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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精选珍藏 - 正文 金鳞岂是池中物(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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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月姐妹也已经看出了美妇人其实是难受得要命,自然要助她一臂之力了,过去把她夹在了中间,“冯洁姐姐,需要我们帮忙吗?”
  “帮什么忙儿?不用。”冯洁防御性的缩了缩身子。
  智姬在左边,左手抓住了艳熟妇的右手,探头吻住了她的双唇,把舌头插进了她的檀口里,右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丰胸揉了起来。
  慧姬抓住了超级美女军官的右手,舌头钻着她的耳空,左手挤进她的大腿间,在光滑的裤袜上摩挲。
  “嗯…嗯…”冯洁无力的挣扎着,眼睛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猥亵而睁圆,而是眼帘低垂,明显是欲拒还迎的态度。
  侯龙涛把冯云的内裤拉到了她的大腿处,灵活的舌头在她纯粉色的阴唇间滑动,挑动阴核、抽插阴道,还用舌尖挤钻粉红色的后庭花。
  “嗯…嗯…老公…”冯云左右的晃着螓首,大口大口的出着气,虽然这一段除了例假期间,几乎天天都和姐妹们“舔盘子”,但还是爱人的舌头更能让她热血沸腾。
  智姬放开了美妇人的乳房,右手插入她的右大腿下,向上一抬。
  与此同时,慧姬把冯洁的左腿也抬了起来。
  姐妹俩架住了大美人的腿弯,把她的身体“对折”了起来,穿着高跟鞋的双脚举到了空中,使她的窄裙褪到了她的腰上,把包裹在肉色裤袜和白色蕾丝高腰内裤里的肥美大屁股露了出来。
  冯洁已经被星月姐妹吻得头晕脑胀了,对于她们把自己摆成了这么淫乱的姿势,根本无法反抗,其实也不想反抗。
  侯龙涛把冯云的双腿放了下来,向两边劈开,双手爱抚着她的大腿外侧,起身压住她,吻了吻她的樱唇,把她脸蛋上的泪珠舔入口中,“云云,美了?”
  “嗯。”冯云亲着男人的脸,“老公,轮到我给你口儿了。”
  “我肏,什么时候学会这个词儿的?”
  “清影教我的。”
  “哈哈哈,那你就来吧。”侯龙涛又跪回了地上,转向了冯洁,爱不释手的抚摸光滑裤袜下的肥嫩屁股。
  “嗯…”冯洁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她知道小情人要开始玩弄自己的美臀了。
  “啊…啊…”侯龙涛发出了夸张的赞美声,鼻子压住冯洁裤袜下散发着熟女淫香的柔软阴户,拼命的“呼呼”吸气,“真好闻,这味道,太想了。”
  “唔…唔…唔…”冯洁的嫩舌被智姬大力吸吮的几欲折断,香津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出,她想要“虚情假意”的出声制止男人淫猥的言行都做不到,只能是哆哆嗦嗦的任人亵玩。
  慧姬把美妇人上装的拉链拉开了,把衣服向两边打开,将白色的蕾丝胸罩从她高耸的左乳上拉开,含住粉红色的奶头吸吮,又去连同罩杯一起揉捏她丰满的右乳。
  侯龙涛捧着冯洁的大屁股,在口感一流的裤袜上一通猛舔、猛嘬。
  冯洁钻进男人的双腿间,躺在了车厢里,从他的裤子里掏出了如同钢铁般坚硬的巨大阴茎,一边舔舐、吸吮,一边揉动他比鹅蛋还要大的睾丸。
  侯龙涛撕咬着美人裤袜,用舌头顶住蕾丝内裤猛钻,尽情的抚摸她珠圆玉润的大腿,还一下一下的向斜下方拱着屁股,用大鸡巴干着冯云的小嘴。
  侯龙涛慢慢的直起了双腿,顺着大美人的丝袜玉腿往上亲吻,脱掉了她的一只高跟鞋,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舌头伸在嘴外,在她的美足上滑动。
  冯洁的星眸朦胧,什么都看不清楚,但也能感觉到男人火热的目光,被星月姐妹“按住”的玉体猛的抖了好几下,“老公…啊…老公…”
  冯云吐出了男人的大屌,转头拨开了姐姐的内裤,把爱液拉成的几条银丝挑进嘴里,牵引着青筋暴突的阳具对准了美妇人水汪汪的粉嫩小淫穴,把冒着热气的大龟头塞进了一张一合的小肉孔里。
  侯龙涛一感到自己被湿热紧凑的体腔蜜肉包裹住了,就用力的一挺臀部,使自己进入到美女身体的最深处。
  “啊…”冯洁发出了一声充满欢愉的“卑鸣”,白眼都翻了起来。
  星月姐妹停止了对美妇人的玩弄,拉着冯云坐到车厢的另一面,抱在一起吻了起来。
  侯龙涛捏住美人的两个腿弯,跪到座椅上,大开大拓肏着她的屄缝,弄得爱液四渐,“咕叽咕叽”做响。
  “天啊!啊…啊…老公…唔唔唔…”冯洁的双手不再抓挠男人的后背了,而是捂住了自己的脸,双肩的耸动也不再是完全的和被抽插的节奏吻合了。
  刚开始侯龙涛并没有在意,自己的三个老婆有一高氵朝就哭鼻子的可爱“习惯”,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仍旧是如同下山的猛虎般的肏屄,可不一会他就发现毛病了,冯洁不光是在流眼泪,而且是在“唔唔”的哭泣。
  侯龙涛减缓了抽插的频率和力量,怕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弄疼了心爱的女军官,他压下上身,拉开美人的双手,只见她真的是泪流满面,赶紧吻了吻她的双唇,舔着她的泪水,“大宝贝儿,好姐姐,我弄疼你了?不舒服吗?”
  “不…不是…”冯洁抹了一把眼泪,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吻着他的双唇,“太…太爽了…太舒服了…嗯…怎么会这么…这么爽?从来没这么兴奋过…”
  “真的?”
  “嗯…”冯洁吮着男人的舌头,“为什么高氵朝会这么强?”
  “太想我了吧?”侯龙涛揉着美人的一双乳峰,轻拧着她的奶头。
  “想,天天都想…”
  “宝贝儿。”侯龙涛的屁股又猛的做起了活塞运动。
  另一边,智姬坐在座椅上,两条长腿大大的分开,螓首后仰,双手按摩着自己的球状乳房,“嗯嗯”的哼个不停。
  冯云跪在地上,嘬着智姬的小穴,舌头在她娇嫩的阴唇间搅动。
  慧姬跪在冯云的后面,抱着她的圆滚坚实的屁股舔舐,纤细的手指抠挖着她的阴道。
  侯龙涛一边搞着美妇人的小穴,一边顺着座椅慢慢向三个女孩的位置移蹭,在不知不觉中就转了半圈了。
  冯洁已经是失魂落魄了,二十几分钟被爱人的大鸡巴不停的抽插,真的是泄得连身在何处都想不起来了,只以为是腾云驾雾了。
  慧姬一看男人从冯洁的屄缝里抽出了肉棒,赶忙过去接替他的位置,为大姐姐口交起来。
  侯龙涛跪到冯云的屁股后,双手掰开她圆圆的臀瓣,右手的大拇指挤进她的肛门里,笔直的阴茎一点点的深入她紧窄的体腔,“怎么样?感觉到它的存在了吗?”
  “啊啊啊…”冯云抬起头,紧闭着眼睛,颤声呻吟着,唇上还沾着智姬的清澈爱液,“当…当…当然能感…感觉到…啊…啊…这么烫…嗯…慢了…啊…填满了…啊…啊…插到肚子…肚子里了…嗯…”
  侯龙涛弯腰攥住了美人柔软的丰乳,捏啊揉啊,臀部摇晃着,使肉棒在她的阴道里胡乱的磨擦…
  侯龙涛每边的手臂夹着两个美女的胳膊,把她们拉进了浴室里,“来来来,我给你们脱衣服。”他说着就去拉扯冯云的连衣裙。
  女人们一阵嘻笑,脱得赤条条的走下了按摩浴池。
  侯龙涛坐在冯氏姐妹的中间,搂着她们香喷喷的身体,双脚抬起来,磨蹭着对面星月姐妹的滑嫩的长腿,他亲了亲冯洁的脸蛋,“给玉倩打个电话吧。”
  “没用的,她不开机,只有在给我打的时候才开,”冯洁把自己的拉过来,掏出全球通的手机,递给男人,“你愿意试就试试。”
  “嗯。”侯龙涛站了起来,坐到上面一层,揽着美妇人的后脑,正好可以把鸡巴插进她嘴里,然后才拨通了玉倩的手机,如果她开着机,看到来电显示的是母亲的号码,也许会接呢。
  “怎么样?”冯洁舔着攥在手中的大肉棒,抬眼看着男人。
  侯龙涛皱着眉摇了摇头,把手机放下了,“没开机,这个小丫头,能生这么长时间的气,唉…”
  “知道就好,你下次就多迁就迁就她。”冯云探头在男人的腹肌上亲着。
  “居然这么说我?全世界大概就你一个人打过她,你却来教训我迁就她?哈哈。”侯龙涛爱抚着两位美女的秀发,面带微笑的望着星月姐妹。
  星月姐妹站起来走到男人身前,一左一右的扶住他的肩膀,和他轮流接吻。
  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
  侯龙涛抓起电话看了一样,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竟然是玉倩,“玉倩!是玉倩!”他按下了接听键,“倩妹妹,我爱你,别挂,我想死了你了。”他都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上来就是一通表白,他是真的想让任性的小妻子赶紧回到自己身边。
  “涛…涛哥哥?”玉倩明显是没料到接电话的会是侯龙涛,她这一声呼唤里除了惊讶,还掺杂着无比的依恋和委屈。
  “倩妹妹…”侯龙涛从女孩刚才的语气里就已经知道她不再生自己的气了。
  “怎么会是你!?我讨厌你!”玉倩突然大叫了起来,“我恨你!我不要跟你的说话!让我妈接!”
  “玉倩…”
  “让我妈接,要不然我就挂了!”
