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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我是贾宝玉 - 正文 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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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疑惑一件事:明明一开始是我先上的哥哥,怎么到最后不仅被反攻,还一直番不了身?恩,让我先算一下,从那次过后,我一共被哥哥压了8次,而我们在那次之后也……只做了8次……55555,不用计算就知道我被压的几率是100%。
  不行,作为一个在五星红旗下茁长成长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我一定要全力贯彻马克思恩格斯思想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走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一个观点不动摇……(省略N百字)
  反正我要说的就是:翻身农奴把歌唱~~~~~~~~
  我一脚登在板凳上,另一只脚坚定的立在地上,作出一个50年代工农兵的经典形象,猛的一撸头发,我在这个重要的时刻做作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我,贾宝玉,从现在开始要树立一个全新的形象,全神贯注建立以后的幸(性福)生活!
  正在我意气风发听挥斥方遒之时,见门“吱”的一声响,一道温润的声音随即响起:
  “玉儿,你在做什么呢?”
  我马上就奄儿了下来,懒洋洋的一歪身倒在软塌上,口中回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躺的烦了,站起来运动运动”总不能让我说我在酝酿反攻计划吧,到现在我的小PP还疼呢,昨天做的太狠了……我可不想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他听了之后微笑着做在了我身边,伸出手来轻轻拿捏我的背部,我舒服的轻哼一声,翻了个身让他继续为我按摩,当下面的就只有这一个好处了,完事儿之后有人清洗,腰酸了得个免费的按摩师。哥哥得手法很不错,轻重力道都拿捏的很好,以后要是万一贾府没落了,还可以开个按摩馆来糊口……恩……还是不要了,我可不想让他碰别人,男的女的都不行!哥哥长这么漂亮,一想到有人对着他流口水我就不爽,哼,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和哥哥互相流口水!
  哥哥在边儿上为我轻轻重重的按压,我在下边舒服的只是“哼哼唧唧”叫个不停,脸红一下,有点象叫床……
  过了一会儿,听见哥哥问我:“那里还疼吗?”
  我翻个身,让自己面对着他,不让他再按了,又说道:“不痛了,我那个药还是挺管用的”我说的药是那个白瓷瓶的加强版,液体状的粉末状的都有,是我多日来的心血结晶,具有活血化淤、止血止痛、润泽肌肤等多种功效,还能散发出若有似无的幽香,我还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凝香露”,简直就是居家旅行XXOO之必备良品。
  哥哥坐在塌边,披只一身雅白色的长袍,墨玉般的发丝用一跟淡青色的玉蜻蜓簪着,那是我买给他的第一件东西,是从路边的小摊淘回来的,虽然不算名贵,但是跟哥哥的气质很配。君子如玉,温润清甜。我几乎是第一眼便看中了他,就想我第一眼看到哥哥时就已经结下了这段缘分一样,我买来后送给哥哥时就很霸道的说要他天天戴着,不许换别的,呵呵,哥哥果真是天天簪着它。
  我躺在塌上,慵懒得半眯着眼看着哥哥。阳光一缕一缕的透过纱窗照射进来,在哥哥身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如果除去哥哥脸上淡雅的笑意的话,真的就象是滴仙下凡了,哥哥侧坐着,头上的玉蜻蜓色泽莹润,翩纤欲飞,似在那从墨发中稍做舔息,便又要展翅飞去。
  我伸长了手臂,一把拔出那根玉簪,哥哥分得发丝便如流水般滑下,我直起身,跪坐在哥哥身旁,将头埋在哥哥的颈脖处,用力汲取他发间的清香,今天的,又是百合香呢……
  哥哥的手指纤长,指甲圆润而富有光泽,此时,它正插入我的发间便与我与细细的亲吻。
  我顺着哥哥唇一路下滑,在那白玉般的颈上允吸,又轻声问道:“哥哥最近忙吗?”
  哥哥淡淡的笑了笑,喉咙处微微震动:“有一点,不过还忙的过来。”
  我将头又向哥哥身上拱了拱,嘟着小嘴,埋怨道:“父亲怎么这么不会心疼人呢?将家中全部是事都交给哥哥大理,自己却跑去和那些酸不拉讥的门客门吟诗作画”
  哥哥轻笑了出来,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脑门说:“家中的事总要有人打理吧,难不成,玉儿想干吗?”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皱皱挺立的小鼻头,说道:“我才不要呢,会累死人的,不过,玉儿可以帮帮哥哥的忙,只是不要让我做太麻烦的就行”我正说着,脑中突然冒出来一道灵光,不由有些兴奋,暗自拉低了声音道:“呐,哥哥,既然你这么累,不如由玉儿来帮你按摩吧,你一直有帮我按,我也学了不少哦”
  哥哥眉头微簇,有些疲惫之色,见我一直求他,也就点了点头应了我,脱了外衣,躺到了塌上。
  我做在哥哥身边,伸手按着哥哥曾经教过我的指法,并着一些可以舒缓精神的穴道开始按压起来,哥哥的身子虽然瘦弱,但肌理分明,而且肌肉很有弹性。
  按着按着,哥哥的呼吸开始变的绵长,身体也放松了许多,我靠近他,轻声唤道:
  “哥哥,哥哥?”
  他没有答应,应该是睡着了,我在心底偷偷的比画了个V字,慢慢的把他的单衣揭开,因为长袍已经脱了,所以单衣十分好褪,不一会儿,哥哥白皙的身子便一丝不挂的躺在我眼前了。
  我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快速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底下头,含住了一棵哥哥胸前的小果实,使上面沾上了透明的润泽,我轻轻的咬它,又用手去抚摩另一棵,玩了一会儿,发觉哥哥的身子有些战栗,大概是没有穿衣服的缘故吧。
  我轻轻的覆上哥哥的身子,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又伸手向他的后身探去,那瓶“凝香露”早已被我拿在手里,路过哥哥得分身时,我还恶意的拨弄了它两下,弄的它抬起了头。
  我乐呵呵的偷笑了两声,准备打开瓶塞,这一瓶可是被我加了超大剂量的润滑剂,只需一点便可以湿润干涩的通道,又不会让人感到很痛,最适合我这种偷腥吃的人了,嘿嘿,这可是我预谋已久的反攻计划啊~~~~~~~~~~~~~~~~
  我打开瓶子,伸出手指挖了一点,正得意的偷笑着往哥哥的身后送时,冷不防听见有人问我:
  “这是干什么用的?润滑剂吗?”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回道“废话,没看见吗,这可是做小攻的时候必备的东西啊,不用做前戏就可以直接用,跟你说,它的润滑效果可是超好的哦,我早就准备好了要用的,只是一直得不到机会,今天就……”
  我正说的欢畅时,猛的反应过来是谁在跟我说话,不由得结巴了起来:
  “哥,哥哥,你怎么……你怎么醒拉?”
  哥哥微笑着从我手中取走瓶子,说道:“我一直都没睡着啊,只是看玉儿很想脱我衣服就配合一下”说着,又晃晃手中的瓶子,清雅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弧度:
  “玉儿,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个?效果很好吗?”
  我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有拉,哥哥,我是闹着玩的,那个药也不是润滑剂拉,是活血的,是活血的哦”说着,便想从他手中抢过来。
  却见哥哥也伸手从瓶中挖出一大滩晶莹的膏体,一翻身把我压的死死的,微笑道:
  “到底是不是润滑用的,玉儿一会儿就能感受到了……”
  我抗争性的挣扎两下,却徒劳无功,只能认命的接受这个事实,留下一串暧昧不明的呻吟声。
  ………………(嘿嘿,继续恶趣味,想象吧)
  事后证明,“凝香露”的效果确实不错,我躺在床上哀怨的看者它,只是,为什么它的第一个实验对象是我?
  反攻计划之寻常引诱——失败
  二十七贾珠宝玉之谁攻谁受(
  这个,H应大大要求多了些,不过还是酱紫,谁叫我的水平……唉
  正所谓,月黑风高XX夜。
  我悄悄装做熟睡从自己的房间潜逃,躲在离哥哥的园子不远的一个角落里检查自己身上的装备。
  恩,凝香露在,袖中的丝线小机关也可以正常运行。
  我拽拽裹在身上的那层布,略微透明的布料松松紧紧的贴在皮肤上,趁的肌肤越发的晶莹剔透,还可以在行走间无意般的露出一点点精致的锁骨,再加上我自己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容貌,绝对是引诱人的终极法宝,呵呵,这可是我特意做的透明装啊。
  最后,我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瓶子,看着它“嘿嘿”的傻笑了起来,这是我经过多日的呕心沥血的苦心研究,终于配出的一种情趣商品,白一点,就是春药啊~~~HOHO~~~~在几乎所有的穿越耽美文文中,小受小攻们都是用了它或者是中了它才可以与自己的命定之人XXOO滴,作为新一代的穿越人,我怎么可以忽视了这个大功臣呢?买吗,偶害羞拉,而且不知道去哪里买,所以,偶就自己做!经过NN次失败后,它终于诞生了,它是透明液体,遇水即溶,而且可以让服用得人筋骨酸软一时之间无法动弹还会情欲高涨主动向人求欢,它,就是中华5000年来的医药与思想碰撞出来的伟大结晶——春药!
  我小心的将塞子拔出来,倒在袖中的小瓶内一些,并见连接的丝线掩藏好,握在手里。到时,只要轻轻拉动丝线,液体就会顺着它流入任何的酒杯茶杯中,如果哥哥喝了它……我看看自己的这一身行头,想象着哥哥在我身下婉转呻吟的模样,恩,鼻子有点热。
  我重新调整一下面部表情,将那副偷笑的表情转换成平常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某S:仙子你??==),偷偷的摸向哥哥的屋子。
  哥哥屋子的窗户上还透着橘黄色的烛光,应该还在看书吧,我轻轻的推门进去,果然看到哥哥正坐在书桌前,晕黄的光撒在他身上,增添了一种犹如梦幻般的美丽。
  哥哥见我进来,先是一楞,望向我的衣服,随又别开了目光,我扯扯身上那层几乎不存在的透明衣料,对着哥哥眨着眼睛说道:
  “我睡不找,想跟你一起睡。”
  哥哥看看我,笑道:“玉儿要是累了就先睡吧”
  “那你呢”我努努嘴。
  他举举手中的书,“我再看一会儿”
  我点点头,开始用眼睛搜寻哥哥的茶杯,果然见它正老老实实的蹲在桌子上向我招手呢,我屁颠屁颠儿的跑过去端起来,讨好似的对哥哥说:“哥哥渴吗?玉儿帮你倒杯茶吧”说完也不等他回话,跑到屋子边上的小茶炉处拿起水壶便往里倒,一边拉动手里的丝线,一滴,两滴,三滴……直到我贪心的将袖中的液体全部倒净才端着它回走。
  我将水杯放在哥哥书桌上,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这剂量可是超级大的,只是喝一口药效也不是一般的强,我盯着哥哥,心里默念道:喝吧,喝吧,快喝吧。
  哥哥一直维持着看书的姿势,并未抬头,只是问我道:
  “玉儿不是累了吗,怎么还不去睡?”
  我心理有些生气,亏我今天还穿的这么性感又帮你倒茶递水的,你也不多看我一眼,哼哼,本少爷不气,看你一会儿喝了茶我再占你便宜,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道:
  “玉儿现在就去睡了,只是哥哥也别太劳累了,喝了茶就快些休息吧”
  哥哥笑着对我点点头,嘴角微微划起,满是温柔宠溺,脸旁温雅如玉,我不由自主的受到蛊惑,走上前贴住那片红唇,与它纠缠。
  结束一个长长的吻正要更进一步时,突然想到了今晚的计划,只能再一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画上休止符,我喘喘气,喃喃的说道:“玉儿困拉,哥哥也快喝了茶休息吧”再这么下去,我肯定又会受不料诱惑被他压倒的,不行不行。
  哥哥笑笑,染上了绯红色的肌肤更加诱人,他哄我道:“我现在不渴,一会儿再喝啊。”
  我也只有“恩”了一声,爬回床上去盖好被子假寐。
  我在床上装睡,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朝哥哥那边瞄上两眼,只见哥哥眉目如画,气质文雅,一手捧着书,另一只手时不时的翻过一页,真是养眼得紧,我看的都不由痴了。
  看着看着就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我见哥哥还是没有喝茶,不由得有些着急,目光随即也热切起来。突然间我好象看到哥哥似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瞥了一眼,于是马上安静的躺好,装出睡熟得样子。
  就在赭石,我听见了茶杯被端起的声音,心一下悬的老高,又听见哥哥轻微的喝水声以及放茶杯在桌子上的清脆声响,心里更是一震,我的性福啊……
  只听见哥哥轻轻地脚步声逐渐接近床边,我忙将身子放松,摆出睡熟的样子,又听见哥哥“簌簌”的宽衣声。
  过了一会儿等所有声响平息后,我睁开眼爬起来,哥哥安安静静的躺在我身边,并没有任何中了春药该有的反应,咦,他没喝茶吗,我遥遥望望空空如也的茶杯,喝下去了啊。那怎么米有反应呢?这药的药效可是我用了N只动物实验过了的啊,害这府里的厨子们还抱怨这秋天动物也发情呢。
  会不会是因为没在人身上做过实验的关系弄的药效底了呢?我低下头细想,冷不防撞进哥哥温柔的眼瞳中,刚想说话,便见哥哥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引我向他的红唇吻去,我不疑有他,随顺着这姿势与他亲吻,可刚贴上他的唇便感觉到有股温热的液体被他渡进了我嘴里,我心里一惊,难不成,他根本没和我倒的茶吗?
