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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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公正 - 正文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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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街边,手里提着一袋桔子,冷漠地看着五分钟前那个卖给我桔子的农妇在满地被踩烂的桔子中间疯狂地保卫着自己的水果摊。
  她既黑且瘦,满脸的沟壑让我看不出她有多大年纪,一身的破棉衣上缀着好几个补丁。但就是这样一个显然营养不良的妇女,却让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奈何不得,因为她拼了命地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护住她的三轮车,她的水果摊就是她的三轮车,而这三轮车比她的性命还要重要。
  她叫喊着,没人听得懂她在叫喊什么,也并不重要,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他们想把她拉下去,然后抢走她的三轮车,拳头和穿了硬头皮鞋的脚雨点般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嘴角被打破了,衣服被扯坏了,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和她的三轮车分开。
  我从小受到的教育是:拿而不告谓之偷,拿而伤人谓之盗。但他们并不是强盗,或者说他们名义上不是强盗,事实上这年头连强盗也不屑于抢一辆三轮车。他们穿着制服——这世上哪有穿着制服的强盗——这制服表明他们是政府工作人员,制服的胳臂上有个臂章,上面写着的两个字是他们的职责,他们的职责就是这样的,那两个字是城管。
  不知怎的,我竟然想起了《卖炭翁》,那里强买木炭的宫使,想来也不过如此吧!只是这些现代的宫使不要炭,要的是车。古代的宫使好歹还给了那卖炭的老翁半匹红绡一丈绫,而现在的宫使们抢走车后还要车主拿钱去赎!
  于是我又想到了“绑票”这个字眼。只不过这些“肉票”的家属们大多是无力去赎回的,或者赎回来之后过不了多久这些没有生命的肉票就又会被绑走——如果它们被绑匪看见的话,如此反复,直到他们再也没有能力赎票为止。这个时候,就是撕票的时候。这些车或被卖掉,或被回炉。
  当然也有直接撕票的,这是因为这些“肉票”没有保留价值,也不会有人来赎。比如我上次看到的那个在立交桥下卖烤白薯的小伙子,他烤白薯用的汽油桶改造的炉子,就在他的眼前,被一把大铁锤抡圆了砸个稀烂。
  农妇在狂叫,她两眼充血面目狰狞头发蓬乱连哭带喊挥舞着瘦弱的胳膊保卫她的三轮车,仿佛一只母猫在一群凶狠的饿狗面前无畏地保护自己的孩子,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这辆三轮车的收入也许就是为了付她那渴望读书的孩子日益高涨的学杂费和书费,为了付她病卧在床的丈夫那些飞涨的药费,一旦失去这三轮车她的孩子可能失学她的丈夫可能病死,那她活着也没有了意义,所以她要保卫她的三轮车。
  失去三轮车就意味着失去唯一的经济来源。也许她会像遥远的广州那个黑车女车主一样在伟大的五月挥刀自刎,或是像寒冷的北国那个卖菜的农妇一样倒毙在十二月的街头。
  我早已知道,这是个森林法则的世界,弱肉强食是生存的法则,可为什么?为什么天天都有丰富的食物可以用来饱食和浪费的猛虎,仍然连一只瘦弱的老鼠都不愿放过?
  他们把农妇按住,开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想把农妇的手指头从车上扳开,但那双干枯得像树根一样的手竟比最好的锁还要牢固。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扳开。农妇牢牢地抓着车把。
  狗终于不耐烦了。
  从停在一边的城管大卡车司机楼里,跳下了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那一瞬间她的美丽让我短暂性失明,鼓突的乳房和圆润的臀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的皮肤白得像牛奶,大盖帽下的烫过的长发披散如瀑布,如果她身上裹着的是一件红色的小棉袄,她会是个美丽的少妇。
  可惜她身上是一件青灰色的制服。
  她的黑色高跟小皮靴踩在水泥马路上,发出清脆的咯咯声,臀部随着迈出的每一步而拱动。农妇忽然发觉那群人不再和她争夺了,抬眼一看,一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农妇仿佛捞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眼中射出希望的光:这个女人是他们的头儿,女人也许对女人会有一些同情……这个女人身上也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制服,但她是女人……
  “大姐……”农妇张了张干裂的嘴唇,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来,虽然也许这个女人比她要小上许多。农妇用乞求的眼神仰望着面前的女城管队长,女城管队长居高临下,冷冷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农妇,然后转过头去,又用不屑的目光扫视了一遍五大三粗的几个城管队员,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似乎对他们的无能颇为不满。
  她把目光转回农妇身上,等她觉得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已经聚集到她们两个女人身上的时候,她上前一步,农妇刚一张口,她伸开五指,一个巴掌带着风声重重地打在农妇的脸上。农妇一个趔趄,她又抢前一步,顺势抓住农妇的破棉袄领子。然后只听嗤拉一声,农妇的衣服被一下子撕裂了,但她马上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三轮车。
  农妇的里面只穿了一件破旧的单衣,满是窟窿,漂亮的女队长趁农妇抓着三轮车,把手伸进她的破棉袄里,猛地一撕,农妇黑瘦的胸脯刺眼地裸露在冬日的寒风中,两只瘦小的乳房孤立无援地晃荡着。旁边的一个男队员趁机把手伸了进去,满满地抓了一把。
  农妇惊叫一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胸脯。于是旁边的人立刻把三轮车抬起来扔到了卡车上。
  “哈哈哈!”那揉搓她的男人十分得意地笑。
  “哈哈哈!”旁边的人也九分得意地笑。那个穿城管制服的女人也在笑。一边围观的人群中竟然也有人在笑。
  我只觉得一阵浓重的悲哀:身为女人,她自然知道女人的弱点,可她竟然把它毫无保留地告诉一个男人,让他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自己的姐妹并从中得到一种变态的满足。为什么出卖女人的常常是女人自己?