  “别,别挂,你听我说…玉倩,玉倩。”侯龙涛无奈的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了。
  四位美人已经都站了起来,看着眉头紧锁的男人。
  手机的铃声又响了,侯龙涛看了一眼屏幕,向冯洁递了过去。
  “小倩。”
  “妈,不是说了不要你来美国吗?怎么还是跑了来?”
  “当然是担心你了,你一个人我怎么放心得下?丫头啊,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别再闹了,有什么你就都跟龙涛当面说清楚,好不好?”
  “我不。”
  “我要他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不行,谁稀罕他的道歉?你们不用担心我,有好多人陪着我呢。”
  “我和你小表姨万里迢迢的跑来找你,你怎么也得见我们啊。”
  “又不光是来找我。”
  “你这孩子…”
  “不用见了,我再玩儿个十几天就回北京,北京见不就完了。”
  “那你开着手机好不好?”
  “不,那会被他烦死的,我想你了就给你打。好了,好了,我朋友在叫我了,先这样儿吧,ByeBye。”
  “诶…唉…真拿她没办法…”冯洁摇了摇头,把电话放在了浴池旁…
  东星集团正式在美国上市的日子一天天的临近了,那天是十月十一日,星期一,也是预定的东星集团全权代表刘南与GM公司代表JerrySu签署价值接近四是亿美金的股权转让协议的日子。
  十月五日星期二的时候,侯龙涛接到了司徒志远从北京打来的电话,他一直在利用自己GM投资集团VP的身份对GM的帐户进行监控,在这一天,他发现有三十七亿五千万美圆转入了帐户里。
  侯龙涛立即给古全智打了电话,得知他找来的那些高手已经开始工作了,不会耽误事的。
  侯龙涛接着又拨通了张玉强的手机。
  “喂,”张玉强的声调里带着十足的管腔和傲慢,“哪位?”
  “大舅子,最近在办什么大案啊?”侯龙涛已经在心里叫了好几声干儿子了。
  “唉哟,妹夫,”张玉强的语气立刻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怎么招?”
  “一切都按事先说好的那样儿,快到日子里,你没问题吧?”
  “放心吧,招呼我都已经打好了,都是我的老朋友了。”
  “那就好。”
  “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啊?”
  “最少再过半个月,怎么了?”
  “没事儿,等你回来了,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哥儿几个找地儿乐乐。”
  “行啊,到时候再看吧。”侯龙涛放下了电话,他以前还真没想到过张玉强有一天会这么温顺的对自己摇头摆尾…
  十月八日星期五上午,刘南和司徒志远签署了对于GM在转让东星股权上进行限制的协议,巨大的会议室里只有双方的代表和职员,一个媒体的代表都没有,这是一次秘密签约。
  工作餐过后,GM的代表团回到了他们下榻的酒店。
  一行人刚刚走下他们的专车,三个穿西装的年轻人下了不远处的一辆AudiA6,迎了上来,他们的个头都差不多,长相也显得精明干练,“请问哪位是苏栈先生?”他们用的是英语,其实他们也早就知道谁是谁,但这么问完全是走形式、出于礼貌、公式化。
  “我是,”司徒志远上了半步,“几位是…?”
  三个人同时把工作证亮了出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局,我们想请苏先生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一桩陈年旧案。”
  “怎么回事啊?”
  “国安局的,相当于FBI吧?”
  一群美国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司徒志远皱了皱眉,“什么陈年旧案?”
  “现在我们不便说明,跟我们回去之后就会知道了。”
  “这叫什么话?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苏先生,我们可以恭恭敬敬的请你回去,也可以…”
  “也可以怎么样!?”司徒志远有点生气了,“我是美国公民,你们就算要抓我,也要先说出个所以然来。”
  “苏先生,或者说,司徒先生,你想现在就在这里闹吗?你美国公民的身份并不能改变什么,我们在正式扣押你之后才有必要通知美国大使馆。”
  “出什么事了?”MichaelSha凑了过来,“他是我们GM的高级行政人员,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苏先生,你看…你是不是配合一下儿我们的工作?”
  “好,我跟你们走一趟。”司徒志远显出一副不愿意在这里把事情说清楚的样子。
  “很好,我们的车就在那边,请吧。”
  “这…这…你跟他们走?”MichaelSha拉住了司徒志远的胳膊。
  “帮我通知大使馆,也通知一下东星的人,他们很有路子的。”
  “我会的。”
  “咱们早去早回。”三个年轻人一前两后的夹着司徒志远向Audi走去。
  MichaelSha目送着四个人上了车,他才不急着通知美国大使馆呢,为了保险起见,星期一再通知也不迟,至于东星那边,那就更没有通知的必要了…
  如云上午受邀请,去郊区的一个开发区转了转,午饭后就让月玲一个人回办公室,自己则直接回夹家了。
  这个点上,姐妹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有何莉萍和茹嫣两个人在,如云跟她俩打了声招呼,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里。
  何莉萍和茹嫣都是很细腻的人,一下就感觉到了“嫦娥仙子”的反常,她们等了五、六分钟,就“闯”进了如云的房间。
  “你有什么心事儿啊?”何莉萍坐到如云身边。
  “没什么。”
  “瞒不了我们的,龙涛不在,你有什么就要告诉我们。”
  “萍姐,真的没什么。”如云站起来,把衬衫脱了下来,又开始脱短裙,想要换上舒适的衣着。
  “云姐,”茹嫣把一件绸子的长袍从壁橱里取了出来,递给如云,“我知道你有什么事儿。”
  “你知道?什么事儿?”
  “今天是八号,是你和涛哥两年之约到期的日子。”
  “对对,”何莉萍恍然大悟,“如云,是不是因为这个?”
  “云姐,涛哥再过不到三天就是上市公司的主席了,他在黑道一手遮天,又是被重点培养的红顶商人,你就不能宽限他几天?不会这么绝吧?”
  “唉哟,”如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你要不提起来,我都忘记了。是今天,不过今天不是最后期限,我答应他补他一个星期的,他让我非常的满意。”
  “真的吗?”茹嫣是最护老公的一个。
  “哼哼,”如云笑着摇了摇头,她从迷你保险柜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密码箱,放在了床上,“你们自己看吧。”
  何莉萍她们都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侯龙涛挪用公款的证据,打开一看,里面却是空空如也的,“这…”
  “半年以前里面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云姐,”茹嫣笑嘻嘻的抱住了如云,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就知道你舍不得哥哥的。”
  “你知道?知道刚才还那么紧张?”
  “那主要是担心你啊,云姐,你到底有什么不对啊?”
  “唉…”如云离开茹嫣,做到了床沿上,表情有点迷惘,有点举棋不定。
  “如云,”何莉萍跟着坐到了如云身边,“还有什么事儿不能跟我们说吗?从来没见你这么犹豫过。你这样真的很让我们担心啊。”
  “我…”如云一幅很难说出口的样子,“我来晚了。”
  “什么来晚了?”
  “那个。”如云抿了抿嘴。
  “例假。”
  “嗯,晚了一个多月了。”
  “这…”何莉萍和茹嫣互望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果要是换了别的女人,月经迟到一个星期就会想到有可能是由于怀孕所导致的,但如云不同。
  “会不会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我不知道。”
  “那…那我去买盒试纸吧?”茹嫣觉得自己说这话并不是非常的合适,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如云是怎么回事。
  “不用。”如云从自己的小皮包里掏出了一盒,扔在床上。
  “那就试试吧。”
  “我…我不敢…”如云扭头望着何莉萍,她的表情就真的像是一个全无主见、不经世事的小女孩一样,眼中的那种患得患失的神采真真切切。
  “不可能不试的,你自己知道。”
  “萍姐,我…我真的怕。”
  “我陪你去洗手间。”
  “不…”如云站了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的向浴室走去,“不用,我…我自己可以。”
  何莉萍和茹嫣在洗手间外默不做声的等了很久,虽然只有十几分钟,却好像是过了好几年一样。
  何莉萍走到了浴室外,轻轻的敲了敲门,“如云。”
  没有人回答。
  “如云,我们能进来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
  何莉萍看了一眼茹嫣。
  茹嫣点了点头。
  何莉萍一拧门把手,浴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并没有上锁。
  如云坐在地上,背靠矮柜,抱着双腿,脸埋在双臂间。
  “云姐,云姐。”茹嫣跑过去,蹲在如云身边,扶住她的肩膀。
  “怎么了,如云?你别吓我们。”
  如云抬起了头,脸上满是泪水,她举起了手里的测孕棒,“变蓝了,变蓝了…”她刚一说完,就放声痛哭了起来。
  何莉萍和茹嫣都没用过测孕棒,也不知道蓝色是什么意思,赶紧抓起矮柜上的盒子,看了看说明书。
  “云姐…”茹嫣跪在了地上,紧紧的抱住了如云,和她一起哭了起来。
  何莉萍也蹲了下去,抚摸着如云的秀发,她的眼圈也已经是红红的了…
  正文第二百二十二章胆大包天
  “嫦娥姐姐,想我了?我也想你,想你圆圆的大屁股和一般都抓不过来的巨乳。”侯龙涛边把智姬压在身下奸淫,边用言语对免提电话对面的如云轻薄猥亵。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如云的声音很深情。
  侯龙涛停止了抽插,“你知道的啊。”
  “办完正事儿就早点儿回来,别在外面瞎逛。”
  “一定的。怎么了?家里出事儿了?”
  “没有啊。”
  “你可不能瞒我。”
  “没有,都挺好的。”
  “那就好。”侯龙涛放下了电话,总觉得如云和平时有点不同,但又说不出具体的…
  “你绝对想不到,”屏幕里的古全智撇着嘴摇着头,“你绝对想不到田东华的资金是从哪儿来的。”
  “您这可真是废话,要是能想到,早就跟他摊牌了。”
  “那四十亿美金经转了五家世界级的大银行,最后才进入GM的帐户,咱们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出处找出了,居然是人民银行。”
  “What!?”
  “不光是这样,从那个帐户转出的不止四十亿,而是八十亿。”
  “这咱们早就料到了,是谁的帐户?个人的?企业的?”
  “都不是。”
  “您就别再卖关子了。”
  “政府帐户,三百亿美金的奥运应急储备资金。”
  “…”侯龙涛张大了嘴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有何感想?”