  我的额头上顿时出现了N条黑线,这叫不叫自食恶果?我看看哥哥,却见他笑的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可我怎么看那上弯的嘴角都有奸诈的成分!
  我气鼓鼓的抬起小脸,掐着腰对他叫道:“哥哥你耍赖!为什么不喝我给你砌的茶?”
  哥哥微笑着对我说:“玉儿,我可是看见你往里面放东西了哦”
  我不信,回道:“那怎么可能,我放进去的时候可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你不可能看见……呜,哥哥你榨我话!”
  哥哥淡雅的笑笑,伸出手搂我入怀。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诱人的红唇,一口咬了上去,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身子一阵疲软,浑身酥麻麻的使不上劲儿还有一阵又一阵热流在身子里面窜来窜去,身下的小穴也有些痒,好难受。
  我心知是那药发作了,却赌气咬着唇不做声,正抱着我的哥哥发现了我的异样,瞳孔的颜色逐渐变深,如同墨玉一般,伸手为我褪去了身上的衣服。
  “唔……”我舒服的呻吟一声,身体越发软绵绵的,体内的欲火却越织越盛,不论哥哥碰到哪里都只是想要得更多。
  哥哥抱着我纤细的腰身,叹道:“玉儿的身材很好呢……”
  我在他身下被欲火煎熬快要受不了了,伸手胡乱扒去了哥哥的衣服,凑上自己的身子与他的贴在了一起。
  “啊……好舒服……”哥哥的身子使我感到象是在沙漠中干渴的人突然发现水源一般,不由得贴上去不停的摩擦。身子越来越敏感,下面早已挺立,后面的小穴也在自己一张一和的想要有个东西进去好好慰籍一下,那个东西最好硬硬的,热热的,还要是有些突起的条状……
  “恩……哥哥……好难受,快点给我”
  我的双眼充满水气,有些恍惚的抬起屁股往哥哥那里探去。到了哥哥的下身,我不停的摩挲者哥哥挺立得分身,想要把它塞进体内,却怎么也塞不进去,只是更加让两人的身体快速升温。
  “唔……”我热的受不了,后面更加空虚,好象有个东西填补,我的身体一直在向哥哥求欢,心里却已经暗自骂了自己千遍,我没事做那么牛X的药干吗,现在受苦的还不是自己!
  哥哥见我如此,也早已忍出了一身的汗,不停的做着前戏,又扶助我纤细的腰肢,高高的抬起我的臀部,一个挺身,将俊秀得分身埋入了我体内。
  “恩……”
  “啊……”
  两人一起发出满足的叹息,我的意识逐渐迷乱,只知道随着体内的东西一起律动起来,一次又一次的包裹者哥哥的分身,将两个人深深的结合在一起。
  …………我是H暂时结束得分割线,恩,就这个程度拉…………
  第二天早上,我一边扶着酸痛无比的腰一边哀悼自己的不幸,靠!自作自受啊!哥哥也没想到着药效会这么强,我们一直做啊做,从入夜做到天明。现在他披着一件单衣,为我捏着身子。
  我使劲儿从眼睛里挤出两滴眼泪,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冲哥哥哀求道:“哥哥,玉儿下次不想在下面了,好不好?”
  “好啊”哥哥依旧温柔的笑。
  “真的吗?哎哟……”我一个兴奋,想要跳起来却忘了自己的腰还酸痛的厉害,只能哀号两下,又瞬间转化为小小狗,蹭蹭哥哥得手,说道:
  “哥哥最好了,说好了哦,玉儿要在上面,呐,现在就来做吧”我指指因为好消息而兴奋的半立的欲望,一把扑倒哥哥,把刚穿上的衣服再度扒下,顺手吃两下豆腐解解搀,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哼哼唧唧的喊腰痛这件事,唉,谁叫哥哥这么诱人,让我吃了一次就想两次呢。
  我刚扶好哥哥的腰要上润滑,便见刚刚伸手扶住我的身子让我做在他身上,道:“我自己来”
  我一个兴奋,哥哥很少这么主动啊,便由他握者自己,却见他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分出两跟手指再我的后穴里抽插两下,又慢慢的让我坐者含住他的欲望。
  我欲哭无泪,想要反抗却受不了下面传来得阵阵快感,只能用哭腔含道:
  “哥哥,我要在上面的!”
  哥哥面色潮红,情欲满眼,却仍旧不变优雅的笑容
  “你这不是在上面吗?”
  我无语,报复性的爬到他白皙的胸前啃咬他的锁骨,让他肌肤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也把自己再度拉下欲海。
  …………(我不说话了好不好?)
  什么叫永世不得翻身?看看这个吧……
  反攻计划之——春药……失败……
  二十八贾珠宝玉之谁攻谁受(
  我斜斜的歪在床上,头顶悬着水墨字画霞影纱帐子,有些焦急的瞥一眼屋子里的摆设,随手从一个汝窑花囊内抽出几根水晶球白菊,在屋子里玩弄起来。
  这时,只见袭人走进来道:“我的好二爷,你心情坏,何苦来糟蹋那些花儿呢?”说着,就将散在地上的残枝落瓣收拾了去。
  我问她:“茗烟回来了没有?”
  袭人回道:“还没呢,他也真是的,一大早儿便跑出去了,眼见着太阳都快下山了还不回来,让人知道了。还以为这屋里的人都这么没教养呢!”
  我孥孥嘴,不再说话。这茗烟可是我支使出去的,还是不要对她们说了,要是真追究下来他去干了些什么,我也要跟着倒霉的。
  正在这时,透过窗子便看见茗烟一路小跑着进了园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袱,他跑进屋刚想说话,我看着袭人冲他使了个眼色,骂道:
  “小兔崽子跑哪去了?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茗烟也机灵。马上做出一副苦瓜脸,哭丧着表情说道:“本来是老爷差我去办事的,可我这脑袋不好使,把路给忘了,这不,刚折腾完就回来回少爷您了”
  我装着生气事的点了点头,对袭人说:“你先出去,我有事吩咐他”
  袭人狐疑的看了我们一眼,撩起门帘走了。
  她的脚步声刚消失,我便迫不及待了蹦起来拉住茗烟道:“快说!买回来没有?”
  前些日子听他说现在有很多书铺子里卖男男书籍,写的十分精彩,我就一直心痒痒的,今儿个一大早我便催他去给我买几本来。
  茗烟扯着我的手一蹦老高,怪叫道:“我的爷!您轻点儿,我跑了一天路,五里八乡的铺子都逛遍了才回来的,浑身都酸死了,不过,您要得东西都得了”说着,便把怀里的那个小包袱递给我。
  我揭开外面包着的青花棉布的包裹,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迭放着7、8本书,书名是用正楷写的,都是些《龙阳图解》、《分桃之密》、《断袖情事》等等字样,我略微一翻,看这里面那些赤裸裸纠缠在一起得人,顿时就红了脸,又见茗烟在旁边也好奇的凑过头来看,就又和上了书,敲了他一个暴栗,笑着说:
  “看什么看,你小孩子家家的也看不懂,好了,快出去吧,横竖以后有你的好处就是了”
  茗烟听了鼓起清秀的小脸,叫道:“我才不是什么小孩子呢,里面那些东西我也看的懂!”正说着,脸也羞的通红。
  我见他小脸鼓鼓的十分可爱,就忍不住伸手上前捏啊捏的,扯的他一张脸都变了形,又听见他龇牙咧嘴道:“疼……疼……好二爷,快放手啊”
  我见状,就松了手,又问他道:“在哪买的这些书?可叫人看见没有?”
  他得意的扬扬头,回道:“想我茗烟是谁,哪能叫人发现呢,我可是特意跑到外面的铺子买的,见那些卖的好的就都捎了一本,用布包严实了才送过来的,保管府里没人知道!”说着,又四下瞄了一眼,哀求我道:“千万别叫别人知道了,要不然,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点点头,心理挂着那几本书,就推他出去,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也跑了一天了,就快歇了吧,对了,还有跟袭人说一声,我有些困了,叫她对老祖宗说我不过去吃晚饭了,也别叫人打搅我”
  茗烟听了,应了一声,出去了。
  我摸摸怀里的布包,随手扯开了扔在一旁,抱着那几本书爬到了床上,偷偷的看了起来。
  虽说我早就知道这古代男风极盛,自己不仅沦陷其中,还经常是下面的那个,但是我也没料到古代的这方面的书描写的竟是如此细致。
  象这本《龙阳图解》吧,不仅有细致的文字描写,一点都不比JJ上写H文的大大们差,还有很多画的很露骨的图画,大多都是两个赤裸纠缠的男子,有时也会有三个人、四个人的NP,连那些交和的私密处都画的入木三分,十分清楚,绝对叫人看了之后热血沸腾。而且。里面的人都画的很美型哦,也不知道是谁写出来的这么强得书,看名字,切,风流居士,这么俗。
  “哇!这个身材好棒哦”我把书扒拉平了,眼力十足的研究了起来,鼻子热热的象有东西要流出来。
  “咦,这个姿势可以吗?真人应该做不到吧,难度超高的,亏他还画的这么诱人……不过,听他说这个姿势可以带来更多快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看着书喃喃自语。
  “应该做的出来吧,试试不就知道了吗”一道如清泉般的声音插道。
  “试试?不把腰折断了才怪!”我不屑的回答,又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猛一回头却看见哥哥正站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我和床上摊开的书,恰好现在翻到的那一页,有激烈的春宫图……
  我顿时慌了手脚把那些书往枕头下乱塞一气,结结巴巴道:“哥,哥哥,你怎么来了?”
  哥哥笑着瞥了一眼枕头,我一看,还有一个角没藏好,忙又塞进去。听他道“本来是唤你去吃晚饭的,可听袭人说你身子不舒服就进来看看,没想到,玉儿再看这东西啊”说着,就走上前来掀开了枕头,那些画顿时暴露在我们面前。
  我脸色绯红,想要拿它们去毁尸灭迹,却被哥哥抢先拿走了一本,翻看了起来。
  我见他是真的要看,不由说道:“这,这些东西其实是没什么意思的,哥哥还是不要看了”
  却听他指着我刚才看的很入神一副画道:“玉儿不是很喜欢吗,还说要试试呢”
  我傻笑,看着逐渐走进的哥哥,忍不住后退:“呵呵,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哥哥微笑着将书放在一旁,走上前解开我单衣的丝结,说道:
  “那粥儿,咱们来试试看吧”
  我大骇,要真那么做,我腰会断的!
  “不要啊,哥哥……唔……恩……”呜呜,我的腰啊……
  …………
  为我们悲惨的宝宝默哀吧,阿门……
  二十九秦钟
  这日在贾母处吃过中饭,正与黛玉陪着贾母解闷儿,母亲等人也都在,大家正说话时,有小丫头进来回道:“琏二奶奶来了”
  凤姐进来后,回母亲和贾母道:“刚才东府珍大嫂子请我明日去逛逛,我来问问明日可有什么事吩咐我没有?”
  母亲道:“有事没事,都不碍着什么,每常她来请,有我们,你就是去了也不便,她这回不请我们单请你,可知她是诚心诚意叫你散荡散荡,别辜负了她的心,倒该过去走走才是”
  凤姐答应了,又问我道:“宝玉明日有事没有,不妨随我去宁府走走吧,珍大嫂子专门说好些日子没见你了,请你也去坐坐呢,我一个人怪闷的,两个人一起也热闹些”
  我正想应承下来,又想到秦可卿,心下一沉,回道:
  “我明日还要和林妹妹讨论些诗词之事,就不去了”
  凤姐还未答话,便看见颦儿柳眉一竖,“哧”笑道:“得了吧,看你这几日越发懒得整日躲在屋子里,现在有空也不去找乐子玩,还讨论什么诗词歌赋呢,先说好了,我明日可是和宝姐姐有约的,才没空和你瞎搅和”
  我老脸一红,心想,着颦儿看来是天生来拆我台的啊,又听贾母道:“玉儿你也有好一阵子没去东府了吧,难为你珍哥嫂子还这么念着你,不妨去逛逛吧,老在家里也不好”
  老祖宗发话了,我也只能应了。
  次日起来梳洗了换了衣裳,先回过了母亲,又辞了贾母才与凤姐坐了车,一时进了宁府,早有尤氏与秦氏婆媳两个带着多少妻妾丫鬟接出仪门。

  那尤氏一见我二人,先是与凤姐嘲弄了一阵,说她好大的架子,又一手拉了我同入房中坐下,笑问道:
  “宝玉怎么好些日子也不来坐坐,惹的我怪想念的,今儿来了可要好好吃上一顿饭才许走的!”
