桀痛苦得快要倒下的时
  候,他听见床上传来楚丝颜的声音,那样清清楚楚,他瞪大了眼睛,心脏狂跳起
  来。老天,他还以为……以为她死了。
  他颤巍巍地走到床边,想用大手扳过她纤细的肩头,他想把她翻转过来,想
  确定她是真真实实的,可是他的手才刚碰到她的肩膀,就听见她歇斯底里大的叫
  ──「走开!白宇,不要碰我……」袭洛桀愣了一愣,却没有放开手,反而更坚
  定的握住她的肩头,轻轻扳正她的身体,让她仰躺在他面前,让她能看见他的脸。
  「是我……」袭洛桀看进她的眼睛,轻声细语的说。
  是他……是的,是他……在他用力握住她肩头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来人不是
  白宇而是他,所以她才停止了叫喊。
  楚丝颜张开一双红热的眼睛,看着袭洛桀难得的温柔。
  她苦苦压抑着的痛苦,此刻有如翻天巨焰席卷她的身体,那高热的燎原之火,
  已经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烧干、烧裂了……她干裂的躯体和干渴的灵魂,都在迫切
  渴望着他……「你还好吗?」袭洛桀沙哑的问。
  噢……她不好,她一点都不好。楚丝颜不再强撑住自己。不是白宇,是他…
  …她不用在他面前强撑着……「我快死掉了……呜……」楚丝颜虚弱的啜泣。
  是的,她快要死掉了,她连扭动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凭那一波比一
  波更可怕的烈焰向她扑来,随着烈焰而起的原始欲望侵蚀着她、折磨着她、肆虐
  着她……而她没有力量抵抗了……「嘘……我不会让你死的……」袭洛桀爬上床,
  坐在床上,把她紧紧拉进怀里,他握起她的皓腕,放到嘴边亲吻,这才看见她白
  白细细的前臂烙着一个又一个齿痕,他抬起她的另一只手,发现上头同样布满深
  深红红的齿痕。
  他的心跌入了万丈深渊,往下掉、往下掉……跌在那些齿痕上面,深深红红
  的齿痕化成了锯齿状的刀锋,割锯着他、凌迟着他……挂在他身上的楚丝颜接触
  到他温热的肌肤,他身上的热气与她体内的烈火争战着、交锋着,她扯下身上的
  睡袍,让自己直接贴近他赤裸的胸膛,她挺起两团发胀的乳房,用她极致的柔软
  揉按着他刚硬的线条,她搂着他的颈项,好象得到了重生的力量,她知道她不是
  一个人在面对体内的邪火,她知道他会帮她的。
  「呜……救我……求求你……」她哭着在他耳边哀求。
  多幺甜蜜的热情,是让袭洛桀听见就销魂的热情,可是却是靠着药物才能得
  到的热情。
  「乖,这样舒服吗?」袭洛桀一手爱抚着她热胀的乳房,一手沿着她跨坐在
  他腿上的细腿,爬进她的腿间,摸索着她潮湿的禁地。
  「喔……」楚丝颜紧紧搂住他的颈子,不由自主的用自己的身体磨蹭着他,
  她小小的身体全身都在激荡,她把自己摇成浪花,激情的往他身上拍打。
  袭洛桀被她狂野的主动几弄得魂飞魄散、理智全无,他知道她需要激烈的满
  足,而他也一样,他渴望她渴望得快疯了,他将她放倒在床上,很快脱掉自己身
  上的内裤,紧接着迫不及待的压住她,让两人的肌肤摩擦在一起,摩擦得他也着
  了火般。
  「呜……求你……快点把我……」楚丝颜低低啜啜的软语哀求着。
  袭洛桀卖力一冲,把长剑刺入她窄嫩幽深的甬道,柔软的穴壁包围了长剑的
  刚强,长剑一再深入,戳弄着她欲望的来源。
  剑光逼退了她体内的邪火,斩断了纠缠着她的痛苦……「呜……」楚丝颜满
  足地哭了,她不知道为什幺她的身体只容得下这个男人,不明白为什幺她只能接
  纳他的给予,不清楚为什幺只有他能给她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你还是不舒服吗?」袭洛桀翻个身,让她趴在他的胸前,他感觉到她把脸
  埋在他的颈窝里,低低地啜泣着。
  听见他的声音,楚丝颜哭得更委屈了。他刚刚还残忍的把她丢给白宇,现在
  又对她这幺温柔……他究竟是个怎幺样的男人?
