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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青凤她们站在码头上,看着那个穿着青衫的人影从大船上跳帮上了小船。不一会篷打了起来,小船起了啶石。顺水顺风的一路去了,前稍站着那个青衫人影远远的在向她们招手。
孙可仪已经在一旁泪眼模糊。而那个人的母亲早已不忍心再看自己儿子离开。由雨秀山扶着上了马车。
那个人,昨晚毕竟是没有来。他虽然说有办法,一定想和自己在一起。可信誓旦旦后面,还不是今天就迫不及待的驶向了那水暖花簇的临安?自己本来就不该有什么期待。自己和他,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从此也不再相见。可泪水,为什么总忍不住要滑落下来?
他们一行人上了大船。甲板很宽阔,船板也才上了油,古铜色皮肤的水手一边收缆一边向他们露出友善的笑容。谭志意在一旁露出神神秘秘的微笑:“早点进舱吧,江风很大,吹着凉了不是玩的。”沉青凤和孙可仪对望一眼。都觉得自己满脸泪痕的确不怎么好看。也不多话,几步就走进了舱内。
眼睛还没适应主舱里的光线,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自己头:“我本来就打算和你们一起去洛阳的,可是怕提早说了,你们又会担心我安全不让我去。所以干脆就一直瞒着你们了。刚才从小船上偷偷跳回来,差点掉到水里,站在船头招呼的那个,不过是个身形和我一样的水手,远远的估计你们也分辨不出来…………”
我正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两个喷香火热的身体早已扑进了我的怀里。泪水也早沾满了我的前襟。此时此景,让我怎么还说得下去?
谭志意微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又回头看看他的师兄们。再看看谈大鹏和罗至中。就看见谈大鹏低下了头,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谭志意也暗暗一叹,在心中念了一声“无量寿佛…………”
船顺风逆水的已经走了半天了。在船上,我自然占据了船中最好的官舱。沉青凤和孙可仪都抛开了一切矜持,整天和我腻在一起。连我去会一下船长康用都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服她们放开我一会。本来以为孙可仪已经够粘人的了,没想到放开心结的沉青凤的小女儿娇态也是那么十足。
康用是个结实的壮年汉子。看我进了他的小舱,先机警的看了一下四周。再合上了舱门。回头就向我抱拳唱了个肥诺:“雨公子,标下康用,两淮军水师提辖官,现奉赵帅命令,听公子此行差遣。”我忙挽着他手,按着他平坐下,笑道:“其实我是什么都不懂的,这次才是要多多仰仗康提辖,不过在船上不便称呼,我还是叫你老康如何?”
康用立即点头称是。没想到我老爹的名头还是挺好用的嘛,这么一个军官都对我俯首贴耳的。我先暗爽了一下。然后问他:“我这次担心的是我们这么一条目标明显的船,从淮河到黄河再转伊水,一路可会被金兵发现?而且万一碰上蒙古兵该当如何?如何才能确保顺利的到达洛阳一带?至于到了洛阳之后,再见步行步,这么广大块地方,我们五十个人穿插来去的余地还是有的。”
康用低头思索了一下:“水上碰到金人我们是不怕的,金人弄船不如我们,而且我们船上强弩拍杆火弹一应俱全,应付十来条金人的战船不成问题。而且金人现在正是窘迫的时候,一些要紧水道我们趁夜溜过去也就是了。至于蒙古人,他们也有水师?标下担心的是,这几条水道久未疏浚,沿途沙线不熟,我们船大,万一搁浅,那就麻烦大了。”我思索了一下:“船上有全真教的几位道长,他们久走江湖,怕是比较熟悉这航线的情况。我待会和谭道长交个底,看能不能解决这个麻烦…………”
正说着,就感觉船在收篷,船也慢慢转过了身子,似乎在往岸边靠了。我诧异的问康用:“这是怎么回事?”康用微笑道:“哦,是船到京口了,淮盐多屯京口,我们船趁夜要在京口装盐,这盐到了北方,可比银子都好使。”
正说话间,船已靠了码头。就听见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在叫:“船家船家,你们这条船可载人?可去洛阳?”我和康用都是一惊,互相看一眼,忙开了舱门奔向船头。然后就听见一个清亮的女声在埋怨他:“现下哪有船去兵荒马乱的西京府?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却偏不。那个王姑娘就那么要紧?哥哥啊,你还是乖乖的回家吧。”
青年男声笑道:“其吾心所善兮,虽九死而不悔…………妹妹,你是说服不了我的啦。”说话间我和康用都已到了船头,就看见一个白衫的文秀青年笑得甚是和气的在和几个水手商量,一个黑衣男装打扮的美貌少女正气鼓鼓的在一旁不说话。这个少女双眉入鬓,带着三分倔强,但是皮肤吹弹得破,极是美貌,而且身材甚高,据我目测怕不有172公分的样子。几个水手不断摇头,不管那白衣青年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诱之以利都不答应。
康用和我对望一眼,就大声向那两个人发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我们船头搅扰不休?我们船还要赶着装盐,你们不要误了我们的事情。”
白衣青年见管事的人来了,忙整整衣襟,恭恭敬敬的施了个礼:“小生姓段名誉,身边这位是舍妹木婉清,因急事非要去洛阳一趟,在京口码头打听到了贵船装盐要去北方售卖,所以特请行个方便,捎带一程,船资小生自然加倍付给,万望成全。”
哦?这小子就是段誉?那个美貌姑娘就是木婉清?那可是我在天龙八部这部小说里我最喜欢的女孩子呢。
唉,段誉萧峰木婉清全出现了,这世界的时空可全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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