  “贾…贾琪疯了?”侯龙涛很容易的就把贾琪奥运筹委会主任的身份跟这件事联系到一起了,“怎么在我印象里他和田东华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就算他们俩真是父子情深,他…他疯了?奥运的储备资金也敢碰?他…他…他…就算他有那个胆子,他有那么大的能力动那笔钱吗?”
  “他们俩的感情有多深根本就无关紧要,不过你的后两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您已经有答案了吧?”侯龙涛从对方脸上奸诈的笑容里就能得知他是胸有成竹。
  “你有兴趣再听我品评历史吗?”
  “太有了。”
  “袁世凯的侄子是靠着九门提督发的家,但可能当初那个九门提督看走了眼,没有发觉袁世凯侄子的潜力,所以并没有对他特殊对待,只是让自己的儿子去他那里吃白饭。或者,九门提督没看走眼,只是觉得自己随时都可以控制袁世凯的侄子,但事情并没按他想象的那么发展。”

  “这个九门提督是光绪的人还是慈禧的人?”
  “属于慈禧的派系。”
  “那他真是看走眼了。”
  “是啊,九门提督开始并不知道袁世凯的侄子是袁世凯的侄子,等一切都明了了,阵营的划分清晰了,你应该可以想象慈禧有多火大吧?简直就是为对手养了一只老虎。”
  侯龙涛原来可并不清楚袁世凯的侄子已经完全被慈禧视为敌人了,现在还真有点心虚,“袁世凯的侄子可不是一尘不染,慈禧为什么一直没对付他?”
  “怎么没有?不过是有人在上面护着他,顶住了所有从正常渠道下来的压力罢了
  “呼…”侯龙涛做了一个甩汗的动作,“那光绪对付荣禄的法子呢?”
  “袁世凯的侄子是玩儿低层的行家,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吗?”
  “过奖过奖。”
  “你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就像布什是美国军火贩子和石油商在政界的代言人之一,袁世凯的侄子是光绪在商界的代言人之一,而且是一个发展很快的代言人,慈禧想要用自己的人取代他,为自己服务?”
  古全智点了点头。
  “九门提督的儿子一直就是慈禧的人?”
  古全智摇了摇头。
  “Whatthehell…?”
  “虽然慈禧一系现在处于绝对的劣势,但他们仍旧想要用自己的人取代光绪所有的代言人,是所有的代言人,并非一开始就特别针对袁世凯的侄子,只不过九门提督的儿子碰巧就站在袁世凯的侄子的对立面上。九门提督的儿子千方百计的想要篡夺袁世凯侄子的家产,九门提督不会完全没有察觉,于公于私,他都会帮自己儿子一把的,问题就在于怎么帮。”
  “九门提督的儿子就会说需要银子?”
  “对了,需要八十万两雪花儿银,而九门提督正好儿可以染指三百万两用于筹办万国博览会的国库银。”
  “说明白点儿,”侯龙涛仍旧觉得具体操作起来有点困难,“不可能就这么把八十万两国库银转走私用的,要不然他早就携款外逃了。”
  “银子并不真的在他的控制之下,你放心吧,慈禧又不是傻子,这一套运作都是在严密的监控之下的,就算是因子到了九门提督儿子的手里,一样可以一两不少的追回来,只不过不干预罢了。而且九门提督的儿子也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的老子有几斤几两,也就知道自己将来要为什么人效劳,我相信他也乐于为那些人效劳。万一要是出了事儿,最终发放令件的是九门提督,具体执行的是他的儿子和国库的官员,没有真凭实据可以把慈禧牵连进来。”
  “怎么可能不出事儿?就算不是咱们有意监视,八十万两白银就这么没了,过不了多久肯定就会有人发现的。”
  “没有人说过那笔钱会永远的漂在外面,如果我估计得不错,袁世凯侄子的买卖开始招收新股东的一个星期之内,把些银子就会转会国库。”
  “How?”侯龙涛挠了挠头,“就为赚差价?九门提督的儿子可是为了抢夺袁世凯侄子的全部家产而来的。”
  “噢,忘了说明,刚才跟你说的都是我根据我自己的知识对于历史的推断,除了九门提督挪用国库银的那部分,剩下的并不一定百分之百的准确。”
  “我知道,您接着推断。”
  “九门提督的儿子得到了袁世凯侄子的产业,就可以把这个产业以八十万两白银的价格抵押给某个洋行或是某个、某几个洋人,然后把那八十外送去填补国库的漏洞,同时只要他能在一段不短的时间内,连本带利的跟洋人清账,他不仅是保留了那份产业的所有权,而且等于是凭空创造了八十万两的财富,其实不止八十万两,到他还清的时候,可能已经价值几百万两了。”
  “…”侯龙涛皱着眉沉默了几秒,他还没完全转过来呢,“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有很多人都可以凭空创造财富了?”
  古全智摇了摇手指,“确实,九门提督和他的儿子不是独一无二的,但袁世凯的侄子,准确的说是袁世凯侄子的产业却是独一无二的。除了这个产业,还有什么能让慈禧一系冒这么大的风险?能让洋人在九门提督的儿子还没有霸占成功的情况下,就答应借八十万两白银给他?”
  “我不明白,既然洋人这么看好那份产业,他们直接进入就是了,为什么还要通过九门提督的儿子?”
  “简单,洋人对于朝廷的派系斗争有一定的了解,他们直接进入,虽然在主观上是处于一个中立的立场,但在客观上是跟慈禧和光绪都不对付。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有样东西我和你都想要,表面上虽然是风平浪静,但内里已经是剑拔弩张了,突然蹦出来第三个人,一边高喊着‘我不参与你们的斗争,我保持中立’,一边伸手把那样东西的一部分,甚至是整样东西都拿走了,咱俩能干吗?”
  “那他们现在是选定立场了?这岂不是很不聪明?洋人从来都是站在强者一方的。”
  “首先,强弱并不分明,虽然光绪一系连打了几个漂亮仗,但慈禧一系的势力根深蒂固,并不真的处于下风;其次,在这件事儿上,光绪一系是守方,守方获胜是不会创造太多的即得利益的,而攻方获胜,利益就要重新分配。你忘了?上次袁世凯的侄子能成功方倒荣禄,就有这方面的因素。还有一个因素,九门提督的儿子主动联络了洋人。”
  “好,我就当你说的全都正确,现在怎么办?”侯龙涛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太多的决策权。
  “一切顺其自然。”
  “袁世凯的侄子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跟九门提督的儿子好好儿聊聊?”
  “迫不及待了?”
  “我的老婆们都在等我回家呢。”侯龙涛打开扔在桌上的钱包,看了看里面那张从不离身的照片,是十四位爱妻在泳池边的合影…
  虽然今天是星期六,如云还是一个人来到了国贸大厦,昨晚和在北京的姐妹们一起痛痛快快的大哭了好几个小时,真有点心力交瘁,到现在还没完全缓过来呢。
  高贵的美女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坐进了巨大的转椅里,打开了写字台上一个锁着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摞文件,放进了旁边的碎纸机里…
  星期一早上从八点之后时候,应邀而来的中外媒体的记者陆续进入了布置成签约会场的东星总部的大会议室,足有二百多人,分别来自一百五十多家报纸、杂志和电视台。
  在另一间办公室里,满头大汗的刘南跟身在美国的侯龙涛取得里联系,焦急的向他通报了苏栈被抓的情况,一旁坐着略显忧虑的MichaelSha。
  “GM总部已经授权Sha先生取代苏栈,作为全权代表,你看是不是应该把签约的事情推后?”
  “…”
  “对,媒体的人都到了。”
  “…”
  “好,我明白了。”刘南放下了电话,转向了MichaelSha,面部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OK,只要能代表GM,谁签都是一样的。”
  九点整的时候,刘南和MichaelSha在东星与GM的股权转让协议上签了字…
  田东华一早起来就开始浏览纽约各大报纸的金融板块,他每翻阅一份,脸上的表情就更加凝重一分,“这怎么可能?太不合理了,嗯…怎么会?不对啊。”
  “怎么了?”今天是石纯收钱的日子,所以他从昨晚开始就跟田东华在一起。
  “所有的报纸都只字未提东星和GM合作的事儿,这是不可能的。”田东华又开始重新翻看已经浏览过的报纸,生怕是自己不小心,漏掉了要找的消息。
  “不是不到十小时之前刚签的吗?没准儿发稿没这么快呢。”
  “不可能,这么大的事儿不可能不赶着发的,哪怕真是过了印刷时间,也会增发号外的,怎么可能这么无声无息的呢?”田东华拉过了一旁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在网上查找。
  “那个叫什么什么Sha的不是已经来电话了吗?你也看见签字会场的实时传输的画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田东华懒得再跟石纯废话,不耐烦的一挥手,本来他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情已经是水到渠成了,但现在各个媒体却无声无息,非常的不合理。
  “消息没出来,不至于高开得那么多,还能少花点儿钱呢。”石纯还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我他妈会在乎那点儿钱?”田东华鄙夷的扔下一句,“你先出去吧。”
  “得得得,那你自己瞎琢磨吧。”石纯叼着烟离开了房间。
  田东华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网上的各大新闻网站也都没有消息,就连东星和GM自己的网站上都没有,GM不在自己的网站发是很正常的,可东星也这么“守口如瓶”就有点不对劲了。
  男人起身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他知道这件事一定有蹊跷,但就是认不准问题出在哪里,而且事情到了这一步,成败在此一举,不能优柔寡断,该拼就得拼,只能往前冲。
  田东华抓起手机,拨通了MichaelSha的电话,“你在干什么?”
  “明天就回美国了,东星的人请送行饭。”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可疑的地方?什么可疑的地方?”
  “你有没有感到东星的人有不同寻常或是不该有的举动,或者过分亲切、过分冷淡的举动?”
  “没有啊。”MichaelSha都被问傻了,“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连一条儿签约的报道都没有?”
  “什么意思?”虽然对方的话非常的明确,但MichaelSha就好像不明白似的,不是他的理解能力差,而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自己上网看看,没有一家媒体对签约的事情进行了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昨天签约的时候有差不多二百个记者参加啊,我这就给纽约时报驻北京的办事处打电话。”
  田东华看了一眼表,“来不及了,侯龙涛已经在楼下等我了,我们马上就要去纽约股票交易所了,你一会儿就找不到我了。你告诉我,那份合同有问题吗?”