  光天化日之下的强盗们跳上卡车扬长而去,农妇跟在卡车后嚎叫着追去,直到那卡车再也看不见了才晕倒在街头。闹剧落幕,一众看客,至此纷纷散去。没有人想到要去看看那农妇是死是活。我,也终于没有勇气走上前去。
  原来在一个麻木和冷漠的世界中,想要保持同情和怜悯,是如此地困难!
  骤然我感到胸膛一阵疼痛,那是我的良知从我内心漆黑幽暗的谷底发出的绝望的呼喊。一个声音在我脑海沟回的峡谷里飞旋、撞击,发出阵阵回声:“起初他们迫害共产党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马克思的信徒。”
  “后来他们迫害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日耳曼人。”
  “再后来他们迫害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牧师。”
  “最后他们迫害到我头上,我环顾四周,却再也没有人能为我说话。”
  一名德国牧师在二战结束后,曾在一次纪念集会上,说出了上面的话。
  今天,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们不互相帮助,也会一个一个地被吞噬!
  我帮不了那个农妇,因为我今天帮了一个,明天还会有一个,造成悲剧的源头不被消灭,悲剧就会无休止地上演!
  可我必须做些什么。此时此刻我的律师执业证书像一块烙铁一样烧炙着我的胸膛,那代表公正的徽章像耳光一样重重打在我的脸上,逼迫着我,质问着我,催促我代表人民的法律,去实现黑暗中的公正!
  我可以放过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因为我知道他们也是被迫的。他们中有很多人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从前也并不是这样的凶蛮。但他们找不到工作,父母托关系走后门,给他们找一个在这社会上的位置,而各地城管队的制度无一例外是在街上抄得越多,抢得越多,这个月的奖金就越多。这个吃人的制度把好人生生逼成强盗!
  我无法去对抗一个制度,也无法去对抗那些制订制度的人。我只能尽我的力量,去惩罚这个制度的帮凶,正如战场上的士兵与敌国对抗时杀死的不是敌国的首脑而是敌国的士兵一样。
  也是因为这样,我不能放过那个女人。这并不仅仅因为她看上去像是那群强盗的首领,更是因为她身为女人却侮辱女人,自辱者人必辱之!她自己是这个制度的牺牲品,却又自觉不自觉地,充当着它的帮凶并且自得其乐,这样的人,才是最该受到惩罚的,甚至比制定这个制度的人更该受到惩罚!
  这个黑暗的世界上,公正也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实现。
  ************
  我开着偷来的挂了假牌子的宝马,在茫茫暮色中穿行在城市灯火辉煌的街道上。
  商店美丽的橱窗前一对情侣正在嬉闹,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正跪在一个帽子后面,连头也不抬,冬日的寒风鼓动她单薄的衣衫,她纹丝不动,仿佛已麻木。我从卖花的小姑娘身边掠过,从流浪的吉他手身边掠过,从摆书摊的穷学生身边掠过,从好奇的民工身边掠过,从满脸愁苦的下岗工人身边掠过,直到像掉进糖稀里的苍蝇一样被堵塞在马路上的车流粘住。
  冬天的暮色来得早,这时不过五点钟光景,下班的人流车流挤在街道上,堵得水泄不通,宝马车被夹在当中,慢慢地爬行,爬过了城管大队的门口。就在这时我看见一辆紫红色的“轻骑”从门口驶出,汇入到这车流中来。我瞥了一眼,车上的骑手戴着头盔,但我从她紧身皮衣勒出的乳房优美的轮廓上,已经能够确定她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对女人的乳房一向记忆力非常好。
  这时车流松动了,“轻骑”从一个缝隙中穿了过去,扬长而去,我踩了一脚油门,向左打方向盘,紧紧跟踪在她后面——我的驾驶证可不是在交通队的熟人那里办的!
  “宝马”就像一条毒蛇一样死死咬住了她,跟着她穿过这城市大大小小的十字路口,红绿灯,交通岗,穿过渐渐降临的夜幕和生活在夜幕里的人群。
  “轻骑”浑然不觉,洋洋得意地欢唱着在路上精灵般飞翔。闹市商业区已经被抛在身后,远远的路灯中映出一排排整齐的住宅楼。“轻骑”加了速,似乎是看到了家会让人兴奋,但她永远也不会看到家里的人了,她必须为她对别人的家庭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仅仅是一瞬间,“宝马”就从20m/s加速到了80m/s,重重顶在了50m/s的“轻骑”的臀部,随着一声巨响,轻骑被顶得翻了个个,骑手凌空飞出去好几米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把住方向,减速兜了个圈子后回到她身边停住,从车上下来。这里并不是没有人,从相撞那一声响起的时候街边就有很多人驻足围观,一如那天的水果摊边。但我知道没有人会真的在意,即使我并不下车而是一走了之,也不会有人来向交通局报告什么,因为我开的是“宝马”。所以我才临时决定不在预定的那条暗街里撞击,而是改在路灯下。
  我忽然想要恶搞一下,便装出一副狂霸嘴脸冲着他们喊道:“看什么看?看你爹操你妈哪?”人群果然散去了一些。

  我苦笑着蹲下身去,摘下了骑手的头盔。一张即使紧闭双眼也美丽得令人窒息的脸庞露了出来,我伸手在她鼻孔下试了试,还在呼吸,速度拿捏得刚刚好,只是因为头部被撞击而晕了过去。
  我抱起她被皮衣包裹的柔软身体,拉开车门,用黑市上买来的、锃亮的钢铐铐住她的双手,然后用安全带把她捆在后座上。看着她软软靠在座位上,被秀发遮住了的脸上露出湿润的红唇角,我突然有一种下不去手的感觉:她实在太美,美得让人不忍心去破坏。
  但当我的目光触到她的乳房时,一切又都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一个冬日的清晨,一个卖水果的农妇,一件被扯烂的棉袄,一对干瘪黑瘦的乳房……我早已以为那农妇的呼喊已被我遗忘,但此时此刻却骤然响起,猛烈地冲击着我的耳膜!