  她吸吸鼻子,离开他的胸膛,滚到旁边,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背
  着他说:「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袭洛桀瞪着天花板,半天才说:「对不
  起,我不该胡言乱语,怀疑你和白宇……」楚丝颜摇摇头,哽咽的说:「你有权
  力要我做任何事情……不管你要我去陪谁……白宇也好、蓝风也好……」是的…
  …可是当他这幺对她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很难过……「我……我不会再这样
  做了,不会再叫你去陪别人了……」袭洛桀艰难的说。
  他早就后悔了,在逞强着把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在把她和白宇一起关在门外
  的那一刻起,他就后悔了,他想到她被白宇压在身下的画面,简直痛苦的想要撞
  墙。
  可是大丈夫二言九鼎,他总不能追到白宇的房门口,要他把她交出来,而且
  她吃了药,那可怕的药会把人的神智一起烧光的,他一直以为她已经和白宇……
  没想到她却把自己关在客房里,一个人忍受着欲望的煎熬。
  他想起白宇说过只要他一靠近,她就又跳又叫的、而且他刚刚进入客房的时
  候,也听见她大叫着白宇走开。
  她吃了药还能分辨得了谁是谁吗?
  为什幺当他扳过她的身体,和她目光交接的刹那,她就不再抗拒了?那个时
  候的她,知道他不是白宇吗?她是因为是他,所以才把自己交出吗?
  会吗?会是这样吗?
  袭洛桀把目光移向她的背,看见她小小的臂膀仍在高高低低的起伏着,她仍
  然在哭。看到这里,他又收拾起所有的痴心妄想,她根本不想把自己交给他,否
  则就不会哭得如此伤心了。
  「没关系……我说过你有权做任何想做的事,反正只有几天的时间……不过
  如果你反悔了,我随时都可以离开,只是……以后不管发生了什幺事,我都希望
  你可以尽力帮帮当代网络,士清真的是一个很努力的人……」楚丝颜很认真的说。
  她总是觉得,袭洛桀会这样一再找她的麻烦、挑她的毛病,一定是想摆脱她,
  可是却又被他「行走商场靠的就是诚信」的话绑得动弹不得。
  袭洛桀皱起眉头。什幺叫做「以后不管发生了什幺事」?她说话的口气怪怪
  的,让他的心头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好象她在交代什幺一样:而且她唯一在乎
  的还是只有当代网络和那个李士清!
  「我说过,只要你在这里待满七天,我自然会给李士清应得的帮助。」他究
  竟在冀求什幺?他究竟想从她身上得到什幺?如果只是身体,他不是已经得到过
  她无数次了吗?那幺他为什幺还是坚持不肯放开她?如果不只是身体,他又还想
  要些什幺?
  该死的!体内那种强烈到让他喘不过气来的东西到底是什幺?是什幺?!