  “没问题,律师团仔细的检查过。”
  “OK,只要合同没问题,侯龙涛就没什么花招儿可玩儿。”田东华放下了电话…
  在北京的MichaelSha也开始有点担心了,虽然他的赌注没有田东华那么大,但好歹也是一大笔钱呢。
  老美刚想给纽约时报的驻京办事处打电话,包房的门就开了,大胖和刘南走了出来,“唉唉唉,Sha先生,怎么跑出来了?快快快,大家都等你说祝酒词呢。”
  “我先打个电话。”
  “唉呀,打什么电话啊?先吃饭,先吃饭,快来,快来。”刘南一把抢过了MichaelSha的手机,从右边架住了他。
  大胖也过去把老外架住了,将他弄进了包房…
  “资金有问题吗?”田东华站在电梯里,抓紧最后的一点时间,试图最大限度的打消自己的疑虑。
  “什么问题?有什么问题?出什么事儿了?”对面的人好像比这边还紧张。
  “我在问你,你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啊,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啊。”
  “没事儿。”田东华挂断了电话,走出了电梯,“昏庸无能。”他边骂边出了酒店,钻进了停在台阶下的一辆黑色加长林肯里,“侯总,左总。”
  车里坐着西服革履的侯龙涛和左魏,“田总,准备好了吗?紧不紧张?”
  “呵呵,没什么好准备的,也没什么好紧张的,侯总才是主角嘛。”田东华从小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润湿了发干的双唇,“侯总,你紧不紧张?”
  “世界闻名的纽约股票交易所啊,能在那儿敲钟,多大的荣誉啊,”侯龙涛低垂着眼皮,摆弄着手里那一迭崭新的百圆美钞,“你觉得有应该紧张吗?”
  “多少都会有点儿吧?”
  “还真没有,”侯龙涛扬起了头,“要是不在乎,就不会紧张,我就真的不在乎。”
  “咱们侯总不同常人啊,他在乎的东西现在大部分人都不在乎,而大部分人在乎的东西,他好像又都不在乎。”
  “你说这是好还是不好呢?田总。”
  “左总说的我也觉出来了,至于好不好,这是人生观的问题,每个人都不一样,没有一个标准可以比对,也就谈不上好不好。”
  “哈哈哈,好一套外交辞令啊。”
  “也不能算是外交辞令吧。”田东华打了个哈哈,“林总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医生还是不能确定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种事儿怎么确定啊?那植物人不还是一分钟就醒是他,二十年才醒还是他,唉…”侯龙涛长叹了一声,“我弟弟啊。”
  “不会有事儿的。”
  “我相信。”侯龙涛胸有成竹的看着田东华…
  “当当当”,侯龙涛在一群老外的掌声中敲响了纽约股票交易所的开盘小钟。
  东星的股票高开高走,一路上涨,到下午闭市的时候,侯龙涛的个人资产已经凭空增长了百分之七点三,他一直跟左魏和田东华在VIP包房里,通过电脑和网络关注了股价的变化。
  “一会儿咱们去帝国大厦撮一顿啊,我请。”
  “废话,当然是你请了,半天就净赚了一亿多美金,还他妈让我们请你啊?”
  “你们去吧,”田东华站了起来,“我要先回酒店了。”
  “干嘛这么扫兴啊?”
  “我昨晚就没睡好,特别累,有点儿不舒服,我就不去了。”
  “不去就不去吧,”侯龙涛走到了田东华的面前,离他近得不能再近了,面带微笑的盯着他的眼睛,两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上市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你是该好好儿休息一下儿了。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辛勤工作,回去吧,好好儿休息,好好儿休息,彻底的放松一下儿。”
  “好。”田东华向后退了一步,眯起眼睛,跟侯龙涛对视了五秒左右,然后才转身离开。
  “你这样就能逼他就犯了?”左魏递给侯龙涛一根烟,打着了打火机。
  “应该是没问题。”侯龙涛用一只手护住火,桔黄色的火焰把他阴沉的脸庞照亮了。
  田东华出了VIP包间,越想侯龙涛的表情、话语,越觉得不对,他知道自己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多了,难不成对方是要卸磨杀驴了?
  在交易所外,那头标志性的大铜牛旁边有四个亚洲男子正在聊天,看到田东华出来后,停止了对话,分散开向他靠近。
  田东华立刻就发觉了那些人的异动,撒腿就跑。
  “田先生,田先生,咱们谈谈,别走啊,就是谈谈。”四个人边喊也都边跑了起来。
  田东华才不会停下来呢,他跑到了马路边上,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那四个人的吉普就停在马路边上,他们也上了车,可能是追人心切,刚启动就和侧后方开上来的一辆车撞上了。
  田东华扭头通过后车窗里看到了后面的事故,他长长的出了口气,靠回座椅里。
  出租车开了没两分钟,田东华的手机就响了。
  “田总,走得这么快啊?”
  “呵呵,侯总,刚才是你让人请我吗?真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了我不舒服,今晚就不去了嘛。”
  “田东华,咱们别再做游戏了。”
  “也好,侯龙涛,我也不想再玩儿下去了。”
  “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吧,咱们相处的说短也不算短了,该是做个了结的时候了。具体地点我让你定,不过我只给你两天时间,两天过后,我就要开始找你了。”
  “好吧,你等我通知。对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控制着一切,处于绝对有利的地位,觉得自己赢定了?”
  “我是身家几十亿美金的上市公司主席,我是白道儿上炙手可热的红人儿,我是黑道儿上一手遮天的巨无霸。哼哼哼,你说我是不是有资本感觉这么良好呢?”
  “夜郎自大。”
  “哈哈哈哈,田东华啊,田东华,你是普林斯顿的MBA,大市长的儿子,却被我这么一个在马路边儿上打群架打大的小痞子玩弄于鼓掌之间,有何感想啊?”
  “你会知道的。”田东华狠狠的把手机合上了,他发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侯龙涛轻蔑的语气简直就像是把一把尖刀插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正文第二百二十三章成王败寇(上)
  “他答应了。”侯龙涛皱着眉放下了电话。
  “那不是很好吗?”左魏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里。
  “答应的太痛快了。”
  “那怎么办?你怕他有什么秘密招数?”
  “哼,料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儿来。”侯龙涛耸了耸肩…
  田东华闭着眼睛,双手捂着脸,仔细的考虑着该如何去面对侯龙涛,他原先是打算确定了收购成功之后,先到欧洲某国去避避风头,然后再回北京,当面嘲笑自己的死敌,但现在情况有变。
  “你不是从来都是料事如神的吗?怎么这次要改变计划了?”这回轮到石纯面带轻蔑的表情了。
  “侯龙涛是条地头蛇,他居然不要在自己的地盘儿上解决问题,确实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
  “你说北京啊?”
  “你以为呢?”
  “他直接搞掉你就完了,干嘛还要跟你谈谈啊?”
  田东华抬起眼皮瞟了瞟石纯,“你不懂,他可以杀我,但如果不是必须杀我,他是不会杀我的。他想创造一个和平的环境,在我面前炫耀他的胜利。如果他绑架我,那和平的环境也就不存在了,他所得到的快感就会大打折扣。哼,刚才的那些人根本就是有意放我走的,侯龙涛只不过是要让我知道,他随时可以对我下手,逼我帮他创造那种和平环境。”
  “那你还去送死?”
  “第一,我不得不去,不去他就会因‘被逼’而派人来抓我,那到时连脱身的机会都没有了,更厉害点儿,直接就是派人来杀我。第二,他以为他大获全胜了,那我就要去看看,当他知道我才是胜利者时的表情。第三,我手里还有一张克敌制胜的王牌呢。”
  “行,祝你好运,咱们后会有期。”石纯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
  “当然是哪儿安全去哪儿了。”
  “你不跟我去见见侯龙涛?”
  “我疯了?”
  “你不想报仇?”
  “啪啪”,石纯弹了弹手里的巨额美金支票,“我不像你们两个,过去的事儿我不想再计较了,我宁可拿着这笔钱去享受。”
  “你怕什么?我不是说了有王牌嘛。”
  “嘿嘿,你那张王牌的个头儿太小了,连你一个人都挡不住,怎么挡我啊?”石纯说着又要举步。
  “等等,三百万。”
  “什么?”
  “你跟我去,我再给你三百万美金,事成之后,你可以活得像神仙一样。”
  “你为什么非要我去啊?”
  “我要看他见到你时的神情。”
  “你跟他说我一直在帮你不就完了。”
  “那怎么能一样?”
  “光他的那个表情就值三百万美金?”
  “值不值是我的问题,你只需要考虑要不要接受我的报价。”
  “三百万,三百万,”石纯又看了看手里的支票,“三百万,”他咬了咬牙,“我先要一百万的定金。”
  “这好办。”田东华掏出了自己的支票本。
  石纯看着对方写下了百万美金的数字,眼睛都冒绿光了…
  “当当当”。
  “嗯…”陈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谁啊?”
  “当当当”。
  “进来吧,门没锁。”
  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娇小玲珑的身体闪进了屋里,“小曦姐姐。”
  “诺诺?”
  薛诺钻进了陈曦的被窝里,两个女孩都是直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柔软的身体贴在一起,都能感到对方娇嫩肌肤的热度。
  “怎么了?”陈曦捋了捋小妹妹的柔发,“又睡不着了?”
  可能因为都是大学生的关系,薛诺最近跟陈曦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多,感情也是突飞猛进的发展,经常躲在一起说自己的悄悄话,弄得司徒清影和陈倩都有点嫉妒了。
  薛诺用脸磨擦着小姐姐光滑的肩膀,“涛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上次不是说过几天就回来了吗?等不及了?”