  我必须毁灭这对美丽的乳房——为了这世上有更多美丽的乳房!
  刹那间我不再犹豫,重重地关上了后排的车门。
  我钻进驾驶座,启动了引擎,一声闷吼,如骏马长嘶。我挂档,打方向盘,“宝马”冲了出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把撞坏的“轻骑”遗弃在身后,在城市的夜幕里疯狂地驰骋。夜幕里有的地方亮如白昼——那是正在拆迁的工地,正在兴建的商业城和政府办公大楼,正在歌舞升平的夜总会和酒吧,欢乐的盛宴一夜接着一夜,悲惨的生活一天连着一天!
  “宝马”的车头灯如同两柄利剑,劈开前方公路上浓墨似的夜色。我们离开了城市,向着乡间急驶。“宝马”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颠簸了许久后拐进一个小村子里。村子里黑沉沉的,偶尔有几声狗叫。我抬头看了看后视镜,她依然没有醒,娴静得让人无法把她和那个颐指气使的女城管队长联系起来。我叹了口气,后悔忘了带相机。
  车停在一间小院的门口,这里是我姑妈家的老房子,早已无人居住,我花三千块钱从姑妈手里租了这处院,做为我和妻的乡间别墅。我打开院门,开进去,熄了火,把院门反锁上。
  院内边上孤零零地趴着一间小水泥房。我拉开吱吱呀呀响的铁门,摸到灯绳后拉亮了电灯,这里原来是我姑妈的菜窖,已经被我和妻改成性爱小巢,而这时妻已经出差到昆明去了。我把她从车上抱下来,一步步顺着台阶走下去。她的身体温暖而富于肉感,我的阴茎渐渐膨胀起来。
  拐过台阶的一个转角,十四平方米的房间豁然开朗。西墙上靠着的巨大的人形木架首先映入眼帘,黑铁打造的锁链沉甸甸地坠在上面,两边是早已布置好的各种性虐用具。我和妻玩的时候,用不着这么许多的道具,而且妻的受虐情结较轻,经常只用捆绑就可以达到高氵朝。我从五天前开始布置这里,决心尽可能多地把性虐工具用在她身上。
  菜窖里没有暖气,我把她放在地上,关死了菜窖的门,吹旺被盖住的火槽,通红的炭块散发出巨大的热量。我把一把烙铁放在了炭火上,然后把她抱到木架上,没有剥她的衣服,直接把她的双手手腕分开扣在两边,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她的脖子也被一道雪亮的钢环扣住。
  这时我才发现她并不是很高,从前的印象不过是她脚上的高筒皮靴造成的错觉。我把架子略向下调了调,使她双脚脚尖分开后刚好够到地面,然后用锁链拉开,扣牢。
  于是她就成“大”字形被锁在架子上。我换好衣服,拎起在水里泡了一整天的黑皮鞭,满意地看了看这布置,舔舔嘴唇,然后提起水桶,“哗”地泼在她头上。
  她呻吟了一声,从湿漉漉的秀发后抬起头来。我上前用皮鞭拨开她的头发,露出她美丽的脸来。她睁开眼睛,晃了晃头,似乎还有些晕,胳膊一动,才发现自己被锁在了架子上,这时她看见了我和这间屋子里的布置,身子一颤,刚想喊叫,我一步上前掐住她的下巴,“知道我是谁吗?”
  她恐惧地摇了摇头,身体在锁链下挣扎,弄得哗哗直响。我把一只手按在她的乳房上,她的乳房哆嗦了一下。我轻轻揉捏着,一边享受着乳房柔软而弹性十足的质感,一边慢慢地说道:“这里,是我的天堂,当然,如果你合作的话,也就会变成你的天堂。”她嘴里呜呜直响,似乎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第一眼给她带来的惊慌仍然主宰着她的神经,女人真是一种感性大于理智的动物!