  我听见了马上赔笑道:“嫂子也知道,我顶了个户部的空缺,总要述写公制的,这些日子忙了怠慢了嫂子,这不刚一忙完,就过来了吗?
  尤氏听了又笑着拉着我说了好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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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又听见凤姐对着尤氏调笑道:“你一来就拉着宝玉说话,又请我来干什么?有好东西就快程上来,不然我可不依了!”
  这番话说的我们都笑了,秦氏笑着让几个小丫头端上来些果点,说道:“给你这只谗猫!”又扭头向我说道:“宝二叔要喝什么茶?”
  我见她言谈自然,一点都没有过发生那件事后的尴尬,就也象往常一样说道:“六安茶就可以了”
  秦氏听了,马上吩咐下人去准备,又对我笑道:“今日可巧,上回才跟宝二叔说起我兄弟呢,今日他就来了,现下正在书房里呢,宝二叔要去瞧瞧吗?”
  我正在这坐的不自在,听了这话便起身要去,凤姐她们便找人摸起了骨牌。
  到了书房门口,我推门走了进去,只见与别处一样,书架、桌椅、茶炉、碳盆一应具全,只是朴素些。那张海棠雕花的软椅上正坐着一为十三、四岁的少年,他听见推门声,也正好抬头望来。
  我见他穿着一身赭石色的长褂,身材纤细,看那腰身进竟我的还不堪一握些,眉清目秀,眼神清亮,自由一股神采,粉面朱唇,举止风流,光这样貌,不细看恐怕还会以为这是哪一为闺阁的小姐,更别说那羞羞怯怯的女儿之态,见我进门,未语脸先红了。
  我见他轻灵俊秀,眉目又细致如画,举止却有写不知所措,便笑道:“你就是容儿的内弟秦种吗?我是荣府的贾宝玉,不知秦卿表字如何?”
  他看见我的笑容,先是有些愣神,遂又红了脸,柔声说道:“侄儿表字鲸卿”
  我见他十分谦逊,心里很是喜欢,遂拉了他坐下道:‘咱们俩年岁差不多,何必叔叔侄儿的客气起来,不如,你就叫我宝玉我就叫你鲸卿如何?“
  他脸微红着点了点头,又道:”早日就听姐姐说过,宝玉你聪明俊秀,貌比天人,只是无缘得见,今日相会,真是不枉了“他的声音轻灵,又柔柔的好似微风拂过一般,听的我是老脸一红,不由得客套起来。
  我与他近坐,原只闻见这屋中似乎有种淡淡的花香,也当是丫鬟们熏了屋子,这一挨他近坐,却发现这花香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我有些想笑,难不成这男孩子也时兴熏衣服吗?怪不得要说他似女子了。
  正想时,又听他问道:”我听姐姐说,宝玉你不用科考就已经是户部的官员了,可是真的?“
  我笑道:”那只不过是当今圣上一时高兴赏下来的一个闲缺儿罢了,做不了什么的“又似想起了什么,问他道:”你这时还上学吗?“
  他答道:”业师去年已经辞馆,家父又有病在身,也未仪及延师上学的事,所以现在只是在家温习些功课而已“
  我听了心想,正好,近年来我无所事事,逍遥自在的很,父亲老早就看我这样不顺眼了,前几日才刚训我一通骂我不知上进,当了官还似无业游民一样,又令我近日再去学堂进修进修,还吩咐了代儒要好好教教我为人处世的道理,我正郁闷呢,现近听的他也无事干,就想邀他一起上学,也好做个伴,于是便说道:
  “我们家有个私塾,是专给家中子弟念书用的,亲戚中有不能延师的也可以附读,我因为荒废了很多学业,所以父亲命我再去入读,不过我觉得一个人太枯燥无味了,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如何?”
  秦钟听了,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秀气的眉,说道:“你们府中同意吗?”
  我笑道:“你且先等一等,我去求求凤姐,只要她答应,这事就成了”说着,就跑了出去。
  来到外间,看见她们已经停了牌,正坐在炕上喝茶吃点心,我跑道凤姐身边撒娇道:“好嫂子,求你一见事儿成不成?”
  凤姐一见我摆着样子就知道必是有事求她,对着尤秦二人笑道:“你们看,这宝玉没事时想不起我来,一有事鹅,就巴巴的跑来了!”
  笑了一阵,又问我道:“说吧,让我看看是什么事?”
  我便将要与秦钟一起进学的事说了。
  凤姐听了也不多想,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我答应了你就是,等明个回了老太太就行了”
  我听了正要答谢,却见秦氏看了我一眼,说道:“宝二叔,你侄儿虽说年轻,看着也腼腆,其实脾气孤傲的紧,不大随和儿”
  凤姐忙接着笑道:“那有什么,你不知道这一个脾气更是古怪呢,正好,让他们玩儿去,说不定还真能看对眼儿呢!”
  秦氏听了也只能答应了。
  说话间,到了掌灯时分,尤氏做了东道,也不改天了,就请我们在府里吃饭,命人摆了晚宴上来。
  我们五人坐下,我挨着凤姐与秦钟,再往右是秦可卿、尤氏。我见只有我们五人,便问道:
  “珍大哥和容儿呢?”
  尤氏说道:“他们去吃酒去了,看这时候,只怕该回来了”
  正说着,就有小丫头进来报“珍大爷和容少爷回来了”
  坐在我身边的秦钟听了有些拘谨,忙站了起来,我见了,就对他笑笑,温声说道:“别紧张,珍大哥和容儿都是很随和得人”
  秦钟看着我,竟平静了下来,又向我感激的笑了笑,我有些失神,想不到他那清秀至极的相貌笑起来也竟有些明艳动人。
  这时贾珍贾容俱已进了屋来,正与凤姐她们说话,贾容一进门看到了我后便一边与秦氏敷衍着说话一边向我这边瞄,而贾珍则是当着尤氏的面便于秦可卿调笑了起来,尤氏好似浑然不觉他们之间的暧昧。他眼角的余光划过我时还邪魅的笑笑,惹的我一阵不安,只转身与秦钟说话。
  正这时,我感觉有一道炙热的目光一直看着我,扭头望去,只见容儿坐在炕上两眼毫无忌惮的向我和秦钟望来,眼中又隐隐有些悲凉,竟似被人抛弃的女子一般。
  他脸色比前阵子好多了,身形也恢复了以往了俊俏,那双微微泛些琥珀色的眸子在看向我时,往往会焕发出别样的光彩。
  经历了这么多事,又于哥哥互相有情,我怎回猜不透他在望向我时眼中表达了什么!只是我有了哥哥在先,又一直把他当兄弟看,并未对他生出什么别样的情素,就算有,恐怕也已经为了哥哥而将他掩埋住了吧……
  我微微叹了口气,躲过他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个小丫头进来添灯,原来天已经黑透了,凤姐遂拉了我起身告辞,我们便回府了。
  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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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从宁府回来后第二日凤姐便对贾母回了我要与秦钟一起上学的事,又着实的称赞了他一番,说的贾母也喜欢起来,也就应允了此事。
  只是当晚哥哥有点狠,一之从熄灯做到天快破晓才肯放过我,弄的我一边捂着酸痛的一边检讨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惹他不高兴了,后来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好问他,只能作罢。
  对哥哥,还有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一直是不敢想也不愿多想。总觉得我们之间的种种欢好,有种及时行乐的意味,小时候,我忙于他事不太在意过他,后来与他相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恋上了,每每看到他清雅温然的样子总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但是我真的有过那种要与哥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想法。
  可是,与哥哥在一起这么久,他却没有一次表达过他自己的感情想法,虽然看我时眼中充满了宠溺,我却不敢确定那到底是爱情还是只是兄弟之间的情谊?连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也是我强迫他,再后来,就这么淅沥糊涂在一起了。
  我有些惘然,哥哥他,真的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吗?虽然他曾经对我说过要永远保护我,和我在一起,可那,到底是因为爱,还是……
  我捂着有些发痛的胸口,不愿再多想,哥哥对我有情也好,无情也罢,我们之间都是有一条血缘的纽带牵扯着的,我们体内,流的是一样的血,这样,也就等于是他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血缘这东西,真的很奇妙呢……
  ……………………………………我是莫名其妙得分割线……………………………………
  又过了几日,因凤姐说已办好了秦钟上学之事,我便约了他一起上学。
  这日清晨,我站在府内的一条通往学堂的路上等他,远远的便看见一道天蓝色的身影向我徐徐走来,近了一看,果然是他。
  只见他用冰蓝的方巾纶住了一头青丝,一身天蓝色的儒士长袍,琉璃般的瞳孔有几许清冷,几分清涩,竟形成了一种不可多得的风韵来,身形纤长单薄,还真有一种少年才子的风采。
  相比较他来说,我今日穿的就有些花哨了,不同于以往的学袍那般简单。身着金银双线穿云纹大红箭袖,外罩天青色芙蓉纹踏花排穗褂,头上束着墨玉冠,又齐眉勒着双龙出海金抹额,那快玉因为近年来已经被我吸收的差不多了,所以也就不想以前那般命根子的疼着,只是求宝钗帮我打了个纶条系了挂在胸前。
  秦钟看见了我,却不说话,只是站在我面前有些呆楞的打量了起我来,我心中有些无奈,也不知这灵气是不是有滋润皮肤的功效,随着我慢慢长大,体内的灵气增多,皮肤和样貌也越发的好了起来,一年胜过一年的光滑莹润,透明感十足,诱人至极。而且晴雯她们无事也爱打扮我些,更是常常引的被人看我看到呆住,特别是初次见面的人更是如此。就向今天吧,我明明对她们说要穿的朴素一些的,她们还这么打扮我,汗……谁叫我现在都搞不清这重重衣服的结构呢,这模样,都可以去娶亲了。亏得晴雯那丫头还说什么如今身份不同了自然要穿的庄重些,我看啊,她是成心要我象猴子一样被参观的。
  我回过神来,对秦钟说道:“我们走吧”
  他颔首。我们便一同向学堂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又看见茗烟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来,到了我跟前递给我一张紫红色带金纹的的请帖说道:“这是神武将军府上的下人给爷的请贴“我听了,想到应该是冯紫英的,忙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
  兄紫英谨请
  弟宝玉文几:今日因清景难逢,惠风和畅,忽思历来古人,处名攻利夺之场,难享悠然。不由感慨其中又有二三同志,巧来盘恒或竖酒度,或开曲赋以一时之偶兴,成千古之佳谈,抑何快哉!弟虽不才,亦妄想结须眉雅会,若蒙弟前来,定扫榻相迎。
  谨启
  另:宝玉你可一定要来啊,我可是准备了好几坛上等的汾酒备着,可别扫了我面子!还有许多朋友想要结识你,咱们可要开怀畅饮啊!
  我是看一句笑一句,看到最后肚子已是隐隐做痛了,难为他这个不大通文墨的人是怎么憋出前面的那些雅句的,恐怕只有后面的几句他才写的痛快吧。又暗笑了几声,正想让茗烟去回话,又想到了秦钟,不由有些为难。
  今日是他第一次来府里的学堂,本该是我陪他去的,可这冯兄的面子又实在不好驳回,我不由得停下脚步来细想到底要怎么办。
  却说秦钟见了那请贴儿,,又见我面有难色,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对我说道:“如果宝玉有约不妨先去,这学里我一个人也是去得的”
  我见他如此说,也只好应了,但转念一想,又恐那些斗鸡走狗之徒欺负了他,便吩咐茗烟道:
  “你陪着鲸卿一起去,见了先生便说是与我一起来得,还有,眼睛擦亮点儿,照顾好他”
  茗烟应了,便陪者秦钟走了,我看着自己,也觉得还妥当,就不换衣裳,只带了扫红他们几个去赴宴。
  由后门出了府,见角门处站着一位下人打扮的小厮,只是神武将军府上的,便让他领路一经骑马到了冯府的门口,我在府门那儿略略一看,那府门威严壮观,这时已有人去回了冯紫英出来迎接。
  多日不见他,竟比远前精神了好几分,不过还是那么一副英武的模样,浓眉大眼的,穿着一身绛紫色的便服,一见我就打趣道:
  “兄弟好装扮,这模样,喜酒都吃的了!”
  我笑道:“大哥说笑了,第一次进府吃酒,怎么能不庄重些!”
  他听了,只是伸出手摸了摸后脑芍,大笑了两声,就领我向前厅走去,一路上穿过前府的花园并几个抄手游廊,又过了一个角门,向又拐过一道厅堂,才算是到了这正厅,未等我们走进,便听见从厅里传来一道声音说道:
  “冯大哥去接他说的‘贵客’,怎么到现在还不过来?”