  楚丝颜在客房里昏昏沉沉睡去,却在袭洛桀房里的床上迷迷糊糊醒来。
  她坐起身,发现原本赤裸的身体子已套上了一件柔软的无袖丝绸睡衣,还是
  她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淡粉红色。床边放着一件同色系的睡袍,想来跟睡衣是一整
  套的搭配。
  披上睡袍,滑下床,她赤着脚走到昨天和袭洛桀一块儿吃早餐的圆桌边,看
  见桌上摆了一个漂亮的玻璃花瓶,瓶里插了三朵鲜嫩欲滴的红玫瑰花,瓶底则压
  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打开衣橱,挑件衣服,抓住美丽的幸福」。
  楚丝颜看得一头雾水,狐疑的走到衣橱边,打开来,看见里面挂满了各种颜
  色的女装,一件比一件漂亮,而且都是新的,连名牌都还在。衣橱的底层有一排
  大抽屉,其中一个抽屉上面贴了一张字条,写着「打开我」。她好奇的拉开抽屉,
  发现里面放了好几套精致的女性内衣裤。
  看见女性的内在美,她才想起昨天晚上连澡都没洗就睡着了,而她的皮肤上
  似乎还残存着袭洛桀的味道。
  沐浴过后,楚丝颜在衣柜前犹豫了好久,终于取了一件鹅黄色的圆领及膝洋
  装以及一套同色系的内衣裤,虽然她不能确定这些东西到底是为谁买的,但是她
  的蓝色洋装一直没有出现,白宇买的白色洋装也成了破布,无论如何,她需要能
  够蔽体的衣物,总不能成天穿着睡衣晃来晃去。
  「借穿一下,我会归还的。」楚丝颜对着衣橱滑稽的鞠了个躬。
  然而,一套上内衣,她就吓了一跳,内衣密密贴着她的每一道弧线,合身得
  像专门为她量身订作的一样,和昨天白宇送给她的完全不一样:再穿上内裤,一
  样是合身的。
  她站在镜子前面,傻愣愣地看着穿着贴身衣裤的自己,还是有点不能相信。
  她的内衣裤一向很难买,因为她的胸围过瘦,但是乳房的部分又挺丰满:她
  的腰很细,从国三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十八腰,怎幺也胖不起来:她的臀部虽小
  却挺俏紧致。她从来没有穿过这样合身的内在美,舒服得像是第二层皮肤。
  可是套上鹅黄色洋装之后,原本舒服的感觉就成了别扭,这别扭倒不是因为
  洋装不合身,反而是因为太合身了。从圆领口到腰部,再从腰部到臀部,从臀部
  到膝下的裙摆,每一曲线转弯的地方,衣料都完美的契合着她的身体,两者之间
  又保留着一定的空间,可以让她自由的活动。
  照说穿上这件洋装应该是舒服的,但是楚丝颜就是觉得别扭。一般市售的洋
  装穿在她的身上总是嫌宽松,也因此她老是给人一种瘦排骨的错觉,其实她的曲
  线曼妙玲珑,只不过比一般人小了一号,如今穿上这件似乎完全为她而订作的衣
  服,看清自己的身材之后,她反而觉得很奇怪、很陌生,也有点不好意思。
  穿上新衣服,楚丝颜觉得口好渴,肚子也好饿。真是奇怪,她的食量一向很
  小,来到这里之后却反常贪吃起来,食量大到连袭洛桀都目瞪口呆。
  她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冷不防却看见蓝风像尊门神站在门外。
  「楚小姐,早安。」蓝风对她展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
  「早安。」楚丝颜显得很不自在,她觉得自己好象偷穿了别人的衣服,却被
  当场逮个正着,而且蓝风对她来说还是个陌生人。
  「楚小姐今天好漂亮。」蓝风真诚的说。
  「我……对不起,我借了袭总裁柜子里的衣服……」楚丝颜讷讷地说。
  蓝风看着羞怯的她,笑咪咪地说:「那是总裁特地为楚小姐买的,为了这些
  衣服,可把精品店的小姐们忙坏了,因为每件衣服都是经过修改的。看来总裁的
  苦心没有白费,这衣服穿在楚小姐身上真是好看。」楚丝颜红着一张脸,完全说
  不出话来。
  「总裁真的对楚小姐很好,老实说,总裁是个工作狂,但是昨天下午他特地
  抽空,亲自到精品店为楚小姐挑了这些衣服……」蓝风好象得了什幺天大的好处,
  拚命帮袭洛桀说好话,「我跟在总裁身边三年了,还没见他亲自挑过东西送给女
  人呢!」蓝风一席话,说得楚丝颜心头小鹿乱撞起来。想起这些衣服竟然是袭洛
  桀亲自挑选的,那感觉就像把他的爱抚穿在身上……「对了,不只是衣服,玄关
  上还放了很多新鞋子,楚小姐要不要看看?」蓝风紧接着又说。
  「不……不用了,反正我又不出门。」楚丝颜连忙拒绝。她不过在这里待几
  天而已,根本不用买这幺多衣服和鞋子的,袭洛桀他……真是一个让人费解的男
  人。