  我松开她的下巴,向后站了站,她立刻歇斯底里地叫起来:“你快放了我!我老公是公安局的……”
  我抖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第一鞭就带着尖锐的风响抽在她的皮衣上,皮革与皮革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尖叫起来,紧接着第二鞭抽在她的腰胯上,把她抽得下身向前一挺,仿佛是迎接阴茎的冲击。第三鞭抽中了她的乳房,它们抖了一抖,显示出极好的弹性。
  一开始她还在叫骂,但抽到第四鞭的时候她就开始哭着哀求我不要抽了,多少恢复了一点理智。但我没有理她,反而加快了鞭打的频率,黑皮鞭雨点般落在她的身上,只尽量不去碰她的脸。她美丽的脸由于痛苦和恐慌而扭曲,泪水顺着脸颊汹涌地流下来,湿润的红唇颤抖着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仿佛是被火炭烫到了尾巴的母猫,但这样做的结果是我抽得更加用力。
  这是来自小时候打架的经验:人类这种动物实在是很贱,如果你把他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他会向你求饶,这个时候你一定不能放过他,而应该往死里打,打到他连自己的妈都认不出来为止。因为如果你这么轻易地放过他的话,他会觉得你很蠢,当他从地上爬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乘你不备,扑上来把你打倒在地,而如果你向他求饶的话,他会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在经历了一次类似的经验后我已经学乖了很多,现在面对这个被锁在架子上的女人也一样。其实皮鞭抽在她穿了厚厚皮衣的身上并不会很疼,这一顿鞭子的心理威慑作用大于生理上给她造成的痛苦,是要让她明白:这里,我是主宰者,我不会因为她的哀求而放弃我的想法,她必须听我的鞭子指挥。
  “啪、啪、啪、啪……”皮衣在鞭子的抽打下逐渐龟裂出痕迹,我故意让鞭子抽在裂痕上,裂痕加长,变深,裂开一个个小口,小口又变成了裂开的大口,最后终于像秋天的落叶一样,在皮鞭下纷纷飞散,如同无数紫红色的蝴蝶翩翩起舞,露出下面乳白的羊绒衫。
  她的皮裤也被抽成了一条一条挂在腿上,里面竟然是厚的肉色丝袜。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上面,把她的遮拦一点点粉碎,如果说刚才她的叫喊还是恐惧多过痛楚的话,那现在已经越来越多的是生理反应。
  从她的丝袜下面渗出了暗红的血渍,她的羊绒衫和里面的衬衣根本经不住皮鞭的蹂躏,没几下就被抽烂,有的地方已经裸现出被抽破的肌肤。她的叫喊声逐渐微弱下去,身体也不再因为皮鞭的每下起落而抽搐,在打到第一百二十九鞭时她的头终于垂了下去,不再出声。
  我扔掉鞭子,擦擦汗,从屋子的角落里找到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为自己倒上半杯,踱到她面前,满意地看着我的成果。她的衣衫已被彻底抽碎,从抽碎的地方露出印着紫红色鞭痕的肌肤。但我还不想把她彻底扒光。我喝干了杯里的红酒,拎起一桶水来浇在她头上。忽然想起我还不知她叫什么名字,需要知道吗?不需要吗?这可的确是个难回答的问题。
  她醒了过来,我拿过鞭子,上前用鞭梢托起她的下巴,看见那双眼睛中的泪水是出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我轻蔑地一笑:当她让手下扒开一个孤弱无助的农妇衣服的时候,她是何等的不可一世,而当她自己面对侮辱的时候,她又是何等地脆弱!
  “求你……”她艰难地说。
  “求我什么?”我冷笑道。
  “求你放过我……你……你干什么都行……只求你别打我……”
  她话音未落,我一个耳光抽在她脸上,刚才我一直没打她的脸,这一掌下去洁白的脸庞上立刻凸起五条红红的指印。
  “你在这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我呵斥道,“你只有服从!绝对地服从!直到我满意为止!”她还想说什么,我上前一把揪住她满头的秀发,用鞭梢点着她的脸,一字一字地说道:“当别人向你哀求的时候,你放过了她们吗?比如那天那个被你扯开了衣服的卖水果的女人。”她困惑地看着我,我知道她已经忘记了那天的事情,也许是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做过太多。
  我松开她的头发,扯开她的上衣。她的上身已几乎没有完整的衣片,我所要做的只不过是把碎片从她身上抹下去。她的上身转眼间就只剩一副雪白的乳罩,丰满的乳峰像两只馒头一样半露在外面,呼之欲出。因为害怕,她呼吸急促,高耸的酥胸一起一伏,特别是当她看见我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切肉刀时,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把冰冷的刀刃贴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受到锋利的质感,让寒气渗透到她的骨头里去,然后顺着她的脸颊缓缓下滑。当我把刀刃稍稍立起来一点时,她就吓得要死,以为我会在她脸上划几刀。
  我悠然欣赏着她的恐惧,手中的刀刃从晶莹的脸庞滑到了她粉嫩的脖子上。她的目光惊恐地跟着刀刃移动,我轻轻刮了刮她的脖子,她立刻吓得杀猪般大叫起来。
  但刀刃也并没在她的脖子上停留许久,就滑落到她玉雕般的双乳上,贴着她的胸脯慢慢滑进了她的乳罩。我深吸一口气,手腕微微使劲,刀锋在瞬间割断了联系罩杯的带子,于是扑楞楞放出了一对这世上最美丽的白鸽,又仿佛是一对白兔。乳头圆而红润,在淡淡的乳晕中挺立着,乳峰白里透红,大小刚刚适中。这是一对成熟少妇才会有的完美乳房。
  她惊叫起来,本能地想用双手掩住胸脯,一如当天那个农妇,只可惜她的双手已经被扣住,弄得架子上的锁链哗啦啦一阵响动。我用没拿刀子的手一把抓住她一只乳房,恣意地让它在我手中改变形状,贴在她身上,脸颊蹭着她的脸颊,舌头舔着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现在你总算明白,乳房被陌生的男人揉搓是什么感觉了吧?告诉我。”
  她早已因屈辱和恐惧吓得说不出话来。“告诉我。”我又温柔地说了一遍。
  她还是只会呜咽,我猛然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吼道:“告诉我!”
  她被吓呆了,我盯着她的眼,把刀在她的红唇上抹了抹,说道:“告诉我,刚刚你的乳房是什么感觉,否则我割掉你的舌头!”
  “痒……”她吐出这个字来。
  “怎么个痒法?”
  “麻……麻痒……”
  “怎么样是麻痒?”
  “像……像过电一样……”
  “像过电一样吗?”
  “是……是的……”
  我松开了她,她的眼中流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我咧开嘴笑了笑,道:“我刚才说过,只要你听话,我就会放了你,你听清楚了吗?”她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希望,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我接着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所以,我说的一切,你都要服从,如果不照作,你明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又点点头。

  “叫我主人!”