  “他都拿了那么久了。”薛诺的小嘴噘了起来,眼睛也湿润了。
  “又要哭鼻子了?”陈曦吻了吻薛诺的额头。
  “我就是好想他嘛,我过两天就去报名学空手道,以后就可以像小云姐和星月她们那样,到哪儿都跟着涛哥了。”
  “练那些东西很苦的,涛哥肯定舍不得让你去。”
  薛诺不出声了,她不怕苦,只怕见不到自己心爱的男人。
  “小傻瓜,快点儿睡吧,你老不好好儿睡觉,皮肤就会没有光泽了,那涛哥可要不高兴了。”
  “嗯。”这话比什么都管用,薛诺紧紧的抱着陈曦花香四溢的娇躯,面带微笑的合上了双眸…

  侯龙涛带着冯云、星月姐妹,还有五个俄罗斯彪形大汉,乘坐汽艇,登上了一艘停在纽约海湾里的豪华游艇。
  在二层夸大的活动室里,田东华扶着室内二层的栏杆,喝着手里的香槟,“行了,你们可以站住了,再近我就要紧张了,请坐吧。”
  “田总很会找地方嘛,能包得起这么好的游艇,看来我的东星对你还是很不错的。”侯龙涛找了张沙发坐下了。
  “Youhavenoidea。”
  “是吗?”侯龙涛点上烟,“那你给我讲讲好了。”
  “从何说起呢?”
  “这样吧,你问我一个问题,我回答之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再回答我,这样轮流问下去,直到咱们的困惑都解开了。”
  “然后又怎么样呢?”
  “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有很多困惑吗?我以为你是运筹帷幄、无所不知的呢。”
  “哈哈哈,我只是孙猴子,不是如来佛。”
  “OK,那我就先问了。”田东华喝了口酒。
  “来吧。”
  “你为什么要派林文龙接近我?我自问对东星一直是尽心竭力啊,是什么使你对我那么不放心呢?”
  “嘿嘿,这可就要从你第一次跟我见面说起了。”
  “等等,你不奇怪我知道林文龙是卧底?”
  “一人一个问题,轮流问。”侯龙涛把自己怀疑田东华的起因讲述了一遍,“满意吗?”
  田东华尽量掩饰着自己的烦躁,这不光是因为自己一开始的急功近利和没选好策略,还因为他发觉侯龙涛知道的要比自己以为他知道的多。
  “该我问你了。”
  “我尽力而为。”
  “你怎么发觉文龙一直是在演戏的?”
  “在这件事儿上,我还真是挺佩服你的,居然让你的小兄弟去追你的小媳妇儿,你就不怕弄假成真?”田东华并没有说明自己知道玉倩也有份,因为他因该不知道,“哼哼,是你自己暴露了自己。”
  “How?”
  “还记得你为了给陈倩出气,更准确的说,是为了你自己出口气,而向整个广东的黑白两道儿开战吧?”
  “当然记得了。”
  “我可以想象,当时你要林文龙把这件事儿告诉我,一是为了给我一个‘机会’暴露,虽然你知道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会上钩儿,但试试总没有坏处;二是因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你有点儿不耐烦了,是在催促我快点儿动手。”
  “我看不出这跟你发现文龙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你看看,”田东华得意的笑着,“说了你耐心不足吧。你知道我从那件事儿里得出一个什么结论吗?你并不真的需要我了。就算你一脚把我踹开了,别说你不会失去北京市政府对你的支持,就算真的失去了,对你也没有太大的影响。我真的没想到,你的实力已经大到那种地步了,你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跟文龙有什么关系?”
  “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真是没有什么长远的计划,所以才会有了那临时加入的百分之一。进入东星不到一个月,我就后悔自己当初的行为了,但为时已完。我自认为是比较了解你的,知道你对我一直是心存芥蒂,如果有机会,一定会搞我的,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可以说是我逼你讨厌我,你逼我造反,这么说没错儿吧?”
  侯龙涛摇了摇头。
  “金钱、权力、还有面子,你和林文龙的关系里具备这三样能让男人翻脸的东西,他是我非常好的策反对象,再加上他的性格弱点,机会是接近于完美了,甚至有点儿过于完美,让我不太放心,迟迟不敢正式招收他。女人,”田东华竖起了大拇指,“你厉害,一个能让世界上所有男人神魂颠倒的女人,我相信他了。”
  “广东的事情使你明白了,我能搞你却没搞你,为的是耍你,当你自以为成功的时候,给你当头棒喝。”
  “哼哼哼,”田东华笑了起来,“聪明人斗聪明人,要的不光是胜利,更讲究胜利的方式。你凭什么对我出奇制胜?是你自己把林文龙暴露了。”
  “你就这么确定?”
  “这算另外一个问题吧?你刚才问我是怎么发觉的,我就是这么发觉的,至于是如何确定的…嘿嘿。”
  “好,看来我还真是需要注意措辞呢。”
  “你是怎么确定我已经确定林文龙是你按排在我身边的了?”
  “哈哈哈,确定,确定,”侯龙涛被对方的话逗得大笑起来,“我没有确定过。”
  田东华皱了皱眉。
  侯龙涛将《无间道》的故事,还有他是如何解释田东华在机场时的表情都说了,“你那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田东华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妈的,你聊天儿也能聊出…这…哼。”
  “呵呵呵,Becool,man。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别讲粗口嘛,哈哈哈。”
  “哼,你知道了对我并没造成什么影响,可你还是自以为是的把林文龙派到美国来,弄到现在死不死活不活的,仔细想想,倒霉的是他。”
  侯龙涛把脸沉了下来,“也罢,我承认那是我的晕招儿。你怎么确定文龙是卧低的?”
  “出来见见你的老朋友吧。”
  田东华身后的一扇木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的额头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侯龙涛,十年不见,你他妈还是这个倒霉操行啊。”
  “石…石纯…”侯龙涛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凝固住了,是一种目瞪口呆,是一种难以置信,更是一种“我怎么可能在这个环节上疏忽”的自责。
  “你看,”田东华一指侯龙涛,“这个表情值三百万美金。”
  “值不值我才不在乎呢,”石纯耸了耸肩,“有人给钱就行。”
  “其实当初我是非常相信你们给我设的套儿的,让你的兄弟们在不经的时候说起,真是纯出自然、毫不做作,还有任婧瑶从旁佐证,故事还符合我跟我们你们那群人的了解所吻合。能做到这么天衣无缝,也难怪你有足够的自信不把真正的石纯找出来,我也确实被骗了。如果不是对林文龙产生了怀疑,我也不会去从茫茫的人海中把他的好七哥找出来问个究竟的。”
  “啪”,侯龙涛重重的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把,都出红印了,“石纯,你这个王八蛋,总是出来跟我作对。”
  “你他妈才是王八蛋呢,”石纯毫不示弱,指着侯龙涛就骂,“你他妈跟我抢女人,逼得我离开北京,这笔账怎么算?你他妈又不知道你们俩之间什么关系,人家找我,给了钱,问我认不认识林文龙,不认识当然是他妈说不认识了。你丫自己算不过别人,不说自己傻屄,反倒来怨我,你他妈有毛病啊?”
  “骂爽了吗?”侯龙涛恶狠狠的盯着石纯。
  “肏,”石纯不敢再逼视对方的眼睛了,那里面杀气太重,他低头点上烟,“懒得理你丫那。”
  “行了,你们俩的那点儿陈年旧怨一会儿再讨论吧。”田东华拍了拍石纯的肩膀,“为什么没有一家媒体报导东星跟GM签约的事情?”他不让MichaelSha向纽约时报求证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虽然他心里明白,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是事情有变,但他已然到了孤注一掷的时候,他只能保持以我为主的策略,不能让别人的行动干扰自己;二是他存在着侥幸心理,也许那就是个巧合,然如果他进行了求证,那份侥幸心理就不能存在了;三就是他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而且也确实找不出问题出在了哪里,他宁愿相信媒体报不报导对于自己都没有大的影响。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要破坏游戏规则吗?你只需要回答我就是了。”在田东华心里,现在胜负已分,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问。
  “很简单,去的记者都是我雇的,没有一家真正的媒体,当然没人报导了。再多告诉你一点儿,那么做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安抚你。对了,我看你喝的是香槟,在庆祝什么吗?”
  “是啊。”
  “是在庆祝你自己荣蹬东星集团董事长的宝座吗?我是不是该叫你田董事长了?”
  “嗯…到昨天收盘的时候,我已经收购了东星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加上过两天从GM那里拿到的百分之二十五,嗯…”田东华搓着自己的下把,“你确实可以这么叫我了。”
  “你这个人挺奇怪的,你已经知道记者有问题了,你已经看到了我对你收购东星一点儿都不紧张,你已经听到了我叫你董事长时所用的嘲讽口吻,可你还是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有过半的股份,东星就是我的,只要这点明确了,其它都不重要,我虽然好奇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慢慢儿的问就是了,咱们的胜负已分。”
  “嘿嘿嘿嘿,”侯龙涛奸笑了起来,“你就那么确定你拥有东星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田东华没有马上作出回答,对方的镇定自若多多少少让他对自己的胜利产生了一点怀疑,他拼命在自己的大脑中搜索着可能的疏忽,但怎么也找不到,“你在诈我?”
  “田东华,天要你输,你就不得不输。”
  “怎么讲?”
  “你处心积虑、机关算尽,派了一个六、四青年回北京跟我谈判,瞅准时机,使他签署的文件无效,我不得不承认,这次确实是你棋高一招儿。唉…”侯龙涛很诚恳的叹了口气,“其实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抢得先手了,说实话,如果不是我有天向,你早已经大获全胜了。”
  “少在这儿假惺惺的,只有自以为是胜利者的人才会去称赞自己的对手比自己高明。可你赢了吗?你怎么有天向了?”
  “哈哈哈,”侯龙涛开心的大笑起来,他转向冯云,“你说我要是不告诉他,他是不是会疯掉啊?”
  “哐”,田东华在木栏杆上狠狠的砸了一拳,“侯龙涛,你别自以为是了,你装成什么都知道了,或者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我看你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苏栈的真名叫司徒志远吧?”
  “当然。”
  侯龙涛笑着扬了扬眉毛,没再继续说话。
  “嗯?怎么了?说啊…”田东华歪着头,一幅冥思苦想的样子。
  侯龙涛还是没说话。
  “司徒志远,司徒…司徒,”田东华低下头小声嘟囔着,又猛的抬起头,“司徒清影?不会…不会这么巧吧?”