  冯紫英听了,遂拉了我快走两步,朗声说道:
  “也俊!,你的脾气也不比我好多少吗,我这刚去了一柱香的时间你就等不及了?亏得你往日还说我毛躁!”
  原来那声音的主人听见冯紫英说他,正要回过来,又听见另一道略显柔和的声音说道:
  “也俊,这不都来了,还争些口舌之快做什么?”
  这时,又有第三道声音说道:“就是就是,也俊,你说的再多,拼酒量还是比不过紫英啊,再说,你要是惹的他恼了,可要小心一会儿他往死里灌你!”
  我这时已与冯大哥进了这厅里,听完了他们的对话,心理觉得这三个人有趣的紧,不由得好感大增。
  又听见第一个说话的其他人称之为‘也俊“的见我门进厅,说道:“这就是你说的‘贵宾’吗?我可要好好……”
  那人猛的顿住了话,过了半晌,又听他说道:
  “果然,果然‘宝贵’,怪不得……”
  他话未完,便被人打断了,只见一个人对着冯紫英说道:“紫英兄还是快介绍介绍吧”
  冯紫英呵呵笑了两声,指着我对这三人说道:“这位就是我一直跟你们说的,荣国公的后代,现任供职户部的贾宝玉,宝玉,这三个人都是我的至交好友,刚才第一个说话,性格有些焦躁的是陈也俊,这位是卫若兰,他可是有名的才子啊,剩下那个就是锦乡伯的公子,韩奇韩子仪”
  后面几句话却是对我说的,我一边听他说一边打量这三人。
  三十一
  居右的陈也俊一身绯红长袍,腰间环绕着碧玉金纹束腰带,俊眉修目,眼角上挑,右眼下方有一粒泪痣,面庞很是俊美,只是回眸之时眼中时常亮光四溅,似是性情急切之人。
  居中的卫若兰一身浅蓝色的儒士服,周身只挂了一枚九龙吟碧纹环绕的玉佩,用堇色丝条系着垂在腰间,头上纶着一方浅蓝色头巾,眉眼都是极浅极淡的摸样,清秀的很,目光温和,似一湾湖泊荡漾其中,到是和哥哥的气质有几分相似之处。
  最后居左的锦乡伯的公子韩奇则是身着着深蓝色的绣花锦袍,手里拿着一把镶玉的木骨扇,周身又挂着几个香囊玉佩,长的也是很英俊,特别是嘴角弯弯的,一笑起来就是很阳光的样子。
  三人正坐在厅中的梅花点漆小几边上,几上又放着些点心、酒菜之类的东西,我对这三人颔首微笑,算是打了招呼,却见他们都有一瞬间的失神。
  “眉如远山黛,目似秋水长”卫若兰最先回过神来,向我点头微笑,“不愧为先皇多加赞赏的少年才俊”
  接着韩奇、陈也俊也都向我拱手示意,算是大家都彼此见过了。
  这时,又听冯紫英笑道:“来来来,大家都拘束什么,快坐下来喝酒行乐要紧!”说者,就拉了我坐了下来,我们无人正好围成一圈。
  接着就有些丫鬟端上来些香茶,韩奇擎茶笑道:“久闻贾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陈也俊也在旁道:“我先前也听别人说荣国公的正孙是如何如何奇特,本来一直不信,现在看来,光是这样貌就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了,可惜,早先竟没见过你……”
  我老脸微红,只能讪笑道:“那些话语不过都是口耳相传,日子久了,难免有些失真之处,我早先也曾听过别人在外怎么说我,在我看来,都太夸张了些”
  陈也俊等我刚说完,就接口道:“那可不一定吧,就因为贾兄上次大出风头,家父近几个月都不许我出门!只让我读书写字,还拿你当例子教训我来着,今儿个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以出门的,这几个月可把我憋坏了!”说着,就拿起酒恨恨的灌了下去。
  我看着他赌气般的动作,一面为他的孩子气好笑,一面又感到有些不自在,紧足几个月,特别是在这没有电脑电视的年代,真的很难过啊,心下内疚之余,不免寒蝉几句,一来二往的,连我都感觉有些酸了,终于,冯紫英忍不住了,插嘴道:
  “行了,行了,你们是来喝酒的还是来谦让的,我听着都酸的不得了,该罚!该罚!”
  韩奇也在旁答着接道:“就是就是,两个人都要罚,恩,就罚也俊为我们讲讲俄罗斯的洋人好了”
  我奇道:“怎么陈兄认识洋人吗?”
  陈也俊笑道:“不必一直陈兄陈兄的叫,跟他们一样叫我也俊就好了。那洋人吗,我是不认识,不过他们也有来我们天朝做买卖的,也有俄罗斯的朝廷派来进见的,礼部接待过他们,所以我到是随家父见过几次。有男有女,他们的头发什么颜色都有,红的,金黄的,银白的,就是没有墨黑色的,说来还是那金黄色的看起来最舒服,他们的眼珠子也多是绿的,蓝的,跟我们很不一样,长的是高鼻梁、深眼窝,很是高大,连那女子一般的也都比我们天朝的男人高呢!”
  陈也俊越说越兴奋,眼角挑的高高的,右眼下方的那颗泪痣也跟着上扬,为他平添了几分神采。
  “还有那外国的女子,我倒是见过一个打扮的最是奇特的。也是黄头发蓝眼珠,打着联垂,满头满脑的戴的都是南海产的珍珠玛瑙,猫儿眼,祖母绿什么的,上身穿着绣线织的琐子甲,下身却不知用什么撑起来一个好大的洋裙子,还带了一把倭刀,浑身古古怪怪的……”
  我见他说的神采飞扬,底下众人也听的有趣,想到这时候交通还很闭塞,一生见过一个洋人都已算是了不得了,那象现代,打开电视想不看见外国人都难。又在心中也描绘了一下那女子的穿着,有些暗暗发笑,真是洋不洋中不中的,又想起了在现代时,西方很是刮过一阵东方风的,只是那些不真正了解中国得西方人还以为穿些色彩斑斓的衣服就是中国风了,肤浅,不过,中国几千年服饰文化,留到现代,就只有那些十九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旗袍还有那些圆团团图案的所谓唐装了。
  这时,又听冯紫英接道:“说道这洋人,我与家父在边关是也过好多,还与他们打过仗呢!别看他们长的奇怪,火器可是厉害得紧,还有,听我抓到的俘虏说,他们国家竟是女王执政,而且女子登上皇位,有时比男子还有优势呢!”
  众人听了又称了一回奇,我倒是没什么感觉,本来在我心中男人、女人就没什么不一样的,再说,历史上还不是出了一个武则天吗。
  正在大家都沉思时,却见本来已经坐的好好的陈也俊俊眉一竖,眼中冒出小小的火花向韩奇道:“子仪!你怎么光罚我,把另一个给忘了?”说着,还邪瞄了我一眼,那副神情分明是在说:这下你逃不过了吧!
  我有些呆楞,这小子脑子跳跃的可真够快的啊,一下子就蹦到我身上来了。
  先前一直未说话的卫若兰也笑道:“也俊你怎么还是这个暴躁脾气不改呢?”
  我笑道:“你们要罚什么,我领了就是,不过千万别叫我喝酒,小量还行,多了我可是马上就醉的!”
  冯紫英道:“上次听兄弟你唱的那个什么‘菊花台’的挺好听的,我可是久久难以忘怀啊,不如,你再来一首好了”
  卫若兰环顾一下四周,说道:“可是紫英你府上好象并没有什么乐器吧,这次我们唱曲儿的都没请,连借都借不得了”
  冯紫英一拍脑门叹道:“可惜,竟把这个给忘了!”
  我看他一脸沮丧模样,不由笑道:“无妨,这次就来点新鲜的吧,说起来,也跟也俊的差不多呢”
  陈也俊抬起头,一脸的疑惑。
  我跟一直在旁垂手服侍的丫鬟说了几句,不多时,便拿来了我想要的东西,并收拾好了一张桌子。
  冯紫英三人一眼问号的看着我将十几个青花陶瓷的大碗依次摆放在桌上,又顺手拿起旁边的酒坛一个个的倒进去量数不等的酒,陈也俊好奇的端起一个问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我将外套脱下,露出穿在内的碎红云纹银线内袍来,往上掳了掳袖子,露出一段如玉的手臂,拿起丫鬟递过来的两根竹骨筷子,笑道:“这个吗,是用来演奏音乐的”
  卫若兰探究的用手一一敲了敲这几个碗,一脸恍然的表情,向我说道:“宝玉真是聪明至极,连这都想的出来”
  我向他展颜一笑,看他们有些恍惚的表情,底下头,叮叮咚咚的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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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我不停的敲击不同的瓷碗,不同的轻灵音符逐渐流泻出来,有些欢快的曲子很快的便捕获了众人的心,都不由得陶醉其中,感受那乐曲中的欢乐与祝福,再加上竹骨筷子的青绿,陶瓷的晕蓝,以及不停来回闪动的如玉手臂,连视觉上都是一种享受了,更别提这朗朗上口的旋律了,不由得,也俊已经跟着哼哼了起来。
  我演奏的是欢乐颂这首耳熟能详的曲子,自从我有一次无聊时用一根筷子敲了半满的水碗发出的声音很好听后,就经常研究它,还用碗盛不同深度的水来实验,终于让我掌握了音符的大概节奏,HOHO~~~~~~~终于让前世迷了好一阵子钢琴的我找到了发泄途径,呵呵,这次只是小试牛刀拉~~~
  等我将最后一个音符敲击完后,就看见陈也俊一直看者碗,嘴里还哼哼唧唧着什么,卫若兰也是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韩奇则是摇着扇子,一副很陶醉的模样,“哧”,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冯大哥竟然是闭着眼。脸憋的通红,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还时不时的拍一下脑门。
  过了一会儿,众人都回过了神来,冯紫英大概是想不起来下面的调了,一脸通红的问我道:“贤弟,你那是什么曲子?不仅演奏的方法奇特,连调子也是闻所未闻的”
  我笑道:“我这只是模仿那洋人的钢琴做出来的一种滥竽充数的东西罢了,只是声音很好听,所以就时常玩玩,这曲子也不是我做的,恩,是一位不知名的洋人谱的,名字叫《欢乐颂》”我也不知道贝多芬现在出生了没,大概还没吧,所以,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大家都没再说什么,只有卫若兰眼中异彩连连,望向我的目光也都大有深意,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
  就在我给一直磨着的陈也俊写曲谱时,冯紫英端着青花瓷碗,突然发出一声惊声尖叫:
  “我珍藏了20年的汾酒!!!!”
  三十二闹学堂
  我从冯府回来时,还未到正午,因为我不醒酒力,冯大哥他们就没有灌我多少酒,我也没有醉。看看天色,大约这时秦钟还未放学,便想去学堂等他再给他到个谦,毕竟是我放了人家鸽子,礼貌是一定要有的。、
  我先回书房脱去了一身累赘,套上一身天蓝色的黼纹锦袍,随后便带着墨雨他们几个向书堂走去。
  说来这学堂也是在府内的,只是在离正房远一点的偏僻之处罢了。我们绕过前院的厢房,又拐过了几排下人住的房子,沿着一段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便望见了这学堂的屋檐了。
  只是,我远远的便听见了阵阵喧闹嘈杂之声从学里传出来,依稀之间还有人的怒骂、哀号声。我心下疑惑,这学里的先生贾代儒最是严肃认真的,万不可能准许有人闹出什么事来,而且往日我上学时,学生之间虽多有口角,也从没闹出这么大的事出来过。
  今天……难道是秦钟出了什么事?我略略一想,边块步跑起来,或许是茗烟惹出来的事也有可能,那小子除了我最容不得别人骂他,今日我又不在,谁要是激他两句,他倒真是有可能跟人打起来。
  顷刻间,我以跑到了门口,只见这学堂大门禁闭,我推了两下,推不开,知是有人从里面锁上了,不由得更加担心。
  这时,又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大喝:“姓金的!你是个什么东西!分明是看我们二爷不在就狐假虎威起来,你爷爷的要是个人物,就当着你茗大爷的面儿再调戏一下试试!”