  “主……主人。”
  我知道她已经完全被控制了。人往往就是这样,如果有一条生路就会放弃反抗,即使这只是个空头许诺而已。
  “那么,第一件事就是——”我退后几步,突然把她破碎的裤子完全扒了下来。
  她惊叫一声,扭动着腰肢徒劳地想夹紧双腿。由于她的裤子从里到外都被抽碎了,所以一下子,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就裸露在我眼前,在灯光下丰满光洁得耀眼。
  这一瞬间我才发现,她的身体完美得出乎我意料之外,更出我意料的是她里面竟没穿内裤,一丛乌亮卷曲的阴毛盘踞在两腿中间,半遮半掩着桃花盛开的地方。我伸出手去,揪住几根,把嘴贴在她的唇上,轻轻说道:“告诉我,这是什么?”
  她由于屈辱和羞耻,脸已经涨红了。我轻轻揪动她的阴毛,说道:“说呀,这是什么?”她的嘴唇翕动着,眼中含着泪水。
  我的手用了力,她叫了起来:“不……不要……那是……”
  “是什么?”
  “是……是我的阴毛……”她的眼泪扑籁籁掉下来。
  “那么这是什么呢?”我的手向里面滑去,触到了她的阴阜。
  “这……这是我的……阴阜……”
  “谁在摸你的阴阜?”
  “你……不不……是……我的主人。”
  “你没穿内裤,为什么?”
  “是……是为了给我的主人摸得方便。”
  果然是个天生的贱骨头,学得还真快。我并拢两根手指,顺着耻沟一路滑下去,找到了微微开启的花房入口,已经湿润,我把两根手指探进去,感觉到她阴道内壁本能地收缩,手指持续前进,直到完全没入。我搅动手指,轻轻刮着她娇嫩的阴道内壁。她哼了几声,咬着自己的嘴唇。搅动了一会儿后,我把手指退出来,放到她的鼻子下面,上面湿淋淋的润滑汁液散发着酸溜溜的味道。
  “这是什么?”我问道。
  “是……是我的水……”
  “为什么会出水呢?”
  “因为……因为主人手指弄得好……”
  “啪!”我打了她一记耳光。“不!不是因为手指,是因为你骚,明白吗?是因为你天生是个贱骨头,所以不管是谁弄你,你都会出水的!”
  “是……主人……我骚……我贱……我天生是贱骨头……”
  “那么,现在,把你的贱骚水,从主人高贵的手指头上舔干净!”
  “是……主人……”她把我的手指含在口中,用舌头在上面卷弄。
  一会后,我抽出手指,用沾着她唾液的手指夹住她的乳头,扯动着,说道:“刚才你说过,我抚摸你的乳房时,你感觉像什么?”
  “像……过电……”
  “过电舒服吗?”
  “舒服……”
  “还想不想过?”
  “想……”
  “你真乖。”我笑了,“我会奖励你的。”
  我放开她的乳头,把一个红色的镂空塑料口塞堵进她嘴里,在她脑后扣紧,使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声。然后打开一个箱子,取出一台老式手摇电话机来,从上面拉出两根带着鳄鱼嘴夹的线头,扯到她胸前,抓过她一只乳头来,用锯齿形的夹子残忍地把她鲜嫩欲滴的乳头夹住,这时我解下了她的口塞。
  “啊……不要……痛……”敏感的末稍神经把痛觉清晰地传递到大脑中,鞭子一样抽打着中枢,紧接着另一只乳头也被夹住。
  我狞笑道:“你不是想过电吗?我说过我想奖励你的。”
  “不……不要……”她挣扎着,锁链哗哗直响。
  我搬起电话机到一旁的桌子上,说道:“来吧,好好享受主人的奖励吧!”说着我就猛力地摇起电话机的手柄来。
  “啊……啊……啊……”她的身体猛烈地抽搐起来,四肢在架子上不由自主地乱挣,美丽的乳房疯狂地甩动着,惨叫的声音比锁链的撞击声还要高,头拼命地向后面的木架撞去,一头乌云般的秀发随之飞舞。我尽情地欣赏着这迷人的景象,手下不由又加快了速度,她就动得更欢了。
  十秒钟后,我停了手,她的头一下子垂了下去,我试了试,她晕过去了。我取下她乳头上的夹子,用凉水再次浇醒了她,电击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她艰难地喘息着。
  “为什么不感谢主人的奖励?”我厉声喝道。
  她吓得浑身颤抖,说道:“谢……谢主人。”
  “说你是我最忠诚的奴隶!”
  “我……我是主人最忠诚的奴隶……”
  “对了,这样才乖嘛。”我满意地放开她,打开她脚上的镣铐。
  这个动作让她误以为我要放她走了,霎时间眼中放出异样的神采,但我只是把她的脚镣打开而已,而且当她看见我手里刚刚拿出来的家伙以后,她就彻底绝望了。
  那是一支粗长的透明电动阳具,在电池的驱动下嗡嗡地响着,摇头晃脑。我拿着电动阳具,走到她面前,她的两条秀美的长腿颤抖着想闭上,但已经没了力气,被我轻而易举地抬起来,分开架在肩膀上,立刻两腿中间的桃花源和菊花坞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面前。我把电动阳具顶到她的肛门上,慢慢地旋转着。
  “我正在玩你的哪里?”
  “主人……啊……正在……正在弄我的屁眼……”
  “舒服吗?”
  “啊……很舒服……”
  “想要它进来吗?”
