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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忙着整顿内部,调整编制。原来的三个队,因为庄晋这次立了大功。升任为全指挥的指挥使。而张遥投奔过来的五十二个人,我把他们编了一个独立骑兵队,让郁朗担任队官。郁朗那么跋扈的人,居然也没什么意见,看来他对庄晋也颇为服气。这样调整,也是为了防止庄晋的势力太大,好有个牵制。这下我的“全军”已经有了四个队又一个亲兵队。三百二十余人,这三百多人,也都给他们定了军饷,当然是以粮食支付,一年连吃用在内,也要快三千石粮食,现下虽没那么多,不过这也是以后烦恼的事情了。
砦民们免了租粮,种地热情正是高涨的时候。这年头虽然兵荒马乱,但是气候却还不错,眼见老虎砦这个世外桃源,秋粮是丰收定了的。
杨过虽然伤重,但是好歹伤得比较干净,这一剑穿胸而过,居然没伤到内脏,也是奇迹。小伙子的生命力又很旺盛。看来将养一段时日也就无碍了,也让我放下了好大一桩心事。要是这个未来的神雕大侠在我手里死了,那可真是对不起万千广大读者。
许州城的蒙古军也派使者来过,意思就是我们和伏牛派的互相攻杀,他们是一概不管。现在谁当砦主,他们并不关心。要紧是当初谢平生答应过他们的一千五百石军粮支应,他们是要定了的。
我一向认为,世界上能用钱粮解决的问题,那也就不是问题了。横竖这些蒙古军队也是要走的,虽然还一时破脸不得,所以也就打了个三折,给他们送去了四百石军粮。以前谢平生答应了他们,那是口惠。这下实打实的四百石粮食送了过去,他们却是欢喜得很。许州城蒙古军主将张泓诚甚至还问我要不要个官职。却被我轻轻推脱了,以后是要和你们为敌的,现下不得不敷衍,已经让我深感不爽,还要当你们的官?我不做这种辱没祖宗的事情。
等许州城那边安定下来,我立即出兵拿下了西平寨。伍得功是早弃寨潜逃了。寨子里面不过只有三百多个老百姓,五十多个砦丁,还有一百多石存粮。我在西平寨放了一个哨,作为根本所在的前哨,也是互为犄角的意思。其余政策和老虎砦一样,砦丁放还归家,只选用了二十人留下。免一年租粮,明年开始,租粮减三成。
至于彭烈的实力,我的确很心动,但是也不想贸然出兵去折损自己的实力。于是就派人和他谈判联庄自保的事情。彭烈在张遥攻打的时候,虽然杀败了他们,但是自己的损失却比张遥他们大得多,对我们的实力也深自忌惮,对联庄自保的热情很高。在我们的号召下,许州境内大大小小十几个坞壁,都统合在了我的旗下。加上招揽流亡颇有成效。到得九月下旬,万事忙定的时候,老虎砦已经有了一万四五千百姓,兵力达到了两个步兵指挥和一个骑兵指挥之多,连同扩充到队级规模的亲兵队,已经有了八百强悍能战之兵,马二百余匹。
看到因为汴梁那边战事紧急,许州蒙古军队大部前去,只留下五百人留守之后。我终于决定该去中京府了。那边也实在让我忧心记挂。
将庄晋郁朗留下维持老虎砦局面,我叮嘱他们切切不可和许州城的蒙古军开战,现下蒙古军队云集河南,任何挑衅的行为都是自取灭亡。抓紧时间招揽流亡,整训部队,同时积储粮食。在我心中的打算,是要到明年蒙古军追到蔡州,最后撤回河北河东之后,才是我们大举发展的日子。
留下庄晋和郁朗两人也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庄晋为主主持一切,他手下有一个主力步兵指挥的基干部队,但郁朗虽然为副,但他手里有一个较弱的步兵指挥和一个强悍的骑兵指挥。正好可以互相牵制,两人互相都很尊重,但交情却是一般,让我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眼见得明日就进了中京府的地界,嵩山已经抛在了我们的身后,而伊阙龙门,就在我们的西南方向遥遥可见。看着手下人马欢腾的卫士连,还有总陪在我身边的木婉清。我觉得这一路行来,就好象一场梦一样。
这一路,就象犹太男孩子的成年之路一样。他们是要在沙漠里走到哭墙去朝拜,而我呢,则是把很多事情背到了身上。我深切的觉得,我和以前已经完全的不一样了。
杨过还骑不得马,他坐在一辆运粮食的骡车上面跟着我们大队。这一路行来,他虽然有伤在身,但是却忙忙碌碌的。把他的卫士连带得是有声有色。从行路的哨探到营地的布置,对蒙古军队动向的侦察。我有丰富的理论经验,杨过有不少的实践经验,在我的点拨下,他的长进很大。闲暇时我也问过他怎么这么早就当兵。他回答说爹死得早,娘也很快去了,他知道他自己是完颜宗室,但是自己那一支早已失势。老爹有个故旧在花帽军里领兵,收养了他之后就把他带在身边。三年前凤翔城下义父又战没了,十岁的他无处可去,就先在花帽军里当小杂役,后来花帽军兵越打越少,没奈何,也就把他这个小孩子补了正兵,一直就到现在。
沿路大队行动的蒙古军,我们都避了过去。和小队的溃兵盗匪倒是见过几仗。不过装备齐全的我们很快就把他们杀散。那些补充进来的各处砦丁,现下也越来越有了正规军人的样子。到中京府地界之前,沿路收编之后,我们的队伍已经膨胀到了快二百人,还不算派人保护后打发去老虎砦的千余名百姓。
不过这一切也总算走到尽头了,我终于来到了中京府。新的挑战,还在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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