  听这声音,分明是茗烟那小子抓狂了,看样子,是气的不清。难道是真出了什么危急的事情?我一着急,也顾不得再叫门了,一用力便提起脚蹬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我那一脚硬是把这杉木做的红漆雕花大门给踹开了。

  学里的众人都被这声巨响给搞蒙了,都吓的茫茫然的望了过来。
  我见这学里书桌皆被掀翻在地,课本凌乱的飞的到处都是,更兼这墨研、茶杯碎片,还有些残缺的桌腿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处都有,墙上的书画字帖也都被扯了下来,学生都站者,却很明显的分成了三部分,多数人围成一个圈儿,个个脸上都是看戏的表情望这屋子中间泾渭分明的两拨人。
  只见茗烟、秦钟、贾蔷三人站在一块儿,秦钟底着头,什么都看不清,蔷儿握着拳头,脸色通红的瞪着对面的一伙人,刚才大叫的茗烟也是满脸的怒容,手里还握着一跟马鞭子。
  他们对面站着七、八个人,有几个身上还被泼了很多墨汁,乌黑的一片,为首的是个相貌奸猾的年轻学生,长的还可以,印象里好象是个叫什么金容的,此时正一脸恼怒的望向茗烟。
  因为我来得太突然,所以当我打量完一遍这屋里的情形时,大多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茗烟已经看见了我,满脸惊喜的正要开口说话,却只听“豁朗”一声响,一个茶杯定顶的从秦钟的头上滑了下来,随即,便看见他用手捂着头,还有鲜血从中流出。
  我吓了一跳,不顾身后墨雨几人的大喊大叫,急忙跑过去看,只见秦钟半倾着身子,一手扶着头,一手撑在身旁的的桌子上保住平衡,我忙过去扶着他,又试着抬其他的头,只见他面色十分苍白,眼中还隐隐有水气,嘴唇紧抿着,有几许血丝从脸颊滑下,我轻轻的白开他捂头的手,看他的伤势。之间他的额头右上方红红的肿了好大一片,还破了个小口子,不过还好,只是表皮破了流了点血罢了,并不是太严重,我长舒一口气,放下手,柔声问他道: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头晕晕的?”
  他一开始有些惊慌,但见是我也就放松了身子,软软的靠在了我身上。
  我半搂着他,愤怒的瞥了一眼金容那帮人,之间其中一个12.3岁的年轻学生脸色苍白,手足无措的对着我支吾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吓了一跳6失了手……”
  他身边的金容马上反应过来,反手使劲扇了那学生一巴掌,把他打飞出去好远,又马上转身,筵着脸,对我讨好道:
  “回宝二爷……”
  我沉着脸,喝道:“滚!没叫你说话!”他一个哆嗦,紧了声。我又命扫红去取些金疮药来,冷声道: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满学堂鸦雀无声,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贾蔷小心的看了我一眼,嗫喏着回道:“宝哥哥,是……是秦大个和茗烟来上学,本来是无事的,可那金容见秦大哥长的漂亮,非要拉给什么薛大爷做相……好儿的,秦大哥不理他,他就要拉秦大哥的衣服,还说什么‘肯定是已经给宝玉玩儿过得人,由不得他疼爱,只让一个小厮跟着,不如让大爷讨了来爽,爽爽什么的,茗烟气不过,说他坏了宝哥哥与秦大哥的名声,才跟他打起来的”
  蔷儿越说声音越轻,到后来都支吾了起来,不停的看我的脸色。他说一句,我的脸便沉下一分,可到最后,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怀里的人儿身子抖动的厉害,耳根都红透了,我低头看他,只见他胸前的衣服上有几片水渍,却是顺着脸颊滴在上面的,肩膀还一抖一抖的,想是哭了。
  我心中更气,脸上却露不出分毫来,只是平静的看向茗烟。茗烟身子一抖,以他对我的了解,知道我是生气的不得了了,定了定神,他低着头的说道:“二……二爷,倾少爷说的都是真的,他们一直污蔑钟哥儿,说他跟容少爷的媳妇秦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57800……秦大奶奶一样到处勾引人,还说他是二爷养的脔童,拿来玩儿的,要向二爷要来给薛姑娘的哥哥薛大爷用,我茗烟虽说是爱闹腾些,可是却最见不得他们这样污蔑爷,于是就,与他们打了起来,二爷要怎么处罚我都可以,可这口气茗烟我可不出不行!”
  他越说越来劲儿,小脸鼓的圆圆的,一脸慷慨就义的样子,我扭头看向贾蔷,他的小脸也涨的红红的,很是尴尬的点了点头,怀里的秦钟抖的更厉害了。
  我轻笑一声,惹的周围的人纷纷看我,却又马上害怕的扭开了头,因为我的脸色虽说很平静,眼神却恐怖的可以。
  我轻声道:“茗烟,动手吧”
  “啊?”茗烟一脸的疑惑。
  “你手里那跟马鞭子是干什么用的?拿着看的吗?”我瞥了一眼他的手淡笑。
  金容听了我的话,吓的脸一下子变的惨白,腿一软就要跪下向我求饶,却被身后的茗烟抓了个牢实,又招呼着锄药、瑞儿帮忙把他栓在一条长凳上绑牢了,一脸兴奋的挥着手里的鞭子,扬声道:“你茗大爷我动手,可是有名的不出尽了这口气是不会罢休的,你要不是个男人的话就尽量的哭吧,我可不会笑话你!”说着,就狠狠的挥鞭要打下去,我忙喊道:“等等!”
  茗烟主了手,看着我,我轻点下巴冲那几个软到在地得人说:“把那几个也捆上!”
  锄药几个听了都一脸兴奋的冲了上去,那地上的几个人中有人哀求道:“宝二爷,宝二爷,看在薛姑娘哥哥的面子上,饶了我们吧”
  那金容也不主的求饶,感情他们都知道我跟宝姐姐关系好啊,金容见我沉思,以为有戏,更始攀关系攀的厉害,我轻笑着听完他的长篇大论,对着犹豫的举着鞭子看着我的几个小厮说道:“薛大哥是薛大哥,宝姐姐是宝姐姐,少在我这搅和,想必宝姐姐要是知道了你们的所作所为的话,她是很高兴我这么教训你们的”
  我话音刚落,金容他们的惨叫声就传了出来,我抱着秦钟坐在一边,就当着周围的惨叫声和别人惨白的脸色不存在般,拿着墨玉拿来的金疮药细心为他敷上。
  他白皙的脸上滑过一抹红晕,细声说道:“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我轻轻的挡下他伸出的手,笑着柔声道:“没关系,还是我来吧,你的头伤了,又没镜子,你怎么上药?”
  趁着他一瞬间的失神,我将药粉撒在伤口上,又饶着他的头缠了几圈纱布,搞定以后,我才扶他站起来。
  鲸卿一直低着头,腼腆羞涩的如同女子一般,雪白的纱缎配着因受伤而略显苍白的脸,竟为他增添了一股弱不禁风的病态美,再加上他身上传来的若有似无的桂花香,我很是失了失神。
  大概是我一直盯着他看的缘故,一直站在我身边的蔷儿不乐意了,他嘟着小嘴儿,拉着我的衣襟道:
  “宝哥哥,蔷儿一直在你身边,你都不理我!”
  我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道:“蔷儿都十岁了,还学小孩子撒娇”
  蔷儿抬起小脸,闪亮的大眼眨啊眨的,脸鼓涨涨的如同包子一般,说道:“是啊,蔷儿都长大了,可宝哥哥都不来看我,也不大往宁府来玩儿了,是不是,宝哥哥不想理蔷儿了?”
  我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脸,只听“噗”的一声,包子泄气了,蔷儿的脸立马涨红了起来。我又揉揉他的脑袋,笑道:“前阵子宝哥哥有事儿才没去找你的,那宝哥哥答应你,以后经常去找你好吗?”
  蔷儿使劲儿点了点头,小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那明媚的笑容,连我看了都有些失神。
  原来快乐真的很容易,多一点关心就够了……
  三十三薛蟠
  我坐在这学堂唯一完好的椅子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红木雕花的扶手,这金荣的惨叫声也太惨了点吧,才打了没有十鞭子就哭成这样子了,要真把这几十鞭子打完,他还不得哭死!看把其他人吓的,各个冒冷汗加发抖的,哟!还有人尿裤子啊……啧啧,看把那一块地染的,恩,好象他也是姓贾的,是旁支哪一家的吧,算了,不看了,贾家的人啊……
  这代儒也真是的,只知道每天讲些四书五经、礼仪廉耻的,倒忘了教他们怎么做人了。对了!我一拍手,把周围得人吓了一跳,所有人都以为我这个“混世魔王”又想出什么办法来整人了,一脸惊吓的望着我,==我有这么可怕吗?
  我不理他们五颜六色的表情,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已经把我想的多么喜怒无常了,既然如此,就让你们多紧张一会好了,我刚刚想到哪儿了?对,代儒不在,肯定是有事,那按道理来说他一定会叫贾瑞留下来看着这些学生的,这贾瑞是代儒的孙子,平日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代儒便叫他帮忙打打下手,管理学里的事,可……我望望四周,没有贾瑞啊。
  我叫来贾蔷,问道:“你瑞大哥呢?”
  贾蔷还未答话,便听到正在挨鞭子的金荣大声喊道:
  “二爷,宝二爷,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编排您的不是了,要是再犯了……天,天打雷劈!”他这一说,那几个和他一起的学生也纷纷发起毒誓求饶起来,我见他们已经挨了一多半的鞭子了,屁股也都是肿的老高,就叫茗烟他们住手,至于他们发的誓,我也是没怎么在意,毕竟我虽然知道这世上真有鬼神之说,也很难相信小小的誓言真能束缚人的一生。
  茗烟听见我叫他住手,一边应着一边愤愤然的瞪了金荣一眼,吓的他一个哆嗦,险些从凳子上跌下来。我冲着贾蔷点点头示意他说完刚才的话,听他道:“蔷儿也不知道瑞大哥到哪里去了,我们闹起来之前他就走了,不过,他走之前与金荣可是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些话呢”
  我本来也不关心这贾瑞的去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不过蔷儿这一说倒把我的兴趣勾起来了,呵呵,他们两个人凑一块儿绝对没好事儿,我可要搅和搅和去~~~~我拖着下巴,问金荣道:“你和贾瑞说了什么?”
  那金荣本来还是一脸庆幸的摸样,但听了蔷儿的话后就一下子哭丧着脸,结结巴巴的回道:“我……我让他去叫薛大爷来看,看看秦爷的模样”
  我听了,支着下巴的手在唇上摩挲了两下,看着他一脸怕怕的表情暗暗发笑,现在的狗腿子,都把拉皮条的生意抢过来了吗?
  正在这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还伴着一道粗狂的声音:
  “贾瑞!你可别连着金荣那小子骗爷我!那个叫秦什么的要是没有你们说的那么漂亮的话,爷我可要你们好看!”
  另有贾瑞在旁谄媚的答道:“爷您放心,那个秦钟长的可是爷您最喜欢的那一类的,比那花儿生的还妩媚呢,只是……只是他好象是宝兄弟的人,不过,也肯定是不要了的,我都没见宝兄弟来送他呢,只有一个小厮陪者”
  说话间,他二人已经走进了学堂,却有呆立在了门口,似是被这里的情景吓了一跳,我笑眯眯的站起身,来到这薛蟠面前,想看看报姐姐的兄长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
  赫!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吓一跳,真奇怪,他怎么会和宝姐姐是一母所生呢?这基因真是分配的太玄妙了,八秆子也打不着一点相似的地方。
  宝姐姐生的是肌肤丰盈,端庄贤淑,明媚动人,可眼前这位……恩,怎么形容呢,虎背熊腰,大鼻子大眼大嘴大耳朵,真是要多福气就有多福气,可就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所幸的是,相貌并不委琐,只是两眼无神,脚步虚浮,还有黑黑的眼袋,应该是长期寻欢作乐的恶果吧。
  却说那薛蟠一见到我。先是呆楞了一会儿,继而本来暗淡无光的双眼顿时放出万丈光芒,嘴巴大张,喃喃的说:“美人啊……美人啊,好!贾瑞,爷一定要赏你,大大的赏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抖动着他那壮硕的身躯,两只眼睛象装了1000伏的灯泡似的盯着我,嘴唇飞快的一开一和:“美人你名叫什么?是不是秦……秦钟?真是个好名字啊,一听就知道美人长的必定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艳冠群芳高贵迷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船见船载一只梨花压那个什么……‘他伸手揉了揉脑袋,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只好眨巴着灯泡眼嘿嘿笑道:
  “美人,管他压什么花呢,都比不上你,我一见美人就知道我们今生有缘美人,在我心中简直就如同那佼佼的明月火红的太阳璀璨的星辰9以下省略N千字……”
  我惊鄂的看着他,额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十字路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着他依旧是一脸陶醉的在哪儿自言自语,正了正衣襟,我对他拱手道:“薛表哥好,表弟宝玉在这儿向你请安了”
  他正吐沫星子四处飞溅的说的兴奋,听我这么一说,又呆立在了那里,等到我摆姿势摆的都有些不耐烦了,才听他问道:
  “你,你是贾宝玉?”
  我点点头,却见他满脸通红,扭头向贾瑞吼道:“你怎么不跟我说清楚谁是那个秦钟?!”
  贾瑞本就被这满地浪籍的学里给吓的傻掉了,正想着怎么跟代儒教代,又听薛蟠这一吼,回过了神儿,苦着脸道:“薛大哥你一回来就直奔者宝兄弟去了,让,让我怎么说啊?”又扭头看了看四周,打了一个哆嗦,看了看我,想问又不敢问。
  薛蟠这时也好象才注意到了爬在地上的金荣,走过去踢了他一脚,问道:“你小子怎么成这个德行了,还有,的东西也是你弄的吗?”