  要说这世界上姓司徒的人多了,换了另外任何一个环境,绝不会有人把司徒志远和司徒清影联系到一起的,但此时此刻,田东华必须要做出这种联系。
  “唉,你说你,千挑万选,挑出来的却是我老丈杆子,这还不是天意吗?”
  “司徒…司徒清影不是孤儿吗?”
  “孤儿就是石头儿缝儿里蹦出来的了?至于他们到底是怎么分开的,又是怎么团聚的,对于摆在你我面前的问题来说并不重要。”
  田东华的双手紧紧的捏着栏杆,他觉得在一瞬间自己就变得无比的虚弱,不扶着点就要摔到了。
  虽然田东华一直在利用司徒志远,但他并没有小看那个GM投资集团的高层管理人员,知道他会对自己的任务有所怀疑,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怀疑跟东星的人说。
  毫无疑问,侯龙涛一旦知道了GM内部存在的问题,从理论上讲,他就完全有可能把事情一步一步的推理出来,但田东华还不能完全相信对方有这样的智力,他还真不觉得自己老板的智力能高到那个地步,“你…你猜到什么了?”
  “Everything。”
  “我不信,你说说看。”
  “没必要,我就告诉你我都做了什么吧。张玉强在国家安全局的几个朋友把司徒志远请去了,他跟你说了吧?他没跟你说的是,司徒志远并没被带到你以为他要去的地方,不过是找了家酒店住下了。在东星和GM签约的前一天,我已经发传真撤了我三哥全权代表的职务,当然了,他私自把传真扣下了。如果GM不承认司徒志远签署的协议的合法性,那股权的转让也不合法,完全相同的情况,就算到了美国的法庭,也不能说一个有效,另一个无效。”
  “啊…”田东华按住了自己的脑门,就好像头疼得要炸开了一样。
  “怎么了?”侯龙涛用嘲讽的眼神看着高处的人,“要死了?太没承受能力了吧?”
  “哼哼,我为什么要死?”田东华站直了,喝了一大口酒,“我手里还有百分之二十六的东星股份,就算做不成董事长,一样是个亿万富翁。我是东星的第二大股东,有我窥伺在侧,恐怕你也睡不好觉吧?”
  “也对啊,”侯龙涛皱起眉头,挫着下巴,做冥思苦想状,“随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ShutUp!”田东华实在是受不了侯龙涛那种逗小孩玩的态度,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从今往后,你最好每天都把眼镜儿擦得亮亮的,只有你有一个不小心,我一定会把东星攥到手里的。只有我才配做东星的主人,你一个坐监犯科的小痞子,何德何能啊?”
  “这么躁?这可不像你啊。你是不是已经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全面失败了?我相信你自己都不认为自己能真的控制那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
  “哼,你以为你学过点儿心里学就能当专家了?你以为你能揣摩出别人在想什么?”从表面上看,田东华对侯龙涛抱着一种嗤之以鼻的态度,“钱是从我的账户里拨出去的,股份就是我的。”
  “GM已经同意终止与东星的股权交易,东星不向他们索取违约金。反正外界也不知道双方的接触,对睡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为什么?GM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GM自己并没有额外的资金收购。”
  “为什么要额外的资金?那三十七亿五千万美金已经从GM的帐户划入了东星的账户,还需要什么额外的资金?”
  “那笔钱是奥运储备资金,转了一个圈儿,又回到奥运储备资金的账户,你以为GM会在这个问题上跟中国政府较劲吗?”
  “啊!”田东华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正文第二百二十四章成王败寇(中)
  “我给田董事长准备了一件礼物,”侯龙涛从智姬的小包里取出来一个装首饰的红色绒盒,“想不想要?”
  “你…你是怎么…怎么知道的?”田东华面如死灰,一幅摇摇欲坠的样子。
  “先看看这个吧,”侯龙涛一扬手,把盒子扔上了二楼,“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石纯接住了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张纸,准确的说是一张传真,在边角上有传真号,是从国内发来的。
  这张传真是人民日报的一部分,包括头版头条和日期,日期是候天的,新闻的大标题是“北京市市长贾琪挪用巨额奥运资金案发,畏罪饮弹自杀”,副标题是“银行系统打响反腐战役,多名高官涉嫌贾案被捕”。
  “你…你还是看看这个吧。”石纯把传真递到了田东华的面前。
  田东华皱着眉把传真看了一遍,脸色由土灰转变成了煞白,他反反复复读了一次又一次,呼吸越来越粗重,好像都有点困难了,打印纸在他的手里攥成了一团,“你…你…你太狠了吧?”
  “首先,这不是我能决定的,那里面没我一点儿事儿;其次,我看你并不在乎吧?”侯龙涛推了推眼镜,他猜想对方跟贾琪根本没有什么父子之情可言。
  “哼哼哼,我当然不在乎姓贾的死活了,更不在乎他怎么死。”田东华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很明白,当初为了保险,防止自己独吞那四十亿,资金是经过多家国内银行转账,最终进入中银澳门的,而且是不记名的账户,用那笔钱购买的东星股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属于那个账户的主人的,可想而知,自己手里的密码一定已经不管用了,这才是让他痛心疾首的事情。
  “他好歹是你老子啊。”侯龙涛可没想到田东华会这么“无情”。
  “老子?哼哼。”田东华都不屑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了。
  “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吗?”
  “你要教训我吗?”
  “我要教你做人的道理。”
  田东华都快把后槽牙咬碎了,真想过去把对方脸上那种洋洋自得的表情撕下来,“我洗耳恭听。”
  “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你的资金来源,不是我小瞧你,除了那笔奥运储备金,你还真没地儿去弄八十亿美金。我之所以没有料到,是因为没想到你的胆子居然大到这个地步,动用奥运资金。虽然有胆量,但也注定了失败的结局。奥运会是全党、全国、全民族,甚至全世界的大事儿,就在所有人都争相为奥运会做贡献、添砖加瓦的时候,你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打奥运会专用资金的主意,挖奥运会的墙角儿,你这是站到了人民的对立面,与人民为敌,做邪恶的代言人,焉有不败之理?”侯龙涛这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显出一股浩然正气。
  “我代表邪恶?那你是代表正义了?”
  “That’sright。”
  “That’sbullshit!”田东华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胜者王侯,败者寇,这才是恒古不变的真理。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永远都是胜者正、败者邪。李世民、朱元璋,成了就是开国太宗、太祖,要是不成呢?还不是就是一介草寇。我动用奥运资金又怎么样?我成功的控制了东星,如果我继续从商,世界首富的宝座并非遥不可及,如果我转为从政,仕途更是一片光明,领导核心就是我的最终归宿。历史由我书写,你是大奸大恶之人,我挪用奥运资金是发动一切力量惩奸除恶,我才是国家的栋梁,我才是站在人民一边的。”
  “哈哈哈,”侯龙涛用力的鼓着掌,“说得太好了,简直就是说到我心里去了,刚才就是逗你玩儿,我唱的是高调儿,你说的才是实话。来来来,都给咱们田总呱叽呱叽。”
  只有冯云明白男人在说什么,笑着拍起了手,“鼓掌都会吧?”
  侯龙涛这边的人都“啪啪”的拍着手。
  “Stop!Stopit!”田东华的脸已经由白转红了,但并非健康的红润。
  “好好好,不逗你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失败的真正原因。”侯龙涛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你的失败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因为你选错了对手,你选了一个不可能战胜的对手。”
  “一派胡言!”田东华的身体产生了轻微的颤抖,那是极度愤怒的表现,“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真命天子吗!?你不过是个下九流的小混混儿,你以为从一所美国的三流儿学校里混了个文凭就能一步登天,进入上流社会,泥鳅变蛟龙了!?你从骨子里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痞子!成天还在讲什么哥们儿义气!你凭什么执掌东星啊!?你何德何能啊!?我才是出身名门的公子!我才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我才是商业天才!你凭什么占尽天下美女啊!?你凭什么让玉倩对你死心塌地啊!?我才是真正爱她的人!她应该跟我长相厮守的!你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捡了个聚宝盆,你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呼呼呼…”
  “哇,”侯龙涛左右看了看,一摊双臂,“早知道你嫉妒我,没想到嫉妒到这种程度,而且你好像还真的相信我是接住了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而你才是我所拥有的一切的RightfulOwner。想你也确实是个有能力、有才华的人,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可悲的心理境界呢?”
  “你凭什么教训我?你凭什么嘲笑我?”田东华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在你赢了,我输了,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接受现实了?很好。”侯龙涛又瘫回了沙发里,点上烟,“其实玉倩对你还挺有感情的,不仅把你当朋友,还把你当哥哥。本来呢,为了她,虽然我相信你一有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置我于死地,我仍旧可以放你一条活路的,因为你只是针对我。可现在,你用毒计害我弟弟,你跟日本人狼狈为奸,你要是用他要挟我,你要是用他威胁我,我都可以接受,但你却伤害他的身体,差点儿让他送了命,我差点儿失去我最亲的弟弟,你万死难赎次罪,我要亲手拧断你的脖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呵呵呵,你还不认啊?”侯龙涛看了一眼冯云。
  冯云取出手机拨通了,“你们到哪儿了?”她挂断电话后转向男人,“他们刚刚上了船,马上就进来了。”
  “来的正好儿。”
  “什么人?”田东华不知对方又在玩什么把戏。
  大厅的门从外面打开了,三男一女簇拥着一辆电动轮椅进了屋,那个女人就是Tina,她的脖子上套着一个狗项圈,连在上面的铁链的另一端抓在坐在轮椅上、头缠纱布的文龙手里,“哈哈哈,华哥,好久不见了,你的气色可不怎么好啊,是不是让我四哥耍得太惨了?”