  “啊……如果主人高兴,就进来吧……”
  她尽可能地装作温顺的样子,想要博得我的欢心,我暗笑她的愚蠢,把阳具一点一点向她屁眼里塞进去。粗大阳具挤开肛门暗褐色的嫩肉,钻心的剌痛让她又流下了眼泪,却又忍不住呻吟。我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子,真实的大肉棒从里面一跃而出,斗志高昂。
  “想让主人干你的小骚穴吗?”
  “想……”
  “为什么想……”
  “因为……因为让主人快乐是我最大的职责……”
  电动的阳具已经全部塞进了她的肛门,我把她的臀部又向上抬了抬,好让电动阳具不会掉出来。她的臀部是如此地光泽圆润。我托起自己的阴茎,对准她的阴道口插了过去。
  “啊……啊……啊……”前后两条阳具的夹击让她受到猛烈的刺激,快感冲击着头脑,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她的阴道壁强烈地收缩着,几乎夹得我的阳具动弹不得,龟头上传来一阵比一阵更强的快感。我鼓起腰劲,向前捅过去,终于一捅到底,慢慢抽插起来。
  她的下面已经出了大量的水,随着每下的进出扑叽扑叽发出水声。我渐渐加快了速度,她屁眼里的阳具旋转着,隔着肉壁按摩在我的龟头上。粗大的阴茎带着她的穴肉翻进翻出,她已经两眼发直,连叫声都已经嘶哑,但阴道内的温度却越来越高。白皙的乳房开始由于充血而变得坚挺膨大起来,微微泛红,不再随着我的冲击而甩动,而是像山峰一样立在胸脯上,颤巍巍地轻轻抖着。
  “啪!啪!啪!”我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一只手在她的屁股蛋上狠狠地拍打着,印上一个个暗红的掌痕,她的臀大肌带着阴道肉壁一起抽动,挤压着前后两根阳具,给她和我都带来巨大的快感。
  她首先支撑不住,身体陡然僵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痉挛着从子宫深处喷出一股股阴精,十几秒钟后,便软绵绵地瘫了下去。我抽出阴茎,连同她屁眼里的阳具也拔了出来。忽然,我感觉到一股热热的液体喷射到我的大腿上,低头一看,黄亮亮的,是她的尿液,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她的尿道口哗哗地射出来。她竟然失禁了。
  我把电动阳具扔到一边,揪过她的秀发,说道:“你小便到了主人的身上,必须受到惩罚!”
  她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电击的滋味我相信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但是,如果你能用你的嘴让我射出来,我就会免去这次惩罚,并且把精液赏赐给你。”
  我把扣着她双臂的锁链放松了一些,这样使她可以跪倒在架子前。我抓着她的头发,看着她张开两片湿润的红唇,把我硕大的龟头含了进去。
  她仿佛受过专业口交训练似地,用她细小的舌头轻轻舔弄着马眼,牙齿扣在冠状沟后面。她的动作很轻柔,但我不耐烦她这样的细致,于是耸动着自己的腰臀,让阴茎快速地进出,奸淫着她的小嘴,没多久便爆发在她口里。大股大股的精液让她吞咽不及,呛了出来,剧烈地咳嗽着,红唇边挂着一丝丝白色的粘液。
  我长出一口气,把架子上拴着她手腕的铁链重又拉紧,锁好,连她已经放开的腿也重新分开锁好。做完这一切后,我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坐在一边,休息了一下。她也在一旁的架子上静静地等待着,似乎觉得,我已经发泄完了,该放她走了。
  所以说,这就是她的愚蠢之处,也是很多女人的愚蠢之处,更是一些男人的愚蠢之处,以为无限制地满足对方的欲望,对方就会答应自己的请求。而实际上对方根本不打算答应她们的请求。
  比如我。
  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下面真正要做的所进行的热身而已。
  我啜完酒杯中最后一颗红色的酒珠,把杯子放在一边,向她走去。她以为我要放开她的锁链了,眼中又一次放出希望的光,但我只是端详了一下:她的身体在刚刚的热身中并没受到什么太大的损伤,只有几条紫红色淤血的鞭痕。乳房依然像刚开始的时候一样洁白无瑕,美如玉雕,很好。
  我从旁边一个水桶里,捞出一捆浸透了水的细麻绳。她的身体早已被铁链锁住,我只是要把她的身体勒出轮廓来。
  我把绳子并成三股,在她的脖子上缠了两圈后,绕到她的腋下,从乳房的上面勒了一圈,又在乳房下勒了一圈,把乳房从胸脯上勒得向外更加鼓出,然后在乳房上又勒了三圈,打了个活结,结的一头在我的手中,这样,只要我拉动手中的绳子,就能随心所欲地控制勒她乳房的绳子的松紧程度和乳房的形状。做这一切的时候,她没叫,也没挣扎,仿佛待宰的羔羊。
  做完了这一切,我又拿起一条鞭子,这不是刚才的黑皮鞭,而是用铜丝编成的,细而紧密,一鞭下去,必定会皮开肉绽。
  我拉下屋顶上挂着的一个吊钩,把手里的绳头绑在上面,一松手,吊钩回缩到房顶上。
  “啊——”她叫了一声,美丽的乳房瞬间被残忍地拉长了。
  “主人……”她刚说出半个字,铜鞭就带着沉重的力量狠狠抽中了她被勒出来的乳房,她发出撕心裂腑的惨叫声。洁白的乳峰上爆出一朵殷红的血花,一滴血飞到我的嘴唇上,咸咸的。惨叫未落,第二鞭呼啸而来,在她的乳房上印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第三鞭抽歪了,抽在她的头上,秀丽的脸庞上顿时被划出狰狞的红印,而铜鞭夹住后带起的一丛长发被从她头上生生拽了下来,鲜血从她头上流下来。第四鞭抽在乳房上,和第二鞭交叉成一个十字形。第五鞭则抽在她的乳房下面,把两只乳房抽得荡了起来。