  金荣痛的‘哎哟’一声,回道:“是,也不是……”
  薛蟠被他搞糊涂了,皱着眉吼道:“什么是不是的,快说!”
  我不等金荣回话,接口道:“还是我来说吧”便把这事来来回回的讲了一遍,薛蟠听我说完,一张脸更是红的厉害,恼羞成怒的冲着一地的人乱踢了起来,地上的人因为日常收受了他不少好处,又因为都有伤躲不开,所以只好被打的正着,惨叫连连。
  我在旁淡笑着看完这出闹剧,蔷儿也在我身后抹着嘴偷笑,秦钟坐在一张椅子上,一手扶着头,倒没多大反应,其余众人,也有壮了胆子笑着起哄的,也有胆藏在一边的,也有冷眼望着不做表情的。
  薛蟠略微的出了口气,又揣了金荣一脚,拍着胸口向我说道:“宝兄弟,这厮我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我虽然是好色了点,但兄弟的人我还是不会动,再说了,我妈和我妹妹常教导我向你学,又夸你如何如何对他们好,我可不能忘恩负义!”
  我在旁听着他这话怎么那么不对味儿啊,这秦钟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了?要是让他听到误会了,还不以为我也是那种轻薄好色之徒吗,于是便脱口而出道:
  “薛大哥,你误会了,鲸卿并不是……”
  薛蟠不等我说完,一挥手道:“兄弟说哪里的话,我说不会招惹兄弟的人就是不会招惹,兄弟放心好了”说着,又象地上的人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吗?这秦哥儿以后就是我兄弟的人了,你们见了面儿,都要好好伺候者!”金荣他们忙不迭的点头。薛蟠乐呵呵的笑笑向我示意。
  我苦笑的看着面色不虞的蔷儿与垂下头的秦钟,还有脸象调色盘似的的茗烟他们,叹了口气,交代了些事情,便拉着秦钟和蔷儿飞快的逃离了这个地方。
  等到蔷儿回了宁府,秦钟也要上马车离去时,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今日之事,我多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若不是我,他们也不会……希望你不要将那些无赖之言挂在心上,我……”
  他抬起头打断我道:“这与你并无多大瓜葛,只恨我相貌声的太过女气,被人如此言语冒犯,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说着又垂下了头,眉目细致如画,肌肤吹谈可破,微风扶过,吹起几缕青丝飞扬,神色有几分无奈,几分羞涩。
  我见他如此,便对他展颜一笑,说道:“鲸卿,你不觉得,我比你更象女子吗,可是人人都这么说呢”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我,许久,才柔柔的笑了起来,那笑容,犹如多日阴霾的天空乌云乍破般的初晴,又如沉睡的清莲,悠然绽放,一时之间,我如此庆幸,看到了这样的美丽……
  三十四情伤
  上次学堂的那段公案因为代儒回家了好几天,我又吩咐人将学堂收拾干净,却的字画也另找了补上了,所以代儒回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至于我到是在那天过后跟着秦钟老老实实的上了几天学。对于薛蟠来说,那件事倒也算是误会一场,他这人行事到还算是光明磊落,至少不象其他人整日藏着掖者,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主儿。
  这日放学回来,才刚在屋里坐定,就有人来报:“宝姑娘来了”
  我心中暗暗纳闷,虽说我平日里与姐妹们关系都还算不错,但除了林妹妹外到是很少有人常来我屋里串门。男女有别吗,我因与颦儿一起长大,所以忌讳也少些,但这时代毕竟不同,所以宝钗、探春他们一般都是结伴来坐坐就走的,象这样单独来得,可还真是不多见。
  说话间,她已经掀开帘子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开了脸的小丫头,细挑儿身子、瓜子脸,眉心一点朱砂痣,应该是被拐走的英连,现在叫香菱的了。
  我见宝姐姐今日挽了一个典雅的素仙髻,横插着一跟翠玉珠花,穿着鹅黄夹腰小棉袄,并着石榴红的细折儿裙,红稠缎子坎肩,手里却托着一丸药,问着这香气,应该是外用的伤药,一脸茫然的问道:
  “宝姐姐拿药来做什么,可是有谁受伤了吗?”
  宝钗笑着叹道:“这药是给你的”
  我纳闷,这几日我可是老老实实的,并没有招父亲打啊,她干吗拿药给我?
  宝钗看我一脸的问号,笑道:“说了是给你的,可并不是给你用的”
  我奇道:“那是给谁的?”
  宝钗叹道:“是给东府大奶奶的弟弟用的。这次来我也专门为我哥哥赔不是的,我和妈妈都听他说了,秦兄弟为他伤了身,听说连脸都破了,我那哥哥的性子我了解,哪是个懂得善后的?所以我就替他把药送来,呐……”宝钗举起手里的药,“把这丸药用酒研开,敷在脸上,不仅可以去肿消红,还可以活血生肌,宝兄弟你就替我教给他吧”
  我替秦钟谢过,又名袭人将药收起来,笑道:“宝姐姐也不必这么挂在心上,那日的事只是一场误会罢了,薛大哥是豪爽性子,他也陪过不是了。鲸卿的伤只是破了点皮,并没有伤到相貌,劳烦姐姐、姨妈和大哥如此费心了”
  宝钗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宝玉你也不必为我哥哥说好话了,他是什么品行我这个作妹妹长长久久的看在眼里还会不清楚么?看上谁长的顺眼了,千方百计也要弄到手里,一时之间宠的无比,要真是这样也就罢了,我和妈妈也喜他能早日成家,可他偏偏又是个最没定性儿的,今日招惹这个,明日招惹那个,看看象香菱这么个好姑娘,都开了脸放他屋里了,他还是不理不睬的!”
  我看她身后的女子,果然生的标致,而且不象一般的女子那般羞涩异常,见我看她,还能举止大方的行礼,因笑道:“薛大哥好福气,得了这么个屋里人”
  宝钗苦笑道:“可不是吗,妈妈整日都说哥哥是从天上检了这么个人来,只可惜他也不好好疼爱,偏偏去搞那些‘分桃’之事,怪讨人厌的”
  我听了正中心事,只能讪讪的笑了笑,又听她道:“前些日子我听林妹妹一个人在念叨什么‘女儿是水做的’心下好奇就问了她,谁知是你说的,到不知你为了哄她怎么就想出了这些话来!”
  我笑道:“哪是为了哄她而说的呢,我早就这么想过了,原先也只是怜惜这女儿家虽说大都生的水晶儿般剔透,但是生来便不自由,一辈子也只能被囚禁在点儿大的地方上,就象这府里的湖水,虽说漂亮,但终究是死的”
  宝钗听了呆呆的不说话,半晌才回过神来,因叹道:“宝兄弟以后要娶了谁,那姑娘可就真的有福了”说了几句,却似又想起了什么,顿时飞红了脸。
  我看了也不太在意,只是笑道:“我以后要是真的娶了心爱之人,便会一心一意对他好,只疼他宠他一人,夏日泛舟,冬日滑雪,做一对神仙眷侣……”这念头并不假,如果这年代能男子娶男子的话,我就是抢,也要把哥哥抢去做压寨夫人,呵呵。
  哥哥,我想要的只有哥哥,不过,我自嘲的笑笑,不可能实现的啊……
  这时,只听见又人笑道:“哎哟,我听见了什么,可是有人要娶媳妇呢,还是有人想要嫁过去呢?”回头一看,却是黛玉正蹬者门栏,嘴里咬着绢子在笑呢。
  我听了她这调侃倒没什么,倒是看宝姐姐,脸都红的可以开胭脂铺子了,“咳咳”我假意咳嗽,不去看宝钗的羞怯风姿,她走过去,扯着黛玉的衣袖拉她过来,笑骂道:“颦儿好吊的嘴,想到哪儿去了,我和宝兄弟只是无事扯几句谈谈罢了,倒是你……”宝钗抿着嘴一笑,“难不成是有了这心思吗?”
  黛玉被她说的悄脸也涨的红红的,羞的与她打骂不依起来,我在旁喝茶看戏瞧的高兴,过了一会儿,二人玩够了,整了整衣服,坐在了我对面。
  黛玉看看门外,又看看我,说道:“刚才我来时还看见珠大哥在外面在门口站着,也不进来,脸色有些苍白,后来见我进来他就走了,也不知是不是找你有事?“
  我听了,端着茶杯的手顿时抖了抖,差点没把里面的茶晃出来,内心更是暗暗叫糟,哥哥既然来了,就肯定是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了,颦儿都把我们俩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那哥哥,不也是什么都听到了吗?
  那他听了我的戏言,会认为是我想要娶亲了吗?本来我二人在一起,对李纨和兰儿的存在就有许多耿介,只是双方都很聪明的不提起而已。李纨是个好嫂子,对我也很照顾,可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对她不起,但一直以来,我都只顾着自己的感情,对这些,全都选择了逃避。
  从先皇寿诞以来,就陆续有媒人上门为我提亲,而且送上来的都是门当户对的女子的八字,母亲和老祖宗可是日选夜选,一门心思想为我找个好姑娘的。后来我一直才在她们身边缠磨,说自己不想早成亲才暂时避过了这一灾,但是,在古代,一个男子,特别是侯门之后的男孙要是一直不成亲,带来的流言蜚语,可不是这样一个大家族所能承受的,所以近几个月母亲在晚饭席上总是有意无意的向老祖宗提起这事儿,虽说老祖宗都没答应,但是那时哥哥大都在座听在耳里,日子久了,看我的眼神中也都带了些我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哥哥从为说过爱我,这是我与他在一起时心中最大的伤。如果,哥哥听了我这些想娶亲的戏言,会不会因为要摆脱我了而感到有些轻松呢?
  我每想一句,脸色变苍白一分,到最后,脸上已经是惨白一片了,胸口也如撕裂般的疼痛,但是,我不能让宝姐姐和林妹妹她们担心,只能扯开嘴角强笑道:
  “哦,是吗?我想也没什么要紧的吧……”
  黛玉笑着想说话,但一看我的脸色有点不正常,担忧道:“宝哥哥是身子不舒服么?”
  我摇摇头,声音细如蚊呐:“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倦了,休息一会儿便好了”
  她们二人听了,随起身告辞,我也并未多留,只是叫袭人送她们出去。
  我坐在炕上,手脚冰凉,想了好久,心绪却越来越杂乱,于是干脆一圾鞋,从屋子里跑了出去,差点撞到刚送完二人回来的袭人,我也未做停留,只是一味的向前冲,身后传来袭人的叫喊:“爷这是要上哪儿去?怎么连外衣也不穿?”
  我一路歪歪扭扭脚步不稳的跑到哥哥的园子里,遍处寻找哥哥的影子,却突然听到哥哥的书房内有说话声传来,我心中一喜,是哥哥的声音!我忙跑到门前,想要敲门,却发现门扉开了一条缝,并为掩紧,这时里面又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我的心里打了个突,有点酸酸的感觉从胸腔内跑出来,便了打消了进去的念头,透过门缝向里面看。
  只见哥哥作在他素来喜爱的梨木软塌上,手里端着一杯香茗,李纨在他旁边站着,怀里的兰儿虎头虎脑的,穿着红红小肚兜儿,他早已经回说话了,此时正伸着两条小手臂,口中软软的叫着:“爹爹抱,爹爹抱……‘
  哥哥看着他粉嫩嫩的小脸,绽开只有面对我时才回露出的宠溺笑容,伸手抱过贾兰,捏捏他的小脸,笑道:“兰儿乖,爹爹抱哦……”
  兰儿咧开小嘴,咯咯的笑了,李纨伸手抱过他,口中说道:“爷,还是我来吧,兰儿爱哭闹,还爱折腾,小心累坏了爷的身子”
  哥哥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李纨手足无措的道:“爷……我有,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哥哥温柔的笑笑,为她扶了扶有些松乱的发髻,柔声道:“辛苦你了……”
  李纨顿时羞红了脸,眼圈也红红的,伸手掏出帕子慌乱的抹着眼泪儿,一改以往的贤淑端庄摸样,虽流了些泪水,但是眉目之间却是极幸福极满足的神情。
  兰儿也适时的“咯咯”笑了起来,软软甜甜的童音,分外,刺耳。
  …………
  我倚在门株上的身子慢慢滑下,眼睛涩的厉害,大团大团的水渍在我身上漾开,心痛的仿佛灵魂都已经离开了肉体,四周的一切都感觉不到了。
  哥哥,与嫂子,还有兰儿,他们很幸福。

  真的很幸福,
  这就够了……
  我勉强直起身子,抹开眼中不断涌出的泪水,走出了哥哥的园子,再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一切,都结束了
  …………
  后记:
  从此以后,贾宝玉患上了一种疯病,白日神志不清,癫狂不已,夜晚却眠花宿柳、夜夜笙歌,终于在三年之后由凭空而降的两位仙人度化,归依了佛门,法号“情痴’,多年以后,随成一代得道高僧,世人皆曰:空空禅师
  全文完
  三十六过度章
  我混混僵僵的走在回碧纱橱的路上,脑袋昏沉沉的全是刚才哥哥对着李纨笑的情景。脚步深一下浅一下的,全靠仅存的一点意志支撑我才没有立即倒下。
  本来这时就是伏中天气,阴晴不定,片云即可至雨,忽然一阵凉风袭来,飒飒的落下一阵急雨,豆大的雨滴打在树梢上,又带出漫天漫地的落红来,随风飘荡在空中,又被雨似打在地下,一地残花,几分心伤。
  我痴痴的站在橱外的芙蓉树下,看着大片大片凋零的花瓣落下,打在土里,又被流淌的泥水带走,飘到了不知何处……
  正站者,却听有人呼喊道:“二爷?在那边树下站着的可是二爷吗?”