  田东华眼睛下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你丫坐个轮椅干什么?有他妈不是不能走路。”侯龙涛走过去,做出一个要扇文龙后脑勺的动作。
  “唉唉唉!别打,他妈的窟窿还没长好呢。”文龙把侯龙涛的手拨拉开了,“我这不是学《纵横四海》嘛,一会儿跟周润发一样,‘噌’一下儿蹦起来,吓丫那个半死,多有意思。”
  “你不是说他还是个植物人儿呢吗?”田东华冲石纯使了个眼色,石纯不声不响的退回了二楼的房间里。
  “那就是为了不让你紧张,虽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你要知道他已经醒了,大概会更加小心谨慎。”
  “哼,你以为我见到他们会怎么样?想你刚才见到石纯那么失态吗?他们两个能证明什么?证明我跟日本人有联系?证明我早就知道是日本人绑架的他?那又怎么样?害他的是日本人,又不是我。”
  “你不奇怪她怎么会还活着吗?”侯龙涛揪住Tina的头发晃了晃。
  “你轻点儿,”文龙站起来拍了拍侯龙涛的手,“这是我的大屁股母狗,别把毛儿揪掉了。”
  “小器操行。”
  “她活着我为什么要惊奇?”
  “别装傻了。你通知了日本人她的所在,派了两个杀手去拉斯维加斯,弄得跟入室盗窃、轮奸、杀人一样,给了她心脏一刀。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这娘们儿心脏长在右边儿,”侯龙涛拍了拍文龙的肩膀,“要不然我还真没法儿知道这小子的下落呢。”
  “So?”
  “So?竹签子往三口龙惺的指甲里一插,他就什么都说了。”
  “孙子,”文龙指着田东华的就开骂了,“你丫那够狠,要不是老子福大命大,不死也是个废人。小丫那你给我下来,不用别人,我他妈跟你单挑,打不出你丫屎来,算你丫屁眼儿紧。”
  “你们这些人怎么说话这么脏啊?”冯云皱了皱眉,以前她是不在意这些的,但这几个月以来,她发觉自己越来越“像”女人了。
  “唉哟,惹四嫂不高兴了,对不起,对不起。”文龙嘻皮笑脸的冲着冯云一敬礼,又转向田东华,“你丫下来。”
  “是啊,田东华,冤有头、债有主。”侯龙涛冲楼上的人勾了勾手指。
  田东华当然没那么听话了,“侯龙涛,我问过你一个问题,你还没给我答案呢。我现在就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觉得你赢定了?”
  “不是,”侯龙涛摇了摇头,“觉得赢定了,那是将来时,不适用于现在的情况,现在时或者过去时更合适,也就是我赢了,或者我已经赢了。”
  “你又在嘲弄我?为什么好像什么事儿在你眼里都是笑话儿呢?为什么当我几乎是明确的告诉你,我还有后手的时候,你还是自我感觉良好呢?”田东华身后的门又开了,石纯抓着一个年轻女子的胳膊走了出来,一把手抢顶在她的太阳穴上,“你接着笑啊,你接着嘲讽我啊,你接着开玩笑啊,你怎么傻了?”
  女孩穿着一件紧身的白色T-shirt,粉红色的短裙,一双粉色的夹脚拖鞋,乌黑的秀发披在肩上,秀丽的面庞略显清瘦,大大的双眸中满是忧郁和伤感,正是失踪多日的张玉倩。
  侯龙涛盯着女孩,他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眼睛里全是迷惑。
  “玉倩!”冯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星月姐妹和几个俄罗斯大汉都把枪掏了出来。
  “都别乱动,”田东华明显对冯云充满顾忌,向后退到了玉倩身后,指着冯云,“你,你别再动了。”
  “涛哥…”玉倩的双唇微微的颤动着,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田东华,”侯龙涛身上一阵阵的发冷,“你现在让她下来,我答应你让你全身而退。”
  “除了侯龙涛,所有人都出去。”
  侯龙涛举手示意大家照办,“你想怎么样。”
  “茶几上的那个笔记本电脑,一起都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你的密码,转移三亿美金进我在瑞士银行的账户。”
  “哼哼,刚才还把自己说得多有水平,到头来不过是个绑架勒索犯。”
  “绑架勒索?随便你怎么说我,随便别人怎么说我,随便这个世界怎么看待我,我都不在乎,”田东华轻轻的挑起玉倩的一捋长发,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只要能一辈子守着我心爱的女人,也就够了。”
  玉倩把头扭向了一边。
  “你还是个情种啊?我会让你带玉倩走吗?你刚才就说爱她,爱她却要用枪指着她的头,你的爱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咱俩有什么不同?爱她就要占有她,她不听话,当然要用点儿手段。”
  “你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只要人留住了,就有可能留住心,要是连人都留不住,那就更留不住心了。”
  “就算不眠不休,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的。”
  “OK,随你怎么说吧。”田东华看来眼表,“你快点儿转账吧,我的直升机要来了,我不想再跟你浪费时间了。”
  “你要带玉倩走,我为什么还要给你钱?”
  “你不给,我就要伤害她了。”
  “你不会的。”
  “你要冒这个险吗?我是下不了手,”田东华看了一眼石纯,“不过又不需要我动手。”
  侯龙涛站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快啊!你在等什么?”
  侯龙涛还是没有动。
  “我…”田东华一咬牙,“石纯!”
  “该我了?”石纯有了动作,但他并没有像田东华预料的那样用刀子伤害玉倩,而是调转了枪口,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田总,对不起啊。”
  玉倩惊讶的回过头,看着两个男人,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没心情弄明白,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哭着从楼下往下跑。
  侯龙涛赶忙迎了上去。
  离一层还有六、七节台阶的时候,玉倩纵身一跃,扑进了爱人的怀里,紧搂着他的脖子,面庞埋进他的颈项间,“呜呜”的哭着。
  侯龙涛都能感觉到有眼泪顺着自己的脖子流进了衬衫里,他把女孩抱到了屋子中间,将她的脸扳正了,“你…你瘦了。”
  玉倩从男人的眼中看不到一点的责怪,只有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关爱和内疚,她死死的拉着爱人的衣襟,额头顶在他的肩上,就这么不动了。
  侯龙涛拥着女孩的身体,闭上眼睛,她的发香钻进了自己的鼻子里,只要她能这么平平安安的待在自己身边,其它的也就都不重要,都无所谓了。
  冯云他们在门外都快急火攻心了,走廊尽头的出口都被两个保镖模样的矮小东方人把守住了,想要绕出去再找入口都不行。
  只有文龙一个人还好像挺放松的,抱着Tina动手动脚的。
  “你一点儿都不着急?”冯云在文龙的肩上推了一把。
  “有什么好急的?”
  “你真的性格转变了?”
  “胡说什么呢?”文龙凑到冯云的耳边,“你能把那两个日本崽子搞掉吗?”
  “什么意思?”
  “干掉他们。”
  “怎么干?那儿有摄像头,就算不出声儿,里面的人也能知道。”
  “还信不过我吗?我四哥是山人自有妙计,动手吧。”
  冯云盯着文龙的眼睛,从里面看到了总够的自信,她并没有扭头,抬手就是两枪。
  两个日本人的尸体靠着墙缓缓的坐倒了,身后的墙上留下两道血迹,每人的眉心处都多了一个细小的血窟窿。
  “搞定。”文龙猛的把大门推开了,所有的人都没料到大厅里的情竟会是这样。
  玉倩闭着双眸,稍稍的踮起脚尖,终于把香唇和心爱的男人的双唇锁在了一起,贪婪的吸吮着、磨蹭着。
  田东华一直都没出声,连动都没动,他又把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的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可怎么也不明白侯龙涛是怎么把石纯安插到自己身边的。
  其实田东华并不是不能相信石纯是卧底,他只是实在是想不通,如果石纯是卧底,他这个卧底未免当得太不成功了,如果他不是卧底,现在他又明明在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
  侯龙涛把女孩的秀发捋到她的耳后,捧着她的脸庞,心疼之极的望着她,“你受了多少苦,你告诉我。都是我的错儿,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我该保护你的,我的倩妹妹。”
  “涛哥哥,”玉倩擦着男人脸上的泪水,“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涛哥哥。”
  侯龙涛又把女孩拥回了怀里,脸颊来回蹭着她柔软的青丝,“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
  “嗯。”
  “够了!”情人间的轻声私语还是飘进了田东华的耳朵里,也不顾有枪指着自己了,拔腿就想往楼下冲,“我跟你拼了!”
  石纯一伸脚,在田东华的右腿的迎面骨上磕了一下。
  “啊!”田东华惊叫了一声,“叽哩咕噜”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侯龙涛连看都没看田东华,就好像他对四周的事物都没有知觉一样,他现在眼里只有面前的女孩,一抄她的腿弯,把她横抱了起来,“我带你回家。”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玉倩用额头蹭着爱人的脸,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挣扎。
  “不,我要抱你,为什么不让我抱?”
  “我…”玉倩咬住了男人耳朵,“我裙子短。”
  “噢噢。”侯龙涛这才回过味来,赶忙把女孩放了下来,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往门口走去。
  玉倩紧紧的贴在男人身上,就像那天在湖景水上乐园时一样。
  田东华这下摔得还真不轻,头也破了,胳膊也骨折了,还磕掉了几颗牙,但他还是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张开含着血的嘴巴,等着血红的眼睛,就像要咬人一样。
  一个俄罗斯大壮过去弯下腰,照着田东华的脸上就是一拳,一下就把他凿晕了…
  侯龙涛问着玉倩香甜的小嘴,把自己火热的呼吸喷在她娇嫩的脸蛋上,双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肩头,“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
  “上次你骂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不是故意的,”侯龙涛没让女孩说完,很愧疚的爱抚着她的脸庞,“倩妹妹,我…”
  “不,”玉倩也没让爱人说完,“你骂得对,我就是太任性了。你一说我,我就想证明给你看我不是。我就自己跑去找田东华,虽然都已经知道他不是我以为我认识的那个人,也知道他有心要害你,可我还是自以为是的以为我能说服他,让他罢手。我觉得我要是做到了,就有资本在你面前耍小姐没脾气了。”
  “小傻瓜,”侯龙涛胡乱的吻着女孩的脸蛋,“我喜欢你任性,你随便的耍你的小姐脾气,没关系,只要你再也别离开我了。”
  “涛哥哥。”玉倩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眼泪“哗哗”的往外涌,“我…我再也不任性了。”
  “你接着说,接着说。”侯龙涛的眼睛也早就湿润了。
  “他刚看到我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我就觉得更有把握了。我告诉他你有多棒,多聪明,多厉害,处处都走在他前面,把他的计划都预料到了,香港那件事儿就完全在你的控制之中,我劝他知难而退。我还告诉他我早就跟你和好了,我告诉他我有多爱你,我告诉他我一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我告诉他我一直把他当我的哥哥,我希望你们能和平共处,希望他看在我的面上不再打东星的主意。”
  “他怎么说?”侯龙涛都能想象到田东华听到玉倩说出这番话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当一个男人得知自己一直被自己苦恋了多年的女人当成哥哥时,大概就知道死是什么滋味了…
  正文第二百二十五章成王败寇(下)
  “本来我以为不论是讲道理,还是讲感情,他都会被我说服的,”玉倩侧过身,偎进爱人的怀里,“没想到说着说着他就急了。我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他突然狠狠的打了我一耳光,然后就象疯了一样的跑出去了。”
  侯龙涛小心的触摸着女孩滑嫩的脸蛋,就好像那里刚刚被人打过似的。
  玉倩能感觉到男人的温热的手掌在微微的颤抖,能体会到他对自己的疼惜,眼眶一热,视线又朦胧了,“涛哥哥…”
  侯龙涛的被女孩拉了下去,嘴巴被她香甜的双唇迎住了,两条舌头相互交缠。
  玉倩一直吻到自己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从小嘴里吐出了男人的舌头,用脸蛋在他的颈项间磨擦。
  “后来怎么样了?”