  第六鞭、第七鞭、第八鞭……一鞭一鞭如同冰雹般砸在她乳房上,乳房为血所覆盖。直到这时候,我才真正兴奋起来,一鞭比一鞭抽得更狠。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乳房被抽成血葫芦,她哀号着,无能为力,即使她现在明白了我不会放过她,也已经太晚,而且就算她一开始明白也无关紧要。伴随着清脆的噼啪声,细小的血珠四下飞溅,铜鞭像一条毒蛇一样噬咬着她的乳房,然后她雪白的大腿和圆润的臀部上也被咬出一片片鲜艳的红色。
  鞭子带起的呼呼风声在斗室中回荡,和着一声接一声的女人惨叫和皮肉破裂声。这一次她没能挺过多久,抽到第十七鞭的时候,她已经昏死了过去。浑身上下早已鲜血淋漓。我提起一桶水来,浇在她头上,水冲掉了身上的血渍,血又从皮下各个角落渗出来。但她只是肌肉反射地抽搐了一下,并没有醒过来。
  我哼了一声,人是一种生命力很强的动物,不会就这么容易死去,只要给她一点强有力的刺激,就会苏醒过来。冷水既然已经无效,就该换用别的东西了。
  墙角里有个箱子,打开箱子盖,里面是一个布包,一层层揭开后,赫然插着几十根闪亮的长针,这是我爷爷当年做江湖医生时留下的,他去世后,我留下了他的大部分遗物。
  我捧着布包来到她面前,看了她一眼,把她的乳房从房顶的吊钩上解下来,把其中的一只用水仔细清洗干净后,寻找到了她的奶眼。她的乳头圆而结实,奶眼略略扩张,显然是哺乳过的,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我苦笑着摇摇头:在这个时候,我竟然会想到这个问题。
  我从布包里抽出一根长针,针太细,不住地颤动着。我托起那只清洗过的乳房,把锐利的针尖对准奶眼,轻轻推过去,顿时她的乳房和上身一阵抽动,然后是一声痛彻心肺的惨叫——她醒了过来。我一直往前推,直到推进一半才住手,她惊恐地看见:那半截针尾露在她乳房外面抖动着。
  “求求你……你杀了我吧……”她嘶哑着嗓子喊道。她从头到尾就没有弄清过:我如果不会因为她的哀求就放她一条生路,那又怎么会因为她的哀求而给她一条死路呢?我终于明白,这世界上真的有人是笨死的,而且这个人一定是个女人。
  我捏住钢针的针尾,慢慢地捻动。我对针灸一窍不通,只是在小时候看爷爷给人治病的时候这样做过,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在人身上把这样的长针扎进去。她的身子和乳房不住哆嗦,长针不知扎中了她的哪根神经,总之她有一部分肌肉是不会再有作用了。我用另一根针横向穿透了她的乳头,接下来我又清洗了她的另一只乳房,但这一次我不会再穿她的乳头了。
  房间的角落里,堆着一堆煤,扔着一把砸煤用的锤子和五根粗大的铁钉。我把它们拿来,拎着锤子和铁钉走到她面前,她虽然早已是饱受摧残,却还是被吓呆了。我取出一根铁钉,凑上她尚未受到伤害的右手,那只手剧烈地挣扎起来。“不……不要……”她尖叫着,人为什么总爱说一些明知没有用的废话呢?
  钉子的尖端对准她的手心,一锤下去就穿透了纤弱的皮肉和掌骨,把手掌同木架连在一起,今后这只手再不能发号施令了。十指连心,她只能用叫喊来表达她的痛苦,并随着铁锤一下下的打击而变调。最后只剩钉头还能看见,长长的钉子,已经完全穿透了她的手掌。
  左手的命运和右手一样。双脚也被铁钉钉穿,只不过因为脚掌骨比手掌骨结实,钉的时候多花了些力气,到钉完的时候她原本肥白的脚面已经血肉模糊。其实我并不是存心要这样折磨她,但如果不把她这样固定起来的话,就无法进行我的下一步,有可能会导致她死得太快。
  钉好后的她还是呈一个“大”字形被固定在架子上,但已完全不能动弹和挣扎。她的舌头不知什么时候被自己痛得咬破了,嘴角鲜血直流。我拿过刚才切她乳罩的切肉刀,在她没有被扎针的另一只乳房上拍了拍,用左手三根手指捏住她紫红的乳头,拉起整个乳房来,把刀尖放上她的乳峰半腰。
  她仿佛预感到什么,胸部剧烈地起伏着,我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她平静下来,最后终于失去了耐性,一刀插进了她的乳房里。
  由于她的不配合,这一刀捅歪了,没能直直穿透过去,而是在她乳房上划了个大口子,翻出的肉像她半张的红唇一样突出来,第一股鲜血喷射到了房顶上。她本能地一挣,却忘了手脚已被钉上,顿时长长的一声惨叫响彻地窖。手足上的伤口和乳房上的伤口鲜血齐流。
  我本以为她的乳房已被抽打得肿胀淤血,不会有太多的流血,但血却像水龙头一样汹涌地喷出来,我拼命勒紧她乳房上的绳子也无济于事,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眼看就要因为失血过多死去,也许她原本就是故意求死才会让刀插偏。
  我后退几步,不知所措,正想去箱子里看看有没有我和妻用剩下的止血药,转眼却瞥见了炭槽上架着的烙铁,灵机一动,顺手抄了起来。这原本是准备给她做最后一击的,现在只好先来救她一命。
  我疾步上前,烧得鲜红欲滴的烙铁被狠狠地按在娇嫩的乳房上,顿时青烟升腾,一股皮焦肉烂的臭气在整个房间弥漫开来,拿开烙铁后那里已是一片焦黑,但血却止住了。然而最令我惊奇的是她居然还有力气惨叫了一声,才晕了过去。
  这是她第几次昏迷?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抑或是第五次,我已经记不清。但我知道,这将是她最后一次昏迷了。
  她的乳房几乎已经被弄成了一团烂肉,神经不再敏感。我拿过一根长针,扒开她并未受多少创伤的阴户,寻找到了她的阴蒂,黄豆粒大小的一颗。我擦了擦手,让手干燥下来,吸一口气,屏息凝神,用针尖小心翼翼地刺在她的阴蒂上。
  她没有醒来。
  我再次刺下,比上次深了许多,但她还是没有醒。
  我把心一横,针头挑破了阴蒂,然后我用手捏住,狠狠一挤。片刻,她肌肉一阵痉挛,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声音,醒了过来。
  时间不多了。我必须抓紧时间完成我的公正!