  我慢慢的扭头望去,却是袭人、晴雯、麝月等丫头在找我,晴雯眼尖先看到了我,便大叫着冒雨跑了过来,袭人也连忙拿着大毡打着伞跟了来。
  我被她们连拉带扯的送回了屋里,当晚便发起了高烧,不大醒人事了。我的脑袋沉沉的,只知道在睡梦中一直追赶着一个人的笑容,等到好不容易追赶上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在我睡了又昏,昏了又睡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都听得到有人在呜咽哭泣,还有人很温柔的抚摩我的脸,可每当我勉强睁开眼去看时,却发现不了一个人的身影,只有袭人、晴雯、麝月还有林妹妹她们一直守在我身边,不免有些灰心,就又昏睡了过去。
  如此反复好几天,我才清醒了些,也能坐着吃些饭菜了,听袭人哽咽着说,我昏过去的这几天里府里可是闹了个地儿朝天,又是请太医问药,又是找道士驱邪的,老祖宗也哭着昏过去一次,硬是吵着说她们服侍的不好,如若我有个什么不测,也要她们陪着到下面去,说道此处,袭人已经哭的泪人一般了,我少不了强打精神安慰她们一番。
  袭人还说,各府各房的人都来问候过了,我特意很隐晦的问她哥哥来过没有,袭人说,哥哥与嫂子一起来过了,坐了好大一会儿才走。我听了,只是发了一晌子的呆,就别过了脸去,不让她看见我苍白的脸色。
  我的身子一天天的逐渐好起来,只是被勒令再不许乱出门,所以只好闷在家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也俊当初是为何那么窝火了,整天不许出门,只被憋在一见屋子里,鬼才不会出毛病,亏得晴雯整日打趣我说“二爷再这么圈养者,不就象那个‘哼哼唧唧’的东西了吗”我现在的心境不比往日,所以也无心与她打趣,每次都是笑两声敷衍过去。
  期间黛玉也来看过我好几次,我见她常常挎着个纱囊,知道是她那葬花的兴趣又到时候了,这夏末,本就是众花凋谢的光景,只是有日看到那往日艳丽高雅的芙蓉也落得残花满枝的时候,不由得拿了一朵独自呢喃道:“既然是注定要衰败的,那为什么当初要开的那么灿烂呢?”
  颦儿天性素来悲恸,随也微微红了眼眶答道:“花儿开的时候叫人爱,到谢的时候却平添了许多惆怅,所以倒是不如当初不开的好,犹如人相聚,聚时喜欢,到散时却是人人伤痛的冷清,即清冷即感伤,所以,不如早先不聚的好”
  我听了心中一动,似牵扯到了什么,看着颦儿那双同样清冷明亮的眸子,竟是看懂了我的心思了吗?微微叹口气,我把残花小心放进纱囊,说道:“颦儿你,说的太感伤了……”
  黛玉捂着嘴笑着点头道:“那可是宝哥哥学我做些悲音在先,我才说了给你听的,要是换了别人,我才懒得对着他们抹眼泪儿呢!”
  我微笑无语。
  **************************我是莫名其妙得分割线**********************************
  我就这样在床上一直从伏中躺到了深秋,每日这屋中也甚是热闹,不停的有人来探视,所以我过的也不算无聊。
  来看我的人中跑的最勤的就属蔷儿和贾容了,蔷儿最活泼,每天都检写学里的高兴事儿说与我听,现在蔷儿长的仍是一副孩子气的娃娃脸,要不是我发现他的头发已经及腰,快要束发了,还真一点也发觉不了他已经十三岁了。
  还有贾容,他对我的病也是最上心的,几番折腾下来,搞的整人比我还憔悴,我一时心疼他旧关心了他几句,没想到他往我这里跑的更勤了,日子久了,我也就不再劝他少往我这来了。
  我这兵,纯粹是自己心绪郁结所至,来得莫名其妙,去的也是迅疾如风,到了这繁花落尽的深秋,已经又是一个能蹦能跳的大活人了。
  三十七撮合
  “孙儿给老祖宗请安”我病怏怏的歪了歪身子,还没站好便被她一把拉进了怀里,“心肝儿肉”的哭上了,我看她鬓发如银,已是快入80岁高龄的老人了,却整日为我操碎了心思,心下一时间也收起了那马马乎乎请个安便闪人的想法,感慨万分。
  过了一会儿,在凤姐、母亲等人的劝说下,她方才止了泪,又搂住我问了些起居住行等事。我怕她责罚袭人她们,所以只是笑着哄她说丫鬟们照顾的都很好,哪知贾母一反先前的和蔼神色,沉下脸道:
  “行了!,宝玉你就不要再为她们说好话了,她们如果真的服侍的周到,你又怎么会在床上一躺就是几个月呢?”说着,又爱怜的摸了摸我的脸说道:“看你这小脸瘦的,王太医说了,你以后可得好好休养,既然她们照顾的不好,那就打发回家再换几个好了”
  我一听立马赔笑道:“老祖宗不要生气,这都是孙儿的错,要不是孙儿见园中的芙蓉花开的灿烂,想折下一只送给老祖宗,也不会在半路上被雨淋个正着,恰恰引出了旧疾,这才在床上躺了这么些天,要不是有这些丫鬟们照看者,孙儿想必会病的更重呢!”
  贾母听了神色这才和缓了些,拉着我笑眯眯的说:“可怜玉儿竟有这份心思!我看孙儿这一代里面就属宝玉心思最细腻、可人儿疼了,只是以后千万别这样了,知道了吗?”
  我乖巧的点点头,又听她对母亲说道:“既然宝玉为那几个丫头求了情,那就不必赶她们出去了,一人扣三个月的月银吧”母亲笑着应了,神色又一是有些犹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贾母见她欲言又止,笑骂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别藏在肚里怪叫人心痒的!”
  母亲笑着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想:难道这事儿与我有关吗?正想着,听见母亲说道:“我看宝玉这次生病,下人们还是有些照顾不周,虽然那几个丫鬟是尽了心了,但我想,也该添个人帮忙照应着他了”
  贾母文道:“你是说……”
  母亲笑道:“这两年府里积德八字贴儿也不少了,光这么宠着他拖着也不好看,要不,老祖宗挑挑?”
  贾母听了,眯着眼笑了一会儿,指着旁边的宝钗说道:“听说玉儿这段时间又迷上了吹萧,今日因缘巧合,你就与你宝姐姐合奏一曲吧”
  我听到此,身子已经僵了一半了,眼睛不由自主了越过众人,只向那人望去。
  他穿着月白黼纹锦袍,外罩一件白貂皮披风,眉眼一如往日的温润美丽,嘴边挂着一抹极淡极淡的笑容,趁的周围的空气都如春风吹过般的宁静淡然,墨黑的发流水一般披在肩上,顶端的玉蜻蜓青翠依然,翩纤欲飞。
  君子端方,温良如玉。
  我抑制住心中蔓延的苦涩,氤氲的双眸迎上他的眼,墨黑的瞳孔深不可测,似是一汪清潭,又如一口古井,醇厚平静。兀的泛起一丝波澜,象是要把整个人都吸进去般。
  我痴痴的望着他,想从中找出以往的宠溺、温柔。却见他转过了视线,我淡淡的扫过他身旁,李芄抱着兰儿站在那里,心中,有些刺痛。
  琴萧相和自有古例,向来是用来形容夫妻间融洽和美,老祖宗此举无非是想要撮合我和宝姐姐,这样你也无所谓吗/哥哥……
  正发着呆,忽听凤姐说道:“宝玉你怎么还在坐着呢,那边琴都摆好了你却还这么悠闲,快起来拿你的萧去!”
  我转过头,强笑道:“老祖宗有令,玉儿自然领命,不过我向来喜欢手制竹萧,奏起来才得心应手,别有风味”说完,便命人去外面砍下一杆翠竹来,检出合手的部分现场制作。不多时便以忙好了,我拿着萧,看见宝钗已经坐在厅堂中了。面前摆放着一张通体暗红,看上去古拙浑朴的清雅瑶琴来,她浑身上下简约素婉,趁着这琴,象是一阵清新的风从这金碧辉煌的大厅刮过。
  片刻,琴声响起,细腻而深刻,丁冬声清脆悦耳,我轻轻的拂弄着萧管,将它竖在唇边,深吸长气,与之应和起来。
  顿时,一股缠绵悱恻的清越萧声扶摇而上,与琴遥遥相和,我微侧过头,看着母亲与老祖宗满心欢喜的神色,和哥哥,垂下去的颈脖。闭上眼睛,萧声越发的凄婉,与琴声隐隐有相剥离之感,飘然出尘,似哭泣,似诉说,似怀念,似化蝶飞去入梦又如梦。
  一时之间,萧声呜咽变幻,寻不着根基,似是包容了世上所有的思念、悲痛。连琴声也不得不为之变调、相和。但是,就算如此,琴声也未失之本色,令我不得不叹息,宝姐姐的奏琴技巧。
  一曲终了,众人久久回味,我还没有缓过神来,便看见母亲指着我笑骂道:“你可好,连奏个曲子都不肯老实,还中途变了调子!要不是宝钗灵敏,我看你怎么奏的下去!”
  宝钗抚琴笑道:“姨母谬赞我了,我倒不是转变的快,只是想着宝兄弟这精灵性子,肯定会搞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出来,可巧让我猜着了!”
  凤姐挖苦道:“只想者就知道?我却不信,你们肯定是那个‘什么灵犀一点通‘来着,老祖宗,看见没,好事要近了”
  她这一番话说的老祖宗她们都笑了,我扭扭头,看着宝姐姐通红的脸色,淡淡道:“二嫂子开的玩笑可大了,幸亏这都是自己人,说说没什么,要是在外面传了出去,可要宝姐姐今后怎么入选呢?”
  本来微笑着说话的母亲一听我的话,脸都沉了下来,看着讪讪的凤姐说道:‘宝玉都是快娶妻的人了,说话怎么还是这么没大,没小的!”
  我一挑眉,握着萧管的手不禁用力了几分,轻笑道:“玉儿年纪还小,母亲是不是考虑的太早了?”
  王夫人的脸又阴沉了几分,正想说话,忽听贾母道:“罢了罢了,原先也有几个道士、和尚说过玉儿此生不易早娶的,往后不许再提了!”
  我随口应了,想着再坐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告了出来,刚踏上屋外的鹅卵石小道没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早已入我心肺的声音:
  “玉儿……”
  我慢慢转过头,他正站在一丛开的正盛的墨菊旁边,眼中温柔依然,微风拂过,几般落红沾上了衣角,人淡如菊,一眼即可入画。
  我低着头,淡淡问道:“有事吗?哥哥……”
  他朝我走来,没有说话,轻柔的脚步声分外明晰,声声都似踏在我的心上,我呆在原地,等着他的靠近。
  他立在我面前,依旧是清雅的不沾一丝尘气的声音,此刻却有些迟疑道:
  “玉儿,母亲说的……为你娶亲,你为什么要拒绝,你不是想要……”想要娶一个女子为妻,好好疼爱她、照顾她一生一世吗?哥哥想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我早已极其激动的抬起了头,眼中盈满的水气再也支持不住,大颗大颗的顺着腻如白脂的脖颈滑下。
  “我想要什么,我又真的想要什么?我曾经以为我得到过了,可是后来才发现,那只是你对我的兄弟之情……所,编制出来的一个虚幻的梦!为什么当初要那么宠我?为什么要满足我对你的一切幻想?!为什么……明明有了自己的幸福,还要容我自以为是的……创造属于我们的,爱情呢?”
  我声嘶力竭的哭泣着,双手紧紧抓住哥哥的衣袖,将自己肆意喷洒的泪水把他的衣服浸染,留下大团大团积蓄的悲伤。
  哥哥只是静静的站着,任我哭倒在他的怀里,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我低着头从他怀中抽出身子,朝反方向奔去,一路上都没有回头,因为我不想,将自己的狼狈暴露在他的眼前。
  ……………
  哥哥站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里,玉漾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难以言语的哀伤。
  玉儿,你说以后不会再来打搅我,让我幸福,可是,你是否知道
  一直以来,我的幸福,都只有你呢?