  “我当时都快被气晕过去了,从小到大也没人那么打过我,我出去追他,想要狠狠的打他几下儿出气,但是我没他跑得快,外面又在下大雨,到了酒店门口儿我就没再追,返回房间去等他,想等他回来再狠勊他。没想到他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人,就是石纯。他们俩把我给绑了,把我的嘴给堵上,关在洗手间里,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两个王八蛋。”
  “几个小时之后,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三男两女五个日本人。田东华知道我不会听他的话的,他就让那些人押我出去,还交待如果我不老实,就杀了我,然后他自己先走了。我被他们抓到了一座别墅里,田东华每天都来看我。我的手机被他们抢了,平时都是关着机,每隔两三天让我给我妈打个电话报平安。我打电话的时候田东华从来都不在,全是由石纯和日本人看着我,他们威胁说如果我敢耍什么花样,他们就轮奸我…”玉倩说到这,好像又想起了自己被威胁时的情景,又往爱人的怀里钻了钻,“说的话难听死了,我是真的害怕了,只能老老实实的按他们说的办。”
  “那天咱俩通话…”
  “我没想到会是你接,我一叫你,石纯就用力的捏住了我的手腕儿,可疼了…”
  侯龙涛已经知道了大部分的事情,现在基本上都知道了,不需要再勾起她不愉快的回忆,便把她的下巴托了起来,含住了她的香唇,不让她再说了。
  玉倩靠在爱人强壮的身体上,仰起头,从他的口中汲取着津液,左手解开了他的衬衫扣,伸进去抚摸着坚实的胸肌。
  侯龙涛的双手也不再老实了,把女孩的紧身短袖衫拉了起来。
  玉倩顺从的扭过身,举起白藕般的双臂,方便爱人把自己的T-Shirt脱掉,然后猛的抱住他,用自己的头脸和身体与他磨擦,“涛哥哥…涛哥哥…”
  侯龙涛轻抚着美人光滑娇嫩的背脊,右手的两根手指在一字型乳罩的扣上一挑,最后一层布片就从两人的身体之间落到了她的腿上。
  “嗯…嗯…”玉倩不自觉的发出轻轻的娇声,她实在是太想念爱人温热、健壮的身体了,几乎每晚都会梦到再次和他相拥的情景,现在真的成了现实,简直比梦中的感觉还要美妙千万倍,“涛哥哥…涛哥哥…我好…好想你…”
  “倩妹妹…”侯龙涛不断的和心爱的女孩湿闻着,左手搂着她柔软的玉体,右手爱惜的揉捏弹性十足的酥乳,手指挑动着硬立的奶尖,“再也…再也不许你乱跑了…”
  “啊…嗯…我…我不跑…”玉倩舔着男人的脖子,柔弱无骨的小手把他的大鸡巴从裤子里掏了出来,双手攥着它前后的套弄,“涛哥哥…好大…涛哥哥…”
  侯龙涛用唇舌“照料”着女孩胸前那两团饱满美丽的肉球,右手顺着她光滑的大腿滑进了她的小裙子里,两根手指轻车熟路的钻进了那个已经在向外吐着蜜汁的小肉孔里。
  “啊!嗯…嗯…嗯…”玉倩咬着嘴唇,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左臂紧紧的杓住男人的脖子,柔软的屁股缩紧了,那灵活的手指刮蹭着她的阴道内壁,挑逗着敏感的子宫,使她浑身炙热难当,如同要熔化了一样,右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捋着粗长的肉棒,就好像这样才能缓解自己的“不适”。
  侯龙涛向后一倒,一翻身,把美人绝世无双的玉体压在了身下,激烈的吻着她,硬直的阳具把短裙挑开了,屁股往下一沉。
  “嗯…”玉倩拼命的向后仰着头,把胸口向上极度的挺起,双手在男人的背上用力的向两侧抓挠。
  侯龙涛把女孩的身体压回了床上,火热紧凑的体腔包裹着他,娇嫩的膣肉“按摩”着他全身最坚硬也是最脆弱的部位,一波波的绝妙快感在他的身体里流动。
  玉倩被男人沉重的身体压的呼吸都不顺畅了,但她仍旧死死的抱着他,不让他离开自己,这样被他完全的笼罩是最有安全感的…
  “太美了…”玉倩在男人的怀里将自己的身体便僵硬,快速的抖动了几下,就像伸懒腰一样,然后又抱住了他,在他身上轻轻的蹭着,“涛哥哥,太美了…”
  “你才美呢,”侯龙涛把女孩放平了,侧身躺在她身边,左臂撑着床面,右手把她额头上的秀发拨开,紧捂住她的左手,凝望着她。
  “抱我…”玉倩小嘴一扁,差点就哭出来了,她永远也不要再跟这个男人分开。
  侯龙涛赶忙把女孩紧紧的抱进了怀里,吻着她的脸蛋,“好妹妹,以后你要是再生我的气,就狠狠的打我,我一定不还手,你就打到你消气,但你千万别再到处乱跑了,好不好?”
  “我…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我一定好好儿听你的话,再也不对你耍小姐脾气了。”
  侯龙涛是真的不在乎女孩的任性,也知道她现在的这种承诺兑现的可能性并不大,但这些并不重要,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什么都不重要。
  “你还没问我呢。”玉倩轻轻捏着男人大臂上的肌肉。
  “问什么?”
  “你知道田东华对我一直都是有图谋的,你也知道那些看着我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没问我呢。”
  “我不需要问,”侯龙涛望着女孩,表情很柔和,但也很坚定,“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
  “我不是说我不在乎,我是说我不在乎,对咱们没有任何的影响,对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任何的影响。”
  “你没问那个石纯吗?”
  “没有,”侯龙涛吻了吻女孩的额头,“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就告诉我,我对你的爱恋不会有一点儿的改变。”
  玉倩捧着男人的下巴,又和他吻了起来,“我是你一个人的…我是你一个人的…”
  侯龙涛紧紧的把女孩揽在怀里。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亲吻了很久很久。
  “我有另外一件事儿要问你。”
  “关于我妈妈?”
  侯龙涛惊讶的看着怀里的美女,“你也太聪明了。”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肯定没有真凭实据。”
  “哼,”玉倩噘起了小嘴,“难怪我妈当初会那么帮你呢。”
  侯龙涛微微一笑。
  “有萍姐和诺诺的事情在那儿摆着,我妈妈又那么美,她又老帮你说话,不过那会儿只不过是有这么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并没多想。”玉倩噘着嘴,手指在男人的胸口上戳着,“后来我可就感到我妈的变化了,每天心情都那么好,眼睛里也老是神采奕奕的,对什么事儿都特有兴趣,就好像她的生活一下儿变得美好了,变得没有烦恼了。还有啊,她的内衣也越来越性感,越来越接近你的口味。”
  “啊…我在这方面有特别的口味吗?”
  “你说呢?”
  “我不说了,你接着说吧。”
  “我妈跟你说了好多关于田东华的事儿,那一定是在私底下说的,而且我妈不是那种爱嚼舌头的人,她既然跟你说别人的事儿,那一定是已经把你当成很近的人了。虽然这些都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铁证,但凭我对你跟我妈的了解,我相信你们的关系肯定不单纯,没错儿吧?”
  “你怎么想?”
  “你们怎么开始的?”
  “第一次的时候其实是个误会,我把你妈当成你了。”侯龙涛把自己和冯洁的美丽错误向女孩讲述了一遍,还有冯云是如何把两人撮合在一起的。
  “哼,我就知道少不了小表姨的份儿。”玉倩在男人的胸口咬了一口,“你对我妈好吗?”
  “这…你要我怎么回答?”
  “你要是对她不好,我不会饶你的。都不用我,小表姨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你能接受吗?”这是侯龙涛最关心的问题。
  “从我记事儿以来,从来没见过我妈妈像最近几个月以来这么开心过。我从小就知道我妈妈生活的不快乐,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我爸爸总是在外面拈花惹草,上次她和小表姨用了整晚劝我不要再整你,我才终于明白了,她不快乐是因为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从来没尝过爱情的滋味儿,她没爱过谁,也没被谁爱过,我说的是男女之爱。可现在…真让人惊讶,我能看得出来,她整个人都在变。”玉倩皱起了美妙的柳叶眉,“你有什么好?为什么女人一爱上你就会失去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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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强暴记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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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犬神标题:夜晚强暴记如意是一位高中生,一如往昔般地搭了公车到站已经快10点了,高中的生活除了读书还是读书,如意后来发觉有点不对,怎么好像跟纵了........如意加快了脚步,就在离家前10公尺的巷子里,被一位陌生人从后强行搂抱住:「救命啊!救命啊!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不要叫,再叫我会杀了妳......」好冷静的声音,完全没有一点犯罪的恐惧感,这个男子拿著一把蝴蝶刀抵住如意的喉咙。 [点击阅读]