  「楚小姐会用得上的。对了,总裁出门前,特地交代属下带着楚小姐多认识、
  认识这个地方。」蓝风说。
  「我喜欢树下的大摇椅。」「原来楚小姐去过花园了啊?」「嗯,昨天白宇
  带我去的,我还在花园里吃午餐呢!」楚丝颜突然显得很兴奋。她喜欢树下凉凉
  的自然风,可是……「白宇呢?」她突然想起昨天后来发生的那些不愉快,想起
  袭洛桀的咆哮。
  「他和总裁到公司去了。」「喔……」楚丝颜低下头。原来袭洛桀还是不相
  信她,他怕她勾引白宇,所以今天改把蓝风给留下来了。
  「楚小姐,你不要误会,是白宇自己想到公司去的。我们都是总裁的特助,
  必须非常熟悉公司的运作,总裁可不是花钱请我们到家里来享受的。」蓝风解释
  道。
  「对不起,是我耽误了大家。」楚丝颜第一次发现自己为袭家带来了多幺大
  的麻烦,为了她一个人,袭洛桀还得把得力助手留在家里陪她。
  「没的事,楚小姐一点都没有耽误到我们。」蓝风急得不得了。他真是笨,
  连话都说不好。
  「其实你们不用留下来,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以照顾自己。」楚丝颜坚强的
  说。
  「那怎幺可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总裁会担心的,他说你内向又害羞,
  怕你被佣人给欺侮了。」蓝风一脸严肃。
  是吗?袭洛桀竟在她身上花了这幺多的心思,为什幺呢?楚丝颜不解。
  早上太阳不算大,吃过早餐之后,蓝风带了楚丝颜逛完户外的大花园和游泳
  池。袭家很大,简直像个公园,走着、走着,楚丝颜的背上已经是一大片汗渍。
  细心的蓝风发现她的体力不济,连忙把她引回屋内休息,没想到用过午餐、
  稍事休息之后,她又嚷着要在屋内逛逛。
  蓝风望着兴致勃勃的她,也不忍心扫兴,于是领着她在屋内大大小小的房间
  里穿梭。
  「哇!这幺多的房间,像走不完的迷宫。」楚丝颜像个闯进儿童乐园的孩子,
  不停发出赞叹,跟在白宇身后的小脚步飘飘然像只小鸟。
  「这里是健身房,总裁每天六点不到就会在这里运动。」走着、走着,蓝风
  把楚丝颜带进一个四面都是玻璃的大房间。
  跑步机、拉臂机、重量训练……健身器材一应俱全,难怪袭洛桀浑身硬得像
  钢铁。楚丝颜想着、想着,不禁脸红了。
  蓝风看见她的红脸,心儿也不禁跳了跳。这个小女人真是……真是可爱,难
  怪总裁一天到晚为她担心吃醋。
  想到主子,蓝风又正经八百的说:「楚小姐,总裁其实是个大好人,只是不
  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常常遭人误解。商场上很多人背地里偷偷叫他自大狂,
  或是批评他目中无人,更有人说他少年得志大不幸,他们没看到总裁为公司所付
  出的心力,只知道用表面来评断一个人,或是根本搞不清状况就人云亦云。」「
  蓝风,你为什幺要告诉我这些?」楚丝颜问道。
  「因为我希望楚小姐能对总裁好一点,因为总裁真的很在乎你,但我想总裁
  一定不会这样告诉楚小姐。」「蓝风,你想太多了……我想,你是袭总裁的得力
  左右手,应该知道我为什幺会留在这里……」「不,楚小姐,正因为我知道你为
  什幺会留下来,所以更确定总裁是十分费心在看待楚小姐。」「我听说……袭总
  裁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要快……」「那些女人全都是自动向总裁投怀送抱的,
  可是楚小姐不同,楚小姐是总裁主动开口留下的女人,也是唯一能在袭家住下来
  的女人。」真奇怪,她竟然和蓝风这样一个大男人讨论起男女关系来了,却不觉
  得尴尬。第一次和蓝风深谈,她竟觉得他就像一个认识许久的老朋友,可以无所
  不谈。
  他们索性在健身房里席地而坐,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当然,聊的全是袭洛
  桀。
  就在这个宁静的下午,楚丝颜认识了不一样的袭洛桀,十六岁就独立自主的
  他,表面坚强的他,冷面热心的他,不擅于表达感情的他。她听着、听着,眼眶
  就湿了。
  「楚小姐,如果你肯用心去看待总裁这个人,你会发现总裁只是表面霸道,
  但是他的霸道是有爱和温柔在里面的……啊!这样说好象挺不好意思的,事实上
  总裁对我和白宇就是这样的,所以不管外面的人说他如何冷血无情,我和白宇却
  是誓死效忠总裁。」说着、说着,蓝风好象也重新认识了自己和主子之间的关系。
  楚丝颜的心头一阵悸动。她并不是不想了解袭洛桀的心,也不是不想去看他
  的好,而是了解了、看见了……又如何呢?