  三十八三个人和一个吻
  “爷?爷?”茗烟穿着一身青布短褂站在书房内,轻声叫唤着作在雕花扶椅上的明显走神中的某人。
  “啊!什么?”我回过神来,看着茗烟问道,“叫我干什么?”
  茗烟看我这一副茫然不知何事的表情,叹了一口气,这神情,竟是老成到了极点。只是与他那清涩的样貌很不相称就是了。看这小子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又是在想:二爷这是今天第几几次又坐在这里发呆叹气了云云。
  茗烟见我问他,回道:“爷,该走了,老太太、太太她们可都走了半晌了,您再不去可就晚了!”
  我点点头,站起身,弹去身上的味尘,这一坐,又是半天了啊。茗烟先出去备马去了,我随意往身上套了件锦袍便出了府,正好看见他与一个叫李贵的小厮牵了一匹白马过来。
  我走上去,摸摸马头的红缨,看它象见了亲人般的侧着马头偎依过来,还大了个响鼻儿,我笑了笑,象哄小孩儿一样拍了拍它的头,一翻身,骑了上去。
  那白马嘶鸣一声,就撒开蹄子欢快的小步跑了起来,茗烟和李贵在后面拿着马鞭也一路小跑跟上。
  这白马是一个月前薛蟠从为皇家采办的一批大宛名驹中特意挑出来给我的,是头两岁半的小公马。剽肥体壮、甚为神俊,而且还颇通灵性,与我很是投缘,我也很喜欢它,给它取名为“白羽”。为了能早日骑上它,我可是苦练了一个月的马术,磨的屁股都红肿了好久。这几天刚刚可以顺手的驾御它,趁着这次去宁府的路上也正好练练手。
  今天是贾敬的寿辰(贾敬就是宁府那个爱修道炼丹人,贾珍的爹),本来因为他研修道法,从不回家,所以往年他寿辰都没好好操办过。但是这次一来因为府里好久没办什么大的宴席了,众人都有些无聊,二来也是为了冲冲喜,驱驱府里的病气,所以才趁此机会热闹了一下。
  转眼间到了宁府的大门前,因为是家宴,所以没有邀请外客,府门口也没什么马车,倒是各府送寿礼来得小厮拿着拜贴把大门给挤了个水泄不通。
  我翻身下马,正准备这拐个弯儿从后门进去,就听见有人高叫道:“宝哥哥,宝哥哥,这里!这里!”
  我扭过头去一看,原来是蔷儿挤在人群里正蹦蹦跳跳的跟我打招呼。我向他走去,看见他今日穿着一身靛青色的绣着波浪银纹的小马褂,内里衬着同色的锦袍,腰间挂着一枚碧色玉佩,半长的乌发串了几颗名珠编成几条小辫半盘在额上,加上他那双晶晶亮水汪汪的大眼,粉嘟嘟的嘴唇,真是有了美少年的雏形了。
  我笑道:“蔷儿怎么没在里面贺寿?”
  他拉着我边向大门旁边的角门走去边回答说:“我本来是在里面等你的,可是老是不见宝哥哥你来,正想叫个下人再去催催呢,可巧儿你就来了”。
  我见他走的极快,额上冒着细秘的汗珠,,便从袖里拿了一块白色的巾帕出来,笑着为他擦汗。
  蔷儿的脚步顿了一顿,看着我,炼变的红彤彤的很是可爱,伸着手,嘴里小声叫道:“宝哥哥,我……我自己来”
  我笑着拉下他得手,将他细碎的鬓发收拢,说道:“宝哥哥来就可以了”,说着又将他脸上的汗渍擦干净,随手把帕子收了起来,却见蔷儿一直盯着我的袖口看,就笑道:“蔷儿看什么呢?”
  他的脸又红了几分,慌慌张张道:“没,没看什么,宝哥哥我们快走吧”我被他得手扯着,沿着一条青石板嵌的小道一路到了会芳园中。
  虽然现在已是身秋季节,但是会芳园中种类繁多的菊花还是将这园子装点的一点不比春秋二季差多少,遍处只觉秋高气爽,灿灿的一地都是被风吹下来的花瓣,真是“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
  我踩着这一地的残花走在园中,举目四望也寻不到贾母等一干女眷的身影,只有更远一些的地方有人影晃动,我一边象那里走一边问蔷儿道:“怎么不见老祖宗和珍大嫂子她们?”
  蔷儿拍着手答道:“老祖宗爱热闹,也赏够了花,就领着太太、姑娘们看戏去了,还吩咐着叫他们把园子腾出来叫我们玩儿呢!”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刚才那人影晃动的地方,原来已经摆起了酒席!只见贾容、薛蟠、贾琏坐在其中一张桌子旁,还留着几个空位。另外几张酒席上则坐了贾芹、贾蓝、贾环、贾瑞等荣、宁二府的玄孙们,我淡淡的扫视了几圈,却没有发现哥哥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庆幸,也有些黯然。
  我走到贾容身边,笑着问道:“怎么珍大哥没来?”他看见我,眼中划过一抹喜色,说道:“父亲给祖父送捧盆去了”(捧盆大概就是古代长辈生日时子孙们给送的食盒一类的东西)
  我“哦”了一声,拉着蔷儿坐了下来,又侧身打量他,只见他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袍,系着墨蓝玉埕,眉目俊秀,只是眼眸隐含忧郁,肤色因为最近有调养的缘故,好了很多,白嫩嫩的好想让人咬一口,我忍住把他当成桂花糕冲上去啃一口的想法,别过了头。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几桌酒席已经坐满了人,小厮丫鬟门也逐渐送上来些酒菜。我与贾容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他不停的夹菜给我,还一副很期待我吃下去的样子看着我,无奈,我只好狼吞虎咽的大吃一气,希望他快点夹累了了事,可惜,貌似我的如意算盘打的太不精明了,蔷儿也在旁边有版有眼的不停夹菜给我,还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眨也不眨的全程跟踪,弄的我是看着眼前的一座菜山欲哭无泪,恨不得再生出几个胃才好。
  可是蔷儿你夹就夹吧,这里菜那么多,你怎么抢起别人筷子底下的来了,恩恩,我知道那块鲍鱼是最大的,可你没看见,鲸卿正举着筷子盯着我呢吗?
  我偷偷的白了蔷儿一眼,看着他委屈的神情只好再度吃完那块鲍鱼,又讪讪的冲秦钟笑了笑,希望他大人不计小孩过。
  他大概是吃了几钟酒的缘故,星眸半眯,清俊白皙的脸上有几抹晕红,似水光流淌的青丝用一个碧玉环轻轻扣着,他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从我身上扫过,又看了贾容、贾蔷二人一眼,微微仰起了头,又一杯清酒被他嘬饮着灌了下去。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便低下了头专心打扫面前的饭菜,猛的看见容儿的筷子又夹着什么东西象我伸了过来,惊的忙推脱说吃饱了,要找东西喝。
  容儿大概是早就料到我要喝东西,笑眯眯的递过来了一杯酒,我本不是要找酒喝的,我可是很清楚自己的酒量,一杯倒型,可也不能辜负他的好意,只能接过来轻啄一口。酒味极清淡,飘着淡淡的花香,入口先是清甜,又有一丝醇味荡在喉间,又爽口,又不会醉人,应该是桂花酿吧。
  我慢慢得用手指转动着这玛瑙杯,品位着这难得的淡酒中的极品,贾容有些失神的看着我闭者眼睛轻啄,半晌后笑道:“这酒好喝吗?”
  我恨恨的点点头,有些感叹的说道:“入口微凉、清香四溢,最适合我这酒量不到米粒大的人喝了,也不知道是谁选的酒,改天找他再淘两瓶去!”
  贾容有些羞涩的笑道:“是我选的酒,我知道你不爱喝烈酒,所以特例盯了这桂花酿”
  容儿绽开一个微笑,眼睛瞬间闪了一下,又逐渐加深了颜色,,变的如同松脂琥珀一般迷离。
  这时,只见喝的醉醺醺的薛蟠无意识的丢下了手中的酒杯,大声道:“你……你们别喝那种没劲头的清酒了,兄弟们都,都来一碗烧刀子!我一个人喝,喝!”他打了个隔儿,“喝着多没意思啊,来来”,他撩起一坛子酒甩在着上,“只有敢和我薛大爷对着喝的人才是男子汉!”
  一下子,几桌的人都笑者耍酒疯,只见他歪歪扭扭的抱者一坛子酒,一桌一桌的敬了起来,哪一个人都没拉下,喝光了一坛,就再拿一坛,大伙儿也都图个高兴,便随他闹了,连秦钟都被他以赔罪的名义要强灌下去一大海碗。
  秦钟强忍着喝下去了半碗,便苍白着脸怎么也喝不下去了,我见他捂着胸口在那咳嗽,一脸无奈的看着那剩余的半碗酒,一时冲动走过去端起了他手中的酒,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喝了下去,又被薛蟠他们强拉着灌下了自己那份,听的薛蟠大声笑道:
  “好!好!这才算是男人吗,还是个有情有意的男人!“听这意思,大概是又在调侃我和秦钟了。
  我有些头痛的揉揉脑袋,看到蔷儿、贾容、秦钟都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我,我安慰性质的象他们笑笑表示自己没事,转身向花园深出走去。
  一路上不时有凉风刮过,我的酒意了醒了不少,缓步走道一处枫叶树下,看着满树红枫似火,零星有几片飘落下来,在空中飞舞出美丽却又孤单的轨迹。
  明明是渐寒的秋天,却能开出这么温暖的颜色来,自然,真的很奇妙呢。
  又一阵凉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看着脚下红的似火的一地落叶,有些怔忪。
  哥哥的笑容,也是这么的温暖呢……
  脑子忽然有些眩晕,我轻轻的靠在树赶上,这烧刀子的后劲还真大,以后我可不敢再喝薛蟠进的酒了,简直要人命吗。
  渐渐的,有几丝睡意冒出头来,我拔下头上碍事的簪子,将头也靠在树干上,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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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容走进园子深处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
  靛蓝的天,飘忽而洁白的云,再加上漫天飞舞的枫叶本身就已经很迷人了,却因为一个人的加入而变的惑人心魄。那人有着绝世的容颜,飘然的气质,眉目本来声的魅惑无比,却因为唇边挂者的一抹淡笑而变的圣洁起来。他的肌肤晶莹剔透,因为醉酒的缘故而使衣领有些松散,露出了一点点精致的锁骨,凝如白玉。散开的及腰长发闪着瑰丽的色泽,仿佛是最纤巧柔软的丝绸也比不上的触感,不时有一潞发调皮的溜出来,在空中飞舞几下,衣珏翩飞,宛如谛仙。
  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吧。
  贾容看着那用最上好的胭脂也调不出来此等嫣红色泽的薄唇,再也止不住满心的爱恋,毫不迟疑的走上前去,对着那片心中早已销想许久的红唇,极其温柔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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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浅浅的睡着,忽然感觉唇上穿来一种很温暖轻柔的触感,象是被人轻吻一样,在思绪未清的情况下,我熟练的攀上来人的肩,与他的舌纠缠起来。
  那人一开始似乎是有些惊讶,但随即也加深了这个吻,舌头在我嘴里翻滚者,留恋着,又渴求着什么。
  好不容易一吻结束,我靠在树干上喘息,神智也渐渐恢复了清明,睁开眼,却发现贾容正脸色潮红,衣冠不整的看向我,那嫣红的唇上,分明是被狠狠亲吻过的痕迹。
  我迅速冷静下来。理智以及现实告诉我:刚刚与我接吻的,正是贾容。头又有点疼,我怎么连睡个觉也会惹来麻烦?(某S:哦呵呵呵呵~~~~~~~~~~~~~还不是妈妈把你写的太美的关系~~~~~~~~~~~~~~~~)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仰起了头,这蓝天映衬下的红枫,依然美的那么艳丽……
  贾容神色先是一黯,又有些激动的抓住我的手道:“刚才,你把我,当成谁了?”
  我低下头,见他目光中犹带哀伤,琥珀色的瞳孔表面流动着一层水光,,刚才才被亲吻过的红唇艳丽的惊人,我心下一动,没有说话。
  他神色凄然的放下我的手,黯然道:“一直以来,宝玉你都没有多看过我一眼,难道在你心中,我真的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我来不及思索,心中的一句话脱口而出:“当然不是,容儿你……”心中一惊,我怎么会……难道我真的,喜欢他?
  他听见我开口,原本悲凉的神色顿时鲜活了不少,瞳孔之中流动者惊喜的光芒,瞬时迷醉了我的眼。、
  我心中微微叹息一声,嘴唇却对着眼前白皙水嫩的脖颈啃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的轻舔,钻磨。
  他轻声呻吟一下,身子微微后倾,任我为所欲为。
  我伸手扶住他的腰,刚刚在他的侧颈种下几棵小草莓,就听到一声略带哭音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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