  我直起身来,拿过最后一根铁钉和锤子走到她面前,最后一根是最粗大的一根。我直视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已经眼神散乱,但却依然飘浮着一丝求生的渴望。
  生,是人类最强的渴望,意志往往有着惊人的力量,所以人才会这么难以死去。
  但,意志还是抗不过钢铁的,所谓钢铁般的意志不过是胡扯,钢铁有时候败给意志,是因为钢铁还不够多。
  有时再多一根铁钉就够了。
  我把铁钉顶上她的胸膛,也许是因为明白无误地知道死期将近,她拼出了最后一点力气,迸发出这世上最惨烈的嘶喊——垂死者的嘶喊。
  在她震耳欲聋的喊声中,我平静地宣读着判决词:“我将对你执行公正的判决。虽然你只是你所代表的阶层的一员,但毫无疑问,你由于属于这个阶层,而被判有罪,因为这个阶层在公理的基础上应该被消灭。”
  “我代表被你和你隶属的阶层所损害的人们,判处你死刑。我不知道你的信仰,无法为你祈祷,但我愿天地诸神能够赦免你在尘世的罪衍,永久地让你的灵魂安息。”
  “我将用处决魔鬼的方式来消灭你的肉体,以使你的肉身不能化身为行尸再为祸人间,直到永恒的结束。”
  我不知她有没有听清,但我已宣读过。这样可以认为,她是被合法处死的。依照的是正义的法律。
  于是我开始行刑。铁钉在阴暗的地下室里忽然闪出锐利的寒光。
  “以农民的名义!”
  一锤下去,血光四溅。
  “以工人的名义!”
  她喊不出声来了,嘴角边涌出大团大团黑紫的血沫。
  “以流浪者的名义!”
  铁钉的一半钉进了她的胸膛,她死死盯着我,喉头咯咯作响。
  “以失业者的名义!”
  她浑身痉挛,四肢僵硬,两眼开始翻白。我的心中涌起无尽的满足和快慰,停了停,接着补充道:“也以我的名义。”
  铁钉已经完全把她钉在了架子上,胸前只露出一个钉头,她一动不动,已经断了气。我扔掉铁锤,喘着粗气抄起炭炉上的烙铁,向她下身狠狠捅进去,一阵吱吱嗤嗤的灼烧声中,她两腿的肌肉又痉挛了一下,便再也不动了。
  “结束了么?一切都结束了么?”我看着架子上的尸体,不敢相信就这样结束了。有时候做一件事情,能让你得到享受的是做事的过程而不是最后的结果。
  可我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是真的在为公正而工作,我到底是为了公正,还是假公正之名而满足自己的欲望?如果是为了公正的话,我又何必这样地十倍于她那天对农妇所做的来对她进行摧残?
  但不管怎么样,我总归是让她得到了一个判决。判决一旦执行,就只有等到世界末日的那天才知道是否正确。
  现在,我所要做的是消灭这里的一切痕迹.
  当我背着一袋子被剁成小碎块的人肉从菜窖里上来的时候,耀眼的阳光让我一阵眩晕。我疲倦不堪,浑身的每一个关节都很疼——把一个人劈碎,然后把一间到处飞溅着人血和人肉的地下室清洗干净,对于一个劳累了一夜的人来说简直是酷刑。
  我把袋子放到后备箱里,开着“宝马”离开了小村,一路所见,眼中全是荒芜的田野和脱光了叶子,如同白骨一般的树林。
  “宝马”在一座水库旁边停下了,我抄出后备箱里的工具,在冻结的水面上凿开一个冰窟窿,然后把袋子里的肉全都倒进了那片闪着蓝幽幽光芒的水面。
  用不了多久,水库里的鱼虾就会把这些肉吃得一干二净,长在自己身上,然后被人们捞上来,变成无数个普通家庭餐桌上的红烧鱼糖醋鱼姜汁鱼松鼠鱼……这些人里也许就有她的丈夫和孩子。他们绝不会想到,他们苦苦寻找的亲人,就在他们的肚子里安息。
  然后我把“宝马”也推了下去,看着它在漩涡中消失,我怅然若失。回到家里后便给妻打电话,想和她聊天以缓解心里的压力,但电话无论如何也接不通。这时浓重的睡意涌上我眼帘,我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做了许许多多梦,梦里有许许多多的青鱼草鱼鲢鱼鲤鱼胖头鱼……我仿佛也变成了一条鱼,在漫天洒落的碎肉中,拼命地挤在鱼群里争抢着分一点肉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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