  袭洛桀和白宇参加了一个重要的应酬,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九点
  多,其实还算早,要不是袭洛桀归心似箭,坚拒对方的一再挽留,这种应酬通常
  会持续到午夜十二点,甚至更晚。
  「总裁,你回来了。」坐在大厅里啜着小酒、翻看书报的蓝风见袭洛桀走进
  门,恭敬的问安之俊,又一头栽进书报里。
  松松领带,袭洛桀坐进蓝风对面的沙发上。
  「蓝风,你太过分了,没看见总裁和我忙到现在才回来,好歹也帮我们弄杯
  酒来提提神吧?」白宇在一旁喳呼了起来。
  「算了,我不想喝酒。」袭洛桀看看蓝风,顿了一会儿才说:「倒是蓝风,
  有没有什幺事要跟我说?」蓝风抬起头,慢吞吞地说:「家里一切都好,没什幺
  要报告的。」说完,他还瞄了白宇一眼,眼神里好象充满了感激。
  原来刚刚白宇在回家前,特地先打了通电话,要他别黏着楚小姐,免得总裁
  回来见了又不高兴。没想到白宇这小子还挺机伶的,要不是有他的提醒,他现在
  恐怕还傍在琴房听楚小姐弹琴。真是好险,否则要是被总裁见到,准又要大发雷
  霆了。
  袭洛桀听见蓝风的回答后,又扯扯领带、拉拉衣服,还爬了爬头发,然后故
  意不经意的问,「她呢?」「谁啊?」蓝风也在装傻。
  真是造反了!这个蓝风和白宇一样,都是一副欠扁的样子!袭洛桀握紧拳头,
  没好气的说:「楚丝颜呢?」「她在琴房弹琴。」蓝风淡淡地回答。
  琴房?袭洛桀愣了一愣。
  「是啊,我今天带楚小姐认识屋里屋外的环境,才知道楚小姐原来是个钢琴
  老师。」蓝风忍不住得意起来。今天下午,他可是彻彻底底把主子不为人知的一
  面都卖给了楚小姐,才换来她一点点的故事。
  「喔。」袭洛桀闷闷地应了一声。
  楚丝颜从来不向他提她自己的事情,却把他所不知道的这些事情告诉了蓝风。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没什幺大不了的,但是该死的!他仍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原本一脸洋洋得意的蓝风见到袭洛桀倏然变沉的表情,心里也有所警惕。他
  可不想落到和白宇一样惨兮兮的下场,虽然他也觉得楚小姐真的很可爱,可是就
  只是这样了。她可是总裁看上的女人,他对她和对总裁一样尊敬,他可不希望爱
  吃醋的主子又在这里误会些什幺。
  「总裁,楚小姐除了告诉属下她是个钢琴老师,其它什幺也没说。」蓝风急
  忙澄清,只不过他的说辞,听起来也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袭洛桀斜睨着他,冷冷地说:「你急个什幺劲儿?难道我是那种连她和你说
  句话都会不高兴的人吗?」蓝风和白宇不约而同吞了一口口水,硬生生把个「是」
  字吞进肚子里。
  「当然不是,总裁当然不是这种人。」蓝风言不由衷的说。
  袭洛桀看见蓝风和白宇摆明一脸口服心不服的模样,竟也不再多说什幺。反
  正不管他说了什幺,这两个小子也只会当成笑话。是的,最近他袭洛桀在他们眼
  里,就是个笑话……算了,随他们去吧,只要……只要她不把他当成个笑话就好
  了……【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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